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耽美小说网 > 穿越重生 > 穿书后我嫁给了最大的反派 > 第25章 我要忍不住了 (3)

第25章 我要忍不住了 (3)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撇了撇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当知晓你同意这门婚事时,我简直兴奋到手舞足蹈,特别是定下婚期后,我几乎是数着指头算日子,恨不得一夜之间就可以把你娶回家,可是就在成亲前的第十五天,我接到皇上圣旨,要求我在两天后领兵前往西北边境的峻山城,那个地方是由边境直接通往上京的重要节点,如若失手,真个国家都将面临覆灭的危险。”

    诸滕似乎有些疲惫,声音也低沉下来,“我怕我会死掉,如果我真的领兵打仗了,姜府公子这个身份又怎么办?想来想去,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我战死沙场,那我们终生桥归桥,路归路,但是如若我安然回来了,必定将你风光大娶。”

    童梦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复杂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在等着,以为姜佟还会在继续说下去,但是耳边却稳稳的呼吸声,她扭头一看,竟然站着睡着了?

    童梦被迫保持这样的姿势,不一会儿就有点腰酸,睡着后,重量都有点压在她的身上,她看了眼站位与床铺的距离,不算太远。

    怕诸滕摔了,就扶着她小步的往床铺挪去,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把他搬到床上,诸滕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皱巴巴的。

    童梦看了眼床上的东西,枣子、花生、桂圆...怪不得睡得不舒服,转身找了个干净的碗,把床上的东西都扫到碗里。

    弄完后,才后知后觉的拿掉一天中都想拿掉的凤冠,散开头发,解开了繁重的喜服,留下了红色的中衣。

    看着穿着大红喜袍,睡在大红喜床上的诸滕,不由得抿了抿唇,脱和不脱是一个问题...

    都成亲了,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再说了,又不脱完,深吸一口气,将诸滕的靴子脱掉,坐到床沿,微微用力让诸滕靠在她的身上,然后抬手将外袍脱掉。

    诸滕的酒品似乎很好,不闹,很乖,即使这样,当脱到只剩一件中衣的时候也把童梦累的够呛,一个顺手,就把诸滕直接放下去,“咚”的一声,童梦心虚的看了一眼没醒。

    松了一口气,然后把仅有的一床喜被摊开盖在他身上,心理斗争做了很久,最后还是爬上了床,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

    本以为会失眠到天亮,却因为一天太累了,沾枕就睡,甚至发出了幸福的小呼噜...

    诸滕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将傻姑娘搂在怀里,唇角轻轻印在她的唇上,然后十指相扣,一觉到天明。

    章节目录 第 33 章

    童梦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但是被子里温热的余温,却大张旗鼓的昭示她已经成亲了的事实。

    童梦现在的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她不知道古代的成亲如何,但是她知道,夫妻间该做的事情,他们一样都没有做。

    摇了摇头, 你还小, 不要想这些,对身体不好, 话说, 她的初潮到现在都没来, 她怀疑和五年前于惊蛰之时在韶昼湖落水有关,怕是冰冷的湖水的刺激导致她有些宫寒。

    童梦穿着红色的中衣坐起身,屋内的红烛,贴在窗棂上的喜字也在, 屋内的摆设竟有些偏向少女的娇俏感。

    一股奇怪的情感涌上心头, 但是童梦压制住了它的继续发展。

    “咳…桂香,进来。”

    童梦说话的时候,嗓音带着些许沙哑,桂香听到里面的传话, 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看似稳重实则火急火燎的推开门往里面走。

    “小主子…,夫人…?”

    童梦听着桂香的两个称呼,“噗嗤”一笑, “叫夫人。”

    桂香脸微微一红,“夫人,奴婢伺候你梳妆打扮。”

    童梦昨天太累了,现在还有点腰酸,在自觉抬手抬胳膊的同时,总想捶一捶腰。

    桂香看着脸不自觉红了起来。

    “夫人,要奴婢给您放松一下筋骨吗?”

    童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早已经大亮了,不能在卧房里这么呆下去,就摆了摆手。

    “先不了,时候不早了。”

    桂香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夫人,老爷今天出门的时候,吩咐奴婢不要吵醒您,说…说…您昨晚太累了…”

    童梦顿时脸一黑,不得不说,昨晚太累了,这句话有着很大的歧义,是怎么累呢…只是昨天坐了半天的轿子,而后又在喜房里坐的挺拔些...

    童梦摆摆手,没让桂香过来扶她,打开门,环顾四周,这就是她以后的家,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一角种着各色花草,馨香扑鼻,苍翠的藤蔓,累垂可爱绿柳周垂,阶下石子漫成甬路直通院外。

    穿过所住的院落就是正厅,丫鬟看到夫人过来时,赶忙去西厨传菜,等童梦落座的时候菜基本上都上齐了,两荤一素再配上什锦杏仁粥,可是说是相当丰盛了。

    这边童梦吃的快差不多的时候,正准备停下筷子,就听见下人们在喊将军,筷子放下来,正准备起身给诸滕行礼,就被大步走来的诸滕拉着手坐回了板凳上。

    或许是刚刚从校场来的原因,头发被高高束起,穿着一身骑装,铺面而来的就是男人特有的阳刚之气。

    诸滕摸了摸她的头,把童梦绾好的发髻搞得乱掉了,呆毛也翘的一搓一搓的。

    童梦忍住了,在心里默念:在外面要给男人留点面子,剩下的回屋在处理。

    诸滕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没有丝毫介意的拿起童梦没有吃完的剩饭就往自己的嘴里放,似乎是有些饿极了,没再和童梦说话,只是拉住童梦手一直没有放开,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童梦无可奈何的坐在原地。

    下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们眼中的将军是一个有着洁癖的男人,从不会和别人共用一个筷子或者是碗,更别说是剩菜剩饭了,那是更不可能的存在,然而今天在眼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只是分人罢了。

    诸滕吃了一会儿,终于吃完了,看着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的童梦,在心底轻笑一下。

    “来,随我去书房。”

    廖老爷子根本没眼看,在后面啧啧两声,目送着两人往书房走,在心中不由得感叹,主子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就是不要太得意了露馅就成。

    童梦跟着诸滕往书房走,看着沿路的风景,不得不说这个将军府的布置除了喜房所在的那个院子,其他地方基本都是极简的线条,很少有各种装饰,从而显得有些冰冷,甚至可以告诉客人一件事就是原来这个家是没有女主人的。

    诸滕打开门,童梦也跟着走进去,出乎意料的是,书房的墙上所有的壁画都是她。

    或笑、或闹、或静、或动,童梦看着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心情复杂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诸滕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带着她一幅幅的欣赏,边走边说道:

    “当时姜府小公子这个身份结束的时候,我的内心是痛苦的,我害怕在一年之后回来,你就会嫁做人妇,所以我告知我的属下,默默收集。”

    他顿了顿继续道,“在这一年之间给你选择的机会,你看,上天是眷顾我的,当一年后我再度归来得时候,你还在原地没有走,所以我像皇上请了圣旨赐婚。”

    你…怨我吗?这句话在诸滕的唇边转了又转,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童梦感觉的到诸滕拉着她手的力度有些加大,不由得痛出声来,“疼。”

