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幻影第九

    到达友客鑫市后，下了飞艇的津岛修治就自动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人，这也倒合了中原中也的心愿，只要不看到那个混蛋一切都好。

    友客鑫市是典型的富豪与黑帮聚集的纸醉金迷的城市，高楼耸立，走在大街上经常会隔三差五地看到穿黑西装戴墨镜的人。

    中原中也想起了昨天在猎人网站上查到的消息，友客鑫市最著名的就是那层出不穷的拍卖会。拍卖会上经常会有一些珍稀宝物亮相，许多有收藏癖好的富豪争相竞价，百万起步，最终成交价常常高达千万。

    而如果拍卖宝物是传说中的七大美色的话，价格不到亿万是绝对不可能竞拍成功的。不过那种拍卖会入场门槛极高，没有殷实家产与一定人脉的人是不会收到邀请函的。

    七大美色啊……

    像水琉璃、白火和水晶羽骨等这种来自比较少见的动植物身上，都是因漂亮又物以稀为贵而被列为了七大美色之中。

    但让中原中也真正印象深刻的是，位居七大美色之首的火红眼。

    传说那双眼睛宛如汩汩流出的鲜血，又如熊熊燃烧的炽烈火焰。这样珍贵的血脉来自少数民族窟卢塔族身上，但这个人丁稀少的家族在数年前却因这双眼睛而惨遭屠戮灭绝，不论老幼妇孺，皆无一人生还。

    据传凶手就是穷凶极恶的A级盗贼团伙幻影旅团，谁也不知道这个团伙成员都有谁，有着怎样可怕的实力，唯一知道的只有他们都出身于流星街。

    许多富豪们都在为这双绝美的宝石般的眼睛而趋之若鹜，不惜下血本也想要得到这样的宝物来作为自己的收藏品。然而中原中也却觉得，这样的眼睛只有待在它的主人的眼框里面，才是最合适的。

    被剜下来泡在防腐液体里的那一刻，火红眼就已经永远地失去了最璀璨美丽的光彩。

    中原中也订的宾馆是一间民宿，装修普通，价格也适中。毕竟来到友客鑫市的目的不纯，他暂时还不想那么高调，那家宾馆与那个富豪家有着一定的距离，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

    把自己的背包放在房间里后中原中也便出去了，他今天暂时还不打算立刻行动，要先打探一下那个富豪家周围的环境与安保情况。

    他双手插兜行走在友客鑫繁华的大街上，与在天空竞技场时周围那不绝于耳的充满了烟火气的熙熙攘攘吵闹声不同，这座城市安静而死寂，穿着黑西装的人们麻木着一张脸穿行高楼大厦之中，高级轿车就连鸣笛声也是带有极强的压迫性，犹如野兽面对猎物时会发出的那种低沉咆哮声。

    偶尔某个小巷处会传来阵阵枪声，听到的行人们却对此熟视无睹，反而加快了脚步急匆匆地离开此地。

    中原中也趁枪声沉寂的时候用重力踩在墙壁上，跳到了顶楼处。而后才小心地探出头观察巷子里的情况，映入眼帘的惨状震得他失语了许久。

    一个中年男人的尸体仰面躺在垃圾桶旁边，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天空，恍惚间中原中也觉得那个尸体正与自己对视着。他的胸口处有许多枪洞，血流成河。原先对他开枪的是一群黑衣男人，他们收回冒着硝烟的手/枪，从那条窄小的小巷中依次鱼贯而出。最后的几人把那具尸体装入裹尸袋中，丢入了货车箱子里。

    随着引擎声的启动，小巷内重新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然而浓重的血腥却一直留在原地，挥之不去。

    中原中也目光沉沉地目睹了这一切，对友客鑫这座城市也有了更深的认识。

    刚才的那群人大概就是类似黑帮的存在，而那个被杀的中年男人或许是得罪了他们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看来，在这种地方里，做事都要打十万分的小心才行啊。

    ……

    中原中也在这座城市里大致晃了一圈后才回到了宾馆里，他在浴室里洗了个澡，在门边吹头发的时候，身后突然冒出了第二个声音。

    “什么呀，居然比想象中的还要破，中也为什么不订个豪华一点的酒店呢？”

    消失了一整天的略带抱怨的熟悉声音在中原中也耳里尤为可恶，被私闯房间的愤怒在看到来者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当即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津岛修治没有穿平常的那种休闲风衣，而是穿着材质不菲的黑色西装，打着正经的领带，左眼不知道为什么缠上了绷带。他的身材颀长瘦削，西装穿在身上意外地合适，仿佛与他整个人融为一体，无形中带有强势的气场。

