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3)
么好要你的钱。”
不光之前的钱不收，连这次布阵的报酬也不打算要，根本没给季林开口的机会，拉着阿系就走了。
有钱都不要，这样的人……
多来几个就好了。
当然是开玩笑的，有些时候该给的钱不给，自己也难受，季林就是这样的人。
那两人走后，季林也离开了，毕竟时间不早了。
到家天都有点黑了，季母问她怎么到这个时间才回来，“有点忙。”也没说忙什么，季母默认是工作上忙，没多问什么。
今天能用这个借口搪塞过去，接下来三个月她要去隔壁市工作，每天回来最早也要到六点，得想个什么理由瞒过去。
季林想了半天，吃过晚饭后，找到了她妈。
“我最近打算去做个兼职。”季林决定半真半假掺着说。
“上班上的好好的，怎么想去做兼职？”季母永远担心女儿在外面受委屈，“现在的工作很困呐？”
“不是。”季林摇头，“我现在上班时间不是短吗？刚好做个兼职，能多赚点啊。”
“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季母都觉得奇怪，她什么时候对赚钱这么积极了？一个转弯思路跑偏了，“你怀孕了？”
“你想什么呢！”季林都快被她妈气笑了，“我就是想换台电脑。”之前那十万块到手的时候就说要换个电脑，一直想到现在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换，主要是担心她妈问：钱从哪儿来的？
这下好了，钱的来源有了，电脑也能换了，一举两得。
季林没想到自己临时编出来的借口，竟然怎么好用，不光解决自己的需要，她妈更是二话不说的相信了。
“现在早不早晚不晚的，到哪儿找兼职啊？”季母问。
“工作已经有头绪了，过两天去问问，人家要我，我就去。”
季母又问：“是干什么的？”
“做档案保管。”这点季林实话实说。
“听起来不像兼职啊，这种工作一般不是要全职的吗？”季母虽然现在在家做手工活，但她以前上过班，这种常识性的东西她是知道的。
116、第一关
“……保管的资料不一样，他们那边只在某个时间段用，所以只要兼职就行。”
“你想做就去做吧。”说到这里季母不忘打击她，“也要人家愿意用你。”
虽然现在跟自己老娘提前打好了招呼，但等到第二天，季林自己都忘了这件事，照常去了培训班，老姜一早就在，看到她就问，“你不去面试？”
季林猛然想起来，但她不知道老姜的意思是让她今天就去，“那我现在去？”
“就你这个速度。”老姜从抽屉里拿出钥匙，“我送你过去吧。”
季林多少有点紧张，对方可是大公司，老姜许诺了很多好处，她也是纠结了好久才答应下来的，如果连面试都没能过，那就太丢脸了。
一路上，老姜关照季林，“不要说你在我这边工作过。”
不管是为什么，不说就不说吧。
老姜说：“我今天去帮你弄个驾照，到时候再给你弄个自动挡，学一下就会了。”
“弄个驾照？”季林问他，“你弄的这个是真的假的，到时候人家查到我，别把我逮进去。”
“当然是真的，就给你用三个月，过了还给我。”
“老板。”季林叫了一声，心里的话没说出来：你这个胆子大的有点吓人啊。
季林不知道朝夕公司的具体位置，手机上开了地图，琢磨以后自己来要走哪条道。
还隔着两条街呢，老姜的车忽然停下了，开始以为他等红绿灯，结果这家伙直接绕到了一家速食店前，“你去吧，我在这边吃早午饭。”
“那等下我是来找你啊，还是自己回去？”从培训班走的急，自己的小电动没带，说起话来底气都不足。
“来找我吧，吃了午饭再回去。”
季林真的不相信老姜没给对方公司打过招呼，毕竟他几乎是笃定她可以入职啊，可是当她被保安拦下，并且要她出示通知面试的短信后，她相信了。
朝夕公司的大门在十几层台阶上，季林站在最顶上的台阶，现在的她非常尴尬。
她没有在网上投简历，怎么可能受到通知面试的短信，没有短信也没有工作证，人家根本不可能让她进去。
还想着要跟面试的人说什么，结果竟然连大门都进不去。
就这样去找老姜的话，她是不是连他助理的工作也要丢？
在季林好话说尽，尴尬到冷汗直流的时候，她身后走来一个人，那人拍了她一下，季林转过头，入眼是一个有些微胖的女性。
刚才还跟棍子一样拦着她的保安，对女人点头，“汤姐。”
“这是干什么？”女人问保安。
“这人说来面试资料保管员，但我让她出示短信，她拿不出来。”保安实事求是，思路清晰，没有任何夸大。
被称作汤姐的女性凑近了打量季林，“你想做资料保管员？”
季林的直觉告诉她有戏，“是！”
“多大了？什么学历啊？”汤姐问出来后没等季林回答，而是转头对保安说，“我带她进去，你别管了。”
保安退后一步，竟然真的不管了。
运气如此之好，季林都快觉得这位汤姐是老姜的人了。
“我是资料保管组的组长。”汤姐带着季林往电梯里走。
组长？那不可能是老姜的人，毕竟如果有个组长在里面，干嘛还要她进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汤姐问。
“季林。”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把她带进来，但总之进来，而且这个人还是保管组的组长，那她被录用的可能性会大些吧。
“我带你去面试的地方。”汤姐说到这里看了眼手表，季林也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汤姐手腕上一块玫瑰金的手表，“这个时间不知道面试的人在不在。”说完她朝着季林笑了一下，“看看再说吧。”
电梯向上运行，季林除了谢谢，不知道该跟这位汤姐说些什么，她最不会跟人套近乎。
心里知道在这人面前多表现一点，会对自己更加有利些，但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她这二十六年怕是白活了。
电梯到六楼停下，一出来就看到两排办公室，全是用玻璃隔断，季林最不喜欢这样的布置。
汤姐走在前面，到第三个办公室时，她指向里面，季林看过去，这间办公室只摆了一张大办公桌，应该是个管理者的，一个中年男人上半身撑在办公桌上，屁股对着走道。
“就是他。”汤姐指着那个晃来晃去的屁股，“我去把他叫出来。”
汤姐在外面敲了敲门，屁股的主人转过身来，季林这才看到，被他当着的还有个长得非常好看的女性，那位女士才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
男人走了出来，笑眯眯的凑近汤姐，“姐，今天怎么有空上来啊。”
汤姐往旁边侧身，指向季林，“这位是来面试的。”
“面试？”男人纳闷道：“我这两天没发过面试通知啊。”
“这位是来面试资料保管员的。”
