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2)
是弱小的存在。
伊之助从懂事开始,就一直知道,他要变得强大起来,因为他的守护者,是个相当弱小的家伙。
实力弱小又娇气的家伙。
但是办法了,谁叫他是五莲山的山主大人呢。
作为山主,他当然要庇护他的信徒。
稍不注意就会咳血昏迷过去的信徒,对年纪尚小的山主来讲,也算是个甜蜜的负担了。
虽然接触的鬼并不多,但伊之助敢拍着胸脯保证,就算是刚刚转生为鬼的家伙,也绝对不会因为淋了一场雨后就高热不退。
以前弥生总是推说那是因为他的身体是真的柔弱啊。
但是现在。
伊之助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体弱呢?
花开院弥生所谓的体弱,如果是自行服用了药剂?
比如对鬼而言是剧毒的药物。
毕竟在对半天狗注射药物的时候,对于半天狗身上会出现的种种症状,花开院弥生表现得实在是太过熟稔。
“你到底在想什么?”伊之助低吼道。
就像是被困在笼中的幼兽,发出绝望的低吼声。
再次和弥生相遇后,伊之助惊恐地发现,他的信徒身上灰寂的死意更加浓郁了。
山主大人感到了害怕。
他迫切的需要一个答复。
但这个答案,花开院弥生拒绝个哦超级,“要是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稍微有点赶时间。
“你不许走!”
伊之助拦在了弥生面前,任性妄为的山主大人当然不会因为一两句就退缩。
勇敢无畏的少年眼中,世界非黑即白。
充满生机与活力的眼眸中倒映着修罗。
“那你想要知道什么呢伊之助?”
太阳就要出来了。
花开院弥生反倒没有那么着急了,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幼崽,总会比常人多一些特权。
伊之助皱眉,大概是野兽的本能,让他隐隐感到不安,“你要不要跟着本山主大人走?”
花开院弥生有些惊讶。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被他养育长大的孩子,会一脸成熟地站在他面前,骄傲自豪地告诉他,自己会搞定一切。
伊之助大概是误会了弥生的迟疑是因为对自己身份的不自信。
鬼杀队与鬼之间,从来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这个问题已经得到解决了。
“不用担心,你知道炭治郎的妹妹吗?”
那个叫祢豆子的少女,是鬼。
虽然过程很让人同情,但结果却大致相同。
被迫变成了鬼,被兄长背在狭小的箱子里,艰难成长的祢豆子,在缓慢地被人接受中。
伊之助双眼熠熠,为自己想到的未来感到由衷的欢喜。
“不用担心,本大爷会搞定一切的。”
谁要是不服的话,那就打到他服气就好了。
山林中的野兽们都是这样做的。
山主大人可是知道的哦。
毕竟论美貌,伊之助觉得他的信徒并不比祢豆子那个干瘪瘪的小丫头差上多少。
就连祢豆子都能做到的事,他的信徒也一定能做到。
花开院弥生:“……”
“伊之助。”有些事,弥生觉得他必须说清楚了。
“我和祢豆子是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伊之助看不出来,因此感到困惑。
花开院弥生:“祢豆子她从来没有吃过人对吧?”
“……啊。”
听炭治郎的解释说明,祢豆子她有很努力的克制自己吃人的本能,日常是依靠睡觉补充体力的。
花开院弥生:“你看,这不就不同了吗?”
伊之助:“那又怎样?”
人类以动物为食,鬼以人为食。
这是自然规律之一,为什么要克制呢?
花开院弥生微微一愣,在他的伊之助长大以后,为了尊重孩子的隐私,弥生已经很久没有过问过伊之助的种种事情了。
再不会有比这一刻更让他无比清楚的意识到,他和童磨养出了一个小怪物。
可是小怪物注定食不会得到幸福的。
明明是人类却被鬼养育长大的孩子,与周围普通却拥有幸福家庭的孩子之间的差距已经慢慢展示出了。
就和那年他对无惨所预言的一样,他培养出了一个怪物。
“这不是正好吗?”伊之助并不在意,“毕竟你不也是怪物吗?”
怪物养出一个小怪物,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山主大人只是希望他的信徒……不,是他的家人,能够好好活下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
弥生猫:夭寿哦,我家猪啥时候点亮语言天赋了。
以及,最新章情报,惨惨你tm竟然也是个缘一唯粉?
继国缘一鬼灭顶流石锤
☆、想不出题目的第二天
花开院弥生绷直了身, 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在几百上千年的时光里,他已经习惯了和所有的事与物都保持一个恰当的距离。
花开院弥生的血, 是冷的。
他从伊之助身上察觉到了危险。
前所未有的危险。
这超出了他的计划。
那个还在襁褓中, 只长出了几粒乳白色小米粒的小家伙,长大了。
也变得麻烦了。
在最初, 他会收养伊之助。
并不是所谓的好心啊。
只是因为弥生他看到了童磨哭了。
无心的鬼抱着婴孩儿落泪的场景诱惑人心。
在十二鬼月中, 童磨是弥生唯一看不透的家伙。
他对于所谓的永生或者力量的追逐并没有多大的野心。
也不同于黑死牟和猗窝座阁下,对某件事或者某个人拥有强大的执念。
直白的说,就是童磨他和整个上进奋发的鬼月A班格格不入啊。
这家伙就像是上课睡觉, 下课打球,作业一次没交, 次次年纪第二的问题学生。
问为什么弥生会这么说?
不要问, 问就是国文课是屑老板教的。
好吧, 说实话。
不论是鬼杀队还是鬼月,都面临一个尴尬的问题——
中坚力量青黄不接。
斑纹剑士曾经显耀一时, 甚至能够让鬼舞辻无惨都退避三舍, 选择蛰伏。
但此后的鬼杀队, 却再未有过这样的辉煌。
那你以为鬼月就好了吗?
呵呵。
除了上弦六月, 下弦的那些家伙,可以说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也就出了个那田蜘蛛山的累,被当做吉祥物养着,其他几个……
光是看着就屑老板生气。
但这其中,也不是没有希望。
如果将鬼月和鬼杀队比作是竞争激烈的两所高校的话,那上弦所在的一定是尖子班中的火箭班。
大家都是吃米饭长大的, 为什么有的人就能扶摇直上?
鬼舞辻无惨在有段时间,宛如失心疯一般,给花开院弥生下达了命令。
要求他以上弦三月为样本,仔细观察,大胆假设。
花开院弥生在接到这个命令的时候:“……”
辣鸡屑老板怕不是在想桃吃?
屑老板真的以为十二弦月时在养小鸡崽儿?
毛绒绒,嫩黄色的小鸡崽儿摇摇晃晃地等待科学喂养,洒下饲料,倒上水,然后等待三个月时间,就能出栏一批肉质细嫩的鸡肉?
屑老板你醒醒啊!
这年头饲养肉鸡是不值钱的啊!
现在提倡的是精细化饲养的跑山鸡!
是科学喂养,每一只都有特制二维码,能够追溯到哪一颗蛋的那种跑山鸡!
