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盘口 (20)
拜堂,终于拯救了两人,墨肱玠赶忙理了一下东方不败的衣服,又让对方帮自己整理一番,两人面向高堂,等着礼官的唱喝。
“一拜天地。”
墨肱玠与东方不败缓缓转身,两人冲着门外,躬身便拜。
礼官同时唱喝着念词,“一鞠躬,敬苍天,佳偶天成,
二鞠躬,敬黄土,喜结连理,
三鞠躬,敬天地,地久天长。”
“二拜高堂。”
墨肱玠与东方不败闻言,又调转身形,重新面向定边王夫妇。而礼官如舌灿莲花般,嘴里的词句一直没有停,说着诸多美.妙的言语。
“一鞠躬,敬父母,骨肉情,情如渊海,
二鞠躬,谢父母,养育恩,恩重如山,
三鞠躬,祝父母,享天伦,长寿百年。”
“三拜来宾。”
因着两人身份不凡,遂这一拜不算拜,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只是拱手为礼,向着两侧的诸位王公大臣拱了拱手,以示尊重之意。
“一谢贵宾,大驾光临,
二谢亲朋,登堂贺庆,
三谢乡邻,捧场助兴。”
“夫妻对拜。”
礼官唱喝到这句,墨肱玠期待了不知多久,他转过身,与东方不败深情相对,耳中是大家的祝福。
“一鞠躬,夫妻恩爱,相敬如宾,
二鞠躬,早生贵子,光耀门庭,
三鞠躬,红花并蒂,心心相印。”
“送入洞房。”
东方不败作为小哥儿,是不用招待婚礼中的来客的,随着最后一句,他被人引领着,来到与墨肱玠的新房中。
他刚进入房中不久,染七月就偷偷的跑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些酒菜,而他身后,还跟着君后以及平王妃安排的仆从,其中有一个中年哥儿嬷嬷,众人把手里的东西一一放下,没有多言语,就被那哥儿嬷嬷,打发了出去。
虽说留下东方不败一人在屋内,未免有些无聊,但这里是新人的房间,哥儿嬷嬷哪里会允许仆从们久呆,就是要在主子面前刷好感,也不是非在此时不可。
“主子,您先吃些东西,侯爷在外面招待来客,需要很久才能脱身。”
东方不败颔首,君后拿他当作亲儿子般,遂给他安排的人,自然都是调.教好的。尤其在知道东方不败失忆之后,性子着实洒脱,甚至带着些不羁,恐怕他懒于打理内宅庶务,君后就特意安排了一个哥儿嬷嬷,在旁边辅助他。毕竟嫁人之后,不比以往,有些东西是该他接手的,哥儿嬷嬷便是助手,可以在不懂或不知的地方,及时提醒他。
随便用了些膳食,东方不败这一天被吵的头痛,于是挥了挥手,哥儿嬷嬷与染七月很有眼色的退下了。
屋中静谧片刻,其他人都走了,东方不败闭着眼睛,感受不到近处的声音,这才睁开双眸,来到床榻前,盘腿而上,抱元守一,开始运功,缓缓调息。
终于,东方不败的内力都不知运行了几个大周天,时间可能过去了良久,门外才传来微乱的脚步声,应当是墨肱玠,听其步伐纷乱的样子,似是有些醉意?
垂眸猜测着对方是真醉还是假醉,只是沉思间,房间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果真是墨肱玠走了进来,东方不败抬首望去,就见其扶着门走进来,摇了摇脑袋,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盯着东方不败的脸发呆,眼睛都一眨不眨的,似是在深思什么。
起身走上前,东方不败疑惑地扶住其胳膊,“怎么傻站着?”
“东方,我们成亲了。”
发呆的墨肱玠,脑子可能都没办法思考了,幽幽地来了这么一句,好像带着无限委屈。
“嗯,我们成亲了。”
东方不败重复着对方的话,一时没明白墨肱玠说此话的含义,他好气又好笑地发现,墨肱玠的眼睛贼亮贼亮的,哪里像酒醉之人。
“东方,你是我的了。”
“对,我是你的了。”
看着永远不忘宣示所有权的墨肱玠,东方不败怀疑这厮莫不是在装醉么?
“阿玠,那你又是谁的?”
东方不败用心险恶,抛出一个问题,试探墨肱玠到底真醉假醉,他打定主意,若这厮真的醉了,就直接扔出去,让他臭死算了。
酒味浓重地散发在新房里,尤其东方不败离的墨肱玠很近,被熏的忍不住皱了眉头。
“唔,东方是我的,我是东方的。”
墨肱玠搂住东方不败的腰身,脸埋在其颈项间,手里不安分的揉来揉去,似有要把东方不败揉进他身体里的企图。
酒味更重,东方不败忍无可忍,直接推开墨肱玠,嘴里嘟哝着,“酒醉吐真言,看来你是醉的不轻,也罢,帮你醒醒酒如何?”
无人回答东方不败的问话,他嫌弃地拽着人,出了新房,正巧碰上鬼鬼祟祟,想要来闹洞房的众人,这些人里,有他的属下,有墨肱玠的属下,还有一些皇室王公。
挑眉瞅着众人,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心想,不知是不是这些人将墨肱玠灌醉的?
“怎么?想闹洞房?”
听着他清冷的音色,大家面面相觑,有种不妙的预感,皆识时务的摇摇头,如波浪鼓般,就怕摇晚了,惹到对方。
“那你们在此做何?”
东方不败相信自己的叛断,微眯了眯眼睛,不善地盯视着众人。
大家看人眼色的功力,早就练的炉火纯青,连忙各自站作一块,有的还胳膊搭着别人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指着天上的月亮给东方不败看,“我们在此处赏月。”
而被对方指着的月亮,只露出月芽似的下弦月,还忽然被云遮住了,那人刚想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见此一幕,哑口无言,特么连老天爷都不帮他,这悲催的运气。
“呵呵——”尴尬地笑了两声,那人摸摸鼻子,突然又是灵机一动,机智地找了个借口,“唉呀,今天已经这么晚了么,小爷我也该告辞回家了。”
“唉,这么黑了,你应该会害怕吧,我陪你。”
那人身边的一位,更无耻,直接打蛇随棍上,连借口都不找,直接扒上了前者。
“天色已晚,我等也告辞了。”
一人走,众人还怎么留,都找借口,纷纷遁逃。
东方不败见状,没理这些脑回路奇葩的家伙,他直接拽了墨肱玠去浴房,进门就将人踹进了水池子里,打算让对方醒醒酒,顺便也洗去其身上的酒臭味儿。
☆、洞房花烛
东方不败看着面前的水池, 是由一种未知的石头堆砌而成,表面被打磨的极其光滑,就连微小的缝隙都经过了处理,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石头与石头之间的那条连接线。
池子很大,水并不深,也淹不死人, 东方不败伸手将墨肱玠推了下去,然而对方突然有了反应,一把搂住了他的腰身, 两人瞬间贴的亲密无间。
轻轻一点对方腰眼,就见墨肱玠身体微颤,随之往后退了半步,东方不败见状, 连推带踹,打算把人扔进水里, 让其清醒清醒。可他的想法并没有实现,墨肱玠似醉未醉般,又缠了上来,东方不败暗恼, 身形一晃,躲闪开来,于是两人你来我往,玩起了躲猫猫。
哭笑不得地瞅着迷蒙着眼睛的墨肱玠, 东方不败觉得,今天不把对方踹进水里,怎么想都不会甘心,如此琢磨着,他脚下步伐变换快速,人已经闪身来到墨肱玠的后面,抬起腿就要偷袭对方。
墨肱玠虽然半醉半醒的状态,但他的警觉性还是有些的,没有完全忘掉,只见他旋转身形,凌空翻滚,躲过了东方不败的突然一击。同时,他还悄悄伸出了一只手,拽住东方不败的腰带,猛然硬扯,当东方不败感觉到不对时,腰带已经被扯断。
“……”
满头黑线,颇是无语的瞅着墨肱玠,东方不败有种想要抚额的冲动,他没想到墨肱玠喝醉酒之后,还有这等暴力行径,这是纯粹无意间扯断了他的腰带,还是说,对方终于记起洞房花烛夜,不想循规蹈矩,打算直接撕了他的衣衫?
