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合并成一章了,马上就要开新地图去伦敦啦,万岁! (24)
, 玛丽自然也不在意:“我会向莉齐和威廉转达的。”
迈克罗夫特:“也向你致以感激, 玛丽小姐。”
玛丽明白他是为了什么再三感谢自己。她思忖瞬间, 而后说道:“一年前在追查莫里亚蒂教授的线索时,是你帮助福尔摩斯先生——”
“福尔摩斯先生?”
“……”
看着对方狡黠的眼睛,玛丽只得尴尬改口:“帮助歇洛克前往法国, 是吗?”
“是我。”
迈克罗夫特将茶杯递给玛丽,认真解释:“莫里亚蒂教授非法垄断海外的棉花原料市场,此事牵连甚广,歇洛克着眼于伦敦乃至英国工人们的利益,但实际上,莫里亚蒂的野心绝不止是掌控市场那么简单,他想要的也不仅仅是纺棉产业。”
“经济会引来战争。”玛丽接道。
迈克罗夫特赞同地点了点头:“正是如此,玛丽小姐,因为我有职务在身,并不能离开伦敦。所以将此事交给我最为信任的人,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
果然是这样。
早在一开始福尔摩斯先生提及政府已经盯上詹姆斯·莫里亚蒂的时候,玛丽就大概有个猜测了。迈克罗夫特先生的回答也只是确定了玛丽心中所想。
“那么,”她又问,“光照会组织的存在,是否和莫里亚蒂教授一样,牵扯到了经济政治方面的问题?”
“听起来你似乎对政治很感兴趣,玛丽小姐。”
“呃,也不算。”
准确地来说,玛丽和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没什么区别,她也是因为案件注意到社会表象之上的东西。如果不是迈克罗夫特先生参与了经济案在先,玛丽也不会联想到更深层方面去。
“没关系,”迈克罗夫特先生见玛丽有所犹豫,轻松地出言化解了她的压力,“要我说,就应该让女士们走上政坛,你们各个都是天生的政治家,留在家中可是货真价实的浪费天赋。比如说现在,玛丽小姐,你很敏锐,光照会的存在确实也牵扯到了经济政治方面的问题。”
“所以,”她接道,“你是一名政府人员,迈克罗夫特先生,是从事经济方面的吗?”
“他是。”
直到此时,歇洛克·福尔摩斯才走进了房间。
侦探直接坐了下来,接过兄长递来的茶杯,一饮而尽后才继续开口:“迈克罗夫特非常擅长数学,负责协助我们政府的各个部门查账。要不是我同爱尔兰工人们相识,根本不会察觉到纺棉工业工厂出现问题,而在我之前,我的兄长翻了翻账本就看出了端倪。”
玛丽:“莫里亚蒂教授也非常擅长数学。”
迈克罗夫特:“他的确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玛丽小姐,同时莫里亚蒂教授也是一位能办出真正意义上‘大案’的罪犯。你亲手创造的连环杀手爱德蒙也不过是祸害一个小镇罢了,而莫里亚蒂教授看中的,则是整个世界。”
“他想操纵战争。”玛丽说。
就如同福尔摩斯先生之前所说,十九世纪的世界正处于经济大发展时期,而对于莫里亚蒂教授而言,偌大的世界市场不过是个经济模型而已。爱德蒙再怎么反社会,他杀人时也需要动用自己的双手。
但莫里亚蒂教授不用。
一想到这儿,玛丽只觉得遍体生寒。
——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他还在巴黎。抓住莫兰上校不过是拔除了他在英国的爪牙。但英国不过是世界市场的一部分而已,现在已经处在两个世纪交叉的时间了,在不到三十年后,引发世界性战争的可不是德国。
不论教授想推迟还是想提前战争,他仍然活着,仍然没有遭到逮捕,经济案件就不算结束。
不过……
现在他们最大的敌人还不是莫里亚蒂教授。
“如果你有办法找到哈利·霍尔曼议员受贿的证据,迈克罗夫特先生,”玛丽说,“那么岂不是能用这种方式找出光照会的所有成员?布莱克伍德在他的宅府地下几乎建了一整个宫殿,这么大的工程,人员和材料都不能少。”
而不管是动用人员,还是建筑材料,总是需要大量金钱。玛丽还就不信了,光照会的成员不是有钱就是有权,而布莱克伍德悄无声息地在地下建了囚牢祭坛,能在政府账务上一点痕迹也不留下。
听到玛丽这样说,迈克罗夫特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你也对数学很感兴趣,玛丽小姐。”
玛丽:“……其实我对这方面的知识并不敏感。”
开什么玩笑,要说哲学层面的概念还好,多少玛丽学过马克思的理论。要实践到账务上,她的水平恐怕还不如凯瑟琳和莉迪亚呢。玛丽什么都行,就是生活技能一塌糊涂,算得清自己的日常收入开销就已经是她的最高水平了。
“这件事交给我,”迈克罗夫特并没有同玛丽继续开玩笑,“哈利·霍尔曼议员已经不再是你们的障碍了,尽管放手去查。”
这才是玛丽真正想听到的话。
虽然迈克罗夫特先生说话客气,言谈之间也是一派和颜悦色,但玛丽总觉得和他说话倍感压力。得到许诺后,玛丽稍稍放松心情,她看向侦探:“那接下来该怎么办,福尔摩斯——”
迈克罗夫特:“嗯?”
玛丽:“……”你绝对是故意的吧!
她深深吸了口气,面对依然平静的歇洛克·福尔摩斯侦探,再次硬着头皮开口:“……歇洛克。”
歇洛克·福尔摩斯挑了挑眉。
“既然霍尔曼议员也被送到了苏格兰场,”他说,“我会跟随现场的警探返回警局。到这个关头,一定能从三位光照会成员中询问出什么。”
迈克罗夫特摇了摇头:“你总是那么心急,夏利。霍尔曼议员已经被铐起来了,他还能跑了不成?奔波了一天,你先把玛丽小姐送回塞彭泰恩大街再去也不迟。”
侦探:“……”
玛丽:“…………”
迈克罗夫特:“还不快去?”
玛丽:“不用了,我自己拦一辆马车就——”
“既然如此,”歇洛克·福尔摩斯站了起来,他理所当然地看向自己的兄长,“借你的马车一用,迈克罗夫特,我想你不介意晚点归家。”
“那是自然。”
玛丽还能说什么?
离开图书馆后,歇洛克·福尔摩斯迈开长腿径直走向停在街道对面的一辆马车。车夫见到福尔摩斯也不意外,反而摘下帽子示意,显然他们早就相识。
福尔摩斯为玛丽打开车门:“希望我的兄长没有惊吓到你,玛丽小姐。”
玛丽急忙摇头。
尽管迈克罗夫特先生给她带来了隐隐的压力,可玛丽知道他没什么恶意,只是句句揶揄都说到了点子上而已。从这方面来看,他还是个颇有幽默感的人。
“我自己可以回去的,”玛丽重申道,“还是案件重要,福尔摩斯先生。”
“所以,玛丽小姐。”
福尔摩斯低头看向眼前的姑娘,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走出图书馆之后,我就不是‘歇洛克’了。”
玛丽:“……”
干嘛啊!
