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刺杀

    “走了，磨蹭什么。”凤伽罗走出几步，发现赵琴没有跟上来，而是在原地发呆，只好回来拉住她的手，一起往前走。

    “我……”赵琴低头看着两只牵在一起的手，心头狂跳。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凤伽罗是中邪了吗？

    “那边还有家店，看着还不错，要不要去逛一下？”凤伽罗指着街对面，问道。

    “呃……”赵琴抬头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累了？”凤伽罗问：“玉壶春就在前面，要不先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赵琴犹豫地开口道：“王爷，那个，……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不去？”凤伽罗说：“你不是最喜欢到那里去听书吗？走吧，去歇歇脚，听听书。”说着，拉着赵琴向前走去。赵琴被动地跟着走，心中满是疑虑。

    两人走进玉壶春，台上的说书先生讲得正热闹。赵琴一眼就看见原上之正坐在台下听得津津有味。

    赵琴心想，这终于碰到救星了。赶紧挣脱开被凤伽罗拉住的手，指着原上之说：“王爷，你看，原上之在那里！”说完，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往原上之的桌前走去。

    原上之听得正入迷，突然一个人影跑到他的桌旁，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哎，我不跟人拼桌，麻烦你上别处坐去。”原上之看都没看直接说。

    没想到来人并没有走开，紧接着又坐下一个人。

    原上之有点冒火的看过去，刚准备发作，一看，居然是熟人。

    “王爷，紫彤姑娘，”原上之换上笑脸，说：“你们怎么来了？”

    赵琴笑道：“原上之，没想到你还会变脸，哈哈哈，太搞笑了！”

    “紫彤姑娘……”原上之说：“你就别取笑我了！你们怎么有空来这里听书啊？”

    赵琴说：“王爷心情不好，要出来散心。怎么，你有意见？”

    心情不好？原上之看了凤伽罗一眼，看他春风满面的样子，哪里有一丝心情不好的样子。

    原上之说：“我哪敢有意见啊。来来来，想喝什么茶，今天我做东。”

    “那我就不客气啦！”赵琴说：“茶随便，但是各色点心干果我都要一份。”

    “都要？”原上之笑笑说：“你吃得了吗？”

    “怎么吃不了？”赵琴说：“吃不了我打包带回去吃。”

    “你……”原上之对凤伽罗说：“王爷，你也不管管，就由着你的侍女这样讹人？”

    凤伽罗笑着说：“我的女人想做什么做什么，谁敢管？”

    凤伽罗此言一出，赵琴和原上之面面相觑。

    王爷的女人？这是什么情况？原上之看着赵琴，挑了挑眉，用眼神问她。

    赵琴回了他一个不知所谓的眼神。

    凤伽罗看着二人眉来眼去，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说：“有书不听，你们猜哑谜呢？”

    “呃，听书，听书！”原上之赶紧说。

    于是，三人都专心致志听起书来。

    不一会儿，赵琴点的点心和干果端上来了。

    “客官慢用！”小二把东西放下，就离开了。

    赵琴拿起点心就吃，边吃边说：“以前在这里听书，只能看着别人吃。这会终于可以自己吃了。”

    “嗯——真好吃！”赵琴说：“跟我想象中的味道一样。”

    “慢点吃！”原上之说：“又没人跟你抢，小心噎着！”

    话音刚落，赵琴就被噎着了。

    “快，快，喝点水。”原上之赶紧把水递过去。赵琴正想接，被凤伽罗抢了先。他一把接过茶杯，递到赵琴的嘴边，说：“来，喝水！”

    被王爷侍候喝水，原上之的眼珠儿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赵琴也愣住了。

    “喝啊，噎着不难受啊。”凤伽罗催道。

    赵琴被噎得实在是难受，只好就这这杯茶喝了。好容易将喉咙里的糕点给顺了下去。

    凤伽罗把茶杯放下，说：“慢点吃，别又噎着了。”

    “哦，”赵琴点点头，一脸懵地看了看原上之。原上之也是一脸懵相。

    三人又开始听书，其实谁的心思都没有在听书上。勉强坐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了。

    三人在玉壶春门口分手，各回各家。

    赵琴心怀忐忑地上了马车。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凤伽罗看着赵琴浑身不自在的样子，笑道：“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赵琴不知道该说什么，随手抓起一个东西拿在手里，掩饰自己的不安。在手里抓了一会儿才发现，是凤伽罗之前送给的折扇。赵琴就像被烫到一样赶紧扔到一边。

    凤伽罗握住赵琴的肩膀，说：“赵琴，看着我。”

    赵琴被迫抬头看着他，凤伽罗说：“接下来我要说的，听好。”

