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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压道:“法官阁下,人证物证样样俱全,这案子?”
“是,”法官回了两声,“据证据确凿,本庭宣判暂将顾正均扣押,明日上请将军亲审。”
顾子濯手上的烤链被人取下,钟泽言迎上前看着一身病服的人,朝要离去的法官出声道:“法官阁下,等等。”
顾爵也有事要麻烦法官,“法官阁下,还有件事我希望您能为我和钟家主做个见证。”
还没走上几步的法官重新坐回主审座上,连带法庭的大门也被关上,观审的人全部被留下了。
顾爵开口道:“对于我父亲的罪孽,顾家实在无颜面对钟家主。”
钟泽言从解散顾爵和钟驰婚约那次,顾爵深夜前来只字不提婚约的事,钟泽言就已经留意到顾爵的忍耐力非同一般,从而多了份心思。
钟泽言想看看这个掩藏真面目多年,一朝发力将自己父亲拉下神坛,自己坐上家主之位的人,还想玩什么幺蛾子。
“钟顾两家订下婚约一事,是在我父亲舍命相救钟伯父时,”顾爵说完惋惜地看了眼弟弟,“如今真相大白,我顾家无意攀附,既然生死之交有假,那这婚约我顾家也受之不起,故而......”
钟泽言算是知道顾爵那张狗嘴要吐什么狗屁话了,“顾总深明大义,为我夫人出头大义灭亲,就是于我钟家有恩,上一辈的恩怨何必再谈?”
顾爵不予苟同,从袖子里拿出一份告书,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来之前我去见过将军,恳请将军出面将这因阴谋而起的婚约解散,我顾家有愧在先,不敢高攀,将军也已同意,至此请在座诸位做个见证,钟顾两家联姻一事就地解散。”
看着顾爵手里的那份告书,钟泽言眯了眯眼,他还真小看了顾爵,居然联合季银诚来对付他。
顾爵伸手给顾子濯道:“苗苗,跟哥哥回家。”
钟泽言赏了顾爵一眼后,牵着身边人绕过顾爵径直离去。
顾爵追上去的同时,钟万阻拦道:“钟家的事,顾总不,顾家主您无权干涉。”
作者有话要说: 渣爹终于进去了~~
接下来就是钟家主的修罗场了
季银诚:“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顾爵:“苗苗,哥哥疼你”
☆、第 41 章
换作以往, 钟泽言做什么顾爵都不会有半句异议。
但今时不同往日,顾爵没必要再隐藏实力。
他顾爵的弟弟也不再是钟顾两家交好的筹码。
所以,顾爵绝对不会让苗苗跟钟泽言走。
苗苗就该跟他回家, 做他的宝贝弟弟。
顾爵推开挡路的钟万, 阔步追上前去阻止钟泽言。
婚约不再有效, 钟泽言没有理由带走苗苗。
握住弟弟的手,顾爵看向钟泽言道:“钟家主, 自重。”
夹在顾爵和钟泽言之间的顾子濯, 被他们二人各牵住一只手。
这两个人, 谁也不曾想过松开他。
法庭外等着采访最终结果用来撰写最新报道的媒体, 见到这一幕后手里的摄像机一刻都没停止过拍摄。
无数闪光灯将这一帧不漏记载下。
“顾家主, 太贪心可不好。”钟泽言可不认为顾爵有跟自己叫板的资本,就算顾爵背后站着季银诚, 钟泽言也不虚他。
顾爵回道:“长兄如父,我管我自己的亲弟弟,钟家主有何指教?”
被当成物品一样争来争去的顾子濯,看了看钟泽言又看了看顾爵。
他的两只手同时转动, 想要挣脱束缚。
就在他挣扎的过程中,钟泽言松手了。
顾子濯惊愕地看向钟泽言,与此同时他被顾爵一把拉了过去。
把弟弟带到身边的顾爵朝钟泽言开口道:“日后还望钟家主与我弟弟桥归桥路归路,婚嫁各不相干。”
钟泽言未曾搭理顾爵, 而是朝钟万吩咐道:“把底下的人处理掉。”
钟万听后带着一队保镖下去逐一向记者讨要相机,确认并删除掉相机里所拍摄到的画面。
顾爵身后的顾子濯,亲眼看着钟万认真把关, 警告所有人不得私存有关他的照片。
将钟泽言的沉默当做是认输,顾爵转身朝弟弟开口道:“苗苗,从今天起你是顾家最珍贵的少爷,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哥哥也给你。”
他看向大哥的眼神里只有淡漠,没有丝毫的欣喜和感动。
亲手把顾正均送进牢狱里的大哥,比他想的更可怕。
“我不去顾家。”他不要去那个火坑。
“苗苗?”顾爵不懂他在抗拒什么,顾正均已经进去了,现在没人欺负的了他,“苗苗,是不是在生哥哥的气?哥哥给你道歉,回家了你想哥哥怎么都可以,好不好?”
钟万办完事回来后,钟泽言再次唤道:“钟万。”
深知家主用意的钟万走向顾子濯,朝顾子濯开口道:“三少,再不回家,德叔做的饭菜就要凉了。”
顾子濯其实挺想见德叔的。
就是他和钟泽言的婚约已经解散,好像也没什么理由去钟家了。
再者,钟泽言看上去挺精神的好像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没事他就不用自责了。
在顾子濯想回绝钟万的邀约,想一个人走的时候,他眼前的钟泽言突然倒下了。
“钟泽言!”他比所有人都快一步半跪在地上看着昏迷的钟泽言,“钟泽言你怎么样?”
四周钟泽言的保镖一个都没动静,顾子濯朝钟万喊道:“救护车,走狗救护车呢?”
被点名的钟万蹲下身寻求顾子濯的帮助道:“三少,能不能帮我扶一把家主?”
“废话真多。”顾子濯扛起钟泽言一条胳膊架在肩膀上,示意钟万跟上。
钟万点点头照葫芦画瓢将家主架起。
顾爵对此感到意外,“苗苗!”
面色焦急的钟万在转头看向顾爵的时候,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这笑容里面,有挑衅和炫耀的意思在。
顾爵头脑何其聪明,瞬间明白钟泽言在装病,朗声道:“苗苗,别被他骗了,他根本没事!”
可惜顾爵的话,顾子濯根本没听进去。
跟钟万合力将钟泽言放进后驾驶座,顾子濯站在车门外看着走向驾驶位的钟万,“我......”
后座上苦肉计得逞的钟泽言不再装了,睁开眼迅速将犹豫的奶犊子拖拽进车子里。
“你唔......”猝不及防被人强吻了的顾少爷,嘴里说不出半句话。
察觉到上当还被劫色了的顾少爷皱着眉头,被钟泽言压着的腿还是跃跃欲试了。
被小豹子踹过多次的钟泽言早有准备,将他的腿压住,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把小豹子亲到脸色通红,钟泽言才给他一点缓和的时间。
钟泽言故意将声音压低,在他耳边询问道:“苗苗,关心我?”
顾子濯剜了眼骗人的钟泽言,抬起一只手用力擦嘴,同时将钟泽言推开。
看着眼中带笑的老东西,顾少爷脸上越来越红,“关心你大爷的!”
“钟万。”钟泽言失笑道。
钟万应声道:“我这就转道送您和三少去祭拜大爷,祭拜完了再回家用餐。”
顾子濯,“......”