侦探一句话噎得玛丽不轻,她的脸颊瞬间爆红。
“既然你能称呼迈克罗夫特的名字,我想直呼我的名字也没什么问题,”福尔摩斯若有所思地开口,“尤其是你也直呼爱尔兰工人和米尔顿工人们的名字,玛丽小姐,却依然喊我的姓氏,这不太公平。”
“那不,不一样。”
玛丽简直要脸红到爆炸了,这是两个兄弟合伙欺负自己吧!
维多利亚时期的一名淑女直呼一名单身绅士的名字,其中意味实在是太过微妙了呀。倘若玛丽是名自小在伦敦长大的平民姑娘,而福尔摩斯也不过是隔壁家的铁匠,喊一句名字倒是没什么,但他们并不是平民和铁匠啊。
“要是如此。”
好在玛丽就是玛丽,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是反应飞快:“我认识了你的兄长,先生,那喊你歇洛克先生可以吗?以防今后在提及福尔摩斯的姓氏时,会混淆你们二人。”
“如果你愿意的话。”
“那歇洛克……先生,”玛丽心虚地挪开目光,“我真的可以自己回去的。”
福尔摩斯一哂:“如迈克罗夫特所言,光照会成员跑不掉。我可以明天去,刚好顺路接华生回贝克街。”
这可不是侦探的风格啊。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到底是苏格兰场逮捕了哈利·霍尔曼议员——准确地来说,是送他去警局录口供。但苏格兰场那边收到了一大堆贿赂证据准备逮捕他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么看来,在应付福尔摩斯之前,雷斯垂德探长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做。为了光照会的事情,他已经马不停蹄忙了差不多两个多月了,福尔摩斯先生突然到访,探长自然不介意加个班什么的,但他也不是铁打的,也需要休息。
想通这点,玛丽倒是理直气壮了一些:“那我就搭个顺风车了,先生。”
回到塞彭泰恩大街后,歇洛克·福尔摩斯并没有多做停留,只是客客气气地同别墅的女主人艾琳说了几句话,然后和华生医生一起离开了。
玛丽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转述给了艾琳和摩斯坦小姐。两位女士在惊叹于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福尔摩斯的同时,也免不了为这位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兄长及时提供帮助而庆幸不已。
既然迈克罗夫特先生有把握查出来光照会成员的名单,那么他们距离和布莱克伍德算总账就又近了一步。
在这样的好消息下,艾琳·艾德勒女士的别墅一扫之前的肃穆沉重,难得拥有了放松气氛。趁着这个机会,艾琳吩咐玛丽拿出了自己的配枪,熟门熟路地将她藏起来的手枪拆成了各个部分的零件。
艾琳和玛丽的枪械指导已经进行三天了,不过到目前为止,艾琳还没有让玛丽亲自实践、练习射击的打算,而是先从枪械的各个部件开始,手把手交她拼接和组装。
她一边示范,一边无比惊奇地感叹道:“我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位福尔摩斯先生。”
连坐在一边的摩斯坦小姐都禁不住瞪大眼睛:“老天爷真是疯了!”
艾琳“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这句老天爷疯了,不知道是在感慨福尔摩斯家的超凡基因遗传给了两个后代,还是在抱怨歇洛克·福尔摩斯的性格就古怪了,而他还有个兄长。
而最难以想象的,反而是认识歇洛克·福尔摩斯最久的摩斯坦小姐。在爱尔兰姑娘眼里,大侦探福尔摩斯是位热心肠却也相当古怪的男士,他总是独来独往,是位彻头彻尾的“光棍”,能和华生医生同住一个屋檐下,二者仍然能够保持友谊,已经是了不起的奇迹了。
现在玛丽亲口告诉她,这位福尔摩斯先生不仅不是打石头缝跳出来的,还有一个哥哥,摩斯坦实在是想象不出来。
“福尔摩斯家的长子是什么样的?”摩斯坦好奇问道。
“迈克罗夫特先生很客气,”玛丽接过艾琳手中的枪械部件,按照她的指导一步一步再将配枪拼接回去,“就是……”
“就是?”
“我宁可他不客气一点,像歇洛克那样。”玛丽总结道。
和聪明又幽默的人说话,愉快是愉快,但玛丽总觉得有种被洞悉了一切而对方又什么都不说的感觉,这样她多少有些压力。但歇洛克·福尔摩斯就不一样了,侦探向来一是一二是二,就算有些话不说,他也一定会让你意识到他想到了什么。
但玛丽的这番话落在旁人耳中又是另外一层意思。
特别是早上离开时还是“福尔摩斯先生”,回来的时候就是“歇洛克”了。而且玛丽说话时正忙活着手中的配枪,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改变了称呼。
艾琳和摩斯坦小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勾了勾嘴角。
“玛丽,”摩斯坦小姐惊讶地说,“所以你算是见到了侦探的家人了。”
“对呀。”玛丽头也不抬地回答。
“你知道见了家人是什么意思吧?”她又问。
不等玛丽回答,艾琳就紧跟着说道:“连福尔摩斯家的长子都是‘迈克罗夫特先生’了,看来侦探的兄长对你很满意嘛。”
“什——撞、撞针!”
法国姑娘大胆直白地一句话惊得玛丽手一哆嗦,撞针被她丢到了地上。
她脸变得通红,手忙脚乱地蹲下去去找撞针。
太过分了,竟然连朋友也联合起来欺负她!
但玛丽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她捡起零件,红着脸蛋看向摩斯坦小姐:“比起我,倒是你更值得讨论讨论吧,摩斯坦。华生医生一见到你就挪不开眼睛,你竟然无动于衷!”
爱尔兰姑娘扬了扬眉梢:“高攀不起。”
好吧,这个问题玛丽一早就发现了。
与自己同名的玛丽·摩斯坦小姐是她在伦敦认识的第一位朋友。在玛丽眼里,这位红发的爱尔兰姑娘相貌美丽、性格大胆,有着下层劳动群众的朴实和赤诚,也有着不同于工人的眼界和见识。在十九世纪,爱尔兰人和私生女的身份都备受社会排斥。
是出身限制了她,若非如此,凭借摩斯坦小姐的姿色和才智,但凡给她一个舞台,她就能焕发出更为明亮的光彩。
也正因如此,尽管摩斯坦小姐行为举止不卑不亢,可玛丽觉得……在婚姻方面,她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情的。
因为出身低,所以贫穷;因为贫穷,她拿不出能与华生医生相匹配的嫁妆。所以在华生医生一见钟情后的猛烈追求下,摩斯坦小姐好像根本不曾动心过的模样。
年轻姑娘聪明冷静起来,要远胜于男士,更会显得冷酷薄情。玛丽觉得,摩斯坦小姐不是不动心,华生医生英俊体贴又满腹慷慨,在他的热烈追求和仔细关怀下哪个姑娘能无动于衷呢?只是在摩斯坦眼中他们没有可能,因而早早地斩断念头,以免最后落得伤心绝望。
摩斯坦小姐的退缩不是胆小,而是在意。
越是在意,越会畏惧呀。
“我是觉得,”玛丽劝道,“如果你因为外部条件就拒绝华生,那你大大地小瞧了他。”
“是吗?”
