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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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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嬷嬷忙劝道:“夫人别说气话。四哥儿是老爷的唯一的嫡子, 将来还要依靠四哥儿呢,怎么会被尤姨娘的孩子比下去呢?再者, 尤姨娘刚有孕不久,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 您别太着急了。”

    冯氏道:“怎么能不急,等胎做稳了再落胎就不容易了。”

    冯嬷嬷不敢再劝了,道:“既然夫人主意已定,就赶紧想发个法子罢。”

    冯氏摆摆手,“罢了罢了,先想大房的事,怎么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

    冯氏在盯着尤姨娘, 凤姐亦是如此。

    凤姐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咳嗽了几声,“你说什么?”

    顾行迟为她拍拍背, 笑道:“看你惊讶的,这是什么稀奇的事吗?”

    凤姐一怔, 忽而笑了, “的确不是什么稀奇事。”

    人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又说有其父必有其子,现在看来倒是不假,这父子俩都那么贪恋美色。至于尤二姐——她更不觉得奇怪了, 只能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来解释了,一个能和贾珍父子同时厮混的人,她和顾彦文又搅和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顾行迟淡淡一笑, “正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我那四弟和尤姨娘倒是相配。你若是想,我便安排让二叔和二婶得知此事。反正二婶已经在算计着让尤姨娘落胎了,干脆我们替她除掉尤姨娘好了,也当是身为晚辈送她的大礼。”

    凤姐笑道:“只怕你这份大礼会将她气的吐血。”笑了一会她又道,“此事我们先装作不知道好了,反正尤姨娘现在也不来我眼前晃,不做出损害我们利益之事,就让她暂时平平安安的过日子罢。”

    凤姐这次想多了,尤二姐可是每天都担惊受怕呢。

    “我想冯氏一定在想办法害我们,我现在一刻也不想忍受她,不如......”

    顾行迟看着她那双幽深清亮的眸子,心中了然,“你想直接将她置诸死地?”

    凤姐微微一笑,“虽然证据和人早就被她处理干净了,可还有一个人尚且可用。”

    “你说的是冯嬷嬷?”顾行迟笑道,“她可是冯氏的心腹,跟着她许多年了,怎么会背叛她?”

    凤姐笑容意味深长,“我听闻,冯嬷嬷还有个儿子,现下也在府上当差,而且还有个小孙子。”

    两人相视一笑,顾行迟道:“我明白了,放心罢,我这就让顾进去做。”

    少倾,顾行迟又说起了别的事,“听闻成琰坠马之事查出来了,你猜是谁做的?”

    凤姐好奇道:“谁?”

    顾行迟凝视着她,“太子妃的幼弟,陈子瑜。”

    “陈家人?”凤姐难以置信,“陈家人和成家有仇吗,成琰为何这么做?”

    “据说在马场上,一群世家子弟聚在一起赛马玩乐,有人瞎起哄,说陈子瑜身娇体弱像个女子,根本和成琰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陈子瑜或是出于嫉妒,或是出于愤怒,在成琰的马背上偷偷放了一根针。成琰与人赛马的时候,马儿受痛失控,自然会将成琰甩下马来了。”

    好一会,凤姐的心情才从震惊中平复下来,“陈太傅为人古板正直,门生故吏极多,桃李满天下,他的幼子怎么会这般心胸狭隘?”

    顾行迟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成家和陈家结仇了,徐家又和陈家关系亲厚,自然也会和陈家站在同一阵营。今天在朝堂上,武定侯参了陈太傅教子不严、纵子行凶、谋害人命,要求陛下严惩陈子瑜。”

    凤姐笑道:“那陈子瑜岂不是有牢狱之灾?陈太傅怎么说?”

