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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泽言看他回卧室后,替他把门关上,再而下楼。
走到楼下时,见到人群聚集在一块,钟驰被围在众人之间。
“许伯伯你听我解释,”被众人指指点点的钟驰对着许学义一遍又一遍的解释自己是无辜的,“我自己也喝了酒,如果酒有问题那我现在也应该出事了。”
钟泽言的叔叔钟衍替儿子说话道:“许家主,我家钟驰不是那种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钟万眼尖注意到家主,上前去迎家主,同时将这里刚刚发生的事讲解给家主听,“许少喝了驰少敬的酒,突然倒下进医院了。”
许学义根本不听钟驰一家的解释,朗声要见钟泽言,“钟家主呢,这事钟家主一定要给我个交代!”
“家主您看要不要请三少下来?”钟万请示道。
钟泽言道:“不用,我来。”
走到人群当中,钟泽言问道:“怎么了?”
许学义开口道:“子濯,让泽言来一趟。”
“钟万可以证明我也喝了,”钟驰指向钟泽言身边的钟万,“我没有把哪杯递给许哥,是许哥自己选的,如果许哥选的是我自己喝的那杯,那现在倒下的人就是我。”
钟万作为亲眼目睹真实状况的人,在钟衍一家的催促下,说道:“驰少确实喝了,但许少喝的那杯,是驰少递给家主的。”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钟家的人居然公然在宴会上毒害家主,还做的这么明目张胆。
“你的意思是,我家祺容是帮泽言挡了灾了?”许学义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既然钟驰连钟泽言都得罪了,那他也没什么顾忌的,“钟衍这事你不给个解释,我许家跟你没完!”
钟衍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钟衍看向钟驰,“阿弛,你到底有没有......”
“没有!”钟驰矢口否认,“我怎么可能毒害家主,我有没有投毒等化验报告出来了,大家就知道了。”
跟到医院去的许祺颜匆忙进来道:“父亲,大哥的化验单子出来了。”
许家是医药世家,许学义拿过化验单看了两眼,随后颤着手指向钟驰,“你简直不要脸!”
“许家主,说话放尊重点!”钟衍护着儿子道。
钟万从许学义手中拿过化验单子送到钟泽言面前,让钟泽言过目。
化验单子显示许祺容喝了高剂量的催-情激素药,才导致昏迷的。
这份单子上的内容被许学义公布,在众人唏嘘声中,许学义开口道:“你要给自己的家主喝催-情药,钟衍你就是这么教你儿子的吗!”
“你胡说八道!”钟衍吹胡子瞪眼跟嘴不留情的许学义杠上了。
“证据在这,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许学义仰头四处找监控,相信这种场合监控是必备的,“让人放监控录像出来,来看看是不是你的好儿子做的!”
钟万插话道:“没有家主的命令,这点我无法办到。”
“我去跟泽言说。”许学义越过人群就要上楼。
钟万拦路道:“许家主,二楼是家主卧室,还请慎重行事。”
“钟驰要害你的家主,你不着急,在这跟我耗时间?”许学义看不懂钟万的做法。
钟万躬身回道:“许家主,我家家主说了,他不在,钟家的事三少说了算。”
许学义看向钟泽言,想着反正都是夫妻,让谁放都一样,“子濯,让许伯伯掉监控。”
钟泽言抬手吩咐人去办,按照许学义的要求把监控调取出来,让所有人都清楚看到当时发生的事。
确实是钟驰要给钟泽言递酒,被许祺容半路拦截导致许祺容无辜中招。
人证物证都在这了,许学义看着说不出话的钟衍一家,“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做过就是没做过,酒是我端的,但药绝对跟我没关系。”钟驰还是那副模样,不肯退让半步。
看了半天戏的钟泽言出声唤道:“钟万。”
在人前,钟万没有叫家主,“三少。”
“按照钟家的规矩,怎么处理。”钟泽言装作不懂询问道。
“驰少投药蓄意害家主,这是刑事案件,按照帝国法律,至少二十年狱期。”钟万说轻了,他家家主地位特殊,真追究起来钟驰怕是一辈子都要呆在牢狱里。
“药跟小驰没关系,是我放的。”
一道主动认罪的声音传来。
众人看去,竟是顾爵。
顾正均瞪了眼出来自找麻烦的儿子,“你在胡说什么!”
顾爵为钟驰辩解道:“一早上我都跟小弛在一起,酒是我带给小驰的,药也是我下在杯子里的。”
钟驰看向出来帮自己承担罪名的顾爵,“阿爵。”
“我不知道小弛会拿出来递给泽言,这本来应该是我们之间......”顾爵欲言又止,隐晦的告诉在场的人,这杯酒是他和钟驰调-情用的,送到这只是阴差阳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太想小驰,失了风度。”
解释完酒的事,顾爵再一次向钟衍鞠躬道:“钟伯父,实在对不起,这件事给您和小驰添麻烦了。”
钟衍不会分不清顾爵说的是真是假,他倒是很欣赏这个有担当的贤婿,只不过碍于人前,钟衍只能面上训斥两句,“你怎么那么糊涂!”
“泽言要怪就怪我好了,”顾爵看向钟泽言,“你想怎么发落大哥都可以,这事跟小驰没有关系,许伯父要撒气也尽管朝我来。”
许学义对突然出现的顾爵不满到极点,顾爵说这是误会,那谁来赔偿他儿子受的苦!
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顾正均也不能再做缩头乌龟,钟许两家他不能同时得罪,“老许,这件事......”
“不用说了,”许学义打断他的话,钟顾两家亲上加亲,哪还有他许家呆的份,顾家明显站在钟驰那边,“算我家祺容倒霉,遇上这么个事!”
在许学义带上许祺颜临走前,钟泽言开口道:“许家主留步。”
所有人都看向钟泽言,等着这位“准钟氏夫人”发话。
钟泽言唤道:“钟万。”
钟万点头以示了解,走上前一步道:“许家主,既然这事发生在钟家,那钟家一定会给您一个解释。”
“许少昏迷全因顾总和驰少导致,这是事实,钟家不会抵赖,”钟万又道,“为表示歉意,钟家决定取消驰少与顾总的婚约,家主会亲临向许少致歉。”
顾正均,“什么?”
不光是顾正均,钟衍也没想到会这样,“家主在哪?除非家主亲口说,否则我不会信的。”
“钟家自鹤年家主时传下的规矩,钟家的omega必须洁身自好直至成婚,不得做出半点令钟家蒙羞的事,”钟万不介意将家规背给钟衍听,“驰少违背家规,按照规矩驰少将从钟家族谱除名。”
钟万在钟衍为儿子说情前率先说道:“家主思及您只有驰少一个儿子,不给予重处,取消婚约以示警戒。”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拿封建规矩说事?”钟衍觉得这是故意的,“未婚夫妻怎么就不能?家主自己都和顾子濯......”
钟万打断钟衍的话,“家主是家主,驰少是驰少,还是说您在质疑老祖宗的规矩?”
“你!”钟衍被这条走狗堵的说不出反驳话来。
这种场面钟万经历过数次,早就习以为常,钟万朝许学义询问道:“许家主,您看如何?”