不仅钟泽言笑他,连走狗也笑他。
顾子濯大口呼吸着,越想心里越堵。
都不知道自己脸红个什么劲。
顾爷是那种被人强吻就脸红的人吗?
只有顾爷强吻别人的份,哪来别人看他笑话的份!
揪住钟泽言的领带,顾爷恶狠狠道:“别动,不然我勒死你!”
钟家主表示愿意配合,想看看小犊子要做出什么报复措施。
一不做二不休,不能他一个人吃亏。
这么想着,顾爷抿了抿唇,伸出一只手捏住钟泽言的鼻子不给钟泽言呼吸,再照钟泽言刚强吻他的动作,强吻了钟泽言!
钟泽言那双不老实的手换上他腰的时候,顾子濯凶相毕露,“别打扰爷!”
对于这种投怀送抱,钟泽言乐在其中,任由苗苗使唤。
他强吻钟泽言就是为了报复,咬住钟泽言的两片唇,把钟泽言能呼吸的地方全部堵上,他就看看钟泽言能憋多久的气,什么时候脸憋到跟柿子一样红!
慢慢地,钟泽言的脸色开始变红。
逐渐比顾子濯的脸色更红了。
看到这份成功,他才放过钟泽言。
钟泽言出声道:“苗苗。”
“别叫我苗苗。”从钟泽言嘴里说出来娘们唧唧的。
钟泽言刚才在法庭外以退为进松开苗苗的手,用来消除苗苗的戒备心,再而让钟万去处理掉让苗苗掉面子的照片,最后再施苦肉计试探苗苗对他的感觉,钟泽言为诱苗苗回家花了不少心思,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听说苗苗醒后,一直在问人我的消息?”
“问你死了没,死了最好。”
“口是心非,”钟泽言捏了捏眉心,朝钟万问道,“昨晚三少跟我说了些什么?我记不大清了。”
身为家主最得力的助手,钟万记人记事的本领一流,“三少当时尽管很虚弱,仍然紧拉住家主的手,吃力地重复说让家主别死,危难关头三少为了家主的安全,还让家主抛下他。”
钟万说的声情并茂,顾子濯觉得钟万不去写书,给钟泽言当助理屈才了。
知道走狗跟钟泽言穿一条裤子,顾子濯嫌弃道:“我那是不想你们给我陪葬,我死了都不能摆脱你们两个瘟神。”
开车的钟万提醒道:“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三少您这是口是心非。”
“停车,我要下车。”他就是担心钟泽言出事才跟他们走的,现在知道这帮人是骗他的,还联合在一起欺负他一个,他不呆了。
钟泽言看他要开车门,幸好钟万快奶豹子一步把车门锁死,没让他真跳下去。
钟泽言看着被气到的奶豹子,出声道:“钟万。”
“对不起三少,我给您道歉。”钟万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道歉机器。
他不需要这些,顾子濯朝钟泽言认真说道:“钟泽言,你没事我就走了,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等我有钱了我会报答你。”
“真想报答我?”钟泽言朝小没良心的问道。
他欠钟泽言太多了,“嗯。”
苗苗是个说到做到的好孩子,这一点钟泽言很清楚。
苗苗说要报答他,那苗苗一定会做到的。
这么一想,钟泽言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向他索取报酬了。
钟泽言开口道:“我救了苗苗的命,苗苗你说救命之恩该怎么报?”
救命之恩......
顾子濯认真想了想,就近取例拿钟家上一任家主对顾正均的做法,开口道:“结拜为生死兄弟,祸福同享。”
等着苗苗有点觉悟说出以身相许的钟泽言,“......”
钟泽言想要个夫人,对方却想跟他做兄弟?
这绝不可能。
不跟苗苗这个不靠谱的脑袋瓜子理论,钟泽言向他索要报酬道:“那就嫁给我。”
“我不养情人,只养苗苗。”钟泽言补充了句。
面对钟泽言的要求,顾子濯低头回道:“除了这个。”
“苗苗,为什么抗拒我?”钟泽言问道,“因为我有目的?”
他倒不是因为这个,他看得出钟泽言很照顾他的想法,就比如刚刚在法庭外,第一个松开他的手,去处理媒体拍到的照片等等。
钟泽言很好。
可他是猛男,A爆了的那种,不适合当下面的那个。
不想伤害钟泽言,顾子濯找了个借口道:“我是高岭之花。”
☆、第 42 章
那朵高岭之花被钟泽言带回家后, 好吃好喝招待了一个礼拜。
高岭之花想要什么,钟家就给什么。
高岭之花看钟万不顺眼,钟万七天不曾在他面前晃悠过。
这种优渥待遇的等换条件也不低。
修养一个礼拜, 顾子濯就要去上学了, 学成毕业后给钟泽言打工还债。
昨天学校的学生过来给钟泽言展示他们的最新研究成果, 顾子濯看后觉得有意思,跟钟泽言商量说要去学这个。
苗苗有求学想法, 钟泽言求之不得, 欣然点头答应。
早上五点多, 顾子濯自己叠好被子起床, 穿好西装打好领带出现在客厅里。
招呼还没跟钟泽言打一个, 就听钟泽言说道:“去换掉。”
昨晚钟泽言就跟他说过穿学生气一点,结果这小东西穿的跟领导巡查似的, 哪像个正经学生。
站在楼道边的顾子濯看了看钟泽言,把自己领带扯掉,“这样呢?”
被勒令回去换衣服的苗苗,硬是被德叔套上一件奶白的毛衣。
很有自知之明的顾少爷开口道:“太白了, 我会弄脏。”
苗苗的本意是想换掉这衣服,换身够帅的。
德叔没能明白他的意思,帮他想了个办法解决衣服会脏的问题,“明白, 换洗的衣服我也给您备一套。”
“我能不能不穿这个?”他拎着身上画了只卡通小绵羊的毛衣朝德叔询问道。
德叔回道:“三少,您是学生,穿这个很正常。”
“钟泽言上学时候也穿这个?”要是钟泽言也穿, 他保证没有任何异议穿去学校。
德叔听后含笑给他拿了件同色但没有卡通图案的衣服道:“换这个吧,身上那件脱下来我给您洗洗。”
“成交。”再怎么也比身上这件成熟有品位,顾子濯一口答应,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了德叔手上的。
西裤也被换成牛仔裤,以往的浪荡小纨绔换了个穿衣风格,看上去像个文文静静的omega了。
家离学校有点路程,钟泽言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对德叔吩咐道:“拿几样他爱吃的装上,路上吃。”
“好的,家主。”德叔给顾子濯整理好书包后,转头进了餐厅。
坐在钟泽言的车子上,他书包被放倒在后座上,手里抱着德叔给他打包的早点,脑袋靠在副驾驶座上,眯眼睛浅睡。
钟泽言还不了解他,“又打游戏吗?”
顾子濯狡辩道:“没有。”
“那最好,”钟泽言看了他一眼,说道,“吃点东西,午餐十一点才开吃。”
“你吃。”顾子濯打了个哈欠,把手里的早餐拿了一份递给钟泽言。
上车前德叔告诉他说钟泽言也没吃,让他劝钟泽言吃点。
钟泽言看着眼前挡住自己视线的手,起手拍落道:“苗苗,听话。”
“你别叫我苗苗。”钟泽言叫的太肉麻,他会起鸡皮疙瘩。
钟泽言,“小东西,怕上学?”
