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23)
,西门庆面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正欲开口,我道:“你我兄弟也不瞒你,十四娘牌位嫁的正是武大的弟弟,武二郎。”
西门庆脸色怪异,“世上真有这般巧合的事?”
可不是嘛。
西门庆虽说见一个爱一个,但对指腹为婚的道十四娘还是有几分情谊的,再加上我的面子,他敢不重视十四娘试试。
“所以啊,为了十四娘你也不能再对武大的夫人有不轨之年。”
西门庆牙疼,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也罢,天底下女人那么多这个不行还有更多的小娘子等着我去疼爱。”
棍子虽然砸的是我不是西门庆,可这也说明潘金莲和西门庆的孽缘到了,武松也要回来了。
按照程序,潘金莲是先看上的武松,武松虽然在我眼里是个不值一提的糙汉子可在潘金莲眼里却是妥妥的男神。作为一介女权主义者,我当然坚决反对潘金莲和武大离婚,可二人结婚时潘金莲是自己答应了的,虽然也是无奈答应的,武大也清楚。潘金莲想要离婚对武大不公平,武大不想离婚又违反了女性的权益。真是个两难的办法。曾经我做过一个选择题如果我是潘金莲会做什么选择。爸爸我坚决选和西门庆一起死。
而且,我认为,潘金莲和西门庆之间是有真爱的,就像纣王和妲己也是有真爱的。信我。
潘金莲和武大和离后和西门庆怎么样我举双手赞成。
我是不愿意管闲事的,而且怎么说服武大同意和离就是个问题。
我话锋一转,“你觉得武大会同意和离吗?”
西门庆诧异地“咦”了一声,“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我反对婚外情。”
西门庆开始不明白婚外情什么意思,“你是说让潘娘子和武大和离?”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我有办法让武大同意。”
他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威逼利诱,我仿佛能看见武大被揍个半死的惨状。
“此事需从长计议。”
西门庆一脸狐疑,“兄弟莫非也看上了潘娘子?”
“胡说什么,我道某人的眼光哪里那么低了。”
喝了几碗酒西门庆借口醉了赖在我家不走,从前他也经常留宿的不过都是在外院,宋朝女性地位是历代最高的,按理说西门庆不可能没见过十四娘几次,要知道他们可是在一个县城,两家又是至交,也不知道道老爷让女儿一人分饰两角图什么,该不会被土匪劫了诈死也是计划好的?我刚来时却是在地牢里。想不通啊想不通。
我家就一个老仆大晚上让一个老人家起来招待客人这么婊气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不用忙了,哥哥自己收拾。”
我真对宋朝的自称有些受不了。
“中,那哥哥去睡了。”
西门庆:“你去洛阳多年口音变了不少。”
半夜,我听见了声音。窸窸窣窣地仿佛在耳边响起,我瞬间睁开了一只眼睛,整个房间阴风阵阵,纸糊的窗户还发出了指甲刮摩的刺耳声音,就像是有什么多足动物在后面缓慢爬行。
作为了一个长在红旗下中途穿越到敌窝里的进步人士,我笃信科学。绝对不会像牛顿那样中途变节。
大概是什么动物吧。
希望它不是来吃我的,否则我会让它后悔投胎。
闭上了眼睛,爬行声越来越清晰,好像就在头顶。我睁开一只眼睛,就看见一个女鬼倒吊在房顶,死不瞑目七窍流血几乎和我脸贴着脸,脖子已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
没人告诉我道家老宅居然是个鬼屋!
我冲女鬼露出了十二万分迷人的潘安式微笑,持续放电:“小生不知道这里是姑娘的房间,小生吓到姑娘了吗?”
在我杀伤力强大的微笑中,女鬼惨白的脸慢慢地红了。
脖子居然使劲扭了下,回到了正常角度,后脑勺面对着我。
我眼睛一亮,“姑娘,你还好吗?倒挂着会脑充血,姑娘不如下来说话。”
姑娘单薄的身板一晃一晃地,“嘶嘶……”
我等不下去了一伸手把鬼姑娘拉了下来,她正好扑在我结实的胸膛里,我则一手搂着姑娘纤细的腰,撩开她糊在脸上的秀发,露出一张青白色画着烟熏妆死气沉沉的脸,面对着这张脸老夫毫无惧意,持续放电,“姑娘?姑娘。”
鬼姑娘被我的男神音俘虏,羞涩地爬下了床,“你是何人,为何不怕我?”
“我为何要怕你?”
鬼姑娘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呆了半晌,胡乱地整理了秀发,道:“我是鬼。”
“那也是个好看的鬼,姑娘是小生平生仅见的最美丽的鬼。”
鬼姑娘终于转过了身,我穿着单衣露出大片胸膛,为了让我女扮男装更容易,绝对选项给我弄了个平胸皮肤。
“小女子名唤道十四娘,是这家的小姐。”
原来真有道十四娘这个人!
“姑娘是道家的……”
“白日你来德叔说你是道家大少爷,我哥哥,他真是老眼昏花连我哥哥都认不出来。而且西门庆和哥哥素来交好,竟然连他也糊涂了,你用了什么妖法顶替了我哥哥?”道十四娘一脸幽幽地说。
“你哥哥叫什么?”
“道乐宴。”
那不就是我吗!
“此事,我也有疑惑……不如姑娘告诉我你既是死在洛阳附近,又为何魂会在家中。”
道十四娘眨了眨眼:“我……想不起来了。”
真是个万金油答案。一句想不起来什么都推干净。
“我就是道乐宴。”
道十四娘:“不可能!”
我气定神闲地说:“既然所有人都确认我是道乐宴,只有你不认,到底是大家错了还是你错了。”
道十四娘陷入了迷惑,她还不知道什么叫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我、难道是我错了!”她揪住头发喊了起来,鬼气森森,房间里较轻的物体纷纷震动起来。据我所知,一般刚死去的鬼魂轻飘飘的毫无力量,能移动物体起码要三年以上的时间。按照道小姐失踪的时间算她成为鬼魂有十年了。
厉鬼?
本该死在洛阳鬼魂却在家里,其中大有问题。
我继续开(引)导(诱)她,“据说鬼魂并不能拥有生前所有的记忆。”
十四娘泪眼汪汪试探着说:“哥、哥哥?”
我朝她张开双臂,“来,扑进哥哥怀里撒娇吧。”
阔别多年我们兄妹再次躺在了一张床上,我摸着妹子有些脏的秀发,说:“妹子,就算死了你也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十四娘委屈地说:“我一个人呆在这里没人看得见哦,打扮给谁看。”
我责备道:“这么说就不对了,女子打扮怎么是给别人看的,当然是为了让自己舒服。”
十四娘猫在我的臂弯里露出两只黑黝黝的眼睛,“可是,母亲和姨母们从前都说女为悦己者容。”
“小乖,她们要多读点书多出去走走多长点脑子就不会这么说了。”
“爹从前也说过娘头发长见识短。”
“那咱爹肯定也是个几把小见识短的男人。”我拍了怕狐疑的妹子冰冷的脸蛋,“咱爹和咱娘挺配的是不是?”
