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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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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钟泽言就要追究了,“你是怎么让德叔肯放你出来的?”

    德叔没答应他,他把德叔锁他们的卧室里了。

    顾爷心虚地埋头吃自己的。

    只听训话的人继续数落道:“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嗯嗯嗯嗯。”看在言言心情不好的份上,他不反驳。

    这里人多,钟泽言也不多说他,回去再好好教育。

    等苗苗吃够玩的差不多了,钟泽言才催他跟自己回家,明天还要去学校。

    回到家后,钟泽言一打开卧室的门,见到里面的德叔,又看了看溜进衣帽间换睡袍的苗苗,让德叔下去拿苗苗带的夜宵。

    钟泽言刚进到衣帽间里,顾子濯就借缝隙从里面钻出来,看着有话要说的钟泽言,“要骂明天晚上骂,我睡不好会耽误学习。”

    真难为苗苗为学业考虑,钟泽言道:“记住自己说的。”

    “没问题,随你骂。”他脸皮厚,撑得住。

    钟泽言望着被窝里的苗苗叹了口气,转头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见到原本睡在外侧的苗苗这会儿睡到里侧去了,钟泽言走上前掀开一角被子躺下时,余温让钟泽言察觉到苗苗的贴心。

    钟泽言躺下后侧搂住背对自己睡觉的苗苗。

    结果手被苗苗打掉,“你手太冷了。”

    见状钟泽言也没再碰过他。

    钟泽言静下心睡了没一会儿,身上多了个暖呼呼的人,正在用身体给他取暖。

    把钟泽言的手放到自己身上的顾爷小声说道:“来冻死狗儿子。”

    不想再听钟泽言说什么的顾爷一手捂在钟泽言嘴巴上,“睡觉。”

    ......

    第二天清早。

    晚睡的人真的特别想赖床。

    “帮我请假,等我醒了给你搞搞。”抱着枕头开始色-诱钟泽言的人跟钟泽言商量条件道。

    钟泽言道:“像什么话。”

    顾子濯不肯起,“我保证,钟哥请假。”

    “忘了知秋了?”钟泽言提醒要办大事的苗苗一句。

    一听到知秋的名字,顾爷脚用力把被子蹬开,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睁不开的眼睛,“我衣服呢?”

    靠钟哥帮穿衣服的懒苗晃晃悠悠从床上爬起来,把自己书包里的书全部拿出来,将钱全部装进书包里。

    这是要给知秋的,必须得准备妥当。

    除了六百万,他还放了点吃的在里面以防知秋在路上突然饿了。

    装着鼓鼓一书包的钱他把书包放到肩膀上掂了掂分量。

    真重。

    钟哥说帮他拿,他拒绝了。

    这点分量对他来说小意思。

    拎着书包下楼把书包交给德叔后,跟钟泽言进到餐厅里。

    他位置的前面摆了个好看的纸袋子,里面装满丰盛早餐。

    顾子濯问道:“这是?”

    “给知秋的。”德叔望了眼家主回道。

    他把纸袋往一旁放了放,“谢谢德叔。”

    德叔可不敢贪功,“是家主的意思。”

    他立马改口,“谢谢钟叔。”

    刚拿起报纸的钟泽言,看着他道:“叫我什么?”

    吃东西的顾爷反应过来后,喊道:“钟哥。”

    把小豹子驯服了的钟泽言放过这个时不时会挑衅的小崽子,朝德叔问道:“钟万有什么消息?”

    “被关在卧室里,您姨母来话让您安心。”德叔也关心钟万的情况,一早就询问过了。

    钟泽言淡淡点头,拾起报纸。

    “有什么新闻吗?让我看看。”一个脑袋凑到钟泽言手臂边,借钟泽言的报纸瞅瞅。

    钟泽言侧身让苗苗看起来方便点。

    看苗苗脸在抽搐,钟泽言朝苗苗望的地方看去。

    只见——

    头条上,是钟泽言昨晚在夜市吃夜宵的照片。

    以及这家店新挂的横幅:钟家主最爱吃の牛肉面。

    ☆、第 70 章

    中午的时候。

    顾子濯亲手把六百万交到知秋手中, 嘱咐小知秋在别的地方好好照顾孩子,再让申远好好保护小知秋,将知秋安全带出帝都。

    知秋走时, 将一封手写的信塞到他手里。

    告诉他, 一定要等知秋走后才能拆开看。

    等到申远和知秋都没了影, 他才坐在过往知秋最喜欢坐的位置上,审视手里的这封信。

    知秋是第一个真正无条件对他好的人, 可惜以后不会再相见了。

    没心没肺的顾子濯, 莫名感到难受。

    撕开上面的封条他把里面的信件拿出来, 这封信最开头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

    知秋说对不起他的信任, 对不起他掏心置腹的好。对不起曾经欺骗过他, 在他面前撒下的无数谎言。明明知道陈诚就是将军,顾爵邀他回家吃饭是为给他下-药送给将军, 知秋仍选择隐瞒。

    本来就心情不好的顾爷,越看下去越不是滋味。

    这封忏悔信他没看完就撕毁了。

    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就当今天什么都没看到过,他只是过来散个步,从来没有见过知秋。

    回到德叔身边的他, 胃口比前几日更好,吃了一碗又一碗,平常只会喝一两口的汤水今天喝个精光。

    在他要第三碗饭的时候,德叔没有给他, “不能吃了,吃多了对孩子不好。”

    “我饿。”他回道。

    德叔望着苗苗无助的眼神,将它看作是苗苗舍不得知秋, 德叔安慰道:“您要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说说。”

    把最后一块鸡腿肉吃完后,他擦了擦嘴回道:“没有心情不好,我在想钟泽言。”

    “家主很担心您,您回来之前家主刚询问过我您的状况。”德叔把家主的默默关心摆到台面上,让苗苗知道知道这个世上对苗苗最好的人只有家主。

    还是老东西好,顾子濯也问了声,“他怎么样?”钟哥负责的所有事都被卸下,心腹还被关在基地里,他想现在最难受的应该是钟泽言。

    “苗苗回家给家主做顿晚饭吧?”德叔也不说假话,帮着苗苗支招哄家主。

    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成。”

    帮德叔一起收拾好碗筷,他等着下课跑一趟商场给钟泽言买六百万的东西。

    这是钟泽言给他布置的任务,必须今天完成。

    下午上了两节课后,学校组织了什么活动来着,顾子濯没认真听,到了现场后才知道这是场相亲大会。

    帝国提倡生育,这种活动不仅是这家学院,帝都学校一年也会举办三次。

    顾爷一个有老婆的人到这地方,进行配种有点格格不入。

    校长格外照顾了他一下,告诉他今天下午没什么事他可以先回去。

    他也没跟校长客气,背起空荡荡的书包屁颠屁颠出了学校。

    速度花完钱,回家关爱一下空巢老钟。

    走到学校门口,那几个保安看他的眼神特怪异。

    顾子濯拿出校长的特批令,让这些糙爷们看清楚他不是逃课,免得这帮吃饱了撑着来这当保安的大佛们又抓他。

    在停车场找到德叔的车子,朝德叔招招手等着德叔把车开到身边,他再钻上去。

    “您这是?”德叔还不知道学校里组织的活动。

    顾子濯回答道:“他们在相亲,都知道我有老婆,就放我走了。”

    德叔听到“老婆”这个称呼,无奈笑道:“可别让家主听到这话。”

    “你不说我不说他听不到的,德叔带我去商场。”有德叔在也挺好的,德叔一直照顾钟泽言,肯定知道钟泽言的喜好,可以给他参考参考。

    路上他接到申远的电话,说是已经把知秋送出帝都了,知秋让申远给他带句话。

    还是对不起。

    他听后什么都没说,默默将电话挂断。

    可以理解小知秋的选择,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他从始至终就是个外人。

    理解不代表原谅。

    将手机关了扔在一边,看着德叔给自己剥橘子,抢过来自己剥好后分一半给德叔,大家一起吃。

    一口吞掉半个橘子,咬着咬着感觉酸度不够,“有没有更酸的?”