显然,墨肱玠似乎也有些存疑,一双眸子呆呆地盯着手上的半截腰带,没搞明白这东西从何而来,揉了揉脑袋,他极力思考着,想知道自己方才在做什么,却觉得脑子成了一片浆糊,考虑东西颇是有些吃力。
抬首扫视了一圈,发现面前的东方不败,墨肱玠的眼睛,重新又盯上其腰间,那里还有半截狼狈地挂在外袍之上,而且比自己手里的长多了。眯起双眸,仿佛对方腰上的断带给了他无限的吸引力,墨肱玠伸出手,又打算去抓。
这回,东方不败瞅着他呆愣愣的傻样子,可算是反应迅速,直接躲开了那只咸猪手。跟醉鬼相处,东方不败确实没有经验,不过在他看来,尽快让墨肱玠酒醒,却是势在必行,毕竟这再犯傻下去,不知其醒来,是否会悔不当初?
打定主意,直接出手,东方不败迅如闪电,此次没有留情,扑到墨肱玠的面前,低头就吮上对方的唇,然后伸手抚.摸并按摩墨肱玠的颈后,让其放松下来。
可能是本能的回应,即使酒醉如墨肱玠,也不忘东方不败的味道,在其唇.瓣贴上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几分,不止如此,他还渐渐加深了那一吻。
东方不败感受到墨肱玠的回应,以为其清醒,睁开眼睛,却发现墨肱玠紧紧闭着双眼,连瞅都没瞅他,这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在亲.吻?还是在品美食?
手下动作一顿,接着运起内力,果断推出,东方不败送出的力道,很是轻柔,保证不会伤害到墨肱玠,只是堪堪将其打落水中。
“扑通——”
水花溅起,墨肱玠落水,东方不败迈步来到池边,又抓起墨肱玠的肩头,缓缓提起,不让其耳鼻进水,以防呛进了水。
也就是一刹那的功夫,墨肱玠抬首,一手擦去脸上的水泽,一手扯了东方不败的身体,直接把人拉进怀里,两人瞬间都成了落汤鸡。温热的水,浸透了身上的衣裳,柔.软的布料,紧紧贴着身体,红的魅惑人心。
“东方,你想谋杀亲夫?”
墨肱玠低沉的嗓音,响彻在东方不败的耳边,气息吹拂在耳廓之上,引起一阵颤栗。
“呵——我更愿意称之为醒酒,看,阿玠你,不是反应很快么?”
温透了的衣衫,贴在身上,略有些不舒服,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头,闻听墨肱玠的话语,不禁好笑地回应对方。
话落,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一片沉默,唯有东方不败的衣袍下,多了一双作乱的手,墨肱玠站在其身后,早就把袍子上的腰带,彻底抽去,甚至粗鲁的扯坏了东方不败的里衣,扒下了其外袍。
墨肱玠的嘴唇,如游鱼般,一点一点的落下,吮出一个一个小小的红痕,像冬雪落梅,染在白晳的肤色上,显眼极了。一手向上游移,轻揉慢捻,撩拨着对方,一手伸向其亵裤内,朝着更深处而去。
“相信我,为夫已期待这天许久,比你更急。”
被别人灌了不少酒,墨肱玠是有些醉意的,但他硬挺着没有倒下,虽然稍微有些浑浑噩噩,可被东方不败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又扔进水里一泡,立马便清醒了不少,看着他心心念念之人,就站在面前,若是再忍下去,他就枉为人夫了。
“那便走着瞧,看谁征服得了谁。”
东方不败转过身,面对着墨肱玠,背后靠着池子的石壁,双眸波光潋滟,挑.逗且露骨的盯视着对方,伸手挑起其衣襟,缓缓帮墨肱玠将湿衣退下,两人贴的愈加紧密。
不管是他,还是他,仿佛世界陷入了一场征战,两人都不肯让对方专美于前,主动且热情,直到过了很久,直到池水的温度下降,室内才暂时归于平静。
两人紧紧相拥着,缱绻而亲密,再也没有之前的张牙舞爪。
墨肱玠轻轻摩挲着东方不败的肌肤,感觉到他的温顺和疲累,浴池的水更加凉了,怕他受不住,染了风寒,于是轻声询问道,“东方,我们回房吧。”
他的声音,变得暗哑了几分,透着微微的宠溺。
“好。”
东方不败慵懒地靠在他的怀里,半眯缝着眼睛,体会着两人之间的温馨,初次接受对方,他的身体即使锻炼到最佳,也有些吃力,遂他一点也不想动,只对着墨肱玠伸了伸手,示意对方抱自己而行。
浴房中有早已备好的里衣,墨肱玠任劳任怨地将东方不败带出水池,分别给两人匆匆裹了个严实,然后才抱起对方,回了新房。仆从们都知道两个主子进了浴房,大概是听到了什么声音,遂没有人敢守在外面,生怕惹了两人的不快。
墨肱玠怀中抱着东方不败,一路走来,未见任何仆从的踪影,正好节省了他的时间,免得又得耗费唇舌,开口吩咐仆从们离开。
回到燃着红烛的房间,将东方不败放于床榻之上,墨肱玠俯身贴上他的额头,轻声询问道,“好些了么?”
点了点头,东方不败侧首,目光扫过桌子,方看见上面留下的东西,莞尔一笑,戳了戳墨肱玠,不得不提醒他,两人还有未完成的步骤,“哥儿嬷嬷留下了合卺酒,想来是怕等不及,错过了时候。”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墨肱玠自然也看到了圆桌上的酒杯,他安抚地摸了摸东方不败的脸颊,起身去取合卺酒,“差点忘记,待我取来。”
拎着酒壶,往杯中倒满了酒,墨肱玠这才一手捏着一只杯子,端了过来,将其中一只递于东方不败手中,这时,对方已经坐起身,但身体的不适,让其坐姿略有些奇怪。
墨肱玠体贴地侧身搂住东方不败的腰身,给了他一个支撑,然后两人手臂勾着手臂,饮尽杯中的酒。这合卺酒也是交杯酒,待做完这些,还有其他的事,东方不败把酒杯交予墨肱玠,对方收了酒杯,又来到圆桌前。
伸手放下酒杯,垂眸看着一碟一碟的食物,墨肱玠不禁挑眉,转头问道,“要吃哪个?”
