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5)
童磨:“可是一个人吃饭超无聊的啊~”
自诩为活跃现场氛围No·1的童磨大人自信满满,绝对不会有他调动不起来的气氛!
“小弥生要不要猜猜伊之助现在在干什么?”
花开院弥生对此毫无兴趣。
童磨却不依不饶,“猜一猜?或者我们来下注吧~”
“要是我赢了的话,小弥生就要告诉我你的一个小秘密。”童磨轻笑了声,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人高兴的事,补充道,“要是小弥生赢了的话,可以命令我做一件事,无论任何事情都可以哦~ ”
“就算让我现在去死也是可以的哦~”
毕竟他对书中庙会的三途川的血海地狱真的非常感兴趣。
三途川边真的种满彼岸花了吗?
真的有奈何桥和孟婆汤的存在吗?
他真的超级好奇啊。
曾经有为了证实这些猜想努力保持了他可爱的教徒们的清醒,但那些孩子的意志实在太薄弱了啊。
还没有撑到他看见牛头马面拿着铁索上来勾魂就完全死亡。
最后他也只能将那些可爱又可怜的孩子们一口,一口的全部吃掉。
如果有可能的话,童磨想要知道,在这个神佛具亡的时代,是否真的会有地狱。
花开院弥生:“……伊之助应该在鬼杀队告诉那些人关于万世极乐教的情报。”
“唉?”少年突然说话发声,让童磨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他呆呆愣愣了半天,终于在少年不耐的目光中回神,在无声的催促中,童磨开口说出自己的猜想,“我猜是在说我的坏话吧。”
从这个描述,也不难看出童磨对自己在伊之助心中的地位,还是很有数的。
问题在于,他们该如何知道伊之助到底在干什么呢?
那么伊之助在干什么呢?
在蝴蝶香奈惠再三询问之后,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猪猪终于忍不住了。
“我的母亲是被鬼杀死的。”
花开院弥生从未想过要向伊之助隐瞒这个事实。
在伊之助能够记事之后,他就带着这孩子前往了琴叶的坟墓,让他祭拜。
等伊之助再长大一点后,关于琴叶那个女人可悲的一生就被花开院弥生删删减减的告知给了伊之助。
蝴蝶香奈惠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答复,一时间显得局促不安,只能说上一句苍白无力的道歉。
“抱歉伊之助。”
山主大人并不觉得这需要道歉,“我也是被鬼养育长大的存在。”
将他抚养长大的鬼是非常奇怪的家伙,“那家伙大概是厌恶着自己作为鬼的身份吧。”
因为讨厌食人,相当挑食的家伙。
蝴蝶香奈惠对此接受良好,毕竟一直以来她都想要找寻一个人与鬼能够共存的方法。
如果真和伊之助所说的那样,这孩子或许会是一个绝佳的突破口。
她或许能够找到那个平衡点。
“但是那家伙真的很烦。”
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是讨厌。
伊之助他只是不能理解。
有着优秀五感的孩子不能理解,为什么有的人可以嘴上说着喜欢,心里却是无动于衷。
他被童磨高高抱起,说着最喜欢伊之助了。
但伊之助却能够感受到那家伙的心脏、体温甚至是呼吸都没有任何变化。
就仿佛他最喜欢的伊之助和路边的花花草草其实没多大区别。
他不能理解,“那家伙就是个毫无人性的怪胎。”
伊之助发誓,要是没有童磨那个怪胎的话,山主大人和他的子民绝对会活的更加舒心畅快!
蝴蝶香奈惠大概知道了。
关于伊之助和将他养育长大的鬼的故事。
或许那位特立独行的鬼在某个瞬间脱离了鬼王的控制。
然后为了赎罪,收养了人类小孩儿伊之助,却又不得不依附在更为强大的鬼的麾下。
这么一想就完全能够说通了啊!
蝴蝶香奈惠想通这一点后,再看向伊之助的目光就更加慈爱了。
“没关系的伊之助,我们会救出你的‘母亲’的。”
伊之助:“……啊…,好,谢谢?”
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啊。
蝴蝶香奈惠如是想到。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啊。
伊之助如是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这次赌局到底谁赢了呢?
抱歉,今天一直在关系新型肺炎的事情,和家里长辈一直强调戴口罩,但好像除了我都没人重视,和家人吵了一架_(:з」∠)_现在才更
☆、商业互吹的第三天
一封未署名的信被摆在了产屋敷耀哉的桌前。
不知道在那封信上下了什么术。
在产屋耀哉刚刚读完最后一句话后, 整封信就自然起来,直到化作灰烬, 连一点痕迹都不再。
收到这封信没多久, 产屋敷耀哉就病倒了。
诅咒的蔓延让这个刚刚过完二十三岁生日的男人甚至连走路都需要妻子的搀扶。
蝴蝶姐妹被连夜召回,诊治了一轮又一轮, 也依旧没有结论。
他们只能保守开具药物。
眼睁睁看着主公的身体走向既定的灭亡。
蝴蝶香奈惠几乎要崩溃了。
在被炎柱带回鬼杀队, 还在迷茫之中的蝴蝶香奈惠,正是在主公的开导下重新振作起来。
正如那位大人所说,他会成为剑士们的父亲。
所有鬼杀队的剑士都是他的孩子。
而现在, ‘父亲’生病了,蝴蝶香奈惠以为自己长大了, 她拥有了保护别人的力量, 成为了父亲口中可靠的大人。
但是现在, 她却只能日以继日查阅古籍病例,眼睁睁看着主公大人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弱。
就像一根绷紧的弦, 在这样下去, 蝴蝶香奈惠离崩溃不远了。
最先发现这个问题的不是蝴蝶忍。
成为虫柱之后, 蝴蝶忍每天实在是太忙了。
要负责照顾病员的同时还要将自己负责区域内发现的鬼肃清。
最近为了能够帮助姐姐找出主公大人生病原因, 减轻压在香奈惠身上担子的蝴蝶忍,已经是高负荷工作了。
栗花香奈乎是个安静不爱说话的孩子。
她喜欢静静地仰望天空,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又想要说些什么。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那孩子一直都很没有存在感。
明明应该是和伊之助一样闹腾的年纪。
沉默又安静的幼妹,很多事都已经记不住了。
但好在栗花香奈乎有两个很好的姐姐。
每天早晨香奈惠姐姐会拿起棕褐透明状牛骨梳, 一点点为她可爱的妹妹将打结的头发打理完毕,再扎上一个单马尾,手牵着手,一起出门。
这个时候忍姐姐已经做好了简便的早餐,大部分时候都是清粥为主。
一家人会开开心心地一起坐下吃着早饭,听着忍姐姐抱怨。
大部分时间都是因为她惹姐姐生气了吧。
香奈乎没法自己做出判断。
所以她得到了香奈惠姐姐送给她的硬币。
