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2)
抗议不生之类的反应。
唯独没有想到,苗苗会因为有了孩子哭。
怀个孩子,委屈上了就。
“半年前,我还跟那些omega小男友说搞大他们肚子,现在自己被搞了,他们知道一定笑话死我。”一想这个,他就委屈。
还有那帮跟他一起玩的狐朋狗友,顾爷的外号可是帝都第一alpha,每次看到最漂亮的omega,都是顾爷的。
“打又不能打,生又不想生,钟泽言你事怎么这么多,你就不能绝个育?”
“二十九年连个私生子都没有,你说你有什么用?”
为了钟泽言的狗命着想,他连孩子都忍了,钟泽言居然还笑。
不想让钟泽言看笑话,胡乱擦了擦眼泪,他干咳了两声,“来根烟。”
钟泽言怎么可能给他烟,面对哭唧唧的苗苗,钟泽言道:“苗苗受委屈了,等孩子出来了,我替你教训他。”
“教训什么教训,老子要阉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想看的苗苗有崽后~~~
☆、第 64 章
揣了个不长眼的东西在身上后, 他每天上学连书包都不是他自己拿的了。
每天都是德叔把他送到教室门口,然后中午准时蹲点给他送营养午餐。
前桌的小omega还每天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看着他。
顾爷不懂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整的像顾爷是个七八岁不能自理的臭娃娃一样。
跟把他搞成这副模样的钟泽言说过好几次他可以自己搞定, 钟泽言就是不信他。
不仅不信他, 钟泽言做了件人神共愤的事情。
钟泽言让校长把学校里的炸串取消掉了!
也就是说, 他连课余时间跑去吃的机会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兜里有点钱了还没地方花,他本来有个崽子就已经很郁闷了, 这下因为崽子失去自由更加郁闷了。
陪苗苗用午餐的德叔看苗苗发呆, 给苗苗倒了杯温水道:“苗苗不多吃点吗?”
“不吃了。”顾爷就不吃饱, 虐待肚子里那个。
德叔从苗苗的反应就能看出苗苗心底的想法, “明天周末, 家主有议会,等家主不在家的时候, 我偷偷给您做点炸串,怎么样?”
他想吃的要死,就是怕自己现在乱吃乱喝会伤到肚子里的崽子,万一原本是个alpha, 被他一顿折腾弄成了omega就糟糕了。
家主的位置omega继承不了,如果崽是个omega,这就意味着,顾爷还要生......
顾爷的一世英名, 全毁在崽子身上了。
他发誓等崽子蹦出来了,他天天当崽子面吃炸串,不仅不给崽子吃, 还用签子扎死崽子。
反正言言已经答应他,崽子出生后暂时不会对外宣布,等崽子过了十岁再说。
这样他也不至于太丢面子,被人说什么跟钟泽言同居半年就有了崽这种话,也不会让申远他们看自己笑话。
只要少家主名头没正式公开落给崽子,他怎么折磨崽子都没关系。
“不用了,周末我能出去玩吗?”出去看看电影,撩撩美人啊的解解寂寞。
德叔答应道:“好,我陪您去。”
虽然他喜欢德叔,但他就是想一个人走走,“我自己去。”
“这......”德叔有点为难,苗苗肚子里那个毕竟是未来的钟家家主,一刻都马虎不得。
他不为难德叔,毕竟德叔做不好会被钟泽言骂的,“算了算了,在家也挺好的。”
“您啊,就是嘴硬心软,”给苗苗收拾碗筷的德叔溺爱地摇了摇头,“您要是觉得闷,想玩什么,钟家后院还有一大块地,随时可以给您建。”
他想了想问道:“建个动物园都行?”
德叔询问道:“需要把鳄鱼爷爷,鳄鱼爸爸,鳄鱼儿子接回来吗?”
顾子濯,“......”
德叔偷笑了两声,把食盒收拾好向苗苗告退,转身之时见到白知秋后,重新将食盒放到桌上,走上前跟白知秋打招呼道:“顾小夫人。”
小夫人是对世家家主情人的称呼,这个称呼讽刺之意十足。
知秋听后脸色有些不好看,尽管如此面对老长辈,知秋还是礼貌地鞠了一躬,“德叔。”
“不敢,您是顾家主的人,我不过是一个管家,担不起这声。”德叔对待知秋的态度与对待苗苗简直判若两人。
知秋道:“您也是我哥哥敬佩的人,知秋称您一......”
德叔并没因白默的关系而对知秋的态度有所转换,“白先生,白默是白默,您是您,白默效忠钟家主,而您归属顾家主。”
顾子濯看着多日没见,越发消瘦的知秋,出声道:“德叔。”
直到他说出这话,德叔才给知秋让路。
知秋时不时偷瞄两眼德叔的脸色,万分小心走到顾子濯面前,“三少。”
“找我有什么事吗?”德叔给他的牛奶他没有动,转赠给知秋了。
知秋没有跟一直对自己好的三少客气,接过那瓶牛奶,双手紧握着,“三少,我有些话想单独跟您说。”
因为他知道知秋有宝宝,所以看知秋的肚子潜意识会觉得小腹开始隆起了。
他给知秋拉了张椅子出来让知秋坐。
他同时开口道:“德叔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都可以说。”
知秋央求道:“很重要的事,能不能私下说?只和您说。”
最终他还是跟知秋去了他们的秘密地方,但前提是德叔在一边守着,背对着他们。
顾子濯,“你想说什么说吧。”
“求您帮帮我,让我离开帝都,”四下无人的知秋跪在顾子濯面前,“您曾经说过,如果我想离开您会帮我的,您还记得吗?”
顾子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死都不肯离开顾爵的知秋执意要离开,知秋还有五六个月就要生了,这个时候选择离开一定有难言之隐。
他是答应过,但是知秋拒绝了。
“我什么都不奢求了,我现在只想和宝宝躲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简简单单的活着,三少我求您帮帮我,只有您能帮我了。”知秋露出手腕上被烫伤的疤痕给顾子濯看。
不止一道,光两条手腕上就有三道疤痕。
能虐待知秋的人,只有顾爵了。
顾子濯,“他虐待你?”
知秋摇了摇头道:“是驰少。”
“钟驰?”他对钟驰的记忆还停留在钟驰被钟泽言送出国的那天,钟驰在国外怎么虐待的知秋?
“家主偷偷将驰少接回来了,驰少知道我的存在后......”知秋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三少。
当顾子濯听到钟驰怀孕的消息后心头一紧,他昨天料想的没有错,钟泽言没崽会给人趁虚而入的机会,顾爵就是第二个顾正均!
知秋不肯起来,楚楚可怜的看着顾子濯,“我的证件全在家主手里,您能不能帮帮我?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家主,我不奢望什么了,三少我只想和孩子好好活着。”
面对知秋的苦苦哀求,顾子濯也很为难。小知秋是顾爵的人,如果肚子里没有孩子,那么他帮知秋逃离帝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偏偏知秋肚子里的种是顾爵的,如果知秋消失不见,再被人查出来是他做的,到时候钟泽言一定会被刁难。
他想知秋过的好,可也不可能陷钟泽言于不义。
“小知秋,我很想帮你,可我不能再给钟泽言添麻烦了。你爱自己的孩子,同样我也想对钟泽言好,我们都有要保护的人,虽然我很想把你也一起保护了,但我现在不能这么做。”每一次都是顾爷惹祸,钟泽言给他擦屁股。
这不是个爷们该让自己老婆该操心的事,他应该努力去照顾钟泽言才对。
眼看最后的希望就要破灭,知秋不断发颤道:“三少求求您了......”
