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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盘口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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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这样很容易坏了自己的事。

    遂这样看来,假扮乞丐几乎不可能,就只剩下另一种猜测,那便是,这些人还有诸多东西未说出。至于为什么没说,或许他们有恃无恐,想到这里,东方不败目光变得冷然,杀气直射而出,连他的属下都被吓得噤若寒蝉。

    这属下也是倒霉,完全没想到东方不败会突然爆出气势,简直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还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东方不败,那是绝对高手的领域,根本不是他们这些所谓的一流高手,可以比拟的。

    然而,东方不败的气势,也就是外泄了一瞬间,又迅速收了回去,那感觉仿佛返璞归真般,他整个人变得更加柔和了几分,似乎与普通的小哥儿没什么不同,又似乎体内蕴含着无限的生机与力量,明明灭灭,恍恍忽忽,让人分辨不清楚。

    “阿玠。”

    东方不败未转首,只轻轻唤着墨肱玠,可他的意思,已经完全传达给对方,而墨肱玠也如他肚中的蛔虫似的,理解了东方不败想要表达什么,干脆地迈步来到他的近前。

    “我陪你去。”

    同样轻淡的声音,只是音色却不同,前者显得清悦,略带着稚嫩,后者即墨肱玠,他的声音成熟中带着一丝磁性的暗哑,给人无限的安全感。

    墨肱玠牵着东方不败的左手,步伐稳健而缓慢,他虽然身高要比东方不败有许多优势,却控制着速度,两人并肩同行,没有差距太多。

    完全没明白东方不败的意图,他的属下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越过他,走出了很远,这才反应过来,再瞅两人所走的方向,立刻知道了东方不败的打算,赶紧追上前,犹豫了片刻,开口询问,“主子是要亲自审问么?”

    点了点头,东方不败给了对方肯定的答案,但是他心中很是清楚,与其说是审问,不如说是威吓。他想着这些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多么强大,不知看到同伴一瞬间就灰飞烟灭,活生生的人,成了一堆灰,还是否可以坚.挺着,不吐出更多的讯息。

    来到那些被绑缚的坏人面前,东方不败轻扫一眼,可以看到对方眼睛里的贪欲,好似他的容貌,得了对方的青眼和喜欢,只是大概对方不知道,凡是对他有企图的不轨者,绝没有好下场。

    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东方不败敏锐的察觉,而一心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墨肱玠,自然也没用多长时间,便发现了别人对他家夫人的窥伺。说到吃醋,可能没人比墨肱玠吃的多,这个在感情上小气极了的定边侯,目光凶狠地瞪着对方,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虐杀手段,只待亲自动手实施。

    一抹疑惑在东方不败的眼眸中闪过,在此之前,那个人初见他的时候,并没有如现下这般,是什么原因让对方变成了这样?左思右想,找不到更多的合理解释,东方不败只能将此归类为,对方在伪装,而伪装的目的,是想迷惑欺骗大家,然后——

    然后,不——

    在心中否定了这一猜测,东方不败想着,若是普通人,遇到这种无理的奸邪之人,定会被激怒,然后冲动之下,一剑斩了对方,所以,对方是在速度求死?

    可,为什么呢?

    带着疑问,东方不败先命几名属下,继续审问这些人,然后和墨肱玠在旁边观察,仔细打量和注意着这些人的神色变化,直到——

    某个人的目光,闪烁不定地转了转,东方不败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去,结果看到了自己的属下,对方正在搜查整个大殿,电光火石间,东方不败似乎了悟了什么,那里或许有什么东西,否则此人为何会这样的紧张?

    唤来一名属下,东方不败指了指那个方向,让对方去仔细察看,没多久,对方果真喜悦的喊道,“有新发现,这里有道机关。”

    而一直注意着那名对他很是无礼的坏人,东方不败不动声色的观察,正巧瞅到对方的眼眸中,有着惊愕之色,仿佛没想到他们会发现那么隐秘的地方。所以说,这个人的挑衅,是想保全这个地方么?里面会有什么?

    此人被利用完毕,经过东方不败的属下,再三询问,又不肯说出其他东西,所以最后被东方不败赏了一点噬骨化尸散,瞬间变成了灰堆。正如东方不败设想的那般,噬骨化尸散的威力,着实有点吓人,那些本来还硬挺着的坏人,看到同伴消失的一幕,直接失了声。

    纵是已经自诩见多识广的东方不败的那些属下,还有皇帝派给他的二十名精英,也被这一幕惊吓到,所有人心中,不由得都惊叹道:好诡异的毒/药!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遂人死之后,所讲求的也是留个全乎尸首,不料今日这一幕,不但尸首没留下,还活活的变成了飞灰,这些坏人耳中,还仿佛响彻着,同伴的惨叫声,那种感觉,好像是魂飞魄散般,久久无法忘怀。

    害怕东方不败再赏他们一撮噬骨化尸散,所以神奇的寂静过后,那些坏人,脑袋都磕出了血,什么也不顾忌了,求着东方不败的属下,再给他们一个机会,那样子是恨不得立刻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将出来,再也不敢保留了。

    东方不败见此,向着属下挥了挥手,把一切交给他们来处理后续,又和墨肱玠一起来到机关所在的地方,众属下已经期待无比的瞅着两人,还有零星的几个,正在到处摸索着,想要破解机关的打开方法。

    “见此机关,不知阿玠有何想法?”

    要说到机关之类的设置,东方不败便不由自主地想到木造机关术,对此他可是知道,墨肱玠研究了不算短的时日,如今应该是验证他手段的时候到了。

    ☆、好似官银

    墨肱玠得到东方不败的授意, 抿唇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成竹在胸地上前,边四下观察,边动手操作,“试一试便知,为夫这段时日的学习, 也不是在虚度光阴。”

    “阿玠既如此自信,我拭目以待就是。”

    东方不败双眸盯着墨肱玠手中的动作,眼睛眨也不眨, 同时多少也有些警惕,不是他对墨肱玠不信任,而有疑问,而是对设立机关的人性情不了解, 很难保证,机关打开后, 会不会有什么未知的危险。

    毕竟——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无可无。

    显然,东方不败有些多虑,墨肱玠站在那机关面前, 多思右想,多方位查看,最后很是确定的转动了机关石球,边转动着, 边倾耳仔细听着里面的细微变动。

    没多久,墨肱玠转动机关石球的手,停顿下来,然后一抖手,往上掰去,只听着喀吧一声闷闷的响动,再没有其他动静。众人向周围瞧了瞧,并没有发现什么变化,感觉有些不对劲,纷纷面面相觑,然后将视线转向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而他们下意识的举动,颇有些风声鹤唳,仿佛如临大敌般。

    墨肱玠作为破解机关的主力人员,他还是特别淡定的,示意众人向他手底下的机关石球瞅去,然后正巧见到那东西裂成了两半,啪啦一声,掉到地上,露出了里面掩藏着的真正机关。

    众人见状,恍然大悟,又觉得新奇,始反应过来,其实墨肱玠在故意吊大家的胃口,东方不败倒是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未发表任何看法,但他的表情却给了众属下讯息。

