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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睡地板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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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心腹,那可是贴心小棉袄,在曹操面前受了这气,回去能不“如是”的禀报给张超么?

    如此一来,曹操还愁不得离间张超与臧洪二人?

    那从者一听,果然脸色有些变化,但毕竟不敢在曹营的主公面前叫板,便忍气吞声的说:“是了,那小人这便告辞。”

    曹操挥了挥手,说:“且去罢。”

    张超的亲信很快退了出去,曹操半真半假的笑着说:“张超老弟也真是的,还是那般小家子气,如此的小心眼儿,我不过借了子源大哥半日而已,老弟便如此沉不住气,还派人来请,想来……子源大哥与张超老弟的关系,甚是亲笃罢?”

    臧洪拱手说:“曹公抬举了,子源不过一介功曹,各司其职罢了。”

    曹操若有所指的笑说:“唉,可惜了,我营中便没有像子源大哥这般的功曹史。”

    臧洪如何能听不出来,曹操这便是想要挖自己过来,但并没接口。

    而是突然说:“子源与长秋大哥甚是投机,还有许多问题想要请教长秋大哥,不知今夜可否宿在长秋大哥营中,与长秋大哥,秉烛夜谈呢?”

    秉烛……

    夜谈……

    曹操脑袋里“腾!”的一下,那根筋瞬间绷紧,什么秉烛夜谈,曹操只觉十分耳熟,上次说起秉烛夜谈还是文和先生与夏侯惇的事情。

    秉烛夜谈这四个字,在曹操心中,当真十分“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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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曹老板:突然感觉头顶要长草QAQ媳妇儿嘤嘤嘤……

    让宝:▼_▼

    曹老板:我夜观星象,今天晚上可能要走桃花运!媳妇儿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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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有灵犀

    曹操心中警铃大震, 如何能让臧洪得手?

    不等张让开口,便立刻说:“子源大哥,真是不巧了, 我也有许多问题想要讨教子源大哥!”

    “这……”

    臧洪一时有些奇怪,不知曹操有什么问题想要朝自己讨教。

    曹操便说:“小弟尝听闻子源大哥文韬武略, 无所不精, 今日难得一见, 必然要向子源大哥讨教一二!今日咱们校场见分晓, 必然要拆上三百招, 然后痛饮三百壶才是!”

    臧洪简直便是盛情难却,曹操说话便说话,还动手动脚,上前殷切的拉着臧洪的手,死拉活拽着臧洪,一定要立刻就去校场比试。

    臧洪还有话想要和张让说, 结果都没说出口, 便被曹操给强行拉走了。

    张让根本不知曹操是什么心思, 毕竟他从未体会过, 因此觉得曹操这举动甚是匪夷所思, 还以为他当真想要与臧洪比武。

    于是张让便没有阻拦,由得曹操把臧洪拽走。

    而且张让素来喜静,药房里多了这么多人,张让也颇为头疼,不得专心制药, 曹操只是砸破了自己的手还是好的,平日里总要砸破药房里的一两样东西才作罢。

    如今曹操还未做“坏事儿”,便拉着臧洪走了,其实张让当真想要感激他才是。

    张让无有款留二人,曹操便兴致勃勃的拉着臧洪离开,真的去了校场,与臧洪比试起来。

    臧洪亦是豪杰出身,与曹操比试了两场,见曹操青年才俊,拳脚功夫出挑,便渐渐来了兴致,投入了起来。

    于是张让在药房制药,制药到半夜,因着身子实在困倦,张奉也乏了,二人便把做了一半的药粉放在药房,一起离开了药房,想要等着明日早晨继续做完。

    二人离开了药房,路过校场的时候,便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往昏暗中一看,原来校场竟还有人。

    曹操与臧洪还未去睡,仍然在校场比武,兵器相接,发出“叮叮当当”的金鸣声,不止如此,地上还散乱着砍毛边儿的长剑、双头戟、弯刀、铜锏等等……

    张让一看,这二人精神头当真是大,自己都已经制药制得困乏无力,背疼颈酸,结果曹操与臧洪呢?还“厮杀”的这般起劲儿。

    张让便没有理会,直接走过去,回了自己营帐歇息。

    因着实在太累,张让中途都没有醒来,一直睡到了天色灰蒙蒙的发凉。

    如此便起了身,心里惦念着那些放在药房的半成品药粉,连忙洗漱穿戴整齐,出了营帐。

    刚一出营帐,便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校场传来,曹操与臧洪二人竟然比试了一晚上,彻夜未眠,还在切磋!

    那二人均是一身热汗,大汗淋漓,可谓抖得也是酣畅淋漓,“啪!!”一声巨响,臧洪手中的长/枪枪杆应声断裂,瞬间断做两半,二人这才收手。

    臧洪拿着两半长/枪,拱手笑说:“曹公,是子源输了!”

    曹操/爽快一笑,厮杀了一晚上,曹操体力惊人,并不觉得如何疲惫,反而心中畅快,一解郁结,爽快的说:“子源大哥武艺了得,小弟亦是佩服的!”

    臧洪说:“有赖曹公承让,否则子源又如何能接曹公这许多招式?”

    二人正说话,便看到了大清早起身的张让。

    曹操眼看到张让,登时眼睛一亮,目光闪闪的,仿佛头顶上生出了耳朵的大型犬,晃着尾巴便跑了过去,自己根本不自知。

    曹操笑着对张让说:“这般早便起了?是我吵到你了?”

    臧洪远远的看着曹操与张让说话,只觉那二人是真心的热络,并不像旁人主仆那虚而委蛇,不由有些感叹。

    张让回话说:“曹校尉并未吵到让,是让想一早去药房,将昨日里为做好的水丸完成。”

    曹操点点头,笑着说:“那我随你一起去,可好?”

    张让其实颇有些嫌弃曹操身上的热汗,并不是有什么异味儿,而是衣衫都湿透了,曹操那身材高挑有型,衣衫湿透之后肌肉便显露了出来,莫名有一种“风尘气”。

    令张让看的十分别扭,但也不知这具体别扭在何处。

    张让要去药房,曹操便缠着张让同去,正巧臧洪对这些药材其实颇有些好奇,不知为何都是医师,唯独张让才能妙手回春。

    因此也想同去。

    于是三个人便准备一同往药房过去。

    三个人来到药房门口,曹操突然皱了皱眉,这天色还未大亮起来,药房里竟有一丝吐息之声,虽已经极力屏气凝神,但曹操是何人,听得十分真切。

    曹操当即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张让也算是默契,斯时会意,便站在药房营门口未动。

    “哗啦!”一声巨响,曹操一把掀开帐帘子,直接抢身进入。

    药房之中果然有人,那人背对着他们,正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对着张让做了一半的药粉,手里抓着一些白色的粉末,一看便不怀好意,似乎要在这些药粉中混入什么其他东西。

    曹操一步冲进去,“嘭!!”一声出手如电,直接扣住那人肩膀。

    “啊!”

    那人肩头一沉,当即惨叫一声。

    按理来说曹操虽然出手很重,但并不至于把对方肩骨捏碎,那人喊叫的声音颇为惨烈,实在奇怪。

    不过等众人看清来人,便不觉如何奇怪了。

    因为那人正是张绣!

