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好像是……喜欢上了 (2)
你能联系到他，我拜托他多花点心思在林舒身上吧。林舒真的很想他，他不能这样把人家晾着。
是个凡人：我是真没他消息。话说回来，他就算要联系也会先联系林舒。我的哥们儿我了解，他这回对林舒绝对是来真的。你让林舒稍安勿躁吧，吴懈现在也不容易，这时候她还是不要给他压力的好。
刘蓓蓓朝空气翻了个大白眼，不想再搭理季凡了。这个混球儿，只会替他哥们儿讲话。
她放下手机，走到林舒跟前。林舒还在出神，等刘蓓蓓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她才有反应。
“我帮你弄这个吧，核对好了我直接送到市场部去。”刘蓓蓓拿过文件，轻声对好朋友说。
林舒无力地笑了笑，“好，谢谢你啊。”
刘蓓蓓站着没动弹，过了半晌她犹豫着开口了：“吴懈……还是没跟你联系吗？”
林舒摇摇头，眼里的光又黯了黯，“这两天没有，前两天发了几条信息过来。”
“我听季凡说吴懈好像挺忙的，季凡自个儿都没他的消息。你……也别太操心了吧。”
林舒点点头，十指交叉托在自己的下巴上，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不是不能等，也不是非要粘着吴懈每天都汇报似地给她发消息。只不过这次他离开的突然，原因模糊，这让她有些不安。后面发生的事情让她更忐忑了。
吴懈前几天半夜突然打了电话过来，林舒迷迷糊糊接起电话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自从吴懈走后，她也确实老梦到他。
吴懈没说什么，只问了她一个问题。
他问：如果他不是他了，林舒还会不会接受他。
林舒握着电话一脸懵逼，什么叫“他不是他”了？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带你到处吃好吃的，给你送玫瑰送礼物，你想要什么我可能也一下子没法给你……你还会接受我追你吗？”
林舒从被子里坐起来揉揉眼睛，看了下时间：凌晨四点。
她正要说话，吴懈继续道：“不过这些都是暂时的，我保证不会很久。”
林舒拧起眉头，更加困惑了。他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了想，林舒反问：“那你还是吴懈吗？你对我还会像以前那样么？”
话筒里的男人低声笑了，“我当然还是吴懈了。我对你……不会变的。”
林舒嗯了一声，嘟哝道：“那不就行了嘛……”
俩人又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林舒躺回被窝时总觉得这像一场梦。第二天早晨，手机上面出现了一条新微信：
你不知道你的话对我的意义有多大。林舒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林舒：？？？
回想起吴懈那晚上的话，她心里慌得一批。他听上去似乎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好担心他。
“蓓蓓，你能接受异地恋么？”林舒冷不丁问。
“你问这个干嘛？吴懈跟你说他不回来了？”
林舒摇摇头，“没说。但如果他一时半会回不来，我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刘蓓蓓拍了拍她的后背，“你先别瞎想了好不好？等他回来你们最好说个清楚吧。”
林舒点了点头，默默趴在了桌子上。
如果知道事情现在是这个样子，那么过生日那天她就脸皮厚点，把什么都跟他说明白就好了。如果他知道她有多在乎他，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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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年底。千味每年都会举办公司年会，参加的除了员工外，重要的合作伙伴也会来。
吴方达在海外遥控公司，让他们务必把今年的年会办好了，说有重要的资方要来。公司里这几天全都在为这事忙活。
“老板好奇怪啊，他让咱们把年会往大里搞，但自己却不见人。”年会前一天，刘蓓蓓对林舒说。
林舒从架子上取下一件小礼服，上下打量着，“老板说了那天他会赶回来的。”
“唉，说老实话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年会，宁可放假在家躺着……”刘蓓蓓小声哔哔，“老板回来了，吴懈会回来吗？”
林舒把衣服挂回到架子上，木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刘蓓蓓看见她的脸色，没继续说话。
其实前两天林舒也发信息问过吴懈这个问题，他只回了两个字：快了。
林舒没继续追问。她觉得心好累啊。
年会当天，林舒蹬着恨天高满场跑。来的客人很多是老伙伴，她都认识。直到开场前老板都没见人，打电话说人已经到机场了，肯定能赶过来。
开始拖了好几分钟的热场，在耳机中听到老板已经在候场时，主持人抹了一把冷汗。
“好，接下来就请我们千味食王的创始人，现任CEO吴方达先生上台讲话！”
看到西装革履的老板走上台时，林舒也松了一口气。老板还是那副老样子，大概因为长途奔波的缘故，他看上去有点疲惫，但兴致很高，胖胖的脸上泛着光，笑得像个弥勒佛。
他简单致辞了几句，回顾了一下集团的发家史，对宾客表示欢迎。
“今年我想介绍一个人给大家认识。在座的各位可能有人知道我有个儿子，这么久他也没跟大家见过面。今天咱们都在这儿，他也想出来跟各位认识一下——”
吴方达说着朝右后方招了招手，“吴懈，来，过来打个招呼。”
29、“想我了没？” ...