    他们看着面前的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觉得恶意满满,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这是在拿他们没见识开涮啊,想想方才的一众反应,也是颇有些丢脸的,说起来大家都不是普通人,却在面对眼前的机关时,表现差得不是一星半点。眼睛不由自主地扫向东方不败,见他并没有在意,众人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好在主子没有嫌弃他们。

    接下来,墨肱玠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抚上了那真正的机关,是一个铁铸的粗大圆环,随着机关石球的掉落,那圆环也垂落下来,与墙壁呈一个角度。就见墨肱玠伸手握住那铁铸圆环,运起内力,一吐暗劲,把圆环生生从墙里面拉了出来。

    而众人再看墙壁,圆环上连接着一条铁链,哗啦啦的从墙壁内被拖出来,嘎吱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石门磨擦所产生的闷响,在大家面前的墙壁之侧,砰然出现一道门,缓缓向着上面移动,赤.裸裸地就这么展现在众人面前。

    机关的问题被墨肱玠解决,其他事自然有东方不败的属下等人代劳,若所有事都由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亲力亲为,那这些属下和精英的存在,当真就毫无意义了。

    于是,众人纷纷向东方不败请命,拱身施礼道,“主子,让属下先进去探一探,如何?”

    “王爷,我等也愿前往。”

    皇帝派给东方不败的精英们,也认清了事实状况,目前碰上了这件闹心事,肯定不能袖手旁观,所以他们虽急于营救二皇子,却还是更加明白,只有在这里速战速决,少耽误时间,才能加快营救二皇子的进程。

    东方不败挥了挥手,便同意了他们的请缨,并以动作示意他们进去,其实事情发展到此,又有墨肱玠暗中给他做的动作,东方不败哪里还不知道,先前有些高估这些人的机关了。

    他们明显只是把石门装的有些隐秘,用于防止别人得到更多此处的讯息,并没有攻击的意图,但也从侧面印证了,光以这些人的能力,是没办法造出这等机关的,遂人还是要好好审问一番,非得把其他涉案人员,全部肃清,才能以除后患,否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东方不败的属下,还有那些精英,分出了几人,进入石门,过了一刻钟后,其中一人返回,来到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近前,抱拳禀报道,“王爷,侯爷,石门那边另有乾坤。”

    “看起来,与此处似是相同的布置。”

    说着,那名属下环顾一圈东方不败等人所在的大殿,若有所思的附加道。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闻言,又见那属下还似有话要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遂追问对方,“尔等可在那大殿,还有其他发现?”

    “有,那边情况——”

    “还是王爷亲自去看看,便可明白。”

    那属下张了张嘴,没有明确说出石门另一边的情况,只是请求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移步他处,亲去查看便可知晓。

    “既然如此,前面带路。”

    东方不败没有多加犹豫,示意属下在前面而行,他转首看向墨肱玠,无言地询问对方,是否要与他同行?

    墨肱玠上前一步,牵了东方不败的手,“我与你同去。”

    临迈步踏入石门之前,墨肱玠又想起什么,脚下一停,拽住了东方不败,低声嘱咐道,“等等,东方。”

    “尔等回破庙一趟,将这里的事情,讲述清楚,然后让他们在破庙里,继续等侯,仔细注意四下情况,若有异动,及时来报。剩下的人,守在这里,听侯我与东方的吩咐。”

    “是,侯爷。”

    得到墨肱玠的命令,那些属下恭送他与东方不败,待两人进入石门后,这才转身离开,返回破庙去给上面的同伴,讲故事去了。

    再说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随着那名属下进入面前的石门,之后便是一段很短的甬道,大概有十多米长,三人没有准备火把,所以甬道里黑漆漆的,但他们适应了黑暗,加之眼睛本来就看得要比寻常普通人远一些,这样反而没受什么大的影响,起码路还是能辨的清楚的。

    在走过甬道,又转了一个弯道后,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他们终于来到,那名属下口中所说的另有乾坤。这里与外面的大殿看起来相似,但若仔细观察,却能瞧出来,还是略微小了一号,不同的是,这里生活的痕迹还是很明显的,除去挨着墙壁角落处的床榻外,在中间的部位还堆着一大摞木箱子。

    凡是进入石门的东方不败的属下,还有皇帝派来的精英,此刻都围着箱子而站,脸朝向里,这情况让刚进来的两人有点不明所以,不禁面面相觑,皱了下眉头,想着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会让这些人失态到如此,连他们进来了,也没有发觉,这若是换作敌人,恐怕是他们要早死多时了。

    给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带路的那名属下,发觉主子微妙的表情,瞬间便在脑海中循环了一个遍,立刻猜到了可能性,于是赶忙假装咳嗽一声,提醒众人。

    对此,众人反应不一,有回神迅速地,马上就向东方不败行礼,“主子。”

    同时,那人让开了位置,被他挡着的木箱子也暴露开来,正好露出已经打开的箱子,那里面是一个个的金元宝,黄灿灿的简直要闪瞎人的眼睛。

    东方不败显然也没想到,他只是带着属下,端了一个祸害百姓的邪恶势力,却还搜出了这么多黄金?走上前,仔细检查了一遍,上面有型号,却是出自官方,但不知这究竟来自哪里?

    墨肱玠也没闲着,他同样上前查看了一下,然后命人打开其他箱子,这么多东西中,有将近大半装的都是金元宝,只有少数几个箱子,装的是珠宝首饰,摆放杂乱,像是随意扔进去的。

    面色严肃的盯着装金元宝的箱子,看了挺长时间,东方不败都没有说话,而墨肱玠却已经看出了这些金元宝的来历,向他解释道,“这些金元宝上面,都印有皇帝的年号,看成色很新,想来应该是不久之前,当今圣上拨下来,打算支援各地重新建设的。”

    “只是——”

    “不知为何,这么多黄金,为何会落在此处?”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墨肱玠所想,他又未尝没有思考过,但自离京以来,倒是没有再与皇帝有过联系,遂并不知道官银被劫的事。

    两人察觉到,可能在他们离开京城后,又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经过商议后,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决定了不管如何,都要让这批官银,物尽其用。但想到二皇子失踪,至今没有对方的下落,东方不败又觉得颇是麻烦,考虑着,还是要尽快解决这次所遇到的事。

    除了金银珠宝,这些值钱的东西外,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又搜出了一些其他不太重要的东西,但于他们肃清这个邪恶势力,却是更加有利。

    待到他们命人将封装好的箱子,运出去的时候,果然之前被审问的几人,一个个面容大变,神色尽失,好像碰上了什么猛兽。

    “完了,完了,这下前有狼,后有虎,完全栽了。”