顾爷抿了抿嘴,“帮你,就是害钟泽言。”
“我绝对不会牵连到您和钟家主的!”快被钟驰折磨疯了的知秋,抓住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我下辈子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
顾爷承认在听到顾爵纵容钟驰打骂知秋的时候自己心软了,也可怜知秋不被当人的对待,但他得有理智。
他不能帮知秋,但他可以给知秋指个路。
只不过......
这个忙,他要索取报酬。
顾子濯道:“我可以帮你指条路,但你得帮我一个忙。”
知秋一口答应,“您说,只要我能做到,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顾子濯,“帮我入侵顾爵的计算机。”他想顾爵的电脑内一定存有多出来的那些器材去处。
在知秋的凝视下,他继续说道:“明天我会给你一个芯片,你把芯片放到计算机的芯片接入口,放好的时候打电话给我,就好了。”
“可我的电话全部被监控了,我也没资格进入家主的书房,我一直住在您以前住过的房间客卧里......”知秋万没有想到三少拜托自己做的事是这个,“三少,我不想伤害家主。”
一直以来,顾爷都觉得自己的小知秋善解人意,简直就是个温暖的小天使。所以顾爷特别特别想对这个天使好,宁可自己过不好,也要让知秋过的好,为了知秋他可以跟顾爵、钟泽言对峙,揍遍说知秋坏话的人。
今天是第一次,他觉得知秋自私。
既然知秋不愿意,他也无能为力了。
垂坐在地上的知秋,在三少撇下自己要走的那一刻抱住三少的腿,“我答应您,但是您能不能跟我保证,您不会伤害到家主?”
他跟在钟泽言身边明白了一个道理,现在他教给知秋,“小知秋,在帝都,天真的人是活不了多久的,你该考虑一下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知道伤害自己喜欢的人是种什么样的滋味,他现在就在伤害他喜欢的小知秋。
他给小知秋考虑的时间,如果小知秋答应,那他可以帮上言言一点忙,他也会在小知秋办好事情后给小知秋一笔钱让小知秋去打点,逃离帝都。
如果小知秋不答应,那他也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小知秋再找他哭诉被虐待的话,他会带知秋去上药,然后让O协帮着小知秋去处理。
他能做的就这么多。
退到无路可退的知秋,就这么坐了十来分钟,“我帮您。”
☆、第 65 章
钟家主的书房里。
抱着枕头围钟泽言转圈子的顾爷, 在钟泽言终于肯理自己的时候开口道:“钟泽言,我想明天去跟知秋玩。”
芯片他花两个小时搞完了,现在就等钟泽言批准了。
毕竟知秋在钟泽言眼里是个危险人物。
钟泽言不懂苗苗为何决定又去跟知秋玩, 看着只穿了单薄睡衣又没穿鞋的苗苗, “去穿鞋。”
“你点个头我就回去了。”他觉得钟泽言这是想支开自己, 等他穿好鞋回来的时候,门一定被锁了。
钟泽言告诉过他好几次离知秋远点, 苗苗最近做的很不错, 现在特地跑过来跟他申请, 一定事出有因。
钟泽言问道:“去做什么?”
“保密, 你可以派人跟踪我。”这可是他第一次心甘情愿给人跟踪。
手头有要紧事的钟泽言, 朝瞎折腾的苗苗说道:“先出去。”
“我就当你答应了啊。”他想要做的事还没办成,就先不告诉言言了。
当着苗苗的面, 钟泽言对楼下的德叔吩咐道:“明天不许苗苗出门。”
顾爷连话都没给钟泽言说完,扔了枕头上去捂住钟泽言的手,把话筒放回去了。
顾爷被制裁了,妥协道:“成成成, 你先忙,忙完了我再跟你说这个。”
被苗苗这么一闹,钟泽言哪还有心思处理手头的东西,拉住苗苗的手让苗苗坐上来。
野性难改的顾爷为了坐的舒服, 直接跨坐在钟泽言身上,手抵着椅背。
顾爷先说话,“你忙吧。”
钟泽言看了眼明天的行程, “明天早上让医生给你做花果山个检查。”
“检查完能去吗?”满脑子想着干大事业的顾爷,这一次连检查都不抗拒了,配合钟哥的一切行动。
钟泽言道:“跟我去基地。”
“我真的有事。”他等不及要去做,知秋也等不及想离开顾爵,时间紧迫错过这个周末,又要等下一个周末了。
从德叔那听到点风声的钟泽言,看着明知危险还要去接触知秋的苗苗,再将苗苗自愿被监视的事结合在一起。
钟泽言腾出一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渴吗?”
“不渴,”渴也不能喝茶,“狗儿子不能喝茶。”
这话传到钟泽言耳朵里,钟泽言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愁。苗苗把怀崽后的所有怨气全撒还没出生的孩子身上,倒是让钟泽言轻松不少。
钟泽言没有将茶端开,而是问道:“苗苗觉得茶是什么味道的?”
“苦的。”这就是他不喜欢喝茶的原因。
钟泽言继而问道:“多苦?”
顾爷回忆了下,“很苦。”
钟泽言,“尝一口。”
“你要杀这逆子?”本来他还有点怪钟泽言害自己怀孕了的,这个想法冒出来后,他不怪钟泽言了。
如果没有钟驰那个事,他一定喝。
推开钟泽言的手,顾爷回道:“钟驰怀孕了,有狗儿子还能保你狗命,我还是不喝了。”
苗苗一口一个狗儿子,钟泽言随着他不去当回事,眼看苗苗骂儿子骂到自己身上,钟泽言拍了他一巴掌,“对你的家主要尊敬。”
他才不怕钟泽言,“你尊敬我了吗?一个摸我屁股的家主我怎么尊敬?献上我屁股,给您使劲摸?”
钟泽言恨不得把他嘴堵上,“哪个omega像你这样口无遮拦的?”
“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顾爷真心建议言言能出帝都看看,不是所有的omega都是世家典范的。
“让我出去吧?我都跟你报备了。”他已经很听言言话了。
苗苗能主动报备,钟泽言确实觉得可以嘉奖,“苗苗,做事其实和喝茶一个道理。你不喝是因为知道茶苦,但如果你喝了,你就会发现,茶苦但也会有甜。”
上头这句话,如果不是言言加了“做事”这两个字,顾爷可能就会把它当成是简简单单对茶的见解。
言言拿做事和喝茶比,一时之间他不知道从哪里入手解析言言的话。
做事与喝茶对应;不喝是知道茶是苦的,这个应该对应的是做的事想要的结果他是知道的。喝了的话,能尝到苦跟甜,这个对应......
他明白了。
钟泽言这是在告诉他,有目的的去做一件事,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这不代表一定会成功,他所知道的结果不一定是最终的结果,他得做好面对正反两极的应对措施。
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钟泽言有多厉害的,他就是特别惊讶在,“你怎么知道我......”要搞事。
钟泽言笑了笑,“苗苗暴露了。”从德叔那得到的一些细微的消息,和苗苗现如今在他面前的反应还有刚才那句钟驰怀孕的事,都是钟泽言的切入点。
既然都猜到苗苗找知秋另有目的,钟泽言不指望苗苗全部告诉,只问了句,“他求你什么了?”