“谁怕了?”浑身懒洋洋的人听到这话后,坐正了身体回道,“一实验室的omega,我高兴还来不及。”
前提是长得好看。
他这个人肤浅,就喜欢看好看的omega。
钟泽言差点忘了警告小流氓,“你最好别让校长因为你耍流氓通知我过来收拾你。”
“你才耍流氓。”顾爷征服omega靠的是人格魅力。
顾爷跟钟泽言斗嘴,斗着斗着肚子饿了。
幸在腿上有现成的吃食。
从里面拿了个小包子一口吞下,顾爷嚼了几口朝钟泽言问道:“你吃不吃?不吃我拿去喂流浪狗。”
在苗苗心里只比流浪狗高一节的钟大家主,看着嘴塞地鼓鼓的兔崽子,等兔崽子吃完了,才开口道:“不方便。”
顾子濯数了数袋子里的样数,给钟泽言报了一遍,“你要吃什么?我给你拿。”
“你刚才吃的。”就等他这话的钟泽言迅速回道。
看着小食盒里剩下的两只小包子,顾少爷拿起一个送到钟泽言嘴边,“喏。”
一惯有洁癖的钟家主没有嫌弃他,微微张口等着他喂,结果这个兔崽子直接粗鲁地塞他嘴里。
在钟泽言享受投喂的同时,顾子濯数落的声音响起,“你事真多。”
钟泽言,“......”
忍住去打他的冲动,钟泽言尽量不让自己把他的话当回事。
过了一小会儿,顾子濯看钟泽言吃完了,又问道:“还要不要吃?”
就在钟泽言觉得小东西还有点良心知道关心他的时候。
那头天真无知的声音再次响起,“要不我来开吧?你专心坐着吃好了,我车技比你好,一边开一边吃没问题。”
这一次,钟泽言忍不住了,“闭嘴。”
突然被凶了的顾少爷揪着食袋发出类似老鼠刨食的声音。
不吃就不吃,还凶上了。
钟泽言真难伺候。
终于开到学校门口了,钟泽言把他的书包拿到前面来,对要下车的苗苗嘱咐道:“放学我来接你,我没来之前别出教室的门,知道吗?”
将书包背在肩膀上,顾子濯顶了句嘴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不会走丢。”
钟泽言担心的不是他会走丢,而是顾爵又或者是季银诚那边的人在打他的主意。
在学校里,门口的保安会保证顾子濯的安全,出了学校就说不定了。
把剩下的早饭放到钟泽言腿上,顾子濯说道:“剩下的我不爱吃你吃吧,路上当......别被撞死,我走了。”
钟泽言拽住他胳膊道:“我来了再走知道吗?”
“知道了。”从钟泽言手中逃离的人背上书包,背对着钟泽言晃了晃手,示意钟泽言哪来打哪去,别再打扰顾爷追求学问。
走到教室里,原以为可以穿上白大褂进到实验室做实验看爆炸的顾少爷,没有想到是枯燥的背理论知识。
一堂课听下来,他懵了。
实不相瞒,他一句话都没听懂。
下课期间。
顾爷目光打量着班上的omega,想看看有没有长得漂亮清纯点的小omega,他们可以做个“朋友”。
“子濯同学。”
一张抹的像鬼的面孔赫然在顾子濯面前放大,把顾爷吓了一跳。
只见那只鬼,将书包放到顾子濯身边的位置上,当着顾子濯的面将书放进抽屉里,然后朝顾子濯渗人一笑道:“能不能把我的椅子还给我?”
鬼说的椅子,就是顾子濯脚下踩的那张。
顾子濯将脚松开,那只鬼坐下来的时候,脸上的粉还不停地往下掉。
“我叫陈诚,是你的同桌。”自报家门的鬼朝顾三少惊悚一笑道。
从没在现实中见过如此人间绝色的顾爷,“......”
“我也是今天刚转学来的,我以前在帝都学院读书,很高兴认识你。”陈诚一边跟顾子濯自我介绍,一边拍掉身上的粉末,将衣服上大大的O字整理干净。
这个性格活泼开朗的陈诚,朝顾子濯问道:“我的新衣服好看吗?”
顾子濯觉得这个人更有可能是从医学部跑过来的实验病人,“......”
答应钟泽言不惹事生非的顾爷,默默转回头不再去搭理身边另类的omega。
“子濯同学,你......”
他忍无可忍了,“别叫我。”
“那......顾哥哥?”想跟顾子濯聊天的人,锲而不舍道,“我能这么叫你吗?你可以叫我小诚,我妈妈就这么叫我的。”
顾子濯开口道:“我没兴趣知道。”
“顾哥,你好凶啊,你真的是omega吗?”陈诚凑近了些顾子濯,在顾子濯身上闻了闻,当他闻到顾子濯身上的栀子花味后,惊讶出声道,“你的信息素是花香啊。”
艹!
顾爷想打人了。
这个人也太烦了。
花香是钟泽言的信息素。
话说都过了那么久,钟泽言的标记还没消失......
“顾哥,你脸为什么红了?”陈诚凑到顾子濯身上嗅了嗅,转而手就想去查看花香的来源地。
在这个浓妆艳抹的同桌手伸过来的同时,顾子濯一把拽过陈诚的手按到桌上,拿起小刀迅速刺下。
他这举动,把四周的omega吓地惊慌失措,补妆的人口红都涂歪了。
那把刀就插在陈诚的指缝间,没有真的伤到陈诚。
这算是顾爷给的警告,“再烦老子,老子把你手切了,说到做到。”
他的举动终于让身边的人把嘴闭上了。
就在顾子濯以为事情得到解决,可以安心上课的时候,他旁边的人在下一堂课上哭地撕心裂肺,哭到教授注意到他们两个,问陈诚哭的原因。
然后。
顾爷被带到了教务处。
在教务处主任打算通知校长,让钟泽言过来的时候,顾子濯还没说什么,顾子濯身边的陈诚突然站出来,“善解人意”的选择原谅顾子濯,还说的大义凛然。
主任同意陈诚和解的提议时,顾子濯出声道:“你打给钟泽言吧。”
“不用了主任,这点小事不用麻烦钟家主的,”陈诚擦干眼泪道,“我也有错,是我太想跟子濯同学做朋友,没有考虑过子濯同学愿不愿意跟我做朋友,是我太自私了,对不起......我在家的时候我表哥经常打我骂我,我妈妈也帮着我表哥,我只是想有一个朋友......”
主任听后有些心疼陈诚这个命苦的孩子,转而数落顾子濯,“子濯同学,同学之间就该和谐友爱,你们是同班同学更是同桌,你更应该多关心关心他。”
顾少爷这辈子只关心自己,不关心别人死活。
别人惨是别人的事,跟他不搭界。
要比惨,他也可以。
顾子濯道:“主任,我这个人脾气出了名的不好,经常会打人,我可能做不到您说的,为了这位身世坎坷的陈同学,我希望您能帮我们掉换位置。”
如果有博爱的人愿意照顾陈诚,顾子濯热烈欢迎。
钟泽言都说他是驴脾气,他的想法不会轻易改变的,不管主任怎么劝他都没动摇过想法。
以至于这事最后,因为到饭点了,不了了之了。
出了教务处,打算跟知秋小宝贝吃顿饭洗洗眼睛的顾爷,还没走两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陈诚站到顾子濯面前,真挚的开口道:“子濯同学,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吧?我们和好可以吗?”