    赵琴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紧张地不行。

    凤伽罗盯着赵琴的脸说：“赵琴，我要让你当我的王妃！”

    “什么？”赵琴差点跳了起来，虽然她预料到凤伽罗应该会说出一些表白的话，类似于喜欢之类的，但是她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直接，这应该算是求婚了吧！无论现代古代，赵琴都没有被求婚的经历，一时觉得头晕目眩，不知所措。

    “赵琴，”凤伽罗说：“我知道你不想当紫彤，你放心，你的身份我会重新安排的，会让你以你原来的身份嫁给我。到时候……”

    “等，等一下！”赵琴说：“王爷，我并没有答应要嫁给你啊。”

    “没关系！”凤伽罗说：“不管你答不答应，你都只能嫁给我！”

    我去！你也太自大了吧！赵琴很想就这么噎他一下，不过看着他那张王爷脸，一句话也说出来。噎王爷？她还没有那个胆量。

    怎么办？赵琴苦恼万分，怎样拒绝才是又安全又有效呢？

    “赵琴，我会给你时间接受的。”凤伽罗说：“你慢慢想，一定会想通的。”

    慢慢？对呀，缓兵之计。赵琴赶紧说：“王爷，那你一定要给我时间，千万别催我，好不好！”

    “好！”凤伽罗温柔地看着赵琴，说：“我给你时间。”

    对于突然切换到温柔模式的王爷，赵琴一时还适应不了，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马车到王府，还没停稳，赵琴就第一个跳下马车，跑了进去。等凤伽罗下了马车，赵琴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候在门口的韦玄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看见凤伽罗下车，赶紧迎了上去，说：“王爷，您回来了！这紫彤姑娘，不知怎地，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

    “随她吧！”凤伽罗随意的说：“走吧！”

    韦玄边走边说：“王爷，您觉不觉得紫彤姑娘的性子变了很多，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是吗？”凤伽罗说：“确实比以前活泼了些，但是也没变很多，还是以前那个紫彤。”

    “王爷说的是，”韦玄说：“紫彤姑娘和以前相比，确实只是活泼了一些。

    凤伽罗皱着眉看了看韦玄，说：“韦玄，你挺关心紫彤的啊，最近经常在本王面前提她。”

    “是这样的，王爷。”韦玄说：“奴才是怕紫彤换了活泼跳脱的个性，行事不稳重，会让王爷不满意，所以……”

    “紫彤这个样子，本王很满意。”凤伽罗说：“你就别瞎操心了。好了，去准备午膳吧。本王今天就在房中用膳。”

    “是！”韦玄点头退下了。

    赵琴跑回自己的房间，往床上一躺，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

    凤伽罗对她表白，她很意外，但是现在她应该怎么办呢？接受凤伽罗，不行，她还做不到。拒绝凤伽罗，不行，她又不是不想活了。唉，头疼啊！

    赵琴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凤伽罗回到内院，在她门口没听到动静，推开门一看，发现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想着肯定是逛了一上午的街逛累了，也就没有叫她，独自一人吃了午饭。

    王爷用膳，贴身侍女不在一旁侍候，居然在房间里呼呼大睡。王爷不但不恼，还吩咐下人给她留饭。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难道说紫彤姑娘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由于王爷的默认，不到半天，这个流言就转变了整个王府。

    赵琴没想到自己只是睡个午觉起来，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就全变了。

    “紫彤姑娘，这是给您留的午膳……”

    “紫彤姑娘，多喝点汤，睡醒了容易口渴……”

    “紫彤姑娘，这道菜养颜美容，您多吃点……”

    “紫彤姑娘……”

    赵琴吃个饭也吃不清净，简直要烦死了。天啊，这还叫人活不活了啊！

    听人说了凤伽罗中午用膳的情形，赵琴可以确定，这是凤伽罗故意的，企图造成舆论攻势，让她骑虎难下，就可以造成既定事实了。

    哼！赵琴想，本姑娘可以没有这么容易就拿下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赵琴打定主意，此处不能再待下去了。既然已经有了身体，那当然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

    况且，自己还想去找红袖，问清楚明去世是的情形。如果红袖找不到，自己还可以去找北堂傲天。

    对，去找北堂傲天。自己坠崖的时候，他就在现场。一定知道后续发生的事情。

    赵琴决定了，要离开王府，离开南诏，回到天启朝找北堂傲天。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赵琴一直在为离开做准备。

    好在不是第一次离家出走，赵琴有经验。所以，不仅在钱财准备上做足功夫，就连出府的时机，赵琴都反复思考过。

    出府的这一天终于来了，赵琴一早就起床收拾好东西，把银两和值钱的首饰藏在身上。送凤伽罗出门上朝后，她就偷偷地溜到后厨，藏在了出去采买肉菜的马车里。走之前还给凤伽罗留了张字条。

