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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盘口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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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接着转而又一剑扫向另一个人,然后归剑入鞘。而先前挨下他凌空一剑的两人,同时栽倒地上,抽搐两下,就再也没了声息。

    先后也没用多久时间,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还有他们带来的精挑细选的属下,就处理掉了城门楼上的守军,不可谓不迅速。

    “打开城门,迎队伍入城。”

    墨肱玠下了命令,然后又给其他人指派了任务,接下来众人要对付的自然是这龙安府城中的巡逻士兵,说起来,他们可比城门楼上的守军数量要多,而且来回走动着,可能正与一个小队交战着,就会遭遇上另一个巡逻小队,比较麻烦,需要速战速决。

    既然如此,两人就没想着分散开兵力,而是亲自带着一队人马,跃下城门楼,向着城中街道而行。要与城中巡逻士兵交战不假,但他们最终的目的地,却是今日逃进城中的那伙逃兵,尤其墨肱玠可没忘记了,对方将领那时对他的逃衅。

    他们这队人先行一步,与巡逻士兵遭遇上,然后展开厮杀,而城门那边,有士兵打开城门后,就燃起火光,朝着远方的队伍释放信息,示意他们进城。而之所以没有放出其他的信号,也是怕惊扰了那些逃兵,反而不小心让他们从其他城门逃了。

    龙安府城中的街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尸体,从他们身上的着装来看,一眼便可以认出,那是九越国的士兵,此时在一个角落里,响起男子的审问声音,略微有些暗哑,还有些磁性,音色很是好听,让人光是听着,就觉得对方定然应该相貌不错。

    “今日进城的那伙逃兵,现在哪里?”

    墨肱玠只让属下们,留了这一个活口,想要问询出敌军将领的住处,然后杀了对方。

    果然,那巡逻士兵,根本怕死的要命,连刑罚都没有,只是被墨肱玠的冷脸瞧着,就吓得全盘托出,然后告知众人,那逃军将领被安排进了城中驿站,不仅如此,对方还调走了一些士兵,看样子是想保护自身安全。

    “看样子,那逃兵将领还不算太笨。”

    墨肱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然后把人交予属下,由他们解决掉,就带着东方不败又向城中驿站奔去。

    来到驿站,也算让两人开了眼界,十步一兵,五步一哨的,守卫那将领的人还蛮多的,他们互相看了眼对方,都决定暂不打草惊蛇,而是命令属下,与其他进城的士兵汇合,包围这座驿站,让那将领无处可逃。

    士兵们的行动都很迅速,马上便把城中驿站围得犹如铁桶一般,然后开始破门,再与守军交手,等抓到所有人后,墨肱玠和东方不败两人却发现,并没有那个将领的身影。

    待属下等人,压上来几个小兵,审问过后,这些人都表示,并不清楚他们的将领去了哪里。

    感到稀奇的东方不败,站在院中,摩挲着手指,把驿站的布局看了个清清楚楚,然后纵身跃上屋顶,俯首向下观瞧,半晌扯唇一笑,指着一处吩咐下面的士兵,“去柴房瞧一瞧。”

    就在东方不败话语刚刚落下,那柴房开着的门里,刚好可以看到,有个干草堆轻轻动了动,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狡猾的敌人,东方不败垂眸,他们都已经攻进城,只要城门封锁,不管对方躲到哪里,都如瓮中之鳖,想逃也逃不了。

    士兵们拿着武器,快速向柴房走来,然后搜索一番后,瞄准了干草堆,长茅扎下去,响起一声闷哼,“这里有人。”

    那将领被士兵们揪出来的时候,发丝凌乱,其中还掺杂着些干草,他是没想到,自己为了睡个好觉,但又怕被人暗算,就长了个心眼,睡在柴房里,却不料,最后还是没能逃得过被俘虏的命运。

    ☆、投诚献堡

    最后, 那将领还是被记恨他的墨肱玠,亲自斩杀,然后割下了首级,将其悬挂在城门外,警醒城中百姓,莫要反抗与作乱。

    与之同时,还在城中城外都张贴了榜文, 告知九越国百姓,他们的新皇弑父杀兄,乃穷凶极恶之辈, 万民皆可讨之。而他们白国,接到九越五皇子临死前的求救,攻打九越,实则名正言顺, 为诛贼子。

    并简单在布告中,还讲述了几位皇子被害死的事实, 但左右没有提及小十七,毕竟对方才是九越国真正的国之正统,若是告之百姓他还活着,可能九越国的子民, 便要一力支持于他了。

    随着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把龙安府攻下,没过多久,就迎来了平王,此次一役, 也只是进攻九越国的开端。往后不知这场战争还要打多久,但众人暂时不会去想这些,而作为侵略的一方,平王积极按照白国皇帝下达的召令,不屠杀欺辱百姓,也不抢劫掳掠百姓,甚至制裁豪绅酷吏,重新制定了更加公平,适宜百姓修养生息的策略,那便是减税。

    可以说,龙安府的九越百姓,归属白国管辖后,日子过的比当九越子民时还舒服,温饱都解决了,又没有人欺压他们,找他们麻烦,这一城百姓自然也知道好歹,更何况平王都拿出了九越国皇帝所特有的信物,至于是真是假,谁对百姓好,百姓就认谁,哪里管你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安抚好了百姓,又对军队进行了一番整顿,留下相应的士兵,驻守城池,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做为大军先锋,又长驱直入,向九越国纵深方向出发,势必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夺得九越更多的城池。

    而当初被白国追兵冲散了的九越逃军,命运各不相同,有的千难万险回到自己的家乡,闭口不提战场之事,但十万大军战败的消息,早就在九越国都城流传,几乎是甚嚣尘上。可短时间要再聚集征兵,却是不易,新皇鬼迷心窍,一心想要发动这场战争,然后便再次指派了自己的亲信,带军前往。

    继续说逃军,有的误入了黑山山脉深处,远望过去,四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根本分不清楚前后左右,更别说东南西北,并且身处这种环境久了,还会出现幻觉,所以短短几日,那些逃军便崩溃了,可出不去就是出不去,也是所谓的,万事有利也有弊,黑山矿藏丰富,这是一大益处,可也意味着,潜藏的危险。

    还有一波逃军,直接向北而走,被带进了茫茫黄沙之中,那里常年气候恶劣,逃军们进去,就再也没出来过,至于是生是死,忙于博弈和作死的九越朝廷与军队,又有谁会去关注,大底悲伤难过的也只有他们的家人罢了。

    东方不败与墨肱玠一路行来,连连攻占下数座城池,也在军中闯出了不小的名号,并且令敌军闻风丧胆,称呼二人为黑白双煞。黑即是墨,墨肱玠的第一个字,白则指的是白向楠的第一个字,两人带领的突击小队,各个都是精英,身法轻盈灵巧,犹如暗夜鬼魅,神不知鬼不觉地便能打开城门,杀进城中,让九越国军队,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甚至有些将领还在睡梦中,就命丧黄泉,所以煞神之名非他们莫属。

    这一日,行军至昌辽堡,两人遇到件奇事,远远的看到军队袭来,那昌辽堡不但没有反抗,倒直接打开了城门,一副迎接他们的架势。可警惕心强烈的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没有轻易入堡,反倒对着城门楼上观望,然后自我介绍一番后,邀请昌辽堡的守军将领,出来一叙。

    “不知此城守将是哪位,可否当面一见?”