男人哦了一声，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不管他在想什么，季林能断定，他肯定理解错了。
“那你到这边来吧。”男人要带季林往前走。汤姐也说去吧。
从刚才的对话中，季林判断，面前的中年男人，应该是人事部的。
“带简历了吗？”男人一边问她，一边打开了面试间的门。
“带了。”
男人到长桌后面坐下，对季林伸出手，“拿来看看。”
这是专门为这份工作填写的简历，太过相信老姜的她，并没有好好写，只有基本信息，特别写上去的，就是会英语、日语。
“证书带了吗？”
哈哈，带了就有鬼了，她就只有英语四级证，日语不过才跟梁衫学了几天。
“没带。”
“啊？”男人似乎想骂人，但他很快忍下来了，小声问季林，“你是汤姐的亲戚？”
季林脱口就想说不是，但她也很快忍下来了，“是啊，要不然她能带我进来？”
暂时就让她多这门亲戚吧！
这人千万不要去问啊！
“行。”男人拿出另一张纸，“这是我们公司的简历表，你填一下。”
季林在填的时候，男人绕了过来，“先说好，我这里可以让你过，但后面还有一个资料科的科长，那里就说不好了。”
117、这是一坑
季林在心底叹气，间谍可真不好当啊。
算了能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一份文件，到人家公司去拿一份文件，季林填写简历表的手顿住，之前太信任老姜，一直不把他当一般人，这件事情仔细想想是犯法的啊！
自己要真的入职了，那只会更加为难，如果真的被科长挡下，就回去吧，就算白出半天力气。
季林心里已经把老姜捶了千百来回，根本没功夫听旁边的男人在说什么。
看到他往外面走，她也想跟着离开，男人皱眉，“你等着啊，我去帮你联系李科长。”
男人出来在走道里找了一圈，没见到汤姐又钻进了之前出来的办公室，“汤又又走了？”
坐在办公室的女性转着手里的笔，“你敢这样叫她，不想混了？”
男人脸上不屑的笑，“她算什么，还想靠关系塞人进来，”
“人呢？”女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经意的问男人。
“晾着吧。”男人屁股一翘又要往桌上趴。
女人椅子一转，绕过男人出了办公室。
季林听到身后的门被敲响，转头看到之前办公室的女士站在门口，她也没进来，站在外面喊她：“你跟我来。”
一直跟着她下到一层，季林以为人家这是不录用的意思，这样正好。
结果出了电梯后，带她走了跟大门相背的方向，进了一间磨砂玻璃隔断的办公室。
女士在外面敲门，“李科长，有人来面试，我看过还不错，特地带来给您看看。”
女士往旁边一侧，季林看到了所谓的李科长，是个跟季林想象中完全不同的人，蛮斯文的戴着眼镜的男人，年纪应该比她大不了多少。
不过，这位李科长的表情可不太好，看见季林似乎挺来气的，季林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她可是连门都没进去啊。
“打电话让我去面试间不就行了，还劳烦你走一趟。”李科长走到门口，显然是不想让她们进去。
女士把刚才季林填好的简历递过去，“我们看了条件，各方面都很符合。”
“资料保管员是吧？行，你说符合就留下吧。”李科长又把简历还给女士，“你们看着办吧。”
这算是过了吧？
说好的难说话呢？还什么各方面都很符合？她连证书都拿不出来啊！
女士又把她带到楼上，跟她说了各方面的注意事项，嘱咐她抽个时间到医院去体检，还发给她一张试用期的员工卡，让她三天后带着体检单来报道。
季林没说什么客气话，拿上东西就走了，她现在只想去打老姜一顿。
好家伙，她差点被他坑着去做犯法的事啊！
出了这家公司就开始跑，保安在后面看着小声吐槽：录取了也不至于高兴成这样啊。
一直跑到那家速食店季林才停下，在外面喘匀气，进去找老姜。
进去看了一圈没见到人，季林问柜台里面的妹子，“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灰色拖鞋的男人？”
“哦！”妹子似乎对老姜印象很深，但妹子没有直接告诉她位置，“请问您怎么称呼。”
“季林。”
“季小姐！那位先生在第三个包厢等您。”
季林在心里吐槽一个速食店竟然还有包厢，看到包厢上的号码牌‘666’。哈，真符合老姜的喜好。
推开门，老姜低头在啃鸭脖，“怎么去了这么久，来来来坐这边，顺便吃顿午饭吧。”说完他真就按铃叫服务员了。
服务员进来的很快，季林没来得及说什么，一直忍到服务员出去。
季林终于憋不住了，“姜老板！你给我挖了好大一个坑啊！”
“啊？”老姜纳闷的样子，季林差点信了他。
“我什么时候给你挖坑了？”老姜无辜的问她。
“你这个游走在犯罪边缘的异端份子！”季林心里冒火啊，“不管你什么目的、什么身份，拿别人公司的东西是犯法！不管是文件还是钱都是偷！”
老姜放下鸭脖跟她解释，“没你说的那么严重，这个公司也不是什么正经公司。”
“你说他不正经，执法人员不这么想啊，到时候不正经的就是我了。”
老姜不管有什么道理，总归说不过正在气头上的季林，再者说季林说的就是道理，老姜让她做的事情的确犯法。
没办法的老姜只好退一步，“好了好了，不拿出来，你找到那份文件后，把它藏起来，不要让人看，行不行！”
这下好了，不犯法，但这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干的事情啊！“那是人家公司的东西，我凭什么藏起来不给人看。”
老姜额头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他怎么就找了这么个助理，“我没让你谁都不给看，能不能好好听说说完。”
季林在椅子上坐下，正好这时候服务员也上菜了，季林喝了口茶，“你说。”
菜全部上完，两个人谁也没动，老姜是之前吃饱了，季林是气饱了。
老姜还破天荒的给季林添了茶水，“这家所谓的朝夕技术有限公司，其实是李艺家的家族企业。”老姜手指在中间敲了一下，“你懂了吗？”
季林没搭话，老姜自己往下说，“这个家族也是修仙世家，表面上做软件开发，实际上贩卖各种资料，琳琅街的消息大部分就是他们放出去的。”
“你觉得这样的公司，拿他一个文件算多吗？”
季林觉得面前的人三观有问题，“你偷小偷的钱，也是要被抓的。”
“好吧，不说这个。”老姜说，“我让你找的东西，其实是李艺要的，他们家做主的活不久了，最近这段时间就要换人，但是遗嘱上没有明确继承人，而是说，谁找到……”
“找到那份文件？”季林插话。
老姜嫌弃的看她，“不是文件，是一个精，那份文件上写了可能在什么地方找到它，找到它的人，就是继承人。”
“你终于说实话了。”季林冷笑。
