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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了,小可爱们觉得咋样?能否高抬贵手收一发?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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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着脸皮求个收!

    对渣作这样的来说,现言收据真的高不可攀,可是吧,没榜就没曝光,没曝光就更凉凉。所以,如果觉得文文还成,小可爱们收一发,助俺登个榜,好不好?

    谢谢支持!

    ☆、乖才有糖吃·4

    “你,你怎么找来的?”简亦吓的说话都结巴了,“你来做什么?”

    简老爷子抢在徐奕昂开口前,训道:“怎么说话,没礼貌!”

    “不是,我……”简亦语结。

    “你什么你,还不快起来。”简老爷子语气不善,“夜里熬,白天睡,什么毛病。”

    简亦:“……”爷爷啊,有外人呢,留点面子不成啊!

    简亦心里有苦,却不敢挑战简老爷子权威,她默默往屋里走,结果,侧目一瞥,看到——

    徐奕昂在颇为同情地看她,而且同情之余,眼神里仿佛还掺杂着一丝宠……

    他这是犯了什么病吧!?

    简亦吓得神经一哆嗦,赶紧进了屋。

    简家厨房。

    简老太在厨房里忙活,徐奕昂打下手,简亦倚着门框喝酸奶。

    徐奕昂洗完菜,回头看简亦,简亦正想白他一眼,突然听到他说:“别动!”

    “嗯?”简亦微愣。

    下一刻,不等她反应过来,徐奕昂已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她面前,拇指按上了她的嘴唇。

    徐奕昂清雅俊朗的脸上,浮动着温良无害的笑意,他一边帮简亦擦嘴,一边说:“跟个小花猫似得。”

    怎么回事?怎么好像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该死的宠溺的味道!

    错愕憋火中,简亦的目光扫向他的拇指。

    他的拇指,从左到右,滑过她的上嘴唇,然后在她的闪躲中,成功擦走了沾在她嘴唇上的酸奶。

    如果简亦是一只猫,此刻已炸了毛。

    爆炸!

    可是当她的火已顶到手指尖,而余光看到,简老太正一脸慈笑地看着他俩时,电光火石间她的毛又“顺”了。

    ……

    说是不让迈出大门一步,但也不会真的那么严苛。

    这不,简也就借着拿快递,出去溜达了一圈。

    他是掐着午饭的点回来的,他回来时老爷子在院子里逗墩子,老太太在厨房里忙活,而老太太旁边,正在洗青菜的人,居然是——

    徐奕昂!

    当看到院子外面停着的陌生车时,简也就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况味,眼下再看所见,简也瞬间不淡定了。

    他拔高嗓门朝院子喊:“墩子,进来送客。”

    听到有人喊自己,院子里的小土狗拔腿就要往屋里窜。

    结果它的衣食上帝轻飘飘一声:“墩子回来,趴好。”小土狗霎时歇菜,乖乖的趴了下去。

    于是乎,屋子里的简也没有等来他的护卫墩子,等来了他的爷爷。

    简老爷子迈着悠哉悠哉的步子,来到简也身后,拍拍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孙子,笑眯眯地问:“你要送谁的客?”

    “爷爷,咱家不欢迎他。”

    “为什么不欢迎?”

    “您不知道,他……”

    “他怎么了?”

    基于对简亦的维护与爱,简也看了简亦一眼,而后,蔫着脑袋说:“没事。”

    “是没事。”简老爷子对孙子孙女的教育,几乎是不看时间地点,随时随地,“我看有事的是你!真不知道你爸是怎么教的你们,一点礼貌都不懂。出去和小墩子玩,别搁这儿丢人现眼。”

    简也:“……”堂堂嫡长孙,家庭地位还不如一只中华田园犬,简也也是“笑了”。

    “噗……”因为老爷子的最后一句话,简亦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被老爷子从小训到大,简也的抗骂能力没有十级也得八级,但不包括有外人在的情况下,尤其这人还是徐奕昂。

    脸面本就快挂不住了,眼下简亦的一声“噗”,成了打落简也脸面的最后一个巴掌,即便她是无意的。

    简也猛地一个转身,抬手冲着简亦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看起来力道颇不轻。

    “笑屁啊!”简也怒骂。

    简亦出声之前,徐奕昂一个箭步挡到了她面前,对简也说:“简也!你怎么回事?”

    “你瞎啊!”简也毫不客气的回,“怎么回事没看到?”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打她做什么?”徐奕昂面色如常,但还算平和的声音里,却夹杂着一丝不悦。

    “我就打了,怎么着?”简也怒视徐奕昂,挑衅,“我爷爷奶奶都在这儿,他们都没说什么,你嚷嚷个屁!心疼啊,你凭什么,你是谁呀你?”

    你是谁,你凭什么心疼?

    看着气势汹汹的简也,徐奕昂突然想起曾经。

    曾经就是眼前这个青年,他为了讨好他,曾不止一次不顾简亦的追打,一声一声地喊他“姐夫”。

    现如今,他不但不是什么姐夫,甚至早已不再是简亦的谁,更丢了心疼的资格和立场。

    眼看着徐奕昂被简也呛的半天说不上话来,简老爷子给简亦使眼色。

    简亦心领神会,虽不想做,但还是上前一步,一把揪住简也的耳朵,然后在简也的狼嚎中,姐弟俩拉拉扯扯的出了门。

    “怎么回事?”一到院子里,简也压着声音,劈头质问。

    “什么怎么回事?”简亦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啊,徐奕昂!”简也眼里喷火,“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没,没联系啊,”想到那夜的事,简亦一阵阵心虚,“就那天我被车蹭了一下,威哥和菲姐去医院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和小于哥还有砚哥也都去了。”

    “被车蹭了!?哪天?”简也一听这个瞬间急了,拽着简亦上下左右打量,“伤哪儿了没?你怎么不跟我说。”

    “就下雨那天。”简亦大咧咧地说,“我没事,就吓了一跳。”

    “没事就好。”揭过这茬,简也的思路又回到刚才的事上,他话中有话的说,“都啃过一回的,再啃也还是那个样儿,咯牙,没意思。”

    啥玩意儿啊,啃还咯牙,把徐奕昂当老棒槌了?

    “是。”简亦笑吟吟地调侃,“这个得听您的,毕竟是经验之谈。”

    “说什么呢,”简也瞪眼,“找抽是吧。”

    “是啊,找抽。”简亦一巴掌招呼上简也的后脑勺,“能耐了你!”