·
第二天早上德叔跑来说道家祠堂我爹的牌位裂了。
“记得当初是跟那家寿材铺子订做的牌位?去找他说理去,卖的什么牌位,一点都不结实。”
作者有话要说: 道乐宴:去给棺材铺打个差评再留一段尖酸刻薄的评论。
☆、王婆卖茶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拿着俺爹的牌位带着鬼妹子去算账了,德叔拼命拉着我, “使不得使不得牌位怎么能轻易乱动。”
道十四娘平日里可不能被阳光碰到, 否则会魂飞魄散,可被她哥拉着手阳光就不能伤害她了,真是怪了。
她哥一定是个有大福气的人。
“爹的牌位在哪家棺材铺做的?”
“王家棺材铺。”十四娘记性好, 十年没离开过老宅也记得清河县大大小小的街道, 要不说宋朝女子地位高, 要是换成其他朝代她一个县城首富小姐哪里能随意出门。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听说问鬼是怎么死的可能遭到诅咒,我有些怕。
毕竟我还没去过中式玄学世界。
穿过两条街就到了王家棺材铺,我一身金贵华服,西门庆送的,这小子还算够意思,我家里缺什么都给抬来了,不白费那支千年人参。棺材铺里有两个老娘们,一个五六十岁一个也查不了哪去, 其中一个头上还戴着朵大粉花。
粉花大妈看我一身贵气立刻迎了过来, “这位官人好生面生,老身是土生土长的清河县人, 官人这般样貌竟然从未得见。”
不要小看一个耳听八方的中年女人的记忆力和战斗力,我决定先发制人,把俺爹的牌位往桌子上一拍,“这牌位是你们家做的吧?”
一个县城棺材铺肯定不会多,都是老字号, 各家有各家的印记,店主婆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家的,可牌位上一条数寸长的裂缝却让她不敢认,这年头涉及到祖宗可是没人敢轻慢,“看着眼熟,还需仔细辨认,不知道牌位上这缝是……”
“哼,我多年不在家今早去拜祭爹爹忽地看见牌位裂开,许是你家用了烂木材!差手艺!”
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个口碑,尤其是在流动人口有限的县城,哪家的货好哪家的货孬,一传十十传百,要是传出去他王家寿材用次品做牌位,涉及到祖宗香火风水他们家可别想在清河县立足。店主婆急了,急忙讨饶,“大官人,切莫如此切莫如此,我看这牌位是我家的,天地良心,我王家在清河县做寿材生意也有三十余年,从来没出过岔子,您可否稍等让掌柜出来看看是什么原因裂开的?”
我摆了摆手,“我也不是存心找麻烦,只是看我爹的牌位裂开一时气昏了头,可要是你家给不出让我满意的理由,休怪我道乐宴不讲情面。”
店主婆眼珠子一转,姓道的……有了!“你是道家大少爷?那个下落不明十年的道家大少爷?”
清河县小地方出了这么离奇的事足够人们说上十好几年,说不定都能成为民俗故事之一。
“正是我。”
店主婆一拍大腿,“原来是道大官人当面,老身眼瞎没认出来,快快请坐,九儿去把你爷爷叫出来!”
原来那个畏畏缩缩的跑堂是她孙子?哪有少东家的气派?
不大一会一个圆滚滚的老头出来了,手上满是老茧和他打扮的贵气的老婆不一样穿的半新不旧的褂子,身上还沾着木屑,“小老儿在里头做工,怠慢了。这牌位……是我家的。”他一拿起牌位摸了摸纹路就知道是他做的,“这块牌位我记得,是我亲手做的,我和道老爷见过几面,他是个急公好义的好人啊。”
这老头看着朴实实则奸猾,三言两语就把自己说成了我爹的熟人,弄了个世伯的帽子戴上,反正死无对证,我还能和老爹的朋友置气?
他拿小拇指摸了下裂缝,“裂口很新,就是这几天的事,看着不像是自然断裂,是从里到外开裂……奇了。老夫做了成千上万个牌位还从未见过这等事,莫非是小官人回来了,道老爷太欣喜所致?”
真是不能小看老实人,牌位断裂这么不吉利的事能让他说成老父的鬼魂看见儿子平安回家太欣喜把自己牌位弄断了……这么说总比子孙不孝或是他王家寿材用劣材好听的多。
掌柜眯着小眼睛把牌位递给我,“这是吉兆啊。”
一边店主婆的朋友小声说:“怪不得你家生意始终红火,表哥的嘴真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不过裂缝始终不雅观,换新的又没这个规矩,不如我用其他材料把牌位修补上,弄个木镶金、木镶玉,银包木如何?放心,一定给您弄的精美绝伦,老夫对这点吃饭的手艺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我还能说什么呢,“就这么办吧,修补的金银……”
掌柜:“自是一人一半,修补好了我亲自送去府上。”
店主婆看着不满但忍着没说。
我牵着妹子出去了,可在旁人眼里却是一个人,“大官人慢走!”
我没走出去几步身后就传来呼喊,回头竟然是店主婆的朋友,长了张风干橘子皮脸的大妈,“慢走——”
“你是何人,为何叫住我?”
十四娘:“哥哥忘了,她是卖茶水的王婆子,清河县有名的泼妇无赖奸猾。”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王阿婆,失敬失敬!
“老身姓王,开了间茶铺糊口,大家都叫我王干娘。”
我盘算王婆叫住我为了什么,潘金莲的撑杆没砸中西门庆反倒砸中了我,可我又不是西门庆看着潘金莲走不动道,慢着……也许能利用她让潘金莲脱离苦海呢。至于潘金莲想不想脱离苦海根本不用问。
“老身前些日子听说大官人归家,喜不自禁,又想到大官人至今未娶,不免担忧。老身是个热心肠,最爱帮人保媒拉纤,这清河县乃至附近几个县城,村子老身都熟悉,那家的姑娘知书达理勤快、性子好,大官人就不想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家?”
王婆居然要给我做媒。
十四娘神色一动,也觉得哥哥快三十了还没成亲实在荒唐,当年她们十几岁都有大孝在身,守完孝也有二十出头,和哥哥有婚约的小姐家退了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哥哥别忙着拒绝,不如听她说说。”
我也正有此意。
“小生见过王婆。”我又施展出了勾魂夺魄的电眼,就算是王婆这等老娘们也受不住,“不如找个地方说话?”