    德叔一听这话更乐呵了,“您要吃酸的?不想吃辣的?”

    “不想。”今天就想吃酸的。

    “您等等我们买些酸食回去。”还没到商场德叔就想下车去置办。

    顾子濯拦住激动的德叔,“晚点买,钟泽言喜欢什么牌子的东西?”

    “您啊随心所欲的买,您买什么家主都喜欢。”德叔回道。

    他也不是没给钟泽言买过,那条绿色荧光裤就是他买的,钟泽言一点都没高兴,可见德叔说的不能相信。

    要好好挑不能敷衍的买个装饰买个表买辆车这样,必须用心挑。

    这是钟哥的要求。

    跑到商场里,德叔去超市买生鲜瓜果,他站在商场正门内看着指路牌发呆。

    他在观察那些逛街omega手里买的东西,想借鉴借鉴。

    “三少!真的是您!”

    一道尖叫声吸引了顾子濯的注意,他朝尖叫的地方看去。

    只见一个满身奢侈品的omega向自己跑来。

    看清楚这张脸后,顾爷心里一咯噔。

    这个omega是他以前的小男友佩佩!

    顾爷现在最怕见到的就是自己曾经的红颜知己们。

    闷丢脸。

    “三少好久不见,我请您喝奶茶吧?”佩佩较好的容颜上露出一抹浅笑,同时目光不忘上下打量自己曾经的男友。

    顾爷,“......”

    盛情难却的顾子濯被昔日的小情人请到奶茶店,点了杯猛男不该碰的奶茶,听佩佩讲述跟自己分手后的故事。

    “三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您教会我自爱,跟您分手后我就退出娱乐圈,和我现在的老公过的很幸福,我们新婚当晚他发现我还是第一次,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谢谢您,我听说您是omega?”佩佩说起往事滔滔不绝,言语里藏不住对顾子濯的感激。

    顾爷不想要这种谢谢。

    要不是他omega的身份曝光,他敢打包票佩佩的现任会觉得他不行。

    没看懂顾子濯脸色的佩佩开始吹捧起顾子濯,“我就说,哪有alpha皮肤这么嫩的,祝您和钟家主幸福。”

    自己的前N任笑眯眯跟你说,祝你被压幸福,这种话怎么听都觉得不是好话。

    “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了。”面子挂不住的顾爷站起身,留下钱打算开溜了。

    “您有事?等一下!”佩佩走到顾子濯面前,将自己买的东西其中一份递给顾子濯道,“这个请您务必收下,谢谢您以前对我的照顾,这个对omega身体很有帮助,能帮您很快怀上小宝宝。”

    身上已经揣了个崽的顾子濯,“......”

    佩佩说着将盒子从精致的包装袋里拿出来,“我就是吃这个给我老公生了个大胖儿子的,这个......不好意思我拿错了。”

    顾子濯垂眼看了看佩佩手上的东西,盒子上写着:alpha理疗神裤,用心呵护omega的快乐。

    佩佩解释道:“这是我给我老公买的,许家的产品效果有保障,这个您也拿着吧,给您的alpha用。”

    又是许家,前有护菊宝后有理疗裤,许家商业头脑真强。

    顾子濯敢发誓,他把这个东西拿给钟泽言,钟泽言绝对会问他皮是不是痒了。

    硬塞给顾子濯的佩佩又将声音压低了些,“这个您就别说是我送的了,您就说是您自己买的,钟家主一定会高兴。”

    顾爷觉得钟泽言会高兴的搞死他。

    “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送最贴心的衣物,我是过来人,您相信我不会错的。”佩佩跟顾子濯打包票道。

    不信鬼话的顾子濯,在见到佩佩的alpha到来后,对佩佩买的保健品流露出欣喜的神情,内心开始动摇了。

    没拿佩佩的东西辞别佩佩后,他没别的好主意,就抱着不属于猛男喝的奶茶,找到那家卖理疗神裤的店。

    他就坐在这家店边上,观察那些进进出出买神裤的情侣。

    确定进去的alpha都是笑嘻嘻进去笑嘻嘻出来,他开始行动了。

    走到店里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让顾爷有了退缩之意。

    不过好在他是个莽夫,没被周围吃人的眼神吓退。

    在漂亮的店员过来问话的时候,他偷瞄了眼镇店之宝理疗神裤的价格。

    好家伙,两万八一条,土豪金版的八万八一条。

    价格配的上钟泽言了。

    来之前就准备好说词的顾子濯,朝店员开口道:“祺容哥订的什么裤子,八万八一条的那个,他让我帮他来拿六十条。”

    “您说的是我们的理疗神裤吧?”店员殷勤地拆了条给他看,“是不是这个?”

    “对,就是这个。”说谎精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心虚的眼睛往别处看去。

    店员请顾子濯坐下休息会道:“您稍等会儿,我去看看预订记录。”

    什么预订都是他胡诌的,肯定查不出记录。

    顾子濯阻拦道:“不用查了,你拿吧,祺容哥那边急用。”

    店员小姐姐微笑道:“好,那请您稍等,我们这款神裤是爆款,经常缺货,我去库存里给您看看还能调出多少。”

    “谢谢。”半个脸埋毛衣里的顾爷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等着漂亮姐姐给自己拿货。

    漂亮姐姐说爆款,那肯定效果好,这么贵买的人还多,算是贴心又拿的出手了吧。

    每条都用烫金礼盒单独包装,他感觉拿这么多出去肯定吸人眼球。

    钟哥也不是仪式感特别重的人,“包一起就好,不用多么盒子。”

    “可您不是要拿到医院售药部卖?没有盒子的话......”店员小声问道。

    顾子濯道:“先给我吧,盒子过两天我过来给许哥拿过去。”

    就这样,顾小少爷拎着一个价值五百多万的烫金盒子从许家保养品店里走出来跟德叔回家了。

    回到家已经快五点了。

    钟泽言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顾子濯蹑手蹑脚走到钟泽言身后,把盒子放到钟泽言面前晃了晃,“钟哥,我用心挑的。”

    钟泽言放下报纸看向陪苗苗一起回来的德叔,想让德叔说说苗苗买的是什么东西。

    德叔在路上问过,但苗苗死活不肯告诉,眼下家主问起他也说不出什么来,遂朝家主摇了摇头,代表他也不知道。

    钟泽言看着包装盒子上的许家烫金自体,联想到许家是做医药行业的,“补品?”

