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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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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见视线里翻飞的藕色间闯入了大片玄色。

    紧接着腰间一紧,下坠之势大缓。

    她才要抬了头去看人,脚下已踏上了实地。

    谢远琮一张脸臭极了,一身杀气毫不遮掩,纪初苓仿佛感到身边四方皆围了无形的刀。

    比当晚在巷中时还要迫人。

    落地之后,纪初苓发现他也没有半点要松手的迹象,手腕子都像是要被他给掐断了。

    谢远琮眼含鸷气,在廊上一寸寸挪去。即便隔那么远,被这眼风扫到也觉得骇人。

    谢萦一路跟着跑了过来,就见自家阿弟当着那么多人,抱着人小姑娘死不撒手的,眉角一抽,赶紧上前拉过纪初苓。

    “苓妹子,有事没有?”说着,谢萦隔着袍子暗暗去掐了谢远琮一记。

    谢远琮这才转回头看她,一双眼里杀气丝毫不带收的,谢萦立马瞪了回去。

    臭小子想唬谁?

    见是长姐,谢远琮眸中狂气这才消散大半,垂首见小姑娘也皱着眉,眸中略含委屈的藏着水汽,才发现自己险些要将人细腕捏断了,手心灼火似的赶紧松了手。

    谢萦顺势将纪初苓拉了过来,见她皓腕一圈红色醒目,险些要被捏紫了。心道小琮真是个不知轻重的。

    谢萦替她察看,十分关切。纪初苓被拉回了魂,冲她摇头称没事,更觉心头有点暖暖的。

    宁氏此时已红着眼匆匆忙一路冲了下来。

    纪初苓听见娘焦急的声音,转头向她看去。

    “阿苓,阿苓!”宁氏喊着冲来拉着她上下左右的看,见是完完好好的,心里一块石头才落了下去。

    “娘,我没事……”纪初苓道。

    确认女儿好好的,宁氏的一颗心安下了后,一腔怒火顿时冒了起来,她竖眉气得忍不住在纪初苓胳膊上下手拧了一记。

    “怎么这么不小心,多大的人了竟还会摔下来!你就不能给为娘省省心?”

    宁氏虽有刻意压低了声,却是疾言厉色。这丫头怎能总是给人添麻烦,冒冒失失的不小心,当她还有第二个郴儿能给她害吗?

    也不看看今日是何场合。上头被吓晕了几个,万一被吓了好歹来要怎么办?太子妃实为腹中儿办的宴,宴上出了这种事,若太子妃因此受惊,更是会惹得太子太子妃不快。

    宁氏一上来就是又掐又训的,谢萦还没见过这样的,傻了会眼才反应过来,忙去拂了宁氏的手道:“夫人,我看还是先传大夫处理下伤口吧。”

    谢萦刚就注意到纪初苓双手手心都刮破了,不住地在往外冒血珠。

    不待宁氏与纪初苓再说什么,谢萦就只管拉了人去往边上。

    小姑娘手心血色刺痛谢远琮瞳眸,他一言不发,转身阔步便往楼上行去。

    小侯爷俊俊郎朗的人,此刻却面色不善,像个煞神似的,最前头一个管事正要唤了人去禀太子,见他径直过来,赶紧上去要将人拦下来。

    刚出了意外,这上头又全是女眷,不合适啊。

    “贵人,您不能上去啊!”

    谢远琮气势太压人,管事要拦又不敢真拦。今日与宴的贵人都不可冲撞,可他见这小侯爷完全无视他,步伐半分未缓,实在无法了。

    他无奈便要高声喊人来拦。

    “钟景。”

    谢远琮忽地淡声道。

    话音刚落,便见踏空而过一个人影,那人影执剑落在那管事前头,剑尖一亮直接就压在了他脖子上。

    “要命的就别挡路。”钟景撇撇嘴角,剑力又重了分。

    剑尖寒气逼人,那管事吓得直接就跪了!这是什么情况?今日办宴,太子在此处明暗皆设了许多侍卫,守卫森严,怎么会有人直接带着剑就飞进来了?