    然而津岛修治在进门后却厌恶似的将领带一把扯下，随意地丢到了地面上，把一直提着的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你带了啥？”中原中也挑眉，关掉了一直工作着的吹风机。

    他可悲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开始习惯津岛修治这个混蛋隔三差五总是撬自己房间门的行为了，甚至也懒得问自己明明没有告诉过他地址但人家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蛋糕呀。”津岛修治欢快地回答。

    “这……怎么会带那种东西？”中原中也为这出乎意料的答案而愣住了，他原以为会是什么很厉害的东西，没想到却会是那种……很平常的甜点。

    津岛修治脱掉外套挂在椅背上，全然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的意识，这理直气壮的模样看得中原中也也是服气了。

    “我不是之前说过嘛，受到了邀请要去友客鑫参加一个拍卖会，那个蛋糕就是会场里吃剩下的东西啦。中也可是我的狗狗，作为主人也是要偶尔给点奖励的嘛。”

    “说谁是狗啊你想死吗！！”

    一阵鸡飞狗跳后，中原中也总算坐了下来，打开这包装完整的盒子。意外地，里面的蛋糕十分精致，全然不像是拍卖会场上剩下来的甜点。

    他拿勺子尝了一口，细密的奶油甜而不腻，入口的那一刻奶油伴随着可可香味在舌尖缓缓融化，带来的是极致的美味盛宴。

    不论何时，美食永远能给人带来好心情，就连中原中也在尝过这样的味道后也不自觉眼睛一亮，难得真诚地夸赞了一句：“好吃哎，你这家伙难得也有好心的时候嘛。”

    然而津岛修治却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难得没有说出什么会让人气得跳脚的话语。暖黄色的灯光照在这个坐在一边的白衬衫黑西裤少年身上，他单手托腮，鸢色眼眸展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神色。

    这时候的他眉眼之间与气质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反倒像是经历了人世沧桑的成年人。

    “话说，你，”中原中也在蛋糕吃了一半后突然开口道，“为什么要用绷带缠着左眼？眼睛受伤了吗？”

    之前津岛修治虽然也会用绷带缠身体，但从来没有缠过眼睛，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将左眼缠住了，中原中也出于人道主义就顺便关心了一句。

    “……啊。”津岛修治似乎是才反应过来一样，神情略微一怔。他伸手覆上那个左眼的部位，沉默了许久，而后，才缓缓摘掉了绷带，露出了双眼。

    他的鸢色眼眸颜色晶莹剔透，宛如一块上等的琥珀。中原中也在心里不自觉地想，如果那个混蛋愿意，他完全可以用这副皮囊让许多人喜欢上他，为他神魂颠倒。

    直到夜深人静入睡之时，中原中也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窗外。友客鑫是个不夜城，随处可见的霓虹灯光照亮了这座城市，同时也将夜空中的星星衬托得黯淡起来，几乎看不见。

    在合上眼睛的那一刻，中原中也才迷糊地想起来一件事情。

    说起来……今天恰好是他的生日啊。

    ……

    正式决定行动的那天已经是来到友客鑫市的一周后了。

    中原中也差不多把路线都打探清楚了，那个富豪别墅虽然戒备森严，时不时有保镖巡逻，但只要摸清了他们的活动规律，潜入进去还是比较轻松的。

    为行动方便，中原中也在那天穿了轻便的紧身黑衣，与夜晚融为一体。他潜伏在别墅外围的灌木丛中，屏住呼吸。因为个子矮，杂乱无章的枝叶能很好地掩盖住他的身形，那些巡逻的保镖们不会轻易发现他的踪影。

    然而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往会在这个时候巡逻的保镖们却没有出现。中原中也没有浪费时间，翻身而起，利用重力动作轻巧地越过墙壁，从无人的天台里进入了别墅内部。

    别墅内部意外地安静，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瞧见。中原中也不敢拖延时间，他回忆着这个别墅的内部构造，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那个富豪别墅面积极大且结构复杂，如果没有平面路线图的话，很容易迷失其中。几天前中原中也通过某种手段搞到了别墅平面图，因此对路线熟记于心。

    提供别墅平面图的是中原中也在网络上新认识的一个黑客，那个黑客入侵系统技术极强，半天不到就轻松搞到了线路图，还说过那天晚上八点富豪会准时去后院泡温泉，会有一个小时的空档方便行动。

    中原中也内心虽然有所怀疑，但最终还是决定听从直觉选择相信那名黑客。

    【小菅银吉：那么，就祝你那天好运咯~】

    【末黑野：嗯，谢了。】

    中原中也并没有告诉过那个名叫小菅银吉的黑客自己的真实目的，只说自己要潜入那个富豪家寻找一个东西。结果对方提供的平面线路图十分详细，简直帮了大忙。

    如果这事能成功，中原中也想当面对他道谢。然而小菅银吉却自那以后神秘地消失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就如同悄悄地出现时一样。

