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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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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子澜好好学习, 就学到了科举考试结束。

    九天的秋闱结束, 京城贡院再度开放,门口候着的各路人马将里头虚脱受累的诸多考生纷纷接走。

    有的人九天下来,除了吃喝不太能忍受,稍显得狼狈了一点,却也没有多大事情。有的人九天下来,由于平日被伺候惯了,出来时根本不成人形。有的人九天下来, 哭天喊地,恨不得回去重考。

    简直百态。

    谭阳平日有人伺候,可毕竟在国子监中生活许久, 对区区九天贡院日子还是能熬的。

    贡院因为天冷,考生要自己烧煤,以前出过走水事件, 所以早早就重新建造过。如今贡院和国子监相比还是简陋一些, 但至少多年不再曾出过差错了。

    走出贡院,谭阳和友人招呼道别,随后被下仆接上了马车, 这才松了口气。

    他若有点无力靠在马车上:“这日子总算是,告一段落。”马车上有专门为他准备的吃食, 但这会儿他一点都吃不下去。

    外头到处都是喧哗声,谭阳合上眼静休,一直到回到谭宅才睁开双眼。

    “少爷回来了!”

    “少爷回来了!”

    “少爷辛苦了,厨子给您专程备了吃食。可要先沐浴再用?”

    谭阳回去受到了举家上下热烈欢迎, 就连谭老爷都亲自过来问候,一直到睡觉前,他都没得个清闲。疲惫,但开心。到躺在床上,他身子觉得是累的,精神却又格外好。

    琢磨了一下,他最后还是取出了一个小巧的锦囊,放在了自己的枕边,随后才闭眼安睡。

    要到九月才放榜。

    放榜之后才能求亲。

    ……

    所有考生的卷子被密封收好,专人监管,专人运输,次序全部打乱,批卷全封闭。阅卷前,每一份卷子还会有专人检查,是否有比较显眼的失格,比如留下了考生信息。

    这一切有序展开着,朝堂上金玉满堂的时,也有了新的进展。

    锦衣卫与三法司共同处理下,金玉满堂贪污一案,靠着一本账本,后头的牵连官员逐渐浮出水面。由于还涉及到了皇家人员,这回就连宗人府也惊动了。

    而仪亲王府这会儿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管是王爷还是王妃,都过着极为日常的学习、养猪、逗乌龟日子。

    仪亲王身为皇家人,该有的好处都会有。哪怕亲王府常年来人少到让人感到过于空旷,在皇家背景下,总会有这样那样的赏赐。

    这些赏赐也不贵重,大多是别人进贡后,皇帝皇后遣人给每个皇家子弟都送点的东西。

    谭潇月也习惯了在仪亲王府的日子,无人打搅,为非作歹。

    她甚至真的收拾出来一个偏僻的小屋,在里头玩起了“木工”,美其名曰开辟额外兴趣,实则在里面什么都敢捣鼓。

    科举一结束,谭潇月就让人给谭阳送了礼,庆祝人考完秋闱。随后她就迎来了祁子澜八月中旬的休假,还将自己捣鼓出来的一个成品装了盒。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时候一到……

    嘻。

    两人这会儿刚用好饭,祁子澜正想着这好日子,该是带谭潇月出去走走,还是该和谭潇月在府中交流感情,以求更近一步。

    思来想去,他觉着可以去寻一个偏僻湖泊,带谭潇月射箭完。

    秋日正是放纸鸢、踏青、游湖的好时候。微风袭来,带着果香和花香,良辰美景尽入眼帘。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这等邀约,就见谭潇月面上带笑,当着难得休假准备偷闲的他的面,取了一个盒子出来。

    木盒子简洁大方,上头没有任何的金银点缀,也没有特殊的符文凹槽,方方正正,朴素罕见。

    唯有木头原本的纹路能算是装饰的木盒,在见惯了好东西的祁子澜眼中,那是真的朴素。

    这木盒甚至没有用任何的铁。

    是木盖子套在方形的底座上的。

    谭潇月伸手将木盒子往祁子澜面前推了推:“这几天你去上课,我闲来无事,专程做了一点东西。”

    祁子澜看向这个木盒。

    他是知道的。中秋之后,这些天谭潇月让人收拾出了一个屋子给她“玩”。他原先想着谭潇月是准备折腾锦衣卫那些个东西,却没想到她在里头还做出了能拿给自己看的成品。

    莫不是送给他的?