顾子濯卖关子道:“晚一天告诉你成不?”
钟泽言答应他,正好钟泽言也想看看苗苗有多少让他惊喜的地方,“顾爵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你就算是要帮知秋,也要多多小心。”
顾子濯见识过酒店那次,钟泽言给申远解围的场面,他想他也可以活学活用。
不过今天还是得谢谢钟哥教他这个道理。
不然的话,他可能自己暴露了却不知道自己的致命点在哪。
“钟哥,你有没有六百万?”他身上就这么多了,一千万还是申远打给他的,他自己都没想到申远这狗东西这么有钱,给他打了一千万过来。
这钱他说还给申远,就拿一百万,结果申远说是顾爵要求的,他不收不行,然后顾爷就收了。他把欠钟泽言车子的钱还给后,就只剩下六百万了。
原本他打算明天给知秋打这六百万的,让知秋去打点各处,剩下的用来买房子养孩子的。
经钟泽言这么一说,他现在打消这个念头了,他转给知秋会有记录。
拿现钱才是最安全的,而他身上没有那么多现钱,“钟哥,我把我的卡给你,里面还有六百万,我跟你换可以吗?”
有关钱的事,苗苗一向跟他分的很清,不管钟泽言怎么强调。钟泽言道:“去钟家旗下的商场,刷够六百万,我就跟你换。”
“你缺什么吗?衣服还是?”他记得钟泽言的东西都是定制的。
钟泽言道:“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刷够六百万,拿发-票来找我换。”
顾爷说道:“这个概念不一样。”
“苗苗,你只能跟我换钱。”只有他的账户顾爵没资格查,将军也没权过问更查不到。
他知道只有钟泽言这里的钱最安全,“那你想要什么你列个单子给我。”
钟泽言闻了闻苗苗身上的花香,暧昧道:“我想要什么,苗苗不懂?”
就是想搞他呗,顾爷懂但是,“你会搅死你儿子的。”
钟泽言,“......”
作者有话要说: 儿子OS:我太难了,父亲想搅死我,爸爸想阉了我
☆、第 66 章
钟泽言缺点什么, 成了他现在发愁的第一要素。
昨晚他问过言言好几次,钟泽言就跟他说了一句什么让他看着办。
看着办算什么回答,还不是得他自己去琢磨。
跟知秋坐在钟氏旗下商场的餐厅里, 顾爷一手支着脑袋, 一手拿着把叉子不断挑起面条, 又让面条自然而然垂落到盘子里。
坐在他对面吃饭的知秋,看他心事重重, 放下汤勺道:“三少, 您在想什么?”
当然是想怎么跟钟泽言做现钱和存款的交换。
这话他还不能跟知秋说, 因为钱他还得等到小知秋帮他办妥了事再拿出来。
顾爷打了个岔反问道:“你跟我出来, 顾爵有说什么吗?”
“我没跟家主说我出来见您, 我骗家主说我上一部戏有镜头需要补拍......”知秋坦白说道,并且把他撒谎的原因告诉了顾子濯, “家主要是知道我和您私下见面,会疑心我的。”
顾子濯之所以问知秋这个问题,是因为昨晚钟泽言告诉他说凡事多留个心眼。
他并不想疑心小知秋,只是小知秋跟他所处的立场不同, 他不得已这么做。
知秋说骗了顾爵,用正常发思维来看,顾爵发现后肯定会对知秋有意见。
但顾爵不是一般人,就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维去思考。
换个思想, 或许小知秋的欺骗是个好事,顾爵没发现最好不过,如果发现了, 也会因为欺骗和谎言捏准知秋还能有作用,还能哄骗到他顾子濯。
前提是——
知秋被发现后,一定要告诉顾爵,是他约知秋出来的。
顾子濯漫不经心尝了口知秋给自己盛好的汤,“如果他发现了,就说是我约的你,这样他就不会责怪你了。”
知秋望着一直照顾自己,帮自己出气把所有好东西优先给自己的三少,两个眼眶不知不觉红了。他感到羞愧,他曾经为了孩子,把三少往火坑里推。
“三少,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包含了很多,知秋想把所有的过错都说出来,一一乞求三少的原谅,可他不能。他怕说了,三少不会再帮自己,这个世上再没有对自己好的人了。
神经大条的顾爷没懂知秋突然的道歉,“对不起我什么?没什么对的起对不起的,我们都有目的,是等价交换。”
知秋擦了擦眼泪道:“您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顾爷有点不经夸,“吃饭吧,不能饿到孩子了。”
“您也吃。”知秋用公筷给三少布菜道。
顾爷看着眼前丰盛美食,毫不夸张说都是他喜欢吃的。
但他,就是要虐一虐狗儿子,不给狗儿子吃好的,让狗儿子天天去吃什么营养餐,清淡死狗儿子。
本着这种想法,他给知秋夹了一筷又一筷,“多吃点,孩子重要,一定要多吃多补。”
今天早上八点的时候他和知秋碰面的,他是先带知秋去的医院,看完医生才来这吃饭的。
等知秋吃完饭后,他从袋子里把药拿出来,倒了杯温水送到知秋面前,“你先把药吃了,晚点回去的时候记得涂药,你才十八岁,那些伤疤处理不好会留一辈子。”
知秋应了声,端起水杯将药服下。
“叩叩叩。”
包房门口传来温柔的女声,“请问白知秋白先生在吗?”
知秋应声道:“我在。”
包房外的女声再次开口道:“顾家主请。”
不明白顾爵怎么会来这里的顾子濯,看向知秋。
只见知秋脸色也不好看,甚至还一脸惶恐的跟顾爵道歉,顾子濯这才安心不少。
知秋解释道:“家主,我......”
顾爵止停了知秋的解释。
恰恰是这个举动,让顾子濯彻底打消这是出苦肉戏的想法。
顾爵走到知秋身边,看着药盒,拾起来放在眼前看了看。
顾子濯先行开口道:“你有什么怨冲我来就好,拿他撒气算什么本事?”
了解苗苗很照顾知秋的顾爵,看向知秋,“你偷偷跑出来跟苗苗告我状?”
“我没有。”知秋胆怯道。
“他这一身伤,除了你谁敢动他?”他隐瞒了知道钟驰回国的消息,故意说道。
这事不是顾爵做的,但顾爵却认下了,“苗苗,哥哥的私事你无权干涉。”
顾子濯讥讽道:“你也就仗着他喜欢你。”
“你也在仗着哥哥宠你,三翻四次跟你的亲哥哥作对!”顾爵大掌拍击在桌上掷地有声道。
如果可以,顾子濯很想泼他一脸水,让顾爵就这么狼狈地走出去,让整个帝都看看顾爵出丑的模样。
他深知自己这么做后,会让顾爵把火气全撒知秋身上,故而他忍了这个伪君子。
顾子濯手掐着水杯,试图将火气转移。
火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是焦急。他一直在试探小知秋,刚才借顾爵的到来看清楚这不是圈套,可他现在又没好法子把芯片交给小知秋。
知秋看了看家主,又看了看三少。知秋双手护着肚子,猛地一鼓作气站起来从顾爵身边离开,转而走到顾子濯身边坐下。
知秋紧握住顾子濯的手,手不断发颤用一指挠着顾子濯的手心,暗示三少把芯片给他。
顾子濯安抚地拍了两下知秋的手背,默不作声将知秋的手搭放在自己的裤袋边角。
知秋拿到芯片的同时,朝顾爵开口道:“家主,我不想回顾家了,我知道我配不上您,我不想再成为您的累赘......”