    简亦和简也从小打到大,两人的感情也是在这样的吵打中,越积越深厚。

    因为太过家常便饭,所以家里人对他们的斗嘴,甚至一言不合开打,都以为常。

    因此即使刚才简也给了简亦一巴掌,老爷子也没当回事。因为简也看似凶悍,其实根本没用多少力,而且简亦也定会加倍还回去。

    徐奕昂呢,他是独子,很久以前,初认简家姐弟时,他对他们姐弟的相处方式特别不理解,总担心简亦小姑娘家被简也这个混小子欺负。

    后来简亦告诉他,他们自小如此,简也手里有数,不会真的打疼她。

    再到后来,看着他们整天吵吵打打,他就也习惯了他们这种一言不合便互掐,甚至动手的相处模式。

    然而,时光残忍,几年的分开时光把他的习以为常变成了震惊。

    徐奕昂知道自己冲动了,他不该和简也起冲突,但对简亦不经大脑的保护冲动,仿佛是刻进骨血里的本能一样,多少年来如此。

    “不好意思,爷爷,我……”徐奕昂表情尴尬,想解释句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咳,没事,倒是你,别往心里拾,别跟果儿一般见识,这孩子就是欠拾掇。”简老爷笑呵呵地说。

    果儿是简也的小名。

    “可不是。”炒菜间隙,简老太太转头喊徐奕昂,“奕昂啊,快来,帮奶奶切点香菜。”

    ……

    因为简老爷子的教训,简也虽然还是没好脸色,但一顿饭吃得还算相安无事。

    饭后和简老爷子又下了两盘棋后,徐奕昂提出离开。

    老爷子让简亦送送徐奕昂,简亦因不想直面徐奕昂,磨磨蹭蹭的躲避。

    简也眼观六路,自告奋勇。

    他洋溢着热情,亲切的送徐奕昂出了门。

    不过一出简家大门,他瞬间变了脸。

    简也一把攥起徐奕昂的衣领,凶神恶煞地说着不知啥时候背过的台词:“简亦和你没关系了,你们早就玩完了!我警告你,不要招惹她。这是第一次,希望也是最后一次,不要再来我家,更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徐奕昂垂眸看了一眼简也攥住他衣领的手,然后,缓缓撩眼皮,直视简也。

    忽地,一阵无力感席卷而来。

    徐奕昂在心里叹气,然后故意勾着唇角,斜斜一笑:“警告我?”

    简也被徐奕昂唇角那抹嘲弄而又嚣张的笑刺激的不轻,他手下用力,猛地一扯,两人距离拉近,鼻尖几乎碰上鼻尖:“对,警告你,不怕你就试试。”

    基于对简也的了解,徐奕昂没再回应简也一句,他用巧劲扒拉开简也放纵的手,而后,在简也小刀子似得目光中,开车离去。

    “爷爷,您什么时候又跟徐奕昂联系上的?”徐奕昂前脚离开,简亦后脚追问简老爷子。

    “什么叫又联系上,”简老爷子纳闷,“当年不是你介绍我们认识的吗?”

    简亦感到无力:“咱能不话当年么,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

    “你和他是你俩的事,与我有啥关系?”简老爷子皱着眉头问,“难不成你们散了,我就不能和奕昂做朋友了?”

    “……“这让她怎么说?

    “能!”简亦鼓着腮帮子,委屈巴巴地点头,“你们继续。”继续做好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简亦:(-"-怒)

    老徐:(〃'▽'〃)

    ☆、乖才有糖吃·5

    在简家,简老爷子说的话就是圣旨,他说让糖果姐弟在家待两周,那就一天也不能少。

    这期间,徐奕昂又来过一次,而且是简老爷子当着姐弟俩的面,亲自打电话请来的。

    所以,不管是简亦还是简也,对于徐奕昂的到来,都得拿出他们对待客人的礼貌周道。

    而对于简老爷子和徐奕昂的关系,姐弟俩一个比一个困惑。

    当年简老爷子确实很喜欢徐奕昂,但自从简亦和他分手,老爷子就再也没提起过他。

    这几年简亦虽不常在家,但也从没听到过关于简老爷子和徐奕昂交往甚密的风声。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俩什么时候如此好了,还是其实这几年一直都有来往?

    扛不住好奇,简亦问简老太太,而老太太说这几年一直都有往来。

    一直都有往来?!

    和前女友的爷爷奶奶保持密切联系,请问徐奕昂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长眼睛的人一看就知啊,虽然徐奕昂总是很心机的点到为止。

    简亦不知徐奕昂是哪根筋搭错了,忽然想啃回头草。

    但就像孟佳和简也说的那样,啃过一回的再啃也还是那个味,如果合胃口,当初就不会放弃了。

    简亦是个挑食的人,她也不喜欢冒险的感觉,所以……

    所以,秦阿姨给介绍的那个对象,在简老爷子的授意下,在徐奕昂再次出现后,简亦积极主动的见了。

    对方是一个海归博士,研究药剂的,大概是大脑运动过于频繁的原因,头顶发量颇为令人生忧。

    见过之后,不等简亦发表意见,简也因担心未来小外甥或小外甥女的秀发,首当其冲不同意。

    这一次,一向有事没事爱教育简也两句的简老爷子,破天荒的没驳斥简也。

    说起来,简老爷子的态度真的很令人深思。

    以他那双看透世事的锐眼,肯定看出来了徐奕昂的想法,以他对徐奕昂的态度也不像反对的,可他却又在积极的给简亦介绍对象?!

    简亦满脑子问号,但如果直接问老爷子,肯定问不出结果,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因为那场车祸,简亦放了阮博文的鸽子,事后阮博文又主动约简亦。

    时移世易,当初那个单方面想和阮博文近一步发展的念头,已被那场“车祸”给撞的不知所踪,但出于礼貌,这一面简亦还是要去的。

    不过,因为还在禁足期,出门前她要征求简老爷子意见。

    孟佳给简亦介绍阮博文这事,简家老两口都知道,当听说阮博文约的时候,简老爷子当即点头同意。

    简也自己讨厌相亲,更反对简家老两口施展淫威逼迫简亦去相亲。

    这一天天的,又是纵容徐奕昂,又是相亲,现在又来个阮博文,老简到底想做什么?

    眼看一个契机摆在面前,简也瞬间理直气壮起来,他教育简老爷子:“这一天天的都几个了,爷爷,您有没有独立的思想?”

    “什么独立思想?”简老爷子吼,“相个亲见个朋友,要什么思想!”

    “既然您觉得阮博文还成,为啥又让糖儿去见博士?”简也说,“万一博士也成呢,怎么办?”

    “也成就两个中选更好的。”简老爷子说的理所当然。

    “吼!”一听这话,简也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一圈,他噌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手指着简老爷子,情绪激动而兴奋,“没想到啊,没想到老简您竟是这种人,三观呢,老简咱的三观呢,您忘了您是怎么教育我们的了?亏……”

    “放肆!”

    简老爷子猛地一拍桌子,瞬间将简也的得意忘形吓得退避三舍。

    “谁教你这么跟你爷爷说话的?我怎么没三观,我让糖儿同时跟他们谈对象了么?建国都六十九年了,你咋比我还封建!谁规定相完亲就一定得处对象,先像朋友一样相互了解一下,不行吗?!”

    简也被吼的认怂,他点头如捣蒜:“行!行!行!”

    爷爷您可真潮啊!

    可我咋觉得潮的这么渣呢?

    关于频繁相亲这事,简老太太倒是和简亦说过一回。

    其实大多数的男方,并不是简家老两口主动找上的,是许多亲戚好友,知道他们家孙女没男友,主动想给介绍。

    他们呢,觉得姑娘不比小子,怕简亦姑娘大了不好找对象,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就让她去了。

    但是相亲归相亲,即使看着还成,也不能上来就处对象,更不能看着这个也成,那个也成,都处处。

    不过甭管怎么说,简也就是看不上简老爷子这种跳楼价大处理的姿态,在他看来,他们家简亦聪明漂亮人见人爱,只要她想,找男人分分钟的事,急个毛线球啊急。

    ……

    简亦在家待到第十天的时候,远在B市的好友丁谧打来电话:“糖儿,跟你说件事。灌汤包(作者名)的抄袭事件越演越烈,公司刚决定暂停她那个本子,把你的那本提上日程,我师父让我做主笔编剧。”

    简亦有一本名叫《时光的味道》的校园文,两年前她把影视改编权,卖给了丁谧他们公司。

    “好好对待我的娃,别改的亲妈我都认不出来。”简亦说。

    “我和公司提议,邀你合作,老宋这边没问题。”丁谧问,“你呢,愿不愿意?”

