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耽美小说网 > 穿越重生 > 异世为王[综武侠] > ☆、第二盘口 (13)

☆、第二盘口 (13)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说,若对方一意为之,他也就全当享受了。

    “唉,我知你能力强大,但这是我的心意,只希望你吃的用的,甚至身上穿的,都由我来置办,这样方能让我觉得,你是属于我的。”墨肱玠停下脚步,目光温柔地能滴出水来,俯首吻了对方的唇,自知道东方不败的身世起,他心里就患得患失的厉害,开始愈加宠溺对方,言谈举止也更亲腻,他是想在到达京城前,通过一点点的蚕食鲸吞,完全套牢东方不败,等见到平王后,直接不说自明,让对方自己看出两人的关系,也是一种面对未来岳丈的宣告。

    ☆、滚个瞧瞧

    东方不败被墨肱玠的话语所取悦, 轻笑一声,不顾周围有多少人,径自拦住墨肱玠的脖颈,将其拉矮身形,仰着脸吻了上去,两唇一触即分,勾得墨肱玠双眼发亮, 不自觉地环住对方的腰身,狠狠搂紧,追寻对方的唇.瓣, 只这么一下哪能满足得了他。

    “不是要买吃的?去吧,我等你。”稍微一堆,看似没有用力,却已然将墨肱玠送了出去, 东方不败看其表情,就知他在想什么, 但他即使心情甚是愉悦,主动撩拨对方,也是适可而止,若是让别人瞅去太多亲密之事, 却并非他之所愿。

    点了点头,墨肱玠转身去向店小二打听,问其哪里的糕点比较出名好吃,得了对方的指引, 他在离开前,又向东方不败的方向望了一眼,两人目光正好对上,这才又张嘴无声地道出两个字,“等我。”

    “小二,来两斤烧刀子,两斤切好的牛肉。”东方不败等待墨肱玠的功夫,客栈里来了几个爷,各个都拿着兵器,有刀有剑,看起来风.尘仆仆,像是赶了很久的路,打量完来人,他不动声色地低下头,继续喝自己的茶。

    此时正是用饭的时候,目之所及已经没有了空桌,对方人又多,店小二环视一圈,颠颠地小跑着过来,冲着东方不败告了声罪,以商量的口吻询问,“客倌,您看,这时候人比较多,大家都是来吃饭的,可否拼个桌,让这几位爷坐下?”

    端茶的手登时一顿,东方不败用眼角余光扫了周围一圈,发现其他桌都满满的,只有他这里残羹冷炙,已经许久未动筷子,显然是吃完了,这次有要事在身,尤其越往南走,有端王的叛军把守着,他和墨肱玠两人得小心行事,能不引人注意,就最好不要引人注意,因此,东方不败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往上一扔,轻巧的落入店小二手中,“结帐。”

    “唉,谢谢客倌体谅,今次总共花费是一两二钱,稍等找您零头。”店小二应了一声,收起银子便打算去找掌柜的,顺便收拾了那些碗盘,用抹布把桌子擦拭干净。

    这伙人有五个,他们来到近前,东方不败还未起身,依旧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惹得五人皱眉,其中有人脾气很臭,将手中兵器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挑衅又态度极其嚣张地叱喝,“还不快滚。”

    “哦?你给本座滚一个瞧瞧?”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只是几个乌合之众,东方不败暗自摇头,连他的一招都接不下,还如此跋扈,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小子,你说什么!”如炮竹似的,一点就着,那人被东方不败惹怒,把桌上的刀抽出鞘来,刀尖几乎直指他的鼻子,只是东方不败戴着纱帽,无人能够看到他的表情,遂也不知道他是否害怕。

    但若是没有这纱帽阻隔,看清楚了东方不败的惬意与不屑,起码五人中的其他人,兴许会跳出来阻止同伴,毕竟面对他们,还可以游刃有余,完全不在乎,显然是有凭仗,可如今情况相反,大概,也该到他们倒霉,或者确切地说,没本事就夹着尾巴,不要打肿脸充胖子的到处显摆,省得踢到铁板。

    “本座说——你滚一个瞧瞧——”东方不败语气很是轻缓地,重复着之前说过的话语,手指摩娑着茶杯的边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置了出去。

    那出口不逊之人,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凉,有风吹过,扭头看去,‘哆’的一声,刚才还握在东方不败指间的茶杯,已然镶嵌入自己身后的柱子上,观其样子,连碎裂的痕迹都没有,这一手让人瞠目结舌。另外四个人,也是大吃一惊,明白遇上了硬茬子,赶忙冲着同伴使眼色,让对方识相些,别再惹祸上身。

    这人也是欺软怕硬,被东方不败的手段震慑住了,上来低头哈腰地谄媚,讨好地笑着,尴尬异常,“大侠,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多多海涵。您瞧好了,小子这就滚。”

    说完,对方也不管东方不败有否回应,当下躺在地上,就打着滚要朝客栈门口而去,内心当下打定主意,想要七十二计,走为上策了。其他四人见状,拱手向东方不败施了一礼,态度恭敬,也忙倒退着往外挪动脚步。

