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2)
痛。”自认是一个疼媳妇的好夫婿的官家随即跟上。
“应该不会很痛。一般的女子都能承受,我也可以。”圣人把她今天的“研究心得”说出来。
“一般的男子没有我这样疼媳妇儿。”官家的语气特自信。
天地虽大, 真的没有几样是值得他在乎的。可是小媳妇恰恰是他这辈子最在乎的几个人中的其中一个。
圣人听出了他语气中承诺的意味,被他突如其来的“告情”弄得手足无措, 稍稍抬起头来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我也疼官家。”
官家伸着右手轻轻地拍着小媳妇的背,好像安抚小孩子一样。已经深刻的意识到小媳妇的一腔深情,并且在大婚后就一直被她照顾的他,特肯定的夸奖,“倾倾是个好媳妇。”
圣人感觉自己的心脏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一双杏眸溢满了似水柔情,整个人好似置身于糖水灌里一样。
小脑袋在官家的脖子里轻轻地动了一下,鼻腔里都是官家身上干净安全的味道,圣人浑身洋溢着五彩缤纷的幸福小泡泡。
官家抱着香香软软、甜甜蜜蜜的小媳妇,眉眼欢喜。
心里没有了纠结对未来有了小计划的官家认为此乃夫妻之大事,拉着小媳妇一起认真严肃地分析流程技巧、姿势动作;努力做好一个好媳妇的圣人极力克服自己的羞涩配合着他的研究,偶尔给出一句“嗯”、“好”。
小两口起床穿衣的时候,犹自小害羞的圣人发现官家和平时一样平静坦然的态度,知道官家还不是很懂,可还是很开心。
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自己找到了最想要的人生归宿--陪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成长,因为他的快乐而快乐,因为他的肯定而快乐,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
而且,他已经给了她比预期中多的很多的幸福。
圣人想地很明白,奈何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地明白,在晚上入睡前俩人又一起研究“小书本”的时候,在她面对官家的这些惟妙惟肖的“精美画册”的时候,夜晚的含义与昏黄的烛光都让她羞的不行。
官家眼见小媳妇这幅模样,放下书本本开心地抱着她睡觉觉。
圣人照旧天天领着公主、郡主、夫人们办她的小报,和广备处的人想办法一起把印刷术提高,有空的时候还和太上皇后一起虔诚的拜送子观音。官家自己捧着小画册,对比着从藏书阁搬来的各种医学书籍埋头研究。
太上皇瞅着儿子摆出来的这幅好似是研究如何“飞天登月”的架势,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敦伦之礼,传宗借代,这不是每个人的本能吗?需要怎么研究?
有知情的人,比如苏轼大人,对着好学的官家好奇的眼神儿,破天荒地头一次,舌头打结。
“这个需要实践和练习。”自觉要做个好老师的苏轼大人憋了半天,终于憋出来这么一句,提醒他“人生初体验”可能会有的“不成功”。
好学生的官家认真地沉思片刻,摸着小下巴颇有领悟的说道:“我明白了。学习不如实践,实践后还要多多的练习。”
博古通今、学富五车的苏轼大人瞪大了眼睛,连一句“官家说的对”也说不出来。
当然,也有特别欢迎官家的地方,太医院的太医们对于官家提出来的一些问题和解决方法非常的感兴趣,一有空就跑来和他一起深入地探讨。
因为官家出门一趟把南方折腾了一个底儿朝天,忙地喝口水都没时间的朝臣们尤其是抬谏院的谏官听闻官家最近特别痴迷医术,误以为他是要“不务正业的求仙问道搞炼丹术”,情急之下拦不到他的人就集体上书。
包拯大人拿着这些言辞恳切,誓死劝谏的上书忧心忡忡的来找太上皇;太上皇一脸“出凡入胜、得道成仙”的表情,高深莫测的说道:“皇儿确实是在研究医术。”
“前段时间官家要太医院研究如何更好的养护小娃娃,可是这个事儿?”不放心的包大人大胆的猜测。
太上皇想了想,确实是相关的,于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包大人放了心,把消息透漏出去。文武大臣们在心里“哦”一声,自觉都很理解官家的想法。上皇这几十年来生了那么多的孩子,只养住了这么几个。官家这马上要和圣人圆房,担心小娃娃不好养活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官家研究医术的事儿就过了明路,然后燕京里头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了官家是个好夫婿,将来会是一个好父亲。
折太夫人听了传言,在嫂嫂和弟妹的催促下进宫见闺女,发现宝贝闺女虽然还是眉眼未开,稚气尚存,却是一脸羞答答的幸福样儿,说起官家的时候更是开心像个小孩子,随即放了心。
姑娘家嫁了人还能有这份孩子气,说明她真的是过地非常好。
燕京城里纷纷传起官家和圣人如何恩爱的小故事,俨然成了夫妻过日子的小标准。朝里的大臣们看着老妻手捧小报不停地念叨着“你看看官家,想想你当年···”,感觉每天延长时间守在衙门里处理繁琐的公事也不是那么的辛苦了。
其实大宋的女子们只是认为,她们通过官家的所作所为找到了一个理想中的夫婿标准,在教导儿子的时候告诉他们,将来要对妻子体贴,实实在在的体贴,而不是花言巧语;在给女儿找夫婿的时候,不再把聘礼多少放在第一位,关键是能不能和官家一样体贴知道疼人。
太上皇后对于这个变化非常地乐见其成。谈婚论嫁,讲究门当户对,嫁妆和聘礼的数目等到是对的,可是不能太过了。毕竟这些只是保障子女们过得好的方法,如果这个方法成了首要条件,就变成了本末倒置的障碍。
有的人家因为这个变化有苦难言;有的人家因为这个变化非常的开心--大宋的聘礼、嫁妆如果再继续提高,他们真的是娶不起,嫁不起了啊哟。
埋头研究“小书本”的官家对此一无所知。他每天按时上朝,进学做功课练习大字画画儿,再时不时地做个经筵讲学,听小媳妇弹个琴睡个懒觉,陪着亲爹娘出去看相扑摔跤等等,实在是忙得很。
等到时间进入了夏天的时候,圣人的十五岁生辰礼来临,官家也终于研究出来一些道道。
他按照小媳妇的要求,提前和亲爹娘、朝臣们请了三天假,轻车简装地带着小媳妇去卫县看海。
官家和圣人的车架离开燕京城的时候,所有的知情人都表示--牙酸。
太上皇酸完牙后开开心心地表示,不愧是他的儿子,天生的好夫婿,会哄媳妇开心。
太上皇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想和他计较年轻时候的那些事儿。
刚刚入夜的大海安静的很,几朵小浪花儿调皮地动了一下,随即归于梦乡。蓝蓝的天幕上,闪烁的繁星和弯弯的月牙儿把它们的光辉投注在清澈湛蓝的海面上,海水波光粼粼的闪动。