虽是询问,但显然墨肱玠没想让东方不败回答他,兀自做出了决定,腾出一个碟子,一样放进去了一些,待拿到东方不败面前,对方也终于看清楚了,碟子里都有些什么。
大枣、花生、桂圆、莲子四种,东方不败只瞄了一眼,便知其寓意,早生贵子,说起来,这个世界小哥儿是可以生孩子的,有这四种东西,也不算奇怪,遂他安然地接受了墨肱玠的投喂。只是,碟子里还有一片肉,这是何意?
“这是——?”
指着那片五花肉,东方不败满脸的不解,愣是没想明白,感觉这东西出现的颇有些奇怪。
“这个我知道,两人同吃一块肉,恩恩爱爱到白头。”
所以——
墨肱玠说完,夹起那块肉,张嘴含.住一半,然后低头寻到东方不败的唇,塞了进去,一片肉在两人的口中,被撕扯开来。
不管这肉到底有何讲究,但大抵可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之意,东方不败如是想着,囫囵吞枣般,咽下了被嚼碎的五花肉。
至此,所有该他们完成的步骤,皆已完成,墨肱玠看着东方不败红润中,透着光泽的唇.瓣,冲动再起,他放下床榻前的帷幔,遮掩住两人的身影,这才上前握住东方不败的手,紧紧交握一起,欺身压下,被翻红浪,青丝交缠,不久,室内又断断续续响起了微妙的动静。
☆、新人敬茶
翌日清晨, 即使昨晚折腾到很晚,东方不败的习惯使然,一到时间,就自然醒了过来。他睁开双眼,入目的床帏,与自己的房间略有些不同,颈边还多了一道气息, 这才恍然忆起,昨日他已经成婚,嫁给了墨肱玠。
身体略有些不适, 但好在清理过了,遂并不难挨,翻转身形,东方不败侧身看向墨肱玠, 对方闭着眼睛,睫毛修长, 甚至似乎在眼睑下,投出一道浅淡至不可察的阴影。
室内保持着静谧,仔细打量着墨肱玠,在心中描绘着对方的五官, 直到记忆深刻,无法忘怀,东方不败方坐起身,打算越过墨肱玠, 下床去拿衣服。
可显然,两人都是武功高手,平时的警惕心很强,同在一张床榻上,稍微有点动静,应该就会察觉,进而迅速清醒过来。所以,东方不败打量了墨肱玠那么久,他又怎么可能毫无感觉,只是一直在假装睡觉而已,想要看看,接下来对方会做何动作。
却不想,东方不败对着他的脸,瞅了半晌,规规矩矩的,任何逾越的行为都没有,墨肱玠在心底自问,难不成是昨日做的太过,累到了对方。可就他所知,以东方不败的耐力与体格,当不至如此,胡思乱想着,发现了对方想要离开的企图,墨肱玠这才出手。
伸出双臂,将人搂在怀中,墨肱玠带着东方不败在床榻上滚了一圈,瞬间改变了两人的姿势,原先墨肱玠在下,东方不败双手撑着床,正欲爬过他的身体,现在却相反,东方不败被他压.在了身下。
“还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墨肱玠记挂着东方不败的身体,遂即使面对他的诱.惑,冲动的想要为所欲为,恨不得继续昨晚的情事,也在犹豫过后,偃旗息鼓,沉浸在对方的气息中,闻着其味道,聊以自.慰,并暗暗缓解冲动而起的热情感知。
“武学之道,在于长久,遂自练功之日起,便一日不可废。”
东方不败来到这个世界,或许有原主纯阴之体的原因,也或许是第二次修练,还或许是其他,总之武功境界提升之快,但都有讨巧的嫌疑。
经历过两世,他深刻的明白,持之以恒,坚持不懈,是多么的重要,尤其葵花宝典,更是考验人的心性,毅力,以及决心,因此,能练到大成,东方不败哪一点都不缺。
也是这样,即使如今的他,已经武学造诣极高,天下间几乎难有对手,同样逃不过每日苦修不缀的练习,毕竟全力以赴,与人交手的机会并不多,而久而久之,不练功,恐怕连基本的招式都会变得生疏起来。
墨肱玠闻言,手抚上东方不败的敏.感部位,轻轻摩挲了两下,欲往下再探,“这是你武功极高的秘诀?此处,不会觉得难受?”
东方不败静默,对方的话语充满了陷阱,他不会故意踩雷,若说无防,可能墨肱玠会挑挑眉,视此话为挑衅,以及对他能力的质疑,更甚者,可能会立刻把他办了。
但——
要如何回答对方?
“纵欲伤身,一会儿要向父王和母妃请安。”
不肯上当,只能转移话题,东方不败无视墨肱玠略有些失望的眸子,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凑近落下一个吻,“不如夫唱夫随,阿玠陪我一起练功。”
不能拒绝对方,那便改变对方,让墨肱玠与他一起行动,东方不败提出这样的建议,虽如愿的希望不大,但放在墨肱玠身上,却着实有效。对于一个终于结亲,娶了心爱之人的爷来说,墨肱玠恨不得全天守候的粘着东方不败,时时刻刻,一分一秒都不分开。
感觉东方不败做事与待人,颇是有些离经叛道,随心所欲,可偶尔,墨肱玠又能从他的一些习惯与动作中,看出微妙的违和,仿佛面对的是一个思想固守的老人,无奈地亲了亲东方不败的额头,又作乱地在对方脖颈上,留下一朵红梅,墨肱玠这才肯罢休。
“好,都听夫人的。”
话落,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是跟着东方不败的那位哥儿嬷嬷,轻声问询两人,是否要起床了,他们给了肯定的回答,对方应了一声,带着仆从进来,给两人更衣。
仆从们进来后,皆低着脑袋,不敢直视两人,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于规矩上而言,虽然他们被带进来伺侯两个主子,但却不能直视两人。
他们手上端着托盘,而所装一应事物,俱不相同,从左到右,依次排序,分别是衣裳、鞋子、冠饰等,接下来又是洗漱所用的水盆,铜盆的边缘,还垂着巾帕,两人份的皆已备齐。
“东西放下,人离开。”
东方不败扫视一圈众人,他怎么会允许其他人给墨肱玠更衣,而相对应的,他也不会让别人在墨肱玠面前,替自己更衣,占有欲他也有,不许别人染指属于他的一点东西。
“主子,可是有何不妥?”
哥儿嬷嬷跟着东方不败的日子并不长,虽短暂的了解过,但也没完全弄明白东方不败的心思,说起来,他所听说的东方不败,还是原主白向楠,因此,听得东方不败的言语,哥儿嬷嬷略有些懵,还以为自己哪里没安排好,得了主子不快,才会被全部赶出去。
“嗯?”
东方不败没有解释的打算,全要靠对方的察言观色,这种事,他总不好说,自己的占有欲作祟,瞥了一眼墨肱玠,示意对方也说两句。
大概是他的态度漫不经心中,透着压迫,也或者是哥儿嬷嬷终于后知后觉,明白了主子的吩咐,只要无条件服从便好,仆从怎有询问的权利?