要不是刚才小知秋主动问他要芯片的举动,顾子濯差点以为知秋是在利用自己,逼自己将知秋带离顾家。
不懂知秋这么做的原因,但他可以肯定,知秋一定有知秋的打算。
知秋的反应超乎顾爵的意料,顾爵不相信这个满眼都是自己的人会选择离开自己,“知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曾经想过要努力配的上您,我也幻想过您会娶我,您会不顾一切的喜欢我,就像......我喜欢您那样。”说这句话的时候知秋失了气势,他的幻想都被残酷的现实压垮了。
“我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您接受了我,您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因为我喜欢的人他愿意亲吻我,他是世家最优秀的少家主,但他愿意跟我挤在一间十五平米的房间里,跟我一起吃打折的蔬菜帮我洗碗。”
知秋回忆着他们最甜蜜的时候,“他也有嫌弃我的地方,他嫌我买的书不好好放起来还总喜欢乱丢,他还说有机会会带我去看看他的书房,他会给我腾出最下面的一行给我放我的书,因为......知秋是个小矮子。”
顾爵从没有听知秋说过这么多,在顾爵眼中知秋不过是送上门来的鲜羔羊,顾爵留知秋在身边的目的,除了苗苗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知秋是真的爱他。
既然知秋要走,顾爵成全他,“离开帝都,从我面前消失。”
顾爵坐在椅子上,看着满脸泪痕不断发颤的知秋,顾爵在等知秋认错,只要知秋认错,他可以既往不咎。
一向温顺的小绵羊这一次超乎常人的坚强,甚至没有再向顾子濯开口求助过,扶着腰站起身,颠簸着走到顾爵面前,用他所有的力气向顾爵深鞠一躬。
就在知秋觉得这是最好的结局,家主不要自己了,自己也不用再伤害家主,他打算就这么离开的时候,手被人紧紧抓住,连拖带拽出了包房。
只剩下顾子濯一个人坐在原地,看着桌上散乱的药膏出神。
他不知道,知秋还会不会帮他了。
他好像......真的跟钟泽言说的那样,脑袋很蠢。
本来想给言言一个惊喜,让言言夸夸自己的,现在他脑袋里一片空白。
嘴角都瘪下来的顾子濯,看到门口出现的人,焉巴巴喊道:“钟泽言......”
“玩够了?”钟泽言问道。
一听钟哥这语气,他更不开心了,“我不是在玩。”
钟泽言是看顾爵突然从基地跑出来,这才紧跟其后过来的,“那苗苗是不是该履行承诺,把事情告诉我了?”
反正都是失败的计划了,说就说呗,大不了让钟泽言笑话一顿。
他一五一十交代给钟泽言听了。
钟泽言听后不但没有笑,反而给了苗苗嘉奖,并且告诉苗苗一件事,“他会帮你的。”
“真的?”他觉得希望渺茫了,知秋看到顾爵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肯定会偏心向顾爵的。
一旦知秋的心偏向顾爵,那万一知秋把芯片的事告诉顾爵,岂不是会给钟泽言带来麻烦!
苗苗愧疚道:“钟泽言,我好像给你惹麻烦了......”
钟泽言明白苗苗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自己,“苗苗做的很好,知秋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你不了解他。”他记得钟泽言跟知秋面都没见过几次。
钟泽言道:“我了解人心。”
将苗苗带回家后,钟泽言单独会见德叔。
朝德叔吩咐道:“让人给知秋递个话,有人要害他的孩子。”
从知秋为顾爵说出脱离钟家一席话时,钟泽言就看穿知秋是个感情用事的人,这种性子最适合逼一把,逼到绝境才会做出选择。
钟泽言不屑于对个omega出手,要怪就怪知秋自己叨扰到不该打扰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怕言言算计知秋这点会给言言招黑,小声说一句言言从来不是善良之辈,知秋让言言的老婆不开心了,言言才~~~
☆、第 67 章
第二天一大早苗苗就醒了。
他趴在桌子上, 一动不动看着黑漆漆的手机屏幕。
他这是在等知秋的回信,或者是回电。
从昨晚开始他就在等了。
钟泽言再三跟他保证说知秋会给他回信的,他原本还挺开心的, 直到现在, 他才开始觉得那是钟泽言怕他扫兴安慰他的说词。
看着穿衣服的钟泽言, 顾子濯踹了踹桌脚。
钟泽言朝他看去,“六百万还想不想要?”
“要了也没用。”顾爷打了个哈欠, 额头贴着桌面一副丧气样。
在钟泽言看来, 苗苗终究是年轻了些沉不住气, 钟泽言道:“最迟今晚, 知秋会联系你。”
顾子濯抬起眼皮子看了看钟泽言手里的领带, “你又知道了?”
这倒不是知不知道的问题,这是知秋最后的机会。钟泽言的推波助澜会让知秋知道离开顾爵是他现如今最好保住孩子的办法, 而苗苗是唯一能帮的上知秋的人,错过这一次,知秋绝无后路可言。
钟泽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骗我还少?”他对钟泽言这话嗤之以鼻, “我们的合同是你也让我搞搞,你让我搞过吗?”
顾子濯理了理自己后颈处的碎发,让大言不惭的钟泽言好好看看。
说好不完全标记的狗贼,借怀孕彻彻底底把他标记了。
“说好上学的五天和平相处, 你跟我和平相处了吗?”幸好现在是冬天,他还能穿个毛衣遮遮,到了夏天他不得成动物园里的猴子给人看笑话?
苗苗有理有据, 钟泽言却没妥协,“胡搅蛮缠。”
又要跟钟哥干仗了,为了给自己撑气势他把腰挺得笔直,“胡搅的是你。”
正给自己系领带的钟泽言,听他这声放下手里的领带,直视他道:“苗苗你皮痒了?”
“痒了,给挠挠吗?”说着他把自己宽大睡袍的系带解了,四肢瘫在椅子上一副无赖模样看着钟泽言。
伟大的医学家说了,前三个月为了狗儿子的狗命着想,他俩得和平相处。
这狗崽子对钟泽言这个老年人重要的很吶。
他不趁这个时间好好耍刷嘴皮子,太吃亏了。
顾小流氓不仅不害臊,还殷勤问道:“要我主动吗?”
钟泽言是真想教教他怎么对他的家主服帖点,但又不得不为了孩子着想。十个月的时间对钟泽言来说尚能忍受,等儿子出来了钟泽言看他还怎么皮!
好不容易赢钟泽言一次,治愈了他先前郁闷的心思,看钟泽言挑选衣服,他又开始找事了,“这件看上去像六十岁穿的。”
“这件好土,也不知道谁设计的。”
言言每拿一件出来,他就对着衣服一顿点评,“怎么还带闪的,跟小娘炮似......”