潮湿的海风带着淡淡海腥味儿吹拂着人的头发、面颊、身体的每一处,清爽、丰盈、诱惑。
几只小船自在地漂浮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远远的看去就好像一个个小黑点儿。
“如果痛的话,不要忍着,要立即说出来。”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布置得非常舒适齐全的船舱里,官家抱着小媳妇,不放心地叮嘱她。
“好。”心里小紧张的圣人乖巧的回答。
“不要紧张,反正多多的实践和练习就是。”官家发现了媳妇的紧张。
“好。”圣人努力地深呼吸放松自己。
官家懒懒地笑,小媳妇好可爱。
心有所动的官家当下就低了头,对着小媳妇光洁饱满的小脑门啾了一口。
圣人瞬间脸蛋儿爆红,睁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就立即闭上,手脚不知道怎么摆才好,反正心脏是砰砰砰的,跳得越来越快。
官家又轻轻地亲了一口小媳妇的脸颊,抬头观察她的反应;再亲一口小鼻子,再抬头看她的反应。
······
被他这么几番折腾下来,圣人是真的丝毫都不紧张了。
海水轻轻的拍打着海岸,唱着优美悦耳的歌声;从梦乡中醒来的浪花在星光下追逐嬉戏,刚碰到岸边的礁石又害羞地跑了回去。
温柔的细浪轻轻地漫过沙滩,发出一种几乎是听不清的絮语般的低吟。
海中万物随着海风舒展着筋骨,呼吸着天地间最舒适自由的空气。温馨静谧的海面上一阵狂风起,大海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得,小船儿在风浪中不断地摇摆,好像天地间一片小小的叶子。
海浪一个连着一个向岸边涌来,撞到礁石的时候发出“砰砰”的声音。
白色的浪花碎玉般地乱溅开来,好像一朵朵盛开的小荷花,“哗···哗···”。
又细又软的沙滩在浪花儿退去之后,平整光泽、均匀松软。风势渐停的时候,海浪层层叠叠的从远处轻盈地荡开,偶尔涌到岸边就轻轻地抚摸沙滩和礁石。
广袤浩瀚的大海,时而浅吟低诉,时而激情澎湃。
“倾倾可有不舒适?”小媳妇心跳和呼吸都很平稳,表情虽然透着疲倦却是放松,只是身子瘫软的好像一汪水,官家小小的不放心。
不想说话的圣人用鼻子在他胸膛上蹭了两下,表示没有。
官家笑了笑,安然顺利地度过的“人生初体验”小两口又安静地待了一会儿,他想着再不回去会被宫人和侍卫们发现的可能性,刚要抱她去沐浴,又听到了一句话,“官家不要忍着,不痛。”
圣人想着他忍得脸上青筋暴起的模样,心疼。其实真的不痛--只有一点点小痛,但真的没有痛苦···。
因为回忆脸蛋儿红红的圣人感觉,她喜欢这种完全的对着心上人敞开自己,两个人水乳交融的仪式。
官家因为小媳妇脸上的表情莫名地生出一股骄傲。
圆房,生小娃娃,幸福美满的白头到老,他会把她想要的都给她。
一朵朵小浪花在海面上欢快的上下飞跃,亮白的水珠儿如同可爱的小精灵飞起又落下。官家抱着柔弱无骨的小媳妇沐浴穿衣,把小船开到靠海处,然后又抱着小媳妇几个跳跃飞奔回到他们的临时驿馆。
从偷偷出门到偷偷回来,没有惊动一个人,简直完美。
和媳妇儿一起成功调皮一回的官家酣然入睡,完全忘记了他们的“作案结果”
以白天出海为名让王颂等人准备的小船儿静静的停靠在一处礁石边。虽然官家把船上的一些痕迹都用内力震碎了漂洋如海,还让麦芽和柳芽去收拾小船,但是老道的宫人们在第二天发现了圣人眉眼间的不对劲儿,也都猜到了。
想到官家昨晚上没有叫水,众人都是疑惑。
可是他们又不敢问。
官家好脾气,却不是太上皇守规矩的那般好脾气;圣人也习惯了不叫宫人服侍,日常生活中自己能做的事儿就直接做了。所以宫人们尽管都知道官家和圣人的做法不合宫里的圆房礼制,还是自觉的不去打扰他俩。
官家对于他和宫人们的“默契”小开心,圣人对于宫人们的不理不问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大约巳时的时候,小两口起来梳洗,先收拾好的官家被王颂喊出门,豆芽动作麻利的把圣人梳妆打扮好,麦芽把甘豆汤、姜蜜水、沙糖元子等几样温热的汤水端上来,看着圣人捧着小碗挨个的喝完,笑的一脸喜气洋洋。
“官家就是体贴人。我听说现在民间因为那些理学家的教学,有人真的在新婚的时候,小两口三更天举灯照元帕,一家亲友齐齐围观欢庆,简直是滑稽的很。幸好官家把吆喝得最起劲的二程给打压了,这些人实在是不知所谓。”
几个忠心的大宫女都为圣人开心,柳芽儿把圣人的早膳准备好,跟着麦芽的话头笑道:“我听说二程在南方教书,说什么女子八岁不出中门,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读的圣贤书。”
“当地官府把他们的学社给封了,还有人闹事。孔圣人若是活着,肯定把这些人逐出门墙。”
豆芽儿瘪瘪嘴,讥讽的说道:“人家修的就是道家,考科举是为了混个名声教书害人。”
平素最为稳重的春芽突然开口,“孔圣人要逐出门墙的应该是那位司马大人,见天儿地念叨女子不能随意穿裙,出门遮面遮身。恨不得女子都和他一样蹲到地窖里不见天日才好。”
几个大宫女一起捂着嘴笑。圣人安静的听着她们聊天,走到膳桌上坐好。炖得正好的蛋羹上画着一个小胖娃娃,香香软软的红豆馒头也画着小胖娃娃,甜甜糯糯的莲子羹也摆成了小胖娃娃的造型,鲈鱼羹上撒的葱花也是···。
好羞人。
圣人强制镇定地用完了这顿早膳,深呼吸一口缓了缓胭脂一样的面色,领着几个大宫女去准备一些珍贵的海物作为回去的礼物。被王颂喊出来的官家看了一回侍卫们一起把搁浅的小海猪送回大海的场面,干脆和他们一起用午饭。
“海豚是友好的,要注意保护。”官家对于他们的行为非常的赞赏。
王颂把官家“冰酪”和“沙糖冰雪冷元子”端给李将军他们,引得两位将军咧着嘴巴笑。
“冰酪”和“沙糖冰雪冷元子”在燕京不稀奇,在卫县可是实在的稀罕物。王颂无视官家的瞪眼,让人给他换两份不加冰的温热的汤水,慢吞吞的开口,“以前有个海猪经常徘徊在最危险的海口,引导路过的每一艘船避开激流和暗礁,救了很多人。”
“最近建设卫县港口,有水兵受不住天热下水的时候遇到大白鲨,结果一群海豚游过来围成一个圈保护着他们。所以水兵们和当地人都非常的尊重海豚。”
官家情不自禁地微笑,“海猪很敏感、胆小,受到惊吓后只会害怕。告诉水兵们,救助它们的时候不能围得太严实,更不要用手去触摸。”
王颂和几位将军一愣,不明白官家怎么知道这些。不过他们也知道官家的五感异于常人,随即都点头答应下来。
一伙儿人欢快地剥完了几大盆子的虾爬子,对虾等当地海物。因为官家的加入和他香喷喷的吃相,众人都感觉今儿的海物特别鲜美。
吃得肚子溜儿圆的官家不想动弹,恰好下午的时候太阳大的吓人,烤的人畜萎靡不安。圣人她们都躲到了屋子里,官家就和水兵们一起下海。然后他光着膀子在海里扑腾,自然是引得侍卫们齐齐侧目--官家这一身儿白练太亮眼了。
就连王颂都忍不住劝说起来,“官家你真的不考虑去做个刺绣?”