王婆一看有生意上门别提多开心了,“老身的铺子离这不远,走几步就到了。”
于是我就到了大名鼎鼎的王婆家。
西门庆和潘金莲的幽会地点。
也许是心理作用,我看这间黑洞洞的房子无不弥漫着勾人的骚气。
王婆麻利地给我搬了凳子倒了茶水,“大官人请坐。”
王婆子嘴皮能吊千金,十分会侃,有的是话茬,“说了许多,不知大官人心目中可有佳人的影子。”
我放下茶杯,笑了笑说:“我吧,要求也不多……”王婆静静地听着,“第一得识文断字,饱读诗书,其二要能歌善舞秀外慧中,其三要聪明秀美清理绝伦,最好能有西施貂蝉之貌,还要家财万贯出身书香世家或者官宦之后,父兄起码得是五品以上的官员,我吧,喜欢大胸细腰屁股翘的女人,身材也是马虎不得的,最好是家中独女,要是会起码射箭精通兵法就更妙了……”
王婆听着听着就想破口大骂,你当你家里有皇位要继承是可着皇后太子妃的标准选的,这样的小姐要是有皇帝太子都抢着要哪轮得到你一个清河县的破落户,丧门星、克全家的疯子。
我拍了下手,“最好家中有姐妹,我可以一起全娶了,岂不美哉。”
十四娘笑的肚子都疼了。
王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以大官人的条件这样的姑娘老身不识得也没听说过,清河县这样的小地方是没用的,大官人有梧桐之意何不去汴京、金陵等膏腴之地,说不定能娶到这等美娇娘。”
我脸色倏地就变了,“好你个王干娘!你大言不惭说识得天仙我才被你诓骗来却不知你识得的全是村姑农女!枉费我还对你有所期待,真是白瞎了我的时间!哼!”我甩了下袖子侮辱了王婆后愤然离开了茶馆。惹得王婆破口大骂,“你当你道家还是十年前的清河县首富?还要娶大官家的小姐,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呸!”她到底知道得罪不起道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只好在屋里大骂一通,怎么都不解气,当天晚上就病了,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潘金莲是第二天早上去的店里,“我看干娘没开门做生意,有些担心就擅自进来看看……干娘是怎么了?”
王婆喝了潘金莲递来的水靠着枕头坐了起来,“昨日有个失心疯的要娶仙女,知我这没有就说老身是骗子,气得我病了。”
潘金莲奇怪地问,“他都提了什么要求。”
王婆这次也没添油加醋,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能添什么,“饱读诗书貌美如花的官家小姐倒是有,可什么文武双全精通兵法……哎哟!”
“干娘快躺下。”
王婆抓着潘金莲的手说,“我病了,只有你担心我会来看我。老身还以为要死在家里无人知道,直到烂了臭了才有人发现,娘子心地真好,就是命苦了些。”
潘金莲神情暗淡,“命苦,众生皆苦,我又哪能独善其身呢。虽然嫁了大郎不如意,可也好过受磋磨。”
王婆:“娘子当真这么想?”
潘金莲是这么想的,不过也只是为了安慰自己。
“干娘想吃些什么?我去买来。”
“劳烦娘子了,金家的豆腐脑……”
“干娘等我,去去就回。”
王婆病着这些天,全靠潘金莲照料,她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寡妇,心黑手毒也不免对潘金莲有了二分情义。
作者有话要说: 道乐宴:天下果真没有如我一般的女子。
☆、粉圈生态
我过上了有房有妹的生活,具体描述为《我的鬼妹子为何如此可爱》《是妹妹又不是妹妹》《道乐宴家的鬼抖妹》, 人生圆满了。可我总觉得差点什么, 嗯……对了差点忘了我居然是个姐控!
快到年底山东依然相当温暖。
德叔感染了风寒裹的像头病驴,“少爷,穿这么单薄可是要生病的。”
不就是冷空气来袭气温突降个十几度至于生病吗?
“德叔你就是太虚了, 没少逛窑子吧。”
德叔老脸一红, “老头子都快六十了孙子都成亲了。”
“你孙子成亲了?我咋不知道?”
据说德叔的孙子当年还是我院子里的小厮。
“他都二十了早成亲了。”说到这里德叔叹了口气, 他家九代单传, 至今孙媳妇的肚子也没动静。
“瞧你一脸担忧是不是曾孙子还没有呢?”
德叔:“也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千年生了个丫头后可能伤了身体。”他说起孙女一脸嫌弃。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德叔您今年五十六了吧?”
“老头子五十九了,年底就六十了。”
我沉吟道:“这么大岁数了身体又不好,还病着,不当用了,不如让你退休吧。收拾东西回家去不用再来了。”
他不是奴籍自然省了许多麻烦。
德叔快吓死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嚎,“少爷!老头子哪里错了你要打要罚就是怎么能赶我走,我在道家呆了一辈子呀呜呜呜……”
身为女权主义者我不为所动,同情阶级敌人?傻子才干。
“不用说了, 拿走便是。”
十一月风如刀, 爱抚着我英俊的脸蛋。从背包里拿出我的挚爱红星二锅头,对月独酌, 人生几何。
“好香的酒。”
我坐在十几米高的大树上,这声居然是从我背后传来的,定然是一绝顶高手。
我头也不回,一派高手气质,“你是何人。”
“洪七。”
“洗个澡就有潘安之貌的洪七?”
“……”
说完, 好久没了声音,我又不会武功感觉不到他在不在。
好一会他才说:“你听谁说的,我洪七……潘安……闹呢?”
“你洗澡了吗?要是没洗就离我远点。”
“……”
“屋子里有一直烧着的炉子和热水你去洗个澡。”
洪七:请不速之客洗澡,这份豪情他见识了。他搔了搔头头发油腻腻地卷在了一起,上一次洗澡是什么时候来着年初?掉河里那次算不算?他本来和老基友欧阳锋你追我赶玩的不亦乐乎忽地就闻到了这边若有若无的酒香,跑了好几条街才找到源头,能飘的这么远一定是极品美酒。可是美酒在一个坐在手臂粗细树杈的神秘高手手中,他不敢偷。只得进入了人家家里还脱了衣服进了热水池子。一泡进去他都快升天了,咋这么舒服?
那个身穿一身俗气大红色绫罗绸缎束发长得像女人的绝顶高手把他的衣服一把火点燃了后还拿某种刺鼻的药水喷了喷,“你喷的那是啥。”
“杀虫剂。”
饶是洪七这个混不吝的乞丐头头也被刺激地不行,“我有那么脏吗?你居然拿杀虫的药水喷我的衣服还是烧成灰的?”
我拿笤帚打扫干净地面出去了。
洪七生气归生气压根没想从池子里出来,这东西好丐帮是不是也该弄一个?
不一会神秘的白衣高手回来了,以他多年的经验看穿白衣服多半都是骚包矫情鬼,比如欧阳锋。
神秘高手推着个小推车上面放满了零零碎碎的瓶瓶罐罐,“你都拿的啥。”
我依次介绍,“搓澡巾,沐浴露,洗发水,护发素,理发套装,磨脚石,刮毛器,香水,身体乳,芦荟胶,补水面膜,美白面膜,修眉刀,牙具套装,毛巾,擦脚布,浴巾,浴盐,手指甲钳,梳子,脚指甲钳,按摩精油。……还有大宝。”
身体沉在水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洪七,“……干什么的。”
“给你用的。”
“用来干什么?”那么多词他都没听懂几个。
“洗澡用的?”