最重要的是,十二鬼月真的不是大白菜。
是你想收就收的。
当然,也不是三月速成的肉鸡!
花开院弥生一脸木然地分别跟了上弦三月一段时间,宛如电车痴汉一般,记录其衣食住行,汇成档案,分析其中相似点,试图给屑老板整出个还能过眼的方案糊弄过去。
但在厚达一块板砖的文字整理后,花开院弥生一脸疲惫地选择放弃。
他甚至在步步紧逼的屑老板魔爪下,选择阳光浴。
因为上弦三月完全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唉。
真是好神奇呢~
鬼舞辻无惨最后仅剩的良心,心底也有点怵自己真把他的猫给逼疯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鸡崽计划就此作罢。
将弥生逼疯的,正是童磨。
那家伙的出现,几乎推翻了他之前所做的全部假设。
没有前进动力,毫无求生执念,童磨却能够直接从上陆通过换位血战成为新晋上贰。
这不合常理。
所以在童磨向无惨提出,希望自己身后也能有个酷辣火毙的执事时,花开院弥生同意了。
从本质上来讲,他和鬼舞辻无惨是何其相似。
对于不安分家伙,当然要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行。
只要是生物,就会有喜爱和恐惧,会有弱点,会出现不完美。
但童磨是个怪物。
然后琴叶出现了。
他看到了无心的鬼为女人的死亡流泪。
大概是因为童磨哭起来真的很好看。
花开院弥生鬼使神差的接手了伊之助这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这绝对不是因为被美色所误!
绝对不是!
大概不是?
但现在,他后悔了。
被怪物养大的小怪物,就和怪物一样麻烦!
突然被cue的童磨,活像是只嘴里含着小黄鸭的金毛,尾巴甩动,露出了兴奋又渴望的目光。
“小弥生?”
这次连面上功夫都不想做了的花开院弥生,哼唧了声,表明自己没死,完全不想搭理某万恶之源。
童磨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花开院弥生那话里话外的嫌弃,倒不如说,这才是他们本来的相处模式。
倒不如说童磨有些超乎常理的兴奋?
他坐到了弥生身边,盘腿,一幅知心大哥哥模样。
“不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小弥生?”
今夜他童磨就是瓜田里的一只猹。
这吃瓜表情如果稍微收敛一些,弥生会觉得更有说服力一些。
童磨是真的感到好奇。
因为在鬼月,有个心照不宣的潜规则,那位大人有一只名贵又娇气的猫。
那是仅次于无惨大人的存在。
众所周知,猫都有着旺盛的好奇心。
如果你是个宅,又是个猫控,家里还养着一只娇贵的主子。
那么你雍容大气的孝贤初音,和祸国妖猫之间势必会展开一场世纪大战。
但即便那样,你又能怎样呢?
毕竟那是你家主子,也只能跪着将人原谅。
鬼舞辻无惨没想到的是,有朝一日,他竟然会经历同样的心路历程。
家里养的猫把珍贵的古董花瓶打碎了?
那猫没被吓到吧?
毕竟花瓶破裂的声音还挺吓人的。
花开院弥生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
因为他从来都知道,鬼舞辻无惨的底线在哪里,也绝对不会轻易尝试要是哪天越线之后,自己会得到怎样的惩罚。
更何况这一次,是半天狗主动招惹他的。
弥生觉得他最多就是防御过度?
好巧的是,鬼舞辻无惨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毕竟弥生犯了错。
不论是谁犯错了的话,都需要接受惩罚。
童磨被召见到无限城的时候,还有些茫然。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通常情况下,无惨大人是不大会选择召见童磨的。
据不完全统计,那位大人召见黑死牟大人和猗窝座阁下的次数几乎是童磨的两倍。
难得被单独召见,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在那位大人到来之前,童磨努力回想自己最近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吗?
除了放走一只神采奕奕的蝴蝶外,好像就没有什么大事了?
一切的疑问都在转角之后得到了回答。
花开院弥生被无惨训诫,鞭笞,血肉模糊的后背上是交纵的伤疤。
“您这是在干什么无惨大人?”童磨嘴角依旧是玩世不恭的微笑,但眼睛却冷了下去。
鬼舞辻无惨没有搭话,反倒是低头,对着安静隐忍的弥生说道:“可以了。”
于是花开院弥生沉默地起身,将上衣穿好,除了因为失血过多略显苍白干燥的唇,以及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儿,一切似乎都和往常一样,他微微躬身,又因为这个细微的动作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口而痛的咬牙切齿。
“感谢您的宽恕。”
鬼舞辻无惨:“这是惩罚。”
花开院弥生:“是的,无惨大人。”
两人打哑谜一样说着童磨无法插足的话题,一时间竟让童磨感到了些许惆怅。
啊——
这熟悉的被排挤在外的感觉。
童磨张了张口,想要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还没等他有所行动,就被眼疾手快的弥生给堵了回去。
“童磨大人,一起回去吧。”
于是刚刚炸起的毛,又被抚顺了。
童磨双眼发亮,这样的惊喜可真是让人没有想到。
“我还以为小弥生讨厌我呢~”
这或许就是教徒们口中说的傲娇?
花开院弥生:“……”
请您继续保持您的这份直觉。
童磨到底知不知道,屑老板口中的惩罚,就是让弥生在伤好之前,一直跟在他身边养伤这件事呢?
大概率是不知道的吧。
就这样,童磨一头雾水又欢呼雀跃的领回了他过家家游戏中的灵魂人物。
然后,在太阳落下的第二天,他得到了上弦肆陨落的消息。
近乎是一种直觉,“半天狗阁下是你杀的吧。”
花开院弥生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抱枕,几乎要将整个身子都陷进软乎乎中了,他拒不承认,“您说笑了。”
童磨:“为什么呢?”
说实话,童磨实在想不出小弥生做这种费力不讨好事情的理由。
花开院弥生:“半天狗大人似乎对我有些误解。”
童磨点头,“嗯嗯,然后呢?”
弥生:“在下想和半天狗大人解释清楚。”
至于解释什么内容,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又何必抓着不放呢。
毕竟没意外,作为同事,大家还要一起相处不知道几个一百年。
“可惜的是误会实在太深。”弥生不无遗憾地叹气。
童磨恍然大悟,拍手称道,“原来如此。”
他多少也已经猜到些了。
半天狗并不能算是好人缘。
他是个野心家。
将自己藏在了孱弱身躯中,野心勃勃的家伙。
对无惨大人有着超乎寻常的热爱。
说是视若神明也毫不夸张。
设身处地的将自己代入半天狗的身份,如果他的偶像会对一个看似一无是处的家伙信任有佳,而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哪怕自己表现的再优秀,也比不上一无是处的家伙轻飘飘的一句话。
童磨想了想自己可能的做法,心里有了答案。
于是秒答,“半天狗阁下想杀了你。”
花开院弥生:“……”
作者有话要说:
弥生:?你们hentai思考方向都是这样相似?