顾子濯走到比自己高了那么点的陈诚面前,把恐吓陈诚的那把刀放到陈诚的衣兜里,拍拍陈诚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了。
被脸涂的跟鬼一样的同桌弄的心情郁闷。
见到漂漂亮亮的小知秋后,顾子濯才来了点精神气。
“小知秋,”顾子濯走到知秋面前,“走,一起去吃饭。”
“我今天不想吃。”知秋停在那没有跟上顾子濯的步伐。
顾子濯走回到知秋面前,“怎么了?”
“三少,您去吃吧。”知秋推拒道。
顾爷的小知秋不是那种会推脱的人,知秋可好说话了。
不跟他去吃,一定有原因。
顾子濯问道:“你身体不舒服吗?我带你去医务室?”
“不、不用。”藏不住心事的知秋一开口就暴露了。
这下顾子濯可以确定,知秋身体出了问题。
有病就要看,这是他为知秋打架那会儿受伤时,知秋跟他说的话。
知秋不敢让人知道,那肯定是病的地方很隐晦,知秋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顾爷可以帮他。
反正都是omega。
“要不,我去打个假条,带你去医院看?”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想起钟泽言的嘱咐。
顾子濯改了下上头的话,提议道:“我先给钟泽言打个招呼,然后再带你去?你车开过来了吗?”
“我真的没什嗯......”知秋一手捂着嘴干呕着。
顾子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知秋的反应好像是有了。
孩子不是他的。
这么一想,顾子濯心里有点怪怪的。
他看上的小白菜被别人拱出娃娃菜了。
知秋对他大哥一往情深,那这孩子肯定是他大哥的。
但是他大哥......
在顾正均罪证确凿被判下无期刑罚的第二天,顾爵就得到所有的支持坐上顾家家主的位置。
这说明顾爵早就架空了顾正均手上的实权,这是早有预谋的事。
他大哥这么个心机深沉的人,会不会留下知秋肚子里的娃娃菜,顾子濯也不确定。
知秋哀求道:“三少,我求求您别......”
他虽然胡闹,但这种事还是分得清轻重的,“我不会说的。”
将小知秋拉到偏僻无人的地方,顾子濯把他按在石凳上,看着他道:“你打算怎么办?是打了还是留下?”
私心他想劝小知秋把孩子打了,这个孩子就算顾爵认,那也是低人一等的私生子。
在顾家,没有人瞧得起私生子。
“我不知道。”知秋将心底话告诉道。
“我.......”想把自己的经历分享给小知秋听的人,话到嘴边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身世的事他说不出口,那就只能换个法子劝小知秋,“你其实可以找更好的人,没必要在顾爵身上浪费时间。”
“我喜欢顾总。”喜欢到骨子里的那种喜欢。
顾子濯静静听着,他真的觉得知秋好好骗。
顾爵就给了知秋一句鼓励的话,知秋就能不要一切,死心塌地跟着顾爵,用爱去报答顾爵的肯定。
知秋开口道:“三少,我真的很羡慕你。”
“还是别羡慕我好。”他这样的人,没点强大的心理素质早就开启下辈子人生了。
知秋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哥哥说过,钟家主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我看到的钟家主,他一而再再而三为您破例,一个人上人,可以为您做到这个份上,那一定是你在他心中很重要很重要。”
他们聊的是顾爵,知秋莫名其妙的往钟泽言身上扯。
顾子濯努了努嘴回道:“我是他爸爸。”
“我哥哥一直会告诉我,别拿哥哥是钟家主的得力助手这层身份在外面招摇,钟家主眼里容不下沙子,”知秋将他所知道的钟泽言告诉顾子濯道,“因为曾经有人这么做过,那家人一夜之间从帝都消失了。”
“还有张氏的千金,她对钟家主有意多年,六年前的晚宴上她主动去揽钟家主的手,那场晚宴后,这位张小姐就被送出国,张氏再也不参加任何的社交宴会。”
知秋说的这件事顾子濯知道,知道钟泽言有洁癖也是那一次。
知秋呼了口气道:“三少,我看的出,钟家主对您是真的好。”
“噢。”他自己也看出来了。
知秋又道:“您喜欢钟家主吗?”
在知秋注目下的顾子濯清了清嗓子,反问道:“不是在说孩子吗?怎么问到钟泽言去了?”
知秋看穿了,“您喜欢,但是您不敢认。”
“我才不喜欢钟泽言,爷喜欢你。”顾子濯认真回道。
“可您眨眼睛了,”知秋知道自己脑袋不够聪明,但在这一件事上,他比顾子濯懂,“您在撒谎。”
他关心知秋才在这跟知秋说这么多的,不是让知秋给他洗脑他喜欢钟泽言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心爷跟你在这野合!”
反正他垂涎小知秋很久了。
“您不会的。”知秋不相信他会这么做,三少人很好,只是知秋不懂为何三少不想让人知道他是个好人。
他会的!
顾爷对知秋这种小可爱没有抵抗能力!
顾子濯看着话多的知秋,“要不是看在你是孕夫的份上,你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完还不解气,顾爷拉起知秋的胳膊,恶狠狠道:“走去吃饭,把我儿子喂饱才是正事。”
小知秋有孩子了得补,喜欢吃辛辣的顾少爷一改常态,尽拿些清淡的鱼汤之类的端到知秋面前,把筷子拆好塞进知秋手里,“快吃!”
看着小知秋喝鱼汤,顾子濯一手撑着下巴,眼睛盯着小知秋的肚子,趁四下无人,他朝知秋承诺道:“如果你想要的话,孩子生下来我养。”
“噗——”知秋被这话呛地不轻。
顾爷贴心地纸都给他备好,“怎么了?”
“没、没什么,”知秋接过纸擦了擦嘴摆摆手道,“真的没事,我吃饱了。”
他感觉知秋觉得他是在说着玩。
他是认真的。
知秋不要顾爵的钱,钟泽言给的零花钱也推辞了,现在又没戏拍,知秋肯定养不起自己。
那他来添一份力嘛。
苗苗别的不会,歪门邪道不犯法的赚钱办法还是有点的。
陪小知秋走了一会,再把小知秋送回班级后,顾子濯回了主任办公室。
陈诚早他一步到这里。
陈诚看到顾子濯后,出声道:“子濯你对刚才那个表演班的omega好温柔,什么时候你也能对我这么温柔?”