    “陈太傅倒是满面羞愧,说任由陛下处置。当顺天府尹派人去陈家拿人的时候,陈夫人不乐意了,坚决说陈子瑜是被人陷害的。”

    凤姐点点头,“陈夫人此举虽然自私了些,也是出于一片拳拳爱子之心。”

    “陈夫人坚持不肯让官差带走陈子瑜,官差又不肯走,就这样僵持着,自然是惊动了许多人,想必第二日京城就会甚嚣尘上了。”顾行迟道,“顺天府尹无法,只得进宫求见陛下,有了陛下的谕旨才勉强将陈子瑜从陈夫人身边带走。”

    凤姐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觉得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不禁笑出声来。

    “怎么,你不相信?”

    凤姐摇首,“既是已经发生的,即便不敢相信也不得不信。不过,我怎么觉得此事还没完呢?”

    顾行迟语态悠然道:“那就拭目以待罢。”

    果不其然,第二日,关于成家和陈家的事就在京城传开了,两家依旧僵持不下。一个说陈太傅夫妇纵子行凶、包庇凶手,一个说成家人故意陷害。总之,两家各执一词,热闹极了。

    陈夫人坚决认为主谋不是陈子瑜,所谓的证据,不过是有人故意栽赃给陈子瑜罢了,一定是有人收买了在陈子瑜身边伺候的小厮,也许就是有人要故意挑拨两家的关系。

    众人一听陈夫人这话,觉得也不无道理,说不定就是有人想挑拨离间、借刀杀人呢?

    顺天府尹顶着压力,只好又重新审理此案,陈夫人也给陈子瑜争取到了时间为他脱罪,为此还求到了徐家。

    没过几日,徐令哲就宣称找到了证据,证明陈子瑜是被人陷害的。

    顺天府尹升堂审问此案,又重新将陈子瑜的小厮带到堂上对质。这一次,小厮居然翻供了。他承认是有人收买了他,让他谋害成琰又栽赃陷害给陈子瑜,为的就是挑拨两家关系。

    顺天府尹特地派人搜查了小厮的住处,果然搜出了许多金银首饰和成千上万两银票,并带过去给小厮认。小厮承认这是背后之人为了收买他送给他的银钱。

    至于幕后主使是谁,打死他也不肯说。

    事已至此,陈子瑜只能无罪释放。

    听完后,凤姐笑道:“此事你相信吗?”

    “我们信不信并不重要,百姓相信就行了。于陈家人而言,不管徐令哲用了什么手段让小厮认罪,都不重要,只要陈子瑜能免去牢狱之灾就好。”

    “但是如此一来,成家和陈家、徐家彻底结仇了罢?”

    顾行迟笑容玩味,“朝堂之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现在结仇没关系,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合作者呢?”

    凤姐仰头看他,“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顾行迟轻笑,“我哪里有这么神,不过是随意说说罢了。”

    凤姐狐疑的看着她,“真的吗?”

    顾行迟笑着亲了她一口,“你看我敢骗你吗?”

    过了几日,顾进告知顾行迟,事情都办成了。

    凤姐笑了笑,“也好,今晚我们就会会她。”

    冯嬷嬷不是那些小丫头,是以伺候完冯氏,晚上可以回自己的小院子,冯氏那里自有小丫鬟值夜。

    作为冯氏的陪房,冯嬷嬷在府上又这么多年,自然是有些体面的,不止如此,她的儿子也跟着沾了不少光。这些年她攒了不少钱,早前还求了冯氏为孙子脱了奴籍,准备让孙子好好读书,将来考科举当大官,她也能像那些人家的老封君似的,享享清福。只要她好好地伺候冯氏,这些都会实现的。

    思及此,她唇角忍不住翘起来,一会就到了后门的小院子。

    “咦,怎么院子里黑咕隆咚的?”冯嬷嬷嘀咕道。

    她走到门口,喊着两个小丫头的名字,可是并无人回应。她咬着牙道:“这两个小蹄子又去哪里胡浪了,看她们回来我不打断她们的腿!”