洪七的三观碎裂了,我拍了拍手,“进来吧。”
语毕,一个穿着短裤的瘦老头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给我行李,“道明寺见过老爷。”
让德叔一次性领完三十年退休金退休后那老货一开始哭哭啼啼可见了等于他五十年工资的退休金立马就不哭了当天晚上就收拾好了东西走人。唯一的老仆人没了自然要有新的进来,这好办都不用写招工启事,直接去了牙行(中介)那说了要求,一家子老实本分三口以上包吃包住不签卖身契还高薪,差点没叫人把牙行的门踩塌。
雇来的这家住在贫民窟里,才两间房,两老的一对中年夫妻两个儿子两个闺女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十口人,欠了好多外债。女儿和孙子孙女差不多的年纪,也没分家,估计想分也分不出什么。
浴池是入秋时修的,一个大屋隔开,是供给老曹一家人用的。
老曹说,得改个名儿,表示对主人家的忠诚,我是非常反对这种陈规陋习的,他经不住他一再劝说,就给他起了个名儿叫道明寺。
老曹利索地拿着澡巾下水给洪七搓背,没错,“家道中落”的本少爷要在这个冬天俘虏全城老少的心。让他们见识什么叫来自澡堂子的神秘力量。
虽说干的是搓澡的活,老曹早年干力气活手上力气大又得了我的指点能把老虎搓成猫,洪七一个决定高手被搓了两下就乖乖趴下了,老曹看这大小伙子身上不停地往下掉泥巴不由得露出了嫌弃的目光,这池子是用来泡的可不是用来搓澡的。老爷之前嘱咐过,不过看老爷居然把给贵宾用的瓶瓶罐罐拿了出来也不敢怠慢,搓完背就是洗头梳头都是力气活,中间老曹还放干净了这边的池子,换了新的池水又给贵客搓完了腿,剪指甲修脚。伺候地洪七非常不好意思。非亲非故的上来就给了他皇帝也没有的享受。洪七本以为这就是享受的极致了,可杀手锏按摩一出,他立刻就倒了。这洗澡咋能洗的和成仙了似的。
洗完澡足足过去了两个时辰,老曹拿磨脚石刮完了洪七的脚后安静地退出去了。洪七被搓的和只煮熟了的大虾似的懒洋洋地躺在SPA床上,欧阳锋想在这个时候偷袭肯定一偷袭一个准,用了全套护肤、身体护理套装的洪七公皮肤好的吹弹可破。他底子好,那么多年的乞丐生涯都没有给他造成实际美貌伤害。
“这位老爷,你真是太客气了,洪七无以为报……”
我:“不用你报,我们道家华清池套餐诚惠十贯钱。”
洪七眼睛直了,“你怎么不去抢!”
“你觉得皇帝都享受不到的服务不值十贯?这是我道家最贵的服务,若是无人服侍,单纯泡汤,不过30文钱。”要是换上漂亮妹子不收你五十贯钱都对不起我诈尸的爹爹。“你要是想赖账跑了,我可知道你洪七,你丐帮在济南的分舵我也熟悉的很,想想你丐帮子弟知道了大名鼎鼎的洪七赖账……”
本以为入了仙境原来是贼窝,洪七主业讨饭副业偷鸡哪来的钱?
“我没钱。”
我本想指着他鼻子吼没钱也敢来我华清池做三个月男妓还债!话头一转我瞬身到他身前,仔细打量洗干净了的洪七,妈的古人诚不欺我果真是个洗干净变潘安的美人,卿本佳人奈何不洗澡。
“你照过镜子没有?”
冷不丁地洪七没反应过来,“什么镜子。”
我:“你要不要还钱。”
洪七没底气地说:“自是要还钱的。”
“可是你没钱。”我冷笑着说,洪七又把头低下了,我捏着他的下巴说,“虽然没钱但可以肉偿,你以后就是我华清池的头牌了。”
我给洪七做了套晋代大袖飘飘的衣服,让他去女汤那当看板郎,在大厅服务。
开业当天,一辆装了几万贯钱的马车就悄悄地停在了我家后门。
老曹全家老小上阵帮忙搬钱进地窖。
“今天老爷高兴,一人一贯钱拿上。”
老曹一家心惊胆战,十贯钱就这么赏出去了?
“给你们就拿着。”
老曹一家如梦初醒,仔细地数了一贯钱出来,一文不多一文不少,发誓要对老爷死心塌地拼命干活。
不到一个月我就在山东数个重镇开遍了道家华清池热汤馆,冬天,闲着没事过来泡一两个时辰多舒坦。特别是不满七岁的孩子还不要钱。孩子往那一放谁知道七岁还是八岁九岁,差不多嘛。有的人家一个男人带几个男童女人带七八个女童过来,店家眼皮都没眨一下地收了。
日入数万贯的火热场景很快就过去了,大家还没养成每天洗澡的好习惯,一个月能来一次的就属干净人家。
第二个月我瞧着账本陷入了沉思,“得开辟新的市场了。”
第一步我决定先攻陷开封。
说干就干,第二天我就带着金子坐船去开封,洪七开始不乐意跟我去被收拾一顿就老实了。
到了开封之后我发现今年并不是个做生意的好年头。
因为皇帝死了。
这么说不准确,皇帝去年就死了,很久我就发现担忧纯属多余,皇位平稳过度,大家该干啥干啥一点没有天下缟素的氛围。
最令我接受不了的是苏东坡几个月前也死了!
酒楼里我痛哭流涕,“他怎么就不等我来再死啊。”
引得旁边客人看过来,一个圆滚滚的地主老财走过来询问怎么了,“莫非大官人与东坡居士有旧?”
我吃了口酒楼的招牌菜东坡肘子,“没,我没见过他才这么伤心,有个问题一直想当面问他。”
其他客人也坐了过来饶有兴趣地问,“是什么问题?”
我叹了口气,“我就是想问问他老人家怎么有本事一面作出十年生死两茫茫这等佳句一面另结新欢的,实在我辈高人,我道某也算是风流,可不及苏老万一,实在想见一面当面请教,我想东坡居士肯定不是一面话凄凉思念亡妻一面寻欢作乐的伪君子、无耻之徒,想问问他有什么特殊的作诗技巧……可惜,缘悭一面啊。”
此时忽然有一嘹亮的笑声响起。
我知道,俗套的男频文套路来了。
主人公有什么有远见或者不合时宜的高论总能引起各方大佬的注意。
声音的主人是个二十上下的普通男子。
长得一般。
按理说皇族经过美女优等基因改良应该越长越好看,只不过需要时间。看他的长相就知道想中合掉赵家颜值基因并提高还需要时间。
可是他并没有走过来,看得出我对他的吸引力还不够。
也许可能是颜值中等生对颜值榜首的嫉妒。
出了名震天下的第一酒楼后很快我就租到了合适的宅子,为了防止洪七跑路他跟我一个屋,屋子大的很他住外头我住里头。
没多久门房说有客人上门了,妈的居然是西门庆。
“兄弟怎么来了东京?”
西门庆一个多月前来汴京走关系,刚才在街上看见了熟人,毕竟道兄弟的脸很是光彩夺目。
“我来做生意。”
西门庆诧异地扬了下眉,心想可别是人参生意,“兄弟身体大好了?”
我催动内力逼出一口血喷了西门庆一脸,“兄弟快擦擦,见笑了,这些日子倒是精神了许多就是时不时喷血咳血的。”
可把西门庆吓得不行,谁知道他的病是不是和痨病一样传染?
“兄弟,你这病不传染吧?”
我摆摆手,“不传染。”
西门庆放下了心,“我没记错这是兄弟第一次来汴京?”
我点头。
西门庆道:“那我可得带兄弟好好转转。”
于是西门庆就带我去了汴京风水宝地金环巷。
一大群有钱人聚集在此,高喊:“我们要看李师师!”
群体力量是庞大的我也跟着喊了起来,“我们要看简水儿!”
可惜我没和他们喊到同一声调去,喊完了,所有嫖客齐齐看向我。
咋了?