    诸滕放松了手上的力度但是没有松开,把童梦娶回家的一瞬间,他好像就患了一种病,皮肤饥渴症,每时每刻都想和她接触,一眼不见,感觉就会消失一样。

    童梦是他一辈子都珍宝,必须保护好了才行。

    诸滕拉着她的手来到一幅画面前,画里的童梦笑的像一个孩子,无忧无虑的。

    这个画勾起了她的回忆,当时老夫人身体好一些了,他们去将府的花园里晒太阳,可是当时正好有一种蝴蝶飞过来,恰巧落在了老夫人的身上,当时她就几乎高兴的跳了起来,老夫人笑骂着她不稳重,眸子中却全然都是宠溺。

    一幅一幅看过去,都是不同样子的她,有些就算是她都忘记了。

    这些足以表现出这个人对她的深情,但是童梦完全不知道改说些什么好,感谢太过于客气,不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这个人有一个最大的毛病或者说缺点就是她受不了别人的好,如若别人对她好,那她一定是百般还回去。终究还是软了心,“我们不计前嫌,现在就是过日子,好不好?”

    诸滕把头埋在童梦的肩上,双臂环过她的腰际,“好。”

    两个人就这样在慢慢的熟悉着彼此。

    很快三天就要过去了,到了该回门的日子。

    童梦坐上马车,车里的东西几乎是一应俱全,她随便拿了本书捧在手里,没一会儿就感觉到腿上一沉,把书本拿开,果然诸滕的头就靠在她的大腿上,浑身像是没有骨头一样。

    童梦甚至觉得这个人不是传说中的铁面将军和杀神而是一个粘人精,时时刻刻都想和她黏在一起。

    童梦完全做好了心理准备就随便他,怎么开心怎么来吧,已经摊开手,放弃挣扎了。

    从双城的西街来到东街并没有过多久,感觉比成亲时快多了。

    没过多久,马车就停了,诸滕先下了马车,然后在下面托着童梦的腰将她抱了下来,童梦看着眼前的将府,明明只是离开了将府三日,但是给她的感觉确实阔别了许久的样子,甚至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或许是因为老夫人还在,假若有一天老夫人不在了,这以后就不是她的家了,因为有在乎的人的地方才是家。

    进入正厅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除了老夫人之外的人全都来齐了。

    看着戴着诡异面具的诸滕,这些人除了荣陵都不敢和他对视,生怕一个不高兴就会杀了们,不得不说脑补真的有时会吓死自己。

    现在诸滕的官级和荣陵的官级是持平的,童梦给荣陵行了一礼,就想着要告退去见老夫人。

    荣陵也知道童梦和老夫人亲,便示意她可以去炬悠阁去找老夫人谈心。

    自己心里也不由得长叹一口气,或许就是养而不育导致了这么多的问题,如果自己没有逃避现实,而是待在将府中,诸滕也不会受这么多的罪,五年来他花费了人力物力财力,但是就是没有任何音讯,或许真的是天要亡荣家。

    诸滕没有跟着童梦去炬悠阁,而是和荣陵坐下交谈起来,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这次的西北边境的峻山城虽然救回来了,但是这算的上是太子宗盛钰的巨大决策失误,皇上那边一定不会轻饶了他,轻则禁闭悔过,重则罢黜太子。

    站队也是一门艺术,但是他的最终目的是要成为皇位上的人,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上位者随意指派甚至掌握生杀大权!

    “岳父,你可知皇上那边有什么动静?”

    荣陵低头沉思了一下,“听说太子现在不在上京,在一个叫做晓岳镇的地方。”

    “哪儿?”

    荣陵摇了摇头,“我也不慎清楚,估计殿下心中也有自己的估量吧。”

    诸滕皱着眉头,一个颇有责任心的人是不会突然抛下朝中的事物,跑去一个他都没听过的偏远地方,倒是奇怪极了,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童梦这边也走到了峥嵘轩峻的炬悠阁,五年中走过了数千次的道路,闭着眼她都知道应该怎么走,依旧从那处垂花门进入,所过之处都带着蓊蔚洇润之气的树木山石,走进卧房就闻到了一股重重的药味,本想着悄悄给老夫人一个惊喜,所以没让丫鬟通报。

    可是章大夫的话,却让她的步子停在了原地。

    “这个药你还是要吃吗?你知不知道,这个药你吃一次,你就得少活十天半个月?”

    老夫人有气无力却斩钉截铁的回道:“要。”?

    章大夫气急败坏的说道:“如果那丫头知道,你的好气色都是未来的日子得来的,你觉得她会原谅自己吗?”

    老夫人似乎想的很开,“不告梦儿就行了。”

    “那个人你准备怎么办?”

    “敢给我下毒,那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童梦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撩开帘子,朝老夫人的床奔了过去,“奶奶,是谁给你下的毒?解了没有?”

    看着老夫人还想继续隐瞒,童梦果断的转头看向章大夫,“章大夫,你不是神医吗?你救救奶奶!”

    章大夫摇了摇头,“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童梦拉着老夫人的手,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奶奶,你告诉我,我绝对不会饶了她。”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你啊,看着聪明,实则经常思虑不周,这将府啊,那有你想象的那么安生,还好,在我要驾鹤西去之前,把你嫁了出去否则啊,我看你会被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拆吃入肚。”

    “奶奶,你别说了,我…只想让你一直护着我,长命百岁。”

    “章大夫,老夫人还有多久?”

    童梦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眼睛紧紧的盯着章大夫,只希望可以给出一个好的结果,可是注定要失望了。

    “一月不足。”章大夫叹了一口气道。

    “一月…不足!”说完童梦便晕了过去,被从正厅赶来的诸滕一把接住。

    “这是怎么了?”

    章节目录 第 34 章

    诸滕抱起昏迷的童梦, 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才看向屋内手足无措的一行人。

    气氛逐渐压抑起来,无人说话,也不敢说话,诸滕杀神的赫赫威名让这些手无寸铁的丫鬟妇人们有些手足无力,而老夫人身体不舒服,几乎一说话就要吐血, 剩下的只有章大夫了。

    老夫人先是张了张口, 话到了嘴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章大夫接过话口, “得知老夫人时日无多, 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诸滕没有接话, 而是在众人的注目下把童梦往怀里拢了拢,本想抬步抱着她向外走,但最后还是顿住了脚步,童梦醒来后, 没有见到老夫人一定会哭的不行, 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他自己,于是转身朝房间一侧的软榻走去,然后将童梦轻轻地放了上去。

    屋内一行人默默地倒吸一口气,这哪里是传言中那个残暴狠毒的将军?把四姑娘放在软榻上的力度, 说是对待珍宝都不为过。

    府里那些笑话四姑娘以后生活悲惨的姑娘们, 怕是要失望了。

    诸滕顺了顺童梦的头发,摸着她有些冰凉的手,抬头随便指了指屋内的一个丫鬟, “去,拿一个干净薄被。”

    丫鬟不敢怠慢,快步去客房里拿了一个回来,诸滕也不管屋内人的态度如何,拿过丫鬟的薄被给童梦掖好,才起身抬步走向虎头椅。

    坐下后,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下后,看向屋内的人,“这件事我不管怎么处理,不要让我的夫人累着,我大概傍晚的时候来接她,我不希望她再晕第二次。”

    话说完后便想起身离开,但是身后都童梦竟然开始发出呓语,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的…”

    诸滕顿住离开的脚步,坐到童梦的身边,拉起她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在她的背上慢慢的往下顺。

    “不怕,我在你身边。”

    屋内的人不敢言语,看着诸滕像对待童梦就像瓷娃娃一般,捧着都怕摔了,四姑娘真的是好运气。

    诸滕感受到拉着自己的手慢慢加大力气,童梦甚至留下了泪水,“我不是…我没有…西北…晓岳…不是我…”

    诸滕低头在她的唇边听着,在听到晓岳的时候,眉角一挑,晓岳?

