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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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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命中注定还能延至眼下的?

    可偏这人惯会做表面功夫, 拿捏人情, 且如今立功之后,在朝势头又愈发得好。除了她, 谁都要夸一声的。

    而宁氏见这孩子老是过来,渐渐也就琢磨出那点味道了。

    一回,宁氏还特地招了她来,私下询问,她对她这疏风朗月的宁表哥如何作想。

    纪初苓险些被一口气给堵坏了。这才明白,为何宁氏近来又那么好说话,又和颜悦色的。

    但她为了尽早同宁方轶撇清,还是和宁氏直言无意。

    宁氏当下着恼。一是以外祖家的势力,二是以方轶那孩子的本事,哪样挑得出不好来?

    她这闺女竟还去嫌人家。

    不过宁氏终是考虑到她尚小,许还不懂,所以稍稍谅解。

    但纪初苓少不得还是讨了一顿苦口婆心。

    这一年,望京城中不可谓不多事。

    待到年关将近,城里城外也开始处处昭显出年味来。

    在如此气氛之下,所有人都想着总算是能松口气了。

    结果一日竟从东宫里传出消息,太子妃滑胎,小皇孙没有保住,惊愣了所有人。

    这回可好了,这个年都别想过得安生了。

    纪初苓已习惯了这世的不同走向。当她听说时,除唏嘘之外,还暗想着这其中指不定还藏了什么事呢。

    但以太子同荣王的立场来说,才有些消停的两方,该是又要针对上了。

    其实康和帝表面上最爱装作不喜兄弟嫌隙、党派之争,一副正凛的模样,实则比谁都最乐意看到两方互相制衡的局面。

    帝王最是心口不一,且又是多变无常的。在御前办事确实如履薄冰,如此想来,要当好帝王的一柄刃也并非容易之事。

    其实接触下来,她也看得明白,谢远琮此人并非世人口中所称的恶人。眼下再想起以前镇安侯府在京中的处境,于他的行事也就不难理解了。

    至于康和帝这人,她想起来便不舒服,今后自是能躲便躲着了。

    书房中,当谢远琮收到太子妃滑胎一事的呈报时,稍许思索,便牵动嘴角,扯了一记冷笑。

    这是嫌之前的集权太顺意了,诸方疲于自保,彼此间都过于相安无事,所以蓄意要趁着年末发动一波,好挑动矛盾再让斗上一斗么。

    皇族的子嗣,说不要就不要了,他果然是个狠的。

    不过此事自有该操心的人去操心,与他无甚关联。

    这时,谢远琮忽听到房门外传来碎碎叨叨的人声。这声耳熟得很,他放下手中呈卷,满目疑惑地听了钟景禀报,点头让杨轲进来。

    杨轲这个人没事最不爱来侯府了,也不知他突然过来所为何事。

    杨轲这一路上脑子里还在盘算着方子与剂量,嘴里琢磨不休。进了书房后一看见谢远琮,便往脸上把笑一堆,开门见山,一点不带客气地道:“我说小侯爷啊,我这会可真有十万火急的事才来找小侯爷您的。”

    “我是来找小侯爷匀点银子来的。”

    钟景听了,不由立眉瞪他一眼。他见杨轲突然火急火燎的出现,还以为是有什么要事呢。

    竟是要钱来了!

    “唉杨大夫啊,不是我说,你身边的银子可不少的吧。啥时候穷到要上门来讨了?”钟景忍不住道。

    谢远琮亦瞥杨轲一眼:“都拿去买酒了?”

    杨轲先是把脸色一正,可还没正一会,又实在绷不住失了底气:“可不,上回我花重金买回来一颗绝佳的蛇胆。小侯爷,那可当真是个好东西啊!为了这颗蛇胆,我又费心弄了一大堆的珍贵药料,全都丢进去泡了坛好酒出来。可不,一不留神把银子都花光了。”

    杨轲说完,见谢远琮只顾着手头的事,对他不加理会,急冲到了他跟前道:“我说小侯爷啊,真的是江湖救急!若不是急要,我怎么会来讨钱呢,我杨轲难道不要面子的嘛!”