    日前张绣的肩膀被曹操砍伤,伤口还未大好,如此一来,曹操正好拍在了他的伤口上,如何能不惨叫?

    曹操眯眼说:“张绣?”

    张绣见到众人,登时吓了一跳,脸色瞬间惨白下来,说:“主……主公……”

    曹操看向张绣手中的白色粉末,沉下脸来,声音沙哑阴霾的说:“你这是做什么?”

    张绣乃是董卓派遣而来的细作,这一点曹操和张让早便清楚,之所以任由张绣,便是因着曹操想要安抚张济的军队,并不想在酸枣会盟之前,产生什么冲突,等待酸枣会盟之后,再行秋后算账。

    之前捉拿张绣,砍伤他的肩膀,便是想给张绣一些教训。

    哪知道张绣不但不吸取教训,竟然偷偷摸摸混入营帐,竟然暗中在半成品中下料。

    要知道这些药材是张让前期准备,之后带到张超营中,为张超的士兵医病所用。

    若是这些药材混入了什么其他,一旦出现问题,那便不是曹操一个人营地的问题,而会引起曹操与张超的矛盾。

    张超本就与曹操不和,若是在产生嫌隙矛盾,那么依照张超、张邈与袁绍一族的权势,肯定会挤兑曹操,令曹操这个后起之秀,用无容身之地。

    不可谓不阴险,简直便是抽薪止沸的诡计!

    曹操/死死盯着张超手中的白/粉,眯起眼睛,张绣吓得手一松,连忙将白/粉搓开毁尸灭迹,说:“主公,这……卑将是来……来给叔父取药来的。”

    曹操说:“这一大早?”

    张绣说:“正是,正是,叔父害了风寒,一晚上咳嗽不止,卑将这是心疼叔父,因此一大早上便过来了,没成想……没成想遇到了主公。”

    张绣又说:“卑将只是好奇……好奇这些药粉,随便看看,并无其他用意。”

    张让没有说话,立刻走过去,仔细挨个查看了那些药粉的半成品,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药粉被人动了手脚。”

    “这……”

    张绣立刻大喊着:“不是我!真的不是卑将啊!卑将也是刚到!”

    这边声音这般大,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张济听闻大骇,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同来的还有张济的麾下。

    一时间药房营门口聚集了许多人,又是曹操的麾下,又是张济的麾下,还有张超麾下的功曹史臧洪,可谓是鱼龙混杂。

    张济赶紧跑过来,说:“主公!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我这侄儿虽然愚笨了一些,但不至于做这等伤天害理的大事儿,还望主公明察啊!”

    张绣一看有叔父替自己撑腰,便立刻装起可怜儿,说:“正是啊主公,咱们昔日里与兄弟相称,卑将当真什么也没做,必定是有人想要诬陷与卑将,离间咱们主仆情分!还请主公明鉴,明鉴啊!”

    曹操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如今这个场合,若是执意追究张绣,反而叫张超看了笑话,说不定还会渔翁得利。

    而且曹操意欲安抚张济,绝不能让好不容易拉拢来的张济,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现嫌隙。

    于是曹操想了想,突然“哈哈!”一笑,说:“诶!张兄弟你说得对,咱们平日里是兄弟,我如何能信不过你呢?大家都是一家子,同在一个营中卖命,这点子小小的离间之计,我能相信了去?”

    张绣听他这般说,心中十分狐疑,一时又是惊喜,又不放心,戒备的看着曹操。

    曹操松开了钳住张绣的手,反而还拍了拍他的肩背,说:“张兄你放心,我自是信得过你!”

    张济一听,险些老泪纵横,没成想主公竟然如此用人不疑,当即就跪下来,叩头说:“多谢主公!多谢主公!”

    “不过……”

    曹操还有后话,说:“不过,这些药材里的确有加料,而张兄弟又恰好出现在此地,因此若我执意相信张兄弟,空也有人不服,不若这般……张济。”

    “卑将在!”

    张济立刻应声。

    曹操便沉下声来,发号施令,说:“张绣便暂时有你看管,在事情查的水露石出之前,令其禁足。”

    张济一听,狠狠松了一口气,说:“是!张济领命!”

    曹操这举动,可谓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之计策,一来安抚了张济,把他的侄儿交给他自己看管,让张济感激自己,对自己忠心不二。

    二来则是限制了张绣的活动,张济如今已经归降,并不是董卓的亲信,因此张绣做事总要偷偷背着张济,有了张济帮忙看守,也好绊住张绣这个细作眼目。

    曹操吩咐之后,便对众人说:“好了,今日之事暂且作罢,但下不为例,从今日起,药房便是我曹营之重地,若未有传令,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是!”

    众人齐声应是,曹操便说:“散了罢。”

    张绣狠狠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今日要完,哪知道平白偷了一条性命回来。

    张济押送着张绣转身要走,却在这时候,只听一个冷清的声音说:“等一等。”

    是张让开口了。

    张让一开口,登时吓得张绣一个激灵,回头惊恐的看着张让,生怕他要如何。

    张让却走过来,淡淡的说:“张将军不是害了风寒,留下来让长秋诊脉罢。”

    张绣一听,险些腿一软跪在地上,原来张让唤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叔父张济。

    张让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张绣的表情,他本就是故意的,故意出言暗昧不明,就是想要试探一番张绣。

    张让慢条斯理的给张济开了药,这才放人走了。

    曹操见张济张绣离开,看着二人的背影眯了眯眼睛,随即拱手对臧洪说:“子源大哥,当真不好意思,令你看笑话了。”

    他说着,又说:“小弟令人备下早膳,子源大哥,请,这面洗漱用膳。”

    臧洪因着是外人,所以不好插手此事,只是旁观了一番,暗暗记下,便什么也没说,顺着曹操的话出了药房营帐,前去洗漱了。

    等众人全都退出营帐,营帐只剩下张让与曹操二人。

    曹操这才低声说:“你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张让点点头,二人似乎心有灵犀一般。

    张让亦压低了声音,伸手粘着案几上的那些药粉,说:“让方才已逐一检查,张绣手中的药粉的确是毒粉,但并未来得及下在药中。”

    曹操吃了一惊,说:“但你方才说……”

    他的话还未说完,张让便点了点头,说:“无错,但这些药中已然被掺了其他。”

    也就是说……

    有人在张绣之前,已经给这些药粉动了手脚!

    张绣根本不知这个情,还想往里下毒,但运气太差,没成想张让曹操等人这般早便来了药房,正巧抓了一个正着。

    张让又说:“而且此人深谙药理,在每一堆药粉之中,都多加了一味药材,药量极小,极为精准,若不是因着张绣下毒,恐让也一时难查。然此药一加,水丸做出来不但没有治疗水土不服的效果,反而加剧病痛,令病患痛苦不堪。”

    曹操一听,不由心中一凛,当即脸色阴霾,额角青筋暴凸,眼神中充斥着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张让复又淡淡的说:“此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营中除却张绣,必还有内应,而且……似还是个高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4更!