    并不是只要戏文专业出来,就可以立即着手写属于自己的剧本,事实上绝大多数的编剧都是从最底层,甚至是云云枪手中慢慢煎熬出来的。

    但凡是都有例外,尤其是当下这个拼人脉拼靠山的社会。比如丁谧,她口中的老宋,是她的嫡亲表哥,国内知名综合性娱乐集团的小BOSS。

    有表哥这尊大佛保驾护航,丁谧的编剧之路走得顺遂过绝大多数同专业同年龄的人。

    不过有保驾护航者固然会走得更顺畅,但如果丁谧是块烂泥巴,那也肯定糊不上墙。

    丁谧用她的实力证明,自己绝对不是只靠关系的废物。

    她连续两个本子收视稳居网络点击首位,电视台同时段收视榜首,她的编剧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现如今已一跃成为具有收视保障的编剧之一。

    简亦呢,因为和丁谧的关系,在写而优则编剧的路上也走的颇顺利。时到如今,在丁谧的帮助下,她有幸参与过几个本子的联合改编。

    可是《时光里的味道》这本书,不同于丁谧其他作品,严格说起来它算是一本半自传体小说。

    当年这本书在网络连载时,一度长时间霸占金榜首位,出版后销量也非常不错。

    去年有编辑朋友建议简亦再写几章番外,重新包装再版发售,当时她想也没想,就委婉拒绝了。

    没有别的原因,只因对读者来说,赚取了她们大把少女心与感动泪,甜蜜带玻璃渣的故事情节,对简亦来说却是掺了毒的蜜。

    当年她写时就因个人原因,一度情绪崩溃到无法继续,即使如今事过情迁,她也不想再触碰,而且如今的她也找不到当年写的时候的感觉了。

    作为从高中走到现在的多年密友,丁谧了解简亦的一切。

    问简亦意见纯属走过场,简亦刚一犹豫,丁谧就说:“谁能比亲妈更懂自己的孩子,既然有这个条件和能力,为什么把我的孩子送给别人改的亲妈都认不出。现在的IP改编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别矫情,抓紧时间回来开工。”

    “谁矫情了,我又没说不做。”简亦嘴硬,嘟囔,“我这不是被禁足了嘛!”

    丁谧:“知道了,我给爷爷打电话。”

    丁谧的一个电话,简亦解了禁。

    简也呢,虽然自己还在刑期,但简亦能提早逃离魔爪了,他也是万分高兴的。

    不能放鞭炮庆祝,那就掏腰包帮简亦订了回B市的机票吧,谁让他是这个世上最爱简亦的男人呢。

    然而天公不作美,简也才高兴没多久,简亦回B市的前一天晚上,那个祸害简亦最深的男人,竟然又来他们家了。

    徐奕昂是个最会献殷勤的心机佬。每回他来,不光陪他们爷爷下棋逗老爷子开心,还要去厨房装他妈贤惠。

    “奕昂啊,该做鱼了。”简老太太的声音从厨房里飘了出来。

    刚才徐奕昂要进厨房帮忙,简老太太不许,但徐奕昂执意要露一手,说什么他刚学会做鱼,想让大家试试他的厨艺。

    试你妈个锤子啊试,简也心说。

    可是徐奕昂这么一说,简老太太却不好再不许他献殷勤。所以商议之下,徐奕昂先陪爷爷说话,等做鱼时奶奶再喊他。

    徐奕昂进厨房前,简亦先一步溜了出来,然后顺道拿了包薯片,窝在沙发里,假模假样的边吃边专注电视。

    ……

    徐奕昂路过客厅,看了眼窝在沙发里的姐弟,他走到简亦跟前,拍拍她脑袋:“少吃些零食,一会儿开饭了。”

    本来简也正专注于球赛,不过徐奕昂甫一靠近靠近,他的雷达自动启动了。

    “把你的爪……”子从糖儿脑袋上拿开。

    原本简也是要这样说的,但随着简老爷子的进屋,后面的话被他咽进了肚子里。

    简也的敌意,徐奕昂自然知道。

    他回看简也,并付之一笑。

    简亦偷瞄到徐奕昂的笑容,心说,嗯?老同志,你很嘚瑟呀,狐假虎威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

    至于脑袋上的爪子,简亦自然是闪躲的。

    可咸猪手从她脑袋上拿下来之前,竟五指插进她头发里,揉抓了一下……

    一瞬间,简亦半边身子,呃……

    酥麻。

    ……

    糖果姐弟眼睁睁地看着徐奕昂进厨房,然后一边做鱼,一边与简老太太谈笑风生。

    姐弟对视一眼,无声交流——

    简亦:简也,你上,不能让他抢了你的孙子地位。

    简也很怂:你忘了?奶奶不让我进厨房。

    简亦恍然想起,是了,杀伤力太大,横扫一片奶奶心爱之物。

    简也空有满腹愤怒,但迫于一家之主的威严,他不得不隐忍不发,还得乖乖配合做他的乖孙子。

    开饭之前,俩老宝贝非要拍个照,发个朋友圈。

    简也心说,吃饭就吃饭,八十岁的人了,整什么洋货式!

    但,他爸爸的爸爸要拍要发,他能怎么办?

    配合呗。

    于是,一家五口人,微笑、拍照、发朋友圈。

    齐活,开饭。

    说实话,不光简也不想拍这个照,简亦也不想拍,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爷爷发朋友圈公布于众。

    要知道,爷爷奶奶共用的微信账号所加的好友,没有外人,一个一个都是他们家的亲戚!

    这一晒照,到底算怎么回事?

    爷爷说是他的忘年交,可难保旁人不会以为,其实是简亦的准男友啊。

    自从简老爷子学会玩微信发朋友圈后,看到路边一朵野花,他也得发一发,而且最喜欢看到有人给他点赞。

    发朋友圈被点赞是老人家的乐趣,简亦不敢扫俩老宝贝的兴。

    所以,拍就拍吧,晒就晒吧。

    只是……

    徐奕昂,你能离我远点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关于什么时候第一次见面,徐氏夫妇记忆不同。

    某年某月某日——

    彼时,简亦十岁,徐奕昂十五岁。

    周末,简家姐弟从补习班出来,路上遇到一位小哥哥,他竟然冲简亦微笑,打招呼。

    小哥哥超帅,但简亦不记得认识这么一号人物,她很是懵逼。

    一般来说,长相和心灵没啥关系,于是,怕遇到人贩子的小姑娘视小哥哥为无物,加快步伐赶紧跑路。

    被无视的徐奕昂:“......”

    一周前才在王威家打过一个照面,她还对他笑来着,这就不认识了?

    现在小孩的记忆力都这么差劲?

    为祖国的未来担忧啊。

    ☆、乖才有糖吃·6

    DZX建筑师事务所,徐奕昂办公室。

    “这个地方我已经提过一次,行不通。你不改,留着做什么,建起来自己搬进去?”

    “我有没有说过,用地状况分析的重要性?如果方案设计符合用地和周边环境的形势,必然会形成建筑的唯一性和独特性。如果它成为甲方独自拥有的建筑形式,那么甲方认可和满意的程度会大幅度的提高。这么浅显的道理,用得着我一再重复?这里不是学校,没人手把手交你们!”