正面代表同意,反面代表拒绝。
她深深地爱着她的家人们。
在被姐姐大人救出炼狱之后,香奈乎一直在想,她降临此世历经所有磨难,都是为了和姐姐们相遇吧。
栗花香奈乎存在此世的意义是为了和姐姐们一起获得幸福啊。
最重要的家人绝对不容忽视。
所以她第一时间发现了香奈惠姐姐的异常。
她想要帮忙做些什么。
但是却只能干着急。
好在蝴蝶三姐妹之间从来没有秘密。
蝴蝶忍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
她甚至说通了珠世小姐,请她到鬼杀队总部为主公治病。
邀请一个鬼到鬼杀队来做客,就像是天荒夜谈一样。
但在密切接触之后,珠世的人品得到了蝴蝶姐妹的认可。
所以珠世小姐来了。
从踏入鬼杀队领域的那一刻起,愈史郎浑身汗毛就一直处于炸立状态。
像是受惊的小兽,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
他并不担心自己的生死。
只是害怕善良温柔的珠世小姐,如果被鬼杀队误解,那她会是多伤心啊。
愈史郎已经做好了和一切反对珠世小姐的邪恶势力做艰苦斗争的准备。
珠世显无奈,她最近身上的气息活起来不少。
在和蝴蝶姐妹相处过后。
原本一潭死水的珠世,就像被凿开了新的沟渠,注入了一条弯弯地小曲儿。
虽然微弱,但愈史郎从珠世的眼中看到了光。
为了这一道光,愈史郎也愿意让珠世小姐冒险。
“请您务必小心。”将珠世送到了层层屏风之前,愈史郎将肩上的药箱递给了珠世,微微鞠躬。
然后时隔多年,珠世再次见到了那个孩子。
早已等候多时的产屋敷耀哉微微颔首,“终于又和您见面了。”
“您还是这么的美丽。”
珠世微笑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拿出了看诊的医疗器具,示意产屋敷耀哉伸手。
这是一个医生的专业素养。
她只需要轻轻一搭脉,基本就已经知晓了产屋敷耀哉的身体情况。
良久之后她收回手,宛如母亲看待毫不懂事的孩子,轻蹙细眉,满眼写着不认同,“真是太胡来了。”
产屋敷耀哉也并没有想过能够瞒过珠世。
毕竟这一招还是当年珠世交给他的。
作为产屋敷家的现任当主。
先代目为了让他能够安全长大,也是耗费了巨大的心力。
在得知了某个小镇上有一对奇怪的行医者。行踪不明,却医者仁心。
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
所以先代目带着产屋敷家族下任当主赶来了小镇,找寻到了这位奇怪的医者。
他们从看到这对医者的那一刻,就猜到那对奇怪的医者是鬼。
年长的女性带着尚且年幼的少年,少年大概是刚刚转化为鬼的原因,很多记忆还未恢复,亦步亦趋地跟在女人身后。
珠世并不知道这些。
她一如既往地坐在简陋的茅屋中坐诊,“请下一位。”
毕竟她收的诊金便宜,所以虽然就诊时间奇怪了些,人气却依旧旺盛。
等回过神的时候,产屋敷耀哉就已经坐在了简陋的茅草屋中,挽起一截袖子,“请?”
可以说非常配合,完全没有将老父亲的一片苦心放在心上了。
一来二去。他们也就熟了不少。
有时候珠世看诊忙不过的时候,产屋敷耀哉也会帮忙抓药,誊抄诊方。
但珠世绝对不能在同一个时间停留过多的时间。
所以没过多久,在愈史郎恢复了基本自理能力之后,珠世就准备起身前往下一个城市了。
作为帮忙的报酬,珠世将自己这么多年整理的一些稀奇古怪的药单送给了产屋敷耀哉。
毕竟她才是药方原有主人,怎么可能不清楚具体反映呢?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作者有话要说:
小侄女睡着了,咸鱼摸黑码字,先来一章短短的,白天再来一章长长的。
大家晚安安~
2020新年一定要健健康康啊!
☆、商业互吹的第四天
因为当主身体孱弱, 很多时候都会因为头痛整宿无法入睡。
所以产屋敷一族的居住地保持着绝对的安静清幽。
窗外就是一排排苍翠的竹林,在月光的照耀下, 反射着一层白光, 倒显得有些可爱。
常年与药相伴,这些年在身体逐渐恶化之后几乎将药当成正餐在服用的产屋敷耀哉身上, 永远都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不能说是刺鼻, 也绝对称不上好闻就是。
但就是这股气味,却诡异地安抚了珠世小姐焦躁的心。
毕竟这是陪伴了她多年的味道。
从出生就是和药草打交道的女人,自然对药草的味道不会陌生。
这也是珠世到现在为止, 还能勉力坐在座位上的原因之一。
产屋敷耀哉并没有急着回答珠世的问题。
动作优雅自带韵味的贵公子,仿若是迷失在了时光长河中的平安京时代的世家子, 一举一动都别有韵味。
产屋敷耀哉为珠世倒上了一杯茶, “先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他轻笑了声, 带着些许怀念,却因为动作牵扯太大, 肺部吸入过多的冷气宛如刀剐一样的疼痛让他略显痛苦的皱眉。
有一点珠世说错了。
他是真的生病了。
但这具破败的身体, 即便是明天早上就已经永远的和这个世界告别, 也并不是一件毫无预警的事情啊。
对生命的热爱, 又对死亡的淡然,让弥生一直觉得产屋敷耀哉是个非常奇怪的男人。
这两种属性如此矛盾又统一的在同一人身上交融融会贯通,毫不突兀。
就仿佛名叫产屋敷耀哉的男人,生就如此。
也就额外的吸引hentai。
此处hentai特指屑老板。
数十年如一日,宛如跟踪狂魔一样搜寻产屋敷耀哉踪迹,却又连面都不敢露的那种。
“我需要你的帮助。”产屋敷耀哉抬眸, 双眼几近失明的男人却一如既往的平静祥和。
从懂事开始就已经进入了生命的倒计时,就连能够平安长大,都被医师们认为是医学奇迹。
甚至可以归功于阴阳术上。
某种意义上来讲,产屋敷耀哉的病,已经超脱于医学范围之上,应该算是玄学啊!
但不管是从医学角度,还是玄学角度,那样浑身都是漏洞的身体能够撑到现在,都可以说是奇迹。
作为奇迹本迹,产屋敷耀哉因此平静到近乎冷漠的接受了自己既定的未来和命运。
身体的痛楚以及一族人早夭的诅咒,这些都是在赎罪。
如果能够将产屋敷一族千年的罪孽斩断的话,哪怕是葬生火海,产屋敷耀哉也会欣然跃下。
“这座屋子周围都有劳烦阴阳师大人们部下结界。”
将苦涩难闻的汤药一饮而尽,毕竟这是他可爱的剑士们费劲心力调整出的药方。
珠世难得皱起了眉,她露出了并不赞同的目光,“这药根本就不能帮你。”
更像是一种心里安慰。
哪怕这之前产屋敷耀哉生病了,但这场病也早就好了。
是药三分毒,珠世发出了一声喟叹,“你这是何必呢。”
产屋敷耀哉微微一笑,“毕竟是可爱的孩子们的心意。”
“我就要死了,珠世。”
在产屋敷一族为了追寻鬼舞辻无惨的踪迹煞费苦心的同时,鬼舞辻无惨也在寻找着最后的族人。
他们都想杀死对方。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珠世:“所以呢?”