    “客倌,您这是?”客栈掌柜发现他们这桌出了问题,赶紧从柜台后走出来,领着店小二上前,阻止了在地上滚动之人的动作,目光不解地瞅向那四个爷,还有些纳闷,这什么毛病,有腿有脚,好好的路不走,却在地上滚,他的同伴也不说阻拦,像什么话,传出去丢人不说,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让开,没见到爷在打滚么?”有东方不败在身后瞅着,如芒在背,这人不敢有抱怨,也不敢说其他的,只想尽快滚出去,离开这家客栈,在哪吃饭都行,就此处不能来。

    客栈掌柜蹙了下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时,店小二已经把多出的银钱,找给了东方不败,他背着手起身,所到之处,四个爷本能地退了两步,给他腾出道来。不管这些人眼中的畏惧之色,东方不败迈步来到打滚的那人面前,停了下来,对方该庆幸他不想杀人。

    “本座最讨厌别人拿兵器指着,今日算尔等走运,饶你不死,若再遇上……”话没说完,但未出口的意思,在场所有人都听懂了,威胁完他们,东方不败走了。

    没走远,只在客栈门口,他就碰上了拎着各式糕点,大包小包的墨肱玠,对方见到他的面,很是讶异,“怎么不在里面,等急了?”

    当墨肱玠走近,眼睛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东方不败身后两步处,地上刚打滚停下的人,再瞅客栈中诸位的神色,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一联想东方不败站在门口,就有种不妙的预感,仔细扫视一圈客栈,他们原先的位置上,已经坐了四个人,桌上空荡荡的。

    那四人见东方不败已经离开,刚坐下不久,便感觉自己被目光锁定,偷偷扭头查看,与东方不败身边的墨肱玠来了个对碰,感觉到人不是他们能招惹的,瑟缩了下脖子,他们赶紧低下头,装起了鹌鹑,几乎忘记了还躺在地上,不敢起来的同伴。

    眯了眯眼睛,墨肱玠心中狐疑不定,按说以东方不败的身手,断然不会受到欺负,可他目前所看到的,恰恰是对方心虚,莫非他只离开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上门找茬了?

    极其不善地盯着几人,同时凑到了东方不败的耳边,墨肱玠低声询问,“发生何事?”

    “无他,只是兴之所至,小露一手罢了。”那五个人看似凶狠,其实连内力都没有,估计也就是花架子,东方不败都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更别说让墨肱玠替他出手了。

    “真的?”墨肱玠将右手拎着的吃食,都放于左手之上,然后把手伸进东方不败的纱帽中,轻刮对方的鼻尖,锲而不舍地追问,“可别骗我,若有人不识好歹,杀了便是。”放到平时,杀了人还要遮掩一番,可当下乱世之中,混水摸鱼的人很多,加之他们又是权贵,随便杀几个人,谁又能奈何?

    他语气温柔,表情宠溺,说出的话却不轻不重,正好让离的最近的那名躺在地上的人听到,对方身体一颤,后怕之极,觉得自己终日打雁,今日可是被雁给啄瞎了眼,竟然招惹了一个杀人魔王,这下他是彻底不敢起身了,就担心东方不败没有饶过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届时,他们哥五个,都得一起遭殃。

    “当然——假的。”东方不败顺着墨肱玠的目光,自然也发现了地上之人的不安和纠结,更意会了身边人的恶意和无声宣告,他无所谓地回了一句,然后催促对方,“既然东西已然买全了,我们便出发吧。”

    于是,经过了这么一个小插曲,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在这个城池休整了片刻,还让客栈伙计给马匹喂了草料,就又开始了赶路。照目前的速度,他们很可能天黑前,到不了下一座城池,得在野外度过,因此那时墨肱玠才会做了充分的准备。

    骑着马,两人并肩而行,走的并不快,墨肱玠又问起客栈之事,东方不败见他如此执着,只好慢慢道来。听完了述说,墨肱玠有些不悦,若只因为怕暴露身份,就让对方受这种委屈,他是万般不愿意的,更何况,他觉得东方不败当初定然已经被端王处理了,恐怕没人能够想得到他还活着,所以也无需太在意和顾忌被人发现。

    “下次,定然不会再与你分开。”若他当时带走东方不败,就没有这些事发生,或者他留在客栈,气势森然一放,对方也不敢招惹上来。

    “我又不是手无敷鸡之力的书生,他们还不配被我放在眼里。”东方不败无奈劝慰,倒是没有体会对方的纠结心理,对于不重要的路人,他何必为那五人浪费时间。

    “言之有理,你的心里眼里,只放着我便好。”墨肱玠不再抓着此事,转而以话语撩动东方不败,独占霸道,又有些无赖的姿态,甚是明显,完全不加遮掩。

    东方不败轻笑出声,没有答话,突然加快了速度,两人骑着马,走出很远,才听得他心情不错地低声回答,“好。”他们的眼中唯有彼此,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很好很好。