钟泽言看他没完没了了,按下墙壁上的通讯按钮,对德叔说道:“对外宣布,钟家将会有少家......”
嘚瑟的苗苗一秒变怂,用钟泽言刚才堵自己话的速度,拦截道:“钟哥,我错了。”
“过来,”钟泽言摁着苗苗的脑袋进到衣帽间里,看着掌下一动不动的苗苗,“挑一件。”
“挑就挑,你别碰我腺体,万一我发情了怎么办?”他打掉钟泽言的手,在衣柜里随手挑了件,“这个。”
钟泽言刚才看苗苗对时装很有见地,遂问道:“理由。”
想敷衍敷衍言言的顾子濯,思及言言刚才的举动,由衷夸赞道:“够霸气,勉强配的上您。”
“勉强?”这下换钟泽言刁难这兔崽子了。
从没想到钟泽言这么小气的顾爷,“......”
在这之后,他挑一件就被钟泽言否决一件,他刚才找事也就找了那么两三回,现在钟泽言都玩他七八回了,也该够了。
顾爷最后挑了个件塞到钟泽言手里,“你狗儿子饿了,再整我下去,你狗儿子狗命不保。”
钟泽言看苗苗对儿子一点也不友好,想着现在就嫌弃成这样,生下来不知道怎么对儿子。
趁儿子还没出生,钟泽言有必要矫正苗苗对孩子的看法,“什么狗儿子,这是你孩子。”
歪理顾爷从来不缺,“德叔说贱名好养活,我每天说他几句,他才更有生气。”
在楼下工作的德叔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在钟哥严厉的眼神下,顾子濯低下头道:“钟泽言我真饿了。”
钟泽言深呼口气,放在苗苗脑袋后的手动了动,“下去吃饭。”
跟钟泽言下楼吃饭的顾子濯,不忘手机,吃饭的时候也放在桌子上,时刻关注着。
“家主,将军那边来话说议会取消。”德叔把最新收到的消息告知家主道。
另外还有件事,德叔汇报道:“钟万回来了。”
放下报纸的钟泽言,四下没见到钟万,询问道:“人呢?”
“钟万他......”说起钟万时,德叔吞吞吐吐。
钟泽言道:“让他来见我。”
“是。”德叔带着家主的意思去将钟万带来。
正在吃饭的顾子濯,在钟万进来时眼欠看了眼钟万,从而导致他呛地一顿猛咳,狼狈地趴在餐桌上,捂着肚子深呼吸。
在言言帮衬下缓过来的顾爷,看着把自己吓一跳的钟万,“你去跟机甲打架了吗?”
钟泽言没有苗苗那么丰富的想象力,直问道:“怎么回事?”
“家主,我想请辞。”钟万没有回答家主的问题,而是向家主恳请让自己离去。
为把德叔调回来照顾苗苗,钟泽言把钟万给了季银诚,这几天钟万一直在基地,将钟万这一脸的伤,以及钟万说的话联合到一起,钟泽言问道:“银诚做的?”
钟万违背家主的问话,再次说道:“家主,请您恩准我离开钟家。”
钟泽言不信钟万会无故辞职,“跟我过来。”
吃完一笼包子的顾子濯起身道:“不用麻烦,我吃饱了我给你们腾位置。”
“您小心点。”德叔看苗苗跑地快差点摔倒,心都吊到嗓子眼了。
没敢回头给钟泽言骂的顾子濯头也没回出了餐厅。
虽然他挺好奇钟万怎么被揍成这副模样的,但他听到钟万说要辞职的时候,他还是把好奇心收了收。
钟万是钟泽言的心腹,突然提出辞职对钟泽言来说一定是个不小的损失。
讨厌钟万归讨厌,事得分清楚。
希望钟哥能劝住万哥吧。
没回房间的顾爷,随手抓了只摆放在沙发上的熊娃娃肆意揉捏。
“苗苗,”切了盘水果端过来的德叔,将水果放到苗苗面前,“医生说可以适当的进行胎教,你看你愿意吗?”
“不想。”狗儿子估计都没成型,还有他不能让狗儿子太聪明了,狗儿子笨点最好,这样他就可以逼-狗儿子学一大堆的东西,一想到狗儿子学不会哭着求他的画面,他就痛快。
十月呆肚之仇,就此得报。
德叔就是征求一下意见,没有想让苗苗做不情愿的事,“这个过几个月再说也不迟,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熬过前三个月。”
“我知道。”顾爷明白这崽子的重要性,就是他有点接受不了自己要生崽子这事,万一不是alpha更是他的人生大劫。
德叔含笑道:“您愿意帮家主生这个孩子,家主真的很高兴。”
钟泽言有多高兴他看的出来,要不是为了言言的老命,他才不答应做这种有失他形象的事。
德叔说到孩子一脸慈祥的笑,“您以前住的卧室,家主已经命人重新设计了,以后就给小少爷住。”
顾爷问道:“钟家还有别的空房吗?”
“你想要做什么?”钟泽言出现在客厅里,接苗苗的话问道。
见钟万仍然跟在钟泽言身后,顾爷有点诧异,“你们聊完了?”
“家主,我回去上药。”钟万说了声就告退了。
德叔也借帮钟万上药的由头跟着走了,把苗苗跟家主留在这。
钟泽言问道:“不想让孩子跟我们住?”
“钟万说我浪起来他在楼下都能听到,不能教坏孩子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不红心不跳,语气里还带着三分得意。
钟泽言,“......”
因为苗苗这话,钟泽言还真打消了跟孩子一起住的想法。
确实苗苗这个不靠谱的爸爸,绝对带的坏孩子。
在钟哥注视下的顾爷,开始询问了,“把钟万打成那副模样的,是将军吧?”
其实他问起来都感觉多余,钟万是钟泽言的人,这件事谁都清楚,有胆量对钟万动手的,除了他一个就只有将军了。
钟泽言想了想道:“苗苗,今天的事你全当不知道。”
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忍不住嘴贱的顾爷,“总不会是钟万把将军睡了,才被打的吧?”
钟泽言凝眉看向苗苗,“把嘴给我闭上。”
“我闭,我不胡说了。”这话传出去他要倒霉的,他也就在钟泽言面前皮一下。
言言今天不用去基地,他也不用上课,正好大家都闲。
正当他想跟言言提议一起去走走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顾子濯吃惊地看向钟哥。
知秋,真的给他打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儿子:投个好胎我容易吗?
☆、第 68 章
坐在椅子上的顾子濯争分夺秒去破解顾爵层层加密的文件。
电话里小知秋胆怯的声音不断干扰着他, 弄的他频频分心不断出错。
没办法,他只能先行安抚纠结的小知秋。
顾子濯轻声道:“小知秋你冷静点,没有人会伤害你的孩子。”他把自己的计划一点点告诉知秋, 并且向知秋保证只要他拿到他想要的, 绝对没人能动知秋和孩子。
电话那头的知秋似乎被安抚了, 不再打扰顾子濯的操作。
终于成功破开顾爵加密文件的顾子濯,仅是打开了第一封文件, 那头的电话突然被挂断, 连带被他控制的电脑都没了反应。
钟泽言就在卧室里陪着苗苗, 看苗苗神情有异, 走上前问道:“怎么了?”