“滚。”顾爷连看都不想看他。
就这么双标。
被骂了的陈诚委屈地扭过头不去看他。
顾爷正好图个清净。
听主任念了几句经后,终于放他回去读书了。
傍晚四点多。
钟泽言提前下班去学校接他,以免苗苗等的不耐烦不听他话直接走掉。
车行驶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一辆眼熟的车停在钟泽言前头。
前头驾驶座上的人,似乎也发现了钟泽言,将车停好后,从驾驶位上下来,靠在车边等慢一步的钟泽言。
顾爵率先开口道:“钟家主。”
“顾家主。”钟泽言同顾爵一样客套了句。
顾爵笑言道:“不愧是帝都第一人,顾某佩服。”
顾爵这话意指钟泽言停掉所有顾氏的资金链,让顾家一夕之间崩盘,差些瓦解的事。
“要论第一,谁能比得上顾总?”钟泽言有点欣赏他了,“暗中投靠季银诚,让季银诚出面,让徐梦心甘情愿为你办事绑架苗苗,以苗苗为诱饵将已经被你架空的顾正均送进牢狱,借苗苗洗清你心狠手辣连父亲都算计的骂名,博取一个大义灭亲公正不阿的好名声,再借我让顾正均永无翻身之境,让被你算计的顾正均为保全顾氏一族,一人抗下所有罪孽,包括那场车祸,你手不沾滴血名利双收,顾家主谦虚了。”
钟泽言说的都对上了,唯一出乎顾爵意料的只有一点——钟泽言是怎么知道是他让徐梦去绑架的苗苗。
钟泽言之所以知道,是苗苗告诉他说,徐梦一伙的绑匪根本不是苗苗的对手。
钟泽言查到的消息,那帮人可是货真价实的特种出身。
这些绑匪为什么要隐瞒实力,就这一点足以让钟泽言产生疑心,加之顾爵这个最大的受益者在前,钟泽言想不知道真相都难。
苗苗还说,审讯苗苗的人有古怪,刻意要拖他下水,那么钟泽言更加可以确定季银诚那臭小子跟顾爵一伙的,季银诚没有绑架苗苗,但季银诚从来没有说过他不知道绑架苗苗的真凶是谁。
钟泽言断了顾家的资金链,第二天季银诚就帮顾爵补全了,这就证明钟泽言猜的全对了。
顾爵道:“我算的再厉害也不及钟家主,明输实赢,苗苗现在心里没有我这个大哥,只有你这个死对头了。”
“输赢无非看取舍。”钟泽言礼貌回道。
顾爵道:“钟家一门独大,太危险。”
钟泽言也提醒他一句,“分食也要看看,你够不够格。”
“多谢钟家主提醒,”顾爵一如既往的绅士道,“我会的。”
顾子濯放学后去找知秋,结果知秋已经走了,他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钟泽言。
把书包扔给钟泽言,顾子濯坐在车上,听钟泽言问今天的课程。
“我没听懂。”
没听懂在钟泽言的意料之内,“回去教你,把前头的课程补上再说。”
“钟泽言。”
开车的钟泽言看了他一眼。
“你说怀孕了该吃点什么啊?”他没有经验,不懂怎么照顾孕夫,总不能天天让知秋吃食堂吧。
钟泽言闻声踩了刹车,目光从苗苗脸上逐渐转移到苗苗的腹-部。
作者有话要说: 想求个神评,求钟叔此刻的心理过程~~
☆、第 43 章
被炙热目光盯到心里发毛的顾子濯动了动脚腕, 手无处安放只好抓着安全带。
刚想问钟泽言干嘛这么看自己,下一秒钟泽言驾驶座的门被外力打开了。
暴力开门的陌生人对钟泽言一顿臭骂,“你会不会开车?停在这找死啊傻X!”
原本心里有点小紧张, 以为是自己做错事惹钟泽言不痛快的顾子濯, 听到这声后对这位嗓门嘹亮的哥们有几分敬佩之意了。
敢当着钟泽言的面骂钟泽言。
不畏强权, 有个性。
钟泽言逐渐收回在苗苗身上的眼神,转而看向站在车外的路人。
“钟......钟家主?”气势汹汹一身火-药味的哥们, 见到驾驶座上钟泽言的正脸后, 立马换了副面孔, “对不起对不起, 我有眼不识泰山, 是我不会开车,我是傻X, 给您造成麻烦了。”
顾爷收回刚才对哥们的褒奖,“......”
钟泽言突然停车导致追尾,原因在谁身上钟泽言心里有数。
在陌生人的道歉声中,钟泽言朝顾子濯开口道:“苗苗, 把我钱包拿过来。”
他听话地给钟泽言拿钱包,递给钟泽言。
钟泽言从包里拿出厚厚一叠千元纸币,递到车外,“拿去修车。”
“不敢, 不敢......”那哥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头上的冷汗一层又一层向下淌。
钟泽言将钱送到他手中,“不够维修的话, 来钟氏找钟万。”
说完,钟泽言将门带上,转个道把被撞坏的车停到路边,再给钟万打了电话,让钟万派人过来接。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怕吓坏苗苗肚子里孩子的钟泽言,不放心地拉起苗苗的手,往附近的医院走去。
他觉得钟泽言太大惊小怪了,就追个尾,至于去医院看医生嘛?
顾子濯抽回手道:“我没事,不去医院。”
钟泽言道:“让医生看看。”
“钟泽言我真没事,”他怕钟泽言不信,当着钟泽言的面蹦跶了几下子,“看吧。”
担心他和孩子的钟泽言,忍不住训道:“胡闹!”
“我证明给你看我没事,怎么就胡闹了?”被凶了的顾子濯委屈巴巴道,亏他今天还在知秋面前说钟泽言好话。
他严重怀疑,钟泽言被人骂的火气往他身上撒了。
哪怕他抗拒,还是被钟泽言拉着进医院做了检查。
顾子濯觉得钟泽言这人就是有钱没地方花,他四肢胳膊都好好的,心跳肝肾功能样样都正常,跑过来浪费钱,还耽搁时间。
手头没钱的他,对五位数的体检费感到肉疼。
坐在vip包房的病床上,看着跟医生聊天的钟泽言,“钟泽言我饿了。”
“报告显示,顾少没有怀孕。”医生朝钟泽言汇报道。
听到这话的顾子濯,“......我怎么可能怀孕?”
纯爷们怀崽,不得被人笑话死?
不过医生的话,让顾子濯松了口气,他就说钟泽言没那么准。
还好赌对了。
跟他反应截然不同的钟泽言手举着检查报告,半晌朝医生开口道:“嗯,这件事......”
为vip客户服务的医生有职业操守,向钟泽言保证道:“钟家主放心,我们不会向媒体透露半个字。”
跟钟泽言走在大马路上的顾子濯,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朝从医院里出来就没吱过声的钟泽言开口道:“钟泽言,你是不是误会了?”
他想起来汽车追尾前,他问钟泽言怀孕该吃点什么的事了。
拎着顾子濯体检片子的钟泽言,看了眼好动的人,“想吃点什么?”
“路边摊你吃吗?”顾子濯指了指一边的夜市。
钟泽言把东西交给赶过来的钟万,点点头道:“嗯。”
“算了,不吃了。”他觉得钟泽言肯定不爱吃这些。
他说不吃,钟泽言也没什么反应。
他感觉钟泽言像是生气了。
漫无目的地走,好像也怪无聊的,顾子濯开口道:“回家吧。”
“家主、三少稍等片刻,我去提车。”钟万朝二人开口道。
钟万行动很迅速,没过几分钟车就停在钟泽言和顾子濯面前。
他刚坐到后座上,钟万就开始跟钟泽言汇报明天的行程,并向钟泽言询问对行程的看法,需不需要调改一类的。
钟泽言只回了句,“你看着办。”
之后就没声了。
这是他跟钟泽言相处时,最安静的一次。
回到钟家后,德叔已经做好了吃的,等他们开席。
结果钟泽言让德叔带他去吃,钟泽言自己去了书房,带上走狗一起去的。
坐在餐桌上的人,看着一桌子好吃的,到嘴边也不香了。
钟泽言这个老狗比,平常不是这样子的。
德叔看的出这小两口有问题,想帮着调解,遂开口道:“苗苗,怎么了?”
