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斯夸罗一个健步冲到贝尔身边, 将贝尔手中拿着的匣子抢过来，“你要干什么！”

    “嘻嘻嘻，”贝尔抬了抬下巴, 指着身边的沢田纲吉, “小小兔子好像很喜欢匣动物。”

    虽然贝尔没有说完这句话, 但是谁都能够听出来，贝尔是想像刚才的Xanxus一样, 把自己的匣动物放出来和沢田纲吉作伴。

    斯夸罗刚才不敢阻止Xanxus, 但贝尔在他这里可没有优待。银发剑客强行将贝尔的匣子拿走之后, 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对永远都让人不省心的金发王子吼道：“喂！现在可是在直升机里, 你想把你的岚貂放出来发疯吗？！”

    “那又有什么关系——”贝尔学着刚才Xanxus的回答，态度非常敷衍地反驳斯夸罗的话。然后被斯夸罗狠狠地瞪了一眼。

    “嘻嘻嘻, ”贝尔知道在斯夸罗这种强硬的态度之下, 自己今天是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匣动物放出来了, 王子不甘心地在纲吉耳边说，“我知道了！长毛他一定是因为自己的匣动物不能现在放出来, 所以才嫉妒王子, 也不准我把我的岚貂放出来陪小小兔子玩！”

    斯夸罗的匣动物，是一只暴雨鲛。如果Xanxus的大空岚狮虎此时放出来，还只是会对直升机的正常行驶产生一点危险隐患的话, 斯夸罗那体型巨大的暴雨鲛放出来的话……

    那巴利安连同十年前的沢田纲吉以及入江正一，还真的是要整整齐齐地从空中掉下去了。

    “所有人都能听见了。”玛蒙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贝尔刚才行动的真相。虽然贝尔是在沢田纲吉耳边说的那句抱怨，但是贝尔却完全没有压低声音, 在场的所有人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嘻嘻嘻，”贝尔挑衅地瞥了一眼玛蒙，“那又和你这个只会流鼻涕的小鬼没关系。”

    已经脱离彩虹之子诅咒，恢复为正常体型的玛蒙完全没有在意贝尔这种毫无意义的挑衅，他坐在纲吉身边，拢了拢自己的兜帽，“reborn如果知道因为前几天他一气之下毁了十年火箭炮，而造成你不能顺利回去滞留在这里，也不知道究竟是会生气还是会……满意。”

    作为彩虹之子的玛蒙，对于reborn的了解要比其他人更深。所以对于reborn那时不时喜欢折腾人的恶趣味，也非常熟悉。

    ——见到年幼的沢田纲吉，对于reborn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你是……”纲吉后知后觉地看向被黑色斗篷裹住的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玛蒙？

    玛蒙点了点头，再次拉了一下自己的兜帽，“嗯，是我。”

    “你……”纲吉惊讶地看着玛蒙，十年的时间，不足以让原本还是个小婴儿的玛蒙长成现在这种年龄的男人……

    在片刻的愣神之后，纲吉迅速从自己的脑海之中翻出来了曾经风对他说过的……“诅咒，是彩虹之子的诅咒解开了吗？”

    玛蒙随口应了一声。“原来你现在就已经知道彩虹之子的诅咒了吗？”——他的声音里却并没有多少惊讶。

    都已经过去十年了，玛蒙他当然很清楚reborn和沢田纲吉之间的关系有多好，就算reborn真的在十年前就告诉了纲吉有关诅咒的事情，玛蒙也不会感到多么惊讶。

    不过其实事实并不像玛蒙想象那样，reborn还真没有告诉过沢田纲吉彩虹之子的诅咒。——甚至reborn在十年前，非常抵触纲吉接触这些事情。

    但是reborn的态度并不代表纲吉的态度。

    对于那个神秘难测的诅咒，沢田纲吉还是非常关注的。

    “那……”谁都能够看出来，纲吉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reborn他的诅咒也解除了吗？”

    玛蒙又淡淡地“嗯”了一声。

    “……太好了。”纲吉轻声说。

    而在纲吉说完这句话之后，今天从头到尾都缩在角落里没有说话的弗兰突然开口，“哇，真是让人感动的师徒情啊，me都要哭了。”

    弗兰口上说着‘感动’和‘要哭’，但他的声音和语气都非常冷静，听起来甚至完全没有任何波澜。

    纲吉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少年，不免有些惊讶地看了对方几眼。

    虽然纲吉只是多看了弗兰几眼，没有说出任何疑问，但是斯夸罗却也很快地压低了声音对纲吉解释：“那是巴利安的新人弗兰，和玛蒙一样都是雾之属性的幻术师。”说到这里，斯夸罗的声音顿了顿，才又轻声说，“他还是六道骸的徒弟。”