    “钟景。”谢远琮道。

    钟景闻声点了下头,叹口气对杨轲道:“是。杨大夫,随我过来取吧。”

    杨轲一听忙谢过,跟了钟景往书房外走。

    钟景半路忍不住暗暗同杨轲道:“杨大夫,你可节制些吧。说真的,侯府也不宽裕啊。”

    爷这官当的可清了。府上就靠的那点俸禄赏赐,要养一大群人。爷明里暗中要办的事又多,哪样少得了银子周旋。对了,还得要讨好未来的少夫人,花销可不要太大了!

    杨轲听了,也暗暗同钟景对话了回去:“我懂,但我这不也是真急吗。治纪郴腿疾的新方子太费药材了。”

    两人未走远,谢远琮听见了他们的咬耳朵,神色一凛道:“等等。”

    杨轲还以为谢远琮反悔了,却听到谢远琮问:“你说清楚,什么新方子?”

    杨轲便直言。原来关于纪郴的腿疾,他一直以来都多方思考过诊治方案,却都无太大进展。关于此疾,他之前也求助过父亲。手头的这个方子就是几日前父亲托了人送到他手里的。

    至于此方父亲亦无确切试过,但他照着这方子琢磨,确实窥到点门道出来。但他仍需对此药性做些试验,自然得要大量的珍贵药材。

    “你是说,按这方子有可能将那腿疾治愈?”

    杨轲摆摆手:“哪那么容易。治好说,愈难办,但姑且得要试上一试。”

    钟景无言挠了挠下巴。这杨轲,倒是早说啊,这可是关系未来少夫人的事,把侯府银库搬空了都行。

    ……

    当纪家二房听说杨轲手上的新方子,有可能会治好纪郴的腿疾时,全都喜出望外。

    但杨轲虽是这么一说,一兜冷水浇下的也快。道这方子并非一定就能治愈这腿疾,令纪郴恢复行走。

    但这方子下去,两腿定能比以前多出几许感知来。

    至于最终有多少成效,还得试了才知。而且要等两腿感知一点点尽数恢复,必然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若是见效微末,费上个十几二十年的也是说不准的。

    这话听来又令人生愁了。但不管如何,试是一定要试的。

    杨轲暂留卫国公府后,立马着手开治。

    宁氏最是激动不已,守在青竹院里一步都不离,夜间就宿在偏房。纪初苓也是几乎都待在纪郴身边,忍耐不住替杨轲帮下手。

    要不是近来朝中事繁,纪承海也都想要告假了。

    一连七日,杨轲给纪郴换了几味煎药,其间更是让他连泡了五天的药浴。

    药浴的药性复杂,每隔几个时辰就要做番调整,杨轲寸步不离,纪初苓也常常在边上守着守着就睡过去了。

    七日过后,纪郴坐于院中,杨轲拾了长针去试纪郴双腿各处。

    当针下去的那一瞬间,感觉到从自己这双腿上传来明晰的痛意之时,纪郴怔愣,只觉耳中嗡嗡作响,一身血气皆往上涌。

    他有多少年,都没有从自己这双腿上感觉到如此明显的疼痛了!