当那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台上时, 林舒的脑袋一片空白。她怔怔望着台上的吴懈，连他说什么都听不见。
他有一些变化。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剪成了短寸，这种发型对脸型和容貌很挑剔, 却意外地和他很搭, 衬得五官硬朗帅气, 轮廓锐利, 眉骨和鼻梁的走势跟刀锋似的。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将他的身材优势放大，整个人像从时装周杂志上走出来的模特一样。林舒有点儿不适应他这个样子。
他回来了？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年会上？
直到吴懈走下台，林舒才回过神来。周围一片哗然，响起嗡嗡的讨论声。
“我没看错吧？那不是之前市场部的实习生么？”
“我擦他居然是老板的儿子？为什么跟老板一点儿不像啊？”
“我之前还跟他说过话呢, 确实帅的一批, 没想到居然是老板儿子！”
“我天我后悔死了好么！”
“陆姐你不还带过他两天么？你不知道他是太子爷啊？”
“不知道啊！唉我应该想到的啊, 空降的实习生, 还姓吴……”
“哎吴经理你不也姓吴么, 是不是也是老板的什么亲戚？”
……
林舒没有参与讨论，她木然地在座位上发呆，两眼空洞洞的。死机的大脑重启后依然不流畅，有关吴懈的想法越绕越乱，头脑里全是疑问：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回来为什么没告诉自己？
他跑年会上干什么来了？
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
胸口堵得慌, 林舒举起杯子吞了一大口水, 看见老板又上台说话了。
“今年我们的老朋友，宏瑞集团的赵总又来了啊哈哈，大家欢迎！赵总和我几十年的老交情了……”吴方达招呼着人上台，“对了, 今年赵总的千金也来了，她一直在国外读书，这次能来真的很难得啊。瑞拉——”
老板说着朝下面招了招手，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一个长发女孩坐在吴懈身边。林舒的视线一下子被她的身影抓住了，她盯着吴懈身边的那个人，慢慢眯起眼睛。
女孩的背影纤长婀娜，一头长发乌黑齐腰。她伸手随意地拨了拨耳边的头发，扭头跟吴懈说了什么，慢慢咧开嘴笑了。
这女人谁啊？林舒蹙起眉头。
正想着，吴懈和女孩一起起身往台上走。那姑娘个子很高，穿上高跟鞋只比吴懈矮了小半头。她不是第一眼惊艳的美女，但长相很耐看有特色。狭长的凤眼，小麦色的皮肤，紧实有致的身材，笑起来牙口整洁，灿烂大方。在国外她应该是那种很受欢迎的亚裔姑娘。
她身上有一种气质，林舒描述不来，用老妈的话说就是她有一张“一看就从没受过委屈”的脸。
这样的一个女人站在吴懈身边，正开朗大方地笑谈着。
林舒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聚焦，放大，然后像被刺痛了一样猛地眨了眨眼。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举起手边的香槟喝了一大口。
“嘶——”
林舒痛苦地捂住腮帮子——这香槟也太凉了吧……
老板拉着赵总说个不停，身旁的儿女们比肩而立，画面一派祥和。
自始至终吴懈都没看到林舒。他站在老板身旁，脸上没什么表情。
很快到了舞会。林舒哪有跳舞的心思，她找个了人少视野好的地方，暗中观察。
让她松了一口气的是吴懈没有和那女的跳舞，只不过俩人依然站得很近，一直在说话。吴懈不知道说了什么，女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说什么呢那么高兴！林舒的脑门上蹭地蹿起一团火。
“林总助，可以一起跳个舞吗？”公司的男员工看林舒一个人立在那儿，鼓足勇气上前问道。
林舒的眼神依然锁在前方的两人身上，他们好像聊得更开心了……
“不跳！”她看都没看来人就冷冷拒绝了人家。
男员工被她这幅凶巴巴的样子惊到了，什么都没说就悻悻走了。
林舒从使者的托盘中又拿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哐当”放下杯子转身就往外面走。
脑门子上的那股火越烧越旺，林舒的胸脯也跟着一起一伏的。
这段时间来她吃不好睡不着的，结果人家跟没事儿人似的一声不吭就回来了。还带了个妹子！还聊得那么开心！
林舒觉得自己就像个傻逼！
她去到洗手间，在水龙头下面洗了好半天的手，又接了点水扑在脸上。抬头望向镜子里的自己，妆容有些花了，眼神黯然又颓败。
半晌，林舒扯起嘴角发出一声无谓的冷笑。
“是我眼瞎了……”她自言自语道。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卫生间出来。刚走两步，突然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来人两条健硕的胳膊环上她的腰，又抓住她的手，霸道地撑开她的指间跟她十指相扣。
林舒一惊，正要扭头，一个下巴就抵在她的肩颈窝里。胡渣粗粝，她后背一麻，都起了小疙瘩。
“是我。”熟悉的低音炮在她耳边响起，男人湿热的气息喷在她脖子上，“想我了没？”
怀里的人没有反应。吴懈闭上眼，一下一下地用下巴蹭着林舒光洁的肩颈，动作轻柔又眷恋。这段时间他做梦都想这么抱着她，他好想念她身上的气息……
“放手。”
吴懈的动作一僵，猛地睁开了眼。
“放手”这个词他听她说过很多次了。每次他讨便宜时她都会让他“放手”，或娇或羞，或怒或嗔。但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冷厉，语气里满是生疏和强硬。
他胳膊上的劲儿松了，林舒用力一挣，从男人怀里出来。她转过身，狠狠拿眼剜了他一下。
吴懈：……
“你怎么了？”他愣愣地问。
林舒没有回答他，只冷冷撇过头。
吴懈诧异地抬了抬眉毛，依旧不明所以。他往她跟前凑了凑，慢慢蹙起眉头。
“你喝酒了。”
“我想喝，不可以么？”
吴懈一愣，下意识伸手去抓林舒的胳膊，触到女人细滑的皮肤时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身上怎么这么凉啊？”
说着他脱下西服外套就往她身上披，林舒不愿意穿。扭拽之间，她无意中对上他的眼睛。
深褐色的眼眸里是她熟悉的温柔和关切，还带着点强硬和执拗。她看怔了。
吴懈趁机将人裹在自己的外套里，他紧了紧领口，手又抚上林舒的脸。
她身上凉的很，脸蛋却滚烫。喝醉了么这是……
“别碰我！”林舒“啪”地打落他的手。动作利索，声音响脆。
吴懈嘶地吸了一口气，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你到底怎么了嘛？我刚回来你就摆脸子，几个意思啊？”他莫名挨了一下子，心里有点儿憋屈，声音也不由提高了些。
“我哪敢跟你摆脸？”林舒刷地扭过头瞪着他，声音也高了两度，“你回来好大的阵仗啊，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是不知道你回来，否则一定铺好红毯去机场接你！”
吴懈呆了两秒，缓缓扬起嘴角笑了。原来是为这？
“你是因为我回来没告诉你不高兴么？”
林舒撇过头不回答。她的唇抿成一条线，下巴也崩得紧紧的，一脸倔强，但眼眶却倏地红了。
见她这反应，吴懈一下子慌了。他下意识地掏兜想摸个纸巾什么的，结果抓了个空，手又尴尬地抬起来抓向后脑勺。
“我回来也是临时决定的，行李都没怎么收拾就去机场了——”
“是，你走的急回来的也急，反正要走要来的都是你。”林舒垂着眼淡淡道。
吴懈躬身，双手搭上她的肩，想让她看向自己，可这女人倔得很，就是不抬头。
“你别生气好不好？你看看我——”他俯身往她脸上贴，“我知道这段时间是我不对，你听我跟你解释……”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有人过来了。两人转头齐刷刷地看过去，走廊那头过来一个高挑的身影。
“吴懈，你在这里吗？”
是刚才那个和吴懈一直在一起的姑娘。
林舒深深看了吴懈一眼，刷地一把甩掉了身上的外套，转身就走。
看着她冷绝的背影，吴懈又懵逼了。她又怎么了？怎么突然反应这么大？
他捡起外套想追上去，身后的瑞拉已经过来了。
“你在这儿干嘛呢？吴叔在找你。”
“林舒生气了，我得跟着。”话还没说完，吴懈就往外跑，“瑞拉我爸那边你得帮我顶着啊！”
林舒在会场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
开了没一会儿，司机就觉得不对劲儿了。他看了好几眼后视镜，又扭头朝后面望了望。
“姑娘，这后面好像有车在跟你啊，是你认识的吗？”
林舒一惊，连忙转身。吴懈那辆蓝色的跑车格外醒目，见她回头，跑车还冲她闪了闪眼睛。
“师傅，有变态跟踪我，你开快点儿甩掉他！”她气鼓鼓道。
“成吧……”司机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心想让他这车甩后面的跑车，那不是搞笑么。
那最终肯定是没能甩掉。跑车不远不近地跟着出租，一路压迫着跟到了家。下车后林舒走得飞快，吴懈停好车去追，愣是没追上，眼睁睁看见裙摆在电梯口一闪，消失了。
他气急败坏地砸了一下电梯门，径直冲到楼梯间往上爬。一步两三个台阶，三层楼没几下就到了。
铁门闭得死死的，里面没一点儿动静。他抬手用力拍了两下。
“林舒，你开门！”
门口有动静，吴懈心里一喜。咔嚓一声，反锁的声音。他的脸跟着垮了下去。
“你走吧！”门里的人大声喊。
30、“你吃醋了。”（捉虫） ...