“不考虑。”官家对于在身上画图案的行为非常抵制。
“官家做出来一定好看。”虎背熊腰的卫县水师李将军晃着自己胳膊上的鲸鱼图案,很是自豪。
官家瞅着一团黑乎乎的鲸鱼图样在他古铜色的胳膊上,真的没感觉到好看。
精瘦干练的林副将也没觉得自家将军身上的好看,总之一句话,底子不好,再怎么折腾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幺。不过他对官家却是有提议,“官家认为海猪的图案如何?蓝色的海猪,肯定漂亮。”
王颂和李将军齐齐点头,官家若是弄一个蓝色的海猪在身上,搭配这一身儿好皮子,绝对让那些燕京城的大小娘子们欢喜地晕过去。
奈何官家完全不为所动,说了一句“太可爱”,在水里几个扑腾就游出去老远。众人齐齐看向王颂,虽然知道官家本事大,可这看似平静的大海,里头的危险无处不在。
王颂传令官轻轻开口,“无需担心。”
放下心来的众人想到官家刚刚的回答,都是乐呵。就是可爱才和官家正好配幺。
这一天,官家在海里游了一个痛快。熟悉的海水的味道包围着全身,让他迷迷糊糊中好像又回到了他在海底畅游的日子。一股困意袭来,他就直接躺在一处海草上睡了过去。
短短的十五年光阴,长成了大人,成了亲,还圆了房,将来还会有小娃娃。这对视沧海桑田变化如无物的他来说,实在是个很不平常的体验。
虽然这个体验很好,可是官家觉得,等他回去后逮到是谁在他投胎的时候动手脚的,一顿好揍不能免。
阿嚏。不知名时空中的一处深海里,一位正在打盹儿的年轻人突然间一连打了好几个响亮的喷嚏。
“肯定是小玄武想我了。”动作、表情都好似老人家一样老气横秋的他抬手揉揉鼻子,想着这几天族里的小娃娃们又开始逃学,慢腾腾地起身朝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沙糖冰雪冷元子” 大宋的冷饮,果汁、药茶、牛奶、冰块等混合调制成冰冻的饮品。而且北宋时期已经有“冰酪”。 据说欧洲的奶酪就是在元朝时期知道了“冰酪”的做法研究出来的嘿。
海猪,海豚。
第 113 章
官家在海里一觉睡到夕阳西下, 摆着一副很有“长大模样”的派头回来。
圣人通过窗户远远地看到他浑身湿哒哒的, 踱着小方步的身影,正在整理衣物打包行李的动作暂停。
笑容在脸上蔓延开来, 眼底眉梢都是笑意融融。
第二天下午,天气已经热得很。吃了三天海鲜,圆满完成了圆房的任务, 官家带着小媳妇做船回燕京。
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发现他俩还和以前一样温馨的相处,不由地笑了出来。儿子和儿媳妇感情处得好, 圆房倒是水到渠成一般。
官家把人生大事完成,家里一片和睦与和谐。接下来的小日子就是每天上朝,进学或者讲学, 陪伴亲爹娘和小媳妇。
个人爱好上只喜欢兵事和工事;政事上他又和上皇一样知人善任, 还善于放权。所以总体来讲,倒是没有耽误他偷懒睡觉的日常。甚至还有空和王惟一等医学大家一起研究、推广人体解剖、腧穴位置、经络走行、针灸主治等等。
朝臣们拿这样的“懒”官家没有办法, 那么多的政务总要有人做,他们也没有时间天天催逼着官家去处理小山一样的上书,忙碌着忙碌着,渐渐得也就习惯了官家的为政方式。
······
其实这样也好?
苦中作乐的大宋官员们自我安慰。上行下效的,大宋朝野上下的做事方式倒是越来越开明简单,讲究效率和实在。
这年年底,大宋的新琉璃终于可以稳定生产,恰好官家的皇宫也开始建造,几番更改的建筑图再一次更改,依旧住在原来辽国行宫的皇家一家人干脆先在行宫里装上了新琉璃。
“亮堂!”太上皇对着窗户上的新琉璃满口夸赞, “关上窗户也不耽误光线进来。”
“真清楚。”太上皇后照着琉璃镜子,对着镜子里连根毛发丝都能看清楚的自己,笑的格外欢喜。
圣人欢喜地让官家画了一副画儿刊载在小报上,大宋的世家豪门、各海外港口、各地方衙门闻风而至。
自从王安石大人进了度支部,苏轼大人进了户部,两个人和盐铁部的人一起掌管大宋三司财务,越发地激励了他们的“敛财”天赋。
虽然他们最近因为改革度支部“文帐烦冗,吏胥欺蔽”现象,统一大宋记账模式而分身乏术,可他们还是抢先出手,把新琉璃的售发权抢到了手里。
一船用最廉价的白石头加锡造出来的,一天可以生产几大车的新琉璃,运到海外就可以换回来两船真金白银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美好。
到了海外自觉“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的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人,一边带着人开发海上陆地的隘口据点,建设矿山、屯田等等;一边看着新发现的石油矿,一船一船朝大宋运的黄金锡矿,同样觉得不要太美好。
由此,海外之人更是蜂拥而至,到了大宋就赖着不想走想方设法地定居下来。内外各种文化知识的夹击之下,大宋人的日常工事研究自然是一发不可收拾,更好的印刷术,更好的天文钟、天文图、风磨、用于航海的指南针等等一一出现。
当然,官家的懒人椅子、懒人枕头也走进了千家万户。带动的鸭毛、鹅毛大涨,辽国和大西北的羊毛大涨,带动的大宋人也开始折腾自己的家居用品。然后,羊毛线,各种毛毛衣服就这样被折腾了出来。
大宋对羊毛的需求加大,官家穿着小媳妇亲自编出来的毛衣毛裤也觉得非常轻便保暖,既然如此,自从三百年前聂赤赞普被推翻后就一直是四分五裂,各部族割据局面的前吐蕃国,那就给统一纳入大宋地盘好了。
省的以后他们自个儿统一了又开始和前朝一样来大宋闹腾。
官家心有所动,当下就决定发兵原吐蕃国,刚刚闲下来的大宋禁军自然是高兴地嗷嗷叫。然后包拯、欧阳修等老大人们又是一番脚不沾地的忙乎···。
时间到了庆和五年的冬天,地盘越来越大的大宋,“北方”越来越冷,南方越来越热。
因为这几年大肆修路和西北、西部、大辽等地区的羊肉供应,羊肉的价格终于降到了八百文一斤,而大宋人的平均收入多多少少的都有翻倍上涨,天天牛羊肉用得心满意足的圣人在大年初六这天,被太医院的例行检查查出来有孕。
太上皇和太上皇后自是又哭又笑的欢庆不休--这三年来儿媳妇一直没有动静,他们都要放弃希望了;官家盯着媳妇尚且平坦的小肚子使劲的瞅,实在不敢相信里面有了小娃娃,小娃娃还会长得白白胖胖的,七八斤重。