    “计划工作的重要性,切忌前松后紧,工作多久了,这点事不知道?这种糟心玩意儿,以后不要拿到我面前。”

    “最迟后天,完整的规划方案要出来。谁觉得时间紧,去C市,找甲方理论去。”

    临近下班点,隔着厚厚的一睹墙壁,暴躁的发飙声从徐工的办公室爆出来,吓得从他门前走过的小伙子打了个寒颤。

    整个DZX都知道徐奕昂工作态度严谨,严苛起来不是人,组里人曾吐槽说他有一套鬼才受得了的高标准。

    但是跟着这个人,确实能学到许多从教授那里没学到的实战知识,所以上进心强的人还是愿意进徐工组的。

    徐工组工作强度大,项目量多,偶尔令人吃不消,好处是挣钱多。

    前两天听说他要减轻工作量,半休一段时间,组里的人还以为能稍微歇一歇。

    虽然拿到高额工资的时候很开心,但也不好为了钱不要命,是不是。

    不久前,所里接了C市会展大厦的项目。相较于功能单一的建筑来说,建筑综合体的设计要复杂太多,而C市这个项目来的突然,时间紧迫,真不是什么好活。

    最初甲方是冲着徐奕昂来的,结果他以手中项目太多不能兼顾为由,推到了别的组。

    组里人以为可以躲过一劫,奈何天不遂人愿,他们刚忙完手里的项目,还未来得及轻松一刻,徐老大竟又从赵工手里接过了这个棘手项目。

    徐奕昂组,小A打开微信群,打字——【小A:加班,加班,要了亲的老命了!看我这黑眼圈,有没有比大熊猫可爱?】

    小C转头看了小A一眼,回复——【还差一点点就比大熊猫可爱了。你这眼圈还不够黑,所以,需要加班进行美化。】

    【小B:那天,我偷听到老大和杜总说要半休一段时间。现在这个状态,就是他所谓的半休?他没有私生活的么,不用约会陪女友?三天两头加班到深夜,他没有生理需求?】

    【小C:你可以给他介绍个女友。生理需要?你指哪方面?】

    【小B:嘿嘿,大家都懂得~要我说啊不管男女,都需要阴阳调和,否则,看看咱老大,就知道失调的影响多惨不忍睹。】

    【小C:咱老大失调了么。肤白貌美大长腿,吸睛指数99%。没看出哪不对劲啊?】

    【小B:笨蛋!失调,指的是内里,不是你看到的表面。】

    【小D:嘘,别瞎哔哔了。人家老大一人干了三分之一的活,咱们得懂得知足、感恩,是不?】

    员工们霹雳巴拉打字的时候,事务所老大杜昆远进了徐奕昂办公室。

    “不是要半休,不方便出差吗?”杜昆远问出了他人想问,没资格问的问题。

    徐奕昂的专注力从工作中移开,抬手捏了捏眉心,一副略显疲惫的模样。

    “临时出了点事,半休的事,过段时间再说吧。”

    即便私人关系再好,别人不愿意多说的私事,始终不方便刨根问底。

    杜昆远嗟叹一声:“听哥一句劝,别太为难自己。你说你这么较劲,何苦呢?”

    徐奕昂拿起手边的烟盒,抽出一支扔给杜昆远,自己点燃一支。

    深吸一口,缓缓吐出,隔着缭绕的烟雾,他的面部迷迷蒙蒙看不真切。

    “没你想的那么累,就是遇到点小意外。没事,习惯了。”半支烟燃过之后,徐奕昂说。

    确实遇到了小意外,突如其来的小意外。

    简亦又回B市了。

    没有归期。

    ……

    B市。

    如无特殊情况,简亦的一天是从上午十点开始。

    当灼热的阳光顺着遮阳窗帘缝隙溜进昏暗的卧室,简亦睡醒,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条未读信息,均来自AY——

    AY:[我们这边下雨了,你哪里呢?]

    AY:[雨夜.jpg]

    拍照技术不错。

    简亦看了看时间,是凌晨三点发来的。

    这家伙三更不睡觉,半夜倚窗赏雨好兴致。

    AY是简亦的网友,不问年龄、籍贯、姓名、职业的24K纯纯纯网友。

    两人相识于三年多前的某论坛上,因于某些方面比较有共同话题,AY这家伙从文字间所表现出来的人物性格与学识又比较对简亦的口味,不知不觉间两人便成了聊友。

    最初他们只聊些浮于表面的东西,后来越聊越熟悉,便涉及到了比较私密的方面。

    AY是个思想成熟睿智的人,三年多来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中,简亦遇到难题时都会习惯性询问他一下,而他也总能给出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

    简亦曾在微博上以段子文的形式分享过她和AY的故事,读者们看过后纷纷表示很有爱,建议他们在一起。

    在一起当然不可能,简亦觉得纯粹的友情还是纯粹下去更美好,况且人家AY对她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简亦下床打开窗帘,一瞬间铺天盖地的阳光将她包裹,她回信息——

    糖果的糖:[夜半赏雨,您老好雅兴。B市烈日高悬,高温持续(╥﹏╥)]

    信息发出几秒后,那边快速回复:

    AY:[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在老家吗,怎么又回B市了?]

    糖果的糖:[回来工作。]

    AY:[差点以为你是为了躲人。怎么样,工作累不累?]

    简亦曾和他说起过,她和徐奕昂的事。

    糖果的糖:[你不是说抗拒别人对你的倾心,是小孩子的打算,毫无用处么。至于工作,项目刚启动,目前为止没什么问题,以后就不好说了,这次这个合作方貌似比较难搞。]

    顺着简亦这个话题,AY谈了许多他工作中遇到的诸多难搞的合作方。

    他是一个睿智灵活的人,从他的字里行间简亦获益匪浅,只是越看那些文字所表达出来的含义,简亦越觉得哪里熟悉。

    千丝万缕略一回忆,简亦呼吸微窒,不顾礼貌打断他的话题——

    简亦:[你是干建筑的?建筑设计师?]

    AY:[嗯,怎么了?]

    怎么了?其实应该也没事吧。

    简亦:[没事,随口一问。]

    回复完信息,简亦一个电话打到了简也手机上。

    电话那端,简也鼻音严重,一听就是还在睡。

    简亦:“咱家那边下雨了没?”

    简也:“昨夜两点之前没下,现在不知道。”

    简亦:“现在,立刻,去看看下雨没?”

    简也抱怨:“想知道天气,你看天气预报啊!老子又不是气象监测仪。”

    虽抱怨,但还是拖拖拉拉的从床上爬起来。

    卧槽,照瞎老子的美眸啦。”简也吼,“”没下,没下,晒死了。”

    话音未落,随着啪嗒一声,电话挂断,嘟嘟的忙音响起。

    简也眯着眼睛看了看手机屏,骂了声“神经”,手机一扔,扎进了被窝里。

    也许真的是被徐奕昂搞得神经错乱,敏感了。

    简亦摇头失笑,心想:职业相同而已,你还真能脑洞大开。

    ☆、乖才有糖吃·7

    “早饭都外卖,你也真是够了。女人,咱得学着做饭了。”

    简亦来到客厅时,丁谧的外卖刚摆上桌。

    听到吐槽,丁谧斜睨了简亦一眼,她边递筷子给简亦,边曼声道:“有的吃就行,至于到底是谁做的,重要吗?有那个时间,不如多睡一会儿。昨晚我妈给我打电话,念叨了半宿,我现在困的想长眠不起。怎么样,你昨晚睡的好吗?”