已故上肆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想不出题目的第三天
万世极乐教的日常依旧没什么不同。
无良的教主继续坑蒙拐骗。
被洗脑的教众依旧愚昧无知。
花红锦簇的日常, 在这里,不用担心疾苦, 不会再有饥饿和病痛的折磨。
所有人在这里都是平等自由的。
然后会在睡梦中, 平静祥和的被教主大人引领带去万世极乐教。
所有教众都是这样认为的。
因此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祥和又满足的笑。
多么核平的一天啊。
花开院弥生撑着脑袋,漫无目的地望向窗外穿梭的人群。
一眼望去, 熟悉的身影已经没几个了。
不过这也不让人意外就是。
因为教主大人为了一个叫做琴叶的女人伤神, 所以熟悉那个女人的教众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而人的生命又是如此短暂,因此健忘。
被拯救新加入的教徒大多是女性。
年纪尚轻的少女们,正是花一般的年纪。
很多人都是求助无门, 抱着必死的信念敲开了万世极乐教的大门。
就如教名那般。
曾经饱受折磨的少女们,身上的暗伤得到了救治, 干瘪的肚子被食物填满。
不用再担心下一餐会是什么。
不用再害怕一觉醒来是否已经被家人宛如不值钱的货物一样卖掉。
多么的幸福啊。
也因此, 即便暮气沉沉的檀香, 也难以遮掩少女们身上鲜活的气息。
刚刚结束了祷告的少女们,三五一群的结伴同行, 偶然一个抬头, 就看到了窗前眉眼如画的少年。
原本叽叽喳喳的小雀似的少女突然羞红了脸, 连忙转过头, 掩耳盗铃一般地埋头,研究起衣摆上的花纹。
又忍不住顺着少年的视线向后看去。
那是一池莲花。
摇曳婀娜的清水芙蓉宛如神迹一般。
据说教主大人是降生时,天降彩霞,金莲迸放,是为神迹。
所以万世极乐教中,处处可见莲花。
那是教中圣物。
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莲花, 一朵挨着一朵,铺出了一条红毯,让人看着就觉得欢喜。
唯一让人不解的是,童磨大人和这一池的莲,看上去并不太搭。
倒不如说刚才惊鸿一瞥的少年与这一池青莲更为相配。
少女羞怯地想到。
随即双颊绯红,为自己竟然质疑童磨大人而感到羞愤,也为心里宛如打翻的泡泡水,一个个色彩斑斓的泡泡升天冒起轻飘飘的飞向远方而不知所措。
直到友人唤起,这才回过神来,却还有些梦游天边的感觉,不自觉问了出声,“那栋楼里住的是谁?”
早已人去楼空的竹楼,让少女感到了些许惆怅。
那么美好的少年,只是伫立在那儿,也是多么让人欢喜鼓舞人心的啊。
有同行的前辈笑了出声,作为过来人,她大概知道了少女魂不守舍的原因。
好心解释,“那是神子大人。”
少女不解:“但是我听说神子大人偷溜出去了?”
前辈:“你说的是伊之助大人吧。”
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少女心想,但原来那个少年叫伊之助吗?
意外的反差萌呢。
前辈却摇了摇头,“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但你看到的那位大人是前代神子。”
其名不可说。
其罪不可恕。
“前代?”
童磨大人看上去年轻极了,看起来并不太像会操心后继者的那种类型啊。
前辈望着一双双渴望的眼睛,叹了口气,好心科普,“据说前代神子是偷跑出去了。”
放弃了自己尊贵的身份,以及身上原本的责任,放弃了他们这些还在沼泽中挣扎求生的教徒,义无反顾的离开了。
于是周围生起了一阵吸气和惊呼声。
“那他怎么又回来了?”
前辈:“或许是情伤吧。”
“前代神子是抱着现任神子回到教中的。”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不可谓不大。
一群涉世未深的少女面面相觑。
这种茫然无措的感觉,就像是面对瓜田不知所措的小傻子。
她们觉得自己真的太不合格了。
妄她们自诩对童磨大人一心一意,竟然连这样的内幕都不知道。
真是太不称职了啊。
嘴里说着感慨万千的话,心里却是火速拿出了八卦的小本本,眼里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
能够迅速拉近女生之间关系的,大概就只有八卦了吧。
“那伊之助是前代神子的?”
少女问的小心翼翼,未尽之意却人人皆知。
“应该是这么没错了。”前辈沉重地点头,叹了口,“毕竟是教主大人带回来的啊。”
这位前辈和教主身边的老人前中君因为是同乡的原因,在某次叙旧时,前中语焉不详地提过一嘴关于前代神子和教主之间的关系。
具体原因已经不知道了。
但是据说前代神子爱慕着教主大人。
大概是求而不得吧。
前辈心里唏嘘,生活中真的是处处狗血。
当然这些辛秘就不足以向外人道了。
鲜活的少女们围簇在一起,像是鲜嫩的花儿一样。让人看着就觉得欢喜。
“小弥生在看什么?”
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知何时进来的童磨眼带笑意,好奇地探头。
“哦呀,是新的教徒呢~”
真是一群鲜嫩的食材呢。
“不想知道少女们在谈论什么吗?”精通唇术的教主大人热心非常。
从那过于让人恶心的笑中,就足够一名优秀的战士警觉,继而十动然拒,“不用了。”
童磨继续诱惑道:“非常有趣的话题哦~”
花开院弥生也同样坚决:1“不用……”
“她们在谈论着我和小弥生到底什么关系~”
花开院弥生叹了口气,所以他是根本没有选择对吗?
童磨装模作样,回答的的倒是异常干净利落,“嘛,差不多就是这样。”
“……”
弥生告诉自己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哦呀,已经有猜测到小弥生其实女扮男装,伊之助是你的亲生骨肉了。”
迅捷的风吹过,童磨还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脸颊上却突兀的出现了一道伤痕,徐徐流下了猩红的血痕。
然后又迅速愈合。
“请您稍微收敛一下。”花开院弥生开口做出警告。
童磨双眼发亮,像是带着星光,倾身向前,“小弥生是害羞了?”
完全没有被影响的感觉。
花开院弥生:“虽然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但是非常抱歉,并没有。”
童磨啧啧舌,细想片刻之后,叹了口气,做出一副遗憾至极的样子,“那确实太可惜了。”
花开院弥生:“……”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童磨收回身子,盘腿坐下,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伤好些了吗”
并不太在意的敛起袖子,原本纵横交错狰狞的伤疤已经差不多脱落,露出了新粉的新肉。
看上去也依旧和周围白皙的皮肤不搭。
新红粉白间,是漆黑的指甲死死抠进了结痂尚未脱落的伤疤上,“痛吗?”