找不到地方泄火的许学义,听到这样的安排自然是拍手叫好,“钟家主真能做到这般不偏不倚,那才是我众世家之幸。”
“家主身为世家之首,定要尽到表率之责,您还有哪觉得不妥,尽管提。”钟万给足许学义面子。
许学义看向刚还跟自己叫嚣的钟衍一家,把心一横,指着钟驰道:“祺容没原谅他之前,别让他再出现在我许家面前。”
钟万同意他的要求,“这是自然,我会帮驰少订好明天的机票,许家主一日不原谅驰少,驰少一日不得回国。”
这场宴席最后因许祺容的昏迷止停,所有人都匆匆离去。
最后留下来的是顾氏一家。
顾正均走到钟泽言面前,低声下气道:“苗苗,父亲有些话想对你说。”
“你大哥跟钟驰的婚事不能这么散了,”顾正均所有的希望都在顾爵身上,不能就这么破灭掉,“父亲以前对你不好,父亲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好好对你,我最疼你这个小儿子,好不好?”
这是钟泽言第一次没听到“畜生”这两个字。
钟泽言没曾理会顾家这帮人,赎罪哪有那么容易。
钟泽言道:“送客。”
钟万拦在顾正均面前,“顾家主,请。”
“你是我顾家的儿子,你不想想没有顾家支撑,你怎么坐得稳这个位置!”顾正均仍不想放弃,顾子濯要嫁钟泽言,必须要倚靠顾家,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顾子濯能不能坐稳,关键在他,从来都不是顾家,钟泽言替顾子濯回绝,“没必要。”
等钟万将人赶走后,站在家主面前,“钟顾两家婚约解散,许顾两家交恶,驰少一辈子不得回国,钟万佩服。”
“顾正均那只老狐狸错就错在,敢算计到我头上。”今天发生的事,是钟泽言回赠给顾正均的一份大礼。
钟泽言真要在车祸中死去,最有可能坐上家主位置的人一定是钟衍,而钟衍只有钟驰一个儿子,到那个时候钟家最后该改姓顾了。
顾爵跟钟驰的婚约,顾正均绝对不会舍得放弃,刚才卑微的求他就是最好的证明,顾正均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变相承认了车祸的事,是顾正均和钟衍其中一人策划的。
拿个看不顺眼的儿子换他钟泽言的命,又让最心疼的儿子去抢他钟泽言拥有的一切,好算计。
钟万请示道:“家主,要不要切断顾家的资金链?”
“钟驰和顾爵的事够顾正均头疼两天了,不用给他添堵,”钟泽言不急于一时,“等他缓过来了,再断。”
钟万含笑道:“明白。”
“钟万。”
被点名的钟万将那抹笑收起,回问道:“家主,有什么吩咐?”
“野豹子怎么驯养?”钟泽言看他鳄鱼养的不错,想来应该了解不少。
钟万从没养过野兽,就前两天弄了三条鳄鱼,家主的话把他问倒了,可又不能回不知道。
想了想,钟万回道:“给点肉吃,时间长了应该能驯养好。”
“一味讨好?”钟泽言觉得不现实,这太容易把人惯坏了。
钟万想了想回道:“要是还有野性,鞭子抽几下就老实了。”
“鞭子?”钟泽言问道,“不会打伤?”
“吃到苦头才会老实,以后见到鞭子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钟泽言想起那只事到临头秒变乖的小奶豹子,认可地点头道:“有道理。”
“家主是要养豹子?”跟家主不在同一思维上的钟万多嘴问了句。
钟泽言,“嗯。”
从没听说过家主对养动物感兴趣的钟万,猜测道:“是三少问您要的?”
钟泽言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没过一会,钟泽言疑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钟万。”
“家主。”钟万应了声,表示他在听。
钟泽言问道:“野豹子信任你,是怎么个信任法?”
钟万读过的书不少,独独动物百科没看过,家主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钟万只能凭自己的理解去回话,“应该是愿意跟您亲近,主动跟您亲昵,把手脚给您让您摸它。”
“亲昵?”钟泽言捕捉到这话里的重点。
钟万回道:“一种表述方式,它能这么做就表示是对您不设防。”
想起刚才小犊子老老实实把腿交给他的模样,钟泽言拍拍钟万的肩膀,“这月工资翻十倍,年底钟氏股份多给你百分之三。”
......
午夜十二点。
顾子濯是被热醒的。
身体异样的难受让半梦半醒的顾子濯不得不咬紧牙关,克制住身体里的难受,尽量不发出声。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感觉跟他发情时候好像。
可钟泽言告诉过他,alpha不会发情。
没有办法,他只好下床去洗把脸,最好再冲个澡。
顾子濯翻身下床,脚触碰到冰凉的地板时,传来的丝丝凉意让他感到很舒服。
走去浴室的路上没有挡路的熊娃娃,顾子濯半睁半闭的眼睛动了动。
左右观望了几眼,他没有看错,屋子里一只熊娃娃都没。
转眼看向床,被单不是他的被单,他那条上面印着玩具熊的。
他好像......走错房间了。
也不知道钟泽言有没有发现,顾子濯转身走向门口,去找自己的房间。
进到屋子里,床上空空如也,倒是地上堆满了熊娃娃。
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后,他什么都不想就进了浴室。
打开浴室的门,见到浴缸里放满了水,想也没想就钻了进去......
睡到一半发现自己回到自己身体里的钟泽言,连夜见了研究所派来的人,想要了解缘故。
没得到什么确切的解释,只好先回来休息。
钟万已经帮他放好了洗澡水。
钟泽言大步朝浴室走去,进到浴池里时,一股独属于顾子濯的信息素扑面而来。
他的浴缸里,躺着一个正在发情的......
☆、第 29 章
次日。
头埋在被窝里睡觉的顾子濯有了动静。
酸胀的眼睛怎么都睁不开, 头昏昏沉沉的人皱了皱眉头,想抬起胳膊揉揉眼睛,但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浑身密密麻麻的酸痛感逐渐传来, 顾子濯蜷曲着身子, 一声短促的奶音从被子里发出。
意识迷糊的小奶豹子喃喃道:“钟泽言, 腰疼......”
伴随他这声叫唤,一双有力的手覆在他腰间, 轻重适度给他揉着。
似乎是这双手的主人伺候的好, 原本还哼哼唧唧的人很快就安静下来, 继续补觉。
微弱的呼吸声传来, 钟泽言看着他半露的背, 上面一片青紫色。
可见昨晚发生的事有多疯狂。
在浴池见到顾子濯的时候,钟泽言就猜到这个家伙还没反应过来他们换回来了。
纵使浴室里都是顾子濯的信息素, 那股淡淡甜味让钟泽言起了征服心,钟泽言也没真想碰他。
钟泽言知道,顾子濯出现在这是意外。
将意识不清的小奶豹子从池子里捞出来,打算让钟万去买抑制剂的钟泽言, 未曾想小奶豹会主动搂住他的脖子。
不管钟泽言怎么把他的手拽下来,小奶豹子依旧会重新环上去。
还跟醉酒时一模一样,用脸在钟泽言的下颚上磨蹭。
后来,小奶豹子居然会大胆到咬他脖子——
钟泽言的信息素瞬间被释放出, 与顾子濯的信息素碰撞在一起,造成了现在这副画面。
钟泽言放在他腰间的手缓缓上移,落在顾子濯的后颈处。
昨晚, 他咬了这里。
腺体被人触摸的顾子濯身体猛地颤了颤,惊醒过来看向趁他睡着偷袭他的人。
牙磨好了准备咬人的小奶豹,“你干......”