“你别这样啊。”吴懈倚在门框上, 压着嗓门贴门缝说话，“让我进去我跟你说。”
“不用解释。”林舒冷哼一声，“吴懈, 我算是看错你了！”
吴懈：？？？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要这样？前两天不还好好的, 这怎么一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想不明白, 气就不顺。吴懈挥起拳头想朝门上砸, 手举到空中，落下来时却没了力量，最后钝钝地砸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也是有脾气的。要搁别人这样甩脸子, 吴懈早就上去收拾他了。但门里面的是他女人, 他还能怎么收拾？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人都在这儿了, ”他咬着压槽, 声音有点窄, “你起码开开门听我解释一下吧！”
“没门儿！”
“那你把窗户开开，我能翻进去。”
林舒：……
他听起来可不像开玩笑。
两人一里一外正僵持着，邻居突然开门了。
中年大叔拎着垃圾出来，路过吴懈时瞅了他一眼，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吴懈摸了摸下巴, 有点儿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给关在门外, 还让邻居看见了，有点儿没面子啊……
扔完垃圾的邻居回来，在林舒家门口停住了脚。他伸手拍了拍吴懈的肩，眼里满是同情和理解。
“大妹子, 差不多就得了呗，赶快让你老公进去啊，这大冷天儿的……”
林舒没想到邻居出来帮腔了，刚才冲着吴懈的厉害劲儿顿时短了半截。她咬了咬下唇，看了眼满是白雾的窗户。
外面的确是挺冷的啊……
“林舒！”吴懈依然在沉着嗓门喊她，“快点开门啊别让人看笑话！”
林舒犹豫着起身，磨磨蹭蹭来到门前。
“快点的啊，冷得很！”
林舒抬手开了锁，没等吴懈进来转身就往里面走。她停到桌前扭过身子，背对着他不看他。
“有话你就说吧。”她冷冷道，“说完就赶快回会场，别让人家等着。”
“谁等啊？”吴懈木木地问。
林舒幽幽看了他一眼，“人家不都追出来了么？那可是你家的世交贵客，你怎么能把人撂那儿？”
“奥你说瑞拉呀！”吴懈恍然。
林舒撇了撇嘴。还“瑞拉呀”，叫得还挺亲热……
“她今天就是来——”吴懈突然停住话头，咦了一声。
林舒背着身子不动弹，吴懈眯起眼看了她几秒，总算明白了。
原来是为这个呀。他咧开嘴无声地笑了，刚才烦闷的情绪一扫而光。
“你吃醋了。”
沉稳的低音，带着笑意还有点小得意。
林舒猛地转过身，昂头大声反驳：“我没有！”
“是么？”吴懈勾起嘴角往前靠了一步，笑得心机又暧昧，“那刚才怎么瑞拉一出来你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
林舒被一语中的，臊得脸微微发热，干脆偏过头不看吴懈了。
吴懈低低笑出声来，伸出手来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之前他喜欢逗她，看她害羞他就很开心。没想到她还会吃醋啊……
“醋坛子。”他带着宠溺柔声吐槽她，一只手爬上她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发热的脸颊。
林舒向后缩躲开那只粗粝的大手。她梗起脖子，决心这回绝不要被他带着走。
“我不是！我没有吃醋！我吃狗的醋！”
“汪。”
林舒：……
真的服了。
吴懈见人萎了，嘿嘿笑了两声，好声好气地解释：“瑞拉是我发小，我们加上季凡几个，都是一起从小玩儿大的朋友。”
林舒瞥了他一眼，眼里酸溜溜的，“那就是青梅竹马喽？”
吴懈：……
神特么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个毛线啊！我压根没把她当女的！”
这样粗暴的否认让林舒的脸色好看了点。但想起老板对人家那热情劲儿，她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我看你爸还挺喜欢人家的，说不定想把你俩凑一对儿……”
吴懈一手扶额，简直要被她气笑了。怎么以前没发现她醋劲儿这么大呢？
“你想多了。再说我爸喜不喜欢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要跟谁谈恋爱结婚是我自己的事儿！”
林舒努起嘴不说话了。她垂着头，整个人的气场缓和了不少，不像刚才，浑身都在炸刺。
吴懈伸手抚上她的肩，轻轻一用力就把人拉到身前。两条胳膊圈住她，一只手强硬地把人脑袋往胸口一扣。
“就因为这个这么生气？”他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抚着林舒的后背，像在给炸毛的猫咪顺毛。
“你回来都没给我说……”林舒的脸抵着他厚实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她昂起脖子露出两只眼看他，“你说好给我发微信的，有时候一两天都没消息……”
她本身就是惹人怜的下垂眼，这会又委屈兮兮地抬眼瞅人。吴懈的心给她看化了。
他叹了一口气，“这次回去发生了太多事情，你不知道，我家里乱得跟一锅粥似的。”
林舒从他怀里出来，默默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她想好好听他说话，想知道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很担心他。
吴懈也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他低头沉吟了片刻，抬眼看向林舒。
“我奶奶确实生病了，是给气病的。”吴懈咂了一下嘴，看起来有点难为情，“我奶奶手里有公司的股份，最近想转到我爸名下去，但我妈不同意……唉，我们家一堆破事儿，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简单说，我妈想要我奶奶把股份直接给我，可我不想要。”
林舒眨了眨眼睛，“你为什么不想要？”
吴懈的眉头皱了皱，那双形状好看的眼睛，“接受股份，就等于要接我老爸的班。林舒，我不想接手千味，那不是我想做的。”
林舒一下子想起来了，“哦对，你说过，你想做运动康复师。”
吴懈望着她，咧开嘴慢慢笑了，“你还记得？没错，我想往那方面发展。我大学的物理治疗专业全美第一，我想转方向读那个。”
“所以你这次回去也是去学校办这个事吗？”
“嗯。我本科时想念的就是这个专业，offer都拿到手了，但我爸死活不同意。这次因为股份的事我家闹得不可开交，我索性就跟他讲了个明白，说奶奶的股份我是不会要的，我也不想接他的班。”
林舒错愕地望着他，微微掉了下巴。她可以想象他和父亲和盘托出的场景——简直是灾难片现场啊……
“我爸气疯了，差点把我拆了。我跟他说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妥协，我的事情我要自己做主，我不要再被他安排。”他一字一句认真道。
林舒从没见过吴懈这样，就好像拳击台上蓄势待发的拳击手，眉眼间都是斗劲儿和决心，那么坚决，甚至有点狠厉。印象中林舒不曾记得他对什么事情这么认真过。
不过她还……挺喜欢他这个样子的，甚至觉得有点儿帅。认真坚定的男人总是吸引人的。
“那后来呢？”她轻声问。她知道老板肯定不会轻易让步，他那么□□一人。
“后来……”吴懈干笑了一声，似是无奈，“我爸那个老滑头，居然趁我不注意把我护照拿走了！”
“啊？”
吴懈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不然我早回来了。后来他跟我说除非我在年会上露面，否则就别想回国，所以我才……”
林舒恍然，哦了一声，连连点头。
“林舒，我上飞机前给你发微信了，你没有收到吗？”
“啊？”林舒的眉心跳了跳，“我没有收到啊。”
“我真的发了，你再看看。”
林舒从包里掏出手机，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都没怎么看信息。一大早她就一直在忙，微信里塞了一大堆消息，满满都是红点。她向下划拉着屏幕，这才发现吴懈的信息被挤到了很下面。
ShawnW：我现在登机准备回去了，你在年会对吧？
这条信息下还有一条：