“没什么,我吃饱了,我先回去做过功课了。”还没吃两口,他就放下筷子跑走了。
回到卧室里,才想起书包还在钟泽言车里。
车钥匙在钟万那,钟万又在钟泽言书房里,他又不好过去打扰他们。
不是真的想做功课,索性放纵自己一次,打会游戏。
坐在桌子前,拿起电脑打开游戏,迅速登录账户进去溜达几圈。
氪金游戏不充钱,索然无味。
没过一会,顾子濯就趴在电脑上开始唉声叹气。
他心烦。
小知秋要补身体,他身上没有钱。
绑架他的那几个人真不是东西,把他好不容易赚到的钱都扒走了。
他又成了穷光蛋,给不了知秋什么好的,更别提以后养崽崽了。
还有就是钟泽言。
突然变成一个闷葫芦,这叫什么事?
钟泽言也不看看他自己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发脾气玩冷战。
脸在键盘上碾了几下,顾子濯突然来了灵感。
噼里啪啦在游戏里打了串字,等着买家上门回收他这个玩了多年的心血账号。
他以前除了给omega花钱,泡吧以外最多的就是在游戏里花钱。
打着贱卖的招牌,等了两个多小时,等到他自己都饿的没力气说话了,终于有人肯回应他了。
缺钱的时候,一个子都是好的。
只要对方肯出钱,多少他都愿意给。
十来分钟后,他收到一笔汇款。
看着空荡荡的卡里多了两万块钱,心情似乎好了那么点。
自己留四分之一,其他的明天给小知秋养胎用,八个月后他喜当爹。
不知道小知秋的孩子,长得像不像小知秋。
心里想着小知秋的顾子濯不知道怎么了,控制不住自己往医院的事上想。
一想到医院的事,就会联想到钟泽言听到没有孩子后的转变。
钟泽言喜欢孩子这事他知道,前段时间钟泽言讲过。
他不懂钟泽言那么想要孩子,为什么不去生一个?
“咕——”
肚子传来饥饿的声音,顾子濯摸了摸自己的胃,感觉到痛感后,起身下楼去找吃的。
走到客厅里,没有一个人在。
他自己走进餐厅里看看剩菜剩饭有没有被弄走。
打开餐厅的大门,桌子整洁如新。
之后他又跑了趟厨房,柜子翻遍了只有食材,没有吃的。
没有办法,饿到了就只能自己做。
小时候意桐经常早出晚不归,饿了他只能自己给自己做点吃的,导致他会做几个菜。
蹲在厨房里,啃着西红柿等米饭煮熟的顾子濯,听到楼道里的脚步声后耳朵竖的尖尖的。
他确定这是钟万的脚步声。
因为钟泽言走路自带王八气。
钟万现在才下来,钟泽言不会到现在也没吃吧?
动手丰衣足食的人,做完蛋炒饭后看着满满一盆,想着自己也吃不完,多拿了个盆子倒了些进去。
嘴里的半截胡萝卜吃完了,他端着两盆蛋炒饭匆匆跑上楼。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钟泽言书房门口响起一阵土匪敲门打劫的声音。
不用想,钟泽言就知道是谁。
钟泽言道:“进来。”
门开出一条细小的缝,一个脑袋从缝隙里钻进来,看向家主椅上的人,小声询问道:“钟泽言,吃蛋炒饭吗?”
他把脑袋缩回去,把手里的蛋炒饭放到原来他脑袋呆的位置,给钟泽言验验货。
钟泽言示意他进来。
他两只手都么的空,只能不儒雅地用脚把门踢开,走到钟泽言面前把盆给他。
“喏。”他把多的那份给钟泽言了。
看钟泽言迟迟不动,他想起来自己没拿筷子,“我给忘了,你等下。”
说完又风风火火咚咚咚跑下楼去拿筷子。
拿来的筷子上还沾着洗过的水渍。
“吃吧。”他不管钟泽言了,他饿了他先吃。
钟泽言看着眼前卖相一般的蛋炒饭,“你做的?”
顾子濯应道:“嗯,做多了。”
苗苗的耿直,让钟泽言无话可说。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但还有一点,他也说了,“我猜你还没吃,就给你带点,德叔不在,我只能自己做。”
吃的快容易噎着,好在有钟泽言给他倒水。
顾子濯喝了口水,朝钟泽言说道:“你不吃吗?”
在他催促声中,钟泽言终于拾起筷子尝了口苗苗做的蛋炒饭。
等钟泽言咽下去了,顾子濯吓唬他道:“我放老鼠药了。”
刚想夸苗苗做的还不错的钟泽言,听到他这顽劣的声音,“嗯。”
“你不怕死吗?”看钟泽言对老鼠药没什么恐惧,顾子濯追问道。
钟泽言回道:“水里有砒-霜。”
“没意思。”没看到钟泽言害怕到尖叫的模样,顾爷有点扫兴。
吃饱喝足的顾子濯,看着吃饭的钟泽言道:“钟泽言对不起。”
钟泽言抬眼看他。
顾子濯道:“医院的事。”
“对不起我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坦白说了。
钟泽言从不知道道歉是这么道的。
叹了口气,钟泽言开口道:“功课要教吗?”
“要。”
☆、第 44 章
学校下课时间段。
几个omega交头接耳在聊八卦。
坐在顾子濯身边的陈诚绘声绘色说道:“我表哥啊, 是个超级大变态。”
“他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前段时间公然抢了个omega回家,死活把人非礼了, 那个omega我见过一次, 长的可好看了, 我看了都心动。”陈诚说着开始回忆被他表哥强抢回家的omega精致的五官,讲解给聚集在自己身边的同学听。
“有多有钱有势啊?”坐在顾子濯前头的人脑袋搭在椅子上, 好奇地问道, “比钟家主还有权有势吗?”
“你省省吧, 比钟家主还有钱的, 就只有那个了。”听八卦的其中一个, 敲醒问出这等弱智问题的人。
陈诚没有去解密他表哥的身份,继续说道:“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被我表哥气死了, 他还想占有我妈妈,我本来是家缠万贯的小少爷,我那个可恶表哥霸占了我的家产,还不准我对外说我的身份, 如果让他知道我在他背后说他坏话,他会把我囚禁起来的,到时候你们再也见不到我了。”
“你表哥怎么这么坏!”
“他对我不好我都习惯了,就是可怜了那个被他囚禁起来的omega。我们都是好朋友, 我也不瞒着你们了,我表哥他有特殊爱好,就喜欢那种虐待你们懂吧?”陈诚朝大家挤眉弄眼, 暗示大家往某个地方去想。
同情心泛起的人愤愤不平道:“那个omega好可怜啊,我们omega本来身体就弱,还要被......”
“所以,我励志要救出被我表哥虐待的omega,我会以此为目标奋斗的!”陈诚朝各位郑重起誓道。
有人给陈诚打眼色,让陈诚求助同桌顾子濯,“要不,让三少帮帮你吧?”