产屋敷耀哉留恋地拂过熟悉的木桌,轻笑了声,“所以我在这儿布下了炸药。”
他已经快要厌倦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他经历过的痛楚与折磨,至少……
至少辉利哉那孩子能够健康长大的话……
“现代科学不是挺有用的吗。”
因为身体不适,几乎十年没有出过远门的产屋敷耀哉,也只能从部下带回来的伴手礼中,窥伺这个日新月异的新世界。
好在他的孩子还能走动。
趁着辉利哉还小,身体虽然比寻常孩子弱了几分,却还算健康。
所以他拜托鬼杀队的孩子们,如果有机会的,在外出时候,可以带上辉利哉一起。
为人父母,总是希望给孩子更好的保护与未来。
这一种生物繁衍至今的本能。
于是辉利哉成为了他的眼睛。
然后产屋敷耀哉看到了为修建铁路炸山修路的一幕。
受到这样的启发,他在住宅下埋下了大量火药。
珠世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想,她几度失声,“非是这样不可了吗?”
产屋敷耀哉掏出干净的手帕,递给了珠世,“先擦擦吧。”
“谢谢。”
将自己鬓角的冷汗擦了擦,“这样你真的会死的。”
产屋敷耀哉当然知道如果实施这个计划的话,他会死。
但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这是产屋敷一族在黑暗中独自彳亍徘徊前进一千年以来看到的唯一的光。
他怎么可能不牢牢抓住呢?
“没关系的珠世。”
“请你帮我。”
珠世:……
主公大人的病越来越重了。
甚至已经到了柱合会议上,只能由天音大人转速的地位。
这个时候,伊之助正在外出任务中。
他杀掉了十二鬼月中的下弦肆。
这家伙被强行提档到了十二鬼月时,还有一种如梦似幻的不真感。
随即而来的是狂喜。
成为十二鬼是每一个有志向和抱负的鬼的追求。
这让下肆如何不欣喜若狂。
他觉得自己是撞了大运了。
“这样就够了吗?”
鬼舞辻无惨略显兴奋。
就是所谓的制假啊。
吸取了第一次转换同伴差点杀人的经验后,鬼舞辻无惨这一次相当谨慎。
按照剧本,当初收养的那个人类孩子,已经长大成人了。
甚至阴差阳错的提前进入了鬼杀队,获得了日轮刀,成为了新鲜出炉的鬼杀队队员。
按照收集而来的情报,每一任柱都必须独自杀死一名十二鬼月中的一员才能够获得提名资格,再经过柱合会议由现任柱投票表决。
晋升通道公开透明,毫无灰色地带。
是真正意义上的努力就会有回报。
简单来说,花开院弥生和鬼舞辻无惨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概括成一句话就是给伊之助刷政绩。
作者有话要说:
花开院,弥生:努力就会有回报,我用歌声来证明!
长长的二更没有了,今天实在太忙了,老家终于通知不要外出,不要群聚了。
然后给家里消毒,烫洗碗筷_(:з」∠)_太累了。
本章有新年小红包掉落,新的一年,祝大家要平安健康
☆、商业互吹的第六天
毕竟是童磨一手养大的孩子。
虽然实行的是散养政策, 但童磨却一直关注着他的教子。
勤勤恳恳的老父亲哪怕不被理解,也依旧用自己的方法关心保护着他的孩子。
在刷政/绩时, 担忧的老父亲甚至有偷偷躲在事发现场, 来自上弦的威压让被强行拔高为下肆的鬼,连反抗之心都无法升起。
这根本不是放水, 这完全是在泄洪啊。
同行的炭治郎隐隐有察觉到些许不自然。
毕竟实在是太顺利了一些。
空气中似乎还有别的鬼的气味。
是更为浓郁的血腥味儿。
比他们刚刚杀死的十二鬼月还要浓郁恶臭的味道让炭治郎心生警惕。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 却是徒劳,毫无所获。
刚刚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的我妻善逸还死死抱着归鞘的日轮刀,哆哆嗦嗦, “炭治郎,怎么了吗?”
灶门炭治郎:“不, 没什么, 可能是我太紧张了。”
只有伊之助不解地回头, 就看到了死死抱作一团的两人,皱眉, 大声嚷嚷, “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的?”
山主大人要生气了!
山主大人也想要抱抱!
至于发现异常?
tan90°完全不存在的。
就嘴平伊之助畸形生长的生活环境下, 要是能发现非同寻常之处, 那才叫稀奇呢。
“但是不觉得这次实在是太顺利了些吗?”
说是十二鬼月,为什么给人的感觉甚至连手鞠兄妹都比不上呢。
我妻善逸:“炭治郎!不要一本正经地说这些恐怖的事情好不好!”
他真的要哭了!
要被吓哭了!
伊之助:“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毕竟只是区区下弦啊!
“下弦?”
“那家伙只有一只眼睛有数字对吧?”
伊之助十二鬼月小课堂开课了。
眼里有数字的鬼是十二鬼月。
但在十二鬼月中也有近乎严苛的等级之分。
善逸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比如?”
终于有了自己知道而炭治郎不清楚的领域,山主大人觉得他终于扳回一成。
得意洋洋,双手叉腰。
“伊之助不愧是山主大人, 知道的可真多啊。”长男之力无处不在,就连夸人,都带着一种朴实无华的土味。
但也正是这份土味,更显真诚。
短短一句话就将伊之助的毛毛顺地服服帖帖。
“哼哼,刚才那只鬼只有一只眼睛里有数字对吧?”
炭治郎回忆了一下,拉住了想要跑进森林里的祢豆子,点头,“确实只有一只眼睛里刻着数字。”
“上弦的鬼两只眼都刻着数字哦。”这是一个小常识,毕竟这又不是全民扫盲时代,还是有许多人不识字的,以及,“上弦六月已经有百年没有发生变动了。”
这意味着什么,根本不用山主大人再多做说明了吧。
所以山主大人才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胜利。
炭治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才怪。
即便只是下弦之月,也绝对不是三个初出茅庐的小鬼能够轻而易举战胜的存在。
这是认知偏差。
毕竟伊之助从小到大生长的环境,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大概都可以说是地狱模式。
想想他身边的一群非人存在。
前任五莲山山主——地域boss,自带五莲山领域,山之力buff全开,金身无敌,自动回蓝。
上叁猗窝座——近战天花板,全场最强T,头发越粉,杀人越狠。
上贰童磨——毒抗法师,影分身技能点满,七彩玛丽苏,神爱众生。
上壹黑死牟——全能型战士,攻防一体,战斗力最接近天花板的男人,暴力输出。
无限城鸣女——空间系法师,全场最佳辅助,绝对不破之城。
还有普普通通花开院弥生,但相信他,能够和近战天花板焦灼五小时的家伙,也绝对不能算是普通了。
也正是这些人带来的思维误差,让伊之助对真正的‘普通人’的战斗力极限根本没有AC数。
他甚至还觉得要三人合力才能干掉下肆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
要是被弥生知道了话,又要被嘲笑了吧。
而童磨就更不用说了。
想想就很气啊!