“是,奴才等人告退。”
冲着其他人摆了摆手,众人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跟着哥儿嬷嬷迅速离开。
一群人待离得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的新房远了些,这才有仆从拍着心口,一副受惊吓过度的模样,大呼小叫地说道,“原来咱们家王爷的气势,如此吓人,刚才我紧张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对啊,伺侯主子到现在,虽没有多久,也十天半个月了,还没见过这么吓人的时候。”
其他仆从忍不住附和,显然是都对刚才的东方不败,有些想法。
哥儿嬷嬷沉淀下心中起伏不定的思绪,不受其他干扰,他年龄比其他仆从都大,所见所闻也相对要多,从君后把他安排给锦王起,所抱持的态度就很明确,辅助东方不败,奉他为主。
“还不闭嘴,吃着主子们赏的饭,还敢胡说八道,以后这些话莫再提。”
不言人之是非,尤其是主子的,这是规矩,也是生存规则,不管是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还是仆从这边,哥儿嬷嬷无论从哪一方来说,都不希望对方被口舌所累。
年轻的仆从们,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胡乱议论东方不败,方才他们也是情不自禁,脑子发热,一股脑什么想法都说出来了,其实谨言慎行,多做事少说话,他们都明白的。
这边仆从们的小动作以及小交流,作为主子的东方不败,并不清楚,他此时此刻正为墨肱玠更衣,或者说两人在互相为对方更衣,待一切妥当,经过梳洗,墨肱玠又亲自为东方不败挽起了发,直至打理好所有事物,两人唤来仆从,整理房间。
东方不败坚持练完了功,看了看时间,觉得已经不早,没有让人传膳,便与墨肱玠相携着,来到大厅,定边王和王妃已经等侯多时,待看到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的身影,王妃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脸笑意的冲着东方不败招了招手,询问道,“楠儿可是还未用早膳?”
定边王妃有此一问,并不稀奇,本来她想着,昨日洞房花烛夜,两人定然会起晚,这敬茶也早不了,遂她与定边王两人坐在厅里,唤仆从去传早膳,并吩咐了不一起吃,两个小辈的早膳,厨房另外再备就是,她的意思也是等东方不败和墨肱玠醒来,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吃。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不论定边王妃想什么,都没有成真,仆从趁着这个功夫,端来了备好的茶水,东方不败接过,一一向两位新出炉的父母亲,敬了茶。待定边王夫妇喝完儿子伴侣敬的茶,就代表接受了他,一方喊父亲母亲,另一方一人塞了一个红包上来,和和美美,亲同一家。
陪着定边王夫妇,吃了顿早膳,之后,王妃小手一挥,打发了两人。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结伴回房,不久之后,哥儿嬷嬷重又出现,整理了嫁妆单子,让东方不败过目,而这时,他想起一直想送墨肱玠,而又未送出去的东西,起身去寻,装作从柜子里取出,是木造机关术的手抄本。
“这是何物?”
墨肱玠没听过机关术,看到书名,更是分毫不解,于是,开口询问。
“看过便知,此物乃怪兽群中,无意间得到,应是不凡。”
东方不败对机关术的兴趣,并没有多么大,相比,他更喜欢刺绣,一根绣花针,几条五彩线,可罗织出整个天下,山河社稷尽在其中。
☆、三日回门
新婚燕尔, 两人并无他处可去,也没有人过来打扰东方不败与墨肱玠的相处,想来是定边王或者王妃特意嘱咐过仆从们,遂他们二人,这两日粘粘乎乎,过的犹如连体婴般,从来没有分开。
现在, 他们窝在房中,墨肱玠在翻看那本謄抄的木造机关术,而东方不败在绣一架屏风, 时不时的,两人会默契的互相看对方一眼,虽然没有话语,但那种温馨的感觉, 却在蔓延,整个屋子都仿佛如春风拂面似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三日,回门。
一早,定边王夫妇准备好了礼物,交代管家记得拿给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而小两口记挂着回门之事, 也是老早便起床,一起晨练过后,用了早膳,管家已备好了马车, 两人上车后,车夫抡起鞭子,赶着马车向平王府的方向驶去,后面另外跟随着一辆马车,上面载着回门礼。
当马车刚在平王府门口停下的时候,就有守门的仆人从里向外张望,估摸着是在瞧东方不败等人的行踪,果然,当对方看到定边王府的马车时,眼睛一亮,赶忙走出门,紧追几步,上前躬身施礼,拜见东方不败与墨肱玠。
“奴才见过王爷,侯爷。”
“嗯,唤人来将后面车上的礼物搬下来。”
墨肱玠首先跳下了马车,然后向里面伸出一只手臂,明显是想让东方不败扶着他的手下去,虽说有些多此一举,但也恰恰体现出了他的体贴和细心,东方不败倒没有觉得什么,顺其自然地,非常之淡定地将手放于对方的掌中。
微一使力,东方不败也欲跟着跳下马车,却被眼明手快的墨肱玠占了先机,直接用另一只手,拦住他的腰,把人抱了下来。之后,他规矩地松开东方不败,只留下两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那态度自然到让人觉得,好像本就应该如此。
仆从见状,本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但怕被两人发现,进而责怪,遂连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可对方的心底,却觉得他们家王爷,总算这次嫁对了人,看墨肱玠的举止和架势,倒不像那等狼心狗肺之徒。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却没管这仆从心中所想,他们兀自进了平王府大门,反正是回门,熟门熟路的走去大厅,想来平王和平王妃应是等待在那里的。
反观那仆从,被东方不败吩咐了任务,又发了一会儿呆,就没有时间去向里边禀报东方不败回来了,所以干脆就手脚麻利的赶紧搬礼物。
进得大厅,平王与平王妃确实久候多时,但这大厅内,却不止他们两人,原来君后偷偷出了宫,现在就呆在平王府中。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见到三位长辈,一一向他们见礼,算是打过了招呼。
君后在此,太子又怎么少得了,据说皇帝倒是想来,但是战争刚结束,一切有待休养生息,各地各处的奏折满天飞,一厚沓一厚沓的,批都批不完。因此,皇帝不得不放弃一家子同游外出的机会,老老实实呆在皇宫里,为天下百姓做事。
与三位长辈聊了几句,坐了没多久,君后便起身回宫,倒是太子没有同行,依然留在平王府里。平王与平王妃也没有与他们说太多,便把空间留给了年轻人,大体也是知道他们有话要谈。
“楠儿这几日,在定边王府过的如何?”
眼瞅着平王出去了,太子停顿片刻,立马询问东方不败,一点也没觉得,他这话问出,是对墨肱玠的挑衅。
“还好,与以往并无区别。”
东方不败在定边王府几乎没怎么出门,还特别轻闲,除了要应付墨肱玠的所求,大概可以说是天下最闲的人了,遂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地方过的不好。
“那便好,二弟剿匪都不忘修书回来,打问你的情况,现在他总算可以放心了。”
太子偷偷地瞥了墨肱玠一眼,但见对方蹙着眉头,一脸的欲言又止,似乎正为他的态度所困扰,悄咪.咪的勾了勾唇,他终是忍着没有笑将出来,只重点放在二皇子身上。
提起二皇子,东方不败挑了挑眉,顺着太子的话题,开口询问对方道,“哦?二哥有传回讯息?他这一去,剿匪还顺利么?”