    一边说,一边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她上了年纪,眼神不太好,是以只能借着月光摸索着走到桌子旁,将蜡烛点燃。

    一支蜡烛发出昏黄色的光,照亮了一方角落,冯嬷嬷拿着烛台,想去点上别的蜡烛,可是一抬头,看见一个人影投在墙上,吓了一跳,下意识惊叫。

    然而才发出一个音节,嘴就被堵住了,她只能发出闷哼,一双浑浊的眼睛使劲往后看,意图看清身后之人的容貌。

    这时候,不知是谁又点亮了两支蜡烛,屋子里比方才亮了许多。

    由于惊恐,冯嬷嬷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断地挣扎,试图引起外面的注意。

    “别挣扎了,你儿子刁同已经不在这里了,你可知就在方才,他去了倚红楼,可闯下大祸了。”一道清灵悦耳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她身体往后仰着,这次顾进没再拦着她,她成功的转过身去。

    她瞪大了眼睛,就看见在烛火的映照下,一个美丽的紫衣女子正笑吟吟的望着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俊美的男子,正是凤姐和顾行迟。

    冯嬷嬷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双眼睛怨愤的看着两人,似乎在说,竟然是你们!

    凤姐笑道:“冯嬷嬷没看错,的确是我们。不过呢,你也别急着恨我们,先听听你儿子的事罢。”

    说着她挥挥手,和顾行迟坐在椅子上,顾进将她推到地上。

    顾进拍拍衣服上的尘土,道:“按照夫人的吩咐,属下一直跟着刁同,看见他晚上去了倚红楼,去找了倚红楼最当红的姑娘丽娘。”

    黑夜中,凤姐的笑容显得格外诡谲,她轻声道:“据我所知,去倚红楼吃一顿饭都价值不菲,若是请当红的姑娘相陪就更不便宜了,一掷千金的也是常事,刁同不过是个陪房的儿子,怎么能去的起那种地方?”

    顾进笑道:“这个属下就无从得知了,只一心盯着刁同,不料想就在刚才,发生了一件大事。”

    凤姐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何事?”

    顾进道:“由于那个叫丽娘的姑娘太红了,是以不只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还有不少达官贵人都追捧她,听说见她一面还要排队。原本今天丽娘是不该陪刁同的,不知怎地,老鸨应了。可丽娘心高气傲,瞧不上刁同这样的粗鄙之人,嘲讽了他几句拂袖就走。刁同被伤了颜面,更不想被一个青楼女子鄙夷,是以就拦住了丽娘不让她走,还讽刺丽娘假清高。

    丽娘脾气上来了,便和刁同争执了起来,不成想,刁同一失手,将丽娘杀死了。要知道丽娘可是倚红楼的大红人,更是京城贵人的大红人。若是被人发现他杀了丽娘,他还能活着吗,是以他赶紧跑了。但是正好被属下碰到了,自然能放任杀人凶手逃之夭夭,是以便将他抓了起来,想着明日就将他送到衙门,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好像怕冯嬷嬷不信,顾进将刁同的腰带扔到了她面前。

    冯嬷嬷眼睛似乎能喷出火来,这分明就是顾行迟和凤姐事先设计好的!

    想必第二日老鸨就能看到丽娘的死状了。因为丽娘陪着的人是刁同,不怀疑他还能怀疑谁,一定会去衙门报案的。那些达官贵人义愤填膺,还不得扒了刁同的皮?

    凤姐笑道:“你做的很好,这样才不有违习武之人的侠义之道。”

    顾进道:“这是属下该做的。”

    凤姐对冯嬷嬷道:“怎么,现在你还敢大喊大叫吗?”

    冯嬷嬷气的身体颤抖,但又不得不顾忌刁同的小命,只能僵硬的点点头。

    凤姐给顾进使了个眼色,顾进立刻将冯嬷嬷嘴上的布团扯下来了。

    冯嬷嬷口干舌燥,大口大口喘着气,“侯夫人到底要做什么?”

    凤姐眉梢眼角浮起淡淡的笑意,“不过是想和嬷嬷叙叙旧罢了。”

    冯嬷嬷动了动酸痛的身子,叙旧,有这么与人叙旧的吗?这分明就是威胁!