    别墅共有五层，目标东西极有可能就藏在地下一层的保险库里。保险库钥匙就在富豪本人手中，一直随身携带着。晚上八点他去泡温泉的时候，钥匙也会随着衣服一起放在更衣室处，是动手偷钥匙的好时机。

    中原中也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估摸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便往后院走。极为幸运地，他在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一名保镖。

    到达更衣室后，那位富豪的衣服果然叠在衣娄里，中原中也伸手在里面翻找了一下，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串钥匙。

    时间紧迫，他本想迅速回地下室保险库里寻找自己的目标的。然而就在转头的那一刻，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随着水蒸气飘了过来。

    中原中也眉头一皱。

    那味道正来自外面的温泉那里。

    他本不想去理会，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鬼使神差地通过那门帘底下往外看，不看还好，这一看就让他瞳孔猛地一缩。

    巨大的冒着水蒸气的池水仿佛受到污染一样正缓慢变红，血腥味越来越浓烈。中原中也下意识地撩开帘子，温泉池边那名富豪双目凸出青筋暴起的尸体就这样映入眼帘。

    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发展的中原中也下意识地睁大了双眼，他看到富豪尸体的胸口处还插着一只指甲尖利的手，正缓慢抽出，带出了那颗完整的还在轻微跳动的心脏，然后轻轻一捏，那颗心脏就爆了，肉沫横飞。

    富豪被杀了，杀他的人居然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的少年。

    好巧不巧地，中原中也一个月前在蛋糕店里就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中原中也还把那最后一块巧克力蛋糕让给了他。

    正是那个有着一头桀骜不驯的银发的滑板少年。

    此刻的他周身正散发着强烈的杀气，碧蓝的猫眼里双目空洞无神，对他来说捏爆人的心脏似乎就和捏鸡蛋一样简单轻松，手掌上沾满了血液也没有任何不适感，然而他的神情却只有无尽的麻木空洞，与一丝不易觉察的挣扎。

    恍然间，中原中也想起，原来那天他在蛋糕店里闻到的那个银发少年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不是错觉啊。

    突然，一股强烈的直觉不安地叫嚣着，让中原中也撤下帘子，迅速隐匿住了自己的气息。

    “阿奇，任务完成了么？”清冷的声线响起，银发少年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虽然长发飘飘，可身高与身上的肌肉线条却无一不说明了此人是个正儿八经的男性。

    银发少年——也就是奇犽·揍敌客，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手指尖上残留的血还在汩汩往下滴落，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大哥。

    伊尔迷·揍敌客弯下腰大致简单地探查了一下富豪的尸体，然后略带嘉奖地拍了拍奇犽的头，仍然用那种没有起伏的声线说：“干得不错，你已经是一名合格的杀手了，阿奇。”

    即使被一直深深畏惧着的大哥夸奖，奇犽的脸上也仍然没有任何高兴的神情，只是木然地嗯了一声。

    伊尔迷话锋一转：“……你解决任务目标的时候，有其他人在么？”

    听到这样的问句，藏在暗处的中原中也下意识地心里一紧。他很确定方才撩开帘子的时候那个银发少年已经看见他了，哪怕只有几秒，他们的目光也在那瞬间交接过。

    中原中也抿紧了嘴唇，全身紧绷起来。如果那个银发少年点头的话他就会被那个黑发青年发现，到时候就不得不与他们对上了。

    虽然不想战斗，可如果事态发展到无可避免的地步的话，中原中也也不会退缩，他会迎面而上，哪怕会让自己无法完好无损地全身而退。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奇犽只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轻轻地摇头：“没有其他人，大哥。”

    “很好。”伊尔迷似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中途接了一个电话，回来的时候便叫奇犽准备撤退，“库洛洛说他们已经把东西转移完毕了，把手洗一下，准备走了。”

    奇犽垂下目光，顺从地应了一声是。

    听到那个黑发青年说“库洛洛已经把东西全部转移完毕”时，中原中也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等温泉那边的两个人消失在原地后，中原中也片刻没有停留，果断地拔腿从后院的更衣室往别墅内部里跑。

    也许是越发印证内心的猜测，这一路上哪怕中原中也堂而皇之地在走廊上奔跑，脚步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也没有再遇上别的人。

