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逛街 (23)

    现代，怕是不能多待了，而且还要变身，因为现在她可是一个十岁小丫头的身体。玳瑁这次倒是不怕，因为有土匪那里得来的珍宝，更有搜集来的古书古画，虽然有破损，但是她有法力，当然修复如初是没有问题的。正好，自己没有那个爱好，拿出去换粮食，不知道可以救多少人呢！她现在的修炼已经需要功德了，因为这些功德可以净化她搜集来的能量。红玉手镯里的能量到现在还没有搜集完呢！就是因为自己消化不了，现在如果积攒些功德，就可以将获得的功德注入手镯，方便自己吸收。

    只是玳瑁来到现代，刚卖了一幅画，就发现问题了，自己的功力用起来不顺当了，吸收能量更是不能，也就是说，这些书画，是属于国宝级别的东西，本来就应该是国家的，成为商品出售，还是因为她，那就损了自己的功德，虽然画和书都是她用法术修补的，但是账却不是这么算的。但是出售翡翠或者是羊脂玉手镯，她也舍不得啊！好在非常也有好有不好的，玳瑁是个手镯控，许多吊坠和牌子倒是可以出售。

    这一次出售了两只冰种飘花的手镯，两块翠色非常好的玉佩和两个吊坠，另外还有一套蛋面首饰套装，虽然上面的铂金有些氧化，但是上面的翡翠蛋面和钻石却还是值钱的。另外章氏最近收集了一些金条和大洋，还有一些其他的宝石首饰，这一次卖了不少钱。没有让玳瑁失望。

    还是老路子，是个十来年，但她出现在现代，还是过去的拿过时候，老规矩，先去租车，然后去购买了一百斤一包的面粉1000包，50斤的大米2000包，十种纯羊毛的毛线各100斤，二十种布料，每种一百米。另外成衣、皮鞋、布鞋和呢子大衣。另外还有滋补品，比如蜂王浆、蜂蜜、阿胶、燕窝和花胶，另外还有蛋白粉、维生素、钙片和日常用药，还有精盐、白糖、五香粉、冰糖和红糖，还有给孩子吃的不老林、大白兔和各色的水果糖，点心也买了许多，这个自己可以吃，也可以送礼。烟酒糖茶等副食品，凡事可以出现在五十年代末期的东西都买了一些回去。

    还买了60扇笨猪肉和2000只收拾好的土鸡。就连鸡蛋都买了40筐，一筐400个。买的最多的还是鱼虾类的，不管是河鲜还是海鲜，玳瑁爱吃的不行，就是顿顿吃都不会觉得腻歪。所这些鱼虾都买了新鲜的放到空间里，站了一半的空间，可见买了多少了。之后就是水果和各种营养品，还有日常用的药品，价格都不高，但是在五十年代的时候，抗生素还是稀缺的。另外还有各种可能会用到的药品。

    退了车，拿回来租金，另外，那个时候的大件东西也买了，自行车和缝纫机，还有收音机。自行车买了50台，20台是女式的，30台是男式的。40辆三轮车，这个很实用。

    回来之后，玳瑁就觉得体力功力消耗过大，得多歇歇了。章氏看着堆在后仓房的100袋子白面，200袋子大米，还有那么大堆肉和两大筐鸡蛋，还有放在架子上的布料、白糖、红糖、糖果、点心和毛线和袜子等物品，章氏的心里就觉得很是安心。

    手里有东西，章氏换起东西来，也都方便。这都是偷着换的，一些人家已经受到波及了，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换了粮食和能用的东西，而没有受到波及的人家此时也是吃喝都困难。正好这里能换的东西多，都这多年了，他们也都明白了，那些翡翠、玉石、金银放在手里都是祸。那些古书古画更是被撕掉烧掉的命，不如换些实在的。章氏这里不仅可以换吃的，用的，还有奶粉和药品，更有结婚能用的被面、床单和那么好的毯子。更能换到钱。因为有些人来买粮食和吃喝的时候，用的就是钱和粮票。

    章氏因为是烈士家属，又养着烈士遗孤，每个月分到20块钱的工资，还有40块钱的补助，如今再加上这些粮食挣的钱，倒是攒了不少钱。虽然不是正式职工，但是分到的补助可不少，分到的粮食也是和正式职工没差的，想想，人家老太太也不容易，三个儿女，都是烈士，大孙子还是短了一条胳膊的退伍军人，一家子功臣。章老太更是早年去过延安的，过去也是过了好日子的，不过都把钱换成了粮食药品送到延安，老太太手里有一打和领袖们的照片，还有领袖亲自题词的本子，写的感谢信，还有小姑娘的亲娘，那也是死的很是壮烈，当年在黑土地上，白马红衣的女将，谁不知道？所以，分到的东西不少，有什么特殊的节日，单位还另外有奖励。

    这不，今年老太太说要回村里了，年纪大了，不能站着好处不知足，要回去了，这件事情已经定了，领导也考虑到，章氏的年纪确实大了，继续留着也不好。就同意了，不过要等到春天的时候才让她走，不然回去农村要遭罪的。

    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外面的风声也越来越紧了，章氏也传递出去要回乡下的事情，也就是说，有什么需要要抓紧时间，否则，她走了，那首饰金银换粮食、换钱的事情可就么有喽！加上年关将近，章氏这里反倒是热闹起来。

    15 玳瑁=戴茂

    翡翠有好有坏，有些值得珍藏，有些也就那么回事，何况此时大城市的商店里还是有买翡翠手镯的，不过在东北这边的大商场里，并没有那么多的好东西，因此，过年放假的时候，玳瑁就和章氏去了一趟北京，然又去了一趟上海。

    章氏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大半辈子都是生活在城里的，对于去上海啊、北京啊，只有高兴的，算是故地重游。加上那边的吃食也比东北这边的精致，她已经很久没有尝过了。在她家格格没有给她丹药之前，她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了，吃什么都觉得没有滋味，更是没有什么想吃的，可是得了格格给的丹药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她觉得她越活越年轻了，格格说要去北京，去上海，她就想着再去苏州和扬州去一趟，那边的东西精致。

    玳瑁想着，那边的东西却是是精致，尤其是丝织品，毛巾、毛毯啊，棉布、呢子料啊！还有那边的玉器和翡翠。因为那边有祖传手艺的老玉雕师傅，好的材料当然会送到那边，大件的东西没准会做为国礼送出去，但是一些玉镯子、翡翠手镯和其他的玉雕配饰绝地会有。因此也就同意了。再说那边的许多蔬菜和水果也是北方难以买到的，现在的交通可难过水果腐烂的那一关，而且现在还有点混乱。

    玳瑁做什么，完全就是凭着感觉，根本没有什么算计，但是就是这般，玳瑁也无数次的证明了自己的预感也太厉害了。就比如买武器弹药的时候，有的时候送多少枪，当时队伍里就正好有多少人，也就是说，她能算计到，到达临时营地的时候，有多少人活着，有多少人受伤，她都能算出来。而上次从现代买来的货品，都卖了，连个鸡蛋都没有剩下，大过年的，要不是她带着奶娘来北京上海，恐怕都没吃的。玳瑁可不想去一次现代，这有些冒险，而且带什么回去换粮食，如何让人不怀疑呢。因为卖古书字画，竟然有伤阴德，这是损害了多数人的利益，所以，玳瑁打算如果自己本身能力允许的情况下，带过去的还是翡翠，但是她自己也很喜欢翡翠啊！尤其是她现在得到的翡翠都喜欢，几乎件件都是精品。不过暂时先溜达吧！