“知秋好像被顾爵发现了......”他可以确定刚刚他在电话里听到了顾爵的声音。
钟泽言沉思片刻, 朝苗苗开口道:“不用担心,知秋会解决的。”
他也希望小知秋能稳妥解决这事, 但顾爵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一个连自己亲生父亲都能送进监狱的人,对待玩物一样的小知秋,毋庸置疑顾爵下的去狠手。
顾子濯道:“他还爱着顾爵, 他玩不过顾爵的。”
苗苗的话钟泽言只认同一半。知秋确实爱着顾爵,但现如今知秋的种种做法,显然已经在顾爵和孩子之间做了抉择。知秋那种性子,钟泽言相信知秋会为了这孩子不惜任何代价将眼前的棘手事摆平。
但凡事都有例外, 钟泽言不得不防一手。
倘若知秋真是把软骨头间接伤害到苗苗,钟泽言必须在这之前解决知秋,摆平这件事。
钟泽言道:“放心, 我来处理。”
言言的安慰让他心窝子暖呼呼的,但同时也给他带来很多压力,“钟哥,你这样让我感觉我好没用。”
结果于钟泽言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苗苗有这份向着他的心。
况且他们并非一无所获,他们截获了一份。
钟泽言道:“破开的那份文件在哪?”
顾子濯看了眼身边的钟哥,将回放软件打开,他入侵的同时为防中断事先开启录屏,只是没想到中断的这么快。
直接调取最后的那一段,慢放倍速看文件上的内容。
只有一点点的内容,还跟机甲没有半点关系。
正当他扫兴的时候,钟泽言喊他重放一遍,他照钟泽言说的去做了。
文件讲的东西顾子濯很眼熟,因为这个是他被控杀人时,顾爵在法庭上交出来的有关顾正均谋杀他和钟泽言的罪证。
钟泽言喊他点下暂停按钮后,他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钟泽言指了个地方给苗苗看。
他看钟泽言指的是日期,霎时间后背渗出层层冷汗。
这个日期,正是他和钟泽言出车祸后的第二天!
顾爵在出车祸的第二天就已经有了足够的罪证,这说明......
顾爵从始至终都是知情的那个。
再说深处去说,就连顾正均也是被算计的那个!
别说是苗苗,就连钟泽言也没料到车祸一事还是顾爵给顾正均布的局。
钟泽言捂住苗苗的眼睛,“都已经过去了。”
“他才是真正要杀我们的人。”他知道他的大哥心机深,但从没想到过是顾爵要杀他。
顾子濯抬头仰望钟泽言道:“钟泽言,知道为什么我讨厌你吗?”
钟泽言到现在还记得,苗苗还是小不点时候打架的场面。这只小豹子惹事一等一厉害,钟泽言经常把浑身是伤的苗苗逮回顾家交给顾正均,钟泽言的初衷是为苗苗好,未曾料想到这是雪上加霜。
“我小的时候一直在想,我怎么摆脱不了你这个瘟神,我在哪打架都能让你逮到,你把我交给顾正均,他面上对你客客气气的,你一走他就打我,往死里打。”他忘不了顾正均的手腕劲道有多大。
现在他都明白了,“顾爵告诉你我在哪的对吗?”
他现在才懂顾爵有多可怕,他对顾爵的认知太短浅了。
顾爵从他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算计他了。
是顾爵让他听到钟泽言跟顾正均的谈话,钟泽言要求顾正均对他严加管教,钟泽言一走,顾正均就不管他身上有没有伤,当着家里所有人的面打的他满嘴是血。
那次过后,他才开始真正记恨上钟泽言。
如苗苗所说,钟泽言刚继任家主位的时候顾爵帮了很多忙,故而钟泽言与顾爵关系也较为亲密,因此钟泽言才会三翻四次帮事业忙碌的顾爵照顾这个幼弟。
钟泽言道:“让苗苗受苦了。”
“对不起。”道歉是因为他惹出很多事,让钟泽言跟着帮他收拾烂摊子。还有就是因为顾爵的旁敲侧击,导致他对钟泽言的怨念越来越深,误会了钟哥。
钟泽言习惯性捏捏苗苗的小脸蛋,“苗苗,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屁股翘,够浪,让你产生征服欲?”他和钟哥第二次开搞好像就是因为这个。
钟泽言,“......”
看钟哥的神情,他感觉自己猜错了,“不是吗?”
钟泽言不得不承认,苗苗所说的几点确实存在,但真正吸引钟泽言的,是苗苗坦率的性格。
这兔崽子没什么情调,钟泽言揉了揉苗苗的脑袋,“傻的可爱。”
还以为言言能说出什么动听话的顾爷,努了努嘴反驳道:“你才傻。”
钟泽言笑了笑,“苗苗,你刚才跟知秋说,让知秋找申远带他出城,为什么?”
他原本打算给知秋指路,但昨晚钟泽言的一番话提醒了他。
所以他临时改了计划,让申远去做。
顾子濯开口道:“申家可以背叛顾爵,那同样可以为了利益抛弃钟家。”
申远代表申家来投靠钟泽言,但明面上依旧是顾爵的人,两面派才是最危险的存在。申家这么做无非就是在赌钟泽言和顾爵谁才是最后的胜者。
他把事情交给申远做,一是为了试探申家是不是真的愿意为钟泽言办事,二是断绝掉日后申家有二心的可能,因为顾爵不会留一个一而再再而三背叛自己的家族在身边。
他这是在逼申家誓死为钟泽言效劳。
钟泽言开始欣赏苗苗的小脑袋瓜子了。就算是窃取文档不得逞,让申远带知秋离城,钟泽言这边不愁日后没有风声。
苗苗帮了想保护的知秋,又替钟泽言摆平了一个世家。
顾爷盘算打的噼里啪啦响,奈何事情发展都不如他所想,“也不知道知秋怎么样了。”
钟泽言到现在还没收到顾家来的消息,那就说明知秋没出事,钟泽言道:“苗苗,耐心也很重要。”
道理他都懂,他是个急性子,“他要是说出我,牵连你怎么办?”
“到时候苗苗就跟法官说我不知情就好。”钟泽言替他想好了对策。
都进到法庭了,钟泽言好解决,他这个主谋怎么办,“那我呢?”
老谋深算的钟泽言道:“坐两年牢就好了。”
这句话顾爷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想起来了。
他以前对钟泽言说过,让钟泽言替自己坐几年牢。
老家伙居然还记得!
顾爷脱了鞋,光着脚丫子在钟泽言小腿上踹了踹,用来报复钟泽言这个记仇的老家伙。
钟泽言,“闹脾气?”