    “不是。”这个可比补品贵多了,换作是顾爷,顾爷绝对舍不得买。

    本想猜千年人参的钟泽言,因为苗苗的回答否决了这个想法,同时又在猜测许家有什么单件能价值六百万。

    他觉得钟泽言肯定猜不到他买了什么,“你打开看。”

    钟泽言按苗苗说的打开盒子,看到上面的广-告词后,看向苗苗,“六百万?”苗苗这个败家子敢点头,钟泽言一定治他。

    庆幸顾爷摇了头,诚实道:“五百二十多万,还有八十万没花掉。”

    “五百万?”这价格钟泽言也想治这败家小玩意。

    “你打开看就知道了。”

    做好心理准备的钟泽言打开看到一片金灿灿,朝苗苗开口道:“过来。”

    “高兴吗?”他坐在那等拿货的时候,看到那些omega给alpha买时,alpha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一条他们就高兴成那样,他想六十条应该能给钟哥六十倍的幸福感。

    钟泽言没回苗苗的话,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让苗苗过来坐。

    绕过沙发坐到钟泽言身边的顾子濯刚想问钟哥自己是不是很贴心,就被钟哥捏住后颈了。

    浑身一哆嗦的顾爷开始抗议了,“别碰我腺体。”

    一边的德叔见到东西后,替苗苗说好话道:“家主,三少懂事知道关心您了。”

    钟泽言听了德叔的话后,放在苗苗脖子间的手松动不少,“为什么买这个?”

    “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送最贴心的衣物。”顾爷活学活用佩佩的话。

    德叔又道:“家主您看,三少多在乎您。”

    “谁教你的?”钟泽言这块老姜可不好糊弄,苗苗什么人钟泽言清楚,那话绝对不会是苗苗想出来的。

    德叔紧接着说道:“家主,三少一直跟我在一起,没有人教他这些。”

    钟泽言的管家,一直在帮苗苗说话,钟泽言给了德叔一眼,让德叔识趣点离开。

    等客厅里只剩下钟泽言和苗苗后,钟泽言问道:“说实话苗苗。”

    既然钟泽言要听自己为什么决定买这个,他说就是了。他把自己观察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钟泽言,还把那些收到神裤的alpha是怎么笑的绘声绘色形容给钟泽言听。

    钟泽言听后不禁失笑,八万八不是小数目,谁人收到这般贵重的礼不会开心,傻苗苗将那视为幸福。

    将盒子盒上,钟泽言放到一旁,“既然苗苗有心,以后都由你负责吧。”

    “负责什么?”总不会让他负责给钟泽言挑一辈子内裤吧。

    钟泽言挑眉道:“装傻。”

    “你让德叔买,我下次不问你借钱了。”他才不要给钟泽言买一辈子内裤,这次拿许哥做借口,下次总不能拿钟万做借口吧。

    顾子濯又道:“八十万我取现给你。”

    钟泽言不知强调过多少回,“苗苗跟我没必要分这么清。”

    “不成,吃你的喝你的还睡你,再多花你的钱不好。”白嫖钟泽言这么多,他没那个脸皮子蹭钟哥的钱用。

    钟泽言,“睡我?”

    “你睡我我睡你一个意思,儿子你先养,我暂时没钱,你也别对他太好,一个月用个三五百差不多了。”等他毕业了再跟钟泽言一起分担点,一人一个月两百五养儿子。

    钟泽言的儿子一个月只用三五百,钟泽言不知他那小脑袋瓜子怎么想的,虐待也不是这么来的。

    钟泽言道:“这是我钟家未来的家主。”

    “在我眼里就是狗儿子。”再牛逼哄哄的身份借他肚子呆,就要服从他的管教,“钟泽言,你饿了吗?我给你做饭。”

    前一秒跟钟泽言顶嘴,后一秒献殷勤,让钟泽言无从下手纠正苗苗的思想。

    钟哥点头后顾子濯站起身,走到厨房里戴好围巾娴熟地切菜放到锅里烹煮,见钟泽言就在门口看着自己。

    他把钟哥赶走了。

    等到做完饭,再端到书房给在看书的钟泽言吃。

    一块吃饭的时候,听钟哥问起知秋的事。

    他草草敷衍了几句,闷声吃自己的,偶尔会给钟泽言夹两筷子安慰钟泽言道:“你别担心钟万了,他不会有事的。”

    钟泽言倒不是担心钟万,而是对银诚的做法感到欣赏,银诚借这事要打击的并不是钟泽言一个,连带顾爵也一并打压,从顾爵手里剥削掉基地的安保权,再扶持一世家上位,形成三足鼎立状态。

    其中令钟泽言不适的,是钟泽言觉得银诚太不信任自己了。

    钟泽言吃的慢,先吃完的人抛下钟泽言跑回房间洗澡。

    刚用完餐的钟泽言,见到书房门口冒出的小脑袋,“进来。”

    “你还有什么要忙的没?”门口的人没动。

    这段时间钟泽言不要太轻松,“忙完了。”

    没打扰到钟哥,穿着白色毛衣的顾子濯走到钟泽言身边,跨坐在钟泽言身上。

    看着苗苗光溜溜的两条腿,钟泽言抱住他的时候才发现苗苗里面什么都没穿。

    现在天气凉,钟泽言道:“回去穿衣服。”

    “不穿了,有暖气我们来搞搞。”他穿成这样主动上门,当然是想发生点什么的。

    为孩子考虑钟泽言选择不动他,劝好动的苗苗道:“别不把医生的话当回事。”

    要不是为了让言言开心点,他才不想这样,顾爷歪道理一大堆,“我的狗儿子不能做温室里的花,做钟家未来的家主就要经得起风浪,这点小波折都受不了,他还不如重新投胎算了。”

    钟泽言,“......”

    作者有话要说: 懂事苗苗的一天(1/1)

    ☆、第 71 章

    那晚, 顾爷如愿以偿尝到狂野老钟的滋味,并给了空巢老钟一个大大的安慰。

    同时也证实了一件事。

    钟泽言的儿子命比石头还硬,耐的起风雨, 是块做铁的好材料。

    一转眼, 知秋离开一个多月了。

    期间申远偶尔会带给他一点知秋的消息, 他没做任何表态。

    除开知秋走的那天他小小郁闷了会儿,后面的日子他过的挺开心的。

    钟泽言不去基地也不去钟家企业, 一天到晚跟小媳妇一样呆在家, 等早出晚归的顾爷回家后, 给顾爷端茶递水。

    不说废话, 这就是顾子濯心目中的爱情。

    当然, 如果崽子是钟泽言揣那会更好。

    还有就是钟万,钟万这家伙被关在基地四十多天还没吃上牢饭, 也是个奇迹。

    今天除开现在的这节体育课,还有一节课就结束他可以回家了,之后有三五天不用上学,钟哥说明天一起去动物园看看鳄鱼儿子。

    顾爷得到小道消息, 儿子有后娘了,身为小鳄鱼的亲爹,他怎么着也该去表示表示,给他鳄鱼儿子搞一条媳妇, 繁衍顾鳄氏一族。

    顾爷喝了口猛男必备的奶茶,从书包里掏出钟泽言的报纸库存放到桌子上,学钟泽言看报的模样打消时间。

    “三少, 你功夫那么好,为什么不去上体育课啊?”班级里怀有宝宝的omega走到顾子濯身边,找顾子濯聊天道。

    顾子濯把自己的脚抬了抬,“脚崴了。”

    同学看到顾子濯那只灵活的脚,“......”

    “要看报的话自己拿。”他看钟泽言年轻时的报道正起劲呢,谁想的到皮糙肉厚的钟泽言小时候这么奶,活脱脱小娘炮一个。

    有事相求的同班同学点点头拿起报纸陪顾子濯看了会,眼看顾子濯理都不理自己,再次出声道:“三少,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这回顾爷肯听人说话了。

    顾子濯的同学吞吞吐吐道:“我父亲生重病急需动手术,我听说许少是帝国最顶尖的心血管专家,所以我想......”

    “想找许祺容帮你父亲动手术?”说着他从手里掏出手机,把许祺容的电话翻出来递给同学道,“你和许哥说一下你父亲的情况吧。”

    同学感激道:“谢谢您!”