    墨肱玠抱拳,拱手向着城门楼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态度温和,所谓先礼后兵,既然对方大开城门,必定有其意图。

    城门楼上驻守的士兵并不多,闻言他们也没有出声,而是突然冒出来一个身穿铠甲,护心镜罩胸,头盔夹在其腋下,手无寸兵的将领,只见对方高高在上,探腰俯视着城下众人,大声呼喊道,“在下是昌辽堡守将,荆候。不知城下白国将领,姓甚名谁?”

    “吾乃白国平越先锋军,左路先锋墨肱玠,这位是——”

    墨肱玠自我介绍完,手掌一翻,转向东方不败,就打算介绍对方。

    不料,东方不败抬眼望了望城门楼上,直接淡声说道,“右路先锋东方不败。”

    “哦哦——,原来是黑白双煞,失敬失敬,二位请稍等片刻——”

    那叫荆候的守城将领,听到两人名号,不由得挑了挑眉,然后笑着让两人等他,便蹬蹬蹬地跑下了城门楼,不一会儿的功夫,城门口就闪现了他的身影。

    “原来是两位少将军前来,荆某久仰大名了。”

    不知道荆候打的什么鬼主意,作为一城守将,竟然大咧咧地,不带一兵一卒,就来到两人近前,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见状,也不好再说其他,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可该有的戒备,却一点也少。

    墨肱玠装作一脸的不解,好奇地询问荆候,“如今我等立场不同,敢问荆将军何以大开城门,莫不是想请我等直接进城?”

    点了点头,荆候做出邀请的手势,直言道出了自己的打算,“两位少将军容禀,朝中权势倾轧,新旧皇交替,我本一名小小的守城副将,然只因曾救过十皇子一命,便遭上峰排挤,显险丧送了一家老小,遂咽不下这口气,便打着一不做二不休的主意,干脆杀了守城主将,以及朝廷派到昌辽堡的父母官,上有人头作证。”

    说着,荆候回首面向城门楼上,对着上面一动不动的士兵,吩咐道,“去挂起两人头颅,让两位少将军看个清楚。”

    士兵依言转身,只消失了片刻,就又返回,手里拎着什么东西,然后慢慢地顺着城门楼的正中位置,竖起一个长长的杆子,上面用绳索捆绑着两束头发,而头发的下方,则是两个人头,此刻那人头已经不再滴血,大概死了有一段时间,面目变得仿若是蜡像般,散发出的味道,并不太好闻。

    可东方不败与墨肱玠两人,还是意思着瞅了瞅那人头,这才又继续与荆候交谈,“荆将军该当听说过,我们每攻下一个城池,必然会留下自己人进驻与把守,原本的士兵会全部遣返原籍,不予滞留。”

    荆候仿佛没想到墨肱玠,会突然问到这一点上,他僵硬着身体,麻木又苦笑着颔首,表示早就猜到了,但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顺手推舟道,“遣返原籍也好,没有了征兵,减少了死亡,百姓或许过的更安定些。”至于他内心深处,是如何想法,却没有暴露一星半点。

    “不知荆将军若回原籍,要做何营生,来维持生计?这些可有考虑?”

    墨肱玠问完一句,东方不败与他一搭一唱,接着问第二句,但就是没表明目的,其实两人也是在试探荆候的意思,毕竟一个对权势都不留恋的人,还是有很大机率表明,他投诚过来的可信度的。

    荆候仔细想了想,他当时杀人,也就是脑子一热,还真没有多加思考,更是在听说白国大军接下来,便要攻打这里时,立刻做出了献城投降的决定,识实务者为俊杰,表现的炉火纯青。

    这时,面对东方不败的询问,他不禁细想,自己当兵以来,若说毫无积蓄,那是不可能的,但要说大富大贵,也谈不上,撑死了只比普通百姓,好上那么一点而已。他不贪污,不经商,只拿着朝廷所给的俸禄,管着一大家子,勉强够花。

    眼下如果真像对方所言那般,被遣返回原籍,还真是麻烦事一桩,他也没有与家人商议过,回去之后,说不定还要遭上一通埋怨,越想越觉得自己行事莽撞冲动。

    实在也想不出,自己要做些什么去维持生计,再考虑到老家的情况,荆候这才吞吞吐吐,半天吱唔了一句,“大概会去打猎,当个猎户吧。”他在老家还有一块地,暂时租给别人耕种着,若真要回去,届时就得把地收回来,也不知伴侣是否会农耕之道。

    麻烦越思考越多,这回把荆候吓得,连话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实在没法与家中老小交代,自己的日子怎么会越活越回去。

    通过荆候的神情变化,以及他的回答说法,东方不败与墨肱玠也看出了,这人并没有什么心机,可以放心任用,然后他们俩相视一笑,由墨肱玠感叹道,“荆将军如此,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今日一番试探,我们二人信荆将军人品,只是听尔方才所言,此地驻军,怕还会有一场势力清洗,还望荆将军管束好自己的属下,莫要被误伤。”

    言下之意,他们是打算放过荆候与他的属下,直接朝其他人出手,从而尽快掌握昌辽堡,然后向另一地出发。

    “真的?那感情好,荆某在此,多谢两位少将军的体谅。”

    至此,荆候投诚献堡成功,东方不败和墨肱玠领兵顺利进城,不费一兵一卒,便占领了昌辽堡,并且在荆候的帮助与指认下,很快平定和清除了余下的不安全因素,迎接后续白国大军的入驻。

    ☆、粮草问题

    三个月后, 白国大军以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为两路军先锋统领,而平王则作为后援,率领主力军队,还又分出了几路兵马,由其他诸位将军率领,唯有定边王仍固守边城,因已经攻下不少九越国的城池, 遂众人商议过后,决定兵分几路,分别攻击九越国的各处要道关卡, 然后再呈包围之势,直取九越国都城。

    看着地图上用墨线勾划出来的地方,九曲十八弯的,让人看了忍不住蹙眉, 但这并不是什么坏的地方,那特别勾勒出的, 正是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此次行军,打下来的城池在地图上的占位。

    “报——侯爷,前方来报——”

    每次行军,都有斥候在前面开路, 侦察敌情,好让大军做出相关的判断与应对,从而不至造成不可控制的重创,但深入九越国以来,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已经连连接到好几座城池的降书,所以挺长时间斥候都没发现什么异常状况了。

    “讲。”

    “是,侯爷。前方道路已经全面封锁,据路边逃难百姓而言,似是——似是九越国朝内出了乱子,有文臣武将不服他们的新皇,纷纷割据而治了。”

    墨肱玠闻言深思,那些文臣武将大底不过是其他几位皇子的拥护者,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新皇登基,这些曾经的敌人,不可能全然都杀之而后快,定然还有些狡猾聪明之辈,偷偷隐藏起来,没有被新皇抓住把柄,此时正值两国交战,而九越国又屡屡战败,城池失守,才会出了这起子分疆裂土之事。