气势汹汹的奶豹子看清楚眼前的脸是谁的后,揉了揉眼睛。
哭肿的眼睛被手触碰到的时候隐隐刺痛感让顾子濯紧闭起双眼,等到痛感消退,才重新睁开眼看他。
钟泽言看着他警备的模样,以及他那双泛红的眼睛,“醒了?”
顾子濯见钟泽言穿着睡袍和自己躺在同一个被窝里,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昨晚的疯狂事逐渐涌入他的脑海,提醒着他昨晚是他主动去缠钟泽言的。
还没能接受换回来这件事的顾子濯,手伸到自己脖子后,指腹放在自己的腺体上,“嘶......”
顾子濯倒吸一口凉气,另一只支撑身体的手突然没了力气,脑袋朝床头撞去。
好在钟泽言手快接住他。
钟泽言一手搂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伸进被窝里,穿进他大腿下,稍稍用点力气横抱起来,重新放好在被窝里。
给眼珠子瞪老大的顾子濯盖好被子,钟泽言开口道:“没力气就躺好。”
艹!
他全身跟被车碾过一样疼。
不对,车祸他也出过,醒来也不见得这么疼的!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钟泽言居然把他标记了......
顾子濯揪着自己的头发,一下又一下敲打自己的脑瓜子,心里早就把自己骂了千八百遍。
无声无息的换回来,还那么巧他居然在发情。
真的想破口大骂,但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钟泽言真不是个东西!
被顾子濯记恨上的钟泽言,都做好他会发脾气的准备,却迟迟没听到他的声音。
既然顾子濯没话说,那钟泽言来说,“我会负责。”
“我不要!”他就一个激动,腰间突然地抽搐疼地他龇牙咧嘴。
推开钟泽言的手,顾子濯努努力让自己半躺着跟钟泽言说话。
没打算把锅全推到钟泽言身上,他自己本身也占了大半的责任。
是他自己没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换回来了,也是他自己在特殊时期突破理智先出糗的。
书没读进去几本,道理还是懂点的。
第一次就这么让他最讨厌的老狗比占了,心里多多少少会郁闷。
但,就算是被压了,气势也不能输。
反正他们都看过对方的身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事到临头躲不过,就撑过去。
顾子濯清了清嗓子,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说道:“不就一夜情,都是成年人了,谁还没点夜生活。”
对站都站不起来的顾子濯,钟泽言还是想对他好一些的。
只是小犊子这张嘴说出来的话,特能挑起他的火气。
“我忘了,你是第一次。”顾子濯的字典里就没害羞这两个字,使劲奚落钟泽言,把昨晚丢掉的面子找回来才是正事。
钟泽言听到这脸都黑了,别当他没听出顾子濯话里潜在的含义。
居然影射他技术差?
也不知道昨晚是谁缠着他索要的。
“我不用你负责,你别告诉别人就行。”现在是开放社会,守身如玉那套他不吃,有一件事他还是很庆幸的。
钟泽言只是咬破腺体临时标记的他,等时间一长就没事了。
被挑衅了的alpha一双鹰眼紧盯着嘴巴叨叨叨说不停的小犊子,伸出一手捏住小犊子的下巴,将小犊子的脸转过来,迫使他和自己对视。
钟泽言想,他还没弄清楚现在的局势。
钟泽言警告的声音响起,“有些账,我们是不是该算算?”
“什么账?”顾子濯去掰他的手,“欠你的钱我会还的。”
顾子濯那点力道钟泽言还不放在眼里,钟泽言捏住他下颚的手指在他脸上敲击了两下,提醒道:“我不行?”
谁不会放狠话,他昨晚就已经很丢脸了,今天怎么着也要压钟泽言一头气势,“有自知之明是好事。”
还敢顶嘴!
钟泽言阴翳地笑了笑,“是吗?”
“技术那么烂,我要是你我就唔......”被捂住嘴的人蹬腿以示抗议钟泽言这个欺凌伤残人士的混蛋!
“我告诉过你别挑衅alpha,”钟泽言眸色幽暗地看着他,“今天再告诉你一件事,别在床上挑衅alpha。”
“......”
钟泽言来真的了。
顾子濯开始慌了,拿出吃奶的力气去踹他。
一个打人,一个抓人,谁也不给谁好面子看,最后体力透支的顾少爷不幸落败。
“钟泽言你这不要脸的老东西,放开你爸爸我!”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顾少爷这嘴就不会停歇,“欺凌弱小算什么本事!有种等我好了我们正大光明打一架啊!”
“弱小?”钟泽言的脸挨了他一脚,淤青都泛出来了,他可不认为这只野豹子跟弱小有半点的关联。
还能挣扎的脚踹着钟泽言,“放开我!”
“钟泽言你做什么?”
“老不死的别绑我,你大爷的!”
“钟泽言!”
“我不踹你了,钟哥钟哥别绑我!”
“钟哥!”
“嗯......”伴随钟泽言的一声闷哼,这场干仗得到了平息。
气喘吁吁的顾子濯满身是汗,看着床上被自己踢了致命部位的钟泽言。
顾少爷一手撑腰给自己揉着,一边不忘奚落道:“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别不把omega放眼里,顾爷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自称顾爷的人从床上下来,把钟泽言的房间还给钟泽言。
结果人还没站起来,就跌在地板上了。
爬不起来的顾子濯伏在地板上,“......”
床上一头冷汗的钟泽言,就没见过这种omega!竟真下得去脚踹他!
两个重度伤重患者,都妄图用眼神杀死对方。
钟泽言身上还有件睡袍遮着,顾子濯身上什么都没有,光溜溜的。
顾子濯伸出一只手去扯被子。
而钟泽言刚好就倒在被面上,压住了大半的被子。
“给我!”顾子濯咬住被子的一个角用力拖拽过来。
疼痛逐渐减弱的钟泽言,一个翻身就坐到顾子濯身边,刚想伸手抓他,跟泥鳅一样滑的小犊子拽着被子躲床底下去了。
把自己裹成毛毛虫的顾少爷窝在床底下一动不动。
他瘦能钻,钟泽言那身板绝对钻不进来。
有了安全区,该说的狠话一句不能落下,“年纪大了就去多保养,别整那些有的没的,打玻尿酸也不嫌丢脸。”
“你给我出来。”一向有理智的钟泽言,这一回什么也不顾了,他今天就要小兔崽子好看。
顾子濯咳了两声,呛声道:“你进来啊!”
钟泽言沉声道:“顾子濯,出来!”
“有种你进来!”谁还不会吼两声,他丫昨晚受了那种非人待遇都没老狗比这么丧失理智,老狗比冲他吼什么。
“顾子濯!”