猛地一头撞在了大树上,惊得树上的栖鸟纷纷振翅逃离。
山主大人就很气。
“因为看到那孩子一头撞在大树上,我竟然在担心他会不会把脑袋撞坏了。”
本来伊之助就不太聪明。
要是真的伤到了脑袋,那该怎么办哦。
童磨坐在莲花座上,抚摸金色扇骨,忧愁地叹气。
为这份新奇的情绪感到陌生。
他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这是深沉的父爱啊。”教徒五体膜拜,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他涕泗横流地聆听神的御令,然后拜跪在神座之下。
神爱众生。
现在万世极乐教的神明,终于走下神的宝座了。
多么让人兴奋的事情啊。
教徒满脸潮红,眼里带着近乎疯狂的潮红,狂热又虔诚,“请您为我们指引通往极乐世界的道路吧。”
被莲花簇拥于座上的‘神’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这就是爱?
会因为看到小小豆丁成长而喜悦,也会因为无法看到长大的豆丁而失落。
甚至开始担心害怕。
真是太奇妙的感受了。
就像是被人点通了任督二脉,又像是得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
童磨兴奋极了。
所以他决定满足教徒的心愿。
一道红色的血丝突兀地出现在教徒的脖子上,像是被打破了的花瓶,殷红的液体从裂缝中湍湍流出。
带着幸福的微笑,教徒倒在了原地。
“愿你能够找到通往极乐之路。”童磨蹲在逐渐冰冷的尸体身旁,伸出手捂在了鲜血逐渐干涸的伤口上,还带着些许温柔的鲜血黏腻的糊了童磨一手,却并不讨厌,也谈不上什么喜欢就是。
童磨流下了一行清泪,握住了教徒已经僵硬的手,“真是太可怜了。”
要是他知道,这个世上根本没有通往神佛,那该多么失望啊。
所以就在现在死去,沉浸在美梦之中吧。
没过一会儿,就有蒙面的教徒出现在大厅,沉默又迅速地将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搬走,焚烧,消除了这家伙在这世界上最后的痕迹。
哪怕倒在血泊中的家伙,在三个小时之前还是和他们有说有笑的同伴,一起念经,祷告,谈话的同伴。
但那又如何。
那家伙不过是比他们先一步前往了极乐世界,所以不用慌张。
总有一天,他们会在极乐世界相遇的。
“我要出去一段时间。”
童磨突兀地宣布了这个决定——
这个让教徒们恐慌的决定。
年老,在教徒中很有威望的老者勉力压住内心的恐慌,上前一步,“教主大人,您要抛弃我们了吗?”
童磨侧目:“当然不是,我只是要去将神子接回来。”
“原来如此。”
这次要绕过小弥生,直接去把在外面玩儿野了的伊之助接回来吧。
毕竟这场过家家游戏,童磨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玩儿腻哦。
怎么能够允许别人率先叫停呢。
要是发现了伊之助被带回来的话,小弥生气急败坏的样子,一定非常有趣吧。
会不会想要杀了他呢。
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眸中只倒映出他一个人的身影的话,该是多美的风景啊。
光是想着,就已经让人按捺不住了。
而童磨一直都是行动派。
毕竟伊之助不是鬼,有些鬼的常识,那孩子不知道,或者一知半解也不意外。
鬼之间也是存在情报网的哦。
在加入鬼杀队之后,伊之助当然每天都要追在鬼的身后啊。
只要被一只鬼发现,就能找到了哦。
童磨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小心等待就好。
就像现在。
瞧他发现了什么。
两个疲惫的小家伙?
似乎在上次斩杀下肆的时候,陪在伊之助身边的小家伙?
所以这是朋友?
欧多桑真是太感动了。
他家小孩儿竟然也能交到朋友啊。
但是他家猪宝宝哪儿去了呢?
新手三人菜鸡队合作斩杀了十二鬼月的情报,通过鎹鸦迅速传回了鬼杀队本部。
新的希望已经出现了啊。
顶尖战斗力的缺失,一直都是历代鬼杀队当主忧心的事情。
趁着几个孩子养生的时间,当主大人想要看一看新生代的希望,不也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在回到鬼杀队本部的路上,炭治郎又感受到了那股气息。
在上次与下肆战斗之后的那股邪恶至极的气味。
炭治郎高呼:“谁在哪儿?”
童磨略显惊讶地挑眉,“哇哦,真是机警的小朋友呢。”
他离地这么远,竟然还会被发现。
稍微让人有些惊讶呢。
风吹散了笼罩在孤月之上的黑云,站在屋顶的鬼现出了身影,在万籁寂静的夜,他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呦,晚上好各位。”
“真高兴能以这种方式和在座诸位见面。”
七彩琉璃的眼瞳中是双眼数字!
“上弦!”就像是被握住了脖子的尖叫鸡,我妻善逸两眼翻了个白眼,眼一闭,腿一瞪,直接昏死过去。
童磨:?
他长得有那么难看吗吓人吗?
应该也不至于吧?
“不管你的同伴吗?”童磨好奇地指了指晕在地上的善逸,好心提醒。
炭治郎相当坦率,“不,善逸晕倒之后还更方便一点。”
“就这么嫌弃吗?那可是你的同伴啊。”
那孩子会伤心的吧。
真是太无情了。
明明是能够将后背托付出去的同伴。
但是没有想到啊,鬼杀队队员里也会有那么懦弱爱哭的孩子呢。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
撕裂空气的雷鸣在耳边炸响,童磨略带惊喜地闪避,吹了声嘹亮的口哨,“哇哦。”
气息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真是太让人惊喜了。
不过,“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
炭治郎紧随善逸的攻势而上,“水之呼吸·肆之型·击打潮!”
如同潮水一般的打击连绵不断而来。
“真是非常优美的一击。”童磨称赞道,甚至连对扇都没有打开,“但是太弱了,多余的动作太多了哦。”
仅仅只是一击,就将两个小家伙击倒在地。
这就是来自上弦的实力吗?
和这样的存在相比,还在为自己和同伴一起击败了下弦沾沾自喜的自己,就像是井底之蛙一般。
多么的孤陋寡闻啊。
“所以现在能够安静一点,听一听我的问题了吗?”童磨摊开了双手,表示自己的无害,但炭治郎却完全无法忽视。
鼻翼间传来的那股黏腻到近乎让人反胃的气味,无时无刻不发出警报。
那家伙就像是生活在另一个次元的怪物。
至少……
至少要让伊之助逃开!
黑色的身影无声地掠过了头顶。
那是鎹鸦先生。
要将上弦出现的消息传递出去!
这样的话!义勇先生他们就不会没有准备了!
“我是无所谓的哦。”
童磨轻笑地指了指头顶掠过的鎹鸦,“我应该还挺强的,是去向柱求助吗?”
“那可稍微不太好了。”
毕竟他可是和平的使者,打打杀杀什么的,今天稍微暂停一下。
“毕竟也打不过我啊。”
“你这家伙!”
如此嚣张!
如此的!
童磨歪着脑袋,不太能够理解,他只是在陈诉一个事实,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
“那么在柱来之前,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绝不可能!”