    晓岳镇?

    荣陵刚刚还说宗盛钰在晓岳镇,这地方很偏僻,偏僻到连他都不知道在哪里,现在竟然在自己媳妇儿嘴里听到了这个词,是他想错了,还是真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晓岳镇---

    一行人满头大汗站在一片竹林中,苍翠挺拔,甚至还有一层薄雾,宛若仙境,只是有些人不讲理的大叫,打破了这意境。

    “唉,当时我就说,不要冒这个险上山,你非得要来,你是不是想把我们几兄弟害死啊!”说话的人一边拿起牛皮水壶咕噜咕噜的喝着水,一边骂骂咧咧的叫道。

    说完后,他旁边的兄弟也毫不客气的接口道,“不是我弟弟说,你自己看,我们已经在这个鬼地方转了两三圈了,当时用匕首做的印记还在,不会遇到鬼打墙了吧。”

    说话人是顺子和虎子,没说话的那个是他们最尊敬的老大仓哥,可以说这几个人都是晓岳镇当地的上山人,只是,是不太出名的那种。

    一般来说,有经验的上山人是不会选择这个时间上山,但是当时宗盛钰在当地商会发布任务的时候,奖励太过于丰厚,这三个人被钱迷失了神智,如今眼看要陷入危险之中,反而想要倒打一耙。

    宗盛钰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丑态毕露的人,没有理他们,而是抬头望了望,现在天色阴沉,甚至伴有几声惊雷,如果在傍晚之前他们没有走出这个地方的话,麻烦就大了。

    “几位兄弟,你们稍安勿躁,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在傍晚之前出去,我相信你们比我清楚,如若天黑之前没有出去,我们会陷入怎样的危险境地。”

    刚才还骂骂咧咧的人全都闭上嘴巴,这种情况他们以前从未遇到过,更何况以前只是把来寻宝的人送到肆妄山的山底下就走了,如今真的是失了智,为了花不出去的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以前那些傍晚或者晚上去肆妄山的人全都没有再回来过,听说只有一个人回来了,但是他的名字现在都被隐藏的很好,鲜少有人知道,而这三人显然在不配知道的那一类。

    宗盛钰看着一群不靠谱的人,眸色渐深,没想到带了一群累赘。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团结起来,才能走出去,如果现在我们内讧的话,后果就不需要我说了吧。”

    这三人显然想明白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自发的围在宗盛钰身边,等他的指示。

    “你们谁知晓肆妄山的大概地形或者方位?”

    “我。”顺子开口道。

    “你把大概地形画一下。”

    没一会儿就画好了,宗盛钰从地上捡拾起一根木棒,“我没弄错的话,刚才我们分别是从西北和东南的方向出发的,这次我们从西南方向试一次,如果还是回到原地,我们怕是入阵了。”

    眼看着天就要黑下去,一行人也不敢磨磨唧唧,赶紧起身,顺道在西南角出发的地方做了一个十字记号,就往前走去,没一会儿,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白雾,甚至只能听见人声,看不到人影。

    宗盛钰提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松懈。

    一路上只有呼吸声和踩碎枯枝落叶的“咔擦”声,“我怎么觉得这地方这么邪门呢?”

    “老.二你在那个方向?”

    “顺子,我不知道,但是应该离你很近。”说着虎子伸出手小心的摸索着,往前大概走了有十几步的样子,拉住了一个冰冷的手,心里一个激动,“顺子,我摸着你了,平时就让你多穿点衣服,你看你手凉的。”

    没有回答,反而那只冰冷的手往上,慢慢的摸到了虎子的脖子,“顺子,不要闹,放下来,你手太凉了…”这话没有说完,脖子就被扭断了,人一下了软倒下去。

    那只手逐渐显现出完整的身体,身上穿着藏青色的锦袍,里面空落落的,露出的脖颈仿佛就像是一层干皮软塌塌的搭在骨头上,甚至脸部有些地方已经腐烂变色,但是那只手却有着年轻人的软白。

    那副奇怪的身体慢慢低下,一点一点的啃食地上的尸体,仿佛不好吃似的,还皱了皱眉头,在吃了一半的时候这副身体开始变得和常人无二。

    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年轻而长相邪肆俊美的男人,右眼眼角的下方有一个梅花式样的红色胎记更给他添了几分蛊惑人心之感。

    然而这个男人对于白雾恍若未见,直直往前走,走到另一个人的身后。

    如果是原书的童梦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个人俨然是灵宏教的教主裘松卓。

    “虎子,你怎么没声了,这样我怎么找你。”顺子奇怪地四处瞅了瞅,可是所见之处只有白雾,无奈的嘀咕了几句,就没再喊了。

    “你俩干嘛呢,跟没断奶的小孩似的,抓紧点,从这个白雾里穿过去,干完这一次,我们可以好好修整修整,娶个漂亮的婆娘。”

    “好,大哥,那我先不找了。”

    男人就像影子一般隔着很少的距离,贴在顺子身后。

    好像有些无聊了,伸出手,准备解决这个人。

    突然,宗盛钰开口了,“事情有点不对,四个人现在却只有三个人的脚步声,你们注意点。”

    这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全都顿住脚步,连裘松卓都眼带探究的看着说话人。

    虽然穿着普通的衣服,但是周身的气质却是掩藏不住的,遇事不慌乱反而对周围的观察更加仔细。

    “什…什么意思,大哥,三弟?”顺子连忙大喊,但是他的内心开始慌乱起来,没等听到回答,便被扭了脖子,“好吵。”

    “你是谁?”

    “你他.妈谁啊,我们兄弟几个吵不吵关你屁事啊!”

    裘松卓轻笑一声,无知者无畏说的就是他了,瞬身来到老大身边,“你也安静。”

    老大也死了,死时,眼睛还大睁着。

    裘松卓慢悠悠的将死掉的两个人拖到一起,尸体在地面拖动的声音足以胆小的人惊声尖叫。

    宗盛钰皱了皱眉,从怀里拿出灵隐寺主持开过光的佛珠放在眼前,眼前的白雾慢慢散去,而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葱绿的竹林。

    但是哪里有那三个人的影子,只有一个长相邪肆的男人,正大光明的靠在竹子上,慢悠悠地拿起血淋淋的断掌,就像是吃着零食一般,咬的嘎吱作响。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或者说是宗盛钰一人的紧张,他握紧手中的佩剑,凤眸紧盯着裘松卓。

    “放松,现在我吃的很饱,你的话,明天死也不迟。”

    宗盛钰没有理他的大言不惭,只是在这个地方,这个男人邪门的很。

    “看着也像是富裕人家的公子,这么想不开,来这肆妄山,还是落日之时来,你家人没教过你,在任何时候都不要上晓岳镇的任何一处山吗?”