语气却是说不出的怜惜珍爱。
花开院弥生歪着脑袋,满眼写着你怕不是有病。
事实上说有多痛倒真不至于。
“这样啊。”自觉无趣的童磨收回手,“小弥生多爱惜自己身体一些吧。”
“多谢您的关心。”
如果没有狗比上司的话,弥生觉得他一定能够长命百岁,无病无灾,活到寿终正寝。
“所以不要挑食啊。”
如果多吃两个食物的话,这点小伤,早就好了吧。
说到这儿,童磨兴致勃勃,“或者新来的教徒中,有你喜欢的吗?”
花开院弥生:“……”
这话说得实在太过正常,就好像童磨只是在问他有没有从一众花色的布料中找到自己喜欢的样式一样。
他想了又想,实在没有想明白,像童磨这样从里到外都写满垃圾的家伙,到底要多眼瞎才能将他当做救苦救难的菩萨。
“看来是没有了,真是太遗憾了。”
“您为什么这么执着想要邀请在下一同进食?”忍了又忍,花开院弥生还是没有忍住,将心里疑惑问出了声。
童磨已经无聊到转起了手里金色骨扇,“为什么啊~”
“不是说人类增进感情最重要的方式就是餐桌文化吗?”
这可是他从无数本书中得出的结论。
不论是本土还是洋人,似乎都很喜欢宴会,然后促进友情,但为什么到了他这边,就开始行不通了呢。
说到这儿,童磨感到自己有些委屈,他是真的想和大家友好相处的啊~
“因为不论是小弥生还是猗窝座阁下,都好过分的,从来没跟人家一起进餐过~”
花开院弥生给出一个真挚的建议,“您也可以邀请黑死牟阁下。”
“我邀请过啊。”
花开院弥生:!
这下终于引起了少年侧目。
你竟然真的邀请过黑死牟?
不愧是你,童磨。
该怎么说呢?
勇士?
不,烈士你为什么还活着?
童磨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在这些小事上,黑死牟大人意外好说话,没有任何扭捏,黑死牟爽快的答应了。
“然后呢?”
“黑死牟大人在以前一定是贵族子弟吧。”童磨想了想,回忆起了自己和他唯一一次的共食。
「黑死牟阁下……」
「禁言童磨阁下。」
「但是那个……」
「禁言。」
「我觉得……」
「禁。」
这和童磨想象的同僚共餐完全不同。
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直到黑死牟沉默的将最后一点食物吃完,这场无声的默剧才告一段落。
「所以你想说什么?」
童磨:「不,没什么。」
从第一次到最后一次,由心理阴影铸成。
与其谈论唯一一次和同僚共餐心里路程,童磨觉得说回正事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了。
“已经有得到确定的信息,有鬼不惧阳光,能够在太阳下行走。”
作者有话要说:
弥生:!我马甲终于掉了?
以及这篇差不多要收尾了。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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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濑源:“问题不大,召开记者会就说是夜光手表。”
一名优秀公关的自我修养准则
☆、二更
在短暂的慌乱之后, 弥生迅速地稳了下来。
这或许就是社畜的职业操守。
面对挑战,不崩于泰山, 这是一份难得且宝贵的精神品质。
当然, 这些都是假话。
真话就是弥生他当然知道童磨要说的到底是谁。
就连见多识广的弥生都觉得这是上天的指引。
鬼舞辻无惨是个相当谨慎的人。
是彻彻底底的利己主义。
对自己的性命,相当看重。
要想让他主动走进陷阱之中, 必须放出巨大的饵料。
这份饵料弥生最初准备的是青色彼岸花。
当然, 是人造的。
绿手指故事中的老人培育出了纯白的金盏花。
花开院弥生也可以借此培育出青色彼岸花。
那是谁都不知道的,只存于传说中的花。
就算他种不出来,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士。
只要给的钱够多, 不要说青之彼岸花了,就算黑之彼岸花, 人民群众也能给你整一个。
甚至是整几个。
花开院弥生从来不觉得这会是多大问题。
但毕竟青色彼岸花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神物。
就连鬼舞辻无惨自己都不能保证其功效。
那是他在杀死了‘碌碌无为’的医者, 得到了超凡能力后, 从医者留下的手札中找寻到的唯一的线索。
那是鬼舞辻无惨精神的寄托。
但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神话和鲜活的奇迹,到底谁的吸引力更大呢?
虽然这么说很恶心, 但鬼舞辻无惨并不喜欢他的‘同类’。
这个世界上, 碌碌无为的庸才总是占据多数。
即便被赋予了超凡的能力, 但庸才始终就是庸才。
不能给无惨带去半点好处。
是在浪费资源。
对自己的身体相当爱重的鬼王大人, 是在迁怒。
在质量无法提高的情况下,数量就显得重要多了。
正所谓量变引起质变。
鬼舞辻无惨需要更多的鬼来进行实验。
进行能够让他克服最后的天敌,真真正正成为万物主宰的强敌。
可惜的是,这项进行了千年的实验,一直都是以失败告终的。
而现在,新生的希望出现了。
灶门祢豆子获得了站在太阳下行走的特权。
如果吃掉少女的血肉, 他是否就能拥有同样的赦免?
光是想到这一点,鬼舞辻无惨的心脏就开始疯狂跳动起来。
“小弥生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童磨撑着脑袋,“我可是惊讶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这样的话,就一点都不好玩儿了啊。
他还想看到小弥生哇的一声惊呼呢。
花开院弥生:“……”
“哇,真的好神奇啊。”
花开院弥生棒读,宛如一台没有感情的复读机。
但童磨就真的很吃这一套。
作天作地的某教主心满意足,选择放下这件事。
就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上贰其实还算好哄。
三两句打发走了童磨后,小楼下叽叽喳喳的少女们,也被更加沉稳冷静的前辈呵斥,迈着小碎步离开了。
一切就又变得安静了下来。
花开院弥生轻吐了一口浊气。
就差最后一步了。
他再次前往了无限城。
“无惨大人,您找我。”
鬼舞辻无惨这次是俊朗丰逸,带着金丝眼镜的学者打扮。
他手里还拿着一本厚重的书,“过来。”
于是他的伴生低头,顺从又温顺地来到了鬼舞辻无惨面前,踮起脚,蹲坐在一手缔造了他千年噩梦的男人面前,却扬起了最无辜的笑,“是的,无惨大人。”
“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对吗?”
“请您放心无惨大人。”
再不会比现在这一刻,更让他清楚的知晓应该做些什么了。
花开院弥生:“在下会为您,献上自己的生命。”
鬼舞辻无惨满意了。
他说起了另一桩事,“产屋敷耀哉快死了对吗?”
花开院弥生:“上次听伊之助说,他被召见时是产屋敷天音代理出面的。”
鬼舞辻无惨心中了然。
也就是说至少那个让人厌烦,像是苍蝇一样挥之不去的男人,病得已经下不了床了。
多么可悲啊。
宛如浮游一般的生命是如此短暂让人惋惜。
却又是如此不自量力。
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祈神祷佛,请求诸天神佛保佑不好吗?