    杨轲一连试了数处。

    当纪郴说出感受时,杨轲大松了口气,宁氏则哭红了一双眼。

    宁氏问杨轲,既然已有了明显的感觉,是否假以时日就能好全了。

    杨轲却仍旧摇了摇头。之前的法子是保其不竭,此方则是舒活之效。此后除每日换方药饮外,每月仍需要一次药浴,至于能否痊愈,需耗多久时日,他都无法保证。

    有可能会随之渐好,也有可能只能到这一步了。

    虽说如此,但总算是有了点微茫的希望。

    杨轲还劝纪郴得空要多多出门,整日闷着也对他的双腿恢复不利。虽然他走不了,但多出来“走动走动”还是应当的。

    纪郴抚着自己一双腿点头,眼眸里流露出消逝了多年的溢彩。

    若说这年关里最令人开心的事,便是杨轲送来的喜事了。

    就在二房的一派欢语中,年底悄然而至,各家各户都开始置办起了年货,纪家大门处也贴上了年联。

    作者有话要说:

    纪郴[审查]:听说你府上其实挺拮据的?

    小琮琮:QAQ大舅咂,我一定会努力挣钱的!

    45.年三十

    腊月二十九, 纪府的年味也到了最浓。

    这日天还蒙蒙亮, 纪府便已开了祠堂门。一整个早晨众人打扫,祭祖,好不忙碌。加上最后仍有一些年货年物需要置办,全府从上到下都忙的足不沾地的。

    纪云棠自一早起就喜容满面。听说是因为不知从何处讨得了文大学士的一副对联来。都说能得文大学士一副字,那可是莫大荣耀。

    祭完祖后, 众人都先回了各院。纪初苓见爹娘的院子里,仍有些窗花未贴,索性无事可做, 便帮着剪贴了大半。

    待到用过了午饭, 才急匆匆往祖父院子去。

    按照府上惯例, 每年二十九的午后祖父都会给小辈们分送年礼。

    纪初苓到了一会, 却发现只有纪妙雪迟迟没有来。

    依纪妙雪的性子,她一向不会在这种事上出什么纰漏。纪初苓有些奇怪,转眸一瞧,一口便喊住了见到她就想闪的二哥来。

    此前无法无天没人去治的纪正睿自被管教过后,特别安分, 许被打怂了胆子,奉行起了惹不起躲得起的方针。是以突然听见她喊人,吓了一咯噔。

    再听她问,心道他如何知道。只不过来时似乎经过王氏院子, 见里头聚了不少人。

    便在此时, 有下人匆匆来报,说是王氏方才头晕摔了, 招了人来看,没想竟是怀上了。

    好在大的小的都没摔坏。

    此事很快在府上传开。王氏忽然被诊出喜脉,卫国公府又添上了一桩喜。

    唯一觉得这不是喜事的,大概就只有贾氏了。

    她再想起女儿,平素里还交好着纪妙雪,傻乎乎的被那庶女哄得团团转,就愈发愠怒起来。那丫头鬼点心眼最多,帮着王氏膈应她。等到开春了,她立马就挑户人家将她给弄出去。

    纪初苓听说王氏怀上了,也很惊讶,前世可没有这孩子的。许是因为纪正睿的事,大伯之后都往王氏那多了许多走动的缘故。

    转眼便是腊月三十。

    纪初苓起了早,心血来潮便在屋中收拾打点起她的一些衣物首饰来,秋露则在旁帮忙。因大哥的诊治有进展,她近来都心情极佳,这时手头不停,口中也不自觉地哼起曲子来。

    “咦,这曲子,奴婢已经很久没听姑娘哼过了。”秋露听了一段后,觉着可熟悉了。

    纪初苓一想,好像确实如此。这曲子她小时候似乎很爱挂在嘴边,后来大了,也就渐渐淡忘了。

    方才一没留意就哼出来了。

    这曲调子悠扬婉转,很轻易就能让人静下心来。她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娘也爱听她哼,还夸说好听。

    正想着,外出的陈嬷嬷回来了,秋露听见动静便急不可耐地跑了出去。

    “陈嬷嬷,松子糖可买回来了?”秋露馋着嘴,低头往陈嬷嬷手里提的大小包裹里头找。

    “买了买了!就见你馋了。”陈嬷嬷好笑的摇摇头,把小丫头讨的松子糖塞给她。

    秋露欢快地接过,但她得了好吃的,好歹还没忘了姑娘。

    “姑娘不爱松子糖,陈嬷嬷,凇香居的酒糯小米糕抢到了吗?”