    裘松卓好像吃饱了,随手把骨头一扔,拿出手帕细致的一根根擦过去,“你知道吗,你是我遇到的最聪明的人,可惜了,你遇到我的时间不对。”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把剔骨刀,“我改变想法了,你现在就死。”

    “咔擦。”

    是踩断枯枝的声音。

    “对…对不起…我现在就走…!”说完,支萱菱快速向后退,转身就想跑。

    可是裘松卓没有给她跑的机会就把她抓了过来,一把丢到宗盛钰的身前,支萱菱一抬头就看到这张经常在梦中出现的脸。

    “是你!”

    章节目录 第 35 章

    宗盛钰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儿, 一身细皮嫩肉,看上去也不过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正因如此,一个人出现在这种深山老林里就不得不深究了。

    支萱菱丝毫没有看到宗盛钰眼中的提防和算计,手指微微的颤抖但是十分信任的拉住宗盛钰袍子的一角。

    没关系,这个人会是她以后的夫君, 不会对她的见死不救的。

    裘松卓看着眼前的一幕, 眯了眯眼睛,嗤笑一声, “怎么, 你都要自身难保了, 还想着英雄救美吗?”

    宗盛钰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他的部下大概何时赶来,在那之前,他必须得拖延时间。

    他把支萱菱的手指掰开, 后退了几步, 摊开双手,“我自认为我是一个冷血的人,女人得有命去享用才行。”

    裘松卓看着听到这话后,看向眼睛里瞬间泛出泪花, 不知所措的看着刚刚说出残酷话语的宗盛钰。

    这小姑娘明显还没有接受现实, 但是天色渐晚,裘松卓也没时间这样耗下去了,拿出剔骨刀就要解决站在十步之外的宗盛钰。

    瞬身过去, 就要朝他背部砍下去的那一瞬间,支萱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宗盛钰,剔骨刀的刀锋完全陷入到她的背部,凄厉的疼痛声响彻肆妄山。

    被推至一侧的宗盛钰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事情竟然是这么发展的,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嘴唇瞬间失去色彩的那个女孩儿,怒火几乎要焚了他的理智。

    裘松卓玩味的看着替宗盛钰挡刀的女孩儿,一个手刀下去后,支萱菱立马晕了过去,他朝着宗盛钰狞然一笑,抱起怀里的女孩儿就消失在原地。

    他,宗盛钰活了快二十年,第一次被别人这么羞辱!

    在路上,他已经留了暗号,部下应当马上就到,但是现在他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拿出信号弹,“咻”的一声,点亮了肆妄山的一片天空。

    ---双城 ---

    诸滕用手拭了拭童梦脸颊上的泪水,皱了皱眉,最后还是选择轻轻的拍了拍童梦的脸,把她从噩梦中喊醒。

    童梦猛然从床榻上坐起,眼前仿佛还在上演着梦中的一幕幕,流亡、残尸、血水、征伐,甚至是她被祭天的场景就像是她活生生的被迫经历了一遍。

    这是原来的童梦在托梦给她吗?

    可是这也太可怕了,她就是一个根正苗红在国旗下长大的现代人,哪里经历过这些,即使是在古代生活了这么些年,细细数来,哪里受过什么苦。

    但是原女主在离开涂里镇后的经历可谓是高潮迭起,遇到的人不是在利用她就是在利用她的路上。

    原女主完全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贞女,也没有隐藏自己是涂里镇幸存者的身份,在失手杀死教主后便逃亡到了晓岳镇,遇到了宗盛钰,并且对他一见钟情。

    宗盛钰知道天启的辛秘,也知道贞女的一些特征,一边看似温柔的和原女主相处,一边用原女主对自己的迷恋当做筹码,一点点的博取原女主的信任,套出原女主的身份。

    天启需要献祭人自愿献祭,否则无效,而中间突然横插一脚的支萱菱正是给他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支萱菱狠毒至极,看似白莲花实则满肚子花花肠子,设计陷害原女主,而宗盛钰便将计就计,设计了一个圈套,只要原女主证明她是心肝情愿为他死的,便原谅她,并且娶了她。

    可是,原女主却在说完后被硬生生的烧死,祭了天。

    童梦想起梦中的灼痛感,不自觉的蜷缩着自己的打着颤的身体,太可怕了,这会不会是一种不好的预兆?

    诸滕这五年到底在哪儿

    她有没有改变这本书的主线和进程?

    诸滕的命运轨迹有没有改变?

    她现在已经嫁作人妇了,她不会去晓岳镇,也不会遇到男主,她不会再被烧死了。

    诸滕不知道童梦的小脑袋瓜里竟然这一会儿时间想了这么多,轻柔的把童梦拢在自己的怀里,一边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里,一边从上到下给她顺着背。

    无论如何,诸滕是不会逼迫童梦说什么,但是查不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今天的事一定要彻查到底。

    童梦试图忘掉眼前的血色恐怖,可是似乎没有什么用处,只能无力的牵着自家夫君的手,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诸滕见她的情绪渐渐平稳了,知道她还得逞强到老夫人床前,便把她一把抱起,然后放到老夫人床前的绣墩上,再回头拿了鞋子,给她认认真真的穿上。

    童梦想躲,可是被诸滕以不失温柔的力度捏着脚腕,穿好了鞋,脸颊爬上两朵红晕,眼前的血色也退却了些许,知道她在这不会出什么事,在童梦耳边说傍晚来接她,便自己骑马先回了西街的将军府。

    童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说话,屋里一时间也一片寂静,只有窗外鸟儿的啼鸣,童梦尴尬的看了一圈,和床上躺着的老夫人对了眼。

    老夫人笑得开心极了,“我在去极乐世界之前能看到你能有这么好的归宿,死都能瞑目了。”

    “奶奶,您长命百岁着呢!”说着拉住老夫人的手,泪珠连成串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老夫人用尽力气抬起手,给童梦拭去脸上的泪珠,童梦也配合的低头,“你这个傻丫头,生死如常,我啊,早就看淡了,老头子也该想我了,所以这是让我早点上去陪他呢。”

    章大夫知道老夫人的情绪不能过于激动,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想平静也怕是做不到了,朝百草园的药童招了招手,给他一张单子去抓药,再拿回炬悠阁煎好,一会儿备用。

    做好后备工作之后,便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放空自己。

    这边诸滕一刻不敢耽搁,快马加鞭赶回将军府,廖老爷子本来在院中品着茶,就看见诸滕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主子,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夫人没跟着一起回来?”