然而当了无数次红娘的玛丽,注定要在摩斯坦小姐这里踢到铁板了。爱尔兰姑娘是什么人?混迹于街头,住在贫民窟里,她不如乡绅小姐活的体面,自然也没学会她们的娇羞。
摩斯坦小姐面无表情地开口:“倒是不如你,玛丽,连名字都喊上了。你当着侦探也喊他歇洛克吗。”
玛丽:“…………”
这红娘当不成了!
玛丽揉了揉自己已经红透、并且还在持续升温的脸颊,被摩斯坦小姐一句话揶揄地说不出话来。
艾琳见状急忙缓和气氛:“好了好了,就让她顺其自然吧。倒是你,玛丽,侦探怎么想的?”
她没把话说全,但玛丽明白她的意思。
要换做其他绅士,到了这一步早就直接出口求婚了——虽然布莱克伍德之前的求婚不怀好意,还把玛丽吓了一跳,但那才是十九世纪男女相处时的正常操作。见过几次面,了解过对方的家人,且相处起来气氛合适,谈话也非常投缘。如果玛丽不曾拥有二十一世纪的记忆和知识,就算再聪明再敏锐,也免不了要动摇几分的。
至于侦探……
玛丽的脸早就红得不能再红了,所以也不在乎艾琳和摩斯坦小姐看出她的心事。
福……歇洛克没有明说,玛丽也没有,但一曲勃拉姆斯的小提琴奏鸣曲足以说明一切了,不是吗?
在外人看来,到了这个地步福尔摩斯先生仍然没有求婚,确实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连在法国长大的艾琳·艾德勒女士也免不了有此一问。
不过玛丽多少能理解侦探的想法。
至少不是现在,不是布莱克伍德仍然去向不明,光照会还在试图挽救败局的时候。雷斯垂德探长在收到来自议会的压力时都没有调走保护塞彭泰恩大街几位女士的警员呢,此时谈感情确实不妥。
而且玛丽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
她有一千英镑的嫁妆,不论外貌还是性格,放在维多利亚时期都算不上优秀。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自然不在班纳特太太的“优质女婿”标准中,但恐怕在她眼里,就玛丽那个古怪又不讨人喜欢的性格,能嫁个体面绅士已经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了,要她知道在伦敦发生了什么,估计要亲自跑去贝克街逼婚了。
但嫁妆对于维多利亚时期的玛丽·班纳特已经够了,对二十一世纪的玛丽还不够。
就算拥有婚姻,不管未来的丈夫是谁,玛丽也希望自己能在拥有经济底气、地位底气,以及时间充足的前提下,公平地和对方步入教堂。
她相信福尔摩斯先生也一定明白自己的想法,正因如此他才没有开口的。
“你们不要怪他,”所以玛丽展露笑颜,认真说道,“这对我来说也是好事。别的不说,我还是希望在今后,报纸上能够更多的写‘玛丽·班纳特’的作品如何,而不是谁的夫人。”
那么在此之前,她就得努力创作,多少有点名气了。
这么想着的玛丽,在第二天就收到了新一期《海滨杂志》。
之前忙于光照会案件,霍尔主编生怕打扰他,印出来了样刊也没有多提。所以这次玛丽和大家一样,也是第一次看到《狂欢之王》的结局印成铅字。
但这一期杂志让玛丽惊讶的不是自己的连载,而是一位新人的故事。
她翻到《狂欢之王》结尾的下一页,新作者新故事的名字赫然在列。
——《血字的研究》,作者:约翰·h·华生。
作者有话要说: 麦哥: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口一个福尔摩斯的,合适吗?不合适啊!
其实《血字的研究》没有刊登在《海滨杂志》上,要是我没记错的话,福尔摩斯系列出名还是从短篇连载开始的。当然了我查这些资料的时候已经很早了,有疏漏或者错误的话请姑娘们指出。但《血字的研究》还是以华生口吻写的嘛,华生的连载都是登在《海滨杂志》杂志上的,这里就这么设定辣。
所以,之前就说过的,玛丽和华生业务不重合,一个是悬疑小说作者,一个是传记小说作者,没毛病,手动滑稽。
感谢大家的霸王票和营养液,谁的营养液又被屏蔽了,没出现id的姑娘请来认领一下~!
感谢 zoey27040、何来共鸣x31、公子胡亥、幸得知嘉、若 的地雷,感谢 浅夏x10、马天龙我的嫁x10、小楼昨夜又月明、菱玉lx20、榛子臻子x10、后藤小天使x5、临江钓春鱼x5、暮迟x35、dariax10、易x49、书青、清平乐x10、西罗x10、青睛白雕x20、喜马拉雅的喵星人x5、逍逍酥x10、齐神x2、野渡舟横x10、似水流年x17、尒者、墨初x20、虞烬x10、astridyanx20、幸得知嘉x30、大雁塔x5、不語x2、夜叉先后、君墨晗x5、fufuheqiux20、大夏龙雀x4、蟹堡王、不见长安、宴才乐杯x20、是枫啊呀、龙井虾仁x5、花月婷染x10、浔貘x10、惜朝x5、林木乔x5、爱唯先生x25、随风流逝x10、谙相君x20、懵懵懵x10、君君666x10、暗辰☆茜妍x5、猫酱x20、澈夙x5、改就改呗x5、叶叶叶一x20、!!、六月一日君x30、brightnessx22、celinchengx10、曲上和x30 的营养液
116、作家真辛苦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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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生医生的故事?!”
一看到名字, 几位姑娘纷纷围了上来,凯瑟琳甚至失声叫了出来:“他也在写推理小说吗?”
别说其他人,连玛丽这个知道原著剧情的人都免不了大大吃了一惊——平日里华生医生忙的脚不沾地, 不是在协助福尔摩斯追踪案件就是在陪伴摩斯坦小姐,他哪儿来的时间构思文章?《血字的研究》有十万词啊!几个月才能写出一部中篇连载的玛丽陷入了深深的危机感当中。
不用多说, 因为这一期杂志上有了华生的名字,艾琳当即吩咐报童又带了两份新杂志回来好分给大家看。
早在米尔顿时玛丽就见识过华生医生的好文笔, 可不是很好吗,玛丽在心中暗暗吐槽,要知道柯南·道尔爵士可是以华生医生的视角来叙述福尔摩斯故事的。而这个世界中没有柯南·道尔爵士,只有约翰·h·华生, 也就是说华生医生本人的文笔是有柯南·道尔光环的!