“没有。”他才没那么多愁善感。
钟泽言跟他说知秋会打给他的,知秋真的打过来了;钟泽言跟他说知秋会解决的,他选择相信钟哥。
毕竟这老家伙真挺厉害。
大约过了六个小时吧。
知秋居然又打了过来,跟他解释了挂断的原因,以及再次帮他把芯片放到顾爵的电脑上。
欢呼雀跃的顾爷没分寸地在地上跳来跳去,很快就被制裁了。
看着钟哥阴沉的脸,他才想起狗儿子。
用时间就是金钱这种借口从钟哥手里逃脱的顾爷坐在电脑前重新开始操作,这一次破解开顾爵的电脑后,他发现里面的文件全都没有了。
知秋解释说顾爵进来的时候看到知秋在电脑边质疑了知秋,知秋糊弄过关后,顾爵让知秋下楼去泡杯茶上来,之后知秋就没再进过书房,这会儿是趁顾爵被叫去基地了,匆匆进去的。
顾子濯最终没能得到更多顾爵的秘密,但也没因为这个怪罪小知秋,只是让小知秋想办法把现在跟自己通话的这张临时电话卡销毁掉,别让顾爵察觉到,剩下的顾子濯会让申远去帮他。
六百万钟哥先借给他了,可以给小知秋到新的地方安家养崽崽。
将事情办完后,他心里舒坦了很多。
总算帮钟哥做了件事,没有把事情搞砸。
钟泽言看他咧嘴傻笑的模样,不忘提醒道:“别忘了。”
“不会忘,你放心。”他保证给钟哥买六百万的东西。
避免苗崽子耍花样,钟泽言提醒道:“好好挑,知道吗?”
顾爷发誓道:“知道。”
他不知道要买啥,干脆趁今天有空拉钟泽言一块去挑。
把睡袍脱下后换了套衣服站到钟泽言面前。
他把帽子扣头上,戴好墨镜口罩把脸捂的严严实实。
钟泽言看着他这副打扮,拆穿苗苗道:“怕跟我出门?”
“没,我只想给你看。”顾爷油嘴滑舌道。
这句话取悦了钟泽言,钟泽言随他去了。
跟苗苗一起坐电梯下来的钟泽言,见到客厅里的几个不速之客后,将苗苗赶回楼上。
为首的人正是顾爵,“钟家主,劳烦您配合交出钟万。”
顾爵阻断钟泽言的逐客令,“钟万盗窃帝国机密,证据确凿您若执意阻拦,恐怕落人口舌......”
☆、第 69 章
帝国基地内。
堪比游泳池的温泉池里坐躺着帝国最尊贵的将军。
陪季银诚同浴的还有三个年轻貌美的omega。
三个omega不争不吵, 一个给季银诚捏着肩膀,另外两个则替季银诚放松腿骨,动作轻缓一致, 俨然是精通此道。
季银诚风流成性, 身边的情人一日一换在世家那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换作往常被这么拨撩季银诚绝不会放过软香玉。
今日不曾碰过任何一个, 甚至沐浴还穿着袍子,很显然季银诚心情不佳。
让季银诚能平静坐在温泉池里的, 是要不了多久顾爵带来的好消息。
紧贴在季银诚身后的omega搭在季银诚肩膀上的手向前稍稍滑动了些, 预想将季银诚身上的浴袍脱下。
被季银诚手快逮住那只不安分的手, 再而将omeg抱至怀里, 捏着omega削瘦的脸庞, “在想什么?”
被季银诚提问的omega抬头回道:“在想做将军的人。”
“理由。”季银诚问道。
很快omega给出了理由,“我一直仰慕将军。”
怀里小美人的眼神, 让季银诚依稀想起顾爵庆功宴上那个当众强吻钟泽言的人。那个小名叫苗苗的omega气势强盛,就好似钟泽言才是他的所有物。
而季银诚怀里这个,半点苗苗的神韵都无。
自从那日起,季银诚对omega的要求越来越挑剔, 扫兴地松开手,正想把这几人赶出去,就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背对着门口的季银诚,以为是顾爵来了, “我不是说过,没我的命令不得擅闯?”
来人半句话都没回季银诚,大步走向温泉池这, 离季银诚还有一米的距离停下脚步,低首看着白日宣淫的季银诚。
季银诚从这人再三挑衅的态度就已明白,这不是顾爵,而是他那个车祸都没淹死,火也没烧死的表哥钟泽言。
钟泽言在季银诚眼里,就是逆臣最典型的代表。
季银诚提醒道:“钟家主,这里是帝国最庄肃的地方。”
“将军知道就好。”钟泽言看着表弟身上的几个衣衫单薄的美人说道。
这样的对话几乎每月都要进行一次,季银诚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出去。”
只见钟泽言无动于衷,季银诚又道:“怎么?钟家主是要替我更衣?”
既然将军要求,钟泽言只得尊从,朝季银诚的管家吩咐道:“把将军的衣服拿过来。”
季银诚也就是嘴上说说,怎可能真让钟泽言给自己换衣服,除开赶钟泽言走,他连陪浴的omega们也一并赶走了。
饮了杯搁在浴池边上的美酒,季银诚开口道:“到会议厅等我。”
“将军清楚,我所来是为钟万的事。”钟泽言说着看向门口处的顾爵和钟万。
钟万这两个字,传到季银诚耳朵里尤为聒噪。
季银诚不耐烦道:“我说了,到会议厅等我。”
季银诚不穿好衣服是不会好好相谈这事的,钟泽言就是太明白,才会选择移步退出季银诚的寝殿,在顾爵的注视下,带上钟万一同去了会议厅。
还没坐下,钟泽言事先通知德叔全力保护家里那个小崽子。
顾爵亲眼看着钟泽言下命令的。
钟泽言这么做是把他顾爵当成趁人之危的小人,顾爵给钟泽言一颗定心丸道:“苗苗是我弟弟,我不会伤害他。”
顾爵这话,让钟泽言大开眼界。一个三翻四次陷生父和亲弟于险境,多番利用的人,钟泽言怎会轻易相信。
依钟泽言所见,今天这事,八成也是顾爵在里面搅和,故意往钟万身上泼的脏水。
顾爵在钟泽言眼中看到了轻视,那是顾爵最厌恶的神情,“钟家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顾家主明知故问。”钟泽言不给他留半分情面。
“钟万触犯帝国法律,那是您管教无方,顾某不过是为帝国着想,不知是哪得罪了钟家主?”顾爵意想将这脏水往钟泽言身上泼了,暗指钟泽言是指使钟万的主谋。
跟钟泽言唇枪舌剑的顾爵见到门口的来人后起身道:“将军。”
“将军。”钟泽言也随之起身。
季银诚一身银色长袍进到会议厅中,目光不像以前那般第一个停留到自己表哥身上。他现在有更厌恶的人。
钟泽言的狗——钟万。
季银诚坐到主位上,看了眼左右两侧的帝国臂膀,随后质问顾爵道:“他为什么会到这?”
顾爵本想先将钟万羁押,碍于钟泽言太过强势,顾爵回道:“这您应问钟家主。”
“先关起来。”季银诚挥挥手下令道。
钟泽言道:“钟万犯了什么过错,还望将军明说。”
季银诚相信顾爵已经说清楚了,既然钟泽言想听,那他再说一遍也不碍事,“偷窃帝国机密。”
“钟万。”钟泽言高声喊道。
钟万回话道:“家主,您吩咐我代替德叔负责将军的饮食起居,除了厨房与卧室及将军的寝室,我并未去过任何地方。”
顾爵出声道:“钟万正是从将军的寝殿窃走机密的。”
“那不知钟万是如何偷窃的?”钟万为人如何钟泽言一清二楚,钟万是他的心腹,银诚怎么可能不防着钟万,还让钟万轻而易举从眼皮子底下窃走东西。
季银诚道:“这表哥就该问问钟万了,东西就是在钟万房间里搜出来的。”
“偷窃了什么?”钟泽言问道。
顾爵将一份有关机甲的文件递到钟泽言面前,并且告诉钟泽言这是在钟万于基地的卧室里搜出来的。
“将军就没察觉有何不妥之处?”钟泽言指条了思路给季银诚,“既然是钟万偷窃,为何藏在卧室,而不是借回钟家的由头将这份机密带出基地,等着被逮捕?”