    这三连问,诸滕一个都没有回答,快步推开书房的门,“廖管家,研磨。”

    “诺。”

    诸滕想着刚刚童梦做噩梦的不断呓语和求救的场景,又联想到荣陵说的宗盛钰在晓岳镇这件事情,凭他的一贯的直觉来看,其中必有蹊跷,而他从来不相信巧合这种事情,现在他最怕的就是在他羽翼还尚未丰满的时候灰保护不好童梦。

    这件事早查早知道,能消灭于无形之中的,那就不让它有冒头可能。

    诸滕拿起狼毫,笔走龙蛇的在信纸上写下几行字,手指放在唇边吹了一声口哨,一只苍鹰飞进来落在他的右手臂上,诸滕把书信卷好放在信桶之中,便将手臂伸直,片刻呼吸过后,苍鹰飞到天际变成了一个黑点。

    廖老爷子在旁边一直不停地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事态严重到这种地步?

    难道和夫人有关?

    不妨说,他猜对了,诸滕只有涉及到与童梦相关的事情时才会自乱阵脚,或者说因为太在乎,所以极尽可能的小心翼翼。

    “廖管家,你听说过晓岳镇吗?”诸滕试探性的问出口,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廖管家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竟然瞬间变了脸色。

    “主子,我早就听闻过这个镇子,不得不说,这个晓岳镇邪门的很,更不是一个好地方,但是相传几百年前,太.祖宗荆奕在肆妄山上找了一群奇怪的异族人士做法,可保他皇室一族绵延不绝,但是十几年开始,江湖开始出现一个流言…”

    “继续。”诸滕皱眉一边听一边分析着这件事情可以着手操作的可能性。

    “只要有人能找到可以祭天的贞女,但是有一个条件,这个贞女一定是要自愿的,那么就可以再次开启新一轮的盛世,而宗荆奕留下的宝藏也将悉数归那人所有,最重要的是,里面有一枚令牌,拿了那令牌的人,可以掌控天下,自立为王,受全天下人的拥戴。”

    说完廖老爷子自己都忍不住犯恶心,这些年,不自量力却想自立为王的人越来越多,这些年枉死的少女也跟着增长,但是真正的天启从未开始。

    “但是主子,到现在为止,天启都从未成功开启过,这枚令牌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主子,您对这事怎么看?”

    怎么看?

    诸滕听着这荒谬的一切,只是觉得难以置信,这种没有根据的事情也会信,这些人是失了智?

    别说现在王朝好好的,凭借一枚莫须有的令牌也敢称王称霸?!

    诸滕抿了抿唇,不得不说,对这些辛秘他完全不知道,“廖管家,我今天陪梦儿回门的时候,听荣陵讲,宗盛钰在晓岳镇。”

    廖老爷子在书房中跺起步来,一圈圈的转的诸滕心烦,“廖管家,你有事直接说,别在这转来转去的。”

    “主子,若江湖人士都能朝着那枚令牌去,废太子又有何不可呢?”

    诸滕挑了挑眉,嗤笑一声,“这宗盛钰是自乱阵脚了,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一年前他拍拍屁股跑了,我却带兵去西北边境的峻山城给他擦屁股,现在事情倒是解决了,但是处罚却只是形式上简单的废太子,皇上莫非是想的太好了。”

    廖管家摇了摇头,“这废太子怕是和皇上想叉了,皇上是假意废了他,后面还会恢复,但是这位废太子可能真的心灰意冷了,才相信这么个没有根据的传说。”

    书房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只有大风刮着窗户纸的声音,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诸滕快步走出书房,牵着马儿,利落的翻身上马,疾行而去。

    天…终究是要变了…!

    章节目录 第 36 章

    直至天色渐晚, 童梦都未曾从老夫人和章大夫的嘴里套出来下毒之人,但是一会儿夫君会接她回家,也是不敢耽搁的。

    想起他的手强硬而不失温柔的放在脚腕上的触感,现在还让她脸红心跳。

    说曹操曹操到,诸滕步调沉稳地走到童梦身边,仔细端详了她的面色, 确实比他走之前好了不少。

    “夫君。”童梦朝诸滕福了福身子, 可是没到半截儿,就被诸滕一把扶起, “我们回吧。”

    说完, 童梦走到老夫人床边, 拉着她的手,娇滴滴得说道,“奶奶,我这就回了, 不日就来看您, 您若是想梦儿了,可派人到西街将军府寻我。”

    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她快跟着走吧。

    等着二人走出炬悠阁的时候, 老夫人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今日是何人玩忽职守,无人通报四姑娘来了。”

    一个头戴银铃铛的丫鬟,双膝跪地, 头在地上不停地磕着,“老夫人饶命啊!饶命啊!”

    屋内的人不忍看到这丫鬟的下场,都避开了脸,老夫人尚来处理人的时候毫不含糊,但是同时,什么错误对应什么惩罚,不偏不倚。

    老夫人对她的求饶视而不见,自己屋内的人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还有脸求饶,冷着嗓音,“拖下去。”

    说完后,老夫人被气的几乎喘不过来气,哪里有刚刚童梦还在时的脸色红润,现在的面色苍白而颓然。

    章大夫上前,看着她,也不说话只是给她顺了顺气,招手让丫鬟把煎好的药呈上来,吹了凉,送到老夫人唇前,“你啊,梦儿已经发现了,也好。”

    老夫人听他这么说,嗔了他一眼,“我本想瞒着她的,她啊 ,一直这样开开心心的就很好。”

    “你是真的宠她。”章大夫摇了摇头道。

    老夫人边笑边咳,“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对我胃口。”

    童梦跟随着诸滕来到将府门口,傻眼了。

    将府门前的树上拴在唯一一匹枣红马,它骄傲的抖动着优美的鬃毛,合着四条腿结结实实,蹄子又大又圆,身上的毛像炭火一样红,漂亮极了,非常适合将军,但是…她怎么办?

    没有马车,她也不会骑马,但是诸滕接下来的动作却告诉她,原来古代人想撩人,那方法也是层出不穷,猝不及防…

    诸滕轻掐着她不堪一握的腰,把她送到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马,将童梦轻轻拢在胸前,仿佛真的是十分钟爱她的头发,用手顺了顺,才不舍得拿开。

    因为被诸滕拢在怀里,童梦的背紧紧贴着诸滕的胸前,脸迅速面红,耳垂也像滴血一样,诸滕看的眸光一暗,如果把那漂亮的如同血玉一般的耳垂卷在嘴中细细品尝又是怎样滋味儿?

    将府门口的下人完全不敢看这一幕,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吃杀神的八卦,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眼不见为净…

    诸滕完全不管别人怎么想,从右臂的袖中拿出一个白色发带,系在童梦的眼前,然后从她的腰侧穿过,拉住缰绳,“别怕,我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诸滕在进入官道后纵马狂奔起来,一路上即使再颠簸,童梦的后背都紧紧靠在他的胸前,双手也牢牢抓着他的双臂,生怕自己被颠掉下来,这种被全身心依赖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在得到后,还想要的更多。

    人的本性都是贪婪的,但是他想要更贪婪一点。

    贪婪到让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吁…”马儿停下,诸滕翻身下马,童梦感觉后背空了,不由得害怕起来,手在空中小心翼翼地边挪动边挥着,诸滕轻笑了一下,童梦顺着声源伸了伸手,终于碰到了温热的手掌。

    下一瞬,手掌移至腰侧,她被抱了下来,安稳踩到地面的那一刻心才定了下来。

    她想把眼前的发带拿下来,但是诸滕阻止了她的动作,牵着她大概走了数十步,方才停下,在童梦耳边低声说道,“我去栓一下马儿,乖,不要拿下来,这是我给你的惊喜。”

    童梦脸蹭的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站在原地,能感受到温润的风吹过她的脸颊,发梢也被吹起,正如她现在被诸滕的动作,平静的心湖也泛起了涟漪。

    她总是觉得她的夫君每时每刻都在撩她,而她总是被不出意外的撩的面红耳赤…

    正因为被捂住了眼睛,耳朵意外的灵敏,听到了沉稳的脚步声,童梦开口问道:“夫君,是你吗?”