    无理取闹

    因着曹操营中闹了张绣的事情,当天臧洪又没能回去。

    于是臧洪便在曹营留了两日, 第三日一早, 曹操这才亲自护送臧洪与张让等人, 来到张超营地, 准备为张超营中士兵治病。

    众人达到了张超的营地, 只见亲信来往, 并不见广陵太守张超本人。

    那亲信便是之前见了两面, 第一次来请张让, 被曹操拒绝,第二次来找臧洪, 又被曹操赶回去走夜路之人。

    亲信见到他们, 仍然异常卑微恭敬,笑着说:“请!请!曹公请, 长秋先生请!小人为诸位导路!”

    曹操率先走在前面, 笑得十分温和, 没什么架子, 却笑的并不怎么真切,说:“你们主公似是甚忙, 老友都来了,怎么不见他的影子?”

    曹操这责备的意思其实很明显。

    毕竟是张超派人三请,曹操才肯让张让过来看病的, 哪知道一到了张超营地,本人却不在,竟然让一个从者过来迎接?

    那亲信干笑说:“曹公您有所不知, 是这样儿的,昨日与前日,我家主公都扫榻相迎,十分恭敬的站在营门口,等待曹公的大驾,只可惜……”

    亲信顿了顿,说:“只可惜这……曹公前日未来,昨日也未曾大驾,因着如此,我家主公枯等了二日,也不曾有任何怨言,偏偏这第三日,真是不巧,豫州刺史孔大人今日正巧带兵到了酸枣,我家主公方才前往相见,这不是曹公您就来了,也是撞上了,没有什么办法,不是?”

    亲信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大冬日里花儿都要给他说开了。

    曹操冷笑一声,说:“便不知你家主公,要见豫州刺史见到何时了?”

    亲信赔笑,引着诸位进了幕府大帐,笑着说:“曹公请坐,长秋先生请坐,诸位请坐,小人这便去看看,请主公过来相见!”

    那亲信很快便退了出去。

    臧洪身为半个主人家,陪坐在一边,尽一尽地主之谊。

    臧洪乃是张超身边的亲信,听闻什么豫州刺史孔伷其实早就到了,只是孔伷此人,没什么能耐,而且喜欢高谈阔论,豫州的兵马又散乱不堪,因此张超并不想与孔伷亲近。

    而且张超的大哥张邈,又与袁绍有些干系,往日里在雒阳那是八拜之交,因此多少打听了一些袁绍那处的动静。

    袁绍的弟弟袁术有个好友,名唤孙坚,手下大将如云,兵力数万,而且孙坚此人所向披靡,所到之处无人不怕,素有威名。

    袁术便请了大哥袁绍,想要上表,推举这个孙坚为豫州刺史,直接削了孔伷的头衔,将豫州也换成自家人来掌控。

    张超知道这层关系所在,因此便一直拖着,没有去见豫州刺孔伷。

    今日曹操带着张让前来,张超便是想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故意这个时段去拜会豫州刺史孔伷,想要搓一搓曹操与张让的威风。

    臧洪深知张超那睚眦必报的为人性子,心中暗暗着急,但是无法表露出来,唯恐自行表露出来,会招惹曹操发难。

    臧洪此人不善于应酬,不过还是腆着脸皮给张超说尽了好话。

    曹操耐着性子,算是卖足了臧洪面子,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从早晨一直等到了正午。

    曹操好歹是太尉之子,这下子性子真是耐不住了,冷笑一声,对张让说:“我看广陵太守这营中祥和,也无什么病患,就叫咱们这般枯坐,还不若回去做点事儿消磨消磨。”

    张让也看出了张超的意图,便很是合作的说:“正巧,长秋还与桥老有约,那便告辞了。”

    他二人说着,便站了起来,臧洪急的赶紧说:“曹公请慢,长秋大哥请慢!如今时辰正好正午,请二位姑且用膳,子源这便去看看主公可归来了。”

    曹操冷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说:“恐怕张公甚忙,我们还是不叨扰了。”

    曹操说罢了,便不再理会臧洪,抓住张让的手,说:“咱们走。”

    张让也没有挣脱,就任由曹操握着,二人直接走出幕府大帐,招手叫上了跟随的军队亲信,往营门口走。

    臧洪一看,赶紧抓过张超的亲信,让他去阻拦曹操张让出营,自己便大步往张超的营帐而去。

    “哐啷!”

    臧洪也未通传,一把掀开张超的营帐帘子,就听得里面有女子的嘻嘻笑声,娇羞的说:“主公,讨厌,你这是做什么,妾身好羞呢!”

    “主公,幸酒。”

    “妾身喂您……”

    臧洪直闯营帐,结果就看到张超根本未去见什么豫州刺史孔伷,而是大咧咧的坐在营中,左拥右抱美女在怀,正在幸酒吃肉。

    “啊呀!”

    那些美人儿突然见有人冲进来,吓得赶紧拢紧散乱的衣衫,理了理自己的乌发。

    张超眼看着臧洪冲进来,只是冷笑了一声。

    臧洪看到这一幕,目光不由阴沉下来,嗓音也变得沙哑起来,哪里还有什么儒侠气质,说:“主公,豫州刺史孔大人何在?主公不是前往拜会孔大人么?为何却在此饮酒作乐?”

    “放肆!”

    张超冷喝一声,劈手将装满酒水的耳杯直接砸在臧洪身上,“啪!!!”一声,耳杯撞在臧洪肩上,复又掉在的地上,登时摔了个粉碎。

    “啊……”

    在场陪酒的美人儿们一阵惊呼,惹得张超脸色更是难看,发脾性说:“都滚出去!”

    那些美人儿吓得面无人色,一个个快速拢着衣衫逃命似的跑出去。

    臧洪则是巍然不动的站在原地,眼神已然阴沉,冷淡的看着张超。

    张超饮的多了,稍微有些上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臧洪,别忘了,你只是我手下的功曹史,凭什么这般与主公讲话!?”

    臧洪面色冷淡,淡淡的说:“若主公做的有道理,卑职必不会如此,但卑职三天两夜游说与曹营,好不容易将长秋先生请来为兄弟们医治,而主公都做了什么?喝酒?宠幸美色?怠慢名士?”

    “放肆!”

    张超大喝一声,说:“这话你还有脸来说!?怕是你早就归顺了曹操,还有什么颜面训斥与我?!”

    臧洪见张超脸红脖子粗,便不再说话,转身便走。

    张超见他要走,大喊着:“竖子!你给我站住!”

    张超的亲信赶忙阻拦曹操与张让等人,一直追到了大门口,终于在营门口拦住了曹操。

    亲信赶紧说:“曹公!曹公!午食已经准备妥当,还请曹公用了午食……”

    “不敢当!”

    曹操冷笑一声,不等亲信说完,便说:“你们张公的谱子太大,这午食我怕食了会噎嗝,便不食了。”

    他说着,招了招手,便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却听臧洪的声音说:“曹公请留步!”

    臧洪从远处飞快跑来,曹操抬眼一看,同来的竟还有张超本人。

    张超脸上赤红,显然是喝酒喝多了,跑步起来直打晃,不过已至跟前。

    曹操是明白张超秉性为人的,小心眼子的很,只是没成想,这臧洪还挺有些本事儿,竟能将张超拉了过来,也实属不容易。

    张超一身酒气而来,张让闻到酒气,不由皱了皱眉,似乎十分嫌弃。

    张超上了头,脸上有些许的不情愿,不过还是拱手对曹操笑着说:“曹公,久违了!”