“钟泽言,放客气点,”顾子濯看着床边缘钟泽言的脚腕,“小心我告诉他们你丫不行。”
钟泽言被气地浑身燥热,对着传话筒吼了句,“钟万,进来!”
别以为他不知道老东西叫钟万进来是想做什么,“钟泽言,有种别求别人!”
“叩叩叩。”
被叫过来的钟万站在门外,喊道:“家主。”
不能让钟万进来帮钟泽言把床掀了,顾子濯故意激他道:“你就这点能耐?钟万都比你强。”
钟泽言看着床板,他就算没看到顾子濯的脸,也能猜到底下那个小兔崽子笑的有多猖狂,“滚。”
成功把钟泽言激怒的顾子濯,听到门外钟万走离的脚步声,松了口气。
占了上风的顾少爷有点小得意,“钟泽......”言。
最后一个字他没机会说出口,床被钟泽言掀了。
顾子濯,“......”
在他要溜的时候,被连人带被扔在掉下来的床垫上。
钟泽言居高临下看着他,“没标记够是吧?嗯?”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狂野派的事后~~~
☆、第 30 章
傍晚五点的钟家餐桌上。
钟泽言坐在主位, 手里拿着钟万递来的早报,阅览今天帝都的重头大事——顾家公开家主与意桐的婚讯,并邀媒体于十六号参加婚礼。
一份早报, 值得钟泽言费精力看的也就那么两条。
但他却一直保持这个动作, 二十分钟没有变动过。
和钟万并排站在家主身后的德叔, 转头看向钟万,想从钟万那得到点暗示, 家主到底是怎么了。
钟万也不知道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按照家主的吩咐上楼, 到了卧房门口依稀听到三少的声音, 之后家主大怒让他滚, 之后事钟万一概不知。
不过......
钟万偷偷打量家主的脸,眼睛和下轮廓一片青紫, 嘴角边还有明显的牙印,头发里还掺了几撮白色的碎毛。
在钟家敢对家主动手的,除开坐在家主一边大口吃饭的三少,钟万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被钟万想成挑事者的顾子濯也没好到哪去。
脸上彩没挂, 身上挂了一堆,没办法吃个饭都裹了条围巾。
几大口吃完一碗饭的顾少爷扔下碗筷,起身就要走。
德叔年纪虽大,眼力劲却特别好, 瞥见顾子濯睡袍上的一抹红后,出声唤道,“三少, 血。”
扶着桌边一撅一拐走路的顾子濯扭头看向德叔,顺着德叔的目光看向身后。
看到血迹紧贴着他的小屁屁,“......”
顾子濯沙哑的嗓音响起,“长痔疮了。”
听德叔说到“血”这个字的时候,钟泽言落在报纸上的注意瞬间转移到顾子濯身上。
“痔疮?”当真了的德叔听后三两步走到顾子濯面前,扶他一把道,“要不要紧?让医生来帮您看看?”
顾子濯瞥了眼跟没事人一样的钟泽言,“不用。”
推开关心自己的德叔,顾子濯晃了晃有点晕乎的脑袋,“我、我去躺.....”
话没说完,人就没了意识倒在德叔身上。
德叔抱着他蹲下身,掐住顾子濯的人中,“三少?三少!”
钟泽言见状走过来,从德叔手里接过昏迷不醒的人,对德叔开口道:“让医生过来一趟。”
“家主,我这就去。”德叔应了声,匆匆跑出去喊人。
钟泽言抱人上楼,钟万紧跟在后面。
跟随家主到主卧门口的钟万被眼前这一幕震撼到了。
家主的卧室里鹅毛棉絮遍地,被子被撕成好几块,最夸张的是床都散架了。
钟泽言差点忘了自己卧室不成人样,转头走向另一间屋子,把人丢到床上,等医生过来看。
那头钟万负责收拾主卧,这头钟泽言看着医生给顾子濯检查。
在医生掀被的时候,钟泽言出声道:“不用看了。”
钟家的私人医生来时,就听德叔说过三少的情况,从检查时看到的吻痕可以判断出,到底是不是痔疮。
等医生将顾子濯身上的被子重新盖好,钟泽言问道:“为什么昏迷。”
“三少常年饮酒胃不是很好,”还有一条主要原因,医生也不方便说的太直白,只能委婉提醒道,“剧烈运动后不宜暴饮暴食,omega的身体先天就比alpha差。”
医生早前给顾子濯检查过身体,当时的顾三少身上没有被标记过的痕迹,而现在的三少身上尽是家主的信息素,脖子后还有伤,显然这是初次承欢了。
医生说道:“最好还是上药,可以减轻点痛苦。”
钟泽言点头应允。
药医生没带过来,只能麻烦德叔跑一趟去工作室取过来。
最后送到钟泽言面前的是一条名叫护菊宝的软膏和两管药剂。
医生将药的使用方法告知家主道:“护菊宝一天上三次,两管药剂等三少醒后让三少喝下,明天就会见效。”
“什么时候能醒?”钟泽言在意的是这个,昏迷时间越长说明危险越大。
这个问题是所有医生最难回答的,但却不能不回,医生硬着头皮说道:“大概三五个小时左右。”
钟泽言,“去楼下等着,他醒了你再走。”
“好的家主。”
医生走时不忘把门带上。
等屋外的脚步声逐渐没了,钟泽言这才走到床边,去看面无血色的顾子濯。
掰开野豹子的嘴,透过细小的缝隙去看那口会咬人的牙。
钟泽言不懂怎么形容他好。
掀开被子的一角,钟泽言再次抱起他将他翻转,以方便给他上药。
将顾子濯带有血迹的裤子拉下,刚准备查看伤势的钟泽言,被门外一阵敲门声打搅到。
“家主,顾总找您。”
声音是钟万的。
钟泽言闻声顿了顿,细思过后将手里的药膏盖头重新扭上放入口袋中,先去见顾爵,回来再上药。
顾爵早早就侯在书房等钟泽言了。
见到带面具出现的钟泽言时,顾爵略有诧异。
不过很快他就缓过来,没有过多的去问。
顾爵不卑不亢,没有因为婚事的泡汤而有任何激烈反应。
就跟寻常那样,顾爵以兄弟之间的相处方式喊道:“泽言。”
坐在家主椅上,钟泽言接过顾爵的烟,借了火道:“什么事?”
“苗苗呢?”顾爵想既然钟泽言都知道苗苗身世了,那直呼苗苗的真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钟泽言质疑的眼神下,顾爵再次开口道:“他是我弟弟。”
钟泽言对他这话不是很满意,“是不是我说了算。”
“苗苗从小跟我亲,他不会有了未婚夫就忘了大哥。”顾爵有十足的信心,苗苗还是很听他话的。
钟泽言道:“他的事,以后跟顾家无关。”
顾爵虽然不是钟家人,但对钟泽言的脾气了如指掌,“泽言,你一向都高高在上,如果你真的爱苗苗,你就该多听听他的声音。”
这话倒是提醒了钟泽言,钟泽言也不妨告诉告诉这位顾家少主,他所听到的声音,“顾正均毒打虐待他的时候,你这个哥哥在哪?”