    玳瑁先带着章氏去京城过年，过了年，各大商场都显现出萧条来，不过，玳瑁尤其有票，甚至还有外汇卷，这都不是问题。先带着章氏去买了进口手表，一买就是20块，这个东西在三十年内都是紧缺货。然后就是座钟买了四个。之后就是咖啡、方糖、奶粉和红酒，还有专门出口是香烟、白酒，都买了很多，玳瑁觉得，如果回到老家，即使有钱有票也买不来这些东西。所以买的就很多。

    之后又去了上海，买了上海毛纺厂的毛巾被、毛毯，还买了许多的毛巾和床单、被面，现在的被面可是丝绸绣花的。出口品，买的很多，玳瑁看着就喜欢，还有各种丝巾、羊毛围巾和羊毛线，粗的细的都有，颜色也非常的多。章氏想着老家的孙子和孙女们，玳瑁就带着她买了许多套毛料中山装。还有男人穿的线衣线裤，衬衫和皮鞋。给孙女们的就是一人一套灰色的毛料，一人一条羊毛围巾，还有三斤的纯毛线。至于给晚辈的礼物也是玳瑁张罗的，都是布料、毛线。这些东西都是在大商场里卖的，因为玳瑁要的非常多，如果用钱和票来买的话，一来人家未必乐意，二来花的钱和票子也太多了。所以玳瑁直接找了商场的领导，用50袋子大米和50袋子白面，另外加上500斤的猪肉和200只鸡换来了这将近一车的东西。此外还有100斤的纯羊毛毛线。为什么是一车呢？因为光是毛毯就买了100条，加上茅台，买了48瓶，烟40条，那可都是好东西。

    逛街，然后去各个饭店吃好吃的，晚上回去旅店睡觉。逛完了上海，钱就去了不少。但也足够的。不过章氏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钱都花光了，好在还有卖粮食的钱。

    到了南方，玳瑁可是高兴坏了，这里的鱼好吃啊！章氏是知道格格这个喜好的，不只是去吃，还经常打包带走。而他们在苏州和杭州，还真是收获不少，此时国家有进口翡翠，在大商场出售的，也有好有坏，当然，坏的也是有限，毕竟是大商场。好消息是即使是最好的翡翠手镯，让玳瑁稀罕的不行的帝王绿翡翠手镯，那么粗的圆条手镯，才卖8000块，一对就是一万六，这已经是天价了，但是这总比有价无市要好啊！章氏向来听玳瑁的，也就直接买了，除此之外，还买了一只龙石种翡翠，两对玻璃种翡翠手镯和三彩手镯四只，普通的飘花玻璃种也不错。剩下的钱都买了吊坠和玉佩，一共买了13块，雕工都非常的不错，还有羊脂玉的手镯和玉佩共有4对儿手镯，但是这么一趟下来，章氏的钱都光了。玳瑁当然不会花钱去买了，因为现在换钱不容易。玳瑁直接用了自行车30辆，三轮车25辆，加上剩余的所有粮食，换了这东西回来。

    这一次又得冒险回到现代了，不过在这之前，玳瑁得练出收纳戒指来，否则的话，自己的空间可就没地方放了，存放三年所需的粮食，能换不少功德，正好可以让这些功德精华没有办法吸收的血玉镯子里的能量。好在这收纳戒指不算很难，用了三天时间，终于做出了两个来，一共做了两个能有100平米大小的空间戒指，用的晶石是白色的，也可以隐形的。另外一个做了订上了许多晶石的精致荷包，看着可以放烟丝的荷包，有五百多平米的空间。

    玳瑁这一次去了现代，又耗费了不少的功力，购买了100吨各种粮食，加上猪肉20吨，笨鸡1万只，鸡蛋1万斤，鱼虾等海鲜河鲜共有1万斤，而各种日常用药也有五十箱。日常用的各种布料200匹，每一匹有一百米。灰色、绿色、黑色、深蓝、白色等颜色的布料，另外算了，共有200匹。皮鞋和皮靴也有不少，另外各种日常用的暖壶、暖气、炉子、竹炭等生活用品也不少。想到自己可能上学，还买了不少的学习用品和书籍。那个时代，各种轻工业产品最缺，所以玳瑁买的也最多。还是特别定制的包装。买了许多手工皂和化妆品。袜子，丝袜、纱巾和各种被子褥子更多。她可是睡惯了软床的，所以还买了许多的沙发垫子。

    另外，还买了100辆自行车和40辆三轮车。还有好烟好酒，好吃的中西式点心和各种水果。当然，白糖、红糖和各种调味品。当然，这边的热带水果也是好东西。但凡好的，都放到了空间当中，没少买。因为多了荷包和戒指，玳瑁还是很大手大脚的买了一番。眼看法力快耗尽了，空间和荷包里也全都满了，就俩空间戒指里都是各种贵重物品塞满了。这才赶紧回去。

    这一次他们回东北老家，可就很难出来了，不过这样也好，少些是非。吃喝用的都带足了，章氏过的也能好一些，就如离开前，玳瑁那一次给章氏金条和大洋一样，这个时候，给那些东西是惹祸呢！最要紧的还是准备吃的喝的，生病了有药吃。

    回来之后，玳瑁想了法子将一些漂亮的布料卖了100匹，自行车卖了30辆，三轮车卖了25辆，再加上100斤毛线和将所有的香皂和肥皂都卖了，连手工皂都卖了。而且价格还很不错。只剩下一点洗衣皂了，换来的钱正好买了两对羊脂玉手镯，五只翡翠手镯和两块玉佩，再加上两座玉雕。还剩下一些钱，就买了些漂亮的丝绸和绣花制品。南方这里的蔬菜水果丰富，也买了许多。等逛完了，整个春节也过了。

    回到沈阳，发现，他们的废品收购站又多了许多的‘垃圾’，而来找章氏的人就更多了。章氏即使有格格在身边，还是绝对担心，但是格格没有说，就表示没事。换了不少好东西，又得了1000多块钱，加上玳瑁手里的500块钱，就不错了。反正每个月还有工资和补助呢！

    要离开了，单位不但给开了工资，还多给了奖金。老家那边，大孙子章明已经带着二孙子章昭一起来接人了。章氏和两个儿子没有多亲近，跟是孙子就更不亲近了。但是章氏在外混了这么多年，没少给家里的孙子、孙女好处，哪怕是在他们省里，章老太和她儿女们的事迹也是众所周知的。当他们看到了章老太领着一个很像很像老姑的小丫头的时候，就知道，这么漂亮白净的小姑娘就是他们姑姑的孩子。也不能慢待了。果然，章老太见到他们就说的，

    “这是你们老姑的女儿，叫戴茂，小名叫玳瑁，一种首饰，她姓戴的，你们是知道的。以后对妹妹要好，你们妹妹随了她娘，不是简单人，不能磕碰着了，明白了吗？”