并不是东方不败看不起二皇子,而是觉得对方从小没离开过京城,虽然身有武功,却大多是纸上谈兵,没有多少真正的对敌经验,这次平王特意打发他去剿匪,也存了历练之意。
“无需担心,有袁将军在旁边看顾着,总不会出太大差错。”
太子也同样的忧心二皇子,但他所思所虑,却和别人不同,要理智的多,若二皇子无法承受这次历练,那恐怕皇室中武道一脉,就无法让平王将传承给二皇子,只能由东方不败这个已出嫁的小哥儿来。
点了点头,东方不败与其他两人又交谈了一段时间,直至用午膳时,才停下来。
三朝回门过后,定边王和王妃先一步离京,赶回边城,那边离九越国之近,不能无人镇守,而且墨肱一族的封地和根都在那里,他们不能不回去。
顾及多方原因,东方不败和墨肱玠没有与他们同行,大概需要在京城再逗留两个月,这些时间除了被君后召唤去,陪他呆会儿,东方不败开始着手清点自己的嫁妆与产业。
如今手下多了得力之人,自然也可以放得开手脚,东方不败把跟着他的所有仆从叫来,敲打了一番,然后分别问了各自所擅长之物,又按照他们的特长,计划着如何安置他们,才可以让一人发挥出两个人的效果。
说起他这些人手,就不得不说起君后,本来因为长期征战,国库并没有多富裕,遂东方不败的王爷府,皇帝考虑过后,没有下令建造,而是赏了座宅子,赐了块牌匾,就这么寒酸的将就了。在一方面委屈了东方不败,那在另一方面,皇帝肯定就会想办法弥补,毕竟是他的亲侄子,又是个小哥儿,怎么能不宠着来呢?
可偏偏皇帝如是想着,最后却没有这么做,因为被君后给阻止了,对方没有动用国库一分钱,只讨来了锦王府的牌匾,又让皇帝许下了一块地,然后君后直接动用了自己的私库,给东方不败建了一座诺大的锦王府。
府里仆从一应俱全,皆是君后的安排,也是他的心意。
不管是仆从,还是宫中的赏赐,东方不败毫无拒绝地接受了,然后他发现,自己名下现在刺绣坊以及药材铺子,还有酒楼等等,衣食住行方面的铺面,应有尽有,只是经营状况如何,并不知晓。
唤来手下众仆人,询问过大伙的意见,东方不败心里大致有了方向,翌日便召集各个管事,想要先摸个底细,看看管事们的为人,再做其他打算。
等到他接触过各个管事,也没有被刁难,从帐面上也发现不出问题,但东方不败思考过后,决定实际考察一下,亲自下到铺子里,瞅瞅经营情况,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作为东方不败最擅长的刺绣,当然首当其冲,成了他的目标,第一家去的便是跟刺绣有关的产业,名唤玉绣阁,光京城就有两家铺子。
“公子,这边请。”
远远看到玉绣阁,东方不败的仆从立刻引导他过去,却低调的没有直呼王爷,以防戳破了东方不败此行的目的。
来到玉绣阁门外,东方不败没有急着进去,反而先打量了一下铺子的地理位置,还有外面周围都是些什么铺面,所经营的是何物。说来也巧,玉绣阁对门便是一个成衣铺子,虽说行业范围所针对的略有不同,但这家成衣铺子却不同寻常,偏偏还开设了刺绣的业务,简直是跟玉绣阁对着干一般。
打听到这些事,东方不败若有所思,想了又想,这才缓步迈进玉绣阁,店里人并不太多,与街道上可说判若两个极端。
见到东方不败带着仆从进来,玉绣阁的掌柜并不在,反而是一名小哥儿,迎了上来,招待东方不败。经过短暂的交谈,他知道对方是玉绣阁的雇员,当然期间,对方还抱怨似的,拿对门的刺绣手法与玉绣阁的做比较,其中不缺贬低之意。
对此,东方不败未发表任何意见,也没有买任何一件刺绣品,而是直接抬脚,穿过街道,去了对门,不过此行为,可是把不认识他的自家雇员,气得够呛,那双死盯着他背影的眸子,仿若形成实质,简直要把人烧着了,可以想见,当初这决定,是多么让人懊恼。
来到对门,看了对方摆设出的绣品,东方不败在心底为两家做了比较,并没有发觉什么特殊之处,可在他看来,生意却要比自家店里,好的多。这是为何?
心存疑虑,所以东方不败多观察了一会儿,终于发现这家成衣铺子,表面上没有特意售卖绣品,而是一直以赠品的方式,在往外出货。虽然赠品多是小件,不包含大件,而他们成衣铺也不接收刺绣大件的生意,只卖成品,可到底是占了一部分市场,直接把原本该是玉绣阁的一部分生意,争取到了他这里。
而因为成衣铺子长期收购小件绣品,遂那些居家的小哥儿,绣了成品便不想再寄放在玉绣阁来卖,反而是直接卖给成衣铺,当场便可结算。偏玉绣阁并不太关注这种小型绣品,把注意力一直放在大单上,以至流失了不少顾客。
☆、逗留京城
玉绣阁现在的情况还不明显, 认识到问题的本质,东方不败便想,既然此处成了自己的产业,少不得要管一管,解决了玉绣阁的潜在威胁。
又考虑到正在绣制的那个屏风,所用手法独特,可以当作镇店之宝留存, 供顾客瞻仰观赏,另外,有种双面绣, 着实神奇,东方不败打算将绣工们集合到一起,统一教授于他们,加大玉绣阁的特色。
若有所思地离开了成衣铺, 东方不败返回玉绣阁,先前的雇员见到他去而复返, 眉毛挑的高高的,很是不悦,但到底对方顾忌着生意,没有多说什么, 在对方心里,既然东方不败在玉绣阁和成衣铺之间,逛了个遍,最后又走回玉绣阁, 那便是看中了这里。
两个人都存着心思,那个雇员是为了拉顾客,东方不败则也是为了更多的顾客,虽出发点不同,但殊途同归,目标倒是一样的。瞥了一眼对方,东方不败没有为他的态度而生恼,只冲着跟随在身后的属下,挥了挥手。
仆从先上前搬了个凳子,擦拭干净后,请东方不败坐下,“主子,您坐。”
“这位伙计,不知掌柜的何时回来?”
眼看着东方不败稳稳当当的坐下了,仆从走上前向那雇员打问消息,他这段时日跟着东方不败,自然知道对方如今来自己的铺子,所为何来。
那雇员被其讲究的模样,弄得一愣,不由仔细打量了东方不败两眼,发觉极其面熟,他心下诧异,方才东方不败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关注对方的容貌,毕竟一见其穿着,就知道是富裕人家的小哥儿,加之对方年轻,若太过于露骨的直视,可能会冲撞了对方。
他不想惹麻烦,遂根本没有记住东方不败的模样,只对他的一袭红衣印象深刻,现下见了真实容貌,脑中突然滑过一个设想,只是略有点吓人而已。
“喂,伙计,问你话呢?”