我好想你。
林舒捧着手机呆呆看着那两条信息，心情有点儿复杂。
她冤枉他了？本来以为是自己受委屈，这下倒成了无理取闹了……
看她的表情吴懈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挑起眼尾，露出一个浅笑。
“喂。”
林舒应声抬头，一脸怯生生的心虚样。
吴懈的笑容更明显了。知道她现在尴尬，他不打算拿这个说事儿。况且这次……他也有做得不合格的地方。
是时候说明白了。
“这次回去比我预想的要久。”吴懈轻叹了口气，“刚回去的几天我天天都想给你打电话，但那时候家里闹翻天，我是没空打。后来……”
林舒放下手机看着他，静静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后来我不确定该不该给你打。”
林舒心头一跳，“什么意思？”
吴懈望着她，眼中的情绪更浓，目光深邃发沉。
“林舒，我不是没想过，如果我按照我爸的意思接了他的班，或许会对我们的将来更好。我们有富裕的经济来源，你也不用辛苦地上班工作。等公司在我手里稳定下来后，或许我们也可以稳定下来，你比我大三岁，我不想你等我太久。”
林舒一怔，心里生出密集的触动。她没想到吴懈已经想得这么远了，更没想到他计划未来时会如此认真地考虑自己。
她没想过。但今天听他这样说，她竟然也生出憧憬来……
“可我如果去读书，一切就不一样了。经济不稳定，未来也不稳定，我们可能也没法很快安稳下来，对于你来说，这样的日子会比较有压力，会很辛苦，你家里可能也会给你施压……”
林舒眨了眨发热的眼眶，深深吸了口气，“所以呢？”
她定定望着他，眼睛像湖面一样平静又湿润。
“所以我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不是合适……”吴懈抬起头，目光灼灼，“我以前追你，想和你在一起，是自信自己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不会让你吃苦，可现在这个样子……林舒，你……还愿意跟我吗？”
林舒深深地看着他，半晌后生硬地撇过了头。
吴懈的心立时凉了半截。
“吴懈，你觉得我和你在一起，是图什么吗？”她皱着眉站起来睨他，眼里压了情绪，“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看准了你会接班，会接手千味做老板，才答应和你在一起的？你是不是觉得我选择你，其实是在选择一种生活方式，是想过有钱人的日子？”
吴懈动了动下巴，什么都没说出来。
林舒摇摇头，眼神清亮又坚定，“不是的，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那样想的。我喜欢你，不是因为觉得你会让我过得更好，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跟那些外在的东西无关。”
吴懈愣了几秒钟，听见自己心脏咚咚跳得厉害。她的话让他所有的感官重新活络起来，就好像在寒夜中冻僵的人突然被放到阳光下面一般。发麻的指尖有了直觉，血液也慢慢涌动起来，比原来还要热，还要快。
吴懈咽了咽翻滚的喉咙，声音有点打颤，“你说真的？”
如果你说是，我不会再让你离开。
“你觉得呢？”林舒有点不爽了。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不解风情？
“之前你半夜打电话问我我就说过了，我——”
她话还没说完，人就被吴懈拉到怀里了。他揽住她的肩，捧起她的脸，重重把嘴唇压了下去。
“呜，吴，吴懈——”
“嘘，别说话。”
31、吻 ...
林舒也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亲过来了, 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这可是他们的初吻啊……
以前看电视剧，接.吻不都是浪漫唯美的么？男女主都自带柔光的那种。
但真轮到自己了，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啊。
她喜欢的男人在吻她, 吻得急切又狂热。狠狠压上她的唇就长驱直入, 动作粗糙又生涩, 两人唇齿间磕绊了好几下。当他缠住她的舌尖时, 林舒跟过了电似的，浑身不受控制地微微打颤。腰上那两只手跟烙铁一样厚硬滚热，握着她又揉又捏的，她快站不稳了……
就在她往下滑的时候, 男人手上用力一扣, 又把她往怀里紧了紧。她贴着吴懈, 两条胳膊软绵绵地搭上他的肩, 整个人干脆挂在了他身上。
怀中的姑娘娇软无力, 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吴懈浑身的血液都在烧，根本停不下来。他惦记得太久，早都想亲她了。她软嫩的唇瓣，细滑的肤脂, 还有轻细的喘.息都让他着迷。他近乎疯狂地吮咬着她的香甜, 只恨不能一口吃掉她。
林舒根本招架不住他这样的亲法，很快气息就乱了节奏，嗓子眼里也跟着滚出呜咽一般的嘤咛。可没想到吴懈就跟受到鼓励一样，攻势愈[棠][芯][最][酷][侯][哥][独][家][整][理]猛。
他热烈得像一团火, 一点一点吞噬着她的理智。就在这团火快烧化她时，吴懈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起来。
林舒伸手呜呜地推他，吴懈亲得正起劲儿，两只手掐着她的腰，根本不舍得放开半会儿。
“帮我……拿。”他压着她的唇，口齿不清地命令她。
林舒把手伸入他的衣兜，拿了好几次才把手机拿出来——胳膊软塌塌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在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林舒的理智回来了一大半。她偏头躲开他炙热的吻，把手机往他眼前放。吴懈扫了一眼屏幕，“啪”地把手机往桌上一撂，一手捧住她的脸，又把嘴贴了过去。
手机很愤怒，继续在桌面上“嗡嗡”不平。
林舒的兴致去了大半，她两手抵住他厚实的胸膛，用力把两人的唇分开了。吴懈无奈地吁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对，我出来了。”他面无表情地对着话筒道。手却眷恋地拉着林舒不肯放，指腹一下下抚着她的手背。
“是跟我在一起。”他抬眼瞟了林舒一眼，林舒心里咯噔一下。
“知道了。”吴懈最后冷冷说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你爸么？”林舒小心翼翼地问，“他是问……我和你在一起吗？”
吴懈嗯了一声，“说让咱们回去。”
“不管他。”他把手机揣回口袋，两手抓上林舒的肩，俯身又想凑过去。
林舒呜了一声，连忙用手捂住嘴。
她使劲摇了摇头，难为情地小声哼唧：“嘴，嘴疼……”
吴懈挑了挑眉，拉开她挡着嘴的手，这才注意到她的唇真的有些肿。中间的唇珠小樱桃似的水润嫣红，勾着人又想凑上去欺负。吴懈的喉咙滚了滚，把视线移到她的脸上。
她的两只眼依然汪汪地看着他，含了水般的润泽迷蒙。小脸蛋红彤彤的，额边的发丝也有点乱了。
这幅样子，眉间眼角间都是妩媚，他看一眼就想……
吴懈闭了闭眼，把心里乱窜的那股火压了下去，伸手把人家的头发捋了捋。
“那再确认一下，”他的声音有些干哑，“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不？”
林舒嘟起发麻的嘴唇，垂下眼皮不看他。都给你亲成这个样子了，还用问么……
“嗯……”她点了一下头，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获得认证的吴懈一本满足，他轻轻笑出声来，低头去亲怀中女朋友的头发。
“好，我会做个合格的男朋友的！”
这样的保证让林舒又羞又甜，她伸手环住他精壮的腰，侧脸贴上他的胸口，偷偷笑了。
[棠][芯][最][酷][侯][哥][独][家][整][理]
两人抱了一会儿后，林舒又想起刚才那通电话，她抬起头试探似地问吴懈，“我们要不还是回去一趟吧？”
吴懈没说话，脸色沉了一下。
“去看一下呗，反正早晚也得……”她停下话头不说了。其实她也不想回去，但老板刚才打电话在叫。她不想成为吴懈女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和自己的父亲作对。
