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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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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为圣上对李家不满。圣上心思他揣度不明,当然得在眼前这位身上探探口风。

    尽管谢远琮年纪轻轻,可身上慑人气势却同年纪完全不符,李元征在其面前不自觉躬尽了腰。

    到最后,将谢远琮与这群煞人送走,李元征身子剧烈震晃,腿软跌坐在地。

    眼色慢慢由惊痛化为凝重与狠决。

    这位已应允交由他自行处理,若要保住自己与这官帽,也只能如此了……

    ……

    是夜,纪府二房房内争执声时不时传出,外头都隐约能听清,锦梅见状忙将院里下人都遣散了出去。

    房中,宁氏与纪二爷皆拉着张脸,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纪二爷之前不过说了一句,宁氏便竖眉不耐道:“我的女儿,我说她两句又能如何?还能去层皮不成?”

    妻女去赴宴,结果就出了那么大的事。听了当时情形,纪承海想来都吓得后怕。女儿有惊无险,可妻子当时竟还去责骂阿苓。

    便是后来得知是吴氏害的阿苓,妻子从头到尾也没一句软话。

    纪二爷想来心疼闺女又受伤又受委屈,但他知宁氏性子,一贯是个软不下来的。所以才关上门,好言说了宁氏一句。

    而宁氏却甩来如此一句话。

    纪二爷听了,也少见的着怒,可他本就不擅言辞,只忍不住说道:“阿苓已足够乖巧,你说你还总动不动就训她做什么?”

    “你也改改对阿苓的态度行不行!”纪二爷最后鼓气憋了一句。

    纪承海几乎从未这种语气对过宁氏的,宁氏亦着火。

    两人便因此吵了起来。

    纪承海再气,对宁氏也说不出重话的,且又吵不过她,最后板了脸不说话。

    宁氏同他说什么,纪承海都摆着脸沉默,宁氏心底一缕积怨一时竟没压住地窜出。

    “二爷,是她害的我儿,更害的我落了病根,不能再有个儿!如今我倒是连说她都说不得了?”

    话落,却是两人都怔住了。

    纪承海没想宁氏会说出这种话来,更是不知她一直以来原来是如此想的。

    顿时不解惊异愠怒的情绪交织。

    宁氏也没想到自己把这话顺溜出来了,也是晕了神了。

    但既然说了,索性今日便都说了。她自嫁了他,何尝不尽心尽力的助他,平素也尽所能帮他走动通关系。

    当年她在宁国公府,论容貌门第都是极好的,那么多好儿郎,哪个不都比二爷要能耐?

    她不是不知道,以二爷的本事可能混不出多大出息,但最终仍是愿嫁与他。

    还不是因为独独心悦于他。

    纪承海本紧抿双唇,神色沉凝,待听到最后一句时,瞬间心头触动,前头的气一时也都不好发了。

    宁氏说着,又念起一双儿女,诸多心酸,不免凄凄。纪承海见此哪能再说什么,只好叹了口气,先不去论旁的,上前拥了宁氏好声安抚。

    房中二爷与二夫人两人,争执了一晚上这会可算停了,锦梅松口气,回身却见锦兰站在院中,视线左右搜寻,神色无措。

    “怎么了?”锦梅见锦兰神色异样,放心不下过去询问。

    “姑娘似乎走了。”

    锦兰不免自责。

    姑娘刚刚恰好过来,她想着也许能劝劝两位主子,便迎姑娘进来了。只是没想到今日主子吵得厉害,院中听来也清楚。待锦兰反应过来,才发现姑娘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纪初苓进了青竹院后,照习惯先问问柳素纪郴的状况如何。