    也不知道她们的长辈都怎么了,家里就一个宝贝闺女,多留两年不好吗,为什么非上杆子的往外嫁?

    “好,还是咱家的床舒服。”简亦说。

    犹如时刻处在死亡边缘线上的人,终于脱离了险境一样,自从回到B市,简亦吃嘛嘛香,一沾枕头就睡,生活质量不知提高了多少倍。

    丁谧把粥盛碗里,推到简亦面前:“你觉得徐奕昂还会再联系你吗?”

    “应该,不会吧。”简亦咬了一口小笼蒸包,“怎么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本书的人物刻画,应该算是你所有书里最立体深刻的。”

    “嗯?”简亦一口包子噎在了嗓子眼。

    丁谧说简亦这本书里的人物刻画的有血有肉,但简亦却觉得,她并没有彻底了解徐奕昂,虽然他们已相识十五年,更是相爱了四年。

    简亦认识徐奕昂那年,她十一岁,徐奕昂十六岁。

    那年简昇两口子离婚,简昇忙于生意,无暇顾及两个孩子,就把他们送到了父母家。

    父母并不愉快的离婚,多多少少给他们造成了一些伤害。

    那时候,简也开始沉迷网络游戏,简亦则总爱一个躲在房间里,不是沉默发呆,就是写写擦擦。

    为此,简老太太急得直抹眼泪,简老爷子则气得直跳脚。

    简家老两口还没搬回乡下之前,和王威家住对门。两家关系一直不错,简家俩孩子的情况,简老太太没少在王威妈面前诉苦。

    王威妈是个热心肠的人,尤其是她特别喜欢简家的小糖儿,一直念叨着要糖儿给她做儿媳妇。

    眼看自己的“儿媳妇”都快有自闭症了,她的着急程度不比简老太太,后来她想出一招,让王威出门玩,务必带上简亦。

    就是被迫做王威小跟班开始,简亦认识了王威的高中同学,徐奕昂。

    简亦的记忆里,少年的徐奕昂俊雅挺拔,气质干净清朗,眉宇间好像有一道辉光般令人惊艳。

    每当她不经意间对上他的目光,他总是回之一笑,他笑起来很好看,惠风一样和煦。

    往后的几年,虽不频繁,但他们一直断断续续的联系着,直到简亦十七岁情窦初开,喜欢上他。

    简亦一直觉得以他们相识的年头,以他们在漫长岁月里打下的感情基础,他们应该就这样细水长流的过完这一辈子。

    然而事实证明,感情的牢固度与时间的长度没有关系。

    而且因为长期异地而居,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只浮于浅显的表面,一旦同城而居,漫长的岁月赋予的竟不是熟悉,而是深深地困惑与迷茫。

    那年短暂的同城生活让简亦知道,她对徐奕昂的了解太过片面。

    而如今的事实又再次证明,确实是这样的。

    回B市已有十天,十五条信息躺在她手机里,不出意外,今晚九点左右,第十六条信息将前来报到。

    那天简亦忍不住,回信息质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说:“聊那夜的事。”

    ……

    那年他回国之初,他们曾商议等简亦二十六岁时结婚,彼时他的事业已趋于稳定,简亦也已挥霍完青春,可以没遗憾的步入婚姻。

    当年简亦并没把这个约定当回事,因为他俩都还算是比较随性的人,也许哪天天气好,就去扯证了也说不定。

    可当情过境迁,快到她二十六岁生日时,这事不知怎么就像根针一样,尖锐的戳在她心里,怎么也拔不出来。

    生日前夕,她的心情一度阴郁的像得了抑郁症,无法疏解之下她去了塞班度假。

    五月七号生日当天晚上,她喝了不少酒,然后就与不知为什么出现在她房门外的徐奕昂,摩擦出了成年男女酒醉后的一个错误。

    唉,这事啊!为了这事简亦已经头痛了很久。

    对待性,简亦并不开放甚至有些保守,从初`夜到现在,她也只有过徐奕昂一个男人。

    但当年都没让他非娶不可了,如今也不会让他为一夜负责。

    因此,简亦明确告诉徐奕昂:“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了,一夜情而已,请遵守规则。”

    徐奕昂回复:“什么规则,学会提上裤子不认人了?能耐了你!简亦,你能不能有点责任心?”

    简亦不想跟他掰扯,耍无赖说:“不能!”

    “不能不行!”徐奕昂秒回,“那夜没做措施,如果中了,你别乱来。”

    一毛钱一条的短信啊,这年头谁还费这个钱,况且别说一毛,就是一分,简亦也不想花在跟他交流上。

    因此她选择无视,不回复了。

    简亦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徐奕昂非要吃回头草,但他这样执着的行为,确确实实影响到了她,尤其是他特别强调的那点。

    那夜没有做避孕,事后她又因惶然而忘了吃药。

    “一击即中,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丁丁,你说是吧?”简亦寻找慰藉,问丁谧。

    丁谧停下正在敲键盘的动作,转头看简亦,沉吟片刻,略带同情地说:“也许你是幸运儿。”

    “呸呸呸!幸运你妹!”简亦瞬间爆炸,“丁谧,你少他妈瞎几把危言耸听,万一中了,我跟你没完。”

    “好啊!”丁谧淡定点头,“如果中了我娶你,让你娃叫我爸爸。”

    简亦:“!”

    ……

    《时光里的味道》这部剧原本是由丁谧他们公司和另一家影视公司共同投资,可当故事总大纲和人物小传都完成时,不知为何又多了一个投资方。

    新资方来头不小,自带编剧,而且在看过原著以及他们的剧本总大纲后,不仅对原著有诸多挑剔,对剧本总大纲也是诸多不满。

    因此,新编剧加入之初,他们立即开了剧本会。

    做过编剧的都知道和资方开剧本会,算是件蛮头疼的事,尤其碰到品味奇葩的资方,也是有够开阔新眼界的。

    剧本会订在这天下午,简亦和丁谧比约定时间提早十五分钟赶到,但剧本讨论会却在新资方比约定时间晚了二十分钟的情况下,拉开序幕。

    新资方的主事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中等身材,长相端正,言行举止间透着一股精明。

    据说,他们自带的编剧老师是宫斗宅斗领域的大咖,当然,驾驭其他类型也没问题,只是更擅长撕逼戏。

    他接这个项目,为的是拓展对各个题材的驾驭力,挑战自己。

    编剧老师四十多岁的年纪,论资历论年龄,他是前辈。

    前辈老师说,他已看过剧本,用感情的发展推动剧情发展,太过平淡,缺少刺激观众神经的爆炸点。

    而且如果大幅度还原小说的话,受众面太过有限。

    认真追溯起来,简亦之所以写这么本小说,还是因为当时责编的怂恿。美曰其名,为她掺杂了狗血与眼泪的青春年少留下点痕迹,不至于被时光所掩埋。

    因为是青春校园题材,小说受众基本是二十五岁以下。

    简亦说:“老师,原著就是言情为主的都市青春小说。”

    编剧老师看了简亦一眼,过来人的口气说:“原著我看过,你说的这个我知道,这也是我要说的问题。小说影视化和文字具象化不同,所以改编的过程中,不能太遵照原著。”