    章明点头说道，“那是，老姑的闺女，那能是一般人么？不管咋说，老姑也是烈士，更是我的救命恩人，唉，都怪我，要不是我那次把老姑送我的牌子摘下来，没准也不能少了胳膊。”

    章老太一听这话，就知道太敏感了，赶紧阻止道，“管好你的嘴。你们妹子就是身子弱。”

    玳瑁看章老太的孙子还是很听话的，淡淡的说道，“嬷嬷，走吧！”此时的嬷嬷在别人眼里就是在叫外婆，章明、章昭也只当是这妹妹过去在别人家都这样叫的，也就没说别的。

    玳瑁驰骋疆场的时候，也就是章明见了，那个时候的章昭，心里对于老姑的印象就是，漂亮，跟仙女似的漂亮。而且娘和二婶都很怕老姑。后来老姑做的事情就更是不得了，他们都崇拜的很，连他们村里的姑娘都以老姑当楷模，等拉姑的闺女回去，估计都能在村里甚至是整个县里都横着走了，而看老姑这个闺女这淡淡的表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想到奶奶说的和姑姑一样，不是一般人，怎么个不一般，这可就是问题了。

    玳瑁他们一行人回去，带的东西可是不少，衣服铺盖，日常用品，这个时代什么都缺，哪怕是脸盆都要带去，就是可惜了没有浴缸，不过老家的房子里是有浴室的，当年玳瑁就是爱干净的，所以经常洗澡，家里还特意的修了浴室。这也不算什么，他们三岔河子村当年实际上就是土匪窝，后来即使加入了抗联，但是各家的家底可是丰厚的很，老户人家几乎家家都是砖瓦房，高院墙，而且当年还是按照玳瑁的规划盖的，风水特别的好。

    虽然都是在东三省，但是真的回去，路上还是花了三天的时间。等下了火车，就与马车过来接人，车上铺了稻草，还有厚实的褥子和大厚棉被。其实过了年，天气还是暖和不少的，更何况，章氏和玳瑁两个穿的也不薄。现在的玳瑁还是喜欢梳着大辫子，头发特别的好，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嘴唇很红，嘴角上翘，整个人的气质比原版的玳瑁变了许多。倒像是气质更胜一筹，有些仙人的味道了。

    玳瑁穿的还是挺厚实的，一身的羽绒服套装，里面是保暖衣，还有雪地靴，灰色的面。头上带着兔毛的帽子，红色的大羊毛围巾。盖着被子也不会冷，就是被风吹的脸不舒服。

    章氏可是知道自家格格的皮肤嫩的，赶忙给她拿着大羊毛围巾盖上头，枚红色的头巾是玳瑁的，如今这么盖，好像新娘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就进村了，玳瑁这才看到，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都来迎接这个传说中的大人物章老太和可怜的小姑娘戴茂。顺便回想一下当年戴茂生母的英勇事迹，他们都和好奇。

    16 孝顺和不孝

    去接人的马车有两辆，坐人的车上面都是被褥衣物等等，后面的都是大箱子，加上之前邮寄回来的箱子，这东西可是不少。也难怪会有这么多的人，现在天色岁不过下午四点，但是东北的天黑的早。

    两个四五十岁的女人都迎了上来，直接上了车，坐到章氏的面前，叫道，

    “娘，你可算是回来了。”刘玉作为大儿媳妇，几十年也没在婆婆跟前立过规矩，婆婆是能耐人，当然凑过来了。

    张大妞也是聪明的，这些年没少受婆婆关照，说道，“娘，一路上还顺利吧？小外甥女咋样？”

    章氏回家还是挺高兴的，但是听到问玳瑁，心里就多了防备，说道，“都很好。赶紧回家吧！”

    路上遇到了熟人，是张老太太，张小翠她奶奶，对章氏说道，“大妹子，你还好啊？”

    章氏看到熟人，可是很高兴，笑着说道，“好，都好，你咋样了？”

    “我都好。明天去看你哦。”

    章氏说道，“行，好的，明天来啊！”章氏笑着招呼。

    等到了章氏的房子，这才看到，烟囱都冒烟了，看来这房子虽然没有人住进来，倒是也有人打理。玳瑁下了车，就被安排到东屋里的炕上，炕上暖和，大嫂，不，应该叫大舅妈了，已经端上来了炕桌，放上原来留下来的白瓷茶具。又把火盆端上来，火盆上有个铜炉子，里面放了水。不久，章氏也进来了，将衣服脱下来，问玳瑁还冷不冷，玳瑁自然不会觉得冷，赶紧让章氏坐下来。东西等暖和过来再说。

    章氏脱下羽绒衣服，换上薄面袄，理了理头发，盘腿坐到炕上，拿出一根香烟来抽。刘玉和张大妞也都坐到了炕上，跟章氏聊天，下面干活的就是章氏的孙子和重孙子了。不过重孙子还小，最大的章云龙今年才12，二孙子章云虎今年也才10岁。都是章明家的。之后又来了一个两个小姑娘，年纪和玳瑁此时差不多，一个是章昭的龙凤胎女儿章小红，一个是章芳的女儿贺红梅。

    看着水快开了，章氏让三孙子章琰把最小的那个箱子拿过来，玳瑁过去打开，拿出一个锡器茶桶，刚要盖上，就被两个小姑娘拦住了，一个搬着箱子盖，一个用手摁住了箱子。

    “你盖上干啥，是不是不想让我们看，你藏了什么？”

    玳瑁才懒得和他们计较，也不和他们争辩，拿着茶叶回来，开始泡茶，章氏在一边添水。等泡好了，炕上坐着的章老太和两个儿媳妇一人一杯，玳瑁自己一杯，又多出来六个杯子，没多久，搬完东西的大人都进来了，章氏刚回来，帮忙的人也不好打搅。

    进来的有章明和妻子白向阳，二孙子章昭和妻子刘禾苗，张禾苗是张大妞的娘家侄女。正好给大嫂当了儿媳妇。另外还有章芳和丈夫贺玄。正好六个人，六杯茶。

    章芳一进门就闻到了，“好香啊！”

    章昭在县里工作，见过点好东西，说道，“是啊！这么香的花茶，我还真是第一次闻到呢！”

    章氏笑的很开心，说道，“这是我带着玳瑁去南方买的，玳瑁泡茶的手艺可是谁都赶不上的，你们有福了。喝吧！”

    章明看着茶杯心里发嘀咕，“怎么这么正好就是六杯茶呢？刚回来的小丫头，还有亲奶奶，那么多人围着，怎么可能现在就知道三弟一家没回来呢？”奶奶说小妹像老姑，不一般，怕也是有些门道的。

    张大妞看着自己家的两个儿女都没有回来迎接奶奶，心里也不舒服，说道，“娘，老三和妞妞现在都有工作，太忙，就没回来。”

    “我也是刚退休的，理解！理解！”这么说，心里就已经把老二家的孩子当不孝子了。

    章氏抬头问刘玉，“晚上吃的啥？家里有鱼没有？玳瑁和你们小姑一样，就是爱吃鱼。”

    还别说，刚过了年，家里还真有鱼，刘玉赶紧说道，“有，有鱼，冻鱼，小白条，炸了吃，可香了，晚上咱们擀面条，娘，你看行不？”

    章氏高兴了，说道，“上车饺子下车面嘛！行。再整几个菜，咱们喝几盅。”