    祁子澜唇角泛笑:“我来看看?”

    谭潇月点头。

    祁子澜将木盒接过,将木盖子向上抽开,搁置到了一旁。

    木盒的底座放满了柔软的棉布,是藏蓝色的棉布。

    棉布中间卡着一对黄金环珍珠坠子。

    黄金环普普通通,最顶端有一根黄金针,该是正好入耳孔的,从色泽上看,分明是经过无数次的提纯,是极为少见的黄金料子。底下的珍珠,自然也是上好的珍珠,还是海珍珠。圆润,粉白,莹莹发光。

    饰品本就不是越金灿亮眼、越华贵就越好看。

    这等质朴的坠子,由于选料极好,又打磨得极为精细,反倒是更能看出制作者的手艺。这对黄金环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且边沿圆润,根本不会划伤到人,和底下的珍珠正是适配。

    祁子澜一时间竟不知谭潇月做的是那个木盒,还是里头的坠子。因为这等坠子,要没有一点功底,两三天根本做不出来。

    他微微颔首:“很好看,你戴上一定好看。”

    谭潇月往前探了探,从木盒里取出了一枚耳坠,放到了自己耳边比划了一下,又凑到祁子澜身边,在祁子澜耳边比划了一下:“这是给王爷的。”

    她认真看着祁子澜的耳朵。

    祁子澜耳朵上一直都没有戴耳坠,干干净净,连耳洞都没有。

    她上回就觉得,祁子澜若是戴上耳坠,那一定会很好看。现下用这简单的耳坠一放,果然很好看。

    许多人靠外物衬出人。京城里不少公子哥都喜欢戴耳坠。这浑身上下干干净净,就显得他们太过普通。

    祁子澜不一样,他能靠着自己的样貌,衬出所有的衣着和饰品。

    “王爷这样貌,穿着简朴像鹤立鸡群,穿着华贵能惊艳了人。别人戴这耳坠,都不会有王爷这样好看。”谭潇月将另一只也取出,给祁子澜比划上,“这是我亲手做给王爷的,王爷可喜欢?”

    祁子澜讶异,微微睁大了眼。

    这是谭潇月做的。她原来还会做这种。原来这真是给他的。

    两人靠得很近。

    祁子澜能闻到谭潇月身上,他让人特意调制的安神香膏味道。

    谭潇月大概是心情太高兴,说话都喜不自禁,满是笑意:“今后王爷出门,若是别人问起这耳坠,王爷还能说是我做的。”

    京城里确实不少人都会戴,但祁子澜不会戴。

    “太过女气。”祁子澜即便觉得自己这张脸还成,但心里头还挺保守,“父皇也不戴。”

    他这一点上还是像祁政的。

    祁政爱女色,生孩子和猪产仔一样。但祁政自个并不喜欢穿金戴银,甚至如今还爱穿那种宽松的不符合帝制的道袍。

    祁子澜抬手摸了摸自己并无耳洞的耳垂:“我从未想过要戴耳坠。”

    谭潇月将耳坠放回到了盒子中,带着点蛊惑:“那现下可以尝试戴一戴。京城里除了陛下之外,皇子、亲王、世子中都有戴耳坠的。喜好这等饰品,如君子爱玉,是人之常情。怎么能叫女气?”