吴懈垂着脑袋思考片刻，撇了撇嘴，“那就走吧。”
他知道林舒没说完的那半句话是什么：反正早晚也得……面对。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老爹要说什么做什么，他接着就是了，重要的是他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至于林舒……他护着就是了。
扭头看见林舒还立在桌边，她皱着眉舔了舔嘴，然后又用指尖点了点红肿的唇，一张小脸立刻皱了起来。
这么不禁亲啊……吴懈在心里叹了口气。
女朋友这么娇这么嫩，接个吻就喊嘴疼，那以后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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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会场时年会早都结束了。吴方达站在门口，看见两人从车里下来，手拉手往过走。他黑着脸打量他们，目光从儿子身上扫到助理身上，最后落在十指相扣的那双手上，眉头紧皱。
林舒被看得背后发毛，下意识想挣开吴懈的手。可吴懈一点没松手的意思，反而把她握得更紧了。
吴方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说呢，怎么两个人都不见了，原来是……”
吴懈扬了扬眉毛，毫不掩饰地露出笑容，带着胜利者的得意，甚至还有点挑衅的意思。
“我和林舒的事您不早知道吗？”
吴方达的脸更黑了，他没搭理儿子，目光沉沉看向林舒。
“你怎么说呢？”
林舒没想到老板会直接问她，一时慌乱下她垂下眼帘，定了定心神后很快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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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您怎么想，我和吴懈在一块儿没别的意图。”她说话的样子怯生生的，但语气却很坚定。
吴懈笑得更开心了，“对嘛，我们谈恋爱又不犯法，男未婚女未嫁的。”
看老爹的脸都快跨到地下去了，吴懈轻轻摇了摇头。
“爸，我们进里面去说吧。您为什么找我我知道，别把林舒带进来，咱们俩的事两人谈。”
吴方达没吭声，扭身闷头往里面走。
吴懈转身冲林舒笑了笑，柔声道：“你找个暖和的地方等我下，我马上就来。”
“好。”林舒乖顺地点点头，一只手轻轻搭上他的胳膊，“你……不要发脾气。”
吴懈露出两排白牙，“放心，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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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方达走到一间没人的房里站住脚，扭头望着慢悠悠走过来的儿子。
“你跟林舒谈了多久了？”
“果然，您连我谈恋爱也要管了吗？”
吴懈两手插兜，漫不经心的神情让吴方达火大。
“我问你，你是不是对她来真的？你认识她才多久？了解她吗？”
“爸，”吴懈挥手打断他，“您找我就是跟我说我女朋友的吗？您没别的事儿了吗？”
儿子有意转移话题，吴方达不是听不出来。他沉着脸看了吴懈片刻，决定先挑重点的讲。
“今晚本来想介绍你给别人认识，你倒好，追着人家屁.股后面跑了！回来之前你怎么答应我的？”
“我答应您来年会啊，我不是来了么？”吴懈摊开手，一脸无辜。
“你别跟我耍嘴皮子，你明知道我让你来年会亮相是什么意思。”
吴懈干笑了两声，“那是您的意思，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只答应来参加年会，仅此而已。”
吴方达嘴角抽了抽，“呵，敢情你是诓你老子我呢？先答应了好回国，回来之后再装傻充楞？”
“这不是您教我的么爸。”吴懈咧嘴笑了，“你拿我护照的时候说什么来着？哦，兵不厌诈。”
吴方达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不说话了。他盯上吴懈的眼，目光寒凛。
“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了？”
吴懈轻笑出声，眼里却没任何笑意：“随便您吧。赶我出家门也好，断我经济来源也好，我都无所谓。我说过了，我有我想做的事，不会接您的班。这一次，我是认真的。”
吴懈毫不退怯地回视父亲，一字一句有力坚决。
让他意外的是父亲不像之前几次一样暴跳如雷，他冷静得反常，表情有点难以捉摸。他探寻似地看了自己好一会儿，露出一个颇具讽刺意义的笑容。
“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太久了。你以为想做什么就能做？你以为离开家你还能像之前一样要什么有什么，为所欲为？”
“爸，我是成年人了，我的选择我会负责，什么样的后果我都愿意承担。”吴懈平静地回答，“比起您为我铺的康庄大道，我更愿意去小路上摔一摔。”
吴方达愣了一下，然后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两声。
吴懈淡淡地看了父亲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林舒也是这么想的吗？”
吴懈闻言，脚下步子顿了顿。
“你不会不明白吧？如果你留在公司，对你和林舒的关系也有好处。女孩子……总归想要富贵安稳的。”
吴懈搭在门把手上的手不动弹了。他不是为老爹的话诧异，而是他的态度——他这是在变相地劝降吗？
“我知道您什么意思。但很遗憾，林舒不是这么想的。”吴懈转身，满眼都是自信和笃定，“还有，我和林舒的关系是我们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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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吴懈出来了，林舒松了口气。明明他去了没一会儿，她觉得自己已经等了好久了。
“不是让你找个暖和地儿么？”吴懈疾步走到女朋友面前，皱着眉头握上她冰凉的指尖，“你怎么在这儿站着啊？”
林舒顾不得理会他关切的责备，只睁大眼问他：“你们说什么了？”
望着她急切又担忧的目光，吴懈弯起嘴角笑了。
“只是把之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还说谈恋爱是我们自己的事。”他握紧她的手，“林舒你放心，咱俩该怎么好怎么好，我不会让别人左右的。”
看着男人坚定又强硬的样子，林舒眯起眼睛微微笑了。她已经想好了，就算老板或者别人不乐意也没关系。她喜欢他，她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看到他怀着同样的决心冲在前面，她就更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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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牵着手出门，吴懈自然地脱下外套披在林舒身上。林舒裹紧男朋友的关怀，心里甜蜜又无奈。
她真的不冷啊。他“觉得她冷”，随时裹她的这个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对了，跟你商量个事呗？”吴懈扣上安全带，扭头问她。
“什么？”
“家里我看我是没法住了，这两天我打算收拾收拾搬出去了。”他望着她，唇角挑成暧昧的弧度，“今晚……能不能收留我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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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你亲我一下再走！” ...