    “割据而治也好,方便逐个击破。”

    东方不败冲着那斥候摆了摆手,示意对方退下,然后坐于墨肱玠的面前,说出自己的观点,在他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九越国已经大势已去,即使苟延残喘着,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墨肱玠放下手里的一卷兵书,又拍了拍东方不败放在桌案上的手,眉间略染上一丝忧虑,有些不赞同对方的看法,“非也,现下我们攻城掠地,看似容易,究其根本,实乃九越新皇不作为,导致百姓怨声载道,那些城池守将苦于在百姓和新皇之间徘徊,找不到平衡点,遂破釜沉舟,干脆献上降书。”

    停顿了一下,墨肱玠又补充道,“当然,其中也不乏我们攻击之迅速,打得对方措手不及。”

    说着,他发觉自己对自己所率领军队的能力,有着轻视的嫌疑,就立刻附加一句,作为补救,只是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墨肱玠也察觉了越描越黑,遂转而继续谈起那些割据势力。

    “现下那些文臣武将割据而治,就意味着不再听从朝廷新皇的命令,接下来他们会为了自己而战,奋起反击,抵御我们的进攻。”

    想到曾经与定边王在边境上对峙十多年的那位敌军将领,墨肱玠猜测,对方即使被剥夺了兵权,想要拿回来也是轻而易举,就不知道这些割据势力之中,是否也有对方的一杯羹。

    “虽是如此,却也不必忧心,反倒显得长了别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我们的将士又哪里惧怕过他们。”

    以他来看,现在反抗作乱,将之打杀服了,镇压下来,总比过后再生出些诡诘心思的好,届时,防不胜防,正所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两人虽然看法有所不同,但到底说开后,就不必再纠结于此,墨肱玠接着又说出一件思虑甚久的事情,也是他们的大军目前面临的问题,“我们率军深入九越国至此,不做惊扰百姓之事,又不打砸蛮抢,规规矩矩,眼下粮草怕是要无以为继了。”

    “不是已经让人去买粮了么?”

    每到一地,东方不败都曾经派人,搜集粮草,那些流水般花出去的钱,可都是黑石开采给他所带来的收益,不过眼下竟然还缺粮,倒是让他有些吃惊。

    “杯水车薪罢了。”

    墨肱玠拉着东方不败的手,走出营帐,让人牵来一匹马,打算带着对方四处看看。

    “我带你去有田地的地方转一转,你便知晓原因了。”

    东方不败本想让手下士兵再牵一匹马来,可眼前突然伸出一只手,墨肱玠已经翻身上马,正在邀请他同骑,于是他也没有纠结,更没有羞涩之意,直接握住对方的手,稍微一用力提气,便轻盈地坐在了墨肱玠的前面。

    他比墨肱玠个头儿要矮出不少,战马又都多彪悍,如此坐着倒也不显拥挤,一个呼哨,墨肱玠用马鞭甩了下马屁.股,那战马疼的嘶鸣一声,便嘚嘚地跑将起来,适时因为加快了速度,微风渐起,马鬃也被吹得飘扬。

    走了大概没多久,他们打马来到一处田间地头,极目眺望这土地,眼见着庄稼收成并不好,杂草丛生,似是许久无人管理了。没人种地,自然便不会有收成,更别说粮食,所以墨肱玠让东方不败看的,便是如此景象。

    “百姓胆小,易趋吉避凶,四处流亡,远离战事几乎是他们的本能,所以此事也怪不得谁。”

    东方不败通透无比,很快就看清楚其中的关节,只是要追究如今这样的情况,大底是只能从他们自身找起,虽说白国大军所过一处,不动百姓分毫,却也只是传言,并不尽信,为保险起见,百姓宁愿扔下赖以生存的土地,也要保住自身小命,这乃人之常情。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面临如今的困境,若是再买不到粮,大概唯有打各城池储备粮的主意了。”

    所以眼下最缺的便是时间,可现在那些文臣武将割据而治,便会延长攻打的时间,如此下来,遭罪的却还是自己的将士。

    东方不败听了直摇头,心道储备粮又能有多少,况且那些本来就是留给各地官府,在大灾大难的时候,留下来接济百姓的,他们能取的并不多。

    “这样吧,我传书一封,给义父义母,让他们于九越国都城,再传一则谣言,多说些我们的好话,尤其要多多描写军队如何优待百姓,从根本上动摇那些百姓,根深蒂固的想法,只要流民不再增加,以土地为生的人,自然会慢慢回归。”

    但此举也远水解不了近渴,东方不败忽然想起一事,他似乎曾经收过一批粮草和军械之物,当时还是在花王谷的时候,若不是眼下困难,几乎要忘记的干干净净。既然有了这茬,他便马上翻找自己的附属空间,还真找了出来,那东西在其间占地面积不小,因放的久了,形成了固定的印象,他每次看到便不再多想了。

    如今正好拿来解除困境,东方不败把此事告诉墨肱玠,两人还需找个没人的空地来放置粮草与兵器,只是这东西的来历,还是要编个谎话,圆了过去的。东西由他出了,那理由自然就扔给墨肱玠去烦恼了,东方不败回头便把附属空间里的粮草,瞬间全放了出来。

    看着如此多的东西,墨肱玠的唇角露出一抹笑弧,不过他总算是弄清楚了一件事,“怪不得当时我在花王谷找遍了,也没发现多少东西,本以为被你付之一炬,事后返回花王谷,却也没有发现任何兵器煅烧的痕迹,还兀自疑惑。”

    原来全被他收进了附属空间,恐怕天下之大,再也没有人如他这般,遂当时自己找不到,也怪不得人,墨肱玠暗暗地思忖着。

    “当时花王谷一事,毕竟牵扯颇多,我又刚来不久,便不欲惹其他麻烦,所以只能收了了事,之后闭口再不提这些。”

    自古民不与官斗,他也是带着染七月,去了花王谷,才知道他所遇之事,与端王造反有关,但答应对方的事,岂有食言之理,所以东方不败大开杀戒,直接灭了所有的人,其中包括端王治下的叛军和花王谷的叛徒,好在当时由系统原修乔来判定,他所做之事,并不是为恶,而是以杀止恶,谓之惩恶。

    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放下不提,东方不败给军队解决了粮草的问题,然后墨肱玠便叫来了士兵们,开始搬运粮草。

    又过了数日,大军行经一处,果然碰上了埋伏,然后便是一场恶斗,最后以对方失败而告终。命令士兵们打扫战场,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则在四周查看,发现了另一队兵马的踪迹。这些人打的主意,乃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不想白国军队强盛,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伏兵。

    打算抓几个人来询问一番,墨肱玠和东方不败想到了一处,齐齐出手,一人抓了一个敌兵回来,直接把人扔在了地方。

    “尔等是哪处兵马?竟来此作乱,偷袭我等。”

    墨肱玠展开地图,找出他们现下所在的位置,然后用手指在一处点了点,方又开口询问那两个俘虏,“尔等是不是驻守于平广阜的士兵?”