被问倒的顾爵垂眼回道:“父命不能为。”
好一句父命不能为。
顾爵既然知道不能违背顾正均的意思,还敢来找他说苗苗的事。
钟泽言倒是想听听,做事稳重的顾总,为何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苗苗九岁那年生日,他跟我说,他希望以后每一年大哥都可以跟他过生日,他想和子濯一样能坐在顾家的餐桌上,吃蛋糕吹蜡烛。”顾爵将苗苗小时候的一点一滴悉数告诉钟泽言。
苗苗最想要的,是一个家。
顾爵又道:“他的父亲是顾家的家主,他的爸爸即将嫁入顾家,他是顾家的孩子,顾家的荣辱他也有一份。”
钟泽言听出来了。
顾爵已经知道他的下一步动作,现在是为顾家求情。
顾爵是受顾父所托来这的,昨天宴会上连二连三发生事,致使顾家人人自危,“父子没有隔夜仇,意先生也在顾家,亲手做了晚饭,大家都想见见苗苗,泽言你方不方便......”
“钟家的厨子,更合他胃口。”且不说苗苗还在昏睡,就是醒着钟泽言也不会放他回去。
顾爵低声下气道:“家父想补偿苗苗,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让我们见见苗苗吧。”
钟泽言警告过顾正均,顾家的荣辱在顾正均把小犊子送给他的那一刻开始,就全系在小犊子身上了。
有现在这样的局面,是顾正均罪有应得。
怪不了任何人。
来见顾爵钟泽言也有用意,顾爵能为顾正均传话,相信也给为他给顾正均带话,“顾家递来的文件适可而止。”
从顾子濯住进钟家开始,顾家的贪婪一刻都没停过,钟泽言给出去的远远超过顾家一年的盈利总额。
“他睡了,他要是想见你,明日钟万会通知你。”钟泽言不剥夺顾子濯见人的权利。
眼看钟泽言将烟掐灭,顾爵开口道:“泽言。”
“想在钟家过夜的话,我让钟万带你去知秋的别墅。”钟泽言还没忘掉房间里躺着的那个家伙,见顾爵也有半个多小时了,该回去看看了。
这个节骨眼上,顾爵明目张胆去知秋那,被钟衍他们发现事就闹大了,他自然不能去的。
钟泽言赶客之意明显,顾爵也拉不下脸再求,退而求其次,“等苗苗醒了,他要是想见我,我随叫随到。”
门口的钟万将顾爵接走,钟泽言重新回到小犊子房间里。
床上的人还没动静。
钟泽言捏了捏发酸的后颈,在手移开的同时,后颈处的两个牙印暴露在空中。
这也是床上这家伙咬的。
掀开被子,给昏迷中的人上药,免得醒了后又开始挥拳头。
小犊子总把alpha和omega发情六亲不认放嘴边,要钟泽言说,小犊子发情时乖地像omega一点,打架的时候才是真的六亲不认。
在钟泽言涂药的时候,床上的人不自在地缩了缩身子,手指也有了动静。
不过没一会,又没了动静。
钟泽言见状继续给他抹药。
感觉有搅屎棍在给他通肠道的顾苗苗,不太舒服地闷哼了声,迷迷糊糊睁眼。
一个高大的身影逐渐清晰。
是钟泽言!
目光再往下移两寸——
艹!
两次醒来见瘟神,“钟泽言你这个死变态,你连尸体都不放啊——”
“啪”地一声,响亮的巴掌打在苗苗光滑的PP上。
钟泽言,“趴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位朋友!
明天开始日更六千!
为啥都说我封面丑,还加了个最丑!!!我画了一个多小时的o(╥﹏╥)o
☆、第 31 章
一天之内被钟泽言拱了两次, 以至于他躺了整整三天。
期间一日三餐都是德叔端给他吃的。
前两天钟泽言强制给他上药,导致顾子濯见人就会发点小脾气,把那群医生也吓地远远的, 也就只有德叔没疏远他, 会耐心坐在他身边哄着他吃吃喝喝。
医生说他只能吃流食, 钟泽言就只给他吃粥喝牛奶,德叔会趁钟泽言去钟氏的时间偷偷给他做甜品蛋糕。
他想吃什么口味都行。
他看的出德叔是真心带待他的。
他也很喜欢有人关心自己的感觉。
将喝完的粥碗递给德叔, 顾子濯接过德叔递来的干净手帕擦了擦嘴, 静看着德叔收拾。
德叔注意到三少的目光, 慈祥地笑道:“苗苗, 还想吃甜品吗?我待会就去给你做。”
苗苗是顾子濯让德叔叫的。
从德叔嘴里说出来, 特别好听。
他昨天吃够多了,今天不想吃了, “德叔,能不能帮我把那个拿过来。”
他指的是一只穿西装打领带的熊娃娃。
这么简单的事德叔乐意效劳,去给顾子濯把娃娃抱过来送到他手上,“三少好眼光, 德叔我也觉得这只最帅气。”
“是吧?”被夸赞后的顾少爷语气里还颇有两分得意劲,“我小时候就是想要它,特别酷炫。”
还不知道顾子濯身世的德叔,说了句让顾子濯伤神的话, “您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顾家主和顾总也会给你摘下来。”
原先还高高兴兴的顾子濯,听到顾正均的时候眼里的星光一下子就黯淡了。
德叔察觉到了, “怎么了三少?”
不想让德叔多虑,顾子濯摇摇头把手里的熊娃娃送给德叔,“送给你。”
“给我的?”德叔指了指自己,向顾子濯确认道。
顾子濯确定,“嗯。”
“您把这么贵重的礼物送给我,我这怎么好意思?”这份礼无关金钱,只是三少的心意,三少要把他认为最好的东西送给自己,倒让两手空空的德叔难为情了。
顾子濯把娃娃塞到德叔手里,“别嫌幼稚就好。”
德叔乐呵呵拿下这份重礼,跟顾子濯说道:“其实啊,别看我年纪大,我也稀罕这玩意,我记得十几年前有一部动画叫什么西装熊什么什么的,我还跟家主看过呢。”
“钟泽言也看动画?”德叔说的动画片是哪部顾子濯知道,就是听到钟泽言看有点意外,钟泽言年轻那会不是小古板吗?
德叔一口咬定道:“看,谁没年轻那会儿,家主还尿过裤子呢。”
顾子濯听后幻想了下钟泽言尿裤子的画面,没忍住笑出声了。
德叔看他心情不错,没有因为自己提到家主有反感,继续上头的话说道:“家主是我一手带大的,这么多年除了你,我从没见家主对谁上心过。”
起初德叔信了顾子濯的鬼话以为是痔疮,后来给他送饭看到吻痕后,什么都了解了。
既然已经是家主的人,还跟家主闹别扭也不是个事。
每回提起钟泽言,顾子濯就嘘声了。
德叔只能换个法问,“苗苗,你实话跟我说说,为什么讨厌家主呢?”
为防苗苗多心,以为他是帮家主套话,德叔发誓道:“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起,这是我和您之间的秘密。”
顾子濯逐渐将怀疑的目光收敛。
没啥好遮掩的,反正大家都知道了。
顾少爷实话实道:“他强--暴我。”
这么硬核的解释,把老一辈的德叔唬地手僵在那,差点把熊娃娃给摔了。
见识过那张被拆的四分五裂的床,德叔酝酿了好半天,勉强说出一句帮他们家主挽回颜面的话,“家主可能......”