“是吗,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冰凉的对扇抵在了少今年的脖子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了。”
毕竟还是个那么年轻的孩子啊。
“绝……”
隐隐约约的血丝从对扇边渗出,“我并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哦。”
是毫无反抗能力的碾压。
灶门炭治郎深吸口气,不顾脖子上火辣辣地疼痛,猛然起身。
哐地一声,以头为槌,撞在了童磨的额头,趁着童磨反射性缩手的那一刻,迅速脱身。
“真是不乖的坏孩子呢。”
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小包。
这孩子的头竟然这么硬?
不听话的坏孩子需要一点惩罚才行。
“那就稍微让我玩儿一会儿吧。”童磨打开了对扇。
“你在干什么!”
一声暴呵从不远处传来,那是去山林找寻果子的伊之助回来了。
灶门炭治郎甚至顾不得思考为什么接到鎹鸦通知的伊之助还回来干什么,他大喊,“快逃,伊之助!”
童磨收回了对扇,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伊之助,我来接你回家了 ~”
伊之助皱眉,“弥生知道你来这里的事吗?”
童磨欢快地拍手,“当然……不知道啊。”
哦。
那你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弥生:哈喽?
众所周知,家庭食物链最顶端的一般都是妈妈
今天我长了!快夸我!今天也发三十个小红包~
☆、商业互吹的第七天
童磨不能理解。
为什么伊之助不愿意和他一起回去呢?
毕竟他们才是相处了十余年的‘家人’啊。
只是认识了短短几月的同伴, 是比家人更重要的存在吗?
稍微有些不甘心呢。
他发出警告:“伊之助,不可以哦。”
这场过家家游戏, 现在还不能结束哦。
但被娇宠溺爱长大的孩子, 并不担心某人的警告,他双手叉腰, 大声嚷嚷, “反正我就是不回去!”
山主大人要开拓更多的信徒!
“可是你已经有了啊。”
伊之助是万世极乐教的神子大人。
是被二百余名信徒尊敬崇拜的神的代行者,“这还不够吗?”
童磨不能理解。
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毫无保留的全部送给他的‘孩子’啊。
为什么还不满足呢?
在非必要时期, 童磨并不喜欢棍棒教育。
毕竟和小弥生不同,伊之助是脆弱的树叶啊。
美丽又脆弱。
就和他的母亲一样。
稍不注意, 就会咔嚓一声碎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炭治郎已经惊呆了!
他躲藏在阴影处, 小心翼翼将头部受到重击真正晕倒过去了的善逸扶到大石后。
对眼前的场景产生了疑问。
他们认识?
不不, 稍等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像伊之助是有说过的, 养育他长大的鬼, 因为实力弱小不得不选择依附于实力强大的鬼的麾下。
伊之助的养母依附的是上弦之贰?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灶门炭治郎痛苦地捂住头, 觉得自己就要炸了。
不行了, 他感觉到脑袋上已经冒起了了了青烟,再想下去头脑就要过负荷了!
不管怎样,伊之助干得漂亮!
就这样拖住时间。
这样罪孽深重的家伙,绝对不会让他再去残杀无辜者了!
既然他的实力还不够的话,那就拖延时间,等待柱到来帮忙!
伊之助倒是完全没想那么多。
他只是发自内心的不能理解。
到底是谁给童磨的勇气, 敢于挑战权威的?
他身上是带着符咒了。
虽然嘴上说着毫不在意,但对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幼崽,花开院弥生也不可能真的不给这孩子准备一些保命手段。
只要捏碎香囊中的符咒,弥生就能感应到他的危险。
然后就能借助鸣女的帮助,瞬间前来搭救。
看在一起生活多年的情分上,伊之助发出最后通牒,“本山主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方承诺不率先使用大规模杀伤力武器。
但不排除使用可能!
童磨以扇掩面,露出半张脸庞,如怨似泣,整张脸上都写满了吾儿叛逆伤透吾心。
内容引起人生理性不适,举报了。
童磨叹了口气,收敛神色,难得正经起来,冰冷无机的七色眼瞳倒映着他的猎物,“乖孩子,不要让我失望哦。”
不然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采取强硬措施。
伊之助:“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回去呢?
童磨叹息一声,伸出手抚在了不知疾苦的少年的脸颊上,“因为小弥生就要死了啊。”
伊之助:“这是什么意思?”
童磨拍了拍手,“小弥生没有和你说过他的计划吗?”
他可是一直都知道的哦。
看似毫无威胁,就像绵羊一样温顺无害的那孩子,眼底一直燃烧着一团火焰。
大概只有黑死牟阁下和无惨大人才会认为有着那样一双眼睛的小弥生,会是被人驯化,温顺无害的小猫了吧。
那样的话,是会翻车的哦。
至少目前为止,在还没找到有趣的替代品之前,童磨并不想花开院弥生去送死。
想要取代那位大人的话,是要付出极其昂贵的代价的哦。
伊之助歪着脑袋,看着童磨的眼睛反复在看一个智障,“哈?”
麻烦说人话谢谢。
童磨叹了口气,为自家崽子的文学素养深深叹气,实在是没有想通。
按理说,不论是他还是小弥生,都算是文化人。
为什么养出的崽崽却不喜欢动脑呢。
完全就是一个野兽派思维啊。
童磨轻拍双手,“好,解释的也差不多了,现在该回家了哦~”
伊之助:“绝对不要!”
童磨叹气:“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根本不给伊之助反应的时间,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童磨闪身到了伊之助背后,一个手刀劈下,在伊之助错愕的目光下,接住了陷入短暂昏迷的幼崽。
回收完毕,现在可以启程回去了~
然后他的肩上落下了一只蝴蝶。
纤细优雅的蝴蝶翩翩落下。
“虫之呼吸·蜂牙之舞·真曳。”
力度足以刺穿鬼坚硬头骨的细刀从天落下。
接到鎹鸦传达信息,第一时间赶来援助的蝴蝶忍参战!
“找到你了哦。”
温柔细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童磨略带惊喜地回头,然后看到了振翅的蝴蝶。
为了这难得的美景,童磨甚至忘记了躲避。
于是细刀刺穿了他的手掌。
随即而来的是疑惑不解。
这位赶来援助的柱,刀上的力度,甚至比不过带着朱赤痕迹的小鬼。
实在是太有趣了。
他于是放开了伊之助,好心提醒:“这样是杀不死鬼的哦。”
蝴蝶忍当然知道自己的劣势所在。
因为体型原因,她天生就无法像岩柱那样使出巨大的力气,就连日轮刀,都必须必寻常队员的更轻更细才行。
她扬起一抹微笑,“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虫之呼吸·蜻蛉之舞·复眼六角!】
第二波攻击随之而来,“要是再东张西望的话,是会死的哦。”
童磨向后退去,展开金色铁扇——
【血鬼术·莲叶冰】!
空气中的温度骤降,冰晶汇成朵朵莲花,形成冰墙抵住了攻击。
童磨向后急退,歪着脑袋,“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张脸的话,他好像有一点印象。
翩翩起舞的蝴蝶啊。
好像是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孩子。
蝴蝶忍:!
她眼底压抑许久的火山终于爆发了!
毁掉了姐姐原本健康的身体,残忍挑断了她手筋的鬼竟然连姐姐的名字模样都无法想起。
多么让人恶心啊。
蝴蝶忍望着那家伙脸上近乎天真的笑,甚至生理性的反胃。
那是刚刚来到此世,尚且不知黑与白,善与恶,是与非的稚童才会有的烂漫的笑容。
此时此刻却突兀地出现在了杀人无数的鬼的脸上。
胃部的胃酸开始翻腾奔涌,然后化作熊熊燃料。
胆敢伤害她的家人!