    自从小说将拍剧的消息一出,简亦的微博评论里,大批大批的原著粉留言说,请求不要像某某小说那样,电视剧只是披着小说名而已,里面内容与原著一点关系也没有。

    没人要看同人剧,而且还是人物性格完全变味的同人。

    因为也出现过IP改编成剧,原著粉不买账,到原作者微博下狂喷的例子。

    所以简亦和丁谧商量在改编的过程中,尽量照顾原著粉的感受,尽最大可能的给她们一个想象中的美好。

    简亦和丁谧相视一看,丁谧说:“老师说的有道理,少量改动是必须的,只是改编过程中,咱也得顾虑原著粉的感受。”

    编剧老师淡淡一笑,略夹杂嘲讽:“咱们面对的是全国观众,男女老少都有,原著粉才多少人。年轻人,不要顾此失彼啊。”

    单纯的作者和编剧不同,作者笔下的东西是自己的,只要不怕读者被喷、不考虑市场受众等因素,任你天马行空,愿意怎么写怎么写。

    而编剧却并不能完全实现他们好创意,因为他们的掣肘太多,要顾忌和考虑的因素更多,编剧的作品并不真正的属于他们私人。

    这也是简亦喜欢做作者多过喜欢做编剧的原因。

    本来大家凑一起开会,是就事论事,是为了将项目做好,可这位前辈的态度也太让人看不顺眼。

    简亦刚要说话,谁知又听到他说:“这个小说作者叙意是个高中生吧,作品写的太过没营养,这种小说也就给中学生看,如果遵照原著百分百影视化,那就是侮辱观众。”

    简亦:“!?”

    她写这本书时本科已毕业,好吗!

    所以,编剧老师,您的意思是我智商欠费?

    有些编剧看不起网文出身的作者,这个简亦知道,可这人这样明晃晃的歧视,也实在是令人极度不适。

    简亦心里翻着白眼,嘴里却软绵绵地说:“老师,我智商确实不高,不过写这本书时已经本科毕业了,不足之处您指出就是,但这样侮辱人,不好吧?”

    “你?”编剧老师一愣,“叙意?”

    简亦做编剧用的是本名,所以刚刚大家相互介绍的时候也是说的本名,所以……

    “是啊,叙意是我笔名。”简亦说,“这本侮辱观众智商的小说是我写的。”

    “你!”编剧老师,”这……”

    擅长写撕逼的大咖也有尴尬到无法维继的时候?

    简亦眨了眨眼,乖巧坐等编剧老师如何将场面盘活。

    ☆、乖才有糖吃·8

    来开会之前,助理跟李编剧简单提过两位合作伙伴。

    一位是星耀传媒小宋总的亲表妹,刚凭借两部剧在业内有了点小名声,另一位据说是小宋总的相好,能参与项目全凭小宋总的关系。

    说白了,就是俩关系户。

    因此他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俩关系户,尤其是小宋总的相好的。这年头真是只要有人脉,阿猫阿狗都能插上翅膀上天了。

    但瞧不上归瞧不上,最好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咳,不得不说啊,咱们上了点年纪的,和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有代沟。”另一资方负责人出来打圆场。

    “我闺女喜欢的那些个明星,我是一个都瞧不上,但人家偏偏就是流量担当。但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经验之谈,你们这些小年轻也是得听听的,小丁啊,你说是不是?”

    接下来还要合作,不能开头就把关系搞僵,听到刘经理喊她,丁谧适时说了几句,顺便转移了话题。

    原本是两个人默契无间的合作,现在变成了三个人的尬,对方又以前辈之姿屹立。

    整场剧本会开下来,简亦和丁谧像打了一场仗一样疲惫不堪。

    不过因之前的小插曲,编剧老师虽然还是诸多意见,但说话倒客气了不少。

    ……

    由于投资方的迟到,加上编剧老师的诸多意见,会议结束时已六点一刻。制片看了看时间,问过几位大佬的行程安排后,临时约下了今晚的饭局。

    人在社会混,哪能没有人际应酬。

    酒桌是个考验人的交际场,几杯下肚,宛如牛鬼蛇神齐聚一堂。简亦不喜欢这种工作饭局,但多数时候又不得不参加,比如今晚。

    简亦从高中时代开始写文,由于有这项生存技能,从校园里走出来后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找工作上班,写文是项自由工作,相对的她的生活也自由简单。

    这种工作性质的饭局,是近两年开始编剧工作后才偶尔参加,因此在酒桌上,她绝对的菜鸟一只。

    工作饭局,尤其像今晚这种有三位以上不熟悉者的合作关系饭局,女人能不喝就一滴也不要沾。

    在坐的有丁谧他们公司的项目负责人,也有宋BOSS安排的帮俩妮子挡事的,因此她们倒没没多受为难。

    不过却免不了被调侃几句,让某些心术不正的人占几句嘴头便宜。

    简亦旁边坐着刘经理,就是先前出来打圆场的那位。

    觥筹交错,畅饮几杯,他摇晃着手里的酒杯,身子一斜,手臂搭上了简亦的椅背,笑吟吟地说:“咱今晚喝的这是什么酒?怎么觉得格外香。”

    副导喝的两颊微红,滴溜溜的目光在简亦身上打转:“今晚你最幸福,挨着美女作家、美女编剧,能喝着不香么。”

    话音一落,在座的男人们,“呵呵哈哈”地笑了起来。

    “小简啊,来,咱俩喝一杯。”刘经理摇晃着酒杯往简亦跟前凑。

    在坐的有如编剧老师那样事先探知简亦和小宋总关系的,当然也有没做过功课的。

    其中刘经理这边就没提前做过功课,而且刘经理话一出,他的人立即起哄道:“干喝多没劲,来个交杯酒怎么样?”

    “好好,交杯酒好!”有人随之起哄。

    “和刘经理喝个是应该的,但交杯酒就勉了吧。”丁谧他们公司的项目负责人笑呵呵地说。

    “怎么能免了呢,难道秦总舍不得?”

    酒桌上有一种人特别难缠,借着三杯黄汤下肚便肆无忌惮露出畜生面目。

    简亦侧头看丁谧,丁谧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随后简亦拿起了手边的果汁杯。

    众目睽睽之下,娇软可人的姑娘,笑意盈盈,举杯敬刘经理。

    刘经理则一边举杯,一边觍着脸往姑娘跟前凑。

    然而就在此时,不知怎么,简亦手里的果汁一抖,泼了刘经理一脸,刘经理被泼的一机灵,手里的酒杯一歪,洒了自己一裤裆。

    原来是丁谧要敬一旁的张总,举杯起身时,脚不小心一崴,正巧撞到了简亦。

    “哎呀,这是怎么了?”

