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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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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一间雅间里, 布置的独特雅致,充足的阳光照进来, 和袅袅茶烟融合在一起。屋里放着炭火,很是暖和。

    一张长桌上, 四个人坐下。宁王笑道:“难得侯爷肯赏脸允许小王与你同坐一席,小王先敬你一杯。”

    宁王心知顾行迟受皇帝宠爱,行事肆意,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偏偏皇帝也纵容他,是以宁王也乐得给他几分面子。

    顾行迟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宁王殿下来此不仅仅是为了与我吃酒罢?”

    宁王摇摇头, 朗声大笑,“侯爷果然是个爽快人。也罢,既然侯爷说了, 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今日我的确是特地来此等候侯爷的。”

    顾行迟眉梢微动, “哦, 不知殿下与我有什么事可说呢?”

    宁王笑道:“侯爷是个聪明人, 自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顾行迟淡淡道:“既如此,殿下不妨说来听听。”

    “那是自然。”宁王眼睛扫过凤姐。

    顾行迟给凤姐夹了一块翡翠蒸糕,又给她斟了一盏热茶, 将她面前的酒换走,动作随意而自然,宁王和宁王妃也看的愣住了。

    顾行迟道:“这里并无外人, 殿下有话直说便是。”

    凤姐也想听听宁王到底要说什么,是以并未主动离开。

    宁王妃仪态端庄,笑容温柔,“人人都说侯爷与夫人伉俪情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宁王见此,眸光闪了闪,道:“我想与侯爷合作。”

    宁王的来意,似乎在意料之中,顾行迟并未觉得诧异,只是轻笑道:“殿下这话请恕我听不明白。殿下是知道的,顾家保持中立,不沾染任何皇子的斗争。”

    宁王笑道:“的确,侯爷有父皇的喜爱,的确没必要参与到这种事里。可以后呢,侯爷想过没有?若是太子登基,只怕第一个铲除的就是顾家。”

    顾行迟漂亮的桃花眸扬起,“殿下的意思是,想与我合作一起扳倒太子,除掉徐家?”

    宁王只是笑了笑,并不回答。当然,大家都明白,他这是默认的意思。

    “殿下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呢?”

    宁王道:“侯爷也这样想过不是吗?既然侯爷还未下定决心,不如就由我主动提起,这不是于你我都有利的事吗?”

    顾行迟垂首斟了一杯酒,“我倒是不知,于我有什么利?”

    宁王心知,顾行迟是在向他要承诺了。他并未犹豫,语气诚恳道:“只要侯爷答应,事成之后,顾家依旧是大景的煊赫之家,顾家人全部毫发无损。我相信老侯爷的人品,亦相信侯爷,自然只会互惠互利,不会做出‘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事,侯爷大可放心。”

    顾行迟思量片刻,笑道:“殿下这般直言不讳,想必已经打定了主意了。”

    “现在只等侯爷一句话了。”

    顾行迟沉默着,手指一下下敲着上桌,发出‘笃笃笃’的声音。

    另外一个雅间,徐令哲和一个男子相对而坐。

    男子一袭黑色锦衣,头束玉冠,生的剑眉星目,丰神如玉,眼神清明却满是坚毅之色。

    徐令哲道:“我以为成世子不会赴约。”

    成珣盯着他,“我总要看看你绕这么大一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徐令哲也不在意成珣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笑道:“看来成世子什么都知道了。”

    成珣扬眉讽笑,“过了这么久,我若还看不清徐世子此为何意,岂非真的要变成被你随意耍弄的傻子了?”

    徐令哲仍旧是笑意谦和,“成世子言重了,我不过是想为成徐两家寻一个合作的机会罢了。”

    成珣眼中冷意更深,“言重?徐世子说的轻巧,我三弟可是要在床上足足躺三个月,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手下留情没要了我三弟的命?”

    “成世子何必太过恼怒,我下手有分寸,令弟的腿和性命都会无恙的。”

    成珣不吃他这套,直接质问道:“徐世子,你故意收买陈子瑜身边的小厮,让他在我三弟的马背上放针,害我三弟坠马,然后再顺理成章的栽赃给陈子瑜,最后再站出来为陈子瑜洗清冤屈。你害了我三弟,利用了陈家,到底想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与你徐家结仇?”

    “成世子果然是慧眼如炬,说话一针见血。”徐令哲笑道,“的确,我就是要让所以人都知道成家和徐家是仇人,永远都不可能精诚合作。”

    成珣心下一沉,很快就明白了徐令哲的弦外之音。

    他冷声道:“徐家有陈家这门姻亲,自然不需要再寻求他人合作。”

    徐令哲微微叹气,似是遗憾,“陈家的确是名门望族,若在太平盛世,自然是极为有用的,可惜的是,陈家一门清贵,若在乱世之中就没什么用处了。”

    成珣挑眉,“原来徐家不想要陈家这样的清贵之家,想要一群武夫的人家吗?”