而且《血字的研究》又是福尔摩斯与华生初识的故事。尽管一开始该作品问世时不如福尔摩斯系列的短篇受还欢迎,可福尔摩斯先生开头一段经典的基本演绎法,放到二十一世纪看来都特别时髦, 更遑论十九世纪。
因为对于原著剧情已然深入人心, 所以玛丽首先大概地翻了翻开头结尾。
在这个世界里, 介绍华生和福尔摩斯先生相识并且成为舍友的可是玛丽本人,所以在小说一开始,华生特别地花了几句话来描述玛丽·班纳特小姐。
说她是一名在米尔顿帮助政府不声不响解决了大案子的私家侦探, 也是位热心肠的姑娘, 为了当地工人做了许多事情。二人正是从米尔顿相识, 因而对于玛丽·班纳特小姐这位大名鼎鼎的朋友,歇洛克·福尔摩斯,华生可是知晓很久了, 只是各种机缘巧合没有找到机会见面。
并且,虽说在日常相处中华生医生没少吐槽福尔摩斯,两位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青年更像是损友,但在连载中,华生在形容福尔摩斯时仍不吝啬慷慨之词。
在《血字的研究》,同现实原著的不同,华生医生还特地用春秋笔法点名了玛丽和福尔摩斯很是亲密。
他写他们的友谊是两名具有正义心肠的侦探友谊,而在友谊之外,更是有着灵魂沟通和无比默契的关系。
这样的话语让玛丽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重要的是,巴纳姆帮《狂欢之王》“炒作”在先、布莱克伍德贿赂杂志社秘书公布菲利普·路德真实身份在后,本期《海滨杂志》势必受到更多的关注。这也意味着,华生医生的处女作刚刚刊登就凭空多了一批作者,也有更多的人会在《血字的研究》中读到精彩故事的同时,也将意识到相当关键的信息。
这位胆敢直接描写杀人案件细节,创造出近乎恶魔化身的连环杀人犯形象的未婚姑娘,竟然是私家侦探。如此一来,一名未婚小姐胆敢挑战悬疑推理,直接描写杀人犯的想法,倒是也说得通了。
更遑论这位未婚的私家侦探小姐还和一位智慧超绝的侦探关系匪浅。
玛丽甚至能想到,之后肯定有人说她对菲利普·路德的塑造有借鉴身边的人。华生医生也好,福尔摩斯也好,甚至是雷斯垂德探长也好,总之那么硬朗直率的男性形象,绝对不应该出自一名女性的完全想象。
不过玛丽倒是无所谓,找原型就找吧。这个世界上恐怕也不会出现马洛探长和路德探长了,既然如此,总要给读者一个合适的说法。
《血字的研究》在此时面向大众,可对玛丽来说是件大大的好事。在读者们好奇玛丽·班纳特时,华生医生给了大家解释,如此巧合,都让玛丽禁不住怀疑是不是华生医生和霍尔主编早就商量好的了。
意识到这点,玛丽勾了勾嘴角,免不了放松下来。
虽然华生医生的文笔好,故事也是现成的,既精彩,又真实,创作起来哪怕是同样辛苦也省去了寻找灵感和素材的时间,也叫玛丽免不了产生的深深地危机感。
要知道她才是最先在《海滨杂志》刊登悬疑推理小说的那个!
华生医生——或者说,有着柯南·道尔爵士光环加成的他,今后就是自己的头号劲敌了。一想到这儿,玛丽顿时燃起了无尽的斗志。
不行,她必须抓紧着手创作诈骗案的故事了,身为已经刊登两部连载,还有p.t.巴纳姆亲自造势的菲利普·路德,要是被”新人”作者比下去,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等到布莱克伍德上了绞刑架后,她立刻就写。
这段时间一直在关心光照会的案件,使得玛丽无暇动笔创作。她已经决定在《狂欢之王》之后搁置一个月的连载了,反正资料和大纲已经准备完全,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她顺利完稿。
如此决定也并非完全因为抽不开身,而是《狂欢之王》一部作品实在是闹得太大了。
在玛丽的身份被公开后,她和霍尔主编商议好,雇了几个小报记者提前放出了连载结局“剧透”。
有说玛丽·班纳特自暴自弃,直接写菲利普·路德和普鲁托同流合污,准备收尾之后就要换笔名的;也有说菲利普·路德其实和玛丽·班纳特一样也是真人,未婚姑娘不过是真实警探的一位亲戚而已,根本不可能写路德向普鲁托妥协。
当时的玛丽不过是灵光一闪,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大ip炒作方式而已。拍摄过程时大肆宣传自身的剧情需要严格保密,可是总是会有时不时的“神秘路透”传到网上,虚虚实实、掩人耳目,反而引起人的好奇。
玛丽大概向霍尔主编一解释,主编先生就立刻领略了其中意图。说出“剧透”是玛丽的主意,路德身份另有其人是霍尔主编的主意,主编先生竟然无师自通,自觉领略了营销的本质:话题度。
两个截然相反的声音在《海滨杂志》发刊前传了出来,尽管不是什么大报纸,可也势必会引发好事者的关注。
而在此时,《狂欢之王》终于落下帷幕。玛丽觉得经由了那么多次营销炒作之后,她还是消停一个月,等到舆论沉淀下去、光照会的恶劣影响彻底消散之后再继续连载故事为好。
当然了,菲利普·路德是不可能向普鲁托妥协的——虽然玛丽觉得,小报刊登的那句“路德侦探会和普鲁托并肩站在灯光最高点,共同成为‘愚弄市民’的狂欢之王”并非假话。
第三期连载进展到了结尾。
在马戏团团员的帮助下,菲利普·路德成功地拿到了意大利团伙的消息。他们买通了在卢浮宫做油漆匠的同乡人,并且在巴黎的某处穷人聚集点租了个公寓。
因为普鲁托将“偷画”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整个巴黎都处在紧张状态中。特别是卢浮宫,卢浮宫馆长为了保护镇馆之宝,不仅向警局提出增加警力,还向政府申请了一大笔钱加强安保,在这个情况下想要偷画是不可能的,因此来自意大利的盗贼团伙一直没动。
他们在等。
等待普鲁托的马戏团巡演到了最后一夜,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和他的马戏团身上时浑水摸鱼,偷走《蒙娜丽莎》。
要是能成功,还可以把责任归咎到普鲁托身上。谁让他宣布要偷画来着?就算不是他偷的怕是也洗不清嫌疑了。
事已至此,连菲利普·路德都不得不佩服普鲁托这招又险又有用。
不是什么人都能想出这种歪主意的。虽然深谙普鲁托是为了哗众取宠夺人眼球才这么做,马戏团老板最根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卖票。但他也的确为盗窃团伙下了一个圈套,而这个圈套,他们是不跳也得跳。
在这样的情况下,菲利普·路德也选择将抓住盗贼团伙的机会押在了马戏团最后一天的演出当晚。
他花了好大功夫,不惜用自己的名誉担保去说服卢浮宫的馆长,让他相信一切都是普鲁托为了抓住意大利团伙的圈套,并且将《蒙娜丽莎》的画作借给马戏团展出。
又是大费口舌,又是托关系摆证据,周折许久,路德感觉自己仿佛又破了一个连环杀人犯案件。不过他好歹成功了。卢浮宫馆长絮絮叨叨了一大堆条款注意事项,并且拿出了一份极其严苛地合同要普鲁托签字,一旦《蒙娜丽莎》受到损坏或者丢失,他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
面对严苛条款,普鲁托不仅不畏惧,反而主动加码,许诺了十倍于自己身家的金钱数额作为保证。
在最后一场演出的当天,直到卢浮宫彻底闭馆之后,在馆长的带领下,几位专业人员才小心翼翼地将《蒙娜丽莎》带出博物馆,送到了马戏团的帐篷里。
而菲利普·路德,则协同巴黎的警队一起,埋伏在卢浮宫的暗处,等待意大利团伙的到来。
计划总是有意外的,即使是菲利普·路德也不可能神通广大到意料到全部的事情发展。比如说就在他们各就各位之后,在路德侦探的预估下,应该是被买通的油漆匠悄悄返回卢浮宫,撬开他们故意留下破绽的小门走进博物馆。
但没想到的是,油漆匠竟然干脆就没走!