没等德叔说完,顾子濯接自己上头没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道:“这也没什么,我强他一次,他强回来,大家算扯平了。”
在顾少爷心里,alpha和omega一样都是人,都平等。
所以即使身体伤到了他心里不舒服,也没一哭二闹三上吊,一个是他觉得丢人,另一个就是闹后又不能改变已发生的事实。
顾爷活在当下不拘小节,他就当翻篇了。
但是,钟泽言后面做的事特别过分。
“他打我屁股。”
“十九下。”
“还强行给我上药。”
数落钟泽言的过错,顾子濯把重点敲出来,“一天搞三次。”
德叔被三少的虎狼之词吓到了。
尤其是那句,三少先把家主强了,后头家主把三少强了......
顾少爷幽怨地小眼神看着德叔,“换成您,您讨厌吗?”
德叔吃的是钟家饭,听从的是家主的命令,但听完三少这直白粗暴的解释后,莫名的觉得是三少占理了。
德叔小心翼翼问道:“那,家主怎么做你才会原谅他呢?”
“让我捅回来。”
后悔问话的德叔,“......”
临时回来拿顾子濯出生证明给他办入学手续的钟泽言,走到门口听到他这番话后,推门而入。
钟泽言眯着眼看向床上这个什么都敢说的小崽子,“顾子濯。”
以为他又要强迫给自己上药的顾子濯,被子里的腿略有弯曲,紧张地看向钟泽言,嘴硬道:“干、干什么?”
身体跟他不服输的话音一点都不统一,顾子濯往床里头缩了缩,“我告诉你,我会报给omega协会听的。”
倒是拿O权说事了。
钟泽言把手机扔到他床上,“报。”
报就报。
他拿起钟泽言的手机,看到上面显示要输入密码,抬头递个钟泽言道:“你解个锁。”
一个敢叫解锁,一个敢给解锁。
顾子濯当着钟泽言的面,拨通了O协的电话,“我举报,钟泽言虐待omega,我有伤证。”
电话那头听到有人举报钟泽言后,不可置信地多问了遍,“您举报的是谁?哪个钟?哪个泽?又是哪个言?”
顾子濯重提了遍,把地址都报清楚了。
结果,那头把电话给挂了。
顾子濯,“......”
德叔看到这副场面,走出来主动揽过错道:“家主,都是我不好,跟三少没关系,您要怪就怪我吧。”
“跟德叔没关系,你有什么冲我来。”
听听这声,跟前两天焉巴巴的小奶豹截然不同。
钟泽言想,三天了也好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去上学了。
在顾子濯戒备下,钟泽言进他的衣帽间,拿了套学生气点的衣服扔床上,“起来。”
德叔知道家主今天的行程,看了眼手上的表大概推测出家主是要去替三少办入学手续,这才要带三少一起去。
德叔帮家主催促道:“三少,家主给您办入学,您跟着去吧。”
“我还没选好专业。”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学哪个。
学校都是他钟家开的,顾子濯想换哪个就哪个,钟泽言道:“去了挑。”
不跟讨厌的家伙出门,苗苗一点点滑进被窝里,把脑袋闷上,“我身体不舒服。”
钟泽言上过他一次当,不会上第二次,“打一顿就舒服了,是吧?”
顾子濯,“......”
苗苗继续没动静。
苗苗不想听,苗苗睡着了。
钟氏的事有钟万打理,钟泽言今天一整天都有空陪他耗。
把德叔叫下去后,钟泽言松了松领带,将袖扣取下,转动两下手腕上前去掀被子。
多亏顾子濯两只手抵着被子,钟泽言能不费吹灰之力把他手钳制住。
大丈夫能屈能伸,“钟哥!”
小犊子怂的比钟泽言想的要快。
钟泽言没真想对他动粗,“能不能好好说话?”
“能。”顾少爷手在人家那,不说点好话受苦的是自己。
刚才的话钟泽言都听清了,“讨厌我?”
钟大家主问话的时候把小犊子的手松了。
趴在床上的人抿了抿唇,转过身看了眼钟泽言,又把脸瞥一边去。
这事换谁身上不会讨厌钟泽言?
他一个纯爷们,被人一天三次扒裤子上药,他不要面子的吗?
跟钟泽言讲不通,顾子濯希望他能将心比心换位思考一下,“你让我一天扒几次个裤子试试。”
他就不信钟泽言脸皮能比城墙还厚。
顾子濯殊不知这话传到钟泽言耳朵里会有多暧-昧。
钟泽言道:“你有这本事,尽管试试。”
让他扒就扒他多没面子,钟泽言就仗着鸟大显摆。
臭不要脸。
“我不给你上药,你自己会上?”钟泽言还不了解他吗?逞强要面子,死活都不肯上。
顾子濯要是肯,钟泽言也不至于亲力亲为。
钟泽言有理,他也有,“你又不是医生,你凭什么给我上药?”
凭婚期吗?
那都是九十九年三百五十多天后的事。
顾子濯的话提醒了钟泽言。
钟泽言撑在他两侧的手逐渐收回。
在顾子濯松了口气的同时,把楼下的德叔喊了上来。
德叔进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个红本本。
在家主的示意下,德叔将红本本送到顾子濯面前,没有像私底下那样称呼他为苗苗,“三少。”
顾子濯看了眼红本本上面的字,“这是什么?”
“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德叔回道。
顾子濯照德叔的话打开看了。
看完上头的内容。
顾子濯,“......”
Fuck!
钟泽言居然有行医资格证书,还是帝国颁发的最高医师证。
想起刚刚自己怼钟泽言的话。
绝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
那个说我用word画画的!!哼!!!我用的是ps!ps!ps!
化肥厂的那个更过分我明明参考的是黄金搭档、脑白金、太太美容口服液!
☆、第 32 章
最后还是被钟泽言拖上车了。
跑车只有两个座位。
分别是驾驶座和副驾驶座。
钟泽言开车, 他只能坐在边上,手里还抱着个书包。
从钟家出来到学校有一段距离。
顾子濯玩着书包的松紧带子,破天荒主动开口跟钟泽果果言说话道:“钟泽言。”
钟泽言侧头看了他一眼, 等他说下去。
离开顾家到了市中心, 路上行人车辆也多了起来, 顾子濯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问道:“你为什么老管我的事?”
不说这七年里的, 就单论钟泽言帮他脱离顾家, 还让他爸爸嫁给顾正均这些。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顾正均养他就是为了给钟泽言当玩物, 不会轻易把他脱手出去。
所以, 钟泽言肯定是拿丰厚的筹码跟顾正均做了交易。
钟泽言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但顾子濯因此可以活地光明正大。
德叔说,只有在乎才会让一个人花很多心思去对待。
钟泽言是在乎他吗?
“避孕药吃了吗?”没有正面回答顾子濯的问题, 钟泽言问起另一件事。
钟泽言不说,顾子濯都忘了要避孕这事!