    “行，我让老家的和老二家的一起做，菜都准备好了。让小芳女婿做菜，他做菜可是好手。”

    章氏笑着点头。大儿子家的老二也是县里上班的，就不忙？还是没把她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罢了。章氏清楚，玳瑁更清楚。别人未必在乎，章氏自己也不在乎，但是玳瑁眼里可是容不下一点沙子的。

    喝了茶，看着几个孩子围着那半开的箱子使劲儿，可不管用什么法子都打不开，就说道，

    “那里就是一堆茶叶，开它干啥？走，我领你们找好东西去。”玳瑁说着，就穿鞋下地，几个孩子高兴坏了，身边的张大妞还帮着穿鞋，大家都想看看章老太带回什么来了。

    章明的两个儿子，12岁的章云龙和10岁的章云虎，章昭的双胞胎儿女，章小东和章小红，这两个都10岁了。另外还有章芳的大儿子11岁的贺建国、9岁的贺红梅和6岁的贺建军。这么一大串儿，都跟着玳瑁去了西屋。

    不一会儿，章云龙和章云虎就抬着一个箱子过来，箱子已经打开了，然后就跑了。坐在炕上的人，都看着地上的那个大箱子，章氏笑着说道，这肯定是玳瑁分给你们的，我特意在上海买的，都去看看。

    这话一出，坐在炕上的刘玉和张大妞都下了地。章芳也跟着几个男人不好过去，但也关注着。先是拿上来几个大盒子，打开一看，毛料中山装。尺码不一样。章氏就说了，这是她给几个孙子挑的。然后是布料，给儿媳妇和孙媳妇的。另外还有毛线和纱巾。不多不少，今天来的，男人都是一套板正的中山装，有灰色的，也有深蓝色和黑色的，随便挑，然后是男人一人一套线衣线裤，一件衬衫。还有一双皮鞋。女人们则是毛料的布料，有灰色的，也有格子的，大家串换着来。另外还有一人一套线衣线裤，一双皮鞋，一件夏天穿的格子衬衫，然后就是毛线，皮鞋也有。另外还有纱巾和羊毛围巾。

    没多久，一个穿着红皮鞋，格子衣服和毛线帽的两个小姑娘，抱着几条烟和两瓶酒来了，然后是另外两个穿着皮鞋和中山装的小男孩抱着茅台回来，然后就是几个孩子排成一队，回到屋里，玳瑁拿着一个大布口袋，给几个孩子发糖，先发奶糖，然后是水果糖，然后从第三的纸壳箱子里拿出一个铁盒的饼干给几个孩子，嘴里还说道，

    “新衣服和好吃的，是谁给的？”玳瑁说道，

    几个孩子异口同声回答，“太奶奶给的。”

    “以后要怎么做啊？”

    “好好孝顺太奶奶！”

    玳瑁接着说道，“还有呢？”

    “孝顺小姑姑。”

    “乖！这是见面礼，以后孝顺太奶奶和小姑姑我，就吃香的，喝辣的。”

    “喝啥辣的？”贺建军有点小，没太领会精神，问了出来，被姐姐拉了一把，

    玳瑁说道，“贺建军小朋友问的好。这喝辣的，是很广泛的一个词，意思就是好喝的，好喝的有什么呢？夏天有冰镇橘子汁，冬天有奶粉和麦乳精。等吃了饭，我就给你们喝点。下次来孝顺太奶奶，还有好吃，好玩儿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几个孩子都很清楚的回答，

    玳瑁接着说道，“孝顺就有好处，不孝顺，毛都没有，知道吗？”

    “知道了。”回答的是小孩子，但是屋里的大人可都是说清楚了，章氏笑着说道，“我年纪大了，不在乎这个，可玳瑁就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太孝顺了。”

    坐在炕上的人，尤其是张大妞，心里这个不是滋味，这是敲打她们二房呢！东西都分好了，饭菜也做的差不多了。此时章明的媳妇白向阳和章昭的媳妇张禾苗已经知道了她们也分到了布料、毛线、头巾和皮鞋，高兴的不行。还有章芳和她丈夫贺玄，见到如此分礼物，反倒是她们家得的最多。孩子们不仅有皮鞋，还有大衣和棉衣套装，更有成套衣服和单独的布料，还有现成的帽子和手套，传出去肯定洋气。

    等吃饭的时候，喝的可是茅台，家里的男女老少都分到了，章氏高兴，多喝了几杯。张大妞自认为这辈子就没输过，但是这次可真是输了，自己的儿子娶了一个高门贵女，岳父是市里文化局的局长，娶来的媳妇在邮局工作。到现在就生了一个六岁的女儿，叫盼盼。闺女章薇大学毕业，分到县里的高中当老师，对象是市里的，听说是市长的儿子，现在刚开学，按理说，就算是忙，见见奶奶会有什么难的。她没有想到，竟然都没回来。现在就不把老太太放在眼里了，那自己算什么？怕还不如老太太，想起过去的事情，她就觉得，自己这辈子，活的太糊涂了。头一次觉得自己不如大嫂。

    吃过了饭，张大妞对章氏说道，“娘，你看，我就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事，不如我搬过来吧！”

    章氏眼皮都没抬，说道，“算了吧！我清静惯了。再说，你那一房，太闹人。肯定不省心。唉！你可没有你大嫂有福气啊！”

    这话可真是说道张大妞的心里去了。想了想，不由得伤心起来，想起了丈夫，想哭，想丈夫，也不能在老太太跟前哭，死了儿子，不比你死了男人更伤心么？

    吃过了饭，也都收拾好了，一家人也聊的差不多了，章氏只是让孙子送些柴火就行，别的不用担心。现在章明是生产队长，还是很占便宜的，他们三岔河子村的土地好，风水好，几乎都是年年丰收。十来年前有个算卦的先生路过就曾经说过，这个地方好，依山傍水，风水宝地，而且这村子的老宅子修的都很好，尤其是村口的几个石头桩子，那是个风水阵，自从几乎没有人会动原来建造的老宅子。那些砖瓦房不管是不是换了主人，但是不管是扩建还是改做别的用处都是不行的，村里人都不会同意。

    晚上，玳瑁一个人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置好了，仓房里放了两包面粉，两包大米，一包20斤的小米和20斤的玉米面，另外还有一篮子50个鸡蛋，竹炭两麻袋，还有一个箱子，里面放了一包燕窝，一包冰糖，还有蜂王浆和蜂蜜，此外还有一些一斤装的白糖和红糖。另外，各色的干果也不少。仓房里还放了5辆自行车，一辆三轮车。都是新的，还没装好呢！明天章明他们会过安装的。

    东屋里有一个四门的大衣柜，两个箱子。里面都是章氏的衣服和被褥。炕柜里放的都是贵重的东西，比如那些照片和笔记本，还有玳瑁的照片，另外还有120块钱和一些粮票、布票和工业票。此外，就是一些点心和糖果了，还有一些药，最贵重的就是玳瑁给的丹药了，章氏已经吃过了一粒，打算过一段时间再吃一粒。