笑的一脸褶子的老鸨走到我跟前,“这位官人,何故那不曾听闻的简姑娘在你心中地位重于师师呢?”
这句话说的大家伙猛点头,我如同混错粉丝群的假粉遭到了视奸。
事已至此我必须一条路走到黑了,我冷笑一声,“简姑娘是区区李师师可比的?”
一句话,我就犯了众怒。
楼上帷幔后的琴声停了,楼子里寂静可闻,老鸨连假笑都收起了,“大官人,今日你存心来找茬了?”
我挺胸提臀道:“某家不过是说了句大实话。”
其实我这招在以后都有了专门的书籍可供参考:要想引起某人的主意哪怕你非常喜欢她也得黑他,俗称——黑粉。
虽然我并不喜欢李师师。
在我心中她还不如woli潘娘子。
“别说和我的女神简姑娘比,就算我老家的一妇人,李师师都比不过。”我闭着眼睛硬吹潘金莲,我就不信她比不过还是个小丫头片子的李师师,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和一个小丫头比,前者是武后,后者是某个新入宫的秀女。“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云意。纤腰袅娜,拘束着燕懒莺慵。擅口轻盈,勾引得蜂狂蝶乱。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我的声音宛如雷霆:“此诗写的是京东东路第一美人潘人美!”
这年头大家伙都比较暗骚喜欢高雅的,潘金莲一出打的这些清高为卖点的玉女溃不成军。
大家伙还沉浸在潘金莲的颜色里走不出来,忽然有人问:“既然她如此貌美,为何我等从未听闻?”
在这的都是花丛老手,又是来自天南海北,没人听过真的奇怪。
我叹了口气,“诸位不知,那潘人美实在命苦。”
我说完后大家伙义愤填膺,“那等偏僻地方的土财主居然养了如此美人还强迫她嫁给一个侏儒?”
我:“正是。”
“太可气了!”
“清河县……离这不远!不如我等去那给潘娘子讨个公道!”
“是极!”
我才说了几句话,潘金莲的名声就在天下第一巨城开封打响了。
名声境遇力压李师师。
楼上弹琴的少女心脏猛地一跳,感受到了威胁。
作者有话要说: 潘金莲:我多谢你了。
☆、家长里短
坐在汴河边上看着码头川流不息的货船,我叹了口气。汴京在我眼里到处都是钱, 随便赚都能赚出金山来。
“兄弟为什么叹息?”一个衣衫华贵但十分憔悴的男子走过来问。
“赚钱的法子太多了不知道先做哪个买卖好。总得有个顺序是不是, 没顺序我的强迫症受不了啊。”
男子被噎住了,“兄弟……是个有趣的人。不知是哪里人士。”
“山东清河县人士。”
男子琢磨山东是哪,一个十岁左右的娃子慌忙地跑了过来, “大少爷不好了您赶紧回家夫人出事了!”
至于出什么事娃子没说不过这位少爷似乎心里有数, “兄弟我先告辞了。”
“慢着, 我想跟兄弟回去看看。”
看看?看啥?咱不是刚说了两句话名字都还没换过咋就要跟着上门呢。
“这个, 不方便吧?”
我板着脸道:“你我兄弟一见如故我听见兄弟家里出事哪里还坐得住当然得跟着回去看看,若是兄弟一人被欺我还能搭把手,我们山东人就是实在。”
虽然心急火燎的这位还不知道姓名的大兄弟却好奇地问了句,“山东,是哪?”
我哪知道山东为什么叫山东,“就山的东面。”
这个解释十分清新脱俗,如果他问我是那座山我肯定是说是泰山,当年背下来的江山社稷图早就冲进下水道了。
路上我们互相通报了姓名, “贵姓?”
“姓道。”
“哦哦哦。”
到了新结实的高兄弟家, 他家乱作一团,规矩都跑哪去了?
看了几眼我就知道了, 居然是俗套的宠妾灭妻。
高老弟的爹爱着白月光小妾要休妻,据我所知古代妇女只有犯了七出才能被休,身为一个女权主义者我当然要给高兄弟的娘说句话,“高大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媳妇哪里不好你都不能休了她。你要是想休她, 不承认是为了姨娘,话说把姨娘杀了卖了都是你媳妇一句话的事对不?那高夫人,你先别嚎了,先把姨娘处理了再说。”
气焰嚣张的姨娘吓得躲在高老爷怀里瑟瑟发抖。
高夫人茅塞顿开爬起来说:“对!老爷你要是问心无愧就让我勒死这个贱人。”
高老爷:“胡闹!天子脚下岂可草菅人命。”
我:“天子脚下还能宠妾灭妻呢。高大哥,你得表态啊。”
四十开外的高老爷被挤兑地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咋反应过来没见过我,“你是什么人?杼儿?”
高杼连忙说,“是我朋友。”
儿子的朋友管他叫哥,什么事啊。
“小孩子少说话。”
我就不乐意了,“老哥你不厚道啊,你看你媳妇貌美如花心地善良贤良淑德还家财万贯你居然想休了她?你是不是傻你知道外头有多少男人嫉妒你嫉妒的要死吗?”
高老爷都想掏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他媳妇的确家财万贯可前几个……压根沾不上边啊看看那水缸粗的腰就知道了。
一边的柳姨娘也点头,她想方设法把夫人赶出门,最好用的法子就是让她与野男人有染,可高夫人,谁能信高夫人与人有染?
我指着高老弟,“你也不是个东西,你娘被欺负了就知道看着!像什么东西!早该趁天黑一碗毒药灌你爹肚子里,这样一来不仅继承了家业你娘也再不用受气,明明弄死你爹就能解决的事非要这么麻烦。”
高老爷气的都快中风了。
高杼则若有所思。
对啊,死了爹就能解决的事非得这么麻烦。
反正他爹向着姨娘和庶出的弟弟,也没什么感情。
“不要这么说,那可是我爹。”
我:“为了家宅安宁,宗族稳定,家业不败,牺牲你爹一个人又有何妨?”
我简直太会讲道理了。
“所以今日,要不高老爷死要不姨娘死,选吧。”
高夫人腰板特别直,站到我身边,“对!选吧!”
我踹了高老弟一脚,“愣着干什么把你爹按那,高夫人,她就交给你处置!”
高杼就和着了魔似的抓着他爹不放,看着他娘把姨娘揍的鼻青脸肿嘴歪眼斜,想到多年来受的气他就觉得心中郁闷一扫而空人也精神了很多,高老爷大吼着毒妇逆子又叫仆人拉开高夫人,可下人们都愣着呢也不敢掺和就看着高夫人胖揍仇人,高夫人起码有两个柳姨娘重,骑在柳姨娘身上左右开弓打得不亦乐乎,“贱人!让你尝尝老娘的厉害。”
我:“高夫人,听高杼说你家的钱都是你的嫁妆?”
高夫人恶狠狠地说:“可不是,都是我的嫁妆银子铺子经营起来的我嫁给老高时他是个穷秀才要不是看他会读书说不定能让我当上官太太人长得也俊俏我能嫁给他穷的都揭不开锅了,一家子九个人挤在两间房里!呸!”