    其中一人喃喃地自言自语道,之前他们还抱有侥幸心理,觉得招就招了,只要他们不说出其他的事,以贩卖人口为遮掩,还是能够挡住他们的真正意图的。

    这回,有了如此大的收获,再加细细盘问,就容易的多了,东方不败的这些属下,很快便撬开了那些坏人的嘴.巴,而这些人也认清了事实,不再扯谎,皆实话实说地交代了,他们的来历和做出的恶事,“我们是东阳峰上的——”

    ☆、人以群分

    反复审问过很多遍后, 据那些坏人交代,他们正是东阳峰卢云寨的绿林土匪,平时偷鸡摸狗,祸害百姓的事情没少做,另外打家劫舍也是家常便饭。做土匪久了,难免有些肆意,还开设了一些不法的生意, 专门弄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比如贩卖小哥儿和女人。

    而那些大肚子的小哥儿或女人,也是另有来历, 他们皆是不幸被东阳峰卢云寨的土匪头子看中,然后被强迫糟蹋了的受害者。说到那土匪头子,就不得不感叹一句,对方是真的丧心病狂, 心狠手辣,若有被他糟蹋的小哥儿或女人怀孕了, 他就会下令,让属下那些小喽啰,把人都关起来。

    至于怎么对待,土匪头子却没有分说清楚, 只吩咐孩子能生下来,就让他们生,如若不能,便把大人胎儿一起处理掉。首领都是这样的态度, 而那些小喽啰又哪个有耐心善待怀孕的人,遂都是顺其自然,让对方自生自灭。

    其实,能够死亡还算是好的,一尸两命,不用再呆在这卢云寨的恶魔窟,不用再面对那害人不浅的土匪头子,最悲惨的莫过于,那些身体强壮,可以拖延到生下肚子里胎儿的小哥儿或女人。他们生下孩子后,没多久便会被卖掉,另外,孩子也会被土匪头子,在身体隐秘之处,做下记号,然后被交易给有钱人家抚养。

    土匪头子这么做的目的,可不单纯,他是想利用血脉关系,以后认回出生在富裕之家的孩子,可不要想错对方是为了亲情,他完全是想利用那被卖出去的孩子,得到一笔天价财富,彻底侵吞别人的家产。

    细数之下,被那土匪头子,以这样的方法送出去的婴儿并不少,众人听闻之时,都觉得有些不解,但深思恐极,若真被对方阴谋得惩,果真往后认回血脉之子,凭着出身富贵之家,怎么着那些孩子的未来,都不会太差,这样,土匪头子岂不成了暗中的太上皇一般?

    “那土匪头子,倒是想的美,难不成,他还想称霸我白国不成?”

    一个东方不败的属下,性格甚是直率,直接了当的将自己的所思所想表达出来,完全不顾他的主子,乃是当朝锦王,白国皇室。

    “别瞎说。”

    另一个东方不败的属下,极其有眼色,赶忙拉住对方的胳膊,拽了那人一下,制止了他的胡说八道,并且瞥了瞥眼睛,示意对方东方不败的存在,还有其身后的一干皇帝派来的精英们。

    那人得到同伴示警,抿了抿唇,脸色变了变,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很是热闹,眼看着东方不败貌似并不想追究他的失言之语,这才暗中松了口气,心里怪罪自己,长了张破嘴,迟早招来杀身之祸,又庆幸主子对他仁慈。

    而皇帝派来的一众精英,若有所思地瞅了瞅那人,具体在想什么,大概没人能够明白,不过如果那人再多胡乱咧咧几句,恐怕这些人回头就要禀告当今圣上,让东方不败的那名属下,吃不了兜着走了,就不知道届时,皇帝会不会看在东方不败的面子上,不扒下他一层皮。

    “不管那土匪头子如何,但就目前得到的讯息,逼得他们离开东阳峰卢云寨的朝廷军队,非二皇子所率领的莫属。”

    墨肱玠也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们才刚刚进入这个地界,只是遇上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就扯出了与二皇子相关的人事物。

    并且,听几个人的意思,二皇子似乎是查到了官银被劫,才会最后失踪,具体发生了何事,却无人得知,再对那些人询问,却得不出什么结果了。

    东方不败吩咐属下,一部分将石门后,大殿内的金银珠宝,一应财物,全部搬运出去,另一部分专门安置那些被营救出来的人,并且待到天亮之后,他们还要进城打探,顺便送那些受害的小哥儿或者女人离开。

    “主子。”

    留守在破庙里的属下们,看到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等人返回,连忙上前来打招呼行礼。

    “嗯,尔等也去帮忙。”

    东方不败长臂一挥,也命令破庙里闲着的属下们,前去给其他人帮忙,如今夜色已深,若再多折腾一会儿,恐怕大家也不用休息了,但长途跋涉,路上颠簸,还有二皇子等着他们去营救,遂东方不败也没有一味地压榨他们的精力,还是蛮希望他们早早歇息的。

    这座破庙的面积,并不算太大,随着被营救下来的人,安置进来,空间越来越小,几乎没有其他人站脚的地方,可即使是这样,那些属下们,也给东方不败特意划出了一块区域,有人专门守着,不许其他人打扰了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的清净。

    “止步。”

    这不,此时此刻,就有一个醒过来的孕妇,大着肚子,走向东方不败这边,意图不明,直接被守在界线处的东方不败的属下,给拦了下来。

    “干嘛?”

    那孕妇紧张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双眼睛颇有些不安份地瞄向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的方向,被人阻止了,还不满的噘了噘嘴,一副刁蛮之相。

    见面前的人不为所动,依然拦着他,遂那孕妇鼓了鼓腮帮子,不满地抗议道,“为何他们那里的空间如此宽敞,而我们就要紧在这么小的地方?”

    随着那孕妇的话问出,有不少被救下的人,此刻缓过了神,身体虽说有些不舒服,但也可以忍受,瞅瞅自己所呆的地方,再看看东方不败那边,高下立见,也变得略有些不满,但到底他们很多人都是小哥儿,不如女人珍贵,所以也就只能听那孕妇说一说,自己沾点光,其他事是不敢惹的。

    “对啊,为什么那名小哥儿,呆的比我们女人还舒服?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知道么?”

    有另一个女人,附和着那孕妇的话,开口说道,她的眼睛盯着东方不败的脸,转了一圈,眸光闪烁,似乎不怀什么好意。

    察觉到对方的不善,东方不败勾起唇角,双眼冷冽的望向对方,见到那女人吓得抖了抖身体,讽刺的笑道,“就凭你们,也配觊觎本座的地盘?”

    墨肱玠现下听到这两个女人的说辞,倒生出了悔意,感觉不应该救下他们,任其自生自灭不是更好?也省得对方才好了那么一点点,就有功夫和心情给他们找麻烦,众人志在营救二皇子,可没有闲情逸致去给这样的女人当牛做马。

    “我们是女人!”

    那孕妇强调地说着,好像身为女人,就有免死令牌,可以为所欲为一样,孰不知,她现在这样与东方不败说话,就可以被治一个藐视皇族,对王室不敬之罪。

    “女人?若有谁不想在此,将他们扔回去,封住通道,任其自生自灭即可。”

    东方不败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般,没有搭理对方,只幽幽吩咐了一句。

    虽然他说的恍若无人,很多人不明白东方不败是对何人所说,但很快其属下的回复,将一切显露出来,也让被营救的众人明白,东方不败并不是他们可以惹得起的人物,“是,主子。”

    “这位——请吧?”