    诸滕没有回答,而是走到她身后,边拿下遮住她双眸的发带,边在她的耳侧放低声线的说道,“看。”

    童梦听话的睁开眼睛,顿时被眼前的景色摄住了心神。

    满天灿烂的余霞、澄澈的湖水、遍地油菜花,看着眼前绚丽夺目的景象,眼眸瞬间涌上笑意。

    诸滕走到她的身旁,“好看吗?”

    童梦点了点头,除了好看,不知道说什么,太美了,这就是大自然的赏赐!

    诸滕把脸上的面具拿在手里,看着笑得像孩子一样的童梦,摸了摸她的头,他的媳妇儿怎么这么可爱,这么好哄。

    即使这张脸见过的次数一只手已经可以数过来了,但是太…帅了!

    特别是眼尾的那处细疤,更是显得更有男人味,这是按照她的每个喜好长的吗?

    诸滕看她被迷住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

    童梦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她这算不算婚后恋爱…!

    诸滕看着还迷迷瞪瞪的媳妇儿,“我的长相,你喜欢吗?”

    “我很喜欢。”这次童梦说的很果断,喜欢就是喜欢,她喜欢抓住机会,而不是放任它溜走。

    说完,她主动拉起诸滕放置身侧的手,一瞬间大手就包裹着小手,最后变成了十指相扣,就着这样的姿势沿着湖边散步。

    这边的温馨,和晓岳镇完全不搭界。

    裘松卓看着被他扔在地上的女孩儿,随便招了招手,“来个丫鬟,给她处理一下。”

    说完就回到书房,坐在桌前,想着今天在竹林发生的事。

    这个女孩儿明明认识肆妄山竹林里的男人,但是那个男人明显不认识她,如果两人的记忆都没有出错,那么其中必有蹊跷。

    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支萱菱醒的时候,肩甲处一阵刺痛,从小到大她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作为尚书府的嫡女,她连一处小小的磕磕碰碰都没有过。

    她在前一个月带着不少盘缠,乔装打扮按照梦中的路线走,没想到真的遇到了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没关系,梦中那个男人就是她抢来的,不差第二次。

    再说了,她也清楚,老爹肯定知道她逃家了,必定会派阿一和阿二来保护她,所以她也没得怕的,但是无冤无仇干嘛要这么不礼貌的强绑她回来?!

    支萱菱用右边没受伤的臂膀撑地,慢腾腾的站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地方几乎又破又烂,旁边还有一堆柴火,怒气从心底蹭的起来了。

    她托着疼痛的肩甲,大步走向门,用力的踢门,“咣咣咣”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把灵宏教的丫鬟们引了过来。

    推开门,反正教主没有说这位是不是客人,但是身上有伤还被丢到柴房,必定是个不重要的人,想通之后,醉红“啪”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支萱菱捂着自己的脸,呆愣着抬头,但是抬头的一瞬间眼睛里充满了愤怒的火焰,“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

    醉红嗤笑一声,“你觉得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支萱菱小姐脾气上来后,也不管背上的伤了,抬起右胳膊,就要朝醉红抡巴掌,但是在半途中被一把截下,醉红看到教主后,脸吓得煞白,猛地跪下。

    “教…教主…奴婢知道错了…”

    裘松卓看着不停在打寒颤的奴婢,挑了挑眉,这时支萱菱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他在肆妄山的竹林里吃人的那一幕,大声骂到,“管好自己家的狗,不要随便放出来咬人!”

    醉红手指大力扣着地面,用力到指尖泛白。

    裘松卓把支萱菱一脚踹翻在地,正好受伤的左肩碰触地面,“嗷”的一声惨叫,但是裘松卓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醉红也没搞清楚事情是怎么发展的。

    裘松卓把醉红拉起来,“本座说过,我灵宏教的人处理家务事公平公正,但是这个外人用不着这样,那你错在哪里?何错之有?”

    “奴婢明白了。”

    “你的脾气倒是对我胃口,明日到前殿当差。”

    醉红简直要喜极而泣,内殿有四大护法才可以去,但是前殿却是升护法的必经之路,现在她却被调到了前殿!

    “谢教主。”

    裘松卓并没有理醉红,而是走近还在地上哀嚎的支萱菱,用绣着奇怪图案的靴子踢了踢她的胳膊,“你老实告诉我,你和今日竹林里的那个男人是怎么认识的?”

    支萱菱抖着身体,忍着疼痛,说道:“我…我在梦中见过他…”

    裘松卓嗤然一笑,然后周身的气息变得可怖起来,“你敢哄骗我说…是梦?!”

    章节目录 第 37 章

    支萱菱被吓得双脚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随后觉得这样自己太软弱了,便定住脚,怒视着裘松卓,“我说了是梦,你又不信,何必问我!”

    裘松卓为她的勇气赞赏, 但是不代表可以有人踩在他头上撒野。

    他轻挑眉角, 慢慢的走近仍旧梗着脖子不低头的支萱菱,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用力的往墙上按, 伤口摩擦着柴房粗糙的墙面, 血瞬间染红了墙面,痛苦的嚎叫却被裘松卓在随手拿的破布堵上,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因为不能呼吸, 脸也憋的发紫。

    即使这样, 裘松卓也没有松手,将头侧在支萱菱的耳边,轻笑着道, “知道吗?在这灵宏教, 我就是天。”

    说完, 松手,支萱菱软软的靠着墙面滑了下来,后背早就痛到没有知觉。

    支萱菱靠在墙面上,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第一次觉得原来能自由的呼吸是这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呼吸的过快,不由得咳了起来,扯到了后面开始恢复痛觉的伤口,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她很气,很委屈,但是她不敢再乱说话了。

    裘松卓满意的笑了笑,“这样才乖,告诉我,你都梦到了什么?”

    支萱菱惊愕的抬起头,这个男人刚才说不信她的话,从而对她施以暴行,但是现在竟然问她梦到了什么?!

    “你…!”

    裘松卓歪了歪头,“我…什么?”

    这个的性格是如此的反复无常,但是她真的要说吗,说了他会放过她吗?

    说实话,她对梦还是十分相信的,毕竟她是按照梦中的轨迹和那个天之骄子再次相遇的。

    她愿意赌一次!