    曹操则是对着张超说:“张公,让人好等啊!”

    张超面上挂不住,只得干笑说:“嗨,还不是那豫州刺史孔大人,说话极为啰嗦,曹大哥难道不知?那孔伷空长了些许年岁,就爱空头大论。”

    曹操说:“是吗?”

    张超说着,便看到了张让,目光在张让身上逡巡了两圈儿,这陈留一别有些许时日未见,张让的容貌依然出挑,气质出众。

    也不知是不是长久未见,张超只觉这眼前的美人儿,更是明艳动人,自有一种说不出的惑人气质,那股柔弱的姿态,似乎极大的取悦了张超,看的人心窍直发痒。

    张超饮了些酒,一时上头,便这般怔怔的瞧着张让,看的出了神,看的入了迷。

    曹操一看,心中大为不悦,当即就上前一步,直接挡住张超的目光,曹操身材高大,立刻将张让挡了个严严实实。

    臧洪使劲咳嗽了一声,张超这才醒悟过来。

    曹操本就不悦,乃是好心替张让解围,哪知道……

    张让突然拨开曹操,似乎觉着曹操当着视线,非常碍事,将他拨到一边,目光只是瞧着张超。

    曹操被拨到一边,愣在当地,不知什么情况,自己好心替他挡住张超那猥亵的目光,张让本人却极为不给颜面儿。

    张让十分淡定的直视着张超,目光平静又冷漠,说:“在张公眼中,想来与豫州刺史饮酒,比营中的士兵性命要重得多,是么?”

    张超重新看到张让的容颜,心中正欢心,结果就被张让冷冷的质问,问的一愣。

    曹操听着张让口气,又见张超愣在原地,十分没有颜面,这心情才重新好了起来。

    张让不等张超回答,又说:“既然张公把饮酒作乐这种事情,看得比自己营中士兵的性命还要重要。那么我便不打扰张公饮酒的雅兴,这就回去了,张公好生饮酒,哪日得了空隙,我们再来亦不迟。”

    他说着,便转身要走。

    张超愣在原地,没想到张让这柔柔弱弱的小美人儿竟当面奚落自己,仿佛被狠狠打了脸一般,气的一时牙根痒痒。

    张超又记起在陈留之时,曹操与自己的断骨之辱,恨得更是不行。

    曹操则是心情舒爽,眼看着张让要走,便欢欢心心的跟在张让后面,完全不在意身为主公却走在后面。

    臧洪眼看他们要走,连忙对张超说:“主公,请以大局为重!”

    张超牙根儿痒的直疼,疼得有发痒,实在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长秋先生,是小弟错了,小弟在此给先生赔不是,都怪兄弟不知轻重,还请先生见谅!”

    张超突然赔罪,一口气说了这许多。

    张让离开的脚步终于停住了,回过头来看着张超。

    曹操心想,这样也算了罢,他们是来帮忙的,树立自己的威望和德行,又不是真的来撕开脸皮的,这已然占足了便宜。

    哪知道曹操还未开口,张让却极其冷漠的,说了一句曹操一贯无理取闹的言辞,说:“赔礼便完了?”

    曹操:“……”此话,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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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甜

    张超一愣,说:“什么?!”

    张让淡淡的重复说:“赔礼便完了?”

    张超气怒, 自己乃是一方太守, 而张让呢, 连个孝廉都不是, 竟敢与自己这般说话?

    自己都赔罪了, 还要如何?

    张超说:“你待如何?!”

    张让淡淡的看了看身后那些曹营士兵背着的药箱, 摆了摆手, 说:“你们把药箱放下。”

    那些士兵立刻听令, 动作整齐划一的将药箱放在地上,发出“哐!”的声音。

    张让淡淡的指着这些药箱, 说:“倘或张公自己都不管营中士兵, 那我等也不必多管闲事,如今这些药箱中的药材, 都是为贵营中患病士兵所准备, 张公为表诚意, 不妨将这些药箱, 亲自背进去。”

    “什么!?”

    张超冷笑说:“你让我背这些药箱?笑话,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 臧洪已经又咳嗽一声,打断了张超的言语。

    张超看了一眼臧洪,脸色十分不甘, 但似乎没有旁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好!我背!”

    他说着, 蹲下身来,背上一只药箱,两手各提一只药箱,直接背起来便走,快速往幕府大帐而去。

    曹操未曾想过,像张超这样高傲众人,竟然也会做这种低三下四之事,看起来倒是极为爽快的。

    张让见他背起药箱,这才终于跟着张超等人,进了营地。

    张超一口气将所有的药箱全都背进来,似乎十分不屑,说:“这些药箱太轻了!”

    臧洪连忙引导众人,说:“长秋大哥,请随我来,患病士兵都在此处。”

    经过这一番折腾,张让终是见到了患病的士兵。

    臧洪引导着众人进了一个大帐,士兵们都歇在此处,果然也是水土不服之症,上吐下泻,有的起了风团,皮肤上一片片的红疹红包,堆叠成片,红肿不堪,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什么怪物。

    不过虽这些士兵也是水土不服,但因着自身情况不同,都与其他有所区分,因此张超管济北相鲍信等等要了张让开的水土不服药方,却治不好病症。

    起初吃了是见效的,但只稍许有些缓解,并未根治,几天之后又会反复。

    所以张超也是无奈之下的无奈,这才请了张让过来医病。

    张让进了营帐便开始专心治病,为那些病患把脉,询问情况等等。

    张超抱臂站在一边,说实在的,水土不服的症状除了上吐下泻极为恶心之外,还有风团风疹块这种外表病变的现象,张超又不懂医术,只觉或许会传染,便插着手,远远站在一边。

    曹操则是不同,曹操便是来显摆的,因此一上来便跟着张让开始打下手,他要让全张超的营地都知道,自己这个曹公,便是与一般的主公不同寻常的。

    而且曹操已经了解这些水土不服之症,张让说不会传染,他便觉得不会传染,因此并无后顾之忧。

    张让半跪在地上把脉,曹操便跟在后面给他递东西、擦汗、找药材等等。

    张超的士兵们久病困苦,心底防线本就脆弱,从未见过这般亲和的主公,当即所有人都以为曹操神明下凡,大不相同。

    曹操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张超一看,似乎有些后知后觉的感觉大事不好,就笑着对曹操说:“曹公难得来一趟,这地方又污秽的很,不如这般,我请曹公去幕府坐坐,咱们喝些酒,正好谈一谈会盟之事,如何?”