仆从没有得到那雇员的回应,忍不住伸手推了对方的胳膊一下,这才把人的注意力,从东方不败的脸上移了开来。
“嗯?你刚才说什么?”
那雇员回过神,面色有些难看,就在方才,他认出了东方不败的脸,怪不得会觉得熟悉,因为他之前在平叛之师得胜回京时,曾经站在人群中,见过东方不败的样子,红衣飒飒,端的风.流人物。
为自己之前的无礼举动而懊恼,这雇员搓了搓手,终于意识到,面前的红衣小哥儿,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玉绣阁的老板啊,汗颜万分的擦了擦不存在的汗珠,张了张嘴,竟干涩的仿佛发不出任何声音,这雇员急的如锅上蚂蚁,眼睛都憋红了。
仆从并没有发现那雇员的不妥之处,依旧问着关于掌柜的事,那雇员颇有些心不在焉,打心里想给东方不败道个歉,保证好好为玉绣阁工作,绝不偷懒耍滑,更不敢再情绪外露,牵怒客人。
“那个——那个——东家,那个——王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方才态度多有不敬,深恐得罪了您,还请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小人的无心之失。”
“只要王爷能饶得过小人,从今往后,小人愿为您做牛做马。”
那雇员眼见东方不败毫无反应,以为是不肯原谅他,不得不结结巴巴的,多次做着保证,看样子就差指天立誓,赌咒于天了。
仆从看着这神一般的转折,半天没有反过味儿,他有些无措的瞪了一眼那雇员,觉得对方真会找时间,然后连忙定睛去瞧东方不败的表情,结果发现是没有表情。
???
不知东方不败到底是如何想的,那雇员和仆从两人,面面相觑,颇是有点无奈,心想,主子/东家倒是说话呀,这不言不语的,他们怎么猜测也不知道是何意思啊。
其实,东方不败悠哉的坐在那里,根本没想着搭理两人,一个小小的雇员,又做不了玉绣阁的主儿,他即使要确定可行性的方案,和筹划突出特色一事,也是跟掌柜的讲,面前的这个雇员又没有话语权和建议权。
而至于仆从多此一举的询问,他就更不在意了,又没有防碍到他的行动,他是一率不管不问的,随仆从和属下们自由发挥,说东说西。
终于,掌柜的姗姗来迟,一进门便瞅到坐在店里的东方不败,对方一惊,急忙上前,躬身施礼,询问道,“王爷,您怎么过来了?”
仆从在那雇员身上没有挖到消息,本来就憋着气,如今见了掌柜的,立马不客气的反击对方,“怎么,这玉绣阁可是主子的产业,还不能来了?”
“不是——”
掌柜的闻言,吓得大惊失色,这帽子扣的太严重,他一介小小的掌柜,能为王爷做事是他的荣幸,祖宗坟头都冒青烟的好事,他可不敢有其他不好的想法。
东方不败斜眼瞥了瞥仆从,心道,急于为他做事,可以理解,也算立功心切,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总是这么莽撞,坏了他的大事,便不美了。
感觉被主子警告了,仆从缩了缩脖子,没有再吭声,内心有点小懊恼,觉得东方不败大概要嫌弃他了,不知现在补救,是否还来得及?
“掌柜的无需多想,今日来此,本座自是有事。”
东方不败向掌柜的说明来意,对方这时才淡定下来,引领着众人向店里的后间而去,落座后,对方见到那仆从,还有点惧意。
挥了挥手,让随身的仆从退下,东方不败这才看向掌柜的,对方拱了拱手,向他报告道,“王爷,小的适才去巡查另一个店铺,遂累得您久候多时,实在过意不去,这里小的给您赔罪了。”
“无需多礼,他人的话,掌柜的不必放在心上,接下来说正事——”
东方不败直击主题,没有迂回,直接就与掌柜的谈起了客源一事,然后将自己的观点一一列出,再由掌柜的斟酌之后,提出反对意见,两方讨论,找出最适合玉绣阁发展的一条。
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讨论,终于定下计划书,由掌柜的提出,东方不败教授绣工技艺一事,因涉及到传承问题,所以需要学习者,与玉绣阁签定永久终身的协议。当然,玉绣阁绝不会亏待他们,并且在他们无法继续为玉绣阁工作时,可以挑选自己的弟子,继续传授此技艺,而这名弟子,可以是徒弟,也可以是自己的家人后辈,但前提是,他们也必须签定永久终身的协议。
协议的永久性,貌似有些无理,但技艺的传承一旦泄露,对玉绣阁的影响却是巨大的,所以做些措施,保护传承的发展,无可厚非。
除此之外,东方不败还交给了掌柜的一些东西,也与刺绣相关,其所用手法简单,东方不败只有一瞬间觉得稀奇,待弄清楚了经过,便不再感兴趣,可人与人不同,他代表不了全部,所以想着,或许有这些东西在,也能给掌柜的和那些雇员绣工等,带来些不一样的体验。
搞定了玉绣阁的事情,天色已经不早,东方不败没有多加逗留,起身便告辞离开,掌柜的把他送至门口,恭敬地道一声,“恭送王爷。”
本来想着,可以多逛几个铺子,把存在的问题找一找,没想到今日耽误了时间,实在再没有闲暇去其他地方,东方不败最后不得不打道回府。一路上,他默默盯视着自己的仆从,思考着要如何惩治对方,若都像今日这般,怕是往后少不得要惹祸上身。
虽说原身为皇室之人,但天子犯法与恕民同罪,东方不败并不想因为仆从的愚蠢,而给自己招来什么祸端,他不惧怕任何人,但也不允许别人以他之名,来行不诡之事。
“今日之事,没有下次。”
那么趾高气昂,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又讨厌又惹人烦,东方不败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蠢到做出这样的事,这厮也不想想,跟在他身边,一言一行就代表了他,如此失礼冒犯他人,简直是在帮他拉仇恨,这不是在帮他,是在害他吧?
接下来,东方不败怎么调.教仆从的,暂且不提,再说他们回到定边王府,墨肱玠抱着一块木头,正在赏玩。待走近,才发现,那并不是一块烂木头,而是被墨肱玠按照木造机关术,做了改动和修整的,上面还雕着精制的花纹,就不知是做何用途的。
“回来了,如何?”
墨肱玠放下手中的木头,走上前,轻轻环住东方不败的腰身,询问对方今天出行的结果,现下他知东方不败名下的产业很多,想要一朝一夕将所有都弄清楚,做到了如指掌,那是不现实的,来日方长,这事只能慢慢来了。
“不如何,明日继续。”
东方不败将头抵在墨肱玠的胸.前,懒懒地回应道,心中想着,果然他所料不错,墨肱玠就是对木造机关术有兴趣,这礼物算是没有送错?