    写这张字条的时候，赵琴着实伤了一下脑筋。想说的太多，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写什么。最后她只写了四个字“保重勿念”。这是当初明月出走时留下的字条，看样子当时明月的情形跟自己应该差不多，千言万语不知该从何说起，最终就只汇成了这四个字。

    想到明月，赵琴心中不住的感伤。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到北堂傲天把事情经过问清楚。

    赵琴出走的很顺利，等她出府一刻钟后，才被韦玄发现。

    凤伽罗出府没多久，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份很重要的东西，这个是今天要呈给王上的。所以，只好遣人回府找紫彤拿。所以，当韦玄急匆匆地来到内院，发现紫彤不在。又差人府中各处寻找，也没找到。最后，韦玄在紫彤房间的铜镜下发现了一封留书，看了之后才知道紫彤走了。

    赵琴是现代人，根本不知道在古代一个奴仆出逃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所以韦玄非常震惊，他一边安排人手去追，一边亲自骑上马去禀告凤伽罗。

    王爷的马车行驶在上朝的路上，凤伽罗坐下马车里闭目养神。

    “王爷，王爷！”

    “停下！”凤伽罗听见有人再追他的马车，赶紧让马车停下。回头一看，追马车的人居然是总管韦玄。

    “韦玄，可是府里出什么事了？”凤伽罗问。

    韦玄气喘吁吁的说：“王爷，紫彤姑娘留书出走了！”说着，将手中的留书递给凤伽罗。

    “什么？”凤伽罗接过留书一看，上面写着“保重勿念”一句话。凤伽罗气得把纸捏成一团，对韦玄说：“什么时候发现的？”

    韦玄说：“奴才猜测王爷刚走不久，紫彤姑娘就跟着府里才买的马车溜出去了。”

    “去追！”凤伽罗说：“派府里的侍卫去追，她走不远，到城门处去问。”

    “是！”韦玄说：“奴才已经派人去追了，王爷放心吧，奴才一定把紫彤姑娘追回来。”

    “好！”凤伽罗说：“我先去上朝，如果追到了人带回来，等我回府再来处置。”

    “是！”韦玄应道，调转马头向王府行去。

    凤伽罗的马车也继续向王宫行去。

    赵琴刚刚出了城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了马蹄声。她回头一看，是一群侍卫打扮的人骑着马跑过来。

    不会是来追我的吧。赵琴赶紧跑到城门边一处很深的草丛里躲了起来。

    她听见骑马的侍卫向守门的士兵打探有没有女子出城，描述的样子和她一模一样。

    果然是来追她的，赵琴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快。

    赵琴一动不动地蹲在草丛里等着，脚都麻了也不敢动，一直听着城门口的动静。

    好不容易，城门口好像安静了下来，赵琴不敢确定哪些追她的侍卫是不是走了，于是又多等了一刻钟。就在她刚想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的草丛里传来两个人对话的声音。

    一个男人问：“打听清楚了吗？”

    另一个男人说：“都打听清楚了，凤王的马车要从玉壶春门口经过。玉壶春今日请的说书先生赫赫有名，台下座无虚席，站着的人都排到了大门外，把街道堵得是水泄不通。凤王的马车肯定过不了，到时候……”

    第一个说话的男子说：“好，我们就埋伏在玉壶春外，等待时机下手。”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恢复了安静。

    赵琴满头大汗的蹲在那里，听见没声音了，“啊”的一声，坐在地上，赶紧去揉自己麻透了的双腿。哎哟，哎哟，赵琴一边揉一边呻吟着。好不容易腿好一点，她赶紧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向城门口跌跌撞撞的跑去。

    天哪！不得了了！有人要杀凤伽罗，她得赶紧去报信。

    朝会结束，凤伽罗一边想着赵琴出走的事情，一边向外走。

    “王爷，王爷！”杨盛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只好走到凤伽罗的面前，说：“王爷！”

    凤伽罗这才听到，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何事？”

    杨盛说：“王爷，你看前面。”

    凤伽罗往前一看，发现宫门口有人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谁。仔细一看，发现居然是端王凤伽祺。

    “端王？”凤伽罗问：“他在等人？”

    杨盛说：“臣猜测他在等王爷。”

    “等我？”凤伽罗冷笑一声，说：“等我做甚？他就不怕我把他揍一顿？”

    “王爷，”杨盛说：“秦武昨天午时三刻行的刑。”

    “哦？”凤伽罗说：“那又如何？难不成他还想报复我？”