    那得到命令的东方不败的属下,淡定从容,完全没有一点犹豫地,走向呆愣着的孕妇,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神色高深莫测,却莫名的让那孕妇,感觉到了一丝冷意。

    “你——你们怎么能?如此对待我们?”

    “你们不是来救我们的么?”

    两个女人傻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那只手,脚下像是生出了根,一点也不想动,哪里还管得了,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大是小,心中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如若被这些人抛下,扔回那个大殿,怕是真的要小命不保了。

    “谁说本座是来救你们的?诸位未免太想当然,你们该庆幸,本座已经许久不杀无辜之人了。”

    东方不败说着,话里透着丝丝凉意,让对面的那群弱得一根手指都可以撂倒的弱鸡,顿觉毛骨悚然,生怕被他扔将出去。

    不待那群人瑟瑟发抖,东方不败便懒得再理会他们,墨肱玠抚了抚他的肩膀,示意他靠在自己的怀中,休息一会儿,而东方不败眼角眉梢,霎时变得柔和万分,满意地在对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半躺了下来。

    这一幕被东方不败的属下,还有一众精英看在眼里,他们随之讽刺又厌恶地看了看那两个闹事的女人,再没有了先前的好态度,一个个虎着脸,傲慢无礼地让对方又抖了抖身体,仿佛再次受到了惊吓。

    而被殃及池鱼的那些小哥儿,则一个个暗自骂着两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对方既然救下了他们,为何还无缘无故上去找麻烦?那红衣小哥儿,长相精致,带着如此多的爷,看起来个个威武不凡,给人十足的压迫,用脚趾头想都知,其身份定然不简单。

    唉——

    各人想着各自的心事,东方不败完全没有被这几个人影响心情,在墨肱玠的温暖怀抱里,很快变得迷糊,进入浅眠。而墨肱玠靠在立柱边,双手拦着东方不败的身体,呈保护之姿,直到过了许久,他才示意一名属下过来,悄声吩咐对方,“取一张毯子过来。”

    那属下立刻会意,不一会儿功夫,就拿来了毯子,张开便想盖在两人的身上,却被墨肱玠阻止,“把毯子给我便可,你去继续守着吧。”

    对方点了点头,垂首告退,来到离那些被营救的人不远处,顿下身形,再也不动了。

    而墨肱玠把手中的毯子,盖在了东方不败的身上,连带着他自己,也包了个严实,看得对面的人,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有苦难言啊。

    ☆、月煞截胡

    好心救人, 最终却落得埋怨,东方不败虽做了不少好事,但也非白莲花似的纯善之辈。翌日,待到城门大开,东方不败命令众位属下,将那些救下的小哥儿和女人送走,若找不到家的, 也送至官府,届时是何打算,皆由当地官府来定夺, 他这边是再不肯接这麻烦。

    另外,因为一干小哥儿和女人,人多嘴杂,怕泄了众人行踪,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同样离开了破庙,换了地方, 经过一番乔装打扮,混入了城内,打探消息。

    说到消息的搜集地,莫过于茶馆酒楼等人流聚集的地方, 不过东方不败想到乞丐,在他的前世,那帮人的传讯能力,可是无人能及。在这里, 有小哥儿和女人被拐卖的前车之鉴,他也并不认为,那些乞丐是什么善类,但左思右想,还是让属下,把人抓了,进行盘问。

    果真,这些乞丐坏事做尽,前提却是极其有眼色,经常探查来往的小哥儿和女人,偶尔也会注意一些其他讯息。其中,包括了关于二皇子的,在之前,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等人,就已经得知了二皇子的失踪,恐怕跟这些人多少有些关系,如今,又闻听他的消息,自是不会放过。

    据乞丐们交代,二皇子剿了东阳峰卢云寨之后,因为不熟悉地形,失手放走了一小股土匪,其中便包括了卢云寨的大当家。后来,二皇子带人追赶,那大当家将自己的势力,分成了两拨人,各自行事。

    被东方不败抓住的是其中一部分,另一部分则由那大当家率领,引着二皇子向另一个方奔去,随后不光二皇子失踪,就连这些人也再无法与他们的大当家联系上。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知晓两方人马,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后,不禁蹙起了眉头,再让人问清了二皇子失踪的方向,便稍做准备,带着属下,快马离开这座城池,继续追着二皇子的踪迹而去。

    行了有一日的功夫,来到一个岔道口,扫视界碑上的字迹,决定了走哪条路,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等人,继续赶路,直到行经一处林子,众人眼尖,发现了路旁遗失的兵器。

    那是一把箭矢。

    寒光一闪,直射人眼,在阳光下被忽然来了这么一下,任谁也不会无动于衷,视而不见,东方不败拉紧马的缰绳,停在大道上,瞥了一眼草从里,“你去瞅瞅,那是何物发光?”

    “遵命。”

    东方不败的属下,得了他的吩咐,小跑着上前,拨开那渐渐茂密起来的草丛,用布巾包裹着,将箭矢捡了起来,冲着众人扬了扬手中的东西。

    “这种箭矢,寻常百姓家没有,是由军中监制的。”

    看着对方跑回来,递上的箭矢,东方不败没有接的意思,反而是墨肱玠伸手接过,翻转了几下,仔细察看那箭矢,最终给出答案。

    “王爷,那边也有。”

    皇帝派给东方不败的精英们,突然有一个,指着不远处的树干,向东方不败禀报道,而就在他手指所戳向的地方,确实插着一把箭矢。

    东方不败听闻此言,直接示意对方替他拔下来,那精英也听话,三两步就窜到了树上,两手抱着粗糙不已的树干,一个用力,把那箭矢拔了出来。

    两相箭矢一对比,同出一处,墨肱玠若有所思地将箭矢收到一起,向东方不败提醒道,“若我所料不错,二皇子恐怕便是在此处,遭遇了什么不测。”

    赞同的点了点头,东方不败也面色凝重,立刻向众人吩咐道,“以此地为圆点,两两一组,呈环形向四面八方搜查,看看会有何线索。”

    众人领命,皆躬身告退,开始执行东方不败交代下来的任务,而东方不败本人则四下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好在这地方虽有遗落的箭矢,却没有什么血迹,显然并无人受伤,但二皇子的人,到底去了哪里,却还是无从知晓。

    东方不败的属下们,才进入树林没有多久,就有人陆续发现了尸体,上面穿得还是军械监出品下发的军服,以及布衣轻甲,对方觉得兹事体大,立刻返回,来向东方不败报告。

    “报,主子,前方发现士兵的尸体,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了。”

    “前面带路。”

    一听到尸体,东方不败拧了眉,他算了一下时间,从得到皇帝的任命,再到今日,加之二皇子失踪,还要往前推几日,这些尸体若当日有跟着二皇子的话,这么些日子下来,怕是也要放臭了吧?