    ☆、桂花味的

    天色已晚, 两人纵马驰骋在官道上,披着皎洁的月色,初冬时节,夜晚来临的格外早,一眼望去,只隐约看到张牙舞爪的林中树干,以及光秃秃的土地。田里没有种什么庄稼, 显得很是荒凉,官道上更是除了他们,再无他人, 马背上挂着的囊袋中,装有毡子,就是为了预防这种时候而准备的。

    “前面不远即是十里亭,我们在那边暂呆一晚, 明日再赶路吧?”墨肱玠估摸着两人走过的行程,虽然入目所及之处并没有十里亭的踪影, 但也知道其离此不远矣,于是只思索了片刻,便给出这个建议。

    “也好。”东方不败微微颔首,以示他的赞同。

    两人一前一后, 终于来到十里亭处,亭子并没有建立在官道旁,反而是离这里不远的土坡之上,并且在亭子的周围还堆砌了不少碎石, 看上去就如孤立在荒野之上。两人牵着马,走过碎石小路,没有急着栓马的缰绳,反而驻足原地,打量周围的景色与地势,观察是否有何不妥当之处。

    除去亭子的位置,其他地方倒也算平坦,背靠一片树林,前面不远就是官道,再另一边反而是条一人多高的沟.壑,若说容易藏人或者打埋伏,大概也就是这两个地方,正巧一前一后,形成夹击之势,实在不是个好的栖身之所。但所幸两人都很警觉,又事先检查过周围,这才将马的缰绳绑在了亭子的立柱上,拿出带着的毡子,一块铺在地上,一块放于旁边,等着晚上当被子用。

    “东方,我去那边树林捡些柴禾,很快便回。”墨肱玠看了眼空荡荡的林子,没认出都是些什么树,不过反正都是拿来烧火,于他而言也没多大的区别。

    “嗯,快去快回。”东方不败简单的嘱咐对方一句,便继续低头清理亭子里的灰尘,这里地上干草并不多,到处都蒙着一层土,可见许久没有人在此落脚,他不得不整理了一把干草,握在手中,当作笤帚使用,他也没有大面积打理,只弄出一小块地方,够两个人呆着就好。

    整理好十里亭中的一切,东方不败坐在毡子上休息,看样子墨肱玠一时半会回不来,他望着官道的对面,突然莫名的生出一丝好奇,可能是此处地理位置的原因,总觉得官道旁边就是沟.壑,容易出事故。起身走出亭子,运转轻功,窜上亭子的顶端,眺望远处,夜色中什么都看不清楚,多想无益,到底他没有跑去沟.壑那边,查看个清楚。

    “等久了吧?”远远的,听到墨肱玠的问话,东方不败纵身一跃,往前而去,迎上对方的面,发现墨肱玠抱着挺大一捆柴禾,后面还拽着一根枯朽的,犹如小腿粗细的小树。

    欲接过对方手中的东西,却被墨肱玠扭身躲过,并听着他说道,“脏,我拿着便好。”

    东方不败无语,这是把他当成了瓷娃娃么,跟着墨肱玠一起回到十里亭中,没有让对方专美于前,他手脚快速地拿出火折子,找了团干草,将那些干柴掰断,然后支成堆,快速引燃,升起一股轻烟。

    烟味有些冲人,他往后躲了躲身体,墨肱玠拍了拍身上的土,将他拉到了一旁,渐渐地火苗旺了起来,感受到暖意,两人才重新坐回毡子上,顺便拿出吃食来,打算边聊边啃干粮。

    看着塞进手里的糕点,应该比干粮要好吃许多,东方不败垂首默然,并没有发呆许久,也只是转瞬的功夫,他就微勾起嘴唇,心里愉悦万分,将手中的糕点,捏起一块,置于墨肱玠的嘴边,“我们一起吃。”

    墨肱玠本来啃了一口干粮,正在拿牛肉干,这才半日的时间,那干粮还不算很硬,只是冬日的原因,冷干粮吃起来味道并不好,能够饱肚子而已。迅速咽下嘴里的食物,他就着东方不败喂食的姿势,直接咬了一口糕点,并没有吃完。见状,东方不败也没有撤回胳膊,反倒空出另一只手,拿了块糕点,兀自吃起来,也不忘另一边的投喂,正好趁了墨肱玠心中打的鬼主意。

    手中的糕点被吃完,东方不败还没来得及重新取食,便见墨肱玠低头吮上他的手指,还舔了舔手上沾的糕点碎屑,下意识动了动手指,竟然感受到对方舌.头的卷动,这时两个人的身体都轻微一颤,有接触的部位泛着苏麻,行动快于脑子,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墨肱玠已经翻身扑了上来。

    东方不败半躺在毡子之上,墨肱玠虚虚地压着他的身体,两只胳膊更是抵在他的身侧,一股亲腻又暧.昧的气氛在亭子里蔓延,手指一勾,从对方嘴里撤了出来,看着上面沾到的透明液体,他觉得全身有些发热。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拒绝或推开对方,墨肱玠好似得到了默许般,俯身吻了上来,两人的唇.瓣贴在一起,手也情不自禁地摸来摸去,仿佛要揉为一体。