    顾爷都没帮什么,看这小omega激动的模样,有点不自在地把报纸举高一点把脸盖住。他要是帮着联络许祺容那这声谢谢他收了,可他没有。

    等同学打完电话,走过来还手机的时候,顾子濯开口道:“把手机放桌上就好。”

    手机搁置在桌上发出的声响,他听见了。

    但挡住他阳光的人还没离开。

    他把报纸拿下来一点,看到眼前的人是顾爵后,下意识站起身。

    还手机的同学认识顾爵这张脸,以为是兄弟俩要叙旧,特意把教室腾给他们俩。

    顾爵开门见山,“知秋在哪里?”

    知秋离开都一个月了,顾爵才反应过来,顾子濯还以为在顾爵眼里有没有知秋都一回事。

    知秋到底去了哪里,他真不知道。

    顾子濯道:“他在哪我怎么会知道?”

    “他骗我说去拍戏,但周一的时候他来上学了。”顾爵绝不相信这件事跟苗苗没关系,顾爵查遍所有通车记录,没有发现知秋的踪迹,这显然是有人在暗中帮知秋,而在帝都有这种本事的,除了钟泽言还有谁!

    顾子濯反问道:“他怀孕四五个月,你还让他出来拍戏,顾家缺钱吗?”

    “啪——”

    耳光声在教室里炸响。

    没料到顾爵会突然动手的顾爷吃痛皱了皱眉,挺着口气扬手还顾爵一拳头。

    他打的比顾爵更狠。

    没有人能是第二个顾正均,钟泽言弄疼他了他都会咬钟泽言,更何况是顾爵。

    顾爵尝到血腥味后怒目道:“你反了!”

    “你没资格对我动手。”他的反应与顾爵截然不同,顾爵在怒,他在笑。

    顾爵掐住苗苗的肩膀道:“别以为我放纵你,你就能为所欲为。”

    打掉顾爵的脏手,他质问道:“放纵我的人,是你吗?”

    这种小事他也不会跟钟泽言说,但不代表就这么算了,顾子濯厌恶地擦了擦被掌掴的半边脸,“要作威作福滚回你的顾家。”

    顾爵不像往常一样纵容他,“我告诉你苗苗,你今天不说出知秋的下落,别怪哥哥对你动粗。”

    顾爷觉得顾爵这人闷假,搞得像刚刚对他动手的不是人一样。

    顾爷怕有人对自己动粗?

    他是打架打到大的,七八年少说打了七八十场,他都没被打死过。

    怂不存在的。

    “为什么怪你?你没那个资格。”他脾气就这样,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时候比石头还硬。

    顾爵脸色阴沉道:“顾子濯!”

    顾爵就是把楼都吼塌了他也不怕,大不了鱼死网破。

    “顾家主这是做什么?”就在停车场等候的德叔看到顾爵的车后,紧跟其后过来看个究竟。

    顾爵看到德叔过来,将盛怒收敛了些,“德叔,我和苗苗有些私事要解决。”

    “顾家主,别怪老头子口碎,这里是钟家的地盘。”德叔好意提醒道。

    顾爵就借德叔这话回敬德叔,“那倒要好好问问钟家主,在他的地盘上,我的人无故消失,他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远的不谈,就近请顾家主给我一个解释,三少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德叔都在苗苗脸上看到巴掌印了,要知道家主都不曾这般对待苗苗过,“您心疼小夫人,老头子理解,您因小夫人掌掴我钟家家主夫人,这件事就是传到世家那,也只会是您的不是。”

    莽夫就想打打杀杀,嘴皮子没德叔这么厉害,看德叔把顾爵堵的哑口无言,他开始仗宠生事了,“他还要对我动粗。”

    德叔紧接着提醒道:“还请顾家主谨记,我家家主才是世家之首。”

    “今日之事,钟家不忘。”德叔护着苗苗离开教室。

    顾爵比德叔速度更快,拽过苗苗就往楼下走,今日来找苗苗,定是要问出知秋下落的。

    顾子濯不肯让顾爵左右,被顾爵拦腰抱起抗在肩上快步往楼下走去。

    颠簸状态下,他下意识去保护狗儿子。

    他虐待狗儿子是他心情不好看狗儿子不爽,别的人不能虐待他狗儿子,尤其是顾爵。

    顾爵不放,他只能骗顾爵道:“我知道知秋在哪,果果你放我下来我告诉你。”

    就因为这句话,顾爵把他放下来了。

    顾爵问道:“在哪?”

    被放下来的顾爷腹部一阵剧痛,好在有德叔扶他一把没让他出洋相。

    德叔看苗苗脸色惨白连唇色都变了,“顾家主!”

    明白顾爵今天要杠到底了,德叔也不客气,将门口的保安团队叫进来,随后德叔立即送苗苗去当地最好的医院。

    ☆、第 72 章

    潮湿的废旧住宅内, 一根纯白色的蜡烛用它微不足道的光芒照亮一方桌台。

    烛光摇曳为寂静的房间增添了几分可怖气息。

    “嗯......”被捆束住四肢的人挨了一拳后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被蒙住眼遭受欺凌的人遍体鳞伤,额间冷汗一层又一层交替,却从未求过一声饶。

    地上混合污渍的血沾染在衣服上, 好不狼狈。

    施暴者停手的那一刻。

    疼到连眼睛都发颤的顾爵, 即使眼睛被蒙住, 他仍能识破绑架自己的人是谁。今天下午顾爵去见苗苗的时候,德叔要他牢记钟泽言才是世家之首。

    此刻顾爵铭记于心。

    顾爵道:“钟泽言, 你就不怕世家耻笑吗?”绑架一家家主, 这种荒诞事, 顾爵就不信钟泽言不受众世家指责。

    顾爵口中的钟泽言, 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用一块帕子捂住口鼻,避免吸入腥臭血味。

    敢当众从顾家将顾爵绑出来, 钟泽言怎会没把握处理之后的事。

    顾爵几次三番对苗苗出手,真当他钟泽言是吃素的主。

    钟泽言未曾变动过姿势,那个对顾爵施暴的人见状再次拎起地上奄奄一息的顾爵,对准顾爵的肚子狠狠一击, 打的顾爵口吐鲜血,血将齿缝染遍。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顾爵吐了口血水,挑衅钟泽言道:“有种你杀了我。”

    顾爵笃定钟泽言不敢!

    不瞒顾爵,钟泽言是看到苗苗难受的躺在床上, 那一瞬间下的抓捕顾爵命令,苗苗至今还由医生照顾着,孩子怎么样钟泽言还不清楚。若有个万一, 顾爵这条命钟泽言今天取定了。

    依旧没得到钟泽言回应的顾爵,“别让我出了这里,否则我一定让你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顾爵这话倒提醒了钟泽言,顾爵也有两个孩子。

    钟泽言想到更好的主意。

    连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一个跟顾爵一样被五花大绑的人被扔进房间。

    是在顾家被发现的钟驰。

    钟驰见到钟泽言的那一瞬间,什么都没想认错道:“家主,是我私自回国的,别伤害阿爵我求求您了!”

    钟泽言听德叔叙述过今日学校发生的事,顾爵强行扛着苗苗从颠簸的楼梯上向下跑,从而导致苗苗受伤。

    钟泽言望着脸色转变幅度巨大的顾爵,轻描淡写道:“把驰少从楼梯上推下去。”

    眼见家主是动真的,钟驰跟拉扯自己的人做着斗争同时不忘向钟泽言求饶,“家主,我有孩子了,是您的侄儿!您不能杀自己的亲侄儿!”