    曹操听罢,却不给他面子,只是冷冷一笑,说:“张公美意,我只能心领了,我家长秋先生医病,素来中意我在一旁打下手,帮忙排解,这样也能快些,实在对不住了。”

    张超一听,曹操不给自己面子,脸上当真是难看的紧,但也没有什么办法。

    让他站在此处充充门面是可以的,但让他当真上前帮忙,张超心里是又害怕又不愿意,自然不会上前。

    臧洪此时便带着一些士兵,打了一盆盆热水进来,亲自端着热水,拿了干净的帕子帮忙。

    大家都亲力亲为,臧洪浸湿了帕子,眼看着张让忙碌,额角有些出汗,便走过去,想用帕子帮他擦汗,说:“长秋大哥,你留了许多汗……”

    他的话还未说完,“啪!”一声,已经被曹操一把捉住,不让他去碰张让一丝一毫。

    曹操挤出一个极为“友好”的干笑,说:“不劳烦子源大哥了,我来罢。”

    他说着,把臧洪手中的帕子拿下来,亲自给张让擦了擦额上的热汗。

    张让正愁汗液滚下来,会迷了眼睛,并未注意方才曹操与臧洪的“汹涌暗潮”,见曹操帮自己擦汗,便说:“多谢。”

    曹操听到张让的感谢,心中不由欢喜起来,竟比得了什么城池兵马还要欢心的很。

    张超抱臂站在一边,冷眼看着曹操与臧洪“斗智斗勇”,复又冷笑一声,心想着这长秋先生怕不是什么稀世宝贝?

    若不然如此,曹操这轻佻的纨绔,怎么跟什么似的保护着长秋先生,生怕别人碰一点儿了去,日前在陈留,还不惜为了这个长秋先生,折断了自己的手臂,和自己结下梁子。

    说起来这长秋先生倒是真的有些儿本事,不但人长得好看,而且还会变着法子吸引人,也不知习得什么邪辟之术,不但曹操对他神魂颠倒,就连那耿直的臧洪,也对他另眼相看了去。

    张超这般想着,就仔仔细细的去打量起张让。

    张让半跪在地上,说话声音虽然冷淡,眼神也不温柔,却十分耐心的给病患讲解水丸汤药如何服用,外敷如何使用。

    张超眯着眼睛,不由看的又呆了,只觉张让这模样儿生的当真美艳,又透着一股清冷孤高的劲儿,又美又刺的姿态十分惹人。

    张超正盯着张让使劲打量,岂知道张让正好回头,似乎感觉到了张超的神色,两个人的眼神立刻撞在了一起。

    张超赶紧装作没看见,想要撇开头,却听张让说:“张公。”

    张让主动与自己搭话?怕是表面清高,其实是个假正经儿?

    张超当即笑了一下,说:“长秋先生,可有什么吩咐?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说便是了。”

    张让点点头,很直白冷漠的说:“那便麻烦张公,把那边的患病士兵背过来。”

    “背……”

    背那个上吐下泻的士兵?!

    那士兵的确因着上吐下泻,根本无力气走动,肯定需要人背,但张超可是一营之长,身为主公,岂能做如此下作之事?

    张超一阵犹豫,但见众人全都看着自己,曹操更是一脸不屑冷漠,张超脾性上来了,便真的走过去,背起地上那又吐又泄的士兵,硬着头皮背了过来。

    张超屏住呼吸,将士兵放下,这才松了口气,结果便听张让说:“有劳张公再把这个士兵背过去。”

    张超:“……”

    张超不过看了一眼张让,之后便是背着士兵走来走去,背着看完病的士兵回营帐,背着走不动的士兵来看诊。

    这一来一回,一来一回,一来一回……

    张超累的满头大汗,根本无心多看什么美人儿一眼,只觉自己要虚脱了一般,心想那长秋先生必然是故意的,什么柔弱美人儿,根本一个蛇蝎美人罢了!

    臧洪见张超背着士兵跑来跑去,便笑了一声,张超恶狠狠的说:“为何做笑,可是看我不起?”

    臧洪恭敬的说:“子源如何会看主公不起,况主公为营中士兵,凡事亲力亲为,子源和兄弟们敬重主公还来不及。”

    张超听了这话,心里当即才稍稍平复一些……

    众人一直忙到了晚上,已经过了晚食的时辰,张超因着实在太累,终于顶不住回去用膳。

    张让和曹操则是留在营中继续为士兵们诊脉,曹操片刻都没歇息,晚食也没吃,忙的晕头转向。

    等张让终于帮忙看完最后一个士兵,回头一看,没成想曹操竟然歪在营帐门口,靠着营帐壁,轻轻合着眼目,竟是睡着了。

    张让轻声走过去,慢慢蹲下来,与靠坐在地上的曹操平齐,打量着曹操的神色。

    十分疲惫,眉头紧紧皱着,额角还有些热汗。

    曹操嘴角压着,一脸严肃,好似睡觉的时候也不安稳,充斥则一股戒备之感,他放松下来之时反而没有了平日里伪装的轻佻纨绔之感,整个人充斥着一股野兽般的肃杀之气。

    张让歪着头,静静的打量着熟睡的曹操,眉眼锐利,轮廓深邃,整张脸犹如刀削斧砍一般,硬气中却透露着说不出来的俊美。

    张让看得有些“痴迷”,似乎已然被曹操的“美色”所迷惑,似有些感叹,不过语气已然十分冷漠的说:“这天底下,为何有如此相像之人……一模一样,就好似……是同一个人一般。”

    他说着,慢慢抬起手来,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不知为何,心窍中竟然有些蠢蠢欲动,好似已经不满足只用眼目去看那张俊美的容颜。

    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为曹操剃须髯之时,掌心轻触脸颊,检查是否剃净须髯的触感……

    张让慢慢抬起手来,他不知什么是“犹豫”这种情绪,既然想要再次碰触一次,便立刻伸出手去。

    只是他的手还未碰到曹操,曹操似乎十分机警,已经突然睁开眼睛。

    张让的“偷袭”未有成功,只能作罢,于是放下手来。

    曹操还靠坐在地上,睁开眼睛,双目半眯盯着张让,嘴角突然挑起一个笑容,并不轻佻,反而无限的宠溺与温柔。

    他嗓音沙哑,竟是睡得迷糊,没有完全醒过来,眼看着张让,还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便“呵……”的轻笑了一声。

    没头没尾的说:“我未曾饮酒。”

    饮酒?

    张让有些奇怪,曹校尉为何突然说起饮酒的事情?他们在张超营中,如何饮酒?

    曹操盯着张让,嘴角还挂着那宠溺无限的笑容,沙哑低沉的嗓音轻声说:“这次……必然没有认错人。”

    他说着,突然撑起身来,往前轻轻一斜,带着滚烫气息的一吻,便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张让的唇上。

    张让一愣,冷漠的眼神一成不变,眼睛却反射性的睁大了一些,似乎在表达自己的惊讶。

    曹操则是眯着眼睛,仿佛在回味,轻笑说:“好香,是苍术的味道……甚甜。”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2万字更新达成~明天仍然6更!

    【小剧场】

    曹老板:嘿嘿嘿,媳妇儿真甜!

    让宝:(⊙_⊙)

    蠢作者:明天给曹老板加两个鸡腿!

    今天从最新更新的6章里面抽一章,给此章留评的所有小天使掉落小红包,每人一个,20点100点随机,找茬和负分的不发,么么哒~

    生气了?