偏偏要这样碌碌无为,可怜又可悲。
花开院弥生附和道,“真是太可怜了。”
少年缓缓起身,熏炉中的香料燃尽了,花开院弥生熟稔的从匣子里找到了香料盒子,挑出一点放进熏炉中。
“您要亲自前去吗?”弥生皱眉,“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就和弥生预料的一样,鬼舞辻无惨并不觉得在继国缘一死后四百年时光,还有谁能够伤害到他,“无需担心。”
产屋敷一族的覆灭已近在眼前。
作为曾经血脉相连的亲人,鬼舞辻无惨觉得自己有必要前去见证其覆灭。
“但是……”
鬼舞辻无惨打断了少年的劝解,“这个世界上诞下一个叫做继国缘一的怪物就够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踏足神之领域,挥下那样的剑法。
继国缘一已经死了。
为了以绝后患,所有有关日之呼吸的文字记载书籍,都被鬼舞辻无惨销毁。
人类毕竟脆弱又可怜。
短暂的一生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过去。
鬼舞辻无惨知道,他胜利了。
在和继国缘一那一战后,他就已经败了,但他同样也取得了胜利。
在无数个夜晚,无惨都会梦见那个刻进了骨髓血液中可怖的场景。
带着赤赫斑纹的剑士,束起高高的马尾,一刀挥下的场景成为了鬼舞辻无惨的梦魇。
即便是在脑海中模拟了上千次,最后无惨也依旧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他会死。
然后他将自己藏了起来。
现在,大概是为了说服自己,鬼舞辻无惨扶了扶金丝眼镜,再次强调道,“继国缘一已经死了。”
已经没有能够威胁到他存在的家伙了。
过犹不及,花开院弥生知道,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那请您再给我一点时间,产屋敷一族外布下的阵法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破解。”
大概是胜利唾手可得的缘故,这一次鬼舞辻无惨竟然格外宽厚,大方慷慨的一挥手,就给了弥生三天的时间。
覆盖了一座山的阵法让人三天时间就全部破解?
不愧是无惨大人呢~
真是一如既往的屑力全开呢!
但是这样足够了。
毕竟他又不用真的去破解所谓阵法。
产屋敷耀哉现在可能正在产屋敷一族的腹地翘首以盼鬼舞辻无惨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二哥: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老板你要独闯敌方水晶?
弥生:不要问,问就是信仰。
☆、想不出题目的第四天(捉虫)
最后的战争开始的无声无息。
最初只是一只猫。
流浪的猫被无聊的鬼捡回了家, 又因为那双如出一辙的猫瞳,被不怀好意的某人当做礼物送给了另一只猫。
花开院弥生和这只货真价实的猫大眼瞪小眼。
虽然说是流浪猫, 但那通体漆黑, 油光发亮的毛确实没多少可信度就是。
“咪呜~”
大概是嗅到了同类的气息,黑猫亲昵地蹭了蹭弥生的裤脚, 在双眼发亮的童磨的期待中, 黑猫也算是正是落家了。
然后是一封信。
就连乌鸦都能说话,为了报仇雪恨成为鬼杀队最亲密的战友,那让一只黑猫送信, 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
花开院弥生烧掉了信。
最后是一个地址。
按照计划,伊之助成为了风柱的继子。
虽然两人似乎闹得并不愉快, 但在成为继子之后, 产屋敷耀哉接见了新生的希望。
就在那一瞬间, 透过伊之助的眼,花开院弥生锁定了地址。
这三个要素吹响了战争开始的信息。
鬼舞辻无惨拒绝了花开院弥生同行的建议。
“无需担心, 胜利只会属于我们。”
花开院弥生欲言又止, 最后索性闭言。
有件事, 他觉得无惨说得很对。
胜利最终是会属于我们的。
“祝您武运昌隆。”
现存上弦全部召回无限城, 由花开院弥生坐镇,为最后的时刻准备。
鬼舞辻无惨从来不认为他会输。
紫藤花凋谢的季节,时隔千年,鬼舞辻无惨再次和他曾经的族人相见。
他怜悯又悲哀地看着甚至要将大半的身子倚在他的妻子身上作为依撑。
诅咒已经蔓延到了鼻翼,让男人看起来格外可怖。
真是太可怜了,无惨心想。
“为什么不选择放弃呢?”鬼舞辻无惨不能理解。
选择这样痛苦又可怜的生活下去的意义何在呢?
明明只要放弃了, 就在屋宅中幸福安稳地度过自己可怜又短暂的一生,不是一件特别轻松容易的事情吗?
将他当成一场天灾就好了啊。
人类无法反抗地震、火灾以及龙卷风这些自然灾害。
这样做之后,不是能够更加心安的浑浑噩噩度过一生吗?
双目失明后,听觉于是变得格外敏锐。
产屋敷耀哉扭头,转向了鬼舞辻无惨的一旁。
此时此刻,产屋敷耀哉心里却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可以用祥和这一词去形容此时的自己。
产屋敷家的孩子,从一出生就背负的使命,为之奋斗一生的责任。
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男人啊。
产屋敷耀哉:“因为还没看到你死啊无惨。”
久居高位,已经数百年没有人忤逆过他的无惨皱眉,“大言不惭。”
“是吗?”产屋敷耀哉并不在意,他低低地咳了起来。
牵扯到了肺部,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嗽出来一般。
从之前开始就一直沉默的天音夫人轻轻地抚过丈夫骨瘦嶙峋的背,低头掩去一丝难过。
“我一直认为人是非常努力的生物。”
没有锋利的牙齿,没有茂密的皮毛,却能够一次又一次的在灾难来临时,保存火种,延续至今。
开山凿石,架起钢筋铁骨,然后冒着浓浓烟雾的黑色巨兽诞生了。
鬼舞辻无惨不置可否,“所以你想说什么?”
产屋敷耀哉:“要试试吗无惨?”
整个宅子里除了他的妻子和女儿们,所有仆人都已经被遣散了。
“这座宅子的地底下埋了足够炸穿一座山的□□。”
号称不死怪物的鬼王会不会就此烟消云散呢?
产屋敷耀哉坐直了身体,他感到了久违的畅快,“现在来试试吧。”
花开院弥生站在高高的山上,瞭望远方。
没有人规定战斗的指挥就应该坐守后方不是吗?
站在他身旁的是黑死牟。
沉默寡言的武士望着漫天的火光,冷嗤了声,“这就是…你的方法?”
“当然。”不止。
黑死牟诚恳地说道:“这种程度是杀不死无惨大人的。”
花开院弥生点头,“嗯,我知道啊,所以才需要黑死牟大人您的帮助啊~”
黑死牟皱起了眉。
六眼的鬼在这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
他抬头,仿佛第一次认识花开院弥生一般,打量着毫不在意说出了残忍话语的少年。
竟然在明知这样自杀式的方式杀不死无惨大人的前提下,还让他人赴死吗?
多么……
多么让人反胃啊。
察觉到了落在自己脸颊的视线,花开院弥生感到了奇怪,下意识伸出手抹了抹自己的脸,“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黑死牟回过神,“不,我以为你很喜欢产屋敷一族。”
这一点倒是没有可以否认的地方,花开院弥生大大方方承认,“我确实很喜欢。”
在黑夜中行走的人,看见了一点微弱的光,又如何不满怀激动,心生欢喜呢?