“高夫人,你知道,男人有钱就变坏了,你每个月给高大哥多少零用钱,就是月例。”
“月例?他想用钱就到账房支钱……”
我嗔怪道:“这怎么行,花媳妇的钱是个男人都干不出来这事,要我说,高老爷配不上你啊。”
高夫人成婚二十几年,从来人们都说她配不上举人相公可从没说高老爷配不上她,一时懵了,“真、真是如此?”
“真真的,高老爷除了脸和会读书之外就是废物啊,你把他扔出去不给一毛钱没几天他就得哭着回来求你。到时候你说一他不敢说二。”
高夫人从昏了的柳姨娘身上趴下来擦了擦手上的血,“真像你说的?”
“听我的准没错。”
高夫人这些年受了不少气,家里头她管着,所有下人的钱都是她发,她一声令下高老爷就被扒光了身上的绫罗绸缎玉佩香囊,又扯了身仆役衣裳套上,这么被踹出了门。
这些事干完了后高夫人愣了会,困扰她这么多年的事就这么完事了?
“特别是你,高杼。”我按着他肩膀把这小子吓得不行,“你可得站在你娘这边,你们俩才是一伙的,别同情你那偏心的爹。”
高杼呆呆地点头。
老夫人拉着我进屋说话,“你可是伯母的贵客,你要是不嫌弃伯母有个小女儿年方二八还未订婚不如亲上加亲可好?”
“不用了伯母,我喜欢男人。”
高夫人一愣,“这样啊,我还有个小儿子在书院读书未归,他可比那死鬼俊俏了不知道多少倍……”
·
清河县出了大事,县太爷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张贴了寻人启事要找多年前被拐卖的上官家的女儿,还是个京官。
东京高官家的女儿也能被拐卖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告示都贴出来了,说是根据那小姐母亲年轻时的样子画的,据说人就被卖到了我们这,也许是附近几个县。”
“画上的女子长得真漂亮啊。我怎么瞧着有点眼熟。”
王婆素来不错过凑热闹的机会,这些日子潘金莲衣不解带地照料她,王婆感动非常,两人就认了干亲。
“女儿女儿,我怎么瞧着画象上的人像你,岁数大概对的上,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标记,要真的是你你可就走运了。”
潘金莲从小就落到了人伢子手里被卖了好几次差点就进了青楼后又在大户人家当丫鬟,命很苦的。
“娘,哪能是我呢。”
王婆:“你看你如此标志,哪里像普通人家生养的出来的没准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告示上也没说丢失的丫头有什么特征,说不定人家是怕人冒充才没说,走,咱们一起到县衙看看。”
现在的人都怕官,去县衙潘金莲不敢,可架不住王婆生拉硬拽。
县衙的衙役有几个是王婆给做的媒,她在县衙很有几分面子,“齐三,你来。”
“干娘何事来县衙?要给哪个兄弟做媒?”
“我看了张贴的告示,县爷要找京官家丢失的小姐,我看年纪和我苦命的干女儿差不多,就来问一句。”
潘金莲站在王婆身后不语。
告示才贴出去不久就有人来,衙役看了眼潘金莲果真和画象上极为相似,人长得又貌美如花,清河县还有这么美的娘子,怎么没听说过。
“容我去禀告老爷。稍等。”
很快就来人告诉她们可以进去了。
王婆和潘金莲第一次进县衙,哪怕王婆再沉得住气也有些呼吸不畅,潘金莲更是畏畏缩缩地不像话。
县太爷和夫人都在,县太爷不方便说话就由县太爷的夫人开口,“想必你就是王干娘了,这位娘子姓什么”
“奴家姓潘。”
县太爷夫人点了点头,“那位小姐的身上有胎记,潘娘子跟我去房间看看吧。”
潘金莲无助地看向了王干娘,“娘,我……”
“去吧,这可是县衙没人能欺负你。”
潘金莲跟着县太爷夫人下去了。
不一会夫人出来了,县太爷神色一动,“确认了。”
夫人点了点头。
王干娘大喜。
潘金莲心里一团乱麻,活了二十年怎么就成了京官家的小姐,还是嫡女。
县太爷夫人利索地把称呼换成了潘姑娘,“我知道你已成亲,可这门婚事你父母不知,乃是逼婚骗婚,不作数的,你和那武大再无瓜葛。”
潘金莲瞬间就哭了出来,一千多个日夜她日思夜想不如死了才好没想到居然成真了,“多谢夫人……”
县太爷夫人赶紧扶起她,“姑娘可别如此,你坐下我和你说说你父母。”
潘金莲的父亲在汴京做五品官,清闲衙门,日子过的并不如何好。
可也比潘金莲如今的日子好了万倍。
潘金莲还有点不放心武大郎,“大郎他不会愿意的。”
“给些银子便是了。他要是不依不饶有他的苦头吃。”
作者有话要说: 武大郎:我不要钱,我想要金莲。
☆、西游来了
【侠士改变潘金莲命运,获得雷锋称号】
就这么完事了?我还没成为天下首富呢!
从世界抽离后照例要眩晕一阵子, 迷迷糊糊我听见耳边有人说话, “二大王!二大王!东边山头的白老虎又来打秋风了,还咬了红毛一口。”
嗯?谁在乱嚷扰我清梦?
我翻了个身捂住了耳朵那个声音又绕到了另一边,还是那句“二大王二大王!”
我道乐宴从出生开始就没当过第二!
我不耐烦地睁开眼睛, 只见一只人性化的猴子两脚站立对我异常恭敬。
卧槽猴子!
我吓了一大跳!
“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谁知道它会不会咬我!
我赶紧后退了此猴保持距离, 可抬头一看四面八方或坐或趴百十只猴子, 长得各种模样全盯着我看, 老夫忽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了,卧槽这里什么地方。
蓦地一只老猴跳出来道:“大王,白虎精之事要怎么处理还请二大王拿个章程出来。”
这猴子叫我二大王?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抬起手一看差点吓得我肝胆俱裂,为什么我娇嫩的小手/厚实的大掌会变得毛茸茸的!
我赶紧跑到池子边一照,照出来的赫然是一只貌美如花的……母猴!
我居然连人都不是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东海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啊,二大王?”
“我又是什么人?”
“您是花果山的二当家,不是人。”
花果山这个名词如雷贯耳。可是老夫就从没听说过花果山有二当家, 绝对选项又给我加了神马剧情?
此事先暂且放在一边说, “那只老虎,是怎么回事?”
老猴说:“就在花果山百里外有一山洞叫白虎洞, 住着一窝老虎,平日里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数日前白虎洞天塌地陷,白虎一家死光了只剩下一只小的,就是它跑到了花果山。”
“这么说它还挺可怜的?”
“二大王!它可是咬了红毛!”
一只红色长毛小猴跳了出来, 手臂上结着血痂,凄惨地说:“二大王,红毛好疼啊……”
我立刻说:“真是只坏老虎,咱们想个法子教训它!给它点颜色看看!大家有什么主意?”
猴子们七嘴八舌地说了,总之就一句话,“俺们打不过老虎啊,要是大王在就好了。”
“大王离开几年了?”