    两人一边说一边向前走着，终于走到了端王凤伽祺的面前。

    “端王爷！”杨盛向凤伽祺做了个揖，而，凤伽罗看也未看他一眼，就走了过去。

    “凤王，”凤伽祺开口道：“听说你府上一个丫头逃府了？”

    他怎么知道？凤伽罗心里咯噔一下，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凤伽祺说：“凤王可要把府里的奴才看好了，千万别犯哥哥我的错啊，差点被奴才拉下水，着了有心人的道。”

    凤伽罗笑了一下说：“端王操的心，还真多！有空多管管自己吧！”说完，转身就走。

    凤伽罗走出宫门快速上了马车，吩咐下人即刻回府。

    走在回府的路上，凤伽罗一直在想端王的话。他是如何知道府里有丫头逃府的呢？他专门等着告诉他是何用意？难道……不好，赵琴有危险。

    “快点！”凤伽罗对马车夫。

    “是，驾！”马车夫使劲挥动鞭子，往回赶。

    可是走到清河坊的时候，街上的人突然显得很拥挤，马车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怎么回事儿？”凤伽罗察觉到马车减速了，一边问一边掀开车帘。

    马车夫说：“王爷，前面还有出什么事了，堵住了。奴才下车去看下。”说着，马车夫下了车到前面去打听情况。不一会儿，回来说：“王爷，玉壶春来了位名角，来看的人多了去了，把路都给堵了。我们暂时过不去了。”

    凤伽罗皱了皱眉，说：“绕路吧！”

    “是，王爷！”马车夫调转马头，挥起鞭子正要走。

    突然马车前方跑来一个人，边跑边喊：“等，等一下，等等我！”

    马车夫一看，回头对车厢里的凤伽罗说：“王，王爷，是紫彤姑娘！”

    紫彤？凤伽罗掀开车帘，站在外面，想前方看去。果然是赵琴正朝着他们跑过来。

    赵琴气喘吁吁地跑到马车面前，说：“王，王爷，小……”

    “赵琴，你去何处了？”凤伽罗问：“韦玄告诉我，你离府出走了，是吗？”

    “不，不是……”赵琴喘得很厉害，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是出走？那是怎么回事？”凤伽罗问。

    赵琴连连摆手，好不容易喘匀一口气，说：“王爷，有，有刺客，有人要杀你！”

    什么？凤伽罗一惊，刚想问，就见一蒙面人手持长剑飞跃而来，剑尖直刺向凤伽罗。

    “小心——”赵琴尖叫出声。

    凤伽罗反手龙吟一闪寒光出鞘，挡住来人的攻势。可是没想到，身后又杀出一个人。

    一对二，凤伽罗和两人战在了一起。

    街上的百姓纷纷闪避，马车夫不会武功也拉着赵琴躲到了路边。

    赵琴站在旁边看着正在打斗的三人，急得不行。她怕凤伽罗打不过两人，急得对马车夫说：“你，你上去帮忙啊！”

    马车夫哆哆嗦嗦地说：“紫彤姑娘，奴才不会武功啊。”

    “那他的侍卫呢？”赵琴问：“王爷出门不是会跟很多明卫暗卫的吗？人呢？”

    “奴，奴才也不知道啊！”马车夫说。

    “怎么办？怎么办？”赵琴急得团团转，“衙门呢？衙门在哪儿？快去报官啊，说有人要杀王爷！”一边说一边推着马车夫，让他去报官。

    “好好好，我这就去！”马车夫答应着就要走。

    “去什么去啊，回来！”一个人影突然从天而降，来到了赵琴和马车夫的面前，对两人说；“你们好好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势？”说着，指着街中打斗的三人。

    赵琴转头看去，发现那两名刺客已经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力。

    来人说：“王爷就是想找人练练手，你们瞎急什么啊！不出五招，必将这两人拿下。”

    “一，二，三，四，五。”来人刚数到五，就见凤伽罗把两人打飞出去，摔倒地上。被突然出现的一队官兵一拥而上锁了起来。

    这……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人。赵琴纳闷地看着这一切。

    凤伽罗长剑入鞘，走了过来，说：“凌飞扬，来了也不上，怎么？看热闹来了？”

    凌飞扬说：“我是怕扰了王爷的雅兴，就这两个货色，只配给王爷过过手。”

    赵琴一下子冲到凤伽罗面前，关切地问道：“王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凤伽罗拍了拍赵琴的肩膀，说：“飞扬，人你先审，本王稍后就来”。

    “好！”凌飞扬一拱手，说：“兄弟们，带人犯回衙门！”

    衙役们押着两名刺客正要走，突然一名刺客双肩一耸，把腰一弯，头一低，一枚暗器从脑后射出，直向凤伽罗射来。

    赵琴反应极快，双手一伸，挡在了凤伽罗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