产屋敷耀哉就像是黑夜的萤火一般。
在无尽的黑夜,给人以指引,非常温暖的存在。
黑死牟这下是彻底不能理解了。
这份扭曲,真是让人心生惧意。
缘一啊,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吗?
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存在,曾经和他的弟弟一起,黑死牟就感到了些许烦躁。
细微不可察的小焦躁。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缘一也是因为这家伙才变得让人讨厌的吗?
花开院弥生觉得黑死牟阁下真的有必要将自己的滤镜摘下来,这口锅他可不背哦。
“不,缘一他小时候很可爱。”
仔细想想,似乎是在和缘一重逢后,那股恶心眩晕感才出现的。
花开院弥生保持微笑,决定以己之矛攻己之盾,“难道您认为太阳会被浮游影响吗?”
黑死牟:“……”
那确实也是不能的。
花开院弥生耸肩,下结论,“所以啊。”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实在说不出的上壹最后选择闭嘴,吐出一口浊气,黑死牟提出了新的疑问,“现在的□□烟雾,是粉色?”
这可真是少女心满满。
话里话外都写满不要欺负我书读的少既视感。
花开院弥生只是笑笑,并没有答话。
好戏总是要留到最后,过早解释出来,不就少了所谓惊喜了吗?
黑死牟寡淡的好奇心没有任何波澜。
毕竟这些事和他也没有多大关系。
大概就是这一点,让弥生觉得和黑死牟呆在一起十分舒心。
至少比和某好奇心旺盛的家伙要好上数百倍。
巨大的爆炸声几乎可以说撼天动地。
惊起的鎹鸦拍打着翅膀,发出刺耳沙哑的警告。
散落在四周的柱正在赶来。
正和产屋敷耀哉所说,他的死亡,对他的剑士们来讲,是最好的催化剂。
“无惨大人就要复活了。”黑死牟提醒。
他已经看到了细小的碎肉就像心脏一样,开始跳动,细胞开始迅速分裂,新的身体就要出现……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花开院弥生在心里暗自补充。
原本飞速再生分裂的碎肉,被粉色的烟雾包裹,人为的按下了暂停键。
埋在产屋敷一族地下的确实是□□。
但那只是□□。
黑死牟迅速意识到:“那座房子。”
“bingo。”该说不愧是黑死牟个阁下吗?
但是还不是时候。
时间还是太早了。
命令来了。
「杀了他们。」
言简意赅的命令,却显示着鬼杀队的失败。
在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和代价后,鬼舞辻无惨复活!
「谨遵您的命令,无惨大人。」
花开院弥生于是拍手。
无限城降临!
于黑夜中永远沉沦的城堡,是鬼舞辻无惨最后的壁垒。
那也是将要将人间恶兽斩杀,最后的行刑场。
那是坚不可摧的牢笼。
杀死鬼舞辻无惨的牢笼。
————
一切都像是在梦里一样。
灶门炭治郎还没来得及欢喜自己最后的亲人祢豆子终于得到解药,终于……
终于,他的妹妹回来了。
还没等炭治郎为此欢呼庆幸,鎹鸦带来了悲报。
产屋敷当主惨死!
无限城降临!
一桩桩,一件件甚至让这个少年来不及悲伤,就必须投入新的战斗之中。
也正是如此,他没有注意到同行的伙伴异样。
和炭治郎不同,嘴平伊之助其实对无限城挺熟的。
至少是闭着眼走不会迷路那种。
在伊之助刚刚记事的时候,他可是骑在童磨脖子上,骑大马一样,就差没将无限城当做后花园了。
所以刚刚踏足,伊之助就察觉到了不对。
实在是太诡异了。
这份诡异持续到了伊之助三人再次遇到了童磨达到了顶峰。
看着前方花孔雀一般张扬的某教主,伊之助:“……”
童磨半点没有在意他可爱的教子难以忽视的嫌弃,“哈喽~”
伊之助:“……”
最后还是善逸最先看不过去,他警觉,“稍等一下,那家伙是在和我们打招呼吧?”
十二鬼月是在和他们打招呼?
还有那家伙好眼熟啊。
“伊之助~还不回来吗~”
好的,结案了,那家伙确实是在和他们打招呼。
以及那家伙,就是对伊之助继母求而不得的hentai。
实在是太让人不解了。
就像是猫捉老鼠一样的戏耍。
这样的感觉不仅是炭治郎,所有被卷入了无限城的剑士们在和十二鬼月相遇时都是同样的感受。
完全不能理解。
这群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就像是在打假赛一样。
每个人都在卖力演出,自己装作非常努力。
其实就是在划水
是在嘲笑他们吗?
太多太多的疑问充斥在剑士们的脑海中。
但是现在,他们也只能拿起手中的刀剑机械的迎击。
因为光是这样,就已经要他们拼尽全力!
这就是上弦的实力吗?
真是让人不甘心啊。
无惨已经没有心力去关注外面的战争了。
四百年前和继国缘一那场战斗的后遗症,不仅只是精神上的阴影。
鬼舞辻无惨的身上仍然有着无数伤口。
就像被烈阳灼烧,无数次愈合然后崩裂,犹如永无止境的循环。
在平时还算留有余力。
但现在,身体受到重创,以及不知为何的毒素抑制,光是要抑制这些伤口再次裂开,就已经耗费了无惨大半精力。
他需要更多的食物补充殆尽的体力!
现在的场景和四百年前多么的相似啊。
身负重伤,不得不躲藏于阴沟中的无惨。
坚定不移的站在其身旁,傀儡一般忠心耿耿的半身。
花开院弥生跪坐于隔壁空旷的房间,漫无边际的想到。
但又和四百年前稍微有些不同了。
远处的打闹声已经渐渐远去。
只有那沉重的心脏跳动的声音萦绕在耳畔。
他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怀里的黑猫。
却在进行头脑风暴。
许久之后,花开院弥生将黑猫放下,“去找你的主人吧,告诉她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
黑猫于是轻巧的一跃而起,跳上了窗户,几个跃身,就消失在了弥生的视线中。
一切就要结束了。
花开院弥生推开了隔壁和屋的纸门。
百鬼夜行的浮世绘扑面而来。
狰狞的鬼王以及身后跟随的百鬼,咆哮着徐徐铺开。
而更深处藏着的是怪物。
失去了□□,光靠着心脏也在超速再生的怪物。
“无惨大人,一切就要结束了。”
弥生恭谨的跪下,弯腰,露出了纤细的脖子。
理所当然的没有回答。
因为声带还未长出,所以声音无法传达。
花开院弥生并不意外,依旧毕恭毕敬汇报最新战况,“上弦陆兄妹与音柱、蛇柱激战。”
“上弦贰童磨大人与伊之助、恋柱、虫柱相战。”
“新任上肆鸣女正在控制无限城,拖延水柱、风柱前来道路。”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完美。
唯一的问题是,上弦壹黑死牟在哪?