    西屋那里就宽敞了，有大书桌，还有六门的大衣柜和两个大箱子，箱子底下是柜子，而书桌的一面靠墙，那里有一个很大的书架，不过上面没有什么书籍。炕上的炕席有些不喜欢，干脆从空间里拽出沙发垫子，然后铺上自己的绣花缎子的大褥子，绣花缎子的棉被。窗户本来就是玻璃窗，此时又被玳瑁用法术加固翻新了一下。大厅里放的是椅子，然后是一个屏风，屏风后面一个门，后面就是浴室和厨房。锅炉房也在浴室一边。不过一直没有用，而且屋里没有装暖气。玳瑁想着，等明天章明他们来了，顺便说说安装暖气的事情。暖气她也带回来了，两个房间加上一个客厅的暖气，永不了多大的功夫，剩下的一个放到厨房，省的做饭的时候冷。当然，浴室里是必须装的。还有排水系统，这么多年不用，得疏通管道了。这个得等到开春冻土化了才行。不过这也没什么，让一些脏水消失，或者是烧点水洗澡，对于玳瑁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

    17 章琰来了

    昨天说了给他们自行车，当时章明、章昭和贺玄都有点不敢相信，以为是二手的车子，可即使是二手的，那也绝对是巨大惊喜啊！所以三个人早早的来了，带带了不少柴火，有麦秆，也有大豆秧子，甚至还有劈开的木头，这个烧火是最好的。章明还从自己家弄来了半车的煤块，足够他们用一阵子的了。

    等玳瑁领着他们到仓房看到那五个没开封的大纸壳箱子，都有点傻眼，真是新的啊！三个大男人兴奋的安装车子。这东西，别人都有，而且还有说明书，再安不上，那可就是智商问题了。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完全沉浸在安装工作当中了。

    早上吃小米粥，加上小笼包和一碟子榨菜，章氏还是挺喜欢榨菜的，小笼包是上海的，热腾腾的，就如买的时候那般，是刚出锅的。玳瑁今天没有别的事情，就是要修炼，到了关键时刻，现在自己的体内要开始凝结金丹，筑基若是不好，很难再进一步。所以玳瑁本来想上学的事情，也就不能去了。

    玳瑁在屋里打坐。章氏看几个男人忙活着，也就不当回事。等到中午了，就给熬了一只老母鸡，等熟了，自己用鸡汤和鸡肉下了点面条，没有去打扰玳瑁，不过她的那半只鸡还是留出来了，剩下的给几个大男人下了挂面。此时这挂面也是金贵的很，几个男人吃了两斤的面条，加上炒土豆丝，鸡蛋炒木耳，又有章氏切了点香肠，加上一个花生米让他们喝酒吃饭，倒是一个个吃的很是满意。当然，得了自行车，自然是吃什么都香的。

    等玳瑁练完了功，就喝了点鸡汤，鸡汤里下的龙须面，这鸡汤一直在灶上炖着，味道非常的好。鸡肉都撕成一条条的，味道很是不错。女式自行车留到家里了，三轮车章明推回去了，说是以后用到的时候，都有他，柴火也全都他包了。玳瑁没有意见。

    章氏看着玳瑁喝汤，吃鸡丝面，一边跟玳瑁说着闲话，今天都有什么人来，又说了张家老太太来的事情，张小翠的男人是烈士，现在张小翠在南方工作。也不知道现在混的如何了。又说起了玳瑁上学的事情，章氏想了想，说想自己教，她很清楚，格格根本不用去上学，暂时还不知道格格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下定决心去上学，所以现在才没有说死了不去。

    玳瑁今天也想了这个问题，就对章氏说道，“我就不去浪费时间了。”而且玳瑁昨天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三岔河子村虽然也遇到了困难，但绝对没有什么大问题，更没有什么饥荒，甚至饿死人。也许有些地方有这样的情况，但是在东北的三岔河子村，没那么严重。看来自己的细粮可以慢慢吃了。更不用担心见死不救，有伤阴德了。

    章明和章芳都是住在村里的，而章昭则是和妻子刘禾苗则是在县里的，章昭是县里县委工作的，管的农业，刘禾苗只是普通的家庭妇女，也没有正经工作。但即使是如此，他们还是在老家留了三天，这三天的时间，天天晚上都是在章氏这里吃饭的。天伦之乐啊！章氏特别的开心。章氏开心玳瑁也就无话可说，放心不少了。

    等到章昭要回县里了，玳瑁让龙凤胎带回去20斤白面和50斤大米。衣服加上这些吃的，章昭两口子都是大包小包，就连两个孩子都是收获满满。

    张大妞一辈子要强，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女竟然这么争气，也这么不孝，自己这是教育的太好了吗？她的脸色不好，苦闷异常，玳瑁见了，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张大妞临出门之前，玳瑁对她说道，“儿女不孝，你的责任重大，但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孩子不懂事，你教他们，不听你的，不懂你的，你就做出个样子给他们看，看看你是如何孝顺长辈的。占了大义，自然就会解决你的烦恼，其身正，不令而从，你是个好的，他们将来自然会听你的。否则的话，今天可以慢待奶奶，将来就能无视你。”

    张大妞到底是聪明人，大道理也许听不懂，但是玳瑁那句，你孝顺，孩子自己看到，你孝顺，将来儿女才会孝顺的意思，还是听到了。听懂了。自那之后，张大妞天天过来章氏这边，陪着章氏说话，做饭。刘玉当然也不甘落后，她死了男人，可男人是烈士，人人敬仰，她更是严格要求自己，弟妹天天去侍候婆婆，同样是烈属，她当然也不能落后了。

    等到章琰和章薇听说了奶奶回来了，还给堂兄堂姐家都分了好东西，赶忙抽空回来了，而且还是分着来的。先是章琰回来了，而且，是一个人回来的，章氏招待了，说了几句话，就打算睡了，章氏和玳瑁一样，一日三餐，吃过午饭就会睡一下。玳瑁拿着大烟袋，开始抽烟。

    章琰没见奶奶提起自行车、衣服和点心糖果之类的礼物，也没问什么话，他这心里当然不开心了，唯一说的话，就是跟他介绍，这个老姑家的小妹妹。看这小姑娘虽然长得美貌非常，但是这么小的年纪就开始抽烟，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怎么看，都不是个好孩子。

    忍不住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学会这个？上学了吗？”

    “子曰：「孝子之事亲也，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五者备矣，然后能事亲。事亲者，居上不骄，为下不乱，在丑不争。居上而骄则亡，为下而乱则刑，在丑而争则兵。三者不除，虽日用三牲之养，犹为不孝也。”说道这里，又抽了一口烟，说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呵呵，不孝子！”

    “你这说都是什么？现在是新社会了，你说的这些东西……”章琰显然对于这些话似懂非懂，但也知道，这是讽刺他不孝，

    玳瑁的脸冷了几分，说道，“我说的这些东西，就是你手里小红册子的作者，也是读过的。更何况，若是没有你爹，你能当上县里的领导？没有嬷嬷在外奔波劳碌，你有钱读书？如今回来做什么？看望祖母？代替尽忠的父亲孝顺祖母吗？我看不是，滚！”

    也不知道怎么，章琰竟然听了这话，就离开了。

    玳瑁越说越生气，想想都觉得腻歪，膈应人，抽着烟，吸收灵气，一边也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晚上张大妞来了，这一次还带着儿子章琰，不过张大妞聪明，没有替自己的儿子说话。