坐在陈诚边上的顾子濯单手撑着脑袋,回想昨天晚上的事,以至于陈诚表哥的八卦,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昨天晚上钟泽言教了他好久,教到他们一块吃完夜宵才散伙。
关键不是这个。
是钟泽言莫名其妙的咬他嘴,还问他讨不讨厌钟泽言这么做。
那种感觉他说不出,酥酥麻麻的。
他没有想打钟泽言的冲动。
顾子濯另一只垂荡在腿上的手,不知不觉爬上脸,双手撑着脸发呆。
想他苗爷留恋花丛,身边omega从不缺,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小脸蛋,加在一起怎么就比不过钟泽言那张老脸呢?
如果......
钟泽言是omega就好了。
或者他是alpha,钟泽言是omega也可以。
“三少?”
“三少?”
察觉到有人在叫自己,顾子濯回过神,“嗯?”
“三少,你帮帮陈诚吧?”坐在顾子濯前面的管文文出声道,“陈诚他哥哥好坏的一个人,你让钟家主出面,治治他哥哥吧?”
陈诚依旧顶着张浓妆艳抹的脸,什么话也没说,就只是静静地看着顾子濯,想看看顾子濯有什么反应。
被人拜托的顾子濯,不想掺和他同桌家的事,“我跟钟泽言婚约都解了,怎么让钟泽言出面?”
管文文朝顾子濯狡黠地眨眨眼道,“我昨天都看到了,钟家主亲自来接你的,没有婚约还可以自由恋爱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说真的我好羡慕三少啊,顾爵家主拿你当宝贝,钟家主又对你一心一意,熊娃娃啊,鳄鱼啊,还有火场里舍命救你,我光听着心就酥了。”
“我要求不高,一对熊娃娃就够了,钟家主买的都好贵,最小的那对也要七百多。”
帮陈诚表哥囚禁的omega找解决办法的几人,转眼就把话题对准了顾子濯,三句不离钟泽言对他好。
顾子濯开口道:“你们聊你们的,别扯我身上。”
“不说了不说了,您别生气啊。”管文文第一个站出来道歉,在座各位都见识过顾子濯刀法,都纷纷把嘴闭上了。
陈诚圆场道:“好啦,我会拯救他的,上课了大家都回去坐吧。”
满脑子钟泽言的人,坐在课堂上没听几句魂就飘走了。
直到教授提醒他,他才注意到这堂课有笔试。
顾子濯,“......”
他才来第二天,就要接受惨无人道的考试环节。
答应钟泽言好好上学的人开始正视考题。
没有跟以前一样让试卷比脸还干净。
他尽他所能,会的写,不会的瞎写。
“顾哥。”坐在他身边的陈诚,在桌子底下拉了拉他的裤腿。
顾子濯扫开陈诚的手,不理会他。
只见陈诚把填好答案的试卷趁教授不注意,跟顾子濯的做了交换。
陈诚涂满白--粉的脸,朝顾子濯渗人一笑,用口语告诉顾子濯,“下课聊。”
陈诚递给他的考卷,上头的名字都写了顾子濯的。
如果换作以前,这兄弟顾爷交定了。
现在......
不行。
钟泽言知道又会像昨天晚上一样生气不理他的。
等教授不注意这里的时候,顾子濯伸手去拿自己的考卷。
就这样,一个要拿一个不给拿,动作大到惊动了教授。
再然后——
跟昨天一样,他们又进了主任办公室。
主任看到顾子濯这尊大佛时,心里那是五味陈杂。
将两份考卷同时拿在手里看了几眼,主任惊讶地看向顾子濯,谁能想到这纨绔少爷全答对了!
“你手里那份不是我的,那份才是我的。”顾子濯老实交代道。
他刚说完事实,旁边的陈诚又哭了起来。
陈诚痛哭流涕道:“对不起主任,题目太难了我不会做,我才想抄子濯的,我不是故意的主任,我表哥说我要是考差了让他丢脸他会打死我的,他要是知道我抄......”
深怕主任不信,陈诚露出半截胳膊给主任看,上面有青紫色的掐痕。
陈诚又道:“主任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了,但是求求你念在我是初犯,别告诉我家里,这件事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跟子濯同学没有关系,是我的过错。”
看着这样的陈诚,顾爷觉得这个人更适合去跟小知秋一个班学表演,绝对比搞研发有出息。
想想还是算了,这个人要是祸害了小知秋就得不偿失了。
顾子濯再一次解释道:“全答对的那份是他的,那些题目我不会。”
任凭顾子濯怎么解释,主任都坚信他是个天才,陈诚才是抄袭的那个。
顾爷无话可说,“......”
他倒不是因为想对得起良心,他是觉得钟泽言知道他是什么料子,考满分回去钟泽言第一个不信,到时候对他失望了......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的顾子濯烦躁地叹了口气。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顾哥。”走在他身后拿起粉扑补妆的陈诚娇俏的喊道。
顾子濯完全不懂这人想干嘛,“别烦我。”
“顾哥你别嫌弃我好不好?我想和你做朋友。”陈诚壮着胆子拉着顾子濯毛衣一角摇来摇去,活脱脱的小媳妇样。
狐朋狗友他够多了,这个他消受不起,“滚。”
顾爷发现这个人就是欠,非要让自己喷他两句才开心。
“顾哥,你骂我的时候好man啊!”跟屁虫一样呆在顾子濯身后的陈诚再一次吹捧道。
顾子濯脑袋都要大了,“再吵老子,老子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一听顾子濯要摔自己,陈诚显得格外开心,“我要是没摔死,顾哥你娶我好不好嘛?”
顾子濯,“......”
当着顾子濯的面,陈诚爬上围墙,坐在没有护栏的围墙上,朝顾子濯开口道:“顾哥,快推我下去!”
他连理都不想理这个人。
等好半天等不到顾子濯推自己的陈诚,扫兴地从围墙上跳下来,走在顾子濯身后,“顾哥你说,我们像不像校园爱情故事里面的欢喜冤家?就是你很讨厌我,但是到后来觉得我与众不同,我生病了你会心疼我给我买药,老了回忆起来觉得现在每一刻的我都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被烦到头爆炸的顾子濯再也忍不住了,停下脚步在身后那个人伸手挽自己的时候,抓着他的胳膊将他过肩摔在地上。
他对陈诚动粗后,陈诚没有再烦过他。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又来找小知秋了。
学校有取款机,来找知秋之前他去取了钱。
跟小知秋吃完饭后,顾子濯又和知秋走到他们的秘密地方。
顾爷把十五张千元纸币递给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歪过头,“那个,你买点补补身体吧。”
“这钱?”知秋看着钱没有想拿的意思,“您已经给了我很多了,这钱我不能要。”
以前他给小男友们钱都是五万十万的给,第一次这么寒酸他面子挂不住,知秋不拿他心里就不舒服。
塞到小知秋的口袋里,顾子濯看着他的肚子道:“你好好养着,我问过人,养孩子要花很多钱。”
“三少......”知秋挺难为情的,三少总是送这个送那个给他,那些东西加在一起他一辈子都用不完了已经。
知秋想了想开口道:“如果您是因为我们初次见面时的事愧疚,您不必这样,我知道三少只是贪玩,没有想伤害我的意思。”
“不是。”他当时就是想伤害知秋,他做事敢作敢当。
顾子濯背对着知秋,玩着地上的石子说道:“反正我会对你好的,你拿着吧。”
知秋道:“三少,这个钱还是您拿着吧,如果您想不到花哪,我给您出个主意,您可以给钟家主买点礼物,我想家主会很高兴的。”
“我还有,我会买的。”他身上还有钱,到时候给钟泽言挑完全可以的。
实在推脱不了这笔钱,知秋收下心里又难安。
知秋看着地上心思比自己还简单的顾三少,咬了咬牙问道:“您能不能告诉我,您喜不喜欢钟家主?三少请您认真回答我。”
地上的顾子濯侧身看了看情绪异常激动的知秋,“你别激动,孩子重要。”
“三少,如果您当我是朋友,请您告诉我,您喜欢吗?我不会跟任何人说,就像这个孩子一样,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知秋向顾子濯承诺道,知秋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从阿爵那里听到了一些有关于顾子濯的事。
原本以为逃避了钟泽言、同班同学就可以避免回答这个问题了。
结果小知秋也要问他。
顾子濯抿了抿唇,在小知秋迫切期待的眼神下,动手松了松自己的衣领,给闷热的自己散散热气,“是,喜欢。”
“如果您喜欢,尽快跟家主结婚吧。”知秋请求道。
顾子濯被小知秋的请求弄地一头雾水,“结......结婚?”