    来到近前,虽然已经有了尸臭味,但到底是在树林的遮阴之下,腐烂的还算缓慢,起码可以看到他们的伤口形状,况且有的人身上还插着武器。这一看不要紧,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便是骇然一惊,他们竟然见过那样的伤口,若说世间有何物可以造成那创伤,便是非月煞手中的环形刃莫属了。

    “染一,银炎,你们两个来瞧瞧,可认得这伤口?”

    东方不败瞥了一眼某个尸体身上的伤,招手便唤来染一恺和银琰,身为前月煞的高阶杀手,他们自然对其了解,比其他人要多出不少。

    被召而来,染一恺和银琰齐步上前,只肖一眼,便认出了出来,可他们皱眉想了想,有些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不解地说道,“的确是月煞的手笔,可——”

    “银月族人少,月煞行动几乎避开军队,如今怎么会——”朝着军队下了毒手?

    后面的话,两人没有说出口,但东方不败已经猜出了大概,他想着二皇子剿匪所造成的轰动,恐怕不知在何时,危及了银月族的利益,这才会遭遇了对方,进而被针对。

    若是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等人,遇上月煞,定会给对方深刻的教训,让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二皇子却不同,他虽然身负武功,却由于其贪玩,功力并不太高,此次若果真犯到月煞手里,想来凶多吉少。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心中有了猜测,往其他方向探查的人,也一一返回,说了所见所闻,再根据他们所说,两人整理出了一份消息。好消息是,这些尸体中,加之方圆一里多地,并没有二皇子的尸体,说明对方可能还活着。

    坏消息是,照这情况看来,二皇子可能被月煞抓走了。而除去这些,他们还有一个发现,那帮土匪,也被月煞处理掉了,几乎可以说,一个没留,因为其中有一个尸体,赫然便是卢云寨那些小喽啰口中所描述的,他们大当家的模样。

    有了银月族这个线索,要找二皇子,可能会变得简单一些,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与月煞打交道甚多,再加上东方不败从对方那里挖角了两名高阶杀手,可谓即便银月族不来找他的麻烦,他迟早为了幽冥殿的老巢,也会找上对方,进而一举端了银月族的地盘。

    “染一,银琰,此地附近,可有月煞的联络点?”

    东方不败估摸着,若是二皇子被抓,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关在那里,现下有了猜测,若能早日救出二皇子,也算是好事一件。

    两人低头思考着,不一会儿功夫,冲着东方不败点了点头,说道,“有,随我们来。”

    他们两个对银月族的那些规矩,实在是厌恶之极,并且在那里,也没有什么朋友,于是东方不败让他们说出银月族的消息,皆都没有怎么拒绝,很是乐意之至。

    就这样,染一恺和银琰在前面带路,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以及两人的一干属下精英等等,紧跟在后,寻着银月族的联络点找去。

    那是一间不起眼的饭馆,进去吃饭的人,并不太多,东方不败等人锁定目标后,在饭馆的对面,找了间屋子,呆了下来。当然,这里是一家杂货铺,被壕无人性的东方不败,直接纤手一挥,重金租下,提前讲好,若货物有损,还带补偿的。

    那杂货铺老板,本来因为地段不太好,生意就不景气,没想到还能碰上这好事,遂连问都没问,就把钥匙给了东方不败,连带着他楼上的仓库。

    在对面观察了一日多,晚上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等人,还夜探了小饭馆,终于摸清楚了一点情况,那里确实关着人,但他们没找到机关所在,遂也不清楚,所关的人,到底是谁?

    这家小饭馆的秘室所在,可比之前在边城时,东方不败与钱永清、高芸竹他们,所建造的神秘多了。那人送饭进去,其他人随之跟上,转瞬便不见了踪影,把人直接跟丢了,没多久,那送饭的人,不但没有从那间屋子出来,反而出现在了别的地方。

    众人被耍弄的团团转,都晓得一定是哪里有暗道和机关,于是越挫越勇,即使明知道可能会打草惊蛇,也踏破了门槛似的,把那间屋子摸了一个遍。恰恰就是这股不服气的劲头,花了两日时间,他们终于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机关所在,并于一日夜晚,包围了那小饭馆。

    这回,东方不败也没有对小饭馆里的人,痛下杀手,只是用了自己特制的迷香,让他们在沉睡中醒不过来,仿佛是醉死过去般。

    没有了碍事的人,随着一声令下,众人磨拳擦掌,暗挫挫的打开了机关,进入了秘室。不曾想,小饭馆下面,竟然另有洞天,可谓地上地下皆是建筑。但下面建的就略有敷衍之意,竟与小饭馆后院房屋格局相同,众人这几日对地上小饭馆的了解,早就熟悉透了,他们闭着眼都能知道哪边有路,哪边有屋子。

    ☆、皇子得救

    于地下搜索了一番, 果真被东方不败发现了月煞关押囚禁的人,只是对方背对着身形,正在睡觉,看不真切到底是谁。朝着墨肱玠做了一个手势,待其他人来到近前,东方不败示意他的属下上前查看,可能是人比较多, 气息杂乱,惊动了那人。

    就见卧在床上的那身影,挪动了一下, 翻身坐起,防备地看向门口处,轻声呵问道,“谁?”

    看清了对方, 不是失踪的二皇子,又会是谁, 东方不败抿唇一笑,冲着对方打招呼,“二皇兄,别来无恙。”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面, 二皇子甚是惊讶,但静下心细思,他又大概可以猜测到原因,不由得苦笑着询问, “楠弟,是不是我失踪的事,已经被朝野上下,全知晓了?”

    “二皇兄莫不是忘记了,我一介小哥儿,如今又嫁于阿玠,怎可能参与政事?”

    况且,东方不败想着,他对那些也并不感兴趣,像如今这般,有事出门逛一逛,没事在家绣绣花,瞅瞅帐本,也挺好,逍遥又悠闲。

    “倒是为兄问错了人,这次阴沟里翻船,想必是丢人丢大发了,还不知父皇要怎么怪罪?”

    二皇子起身下床,他的手脚之上,皆有锁链,猛得看来,就像是一个囚犯,倒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着实有些可怜。

    东方不败见此状,冲着属下摆了摆手,吩咐他们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行事,“尔等可以动手了,这间饭馆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走,如有差池,提头来见。”

    因事情涉及二皇子,遂东方不败对这些属下就有些严厉,之后还要进行审问,问清楚,他们抓二皇子所谓何事,否则千日防贼,岂不难安?