    “我没什么可以和侯夫人说的。”冯嬷嬷梗着脖子道。

    凤姐嗤笑一声,“难不成你还指望二婶来救你吗?你知道她那么多秘密,现在落到我手上,只怕第一个就是杀你灭口。”

    冯嬷嬷心中害怕,却还是色厉内荏道:“你别想吓唬我,我对二夫人忠心耿耿,绝不会被你挑唆着背叛她!”

    凤姐喟叹道:“冯嬷嬷这一片忠心,还真是感天动地,也不知刁同知道了会不会怨怪你?”

    一提到刁同,冯嬷嬷脸色大变,“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不清楚吗?难道刁同犯的人命案还不能换你一句实话?”言罢,给了顾进一个眼风。

    顾进会意,道:“属下已经将刁家的事情都查清了。刁同不过是一个管事的下人,却已经私下置办了几十亩田地,还有几处房产,私藏的银子也超过的万两,每个月还能去倚红楼花费不少钱,花钱如流水,很是尽兴。”

    凤姐眼尾扬起,眼神凌厉而妩媚,“哦,一个侯府的管事,竟然能有这么多财产,过的和主子一般奢侈光鲜,我倒想问问,这些银子是哪来的?你别说是主子赏的,我可没见过哪家主子那么大方。依我看,这是二婶管家这么多年以来,你和你儿子私下里贪的罢?还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主子贪,手下人跟着一起贪。你以为顾家是你家吗,可以随意将主人家的东西往自己家里般?老夫人宽厚,不喜当家理事。可我不同,我眼里揉不得沙子。现下顾家既是我当家,就绝不允许你这种刁奴存在。你说,要不要我也将你送进衙门,和你儿子作伴?不过就算作伴,恐怕也没有太长时间。你死不了,但你儿子犯的是杀人死罪。届时你坐牢,你儿子问斩,你的小孙子就自生自灭罢。”

    冯嬷嬷在心里将凤姐骂了千百遍,可仍是改变不了她恐慌的事实。她很清楚,若是她敢违逆凤姐的意思,她一家人全部死无葬身之地。她死了也就罢了,她的儿子和孙子万万不能有事。

    “你想做什么就说罢,只要你肯放过我儿子和孙子。”良久,冯嬷嬷颓然道。

    凤姐笑道:“像嬷嬷这样的爽快人可不多了。”

    冯嬷嬷道:“你有话就问罢,但你必须说话算话,我儿子和我孙子的命......”

    “我既答应你,就决不食言。事成之后,我会给他们一笔银子,送他们去别处生活。”

    当然,刁同这些年贪污顾家的,她也会收回来。

    冯嬷嬷妥协了。

    凤姐问道:“二婶最近想着怎么害我了?”

    冯嬷嬷战战兢兢,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顾行迟道:“二夫人想让尤姨娘引诱侯爷,然后再陷害你害尤姨娘小产,之后再牵出侯爷与尤姨娘有染之事,说尤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侯爷的,届时既挑拨了你们和老夫人的关系,又让你们都名声扫地......”

    凤姐还未开口,顾行迟先冷声道:“还真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又毒又蠢。”

    冯嬷嬷道:“但是现在侯爷和侯夫人知晓了,二夫人的计划自然不会成功了。”

    凤姐又问了其他的,冯嬷嬷将这些年冯氏做的恶事都抖落出来了。

    凤姐似笑不笑,“冯嬷嬷,现在该说最后一件事了罢?”