    顾爵再也忍不住钟泽言这种下三滥的做法,“钟泽言有什么冲我来!是我把小驰接回来的,你带走苗苗,我要回小驰不是很公平?”

    没工夫跟顾爵浪费时间的钟泽言,“推下去。”

    “钟泽言!”整个身体都倒在地上的顾爵艰难拱曲身体让自己站起来,凭着对声音远近的了解,一步步走到在钟泽言面前。

    顾爵道:“你要报复的人是我,放了小驰,他父亲是你亲叔叔。”

    这话钟泽言颇为认同,让人将钟驰松开,同时问道:“白知秋找到了?”

    “还请再给我们一段时间,我们一定全力找到白知秋。”替钟泽言办事的人小声回道。

    房间里静,声音再小顾爵都能听到。

    钟泽言点头道:“找到后不用禀报,将他肚子里的孩子杀了。”

    苗苗的大哥心疼钟驰肚子里的孩子,那钟泽言就看在苗苗的面子上不杀钟驰肚子里这个,换另一个来偿。

    顾爵,“钟泽言!”

    扔下白帕的钟泽言,揪住顾爵的衣领,居高临下看着顾爵,“记好这个名字,下辈子别忘了。”

    “你要做什么?”顾爵不信钟泽言真有胆量杀自己!

    “你说我是淹死你好,还是烧死你更痛快?”顾爵给了钟泽言两回死亡的可能,钟泽言大方,只让他尝试其中一种,还给他挑选死法的机会。

    但好像顾爵不愿意配合。

    那钟泽言帮他选。

    钟泽言问道:“苗苗养的几条鱼,见过吗?”

    本来过了今晚钟泽言就会带苗苗去看,现在去不了了,苗苗还特地给那三条鱼准备了鲜肉,现在也没用了。

    好在眼前有更新鲜的肉质,娇生惯养的顾家家主,应该能合苗苗鱼儿子们的胃口。

    顾爵听说过那几条鳄鱼的事,“将军正愁没把柄把你拉下来,你这个疯子!”

    “顾家主,车祸一事、绑架一案你都能全身而退,钟某为何不能?”钟泽言嫌脏松开顾爵的衣领,捡起地上的帕子擦了擦手。

    就好像是在说,踩脏了的手帕都比顾爵要来的干净。

    钟泽言道:“把顾家主带过去。”

    顾爵处理过了,接下来钟泽言要处理的就是钟驰。

    钟驰偷偷回国这件事,钟家得好好商议商议,该不该把钟驰从钟家族谱里除名。

    钟泽言身边一人接了个电话后,覆在钟泽言耳畔道:“家主,三少找您。”

    ......

    钟家内。

    还不知道老钟出去都做了什么的顾子濯,高翘着腿,手里拎着个苹果津津有味吃着。

    如果只看他而不去看床周围忙碌的医生们,没人会觉得他是个病者。

    他能这么轻松,全仰仗狗儿子铁做的,就跟焊在他身上一样。

    “能下床了吗?”吃完苹果的人,朝德叔小声申请道。

    松了口气的德叔,还没得到家主的消息,回道:“等家主回来。”

    被钟泽言请过来的许祺容看向床上这个皮糙肉厚的omega,合上手里的文件走到床沿边,“体温计给我。”

    他乖乖给了,目光一直游走在许祺容和许祺颜身上。

    顾爷发现祺颜哥长的越发好看了。

    他以前怎么就没多注意下许祺容的弟弟。

    拿过温度计确认顾小祖宗没事的许祺容,将度数记载到册子上,抬头的时候见顾子濯色眯眯看着自家弟弟。

    许祺容拿起文件在顾子濯面前晃了晃,“钟夫人,多多休息。”

    “我想跟祈颜哥说说话。”许祺容越不给他看,他越是要看。

    一惯宠苗苗的德叔帮着苗苗道:“许少。”

    这些年,许祺容不止一次见过顾子濯这个小流氓当众搭讪漂亮omega,自家宝贝弟弟那是供起来的,不是给钟家夫人馋身子的。

    许祺容道:“您还是少说话,多睡觉。”

    “许伯伯说让我跟祺颜哥多交流交流,让祺颜哥带我做慈善,我也想为社会贡献一份力。”他能跟着祺颜哥做义工,不怕吃苦,砖都能扛。

    许祺容皮笑肉不笑道:“您还是省点力气,留着生孩子好。”

    “能找祺颜哥接生吗?”他没脸没皮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再者说他有狗儿子的事都被许祺容知道了去,他现在怎么着都得挣点面子回来。

    许祺容被顾子濯的厚脸皮震撼到,“......”

    这头的苗苗耍无赖,一旁的德叔帮着他将还在忙碌的许祺颜叫过来,“祺颜少爷。”

    许祺颜过来时眼见床上的顾子濯脑袋有点晃,一副很脆弱的模样,轻轻拨开自己哥哥,坐在床边去扶顾子濯,“三少,您怎么样?”

    被许走狗瞪着的顾子濯,拧了拧眉头道:“没什么,就是头有点晕。”

    “我给您揉一会儿,您看能不能好些。”许祺颜说话声很轻,手法很温柔。

    只是顾爷还没享受多久,许祺颜就被许祺容拉开了。

    许祺容接替了弟弟的职位,替顾小流氓按压穴位,“祺颜给三少去熬药,这里我来。”

    “许少,怕是不合适。”德叔深知家主占有欲有多强,就连德叔想对苗苗格外关照都不让。

    顾爷点点头肯定道:“我是你兄弟的老公,兄弟夫不可碰。”

    “......”许祺容发誓他就是再颜控,也不会对顾小流氓有任何非分之想。

    见状许祺颜道:“哥还是我来吧,你去给三少熬药。”

    许祺容走的时候,顾爷得意洋洋朝许祺容挑挑眉,嘴巴还格外甜,“辛苦许哥了。”

    穴位被祺颜哥按的特别舒服,心疼祈颜这双白白净净的嫩手会酸,他很快就说自己不疼了,让祺颜哥休息会儿。

    德叔看出苗苗喜欢这个许家少爷,思量着许家少爷再怎么也比狼心狗肺的知秋好,帮苗苗搭桥道:“祺颜少爷有空多来钟家坐坐,等您和将军大婚后,您与我家夫人那就是......”

    “与将军大婚?”顾子濯听到这句话时,无意中打断了德叔的话。

    德叔解释道:“是,将军和祺颜少爷不日会举行订婚仪式,祺颜少爷很快就是我们的帝国夫人。”

    德叔的话也就是在说,他刚刚驱使了未来的将军老婆。

    苗苗有点怂了,“......”

    许祺颜一直是世家眼中的好孩子,礼貌回话道:“钟家与许家关系匪浅,只要钟家主不嫌我叨扰,祺颜定会与三少多加走动。”

    看着德叔与祺颜哥客套来客套去,顾爷在为刚刚馋祺颜哥的事在心里默默道了个歉。

    “钟哥什么时候回来?”他还是馋钟泽言好了。

    德叔回道:“家主有事在身,忙完了一定回来陪您。”

    他看钟泽言走的时候眼睛都冒火了,“什么事?”

    家主去做了什么德叔没有如实相告,哄了苗苗几句后拿苹果塞住苗苗好问的嘴。

    被苗苗念着的钟泽言,坐在车里看着天上的月亮,一直到天露出灰白色,才吩咐人开车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快告诉我标题是不是很温柔!!