顾爵替将军回道:“这便是钟助理的高明之处。”
钟泽言指着钟万一脸的伤说道,“高明的人,偷窃机密后顶着一脸的伤从基地出来?”钟万身上的伤,就是去验也能从伤口判断出是什么时候导致的。
眼看顾爵说不出话,钟泽言替他做个假设,“还是说,是他偷窃之时被发觉,打斗过后逃出来的?”
“正是。”季银诚接话道。
“照将军这么说,那这基地的安保措施也该重整了。”钟泽言等的就是这机会,季银诚的寝室绝对是帝国最安全的地方,窃贼闯入将军的寝室被发觉还能在数千人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跑出来,这绝对是基地安保的过错。
顾爵算是懂了钟泽言的盘算,眼下基地安保的事也是顾爵在负责,钟泽言这是要借机拿他开刀。
顾爵提醒上当的季银诚道:“将军。”
季银诚缓了缓道:“这么说,表哥也认定钟万是那个窃贼了?”
“顾家主,您觉得呢?”钟泽言把问题抛给事业蒸蒸日上的顾爵,基地安保可是顾爵的责任。
顾爵眼看钟泽言要舍钟万拖自己下水,“钟家主,机甲项目本就是我在负责,机密是我递给将军的,何来监守自盗一说?”
钟泽言点点头,就好像是在说顾爵的话有点道理,“何不听听钟万所说?”
钟万看了眼杀气腾腾的季银诚,回道:“这是我从窃贼手上夺回来的,我发现有人盗窃后与他交锋,夺回后我将东西藏在自己卧室是想着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之所以离开基地是想将此事告之家主,一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二是告知家主基地内有小人做歹,希望家主能着手此事,确保将军安全。”
季银诚听着钟万的一派胡言道:“那窃贼呢?”
“怕不是里应外合。”顾爵紧接着添油加醋道。
季银诚又道:“钟万对你可是忠心耿耿,除了表哥谁能使唤的了钟万?在没查清事实之前,你也有嫌疑。”
上头的解释都是钟万胡诌的,眼看家主因自己被卷进来,钟万当即开口道:“将军,我有话想私下对您说。”
“法官自会为我理清来龙去脉。”季银诚拍案叫定有关这件事的决策。
不想家主被牵连的钟万,不顾自己发过的誓大喊大叫道:“将军,我定会配合审问,来龙去脉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或许别人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但季银诚能听懂。
要不是钟万是钟泽言的人,季银诚一定今日晨起之时亲手杀了钟万再行鞭尸。
钟万看着将军道:“我并非窃取帝国机密,而是......”
“够了!”季银诚恨不得拔了钟万的舌头!
钟万没因将军的怒火而示软,“将军。”
所有人都被季银诚赶出去,只剩下季银诚和钟万后,季银诚毫不掩饰心里的暴动一拳砸在钟万脸上。
钟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将军有怨冲我来就好,家主不知情,还请您别迁怒家主。”
“威胁我?”季银诚揪着钟万的衣领道。
钟万吃痛眯着眼回道:“只要将军答应,昨晚的事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季银诚看他还敢提,“钟万,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谢将军。”钟万了解将军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他所要的只是别牵连到家主。
会议厅外,钟泽言与顾爵并肩站立两侧,谁也不曾给谁好脸色看。
直到会议厅的大门被打开,钟万和季银诚一前一后从里面走出来。
钟万脸上新添的伤痕引起钟泽言的注意。
季银诚道:“事情没查清前,你们两个在家待命,手头所有事全部交托出来。”
午夜两点多,钟泽言才从基地里出来。
很意外,钟泽言在基地门口见到了苗苗。
穿着个大棉袄站在门口处的顾子濯正窝在地上玩石头,见到钟泽言出来朝钟泽言招了招手,走到钟泽言面前。
钟泽言看他脸冻的通红,“不是让你呆在家?”
他是呆着的,就是看钟泽言十点还没回来,外加上今天家里发生的事,他感觉钟泽言遇到麻烦了,就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谁知道,他连门都进不去。
顾子濯道:“你没事吧?钟万呢?”
从钟泽言看到钟万脖子上的抓痕以及银诚后颈处的吻痕,钟泽言算是猜出大半银诚要致钟万于死地的原因。
钟万被留在基地,钟泽言暂时还不能得知钟万怎么样了,不过已经拜托姨母代为照顾,应不会出什么大事。
钟泽言道:“没什么,回家吧。”
“我相信钟万不是那种人。”跟钟泽言一块走到车边的顾子濯朝钟泽言开口道。
钟泽言闻声,“不讨厌钟万了?”
“钟万很崇拜你,他是个坦荡的人。”这是顾爷眼里的钟万,顾爷讨厌钟万不代表钟万是个坏狗。
钟泽言听出另一层意思了,“苗苗是在夸我?”
“随你怎么想,我饿了。”有狗儿子后他的胃口越来越大,时不时就想吃东西,不吃就难受。
基地离钟家有段路程,钟泽言道:“想吃什么?”
“好吃的。”为了虐待狗儿子他好久没有吃喜欢吃的东西了,一想到这才是个开始,他开始自暴自弃了。
钟泽言多问了句,“你觉得好吃的?”
想点头的顾子濯,听钟泽言这声,想到言言在基地忙了这么久心也憔悴脸也老了不少,不跟言言争执了,“你定。”
没成想苗苗这么听话的钟泽言,看了眼苗苗后按照之前的记忆带苗苗去了那条苗苗想吃的夜市。
将车停好,钟泽言顺带给他解了安全带,“下车。”
被钟泽言带到夜市街前的顾子濯,看了看招蜂引蝶的钟泽言,“你吃这个?”
“想吃什么?就这一次。”看在苗苗这么乖的份上,钟泽言放纵他一次。
就一次机会他得好好把握了,顾爷豪爽道:“走,我请你。”
带三十岁没吃过夜市的钟泽言走到巷子里头,把他觉得好吃的一一推荐给钟泽言,跟钟泽言坐在小摊子里,他感慨道:“你是第一个跟我逛街的alpha。”
钟泽言见到这家店墙上贴着苗苗、申远还有店老板的合照,问道:“申远呢?”
说大话一下子被戳穿的顾爷,“......他不算人。”
看钟泽言笑的很勉强,他也明白钟万对钟泽言的重要性,“钟泽言,你要心情不好的话,我们回吧。”
“没什么,吃吧。”钟泽言催着苗苗这个小话痨吃饭。
饿疯了的顾子濯大口吃面,见到钟泽言肯动筷子吃了,问道:“好吃吗?”
钟泽言点头道:“嗯。”
“德叔肯定还没睡,一会打包一份回去带给德叔吃。”说完顾子濯朝老板招招手,让老板多下一份加五倍牛肉的。
说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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