    侍卫呢?

    他顶着剑刃苍白着张脸,还没想明白,便见谢远琮径直从身边走过。

    一个牌子随手一抛,丢进了他的怀里。

    他从怀中拾起,待看清牌子上头阴刻的一朵槐花,面上血色霎时彻底褪尽。

    “这是!镇,镇……镇槐……”

    管事半天磕绊不出,四周却已齐齐冒出一波人来,翻进落地之后,好几人挡住门口,其余紧随谢远琮身后直上楼堂。

    眨眼之间四下突然出现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刹那间众人惊叫低呼声皆有之,个个不明就里。

    这是怎么了?

    宴上突然间毫无征兆闯进了这么一批人,宴中原本安排着的侍卫护卫皆大吃一惊,这才匆匆忙集结了过来。

    两方对峙在门前。

    “镇槐门的腰牌!”

    那管事终于一口气叫了出来,闻言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那个只听皇上调遣的镇槐门?

    镇槐门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镇槐门行事一般是尊的圣上指令。看见那朵槐花,知是镇槐门办事,躲都来不及,谁再敢拦?

    正要冲上的侍卫脚步全都一滞,面面相觑不敢再上前一步。

    钟景见大家都安分了,将剑一收,从管事手里抽出腰牌,也赶紧追了爷后头上去。

    当谢远琮与身后一众哗啦啦入了厅堂时,聚在一起女眷们再一次被吓得不轻。

    这些人都是刀尖沾过血的,往那一站就十足吓人了,贵女们哪敢靠近。

    谢远琮未曾在意,他环视一圈,叫了个人上来下令道:“将作鬼的那个找出来。”

    当即几个人得令就冲进了人堆中去,女眷们心惊肉跳的,都缩挤成一团惊惶不已。

    镇槐门人行事迅敏,谢远琮没有等太久,便见他们从人群里头拽了一个侍女装扮的人出来,一路拖到了他面前。

    “大人,这个人有问题。”

    若是细看,确实能辨出这人瞧来与宴上其他侍女不太一致,年纪似乎也大不少。但谢远琮只满目寒气地瞥了一眼,便冲属下点了下头。

    那人瑟瑟缩缩,魂已经被吓掉了半条,话还没说上一句,就被几人一把从地上拖了起来。

    他们直接将人拖去了后头,不过眨眼功夫,就从后头传出哭喊求饶声。

    紧接着一门人闪身回来,附耳同谢远琮说了什么。

    谢远琮眉宇狠狠蹙起,漆眸暗藏涌涛,藏不住的是比之前更盛的杀意。

    之前尚有的存疑与不明头绪,一下子全理清了。

    原来一直背地里作祟的,是这几只小蝼蚁。

    他闭了闭眼。都怪他将李家这事忽略了,只是在这个时候,关于李家的那档子事,实在是件太过不起眼的小事了。

    前世便是被汇报于卷簿上,最多也不过两行的字眼。也正因他记忆不差,所以此刻想来尚有几丝印象。

    钟景早已跟上来了,观自家爷眼色,即刻领会,凑上前听他吩咐后,视线在场上一圈搜寻,一下子就找到了晕在角落的吴氏。

    “爷的意思,把她叫醒。”钟景站在谢远琮身后,抱着剑指示道。

    立刻有人将吴氏架到了谢远琮跟前,动作粗得更像是在对待一个麻袋。抬手两下掌掴下去,硬生生将吴氏给打醒了。

    这些人不管面对的是谁,都一点不客气的。

    钟景瞧了都暗暗咂舌,圣上养的这些镇槐门人,以命令为上,个个如此。

    难怪没人敢惹。

    吴氏被打醒后,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得疼,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看了眼面前玄袍玉立的男子,好不容易找回点意识,想起晕过去前的情景,险些要再晕回去,嘴里不停喃喃道:“完了,那丫头死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谢远琮闻言寒气逼人,他似笑非笑地勾唇:“来不来得及,本小侯陪你一道去问问李元征,如何?”