“那份文件你找到后，把它转移到隐蔽的地方就行。”老姜说，“我让你做的事情就这么简单，三个月三十万，还有两边的工资，够本了吧。”
118、多少钱一斤
钱这方面是真没的说，按季林之前的收入，三年都不可能存到三十万，现在竟然三个月就能拿到手。
如果只是为了钱去做这件事情，季林又觉得心里不是那么回事，可是要说不是为了钱，又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这件事情就在季林微妙的心情下谈妥，告诉老姜三天后再去报道，老姜直接给她放了三天假。
季林三点到家，在家待了一段时间后，骑上车去了农具市场，买了好些东西。
用她的小电动来回开了好几趟，才把那些东西搬到大棚。
大棚里因为入阵用了木刺，所以植物长得非常好，生长速度也很快。
照着说明书给植物搭建架子，这些弄好后，季林摘了好几袋葡萄回去，这些葡萄是她没来得及搭架子就结出来的，季林搭建技术不过关，中途碰下来不少，后来干脆把结果的葡萄都摘了下来。
带着这些葡萄回去的途中，在等红灯时，旁边机动车道有个人探出车窗问她：“姑娘，你这个葡萄卖不卖？多少钱一斤啊？”
小城物价便宜，葡萄园也多，季林手里的是她六块钱一斤买来的，“六块钱一斤，你要吗？”季林也是随口一说，她盯着对面二十几秒的数字，都打算骑车走人了，结果车上的人说，“要啊，你卖一袋给我啊。”
这下有点小麻烦，季林没有秤啊，“我也不知道这一袋多少斤。”
车里的人看着袋子估计了一下，“一百差不多吗？”
“啊？”季林稍微犹豫了一下，在算一百元换算下来是多少斤，结果那位车主直接递过来一百五十块钱，“这样应该差不多了，你手上拎的那一袋给我吧。”
季林给他了。这人做生意可真够爽快的，季林估计那一袋怎么样也不值一百五。
就在红绿灯间歇发生的一件事情，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三十几秒，红灯一跳成绿灯，那车就开出去了，季林也跟着开走。但心里却因为这件事想了很多。
那些东西她得卖！
她手里得有固定的收入来源！那几个大棚，还有这些天的修行要发挥作用。
有了这个想法，季林开起车来都觉得起劲了。
兴冲冲跑回来，告诉她老娘说她要创业，把她老娘吓的晚饭都不能好好做。
季林这个人从小到大，没什么上进心，惯来就是得过且过的个性，要非把她逼急了她才有脾气。
跟爸妈公布完她就回房找夜灯了，夜灯现在本事不小，修炼的比她刻苦，能够修炼的时间也比她多，多数情况下，能随心操控水带水的物体。
只是夜灯一味的修炼，最近都不愿意跟她出去，季林想带它到大棚去看看，想让它提点意见，也有些炫耀的意思。说来夜灯也算她的员工，季林这个行为，说出来就是：看，你老板现在有大棚了，以后还会更有钱的！
说了好半会儿夜灯才同意跟出去，这边才弄好，那边她妈又来了，“最近发生什么了？跟梁衫挺好的？”
“挺好的啊。”没多想。
她妈回去跟她爸商量后，觉得自家女儿的反常多半跟梁衫有关，再想到这两天都没看到梁衫，心里就开始胡思乱想，想到最后忍不住给梁衫打了电话。
“梁衫啊，最近挺好的？”季母开口有固定格式。
“很好，就是最近有点忙。”
季母听那边语气正常，判断梁衫这边应该没有问题。人一旦开始猜想，就会变得莫名其妙，季母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季林门缝里有灯光透过来，心里琢磨她干嘛这么晚不睡。
忍不住好奇，她敲了季林的门。
开门后看到季林竟然在看书，还不是小说或漫画，正正经经一本日语教材。“季林，你没事吧？”
“啊？”季林被问的莫名其妙。“没事啊。”
季母走进去把她心里的纳闷问出来了，末了还来一句，“你突然这么上进，我不放心啊。”
119、卖番茄
季林没料到还有这一出，盯着台上的小钟看了半分钟，想出个借口，“因为我要买车。”
“买什么车？”季母一愣，什么跟什么？
“汽车。”
季母琢磨了一下自己家的存款，“你不是没有驾照吗？再说到你结婚的时候，总归会给你买的。”
“不用。”季林难得霸气，“我自己买。”
“哦。”自己买就自己买吧，孩子有志气是好事，但是：“犯法的事咱不干啊。”
第二天，季母起来的时候季林早就出门了，这个时间都带着夜灯在大棚里逛了。“这地方还可以吧。”
夜灯一边飘一边点头，“还行，就是离水源不近。”
它口中的水源，就是河、池塘，现在是什么社会了，有种东西叫自来水啊。
夜灯是一只水系的灵，对植物生长虽然有些作用，但少了它并不会有多大的影响，因此它对这里没有太多的想法。
外面天色大亮，季林把自己昨天买的那卷新蛇皮袋拆开，摘了整整一袋番茄往市里去。
找到上次买水果的店，人家也才刚开门，门口还停着一辆面包车，正从里面往外一箱箱的搬水果。
做生意的人大多记性和眼力都好，前几天见的，老板还有点印象，有印象就说明曾经是顾客啊，老板态度很好，语气非常热络，“今天买点啥啊？”
说的好像季林常来一样。
季林把蛇皮袋小心的放到地上，也不急着说自己的事情，凑到老板的车旁边，“今天进了什么新鲜东西了？”
老板很大方，让开地方给季林看，“咱们这个地方，别的东西也买不好，夏天嘛，就卖点葡萄和西瓜。”
季林点了点头，“哦，那你们家有番茄吗？”
“小番茄？有有有，你要红的还是黄的，黄的甜一点。”老板箱子也不搬了，带季林走到里面摆放番茄的柜子旁，“都是熟客，我给你便宜点，二十一怎么样？”
谁知道怎么样，季林吃番茄从来是自己种的，偶尔家里炒番茄不够了，那也是买的大番茄，谁知道小番茄应该是多少钱一斤。
老板拿了几个到后面洗了一下，回来塞到季林手里，“你尝尝看。”
看季林不想拿，老板又说：“没事，尝尝看嘛，又不一定要买。”
这就是做生意的套路，有些脸皮薄的，尝了不管好不好吃，肯定会买。
季林是肯定不会买的，她之前也是脸皮薄的，买东西从来不尝，但是今天她尝了，吃完了还发表了一下意见，“甜是甜，就是水分不足。”
老板脸上的笑容没受多大影响，“哎呀黄色的品种就是这样的。”
季林招了招手，“老板你跟我来一下，给你吃点好东西。”
老板一脸莫名其妙，开始认真的回想，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见过她的。只是他还没想出来，就看到了季林打开的蛇皮袋，里面满满一袋小番茄，黄色、红色、紫色都有。
“姑娘，你干嘛来了？”老板问。
“我说我是推销的，你会不会赶我走？”季林虽然这样说，却做好了准备，被赶也不会走，脸皮这东西，得练啊，季林不觉得自己找第一家店就能成功，这家是她给自己找的练习题。
不过，事实证明，这好像是送分题，因为老板说，“干嘛赶你走啊，你的番茄多少钱一斤啊？”老板说着还抓了一个，擦了擦打算吃，只是到嘴的前一刻问：“这两天没往上面喷农药吧？”