    那士兵挺胸抬头,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见了墨肱玠连跪都不跪,并且看到东方不败是个小哥儿的时候,还凶狠地朝着他瞪了两眼,企图吓退他。

    东方不败颇觉好笑,以为对方只是狐假虎威,眼下人都被俘了,又没有人救他,还哪里能威风的起来,着实是有些不识趣的,想到此,他冷哼一声,无所谓地说,“管他是哪里的兵马,方才鬼鬼祟祟躲在不远处,意图偷袭我等,想来与地上的死尸,同出一处,直接将之杀掉便是了。”

    那士兵见东方不败不像在说笑,表情才有所收敛,僵硬着脸,头皮发麻地回了一句,“是。”

    声音听起来,是极其的不情不愿。

    ☆、水下探查

    经过一番审问,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终于从那俘虏来的士兵口中得知,前面所经之处名唤伊奉崖,整个城池背靠山崖而建,遂也因此得名。而驻守在此地的九越国将领,名字叫伊文德,说起来伊文德和伊奉崖两个名字中, 都有一个伊字,并且他们所代表的意思,也是相同的。

    伊文德的家族之于伊奉崖, 就如墨肱氏之于边城,道理大体相同,都是封地式的家族,非常之显赫, 不过据那士兵所言,伊姓大家族已经公然拒绝朝廷的召令, 正乃新割据的势力之一。

    得到了想知道的,两人也没有杀害那俘虏士兵,直接让手下将之绑了,压下去看管起来, 然后看向大军将要过去的道路,虽然状似一马平川,道路坦荡,但其中暗藏着多少杀机, 便不得而知。

    打发了斥候去前面探路,大军暂做休整,墨肱玠召来几位重要属下,商议下面要如何攻城。伊氏既然着人埋伏在他们前进的路上,便应是做好了准备,早就提防着他们的到来,如此这般,再想偷偷翻上城门楼,从里面打开城门,就有些不现实了,说不得他们的人,还没有到达城门楼,人家已经准备好了陷阱,专门等着他们的自投罗网呢。

    商议半晌,都没有什么结论,每个提出的办法都被众人一一推翻,待斥候侦察敌情归来,向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禀报了观察所得,几人又打开地图,详细的观摹,最后找到突破点。

    只见墨肱玠指着地图上的符号,向众人边解释,边阐述想法与思路,“大家来看,此标志是代表了河流,伊奉崖占有地理优势,我们除了强攻,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来破城,可若是顺着这条河流呢?”

    他没有说完,只是向众人询问,但答案已经在地图中,其他人恍然大悟,不禁伸出大拇指,称赞墨肱玠,“这条河是活水,并且横穿伊奉崖,如果稍做一番准备,以河流为掩护,从水里进入伊奉崖,简直是轻而易举。”

    “不过,我们能够想到的,说不得伊氏也会想到,此处还要再探查过后,才能决定是不是可以走得通。”

    众人集思广益,头脑倒是转的飞快,举一反三的,说了不少想法和意见。

    此时正值刚入秋,天气还不算太冷,就是在水里呆一段时间,身强体壮的士兵们,也不会受什么影响,于是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挑了些水性好的手下,又找了些空心的植物茎秆,当作简易的呼吸装置,然后等到晚上,便让他们潜入河水中,向着伊奉崖城中而游去。

    那些士兵入水无声,潜在河里,若不仔细看,根本连水面上的植物茎杆都发现不了,而且他们为了以防万一,还都分散了开来,着实的小心翼翼。

    这回东方不败和墨肱玠都没有跟着同行,只是站在河岸上等消息,过了没多长时间,岸边就有士兵冒出头来,两人一个眼色过去,有其他士兵赶紧上去帮忙,把人合力拽了上来。

    接上来,陆陆续续有几名士兵上岸,东方不败暗自数了数,一个未少,再考虑这来去的时间,觉得其中定有问题。可不等他询问,墨肱玠就已经开口,问的当然也是他所想知道的。

    “此去伊奉崖应当会花费些时间,尔等何以现在便返回,可是途中发生了什么事?”

    但墨肱玠从上到下,从左及右,里里外外已经仔细观察过上岸来的士兵们,发现他们并无任何不妥当之处,遂心中不由得升起了疑问。

    士兵们擦了擦脸上的水泽,又拧了拧衣服,甩了甩头发,这才狼狈地回答道,“我等奉命下水,顺着河流一路而行,畅通无阻,结果不曾想,到了尽头,却看到一个铸铁打造的栅栏,挡在水里,密实地连个小孩子都不可能钻过去,遂想再进一步是不可能了。”

    想到伊氏可能会有所准备,但没想到他们会防备地如此深,连河中都想了办法,全面封锁伊奉崖,但纵使他有攻城计,自己也有过墙梯,思忖片刻,墨肱玠便打算亲自走这一遭,看一看水下的情况。那意思,他是打算把铸铁栅栏给破坏掉了,毕竟综合考虑,此路比强攻要简单的多,并且也会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与人力损失。

    墨肱玠做好决定,紧了紧缠在衣袖上的布条,然后下了水,向东方不败打了声招呼,便消失在了河流中。士兵们大多练的外功,内功练家却很少,而墨肱玠之所以肯亲自下去,也是打定了主意,想要用内力把铸铁栅栏扯开,或者哪怕是扯变形了,能够让人顺利通过,就不会影响他们的攻城计划。

    想象的美好,但当墨肱玠顺着河流,游到那处铸铁栅栏旁,仔细观察过后,却发现自己太想当然,因为栅栏的铁柱不但粗,还密实的即使是撑开了,也无法过人。在河里经过了各种尝试,可惜都以失败告终,之后,墨肱玠不得不感叹,伊氏大家族的未雨绸缪,让他不小心栽了个跟头。

    水路行不通,便只有强攻,墨肱玠游上岸后,便思索着,可还有其他办法,强攻这一举动,纯属不得已而为之。

    上岸后,墨肱玠没有隐瞒,直接向东方不败说了水里的情形,然后向他说道,“那铁柱子太粗,以我的内力一时竟无法弄断,只能堪堪让它弯曲,可即使是这般,也狭小的无法通行一人。”

    他以手掌量过那个距离,除非稚龄幼子,否则怕是连个瘦子挤进去,也要被卡在上面,不上不下的,再也无法离开。

    听了墨肱玠的描述,再加之已经派了两波人,下去查探,结果也无法成功打开这里的通道,东方不败渐渐起了兴致,最重要的一点是,别人都不晓得,星尘砂并非凡人之兵,它能够吞噬其他金属,又有灵性,就在方才,还传递了一股温热之意给东方不败,惹得他指尖微动。

    星尘砂好似在跟他说,饿了要补充一些金属,有鉴于此,东方不败必然也要下去探查,瞧一瞧水下的情况。其他人都去换了干爽的衣衫,唯有墨肱玠等在岸边,打定主意非要等着东方不败一起,说到底他心里也是不放心对方。