    柳素面上瞧来如意,神色又较以前欢喜许多。她道近来老爷对青竹院十分关照,先后让人往院中送来许多各式用给,还点派了些下人来服侍少爷。

    只不过这另派来的下人少爷不习惯,又让人回去了。而平日里二爷跟二夫人记得,也从不会短了青竹院用度。所以最后只她看着办,收了些需要的吃用而已。

    柳素还道,说是府中有嘴碎的下人,私下非议少爷被老爷听见的,最后直接给发卖出去了。

    少爷在府中境况渐好,柳素自然高兴,可她徐徐说来,却发觉姑娘情绪不高。

    她虽疑惑姑娘因何不快,但也不作多言,将人送至后就退出来了。

    纪初苓来了,纪郴只一眼,便看出妹妹闷闷不乐。

    问她为何却也不提,只说想寻他说说话。她不愿说,纪郴也不多问,知她今日从宴上回来,便去问她今日去的宴席是否有趣,可有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青竹院僻静,消息传得也会慢些。况且是今儿白天刚发生的事,纪郴自然还是不知道的。

    纪初苓闷有一肚子的话,眼下就只有长兄可说。她便抱着迎枕靠在榻上,慢慢将回城遭匪的起因,还有李家之事,包括今日凶险一一都同纪郴说了。

    纪郴只静静听,等她说完已是花了大半时辰。

    他竟不知妹妹在外屡次三番遭险,表面虽是一贯神色,心里则早已骇浪惊涛,难以平静。

    对纪初苓小小年纪却要应对这些恶毒与危险,纪郴既心疼又无力。

    纪初苓在青竹院同大哥夜谈久坐,直到烛火都拨了三回,才回了琳琅院。大哥轻言细语听来如清泉甘冽,似有安抚人心之效,她不知觉间也舒畅了许多。

    直到纪初苓离去许久,纪郴仍是没有睡意。他披衣起身,于案前习字来静心。然而这如清风俊朗般的纪郴,却在书习几张之后再也隐藏不住自己的气躁心浮。

    他眉头狠狠纠拧在一处,眸中涌起大片大片痛苦内疚之色,只听“咔”的一声,手中毛笔竟生生被他折成了两段。

    再如何说,他也只是个废物,终日窝居此方,明明身为男子,兄长,却连至亲之人都无法保护无法撑腰。

    他其实从来就没有真的看开过。

    什么风轻云淡事不在意。

    都是装的!