这问题也是问的有水平，“您放心吃。”
农药的话题没有接下去，季林没用过农药，但这个话说出来人家也不相信，反而会认为季林要价高。
老板一连尝了三个，“味道不错，哎，你怎么不说多少钱一斤啊。”
季林正侧着身上网查呢：小番茄进价多少钱？
翻了好几个网页，也没有一个正经答案，再说人家认真说了的，也不是小城现在的物价，老板又问了一遍，季林不能再装作没听到了，收了手机，“哦，刚刚看了个信息。”季林抬头决定自己蒙一个，“九块钱一斤，我们的大棚就在郊区，可以随时供货，非常新鲜的。”
“你这也太贵了。”做生意条件反射就是跟人讲价。
季林以为自己一斤开的很低了，毕竟他售价二十一呢，结果九块钱还嫌贵，老板给她讲了一堆道理，什么成本啊、损耗啊，
最后还被老板还掉一块五，一个蛇皮袋，上了称后，400块钱，连蛇皮袋一起给了老板。
看老板脸上的笑，季林不是滋味。
亏是不可能亏的，毕竟成本在哪儿，苗往地上一放，刺啦啦就往外长了，卖出去的钱去掉大棚的租金算净赚。但这个价钱肯定是开低了，不然老板不可能那么高兴，还问她要地址，想自己去进货。
120、你真是绝了
季林走的时候，老板拿了店里的泡沫盒出来，把小番茄一层层往上铺。
骑着小电动返回大棚，中途看周围没有人，还把手机拿出来用了风行咒，她试着调整音量大小，发现只要有一格音量，风行咒就能使用，在路上这点音量是很容易被人忽略的。
夜灯在外面不敢乱跑，它现在虽然修为高了许多，但并不能自保，离开季林独自行动，很可能会被人抓去。
季林的小电动在省道上一路直飙，她第一次用这么快的速度骑车，十分用心路面的情况，远远看到左边那条道有个电动三轮车开过来，车上拉了好多树苗，快到季林旁边的时候，车一颠，掉了一捆。
季林在对面叫：“大爷！你的树苗掉了！”
可能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叫了好几遍对方都没听到，还越开越远了，等季林到下个路口绕过去，那位大爷已经开出两三里，季林难得想做回好人，拎起树苗就追上去了。
到大爷旁边去按喇叭，对方总算听到了，“你干什么！”大爷以为季林逗他玩，并不停车。
“你的树苗！”
大爷总算停下来，一看还真是自己的树苗，不断对季林说谢谢。
“别这么客气了。”季林看大爷车上的树苗还挺多，都是五十公分左右的苗，她除了认识桃树苗和橘树苗，其他都不认识，幸好树苗上挂着图片，“大爷，你这些树苗，是拉去卖的吗？”
“是啊。”大爷从车上抽了好几颗苗给季林，“姑娘，送几棵苗给你，回去种着玩吧。”
大爷骑上车走了，季林一看自己手里的苗，幸亏是做了好人，要不然只有一种橘子树啊。
小城气候算不上特别好，有些树并不适合种植，但许多人并不清楚，从市场上买了树苗回去种，总归活不了。
可季林不用担心这个，她的木灵，从来不把气候放在眼里。
到大棚把这些树苗都挖坑种上，翻出小法杖开始灌木灵，这一灌才知道，里面竟然还有一颗板栗树。
大棚足够高，并不用担心这些树会把顶层的薄膜戳破，至少一两年内不用担心。
季林摘了一颗橘子，现在这个季节，正常橘子还没结呢，她这里就有的吃了。
橘黄色的橘子很吸引人，加上快速生长，并没有虫子和蜘蛛网在上面，比普通的柿子要干净的多。
橘子抓在手里正想吃呢，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竟然还是老姜打来的，都放她假了，怎么还打电话过来，“干嘛？”
“体检完了吗？”电话那边的老姜问。
季林才想起来还有体检这回事，一看时间，都已经十点多了。老姜什么人，季林这边停个三秒就明白过来了，“你没去？！”
“呃……，我现在去。”
“你吃过早饭了吗？”
季林看了看手上的橘子，幸亏没吃，“还没呢。”
“我去接你，顺便把车给你送过去，你在家吧？”
“在大棚。”季林紧接着说：“你不用给我送车了，风行咒我能用了。”季林是真不想拿个假驾照在手上，虽然老姜说是真的，但这家伙有谱没谱还两说。
“你会背了！”老姜激动的笑道：“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我的眼光果然没问题！”
“哈哈。”季林跟着笑了两声，“不会啊。”
“……”老姜那边停顿了半分钟左右，想到了唯一的可能，“你用我的录音？”
“不愧是姜老板，就是聪明啊！”季林模仿他刚才说话的语气。
“行啊！季林你绝了！”
季林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十几分钟后，老姜到大棚，季林也没看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算了，看不出就不猜了。
老姜带季林去了隔壁市的医院，体检得去朝夕公司指定的医院，对方已经提前跟院方打好招呼，出示员工证后立马有护士来专门引导她，从外科体检到验血，全部下来没超过半小时。
又在医院等了两个多小时，拿了自己的体检报告，老姜把季林送到大棚。
“要进去看看吗？我又中了好几棵树。”季林下车的时候问老姜。
看老姜的样子原本不想下来的，一听有树，就多问了一句，“果树啊？”
“对啊，桃树、橘子树、柿子树，柚子树……”季林还没报完，老姜已经冲进去了。
老姜绕着几颗果树走了一圈，顺手他就摘了几个啃，都是已经过季或者还没上市的水果，现在这个时节出现，就显得稀罕了。
不用季林说，老姜自己找到了角落的蛇皮袋，“我带些走。”
“拿吧。”
老姜一边摘水果一边说：“季林你是真的绝了！”
“怎么说？”季林估计他拿着她的东西，应该不是讽刺她的意思。
“所有的木仙里，你是第一个用木灵搞农业的！”
“啊？”季林没有自觉，“我就种了点东西，哪里算是农业啊。”
季林有三天假期，已经过去半天，老姜走后，季林午饭都没吃，就在用大棚里的果子将就了一下。她琢磨怎么也要趁这个机会把财路打开。
水果店的老板说要自己来进货，季林决定把靠近铁网门的那个大棚，种上常见的应季植物。
有好几次的让植物快速生长的经验，现在的季林想要钟点什么东西非常容易。
也不用挖番茄苗啊，直接摘成熟的番茄就行。番茄的籽就在番茄里边。徒手分开番茄，放到土壤表层，开始往里面灌灵力。
等到种子长到筷子高度，就暂时收了木灵，多亏了郭鹰做的法器，现在季林要控制木灵已经非常轻易。轻易到什么程度，就跟开关打火机一个级别。
把长出来的番茄苗按一定距离移栽，甚至还像模像样搭了架子。
番茄之后是葡萄，两种都是这个世界正上市的植物，别人看到并不会觉得奇怪。
这个大棚，从门进来后，一边种着番茄，另一边种着葡萄，长长的一排过去，中间留着一人通行的走道。