    其实入江正一也已经注意到了沢田纲吉刚才的目光，只不过他既不是彭格列的人，也不是巴利安的成员，所以男人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将这个向纲吉解释情况的机会给了斯夸罗。

    “hi，”察觉到纲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弗兰又伸出手对他打了个招呼，说，“boss的小boss，能够见到你，我可真高兴。”

    ——他的语气像刚才的那句话一样，都非常平静，完全听不出任何激动或是高兴。

    虽然弗兰这种奇怪的语气和性格让纲吉有些好奇，但是纲吉只是对他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又将注意力放回到了身边的入江正一身上，“小正，刚才你已经答应过我，会在成功落脚之后，对我解释我和白兰的事情。”

    纲吉非常认真地看着入江正一，少年的目光之中有不加掩饰的疑惑以及些许茫然，但却并没有入江正一始终隐隐担心的对自己的不信任。

    入江正一松开自己捂着胃部的手，对纲吉点点头，“是的，纲吉君。”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入江正一已经彻底放弃挽救自己曾经的计划了。他也很清楚，比起日后沢田纲吉自己去调查，还不如直接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对方。

    “其实一开始，白兰大人在昨天的首领会议上对彭格列家族发难，这是我们两个家族共同制定的计划。”入江正一顶着斯夸罗和xanxus等人不善的目光，继续说，“在我们计划之中，白兰大人会以码头争端来挑起两家族的矛盾。而在这次的争吵之后，纲吉君你会避开所有人，离开这里，造成失踪的假象。”

    “而纲吉君在失踪前最后一次出现在的地点，就是我们刚才所经过的那个码头……”入江正一很快又补充道，“也就是原定计划之中，彭格列家族和密鲁菲奥雷家族产生矛盾的码头。”

    入江正一将一切都说得很清楚，所以纲吉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那之后……”少年轻声说，“彭格列家族会用我的失踪做文章？用来当作讨伐密鲁菲奥雷家族的借口？”

    “可是……”纲吉虽然很快想清楚了这件事情，但是少年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茫然，“为什么？”

    “……为了铲除费拉里家族。”

    听到入江正一这么说，纲吉一下子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他惊讶地重复了一遍入江正一刚才的话，“费拉里家族？”

    对于十年前的沢田纲吉来说，并不算是太遥远的记忆一下子被少年翻了回来，“是之前的那个费拉里家族吗？”

    ——对于费拉里实验室的事情，巴利安等人并不非常了解，但是同时和沢田纲吉与白兰两人都是好友的入江正一却非常清楚，他点了点头，说：“就是曾经抓走过白兰大人，准备将他当作实验品的费拉里家族。”

    在入江正一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巴利安专机都寂静了一瞬间。

    “哇……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能够绑架白兰的家族吗，me真是太震惊了……啊好痛。”

    弗兰这种既平静又口口声声声称震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贝尔用小刀打断了。

    弗兰摸了摸自己的帽子，将贝尔刚才飞到自己帽子上的小刀拔下来，弗兰习惯性地开口对纲吉告状，“boss的小boss，好痛哦。”

    弗兰这种告状的举动，有些像纲吉记忆中的般若，所以虽然弗兰的年纪看起来和现在十年前的纲吉差不多，但是纲吉还是像是哄孩子一样，抬起手拍了拍弗兰的头。

    不过纲吉的主要注意力还是放在入江正一身上，

    “之前……十年前reborn曾经对我说，费拉里家族已经得到了惩处，而除了彭格列家族出手之外，其他家族也都想在费拉里家族的势力上分一杯羹。”虽然沢田纲吉不了解里世界的规矩，但是想也知道，这种被多重打压的家族，完全没有翻身的余地。

    入江正一点点头，说：“费拉里家族在十年前的确是跌入了谷底。”所有家族势力和地盘都被瓜分得一干二净，曾经在实验室一案之中起主导作用的阴阳师山下森与当时费拉里家族首领都被复仇者监狱关了起来。

    “但是现在已经是十年后了，纲吉君。”入江正一轻声对纲吉强调了一下这个事实。

    入江正一知道，里世界中有很多人都认为他的首领白兰是一个‘疯子’。——对于这种评价，身为密鲁菲奥雷家族的高级干部以及白兰的朋友，入江正一无法对这种说法多说什么。

    但是入江正一很清楚一件事情。

    费拉里家族的首领，绝对是一个比白兰更加疯狂的疯子。

    这个世界之中有几个人能够逃脱彭格列和密鲁菲奥雷家族的双重监管？更何况还有纲吉的那群近乎无孔不入无所不能的式神们作为辅助。

    但是费拉里家族的首领，却偏偏做到了。

    由于曾经实验室的那些恩怨，所以费拉里家族的首领相当于得罪了彭格列家族和密鲁菲奥雷利两个家族。

    以白兰的性格，他会不会记仇先不说，而纲吉虽然不是一个会记仇的人，但他却始终不会忘记费拉里家族曾经做过怎样残忍的事情……他不可能对这个人放心。

    所以白兰和纲吉在费拉里家族首领被复仇者监狱放出来之后，都在明里暗里关注着此人。

    ——而费拉里家族的这位首领……

    他为了解除两人对自己的疑心。

    用一种突破常人想象的残忍手法，亲手废除了自己的力量，断绝了自己从此以后使用死气之炎……以及其他任何力量的可能性。——就像reborn曾经说过的那样，这种硬生生被剥夺力量的人，都会无一例外地成为彻彻底底的、各种意义上的……废物。