当鬼鬼祟祟的意大利人从内部而不是外部走到门边时,可把路德大大地吓了一跳——若是油漆匠在场,岂不是把他们的计划全部看眼里了吗?他明明嘱咐过警探们清空博物馆的!
法国人就是不靠谱,路德在心底抱怨道。
以防万一,路德还是反应及时地在原地按住了油漆匠。并嘱咐一名工作人员亲自去打开留下破绽的小门。
油漆匠没有出现,而门开了。
这当然会引起意大利人们的警惕,但他们还是借此走进卢浮宫。
“我觉得这有问题,”其中一名跟班对着领头人说道,“油漆匠去哪儿了?说好了我们在门前噢碰头的。”
“是不是碰到了巡逻的人员?”另外一名跟班问道。
“怎么还有巡逻的,”领头抱怨,“他们不是,不是都去盯着马戏团了吗?报纸上可是说警察局将全城的兵力调去盯紧马戏团了。”
“没有警察,还有安保,”跟班小心翼翼回答,“我们还是注意着点。”
平心而论,几名意大利人不愧是家乡著名的不干好事。即便在卢浮宫有警察埋伏的情况下,他们仍然绕过了大部分的视线,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蒙娜丽莎》附近。
只是再怎么能耐,今夜他们也注定不能得逞——因为《蒙娜丽莎》压根不在卢浮宫之内!
面对着空空如也的墙壁,意大利人顿时傻了眼。
并不知道普鲁托打算的意大利人,筹谋了几个月,摸清了博物馆内部构造,买通了卢浮宫的油漆匠,购置了相当专业的器具装备,想到了无数种失败的后果:逃亡也好,被捕也好,无非都是与《蒙娜丽莎》错失交臂。
却没料到,最终的结果比“错失交臂”更为夸张,他们压根就没见到《蒙娜丽莎》!
联想到普鲁托这段时间来的炒作……和马戏团团长相识的盗贼团伙头目顿时反应了过来。
“该死!”
他痛骂一声:“是普鲁托!一定是普鲁托抢先一步偷走了《蒙娜丽莎》,快走,万一被抓住的话,我们岂不是成了他的替罪羊?”
“是吗?”
菲利普·路德冷淡地声线从几名意大利盗贼的背后传来。
几个小偷回头,看到的是高大警探挑衅一般的笑容,以及他手中映衬着月色、闪闪发光的手铐。
“这么巧,”路德说,“我还以为你们打着的是要普鲁托当替罪羊的主意呢。”
“快跑——”
头目的话语落地,而后在卢浮宫的角落里冒出了无数枪口,对准了几名意大利小偷。
路德终于忍不住,失笑出声,他晃了晃手铐:“我也挺讨厌普鲁托的,不过你们只能去监狱辱骂他了。”
警察小队一拥而上,逮捕了小偷们。
路德跟在法国警察身后离开卢浮宫。他掏出香烟点燃,只觉得浑身一松。
——整个逮捕过程剧情极其简单,即使途中描写了油漆匠的意外,从而产生了惊险的波折,但过程还算顺利。玛丽创作这个故事的本意也不在此,而在接下来最后的结尾。
就在路德准备找个借口回酒店休息,好彻底放松一下紧绷的心情时,走在前面的警察们突然停了下来,自觉让开道路。
站在路德面前的是马戏团的侏儒,也是在这次盗窃案中获得关键线索的大功臣。
“请务必跟我来,”侏儒的神情极其紧迫,“普鲁托找你有要紧事,路德侦探!”
路德一头雾水,但见他情况紧急,不得不借了警局的车,直奔马戏团。
侦探随着侏儒十万火急地走进马戏团演出地点,而所谓有着“要紧事”的普鲁托,仍然是无比热情地朝着菲利普·路德张开了双手:“我亲爱的朋友!就算忙着抓小偷仍然不忘记观赏马戏团演出,你果然是我的人生知己!”
路德:“……”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路德就被普鲁托拉拉扯扯,直接登上了舞台最高点。
虽然是舞台后方,在光线照射不到的位置,但这里视野极佳,能够看到舞台和观众的所有情况。路德匆匆扫了一眼,发现马戏团的演出刚刚结束了他曾经亲自观赏过的地方,进入了菲利普·路德不曾看过,却亲自参与进的情节中了。
马戏表演的第二阶段,正是马戏团的众人们,为了追查意大利盗贼团伙而潜入街头。
所有的侦查过程都以马戏表演的形式展现出来:在街头卖艺,骑着三轮车空中抛球的杂耍演员同时也在眼观六路;在购置食物,同时也要牵着奇珍异兽展览的驯兽师更是耳听八方;在酒吧喝酒,拿着纸牌表演戏法、和人搭讪色诱对方的空中飞人兄妹同时也在打听消息。
在眼花缭乱、节奏紧凑的表演直至最高潮时,所有演员突然全部退场,刚刚匆忙跑去请来菲利普·路德的侏儒换上戏服闪亮登场。
他的表演中掺杂了默剧元素,用尽各种滑稽方式引人发笑的同时,也得意洋洋地告诉观众,是他,个子虽小,但却把缺陷化成了优势,偷听来了关键线索。
然后就是逮捕当天,也就是今晚。
接下来的表演风格为之一转,音乐和演员都表现出了相当强烈的紧迫感,表示出了一切希望都在马戏团老板的好友菲利普·路德身上,只有他才能阻止邪恶的盗贼团伙偷走《蒙娜丽莎》。
演到这个环节,站在路德身边的普鲁托突然开口。
他无比真诚地看着路德:“我必须感谢你,我的朋友,如果不是你,这次的演出不会那么成功。”
路德:“你找我有什么事?”
普鲁托:“我的计划再完美,也必须有你,只有你,促成了这一次足以名垂青史的一夜。”
路德:“……”
侦探忍无可忍,他一把抓住了普鲁托的衣领,就在咆哮脱口而出之前,舞台上的侏儒突然一抬手:“让我们有请保护了《蒙娜丽莎》的正义使者菲利普·路德,我亲眼看到他抓住了盗贼团伙,将画作带给了大家!”
路德:“………………”
普鲁托反应及时,趁着侦探愣住的瞬间,一把揽过了他的肩膀。
当他们头顶的灯光骤然亮起的时候,两个人刚好从对峙变成了哥俩好的姿势。普鲁托摘下了自己的礼帽,在众人欢呼声当中挥手示意。
“感谢大家今夜到来,”普鲁托朗声说道,“我和我的马戏团员们无以回报,只能将这样的许诺送给大家——今夜的演出,来自于事实改编。在我来到巴黎,公布偷走《蒙娜丽莎》的新闻时,逮捕意大利团伙的计划就开始了,而这起案件中的最大功臣,就是我身边的菲利普·路德先生!”