让植物生长容易，可搭这些架子不容易，季林又没什么经验，弄好后，天都快要黑了。
回去时，顺手摘了一袋葡萄，找到了另一个水果店，这家水果店就没有早上那么好说话了，不要东西还把季林赶出去了，从他们不太友好对话中，季林知道，这家店是有固定的供应商的。
虽然有点不高兴，但季林没有放弃，去了另一家水果店，这家店把她的葡萄收下了，尝过之后觉得不错，问季林要了葡萄园的地址，还问能不能送货。
季林就一个小电动，送货不大可能，而且距离不远，沟通后还是让店家可以自己去大棚拿。
121、第一天上班
光是两家水果店的进货，还不够季林打开财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都在想这件事情。
因为实在想不出来，第二天又是一大早出门了，她骑着小电动到省道上时，天还没完全亮透。
在离季林的大棚不远的地方，有个葡萄园，之前季林还在这里买过葡萄，现在大棚里种的葡萄，就是用这里的籽培育出来的。
季林骑车经过的时候，看到葡萄园旁边停了一辆面包车，因为看到有人在搬东西，她特意放慢了速度，想看看搬的是什么东西。
骑到车后面，看到他们在搬的竟然是葡萄，原来这家的葡萄不光是自己种的，还从外面买，这也叫葡萄园？
季林一边骑，一边吐槽老板不地道，但她忽然想到，自己也可以把葡萄卖给他的。
飞快往自己大棚骑，弄了半蛇皮袋返回到这里，老板的车才刚刚卸完货。
有几次推销经验，季林也比较豁的出去了，“老板，你们家葡萄从哪里买来的啊？”第一句就戳破了他。老板还想说哪里来的二百五，抬头一看，竟然是刚才搬葡萄遇见的人，这下糊弄人的话不能说了。
“你一个小姑娘搞什么事啊。”
季林没工夫搞事，最后老板看她的葡萄质量不错，同意收了她的葡萄。老板主要是担心，他这边拒绝，季林那边自己卖，那他肯定搞不过，关键这姑娘傻啊，不清楚市场价，瞎卖。
昨天沟通过的两家水果店，今天上午果然来进货了，看季林一个人在大棚，水果店的老板很惊讶，“你爸妈呢？”
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季林直接带他进了靠门的第一间大棚，老板一进去都有点虚了，“你这边规模挺大啊。”
还是之前说到的价钱，季林不搞那种中途涨价的事，老板自己备了泡沫箱，看到葡萄长得好，顺道也进了点葡萄。
两位老板轮流来，季林关照他们，以后要进货，得在早上七点半之前过来。
三天时间，季林靠着卖葡萄和番茄赚了三千多块钱，还都是贱卖，但总算是切实体会到了修仙的好处。
季林的父母只知道季林早出晚归，嘴里念着要创业，却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么，当然十分担心，晚上终于还是问了，“你到底在做什么？”
都这时候了，季林也不瞒着了，“我承包了几个大棚，种了点水果。”
季母直接就傻了，种水果？就他家这个只会在房间中番茄的女儿？
父母如何惊讶不说，但表面上接受了这件事。
那天晚上，季林带爹妈去看了她承包下来的大棚。
从第一个进去的，看到一排的番茄和葡萄的时候，季母说不出话来了，原本心里还认为她在瞎搞，打算看过实地后劝她放弃的，可这么整整齐齐的水果种着，让她放弃的话说不出来。
“我现在联系了三家，让他们自己进货。”简单的把自己这边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季母表示，她以后就来帮季林看大棚了。
“这么好说话？”季林不敢相信。
“什么好不好说话的，你要创业，我肯定要帮忙的嘛。”
其实季林这边用不着人看着，阿系的阵法设在这里，绝对的防盗。除了早上，其他时间也没什么生意上门。
大棚的事情说了，兼职的事情也一起说了吧，告诉爸妈明天她就去兼职了，季母有点担心，“你忙得过来吗？”
不管忙不忙的过来，反正就这样了。
这是季林第一天去朝夕公司正式上班。
门卫跟三天前看到的不是同一个人，人家看到生面孔稍微多看了一眼，瞄到她的员工卡直接放行。
季林先去六楼找了人事部，那位习惯趴桌子的男人不在，但那位女士在。
她在办公室里面看到了季林，也不用季林打招呼，直接走了出来，“我带你下去吧。”
季林跟着她再次上了电梯，电梯一边往下，女士一边介绍，“我们公司虽然主要做软件开发，但非常重视资料这一块，不过你不要担心，重点是资料编写部门。”
“资料部没有专门的部长，一直是你们档案室室长在代理。”女士说到这里转头给了季林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们室长，姓李。”
短短几分钟，季林摸清楚了她所待部门的框架，她所任职的资料保管员，直属领导是资料保管组组长，就是之前带她进来的那位汤姐。汤姐上面就是档案室室长，姓李、且三天前态度不是太好的那位。
档案室属于资料部，但因为资料部没有部长，所以由那位李室长代理。
让季林没有想到的是，资料保管室，竟然在地下一层，季林看到走道里的灯和通风口的时候，总以为自己参加了地下工作。
她们出电梯刚好碰到出来倒水的汤又又，女士把季林交给对方后就上去了。
“汤姐。”季林跟对方道谢，“感谢您之前对我的帮助。”
没有具体说帮助的内容，因为明面上、暗地里，季林借了她不少东西。
汤姐接了一句，“你是得谢谢我。”
就在季林猜测她是不是知道了那天的事情时，她推开了资料保管室的门。
地下一层的装修跟上面完全不同，全是铁皮隔断，保管室连个窗也没有，大概是底下不需要窗户吧。
保管室的装修摆设非常陈旧，虽然桌上的电脑跟外面用的差不多，但桌子的款式是二手市场都要嫌弃的。
整个资料保管室一共五张桌子，其中一张后坐着一位年轻的女性，女性孩见她进来稍微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
汤姐说，桌子虽然有五张，但这个办公室规定人员只有两个人。
那位低着头做自己事情的女性，就是要跟季林交接工作的人。
季林走过去想跟对方打个招呼，一不留神看到了她的电脑屏幕，这人竟然在上班时间看清宫剧，而且是在顶头上司面前，也太不给对方面子了吧。
“你好。”季林压下心理活动，跟对方问好。
对方点了下头，淡淡的接了一句：“哦。”
122、戚小源
季林在想，要怎么说接下来的话，那边汤姐拿着一张纸过来了，“这是你的工作内容。”
这上面的内容应该是才打印出来的，纸还是热的。
季林接过来后，从上往下看，发现工作内容十分简单，只是整理资料，和协助查找资料。
“我们这边的工作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汤姐推开了办公室里面的门，这扇门上带着密码锁，汤姐进去的时候把密码告诉了季林，进去后是看不到尽头的资料柜，每格的档案袋放的非常整齐。