    “很香很甜,还有点桂花的味道。”半晌,两人分了开来,只是墨肱玠懒得起来,还贴在东方不败的身上,缓解些内心的冲动,但姿势已有所改变,没有切实的压着对方,也不会让东方不败觉得难受,他轻笑一声,看似在评价糕点好吃,实际上却盯着东方不败的唇,意味深长,明显是在说对方嘴里的味道。

    东方不败听闻,也是微微一笑,迎面凑了上来,快速地吻了墨肱玠的唇,甚至还非常大胆的把舌尖探了进去,在对方想要回应的时候,立刻退了出来,并舔了舔嘴唇,品评着说道,“彼此彼此,只是好甜,像是抹了蜜。”

    知道对方在说他嘴里抹了蜜,说话才会那么中听,墨肱玠脑袋一低,埋进东方不败的肩窝,闷声笑起来,看似强悍无匹的东方不败,其实是很好哄的,一旦被他放进心里,就会任由对方为所欲为,不见他的恼意,还极其护短,何其有幸,他能遇上他。

    早就知道自己放不了手,东方不败越好,对墨肱玠而言,他就会越执着,终于笑够了,他侧身翻到一旁,坐起的同时,把东方不败也拉了起来,若是再让对方撩下去,他不知会发生何事,虽然他其实很期待。

    两人互相靠着,驱散了冬日的寒冷,这次没有谁投喂谁,他们各自拿着一块,你一口我一口的,最后两包糕点纷纷入肚,咬了一口的冷干粮留了下来,墨肱玠拿过水袋,用手托着,默默用内力给水加热,直到适合入口,这才首先递给东方不败。

    “喝些水。”

    东方不败接过温热的水袋,确定了墨肱玠方才的行为,心中并不惊讶,这些他同样可以做到,但难成可贵的是,对方会细心的帮他做着一些琐事,看似并不重要,却是实实在在的在照顾他。

    “你也喝。”水袋又递回墨肱玠的手中,刚刚喝过水的唇上,还有未尽的水泽,散发着温润的水光。

    墨肱玠不怀好意地盯着东方不败的唇,下去不久的冲动,又升腾而起,他顺应着本能,低头吸吮了一下,不再放开,辗转磨擦蹂.躏的两片唇.瓣,更显嫣红与水.嫩,“还是这里比较解渴。”

    东方不败被撩的内心一片火.热,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终于发觉了小哥儿确实与普通男子的不同之处,他的那个地方并没有冲动,可后面感觉到了异样,整个人更是软成了一滩水般,简直让人不可思议,这奇葩的身体令他稍微有些不知所措,不自觉地脸颊染上一片酡红,又像喝醉酒微醺的人,看呆了一直注意着他的墨肱玠。

    “东方,你这是在邀请我么?”墨肱玠很想与对方亲热,却不是在这露天野地,又到处光秃秃的,不说有没有情调,光这天气,就不允许他们瞎折腾,更遑论,他们的洞房之夜当然要放到大婚当日。

    被身体的反应惊呆了的东方不败,终于回过神来,听到他这倒打一耙的话语,微微有些嗔意,出口的话失去了以往的淡然,多了丝温哑,“方才是谁不依不饶的吻上来的?”

    “是我是我——”墨肱玠又快速地,在东方不败微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很是干脆得承认了他的冲动与情不自禁,“这不是稀罕你么。”

    冲动没下去,反而有越来越甚的趋势,墨肱玠没想到长这么大的第一次,如此来势凶猛,但到底还有几分矜持,他努力催眠自己,眼观鼻,鼻观心,没再拼命撩拨东方不败,尽量让自己淡定冷静下来。

    有凉风袭来,东方不败往火堆里添了几段干柴,起身拿了冷干粮,掰成几块,喂给两人的座骑。待弄好之后,他才扯了另一块毡子,边坐下边同时盖在了两人身上,即使有内力撑着,隔绝了冷风,毡子下的身体,也变得暖和起来。此时此刻,墨肱玠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他伸出手臂,把东方不败拦进了怀里,两人相依相偎,留出更多的空间给毡子,足够将他们包裹起来。

    这样一调整,比方才更加暖意融融,他们都还没有困意,抬头望着远方的星空,月朗星稀,偶尔有几颗又大又亮的星星,闪闪发光,周围静谧无声,如若不是他们身有要事,将是很美好的行程。

    “东方,待叛军平定之后,我就向平王提亲,娶你可好?”依偎中透着温馨,墨肱玠有一种想永远这么下去,直到天荒地老的想法,可明明天是这么冷,他们的心偏又是那么热。

    ☆、他乡故知

    一.夜无事, 天刚蒙蒙亮,东方不败挪动了一下身体,墨肱玠在迷蒙中下意识的伸手搂住他的腰,又将他扯回了怀中,因为此动作,这下子两个人都醒了过来,睁开眼睛, 看到对方就近在咫尺,他们相视一笑,互相扶着站起身, 裹着两人的毡子,也随之跌落旁边。