    “是,主子。”

    东方不败的属下,立刻领命离开密室,打算上去抓拿这间小饭馆里的伙计和掌柜等人,染一恺和银琰见此,在二皇子面前,并没有他们什么事,所以也随之去辅助抓人。

    待属下等人离开,室内只剩下二皇子、东方不败以及墨肱玠,三人这才又开口说话,二皇子直接感叹道,“可怜跟着我的那些士兵,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闻言,沉默片刻,才由东方不败解释并安慰对方,“二皇兄莫忧,有些士兵已经逃出,向皇伯父送了讯息,这才有了我奉旨出京一事。”

    点了点头,二皇子又追问道,“楠弟,你们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我带人姻缘巧合之下,发现了一个贩卖小哥儿和女人的邪恶势力,将人一网打尽之后,经审问才知道,是被皇兄围剿的土匪。”

    东方不败正说着,二皇子打断了他的话语,“卢云寨的贼人?”

    颔首称是,他又继续述说,把贼匪如何狡猾,很是经过了一番曲折,才朝着那卢云寨大当家逃逸的方向追来,想着可能会有二皇子的线索。

    “就这样,走了没多久,便找到了一处打斗留下的痕迹,看其规模,还有现场留下的箭矢,猜测着应该是皇兄无疑。”

    二皇子猜测到东方不败所说的是哪里,然后又满脸不解地询问,“即便是这样,那楠弟又如何知道,为兄落在了谁的手里?”

    “二皇兄常年在京城,又深居宫中,对于江湖上的事,可能接触并不多,此处乃月煞的一个联络点,而在打斗现场遗留下来的尸体,经查验伤口,乃是月煞的环形刃造成的。”

    墨肱玠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开口解释道,或许东方不败失忆,对这些了解并不深,但作为原定边侯之子的他,还是很明白朝廷与江湖的界线,那几乎可说是两条道路的人,很少有交集。

    “月煞?他们为何要抓我?”

    二皇子更加不明白了,月煞是什么,他并不清楚,只是觉得他与对方无冤无仇,却遭了这一场罪,着实有些不解,当然,更多的是觉得丢人和气愤。

    但是,二皇子知道,不管他再如何的愤然,这些是不能表现出来的,此事既然出了,他只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坦然面对,父皇那里自然会给他做出安排,否则他轻易出手,可能还会造成更多的麻烦。

    “目前还未可知,需要审问过后才明白,不如皇兄先随我离开此地,移步他处。”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也蛮想知道,月煞这次出手的理由,毕竟民不与官斗,月煞就是再厉害,那也双拳难敌四手,难道就不怕惹了二皇子,引来了朝廷军队,最后对他们的老窝,一举攻之么。

    二皇子同意东方不败的建议,可他抬了抬两手之间的铁锁链,又垂首看了看两脚之间,苦恼地抱怨,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为兄倒是想离开,只是如今这副尊容,着实无颜出去。”

    “皇兄所忧虑之事,皆是小事,铁链斩断即可。”

    东方不败看向墨肱玠,他此时此刻并不方便以星尘砂,变幻出大型兵器,遂只能借对方的剑一用。

    “可行吗?”

    二皇子腕间的铁链之粗,就是月煞的人,为防止他逃脱,特意铸造的,所以他颇是怀疑,若没有钥匙,他要怎么打开这东西。

    墨肱玠没有让东方不败动手,他直接拔出自己的剑,向二皇子点了点头,道出一声,“二皇兄,试试便知,这里,得罪了。”

    随着墨肱玠的话音落下,宝剑也挥了下来,加持着墨肱玠的内力,应声而断,哗啦啦几声,铁链子的一端,掉落下来。弄掉了一个,他们心中都有了谱,接着几剑唰唰唰的挥下,囚锁着二皇子的大铁链全部断裂开来。

    二皇子揉了揉手腕,活动下筋骨,冲着墨肱玠拱了拱手,真心实意地道谢,“为兄谢过弟夫了。”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大婚之日,二皇子并没有参加,现下他的一句弟夫,也算是承认了对方,倒是干脆利落的狠。

    三人离开地下密室,也没有重新回对面的杂货铺,直接落角在此间小饭馆里,派出去的属下,也已经对这里的人进行了抓捕,很快就有人来请示,是否要进行审问。

    得到属下的禀报,东方不败没有犹豫,便直接当着二皇子的面吩咐道,“如此,便把人带进来吧,想来皇兄应该是最急切的那个了。”

    很快,充当小饭馆伙计和掌柜的月煞联络者,一干数人,被东方不败的属下押了进来,见面就被按着跪下了。想来那些人刚从睡梦中醒来没多久,还有些懵怔,直倒看见屋内的二皇子,这才回过神来,知道大事不妙了。

    “说说吧?尔等为何要抓我二皇兄?”

    东方不败的食指和中指,在桌子上轻轻地敲着,似是有不耐烦的意思。

    “这——”

    闻听他的询问,跪着的几人神情闪烁,吞吞吐吐,并没有交代的打算。

    嗤笑一声,见他们似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东方不败正要说话,突然墨肱玠压了压他的肩膀,示意东方不败把一切交给他来办,于是,就这样,两人交替,换了墨肱玠来审问,只见对方伸手一指,面前的一人,“你来回答,尔等抓当朝二皇子,所为何来?”

    被墨肱玠点到的那人,吓得一哆嗦,眼睛骨碌碌乱转,结结巴巴地立刻交代说,“我等只是听命行事,并不知其原因。”

    说完,这人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直面墨肱玠的凝视。

    “哦?我身为月煞前紫阁阁主,却不知,原来短短不到一年,月煞已经不争气到,敢跟朝廷作对了?”

    染一恺和银琰也百思不得其解,以他们对银月族的了解,若是皇室内斗,有皇子向他们下了单,想要刺杀另一个皇子,两方地位势力对等,或许可以接下此单,否则便要掂量着办了。

    银月族虽狂妄自大,弱肉残食,自视甚高,但要想这个族群发展下来,不被朝廷歼灭,单凭老巢隐秘是不可能的,纠其原因,还有识时务这一点,居于白国,对于白国皇室,他们还是要敬三分的。

    “月煞乃杀手组织,却不知何时,还做起了绑架人的勾当?”

    银琰接着染一恺的话语,也提出了疑议,总之有他们两个资深的前月煞杀手,以银月族的思维来考虑事情,怎么想,都觉得在囚禁二皇子这件事上,有蹊跷。

    “直接拖出去砍了,换你来回答本侯的问题。”

    墨肱玠由着染一恺和银琰两人,道出了月煞的一些规矩,也向跪在地上的人表明了,他们对于月煞非常了解,并不是可以随意敷衍之辈。并且除此之外,他没有给对方思考的时间,直接就命令属下,把人拉出去砍了,连削带打,外加恐吓,不相信对方不说。

    被点到一个倒霉一个,跪在地上的几个人,苦着脸,心紧紧地揪着,一听不仔细交代,就要小命不保,连忙争先恐后地跪行上前,“各位大人饶命,小的们全招。”

    “敬酒不吃,吃罚酒,早如此本侯也懒得杀人。”