    ☆、第 73 章

    车一直行驶至顾家大宅前。

    顾爵在两名保镖的搀扶下从后座下来。

    昨夜就围聚在顾家门口, 期待能拿到最新头条报道的媒体们,见到顾爵蜂拥上前。一时间灯光闪烁,将顾爵狼狈不堪的模样尽数拍摄存档。

    虚弱的顾爵艰难转过脖子看向还在车里坐着的钟泽言, 眼神里充满杀意。

    钟泽言随之下车, 走到顾爵身前, 与病恹恹的顾爵形成鲜明对比。

    不错,钟泽言并没将顾爵带去喂鳄鱼, 反而客客气气找医生给顾爵治伤, 等医生处理好, 再亲自送顾爵回顾家。

    承如顾爵所说, 在将军有意要扶许家断钟泽言一臂膀的关键时刻, 钟泽言杀顾爵不是明智之举。

    苗苗出事后,钟泽言不曾多想直接将在基地工作的许祺容叫过来, 在钟泽言带人走时许祺容也在场,加之许祺容的弟弟即将成为将军的未婚妻,钟泽言不得不谨慎做事,以防许家倒戈。

    还有钟泽言出入医院的时间至顾爵在顾家被绑架的时间大致也能对上。

    所以无论如何, 钟泽言都不会堂而皇之杀了顾爵。

    钟泽言有比杀了顾爵更好泄愤的办法。

    “顾家主,请问您为何会跟钟家主在一起?您昨晚从顾家被绑走后都发生些什么?”记者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迫不及待地开始发言。

    顾爵清了清嗓子,眼神一刻不离开钟泽言。既然钟泽言把他带到媒体前, 那顾爵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钟泽言的真面目,“这问题,我想由钟家主来回答更合适。”

    顾家家主咬牙切齿的声音, 让人不禁往阴暗处想,有胆大的人直接开问了,“钟家主,有关顾家主绑架一案是否与您有关?”

    钟泽言身侧暂代钟万位置的顾问替家主回答道:“请这位先生注意措辞,否则钟家将会对你追究法律责任。”

    钟家的律师团队从没打过败仗,一直是神话般的存在。

    对此,那些揣测钟泽言的记者纷纷嘘声。

    “钟家主这是要一手遮天啊。”顾爵讥笑出声,身上的痛时刻提醒着他钟泽言的所作所为。

    钟泽言默不作声看着变相替自己回答的顾爵,朝顾家守门的保安开口道:“把你们家主带进去。”

    顾爵挣脱开自家保安的帮衬,眼睛充血看着钟泽言,“钟泽言,敢绑架我,不敢承认吗!”

    钟泽言的顾问反驳顾爵的话道:“顾家主你在说什么!明明是我家家主救了你,顾家主你知恩不图报就算了,你还要诬陷我家家主!要不是看在子濯少爷的份上,我家家主何必为救你差点......”

    这个时候,钟泽言抬手止停手下的话,看向老谋深算但在这一刻智商全无的顾爵。

    钟泽言觉得顾爵这种聪明人应该很轻易能看透自己的想法。

    敢当着众多媒体面将他放下,很明显钟泽言早就做好了应对准备。

    跟失了风度的顾爵不同,钟泽言只用一句话堵住所有人的嘴,“钟某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顾爵嗤笑道,“你霸占我弟弟,我去见我弟弟一面,你就绑架虐待,好一个问心无愧!”

    如果顾爵够聪明不把事情往苗苗身上牵扯不去招惹苗苗,钟泽言可以让他耀武扬威过他的日子,但可惜顾爵不想做聪明人。

    顾家主都说了,他钟泽言霸道,不肯让顾爵兄弟相见。

    那钟泽言就霸道给顾爵看看。

    不再保持绅士风度的钟泽言,跨步上前拽住顾爵的衣领,“你伤害苗苗的事,钟某定偿。”

    “顾家主,我家家主为何找您,您心里不清楚吗?您伤害子濯少爷,子濯少爷至今躺在病床上!您被绑架的消息传出后,子濯少爷念及你是他亲大哥,家主爱屋及乌不计前嫌想方设法搭救于你,顾家主的所作所为当真让人大开眼界。”顾问咬重最后四字,意在提醒诸位顾爵不止一次做出过震惊帝国的事。

    例如,顾爵亲手将父亲送进牢狱之中。

    显然顾问这话里还夹杂了别的意思,意指顾正均坐牢的事是顾爵策划的。这与子濯少爷在庆功宴上说过的话,能达到很好的契合,从而引发众人猜忌。

    众人面前儒雅的顾爵再也忍不住钟泽言和钟泽言的狗搬弄是非,“放屁!你敢不敢让小驰出来作证!”

    钟泽言没见过这么着急给自己挖坑跳的人,“你私自将钟驰接回帝都藏在顾家的事,等顾家主痊愈,还请至钟家给钟某一个解释。”

    “还不将你们的家主带进去。”钟泽言朝呆愣在那的顾家保安们说道。

    顾家的人不会听从钟泽言的吩咐,因此钟泽言的顾问说了一句足够震慑人的话,“世家之首的话你们也不听?”

    连从大宅里赶过来的顾家人也看不下去自家家主这般出洋相,过来将失去理智破口大骂的顾爵带进去,敷衍地跟在座记者们解释顾爵受了刺激一类的,更重要的是警告这帮记者不能撰写不利于顾家的消息。

    顾家这么处理,钟泽言什么话都没说,钟泽言相信这帮记者懂明天的报道该书写成什么样。

    “告诉他们,绑架顾爵的真凶我已经找到,不日会送交法庭。”钟泽言朝顾问吩咐完,坐进车子里让人行驶回家。

    德叔昨夜说,苗苗没什么事后嚷着要回家,就带回家了。

    德叔还说苗苗又看上个omega。

    钟泽言得回去好好“问问”这个小色鬼。

    回到家的钟泽言将外套脱下扔给德叔,在德叔问及怎么处理钟驰的事后,钟泽言回了句,“下午两点召集所有人开会。”

    缓了缓,钟泽言又问道:“苗苗睡着?”

    “刚睡下,您一晚上没回来,他闹腾了一晚上。”德叔没好意思把苗苗的原话说出来。

    钟泽言点点头,“祺颜怎么回事?”

    “三少无聊了。”德叔含笑回道。

    听到苗苗还睡着的消息,钟泽言没再打算上楼,转头吩咐德叔,“半小时后开会。”

    “是。”德叔立马着手通知所有钟家人来主宅。

    在外办事的钟家人,除开远在天边的,其他所有人全部进到主宅的会议厅内。

    这场会议是对钟驰的审判。

    一个不听从家主命令,从国外跑回来的钟家人,被驱逐出钟家是当下最应该发生的事。

    被千夫所指的钟驰低下头颅,接受长辈的指责,“家主我知道错了。”

    作为钟驰的父亲钟衍起身道:“家主,小驰和顾爵真心相爱,既然都已经到这份上,不如我们跟顾家化干戈为玉帛,您娶了顾家三少,顾爵娶我钟家少爷,皆大欢喜。”

    “这叫什么话!”不满钟衍所说的人指责道,“顾正均算计过上代家主,又要置我钟家现任家主于死地,我们钟家还要把儿子嫁过去,你是存心让帝国看钟家的笑话?”