    东方不败眼急手快,把毡子拎起来,折叠好, 放于一边,两人舒展着身体, 稍微活动了一下,接着是简单的梳洗,其实也就是用沾了水的湿帕子,擦拭了脸部和手。待整个人都精神奕奕之后, 才着手弄吃的,昨夜的篝火因为两人刻意的保持,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渐渐熄灭,现在还隐约可以见到湮灭在灰烬中的火星。

    食物都是现成的, 也没有炊具,所以用不到火,过不了多久,两人便会离开,自然是不再管那火堆。分食了剩下的糕点,又将就地吃了些干粮,并没有什么味口,只是木然如同嚼蜡般的进食,搭配着东方不败内力加热过的水,勉强到七八分饱。稍作收拾后,两人又骑着马开始赶路。

    走了两日,东方不败和墨肱玠风.尘仆仆地一路行来,总算看到一座城池的影子,想想如今的地界,已经到了端王治下,此处正是之前被叛军攻破的,“接下来在敌人眼皮子底下,为妨惹上是非,拖慢行程,还是小心谨慎的行事为妙。”

    墨肱玠对于当前局势,比东方不败要了解的多些,遂开口提醒对方,其实要论两人的高调程度,戴着纱帽的东方不败要比他差远了,想当然的,两人在经过城门时,留意到守卫确实森严,对来往的行人百姓,凡是牵马或戴着武器的都要盘问半天。

    好在他们早就有说辞,对外声称是伴侣,准备的路引也瞧不出破绽,最终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安然地进了城,找了家客栈歇脚,但两人这次极不走运,遇上了家黑店。不过店家还没来得及对他们动手,而是往外运其他人的尸体时,被东方不败撞了个正着,对方掌柜的杀心大起,要对他们不利。

    看着掌柜的脸色有瞬间的狰狞,东方不败已经察觉了问题,低首注意被两个伙计抬着的人,已经感觉不到气息,瞅其身上衣衫,大冬天的只剩下薄薄的白色里衣,若人活着,他可能上去救下,可如今人已经没了,他并不打算多管闲事,于是装作没看到似的,淡定地关上门。

    “发生何事?”见东方不败表情有异,墨肱玠疑惑询问。

    “哦,今晚你便知道了,如果能相安无事,明天便早些离开吧?”东方不败思忖了片刻,想到即使他装作若无其事,但对方不一定会放过他,所以晚上很关键,对方前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如果不来,那一切作罢。

    从东方不败的话语里,听出了这家客栈的不妥之处,墨肱玠蹙紧眉头,在城内已经这么猖狂,可见叛乱中,人心浮躁难安,除却流民难民之外,又有多少不诡之徒,想要浑水摸鱼,烧杀抢掠。

    有心想与东方不败提议,两人暂时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投宿,哪怕是在城隍庙里呆一晚,也比在此处强的多,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明知道此客栈,上至掌柜,下到伙计,都不是什么好人,又为何非要住下来。

    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墨肱玠没有说出口,他想了又想,如今是他们二人警醒,发现了对方的阴谋,若换作旁人,怕是请等着受罪或者丢掉性命吧。战火燃烧,跟着遭殃的是百姓,这些败类如不铲除,恐还有其他人着了门道,思至此,墨肱玠默然,既然碰上了,那就一并处理了吧。

    大不了做完此事,迅速离开,想来不会招人怀疑,更不会有人知道是他们所为。

    墨肱玠想的坦然,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没料到夜半三更,客栈的掌柜领着伙计,确实准备对两人下手,结果就在想要放迷烟的时候,又被住在店里的一个穿着邋遢,颇像乞丐样子的爷撞破了。

    “三更半夜,鬼鬼祟祟,趴在别人房门口,说,你们想要做什么?”那人很是寒酸,就住在东方不败与墨肱玠的对面,他近日在追缉一名大盗,才住到这偏僻些的客栈里,一为了不引人注目,二为了晚归方便。

    掌柜的凶神恶煞般,连着两次偷偷作案都被人发现,若是被告到官府,他们还有什么好果子吃,于是一不作二不休,本来他们看这人穷的丁当二响,想要手下留情,难得没有对他下手,到最终,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几人互相一打眼色,慢慢围了上来,那人也不慌张,只哼声骂道,“鸡鸣狗盗之徒。”

    “兄弟们,动手。”掌柜的往后一退,挥着手,让伙计们冲上前,三两下的功夫,就被那人打的落花流水,摊了一地。

    作为主谋的掌柜,脸色变得难看,他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普通人,会是个硬茬子,竟让他踢到了铁板。脚步悄悄向后挪,就在他打算转身逃跑的时候,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的房间亮起烛火,门被从里面打开,两人瞬间就断了掌柜的退路。

    不过,墨肱玠显然是没空搭理这种小人物,一根手指都可以轻松将对方摁死在地上,屋内昏黄的光映照在走廊,隐约可以看到另一个人的长相,他瞧清楚了那人,便是一愣,接着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脱口而出,“师父!”