    看天候已经不早,水里的温度也在下降,若不是东方不败有内力护身,恐怕以小哥儿的柔弱,还会伤了身子,所以这也是墨肱玠放心不下他的原因。

    河水不深不浅,东方不败游在其中,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天空白云的颜色,他尽量下潜,不掀起水花,然后便发现了一件神奇的事情。系统原修乔所附身的那个珠子,发着微微的蓝光,若不是对方故意引起他的注意,东方不败几乎没有察觉,毕竟那光太过于微弱。

    当他好奇地从怀里拿出那颗珠子,握在手中,系统原修乔的声音也在他的脑海炸响,经过对方的解释,东方不败才明白,原来不知是何时,那珠子竟然与原修乔的灵魂融合,并且似乎是吞了他的空间法宝的原因,也开辟出了空间。

    或者更确切地说,那珠子是开辟出了自己的结界,现下东方不败把它持在手中,便处于珠子结界的保护下,连植物茎杆的水下辅助呼吸也不需要了,直接便能像鱼儿般,在水里自由来去,不受呼吸的限制。

    终于来到铸铁栅栏所在的地方,东方不败悄悄上潜,打算偷偷瞧一下水面上方是何处,结果却碰了壁,这才反应过来,头顶之处该当是伊奉崖城池的什么建筑。知道了这些,他便没有妄加猜测与行动,而是游至铸铁栅栏旁边,向其伸出了戴着星尘砂的手臂。

    之后,神奇的一幕出现,星尘砂所幻化成的戒指,整个变大一圈,离开了东方不败的手指,然后来回蹭了蹭他的指尖,便头也不回的向着铸铁栅栏,裹携而去。就见小小的星尘砂,无声地撞上了那铸铁栅栏,只一个瞬间,栅栏的铁柱子弯了个弧,直接变形了。

    小小的一坨,紧紧地附着在铁柱子上,似乎像个抱着大人腿部不撒手的胖娃娃,肉眼可见的速度,那铁柱子便缺少了一大块,可星尘砂的个头儿,却不见增加,东方不败看着这一场景,想起高芸竹曾经说过,星尘砂重若星尘,平时人们肉眼所见的都是它的幻相而已。

    所幸东方不败得了手中系统牌原修乔珠子的结界庇护,能够长期呆在河底,等待着星尘砂的吞噬成功,否则即使再厉害,因为人的呼吸限制,东方不败也要返回水面,待缓一缓过后,再来查看星尘砂的进度了。

    也不知道那铸铁的栅栏,是否在锻造时,添加了其他东西,星尘砂吞噬了一会儿,便放慢了速度,最后干脆停下了。东方不败见状,正犹豫间,便见星尘砂,从本体中,分离出了一个蛋形的未知东西,这下子然他再见多识广,也要懵掉了。

    而系统原修乔,更是直接以疑问的形式,告诉了东方不败,他也对此情此景摸不着头脑。

    “宿主,这是——何物?”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某些事发生的猝不及防,这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连星尘砂都能下蛋了?!

    ☆、暗渡陈仓

    眼看着从星尘砂本体上分离出的那个蛋形物, 就要落入河底,东方不败也没有顾得上,去回答系统原修乔的疑问,直接在水里游动了两下,上前把那物什抓在手里,打算上岸后,再另行研究。

    而星尘砂此时此刻, 又渐渐恢复了之前的速度,趴卧在那柱子般粗壮的铁栅栏上,像个贪吃的小动物般, 大快朵颐着,果然,不负众望,也不知道花了多久的时间, 星尘砂终于吞噬出了一个可以轻松通过的缺口。

    东方不败见状,意念涌动, 打算收回星尘砂,然而星尘砂似乎吃撑了似的,在铁栅栏上蹭了蹭,才依依不舍的幻化成戒指, 回到他的手指上。摸了摸星尘砂,与之心意相通后,确定星尘砂没有出什么纰漏,东方不败这才探出身体, 从那个缺口钻了出去。

    果不其然,从这里顺利通过后,东方不败再游动了大概有十来米的距离,就发现水面上空猛然一亮,但他没有冒然浮上水面,而是就这般模模糊糊地观察着,同时,神识也铺展开来,直至察觉了行人的踪迹,才确定无误。

    来时悄无声息,离去自然也不会惊动他人,东方不败按原路返回,上岸后便跟墨肱玠简略地形容了一下自己的发现。考虑到伊氏在伊奉崖盘踞太久,若是就这么攻进城,怕是不会一网打尽,反而会狗急了跳墙,逼得对方弃城而走,转去投奔别人,蛊惑别人与他们为敌。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墨肱玠派遣了五个探子,从水里潜进伊奉崖,命令他们打探伊氏的消息。翌日晚上,又加派五人,依此往下推,前前后后一共往伊奉崖城中,送去了二十人,计时四天。

    这些人在城里,所扮身份皆有不同,有贩夫或走卒,有乞丐或商人,等等,全部默默地打听着城中的八卦,从中筛选着有用的信息。除此之外,他们住的地方也不同,所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即使多出这些人,伊氏也没有察觉,就更别说在意了。

    说来万事有利亦有弊,就如那宝剑的剑刃般,既能救人,也能伤人,端看如何使用,立场在哪儿。伊氏在伊奉崖赫赫有名,虽说这里是他们的权力中心,但也同时代表了,最了解他们的人便在这里。二十名探子分散在城中,随便打听,都能知道些伊氏的事情,但太深入的,还要花些功夫。

    待探子们将消息通过隐雀传回来时,已经过了五天,而为了不引起伊奉崖驻军方面的怀疑,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定了一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佯装攻城,在城下足足叫骂了五日有余。

    期间,伊奉崖的城门曾经打开过一次,窜出来一匹威风凛凛的战马,后面跟着一队骑兵,他们出得城门,便展开了一字阵型,然后向东方不败他们所在的地方冲来。

    等对方走上近前,东方不败才看清楚,那是一员小将,与他的年龄似是不相大下,手里提着长柄大刀,看重量便知不轻。

    “呔,尔等白国之人,欺我太甚,不在你们的地方好好呆着,偏要来我九越境内生事。今次一战,小爷便要尔等尝尝厉害。”

    东方不败刚打算策马上前,便被墨肱玠阻止了动作,只听得他说,“此等大言不惭之辈,夫人小心被他的话污了耳朵,为夫这便上去教训教训他。”

    “……”

    总感觉自己有被调.戏的嫌疑,但既然墨肱玠已然做了决定,东方不败便乖乖让出机会,由得对方帮他去出气。

    “不知对面小将,姓甚名谁?”

    墨肱玠在心中猜测着,对方会不会是伊氏之人,如此的沉不住气,他才命士兵们于伊奉崖城下,骂战了两天,就有如此收获。

    “小爷伊鹏程,看招!”

    小将伊鹏程性子颇为急切,刚报上姓名,便抡起大片刀,冲了过来,墨肱玠见状,手在马背上的长.枪枪杆上一滑,那枪杆旋转不停,接着他手狠狠地握住,把枪掂在了手里。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匆忙交手,数招过去后,墨肱玠以长.枪与对方的大刀相抵,随之他的手猛然在枪杆上一拍,弹力作用下,那枪头朝着伊鹏程甩去,吓得对方一惊,缩回了手。

    显然,墨肱玠还有余力与对方开玩笑,他瞅着伊鹏程,玩笑道,“小子,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万里?”