汤姐继续说，“你看这些资料，虽然摆的整整齐齐，但顺序是乱的。”她指向最远处的横向铁架，“特别是那排资料，年代太久远，电脑上都没有记录。”
“你可以跟戚小源一样混日子，也可以把这些东西都归置好，但有个事情我得提前告诉你，这些东西就算你弄好了，也不会有人说你好。”
季林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心里也在想，老姜让自己找的东西，多半就在那个架子上。
跟着汤姐逛了一圈，为了避免暴露自己，季林没有在资料存放处多留，跟着汤姐出去了。
“最前面那两台电脑不联网，你就坐戚小源旁边那张桌子吧。”汤姐说，“走，我带你出去转转。”
地下一层，厕所、茶水间、休息室都有，但奇怪的是，整个一层，就只有她们那一个办公室。
这样的地方，着实有些恐怖啊。
季林有点担心，三个月时间能不能熬得下去。
回到办公室后，季林给老姜发信息：非得做满三个月吗？
桌上的电脑开着，没有进任何应用，她看着手机在等老姜的回复，过了四五分钟，老姜才有回信：提前找到，就可以提前离开，说好的钱也不会变。
怎么感觉她说点什么，老姜都会往钱上扯，她是那种特别看重钱的人吗？季林认真的反省了一下，好像还真是。
戚小源看电视剧的间隙，朝季林这边看了几次，看到季林并没有装模作样工作，倒是对她笑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看得开的人。”
莫名其妙被人喜欢了。
汤姐安排完季林的座位后，从桌上拿了几张纸离开了，没人教季林怎么去整理资料，季林也不是正儿八经来赚工资的，当然不可能认认真真的工作，再说工作也先知道怎么做啊。
抛开季林这边不说，季林的老娘今天也是一大早就出了门，搭城乡公交到了大棚附近的站台。从站台走到大棚，还得走十几分钟，但在远处就能看见大棚。
季母看着大棚，越走心里越高兴，没有哪个父母看到自己孩子上进不高兴的。
昨天季林把大棚铁网门的钥匙给了家里一把，季母自己开了门，进了大棚。
昨天来的晚，只看了靠着门的一个大棚，有很多东西也没想到，就最明显的一个，这些番茄和葡萄是谁种下的？她连带大棚里的水果一起买过来，花了多少钱？她自己哪来那么多钱？
今天时间充裕，季母想的比较多。
昨天季林在外面指了一下，告诉他们这一排五个，都是她租下的。
在第一个大棚靠后部分，季母看到一个通向旁边的门，没多想就打开了，走过通道，却发现这个大棚里什么都没有。
又穿过这个大棚的通道，看到的也是一个空的大棚，一直走到最边上一个，季母看到里面乱七八糟种着好多树，很多不符合时节的果子竟然挂在树上。
大白天季母没想到奇怪的事情上，她想法比较简单，看这些树长在大棚里，就以为是科学的种植方式，让它们提前或延后结果的。
这些果树都是在木灵的催熟下结的果子，加上四周的阵法加持，成熟的程度都差不多，没有腐败的果子，也没有多少刚刚冒头的青果。
从视觉上看，这些果子就十分馋人。季母想吃，但又怕她给树用了什么药，于是给季林发了短信，“你树上这些果子，我能吃吗？”
季林正坐在椅子上闲的长毛，季母发过来的短信，立马就回复了，“都能吃。”
季母摘了个柿子下来，边吃边逛，因为这个大棚种的东西很杂乱，树叶枝干茂盛，想一眼看到头基本没可能。
当季母正打算摘一个长得很好看的桃子：，桃子长得很高，她垫着脚也有些够不着，后方突然伸出一只手，这下差点把季母吓出心脏病，转过头，她看到一个染着白头发的年轻人。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季母尖声问道。
这样说话的音量把蒲公英吓了一跳，他不过是看她摘不到桃子，好心来帮个忙啊，要不是昨天晚上知道她是季林的母亲，蒲公英也不会有这一出好心。
季母的问题蒲公英回答不上来，“你不说话我就报警了！”
蒲公英成精许久，知道报警是个什么东西，“你别报警，我不是坏人。”他反复都是这一句，说不出什么有营养的话。
两人就处在一种相互惧怕的环境下，直到蒲公英说了一句，“季林是我师父。”
这么远古的称呼让季母一愣，赶紧给季林打了电话，“你的大棚里有一个白头发的人。”
季林听自家老娘的语气，也知道她被蒲公英吓到了，心里怪自己想的不周到。应该昨天就跟他们其中一方打好招呼，
急忙中想了个借口，“他是我的员工，外号叫蒲公英。”
“你还有钱招员工？”季母问。
季林的脑子飞快转动，联系之前的短信，想把大棚里那些不合常理的果树一并解释了，“呃，人家是农业大学的学生，我专门请过来研究改良品种的。”
季母压低了声音，“那得多少钱？”
“不用多少钱，人家还没毕业，不用我养活他，而且改良树种就是他的课题，我这是为他提供场地。”
季林都快被自己的脑洞折服了，这话再说下去，她自己都要相信了。
果然她妈相信了。
季林松了一口气，这一天总算是平安的度过了。
123、刻纹纸
世上什么人都有，戚小源算是特别的一个，她对人的好感来的莫名其妙。
就因为季林上班不认真，所以跟季林亲近不少。上厕所要把她叫上，看个电视剧也要把季林叫到旁边，问她有没有看过，没有看过的话，开始疯狂安利。
刚开始看到她，还以为是个高冷的妹子，一天下来也算是摸透了她的个性，就是个二哈。
汤姐极少在办公室，办公室就她们两个呆着，季林也从戚小源口中，知道了不少信息。
不管有用没用，反正打发时间是过得去了。
戚小源说，她毕业就进了这家公司，刚进来的时候也想认真工作，但是不管她多认真都没用，这毕竟是一家软件开发的公司，他们这个部门就属于可有可无的状态，一个月内有一个人下来查资料，就算得上忙了。
她口中说的最让季林惊讶的一个消息，是汤姐是某高层的情妇。
对她这个刚来的新员工爆领导的料，季林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应对，这家伙怕不是真傻吧。
“你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吗？”季林问。
“不就是面试进来？”戚小源的脑子转了个弯，“要不然就是托关系进来的，但你要有关系就不会进这个部门了，工资又少，又无聊，上两个礼拜的班，就要缺钙了。”
季林心想，不知道就好。
也难怪，一天到晚窝在地下一层，没人跟她讲八卦啊。
就这么熬到下班，汤姐还没回来，戚小源招呼季林下班，季林也只好走了。
第一天就知道了个工作内容，关于老姜交代的东西，还有工作到底怎么展开，季林一点头绪都没有。
出了市区后，就开始用起风行咒，在省道上飙的很畅快，一天累积下来的烦闷心情减去不少。
忽然迎面开来一辆车。