    东方不败送了那掌柜一针,听到墨肱玠的叫声,不解地抬头看对方,还没作出啥反应,脑海里就炸开了锅,原修乔惊呼道,“异人!看起来很不好对付。”

    结合墨肱玠和原修乔的话,东方不败大概推断出了对方的经历,只是并不认得对方,也不知这人是从哪里来到这个世界的,但此人不同于疯了的慕容小哥儿,他有自己的思想,不是两三句话就可以哄着对方跟他走的,需要先观察观察再说。

    那人瞅了墨肱玠半晌,终于从记忆深处,找出了一个孩子的身影,与眼前之人对上了号,但他却没有墨肱玠表现的恁般熟络,只点了点头,“嗯。”再无其他话语。

    想到追踪对方数次,都错过了,墨肱玠猜测过对方的意思,现在也已然淡定下来,完全见不到刚才那样的激动,就听他给两人做介绍,东方不败方知道,这人名叫燕南天。

    观其表,知其人,对方面部棱角分明,浓眉虎目,即使衣衫普通,也遮不掉其身材雄伟高大,以及全身散发出的威猛气势,东方不败脑海中不自觉地就飘出两个字——正直。

    冲着燕南天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东方不败非是那种凭直觉行事之人,在与对方交出底细之前,他还要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于是指着地上的掌柜,以及伙计,询问两人,“这是家黑店,他们要怎么处理?”

    墨肱玠还记得,两人的身份不好抛头露面,尤其少与官府之人打交道,省得一个不小心,被人认将出来,遂他直接推诿地说道,“既然人是师父发现的,便交由师父处理,最是妥当。”

    “……”这些人要暗算的不是他们么?他只是刚好碰上,正义感作祟而已。燕南天见两人都甩手不管此事,正直的说不出一句话,最后点头妥协了。

    走上前,一手拎一个,燕南天轻轻松松的找来绳子,把人都绑了,绳结还用了特殊手法,让掌柜和伙计,想解都解不开,生生堵着嘴.巴,扔在楼下的饭桌上,呆了一晚。

    而燕南天做完这些,看见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还站在门口,没有去睡觉的打算,他莫名其妙地瞅着两人,一时场面僵持了下来,总沉默着也不是办法,墨肱玠思索再三,开口询问道,“师父,你如何会在这里?”

    “寻人。”追缉大盗,即为寻人,这没毛病,燕南天虽然光明磊落,但行走江湖多年,又经历了两个世界,即使正义使然,不善言词,也知世道险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墨肱玠又邀请燕南天与他们同行,但被拒绝,理由是对方没有瞒太久,直言说明了此番是在追缉一名大盗,听闻此言,东方不败在原修乔的催促下,也总算打消了疑虑,约摸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坏人。

    “燕前辈,在下有事相问,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既然是墨肱玠的师父,自然当得他一声前辈,东方不败礼貌客气地直接道出意图,因为他发现,与其弯弯绕绕,百般试探,对于燕南天这种人,或者直接说明目的会更好。

    果然,燕南天点头同意,东方不败回身与墨肱玠稍作解释,不过有说等于没说,他并没有讲出自己的秘密,墨肱玠带着狐疑不解走回房间,顺便关上了门。

    在燕南天的房间里,门敞开着,点亮烛火后,两人分开落坐,东方不败单刀直入,没有任何迂回曲折,给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燕前辈应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心中凛然一紧,背脊僵寒,燕南天沉默半晌,脸色略有些难看的回道,“此话何意?”

    很是警觉,不过也好。东方不败摘掉头上的纱帽,露出脸来,瞬间气势上涨,有了几分威压,要取得别人信任,总要付以对等的秘密,于是他向燕南天坦白,“燕先生无需紧张,本座并没有敌意。故因本座也来自其他世界,而且是借尸还魂。”食指点向自己眉心的红点,言明了小哥儿的身份。

    ☆、秉烛夜谈

    借尸还魂一说, 自古骇人听闻,并不是什么好事,人们通常认为是被鬼怪或者邪祟上身了,大体结局也是烧死了事,但还有一些人,是不相信什么灵异怪谭的,可眼下既然连穿越这种事都发生了, 也就无所谓有没有,信不信了,反正这已经是事实。

    东方不败本来可以保密, 并不一定非要说出这一点,他看燕南天为人,不会轻易被人摆布左右,若然不说清楚, 随意敷衍,大概对方不会跟他走, 更不会相信他。经过仔细考虑,他与原修乔商量,采取了折中之法,对方看起来不像大奸大恶之人, 对此异世也不会造成坏的影响,所以没必要留对方在身边,时刻看着。他们互相握有对方的秘密,只要保持沟通, 不断掉联系即可。

    “系统,可有能时刻保持联络之法?”寻常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对方也如此,遂东方不败问的不是此界之手段。