绝对不会原谅!
啊,就是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神。
他想起来了。
在若干年前的烟花大会上,偶遇的那只蝴蝶。
因为被伊之助先打上了记号,所以放走了的那只大蝴蝶。
“啊,我想起来了。”为自己回想起的记忆由衷感到欣喜的童磨拍手,“那个叫香奈惠的孩子是你什么人?是姐姐吗?”
没有得到回答,反倒迎来了更迅猛的连刺。
童磨一心二用,在回闪连刺的同时,另一只手,挥舞金色折扇,轻轻一挥,雪白的冰晶就开在了从背后偷袭而来的炭治郎的伤口上。
猛地一口血吐了出来。
内脏似乎因为之前的冲击,稍微有些破损。
光是呼吸就带着疼痛。
等等……
炭治郎在瞬间想到了什么,“蝴蝶忍小姐请小心,那家伙的血鬼术似乎有毒!”
但是已经晚了。
为了能够更快挥出足够的细剑,将更多毒素注入上弦之贰体内,蝴蝶忍在进一步压榨着肺部的氧气。
虫之呼吸全开!
混杂在冰晶中的毒素早已悄无声息的蔓延。
和寻常毒素不同,童磨血鬼术中蕴含的毒素,是会破坏肺泡的哦。
最重要的是,“是在好奇为什么我还没有倒下吗?”
从一开始童磨就感到奇怪。
像忍这样娇小的小家伙,甚至连砍断鬼脑袋的力气都不具备,到底是如何斩杀鬼的呢?
他冷静地指出了一点,“是用的毒吧。”
从紫藤花中提取的毒素如果浓缩为一定剂量的话,就能够将鬼杀死。
在战斗中他听到的咔咔声,也是在调制毒素?
“秘诀就在特制的剑鞘中对吗?”
长久无言的沉默。
童磨欢呼了声,“看来是我答对了~”
“但是完全不起作用哦~”
毕竟他可是为了不省心的幼崽,有好好接触紫藤花的哦~
身体也有一定基础的抗药性。
“真是太遗憾了。”
如果不是时间不够的话,他一定会邀请小忍也和他一起通向极乐世界的。
但是再不回去的话,要被发现了。
“所以,只能请小忍先死在这儿了。”
【血鬼术·玄冬·冰柱】
尖锐的冰柱出现在灶门炭治郎上空,“现在来做一道选择题吧~”
不知何时,层层冰雾升起,阻挡了人的视线。
“这片冰雾中有浓度超高的毒素,只要三秒时间,就能破坏80%以上肺泡。”
而从蝴蝶忍到炭治郎之间的距离,至少也需要三十秒。
“小忍会……”
根本无需多想,蝴蝶忍冲了出去!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悲鸣,“忍小姐!”
童磨扬起了笑容,欢呼,“真是太感人了~”
他都落泪了。
为了以防万一,就让那两个孩子陪着他们玩儿吧。
结晶之御子,继承了童磨巨大部分攻击力,相当于影分/身的存在。
童磨扛起伊之助,现在可以回……
“您在干什么呢?”寡淡到几乎于零的气息,带着白色红边狐狸面具的花开院弥生从门里走出,平静地开口,“童磨大人,请您告诉我,您在干什么?”
童磨转过身,耸了耸肩,“作为监护人,我当然有权利带我家小孩儿回去啊。”
“无惨大人很生气。”
“是无惨大人在生气,还是小弥生在生气呢?”
啧。
花开院弥生啧了啧舌,他果然和童磨这家伙气场不合。
花开院弥生:“请您放下伊之助。”
童磨歪着脑袋:“要是我说不呢?”
作者有话要说:
弥生:我劝你看我还在微笑,最好见好就收。
抱歉,有点卡文了
☆、商业互吹的第八天
花开院弥生叹了口气, 拔出了木刀,做出了迎击的姿势, 却异常遵循古礼, 就仿佛他们只是站在道场上普通切磋一样,“请多指教。”
童磨:“这样的刀可是杀不死我的哦。”
这个简单的事实花开院弥生当然知道, 毕竟要是堂堂上弦这么容易就死了的话, 到时候头疼的就是屑老板了,所以他真诚地说道:“要是您死了话,会很麻烦的。”
各种意义上的麻烦。
最重要的是花开院弥生并不算是精通剑术。
好吧, 这一点才是最关键的,
所以现在还不到童磨死的时候。
童磨是个相当聪慧的家伙, 所以理所当然地知道这个浅显的道理。
只是他从来都是一个恶趣味到了极点的人。
在让人感到恶心的功力上无出左右的强。
七色琉璃中带上了光, 童磨欢呼拍手, “小弥生是在关心我吗?我真的好开心~”
就是这样啊。
一直,一直看着他就好了啊。
教主大人会聆听教徒们烦恼的呀, 只要将身心全部交给他就好了。
为什么还要去思考那些令人徒生烦恼的事情呢。
只要一直看着他, 他就会给教徒们带来幸福啊。
为什么要露出这样悲伤的眼神呢。
努力活下去, 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吗?
为什么想要死去呢。
到了那个世界的话, 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童磨不能理解。
虽然他对死亡也并没有多少畏惧之心就是。
但拼命想要活下去,哪怕如此艰难,也依旧挣扎,这不是人的本能吗?
花开院弥生轻轻地笑了出声,就像循循善诱的师者,站在课堂上为他的学生答疑解惑。
“因为我们根本不能被称为人了吧。”
童磨:“原来如此。”
在谈话间, 木刀就挥了下来。
带着雷霆之势,宛如怒目金刚,展开三头六臂,向着人间极恶的存在降下神罚!
那是神明对招摇撞骗的伪神的惩罚!
童磨迅速转身躲避,反手挥出巨大冰晶抵挡。
瞬间六击被阻拦。
他以扇掩面,“真是好过分啊小弥生,说人家是伪神什么的。”
从一开始不就是愚昧无知的世人,将他捧上神座的吗?
没有多余的话,下一刻,木刀从背后袭来,直击那颗跳动的心脏。
那是不被察觉的第七剑。
退避不能的鬼,只能尽可能伸出右手阻挡,钢筋铁骨一般的手臂在这一攻击下,宛如削泥一般被人砍断了。
冷白色的月光下,绽放的是猩红的血色莲花,以及层层铺下地满地冰霜。
花开院弥生挥了挥刀,将木刀上的血珠混杂着冰凉的冰晶挥掉,平静又冷淡,无悲无喜。
就像是行走于月光下的捕食者露出了幽幽的光。
冷静自持,然后一击必中。
而童磨就是那只被锁定的猎物。
捕食者和猎物之间的关系瞬间发生了转变。
但是紧随而来的是捕食者铺天盖地的咳嗽。
仿佛要将五脏六腑咳出,花开院弥生像是煮熟的虾弓起身子。
肺部的氧气被压榨到了极致,甚只是轻微呼吸都像是刀剐一般。
殷红的花点缀在了脚边。
多么讽刺啊。
花开院弥生看起来甚至比刚刚被削掉了胳膊的童磨看起来还像是重症的病患。
童磨伸出手,接住了一滴血珠,平躺于地上,仰视捕食者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的捕食者先生看上去状态不太好呢。
该不会是之前的那一招,对身体的负荷太重?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一定要使用完全不符合小弥生风格的剑术呢?