    “啊!刘经理不好意思,都怪我不小心碰到了简亦。”

    “小丁你有什么错,千万别这么想。再说我们刘经理了不是小气的人。”

    “刘经理,您还好吧,我帮您擦擦。”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大家都聚了过来,有人忙着圆场,有人嫌殷勤递纸巾,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夏天的衣料薄,贴身穿的薄布料被浸透后,容易往皮肤上贴。众目睽睽之下,刘经理那被酒水浸透裤裆,正撑着一顶若隐若现的小帐篷。

    “……”

    现场有位跟刘经理不怎么对付的人,他见状,抓住时机揶揄道:“哟,刘经理,您这是怎么了啊,哈哈……”

    “咋了咋了,我看看……”副导隔着半张桌子跑过来看热闹,一看之下,没眼再看。

    龌龊的心思暴露于人前,刘经理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就在场面难以维续之时,有人的手机突然响了,那人接完电话,对在场的众人说:“诸位,实在不好意思,时候不早了,我们宋总让我送两位女士回家。”

    能在江湖上混出点名堂的,哪个不是插上毛就成猴的主儿。

    眼看出现了扭转局面的大好时机,制片人适时出声:“诶,对,时候不早了,女士们是该早回去。”

    简亦和丁谧从酒局离开后,丁谧去了洗手间,简亦站在外面等她时,忽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声音略带不确定性。

    简亦看向声源。

    离简亦几步之外,站着一个身穿纯白色套装的女人,女人带着白色的口罩,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仿佛含着一汪水一般温婉清透。

    简亦微怔,几秒后心脏猛地一紧,却故作困惑地问:“你是?”

    女人摘下口罩,霎时间一张姣好的面孔冲进简亦的眼睛,果然是……

    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果真是冤家路窄。

    酒店走廊光洁的大理石墙面投映出两个女人的身影,她们面面相对,默默相望中仿佛两具历经风霜的雕像。

    目光交缠间,简亦唇角一扬,笑了,精雕玉琢的眉眼笑得得体而毫无波澜。

    “哦,原来是辛小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简亦说。

    “好久不见。不好意思,有些感冒。”女人又将口罩带了回去。

    “好了,走吧。”丁谧从洗手间出来挽上简亦的手臂,看到简亦面前的人,她疑问,“朋友?”

    简亦看了女人一眼,笑笑说:“不是。走吧。”

    回家路上,丁谧问:“刚才那女人是谁?”

    简亦捏捏眉心,烦躁地说:“徐奕昂的那个青梅竹马,辛怡卉。”

    “你认错人了吧?”丁谧一怔,错愕地说,“她不是死了吗?”

    简亦侧目:“你喝醉了?”

    “你才喝醉了。你绝对认错人了。”丁谧口气异常笃定。

    “不可能!”简亦笑着摆手,忽地感觉不对,转头正色道,“诶,不是,你说真的假的。她再讨厌,咱也不能诅咒人家。”

    “真的,她真死了。”丁谧说,“死了有两年了,不信你打电话问老徐。”

    简亦:“嗯?”

    辛怡卉是谁,此人乃徐奕昂的小青梅,虽然徐奕昂始终否则。

    听说徐奕昂爷爷和辛怡卉爷爷是一起扛过枪流过血的战友,辛爷爷还救过徐爷爷一命,多年来两家关系一直很好,算是世交。

    辛怡卉比徐奕昂小一岁,两人从中学到高中都是一个学长学妹,徐奕昂高中毕业到英国学建筑,一年后辛怡卉也飞到了他身边。

    辛怡卉喜欢徐奕昂,简亦相信,只要认识他俩且长着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但徐奕昂却死活不承认,甚至说他俩并不熟。

    相识多年,简亦从没怀疑过徐奕昂对她的心,她也知道为了照顾她的感受,徐奕昂很懂避嫌这回事。

    可两个人的事,光徐奕昂一个人避嫌有什么用。

    在简亦看来,她和徐奕昂的分手与辛怡卉关系不大,但如果没有辛怡卉,他们也不至于分得那么快。

    因为不管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只要辛怡卉在徐奕昂周围晃荡着,就犹如一根插在简亦眼中的一根刺,刺的她十分不舒服,为此他们吵过闹过。

    试问就这样存在的一个人,简亦怎么可能认错!

    况且她们还说话来着,简亦称她“辛小姐”她也没否认啊!

    如果真如丁谧所说,这大晚上的,难道她见鬼了?!

    ☆、乖才有糖吃·9

    爷爷奶奶一直希望简亦放弃B市的生活,回陶安守在他们身边,结婚生子。

    从本科到硕士,漫长的时间里简亦都在B市生活,这里有她熟悉的朋友圈和交际圈,不管是对人还是一座城,时间久了,都会产生难舍的感情。

    简亦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回去,反正迟迟下不了真回去的决心。

    尤其上次回去,徐奕昂的再次出现,让她对回去又多了一份犹豫。

    不是刻意逃避现实,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段关系。

    从简亦回B市的第35天起,简老爷子的夺命连环call,以每天增加一次的频率与日递增。

    通话主题明确,赶紧回家,姑娘家漂在外面,爷爷奶奶整天牵肠挂肚,吃不好睡不好,老了老了为了你还得你操不完的心。

    一则还有工作,二来她本身也不愿意回去,因此以工作为由,归期一拖再拖。

    简亦回B市的第三个月,剧本完成二稿,为了庆祝,当晚俩姑娘在家举杯邀明月。

    “你说我爷爷奶奶怎么想的,徐奕昂有啥好的,真是要被他们搞疯了。”简亦烦躁的挠头皮,扬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驴饮啊!少喝点。”丁谧夺过简亦手中的酒瓶,揶揄她,“徐奕昂有啥好的,有谁比你清楚。”

    “屁,我才不知道他哪里好。”简亦抢过酒瓶,一边斟酒一边说,“个死心机鬼。”

    远在千里之外的心机鬼接连打了俩喷嚏,心里忽然一阵不安,他尿遁离开了酒桌。

    因于C市游客到访中心的项目,这几天徐奕昂在C市出差,今晚甲方做东属于无法推辞的人际应酬。

    那年一场酒局险些毁了一生的幸福,从此后徐奕昂再也没沾过一滴酒。

    然而中国的酒桌文化源远流长,男人不喝酒,应酬起来颇为掣肘。

    最初徐奕昂是能躲则躲,躲不了便不管对方是谁,仗着自己的身份说不喝就不喝,谁能奈徐少何?

    几年下来历练多了,现如今的徐奕昂就是人们口中的老奸巨猾,既滴酒不沾,又能圆融的打理好人际关系。

    接到徐奕昂电话的时候,简亦正在骂徐奕昂。

    现如今徐奕昂已从简亦的黑名单里刑满释放,不过能否接通,全凭简小祖宗心情。

    若碰到简小祖宗没心情召见,徐奕昂打两遍不通,便自觉哪凉快哪面壁去了。

    有句歌词唱的好,爱你宠你,允许你像叛逆期的孩子拼命耍。

    现如今的徐奕昂,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和简亦相处。

    因为若不是他主动往上凑,能在今时今日看到她耍孩子脾气,都是他生命的奢侈。

    更何况比起前几年,他们现在的相处状态已有质的飞跃。

    今晚,简小祖宗接起电话,劈头就训:“你能不能别有事没事打我电话,烦不烦呐!能做你身为过去完成式该做的不?”

    徐奕昂:“……”

    “怎么了?”声音温柔,“心情不好?”

    “没有,好着呢!”

    “那就好。这次去住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时丁谧过来,夺过简亦的酒杯,塞进她手里一杯蜂蜜水,摸摸她热乎乎的小脸,无声地问:“徐奕昂?”

    简亦双颊熏红,她点点头,继而转身背对丁谧,闷声闷气的反问电话那端的人:“你问这个干什么?”

    “过几天我去找你,好不好?”

    酒精迷醉人的神经,简小祖宗说:“不好。我家只有两间卧室,没你住的地方。”

    电话这端,徐奕昂勾着唇角,无声地笑,他哄孩子似得说:“我不住你家,我住酒店。我去看看你,好不好?”