    33.不宜

    晚上姑娘没让她跟就出去了, 秋露一边让小厨房备着宵点一边等, 险些坐着要睡着时才见姑娘回来。

    只是姑娘说没什么胃口,所以连宵点也没用,就沐浴完歇下了。

    秋露伺候姑娘睡下后,在房内小留一盏烛火便退了出去,没一会她听着姑娘动静是睡熟了, 于是熄了外头的灯火睡在了外间。

    夜深寂静,月悬天际。夜半时分,秋露在熟睡中扯了扯被子, 翻了个身。

    而在此时, 里屋闭着的窗忽然被轻轻地推开了半扇。

    烛影轻摇, 屋内闪身进一个男子, 没惊动丝毫。

    他进后扫视屋内,先是不满地微微凝眸。

    这么轻易就进来了,府上如此的守备着实令他放心不下。但一想过后,很快眸色又缓开了。

    毕竟潜入的人是他,要防他确实不容易。

    而且若是真到严防死守的地步, 他就不能如此轻易的再来看她了。

    谢远琮听了听屋内平稳的轻浅呼吸,往床榻边去。

    小姑娘缩在薄被中,朝里侧躺着,乌黑如墨的发肆意铺散在枕上, 些许纠缠在胸前。

    许是有些热, 她一只手露在外,寝衣的袖子滑上了半截, 在房中细微的光亮映照中极致嫩白美好。

    谢远琮微微移开眼,总算为自己夜闯闺房的行径冒了点羞愧出来。

    小姑娘另只手藏在被中。谢远琮捏了捏袖中物,正在思索如何是好,忽地床上小姑娘毫无预兆轻轻嘤咛一声,翻了身过来。

    纪初苓突然翻身朝外,把定如山岳的谢远琮惊了身汗出来。

    他下意识想要匿身,却发现小姑娘其实并没有醒,这才松口气。

    纪初苓侧身换了方向,一手搁在脸侧,另一只手则伸出垂在了床边沿外。

    佳人睡颜娇人,半蜷着身子,眉心微微颦蹙,红唇微启,谢远琮一眼看来,整颗心都柔了。

    只是小姑娘睡深了不设防,睡姿又随意,寝衣松垮,半遮半掩的领口处敞了大半,下方处随着呼吸时起时浮。

    谢远琮柔成水的眼眸又一点点幽深如夜。

    眼看寝衣一寸寸要从她肩头整个滑下,他总算回神来,赶紧在滑开前伸手截住,免得自己无意中又犯一错。

    谢远琮弯腰轻手替她整好,视线落在她垂下的腕间,目中一疼,一时间心虚不已。

    纪初苓手腕上一圈红色醒目,还有几处已变作了偏紫的淤色。

    那是他白日里的“杰作”。

    天知道他当时有多失魂,只觉得紧紧将她圈在怀里,才不会再失去。

    是他太不知轻重了。

    可被他这么一捏竟淤紫了,小姑娘也太娇了。

    他今大半夜闯人香闺,正是因为想起此事愧疚的入不了眠。

    谢远琮半蹲于床前,从袖中拿出备好的祛淤肤膏,这是杨轲调的,搁在姐的书房内,他翻找了半天。

    这膏体不是很粘稠,凝露一般,谢远琮沾了一指,清清凉凉。

    他正要往纪初苓的腕上抹,指尖还余三寸距离,忽然动作一顿,有所察觉,抬头看向床上的纪初苓。

    只见黑夜之中,小姑娘正睁着一双黑珍珠般璀璨明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谢远琮:“……”

    窗外夜风路过,房内则寂静了良久,直到谢远琮指尖的祛淤肤膏撑不住晃晃滴在了腕上。

    纪初苓:“……”

    纪初苓今夜睡得正熟,可睡至半途,却迷迷糊糊着好似一直听见窗外院里的那些叶叶草草碎碎嘀咕个不停。

    她浅入着梦,只觉得那些声隔了几层纱,直到过了好久,才有些明白,它们好似是在说有人进她屋子了。

    半梦半醒中纪初苓只想着,大半夜的她屋内怎会有人呢?许是像上次那样,又是哪缕迷路的魂吧。

    她迷糊间正如此想着,不知怎地却把眼睁开了。

    接着就看到她床跟前蹲了个人,屋内幽暗可瞅来仍是有些眼熟。

    谢远琮见纪初苓睁眼后便只盯着他,既不说话也不闹,一时脑中空白,尴尬的颈侧都泛热气。

    心头萦绕不断的,除了本有的愧疚,大概还有那么一丝丢人。

    他觉得这种时候,他应该先解释一下。

    “长姐气我把你弄伤了,这么晚了还逼我一定把这祛淤的膏药给你送过来。”谢远琮语气一本正经。

    说完谢远琮蓦地想起什么,看眼手中膏药,踌躇一息。思及反正都被看见了,索性拿肤膏飞速在她腕上抹了一圈。

    再眨眼间收回袖中。

    险些忘了还得将这个放回去,否则阿姐发现了,追究不停甚是烦人。

    纪初苓听到谢远琮同她说的话,懵懵懂懂状应了下。

    “谢谢。”

    “嗯。”谢远琮强撑镇定负手起身。

    一时间纪初苓有念头闪过,忽然问道:“那我让你离开的话,你会拿出腰牌来抓我吗?”

    这是什么话?