作为最强战力的黑死牟就像神隐了一般。
花开院弥生会被称为伴生,当然是因为花开院弥生对鬼舞辻无惨足够的了解。
“上壹正在门外守候,您的安全比谁都要重要。”
眼里的关切之意,足以让人动容的关切之意,无懈可击的回答。
花开院弥生上前一步,“请您不用担心,很快就会结束。”
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花开院弥生在心里再次重复道。
很快了。
再稍微等一下。
少年拔出了长刀,徐徐上前,“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敌人了。”
“能请您现在就下地狱吗?”
“果然是你啊弥生。”一道轻嗤声从身后传来,如同索命厉鬼,“真是太让人感到无趣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咸鱼只是说准备收尾,还没完结啊。
现在已经31万了,咸鱼极限是40万,所以大概率是月底完结正文,三月初挑几个番外更。
☆、想不出题目的第五天(捉虫)
大意了啊。
捂住腹部的血窟窿, 花开院弥生向后退了半步。
他抬起头,依旧是恭谨柔顺的模样, “无惨大人, 贵安。”
在花开院弥生走进这个房间之前,鬼舞辻无惨就已经超再生完毕!
所谓的肉块, 不过是烟雾弹!
赤裸着上半身从阴影处走出的鬼舞辻无惨披着一头银白的卷发, 无悲无喜,“让你失望了。”
花开院弥生心想,那是必然让人失望的。
但是更让人好奇的是,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鬼舞辻无惨:“我一直都是信任着你的哦,我的半身。”
正是因为信任, 所以才会在无数个深夜, 将自己的脆弱展露在他的半身面前。
也正是因为信任, 他才会想,今天会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所以鬼舞辻无惨才不能理解, “为什么?”
明明他们才是同一类人啊。
他们一起走过了无数个岁月。
无论是家室, 境遇甚至是年岁, 他们宛如镜像一般的相似啊。
“大概是我厌倦了吧。”
腹部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 血已经止住了,花开院弥生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这里一直缺少着最重要的部分啊,无惨大人。”
把他的心脏!
“还给我啊!”
一面镜子突兀的出现在了上空,将鬼舞辻无惨的攻击全部折回。
正如鬼舞辻无惨信任着他的半身,花开院弥生同样相信着无惨啊。
他无比坚信着鬼舞辻无惨的慎勇性格。
就像鬼舞辻无惨会因为那个半妖的一句话, 夺走了他的心脏一样。
花开院弥生也能够在半妖的分身消失之前,将那个叫做神无的女孩手中的武器捡走。
万事万物都有极限。
更何况「死镜」原本的主人神无已经死了。
为了保存这面镜子,花开院弥生就已经花费了巨大的力气,能够用上七八次就已经是意外之喜。
镜子已经出现了无法修补的裂缝,花开院弥生估计这面镜子挡住下一次攻击就会完全碎掉。
该说不愧是最终大boss吗。
真是该死的难缠啊。
又一次攻击袭来。
花开院弥生本能地拿起镜子,挡住了这一击。
镜子彻底碎掉了。
鬼舞辻无惨并不着急,对于他曾经最为喜爱的造物,总是有格外的耐心,“真是太可惜了,镜子碎掉了。”
“是啊。”真是太可惜了。
话音刚落,花开院弥生就已经抽出了短刀,掷了出去,擦着鬼舞辻无惨的胳膊堪堪划出一道血痕。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大概是加快了愈合速度,鬼舞辻无惨身体的机能还没回复到巅峰。
这样的话,就还有一线生机。
“无惨大人,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趁着无惨因为胳膊上的伤口失神的片刻,花开院弥生一刀划开了自己的手臂。
“您不是一直都想要走到太阳下吗?”他扑在了鬼舞辻无惨身上,将一滴滴血强硬地灌到了无惨嘴中,宛如情人的亲昵,“偷偷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吧。”
“在下并不害怕阳光哦。”
鬼舞辻无惨:!
“你骗了我?”
“对啊。”花开院弥生点头,“您不是舍近求远了吗?”
太阳已经要升起了。
“您猜,我有没有在无限城埋下炸弹呢?”
鬼舞辻无惨终于动容。
他不可置信,想要撕声叫骂,但是却被堵住了嘴。
“请稍微安静一点吧无惨大人。”在那一瞬间,花开院弥生的身体就被从鬼舞辻无惨身后长出的骨刺刺出无数的窟窿,鬼舞辻无惨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痛感已经消失了,花开院弥生轻笑了声,干脆从怀里掏出了淡青色的药剂,灌进无惨嘴中。
“您不应该以身犯险的。”
在最初他踏进这个屋子的时候,就应该杀掉他的。
瞧啊。
这不是让他得逞了吗?
“一起见证日出的美好吧。”
今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凌晨四点的初阳会很美的。
轰隆一声。
无限城的一处崩塌。
正在拖延风柱和水柱的新任上肆鸣女,微微停下了拨动的琴弦。
没有给两人任何反应的机会,鸣女迅速反应过来,再次改变地形。
按照无惨大人的吩咐,迅速补足崩塌地面。
一把铁扇架在了鸣女的脖子上,“抱歉啊鸣女小姐,毕竟是小弥生难得的委托呢~”
迟了半步的猗窝座啧了啧舌,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也需要什么武器。
输给谁也没有比输给童磨,更让人感到反胃的。
要是搞砸了,小弥生会生气的吧~
而且,“小鸣女不也是悄悄把那对夫妇救了?”
鸣女:“……”
她沉默地看着赫然叛变的同伴,“黑死牟大人……”
“黑死牟大人毕竟是那位的兄长。”
也是他们中唯一能够使用呼吸法的存在,虽然很多人都忘了,但黑死牟阁下手中还有一把日轮刀哦。
完全不能理解。
在鸣女停止了血鬼术后,扭曲的无限城也恢复了正常。
被分散在各处的柱于是汇集。
然后他们发现,鬼之间开始内讧了。
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本应下达命令的新任当主产屋敷辉利哉大人,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迟迟未曾下达命令。
一切都在胶着之中。
除了最深处的那个房间。
失去了鸣女的阻拦后,坍塌的速度开始变快。
一如四百年前模样的武士提着日轮刀缓步走进。
“黑死牟,杀了他!”鬼舞辻无惨下达命令。
是他的伴生输了。
花开院弥生却笑了,“是您输了哦,无惨大人。”
他找到自己的心脏了。
和猜想的一样,他的心脏被无惨藏到了自己体内。
而现在,他取回了他的心脏。
在无惨因为太阳,分崩离析之前。
“永别了,无惨大人。”
天亮了。
今天可真是个好天气啊。
耳畔边传来的是急奏的琵琶声。
花开院弥生闭上了眼。
这一次是真正的永别……
——————-
于一片暗黄的烛火中睁开眼睛了的花开院弥生:“……”
好像哪里出现了问题。
他应该已经下了阿修罗地狱才对。
扑通、扑通。
那是心脏跳动的声音。
被包裹的像是木乃伊一样的少年呆呆愣愣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难以置信。
所以他还活着?