    章氏开心的看着两个儿媳妇给她张罗晚饭，今天晚上吃炖排骨，按照章氏的指导，做粉蒸排骨，和以前的规矩一样，对于婆家出现的东西，来历不明的东西，别问，也别到处说，这是进门之后唯一的规矩。不过显然，这个规矩还没有来得及教给下一代。当章琰看到排骨、青菜之后，惊讶的质问所有人，

    “这是哪里来的，从黑市买的，啊？”所有人都看着他，显然，这个问题非常的不合时宜，当然，也就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就连张大妞都没有说话。等做好了饭菜，一家人坐在炕桌上喝酒吃菜，章氏对两个儿媳妇说道，

    “二月二，龙抬头，要吃猪头肉，不过猪头肉太油腻了，还是猪耳朵好吃。我的格格喜欢吃猪耳朵，做猪头焖子也很好吃，格格做的最好吃。”章氏的确是年纪大了，这算是说漏嘴了，当她女儿的时候，别人可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

    “格格？说你吗？玳瑁？”刘玉惊讶的说道，

    玳瑁一点也不怯场，说道，“是的，玳瑁、格格，都是我。随便叫。”说完就开始品尝美食，张大妞和刘玉做饭几十年，的确有些功夫，值得好好的教导一番。现在玳瑁和章氏一样，都想吃小时候不爱吃的东西，都是带着带着一些回忆的东西。味道、气味、做的过程，都能引起回忆，人老了，或者说，活的久了，记忆会模糊，但是一个人最想回忆，最幸福温馨的回忆，肯定大多都是在年少的时候。因此，玳瑁也很乐意和章氏一起张罗吃的。

    章琰在饭桌上对张大妞说道，“妈，奶奶分的东西呢？”

    张大妞心里就一阵失望，但是面上不显，说道，“什么东西？”

    “就是大哥和二哥他们分的自行车什么的……”

    不等张大妞回答，章氏就开口了，“来晚了，分完了。下次赶早吧！”

    玳瑁趁机给章氏填上酒，说道，“五粮液比这个好？”这两天章氏念叨茅台不好，没有五粮液好喝。

    章氏好像做了一番思想斗争，说道，“也许过两天我就觉得茅台好喝了。也许都不对，我想喝的不是这个味儿。”

    玳瑁点头，说道，“那估计是二锅头，不行的话，让书记开一锅，酿个几十斤。”

    茅台五粮液还不可口，这两个也太猖狂了，那自行车又算什么，章琰笑着对章氏说道，“奶奶，你这儿还有茅台和五粮液啊？这是五粮液？我要好好尝尝了。”

    章氏笑着说，“老三啊！来了就喝吧！”

    章琰示意玳瑁，因为酒壶就在玳瑁的面前，不过玳瑁就好像看不到，听不懂一样，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而此时，章琰终于克制不住了，冲着玳瑁说道，

    “玳瑁，给三哥倒酒？”

    “自己倒，干什么好事了，让我给你倒酒。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一句话，屋里陷入沉静，章氏当然不会去说自己的宝贝格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而刘玉也是看明白了，这小外甥女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和小姑子是一样的，傲气的很，而且若是她们敢开口说外甥女一句，她们两个这么大年纪的女人，也得挨婆婆批评，更让恐惧的是，婆婆下车说的那句话，小外甥女和小姑子是一样的，不是一般人。她们两个和小姑子周旋这么多年，很了解小姑子的本事，所以，她们选择当没听见。

    章琰在县里混的不错，管理着县里的文化站，他媳妇又是市里领导的女儿，他在章家向来都是傲视的姿态，何尝被这么慢待过？一拍桌子，就要指着玳瑁开骂，不过中间隔着一个张大妞。玳瑁是什么人啊，一把将张大妞往后一拽，一脚就把章琰踹下地去了。袖子一扫，直接将人扔出了门外。这一系列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章氏，拉着玳瑁说道，“哎呀，你生什么气啊？快吃，凉了不好吃的。”

    玳瑁马上就不生气了，本来也没生气，这些小人物在她面前，就跟跳梁小丑一般，一言一行，不用看都知道，不用听都能了解。张大妞心里很是复杂，刘玉心思单纯一点，被吓到了。

    玳瑁对着张大妞说道，“二舅妈，我这可是在帮你，你老了，能有我嬷嬷这么好的日子过吗？”如此，张大妞也不说话了。她本来就聪明，此时更是知道该站在那一边。

    这些动脑筋的事情，章氏从来不用费神，吃好喝好，就是格格对她的要求。她很明白，活久一点，就是格格想看到的。

    章琰都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却不好回去，只能先回父母家。第二天就离开了，估计没想好怎么对付玳瑁之前，是不会回来的。

    吃过了晚饭，两个儿媳妇回去了，张家老太太来了，章氏很高兴。玳瑁没有离开，坐在炕上，烟袋锅子就在手里。章氏和长老太太说的高兴，玳瑁也看着张老太太，说道，

    “张奶奶的年纪不小了。一生经历了不少，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玳瑁的话，让张老太太的脸色变得刷白。而章氏也奇怪的盯着玳瑁和张老太太。想了下，章氏明白了，对玳瑁说道，“我这老姐妹是不是要走了？”

    玳瑁笑了笑，没有说话。张老太太年纪比章氏还大几岁，对玳瑁说道，“我就知道，你这外孙女不是一般人，和你老闺女太像了。说的不错，我这几天总是梦到已经死了老头子，他说要来接我了。”

    玳瑁笑着说道，“和老伴儿可以重逢，也算是喜事，你已经算是高寿了。还留恋人间？”

    张老太太摇头说道，“我早就活够了，很早以前就活够了，要不是听说自杀的女人要下地狱，我早上吊了！”

    18 张家老太太

    玳瑁看着张老太太，也看到了她的一生，说道，“你的事，我明白了，放到我身上了。家里有好酒，我弄点小菜，你和我嬷嬷好好喝几盅。”

    “行，老姐妹，十几年没见了。又是这个时候，喝点好。”张老太太脱下外面的大衣，盘腿上炕。章氏笑着招呼她做炕里，等着格格端菜上来。

    既然知道嬷嬷想吃什么了，玳瑁早就准备好了，空间里有现成的卤好的猪头肉，昨天晚上就切碎了，用葱花炒了一下，然后在方托盘的底部放上一张干豆腐，上面在放一张，然后再用木板压住，木板上涌重物压着，一晚上，猪头肉里面的油都留出来了，切碎的猪头肉也成了硬块。此时再切成方条，切成片，留成了，再切一盘猪皮冻，这个也是玳瑁做的。

    另外，从空间里去除羊肉卷，弄个小锅子，锅子里放的是固体酒精块，还有海鲜类的东西，大虾、鱼滑虾滑，足够的羊肉，芝麻蘸酱，另外还有豆芽、香菇和豆皮，还有一把小白菜。

    饭菜一盘一盘的端上来，两个老太太说的很是开心，说过去的事情，几十年前的事情。玳瑁一个回到西屋，净手、焚香、开坛、画符！

    张老太太的年纪太大了，这这漫长的一生，留下的只有痛苦和无穷无尽的折磨。本来的心上人被丈夫打死，被强娶进入张家。她的丈夫对她并不好，可以说，就是糟害人，打骂都是常事。丈夫见天的出去鬼混，还被公公给霸占了，等丈夫知道了，对她更是变本加厉。