    支萱菱想起在梦中看到的景象,在梦里,她和童梦第一次聊的很开的时候,童梦亲口告诉她,她是杀了灵宏教的教主才逃出来的。

    “这里是…灵宏教吗?”支萱菱小心的问着,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触到这个变态的怒点,增加他的怒气。

    “没错。”这人是个傻的?前些时间,他刚说他就是灵宏教的天,现在竟然又反问一次…

    支萱菱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坚定的说了出来,“你被人杀死了。”

    裘松卓眼神瞬间玩味了起来,因为不可能有人杀的了他。

    因为,他啊,是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

    ---双城---

    诸滕和童梦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晚了,廖老爷子看着相携而来的两个人,老脸笑成一朵灿烂的菊花,笑得让人不忍直视。

    童梦不好意思的看着廖老爷子,然后躲在了诸滕的身后,诸滕牵着她的手,完全无视一脸八卦相的廖老爷子,连余光都没有分给他的直直走过。

    廖老爷子在原处僵成一根木头。

    诸滕拉着她直接走到正厅,吃了晚饭后就回到卧房。

    童梦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诸滕,“我…我去洗漱。”

    诸滕听闻手一顿,随后又继续理被子,在卧室里,他不允许任何下人靠近床铺,上面的东西一定是他自己亲手换。

    大红色的鸳鸯被依旧横在大床之间,在昏黄摇曳的灯光下,无论怎么看都稍显暧昧。

    在卧室的西侧可以直通偏殿,而偏殿则被他改造成了浴房,里面的水池可以容得下三十余人共浴,无论任何时间泡澡都是十分舒服的。

    他的耳力非常好,能够听到童梦下水的声音,轻缓但是坚定的往池里走去。

    “夫人,今儿回门还顺利吗?”桂香问道。

    诸滕不由得支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对话,他更关究竟她会这么看待这次傍晚的郊外之行。

    “今儿,顺利倒也不顺利。”

    “怎么说?”

    童梦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老夫人现在病重。”

    “可奴婢看着您是和将军并肩而来的。”

    诸滕听到这,瞬间提起一口气,他真的好奇,接下来,她会说什么。

    “这个不告诉你。”

    诸滕无奈的轻笑了一下,不告诉就不告诉吧,那他会让她亲口告诉他的。

    童梦出来的时候,诸滕已经拿着干毛巾擦头发了,发丝还在滴着水,在他们的卧房里是不允许有下人当值的,所以诸滕现在只穿着一层单薄的中衣,静静的坐在桌边。

    昏黄灯光,白色中衣的美男子,黑透的天,无论怎么看,都是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心跳加速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童梦只能轻咳一下,慢慢的靠近,然后也坐在桌子的另一侧,默默地擦起了头发,气氛渐渐诡异起来。

    完全没有傍晚时十指相扣的温馨,而是一种在空气中不知不觉流动的暧昧。

    两人都不动声色,但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他们快控制不住自己快要兜不住的心了。

    在一片寂静之中,诸滕放毛巾的举动吓了童梦一跳,猛然转头看向他,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微光,微光里折射出难以掩藏的心动。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两人逐渐靠近,两片唇相贴,酥麻的感觉顺着唇瓣逐渐涌入四肢百骸,让人瞬间沉迷于这种感觉。

    诸滕将手扣在童梦的后脑,逐渐加深这个吻,在这个吻里,两人的心情逐渐交融。

    诸滕在童梦的唇上变幻角度的轻啄,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内心的魔鬼,在童梦的唇缝轻舔,终于津液相交,心中的魔鬼被彻底放出。

    他轻搂着脸色醉红的童梦,一把抱起往床上走去,童梦感觉到自己的背部已经接触床面,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还是不由得紧张到抓紧床单,等待着下一刻的到来。

    就在她中衣要被解开的那一刻,房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诸滕还想继续,但是敲门声不断,诸滕双拳捶床,趴扶在童梦的身上深吸一口气,然后把大红的鸳鸯被裹在她的身上。

    自己起身,穿好衣服,脸色发黑的打开门,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禀告的话,他一定把家规发扬光大,那个惩罚该有人试一试了。

    姜三看着面色如墨的诸滕,再一联想,得,坏了主子好事了…

    现在也于事无补了,只能装作不知道,“主子,皇上发来急诏,要您即刻去将废太子宗盛钰抓回上京。”

    章节目录 第 38 章

    姜三看着处于盛怒之中的诸滕, 没敢说话,最后门直接在他的面前关上,“咣当”一声,把院外的野狗都吓得嗷嗷直叫。

    姜三摸了摸鼻子,看来,按照主子的脾气, 就算废太子被主子找到了, 也不一定能够安全的活着回来,两人之间的关系无论怎么看都是势同水火, 现在的和平只是未爆发前的假象。

    诸滕抬步往里面走去, 就看见自家的媳妇儿就像一个蚕宝宝一样只露出个脑袋, 脸上也憋的通红。

    这哪里是憋的通红,其实童梦在诸滕还在说话的时候,就在鸳鸯被子中,红着脸把似散未散的中衣带子给系好了, 一边系一边脑海中还会浮现出刚才的喘息、手指和曲线相贴合的感觉。

    童梦撇到诸滕的面色十分不好, 她抿抿唇掀开大红色的鸳鸯被,深吸一口气,平缓现在的心情,起身下床, 走到他身边。

    “夫君, 刚刚的谈话梦儿听到了,您现在就要出发吗?”

    诸滕皱了皱眉,摸了摸她散开如瀑的发丝, 将下巴放在她的左肩上,深吸一口气,轻嗅着童梦发丝的清香才让他感觉心情恢复一些,他眯着狭长的眼眸,半退一小步,温柔地捧着她的双颊,“是我不对,在大婚三日之时,就要离你而去,我最多一个月,不日就回。”

    童梦看着他眼里盛满了愧疚、心疼和满眼的不舍,上前抱了抱他,没想到这个人得寸进尺,简直要把她揉碎了塞到自己骨头里似的。

    看着用力,实则温柔而小心翼翼,但是即使这样,童梦还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他的双臂的禁锢中退了出来,听到头顶的几声轻笑,童梦应声抬头,就看着嘴角憋着坏的诸滕,但也没跟他一般见识。

    也许是这成婚三日诸滕对她的丝丝入骨的照顾和宠爱,让童梦有了信心,也大了胆子,摸了摸诸滕的头,紧盯着他的双眸,郑重地说道,“我会日夜盼着你归来的。”

    诸滕听着她的话,感动极了,同时感觉心都要揪了起来,他也是舍不得也会日夜想着他的媳妇儿。

    他双手捧起童梦的脸颊,两人额头慢慢靠近,呼吸交融,双唇相触,双方都沉醉在这种美妙的时刻,两人互相珍惜对方的心境,都由这个吻慢慢的传递到对方的心底去。

    最后还是内心的欲望战胜了理智,即使知道去晓月镇的路是未知的,充满危险的,但是还是不舍得把童梦放在双手触摸不到的地方。

    诸滕慢慢地抽离自己的双唇,在眼神相接的那一瞬间,那股冲动最终还是挣脱了内心的束缚,“梦儿,跟我一起走,我会护你周全,别人若想伤害你,必定是从我的尸身上跨过去。”

    “好。”童梦缓缓地点了点头。

    诸滕再次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亲,感觉怎么也不够,不知不觉两个人就这样腻着,知道廖老爷子再次来敲门。

    “主子,子时就要出发,还是按照以前的规矩一切从简吗?”