    该不会他白日那般行事也吓着她了吧……

    “不会。”他道。

    纪初苓听了一颗心立马放下了,眼皮沉沉,轻语喃喃:“那你出去吧……”

    都这么说了,他哪好再留,况且他也再待不下去了。谢远琮呼吸滞了滞,点头闪身离去。还不忘将窗重新带上。

    而纪初苓本还想去思索下什么的,可眼皮却越来越重。好在那些簌簌碎碎吵人的声音终于消停了,她猫似的蹭了蹭枕,满足地重新入了梦。

    谢远琮一路直接掠回了镇安侯府,被凉风一吹,发热的灵台清明许多。

    看看夜色,也不早了,谢远琮干脆直接翻了墙进了谢萦院子,往书房去。

    走到书房门前,正要伸手推门时,他敏锐察觉近处有人。

    他冷眸转头。

    黑漆漆的夜里,谢萦抱臂倚在树下瞧着他,见他看来,眨了下眼。

    “……”

    谢远琮脚下一个趔趄。

    今夜不宜外出。

    “小琮你这么晚去哪了?又偷偷摸摸的在这里做什么?”谢萦眯着眼走了过来。

    “走错书房了。” 谢远琮说道,转身便要走。

    谢萦拦在他跟前摊手道:“拿我东西了吧?”

    谢远琮就着月光默默看了阿姐两眼,从袖中把膏药拿出拍在她手里。

    谢萦一看是她那盒祛淤肤膏。

    祛淤膏不算那种伤药,姑娘家才怕淤青了不好看,备着这种膏药的。

    小琮可从来不用这种东西。

    那她这阿弟偷偷摸摸拿她这盒做什么?谢萦再一想就明白了,自顾自抿了唇笑。

    谢萦眼里打趣的意味太过明显,谢远琮被笑的不自在,不作多言便要离开。

    走了两步又停下。

    他流露出极少见的疑惑神态。

    “你怎么知道我拿你东西了?”

    谢萦撇嘴晃晃膏药:“直觉。”

    谢远琮顿时想起曾经在卫国公府,屡次被小姑娘察觉匿身之处的事,夜风一刮,不免起了一阵寒意。

    女人们的直觉都是这么可怕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萦萦:竟然拿我挡枪,还能再怂一点不。

    小琮琮把头埋进了土里。

    琮琮语录:不要轻易和女人为敌。

    34.消失

    翌日纪初苓醒来时, 已日上三竿。她一般少有困觉到这么晚的, 偏秋露跟陈嬷嬷见她昨日心情不佳,又心疼白日的那事,所以任她睡着没有唤醒她。

    许是睡得多了,一双眼有些肿胀,她洗漱完坐在铜镜前, 下意识去伸手抹眼睛时,瞥到了自己的手腕。

    睡了一夜,肤上红印已褪掉不少了。

    纪初苓一下子想了起来, 她昨夜似乎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想起来那个似真似假的梦, 纪初苓又疑惑地揉了揉额穴, 一时又有点摸不准了。

    应该是梦吧, 否则那人怎会好好的大半夜跑到她房中呢?若是真的,也早该被府上护卫发现了。

    纪初苓眼前浮现他一贯的那张冷面,想象不出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夜闯闺房这种登徒子般的行径。

    纪初苓确定那是个梦之后,就更纳闷了, 她怎么会偏偏梦到谢远琮呢?

    竟会梦到一个男子进自己闺房,这也太……

    纪初苓自己宽慰自己,定是因为她总是遇到谢远琮的缘故。说来也是,为何近来她不管在哪, 总是能遇上他?

    那人影时不时就眼前晃过, 仿佛他很闲似的。

    而且他对待她的态度也让人揣摩不明,想起种种, 她目色迷蒙,心里窜出丝难以言喻的滋味。

    品花宴的风波过去后不过两日的光景,城中传起了李府的消息。

    吴氏在房中自缢了。

    说法是吴氏自丈夫死后,悲痛相思过度,患了失心疯。当日宴上之所以会安排人加害纪初苓,也是因为病中发疯之举。

    事发后,李府还给吴氏寻了大夫,可吴氏疯病犯得厉害,拦不住伤了人,最后给关起来了。没想竟于当夜自缢了。

    孙女这事,卫国公原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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