    丈夫抽大烟，没几年，家就败了。她甚至被丈夫抓去抵债，被别人睡了一年，给人生了一个儿子，才放了她回家。她早就不想活了，可是为了孩子，她坚持着，离开刚生下的孩子，分到一笔钱。这才有了张家那二十多亩地，手里还有一些余钱。本来想着，熬到老了，她可以享福了，可丈夫却想他死，若不是孩子大了，对父亲产生了敌视情绪，自己恐怕早被打死了。可是，她却一直在被丈夫虐待，被知道实情的弟妹敲诈，每天都有人提醒她自己多脏。

    张老太太的儿女还算是孝顺的，等她丈夫死了，妯娌死了，她才算是活的像个人，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儿媳妇知道了，张老太太心存死志，所以身体才迅速的衰败下来。她听说了，儿子们要把她和丈夫葬在一起，甚至几天都梦见丈夫来找她，她坐不住了，她不想死了都不得安宁。这么强大的怨气，让玳瑁都觉得压抑，可见，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按照他儿子说的那样和丈夫土葬和坟，会出多大的乱子。这真的不是闹着玩儿的。一个人的怨气积累太多，太强，成了气候，哪怕是玳瑁，都不敢说能全身而退啊！

    两个老太太吃的好，玳瑁送张老太太回去的，路上，玳瑁就说了，让她直接跟儿女说，不想合葬，再说现在国家都提倡火葬，也是一样的。玳瑁可以保证，即使张老太太死了，那和丈夫、公公也是碰不上的，因为他们都在地狱受煎熬，而张老太太一辈子乐善好施，心肠很好，又常年的吃斋念佛，死了，最差也是投胎去了。

    过了两天，张老太太就病的起不来了，章氏去看了，说不太好。也说了张家现在炒成一团，有同意让父母合葬的，也有想遵循母亲意愿的。但是张老太太隐瞒的太好，对于她经历的一切，他们都不知道，怕也只有儿媳妇知道一点流言蜚语。但这已经足够了，足够压垮张老太太。

    章氏回来，心情很不好，又一个老朋友要走了，她的心情当然不好了。想到这里，玳瑁想着，二月二要到了，不妨让章氏出去溜达，这边就去通知刘玉和张大妞，让她们两个带着章氏出门，去哈尔滨溜达一圈，顺便买点香肠回来，当然，还有猪头肉和猪耳朵。

    章氏一听去哈尔滨，还是很高兴的，第二天就带着儿媳妇出门了，要轮到城里，两个儿媳妇还得她带着，两个儿媳妇都是正宗的乡下人，到了城里都不会过马路的。倒是章氏，道里道外她清楚的很。

    章氏此去需要三天，玳瑁给她带了如意符咒，一路上都会有好运的，会有车座空位，也会顺利的买到想买的东西，不会遇到麻烦。章氏走的第二天，张老太太就没了，村里人几乎家家都是张家道恼，玳瑁也去了，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黑色沿边绣花旗袍，旗袍长达到脚面，这是很难见到的装束。天空下了雨加雪，玳瑁打着一把黑色的油纸伞，她的个子高，如今已经差不多和成人那么高了。穿着雨衣和打着伞的人，甚至没有办法把她当成一个孩子。她的头发很成，梳成一束，用黑色的发带系着。她的脸色白里透红，倒是难得的好气色。

    “你是……你是章老太的外孙女？”张老太太的大儿子已经六十多岁了，他是见过玳瑁的，如今见到玳瑁更年期的样子，但是和当年几乎是没差的，加上家里发生的事情更加诡异，不由得大惊失色。

    玳瑁面色如常，说道，“是，我叫玳瑁。送张家奶奶一程。”

    旁边一个微胖的女儿看着玳瑁说道，“你长的可真像你妈妈，唉，要是你妈还在的话，遇到这样的事情，总能……”还没说完，就被人拉了一下，身体一个踉跄，

    张家现在有不少人，包括家里人，村里几个重要的人在，还有几个和张家人关系好的，此时就在这里帮忙，总得有人撑场面。但是村里人即使都会来道恼，但也没谁家是派个孩子来的，而去死人的家里，还这么坦然，这么不见一丝的恐惧的，这本来就很诡异。

    张老太太的二儿子对玳瑁说道，“家里死人不干净，你年纪还小，快回去吧！我们知道你来了，等你外婆回来，我们去答谢，快走吧！”

    玳瑁难得的冲他笑了笑，“家里死人倒是罢了，不干净倒是真的麻烦。老太太走前说过，不合葬，你们这当儿女的是不打算听吗？”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这本来是张家的家事，她是怎么知道的。还知道家里不干净，知道这件事情，和合葬有关。更让人觉得恐惧的是，这丫头，怕是和她娘一样，是个有道行的。

    张家的大儿子是最反对这件事情的，听了玳瑁的话，虽然也很惊骇，但更生气，说道，

    “我爹娘一起过了一辈子，不能老了不让我娘进祖坟，让我爹娘团聚啊！我娘那是老了，过去对我爹有点怨气，临死前就闹了两次，但也不能听她糊涂时候的话啊！”

    玳瑁进门，收了伞，走进了停放尸体的房间门口，几步路，周围倒是有不少人，纷纷给玳瑁让路。玳瑁走到屋里，看到了门板上的停放的张老太太已经起尸了，尸体的脸色发青灰，指甲也黑了，这要是张家还争吵不完，不及时下葬的话，憋在老太太身体里的这股气能让她瞬间化煞。

    自己的风水宝地，可不能这么给毁了，若真是让张老太太就这么下葬到张家的祖坟，方圆百里的土地都毁了。冲着门口说道，

    “张氏的儿子都进来，其他人推出张家屋外。属猪、猪狗的人站在大门口等着，不能离开。”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但是玳瑁的话就好像有魔力一样，所有人都听的明明白白。几个儿子都进了门，其他的人也好像中了邪一样，退了出去。村里其他人都觉得不好，回家了，但是属猪属狗的人却不敢离开。

    玳瑁等几个人进来，将门关上，门外就是老太太的儿媳妇、孙子和重孙辈分的人了。而玳瑁等人进来了，剑指在空中一划，几个场面就就如同放电影一样，呈现在儿子们的面前，张氏不愿意说的，无法说出口的，一生的痛苦与折磨，都展现出来。五个儿子看自己母亲年轻时候遭受的一切，不忍心看，可又忍不住去看。他们没有想到，母亲的经历是这样的。最后的一幕，是张氏被三媳妇敲打的画面，那个老三直接就要出去，玳瑁一把拉住了她。

    玳瑁开口说道，“老太太一辈子最希望的就是儿子幸福，为了这个，她可以忍受一切，但是临死前梦见丈夫，她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死了一了百了，若是死了还和张家的父子牵连在一起，她怕是更希望自己魂飞魄散。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就按照老人的心愿做吧！墓地我找好了，但是你们的母亲必须火葬之后，才能带着骨灰到那里安葬，否则头七的那天，就是你们一家全灭的日子。”