    他的这个行为，毫无预兆，并且……

    是直接当着沢田纲吉的面做的。如果不是当时陪在纲吉身边的晴守笹川了平眼疾手快地将纲吉向后一拽，大概费拉里家族首领身上喷出的血都会溅到纲吉脸上。

    费拉里家族首领的这一举动万分狠烈，完全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余地。

    但不得不说，他这种置于死地而后生的行为虽然对自己很残忍，但是却非常有用。

    在入江正一讲述这段往事的时候，巴利安专机内的气氛非常沉闷。巴利安等人早就知道这件事情，自然会因为入江正一的叙说而被勾起那些完全不愉快的回忆。而至于沢田纲吉……即便十年后的他对此原本是一无所知，但纲吉也能够想象得出来自己对于这件事情是怎样的心情。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在片刻的沉默之后，纲吉突然开口问入江正一。

    “……一年前。”

    “只是一年的时间……费拉里家族的实力，竟然已经发展到了需要彭格列小心计划谋算的地步了吗？”——虽然十年前的沢田纲吉还没有继承彭格列，但是由于reborn和沢田家光两个人的教导，纲吉很清楚彭格列家族有多么强大。

    而在此之前，纲吉也见识过了白兰的真正面目以及白兰的白魔咒那群强大而又可怕的属下……能够被彭格列家族和白兰同时小心计划算计的费拉里家族……

    听到纲吉这么说，入江正一却摇了摇头，“并不是因为对方强大到没有办法用普通方法处理，而是为了最低伤亡。”

    ——就算费拉里家族真的有一个疯狂的首领想要振兴家族，但被完全瓜分的费拉里家族又怎么可能会是那么容易复兴起来的？

    这个世界上可是只有一个白兰，能够依靠自己的特殊能力，在短短几年之内就将费拉里家族发展成为里世界内数一数二的家族。

    虽然入江正一这么说，但是很明显，纲吉并没有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松一口气。少年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

    沢田纲吉很少会用这么急切的声音和语气说话，“他是不是实验成功了？”

    当年山下森就是在费拉里家族的委托和资助之下，试图培养新型式神——也就是通过实验将普通人变成式神。

    那种残忍的人体实验，沢田纲吉直到现在还印象深刻。

    入江正一能够听出来纲吉的声音之中的不安和紧张，红发男人局促地抿了抿嘴。入江正一不太希望十年前的纲吉背负这种压力，但是他不能对纲吉隐瞒这些事实，所以在一阵沉默之后，他又开口：“是。他成功了。”

    在纲吉脸色变白的一瞬间，入江正一又连忙开口像是要安慰纲吉一样，补充，“但是我们都没有见过他所谓的成功的试验品，只是他自己说自己成功了而已。”

    “……没有见过成功的试验品，”纲吉重复了一遍入江正一刚才的话，“难道你们见过失败的试验品吗？”

    “白兰大人见过。”入江正一并不想细说这件事情，虽然他没有像白兰一样，亲眼见到那所谓的试验品，但是他也多少能够猜出来，那会是多么残忍的实验。

    “费拉里家族其实并没有那么强大，”入江正一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他们重新进入纲吉君和白兰大人两个人的视线，也是因为费拉里家族的首领自己跳出来，找到了白兰大人。”

    “他……”入江正一顶着xanxus和斯夸罗等人不善的目光，继续说，“他希望白兰能够帮助他继续进行实验。费拉里家族差不多只剩下了他自己一个人，所以他虽然自称有了成功的试验品，但也没有财力与物力能够继续进行实验。”

    “所以他找到了白兰大人，希望白兰大人能够帮助他。”

    虽然纲吉被这些消息弄得有些发懵，但是少年还是迅速从入江正一的话之中提出来自己最需要的一些信息，“为什么他会选择白兰？”

    “……可能是因为，”入江正一轻声说，“他认为白兰大人也像曾经的他自己一样，想拥有那种禁忌而又强大的力量吧。”