    “当然有。你就顾自吃去吧,我去拿给姑娘。”陈嬷嬷便将手中其他先搁了一旁,拿了一方精致的小包迈进屋中。

    “谢嬷嬷了。”纪初苓见想吃的来了,忙起身接过。打开小包嗅了嗅,香得人口水都要出来了。

    正好也有些饿了,她净了下手,拈起一个咬了口,却见陈嬷嬷在旁想着什么,神色不是太对。

    “陈嬷嬷?怎么了,有什么事么?”纪初苓疑惑着。

    陈嬷嬷便道:“姑娘,我刚刚在街上,就是去给秋露那丫头买松子糖的时候,你瞧我遇见谁了?”

    “明婶。岭县的,就是那个丛明巷子里头开布坊的那个。姑娘有回也见过的。”

    纪初苓想了想,没多大印象,示意陈嬷嬷接着说。

    “因为碰上认得的,老奴就同她聊上了一会。她说是进京会亲来的。只是她无意中说到,听闻岭县县令近来得了病,好阵子了也没好。听她这么说起来好像还挺严重。”

    纪初苓险些噎住了。

    她焦急地捶了捶胸口,方道:“她是说,二姨父?”

    二姨父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她一点也不知道。

    陈嬷嬷赶紧倒了水来。

    姑娘同她二姨一家感情甚好,所以陈嬷嬷听了这消息才忧心呢。

    “许是怕姑娘担心,所以没让给姑娘消息吧。”

    二姨父身子挺健朗的啊,也不知突然得的什么病,挺严重是怎么个严重法?纪初苓越想越着急了,恨不得马上就如那雁鹊一样直接飞去岭县。

    然而这并不可能。

    别说这几日她休想出门,便是过上几天,娘亲也不一定会松口让她去。

    上一回便是因为去了趟岭县回来,才遭了歹贼。虽然后来证明是别人蓄意的,但娘亲态度坚决,一向难以更改。

    娘本来就不喜欢二姨父一家,眼下再要从她那讨许可,并无多大希望。

    陈嬷嬷也知这急不来的,忙劝慰了姑娘几句。她本怕姑娘担心是不想说的,但若瞒了,姑娘之后若知道怕得更急。

    纪初苓禁不住叹了口气,眉梢沾了愁色,笑靥也荡然无踪。

    一整日都觉得心里不踏实。

    不那么踏实的除了她之外,还有休了假的纪承海。晚间用完家宴回去时,纪初苓便觉着父亲似有心事。

    这些日子父亲人前如常,人后却总不自觉地皱着眉头。

    回去的时候,纪初苓小追两步挽上了父亲,便直言问他是在愁什么。

    还能愁什么呢,愁他的差事。

    之前忙得连轴转还不觉得,这一休下来,就觉得心里头没个着落。

    他虽是闲职,可这段时日以来朝局瞬息万变的,连他也紧绷了神经。

    从前感觉没那么深刻,可自听了妻子的话后,他便觉得自己是不够有出息,那为了一双儿女,是不是也得试着争争气?

    但朝中都是各党各派你争我夺的在较量,可他又不擅于这些,怕贸然学着站队或与事,最后没见着好,反而陷进去了。

    近来见过太多的大臣被打落了,他只是运气好,官职没升没降还保得个平平安安。可他也知道很多时候富贵名利都是要赌要博的。

    女儿突然问起,纪承海总不可能对着小姑娘真将这些说出来,便转了话题问她。

    “阿苓眉头不也皱了一天,这是怎么了?是你祖父送的东西不满意,还是爹送你的不喜欢?”

    纪初苓抿唇一想,便同他说了:“听说二姨父病了,女儿担心想去岭县。可是娘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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