    ——直到来到了地下一层保险库。

    ……那个不良的预感，成真了。

    中原中也沉默地望着这一切，本该守备森严的保险库此刻大门洞开，许多保镖的尸体堆叠在一旁，有的尸体还残破不堪，血流漂橹。

    难怪他从潜入这个富豪家起就没有遇见过任何一名保镖，原来都是被其他人杀掉了。

    中原中也缓慢迈步跨进防盗大门，已然空空如也的内部仿佛是在无情地嘲笑着他此前所做的无用功。

    这个富豪收藏的所有宝物全都被那个叫“库洛洛”的人洗劫一空了。

    他花了五千万才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就这么没有了。

    也象征着回原来世界的希望，破灭了。

    许久，赭发少年紧攥着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一旁的墙壁上，墙壁哐地一声，出现了蜘蛛网状的裂痕，簌簌往下掉着墙灰。

    ……

    中原中也阴沉着一张脸回到了宾馆里。

    津岛修治趴在宾馆的大床上，正晃着腿打游戏。直到有一层阴影罩住了他，他才暂停手中激战正酣的游戏，懒懒地抬起眼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人。

    “嚯。”津岛修治发出了一声似是惊奇的感叹声，“谁得罪你了？第一次见到你露出这么强烈的杀意。”

    “借我猎人执照。”中原中也开门见山，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固执。津岛修治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拒绝的话，他一定会直接上手抢夺，哪怕打断自己的腿也一定要拿到那张执照。

    因为他现在的状态看起来非常不妙，虽然神情平静，眼底里却流转着阴郁的暗潮，随时都处于爆发的边缘。

    津岛修治慢条斯理地说：“猎人执照啊……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它做什么？”

    中原中也平静地回答：“我要找一个人。”

    津岛修治：“谁？”

    中原中也：“库洛洛。”

    津岛修治“唔”了一声，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为什么要找他？”

    “少废话，你借不借？”

    眼看中原中也下一秒就要直接上手搜身抢夺，津岛修治这才说起了正事。

    “不是我不借你，但是如果你只是为了在猎人网站上搜索库洛洛的信息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弃比较好。”津岛修治不慌不忙地说，“那家伙可是幻影旅团的团长呢，行踪成谜，连猎人协会的赏金猎人都抓不到他，猎人网站上自然也没有他的任何信息，谁也不知道他的实力究竟如何。”

    中原中也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他自然知道幻影旅团是怎样的组织，烧杀抢夺无恶不作，里面的每一个成员单拎出来都是穷凶极恶的通缉犯。但他没想到库洛洛就是那个盗贼团伙的团长。

    “所以中也为什么要执着于寻找他？那家伙是做了什么事情吗？”

    是库洛洛把那个富豪的所有宝物都转移走了，其中极有可能就包括中原中也要寻找的能穿梭时空的宝具，这关系到自己能否回原来世界，因此中原中也才会要尽一切努力去寻找他。

    只要有一丝线索，就绝不可能放过它。

    “他手上有我需要的东西。”中原中也已经冷静下来了，他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十指交叉着陷入了沉思状态。

    既然猎人网站也不能查到那个人的消息的话……难道他要去寻找刚才见过的那个银发少年吗？他的哥哥肯定知道库洛洛的消息，但要怎么找到那个人并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又是个大问题……

    然而津岛修治却在这时候突然开口说：“不过巧了，我认识那个家伙。”

    “嗯？”耳朵捕捉到这个讯息的中原中也立刻转头，“真的吗？！”

    “库洛洛·鲁西鲁。”津岛修治从容不迫地说出了那个人的全名，“那家伙可是流星街的人，过去我们还是邻居关系呢。”

    作者有话要说： 啾也以为自己的生日注定只能一个人过了，其实哒宰一直记得呢，还专程回本丸带了蛋糕，虽然最后骗他说是拍卖会场上剩下来的东西【。

    蛋糕是咪酱做的，品质保证（？）

    嘤嘤嘤咪酱真的是个好男人啊，上能杀敌砍怪下能煮饭做家务，谁不爱呢！

    ——

    啾也其实也挺倒霉的……选择行动的那一天恰好撞上了揍敌客家大哥和幻影旅团合作洗劫（？）那个富豪家，所有努力都白做了，如果他选择提前一天行动的话说不准就能成功了【。

    奇犽那时候仍处在挣扎期，他深深惧怕着大哥，但在大哥问他有没有其他人出现时他又摇头否定，因为他已经认出了中也是那时候在蛋糕店里的人，他不想再杀人了。

    ——

    8.

    加州清光：“我，加州清光。被称为河原之子，不易操纵但是性能一流，正在募集能够经常使用并且会爱惜我、还会装饰我的人……”

    太宰治看了一眼加州清光脚上的高跟鞋，摸着下巴心想——

    嗯，以蛞蝓的身高，穿高跟鞋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生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

    感谢某白发的矢量小天使、尖尖子非小天使、桃花扇小天使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