    墨肱玠虽是如此说着,却没有下令阻止属下们拖人,就见最先前那厮,弹动挣扎着,被拉了出去,不一会儿就传来惨叫声。

    留下的几人,吓得身体微颤,知道面前的墨肱玠不好惹,说杀就杀,干脆的让人思考喘气的时间都没有,于是他们也不纠结了,连忙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此事乃几人打着月煞的名头,私自做下,并没有经过银月族上层的同意,要细说起的话,就要谈到端王余孽,当初叛军战败,端王一名不受宠的侧妃下落不明,一介妇儒,并没有得到太大注意,此时却出了乱子。

    那侧妃逃出端王封地后,乔装打扮,又隐姓埋名,吃了不少的苦,才在离此地不太远的地方,安顿了下来。之前,一直担惊受怕,什么也没有多想,等到尘埃落定,生活的落差太大,这侧妃就有些想不开了,又听说二皇子在附近剿匪,于是起了不好的心思。

    ☆、幽冥殿主

    端王的这个侧妃, 在出逃的时候,连个护卫都没有带,就领着两个仆从,因此如今想找二皇子的麻烦,一时半会,也没有可信之人,会为她办事。

    后来, 那侧妃左思右想,也没有可用的人,还是他的仆从, 偶尔从街上听到关于月煞这个杀手组织的事,又着仆从打听了月煞的规矩,这才咬了咬牙,直接倾尽自己的财力, 把宝压.在了月煞的这个联络点。

    起初月煞联络点的接头人,并没有接下那侧妃的任务单子, 因为对方要求颇多,目的并不是杀人,而是让他们绑架二皇子,届时, 带到她本人的面前,由她来亲手处理。这一点,于月煞的规矩,就本是相违背的, 遂无人答应。

    后来那侧妃表明,不管对方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把二皇子带到她面前,随她处置,报酬方面,完全好说,可以任由他们开口。联络点的接头人,一瞧可以任自己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简直不要太开心,没有多加犹豫,直接就答应了。

    这些人勾结了月煞在附近执行任务的杀手们,打算着趁二皇子剿匪的时候,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月煞内部的高阶杀手,即便是以物易物,也是收费颇高,根本看不上那侧妃的东西,遂对这额外的事情,感兴趣的,大概也就是赤、橙、黄、绿阁中的,那些低阶杀手了。

    说来也巧,他们商量好的,还没有开始行动,就来了更妙的时机,那日,有人打探到二皇子军队的行踪,他们便悄悄跟上,在二皇子与卢云寨的大当家,双方打的正激烈时,突然出现,攻了两方人马一个措手不及,导致他们全部被围。

    卢云寨的匪徒,很快被月煞的杀手们,黑吃黑的给灭了,剩下的二皇子一方,也处于弱势,没有挣扎太久,这样才有了后面的士兵求救,当今圣上下旨,东方不败出京,奉旨寻人等一系列事情。

    “有一点,我被关押如此长久,为何并没有见过那端王侧妃?”

    听了月煞这些人的解释,二皇子起初以为,那侧妃既然没有让杀手,直接刺杀于他,而是大费周章的想要擒住他,一定是心里恨极了,已经有些扭曲变.态,想要狠狠折磨他的,但对方却迟迟不露面,这就让二皇子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跪在二皇子和东方不败等人面前的月煞联络点接头人,听闻此言,神色有些淡淡的不自然,被其属下呵斥之后,才不得不张嘴,说出实情,“那女人说话不算话,说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她却矢口否认,打算赖账。”

    “所以,尔等的交易,是没有成功么?”

    东方不败反问跪着的几人,他可没有那么好打发,不会单纯的觉得,他们会这样替人白做工,一定会想办法促成交易的完成。

    二皇子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们起了内哄,却间接的相当于救了他一命,要不等到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找过来,他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样呢,总之,会被虐打的很惨便是,哪像现在这样,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少。

    “你们后来的计划是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墨肱玠黑着脸,在这些人里,基本算属于最有威严的那个了,他冷冷的呵斥一声,比谁都管用,跪在地上的人,打着寒颤,双手哆哆嗦嗦的抚在地上,脑袋压的很低,那样子恨不得埋进泥土里似的。

    “我们招,我们招——”

    那些人一个劲儿地讨饶,生怕又如同伴那样,被拖出去直接砍了,“后来我等定好的是,对方去筹钱,待筹备齐了,才能完成交易,将人交给对方。”

    事情就是这么阴错阳差,现在这些歹人心里想的,也无外乎是,若他们没有那般不满足,直接把二皇子交给那侧妃,现在倒霉的该是那个女人,而不是他们了。但事实虽说如此,可谁又能料得准未来之事,所以这些歹人肠子悔青了也没用,只能被东方不败的属下处理掉。

    基本问清楚了,关于二皇子失踪一事,这次东方不败奉旨出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但他心中有一事待办,并不想匆匆回京,于是在第二日,打算与二皇子分道扬镳。

    “二皇兄,想来剿匪一事可以就此作罢,不如早日回京,向皇伯父说明缘由,也省得皇伯父、皇伯姆忧心。”

    东方不败见二皇子犹豫不定,并没有回京的意图,不禁主动提出建议。

    二皇子闻言,神色变了变,最后哀叹一口气,很是无精打采的说道,“楠弟,你也知道,此次剿匪,是皇叔所安排,意在锻炼于我,结果因一时不甚,遭人暗算,不但没有达到目的,反而丢了皇室的脸面,为兄实在无颜回京面见父皇和皇叔。”

    “当是何事,二皇兄无需烦恼,我心中已有计较。”

    东方不败本来没有想这么多,还是得了墨肱玠的提醒,才知道要维护一下皇室的声威。

    所幸面前就有现成的借口,他接下来有私事待办,又无法调查卢云寨拐卖小哥儿和女人之事,俗语言,有供自然就有需求,却孰不知是看到了需求,才会想到去提供,所以这事背后定然还有其他势力。身为二皇子,恐怕也没有几人的权势,可以大得过他了,所以这事让他去调查,再好不过。

    另外,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东方不败又直接告知了二皇子,官银被他找到之事,接下来护送官银的任务,自然也落到了二皇子的头上,顺便皇帝派给他的二十名精英,也连带地安排给二皇子,足够他安全回京了。

    这一圈下来,有功有过,二皇子脸面之上,也好看些,别人不会再死抓着那一点不放。东方不败的安排自是十分周道的,可二皇子听来听去,就听出了些其他意思。

    “怎么,楠弟,你不随为兄回京?”

    二皇子所愁之事得到解决,心情放松下来,难免开始注意其他,就留意到东方不败的意图,不由得有些奇怪,于是,开口询问他。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拉了墨肱玠的胳膊,站在二皇子面前,“我与阿玠还有些事要办,不便随二皇兄回京。”却是没有细说,他所要办的乃是何事。

    眉头微皱,二皇子下意识询问,“是父皇交代下来的?”