“别着急,慢慢来。”
定边王和王妃已经返回边城,现在四处也没有战事,墨肱玠考虑着,他其实可以晚些离京的,正好也让东方不败与平王夫妻,以及君后等人,多相处相处,毕竟……
边城离京城到底隔了很远的距离,往后想要时时见到,怕是不易,所以,现在多逗留一段时间,是墨肱玠体贴东方不败为人子,做出的最得平王心的决定了。
☆、黑山是宝
东方不败花了些时间, 细细整理了一番系统原修乔,所提供的那诸多传承秘方,得到不少好东西,在过滤掉一些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后,还剩下不少。
随意拿出几样,又配合幽冥殿的性质,东方不败左思右想, 决定往医术和消息方面靠拢。医术乃幽冥殿存在的最根本,以后的弟子也将悬壶济世,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 并且,还要做到,不只治病救人,最重要的是拯救人心。
除此之外, 便是迅捷便利的消息,这些需要不少人手和贤才, 有了想法,往下推行,也不需要东方不败一人盯着所有,他根据属下的偏好与特常, 吩咐下去,令几人分头去办事。
手中的传承秘方,一件件给出去,过后便要看其效果, 东方不败的动作其实不小,平王和君后那边多少都有耳闻,只是几人听了属下的禀报,没做其他吩咐,只静观其变,同时他们还庆幸的想着,折腾吧,继续折腾,在京城折腾的越多,产业越多,回头东方不败在京城呆的日子越长,他们想见到人的机会也就越多。
这样下来,谁还能说,东方不败嫁到边城去,往后见面就难的风凉话。
长辈们打的小九九,东方不败自是不知道的,墨肱玠就更别说了,他见东方不败忙着清点产业,还做了不少改变,显然是乐在其中,也就陪着他东奔西走。
期间,墨肱玠研究木造机关术,略有小成,他甚是欣喜,这份意外之喜是东方不败赠予的,理应两人一同分享。
这日,东方不败刚走进院子,侧面就冲出一物,直直的向他袭来。飞身躲过那物,东方不败回头细瞧,方发现是墨肱玠做的机关兽,心下颇觉得有趣,遂他打算跟那木头玩意儿玩一玩。
只见机关兽轮着锋利的刀片子,寒光闪闪,让人毫无怀疑,如果不小心碰上,不被搅成肉泥,也得死无全尸,简直是挨着碰着,就得缺胳膊少腿。但有一样,这东西虽攻击力强悍,却不怎么灵活,假若碰上以速度取胜的高手,连一片衣襟都挨不到。
东方不败一个闪身,就把那机关兽落下很远的距离,待机关兽滚动着轮子,迅猛地冲过来,他又滴溜溜转到了机关兽的后面去,然后见到机关兽轮子上面,有一个转向设置,不等细看,眼见着机关兽立刻调转了方向,又对准他这边冲了过来。
大概是尝试之作,遂此机关兽的个头儿,并没有多大,高度也只到东方不败的腰部以上,而上面装备的刀片子,却是长度不短,还开了刃,异常的锋利。
与机关兽玩了很长时间,东方不败大概看出了其中的弱点,他单脚点地,凌空跃起,人轻飘飘地落于机关兽的旁边,避过刀片子的击打范围,轻轻伸手一掰,咔嗒咔嗒两声,机关兽停了下来。
“感觉如何?”
墨肱玠起初在机关兽袭来时,就站在不远处围观,眼睛眨也不眨的瞅着,如今他开口询问,自然是有关于机关兽投放于战场之事,若此举可行,将是一次军中的大转折,惊人的巨变。
“对付小喽啰和普通士兵,绰绰有余,但于精英而言,并没有什么胜算。”
东方不败略一回想,目前这小型机关兽,只是个样本,若实际操作,定是要做的大些,当作秘密武器来使用。不过就他个人而言,想破坏这么一个没有什么生命的东西,还是很容易的。
点了点头,墨肱玠目前所遇到的问题,也是东方不败所说的这一点,机关兽做出来容易,但是如何提升,却是个难题,但他也没有急于一时,办法总是人想的,着急并无济于事。
抚.摸了一下东方不败的脸颊,墨肱玠为自己方才,没有提前打招呼,就偷袭对方的行为道歉,表情那叫一个委屈,仿佛东方不败若是不原谅他,就要哭唧唧给人看似的,“适才莽撞,做出了不恰的举动,没有被为夫吓到吧?”
他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人么?
东方不败瞥了墨肱玠一眼,扯唇淡笑,“挺好玩的,只是——”
“若不是清楚这机关兽来自你的手笔,大概,我会彻底催毁他吧。”
凭白偷袭于他,不干掉就不错了,还留着他过年么?
手里抓着的把手,是不小心从机关兽身上掰下来的,东方不败拿东西摆弄了两下,被墨肱玠看了个一清二楚,只是还没等他说什么,那木把手在东方不败的手心里,轻轻一握,就扑簌簌变成了一堆齑粉。
满头黑线地看着东方不败的举动,墨肱玠略微有点心虚,摸了摸鼻子,这下彻底怂包了,好吧,他承认他不该未打招呼,便弄了这么一出,但要他来看,怎么瞅着那堆齑粉,都像是他的未来写照啊,不过自己选的小哥儿,跪着也要走完。
“为夫帮你揉揉手,这木头怪硬的,伤了手便不好了。”因为墨肱玠拿不同的木头,尝试过做机关兽的材质,目前这种是最坚.硬,且韧性最好的,正巧可以用来做机关兽的身体。
任对方捧着他的手,占够了便宜,东方不败没有当面戳穿墨肱玠的小心思,边拉着人,边往房中走去。这两日来,他有心想把义父钱永清和义母高芸竹,请来京城汇合,毕竟他这归期不定,二老却一直还呆在老家,或许来了还能帮一帮他。
说到用人,东方不败觉得两个老人家,身手不凡,功夫了得,办事也妥当,应该是他最得力的人手了,不把两人召来替他办事,独独留在老家,实在有些暴殄天物。
另外,东方不败终于记起,他最觊觎和最惦念的一件事,当初派二老回老家建宅子,也是为了圈下黑山的一部分,进而得其矿产。如今他贵为锦王,权势滔天,拿着黑山的宝藏,能与他争夺的,可说天下间没有几人,更何况,他也没想着独吞这份宝藏,得君后如此看重,总要投桃报李,回报一二的。
如今,他想与墨肱玠谈论的也是此事,两人回到房中,东方不败装模作样的,从袖中取出黑山宝藏分布图,递于墨肱玠面前,“先看过此物再说。”
墨肱玠疑惑万分的接过东方不败手中的地图,垂眸扫了一眼,并未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感觉就是一张很普通的地图,然就他对东方不败的了解,对方怎么会做出无的放矢之事,遂又接着仔细瞧了瞧,猛然发现,那地图上的画面蜿蜒绵长,赫然是——
“这是黑山?”
不确定地又瞅了一眼,墨肱玠抬首询问东方不败。
“正是。”
东方不败微笑颔首,总算他还认得黑山的样子,那暴露在外的矿藏,却未经一点开采,简直丰厚的仿如天赐的宝藏。
看他的表情,墨肱玠顿了一下,又低头仔细地瞧,宝藏图上,有许许多多标注的小符号,墨肱玠并不能很好的看懂,但大体也可以知道,东方不败接下来要说的事,恐怕不简单。
“这黑山有何不妥之处么?”