    这事谭潇月送他的第一份礼物。

    可这又是一对耳坠。

    祁子澜内心摇摆不定。

    他狐疑看了一眼谭潇月,总觉得谭潇月送他耳坠的目的,有点不安好心。

    这人怎么平白要送自己耳坠?

    他们上辈子相处了那么多年,谭潇月从未送过他任何东西。两人之间感情寡淡前些年可真是能说“敬如宾”,还缺个“相”,因为是谭潇月单方面对他“敬如宾”。

    祁子澜问她:“为何忽然要送我东西?”

    谭潇月笑笑:“因为王爷待我好。”

    她的小本上可记了不少祁子澜干的好事情。

    祁子澜听了这话,深切觉得:男人的话不可信,女人的话也不可信。

    谭潇月歪了歪脑袋:“我的耳洞是灵云给我弄的。王爷的耳洞,我来打吧?王爷想打几个?”

    祁子澜没有直接拒绝的后果,就是被谭潇月一点点进攻,随后上墙揭瓦。

    旁边众人看似都低头装什么都没看,什么都不知道。可一个个都耳朵都竖起,生怕自己错过两个主子的对决。

    小王爷够漂亮了,这要是打上耳洞,带上坠子,哎哟,那可怎么了得?

    这要不是已经成亲了,出了门都能被女子的水果给砸死。

    祁子澜不太确定:“两个。会好看么?”

    谭潇月立刻点头:“会,京城第一好看!王爷要是戴上了耳坠,回头上街问一声,谁是京城最好看的?那一定就会是王爷!”

    祁子澜:“……”

    他一个亲王,要貌美知名干什么?

    虽然好像他如今的知名,确实是全靠这张脸。他本意就是要当这京城第一花瓶。

    祁子澜心中微叹了一口气,配合起了谭潇月:“毕竟我是仪亲王。成,你给我打耳洞,这两个坠子,过些天我就带出门。”

    谭潇月满意笑了起来,朝着灵云喊了一声:“灵云,将我的东西拿过来。”

    灵云当即将谭潇月的东西给递了过去。

    一个小布荷包。

    谭潇月将荷包里一个布捆包取出,摊开。

    只见一排银针展露出来,在阳光下泛出刺眼的光。

    谭潇月取出了一根较粗的,对着祁子澜露出了哄骗孩子的笑:“王爷,我给你打耳洞,不疼的,一下就好。”

    祁子澜倒吸一口气。

    这银针未免也太粗了!

    头为何那么尖!

    锦衣卫用刑难道都是这样的么?

    ……

    锦衣卫有专门的审讯机构,不过谭潇月并没有学多少审讯的东西。

    她存这么些银针,基本上都是用于防身和开锁的。

    针灸她也跟着灵云学过一点,不过是个半吊子。

    可这区区打耳洞,她是半点不怂,完全能胜任的。

    她见祁子澜脸色都微妙起来,觉得自己的“报复”已胜利了。

    今天,她赢了!

    “啊,王爷是第一回 ,要么还是用细一些的?”谭潇月将银针重新放回原处,抽取了更细一圈的银针,“雀生,替我去拿酒和布来,再替我点一盏油灯。”

    祁子澜听着都觉得像是要给自己上刑。

    他往后微微一侧,心里头后悔,可又没脸说出拒绝的话。这半盏茶功夫都没有就后悔,实在是太掉面子。

    谭潇月浅笑:“王爷放心,我虽也是第一回 ,但一定不会让王爷觉得疼的。”

    祁子澜:“……”

    这对话太糟糕了,“第一回 ”、“觉得疼”,仿佛两人白日在做什么难堪的事情。且两人的性别都算是调换了个。

    雀生匆忙下去拿了东西,又匆忙回来,将东西放在了桌上。

    她还顺手将油灯给点上了。

    银针、酒、灯、干净的布。

    她兴致极高,半点没准备手下留情,招呼起祁子澜:“王爷,你靠过来一点。”

    自己应下的事,迟早都是要受的。

    祁子澜深深吸了口气:“谭潇月。”

    谭潇月眨了眨眼:“嗯?”