    鹏程万里,好词汇,想来伊氏野心巨大,所图不小。

    “你怎知道?老头儿,没人告诉你,好奇心太重通常都活不久么?”

    伊鹏程没有心情陪墨肱玠说玩笑话,他此时愤怒异常,觉得墨肱玠边打边笑闹,完结是没把他看在眼里,起码是小瞧了他。

    于是,愤怒的伊鹏程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风,恨不得劈了墨肱玠,但每每对方都能躲过他的招式,而且丝毫找不到破绽,这让人挫败的同时,伊鹏程终于认清了,自己根本打不过墨肱玠。

    接下来,似乎印证了这一事实,伊奉崖的城门再次打开,飞出一员猛将,对方上来就缠住了墨肱玠,并命令伊鹏程迅速回城。待人跑了之后,那猛将虚晃一招,也打马回奔,往着城门的方向而奔。

    “尔等哪里逃?!”

    墨肱玠大喊一声,同样骑着马在后面追,浩浩荡荡的士兵们,也气壮山河般,蜂拥上来,吓得给伊鹏程和那员虎将开门的士兵,赶紧关门。

    同时,刚好跑进城内的那虎将,也咋咋呼呼,神情仓促地让守门士兵,赶紧关城门,“快快快——,快快快——快——关城门。”

    沉重的大门被紧紧关闭,发出一声巨大的嘎吱和咣当声,墨肱玠等人正好被阻隔在外面。

    没有追到人的士兵们,又在下面叫骂了起来,这回确实无人回应,待过了一会儿,实在无趣的紧,墨肱玠便领着众人,返回了营地。

    “你猜,伊氏会不会猜出我们的意图。”

    东方不败全程没有动手,他回到帅帐,思忖了片刻,询问墨肱玠,毕竟之前的打斗,在他眼中,着实是有些不伦不类,假的很。

    墨肱玠闻言微微一顿,跟对方想到了一处去,想到今日打斗时的情形,若不是早有打算,他估计会顺着直接俘虏了伊鹏程,强攻进城,只是——

    好在派出去的探子传回的消息,比较喜人,墨肱玠唤来属下们,与东方不败共同商讨,众人决定事不宜迟,晚上便动手,攻打伊奉崖。之后,他又回了书信,嘱咐好城内的探子们,于几时几刻和他们汇合,然后在城内开战。

    是夜,月色皎洁,银霜洒向地面,河岸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传的并不算远,士兵们都刻意控制了大幅度会引起人的动作,慢慢地潜进水里,整齐划一,朝着目的地游去。

    而那些不识水性的士兵,则原封不动地留在岸上,由一位旱鸭子将领带着,密切观察城门处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大底便是潜进城中的士兵们,弄开了城门,要迎接他们进去。

    这时候,百姓早已酣然入睡,若是有灯火辉煌的热闹地方,也离不了哥儿馆之类的行业。

    街上四下无人,却从河中翻出了一个个身影,他们身形矫健敏捷,行动迅速,上岸后便四处张望着,边找人,边替后面的人放哨。他们不时还互相打着手势,待凑齐二十个人之后,就跟随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离开。

    河中还有人不断地出来,而城内已经不再太平,远处传来喧闹之声,听起来似乎已经交上手。不一会儿,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也相携从河里出来,他们问清楚了状况,一人朝着城门处飞去,另一人随着探子摸去了伊氏。

    东方不败到达城门那里的时候,已经有己方士兵在了,双方打的不可开交,暂时也分不出胜负。他运起轻功,身形化成一道红色残影,飘向城门,等到开门时,突然身后一道气息袭来。

    察觉到危险,东方不败身体一个侧翻,躲过来自身后的攻击,他顺势甩手,指间绣花针祭出,这才转身看向来人,发觉对方握着一把长弓,肃然地瞪视着他。因为两人同处在城门楼的阴影之下,东方不败一时竟无法瞧清楚对方的容貌和表情,他反应迅速,凌空跃起,攻向来人。

    大概是绣花针命中了对方,只听得闷哼一声,然后便是那人的轻咦之声,随着东方不败的靠近加攻击,双方终于互相瞧清楚了对方的脸,那人也变得错愕不已。

    “你竟是个小哥儿?”

    指尖轻轻拂过脸颊,感觉火.辣辣的,微微有些泛疼,待看到指尖染上的血色痕迹时,对面的人才确定自己受伤了。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没明白对方要表达的意思,不过这也不妨碍他暴露自己被人拦路的不爽,根本没想要与对方寒暄,便又打了起来。

    也该到来人倒霉,他偏偏犯到了东方不败的手中,几乎有一万种死法等着他,所以不费吹灰之力,东方不败就扫清了障碍,将半死不活,只留了一口气的人,丢在旁边,然后运起内力,打开了需要几个人一起用力,才能打开的城门。

    这就是一个进攻的信号,候在城外的士兵们,哗啦啦冲向城门,摩拳擦掌地来到东方不败面前,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进得城来,老规矩,本座等着尔等的胜利荣归。”

    东方不败只简单嘱咐了一句,便转身向着先前墨肱玠所走的方向而去,其他士兵则迅速分开,一部分跟着东方不败走,一部分去支援城中的士兵,少部分留在原地,和先前来到城门处的士兵们一起,攻打驻守城门的伊奉崖守卫。

    ☆、搜寻线索

    东方不败带着属下, 来到伊氏大宅的时候,那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声,大门敞开着,仿佛一张急待吞人入腹的血盆大口。众人进得门来,入目是一地的零乱,还有散落的尸体, 却不见墨肱玠的身影。

    “搜——”

    一声令下,士兵们向四面八方分散开,去搜索这个宅子的每一个角落, 而东方不败则垂目看着那些尸体,暗自在心中数了数,又仔细观察尸体身上所穿著的衣衫,发现没有一个主家打扮的人, 皆是仆从奴役。

    远处传来惊呼,紧接着就是金属撞击之声, 随即又恢复了宁静,东方不败脚步微转,轻功使出,人已经向着那方向快速跃去, 也就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他便来到出事地点,正巧看到属下从一名护卫打扮的人身上,抽出长.枪。

    “发生何事?”

    东方不败急速地扫视一眼现场, 没有发现墨肱玠的踪迹,以对方的武功之高强,应该不会落难,但他也忍不住带着关切之情,想要尽快见到对方,才会安心。

    “禀王爷,这几个护卫方才从那间屋子出来,鬼鬼祟祟的,行踪极其可疑,属下等正要上前喝问对方,便受到了攻击。”

    攻击来的猝不及防,差点被伤着,所以这几个人下手狠了些,但到底考虑到先前来这里的,由墨肱玠为首的一行兵士的去向,于是,便没有把人一下弄死,而是留了口气,等着东方不败盘问对方,看能不能问出与墨肱玠相关的线索。

    东方不败闻言,直接问道,“有没有留下活口?”