“已经有七年了。”
算算时间大王还在学艺呢,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我有个主意,咱们这么办。”
我倒是想召唤武松,可没有卡牌啊,无法对虎类生物造成80%的暴击。
花果山乃是福地洞天,山上遍布奇花异草,灵气浓度肉眼可见,好处就是成精很容易,花果山一山猴子都是猴精,
白老虎正在水边喝水,我看了眼,妈的光说是白老虎怎么就没告诉我这老虎有重卡那么大?
一群瘦皮猴还不够它一口闷的。
一群猴子两股战战手里抓着石头还在发抖,我算是明白它们为什么不敢打也不跑不掉了,不管爬到哪棵树上都不够白老虎撞的,我决定先礼后兵先和它谈谈,“你们退后如果它动手立刻全力逃跑听见了没有?”
众猴表示没问题。
脚后跟蹭地面磨了磨死皮,抓着藤条从山上滑了下去,“老虎!白老虎,我有事和你说!”
白老虎左看右看才注意到地上有个蹦跶的猴子,“母猴,你叫我?”
“是,我有事和你说,这片山头是花果山的地盘,是我们猴子的,你是老虎不能呆在这。”
老虎甩了甩钢鞭似的尾巴,一下抽倒一棵老歪脖子树,虎糟糟地说:“我厉害这里就得归我。”
“是不是得分个先来后到?”
老虎铜铃似的大眼睛瞪着我不说话。
我看他就是欠揍了。
于是我上去暴揍白老虎一顿,反被它打趴下了。
什么情况,我的实力没被消减啊!
【老虎是洪荒异种,血统高贵,你不是它对手。】绝对选项解释说。
这只老虎居然是四神兽之一白虎的亲戚。
妈的它们一家不都被石头砸死了吗?别告诉我神兽血脉也能被砸死。反正它就是比我厉害,在洪荒流体系中我不是白老虎的对手。
白老虎被我抓出了几条血痕,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你倒是爪子锋利。”
山坡上群猴见我被放倒吱哇乱叫起来,“二大王输了二大王输了!”
白老虎:“按照规矩,你输给我就要认我处置。”
别啊,爸爸这么瘦还不够你塞牙缝的呢。
“我父母兄弟都死了只剩我一个,正是要给白虎一族开枝散叶的时候,你又是个母猴,正好,跟我回去。”
白虎特别诚恳地说,差点没吓死我,你知道咱们存在生殖隔离吗?我是猴子你是老虎都不是一个科的。
“你是老虎我是猴子我怎么能生出老虎来。”
白老虎瓮声瓮气地说:“我不嫌弃你生出来的是什么,都是我白虎一族的子孙。”
你不嫌弃我嫌弃啊,哪里跑来的老虎脑洞这么大。
于是我就被白老虎抓走了。
到了白老虎用爪子刨出来的巨型山洞,我发现担忧的问题有些多余,白老虎和我虽然都是精怪,但修为浅薄,化不成人形,也就没法繁殖。
我想不明白了,“既然无法化形你抓我回来干什么,当储备粮吗?”
白老虎:“快了。”
一年过去了,我趴在山洞里抓腋窝,“你咋还没化形。”
白老虎还是那句快了,我信你个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真是应了那句话洪荒里的时间都不算是时间,终于有一天白老虎要化形了,天雷劈的那叫一个猛,我蹲在洞口喊:“你千万要化形化的好看点不然我可不搭理你!起码得比二郎神好看知道吗!”
白老虎哪知道二郎神是谁,它雪白的皮毛被劈地焦黑,耳边除了闷雷声就只有母猴聒噪的叫声。
天雷劈完,白老虎也化形成功了,真别说人家白虎一族的血统就是好,长得真好看。
白老虎抖了抖头发,大笑着朝我走来,然后他就被一拳揍飞了,一个英气不凡的猴子抓着老虎尾巴猛地把它抡上了天。
忽地,漫山遍野钻出来无数只猴子,“二大王!大王回来了来救你了!”
大王学艺回来了!
我顿时泪如雨下,大王揍完了老虎就过来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猴抱,“小眼睛,这些年,辛苦你了,你还好吗?是我回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我特么原来叫小眼睛吗?
老虎艰难地从石头里爬了出来,对着大王大吼:“你要把我夫人带去哪里。”
大王问我,“你跟他成亲了吗?”
我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大王男子气概十足地说:“我给你做主。白老虎,你欺我花果山今日老孙要跟你算算总账!呔!”
刚化形的白老虎被揍回了原型,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根。
我兴高采烈拔屌无情地跟大王回了花果山,然后就是不知白天黑夜的饮酒作乐,猴子酿的猴儿酒天下第一,没人敢有意见。
宿醉一宿后我被哭声吵醒了,花果山上年纪最大的老猴死了。
第一次意识到死是什么意思的大王呆住了,“我们都会死吗?”
“阎王爷有本生死簿,要让人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还有黑白无常专门把灵魂带去阴间。”
我:“关阎王爷什么事他不过是个打工的,真正管事的是六道轮回。”
“什么是六道轮回?”大王问。
“就是天道。”
大王又问:“怎么才能阻止。”
我阴森一笑,“杀了天道。”
话音刚落,天空传来巨响,震得花果山都颤了颤,水帘洞掉下无数碎石。
“老天爷发怒了!”猴儿们抱成一团。
天道居然敢跟爸爸叫板?我……我打不过他。
敲了敲绝对选项,意思很明确:爸爸该升级了。
绝对选项装死。
我是不是太猛了,一开始就要干死天道?是不是得先立个小目标,先从干死如来开始?
我喊道:“错了错了先别弄死天道先弄死鸿钧!”
鸿钧老祖是大王的师公,远在万里之遥的菩提师祖正收拾东西遮掩天机准备跑路,猛地打了个喷嚏,飞快掐指一算,“坏了,花果山又生异数!洪荒太危险了天地大劫随时要来得赶紧撤。”
大王又问我鸿钧是谁,当我说是菩提祖师的师傅时大王脸一白,记得师傅告诫的不许告诉其他人他们的师徒关系。
“传说鸿钧老祖才是老大,如来不过是他徒弟,可鸿钧老祖也得受天道管制,只要生在这片天地间就难以解脱。”我唏嘘道。
也不知道大王是不是天道的对手,
“小眼睛……这名儿不好听。”
这话我是很赞同的。
“不如改个名字,你们都随我姓孙如何?”
众猴都高兴的不行,和大王一个姓氏很光荣。
我举起手,“大王,我想自己起名!”
孙悟空道:“是什么名字。”
我:“我想叫孙悟饭!”
“孙悟饭……”大王眼睛一转,乐的不行,“从前就你最会寻摸吃的,好名好名!”
于是我在花果山落草的号子就定了,叫孙悟饭。
起了名字后大王就死了,大闹了地府又活了,还把天下猴子的名字从生死簿上划掉了。什么叫背靠大树好乘凉,这就是。
“大王威武!”
很快阎王爷告状成功,天庭决定招安大王。
大王很心动的样子。
我穿着绫罗绸缎建言献策:“不知道天庭给大王封了个什么官?”
“弼马温。”
“哟,是个放马的。”
大王不清楚:“很大的官吗?”
我摇了摇头,“可能没比这更小的官了。”
大王气的脸都红了,和屁股一样红,“气煞我!”
“大王,我有一条妙计。大王不妨接下官职,上了天庭,将它从内部击破,抓了玉帝打下凡间,自己坐玉帝!”