那座山位于九越与白国之间,限制了两国的交流,也成了天然的屏障,有些地方诡异到让人迷失,遂很少有九越国的人,翻越黑山,来到白国境内,就更别提九越国的军队了。
也是因为这样,边城乃黑山的尽头,也成了九越国与白国摩.擦和冲突最多的地方,若不是有墨肱一族在那里世代驻守,怕是九越国早就打过来了。
“此乃一份黑山矿藏图。”
东方不败轻飘飘说出一句话,但听在墨肱玠的耳中,却有些像天方夜谭,所有人都知道黑山寸草不生,连个庄稼都种不了,更别说还——
矿藏图?!
墨肱玠终于反过味儿来,黑山除了那乌漆麻黑的石头,还能有啥?这么说,那黑石就是某种矿藏?一旦思路理顺,种种猜想汹涌而来,墨肱玠脑海中的重重疑云,简直散都散不去。
“所以,这也是一张宝藏图。”
东方不败没有理会墨肱玠多变的表情,慢悠悠说出了答案,可他脑海中的原修乔,却在感叹,也在可惜,可惜他无法独自拥有这黑山宝藏,要知道,那得是多大的一座宝藏,或者说宝山。
不淡定也只是片刻的时间,在东方不败话落的时候,墨肱玠的表情也已经恢复如初,他眼神略有些复杂,转瞬收敛一空,紧紧瞅着东方不败的明眸,“我不问这份宝藏图的来历,但进宫面圣,总要说一个理由。”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这宝藏是不是跟东方不败的神奇经历有关。
“无妨,我曾于黑山密林中寻药时,被一鬼狒偷袭,与之交手后,竟发觉那东西生出了些灵智,甚是难缠,最后不得已结果了对方。之后,便发现了鬼狒居住的木屋,看其样子,似是有人饲养过,四处搜罗一番,然后竟在木屋的夹缝里找到了这副宝藏图。
宝藏图的来历很简单,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东方不败照实说并无大碍,翌日,他和墨肱玠,去了平王府,不多一会儿的功夫,三人共同进宫,带着黑山矿藏图,去见当今圣上。
皇帝正在陪君后说话,闻听三人到来,觉得甚是稀奇,遂唤来仆从,直接把三人请到了君后宫里,直到三人说明来意,君后屏退四周仆从,宝藏图献了上来。
东方不败有系统作为解说,比在场所有人都深刻的了解黑石的用途,遂他一一解说详细,只是换了种说法,改成了发现黑山矿藏后,起初他并不相信,便找人拿黑石做了多种尝试,才渐渐发现了其功用。
☆、瓜分宝藏
随着东方不败的解说, 皇帝和平王的眼睛,也越来越亮,若黑石真有如此大的用途,那很多需要高温才能完成的东西,将很容易做得,这样下来,诸多稀缺品再也不是只有少数贵族才能使用的珍品, 对百姓来说,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吧。
而无法再独一无二的贵族,并不缺这一星半点的东西, 他们总能找到彰显财富与地位的方法。最主要的是,这黑石的诞生,会让白国的生产力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期望是美好的,但皇帝与平王到底没见到黑石, 无法预估这东西是否真如东方不败所言那般,因此, 在东方不败说完之后,有了片刻的静默。过了良久,皇帝才询问东方不败,想要亲眼目睹这神奇的石头。
“楠儿, 你既如此了解,想必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当今圣上略有些期待地瞅着自己的侄子, 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已经表达出了他想一睹黑石风采的想法。
东方不败闻言,心道,好在他有准备,当初刚发现黑山宝藏的时候,便顺便收了一些黑石在附属空间里,只是现下诸多人在面前,不好当众拿出,不过,他自有办法。
“皇伯父,侄儿自然有准备,不会空口白话,各位稍等,我出宫一趟,去去就来。”
拱手为礼,东方不败向皇帝告知一声,打算亲自出宫去取黑石。
“且慢,若是楠儿将东西放置于府里,皇伯父遣人去取便是,何需你来回折腾。”
皇帝本来听了东方不败的说辞,下意识就觉得,只是取个东西而已,让宫人们来做就可以,再不济,他们去府里传个信,也是可以的,只是话刚说出口,皇帝自己就恨不得咽下方才的话。
只见皇帝匆忙摆了摆手,神色略微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显然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他催促着东方不败道,“骑马出宫,快去快回。”
黑山宝藏还是个秘密,皇帝想着,多亏他反应快,没有让其他宫人去办此事,否则今日之事传出,迟早会被有心人扒出黑石的存在,届时秘密将不再是秘密,这黑石没准会成为乱开乱采的对象,法不则众,百姓之乱,朝廷压制不易,还可能被其他有心之人,趁虚而入,实在冒险。
这边东方不败做戏要做全套,他装作快马出宫,回了定边王府,然后吩咐管家送来一个大木箱,而他就在房中,把黑石从附属空间中拿出来。待装好后,又将大木箱的盖子放下,确定严严实实,不会被人发现箱中之物,这才命管家备好马车。
东方不败驾着装有大木箱的马车,再次来到皇宫,因有令牌在身,加之锦王亲自驾车,守卫们不敢阻拦,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来到众人面前。
把大木箱置于地上,众人皆围上前,想要瞧一瞧东方不败所说之物,是否真是他们弃之如敝履的黑山之石。箱盖打开,露出了里面黑石的庐山真面目,皇帝没到过黑山,不知黑山上的石头长什么模样,但不代表平王没见识,他只瞥了一眼,便确认了黑石的出处,也相信了黑山宝藏真的存在。
既然东方不败带来了黑石,自然少不得要烧一烧,让大家见识一下黑石是否真的能够代替干柴,燃烧起来。可考虑再三,宫中免不了会有别人耳目,人多眼杂,不是什么好去处,经过一翻商议,还是太子急中生智,突然将目光转向东方不败。
“既然哪里都不是好去处,何不移步楠弟的锦王府?”
东方不败嫁入定边王府的时候,君后亲自为他监制筑造的锦王府还没有完工,在前几天,紧赶慢赶的,终于竣工,当今圣上亲笔御书,赐下牌匾,敕造‘锦王府’。
定边王以及王妃,皆在边城,府中主人唯有新任定边侯墨肱玠,和锦王东方不败,遂他们并没有搬离王府,移居新的住处,毕竟王府中的管家和仆从们,都已经用了段时间,也有些习惯了。
但东方不败得知锦王府竣工的时候,却是思考再三,把自己的属下们派了过去,由他们打理着锦王府,他也可以省心不少。现下大家听闻太子之言,也想起了这件事,皆将目光瞅向东方不败,眸中有些询问之意。
可不等东方不败发话,当今圣上,他的皇伯父,反倒颔首,一副赞同不已的表情,转而朝着东方不败问道,“如此倒也合适,就不知,楠儿意下如何?”
“楠儿此次献图有功,当赏,这样吧,若这黑石的矿藏开采得当,定也需要推行的时间,而既然楠儿对此已有研究,皇伯父便将此项任务交给你,开采之事则由睿弟和太子共同执行,矿藏所得利益也有楠儿一份。”
当今圣上根本没有给东方不败索要利益的机会,直接便将他该得的份额划给了他,具体多少,之后自然还要商议,总之皇家白氏这几人,在言语之间,默默的已经将利益瓜分。但他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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