那样大开大合,宛如火焰一般,要将一切燃烧殆尽的剑术,充满了强烈的违和感。
完全让人想不明白。
如此大费周章。
童磨的疑问注定无人回答,因为花开院弥生下一击攻击已经来了。
作为鬼的优势大概也就是那怪物一般的自愈能力了吧。
肺部的创伤迅速愈合,直到恢复最佳状态,然后挥刀,接着再次崩坏!
如此循环。
点点滴滴的鲜血顺着面具流下。
大开大合的攻击再次迎来。
于是童磨的左臂再次被砍,也就在瞬间,超速再生。
同时花开院弥生的背后硬生生挨了一击冰锥。
泛着青黑的毒素注入体内,肆意破坏肺部细胞。
“没用的哦童磨大人。”童磨的血鬼术是为了封印呼吸法进化,直接破坏人体肺泡。
但在毒素进入肺部破坏肺泡的那一瞬间,花开院弥生就已经开始了自我愈合再生。
一切就又回到了原点。
童磨不甘示弱地挥了会已经完全长出的左臂,“这句话也要送给小弥生才对~”
花开院弥生:“啧。”
艰难地背着重伤昏迷的蝴蝶忍小姐从冰雾中穿越而出的炭治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识了一场怪物间的厮杀。
剑与铁扇。
鲜血与超再生。
几乎将他吊打的上弦之贰竟然会被人逼到如此地步?
这场战斗,是人类绝对无法插手的战斗。
在那一瞬间,灶门炭治郎就已经得出了这个结论。
是两个鬼在厮杀?
但是这是为什么?
内讧?
太多太多的疑问将炭治郎的脑袋塞满。
他无法得出结论。
只能小心翼翼地躲藏自己的身影。
不管如何,至少现在他们得救了。
比灶门炭治郎先一步醒来的是伊之助。
他满眼不耐地站在大石上,又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自己,是无法插手这样的战斗的。
光是这个认知,就让人不爽到了极点。
但伊之助眼中却燃烧着熊熊的战意。
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他会达到那样的高度的!
但是,“啊!!!!果然还是好不爽啊!”
哐当一声,一脚将石头踢到一旁,石头于是咕噜咕噜地滚到了山崖下,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炭治郎简直要吓出一声冷汗了。
“嘘嘘,伊之助你在干什么啊。”小声又急促的提醒,炭治郎满头大汗。
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安静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毕竟逃跑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如果是为了保护同伴的话,战术性撤退是比不顾同伴安慰鲁莽行事更值得称赞的事。
伊之助跳下岩石,“你终于醒了?”
山主大人双手叉腰,“这一局是本大爷赢了!”
洋洋得意的样子,甚至让人不忍苛责。
毕竟伊之助就还只是个宝宝啊。
就真的完全不在状态内。
他甚至饶有兴致地掏出了珍藏的肉干,分了一小截给炭治郎用来补充食物。
炭治郎:“……”
现在是吃肉干的时候吗?
但从小到大都被母亲教导不能浪费食物,炭治郎还是下意识地接过肉干,后知后觉地说了一声,“谢谢?”
可以说完全被带偏了啊长男!
像是一只仓鼠,嘴里的肉干将嘴巴包裹的满满当当,花炭治郎含含乎乎,“那是怎么回事?”
伊之助想了想,决定用通俗易懂地方式解释,“家暴现场?”
炭治郎一脸问好:“哈?”
说真的这个解释还不如没说。
可怜可怜山村孩子上学困难问题吧,炭治郎他有点没听明白。
这些字每一个分开他都能理解,为什么合在一起之后,他就听不懂了呢?
伊之助于是挑着重点,给差生补课,“带狐狸面具的是将我养大的鬼。”
炭治郎:“……哦,原来是这……等等?”
那个能够和上弦之月打得不分上下,甚至游刃有余的家伙,是伊之助口中纤细柔弱,需要人保护的弱小的家伙?
灶门炭治郎努力保持微笑,绝对他所理解的弱小和伊之助嘴中的弱小之间存在一点点差距。
就差那么一点点·JPG
炭治郎觉得问题有点大。
伊之助不能理解,为什么同伴会如此不淡定,“可是弥生真的很弱啊。”
只是挥刀就会吐血的弱小的存在。
炭治郎:“……”
这样的弱小,他也想要得到。
就在炭治郎崩溃的那短短时间,战况愈演愈烈,在猛烈攻击之后,木刀断了。
炭治郎不禁提起了一口气,然后他看见带着狐狸面具的鬼扔掉了被折断的断刀。
只是一个腿风扫过,碗粗的大树就拦腰折断。
就是这样的攻击,竟然被上弦之月徒手挡住。
灶门炭治郎咽了口口水,柱们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都是和这样的怪物们战斗的吗?
这是多么让人绝望的事情啊。
但是,渐渐的炭治郎脑海中中杂念就已经被剔除了出去。
带着狐狸面具的鬼的步伐还要呼吸,给人以异常的熟悉感。
月光下挥舞着木刀的鬼,宛如在进行着一场圣洁的祷祝,那是——
火神·神乐!
卖炭郎家的孩子每到了冬天春假将至的时候,因为常年累月是和火打交道的行当,所以要向火神大人祈祷平安进行祷祝。
从月入当空开始起舞,直到太阳升起。
是父亲即便病重也没有暂停过的仪式。
炭治郎从来不知道,那样的祷祝之舞,竟然只需要靠一把木刀就发挥如此巨大的威力。
不,更准确的说,就好像家族世世代代传承的火神·神乐,原本就是由未知名的剑术衍变而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到底是谁能够拥有这样的能力?
带着狐狸面具的鬼,和他们家又有什么样的关联?
谜团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就在这时,原本应该无休止的战斗,也被戛愕地画上了休止符号。
因为新的鬼加入了进来。
古典端庄的武士腰挎长刀,从树林中走出。
那是多么美丽又可怖的鬼啊。
像是不可触及的月,高悬于夜空。
六只眼睛的鬼拔出了长刀,以肉眼都无法捕捉的速度,只是一击,就砍下了那个奇怪的,自称拯救众生于苦海的家伙的脑袋。
“……无惨大人……”
“回…去…命令……”
一字一顿的做出仲裁。
在即将到来的大战拉开帷幕之前,不论是花开院弥生还是童磨,都是宝贵的一次性战时资源。
不论是他还是谁,都是无惨大人的私产,是没有资格决定自己生死的物件。
至于看到了这一切的小家伙……
黑死牟一直都相信一个事实,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黑死牟以绝对的武力值镇压住了下位者的暴动,然后开始料理引发的一系列后续。
只有死人才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至于伊之助?