台下掌声雷动,普鲁托满意地点了点头,等享受够热烈的欢迎后,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菲利普·路德是我们的英雄,也是为大家带来狂欢的王!而现在,我们的狂欢之王还要送给大家一个期待已久的大礼!”
他拍了拍手,整个大厅瞬间黑了下来。
在无数惊呼和窃窃私语当中,一道光打在了舞台中央,美丽的空中飞人姑娘倒挂在圆环上,以无比优雅地姿态将盖着红布的物件送到了地面。
她的兄长郑重其事地单膝跪地,接过物件。
普鲁托对着路德做了个请的姿势,路德无奈,只得先行一步,在普鲁托的指引之下走到了舞台中央,亲自摘下了红布。
绸布缓缓落地,展现在观众面前的,正是货真价实的《蒙娜丽莎》。
顷刻间整个马戏团鸦雀无声,人生第一次站在舞台上接受无数观众洗礼的菲利普·路德抬头,在呼与吸之间,热烈的掌声再次响了起来。
观众们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在尖叫和欢呼当中,气氛近乎疯狂。无数女士向舞台丢出自己的手绢,携带鲜花的更是毫不吝啬手中的花朵。
而真正的狂欢之王,普鲁托,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观众们疯狂的叫好,他深深地鞠躬行礼,享受着众人的赞美和欣赏。
路德既无奈又有些震撼,就在他考虑该怎么离场时,倒挂在空中的黑美人轻盈落地,她踩着动人的脚步直接冲到了菲利普·路德面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你,”少女由衷地抬起眼,她笑容灿烂,“谢谢你,路德侦探!”
在看到少女笑容的那一刻——看到走上台前的马戏团团员们笑容的那一刻,菲利普·路德突然觉得普鲁托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他再怎么自以为是,枉顾他人,至少他收留了这么一群赤诚之心的人,给了他们一个家。
纵然他们的外貌不同于寻常人,可他们却拥有一颗和常人无异的心。
在黑美人之后所有马戏团成员都给了菲利普·路德一个拥抱,等到最后,空中飞人少女无比感激地再次开口:“是你救了我们,侦探,是你维护了正义。”
“不。”
菲利普·路德突然感觉浑身一松。
自从妻子离开人世之后,他心底的重担和悲痛终于彻底散去了。很可惜路德没有和妻子生下后裔,他觉得他们的孩子一定会像这位少年一样天真又善良。
虽然遗憾,但没关系。没有孩子,可是路德拯救了另外一位孩子。
“是你们维护了正义。”他郑重地对马戏团团员开口。
《狂欢之王》的故事到此为止。
玛丽看到自己的连载结尾变成印刷铅字时,就算已经有了《连环杀手棋局》的故事在先,也免不了激动了起来。
不为别的,而是《狂欢之王》的连载情况已然不能同日而语了。
故事中案件以报纸宣传为主线串起来一场彻头彻尾的狂欢,故事外的现实也在巴纳姆本人和玛丽身份公开的双重曝光下,来了一场阵仗颇大的“狂欢”,可以说是各种意义上的点题了。
这也就让玛丽格外期待评论家的反馈。
特别是那位总是批判菲利普·路德的比尔·梅恩先生,不说别的,在亲眼见过玛丽·班纳特的情况下,等到布莱克伍德的因为邪教仪式而锒铛入狱时,不知道他是该继续辱骂菲利普·路德,说果然一介妇人的小说不值一提,还是庆幸于在玛丽的参与下曝光光照会的真实面目,从而让他“逃过一劫”呢?
玛丽承认自己就是坏心眼,她特别期待光照会落网时这位评论家先生脸上的表情。
而在经历了地下祭坛的事情之后,幸运女神似乎格外怜惜九死一生的玛丽。就在她心心念念等待文章反馈的过程中,反馈没来,雷斯垂德探长先来了。
而且他还带来了一个巨大的好消息。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先生兑现了自己诺言,他根据政府部门的账目顺利排查出了光照会成员的大名单,从这个名单查起各个成员的金钱动向,能够很容易地排查出布莱克伍德的下一步动作。
布莱克伍德打算离开伦敦。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有不少姑娘想当嫁麦哥?我就一句话,到姜花这里领号排队谢谢,手动二哈。
还有姑娘说想看班纳特太太杀到贝克街逼婚的哈哈哈,我觉得应该有不少姑娘看过《摇滚莫扎特》吧,四舍五入就是莫扎特被康斯坦斯的妈妈逼婚了吧笑死我了!画面太美我不敢细想!
谢谢大家的营养液和深水鱼雷,太感谢姑娘们了!
这两个姜花终于保证前五,能进下一轮投票啦!2月1号起还需要大家帮忙动动手投票,我明天把地址和教程发在作者有话说里,不过不强求的,因为前五名大佬太多了我觉得我打不过quq。
不论如何,感谢姑娘们能支持姜花,我没想到我会有一天受到这么多雷和营养液,太感动了,抱起大家来么么么!
感谢 何来共鸣x21、王杰希、astridyanx2、刁民在此、沐墨留白、zoey27040x2 的地雷,感谢 素振千次打し 的深水鱼雷,感谢 恒生、grandiflorax10、银铃x20、羚羊不会飞x60、沐墨留白x6、浅躬x10、苏沐白x50、goandgox40、子时寒x10、君且意、是叁不是三x4、雪弥x30、治愈系x10、刁民在此x10、r0sex5、对斑爷实施后-入……x9、zoé是只洋葱粉、很久没喝汤x30、月阙也x20、astridyanx10、虞烬x10、阿青x10、银杏x10、maox40、懵懵懵x10、聊发少年狂x30、nnx15、yisuux10、清楚x10、聪明反被聪明误x53、王大彦x10、枫夜starx40、蟹堡王、百鬼x20、歌x40、dixix5、月舞琳琅x13、宁阳x7、澈夙x5、司寇x10、沐季清云x3、cynthia泫x20、骨折君、风生兽x5、鲷鱼烧x150、谁家山泽x5 的营养液
117、幕间小番外02
小番外02
现代au:《狂欢之王》电影后续。
在最新的《狂欢之王》上映之前, 菲利普·路德的故事已经被改编了无数版本。
玛丽·班纳特的推理小说向来以“意识超前”为名。不论是历史上第一次正面连环杀人犯这个特殊的犯罪心理学定义,还是小说内外统统贯彻了媒体宣传营销策略的曲折传奇,都在极其切合时代特征的同时又敏锐地察觉出了特殊条件下的历史变化。处在十九世纪的玛丽·班纳特, 既看到了社会中的各种现实问题,又为人之先嗅到了未来的气息, 可谓是在现实中总结出了一般规律,她的故事中有批判, 也有未来。
——在玛丽·班纳特纪念馆,即位于塞彭泰恩大街,昔日玛丽居住的公寓当中挂着的牌子,是那么总结她的作品的。
“同样身为女性, ”讲解员对着游客们侃侃而谈,“班纳特小姐可以说是我们的先驱,在十九世纪时候就积极参加社会活动, 帮助工人改善生活, 坚持同邪教相抗衡。写在讲解板上的不过是她的文学成就, 而作为一名社会活动家,她的所作所为也足以名留青史了。”
玛丽:“……”
“不过我想,”年轻的讲解员姑娘们看着饶有兴趣的游客, 笑了起来, “既然大家选择来到玛丽小姐的故居参观, 恐怕都是她的忠实读者了。实际上我也是。尽管当年玛丽小姐和她创作出的菲利普·路德饱受评论家的攻击,特别是当她的真实身份遭遇意外暴露后更是迎来了口诛笔伐。但仍然存在着拥有真正鉴赏能力的人,能用超越时代的眼光欣赏她的作品。”
说着讲解员姑娘按下了切换页面的按钮。
讲解板的下一页上换了一张玛丽的画像, 旁边配字是一段评论。
“这段评论是当时《泰晤士报》的著名记者写给主编的,”讲解员姑娘说,“在玛丽小姐的第一个故事《连环杀手棋局》时他就写信大加赞赏,当了几十年报社新闻记者的先生称她是拥有陀思妥耶夫斯基般灵魂的人。”
玛丽:“…………”
受不了啦!