    祁子澜深深看着谭潇月:“你很好。”

    这仿佛威胁的话语,逗得谭潇月抑制不住笑,主动朝着祁子澜凑过去,捏住了祁子澜的耳垂:“我知道我很好。这全天下不会有比我更好的人。”

    祁子澜的耳垂饱满,捏起来感觉极好。

    谭潇月揉捏到他耳垂彻底红了,才下手朝另一个耳垂下手:“王爷自己也捏一捏。”

    祁子澜眸色渐深,微微垂下眼敛去眼内神情。

    等两只耳垂都捏红了,谭潇月让祁子澜自己捏着耳垂。她自己则是用布包着半根银针,将另外半根银针放到了油灯上头炙烤。

    烤到银针变红,她单手将酒倒上了布,递给祁子澜:“王爷,你擦一下耳垂。”

    祁子澜接过沾了酒精的布,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怎么像是自己找罪受?”

    他擦拭了自己的耳垂,看着被烧到通红的银针,是真真有点悔。

    谭潇月收起了刚才的笑,烧得格外认真,确保这会儿银针差不多软硬,这才抬起头看向祁子澜。

    祁子澜没抬头,垂着的眼睫毛颤着,看着有点稚嫩。

    他确实还是个十六的少年郎。

    谭潇月眼疾手快,凑上前完全没等祁子澜反应,单手就着祁子澜的耳垂,直接一个洞扎了进去。

    祁子澜猛然抬眼看向谭潇月。

    谭潇月用布拭去了血,歪头,校准了另一只耳朵,当即一下子扎了第二个洞。

    打完了。

    祁子澜回过味来:确实一点都不疼,只有麻意。

    谭潇月取了刚才蘸了酒的布,再次擦了祁子澜染血的耳朵。

    她从盒子里取出了那一对耳坠,细致顺着祁子澜的耳洞穿过去:“过一会儿会有一点的疼,王爷切记不可去用手碰。”

    祁子澜的耳朵还有点渗血。

    谭潇月手指上沾染到了血,顺手放入嘴中吮吸掉,还轻微笑了一声:“王爷的血是甜的。”

    祁子澜心漏了半拍。

    谭潇月看着祁子澜的耳洞还在冒血:“灵云,药膏拿来。”

    灵云心里头叹了一声,翻出药膏给谭潇月递上。

    谭潇月抹了瓷盒里的药膏,给祁子澜的耳朵上了药。

    刚才还渗血的耳朵,顿时止血了。

    谭潇月在盯着祁子澜的耳朵看,生怕小王爷回头耳朵不舒服。

    祁子澜却盯着谭潇月的唇看。谭潇月唇上还残留着他的血。她尝了他的血。

    谭潇月原先是存着逗玩报复的心思,可真到祁子澜打上了耳洞,她还是细致和祁子澜说着:“王爷这耳坠,一个月内可别轻易摘下。一个月后摘下要抹药膏。这七日内切不要沾水。我特意挑选了金子做耳环,若是王爷觉得不舒服,那我们明日就先换成茶叶杆。”

    从一个月不摘,说到后头就成了若不舒服,明日就换茶叶杆。

    本是祁子澜话多,现下却成了谭潇月多话起来。

    祁子澜感受着自己耳朵上传来的麻意和热意:“嗯。”

    谭潇月用布擦干净手,拉开一点距离看祁子澜。

    祁子澜真的很适合戴这等饰品。

    她忽然就想起了成亲那日,祁子澜身后是无穷无尽的红色,穿着一身华服,手里头拿着秤杆,黑眸里含着轻笑看自己。公子温润如玉,恍若水墨中走出。

    年岁尚小,俊美深邃眸色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微显棱角低头的脸带着他新婚的喜悦。