没有丝毫的夸张，就是迎面开来，这辆车是逆行，而且是对着季林开的，季林关掉风行咒，放慢车速，想看看这辆车究竟搞什么名堂。
等她看清车牌，发现这是老姜的车。
车在季林旁边拐了个弯，停了下来，“怎么样啊？”老姜从车上下来问道。
“什么怎么样？”季林虽然停了车，却没有下车，“难道你指望我第一天就找到你要的东西？”
别说老姜还真这么认为的，“那你问什么非要做满三个月？”
“哦，我就问一问。”
老姜让季林收了电动车，带她回了市区。中途老姜问季林：“你好像没问过我，让你找的东西长什么样子，里面什么内容啊。”
季林玩手机的手一顿，“哈哈，好像还真没问过。”
老姜猛地一刹车，“你是不是打算混三个月，其实根本没想找。”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的心思有这么好猜吗？”
老姜的手控制不住的握拳，看得出他心里憋着火，“季林，我最后说一次，这份文件非常重要！不管是对李艺还是对我，既然你答应下来，麻烦你好好做！”
被老姜训，季林也很无奈，她也有自己的考量，当初答应下来，肯定不光是为了钱，但真正去做了，才发现那东西不是很好找啊，而且不用问也知道，老姜要找的文件，必然不是普通的文件，万一那上面的东西会对她造成威胁怎么办？
这些问题，就算问了老姜，老姜也不会说实话，所以季林只好一边纠结，一边缓慢的执行这个任务。
老姜把季林送到小区门口，刚下车就收到了梁衫发来的短信：今天没上班吗？
‘最近到隔壁市去。’
梁衫知道老姜让她做的事情，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
她到家时，她妈已经从大棚回来了，让季林想不到的是，蒲公英竟然也在，“妈，你把他带回来干什么？”
季母正从厨房玩外端菜，“我问他晚上吃什么，他说没得吃，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蒲公英看到季林，恭恭敬敬站到旁边叫了声师父。
看着冒热气的菜，季林有点担心，“你能吃这些东西吗？”
季母又进厨房了，没听到季林说的什么。
蒲公英摇头，“我没吃过，试试吧。”
季林心说，你试个毛线，找个理由走不就行了。“妈。”季林朝厨房喊，“他妈打电话给他，叫他回去了。”说着把蒲公英往门口拉，小声道：“赶紧走吧，回去给自己浇点水。”
“啊？”季母关了厨房的水龙头出来，“他不是说他没有爸妈吗？”
季林一愣，这两人都说了些什么？
“怎么可能没有爸妈。”季林反手关门，“我去送送它。”
季林把蒲公英一路拎到小区门口，“你都跟我妈说了什么？”
蒲公英满脸的无辜，“我没说什么啊，你妈问什么我就说什么了。”
季林顿时觉得头大，“那她都问你什么了？”
蒲公英歪着白毛脑袋想了想，“也没问什么。”
“行了，你回去吧。”
季林在门口刚送完蒲公英，那边她爸回来了，刚好看到她推蒲公英的那一下，“那人谁啊？”
“我的员工。”季林觉得头大，回到家就开始坐在沙发上叹气，关于蒲公英的事情，她用了一个非常扯淡，却很有效的解释，“那人脑子不太好，有妄想症。”
她妈凑过来小声道：“那不就是神经病了？你怎么敢用他，他杀人都不犯法啊。”
季林感叹老娘的切入点异于常人，“不要紧，他不具有攻击性。除了专业的东西，其他内容都是瞎掰的，你不要相信他。”
季林的老娘以为她是没钱才用了这样的人，她决定，既然人家脑子不太好，以后就哄着点吧。
晚上季林自学日语的时候，老姜给他发了个信息：黑色刻纹纸，表面有红色咒文。
虽然没头没尾，季林大概也才到了，这就是老姜要找的那份文件的外观。
只是刻纹纸是个什么东西？
‘你得告诉我上面大概有什么内容啊，要不然我怎么知道自己找的对不对。’季林编辑了信息回复过去。
‘不用，你把它拿在手里就知道了，那东西很诡异。’
124、有人来了
大晚上看到诡异两个字，季林眼角直抽，好想打老姜一顿啊，就知道三十万不是那么好赚的。
季林把手机往边上一扔，没多久，又有信息提示的声音，还是老姜发过来的信息，内容是：‘一张褐色的纸，上面描述的是人精。’
哈？季林一直以为人精是个形容词，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还有一种精怪就叫人精。
窗帘还没拉，玻璃外面漆黑的夜色，季林心里有些害怕，关于人精的事情她没有深究。
转眼又是一天，这是季林到朝夕公司的第二天，仍旧在地下一层待着。
汤姐上午到办公室冒了个头，之后就一直没见到她。季林被戚小源拉在她旁边看电视剧，还是个都市偶像言情剧，季林实在提不起兴趣。
趁着片头广告的时间，季林问戚小源，“为什么一个做软件开发的，会有这么多资料？”
戚小源手指一点，把开始播放的电视剧暂停，凑近了小声说道：“你知道那里面都是什么资料吗？”
季林看她这样还真有点发毛，“我昨天就跟汤姐进去走了一趟，没看里面都有什么。”
“我刚来的时候翻过，里面存放的都是各地的风俗，或者某些时段的新闻。”戚小源的声音很低，季林用心听才听清她在说什么。
季林知道的稍微比她多一点，毕竟是一个修仙家族创办的企业，明面上做的软件开发，实际上收集信息，那必然会有这些资料。
只是从戚小源的反应来看，她对修仙这类东西大概是半点不知情，对李家也没有丝毫关系，这样一个人怎么被招进来，而且是做资料保管员呢？
季林心里有很多猜测，“这里有摄像头吗？”据季林的观察，办公室外面是有摄像头的，里面包括资料存放处都没有。
“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季林说：“哦，我担心看电视被领导看到，毕竟是工作时间，不太好。”
“嗨。”戚小源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领导才不会在意这个呢。这么大一家公司，里面混日子的人多了去了，像我们这样的就是在最低端的，根本没人在意我们干什么。”说到这里她似乎有点生气，“说这些干什么，看电视。”
季林装模作样的问，“那些资料真跟你说的那样，跟这个公司没有半点关系？”她怀疑三个月下来，她都可以去做演员了，表情和语气相当到位啊。
“不信你去看啊。”
季林拔下耳机，作出将信将疑的表情，“我去看看。”
“那我自己先看了。”比起那些资料，戚小源更关心她正在追的电视剧。
季林按下密码进到资料存放处，她的胆子实在算不上大，这样只看得到文件柜，却没有人的地方，她还是有点害怕的。
就在门口挑了个文件袋打开，里面是一沓报纸，记录的是某个山村突然挖出一块大木头，最后被一个有钱人高价买去的事情。这件事情的始末，分别在七张报纸上，这个文件袋里的东西，就是专门为这件事情整理出来的。