    “成世子还真是懂得我的心思。”

    “你想利用成家?”

    “不是利用,是合作。”徐令哲强调。

    成珣嗤笑一声。

    “成世子不相信我的诚心吗?”

    成珣道:“多谢徐世子看得起我们成家,但我们只想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不想篡权谋逆。”

    徐令哲笑着摇头,“我想成世子误会了,我们徐家只想扶持太子登基,没有篡位谋逆的心思。但如今陛下身边有奸邪小人作祟,对太子存忌惮之心,伤了不少忠臣的心。为了铲除小人,保住国本,我们迫于无奈,只能出此下策。”

    成珣冷笑,“多少乱臣贼子不都是打着清君侧的幌子造反?徐家自己愿意,凭什么认为可以将成家拖下水呢?”

    徐令哲道:“当今陛下性情冷漠,又好猜疑,自今上登基二十四年以来,铲除了多少大族和功臣?你以为成家可一直安然无虞?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像靖安侯那般被陛下无条件维护的。”

    见成珣不言语,徐令哲又道:“其实,我们徐家这样做也是为了自保而已,成世子不想武定侯府更上一层楼吗?若是成世子愿意,事成之后,我许你异姓王之位,届时成家定会繁华昌盛、永保荣华。成世子以为如何?”

    凤姐掀开窗帘,外面的吵嚷声还未断绝,想必那三千六百刀还没切完。她并不想观看处刑,只是目光一转,便见到宁王和宁王妃上了马车。

    看了一会,凤姐放下帘子,问道:“你早知宁王会来?”

    顾行迟故作高深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料到?许是他也来看热闹,所以碰到一起了?”

    凤姐使劲掐了一下他的手,“别想骗我,你名为带我出府看热闹,实则是来和宁王偶遇的。我还以为你是好心专门陪我散心的,原来只是顺带。”

    顾行迟连忙给她顺毛:“你想多了,今天我就是专门陪你的,见宁王才是顺带。”

    看他急着解释,她也忍不住笑了,也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

    “可在宁王看来,你事先并不知道他会来,完全是他主动来找你寻求合作的。”

    “这样才好呢。”顾行迟笑道,“若是我主动寻他合作,那么我们就处于下风了,最好就是让对方主动求我们,以后他才会听我们的。”

    凤姐横他一眼,“宁王想如何做?”

    ……

    太子府。

    晚上,太子的妾室从太子妃那里回来,都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今晚太子仍是留宿太子妃处。

    已经连续三个月了,太子虽然也会去顾朝雨的房里,但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太子妃处,顾朝雨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已经没有耐心了。

    她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走着,这时候一道娇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含着数不尽的讽刺。

    “良娣,我看你最近一直郁郁寡欢,是因为太子殿下冷落了你的缘故吗?不过,我劝良娣还是心宽些罢,太子妃到底是殿下的正妻,岂是你我可比的?”

    顾朝雨转头,发现一身鹅黄色衣衫、杏眼桃腮的女子正款款而来,正是太子的妾室孟良媛。

    顾朝雨在心里暗骂她落井下石,冷冷道:“这就不必孟良媛操心了。”

    吴承徽摇晃着杨柳细腰走过来,捂着唇笑道:“孟姐姐,我们还是不要打扰顾良娣了,毕竟顾良娣母亲今天刚被凌迟,她闷闷不乐,不想与我们说话也很正常。”

    梅昭训道:“我原想顾良娣这样的品性是如何成就的,现在想来是家学渊源。母亲心狠手辣杀害顾大公子,女儿也学的手段下作,阳奉阴违。也难怪太子一开始稀罕你,现在冷落了你,想必太子殿下也发现相处久了,还是太子妃最品行端正,才是真正的为太子着想。”

    自从顾朝雨进了太子府就享受太子独宠,气坏了一群美人,但碍于太子,不敢当面顶撞她。现下她们见她失宠,母亲被凌迟,父亲被除族,一个个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整整一天,她似乎听尽了所有嘲讽之言。

    她忍无可忍道:“不过一个区区昭训,你竟敢这般和我说话,还懂不懂规矩了?”

    梅昭训笑道:“我出身小门小户,自然是不太懂规矩。比不得顾良娣,身为大家族嫡女,上赶着给人做妾,明知顾老夫人不同意,还主动扑到太子怀中。”

    今天的顾朝雨很容易就被激怒了,她抬起手,“再敢胡言乱语,看我如何教训你!”

    孟良媛一下子抓住顾朝雨的手腕,笑吟吟道:“气大伤身,良娣别动怒呀。你可是出身大族人家,随意动手打人,有失体统。我知道良娣品级比我们高,但说白了不过是太子的妾室罢了,区别就在于谁得宠。现在你失了宠,与我们又有何区别呢?”