站在讲解板前的玛丽,脸红到几乎要冒烟了。讲道理当时的记者先生根本没那么讲,他就是用陀思妥耶夫斯基做了个比喻而已!
哪怕只是比喻,也足以让当时的玛丽倍感心虚了。现在倒好,百余年后竟然直接吹捧成了“玛丽·班纳特拥有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灵魂”,这谁受的住啊!
“更遑论当时《海滨杂志》的主编弗雷德·霍尔先生,更是独具慧眼——这位小姐,你还好吗?”
或许是玛丽反应太大了,讲解员姑娘禁不住停了下来,出言关心地看向玛丽:“你是不舒服吗?”
“——没关系。”
玛丽还没开口,一旁的歇洛克·福尔摩斯替她接下了话语。
二十一世纪的侦探先生仍然是近乎冷淡的平静语气:“她是玛丽·班纳特的忠实读者,连大学论文都选了她的作品。”
讲解员姑娘恍然大悟。
如此说来,倒是能理解这位娇小的陌生女士为什么会激动到脸红了。
“原来你们还是前来‘朝圣’的,”讲解员小姐开玩笑道,“那可要好好听听,这可事关毕业呢。”
“确实如此。”
福尔摩斯煞有介事地补充道:“毕竟在对作者的理解上,她同导师存在着很大的分歧。”
玛丽:“好了你不要说了!”
说是“很大分歧”,都算是福尔摩斯本人说话委婉了好不好!
讲道理,玛丽当时报上选题,完全是出于偷懒——她可就是玛丽·班纳特本人,对当时的创作环境和创作思路了如指掌,写个论文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玛丽就不信了,这世界上还有谁能比作者本人更了解作品的?
然而梦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
事实无情的证明,在文学专业中,就算你是作者本人,也不见得比文学评论作者更了解作品。
不说别的,就比如《简·爱》和作者夏洛蒂·勃朗特,在女性主义出于萌芽上升时期的十九世纪,夏洛蒂·勃朗特可是极力否认自己的作品带有女性主义萌芽色彩。但放到二十一世纪,就算是再“直男癌”的文学评论家,在提及《简·爱》时,还不得是说一句勃朗特姐妹的作品展现了女性对爱情自由和突破阶级鸿沟的精神需求?更遑论专注于女性主义文学的学者,在讨论起十九世纪时,不论如何也绕不开《简·爱》。
将同样的道理代入玛丽自己的作品也是一样。
在拿到论文和课本之前,她可从来没想到自己的作品会那么的“有深度”——有时候未必是她有意想表达出来的,而是在独一无二的维多利亚资本主义上升时期的社会背景下,展开的各式各样的故事,就算玛丽的灵感来自于同这个世界线不一样的未来世界,也免不了在修改整合之后带上了属于特殊时代背景的痕迹。
也正因如此,当时的评论家会以“无情揭露现实”夸赞她,同样也会有那位关注工人运动的记者先生,第一眼就看出了菲利普·路德故事的社会价值。
在这方面,哪怕是自己的作品,玛丽也得从头学期——文学史文学史,首先是文学,其次还有历史。而写到论文又要用到文艺理论方面的知识,听起来好像读文学不过是做做阅读理解搞个创作,可实际读下去,却是一门具有系统理论体系的高深学问。
当然了,比学问更重要的是,叫玛丽吹捧自己“拥有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灵魂”,她是肯定做不到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总算是体会到了时间是最好的滤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而歇洛克·福尔摩斯,则仍然是那副不见喜怒的神情:“我想,除了记者和主编之外,还有其他人在支持着作家。”
歇洛克·福尔摩斯的话说的不客气,他平静的语气中仿佛带着几分考验知识水平的意味。侦探身材高挑瘦削,面容棱角分明,浅色的眼睛总是带着审视的意味。哪怕是换上了现代着装,往室内一站也仍然气度不凡。
因而他一副评论家的姿态,甚至是唬住了讲解员姑娘。
年轻的女士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神情一敛:“当然了,她的爱人,大名鼎鼎的侦探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也是玛丽小姐的重要支持者。”
“所以作者结婚了。”
“恐怕你是想问,为什么在玛丽小姐拥有婚姻的事实下,仍然称呼她为‘小姐’吧。”
讲解员姑娘笑了起来。
“这是因为玛丽·班纳特曾经亲自说过,她的丈夫是一名拥有超凡智慧的著名侦探,但她并不甘于成为一名男士身后的妻子。在玛丽小姐眼里,平起平坐、相互尊重的婚姻才是真正的婚姻,她希望自己能够成为福尔摩斯先生的妻子,同时也希望人们在提及她的丈夫时,不仅是提及一名侦探,更是玛丽·班纳特的丈夫。所以现在人们更愿意尊重她的意愿,称她为玛丽小姐,”讲解员姑娘认同地开口,“我想福尔摩斯先生也不会介意的。”
福尔摩斯挑了挑眉:“是吗?她真这么说过。”
讲解员姑娘笃定地点了点头:“千真万确,这可是有史料记载的。玛丽小姐亲口说给艾琳·艾德勒女士的呢。”
玛丽:救命啊!
这都是什么羞耻play啊!
连平日里和朋友的闲谈书信,都要成为什么研究“史料”,玛丽的尴尬恐惧症都要犯了。特别是歇洛克·福尔摩斯还是一脸平静的姿态问个没完,她恨不得找个地缝抓紧钻进去。
怪不得文学家们都不想出名呢,出名之后连随笔而写、随口而说的话都具有了独特价值。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真是太疯狂了。
玛丽甚至有点羡慕于其他作家,去世时候再怎么议论,不管是谩骂也好恭维也好,至少他们自己不知道了,而她还要接受一次公开处刑,什么世道!