检验报告说过他体质容易怀孕,不吃避孕药万一有了......
好在钟泽言记得。
看来钟泽言也不想有误会发生,顾子濯摇头道:“去药店买吧。”
趁红绿灯, 钟泽言停下车,看着他道:“不吃告诉你。”
“嗯?”顾子濯没懂钟泽言是什么意思。
钟泽言不怀疑他这个不着调的脑子,干脆说直白点,“有了就生下来。”
有了, 就生下来。
他好像听懂了。
钟泽言是想要个孩子。
被钟泽言盯着看的顾子濯,不着调地问了句,“你有那么准吗?”
“嗯......”后脑挨了记打的顾少爷自己给自己揉着后脑勺。
钟泽言对他越来越粗鲁了。
“钟泽言。”
再次把钟泽言目光吸引过来的人, 开口道:“别爱我,没结果。”
有那么一刻,钟泽言觉得这家伙是上帝特意派过来折磨他的。
外头已经下午三四点,送这家伙去学校也晚了。
钟泽言在学校附近找了家酒店,把车停在门口,“下车。”
“不是去学校吗?”他眼睛还没瞎,这是酒店。
酒店里有床。
他刚刚无形中嘲讽了一波钟泽言,钟泽言带他来这,他不能不想歪。
“明早六点报道,你还有一晚上时间思考报哪个专业,”钟泽言解开安全带,顺带帮他的也解开,“下车。”
顾子濯磨磨蹭蹭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不忘把衣服帽子戴上。
钟泽言是帝都的大名人,这家酒店也是钟家旗下的,他不想再上头条了。
在大堂经理带钟泽言去套房的时候,顾子濯稍稍放慢脚步,走到柜台前问道:“有单人间吗?”
前台接待的小姐姐温柔回道:“有,我们的特价房间699一晚,您看您需要吗?”
顾子濯在书包里摸钱包的同时,前台的小姐姐温馨提示道:“小弟弟,没满18的omega是不可以单独入住的。”
掏钱包的顾少爷认真回道:“我十九。”
钱包拿出来了,里面只有两张票子。
加在一起就六十。
在顾子濯腼腆的想用钱包抵房费的同时,一张价值千元的钱币从顾子濯身边递出,“我买单。”
走进电梯里的钟泽言发现小犊子不在身后,特意出来找人。
结果这家伙背着他偷偷开房。
他要单间房,钟泽言由着他。
“家主,这?”大堂经理也不敢把特价房拿出来给家主住,“套房里设施更齐全些。”
钟泽言道:“我夫人想住单间。”
“谁你夫人?”闷声不发的顾子濯不满的声音响起。
一句顶嘴的话,让前台的几人皆为一愣。
钟家主的夫人,不就是顾家的三少爷?
大堂经理第一个反应过来,“眼拙,没看出来是三少您。”
横行霸道多年的顾少爷真心不希望这么被认出来,“......”
钟泽言要的房间办理好后,顾子濯被拽过去了。
人还没走远,两个前台小姐姐就开始说悄悄话了,“你看到没?三少原来长得这么奶。”
“认真掏书包说自己十九的时候,我心都要化了好吗!”另一个妹子立马应声回道。
“霸道宠溺攻和炸毛奶萌受,这也太苏了!”
顾子濯哪都不行,唯独听力好。
听到炸毛奶萌四个字的时候,磨了磨牙转头看向那两个女O。
两个前台小姐姐的姨母笑一刻都没停过,被发现后立刻把头低了下去。
女O比男O身体更娇弱,顾少爷从不跟弱势群体多计较,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钟泽言拽着他,他想计较也计较不了。
大堂经理开了电梯门,给他们引路到房间处。
经理道:“家主、夫人,有什么需要的话我随叫随到,顶层的套房您随时可以享用。”
钟泽言把顾子濯的书包放好到一边,“不用,就这。”
门关上的那一刻,钟泽言冷声道:“趴上去。”
“凭什么?”一有危险,他浑身带刺。
钟泽言,“要我动手?”
“我又哪得罪你了?”他起床的时候都答应钟泽言和平共处了,他那些羞耻的委屈都放下了,钟泽言怎么又要羞辱他。
钟泽言还记得他那句,是医生就可以正大光明给他上药。
钟泽言将红本本扔在床上,“验伤。”
“我好了。”开玩笑,那又不是脸可以随随便便给人看,前两天就不说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给钟泽言看了。
顾子濯往门口跑去。
钟泽言比他更接近房门,人一站在那足够挡住去路。
顾子濯倒退了两步,“钟泽言你别过来,你要扒我裤子,你裤子也别想好过,大不了一起光着出去。”
他反正不要脸惯了,就看钟泽言舍不舍得这张老脸。
小犊子说出来的话,钟泽言真不怀疑,他笃定小犊子真做得出。
钟泽言倒不是怕了他,只是想确定一点事,“真好了?”
“嗯。”顾少爷用力点头回道。
“上学期间,别去调戏omega知道吗?”在钟家钟泽言还能看着,放出来了可说不定。
小犊子劣迹斑斑,看到漂亮omega就走不动路。
钟泽言今天不把事做绝了,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小东西不会听进去的。
顾子濯看他都把门锁了。
那肯定是乖乖听钟哥的话,“不调戏。”
他现在心里有人了——知秋小美人。
钟泽言问道:“几点回家?”
顾少爷想了想回道:“十点。”
“九点?”
“八点五十?”
“八点四十九?”
钟泽言凝眉道:“顾子濯。”
“我住校。”他敢说他上辈子都没这么热爱校园过!
钟泽言绝对不会给他这机会,顾子濯什么料子他一清二楚,留在学校绝对是校霸。
霸王的霸。
钟泽言道:“和知秋一块放学回家。”
“知秋?”一提到漂亮小美人,顾子濯来劲了。
钟泽言看他眼里放光,一副还没对知秋死心的模样,“他在这里进修表演,你别去打扰他。”
“我也要学表演。”他要跟知秋做同学,一起演戏朝夕相处。
在世家眼里演员不是什么正经职业,钟泽言道:“除了这个,你都可以选。”
他好不容易有个感兴趣的,“为什么?你说过给我自己选专业的机会的。”
小犊子是一时兴起还是别的,钟泽言分得清,“表演不适合你。”
“你怎么知道不适合我?万一适合呢?”他看别人表演还挺有意思的,就是没尝试过。
顾子濯再三坚持要学这个,钟泽言跟他僵持了会,最后妥协让他去知秋那听一节课,体验完了再决定。
知秋被叫出来带顾子濯进去见老师,钟泽言则在校长室里坐着。
进教室前,知秋跟顾子濯讲解他们这节课的内容。
大概就是争取一个广告代言。
演的最好的那个,可以获得代言的机会。
这种奖励对于这个专业的学生来说,是个出头露面的好机会,顾少爷觉得挺有意思。
表演中是不能被打断的,老师朝顾子濯点点头以示欢迎,让知秋带他去后面的座位上。
顾子濯看着台前的表演,两个主演只有动作没有任何台词,他看不懂他们在演什么。
突然,演omega的人出声了。
只见表演者一脸真诚的微笑面对大家,用诚挚的声音叙述一段台词,“omega是上帝赐予世间的礼物,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我们最脆弱的时候。”
omega的表情收放自如,俨然一副受伤的模样。
就在顾少爷被带入进去的时候,omega身边一个alpha走上台搂住说脆弱的omega,将一盒药膏送到omega手中,再而亲昵地亲了亲omega的脖子。
alpha磁性的嗓音想起,“别怕宝贝,有护菊宝,帮你涂,好的快,没意外。”
omega也随之对着镜头喊道:“挤一挤抹一抹再涂一涂,别让你的宝贝再受伤。”
看完这场演出的顾子濯,“......”