圣人瞅着他满满的好奇,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伸手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官家感受到小娃娃生机满满的生命气息,心生一股骄傲,“他一定会非常的健壮。”
圣人肯定的回答,“和官家一样英武。”
荣升为父亲的官家因为媳妇的说法莫名的很开心,眉眼飞舞着,满脸欢喜的笑,“现在是一个半月,还有三四个月小娃娃就会胎动,七八个月后就会出生···。”
官家在心里算着小娃娃胎动,出生,长大需要的各种物事,有了主意。
爹爹和嬢嬢年龄大了,肯定不能和当年抱着他一样,天天抱着小胖娃娃很久,亲爹越发的老迈,就是提着摇篮也提不动;小媳妇事务多,更不能时常抱着胖娃娃。所以首先要有一个方便不费力的小摇篮。
懒官家从没想过自己和他亲爹当年一样,抱着胖娃娃到处晃悠。
大宋的自动马车研究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研究出了可以自己动的木马车,虽然只能动一天。所以信心满满的广备处的人一听说官家的要求,自是欣然答应,不到一个月就把小推车给造了出来。
太上皇看着这个做工精致,轻便简单的小推车,乐的见牙不见眼。全家里就他身体最弱,他前几天还在和老妻唠叨说,担心将来抱不动小孙孙。
老人家想着自己推着小推车带着孙子出门晃悠的情景,大力夸赞儿子的孝顺;太上皇后则是欢欢喜喜地给小推车布置打扮,力求让小孙儿睡得柔软舒适,玩得开开心心。
自从怀孕后就彻底闲下来的圣人,正好越来越对编织有兴趣,当天就亲自动手编了很多鲜艳夺目的小玩具,挨个的朝小推车上挂。
官家发现家里人对小推车都很热情,推广出去后大宋人也都是欣喜若狂,就找了个时间晃到了广备处,和沈括他们一起研究怎么改进。
最好再有个学步车。
官家想想他当年被亲爹娘天天扶着练习走路的事儿,觉得现在老两口估计是没有那个体力了。
同样因为官家提供的各种好主意对官家格外热情的沈括大人闻言,笑哈哈的说道:“最近微臣与整理研究算法的几位大家讨论了一番,觉得用圆形车轱辘比扁的好,但是圆的虽好,总归是木头的,颠簸。”
“微臣等人设计了一些防颠簸的小技艺,也只能是稍稍改良。所以臣等就想着,如果能给木头或者铁做的车轱辘加一个软弹耐用的外套就好了。”
官家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主意好,非常肯定的回答,“可行。”
于是朝廷直接公告天下,寻找各种“软弹耐用的物事”。
还别说,他们还真的在上千上万的推荐中找到了一些可用的。等到小胖娃娃七八个月大因为一家人用饭时候的丝竹声在亲娘的肚子里踢腾的时候,官家和广备处的人终于把胶制实心外套套在了马车的车轱辘上。
大宋的世家贵族们乘坐着新式马车出门,深刻地体会到了日常工事的重要性和软胶产地南方之地的重要性。
精明的商人一呼隆地朝南方跑,大力建造南方的胶树园。理所当然的,大宋南边的地盘又朝南推进一些。
买也行,我们大宋有钱。打也行,我们大宋有兵马。认识到了以前被他们视为蛮荒之地的南方和西部好处的大宋人欢天喜地的开始又一轮陆地扩张。
然后他们就发现,泉州等地几乎被海外之人占据了,海外来的商人,文人,贵族等等加起来比大宋人都多。再一看看,燕京的外来人也越来越多了。
华夏大地上,自从唐朝末年黄巢大肆屠杀几十万外来人之后,再一次有了各种肤色发色的外来人人满为患的问题。
胆气越来越大,生活越发富足的大宋人虽然以“大国能容”的态度和气量接纳并且友好的对待这些外来人,内心里却是非常坚决的认为他们都是不开化的蛮夷;更有保守的文臣武将开始上书要求抵制外来人,加强管理等等。
改革派们在好学的官家带动下,根据各种海外书籍了解到他们的文明,知道了基督教,明白了罗马文化的深远精厚,认为大宋应该兼容并蓄,学习人家的好处增长自己文化。
两派人争论不休,就连乐天的中间派,养老的致仕派,越来越活跃的宗师皇亲们也加入了进来。
官家小忧愁。
文化的事儿简单,人家有长处,自然要学。但是怎么把这些海外之人,后续坐船来的更多的海外之人,彻底的变为大宋人一举改善大宋人口缺乏的问题,却是难办的很。
大宋人秉持着天=朝上国血统不可乱的原则,是绝对不会和外来人通婚的。
海外的贵族拿出很多很多的聘礼、嫁妆也不行。越来越开明的大宋,品行好的寡妇歌姬不愁嫁,穷家的小伙子也视娶外来媳妇为一个家族的衰败。
按理说通婚这个事儿是各家的私事,海外之人多,自己内部通婚也行。但是,他们之所以这么热衷和大宋人通婚,甚至因为被大宋人注视到后集体上书官家,除了向往大宋文化,大宋血统以外,还有一个更直接的原因。
按照《大宋律》,外来人和大宋本地人结亲后,就可以拿到大宋的合法户籍,变成正当的大宋人在大宋定居--这是每一个来到大宋的外来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除了每天面纱蒙面的大食人。
大食人另有要求,请求官家允许他们在大宋出生的儿孙们办大宋户籍。
一时之间没有好办法的官家干脆放任不管,每天安静地听着朝野上下的议论纷纷,偶尔翻翻南方各地送上来的,这几年西部、北部,大辽甚至印度等周边国家的大小贵族们朝大宋迁移的汇报总结。
几方人经过激烈地争辩了一个多月,甚至还为此举行了几场“中外交流会”。
官家一直默默地看着,每天该犯懒就犯懒,该陪家人就陪家人--现在多了一项,给儿子念书听。
等到小胖娃娃出生的时候,事情终于有了定论。
更改因为通婚就有户籍的规定,改为外来人在大宋守法守规矩,纳税到一定的额度,在大宋出生的第三代人就可以有大宋户籍。有特殊才华的,或者有特殊贡献的,比如提供软胶消息的印度商人,除了大力奖赏以外,也可以直接获得大宋户籍。
朝野上下对于官家的诏书都是欣然接受,外来之人更是欢喜若狂。
官家就这样用他独有的,一种平等、开放的方式,领着大宋一天比一天的兴盛强大,领着大宋人一步一步的迈向富庶和幸福。
展昭和白玉堂来信说海外之国因为天花死亡万万人,传染性极强,无辜去世的人更多。官家一面吩咐大宋的海关对进来的外人加强检查等等,一面根据亲爹的指示,派人去峨眉山把当年给王素种痘的神医找来,和太医院的人一起研究了好几个月,终于有了眉目。