    诸滕看了眼,因为有人敲门变得害羞的童梦,脸颊红红的,让人有想继续品尝的欲望,没关系就像酒一样,时间越长,越香醇,他深吸一口气,抬头道,“夫人的东西多准备一些,单独用一个马车。”

    童梦笑弯了眼睛,天下人皆以为,杀神姜佟是一个狠毒残暴的男人,但是这个男人却用他的尊重和疼爱用行动告诉她,他愿意这样无度的宠着自己。

    也许嫁给他,才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诺。”说完廖老爷子就下去了,由于皇上这个圣旨下的很急,他们最迟就要在今夜子时就要出发,现在已经不足两个时辰了,而什么东西都没有收拾,那边的气候环境如何也尚不清楚,糟心极了。

    整个将军府瞬间进入紧急状态,各种要准备的东西也都在一个时辰内全部装车,陆陆续续几辆马车都装的很满,其中有一辆车是专门给童梦装衣服和日用品的。

    四月的风还有些凉,更何况时深夜,出来的时候,诸滕给她披了一件自己的棉质长袍,整个人娇娇小小的裹在里面,只露出扑闪扑闪的眼睛,可能是困了,眼眶里蓄满了水雾,可爱极了。

    诸滕牵着她的手朝着中间的马车走去,走的很慢,如果不是在眼前上演的话,将军府的人一定不会相信,一个钢铁般的男人化成绕指柔的时候原来是这种样子。

    把全部的温柔都给了唯一的那个人。

    童梦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诸滕把她抱在怀里,脚尖轻点,稳稳的落在马车上,撩开帘子,车内已经点了暖炉,弯腰进入车厢把童梦放在座位旁边,自己在左侧坐下。

    桂香和碧香在后面看的眼睛都要笑没了,真好,小主子终于能够被时时刻刻宠着了。

    只有碧香心里有些放不下,毕竟将军还是瞒着小主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姜佟这个名字一旦被揭穿,面临的不只是小主子未知的态度,主子的命运未知的,毕竟前皇后的儿子死而复生,根本无法估量这件事会牵扯多少上京多少家族盘根错节的利益。

    无论再怎么想,都是无济于事的,就这样慢慢的享受也是顶好的。

    碧香和桂香上了另一辆马车,跟在童梦的后面。

    当他们全部坐在马车上时,已经是差不多距离子时还有几刻钟的时间。

    出来的时间正是熟睡的时候,小脸一点一点的,诸滕看着嘴角溢出一抹轻笑,将童梦搂过来,童梦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小手攥着诸滕的胸口,就这样安稳的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车队出了双城,一路向西急速出发。

    ---晓月镇灵宏教---

    裘松卓看着即使现在还敢说谎话哄骗他的女孩儿,嘴角一跳,蹲下身子,看似温柔实则用力捏住支萱菱的下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醉红,把她带到刑房。”

    说完店主支萱菱的哑穴,起身离开西院柴房,不再听她的任何解释。

    醉红从腰间抽出一条带着倒刺的鞭子,甩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支萱菱现在怕极了,但是她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最终用力咬了下舌尖,在心中发誓:今日之仇,来日必百倍奉还,铲除灵宏教,将这个醉红和刚刚的教主千刀万剐!

    醉红看着她目露凶光的双眸,想到自己刚刚在教主面前丢的脸,一鞭子就抽的支萱菱的身体痛到缩到一起,但是只能无声的尖叫。

    “再这样看我,我就挖了你的双眼!”说完,醉红双手合十击掌,门被推开,进来两个下人。

    “拖走!”

    “诺。”

    支萱菱这辈子没有受过这样的罪,现在心情复杂极了,甚至有些怀疑真的会如梦中的发展吗?

    会的,得到那人的宠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让这些人都去死!

    裘松卓估计自己也想不到,他随意的对待会激发出支萱菱这么大的恨意。他回到书房时,脸上没了目空一切的邪肆,只有满脸的疲惫。

    他已经坚持了这么些年了,这个诅咒什么时候会结束?

    贞女到底在哪里!

    他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愤怒地砸烂屋内的陈设,一时之间噼里啪啦的破碎声,让外面的下人们噤若寒蝉,教主发怒,那必定不会轻易消,这次又是谁惹了他?

    “进来,处理一下。”

    说完便往刑房走去,他相信,没有人可以经受住哪里的皮肉之苦。

    …………

    宗盛钰在支萱菱被带走的那一刻,愤怒已经掩盖住了理智,但是在点燃信号弹的一瞬间就后悔了,他这样做,就是主动向父皇暴露自己的具体位置,一个废太子在晓岳镇所谓何事,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更何况这种秘闻在江湖上都有传播。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根本挽回不了了,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宗盛钰抬头看了看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风吹动竹叶的声音哗啦哗啦的,没有往日心里的沉静而是多了在大环境下的毛骨悚然。

    但是他只能这样等着,信号弹发出没一会儿,部下便闻讯赶来,一行人半跪在宗盛钰面前。

    “主公。”

    宗盛钰没有说话,他们便没有起来的资格,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宗盛钰说道:“你们有查到晓岳镇吃人的事件吗?”

    领头的人面色一顿,但还是尽职尽责的说道:“禀主公,未曾,但是在五年前的涂里镇有发生吃人一事。”

    “继续。”宗盛钰颠了颠手中开过光的玉佩,涂里镇的事件他略有耳,但是只是听说了些许皮毛。

    “当年皇上派荣陵将军前去涂里镇查探,但是荣陵将军在走之前一把火烧了那个镇子。”

    宗盛钰皱了皱眉,这样说,这个男人不是涂里镇的余孽?

    “全部被烧死了?”

    领头的男人摇了摇头,“听说荣陵将军收养了当年涂里镇唯一的幸存者。”

    “名字是什么?”宗盛钰急切的问道。

    “童梦。”

    章节目录 第 39 章

    宗盛钰突然惊觉这个名字在他听来竟然有些熟悉, 能让他觉得熟悉的必定是发生在周身的事。

    猛然想到在一年之前,他还未被废太子之时,作为统帅,指挥洛山一战,本想借此战巩固自己在民众中的威名,为以后的登基做万全的准备, 没有想到, 竟然在短暂的胜利后,竟然陷入囹圄之地。

    父皇当即派诸滕率领三万精兵支援, 但是与其说是是支援, 不如说是姜佟这个铁面将军掌握话语权, 排兵布阵,以最铁血的方式,踏平了敌人。

    而这个童梦恰巧是在半月前姜佟亲自求娶的妻子。

    一个残暴狠毒,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男人, 竟然愿意低头去求娶一个深闺之中的女子, 而这个女子又是涂里镇的幸存者。

    在上京,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禁止谈论晓月镇的相关辛秘,甚至在涂里镇发生怪事的第二天, 父皇便太材小用的派了荣陵将
【全网热门完本耽美小说 www.dmx5.cc 手机版阅读网址 m.dmx5.cc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