    虽然东方不败能力出众,可二皇子却没忘记他是个小哥儿,颇有些不赞同自家父皇的做法,简直是拿小哥儿弟弟当爷来使,垂头丧气地叹口气,他不得不认清一个悲剧的事实,也是他们这些作哥哥的窝囊,才累得弟弟东奔西跑,不得消停。

    “非也,乃是私事。”

    二皇子的情绪显露在外,东方不败很容易猜明白他的所思所虑,顿了一下,唇角染上一丝浅淡的笑意,想到父王对这个二皇兄的期待,又告知对方,“二皇兄,父王与大皇兄皆不在京城,换言之,你的事,他们都还不知晓,而此时,正是调查事情的好时候。否则,等到父王回京,知道了二皇兄的经历……”恐怕就没有这般清闲了。

    东方不败的话,并没有说完,但二皇子想到平王知道自己被囚禁,成了俘虏一事,之后会有的反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觉得往后的日子,要在密集的训练和下苦功中度过了。

    这下子,二皇子心里火烧火燎的,完全没有心情,再去追问东方不败具体要做什么事情了。两厢告别后,由二皇子带着精英们,押送官银离开,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又带着一干属下,转道去了别处。

    “染一,银琰,你们可做好了与银月族,决一死战的准备?”

    经过了许久的调理,银琰又修练了新的功法,如今的实力,已经不可与往日同语。一行人骑马行于官道之上,东方不败想着自己的打算,要攻下银月族在月眠山脉深处的老巢,少不了两人的相助。

    染一恺和银琰相视一眼,他们与东方不败的那些亲信属下,还略有不同,一个于公,一个于私,而他们是未来幽冥殿的人,这点在之前,东方不败曾经向他们透过一点底,如今听得对方的询问,便知时机已到,遂干脆利落地回答道,“我等随时听从殿主的安排。”

    殿主?幽冥殿主。

    墨肱玠多次听到这个称呼,已经不陌生了,东方不败在一些事上,也没有太瞒着他,所以他稍作思考,也大致明白了对方的图谋。不解自家夫郎,为何对一个江湖门派,如此上心,但并不妨碍墨肱玠的粘人举动,夫唱夫随,真真是被他贯彻实施到了极致。

    接下来,晚上留宿客栈的时候,东方不败又传书给远在云安县泗水镇钱家庄的义父义母,还邀了燕南天与阿飞,预聚齐众人,攻取银月族老巢。

    墨肱玠一直跟随在侧,全程瞅着东方不败,连他信中内容都看得分明,心中不由地想着,他家夫郎这是跟月煞杠上了,悄咪咪为杀手组织默哀几秒钟,谁让他们太嚣张,惹了他家夫郎不快呢?然后,墨肱玠轻轻松松地决定,为了哄夫郎开心,在与银月族的杀手交锋时,要多杀几个。

    东方不败不知道墨肱玠的内心想法,此时此刻有多么的欢腾雀跃,他正忙着和脑海中的系统原修乔交流,之前在他的授意下,属下们已经打着幽冥殿的旗号,做了不少事情,而其中最显著的莫过于在各府各城之中施粥,周济百姓。

    ☆、二老到来

    待到攻下银月族老巢, 借月眠山脉深处的地利之便,东方不败想着,他就可以建立幽冥殿,完成有关于系统原修乔的任务,也标志着,他和原修乔可以一分为二。从此,他过他的逍遥日子, 原修乔则功德圆满,登临神界,做他的仙上仙。

    月眠山脉群山险俊, 巍峨而绵长,差不多算是黑山之外,白国的第二大山了。东方不败他们虽然有染一恺和银琰当作带路人,可以轻易进入月眠山脉的深处, 可此一时彼一时,染一恺的背叛, 银月族族长,也该有所风闻才是。

    所以,他们这次抱着走老路,未必能够通过的想法, 提前做了不少的准备,比如防蛇蚁的药粉,以及其他各种解毒的,止血的等等一类的伤药, 还有露宿所用的帐篷、毯子,一应事物,毕竟山中不比闹市,不但夜间寒凉,还有各种动物兽类,他们总要做些防范的手段。

    而就在他们慢慢的准备当中,日子一天天过去,大概约摸着十日之后,远在云安县泗水镇钱家庄的钱永清和高芸竹夫妇,风.尘仆仆地赶来。二老在东方不败当初偷偷南下时,颇是呕了一段时间的脾气,没有去管东方府的建筑进度,停工了不短的时间。

    可东方不败一去不回,久久未有音讯,二老就不禁有些担忧,为止高芸竹让钱永清继续监督老家东方府邸的建造进度,她自己倒回了趟安宁县,打问东方不败是否有往回传话。

    呆在偏远的村子里,不知外界发生了何事,可当高芸竹回了安宁县的家,走在县城中,觉得气氛不对,仔细留意之下才知晓,原来平王病愈,受皇命出征平叛,白国的内战就要彻底的打响,进入火炽化的状态了。

    除此之外,平王之子,安西王白向楠回归的消息,几乎没少有人相传,所以高芸竹一直没想到,东方不败会去参战,否则哪里会安安稳稳,老老实实地呆在老家当监工的工头。

    后来,东方府邸建造完成,主人却依然未归,高芸竹和钱永清商议再三,又了解东方不败说一不二的性子,还有他所具备的身手,内心里深刻地知道,怕是东方不败真的忙到拖不开身吧?

    不打算找麻烦,只想帮东方不败分担一些的高芸竹和钱永清两人,开始着手帮助李哥儿嬷嬷,打点东方医馆上下,并用马车接了岳知瑜、慕容小哥儿、禹瑞雪等一众人到云安县,自然东方医馆也随之迁了过去。

    说来也蹊跷,慕容小哥儿整天疯疯颠颠的,从没有出过岔子,又新换了住的地方,对方当不会乱跑,却不曾想到,偏偏就是那天,大家手忙脚乱地放着鞭炮,庆祝东方医馆的乔迁之喜。等众人都走了,禹瑞雪回房却惊慌地发现,慕容小哥儿不见了。

    高芸竹组织人将附近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任何关于慕容小哥儿下落的线索,自此对方彻底的失去了形踪。这些事的发生,东方不败都不清楚,如今与义父义母见过面,交谈过后,他才知道原来不止他东奔西走的,没有安宁日子,其他人也同样如此。

    “系统,你是否能知道慕容小哥儿的下落?”

    若对方是个普通人,东方不败也就不必花费太多心思,可偏偏慕容小哥儿是个异人,也就怪不得东方不败多想了,遂才有了现在她对系统原修乔的问话。

    “不知,但大致上,有那么一点点预感。”

    原修乔作为系统,又不能越过东方不败的灵魂,掌控他身体,遂他原来是没有办法,探查到慕容小哥儿在哪里的,可随着灵魂功德值的提高,冥冥中他有了种预感,觉得慕容小哥儿的失踪,怕是并不简单。

    “是何预感?”

    正如原修乔了解东方不败,而东方不败对他言下的意思,也看的极其透彻,知道对方接下来要说的事,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东方不败连忙好奇追问。

    原修乔也没有打花腔,更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了当的把他的预感,说了出来,“恐怕慕容小哥儿并非失踪,而是自己离开的,宿主可别忘记,他是个异人。”

    东方不败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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