    张让只感觉到一股热辣辣,麻嗖嗖的感觉, 那种感觉……

    张让从未体验过, 又新鲜, 又有点得趣儿, 不由抿了抿嘴唇, 嗓音还是淡淡的, 但不知道为何, 尾音竟然有些幽幽的打抖。

    说:“曹校尉, 苍术味辛、苦,如何会是甜……”

    他的话还未落, 曹操也未大醒, 眼看着张让那冷淡漠然的脸色,耳听着张让那平静冷冰的嗓音, 心中突然一阵肝火冲将上来, 只想堵住那张喋喋不休薄唇。

    于是曹操一眯眼睛, 十分危险的再次探上去。

    “嗬……”

    张让嗓子里发出一声低低的抽气声, 他的话还未说完,曹操已经又欺了上来, 不止如此,还突然伸手托住了张让的后脑,迫使张让无法后退, 一下斩断了张让的退路。

    紧跟着,张让只觉那种麻嗖嗖的感觉又回来了,不止如此, 曹操还似发了狠一般,竟然撬开了张让的牙关……

    张让头一次感觉到头脑放空,不得冷静的感觉,一瞬间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那机械一般的大脑突然当机,怎么也无法工作,便仿佛断了电一样儿。

    张让半跪在原地,睁大了眼睛,头一次“傻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曹操,虽距离太近看不清楚,但仍然执意睁大眼睛,仔细去分辨。

    “呵……”

    曹操似被他木呆呆的“可人儿”表情给逗笑了,声音沙哑的说:“闭眼,乖。”

    张让眼睫颤抖了一下,虽面上任然未有丝毫表情,却当真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曹操眼看他慢慢闭上眼睛,当即更加粗鲁。

    二人分开之时,曹操还一副“邪魅狂狷”的模样,笑着蹭了一下自己的唇角,说:“甚甜,苍术的味道果然是甜的。”

    只是曹操那邪魅狂狷的笑容还未到达眼底,便突然缓缓的僵硬住,就好像凌冽的冬风吹拂着流动的水面,“唰——”一声,水面一片一片的结成了冰霜……

    曹操的笑容一点点凝固在脸上,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张让,突然抬起手来拧了一把自己的胳膊。

    “啊嘶……”

    曹操疼的一个激灵,登时吓得不轻,这次目瞪口呆的反而换成了自个儿,连忙说:“我……我刚才,睡、睡……”

    睡迷糊了!

    曹操没想到自己刚才半梦半醒之间非礼了张让,赶紧想要解释自己睡迷糊了,只是他的坏话还未曾开口。

    便听到张让淡淡的说:“曹校尉。”

    曹操:“……”一时间,天不怕地不怕的曹校尉,竟浑然不敢开口接话,生怕张让质问自己为何亲他。

    但张让并未有质问他一句,甚至半个字儿也不曾,而是说:“曹校尉,原来做这档子事儿,感觉当真颇好。”

    “颇……颇……”

    曹操更是目瞪口呆,说:“好?”

    张让点点头,完全没有抵抗或者嫌弃的模样,目光仍然平静甚至冷漠的看着曹操,仿佛刚才热吻的并非二人一般。

    张让又说:“让早便想要尝试一次,只苦于一直未有机会,还要多谢曹校尉,感觉颇好。”

    虽这夸赞古怪了一些,但曹操听到张让夸赞自己的吻技,当即心里就烧起了一把大火,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胃火肝火还是肺火心火等等,管他什么火,这大火澎湃,似要将曹操的理智全部烧干净才作罢。

    曹操于是眯了一下眼睛,就仿佛刚才还未清醒过来一般,眼底里充斥着野兽一般的危险,突然挑唇一笑。

    若是有便宜不占,那还是曹操的脾性么?

    曹操低笑一声,慢慢靠过去一些,说:“那你……可曾还想来一次?”

    张让一听,侧头想了想,并未开口,没说一个字儿,不过就这一瞬间,张让竟然极其主动的靠了过来,然后抬起手来,挽住了曹操的肩背。

    一刹那间,曹操那不知什么火的无明业火冲天而起,张让简直在他的心头烈火上狠狠浇了一捧油,火烧浇油的后果能是什么?

    曹操的眼神当即前所未有的可怖,如何能放过自投罗网,自动送到嘴边的“小绵羊”?

    就在曹操一阵发狠,恨不能将张让吃拆入腹之时,突听“踏踏踏”的脚步声,竟有人冲这边而来。

    曹操脑袋里“轰隆”一声,突然记起来这里可是张超的营地,若是别人瞧见自己与张让在此处做亲密的举动,必然招致众人诟病。

    曹操一想到这里,当即“嘭!”一声,直接将张让推开。

    “咚!”一声,张让根本无有防备,正好被推了一个跟头,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嘶……”了一声,似乎摔得惨了,迷茫的看着曹操。

    曹操下意识的推开张让,随即立刻便后悔了,若是张让误会了可如何是好?

    自己上次被果断拒绝,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了进军的机会……

    都怪那来人误事儿。

    曹操这般一想,抬头一看,来人已经走到跟前,竟然就是那身材高大,体貌魁梧的功曹史臧洪!

    曹洪走过来,刚巧看到曹操一把推开张让,动作何其“粗鲁”,张让身子板儿单薄,被他一推,直接跌在地上,看起来便觉着疼。

    臧洪不知什么情况,还以为他们因着什么事情吵了架,赶紧跑过来,扶起跌在地上的张让,说:“长秋大哥,你无事儿罢?”

    臧洪说着,小心的扶起张让,还帮他轻轻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然后对曹操说:“曹公,有什么事情大家伙儿慢慢的说,万勿动手啊。”

    曹操:“……”

    自己并未想动手,亲密还来不及,都怪臧洪突然出现。

    臧洪不只是打扰了曹操的好事儿,竟还“装好人”扶了张让,还给他掸土。

    张让呢?

    张让的表情淡漠到了极点,不知是不是曹操的错觉,总觉自己推开张让,张让笃定是着恼了。

    不然为何连看自己一眼都不看。

    曹操宁肯被那漠然的眼神盯着,也好过现在……

    曹操想要解释,不过臧洪就在面前,也不好说这种私密的话。

    臧洪对曹操和张让说:“主公令子源来导二位下榻。”

    曹操没好气的说:“有劳了。”

    臧洪说:“曹公,长秋大哥,这面请。”

    于是曹操便与张让一起,跟随着臧洪前去下榻。

    一路上曹操都想着如何与张让搭话才好,必然要解决一下他们之间的问题,不然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机会,便这样溜走了。

    一想到方才张让那主动劲儿,又冷漠又禁欲,却一脸坦然的模样,曹操心头里便跟有一根羽毛,一直痒痒着他一样儿,又难受又期待。

    不过这一路上张让都未说话,曹操瞟了两眼,总觉得是生气了,肯定是生气了,笃定是生气了……

    三个人走了一阵,臧洪对曹操说:“曹公,此处便是您下榻的营帐,如有什么缺少的,直接呼唤仆夫或者士兵都可以,请曹公万勿客气。”

    曹操淡淡的说:“知道了。”

    他说着,又说:“长秋先生下榻的营帐在何处?”

    臧洪说:“哦是这样儿的,这片营帐已然满了,因此长秋大哥下榻的营帐,主公安排在了西面,与曹公的营帐距离稍微有些远。”

    西面?

    这里是张超营地的东面,张让下榻的营帐却在西面儿?

    这是几个意思?必然是张超的鬼主意。

    曹操心中冷笑一声,他能不知道张超打什么鬼主意?

    昔日在陈留之时,张超便窥伺着张让的颜色,如今到了他的营地,张超若是没有所行动,曹操便跟他一个姓!