然后心软的官家在大宋乃至海外,南北各国,无偿的推广人痘或者牲畜痘之法。
地方上朝广备处推荐了一个天才,沈括试着用了一个月发现其人品和天赋都很好,可惜因为是个大脖子被同僚们排挤嘲笑,就找到了官家。
官家···,官家也觉得大脖子实在是有碍观瞻。他一面让人安抚此人,引导着这股慢慢兴起的,“爱美天经地义到几乎代表一切”的大宋风气,一面让太医院领着新学院的学子们到大脖子泛滥的各地方去推广宣传。
也不去讲什么医学知识,单论现实--沿海地区和生活富庶开放的地区基本没有大脖子或者很少。所以多吃海物,日常饮食上多调理,是可以不生大脖子,生了也可以慢慢消掉的。
除了治疗大脖子,太医院最新研究出来的各种小娃娃养护方法,因为官家带动的解剖学的发展而衍生的各种外伤救助,针灸等等医学新技艺,也一一的下放到民间。
庆和八年,刚刚进入夏天的大宋,郁郁葱葱、百花盛开。已经长到六尺以上,越发英俊挺拔的官家,陪着一家人在傍晚时分于花香满溢的凉亭子里用晚饭。
清爽的晚风轻轻地吹拂着,凉亭四根柱子边袅袅升空的沉香因为添加了一些东西,亭子周围蚊虫皆无。
刚刚被亲爹立为太子的赵玣小宝宝梳着小包包头,穿着包身的白色绣竹小围兜,白胖的小胳膊举着他的专用木头小汤勺,歪歪扭扭、颤颤巍巍,慢慢吞吞的,在他的木头小碗里挖了一勺子蒸蛋羹,张大了嘴巴迎接。
有一半儿吃到了鼻子里,胖脸上,脖子上,围兜上···。
太上皇老两口努力地克制自己去给孙儿喂饭的冲动,一起大声夸奖,“玣儿乖乖。”
玣儿宝宝听到翁翁和婆婆的夸奖,对着他们扬起小花猫一样的小胖脸,开心地笑。
圣人因为儿子的脏样儿不由地微笑,又因为他的开心而开心。转过身来拿着准备好的湿布巾给他擦了擦鼻子上的蛋渣,拿起另外一把小勺子挖了小半勺蛋羹喂了他一口。
小太子因为亲娘的投喂又生出好奇,自己用饭的兴致高昂,晃着小身子举着小勺子又开始笨拙的挖蛋羹。
脖子上、胳膊上胖出来的肉窝窝,一个褶子挨着一个褶子。小嘴巴半张着,大眼睛睁圆了,长长的眼睫毛下,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黑白分明,一闪一闪的亮晶晶。
虽然脸颊上都沾满了蛋渣渣,但是上皇老两口目光慈爱得看着他精神满满的小样儿,发自内心的开怀。
怎么看都觉得自家孙子最好。
官家瞄了儿子一眼,继续用饭;亲爹娘忍不住轻轻地瞪了他一眼。
自从他们荣升为翁翁和婆婆,本以为只管尽情地宠着孙子就好,孙子的教导问题自有儿子和儿媳妇以及朝臣们操心。
结果他们发现儿子对孙子完全就是“放羊吃草”的态度;儿媳妇给孙子喂了一年奶后,也被儿子指挥着开始放手,现在白天都直接去忙乎她自个儿的小报了。
老两口不能看着儿子抱着孙子睡大觉不管,但是又不能让儿子抱着孙子出去逛大街,没办法之下,他们就更加地宠爱孙儿,想把他“缺少”的溺爱都给补上。
可是他们这才推着孙子出门晃悠了几天,儿子就说要锻炼孙儿自己吃饭,理由非常高大充分--他自己就是两岁的时候自己用饭。
所以,他们此刻看到孙儿“凄惨”的用饭模样,都非常得无法接受。
儿子和孙子怎么能比?但凡是老人家,总是最喜欢小儿子大孙子。虽然官家因为是“小儿子”没有被有了“大孙子”的亲爹娘嫌弃。
疼孙孙更重要!
“玣儿,慢慢吃。”太上皇忍不住安慰亲孙孙一句。
“谢--翁--翁。”虚岁两岁的小宝宝躺坐在他的宝宝椅子上,咽下亲娘的投喂后,奶声奶气的,一字一顿的回答。
太上皇后情不自禁地笑出来,孙儿就是乖巧可爱,说话也是清清楚楚的。疼孙子的婆婆拿过一个新的小木碗夹一小块清蒸海鱼的腹部嫩肉,仔细的把刺都挑出来,夹碎,再盛一勺子鱼汤在碗里面。
等到圣人和小太子母子俩你一勺子我一勺子把碗里的蛋羹挖完,已经吃好的太上皇后让儿媳妇继续用饭,接手了给孙儿喂饭的事儿。
小太子发现碗里是他更喜欢的肉肉和水水,随即露出一个欢喜的笑容;太上皇瞅着他的两颗小乳牙忍不住又笑,孙儿和儿子的喜好一样,都喜欢吃海物。
大约酉时四刻,一家人用完了这顿温馨满满的夏日晚饭,小太子被亲娘脱了小围兜,把脸蛋儿、小脖子擦干净,露出一身儿红色的夏衣--又是干干净净的小宝宝一枚。
再次被亲爹瞪眼的官家主动领着儿子散步消食,然后吃饱喝足的父子俩走着走着就一起迷瞪着眼要困困。
太上皇想唤一声,又瞅着孙孙困倦的样子不忍心,干脆赶他们父子俩回去洗漱沐浴。
官家从善如流,抱着胖儿子去洗澡澡。
圣人知道这父子俩每次洗澡都要洗好久,尤其是大夏天里。她就让人把小浴堂改建的大大的,让他俩在浴堂里尽情地撒欢。
所以此刻,官家带着儿子游了两圈儿后,给他把身上胳肢窝、腿窝窝等带褶皱的小地方都仔细地洗干净。然后他躺在温温的浴堂水里,小太子躺在他的身上,七八分相似的五官,一模一样的懒劲儿,差不多的爱好,父子俩泡到了水里就不想出来。
已经洗漱收拾好自己的圣人估摸着浴堂的水要冷了,就在外头喊了一声。官家抱着儿子起身迈出浴堂子,直接用内功把他俩身上的水蒸干,头发也蒸干。然后裹了一件大亵衣,又拿过一块小点的亵衣给儿子裹上。
圣人把儿子抱过来到隔壁儿子的房间,给他放到他的小金床上,盖好小被子。小太子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嬢嬢安。”
亲娘眉眼含笑,“玣儿安。”
作者有话要说: 度支,北宋的预算和审计。三司之一。因为大宋建国的时候,是五代十国的大乱世之后,唐朝的各项制度已经被废的彻底。所以北宋的预算和审计一开始也是杂乱无章。
王惟一 称得上华夏针灸学的创始人。
吐蕃,西藏,八世纪的时候开始分裂,一直到忽必烈给打下来并入华夏版图。后来明清时期就一直没有放弃这块地方。
黄巢起义,怎么说那,他杀了很多海外之人真的哈。当时泉州的十多万海外人,全被屠杀。
公元846年。在来自塞纳河流域、入侵法国巴黎的诺曼人中间,天花突然流行起来。这让诺曼人的首领为之惊慌失措,也使那些在战场上久经厮杀不知恐惧的士兵毛骨惊然。残忍的首领为了不让传染病传播开来以致殃及自己,采取了一个残酷无情的手段,他下令杀掉所有天花患者及所有看护病人的人。这种可怕的手段,在当时被认为是可能扑灭天花流行的唯一可行的办法。