只是这样一个无聊的新闻，为什么要保存呢？
季林盯着报纸上的配图看了很久，这是二十几年前的报纸了，虽然保存的好，但当时受设备局限，配图不太清楚，她很难通过图片看出什么。
老姜让她找的那张纸，应该也在某个档案袋中。而且极有可能是在最里面那排横向的架子上。
季林把文件放上去，站在门口问戚小源，“这些文件袋都是谁放进来的？”
“汤姐或者李室长。”戚小源说，“这些文件袋应该要按时间顺序排好，并且在电脑上做好标记的，但那两位领导自己放的时候都不注意，我们干嘛跟着烦，又不会多给点奖金。”
季林在上个公司多少也是这种想法，所以说戚小源喜欢她，也不光是她工作不认真。
“那里面的东西也是汤姐他们写的吗？”季林又问。
“他们没跟你说吗？这个公司有一个资料编写部门，专门就是写各种资料的。”
说过，季林也清楚，问这一句，不过是为了让她的表现更自然一些。
季林借口惊讶，留在资料存放处翻了好几袋资料，翻完之后还跟戚小源说，果然都是你说的那样，这家公司太奇怪了。
一边表演，一边在心里吐槽自己，季林过的比戏精还精彩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汤姐进来是不会敲门的，也就是说这是别的部门的人，季林看向旁边的戚小源，“什么情况，不是说一个月来查一个查资料的就算忙了吗？”
戚小源自己也很惊讶，对着门口说了一句进来。
来人是一位女性，工作证上职位一栏写着经理秘书，也不知道是哪位经理的秘书。
她走进来问：“怎么两个人？谁是负责人啊？”
戚小源说：“汤姐不在。”
“我要查询一份文件。”秘书走到她们面前。
戚小源电脑上开着的电视剧也没有关掉，甚至没有最小化，非常不在意的问对方：“是电子档还是纸质档？”
季林换位思考了一下，要是她去办事，碰到戚小源这样的态度，绝对要生气啊。
秘书气量比季林大，没有任何动气。“纸质档。”
戚小源看向季林，“你带她进去看看吧。”
“哦。”作为一个才来两天的新人，季林最保险的做法就是听别人的指令去做，按戚小源的要求开了门，她也跟着进去了。
秘书这里翻一下，那边抽一个，明显是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东西放在哪里。
季林有点担心她开口让她帮着找，因为她肯定也找不到，不过幸好没有。秘书翻出来的文件袋随意放在旁边，终于翻了十几个后，她没心情继续了，“你们这边东西怎么放的这么乱啊。”她抱怨了一句离开了。
季林出来把人家说的话跟戚小源重复了一遍。
戚小源皱眉，“这边的资料也不是今天才开始乱的，早不知道吗？”
“她这样没找到算怎么回事？我们会有麻烦吗？”季林问。
125、三个袋子
“不会。”戚小源说，“我在这边三年，没见过几个人下来找文件的，更加没见过有人能找到的。”
季林以为她把这个月的工作量完成了，但有种人，天生运气就算不上好，季林就是这种。
三年不变的事情，她来了才两天就出了意外，原本一个月才有一个人下来，现在倒好，一会儿工夫两个人了。
就在秘书离开没多久，研发部的一位也下来了，流程跟秘书差不多，在资料存放处翻了一会儿就走了。
她翻的太快，季林跟在后面来不及整理，等她离开后，季林已经不记得外面堆着的这些文件，应该放在什么位置。
戚小源说随便放，季林也只能随便放了。
今天对于季林的老娘来说，也是有些挑战的一天，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蒲公英是有精神病的，为了不伤害他，季母还得表现出自己毫不知情，但她演技没有季林好，越是告诉自己别在意，越是让蒲公英感到奇怪。
但好在，这两人谁也没把心里憋的话问出来，倒也能相安无事。
季林早上从大棚走的时候，已经给水果店的老板发完了货，大棚里也没有草，更没有虫害，季母基本上没事可做。
这样一来，她就闲的有点发慌，担心这些东西卖不出去、赚来的钱还不够租金。
她坐在公交车上过来的时候，看到人家果园都会在外面支个摊子，她在大棚里找找，加上蒲公英的帮忙，也在外面弄了个摊子，专门卖小番茄和葡萄。
为什么不卖最后一个大棚种的那些果子，季母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她担心这些东西提前卖出去，会被别人看到商机，到她这边来挖人。
别看她就在路边摆个摊子，一天下来也赚了一千多块钱。
季林到家后，季母把这些钱给她，季林没要，让她自己留着。
“你不是说要买车吗？”季母不收。
“那你就替我存着吧。”季林这样说，季母就收下了，这些钱她不会动，真的会替季林存着。
这天老姜倒是没有给季林发信息，不光是他，梁衫都没有信息过来。
时间过的飞快，季林在看书的时候睡着了，再睁眼就是第二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一大早就开始腰痛脖子痛。
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一大早出门了，先到大棚那边把三家的货准备好，然后锁上门，用风行咒到了朝夕公司，毕竟路途远，她到那边算是踩点了。
办公室里汤杰和戚小源都在，汤姐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戚小源看起来很不开心。
季林一进来，汤姐就说：“既然人到齐了，那我们就开个会。”
来了三天，头一次说要开会。结合戚小源的表情，季林预感到不会什么是好事。
果然，汤姐开口就说了整理资料的事情。
“这是上面直接下的命令，一个月之内，要把这些文件全部整理出来，按时间顺序排好，并且纪录到电脑上。”
“一个月的时间！”戚小源几乎是喊了出来。
季林也觉得不可能，那么多资料，别说是纪录电脑上，光是排序都不一定能做好。
戚小源很快意识到自己已经打了离职报告，这件事情很快就跟她没关系了。于是朝季林笑了一下，用口型说道：“你惨了。”
汤姐不慌不忙的整理她自己面前的文件：“上面也考虑到任务艰巨，所以允许我们再招一个人，并且可以随时从其他部门借调人员。”
作为新人，季林没什么好说的，她本来就是来找资料的，这样大规模的整理，正好方便她找东西，她脑中有根线连起来了，这个举动，会不会也是别人想找那个东西？
汤姐宣布完这个艰巨的任务后，人就要走，“好了，你们可以开始整理了。如何摆放，可以根据你们规定的来，到最后出一个示意图就行。”
虽说可以调人，但那不是季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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