    护短的钟衍高声道:“钟阳你别忘了,我们家主身边还有个顾家儿子。”

    “人子濯知道胳膊肘拐向钟家,你儿子呢?眼巴巴送顾爵床上去,还嫌不够丢人!”跟钟衍平辈的钟阳一点也不惧钟衍朝钟泽言说道,“家主,我建议将钟驰从钟家除名。”

    在场超过一半的人附议取消掉钟驰的姓氏,赶出钟家。

    钟泽言未发表过任何意见,因为他在等钟衍的反应,他想看看钟衍会不会因为这个家族的冷血,带上宝贝儿子一起从钟家离开。

    如果能,那于钟泽言而言,是件天大的好事。

    “家主我认错,求您原谅。”钟驰不断重复这一句,没提过昨夜发生的任何事。

    钟衍没像顾爵那般冲昏头脑,钟泽言眼见钟衍不舍得放下钟家的一切,出声道:“把孩子打了,去国外呆着,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我不要!”钟驰不肯打掉这个孩子,“家主别伤害我的孩子,我听您的话我保证一辈子不回国,我绝对不会背叛您了。”

    钟泽言忽视掉钟驰,询问在座,“看在钟驰还年轻的份上,我这么处理,诸位怎么看?”

    跟钟衍唱反调的钟阳道:“您是家主,您说的话在钟家就是天。”

    “钟泽言你回.....”推开会议厅大门的顾爷,被齐刷刷的眼神盯地头皮发麻,“你们忙。”

    说完他又屁颠屁颠溜走了。

    这场家庭会议由德叔带着钟驰去打胎告终。

    听到点风声的顾子濯坐在钟泽言身边吃着饼干,眼神时不时打量钟泽言。

    钟泽言看完苗苗的温度表道:“想说什么?”

    “你真要把钟驰的孩子打了吗?”不是他八婆,他见过知秋护孩子的模样,以及他自己嫌弃狗儿子,但狗儿子被人弄伤的时候他也会不爽。

    他觉得,孩子对钟驰来说也很重要。

    他又道:“钟驰也是受害者。”

    “但是他不听话,不服从命令,忤逆我。”钟泽言看着不服从命令的头号份子说道。

    顾爷脑袋很聪明的,“你在明示我什么?”

    “用祺容的名义,给我买礼物?”钟泽言听到这声的时候,真想拎苗苗的耳朵问个清楚。

    这事都过了好久,他都要不记得了,“我总不能冲进去跟他们说,来六十条内裤,钟泽言要用疼别拽我耳朵......”

    他发现钟泽言对他越来越粗鲁了。

    “别扯我耳朵,我不怕你。”为了证明这点他去扯钟泽言的耳朵。

    钟泽言斥了句,“没吃到苦头。”

    “怎么没吃过?不仅吃过还爽过了,痛并快乐着记得吗?”吃过的苦头都是要记得的,顾爷记的清楚着呢。

    面对苗苗满口荤话的钟泽言,“......”

    “你真让钟驰打胎吗?”跟钟泽言皮过了的顾子濯继续追问道。

    钟泽言看他这架势是要求情了,“苗苗觉得呢?”

    “我觉得他应该看心理医生。”他记忆中的钟驰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款,现在为了顾爵变的人不人鬼不鬼,高傲的脾性都被磨光了,折磨知秋这件事他就看出钟驰的心理有问题。

    “我会把他送出国,孩子也会留着,但必须对外宣称打了,给他找心理医生这个建议很好。”钟泽言从没打算要对一个孩子下手,就算孩子是顾爵的。

    将孩子留下,钟驰好好做钟家的儿子,这是钟泽言答应钟驰留下孩子的条件。

    顾爷道:“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哪种?”钟泽言问道。

    顾爷快速回道:“死变态。”

    钟泽言,“嗯?”

    “你不是那种喜欢杀人的死变态,但你搞我的时候挺变态的。”他实话实说,配合钟家主说的听话两字。

    钟泽言为他忙了一夜,换来的就是苗苗一句变态,“苗苗你在说什么?”

    “本来就是,你搞我的时候跟十八辈子没见过omega一样。”他发誓他已经说的很委婉了。

    跟猫扑铃铛一样,顾子濯拍掉钟泽言要打人的手,“你还没说你晚上去做什么了。”

    “想不想知道我今晚会做什么?”钟泽言反问道。

    “来来来,搞你儿子。”说着他跨坐到钟泽言身上,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有那么一刻,他觉得狗儿子真挺惨的。

    钟泽言看着跟蛤-蟆一样扑自己身上的苗苗,“医生的话忘了吗?”

    他没忘。

    四肢禁锢住钟泽言后背的顾爷玩够了问道,“昨晚你走后顾爵也出事了,是你做的对不?”

    “老子就喜欢你这种为老子出生入死的铁种,”说完他亲了口钟泽言,“后续处理好了吗?会不会牵连到你?”

    告诉完钟泽言自己很开心的顾爷,下一刻立马换了副脸,“下次别这样,帝都盯着你的人可多了。”

    苗苗性格直,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想什么就说什么,表达的方式也从不做作。钟泽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苗苗。

    看在苗苗关心自己的份上,钟泽言也提醒一下钟夫人,“钟家盯着你的人也很多,不要再钟家大呼小叫钟泽言,明白吗?”

    “私底下行不行?”钟泽言的家主面子他给,但他不想家主家主的叫钟泽言。

    这个钟泽言可以答应他,“嗯,明面上叫什么知道吗?”

    “老公。”够给钟泽言面子了吧。

    顾爷都打算好了,先委屈点,等熟悉了叫老钟也成。

    钟泽言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小滑头会来这一出,“什么?”

    他又叫了声,“老公,在人前就这么叫你。”仅限于钟家人面前。

    “认真的?”钟泽言可不信苗苗是没有目的的。

    被钟泽言看穿了的顾爷点头道:“人前我叫你,人后你叫我老公,怎么样?”

    “你是真不怕我。”钟泽言觉得刚在会议厅时没把苗苗拉进去感受感受,是他的一大失误之处。

    顾爷理直气壮回道:“对啊。”

    钟泽言听后一把抱起苗苗丢到被窝里去,“听医生的话,给我躺着知道吗?”

    毫无睡意想活动活动的顾爷刚坐起身,就被钟泽言推回枕头上。

    反抗无效后,顾爷妥协道:“来一起睡。”

    他想钟泽言昨夜肯定没睡,钟泽言不动,他来。

    他扒了钟泽言的衣服,扯掉钟泽言的皮带,把拉链拉下后,两手嵌入裤子里用力一扒。

    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把钟哥的黄金理疗裤都扒......

    作者有话要说: 悄咪咪问一句谁是O?双A不香嘛~

    ☆、第 74 章

    帝国基地内。

    将军寝宫里一男一女正在进行争执。

    吵的声音很大, 却没人敢上前阻止对将军不敬的女人。

    “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有我在你别想娶许祺颜。”丝毫不给帝国将军面子的女人,正是钟泽言的姨母, 帝国将军的母亲林兰。

    季银诚决定娶许家的儿子, 自是有他的道理, 绝不会因为母亲的几句话而打消这念头。许祺颜名声好长的也出挑,是最适合做帝国夫人的人选这是其一, 其二将垄断帝国医药的许家收入囊中, 于季银诚来说再好不过。

    季银诚脸上写满厌倦与不耐, “我的事你别管。”

    林兰就是太了解儿子什么德性, 明白许家少爷嫁到季家不会有好日子过, 不想耽误人家许祺颜,这才执意反对花心大萝卜娶人家。

    林兰道:“你支持顾爵, 再娶许祺颜你让各世家怎么想你?你们兄弟感情分裂对你有什么好处?只有小言才是真正为你考虑,你不想打理的事小言替你打理,你要吃喝玩乐,他让你吃喝玩乐, 你的担子他扛,你是怎么对你哥的?”