宋真宗(公元998——1022年)或仁宗(公元1023——1063年)时期,四川峨眉山有一医者能种痘,被人誉为神医,后来被聘到开封府,为宰相王旦之子王素种痘获得成功。后来王素活了六十七岁,这个传说或有讹误,但也不能排除宋代有产生人痘接种萌芽的可能性,到了明代,随着对传染性疾病的认识加深和治疗痘疹经验的丰富,便正式发明了人痘接种术。
一直到十八世界,俄国派人来大清学习人痘法,其他国家的天花才慢慢的遏制。人痘虽然没有后来的牛痘好,但在当时是救命的。大约一万人种人痘,有一百人会发病。所以华夏的天花并没有流传起来,后来大清天花泛滥,主要的原因是满人作为北人南下,没有本地人的抵抗力。
天花和大脖子病都不多写了哈。感兴趣的小天使没看过《清穿之技术宅太子》,不想查资料的话,欢迎去看《清穿之技术宅太子》,在开头和少年太子里。里面有详细的描写嘿。顺便宣传一下完结文,嘿,嘿。
最后,再提醒一下,小天使们方便的话去查查碘用量。沿海地区的小天使,天天吃海物,碘盐最好不要多用哈。
第 114 章
作为皇家唯一的子嗣, 三代单传,小太子自是被所有的长辈们各种宠爱。他在朝野上下的大宋人热情期盼中一天天的长大, 长到四五岁进学的时候,大宋的大家大儒、隐士奇人纷纷露面,圣人的师兄也来到了京城教授他武功。
白天官家就放手给他们教导, 晚上小太子有听不明白得再问他,听明白得也和他说说,父子互相印证探讨一番。
太上皇看在眼里, 放下心来。
再高明的老师们也无法代替亲生父亲的言传身教, 尤其是身为官家,文治武功大成的亲生父亲。首先父子二人接触减少渐渐地疏远,感情慢慢地变浅, 就是一个大大的问题。
汉武帝的儿子刘据、唐太宗的儿子李承乾都是血淋淋的前车之鉴。虽然儿子和他一样, 只有一个儿子。
太上皇有一天晚上听了儿子和孙子的教学, 彻底放心的不管不问。宝贝孙子和儿子一样懒怠,可是儿子哪怕是领兵打仗的时候身上也透着懒洋洋的懒劲儿,一股子悲天悯人的仁厚。玣儿却不一样,他是属于静若处子, 动若脱兔的那种。
主意正、根骨硬,将来文治武功方面肯定不输给儿子, 修身齐家也就显得更为要紧。
如今儿子着重教导他明事理、看长远, 平等仁爱坚持原则,甚至如何收放权势、偷懒耍赖,太上皇觉得这样就挺好--普通人身上的小缺点--糊涂、短视、晚节不保、、、, 对于有本事的帝王,处于盛世之际的帝王,其实是最最要不得。
虽然儿子教导的内容太过长远深奥,他自己听来都觉得理解困难。但是孙子不光能听懂,还接受良好,联系现实情况分析起来也是头头是道,太上皇如何能不欢喜?
想地明白的老人家自知时日无多,就越发频繁地带着孙子出门溜达,燕京的老百姓淳朴忠勇,燕京的山山水水美丽多姿,燕京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透着生机勃勃的大国气象。
燕京的瓦舍,燕京的运河,燕京在建中的各种建筑,尤其是各大学院、皇宫、开放式的西山园林等等。偶尔他还给孙子讲讲古,曾经五代十国的大乱世,曾经赵家先祖们“迫于无奈”做出的各项决策,曾经梦华一般的东京汴梁,埋葬了无数先人的巩县。
官家有一次听到儿子好奇得跟他询问自己名字的来历,知道亲爹这是老来思念故乡,也是担心玣儿将来和他一样于世俗人情方面太过淡薄,心里难免感怀一番。
正好两条大运河--从燕京直达扬州,从燕京转到洛阳再到长安,都已经全面开通,官家领着儿子在燕京做完了新老运河开通仪式,于庆和十一年的开春带着一家人和文武大臣们坐船南下。
和亲爹一样走到哪里都是茁壮成长的小太子经常跟着亲爹去卫县偷懒玩耍,跟着翁翁在运河上吃吃喝喝,对于大海和运河熟悉得很,对于老百姓的真实生活习惯也并不陌生。可他还是被大江南北差异不小的风土人情、人文世俗给惊到了。
大船一路南下,小太子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把一船的人都吓得躲避三舍。然后他就认准了亲爹,因为官家最是耐心细致,从不扯天扯天地忽悠他。
从来都和儿子像好友一样平等相处的官家全程微笑着,用鼓励赞赏的表情听着他不大清楚的描述各种问题,不管多么的幼稚可乐,都是浅入深地逐个解答,解答不出来的就直接大方地承认“爹爹暂时也不知道,有待研究。”
跟着官家南下的太子老师们,文武大臣们看到官家对待太子的态度,包括太上皇,太上皇后,圣人,宫人侍卫们,都对官家的修养感佩不已。
想想他们自己平时在家里对待孩子的态度,即使没有和其他无知的人一样,自以为孩子小就任性的忽悠哄骗,甚至对着孩子烦躁地发脾气,却是绝对没有官家的这份细心平等。
众人发现了小太子跟着官家多学习很有必要,一边调整自己对待太子的教学态度,一边放开胸怀游山玩水,空闲的时候就跟着参与他们的父子讨论。
王安石大人笑着说道:“一直猜测官家在经筵讲学上是偷懒的,果然如此。”
苏轼大人也是深有感触,“官家在日常事务和经筵讲学中应该是有意识地收敛。不过这样也正常。官家说的太多估计大人们都会听得云里雾里。”
跟着小太子一起听官家讲了几场的青木老师赞同的点头,他们几个人都没有小太子理解得利索明朗。
晚饭后圣人扶着太上皇后来到甲板上散步,婆媳俩隐隐约约的听到船头官家和太子讲学的声音,走过来后又看到他们周围围成一个圈儿的大臣和老师们,不约而同地笑出来。
圣人觉得,官家就好像一个宝藏一样,一个活的宝藏。在你以为他已经做到了最好,做到了身为人子,人夫,人父,“官家”的极致圆满,因而满心满眼地满足的时候,他又理所当然地送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太上皇后望着和他们出发去燕京的时候一样,日日夜夜流淌不息的汴河水,在心里小小的感叹一声,很是期待地对儿媳妇说道:“等到了汴梁,让玣儿看看他翁翁和爹爹出生成长的地方,他一准儿高兴。”
圣人轻轻地笑,“儿媳也想念汴梁。儿媳走出家乡,走出山林,来到繁华梦幻的东京汴梁的时候,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那浓浓的盛世风景,当时的震撼之情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可不是?那时候啊人人都想朝汴梁跑。”太上皇后的语气里满满的怀念,“燕京和汴梁不一样。燕京更大气恢弘,没有梦幻的味道。”
“不过这样更好。”太上皇后真心地觉得现在的日子更好,大宋收回了燕云十六州,大宋人哪还需要天天做梦?