    “有,但是不能用。”原修乔静默片刻,给出答复。

    “为何?”这是第一次听对方说,有些手段,在这个世界不能使用,东方不败表示略微有些惊讶,不禁疑惑地询问。

    原修乔很快说出理由,“这个世界有自己的发展,如若出现太多其他世界的东西,不会是什么好事,反而可能会加速其他世界之人的发现,给原住民带来危险。”有些强大的世界,会殖民弱势的世界,从而达到侵占资源的目的,这对于被动的一方,将是无止境的灾难与反抗。

    “那本座所使用的星尘砂,以及隐雀、乾坤纳物戒等诸如此物,也会给这里的人带来麻烦么?”摩挲着手指上的武器幻体,还有戒指留下的花纹,东方不败垂眸深思。

    “这自然不同,先不说你如今的身体本来就是此世原住民,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等是经过十殿阎君筛选,带着功德任务而来,怎会与那些非正常途径进来的异人相同?否则,你以为如何会让你做那些善事,前提不就是让你在这具身体里活下来么?”

    “不过——”原修乔说着,有了但书,此情景倒是在东方不败的预料之中,他耐心地等着对方的回答,“既然你要在此世生存下去,便要为其他人着想,一些不起眼的东西,用了便用了,但不可太明目张胆,反招来杀身之祸。”

    “这点本座自然了解,比如隐雀,只是外表特殊些,比较隐避,归根究底,其实功能作用与飞鸽传书几乎无异。”东方不败发散思维,迅速想到自己所持有的宝贝,其独特性还不算太高,还能被人接受。只是乾坤纳物戒与星尘砂,似乎就有些让人摸不准,有朝一日暴露了,定然会引起抢夺。

    似乎知道东方不败在想什么,原修乔直言安抚,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宿主放心,偷着使用,即使产生些不好的连锁反应,也是微小到可以轻松解决的。”他指的自然是东方不败未说出口的乾坤纳物戒和星尘砂,如果连这些小小的金手指都不给,十殿阎君早封印了他的能力,更不会有什么附属空间。

    “既如此,不如送燕南天一只隐雀,有这小东西作为信鸟,想来极其隐蔽,轻易不会被人发现异人的秘密,也更方便联系。”现下连墨肱玠都留不住燕南天的脚步,东方不败以为,对方那性子,更不会时刻与他报备行踪,能像朋友那般偶尔联络已经属于难得,若有幸得对方一句承诺,认为朋友知己,或许比较能重如千金,比自己想方设法想东想西的更有效。

    “也好。”原修乔闻言,直接将自己收藏的傀儡雀,放进东方不败的附属空间,没有出声提醒他,东方不败已经感觉到附属空间多出的小东西。

    他假装将手臂伸至肩膀处,曲起食指,小小的隐雀凭空出现在他的指尖,爪子正好圈握住手指,不粗不细,翅膀呼扇着,甚是灵动可爱,而这一幕给燕南天的感觉,就好像隐雀不知用何办法,一直隐藏在东方不败的肩头,连气息都难以察觉,飞出的时候才让人注意到其存在。

    “燕先生,同是天涯沦落人,今日相遇,即是缘分,此隐雀可作信鸟,日后如需帮助,遣此雀儿作个信使便可。”见燕南天的目光放在自己的手上,东方不败心下了然,直接将小东西奉上,要送于对方。

    燕南天神色犹豫,终是没有伸出手,轻轻摇头,拒绝了这个礼物,“无功不受禄,此雀儿很是灵巧,想必阁下平日喂养精细,在下不好夺人所爱。”有时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一只小鸟,再怎么说都是条小生命,实在不适合跟着他,风吹日晒,东奔西跑。

    “燕先生多想了,此物无需喂食,只放养随它便好,赠予先生,也只是觉得投缘,想与先生交个朋友罢了。”东方不败保持着姿势,没有收回的意思。

    “如此多谢,在下便不再推辞,爽快收了这份礼物,正好江湖独行,也找一个无言的伴儿。”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燕南天已经察觉隐雀的异样,似是没有叫声,安静的很,但再细致与具体的,他还没有发现。

    “哈哈哈,燕先生实乃性情中人。”东方不败稍微品味了一番对方的话语,可不正是燕南天所言那般,这小东西既能陪伴做个无言的宠物加知己,还能当作信使,可谓一物多用,甚是妙哉。

    “好说好说,阁下也是豪爽之人。今日收了你的礼物,燕某就当咱们是朋友了。”东方不败出手大方,举止有礼,燕南天感觉不到他的恶意,看其很是爽快,自是乐意交他这个朋友,江湖结交,贵在义气直爽。

    “燕先生不嫌弃,本座求之不得。”东方不败如愿以偿,目的算是达到,在他脑海深处的原修乔,也感叹一声,赞扬道,“宿主,此举甚为妥当。”他也理解了东方不败意欲何为,虽迂回却不会让人讨厌,神不知鬼不觉的达到目的。

    “唉——无需恭维,即是朋友,我年长,当得你称呼一声燕兄,而我便唤你东方小兄弟吧。这般如何?”燕南天义薄云天,又甚是爽直,干脆便直接与对方称兄道弟起来,完全不在乎对方是墨肱玠什么人,会不会乱了辈份。