    谢远琮自从亮了镇槐门的腰牌,带了人上楼后,场面就僵持住了,门口被镇槐门人守着,也没人敢妄动。

    这儿动静闹得这么大,男人们也都赶过来了,有自己的女眷在上头的,放心不下想要上去。

    但想是一回事,上不上得去就是另一回事了。

    正胶着间,忽从上头传来动静。没一会便见谢远琮带着一众镇槐门人下来了。

    守在门前的全都让了开来,只见谢远琮迈步走出,其身后一人手里拎着吴氏。

    吴氏双颊红肿,脸色恍惚惊惧,当众似物件般被人拎拖着走,早就没了半分仪态。

    闻声而来的太子郑峋正好见到此情形。毕竟扰了的是他的宴,当下便要上前。

    然而堪堪对上谢远琮视线,他不觉停下,最终任由他们将人从宴上带离。

    待人走远后,太子不禁凝神沉思。

    刚刚谢远琮那个眼神,若没看错,仿佛是警示他休要挡路。这人身上的这等威压极为少见,没想到父皇竟会给这个谢远琮镇槐门的腰牌。

    这位侍御史,他今后势必要更为留意警惕。

    宁方轶是跟随在太子身后而来的,他只看到了一众离开的背影,想到之前谢远琮的争锋相对,一时神色不明。

    纪初苓之前就被谢萦强拖着去找大夫了,此时已在一间内室上好了药。她隐约听见外头喧闹,也不知她走后又发生啥了。

    谢萦正帮她将袖子卷下来,想起刚看到的被宁氏掐的地方,忍不住颦眉说道:“这手也太重了。”

    纪初苓神色一黯:“……”

    她知道谢萦指的什么,可她也不知道该同她说什么。

    见她神色,谢萦转而问道:“苓妹子怎么会摔下来?”

    面对谢萦,纪初苓本能不设防,直言道:“也不知道是被谁推了一下。”

    “原来如此。那你也不用担心了。”谢萦点头如此回道。

    就小琮刚那副脸色,她从来都没怎么见过。但有人要倒霉是没跑了。

    她当真确信她家这阿弟是开花了,就是这苓姑娘才这般大,不知是喜是忧。

    荣王整个人跨坐着,让纪凌锋悄然退下后,远远看着谢远琮带人离开,嘴角冷抽,一把捏碎了手中瓷杯。

    “就说这谢远琮哪来的胆子敢阴本王,还弄了几回都弄不死,原来他娘的是我父皇的一条狗!”

    他啐了口粗语,招了心腹上前,阴恻恻骂道:“他当自己做了父皇的狗本王就不敢动他了?本王岂是那种鼠胆?”

    荣王在气头上,那心腹连声也不敢应只连连点头。

    郑予膺想到什么,又嗤了声。欲成大事者怎能畏畏缩缩!父皇多疑,郑峋敢把对他的针对摆给父皇看吗?他办宴一张帖子还不是得往荣王府递?

    他有胆子递贴,就当他不敢来了?

    而此时园中一处独辟雅亭中,二皇子正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笑呵呵地将楼榭那的戏从头到尾看完了,哎哟了一声,撑着自己圆墩墩的身子站了起来。

    就这么个动作,他额头上也已冒了一头的汗,边上侍从见了赶紧递了汗巾过去。

    二皇子正擦着脸,忽然听到脚边传来了软软的猫叫声,他低头去瞧,只见小白猫喵了几声,在他的脚踝上蹭来蹭去。

    他嘴一咧,眼睛立刻就成了条缝,吸肚子弯腰伸手,小白猫就扑进了他怀里。

    “哎哟哟,我的小喵喵这是跑去哪了,让我好找。这儿好不好玩啊,咱今儿没白来是不是。”二皇子挠着它脖子,转了身慢悠悠的回去,嘴里哄逗着。

    小白猫爪子拍着他,不满的喵喵叫唤两声。

    “我的小喵喵原来是饿了,这就带你去吃好吃的咯。看起来有个叫户部的小鱼干可以动嘴了,喵喵要不要尝一尝啊,可香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