不管是梦里的纵马关外,还是梦里的纸醉金迷,终究都是梦而已。
所有从汴梁出来的人都对着和往昔一样清澈的汴河水感怀,脑海里回忆着他们在汴梁度过的童年、少年、青年,大半生的时光,情不自禁的面带微笑。人间五月天里,龙舟终于顺着新运河到了汴梁的时候,多少人忍不住红了眼眶。
太上皇老两口自然也是泪眼朦胧。
孝顺的小太子并不懂得什么是欢喜地哭出来,他只知道自己哭的时候是不高兴的,小伙伴们哭的时候是难过的,疼痛的。所以他拉着翁翁和婆婆的手轻轻摇晃,小声地说道:“翁翁不哭,婆婆不哭。”
不哭就不痛痛,也不难过了。
“不哭,翁翁和婆婆不哭。”太上皇蹲下来看着孙儿白胖的俊脸上微微蹙起的眉头,又是哭又是笑。
太上皇后发现儿子儿媳妇担忧的目光,缓了缓情绪,接过儿媳妇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确实不应该哭,应该欢喜才是。”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
大唐诗人杜甫的这首回乡诗,可谓是道尽了回乡之人心里的满腹心酸和兴奋之情。阔别十年后回来,如何能不高兴若狂?
不光他们哭,迎接他们的汴梁人也哭-看到白发苍苍的上皇和娘娘哭,看到长大做了父母的官家和圣人哭,看到白白胖胖的小太子也哭。
当年留在汴梁没有跟去燕京的老人,自觉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官家一家人回来汴梁,看到小太子,圆满了。
整个汴梁沉浸在久别重逢的欢庆喜悦中,人们又哭又笑的杀鸡宰羊;小太子到了汴梁住进了曾经的皇宫,知道这是翁翁和爹爹出生成长的地方,果然很是欢喜。
自己会和翁翁、爹爹一样从小到大,一天天的长高高哟。
虽然汴梁城因为大宋的迁都没有了“东京梦华”的繁荣兴旺,可是它作为六朝古都,大宋的东京,还是比其他地方热闹繁荣。
自觉找到了成长秘诀的小太子领着几个侍卫自己出门逛大街,对于汴梁街上的官话很是惊喜,他可以听懂。
“胖娃娃叫什么名字?”
“阿翁,我叫赵玣。”太子小宝宝挺着小胸膛,满脸骄傲,“汴梁宝贝的玣。”
早就因为他的长相和眉眼间的懒怠聪慧认出他来的老人家欢喜地哈哈大笑,“好,玣儿是我们汴梁的宝贝。”
上皇坐在棋社里面看人下棋看得入迷,等到一局结束发现宝贝孙子没了影儿,虽然知道他聪明机灵武功也已小成,身边还跟着侍卫们完全不用担心,可还是立即寻了出来。
孙子坐在一家他们本来就打算去的水物店里,手里捧着一碗不加冰的荔枝膏水正在和对面的一位老人家畅饮,上皇打眼一瞧就觉得此人眼熟。
“翁翁。”小太子看到他的身影,欢喜地唤了一声。
“玣儿乖。”上皇坐到孙子身边,也认出来了老友的身份。
“上皇安。”老人家看到上皇到来,微微弯腰行礼,浑浊的老眼里满满的怀念和欢喜。
上皇自然也是欢喜,“王公安。此次回来能看到王公康健,大喜事。”
年迈的店老板又亲自端来一碗荔枝膏水,望着上皇两眼湿润,躬身给上皇行礼,“上皇安。”
“林公安。我一回来就想着带孙子来尝尝林公这里的荔枝膏水。”上皇见到昔日的民间老友们非常得开心,几个好友坐在一张桌子上,他捧起来汤碗喝瞬间通体舒畅,“就是这个味儿。离开了汴梁,就喝不到这个味道了。”
王公眯着眼睛高兴地笑,“自从运河一开通,我们几个老家伙就在想着,上皇和官家会不会回来一趟,果然被猜着了。官家的公告一出来我们就开始准备各种物事。”
“眼瞅着运河一天天的开凿疏通,我们这些跟去汴梁的老家伙们怎会不想着回来看看?只是一直担心回来一趟劳师动众的花费大而犹豫。”上皇感叹一声。
“官家孝顺。”林公对着美滋滋的用着荔枝膏水的小太子笑的见牙不见眼。
王公跟着附和,“走水路方便,花费不大。”
他们是真心觉得上皇一家人都是简朴得很,那些豪门士族一顿饭的花用,和上皇一家人一个月的吃穿。更何况上皇和官家每次出门花的都是私库,路上也从不扰民,和普通人坐船游运河没有区别。
上皇听了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说实话,他乍一听到儿子决定要领着他们一起回汴梁的时候,真的是既有惊喜又有着顺理成章。不过他想到王老的家事,又出口安慰了一句,“孩子们各有各的难处,燕京城里头现在和当年的汴梁一样,日常开支大得很。”
王公轻轻摇头,“我都想通了。孩子长大了成家立业,也就和父母关系不大了。他们孝顺,我就受着;他们不孝顺,我自己也能过得乐呵。”
“这句话有道理。老了老了,身体好比什么都好。咱们也不麻烦子孙们端茶倒水的,自己过几天清闲日子,也挺好。”林公笑哈哈地接口。
林公的大儿子,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人一边忙乎着招呼其他来客,一边因为亲爹的话中之意苦笑。他的那位三弟,真的伤到了亲爹的心了。
不了解情况的上皇面露疑惑,不过他也没问。柴米油盐的过日子,谁家能没点儿闹心事儿?
咳咳,他们家的懒儿子除外。
祖孙俩专心的用着他们的荔枝膏水,林公笑哈哈的开口,“小老儿已经想开了,牛不吃草还能强按头不成?反正我身子骨还行,大儿和大儿媳妇也孝顺,我们把小孙子接过来养着,让孩子他娘另外找个好人家嫁了。”
说着话,他发现小太子一碗荔枝膏水快要吃完,就让自家儿子把他特意备好的上好的荔枝端出来,小太子果然是大眼睛发亮,对着新鲜红艳的荔枝犹豫了一下,饱含期待的目光看向自家翁翁。
宠爱孙子的亲爷爷微笑,“五颗。”
“谢翁翁。”小太子特别高兴,昨天婆婆只给他吃四颗。
王公和林公亲眼看到小太子如此的乖巧可爱,又和他翁翁,爹爹一样的喜欢荔枝,俱是满心的欣慰和欢喜。林老在一盘子荔枝里面仔细地挑出来五颗熟透的荔枝放在一个小盘子里,又吩咐儿子去准备淡盐水。
小太子认认真真地剥荔枝,去核,甜香满口的荔枝让他吃的大眼睛眯着,格外得心满意足。
上皇他们不紧不慢地聊着家常,说起每年在燕京吃荔枝的不容易,说起很多商人见机在开春的时候砍伐荔枝树运到燕京,导致蜀中和南方的当地人吃不到好荔枝的事儿。三位老人都觉得这个法子不长远,需要禁一禁。
又说起各自家族里的不肖子孙们,提起当年王公为了给两个儿子在燕京买宅院把祖传的字画变卖,结果遇到官家,多卖了一倍银子导致两个儿子争家产的事儿,三位老人又是免不了一番叹息。
玣儿小宝宝听得懵懵懂懂,在心里默默地记下来,等着晚上回去问爹爹。
晚上父子俩洗漱沐浴过后,官家听了儿子一字不漏的描述,小惊讶。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第一次拿着银票逛街,后面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儿。
圣人听到争家产的事儿,联想到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当年发生的各种事以及现在两支人的争论,更是唏嘘不已。
“我们就玣儿一个挺好。”临睡觉前,圣人忍不住开口,在心里打消了想要努力再生一个的念头。
官家懒懒地笑,虽然已经长到二十多岁,眉眼间的那股子稚气烂漫还是依稀可见。当然,圣人这些年因为日子和顺,一双水杏眸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纯真干净。
“就玣儿一个多好。万一再生个闺女,将来长大了嫁人离开家,我们如何舍得?”官家非常庆幸头一胎就是儿子。
圣人嘴角一抽。不过她想到自己当年出嫁的时候家人红红的眼眶,好像办丧事一样的表情,又觉得官家言之有理。
小两口都觉得玣儿一个挺好。不知情的太上皇和太上皇后觉得儿子不到二十岁就有了玣儿还这般的健壮灵慧,也是满足得很。这样就导致了玣儿小宝宝长大大婚后,也理直气壮的认为应该生一个。
翁翁是一个,爹爹是一个,他是一个,他儿子也是一个,正好。
自从儿子大婚后越来越懒,从亲爹去世的伤痛中恢复过来的官家就经常带着小媳妇出门游山玩水,自是不会干涉他的看法。可是他不着急,朝臣们着急啊,皇家这眼看着四代单传,和宗室们都出了五服了,万一哪个出了意外,如此庞大的大宋国岂不是要大乱?