等到离开“玛丽·班纳特故居”之后,玛丽的脸颊还是红红的。
时值冬天,裹得严严实实的玛丽,偷偷地摘掉手套,扒开围巾揉了揉自己的脸蛋。
福尔摩斯先生头也不转,只是用眼梢瞥了一眼怯手怯脚揉脸蛋的玛丽,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
“严格来说,你的理想成真了,”他开口说道,“再著名的侦探也比不上著名的文学家名声响亮,‘玛丽小姐’”
“…………”
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明知道福尔摩斯是故意的,但处在尴尬边沿的玛丽,还是成功地爆炸了。
“我就说这不是个好主意的,”她忍不住抱怨,“为什么要来塞彭泰恩大街,换我说,就应该去贝克街才是。”
“这倒是,我还没去过现代社会的贝克街。”
歇洛克·福尔摩斯说完,甚至非常认真地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现在还来得及,不如我们去看看?”
玛丽:“……算了。”
主要是别人当着玛丽的面疯狂吹捧她,玛丽是会害羞尴尬的。但当着歇洛克·福尔摩斯的面吹捧他智慧超凡、眼光独道,是一位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侦探,他可是受用的很呢。
一想到这点,玛丽顿时毫无成就感。
看到她兴趣索然的模样,福尔摩斯放下手腕:“那正好,免得浪费了早已购置好的票。”
“票,什么票?”玛丽有些茫然。
福尔摩斯先生镇定自如地从口袋中掏出了两张票据,递到了玛丽的面前。
“既然你非常满意新任菲利普·路德的选角,”侦探说道,“我想这一次,你应该愿意去电影院亲眼观赏《狂欢之王》的改编。”
他拿着的,正是新一版《狂欢之王》今晚的电影票。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姑娘们!!今天姜花出去喝酒了,九点才回来,正文剧情到第二个案子收尾了我还没构思呢估计写不完了,更两章小番外吧!还有一章正在写,大家等我!
明天的投票网址我放在下一章里!!请姑娘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明日的投票quq,爱你们!
118、幕间小番外03
小番外03
事实证明, 玛丽的预感是没错的。
回到二十一世纪——不是她来的二十一世纪,而是这个同人世界的二十一世纪之后没多久,玛丽就迎来了菲利普·路德这个“大ip”的一次改编。改编的正是玛丽的处女作《连环杀手棋局》, 然而反响确实差评居多。
侦探小说往往会塑造出一名非常成功的侦探形象,菲利普·路德也不例外, 这也造就了一批相当死忠的“路德学家”。尽管《连环杀手棋局》号称极力还原原作剧情,可在呈现结果方面却连差强人意都算不上。
有人说剧本粗糙, 有人说选角不对,也有人说改编方式只是完全照搬原作反而失去了精髓。总之要是一部电影的批评大于欣赏,那么从这部作品的哪个方面挑错,总是能挑出毛病来的。
身为作者, 玛丽本人却要对改编温和的多。
本身菲利普·路德的形象就是用两个著名侦探的形象融合于一起的,总不能找两个演员去扮演一个人不是?而且她也明白自己的第一部作品有很多硬伤,本身原作剧情就有问题, 要想完全还原不做变化, 会显得剧情蹩脚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即便如此, 玛丽也不太喜欢上一版的《连环杀手棋局》。
和那些怒写小论文的死忠粉不同,她单纯是觉得选角不合适而已。因此在传言伊德瑞斯·艾尔巴——菲利普·路德的原型之一要扮演路德本人时,玛丽还是挺高兴的。
当然最终选角不是他, 反而给了玛丽一个意外之喜, 她也不介意。
并且, 玛丽个人认为《狂欢之王》更适合改编成电影。
连环杀手这个概念,她凭借穿越的金手指,把未来的概念搬去维多利亚时期, 本质上可以说是“作弊”了。不曾出现的名词早早出现,自然是相当新鲜的概念,然而在当代,经历了二十世纪后期的疯狂之后,连环杀人犯可不是什么稀罕事物了。
悬疑推理故事那么多,《连环杀手棋局》也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但《狂欢之王》不一样。
普鲁托的故事主题更贴近于人们生活实际——那就是广告营销。
本身p.t.巴纳姆的人生就充满着传奇色彩,他的公关水平更是登上了公共关系学的课本,哪怕是作为反面教材,仍然具有历史价值。
而放在二十一世纪,公关更是成为了当代社会的重要主题。《狂欢之王》在选角之前就已经公布消息,说这一次的改编会把故事背景搬到当代。这无异于给了编剧更大的自主权,也更能贴合“狂欢”这个主题。
最为重要的,这一版主演菲利普·路德的,是马修·麦康纳啊!
走出电影院的玛丽,几乎控制不住脸上幸福的笑容。
她郑重其事地拿出了电影票根,认真看了一眼后,又郑重其事地收了起来。见她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福尔摩斯先生开口:“看来你的确很满意这次改编。”
玛丽:“嗯。”
福尔摩斯:“那么,感想如何?”
玛丽不假思索:“马修·麦康纳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帅!”
福尔摩斯:“……”
就算是洞察人心的大侦探福尔摩斯,也免不了露出了不忍直视的神情。他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士,见她确实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味后,收回了目光:“没想到。”
“什么?”
“没想到在剧本改编出现很大失衡的情况下,”福尔摩斯说,“你竟然毫无察觉。”
好吧。
听起来福尔摩斯先生对这版本的改编并不太满意来着。
当时《狂欢之王》连载到结尾之前,因为巴纳姆先生本人已该故事为由重新出山,按照连载剧情重排了一次世界巡演,以及布莱克伍德的光照会突然买通杂志社内部人员公布了菲利普·路德真实身份就是玛丽——这两个新闻的之下,作品本身的质量如何,早已被故事内外几乎同时进行的舆论轰炸掩盖住了。
毕竟故事讲的狂欢,而连载极其贴题的同时,现实也同样映证故事开展了一场舆论“狂欢”。光是这起事件,就足够映证玛丽想要表达的主题了。
即在封闭的公关环境下,是非真实会显得无足轻重,人们想要的不过是热烈的马戏表演,一场狂欢,人们看到的,想要看到的,只会是狂欢制造者提供给人们的。
玛丽的这个观点来自于当代,而社会发展到当代又映证了玛丽的观点。
因此,深谙玛丽创作思路的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在《狂欢之王》连载时并没有给出太多反对意见。在他看来,既然玛丽的故事重心没有放在推理上,那么这便不是个推理故事。她完美呈现了自己的观点,那作品就没有多少值得特别评论指摘的地方。
而且,玛丽也觉得侦探对这类故事不太感兴趣。
但现在不太感兴趣的福尔摩斯先生竟然直截了当地表达出了对电影改编的不满?这倒是出乎了玛丽的意料。
她顿时来了精神:“那么,你觉得哪里不足呢?”
“编剧并没有充足认识到你的创作动机,”福尔摩斯笃定说道,“首先,他们太想呈现出菲利普·路德与其他硬汉派侦探不同的地方了,你只是在原作中偶尔点名了他与亡妻的感情,《狂欢之王》中也是通过希望自己和妻子有个后代如此寥寥几笔展现,而电影强行闪回直接描写出二人相处的镜头,破坏了不曾言明的美感。”
“但是爱情故事刻画的还算不错呀。”玛丽美滋滋道。
福尔摩斯瞥了她一眼,继续分析:“其次,多此一举刻画出爱情故事的同时,又为了制造商业卖点,故意将普鲁托提到了第二男主角的位置。当下的确流行双主角的侦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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