    曹操冷声说:“那不必了,既然营帐这般大,长秋先生与我一起住……”

    便可以了……

    曹操的话还未说完,张让已经自然的转过身去,十分冷漠的对臧洪说:“还请功曹史导路。”

    臧洪连忙说:“是是,这面儿请。”

    曹操:“……”必定是生气了。

    张让与臧洪二人很快便扬长而去,撂下曹操一个人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心中忐忑难安……

    曹操眼看着张让与臧洪离开,心里那叫一个不舒服,仿佛吃了什么酸梅子,又有点发苦。

    他停留了片刻,立刻从营帐中出来,心里寻思不成,张让的营帐离自个儿这么远,万一张超真的半夜摸了来,张让岂不是要吃亏?

    张让怎么说也是自个儿的宝藏,绝不能叫张超占了半点子便宜去。

    曹操很快离开了营帐,往西面而去,但是西面的营帐那么多,一时间也找不到张让的营帐到底是哪个。

    曹操一面寻找,一面寻思着,见了面儿该如何向张让解释,便说自己特别喜欢和他亲密,只是方才有人来了,被看到多有不便等等。

    平日里扯谎都不打腹稿的曹操,如今竟然要在腹中反反复复的琢磨着说辞,颇有些抓耳挠腮的感觉。

    曹操正寻找着,便看到一个黑影鬼鬼祟祟,那黑影一直逡巡在西面一个营帐附近,这么一会儿光景围着营帐走了三圈儿,一看便欲不干好事儿。

    曹操立刻戒备,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那黑影并未发现曹操站在了他身后。

    曹操定眼一看,不由心中冷笑,还真是张超。

    看来自己往后不必跟着张超姓了……

    张超三更半夜站在一个营帐外面,那营帐不是旁人的,便是张让下榻的营帐。

    张超眼看着臧洪领着张让在此处下榻,进去没多久,臧洪便出来告退,此时此刻营帐中必然只剩下张让一个人。

    张超有些心痒,但又忌惮张让那冷漠劲儿,今日只半天光景,他便整治了自己无数次,若再祭出什么手段,张超怕自己当真吃不消。

    就在张超一个人犹豫之时,突然“啪!”的一声,一只大手从后背直接搭在了张超的肩膀上。

    这大半夜的,张超心里又有鬼,吓得张超“嗬——”的抽了一口冷气,回头一看。

    竟是曹操!

    曹操眼神阴霾,嘴角挑起一个狰狞的笑容,说:“张公,这三更半夜的,怕是在找魂儿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1更!

    【小剧场】

    曹老板:嘿嘿嘿媳妇儿,我的吻技好吗?

    让宝:▼_▼好

    感谢小天使们的霸王票和评论!

    谢谢77的6个地雷,谢谢洛离Maria、爱哭的饭团、梨郅、盘子脸、無意為之Z、沙之器的地雷,[亲亲]o(* ̄3 ̄)o

    感谢给蠢作者营养液,灌溉曹老板和让宝的小天使们~

    谢谢爱哭的饭团的30瓶,璧醉的28瓶,姜丝er的26瓶、日暮云沙、oldcat、云晏的20瓶!

    谢谢20瓶以下的小天使们:露西.哈特菲利亚、十二年的铜蒺藜、爻辞丶、蓝夜、米饭中毒患者、此时,一名沙雕网友路过、欢可可可可、李可乐赖冠霖、溢芳香的瓶子、淮生、war nd .swing、彩糖、無意為之Z、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郑贝贝、溢芳香的瓶子、天空上的云、criskaka、这不是康桥、梨郅、魏小魏小、轻客、推倒银时、沣水、LOVELESS、爬地老手、诗子!

    小狼崽子

    “曹……曹公……”

    张超眼看到曹操,心里“咯噔”一下, 怕是今日的计划便要落空了。

    没成想曹操这大半夜的, 竟然自己找到跟前儿来。

    曹操如此不放心张让, 在张超看来, 这长秋先生果然是好本事儿, 竟然将纨绔如斯的曹操迷的这般神魂颠倒。

    曹操冷笑一声, 说:“怎么?张公, 见到哥哥我这么大反应?怕是做过什么亏心事儿不成?”

    张超连忙反应, 说:“怎么会?不曾有的事儿!曹公您开顽笑为了。”

    曹操说:“那这深更半夜的,张公这是……?”

    张超连忙将怀中的东西示与曹操看, 张超怀中竟然抱着一只小狗崽子?

    不, 仔细一看,应该是一只小狼崽子, 只是年岁尚小, 看起来虎头虎脑的, 一副“软弱可欺”、“呆头愣脑”的错觉。

    曹操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小狗崽子”, 说:“张公好雅兴,还在营地内养这个?”

    张超一笑, 说:“实不相瞒曹公,这乃是弟弟无意间救下来的小狼胚子,只见他可怜儿, 便带了回来,曹公您看,这小狼胚子受了伤, 因着如此,弟弟特意将它带来过来,想请长秋先生帮忙医看医看。”

    曹操当即“呵!”一声冷笑出来,说:“医看?给狼崽子医看?真是有趣儿的很了,张公您这营地中,医者没有数十人,总也有十数人罢?何必来找长秋先生医看,还是这大半夜的。”

    张超被他一说,有些语塞,什么医看小狼崽子,那不都是借口么?

    张超还想说些旁的,哪知道就在此时,“哗啦!”一声,帐帘子突然打开了,张让竟从里面走了出来。

    曹操与张超二人不由全都住了嘴。

    张让极其冷淡的扫视了二人一眼,说:“不知张公与曹校尉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曹操因着方才推开张让的事情,一阵心虚,张超赶紧便说:“这……是这只小狼胚子受了伤,还请长秋先生可怜可怜儿它,为它医治一番。”

    张让低头看了一眼张超怀中的小狼崽子。

    小狼崽子还在“嗷呜嗷呜……”的叫着,因为年岁太小,又受了伤,叫的声音都小,弱弱气气的,与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野狼完全不一样儿。

    曹操心中冷笑,一只狼罢了,若是养活了还要吃人。

    只是在他不屑之时,张让突然说:“随长秋进来。”

    张超立刻欣喜的说:“是!”

    曹操:“……”

    曹操一阵语塞,气的赶紧也跟着进去,生怕张超对张让做些什么不好的事儿一般。

    众人都进了营帐,张超抱着那小狼崽子放在案几上,十分殷勤的说:“长秋先生你看,这小狼崽子何其可怜儿,我这面儿后边有一片山,昨日里天干物燥,后山失火,烧了整整一天,后来我派人上山去看,便找到了这只小狼胚子……啧!”

    张超啧了一下舌,说:“长秋先生您可不知道,当时他们找到山上之时,那可是满目苍夷,什么烧的都不剩下了,这小狼胚子一直叫唤着,趴在一只烧焦的母狼身边不肯离开,太可怜儿了,瞧得人心都要碎了……我见他可怜儿,便把他留在营中,今日长秋先生来了,医术如此了得,实在令人佩服,因此我便想请长秋先生帮忙医看医看,虽狼是畜生,但昔日孟子曾言,‘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咱们也都是人心肉长的,您说是吗?”