    ——也难怪他会这么想，里世界的人，可不会被白兰那种看起来笑眯眯与懒散的态度给蒙骗，他们几乎各个都认为白兰是一个阴狠难测的人。

    而白兰发展密鲁菲奥雷家族的迅速过程，就是费拉里首领曾经想发展自己家族的过程与速度。

    只是可惜……白兰成功了，而费拉里家族的首领却没能成功。

    ——也不知道费拉里家族首领如果知道，只要白兰想，他就能够依靠自己的特殊能力，拥有想要多强大就强大的力量……而白兰只是懒得去谋求而已。

    费拉里家族费尽心思想要争取的强大，在白兰心里只不过是轻飘飘的玩具而已。白兰什么时候觉得有意思了，才会拿过来玩弄几下……可是在白兰彻底对沢田纲吉失去兴趣之前，这种可能发生的几率还是非常小的。

    “他认为白兰大人会对他手中培养新型式神方法感兴趣，所以便来投靠密鲁菲奥雷家族。但是因为密鲁菲奥雷家族和彭格列家族是同盟家族，而他又……”入江正一的声音顿了顿，才继续向下说，“非常仇恨彭格列家族，所以便对白兰大人提出了要求：他要求白兰大人必须对彭格列宣战。只有那样，他才会将培养新型式神的方法献给白兰大人。”

    听到入江正一这么说，纲吉原本就皱在一起的眉头更紧了紧，“这个人……”就算是脾气向来很好，从不在人背后议论旁人的纲吉，也忍不住开口，“真的是太过自信了吧。”

    纲吉说完这句话之后，入江正一微微一愣。因为纲吉刚才所说的那句话，白兰也曾经对入江正一说过。

    只不过白兰的语气可完全不像纲吉那么委婉温和，‘一个自己断绝自己后路、没有任何力量的废物，也来谈条件了么。’

    虽然入江正一回忆起来了白兰的这句话，但是他犹豫了片刻，并没有在纲吉面前提出来。而这时，纲吉的追问也刚好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如果费拉里家族并没有能够和彭格列一争的力量，”纲吉在说出这个疑问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隐约有些猜测了，“那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做这个局？”

    就算费拉里家族的首领真的研究出来了新型式神又怎样？

    彭格列十世家族这些年行事的风格虽然非常温和，但温和却不代表软弱。

    费拉里家族首领如果真的敢张牙舞爪地伸出手挑衅沢田纲吉或是彭格列家族，他们就能把费拉里家族首领伸出来的爪子剁掉。

    新型式神又如何呢？荒的八火无针……八火天罚砸下去，别说新型式神了，费拉里家族首领现在的栖身之地，只怕都要被夷为平地。

    在纲吉和入江正一两人谈话时始终保持沉默的xanxus也态度冷淡地开了口，“只是区区一个费拉里而已……”巴利安的暴君大人冷笑一声，又想到了这两天里世界关于彭格列与密鲁菲奥雷家族婚约的传言，“小题大做。”

    听到xanxus开口，原本好不容易安分了一小会儿的贝尔也笑嘻嘻地凑到纲吉身边，说：“只要小小兔子想要，费拉里首领的头颅明天我就送给你礼物。”

    虽然入江正一并不认为纲吉——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会想要人头做礼物，但是巴利安的这种简单粗暴态度却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可是……

    入江正一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为了最小伤亡。”

    “我们很难确定费拉里家族首领的手中，究竟有多少试验品。”

    费拉里家族的首领很容易就能够解决，纲吉的守护者和式神，以及巴利安暗杀部队们，都会愿意为纲吉解决这种麻烦。但是他手底下的试验品却是……

    “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对费拉里首领唯命是从，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一旦双方动手，我们可能会对这些试验品造成非常大的伤害。”——而且谁知道费拉里家族的这个狠心的首领，会不会给自己培养出来的试验品们下什么以命抵命的咒埋什么代君受过的符。如果真的贸然行事的话，只会让这场原本是为了解救他们的战斗，成为他们这些试验品的催命符。

    那绝对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所以请君入瓮，让费拉里家族首领自己乖乖地投诚，反而是最好的办法。

    “……青行灯和骸他们也查不出来吗？”纲吉还没忘记自己十年前调查事情时惯用的方法。

    入江正一苦笑一声，说：“他也没有蠢到会在同一件事情上跌倒两次的地步。”

    入江正一也从来没想到，野心和仇恨竟然能够让一个人的决心那么坚定。

    “可是……”纲吉很快就在入江正一的叙述想想清楚了费拉里家族的事情，“可是白兰昨天为什么不按计划行事用码头争端发难？而是突然提出婚约？”

    “白兰大人他……开玩笑吧。”

    ——心里话吧。

    作者有话要说： 轻松治愈文不认真搞阴谋诡计。

    再说了都这么强了还有谁能和他们一斗呢……

    入江正一：……这种送命题你让我怎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