“悟饭,你怎么如此奸诈。”
“花果山水土好。”
于是大王就怀着别样心思上了天庭,
大王刚走一天,也就刚到天庭几分钟就回来了,“悟饭,你跟我一起上去。”
“为什么啊,大王。”
“你不在我身边,我总觉得缺点什么。”
我脸一红,“大王你真直接。”
虽然大王一副毛脸雷公嘴的长相,可我阅尽天下猴儿眼中自然无毛,看大王可英俊哩。
“大王去哪我就去哪。”
到了天宫见了太白金星,太白金星急了,“大圣去哪了?”
大王指着我,“我去接她了。”
太白金星仔细一瞧是个土鳖一样的母猴遂道:“天庭只让大王来,这恐怕不合规矩。”
大王不乐意了,“我当了这么大的官连家人都不能带来?这弼马温不当了!不当了!”
猴子不能刺激,一刺激就要挠人。
太白金星没办法只能答应了。
“大圣随我去见玉帝,这位……不能一同前往。”
我对玉帝一点兴趣也没有,听说以前他就是给鸿钧老祖倒马桶洗脚水的,我把大王拉到一边说:“这个玉帝是走后门上位的,他从前是鸿钧老祖身边的童子,因为夜壶刷的干净才当上了玉帝……”
大王若有所思,“我知道了,你在这等我。”
大王和太白金星走了后我在雾气蒙蒙的亭子里转了转,想出去又怕被天宫的侍卫看见,万一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弄死我怎么办?
早知道先跟大王学几招好了。
天宫最吸引我的是两个地方,一是蟠桃园二是广寒宫,桃子兔子嫦娥都是我的白月光。我一想蟠桃园还是给大王留着我我去广寒宫耍耍,听说当初西王母就给了后羿一粒不死药被他老婆嫦娥偷了,不得不说这个决定真是明智。甩了糙汉前夫奔向完美人生,嫦娥有丰富的感情经历,吴刚、天蓬元帅、玉帝,玉兔……
兔子要是母的就留着,公的就烤了。
我一路闻着月饼味到了广寒宫,身为月饼的创造者,嫦娥一定有几把刷子。
到了广寒宫外,果然有个背肌漂亮地男人在砍树。除非他砍树的速度比月桂树愈合的速度快否则这辈子都别想砍断月桂树。
“嘿,那个人,你砍树做什么?”
吴刚一惊,声音是从树上传下来的,抬头一看茂盛的树叶里倒挂着一只长得贼眉鼠眼的猴子,还是个母猴,“你是哪来的猴子?”天庭有猴子吗?他怎么不知道?
“听说你和嫦娥感情好玉帝嫉妒你和嫦娥的关系找个由头罚你砍树,是不是这样?”玉帝那个老不修怕老婆不敢追求嫦娥也不许别人追求,实在是个下三滥。
“你从哪听见的?”吴刚一脸紧张,他可不敢让人知道玉帝对嫦娥的心思,否则惹怒了王母娘娘,玉帝倒是没事,他和嫦娥可得遭殃。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了这事是真的,你就这么忍了,你又没有错!”
吴刚被玉帝罚砍月桂树从没有一个人来问过一句,反倒是素昧平生的猴儿为他鸣不平,他苦笑,“那可是玉帝啊。”
“玉帝怎么了,玉帝也得讲理!”
我把尾巴缠在树枝上,像只软体猫似的淌了下来,“他要是不讲理你就弄死他。”
吴刚大惊,再看这猴子觉得它异常可怖,“你是妖怪!”
天庭的妖怪都是妖仙,这只身上一点仙气没有就是个妖怪。
“我是妖怪怎么了?你该不是想抓了我向玉帝邀功吧?他高兴了你就能不砍树和嫦娥在一起了?做梦吧。”
吴刚还真有将功赎罪的想法。
我分析着:“你和玉帝什么过节,玉帝看上的女人对他弃如敝履却看上了你,他那么小心眼能原谅你,愁没理由教训你呢,说不定你前脚送我进斩妖台,后脚玉帝就让你下界除妖,说不定想再回天庭都没有机会了。”
吴刚低着头沉思。
“你要是想和嫦娥双宿双飞我告诉你个绝招。”
吴刚:“什么绝招。”
“附耳过来,我细细说给你听。”吴刚一脸狐疑地凑了过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我家大王升任弼马温没几天天庭就疯传一个留言,说玉帝有个私生子在凡间!
“赤脚大仙你听说了没?玉帝的儿子……”
“听说了。”
“你这是去哪啊。”
“去千里眼和顺风耳那……”
“我也是,一起啊。”
一时间,千里眼和顺风耳变成了天庭最受欢迎的人,大家旁敲侧击地让他们看看听听玉帝的儿子究竟藏在哪。
顺风耳千里眼自己也好奇的不行,可哪敢把玉帝的丑闻传出去,“不行不行,你们这是犯天条的。”
玉帝有私生子这件事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神仙嘛活了万八千年哪有不犯错的。
“就是不知道孩子的母亲是谁。”
“你是想问是凡人还是妖怪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本座相信你也有如此疑问。”
不管是和人生的还是妖生的,要是真的,玉帝可丢了大人。别忘了玉帝是怎么对待他妹妹瑶姬和女儿七公主的。
妹妹女儿和凡人在一起时玉帝表现的那么刚正不阿,绝不留情,让众仙见识了什么叫仙凡殊途、仙妖殊途、人妖殊途、人鬼殊途。
玉帝都快气疯了, “谁传的留言!是谁谁!叫千里眼和顺风耳过来,查出传播谣言者,严惩不贷。”
“是!”
大王把天马喂的膘肥体壮都快飞不动了,“大王大王去蟠桃园耍耍啊。”
“蟠桃园?”
“对,整个园子都是桃子。”
“天庭还有这等宝地,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神神秘秘地摇着手指说:“蟠桃园是王母的地方,每个树上的桃子都是有数的,都是仙桃,非常珍贵,平时没人能享用,我都打听清楚了,只有开蟠桃会的时候才能吃上一个,都是莫大的福缘。”
“蟠桃会?”
“大王不知道吧,蟠桃会马上就要召开了。各路能参加的神仙全收到了请帖。”
大王眼珠子一转,“为什么我没收到?”
“都说了大王是养马的末流小吏,哪有资格参加蟠桃会。”
大王气的不行,从教养良好的猴王变成了泼猴,“气死我了!”
我拉他下来坐好,“大王忘了咱们上来不是为了做官升官的,而是为了斗倒天庭。你听说玉帝的绯闻了吗?”
“听说了,你是……”
我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是我,这是我庞大覆灭天庭计划的第一步,还需大王好生配合,天庭早就烂了,你看看那些神仙,哪个不是法力高强哪个不是香火旺盛,可他们全烂了,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现在人间多少祸患都是他们这些神仙闹出来的,他们可不在乎凡间凡人妖怪的死活,而那些看起来好的,又真的都干净吗?要是仔细查查,没一个干净的,就是西天极乐净土……那些佛陀罗汉不过是念几句经文装作四大皆空可都是一路货色,为了香火能大打出手。”
“迟早天庭要完,咱们不过是推一把。”
大王看着我笑了,“你不像猴子,更像是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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