“啊？”林舒瞪大眼睛看着他。
她下意识反问时真是又懵又萌, 吴懈看着，连眼尾都笑弯了。
“让我在你那儿住一晚上，好不好？我睡沙发！”
和老爸这下算彻底摊牌了, 现在回家太尴尬。但他也不是没地方去——其实就是找个借口想跟女朋友腻着。
林舒垂下眼, 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脸也跟着慢慢红了。
“那……好吧。”她低声答应了, 脸上的绯红深了一层。
吴懈忍住想亲她的冲动，伸手揉了揉女朋友的脑袋，“真乖！”
林舒：……
挺羞人的。但想到今晚他能一直呆在自己身边，林舒又很高兴。这些日子她很想他。
俩人很快到家。进门后吴懈就跟回自己家一样自然,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然后脱掉外套一头倒在沙发上。
“这两天可累死我了……”他阖着眼嘟哝道。
看着歪在沙发上的大个子男人, 林舒莫名有点紧张。除了老爸, 还没有别的男人在这里留宿过……她默默把他的衣服挂到衣架上, 然后又从柜子里翻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你要洗个澡么？”她红着脸问吴懈。
吴懈很累，但也不想风尘仆仆地在女朋友家过夜。他点点头，拿过东西径直去了浴室。
听着里面响起呼啦啦的水声，林舒一时忘了要做什么。她环顾四周，后知后觉有点难为情。这几天忙着年会的事情都没怎么收拾过房子……
她把沙发扶手上的衣服扔到脏衣篓里, 又把桌子上乱七八糟的纸袋和杯子瓶子处理了, 最后又摆了摆椅子，正了正靠垫，这才松了口气。
“林舒。”男人在浴室里喊她，水声太大, 他的声音有点不真切。
“怎么了？”
吴懈又说了句什么，林舒没听清，走到浴室门口又问了一遍。
水声戛然而止，林舒的心也跳了一下。看着紧闭的浴室门，她没由来想起吴懈那身腱子肉和刀刻一般的肌肉线条。下一秒，脑中浮现的居然是门被推开后的画面……
林舒抽了一口气，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她用力甩了甩脑袋。
“我说的是，你家有没有大点的睡衣啊？”吴懈在门后问她，“或者背心短裤什么的，我没带换洗衣服。”
“我去找找看。”林舒低声说。隔着门板她都能感觉到浴室里的温度，脸上也跟着发热。
翻了半天，总算翻到一身老爸的旧睡衣。她抱着睡衣走出去，看到洗完澡的吴懈正从浴室里出来。他裸着上半身拿毛巾擦头发，林舒又想起刚才脑海中的画面，觉得嗓子眼发干。
她把睡衣往沙发上一放，小声嘟哝了一句什么转身就走。吴懈偏偏叫住了她。
“你家怎么有男式的睡衣啊？”他光着膀子皱眉问林舒，一手拎起睡衣狐疑地打量着。
“我爸的。”林舒小声回答。她的视线躲闪着，故意不去看他赤.裸的上半身，但男人的存在感好强，整个房间里都是他。
吴懈哦了一声，笑了。他把上衣草草套在身上，回头看见林舒依然站在原地。
“我要换裤子了。”他一本正经地举起睡裤，“我是不介意你看，就是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女朋友跟受惊的兔子的一样跑进了卧室。想都不用想，她现在肯定背靠着门羞得面红耳赤。吴懈扯起嘴角，轻轻摇了摇头。
半晌后。
“我换好了。”吴懈在门外说。
林舒把腮边的发丝别到耳朵后面，犹豫着没有出门。脸上依然在发烧。
“给我拿床被子呗！”
林舒应了一声，起身在柜子里翻翻找找。担心沙发不舒服，她还特意拿了床带绒的床单。客厅里的吴懈张着胳膊，正饶有兴致地打量新换好的衣服。
林舒瞅了一眼，也噗嗤一下笑了。他个子高，老爸的睡衣硬是被他穿成了七分袖裤，有点儿滑稽。她走过去放下被子，伸手翻平他脖子后面翘起的领子。
“这也太小了吧……”她轻笑道。
话音刚落，她的手就被一只大手包住了。林舒抬眼，正好对上吴懈的注视。他的目光里有笑意，直勾勾地望着她，专注又暧昧。
“想我了没？”他又问了一遍那个没得到答案的问题。
林舒抿住嘴，轻轻点了点头，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早点休息吧。”她柔声说。
吴懈没有放开手，一只手反倒攀上她的腰。他唇线上扬，笑得有点痞气。
“你亲我一下再走！”他的语气轻快，一字一句翘起尾音挑逗她。
林舒的脸又红了。她皮肤白得发亮，脸稍微一红就很明显。她抬起眼皮羞赧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踮起脚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亲的人红了耳根，被亲的人不满地撇了撇嘴。
“亲错地方了！”他挑起眉，将嘴凑上去示意道。
“喂！”林舒嘟起嘴小声抗议。
她不肯主动，吴懈忍不住了，他用力将人往怀里紧了紧，俯身亲了下去。林舒身子微微一颤，不动弹了。
他没有像上次一样狂热地深吻她，只是贴着她的唇深深浅浅地吮着。吻从唇瓣移到唇角，又跑到脸颊和鼻尖，最后轻柔又密集地落在她的额头、睫毛和头发上，酥酥痒痒的。
林舒闭上眼感受这些像蝴蝶翅膀一样俏皮的亲吻，伸手环住吴懈的腰，微微扬起嘴角笑了。
吴懈最后又在她的唇上重重压了一下，将人放开了。
“晚安。”他沉声道。本来挺累的，但抱着她亲了两下，他好像又有点兴奋了……
浅尝辄止，他怕自己把控不住。
一下子从那个温暖厚实的怀抱中出来，林舒感觉有点空落。她低头小声回了句“晚安”，然后就到浴室里洗漱去了。
吴懈拉开被子躺了进去，美美伸了个懒腰。关灯后睡意很快袭来，他这两天是真的累了，如今躺到这张不算宽敞的沙发上，心里格外踏实。翻了个身，看见那扇卧室门，他的嘴角又不由微微扬起来。
有她在的地方才心安……
第二天天刚亮林舒就醒了。醒得早，但这一夜，她睡得很好。
吴懈回来了，那些辗转难眠的夜晚终于消失了。
她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看见男人趴在沙发上睡得正香。他的呼吸平缓均匀，胸口也跟着有节奏地起伏着。沙发总归小了点，他的一只手伸到外边，落在了地上。林舒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捡起那只手往被窝里送。
刚拉好被子，吴懈迷迷糊糊睁了眼。
“你怎么起这么早啊？”他扭头看了眼窗外，含糊道。没等林舒回话，他一下就把她拉到自己身上，翻身一让，叫人躺到了里侧。