    张超这口舌灵力,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那说的叫一个言辞切切,情深意切。

    曹操则是当机立断的冷笑一声,说:“张公,后山失火?以我所见,这小狼胚子身上的伤,怎么看起来像是箭头擦伤,狩猎得来的?”

    张超:“……”

    张超方才说的口干舌燥,一句被曹操戳破,当即面上难堪极了,脸色登时变成了土灰色。

    张让则是一脸木然,没有说话,而是查看那小狼崽子的伤势,果然如同曹操所说,分明是箭头擦伤,根本没有烧伤的痕迹。

    小狼崽子“嗷呜嗷呜”的叫唤着,趴在案几上,可能是因为疼痛,半点儿都没有动晃,特别听话似的,冰蓝色的眼睛还可怜巴巴的瞅着张让,与张让那漠然的眼神对视着。

    张让仍然没说话,却把自己随行的药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药剂和干净的布巾,动作麻利的给小狼崽子擦拭伤口。

    “嗷呜……呜……”

    小狼崽子轻轻的叫唤着,蔫头耷拉脑的,看起来极为可怜儿。

    张让治疗小狼崽子的时候,张超便在一面偷偷看着,仔细的打量着张让,只见张让微微垂头,那神色看起来虽冷漠,却极为细心,治疗这只畜生的时候,与对待士兵毫无区别,都如此的认真小心。

    张让微微蹙着眉头,板着薄薄的唇角,眼神专注,那模样不知为何突然吸引人,有一种说不来的禁欲之感。

    张超一时看的入迷,曹操当即就不愿意了,自己与张让亲都亲过了,张让还赞美自己的吻技高超,而且张让又是自己的宝藏,旁人多看一眼,都是自己吃亏。

    曹操当即挤过去,结果一跨过来,直接大马金刀的坐在案几上,挡住了张超的视线,将张让挡的严严实实。

    张让见他突然坐过来,并不坐在席子上,竟然一下子坐在案几上,不由抬头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曹操腆着脸,露出一个俊美英气的微笑,仿佛开屏的孔雀一般,笑着说:“我来帮你,如何?”

    张让没说话,曹操就帮忙扶着小狼崽子,不让它乱折腾,张让给它上药包扎。

    当真别说,因着曹操帮忙习惯了,所以二人配合还挺密切的。

    张超见他二人合作密切,未免有醋心,便凑过去一些,也坐在了案几上。

    张让微微仰头,看着张超和曹操二人都坐在案几上,不由皱了皱眉。

    曹操不悦的说:“张公你过来做什么?不要妨碍我们包扎。”

    张超笑道十分好脾性似的,说:“我是来赔礼的。”

    张让说:“张公何故赔礼?”

    张超说:“是这样儿的,昔日在陈留,我多有得罪,已知错了,长秋先生您可不知道,臧洪已然责骂过我,说我不知体统轻重,我也深深悔过了,如今咱们一同在酸枣准备会盟,当齐心协力对抗董贼,把家国大事视为己任,切不可因着这些昔日里的恩仇,自乱阵脚啊!”

    张超说的是言辞恳切,说完了还十分希冀的看着张让,说:“小弟特来为长秋先生赔不是,还请长秋先生见谅,原谅弟弟。”

    曹操十分不屑,张让则是动作麻利的给小狼崽子包扎伤口,淡淡的说:“长秋并未放在心上。”

    张让说的不是客套话,他是当真没有放在心上,比嫌恶更令人感觉羞辱的,怕就是漠视了罢?

    不过张超不熟悉张让的秉性,因此听了张让的话,还以为自己言辞恳切,打动了张让,便美滋滋的说:“那敢情好!”

    曹操冷笑一声,心说好什么好,自己被无事了还不知情。

    张超美滋滋的,根本不知情况,眼看着张让对小狼崽子上心,便说:“我瞧这小狼胚子伤的颇重,我此人五大三粗,十分怠慢,也不好照顾,不若这样罢,可否劳烦长秋先生,代为照顾一时,放在先生此处养伤?”

    张让看了看案几上的小狼崽子,可怜兮兮的,“嗷呜嗷呜”的蹭着自己的手,还用冰蓝色的眼睛与自己对视,似乎生怕子把他丢弃了一般。

    张让看着这只孤零零的小狼崽子,也不知是不是张超编纂出来的“火灾事件”与张让产生了共鸣,还是什么其他。

    张让看着它,就仿佛看到了自己……

    若那时候不是有那个好心人,冒着生命危险把自己从火海中救出来,还孜孜不倦的教导自己做人的底线,张让恐怕自己此时,已然漠然冷酷的犹如那个大宦官一般了罢。

    张让思索了一阵,说:“好,可以先放在长秋这里,等待伤养好之时,张公可随时来取。”

    “当真?”张超笑说:“那可太好了!”

    曹操一看,这二人还来了个约定,当即气的要死,而张超本人呢,因着今日得了便宜,便站起身来,也不纠缠,装作一副非常善解人意的模样。

    张超笑着说:“时辰夜了,那弟弟便告辞了,不再叨扰。”

    他说着“叨扰”二字,还特意看了一眼曹操,那意思很明显是说曹操正在叨扰张让。

    张超说罢了,很快就走了。

    一时间营帐中只剩下张让与曹操,当然还有那只“嗷呜嗷呜”的小狼崽子。

    曹操还坐在案几上,气氛有些许的凝固,赶紧咳嗽了一声,说:“张让,我方才……”

    他说到这里,张让便抬头看着他,那平静冷漠的目光让曹操心里“咯噔”一声。

    不是错觉,真的生气了!

    曹操连忙说:“我方才推开你,是因着有人来了,并未有其他意思,你可明白?”

    张让淡淡的说:“让并不明白,曹校尉方才的意思,难道不是厌恶让么?”

    张让曾被人推开过很多次,当然不是因着接吻这档子事儿。以前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很多人把张让视为疯子、怪物等等,张让本就不合群,推开他的人多了,张让自然更加不合群。

    曹操方才那一推,令张让有些不解,明明是曹操先凑过来了的,也是他提议再来一次的。

    方才张让不与曹操一个帐子,其实并非是生气,而是觉得曹操既然“厌恶”自己,自己若是再跟他一个营帐,只会更加惹人厌恶罢了。

    曹操虽有所误解,但这种程度其实和普通人的生气,也没什么两样儿,反而更严重……

    曹操连忙说:“我如何会厌恶呢?!我欢喜你还来……”

    不及……

    曹操说到这里,声音登时卡在了嗓子眼儿,自己方才要做什么?

    告白么?

    曹操此人心高气傲,只觉有些丢人,连忙咳嗽了一声,说:“所以并非厌恶,只是方才有人来了,我便……”

    张让目光平静的看着曹操,略有些疑惑,嗓音十分平静冷淡的说:“难道……曹校尉以为,让不能见人?”

    曹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2更!

    曹老板一脚一脚的踹翻了自己的食盆!

    恭喜让宝获得宠物【小狼崽子】和【二哈曹老板】各一只!

    大名鼎鼎

    曹操一阵语塞,只觉得这件事情越说越复杂了, 越描越黑。

    张让分明是很正经严肃的问话, 因着他当真不能理解, 但在曹操耳朵里听来, 就仿佛跟自己撒娇耍小性子一般。

    曹操感觉嗓子稍稍有些干涩, 又见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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