    酒至半酣,简亦一双美眸水浸过一样莹润动人,她眨巴眨巴眼睛,迷迷糊糊地想了很久。

    想来想去,也没想不出拒绝他的理由。

    她转头,看向窗外,明月当空,她轻声嘟囔:“我有什么好看的。”

    此刻,徐奕昂正站在酒店安全通道的小窗前。

    他一手握电话,一手夹烟,一截长长的烟灰悬而未落,听到简亦的话,他揿灭还在燃烧的半支烟,仰头看向夜幕,月光融融,极其美丽。

    “你好看。”他说,“在我看来,糖儿最好看最甜。”

    ……

    那夜简亦和徐奕昂聊了很久,但具体聊了什么,简亦第二天醒来一句都不记得。

    喝酒误事,酒醉误事啊,若是放在平时,简亦才不会在他身上浪费口水。

    简亦到B市的第三个月,炎热的夏天已过去大半,简老爷子的耐心也被熬的所剩无几。

    这一日,简老爷子彻底发飙,痛骂简亦:“知道什么是孝不?读了那么多年书,都读狗脑子里去了?不,狗也比你懂得听话孝顺,疼你还不如疼小墩子,你是嫌爷爷命长想早早送我下去,是吧?”

    我的亲爷爷啊,这么个大罪名扣下来,会压死人的。

    简亦被骂得胆颤,工作一结束,立即收拾包袱,麻利利的滚回了陶安。

    回去的第一时间,她先回乡下给太上皇和皇太后请安。

    俩老祖宗收留她一晚,第二天一早,太上皇大手一挥:“爷爷奶奶都挺壮实,还用不着你守跟前伺候。知道你们小孩子住乡下都嫌闷,得了,你回自己家吧。”

    简亦:“……”

    老小孩老小孩,可是历经岁月沧桑的老宝贝,可比白纸一样的小宝贝难伺候多了。

    口谕一出,简亦能说什么,只能叩谢主隆恩,然后背上她的包袱,麻利利地回了自己家。

    简昇离婚后没有再婚,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身边的女伴也越换越多、越换越年轻。

    孩子年纪渐大,彼此都有自己的私生活,再住一起,老的小的都觉得不方便。

    于是,三年前简昇在闹中取静的豪华小区买了两套房,简亦和简也一人一套房,姐姐住七楼,弟弟住八楼。

    两年前房子交了钥匙,简亦线上指挥、简也实际操作、老爸掏腰包,不管是硬装还是软装,姐弟俩可劲捯饬了个满意。

    这两年简亦每次回来,不是住爷爷奶奶家,就是住简昇那儿,反而自己的房子,从未住过一天。

    今天她推开自家房门,看看空置已久的房子,想想家里俩老宝贝,怅怅叹气。

    家里虽然没住人,但简也的钟点工阿姨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收拾一次,眼下简亦四处检查屋里卫生,一尘不染,显然刚打扫过。

    听听太上皇话里话外的意思,简亦知道,回B市,一时半会想也不用想了。

    她收拾完行李箱里带的换洗衣服,又打电话给丁谧,拜托她把近三个月要穿的衣服帮她打包寄些过来。

    丁谧一听这话,立即反问:“只是近三个月的?”

    简亦纳闷:“不然唻?”

    姜半仙掐着手指一算,一句道破天机:“简小猴您已是老徐的囊中之物,恐怕蹦跶不出他的五指山了。”

    这话说的!

    简亦摸摸鼻子,铁骨铮铮:“别胡说八道,就寄三个月的,等我哄好俩老宝贝,回去陪你过冬。”

    门铃响时,简亦正在书房查资料,她赤着脚来到客厅,往猫眼一看,门外站着身穿家居服的于斐然。

    他?!

    大脑飞快运转一圈,简亦打开房门。

    反观简亦见到于斐然的还算淡定,于斐然的表情可算得上波涛汹涌,钱塘江涌潮似得好看。

    于斐然瞪着俩大眼珠子,惊讶坏了:“卧槽!糖儿?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的房子,我住这里。”简亦目光投向于斐然身后敞开的房门,指指,“小于哥,你也住这里?”

    于斐然转惊为喜:“是呀!这楼盘不错,地理位置也好,我三年前买的。你呢?”

    “这么巧啊,”简亦说,“我也是。”

    于斐然最没正行,他朝简亦眨眨眼:“糖儿,咱有缘哦!”

    缘?

    呃……

    “哥,之前没怎么见过你住这里?”简亦问。

    其实从房子交钥匙到今天入住,简亦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说当下社会的邻里现状。即使天天住这里,恐怕也鲜少有机会碰到对门邻居吧。

    之所以这么问,是简亦多了一个心眼,故意诈于斐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某年某月某日——

    彼时,简亦十一岁,徐奕昂十六岁。

    台球室内,王威带着邻居家漂亮小妹妹,闪亮登场。

    徐奕昂正在打球,他转头看过去时,小妹妹恰巧看向这边,两人目光猝然相撞,下一秒,曾被无视过的徐奕昂,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继续打球。

    简亦心说:“好帅,还有点眼熟。”

    黑八完美进洞,徐奕昂的球技引得临台女生叫好,他转头看小妹妹,两人目光第二次相撞,徐奕昂依旧一脸冷傲。

    简亦:呃,这个小哥哥,有点拽。

    徐奕昂打累了,休息,落座时和小妹妹第三次目光相撞。

    假装不认识什么的,真的很没礼貌。本着大人不记小孩过的原则,徐奕昂终是咧嘴,朝小妹妹微微一笑。

    小妹妹目光一愣,继而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那个敷衍呦。

    徐奕昂:“……”

    ☆、乖才有糖吃·10

    只见于斐然摸摸后脖颈,面上露出尴尬地表情:“你也知道你哥我放荡不羁爱自由,若不是老头子冻结我的卡,折了我的翅膀,恐怕今天咱也见不到。”

    哦?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别人的私事不方便多问,简亦捋捋耳边的碎发,言归正传:“哥,你敲我门,是有什么事吗?”

    于斐然说有啊,“你家有电吗?我家突然断电了。”

    “有啊。”简亦退后两步按下客厅开关,大灯亮起,“你家是不是跳闸了还是什么,叫物业来看看吧。”

    于斐然先打电话找物业,然后邻居俩人互相参观了一下对方的家。

    和简亦家一样,于斐然家处处都显示着,这个房子鲜少有人居住。

    不过像于斐然这种有钱人,城中置办几套房产正常事一件,房多住不过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第二天早上,简亦是被门铃声吵醒的,本以为又是于斐然,打开房门一看——

    门外站着笑容满面的温姨,她一手拎着一购物袋。

    简亦以为自己睡糊涂了,揉揉双眼,定睛一看,真的就是温姨。

    “温姨,你怎么来了?”简亦惊愕不已。

    “来干活啊!”温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时小高一次付了半年的工资,这才干了一个月的活,咱不能白拿工钱,得把剩下的活干完。”

    这?

    “阿姨,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不太习惯家里多个人。”简亦说,“要不您去找小高商量商量,看看这事该怎么办?”

    温姨叹气:“小高那孩子换电话号码了,联系不上。”

    简亦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她想了想,说:“既然雇主联系不上,也没人找你追要剩下的工资,您拿着这钱,再找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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