    一身气质,绝非等闲之人可以媲美,上天入地,历经两世,谭潇月也就见过祁子澜这样一个,能长到被送一个朝廷公认“仪”字的人。

    他一样将最为贵重的那些个东西都套在了身上,但那些个东西没有一样能压过他的脸,和他那双眼眼睛。

    那双眼睛会说话,远比他多话时更会说话。

    他有着京城里谁都夸赞的容貌,可她当时却只是平淡觉得“这人确实好看”。

    她觉得他好看,却也就是觉得好看而已。

    现在想来,却后知后觉觉得惊艳,甚至心里头觉得要是自己擅画就好,能将他如此长相如此穿着一一给画下来。世间少有此艳色,可别提新婚烛光浪漫夜。

    她,迟钝如斯?

    谭潇月微微发愣,回过神发现自己刚想着的是入秋时分的事。

    祁子澜微微转动脑袋,询问谭潇月:“可好看?”

    耳坠轻微晃动,让人禁不住就想盯着看。

    谭潇月实诚点头:“真好看。王爷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这对坠子反倒是普通了点。”

    提纯过的黄金,外加上海珍珠。如果这都算是普通,那还真不知道什么算是不普通了。

    可谭潇月却偏生能说出更好的:“王爷该配亮色的,红玛瑙的珠串,上等的点翠。就连衣服,也该是穿着亮丽的来。若是用如今市面上那些男子暗沉的布料,里头也一定要衬些亮色的。”

    祁子澜听着她说:“我会让人去买。”

    他平时从未在意过这些,都是下人准备的。

    谭潇月顿了顿,忽然又在那儿笑起来:“真穿那么出彩,我都不舍得让王爷出门了。万一被人瞅上了可怎么办?”

    这样调侃的话,祁子澜很少听到。

    他摇头:“不会。”

    谭潇月心想人贩子最喜欢这等好看的人,怎么就不会了?她小时候被拐走,可不就是因为这张脸还成。败也这张脸,成也这张脸,这才入了锦衣卫,入了谭家,还成了仪亲王妃。

    祁子澜却是刚想抬手摸耳朵,又意识到不能这么做,重新放下了手:“我才是不舍得你出门。原本这天下知道你这绝色的人少有,可这今后我再不是那少有知道的人之一。”

    “可王爷,在此之前我出门,我就是谭潇月。在此之后我出门,我就是仪亲王妃。”谭潇月点着自己这张脸,“这可是独属于王爷的。”

    祁子澜盯着谭潇月,片刻后低声笑:“你说的是。”

    旁人听着,怕是能当场叹一句两人神仙眷侣,竟恩爱如此,比如全然不懂丝毫内情的雀生,这会儿就脸上极为动容。

    而知情如罗书兴和灵云,两人神情丝毫未曾变化。

    他们对自己一起长大伺候着的人太了解了。

    低声笑着的祁子澜柔和着目光:这人即便是说着表面话,也是真情实感说在他心里头的。要让这样的人喜欢上自己,可真是难。也就只能慢慢来。想来他,会赢的。

    谭潇月看着祁子澜的耳坠:小王爷被自己标记啦!以后这就是自己的东西,不能随便被人欺负了去!万一小王爷偷跑的话,那就打断了腿!谁要是拐走她的小王爷,腿也给打断。

    情情爱爱于两人而言,实属尚早。

    唯有最初的独占心思,恣意生长,全然相同,霸道且不讲丝毫的道理。

    这刻两人清楚:这人自成婚之日起,就是自己的所有物。即便这场婚事,仅仅是一场荒诞的赐婚。

    “王爷,今日可有安排?”

    “没有。不如出门游湖?”

    “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个非常惨痛的消息__就是这文数据扑街啦。我靠文吃饭,按照当前的情况,月收入将会只有三位数,且由于网站规定,未完结文是压稿费一半的,所以这个三位数的首位数会非常惨不忍睹。

    我会尽快交代完故事情节,争取不烂尾地完结本文,开启下一本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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