“啊,您醒了?”
耳畔边一直未曾消散的琵琶声停了下来。
这里是吉原。
但似乎又和花开院弥生记忆中被妓夫太郎兄妹统治了百年的吉原,好像又有一些不同。
“是伤口还痛吗?”女人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贴在少年额头,却被少年警觉地躲开了。
这才察觉到自己失礼的女人后退半步,露出温和无害的微笑,“请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
在从恩客宅子回来的路上,自称月姬的女人发现了倒在小巷中的少年。
身体被贯穿了大洞,却还有着微弱的呼吸。
她于心不忍,于是将人捡了回来。
叫了郎中,灌了药,听天由命的时候,少年醒了过来。
这可真是奇迹。
“非常感谢您的救助,但您不怕吗?”
听了女人的描述之后,花开院弥生还是觉得处处充满违和感。
月姬笑了,“你不就是攘夷志士吗?”
这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吉原的天可是变了。
被归到了那位大人的领地,即便是天人来到这儿,没有经过那位大人的允许,也不能放肆的。
“所以安心养伤就好。”
花开院弥生似懂非懂,抱着最后一丝侥幸,他小心翼翼开口,“您认识蕨姬吗?”
“那是你的亲人吗?”
女人抱歉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大概是我记错了,抱歉。”
花开院弥生躺回了床上。
毕竟作为‘大病初愈’的病患,他应该还是很虚弱的。
也必须是很虚弱的才对。
月姬是个好女人。
因为小时候和弟弟失散,所以对花开院弥生可谓是爱屋及乌。
特别是她发现自己救下的孩子,意外的十分好看。
颜狗的世界就是这么的简单纯粹。
而在花开院弥生养病的期间,他也差不多从过往的客人以及月姬口中差不多了解了这个全新的世界。
现在是江户时代。
攘夷志士们正在和从宇宙而来的天人战斗。
每时每刻都有人慷慨赴死。
他会来到这个时空。
很有可能是鸣女所为。
在闭眼前的琵琶声,真真切切来自于鸣女。
但是一切都不可考究了。
除非他能再次回到大正时代。
也因此,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和他记忆中的不同。
原本混乱的吉原,却得到了短暂的平静。
听说有天人中的大人物看重吉原,要对吉原进行庇护了。
虽然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但所有人都顾忌起了吉原,为了不惹大人物生气,吉原竟然成为了短暂的世外桃源。
虽然大概都能说通了,但弥生总觉得还是哪里有问题。
就像他一直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看着他。
不带任何恶意的探究。
为了避免给月姬带来麻烦,在伤口好了之后又硬是躺在床上几天,花开院弥生起身和月姬告辞。
好在女人已经习惯了告别。
最先是和父亲告别。
为了心中的大义,父亲义无反顾地跟着村里的队伍走了。
然后是送别了操劳离世的母亲。
最后是被迫和弟弟分散。
因此在弥生和女人辞别的时候,月姬表现得相当平静。
她冷静的收拾了一些干粮和财物送给了弥生。
“如果你还能活着回来,要把这些加倍还给老娘。”
花开院弥生:“……”
“真是非常感谢您,月姬大人。”
虽然总觉得您最后一句崩人设了。
大概是习惯使然,在拿到盘缠后,弥生下意识地在杂货铺里买下了一把黑伞。
撑起黑伞,走在阴影之中,有一种诡异的放心。
一路走去,萧条的街道上,稀稀落落地有着两三个行人。
说不出的冷清就是。
“你还不出来吗?”走到空无一人的小巷后,花开院弥生终于开口。
“啧,新人,你来的可真够晚的!”元气满满的萝莉声从屋顶传来。
粉色头发的小孩儿双臂却是巨大的蟹钳,咔嚓咔嚓作响。
妖……妖怪?
这可真是超稀有生物了呢。
自平安京时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的物种啊。
蟹姬皱眉,“现在要叫我天人!”
“……”
“蟹姬不得无礼。”另一道沉稳的青年的声音传来。
身带鱼骨铠甲,浪人打扮的妖怪呵止道。
“蟹姬那孩子没有恶意,请你不要在意。”
花开院弥生勉强笑笑,“没关系。”
所以他到底是拿着什么剧本?
为什么珍惜物种现在都扎堆出现了?
久次良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奉了少主之命,前来迎接在很久之前于他们海国有恩的阴阳世家遗孤。
“您说的阴阳家具体是哪家?”
毕竟平安京时代,是阴阳术最为盛行鼎盛的时代。
在弥生有限的记忆中,花开院家好像和海国真的没有半点关联。
朋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久次良不假思索地否认:“大阴阳师道满曾经帮过我海国。”
少主大人能够再次苏醒过来,依靠了大阴阳师道满许多。
说他是海国举国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弥生了然,坦诚说道:“那你们可能认错人了。”
他是花开院家的。
和道满一族是真的没啥关系。
这是刻在这具身体基因中的本能。
家族的荣誉高于一切。
久次良皱眉,生性严肃的他并不擅长玩笑,作为少主大人手中的利刃,如果不是因为这是救命恩人流落的血脉,他根本不会废话。
“请不要任性,你血的气味已经说明一切了。”
就好比人类对于猫猫狗狗的模样,总是认为差不多一样。
在妖怪眼中,大部分人的样子都被等同于甲乙丙丁。
最多按照高矮胖瘦粗略分上一分。
妖怪对人类的记忆,大多时候都是通过气味进行识别的。
救命恩人的气味,是如何都不会忘记的。
花开院弥生:“……”
要是道满一族的血的气味的话……
弥生回想起了在以往,因为挑食,鬼舞辻无惨无数次划破自己的手腕喂他进食,血液流过浑身,对筋骨的重组塑造体现在了方方面面。
追根溯源一下。
鬼舞辻无惨和产屋敷一族同出一门。
产屋敷一族在平安京时代,曾经出现过一个杰出的阴阳师?
是芦屋道满大人呢~
因为犯下大错被剥夺了高贵的藤原之姓的大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弥生:草(八国语言式脏话)
这里是私设道满曾经姓藤原,其实历史里的道满是为了和晴明对战,选择加入了和晴明投靠的藤原道长对立面的藤原显光一家。
以及这章有什么敏感内容吗?为什么高审了四个多小时_(:з」∠)_
☆、想不出题目的第六天
尽管花开院弥生十分嫌弃, 但怎么说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毕竟他们现在正在外太空上。
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在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
面对一众奇形怪状的珍惜物种, 花开院弥生果断选择保持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天知道号称不死的鬼, 能不能在真空环境下生存。
对于好不容易获得新生,再次拥有了自由的花开院弥生来讲, 他还是很爱惜这条小命的。
“真是非常抱歉, 我们现在是要去觐见少主大人吗?”将目光从星空收回,花开院弥生小心翼翼询问。
久次良摇头,“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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