“再睡会儿，再睡会儿……”他嘟哝了两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林舒搂在怀里，不动了。
林舒被抱住，动弹不得，心里咚咚直跳。吴懈身上还有昨晚洗完澡沐浴露的味道，是她的沐浴露，她很熟悉这种气味，但混上男性荷尔蒙后，又跟她熟悉的味道有点不一样了。他身上很热，搂着她就像火炉一样暖融。她用鼻尖抵上他的胸口，贪恋地嗅着他的气息。
窗外的光透进窗帘缝隙照进来，空气中的尘粒在晨光中跳舞，一切都美好得不像话……
林舒也没想到她真就在吴懈怀里睡过去了，还睡得很死，再醒来时天早已大亮。吴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他一手搂着林舒，一手翻看手机。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他才稍稍翻身换了个姿势。
“醒了？”他把下巴贴上她的头顶，轻声问。大概是刚睡醒的缘故，吴懈的声音带着慵懒的低磁，听上去比平时还要好听。
“嗯……”
“睡醒没？一会儿咱们出去吧，季凡喊着呢，说有正事。正好我也把你正式介绍给他们。”
林舒知道“正式介绍”的意思就是正式以女朋友的身份见他的朋友。想到这儿她心里甜丝丝的，嘴角噙起浅笑，轻轻嗯了一声。
“快起来。”吴懈轻声催促她。他睡饱了，身体意识开始敏感，怀里的温软简直是考验，是折磨。
林舒拢了拢头发，一手撑住他结实的胸口坐了起来。他躺在外侧，她在里面，沙发狭小，两人的姿势亲密得有点尴尬。林舒抿了抿嘴，硬着头皮从他身上爬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缘故，她下地的时候重心不稳，又一屁.股坐回到人家身上了。
吴懈正想伸手拉她一把，就看见她脸倏地红了，然后就跟被烫了一样跳起来，跑掉了。
他纳闷地看着女朋友的背影，又低头看自己，反应过来后笑得有点无奈。
天地良心，他可没有白日宣淫。只不过他的大兄弟就是这样，早晨起来要威风一会儿才行……
过了一会儿林舒才从卫生间出来，洗漱过后的小脸依然红的不像话。吴懈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想化解一下尴尬。
“对了，一会儿瑞拉也去，你不介意吧？”
林舒的动作顿了顿，扭过身来警惕地看他，“就是年会上和你一块儿的？”
“嗯。”吴懈勾起嘴角，笑得有点坏，“就是那个让你翻了醋坛子的。”
33、“对我来说，你才是女人…” ...
林舒轻轻切了一声, 傲娇地撇过了脸。
吴懈低低笑出声来。
“瑞拉知道我们的事，这次我能回来她也帮了忙的。”
林舒有点诧异地转过身，“她知道我们的事？你跟她说的吗？”
吴懈嗯了一声。
“她问我为什么那么着急回国, 我就跟她说了。后来我爸把我护照拿走了, 是她给我出主意, 要我先借口年会提回国, 回来以后再做打算。”
“哦……”
想到年会上那个高挑的身影，林舒心里还是怪怪的。
异性发小啊。林舒不太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她没有跟自己从小玩到大的男生朋友。那个女孩认识吴懈这么多年，她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或许也更了解吴懈, 这让她有点吃味……她不是不相信男朋友, 但那么有气质一女孩跟吴懈走很近, 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吴懈洗完脸回来看见林舒还站在原地出神, 有些无奈地扯开嘴角笑了。
“如果你在意的话，我们就不去了。”他从背后抱住她，轻声在她耳边道。
他这么说，林舒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她不想吴懈觉得自己是个心眼还没针尖大的女朋友。
“我不是那意思……”她小声嘟哝, “咱们去吧, 你不是还有正事么？”
吴懈没理会她的问题，又把人往怀里紧了紧。
“林舒，”他在她耳边柔声唤她，热气洒到她耳窝里, 又麻又痒的，“我说了，我压根就没把瑞拉当女的看，对我来说她跟季凡几个是一个性质的，发小而已。对她，我根本没有对女人的感觉。”
他轻轻咬了下林舒的耳垂，林舒后背一紧，不由屏住气息。
“对我来说，你才是女人。”他贴着她低声呢喃，“我喜欢的是你，对你才有感觉……”
林舒想起今早那个亲密又尴尬的“事故”，明白他说的“感觉”是什么意思了。吴懈在身后继续又亲又蹭的，她头有点发晕了……
“我知道了。”她掰开他的手，红着脸转过身，“他们不是在等么？快收拾啊。”
嘴上说收拾，俩人又黏糊了好一会儿，等到出门时已经快中午了。
到地方后林舒认出来了，这家会所就是她第一次和吴懈出来见朋友的那个地方。
季凡斜靠在门框上，百无聊赖地等人来。远远看见吴懈和林舒牵着手过来了，他一下来了精神，立即打直了身子。
“哟嚯，我说你怎么半天不来呢，原来是……”他的目光停在两人交缠的手上，咧嘴笑了，“螃蟹，是不是得重新介绍下？”
吴懈点点头，大大方方搂上林舒的肩，笑得一脸灿烂，“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我女朋友林舒！”
“吼！”
“嗷！”
林舒在起哄声中红了脸，垂下脑袋偷偷笑了。
季凡拍着巴掌，一脸欣慰，“真不容易啊，感天动地啊！”
冯嘉延恍然般地哦了一声，“怪不得来这么迟啊，昨晚你们一直在一起么？”
高中生如此尖刻，林舒大窘，求救似地望向吴懈。后者拿眼刀横向冯嘉延。
“闭嘴吧你！”
冯嘉延挑了挑眉，笑容意味不明。
得，他还不如不搭理人家。林舒绝望地闭了闭眼。
吴懈看了看女朋友的脸色，又正色补了一句：“你小小年纪瞎捉摸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样！”
就在林舒困于众人暧昧又意味深长的目光时，一个女孩从吧台后面走了过来，站到林舒跟前。
“嗨，我叫瑞拉，记得我的吧？”她笑得灿烂，却不给人矫揉造作的姿态，“那天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
人家落落大方又热情，林舒也不再扭捏。她弯起嘴角笑了笑，坦言：“那天……不是情况有点儿特殊么？”
说着她侧头看了吴懈一眼。
瑞拉了然，流转的眼波扫过搔头的吴懈，露出跟冯嘉延一样的笑容。她往前凑了一步，压低声音跟林舒说话。