可是自从上皇去世后,太后娘娘对家人都是一副只要儿孙们开心万事不管的态度,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找谁去劝说太子殿下。
无可奈何之下,众人集体上书请求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多多的生育,繁衍子嗣。
已经年迈的当朝宰相王安石大人听着长成翩翩少年郎的小太子坚定地拒绝纳妃的提议,恍惚看到了当年官家在早朝上打定主意不纳妃的模样。
就听王大人中气十足的说道:“殿下不纳妃,臣等自是不会干涉。可是皇嗣繁衍关系到大宋的国运。”
太子殿下瞪眼,他儿子刚刚过了周岁抓周仪式,长得很健康,他的“皇嗣繁衍”任务已经完成了。
已经升到副相位置的苏轼大人笑咪咪地说道:“殿下和太子妃感情好,再生个小娃娃多好?生个小王子就和小皇孙作伴儿,生个公主咱们就招赘上门。”
被皇家这几代单传逼得没招儿的朝臣们是真的认为,皇家哪怕是多个公主也行。公主招赘后生的孩子也姓赵,也是皇家之人,总是个后备人选不是?
总之,必须在官家和圣人回来前让殿下同意再生一个小娃娃。
太子殿下被他们如此这般的围追堵截了半个月,感觉自己实在是扛不住了。他没有亲爹的传奇经历,再怎么聪明灵慧,领兵打仗,也只是一个将将二十岁的少年郎,如何扛得住这些老成精的大臣们的连番围攻?
多生一个孩子,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于是,等到官家带着媳妇儿在外头晃悠了两年从极北之地回来,就发现自己多了一个小孙女。
官家看着媳妇怀里白白=嫩嫩的孙女儿,尤其是小娃娃眉眼间的那股子安定,一锤定音。
“将来她的婚嫁之事自有她自己决定,不想招赘也不出嫁也随她,生了孩子姓赵就行。”
一家人齐齐楞眼。
官家说到做到,不光让小孙女和小皇孙一起学习文治武功,还在他退位给儿子之前,专门给小孙女定了封号--勇康公主。
小公主长大后果然是不同寻常。她跟着水师出海打仗,帮助懒得不成样子的哥哥处理军务,后来眼看着自家哥哥和嫂嫂实在是生不出来孩子,她就大大方方地出嫁了一回,生了一个小娃娃然后利索地合离。
后来的赵家后人还是习惯性的单传,被逼得实在没办法的大宋人只有一个要求,不管是男是女,只要不绝嗣就行。
后来人评价王安石大人和苏轼大人,总是少不了这么一个功绩--赵家皇室绵延。他们不敢想象如果大宋没有勇康公主将会有的动乱。也所以,后来大宋国再发生公主揽政,甚至直接有几位公主登基称帝,大宋朝野上下都是接受良好。
就这一颗独苗苗,长得比一般人家的男娃娃还郁郁葱葱,你不让公主登基找谁去?皇家九服之内都没人了哟。
什么,你说女娃娃登基容易感情用事?想差了吧?勇康公主那点儿比男娃娃差?就是后面的几位女帝,那也都是明君。
反正皇家人都随着官家长,懒得很,政务自有大臣们负责。官家天天睡大觉也没事儿。
四百年后越来越开明的大宋人对于男女已经是看的很淡,一样的读书进学,一样的凭本事做事儿。
当然,大宋人口中的“官家”你要听得懂啊哟。有时候指的是当朝官家,有时候指的是一个人--领着大宋人收复西夏,强行赎回燕京,奠定大宋疆域和华夏民族发展方向,领着大宋人过上幸福富庶、开放幸福生活的“懒官家”。
那是他们永远的懒皇帝,小官家。
因为他,后人非常认可地念着,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华夏民族之疆域,历数千载之演进,同样造极于赵宋之世。
作者有话要说: 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这句话,是蠢作者看了很多的宋朝资料后,最喜欢的一句话,是中国现代历史学家陈寅恪所说。
北宋建国之初,刚刚五代乱世结束,而那个时候的辽国和西夏已经建国百年。它扛着北方两头虎狼,发展经济技艺,在没有金手指的情况下,已经是做到了最好。
英国学者李约瑟在其著作《中国科学技术史》的导论提到:每当人们在中国的文献中查找一种具体的科技史料时,往往会发现它的焦点在宋代,不管在应用科学方面或纯粹科学方面都是如此。
但是因为大宋一直没有收复燕云十六,后来南宋还丢失了黄河以北地区,所以一直被认为是弱宋。哈哈哈,所以有了我们的小玄武,嘿嘿。
第 115 章
公元二十四世纪,步入资本主义社会几百年又步入社会主义社会几百年的华夏大地开始了又一轮元首选举, 赵家的当家人, 也是赵家唯三的一个人, 将将二十岁的赵濛将军毫不犹豫地一改几代人低调隐居的行事作风, 决定参选。
一时间华夏的老百姓们群情高昂,他们就猜到赵濛将军会参加竞选。
日本胆敢□□我华夏国海域, 冒犯先人们的安息之地, 当政者居然不出兵?还传谣言说赵濛将军年幼身体不好无法正式行使水师将军之职, 这是嫌自己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忘记好日子怎么来得吧?一群只会窝里横的小人!
民情激涌, 赵濛将军以八成的得票数取得了元首之位,上台的第一天就是辞别刚刚怀有三个身孕的妻子,领着华夏水师朝日本进发。
日本这个岛国,好像真的有神明护佑一样。一千多年前, 当年的蒙古人在北方兴起, 不敢对大宋撒野就去打当时的高丽和倭国,结果几次海战都遇到大台风全军覆没,即使是打赢了回归高丽的途中还是遇到大台风。
后来也就是六百年前西方的海外之国兴起占领了日本, 结果这个国家居然凭借着西方的技艺一举改朝换代,兴旺发达了起来。
现在全世界大和平和谐共处, 人们对于日本的传统和特色文化也都给予了认可, 渐渐地忘记了它原本只是一个小岛,靠着唐宋文明一步步地有了自己的文字和语言。
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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