    张家老三，就是被玳瑁拉着的人说道，“为什么？我娘不是最在乎我们吗？”

    “老太太一股怨气不散，已经尸变，头七若是不好好的安置，成了僵尸或者是恶鬼，最先祸害的就是自己的家人。到了那个时候，她也就不是你们的母亲了，没有思想，只是本能的记住了怨恨，要杀人。”说完这个，又对那老三说道，“你媳妇不过是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若是想让你娘在底下过的安宁，就不再议论她，你就不要和妻子闹不和。不过，我也不是说你从此就得让着你老婆，就冲着揭开婆婆伤疤这事，也说明你媳妇不是什么好人，回去好好教。只是别拿老太太说事。”

    张家老大此时也明白了，哭的鼻涕老长了，对自己的几个弟弟说道，“都没意见了吧？没有赶快借车，去县里的火葬场。”

    玳瑁看没有什么事了，就拿出了自己画的符咒，当着张家兄弟的面，啪的一下子摁在老太太的脑门上，尸体的变化马上就没了。但是这符咒很快就消失看不见了。玳瑁对张家的几个儿子说道，

    “我能做的就是这些了，若是你们真的就这样让老太太入了祖坟，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玳瑁吩咐完了，就出了门，大门口还站着四个等着处置的人呢！玳瑁从空间拿出一个杯子，四道符咒刷的烧成灰，兑成一杯水，让门口的四个人分着喝了，这才对他们说道，

    “都回家去吧！张家的事情你们不适合帮忙。因为用不了那多的人，记住了吗？”四个人都慌忙的点头，表示明白了。心照不宣的事情。再说他们可不想出事，更不愿意得罪一个法力高强的人，说不准什么时候用到人家呢！更怕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得罪了这样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是所有人心里想到。

    玳瑁回到自己的家，开始盘坐休息，一直到第二天，知道张家的人按照自己说的做了，今天老太太已经下葬了，而且是自己说的地点。怨气被玳瑁用烟袋锅子吸收了。这么大的怨念让玳瑁吸收的有些困难，虽然救了一个人，但是所获得的功德倒是让玳瑁获得了比过去更多的好处，最显著的就是能够使用红莲业火了。玳瑁发现，自己用水系法术非常的容易掌握，但是火系方面的，就比较难了，红莲业火是最适合她的火系法术，这红莲业火在火系法术中也不是全都属阳的。这对于玳瑁来说，是最简单了。但能有小成，也算不错。

    只是这红莲业火的法术只点鸡肋，她没有什么斗法的情况，即使有，这红莲业火却最不好控制，就比如做烧鸡，不是烤熟了，这火就能停下的，肯定会烧成灰才算是可以。但是现在唯一能用做斗法的法术，还是要勤加修炼才行。好在这里的东北，又是天寒未解的时候，郊外倒是有许多地方极大的空地可以练习。

    章氏回来之后，本来要去坟上看看的，但是玳瑁没有让她去，和她说了，张老太太已经顺利的去了极乐世界，至于其他的事情，倒是没有说。之后的日子，就听说了许多稀奇玄幻的故事，这件事情只是在老人们中间传说，但是也没有逃过一直关注着他们的玳瑁的法眼。

    19 要嫁妆

    玳瑁练习红莲业火，引得一个多月来多处地方都烧焦一大片的田地和荒地，使得这些地方杂草都化为灰烬。其实东北这边也是有烧荒的事情的，这是对土地对庄稼都有好处的事。可是没有人看着，这么自发的烧，若是把山上的树木给烧着了，那可就是大事了。玳瑁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这联系也就终止了，开始练习水系法术，这个也不能在空间中练习，因为空间里现在全部都是粮食。最后只能选择其他，后来发现，师傅留给她的法器也可以修炼，比如剑术、鞭法，就很好，这个可以有。

    因此，玳瑁把练习的地方还是放在郊外的旷野和山林当中，这倒是安全了很多。玳瑁也知道，最近村里人对她感兴趣起来了，因为她长得越来越像‘生母’，也因为她和过去那个章家的女儿一样，有着不可思议的，强大的力量。没有多久，就有人来问一些事情，但是章氏现在可是不敢答应什么了，反正从她和玳瑁的嘴里，就是不能承认。而且问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或者是小儿夜哭啊！家宅不宁啊！这都是小事，小到玳瑁都不值得为了他们浪费一张符咒去冒险。

    不过时间长了，玳瑁也就觉得寂寞了，和那些山精野怪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再说，虽然知道对方底细，但是人家也知道你知道人家的底细，这就没法愉快的玩耍了，想一想，对面的人对你做过的所有坏事、衰事、糗事都一清二楚，甚至把你内心最隐秘的秘密在对方眼里都一清二楚，如同亲身经历，还怎么聊？所以，玳瑁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开始祸害村里的孩子们。

    现在虽然说普及教育了，但也不强制性的，有些孩子更是玩心太重，所以在玳瑁的带领下，开始了上山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的生活，当然，这也是寓教于乐，想想看，孩子们喜欢什么，当下肯定是自行车了，那么，了解这个，三角几何知识，物理知识就得学了吧！然后就是将故事，那语文自然而然的血了，再有其他的历史、政治，这简直不要太简单，至于动手写字计算，胡萝卜加大棒，完全可以搞定这些熊孩子。如此闹下来，玳瑁可怖的名声，倒是销声匿迹了，反而多了个荒诞不羁的美名。也是，等这些学生长大了，大的带小的，她可就闲了，闲的只能和村里的那些同伴们做游戏，或者找吃食了。

    今年的粮食收获很重要，因为来年开始，一直到今后的三年都是所有的粮食都上交，然后返销回来粮食，这当中就有一个空窗期，若是返销粮食到的完了，难免就会有人挨饿了。所以今年的粮食必须丰收。

    三岔河子村一直是风调雨顺，比较富裕的，村里光是骡马就有二十多，有专门的人放养，还有23头牛和67只羊，玳瑁的粮食户口回来了，这就得靠着公分分粮食，不然就得给钱，但是玳瑁不想那么封闭，就对章老太太说，自己一个人也没事，不如和村里的人多接触，跟着一起去混一天，多少也是个意思，不在乎多少公分，但是能出去和别人接触，也少让人非议。

    章氏想想也是这样，反正她身子骨好，也非得要跟着下地，可把大孙子难为坏了，老太太多大岁数了，就算是他爹没了，老太太没了儿子和女儿，可他这个孙子或者呢！难能让自己这么大年纪的奶奶下地干活，这也太不孝了。说啥也不干，后来张老太太也不说别的，就是要养几只鸡，帮着村里的人改善伙食。到时候村里看着给公分。以后谁家有啥事，也有鸡蛋和鸡，多好。章明没办法，这才同意了，而玳瑁呢！跟村里的那些半大小子和姑娘们都不读书了，但是混的好，也要挣工分，若是玳瑁的工作岗位安排不好，估计他奶奶能直接上公社上告他不孝。想来想去，和别的小丫头一样，等翻地的时候，去撒种子好了。以后还能去除草，不行的话送水。反正不能一年到头不给自己妹妹没粮食吃就是了。

    春天的黑土地，化了的雪水让土地很是湿滑，下一趟地，这鞋就费了一双，还不能穿雨靴，因为太冰了。只能可这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