    冯嬷嬷知道逃不过,叹了口气,缓缓道来,“大公子当初坠马而亡,的确不是意外,是二夫人一手策划的。其实二夫人和大房没什么仇怨,一开始她没有对大房产生什么敌意,但后来越来越嫉恨大夫人。二夫人觉得大夫人出身国公府,所以老夫人偏心她,觉得大夫人命好,能成为侯夫人,而二老爷只是嫡次子,不能承袭爵位。更加嫉妒先侯爷对大夫人一心一意,就连大公子也是文武双全、才华出众,恨老夫人偏疼先侯爷和大公子。

    后来,二公子生了一场病去了,二夫人悲痛欲绝。她看到大公子好好地活着,觉得是大公子分走了她儿子的福气,觉得是大夫人抢走了她那份荣耀,所以她就策划着害死了大公子,这样可以打击先侯爷和大夫人,若是先侯爷不再有儿子,那么爵位就是二房的了。后来直到先侯爷亡故,大房都未再有嫡子,二夫人高兴极了,以为爵位是二房的了,没成想,大夫人有孕了,而且还生了个儿子,也就是侯爷,这下她的美梦落空了。

    原本她二老爷想以侯爷年纪小为由,请老夫人主动向陛下提出将爵位给二房,可是老夫人坚决不同意。为了保护侯爷,老夫人将侯爷抱到了自己身边亲自抚养,二夫人和二老爷几次三番想对侯爷下手,都失败了。等到侯爷长大,其实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可二夫人还不想放弃,所以之前才几次计划对付侯夫人。”

    因为嫉恨,所以视别人如仇敌,因为贪婪,所以想尽办法夺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因为自己的儿子没了,就要害死别人的儿子。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狠毒自私的人?

    顾行迟表面平静,内心已经波涛汹涌。他冷声问道:“我大哥是如何坠马的?”

    冯嬷嬷表情变了几变,吐出一口气,“夫人收买了大公子的随从福庆,以福庆的妹妹为要挟,让福庆为他做事。先侯爷想历练历练大公子,是以就派大公子外出办事,回来的时候,福庆给大公子的马喂了可以让马儿发疯的药,路过山路崎岖之地,马儿开始发疯了,将大公子甩了下去。地上都是石头,大公子的头狠狠撞了过去,没一会就毙命了。福庆按照二夫人的吩咐,伪装成了掉落山崖的假象,这样死无对证就不会有人查到二夫人头上了。”

    凤姐觉得浑身发冷,“福庆和他妹妹呢?”

    “为了免除后患,在福庆偷偷回去向二夫人复命并拿银子打算远走高飞的时候,二夫人出尔反尔,将他和他妹妹都毒杀了。”

    院子里一片漆黑,不知什么时候月亮和星星隐藏起来了,只有屋里的烛火发出微弱的光。屋子里突然一片死寂,好像外面的风声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过了许久,凤姐忍不住回头看顾行迟。忽而听到‘咔擦’一声,顾行迟将掰断的桌角扔到地上,发出一道闷响,冯嬷嬷的心一下子颤抖起来。

    凤姐握住他的手,“昭华......”

    顾行迟回握住她的手,站起身道:“顾进,将她和刁同严加看守起来,别忘了还有她的孙儿。”

    顾进颔首,“属下领命。”又冷冷看着冯嬷嬷道:“你明日最好说实话,否则,你一家子人就别想活了。”

    冯嬷嬷助纣为虐,一点也不值得同情,他们也不可能同情冯嬷嬷的孙儿。

    直到回到玉笙居两人都在沉默,巧姐好像知道爹爹和娘亲心情不好,一晚上都没有哭闹。虽然先侯爷夫妇不是顾行迟的亲生父母,顾行迟也从未见过顾景言,但他能活到现在全靠顾家的庇佑,心中怎么会没有波澜呢?

    一夜无话。

    翌日,顾行迟和凤姐去了宁心堂。

    顾老夫人见到两人来了,不禁笑道:“今日昭华没有公务要做吗,怎么想起陪你媳妇来看我了?”

    顾行迟并未像往日一样和顾老夫人说笑,反而是一脸严肃。

    顾老夫人奇道:“今天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顾行迟道:“请祖母屏退左右,孙儿有要事禀告祖母。”

    顾老夫人看顾行迟一脸正色,也收起了玩笑之意,对钱嬷嬷道:“让所有人都下去,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钱嬷嬷应了,便招呼人下去。

    “现在可以说了。”老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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