“是,结婚。”知秋确定以及肯定自己在说什么。
知秋偷听到的,是阿爵要把三少送给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新年有点忙,我我我尽量6K,实在不行日更三千坚持下去!!
☆、第 45 章
知秋再三拜托他跟钟泽言结婚, 差点给他跪下求他娶钟泽言了。
小知秋一直重复结婚两个字,引起他好奇。
小知秋说是为他好。
为他好跟钟泽言结婚之间有什么联系他没想通。
顾爷喜欢钟泽言的贴心。
喜欢钟泽言对自己好。
结婚这个事,说实话他从没想过。
他一直以猛A形象站在人前, 给人做下面那个太掉面子了。
可转念一想, 又觉得这样对钟泽言太不公平。
钟泽言连命都舍给他了。
如果钟泽言愿意不结婚, 不公布乱七八糟的,他们就这样相处着, 他能接受。
啊对了。
还有, 不能那个啥。
他从不去回想换回来那天的事, 以免伤自尊。
“顾哥。”周五快放学了, 收拾好书包的陈诚朝顾子濯喊道。
顾子濯看了眼陈诚。
没有再用嗲嗲声音说话的陈诚, 朝顾子濯询问道:“在帝都学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钟泽言把你本性都磨平了,你乐意被管束吗?”
“不关你事。”他乐意怎么活就怎么活,钟泽言为他好,那他就听。
陈诚追问道:“不觉得以前过的更潇洒吗?”
“话这么多, 居委会的?”顾子濯不懂陈诚打听个什么劲,也不知道校长是怎么同意让这个奇葩浓妆艳抹进教室的。
脸皮比城墙还厚的陈诚一点不在意顾子濯的毒舌。
陈诚很认真的跟顾子濯说道:“顾哥,你别看我现在嬉皮笑脸的好欺负,总有一天你会看到真正的我, 我发火起来很吓人的,趁着现在你还是对我温柔点吧。”
顾子濯敷衍了句,“哦。”
警告被忽视掉的陈诚惋惜地看了看顾子濯, 随后从书包里掏出一块牛皮糖剥开糖衣塞进嘴里。
做好笔记的顾子濯将笔放回笔袋里,将书装进书包里等钟泽言来接。
钟泽言今天有事要晚点到,他先去找知秋一起吃顿饭再说。
走到知秋的班级前,他见到了一个好几天没见的人——顾爵。
顾爵也很意外弟弟会到这里来。
顾爵走到弟弟身边,下意识抬起手摸弟弟的脑袋,“苗......”
顾子濯避开了。
还和顾爵之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手停留在半空中的顾爵,看着跟自己疏远的苗苗,心情有些失落。
顾爵开口道:“苗苗,你讨厌大哥吗?”
他倒不是讨厌顾爵,而是觉得顾爵可怕。
顾爵能亲手把顾正均送进去,那同样将他送进去也可以。
这样的人,他不想亲近了。
知秋从教室里出来,看到门口的顾爵和顾子濯楞了会,很快朝顾爵一笑道:“家主,三少。”
“走吧,学校边上开了家新餐厅,伙食不错我带你们两个小家伙去尝尝。”顾爵主动去问顾子濯要书包。
顾爵道:“哥帮你拿。”
顾子濯来之前就跟知秋说好吃食堂,眼看知秋双眼不离顾爵半刻,他就知道自己没戏了。
他今天悄悄告诉过小知秋顾爵不是好人,可小知秋不信,还跟他急了。
他就把嘴闭上了。
没有把自己的书包给顾爵,顾子濯朝后退了两步,“钟泽言马上来了,我先走了。”
“你们的婚约已经散了,苗苗你该跟我回家,”顾爵走上前拽住弟弟的手臂,告诉他现在的局势,“钟顾两家已经交恶,你还在钟家呆着你让别人怎么看待你?苗苗大哥是心疼你,哥哥做的这些都是为你好。”
“顾家都没将我看成是一份子,那钟顾两家交恶跟我有什么关系?”顾子濯回问道。
只要不是在AO事情上掉面子,其他的别人怎么看他都无所谓。
他只知道真心对他好的人是钟泽言。
知秋尝试阻止他们兄弟间的争吵,走上前道:“家主,要不我们两个去吧?我正好有点饿了。”
顾爵没有将知秋当回事,眼里只有这个忤逆自己的弟弟。
苗苗不听话脾气倔顾爵都了解,他不跟被钟泽言蛊惑了的弟弟计较,顾爵心平气和道:“意桐还在顾家,这段时间他天天都在给你织毛衣,已经织好两件了,不回去试试暖不暖和?”
顾子濯最讨厌听到的就是意桐的消息。
意桐是什么人,他清楚的很。
不想跟顾爵走的人,扯回自己的书包单肩背着就要走。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在顾子濯身后炸开。
入眼就是捂着脸的知秋。
顾爵竟然打知秋!
楼道里还有人看着,知秋被顾爵打的事传出去,中伤知秋的话肯定会四起。
顾子濯退回去看知秋的脸,质问顾爵道:“你凭什么打他?”
知秋遮住脸不给顾子濯看,低声下气道:“是我的错。”
“苗苗,这事跟你没关系,你走吧。”刚还留人的顾爵这回赶客了。
顾子濯算是明白,这是顾爵留自己的手段。
知秋是无辜被伤害的那个。
“跟我回家,钟泽言马上来了。”顾子濯拉着知秋细嫩的小手说道。
顾子濯在前头走,后边的知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头低在那,“三少,您去吧,别让钟家主等久了。”
“因为我迁怒知秋,你和顾正均有什么区别?”以前的顾正均也是这样,不管谁惹顾正均生气,顾正均都会撒到他身上。
他很清楚无辜遭受牵连后的心情。
顾爵解释道:“我不是因为你苗苗,是他居然瞒着我怀孕。”
知秋听后霎时间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可言。
“你自己做的事,怪他?”顾爷觉得可笑,alpha就是这样仗着自己强大,就可以肆意伤害omega。
这就是他讨厌alpha的原因。
顾爵对他还是轻言轻语的,“大人的事,苗苗你不懂。”
“他比我还小。”顾子濯指着受委屈的知秋说道。
顾子濯替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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