新的同伴总会出现的。
时间是抚平伤口的最好的方式。
物以稀为贵,只有孤品,才具有收藏的价值。
这是每一个古董收藏家们都陌生的收藏潜规则。
能够从上弦手中逃过的人,有伊之助一个就够了。
嘴平伊之助紧张地张开了尖刺,他拿起了日轮刀,做出了抵御的姿势:“喂,你要干什么?”
黑死牟没有搭理伊之助的想法,从本质上来讲,高悬于夜空的月,本来就就是傲慢至极的存在。
哪怕人他拼命掩藏伪装。
说到底,弱就是原罪。
“抱歉……”嘴上说着告罪的话,但手里的刀已经高高举起。
已经来不及了。
正是因为无比清楚的知晓六眼恶鬼的能力,伊之助才会在这一刻感到绝望。
他无法相信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次偶遇,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就像孩子在学走路跌倒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向父母长辈求助。
伊之助说到底也还只是个孩子。
他下意识地回头,想要寻求花开院弥生的帮助。
灶门炭治郎浑身汗毛炸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甚至因为恐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但是他不能退。
他身后就是重要的同伴。
现在炭治郎只希望祢豆子她不管听到什么声响都绝对不要出来!
蝴蝶忍小姐为了救他,身负重伤,现在还没醒过来。
他必须保护大家。
作为长男……
尽自己最大可能,灶门炭治郎忍受着五脏六腑的叫嚣,战战巍巍站了起来,举起了漆黑的日轮刀,迎击新的敌人。
但是六眼鬼高高举起的刀,却迟迟没有落下。
仿佛石化了一般。
黑死牟不可置信。
“……缘一?”
在这一刻,摇摇晃晃的少年的身影,与黑死牟心中的那块心魔重合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在看到日轮花札之前一哥:抱歉,少年,弱就是原罪
看到之后的一哥:缘一啊我...
再看看磨磨头和长毛猫猫之间的差别待遇,
结案了,黑死牟:双标,我们是祖传的
☆、商业互吹的第九天
童磨不能理解。
鬼有千般面, 面面杀磨磨?
大家都是给屑老板打工的,为什么所有人都只针对他一个人呢?
作为人民的好同事, 童磨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 “那个黑死牟大人……”
不是说好的一个不留吗?
这怎么按暂停键了啊?
这是在玩时间暂停游戏吗?
童磨觉得这样不妥。
非常的不妥。
希望组织可以多多照顾孤寡老鬼,谢谢。
黑死牟已经完全丧失失控能力了。
他伸出了手, 近乎虔诚地捧起了那对日轮花札。
那对日轮花札上有着时间流逝的痕迹。
炭治郎紧张地不上了眼。
但是空气中的气味是不会骗人的。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那样悲伤的气味呢?
那浓厚地连风都吹散不开的悲伤, 又是因为谁的原因呢?
童磨仍旧不死心,作为好同事,他有责任和义务提醒他的好朋友黑死牟阁下不要犯错, “黑死牟阁下?”
黑死牟回过神来,收回了手, “…闭嘴童磨。”
“回去了。”
童磨:“但是?”
这群小鬼就真不理会了吗?
他真的非常中意那只蝴蝶小姐呀~
翅膀被折断的那一刻, 一定非常美丽吧~
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美丽的时刻呢。
黑死牟拔出了长刀, 堪堪擦过了童磨的手指,“我说…回去了…”
一字一顿, 黑死牟冷静到执拗, 内心中翻涌的情绪太过浓郁, 甚至让化身为鬼的上壹感到难以忍受的苦闷, 却又找寻不到宣泄点。
他率先起身离开。
随即跟上的是花开院弥生。
被留在了原地的童磨,在美食和同伴之间左右为难。
最后还是狠心,朝着伊之助比了个wink,时尚又国际化的轻浮地送出一个飞吻,挥挥手离开了。
他们走进了树林,早已开启的传送的大门就隐藏于树林深处。
黑死牟疾步走在最前面。
他的头脑思绪现在很乱。
就像是台风刮过的小岛上横七竖八摆放着的各类树木、生活用具一样。
他已经自己早已放下。
但很明显, 黑死牟低估了名叫继国缘一的神之子对他的影响。
光是这个认知,就已经让黑死牟感到了难以宣泄的难受。
四百年的时光里。他仍然从未逃离过名叫继国缘一的阴影。
多么可笑啊。
曾经汲汲营营,想要将月之呼吸传承下去的自己,连名字都被抹去。
而他的弟弟,神的宠儿,从未关心在意过自己超凡剑术,但在四百年后,依旧有后继者出现。
纠缠着嫉妒、愤恨以及难以言说的思念等情绪,让黑死牟常年冰冷的体温上升,脸部发热,眼眶酸痛,若是有人在这个时候迎面而上,大概会惊奇的发现,上壹黑死牟大人快哭了。
黑死牟绝望又恼怒地闭上眼睛,掩耳盗铃一般,为这样无能丑陋的自己感到深沉的羞愧。
花开院弥生叹了口气,通过意识和鸣女交流片刻之后,一直在身后努力制造噪音的某个渣滓,终于消失了。
童磨:?
为什么走着走着,前面的小弥生和黑死牟阁下就不见了?
他迷路了?
解决掉第一个问题之后,开始解决第二个。
花开院弥生摘下了面具。
他停下了脚步,轻声唤道,“岩胜阁下……”
已经快四百年没有人呼唤过这个名字了。
黑死牟,或者叫他继国岩胜稍微有些不太习惯,受到惊吓的猫猫在那一瞬间会是呆呆的,乖乖地应下声哦。
“什么事?”
花开院弥生:“真是非常感谢您前来帮助。”
如果不是黑死牟前来帮助的话,还真就不好办了呢。
黑死牟:“你对童磨下杀心了对吧。”
花开院弥生略显诧异,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您在说什么啊。”
重要的同伴是需要保护的存在,他们也只是在打打闹闹而已,怎么会做出格不利于无惨大人的事呢。
黑死牟没有出声,只是伸出手,拔出了少年藏在长发中的簪子。
轻轻划破了食指指腹。
那样微小的伤口,本应该在眨眼间就迅速愈合的。
但是现在……
伤口却依旧存在。
就算是普通人,都能够迅速结疤干涸,然后长出新肉。
黑死牟摊开手,看着不断有红色血珠冒出的手指,抬头看了眼一脸无辜的长毛猫猫,等待一个解释。
既然被发现了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花开院弥生接过发簪,重新藏回长发间,从怀里掏出白色瓷瓶,小心翼翼倒出些许粉末,涂抹在黑死牟划伤的指腹,对伤口进行包扎。
对鬼来说,进行包扎是多么新奇的一件事啊。
黑死牟已经快要忘记这个词语原本含义了。
毕竟对鬼来讲,伤口只分为两种。
一种是可愈合的。
另一种是无法自我愈合的。
第二种情况详细请参考日轮刀刮痧头部按摩系列。
但是在他伸出手的那一瞬间,黑死牟感到了时光的错乱。
在刚刚加入鬼杀队的时候,还未掌握呼吸法的继国岩胜,想要追逐太阳。
也就因此身体受到的伤口,比寻常队员还要多上许多。
初代虫柱是个温柔胆小的孩子,常年处于上位者自带威压不自知的月柱大人,是她害怕不敢靠近的存在。
所以上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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