    言罢,松开了手。

    顾朝雨面色发白,“你胡说,太子之所以近来宠爱太子妃,是为了有个嫡子,以后太子还是会再回到我身边的。”

    当初太子答应过她会好好保护她宠爱她,她相信太子不会骗她的。

    吴承徽声音细柔,“这真的不是良娣在自欺欺人吗?”

    想到惨死的冯氏,再想想被赶出去的顾彦文,顾朝雨头一阵阵发晕,她冷哼一声,“你们别在这里说风凉话,你们不也一样被太子冷落吗?”

    梅昭训道:“这怎么能一样呢?因为你受宠我们被冷落,我们自然是不甘心。可这次是因为太子妃,我们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们不比有些人,喜欢异想天开,我们很有自知之明的。太子妃是正妻,又那么贤良,太子不该宠爱她吗? ”

    顾朝雨不想再听她们的嘲笑,拂袖离去。

    她才不会轻易放弃,她一定要爬上最高处,将这几个人踩在脚底下。当然,她最恨的还是顾行迟和凤姐。若非是他们,当年之事怎么会被拆穿,冯氏怎么会惨死?都是这两人害的!

    三人看着顾朝雨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吴承徽道:“我们这样对她,她回头不会找太子告状罢?”

    孟良媛轻嗤道:“太子殿下最近焦头烂额,哪里有时间听女人拌嘴吵架,左不过是交给太子妃处理罢了。太子妃最是宽厚仁慈,顶多就是责骂我们几句。”

    梅昭训道:“说真的,我宁愿太子一直宿在太子妃那里,也不想太子再宠幸顾朝雨。太子妃这么好的人,太子怎么视而不见,偏偏将顾朝雨捧在手中?”

    第二日,顾朝雨便病了。但是在向太子妃请安的时候,她还是坚持去了。

    太子又是接连十几日未去顾朝雨那里,乍一看到顾朝雨苍白的脸色不由心惊。

    “你这是怎么了?”

    顾朝雨明明摇摇欲坠,却还是强颜欢笑,“并无大碍,这点小事怎么能耽搁向太子妃请安呢?”

    太子看到顾朝雨娇弱又故作坚强的模样,一时心软,连带着对太子妃也有些不满。

    “既然身子不舒服让人来禀告一声就好了,太子妃岂是那等苛待妾室之人?”

    太子妃好像没察觉到太子的不满,对顾朝雨道:“既然身子不舒服,就赶紧让丫鬟扶着你回去罢,再让太医来为你诊治开药,这几日就好好休息,不必过来请安了。”

    太子听太子妃这么说,那点不满又消失了,对顾朝雨道:“太子妃说的是,快些回去休息罢。”

    “妾身告退。”顾朝雨还不忘行礼。

    “去罢……”太子一抬眼,就看见顾朝雨身子一歪,就要晕倒了。

    他赶紧将茶盏放下去扶她,只听‘哗啦’一声,茶盏应声碎裂,滚烫的茶水染湿了太子的袍子。

    太子完全顾不得这些,拦腰抱起顾朝雨,大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叫太医来!”

    太子妃对左右道:“没听见太子说的吗,还不快去?”

    梅昭训看着太子焦急的神色,对太子妃道:“娘娘,您看她,她分明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有那么重要吗?”太子妃转身道,“请过安了,你们都回去罢。”

    说着,进了房间。

    “太医,她怎么样了?”太子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顾朝雨。

    太医道:“殿下放心,良娣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因为伤心过度、郁结于心才晕倒的,微臣开几副安神的药给良娣吃下去,再休息几日就好了。”

    太子放心了,让人送太医出去,自己坐在床边看着这张楚楚可怜的脸,不由叹了口气。

    他突然觉得有些愧疚。

    他当初答应要好好照顾她保护她的,怎么为了要一个嫡子冷落了她这么久?昨天她的母亲惨死,她一定很伤心,可他不但没有来安慰她,还去了太子妃那里,他真的愧对于她。

    这么想着,他鲜少有耐心的等待着一个女子醒来。

    不知等了多久,就在太子昏昏欲睡的时候,顾朝雨睁开了眼睛,看见太子在这里的时候满是惊讶,“殿下,你怎么在这里?”

    太子猛然惊醒,关切而宠溺的望着她,“你昏睡着,我不在这里陪着你还能去哪里?”