“我可没少听他说你。”
林舒挑了挑眉，“说我什么了？”
“哎哎——”吴懈连忙打岔。
“那还用问么？”季凡插话进来，决定挫一挫好哥们儿的面子，“螃蟹还记得你以前那德性不？”
“喂！”吴懈瞪眼警告他。
“‘劳资要再联系他就不是男人！’”
季凡夸张地学着吴懈的语气，冯嘉延立马跟上：
“‘她为什么不回我微信了？’”
“‘我才不要给她打电话！’”
“‘要不我响两声就挂掉？’”
瑞拉也粗声粗气地加入模仿：“‘啊，我梦到她嫁人了！不行，我得马上回国！’”
“靠……”吴懈低声骂了一句，耳朵居然红了。他扯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
“随便你们怎么说吧，反正我有女朋友！”他揽过林舒，一脸嘚瑟。
只要脸皮厚，就没丢人这一说。吴懈这个无赖样，别人继续打趣也没意思了。
季凡收了笑脸，正色道：“哎，你这回是来真的啊？你这也太说风就是雨了，之前都没听你说过啊。”
吴懈嗯了一声，“之前不说，是因为我自己都没想好。你知道我的，一旦想好了就会做。”
他之前没给季凡提过将来的打算，那些想法想个不成形的火种一样埋在心里，直到遇见林舒才被重新点燃。
他想和她在一起，甚至想和她有更长远的以后。但一个男人要是连自己的路都看不清，有什么资格给别人保证，怎么让人安心？
林舒像是一个催化剂，让他在短时间内迅速有了责任的意识和自觉。
“我支持你。”瑞拉冲吴懈扬了扬下巴，淡淡道，“我看那专业挺好的，适合你，前景也不错。当初你没念成我就觉得可惜，不过现在也不晚。”
吴懈笑了笑，“你帮我找的资料好了吗？”
“好了。”瑞拉从身后拿出一个牛皮袋，“我一朋友她男朋友念的就是这专业，里面有他邮箱，说你可以随时跟他联系。”
“谢了。”吴懈接过资料，偏过头跟林舒解释，“瑞拉跟我一个学校的，帮我找了点专业和教授方面的资料，你看，这个人——”
他指着一张简介照片，“如果我当初念物理治疗，他就是我老师了。”
林舒接过简历，扫了眼那些密密麻麻的英文，好多专业术语啊。
“我朋友说这教授还记得你呢，我觉得你可以尝试跟他联系下，毕竟你的情况有点儿特殊。”瑞拉蹙起眉头补充道，“你本科不是相关背景，也没有工作经历，如果你真打算去读的话不知道需不需要补学分，P大好像也有相关课程，这个你自己去打听下。”
“成。”吴懈也不跟她客气。学校方面的事完毕，他转向季凡，“你在北城那边是不空着套房子？”
“啊。”
“借我住段时间。”吴懈语气一点不像“借”，“我打算从家里搬出来。”
“那你搬我那儿干嘛？你直接搬到林舒那儿去不就得了？”
林舒一怔，诧异地啊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有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
吴懈搬她那儿去……同，同居啊？
“不太方便。”吴懈没看红了脸的女朋友，直接拒绝了这样的提议。
他现在非常时期，落魄肯定是比以前落魄点儿，但也不至于赖在女朋友家。再说也确实不方便，要是哪天林舒父母突然过来……季凡那地方不错，重要的是离林舒家挺近。
但这孙子居然有点儿不乐意，吴懈啧了一声。
“你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再说我又不白住。这样，我车给你开。我住多久你开多久。”
季凡眼刷地亮了，放精光似的，“真的啊！？”
他垂涎吴懈那辆阿斯顿马丁很久了，限量版的跑车有价无市，国内统共也才三辆。吴懈把那车宝贝的跟自己老婆一样，平时都不让人开，这下可算让他逮着机会了……
季凡搓搓手，眉开眼笑。
“行啊！你搬的时候给我说，我把钥匙给你。”他看了眼林舒，又说，“你那车就先放我这儿。你现在也该低调点开别的，别老让人家往你车上塞纸条。”
塞纸条？林舒讶异地看向男朋友。怎么之前没听他说过呢？
吴懈翻了一眼季凡，伸手拍了拍林舒的手背算是安抚女朋友。
“冯嘉延，回去给你哥说，之前我放到他车行的那辆路虎，这两天我要开走。”吴懈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哦……不过我哥说你那辆车又老又烂，他一直懒得改。”
“听他扯淡！我那车好好的，我看他是不会改……”
他们七嘴八舌地帮吴懈安排一切，林舒心情有点复杂。一方面她为男朋友有这样的好朋友开心，在他难的时候他们纷纷伸手拉他，患难之交啊；可这些车啊房啊学校的，她这个女朋友真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林舒抽了抽鼻子，侧脸小声跟吴懈说：“你还需要什么？你看我能帮你什么吗？”
吴懈愣了下，弯起眼尾笑了，笑着笑着就变了味，眉梢唇角都是暧昧的意思。他贴上林舒的耳朵，悄悄说了句什么。
意料之中的，林舒的脸又红了。她嘟起脸伸手掐了他一下，半嗔半怒地嘀咕了句什么。吴懈还被掐高兴了，咧开嘴笑个不停，一面伸手把林舒往怀里揽。
围观友人：……
季凡看不下去了，“哎，我说你俩能不能别旁若无人地秀恩爱？我们还在这儿喘气呢！”
林舒毕竟脸皮薄，听了这话后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她伸手推了推往自己身上贴的男朋友。
瑞拉扯起嘴角笑了笑，把话题岔开了：“行了，我看今天也差不多了，没事儿咱们就散吧。对了吴懈，我还有个情报你听不？”
吴懈扭头望向她。
“今早我可听我爸说了，你妈好像这几天要回来。”
“啥？！”
“啊？！”
“我天！”
众人的反应让林舒有点懵。他们说的是吴懈的妈妈吧？怎么一个个谈及色变，跟见了洪水猛兽似的？
34、你眼光可不怎么地啊 ...
季凡摸了摸鼻子, 一脸心虚样。
“螃蟹，先说好了啊，你住我那儿可以, 千万别让许姨知道是我给你出的主意。”
冯嘉延打了个哆嗦：“老大你还是自己来我家取车吧, 我不要去你家, 跟许姨撞脸就惨了！”
吴懈面无表情地看向瑞拉, 瑞拉一怔，向后退了两步。
“不关我的事啊，你妈根本不知道我回国了，你可别告诉她。”
“对对, 你现在拍拍屁.股从家走人了, 你妈到时候找不到你又该给我们几个打电话了……”
林舒越听越纳闷, 心里直犯嘀咕。吴懈的妈到底是个什么角色？怎么把这几个人都能唬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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