    小琮琮[不明白]:我是人啊,我能开出什么花?长姐你这思想很危险。

    噫……今天份的更新,先小吐一口血

    至于明早八,有就有,木有就木有,木有就是赶不粗来,擦擦嘴角先遁了。

    32.掀露

    当日品花宴结束。太子妃怀子的事无人谈论, 反而是李府吴氏蓄谋害卫国公府的二姑娘坠楼一事, 在与宴人士中全部传开了。

    同时传开,还有另一件事。

    镇安侯府的小侯爷在宴上亮了镇槐门腰牌,带着一队镇槐门众,架着吴氏离宴后,直接进了李府。

    这听起来可比推个姑娘下楼要骇人多了。

    李元征当日好好的安坐家中, 府里突然间就闯进了这么一群人,整个人都懵了。

    待看清那块镇槐门的腰牌后,李尚书冷汗涔涔, 敬立堂下, 腿肚子都在打颤。

    但凡镇槐门办的事, 那一向都是出自于圣上的指令。且镇槐门手段如何, 就算没亲眼见过也不代表没听闻过。

    可这谈及色变的一群人,今日冲进的却是他的府邸!

    李尚书惊疑不定,忙翻出自己近来所为件件省视,是否有哪犯了圣上忌讳? 还是私下的哪桩被捅露了。

    可等他认出被拖来的那个蓬头散发的女人,竟是儿媳时, 李元征本就吓懵的脑子更加混乱了。

    是这吴氏犯了什么事?

    那这女人也太过有能耐了,竟能把镇槐门都给惊动了!

    谢远琮带人进了李府,冷面立于堂上后,不作多言, 只让人将李存疏押来。

    等二子被人带上来押跪在吴氏身侧后, 一张案纸才被掷到了不明真相的李元征面前。

    李元征扫视完当下双手打颤,不仅握不住, 连站都站不稳了。

    长子竟非死于意外,李家更是还出了这等丑事,而他却到这一刻才从别人那知道真相,李元征怒火中烧,直接冲上往二子脸上招呼了一拳。

    李存疏亦不知怎会好好的招惹到了镇槐门,忽然被粗蛮带来,还没弄清眼前情况,就被父亲斥声打骂。

    拾那案纸一看,上头竟清清楚楚写着他与吴氏长久以来暗通款曲,且被发现后溺杀李昊之事。

    其中更有为求灭口,谋害卫国公孙女的细则。

    意欲掩盖之事就这么被赤.裸裸揭在面前,李存疏本就看得胆战心惊,再听吴氏崩溃哭诉,今日在太子宴席上害纪初苓一事。

    一时间只觉天塌地陷。

    吴氏怎会蠢到如此地步,瞒着他做了这种事!

    她是疯了才在品花宴上,在那么多双眼下动手。即便得手,纪初苓当众死在太子妃的宴上,纪府会干休,太子会不彻查?她能躲得掉?

    她是嫌知道的人太少?偏还要去把东宫也给牵扯进来。

    更别提现在是被镇槐门的人提着带回来的。

    面对李存疏责难,吴氏边哭边笑,已有疯癫之状。

    谢远琮面色冷淡,对李家这些纠葛争执没半分兴趣,冷眼看了三人一会,不出一言便起身要离去。

    李元征见此急急追了上来。这位来了要命,就这么走了更为要命!

    便是李元征此刻心里万般折磨,也要先在谢远琮这里求一条活路。

    他治府不严教子无方,出的这等事虽然关起门来只是李家家事,但惊动镇槐门,李元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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