    “母亲还真是为我着想。”季银诚望着母亲身后的钟万讥讽道,他的母亲打小就偏心钟泽言,觉得他处处不如钟泽言, 现如今他要娶个贤惠夫人,他母亲都要先为钟泽言考虑。

    儿子太过偏执,林兰看着不是滋味, “是你的做法太让母亲寒心。”

    “寒心?”季银诚倒想问问究竟是谁让谁寒心。

    从季银诚记事开始,他在母亲口中听到最多的就是钟泽言怎么怎么好,他怎么怎么不如钟泽言。母亲生日钟泽言送的项链母亲视若珍宝,他做的花环被母亲扔在一旁,还斥责他不好好学习,净整这些有的没的。

    他亲耳听母亲说过,钟泽言比他更适合当将军。

    林兰从儿子眼中看出了疏远,他们母子的关系一直是这样势同水火,“你娶谁都行,许家的儿子你绝不能动。”

    “那顾家的儿子呢?”季银诚问道,“我要顾子濯。”

    这段时日呆在将军母亲身边的钟万闻声手骨不经意动了动,钟万在林兰身边不止一次听到将军母亲对顾子濯的不满。

    嫌弃顾子濯配不上小言是一回事,伦理大道又是一回事,林兰道:“肖想自己嫂子,你可真是我们帝国的好将军!”

    “把顾子濯给我,我把帝国送给钟泽言,母亲觉得如何?”季银诚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火烧至钟万的家主和家主夫人身上,钟万忍不住打断这对母子的唇枪舌剑,朝林兰开口道:“夫人、将军还请息怒,将军对许家少爷有意,这于帝国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

    季银诚可不信钟万是真为自己说话的,钟万对钟泽言衷心到什么地步,路上随便抓个人问一句都知晓。

    在林兰眼中,钟万也是个识大体的,林兰等着钟万把话说下去。

    钟万又道:“将军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该为帝国生下继承人尽到职责,许家少爷善良大度,不失为帝国夫人的好人选......但我们尚且不知许少爷对这门婚事有何见解,将军作为帝国的象征一向宽厚待人,定不会忽略许少爷的想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指责我强人所难?”季银诚看钟泽言的眼神恨不得把钟万千刀万剐。

    林兰听懂钟万的意思了,“就照你说的,让许家少爷来基地见我一趟。”

    “我这就去办。”钟万回话道。

    季银诚,“站住。”

    钟万止步在原地一动不动,回望向季银诚,“将军有什么吩咐?”

    无论如何季银诚都不会让钟万去见许祺颜,让钟万去指不定钟万会怎么给许祺颜洗-脑,“你好像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将军,我是钟家主的助理,钟万一刻不曾忘记。”钟万恭敬回道。

    季银诚要的就是钟万这话,“你的家主涉嫌绑架顾家主,对这件事你是否知情?”

    “银诚!”被钟万安抚下来的林兰眼看儿子又找小言的茬。

    季银诚道:“母亲还要偏私?钟万身为钟泽言的贴身助理,对钟泽言的事知情不要太多,我要留下他细细盘问。”

    “将军想了解什么钟万必定配合,但钟万可以跟将军保证,我家家主光明磊落,无惧栽赃陷害。”钟万挺直腰杆回话道,给他这股底气的是他对家主的信任。

    “将军想问什么,直问我便是。”等苗苗睡后立即动身来基地的钟泽言,推开寝室高大的殿门直行入内。

    钟泽言身后还跟着三人,其中两人扣押这另一个。

    钟泽言亲自给将军介绍这位被逮捕起来的人,也就是昨夜对顾爵施暴者,顾正均心腹杨连。

    剩下的由杨连自己说,“顾爵杀父杀弟,这种畜生我只恨没快一步杀了他!”

    “他杀父杀弟,你就要绑架他?”季银诚怎么听都觉得这逻辑不对劲,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为主杀人的好狗?

    噢,季银诚想起来,他这寝殿里就有一条。

    杨连反问道:“我杀顾爵,跟将军想除掉钟泽言有区别吗?”

    “说话注意分寸。”钟万提醒道。

    钟万的做法超出季银诚意料,季银诚无所谓道:“让他说。”

    “帝国的将军,你是这世上最愚蠢的人,”杨连嘲笑道,“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将军,我这里有份文件,还望您能过目。”钟泽言习惯性将文件递给钟万,让钟万送到将军面前。

    文件的内容正是申远让顾子濯交给钟泽言的那份。

    上面清楚写着顾爵私吞的骇人数目。

    季银诚信任顾爵是因为季银诚看中了顾爵的野心,但万没想到顾爵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公然私吞机甲所用器材。

    顾爵私吞器材是想做什么不免让人细思极恐。

    季银诚决不允许有第二个钟家出现!

    因为文件内容,季银诚再也没心思去管顾爵被绑架的事,“把这个人带下去做口供。”

    同时文件被季银诚递到心腹手里,“去查。”

    除了钟泽言和林兰,其他人都被赶了出去。

    钟泽言看着表弟道:“顾爵不是你能操控的人,做事之前考虑清楚。”

    “你看到了吗?只有你表哥才是真正为你好。”林兰忍不住想骂醒执迷不悟的儿子。

    这话季银诚从小到大听了数万遍,无论何时何地母亲向着的只有钟泽言。

    季银诚配合地点了点头,坐在床沿边的阶梯上,朝母亲开口道:“将军的位置,表哥比我更合适,我退让。”

    季银诚逐渐暗淡的眼神,让想继续训斥的林兰一时间声哑了。

    钟泽言朝季银诚开口道:“不是要赢我?这么快就放弃了?”

    “没有意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季银诚心底里舒了一大口气,他再怎么去争,在母亲眼里他就是不如钟泽言。已经定格的事情,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是徒劳。

    钟泽言走到颓废的季银诚面前,“姨母对你苛刻,是因为你跟我不同,你是帝国的骄傲,我是你的左膀右臂,姨母对我好,都是为了你。”

    季银诚道:“明天我会召开议会,你记得过来。”

    钟泽言没再继续劝他,语气里还透着几分满意,“真要把将军的位置让我?”

    “您满意了吗?”季银诚朝母亲询问道。

    到底是自己儿子,林兰怎么会不心疼,“诚诚我......”

    季银诚把将军的印章和胸针都从抽屉里拿出来,送到钟泽言面前,“好了,你是这帝国的将军了,这里给你。”

    不跟表弟客气,钟泽言接过印章和胸针,对姨母开口道:“姨母放心,我会守护好帝国。”

    林兰困惑了,“小言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

    “既然这帝国已经是我钟家的,那季家的人以及季家的家眷也没资格住在基地,”钟泽言按照历代君主驱逐前朝的做法对待季银诚道,“季银诚带着你母亲,从基地搬出去,否则别怪我将你送到南边去。”

    “你敢钟泽言!”季银诚没想到钟泽言这么不要脸。

    钟泽言托在手里的印章夺人眼目,“我有什么不敢?我是帝国的将军,你不是。”

    季银诚骂道:“我母亲对你比对我还好,你狼心狗肺!”

    “出去,别让我以擅闯将军寝殿的名义将你关到牢里吃几天牢房。”钟泽言很快就适应将军的身份,说话做事有过往季银诚的风范。

    瞧着前任将军还舍不得这座富丽堂皇的住所,钟泽言想了个好主意,“季银诚你曾经有句话说的很好,这要是在五百年前是要砍头的,我有意恢复这条律法,你不听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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