    “留了。”

    士兵们压着受了重伤的几个护卫,走近几步,来到东方不败面前,然后上脚便踹了对方的腿窝,非常凶狠地呵斥着,“还不跪下,拜见我们王爷。”

    说也奇怪,这些护卫被抓住后,一句也不说,仿佛老僧入定般,只是闭上眼睛,梗着脖子,向东方不败昭示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有趣地瞅着眼前的一幕,东方不败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很多人不为他所用,又想与他为敌,那他安排给对方最好的结局,便是死亡,“既然如此,把人拖出去,杀了吧。”

    声音很轻很淡,似是没有沾染任何情绪,就像飘浮着的鸿毛,但落在每个士兵和跪着的护卫耳中,却又是另一种感觉,前者唯军命是从,不作多想,后者却全身发凉,忍不住颤抖着睁开双眼,又是恐惧又是惊讶地望向东方不败。

    可东方不败早已经离开了原地,他往几名护卫曾经藏身的屋子走去,并且命令属下们,“进去好好搜一搜,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士兵们鱼贯而入,也没有破坏里面的布置,迅速就搜索起来,地砖、墙壁、床榻、土炕,甚至是装饰用的各种架子、花瓶之类的,一一检验过后,并没有发现异常,更没有暗道密室。

    就在众人正在搜索的时候,有一个士兵进来,拱着手向东方不败禀报,“王爷,人已经处理掉了。”

    前后时间很短,可见这些人也是心狠手辣,对敌毫不留情的,执行东方不败的命令时,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嗯。”

    东方不败此刻站在屋外,视线一直望向屋内,只应了一声,便再无其他吩咐。

    直到所有人都查无所获,不等他们出来禀告,东方不败已经猜到了结果,他转身离去,留下士兵们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经过了一番商议,士兵们还在纠结要不要向东方不败说明,已经被先前去处理护卫的人制止了,就听对方向众人解释道,“王爷是何等人物,尔等出来时的表情,不用开口问,只需扫上一眼,便能晓得结果。”因此,还是别去王爷面前,找不自在了。

    听了那人的话,其他人狐疑地询问,“真的是这样?”

    表情很是犹豫,看样子并不想相信这样的解释。

    但也有明白过来的人,推了推身旁的同僚士兵,继续说道,“王爷与侯爷琴瑟和鸣,感情极好,否则也不会跟着上战场,连小王爷都被扔在了边城王府中。现下既然如此,以王爷对侯爷的关心,定然是瞧出了此处并无线索,懒得在此耽搁时间而已。”

    “言之有理。”

    其他人立即附和,越想越是这样。

    以东方不败的耳力,自然是能够听到士兵们的谈论,他微微侧头,听了一耳朵,然后任其自然,并没有不悦之色。

    而跟在东方不败身旁的属下,正巧是他的亲信,武功要比普通士兵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同样隐约听到了他们在谈论自家主子,于是凑上前,向东方不败请示道,“主子,我这就去阻止他们胡说八道。”若是仔细计较起来,非议皇室之人,可以当罪论处的。

    “无妨,随他们去吧。”

    东方不败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虽然那些士兵并非他的亲信,但也是白国的臣民,平时军中除了操练打仗,再没什么趣味可言,因此即使他们八卦一些也无伤大雅,况且士兵们说的并无错处,皆是大实话,他确实是为了跟随墨肱玠,把小家伙黑白留在了边城,让定边王妃照顾着,而且他对墨肱玠的感情也是真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所有派出去搜查伊氏大宅的士兵,都陆陆续续回来了,但并没有带回任何好消息。墨肱玠就这样失去了行踪,诸位士兵们默然无语,谁也不敢在此时挑战东方不败的权威,就怕惹怒了对方。

    东方不败不禁为现在的情况蹙眉,他回想来到伊氏大宅,进门后发生的事,觉得墨肱玠不管发生了何事,都会给他留下线索,而士兵们丝毫没有发现,那便应该是有人把线索提前抹除了。再思考做这些事的人,伊氏大宅没有其他活口,只除了方才被他下令诛杀的几名护卫,思绪转动开来,一下子变得分外明晰。

    带人回到当初几名护卫所在的小院,东方不败再次吩咐士兵们,“从屋子到院子,给本座仔细搜索,这里定有蹊跷。”

    曾经搜过一遍这边屋子的士兵们,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没有提出异议,只是他们放弃了继续搜索屋子,而是把其交给了别人,然后转向在院子里转悠起来,这摸一摸,那扫一扫,恨不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线索。

    又经过多番搜索,这回终于不再毫无所获,先前处理护卫的士兵们当中,有一个人脑子转的飞快,能够跟上东方不败的思路,几乎与之想的无异,就忍不住去搜了护卫们的尸体,结果在其中一个护卫的身上,摸出了把簪子。

    那士兵虽然对簪子不太了解,但不影响他猜测簪子的价值,其根本不是一个护卫可以拥有的起的,于是对方捧着簪子,小心翼翼地送至东方不败的面前,“王爷,方才属下去搜了几名护卫的身,发现了此物。”

    东方不败接过那枚簪子,是翡翠碧玉簪,簪身上还刻着细细的白字,若不懂行的人,会只以为那是雕上去的花纹,而这东西本该在墨肱玠的手里,看来这便是对方给他留下的线索了。

    将翡翠碧玉簪收起,东方不败看着那名士兵,夸赞对方,“这枚簪子确实是本座之物,现如今你既然将他寻回,便作有功,本座可应你一件事,随时生效。”

    “谢王爷。”

    那士兵脸上挂着明显的喜悦,本以为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却不想得了王爷的青眼,但他也知道,王爷此时是心情好,决定赏他,而他不能得寸进尺,要求一些过份的东西。

    思绪在脑海疯狂的转动,这士兵只是一名小人物,对于生活的渴求,不外乎是些身外之物,但他又觉得钱财名利于他,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想了想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有自己从军的原因,这士兵觉得或许求一求王爷,根本不用他积攒够军功,得到提拔,就可以实现。

    刚要上前开口说出自己的事,身旁的同僚就拉了那士兵一把,然后小声嘀咕道,“不要命了,王爷应你一件事,你就当真要给王爷找麻烦,现在侯爷还没有下落,王爷担心着呢。”

    言下之意,就是让对方分清场合,不要在此时,再给东方不败添麻烦,省得好事变成了坏事。

    东方不败身旁的亲信,恰在此时,站了出来,对着两人吓唬道,“在王爷面前,这般嘀嘀咕咕,成何体统?”

    转而又继续对那士兵说,“既然王爷承诺你一件事,但说无妨,尔等那点子事,王爷还不看在眼里,又何谈麻烦之言?”

    警告完两人,亲信又回到了东方不败的身边,同时心中疯狂地腹诽着,这群士兵当真不知天高地厚,总是自认为背着王爷,谈论些有的没的,并不会被人知晓,孰不知王爷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须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两名被训.诫了的士兵,尴尬又畏惧地看了东方不败一眼,接着飞快转动视线,然后那名士兵终于推开了同僚的拉扯,走至东方不败面前,咕咚一声,单膝跪了下来,“王爷,既然您承诺可以应属下一事,便请为属下的小弟作主,让其与父母断绝关系,从此再无相干。”

    这样大逆不道的不孝言论一出,其他士兵纷纷神色闪烁,许多人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东方不败也觉得甚是稀罕,但他知道,这其中定然另有说辞,于是故意沉下脸,追问对方,“你可知就是这几句话,本座便能治你的不孝之罪?”