    顾朝雨先是感动又是惊喜,最后转化为迟疑,“您身为一国储君,这么做似乎不合适。万一被太子妃知道了,又要说太子不务正业了。”

    太子冷了脸,“她敢。孤不过是想陪陪心爱的女人,有什么不对?知道的说她是孤的太子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那些御史言官呢,整日揪着孤的错误不放,动不动就将太子的责任放在嘴边,若非孤想尽快要个嫡子,才不会去她那边歇息呢。”

    顾朝雨笑容苍白,容色楚楚,“殿下别生气了,太子妃也是为了你好。”

    太子冷笑一声,又对她笑道:“罢了,不提她了,你睡了这么久,饿了罢?孤让人送吃的给你。”

    顾朝雨感动的热泪盈眶,“多谢殿下。我身子已经好多了,殿下还有政务要忙,先回去罢。”

    太子道:“现在你病着,我怎么能离开呢,那些政务留着明日做也不迟。你呀,就是太懂事了。”

    顾朝雨擦擦眼泪,“既如此,妾身就听殿下的。”

    少倾,婢女与鱼贯而入,将饭菜摆上了,太子亲自扶着顾朝雨去用膳。

    “身体还好吗?”

    顾朝雨道:“已经好多了。”

    太子怜惜的摸摸她的脸,“你看你,瘦了好多。都怪我这几日忙于其他事,忽略了你,昨天我该来陪你的,二夫人的事……你一定很伤心,太医说你是心思郁结才晕倒的。”

    顾朝雨淡淡一笑道:“殿下不必内疚,只要殿下心里有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着说着,眼泪又止不住的流淌下来。她似乎怕太子瞧见,赶紧别过脸用帕子擦掉。

    太子看她哭红的眼圈,心疼的道:“怎么又哭了?谁欺负你了?”

    太子这么一说,她眼泪又流下来了,顾朝雨将脸颊上的泪水擦掉,一双眼睛却是湿漉漉的。

    她看着太子道:“妾身就是觉得伤心。方才我又梦见母亲了,母亲在一脸悲戚的质问我,质问我昨日为何没去送她,为何不救她。我虽是母亲的女儿,却也知不能徇私枉法的道理,可母亲却哭着说她是被冤枉的,是有人故意陷害她,为了除掉二房。梦里,母亲责骂我不孝,只顾着自己享乐,不知为她伸冤。”她仰头看着太子,就像一只无助的小鹿,“太子,母亲特意托梦给我,难道她真的是被冤枉的?”

    清冷的阳光穿过雕花窗棂照射下来,投到她的脸上,显得她的脸色更加白皙近似透明,泪水莹莹的双眸,蹙起的柳眉,纤瘦尖巧的下颚,苍白的樱唇,无一不在诉说着她的哀愁、她的柔弱、她的委屈……

    被她这样看着,太子只觉得一颗心都痛了,叹息一声将她揽入怀中,“顾家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但我对顾景言之事并不了解,也不知二夫人是不是被冤枉的。”

    顾朝雨沾着泪水的眼睫颤动了两下,“这么多年来,母亲一直很疼爱我,在我的印象里,她端庄温柔,即便和父亲略有龃龉,也是父亲宠妾灭妻在先,母亲是没有什么错的。不仅如此,她对祖母也很孝顺,对晚辈也很慈和。自大伯和大伯母去世后,她可怜三哥自小父母双亡,对三哥也很照顾。我实在想不明白,她怎么会谋杀大哥呢?都是一家子的骨肉,我母亲那么温和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下得去手?这可是要遭天谴的啊。她急着托梦给我,许是真的被人陷害。我没见到她最后一面已是不孝了,若再不为她伸冤报仇,就算我死了也没有颜面见她。”

    太子低声道:“别说这些不吉利的。是那些人太恶毒了,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

    顾朝雨抓住太子的手,“殿下,你说是谁要害我母亲?”

    太子唇畔泛起冷笑,“二夫人被陷害处死,你父亲立刻被除族,就连你兄长也被赶出了顾家,顾老夫人也不愿再见你。你们二房全被驱逐出了顾家,可见背后之人不只是冲着你母亲一人来的,而是整个二房。到底是谁在背后做鬼,不是昭然若揭吗?”

    不得不说,太子的脑子好不容易灵光一次,可惜灵光的地方不对。

    顾朝雨惊恐万分,捂住了嘴,“殿下,您此言何意?”

    太子道:“你呀,就是太善良了,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为了自己的利益,亲兄弟也可因相互算计,更何况是隔了一房呢?二房没了,那么多财产不就可以留下了吗?”

    顾朝雨越发恐惧,“殿下,您说的是真的?”

    太子本就厌恶顾行迟,觉得是顾行迟在背后耍手段让皇帝喜欢他而疏远自己,是以越想越觉得这就是顾行迟做的,在他眼里顾行迟就是这么恶毒的人。

    “很有可能。”太子道。

    “殿下……”顾朝雨眼泪又流下来。

    太子怜惜道:“委屈你了,我不会让你一直委屈下去的。”

    玉笙居。

    凤姐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又离炭火近了些。

    “这几日,陛下好像身体不太好。”顾行迟走过去和她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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