全场的鼓掌声是对这对AO表演的认可。
唯独顾子濯一动都不动,心里万马奔腾,他开始怀疑这是钟泽言安排的了。
老师也随之起立,知道钟家的夫人想学表演,很给面子的邀请道:“子濯同学,不如你也上来试一段?”
顾子濯,“......”
给护菊宝打广告,还不如杀了他。
钟泽言说的对,他不适合学表演。
众人瞩目下的顾子濯,僵坐在那。
钟泽言,救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护菊宝给投资啦!!!特地给护菊宝打个广告!
☆、第 33 章
校长办公室内。
学校的最高领导人高峰, 毕恭毕敬给远道而来的钟家家主端茶倒水。
高峰早前就接到钟万的通知,知道钟家主亲临是为了三少的学业。
从家主开口说让三少去试听表演课一事,高峰就已明白钟家主并不满意未来的钟夫人去做抛头露面的戏子。
世家最在乎的就是名声。
何况是世家之首的钟家。
为方便钟家主择选, 高峰把学校里各个专业的负责人都叫了过来, 让家主挑选。
给家主介绍完这些负责人, 高峰推了推眼镜,恭维地笑问道:“家主您看, 您觉得哪个合适?”
其实高峰只猜对了一半。
钟泽言的确不喜欢顾子濯去抛头露面, 也无心让顾子濯进娱乐圈。
但如果小犊子真能坚持去喜欢一件事, 钟泽言也不是不能考虑。
不过, 钟泽言料定小犊子会自己打退堂鼓的。
钟泽言记性很好, 高峰只说一遍他就能记住所有人的名字和长相。
学校是钟家开的。
是除了帝都学院外,T国最高端的学府。
这里世代为钟家培养不可多得的人才, 以备研发。
钟泽言不阻止校长将这些负责人叫过来,更多是为了了解学校里有无当下可用的奇才。
钟泽言道:“五年一度校园研发大赛,都备了些什么?”
等几个专业的负责人一一汇报完,高峰接话道:“家主要有兴致, 不如移步实验室?”
小犊子去上课还没几分钟,钟泽言现下有空,去见见也好,“嗯。”
校长室里的钟泽言前呼后拥, 课堂上的顾子濯如坐针毡。
这个老师非要他上台去表演一段。
顾少爷以前在大众面前的形象是猛A。
让他去演娇滴滴,被人搞后需用药的omega,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顾子濯坦白道:“我不会。”
老师是个年过三十的omega, 笑起来有一种成熟的美感,鼓励他道:“不会没关系,勇于参与。”
坐在顾子濯身边的知秋是这里面最了解顾子濯的人。
善解人意的知秋主动出声帮顾子濯解围道:“杨老师,不如让我来吧?”
顾子濯看向身边体贴的小美人,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人就是好啊。
被叫做杨老师的人,听后开口道:“好,那就请知秋同学给子濯同学做个示范。”
做个示范。
示范......
也就是说他还要演。
顾子濯,“......”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之地!
台上的知秋很有礼貌地朝在座各位鞠了一躬,再跟alpha商量了下动作设计后,就开始了他的表演。
台词一句都没变,还是那么的羞耻。
每听一遍,顾少爷脑子里就会自动浮现出钟泽言给他上药的画面。
这台词神TM贴切。
台上演完的知秋很快就回到顾子濯身边,在老师喊顾子濯的同时,知秋鼓励他道:“三少没关系的,很快就好,不会有人笑话的。”
顾子濯看了看平常羞答答,演戏起来跟往常截然相反的小美人。
他一直以为知秋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哭包,没想到面对人群他能镇定自若豪不怯场。
这让顾少爷更喜欢小知秋了。
在顾少爷出神看美人的时候,不肯放过他的杨老师又出声了,“子濯同学。”
顾少爷挠了挠头,不情不愿地从座位上下来走到台上,看下座下的年轻小美人们。
老师怕顾子濯不懂产品,演绎不出那种感觉,特意给了条药膏他,给他讲解,“这是许氏针对omega受伤最新研发的药膏,你的肢体语言固然重要,但更多的是要展现产品的作用,从而激发顾客的购买欲。”
讲解结束后,老师拍掌道:“好了,开始吧。”
灯光聚集打在顾子濯身上,他身后的菊花动态背景图上,菊花正在凋零。
音乐也十分的忧伤。
顾少爷就站在那一手拽着裤腿,一手握着药膏,心里把许祺容数落了十八遍。
老师看他没有动静,对底下的一群学生开口道:“大家给子濯同学一点掌声好不好?”
“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鼓励,似乎激励了台上的顾少爷。
顾子濯有了动静。
只见他凭空一抛手里的药膏,那条药膏以一条弧线降落到讲桌上。
在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情况下。
顾少爷开口道:“买。”
“......”
场面一度寂静,个个目瞪口呆看着台上的顾子濯。
顾少爷面不改色站在那,那气势硬生生将一边来omega班协助搭戏的alpha都比了下去。
杨老师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位少爷的演技,顾少爷的表演让他感觉就是那种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掏钱买的架势。
老师知道这位少爷金贵,所以才想让他上台来互动,没成想是这副场面。
不能让钟家未来的家主夫人丢了面子,杨老师象征性的带头鼓掌,出面缓解现场的尴尬气氛,“站在这个舞台上,勇于展现自己就是最好的表演。”
顾少爷觉得这位老师可以转去心理学了,“......”
暂且将广告拍摄的主题搁浅下,给顾子濯台阶下的杨老师开口道:“不如先跟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
顾少爷属于那种,你给他留情面,他会不好意思的那种人。
这个老师的温柔,让顾少爷做不到摔门而出。
就是介绍自己也没什么,顾少爷开口道:“顾子濯。”
“子濯同学有什么才艺吗?”老师继续温柔以待。
温柔攻势让内心已经抓狂的顾少爷,不得不去应付,“跆拳道算吗?”
“算。”老师很欣慰,因为会武术的omega少的可怜,而观众偶尔会追求新鲜感,这也算是一种优势了。
老师开口道:“那,能不能给大家展示一下?”
顾子濯点了点头。
刚巧讲桌上面有一块两厘米厚的长方形木板,老师指着讲台上的木板向大伙询问道:“有没有人愿意参与?”
木板很小一块,omega们都怕会被误伤,没一个应声的。
没把小木板放在眼里,认为老师是让自己劈讲桌的顾少爷看了看讲桌,“不用。”
“你可以吗?”老师询问道。
顾少爷没有回话,而是用行动来证明自己。
利索开腿向下。
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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