    ☆、井下乾坤

    那士兵并没有因为东方不败的冷声质问, 而变了脸色,反倒苦着一张脸,很是无可奈何地解释着,“白国律法规定,属下怎能不知,只是律法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还请王爷能够听一听属下的难言之隐,再做定夺。”

    此话一出,其他围观众人的脸色, 才终于有所缓和,虽然互为同僚,在一个军营服兵役,但若是这士兵果真不奉养父母, 是那等不孝之人,他们便要同仇敌恺, 瞧不起对方了。可方才经对方一解释,众人恍然所悟,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自然也听说过不少, 心道,可能对方就不幸沾上了这种事呢。

    众人全部静待下文的八卦表情,东方不败眼睛一眯,敲打他们道, “都如此闲暇,本座想要的线索可是找到了?”

    眼前的这位士兵之所以得到他的一句承诺,概因对方帮他找回了翡翠碧玉簪,其他人若是羡慕和眼红,自然也只需努力一点,办到他所求之事即可。

    闻听东方不败之言,士兵们立刻作鸟兽散,纷纷继续去搜寻线索,再不敢好奇心切,消极怠工了。然后那士兵才在旁边,一五一十地述说了自己的经历,以及他家里发生的事,而此事对于东方不败来说,确实轻而易举,根本不足为提。

    于是,东方不败还未开口说话,跟在他身旁的亲信,便站出来,直接请缨,“主子,此事简单,您吩咐下去,自然有人会办妥,根本无需您为此劳心伤神。”

    说不好听的,其实就是杀鸡蔫用宰牛刀,让东方不败去插手管这样的事,完全是大才小用,亲信暗叹一声,也不知道这士兵怎么想的,锦王爷的承诺,就这样轻描淡写地用了,也不知对方是真傻,还是聪明。

    显然对方是极其聪明的,迅速用掉东方不败的这个承诺,不但能解决眼下的困难,还能够得到对方的好感,毕竟士兵也知道,自己所求之事,于东方不败来说,太过简单。而若是长久拥有着东方不败的一个承诺,隐而不发,可能还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

    只是不同的人,想法不同,所以很难互相理解,士兵也不需要别人去理解他,只要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便好。

    把事情交由亲信去处理,之后,东方不败意味深长的瞅着那士兵,悠悠道了一句,“你——很好。”

    “?”什么意思?

    有些侧耳偷听的士兵,完全不解此话何来,只能一头雾水的,继续细细地在院子里搜索,生怕再惹来东方不败的冷声警告。

    其实要说起那士兵的家事,也挺狗血的,很多人都会遇到。这士兵叫屠生,家里有一个弟弟,是个小哥儿,两人自幼姆父亡故,跟着父亲。父亲除了做工干活,赚取家用,平时都不太爱说话,性子又闷又软,比较像包子,属于被人打骂两声,也不还手的那种。

    大概也因为如此,包子似的父亲,就被一个寡夫看中了,请了媒人来说和,非要嫁给他。而屠生父亲起先没有同意,但还是搁不住有心算无心,有一次,屠生的父亲去做工途中,被人打晕,待再次醒来后,便是在那寡夫的床上。

    一个屎盆子扣下来,寡夫不要脸的闹得人尽皆知,屠生父亲哪见过这等阵仗,当时就吓傻了,虽然有知情的乡亲清楚其中的猫腻,可得罪人的事,谁也不愿意去做,况且,屠生父亲这个当事人,都软的任人拿捏,根本像是扶不起的阿斗。

    就这样,在村子里正和族里长辈的安排下,那寡夫嫁给了屠生的父亲。如果觉得日子从此便消停了,那可真是太天真,还怎么谈后面的事呢?

    寡夫这种寡廉鲜耻,下三滥的事都做得出来,当初必定有帮手,而那个帮他的人,也就是他的一个姘头,嫁给屠生的父亲,也不过是想掌握他的钱财罢了。

    如此的目的不纯,屠生兄弟二人,还有什么好果子吃,在家动辄就被打骂,多干活,少吃饭,都不能消了继姆的怒气,时不时便要被针对一番。

    后来朝廷征兵的文书下达,一家要出一个壮劳力,本该屠生的父亲服兵役,可他那继姆怎么愿意,摇钱树走了,难道还让他养着两个孩子不成?于是就在对方不断闹腾中,屠生主动提出,代父从军,可有一个条件,那便是,继姆怎么对他都可以,但不能动他的小哥儿弟弟。

    那时候,屠生的弟弟还小,继姆自然不会生出别的想法,可这些年过去,小哥儿也长大了,到了该说亲嫁人的年纪。而屠生于军中,不过是一个百夫长,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影响到家乡,加之他的官职,也就在军中管管人,在老家跟文职官员一比较,几乎什么都不是。

    因此,屠生便对小哥儿弟弟的婚事,忧心忡忡,之前他收到弟弟的书信,内里言之,似乎继姆又蠢蠢欲动地,对弟弟的婚事,开始打什么鬼主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可现下战事尚紧,屠生根本无暇他顾,又怕趁着这个时机,继姆真做出什么坏事,所以只能在心中着急,不敢与外人说。

    东方不败正巧碰上了他的事,亲信又是怎么后续处理的,暂且不提,再说其他搜寻线索的人,在找了数圈后,还是没有什么收获。众人不得不扩大范围搜索,屠生解决了心里压着的大石头,豁然轻松起来,思绪转的更快,他也重新加入搜索行列。

    终于,屠生在小院旁边的花园里,找到一口井,而那地方略微有些偏僻,但是仔细观察的话,却能在井沿边上,发现一连串的脚印,这很是不寻常。试问,如此偏僻的地方,不但有人,还会有人莫名其妙在井边绕来绕去,留下诸多痕迹么?

    接下来,便是屠生向东方不败禀告了一切,然后众人拥挤向花园,在周围继续搜索,一旦有了方向,再继续进行就快了许多。井口旁边的墙壁上,靠了一块诺大的木板,显得极其突兀,若不是细想,恐怕众人也不会生疑。

    东方不败若有所思地瞅着那木板,心中多少有了些猜测,于是吩咐属下士兵,“将那块木板移开。”

    待木板被搬走后,露出了后面的墙壁,与其他地方的不同,此时墙壁上被利器所划,组成了一个大大的‘井’字,见状,东方不败的唇角,勾起一丝弧度,想来,这也是墨肱玠留下的记号,在提醒着他,这口井很有问题。

    视线挪开,东方不败来到井旁,向下望去,里面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到,然后他手腕翻转,在众目睽睽之下,便射出了绣花针,只余下针尾坠着的红线一端,牵连在他的掌中。

    静谧的井中空间内,响起清脆的叮的一声,东方不败听到后,随手一甩,红线上扬,刷得飞将出来,然后很快地绣花针又稳稳落回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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