    东方不败直接打蛇随棍上,顺势而为地言道,“依燕兄之言,小弟岂不是跟着长了辈份,如此极好。”他这般打趣着,想到墨肱玠向燕南天介绍他的时候,说的可是所爱之人,只是才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莫名变了辈份,由此可见,眼前之人也是不拘小节之辈。

    燕南天也知他的意思,但指导年幼的墨肱玠武功时,他报恩居多,并没有想着再收徒,一向光棍惯了的人,突然被对方无所不入的追踪,还是挺困扰的。俗话说君子之交淡如水,遂他在依约交完剑法后,便离开了,谁知对方还不断找上来,于他而言,实在有些苦恼,只能隐藏行踪,寄希望于对方会知难而退。

    方才见到墨肱玠时,他差一点没认出来,已经过去这么些年,那孩子也长大了,燕南天回忆着,不由得就想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小鱼儿和花无缺,也不知他们如何了,春去春来,花去花开,那两个孩子现在也已经做父亲了吧?只是,如今的他,是看不到了。

    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燕南天即使有这些回忆,也不会让自己沉浸太久,毕竟他背负着很多信念,江湖总有杀不完的败类人渣,人的本事越大,责任越大,路遇不平之事,让他袖手旁观,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如此精彩,又鸡飞狗跳的生活,他怎么会有时间去想,去思念。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东方小兄弟无需在意这些。只是这礼物,愚兄身无长物,不知如何回赠?”礼上往来的道理,燕南天还是懂的。

    东方不败想说何需客气,然而思及墨肱玠,还有他除去阴阳子母蛊之后,愈上层楼的身手,灵机一动,便随口说道,“燕兄委实客气了,如若过意不去,小弟有一想法,不知可行?”他觉得墨肱玠既然唤对方一声师父,又承自他的剑法体系,当然是受对方指点一番,比较能获益匪浅,虽然他于剑法之上的造谥,同样可以,但剑招理念不同,还是对方更合适,对路子一些。

    燕南天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没有冒然答应,但也愿意听他一语道出,“哦?东方小兄弟尽管说来,愚兄听一听是何好建议。”

    “阿玠的剑法,师承自燕兄,不管当初是何因由,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从没有忘记燕兄之教导。只是他已经许久没有进境,个中缘由不足为道,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燕兄于他,指点一二,也好叫之茅塞顿开。”

    “这有何难,愚兄应下便是了。”燕南天对能够做朋友的人,很是大方爽快,更何况对方是墨肱玠,东方不败说的很对,不管当初为何,他们也算有半师之缘,如今既已开口,他也没什么可推辞的,但想到这是东方不败为对方提出来的,不禁感叹,“东方小兄弟,这般为他人,可算胸襟宽广,愚兄佩服。”

    东方不败听他之言,笑出声来,“惭愧,燕兄想是忘了,阿玠乃我心悦之人,为他打算自是理所应当。”

    “哈哈哈——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对方说话敞亮,燕南天听得顺心,大有秉烛夜谈之势,“可惜有好兄弟相伴,却无美酒相合,美中不足矣。”语气甚为遗憾。

    ☆、没准备好

    “酒么, 自然是有的,燕兄莫不是忘了我等身在何处?”东方不败想到乾坤月影瓶中的猴儿酒,但凭空拿出总是不妥,于是借故将注意力转移向客栈的酒,“稍等,小弟去去就来。”

    “东方小兄弟,有酒无菜, 也是不美,还是算了。”燕南天把客栈的掌柜和伙计等都绑了,根本没有人下厨给他们做下酒菜, 偏他今日高兴,犯了酒瘾,想要畅饮一番。

    东方不败闻言,摇了摇头, 笑着说道,“这有何难?燕兄等着便是。”转头出了这间房, 他叫上墨肱玠,去了客栈的厨房,在里面搜罗个遍,还真找到些吃的。

    在这过程中, 墨肱玠好奇询问两人都说了什么,东方不败只是告诉他,准备着接受燕南天的指点,就埋头开始处理食材, 至于洗涮的事情,全部交给墨肱玠,烧火的活计也被他包揽。

    看对方忙里忙外的,还被烟熏得眼睛有些红,东方不败忍俊不禁,走到近前,捧着墨肱玠的脸,仔细瞅了瞅,发现并无大碍,这才低头主动吻上对方的唇,“看你甚是辛苦,遂安慰安慰你。”

    墨肱玠被他挑起感觉,又顾忌手上黑乎乎的,会弄脏了对方的衣服,不由得把东方不败逼向放东西的木架子,直到其无可后退,这才双手抓住架子,将东方不败困在两臂之间,切切实实落下吻来,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此刻,他们的眼眸中,仿佛只剩下对方,再看不见他人,更想不起还在炒菜,直到鼻间闻到一股异味。焦糊的味道,夹杂着嘭啵的响声,让专注接吻的两人回过神来。

    “什么味道?”墨肱玠表情疑惑,但双手依然抓着木架,困住东方不败,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我在烧菜。”东方不败淡定地说着,总算也想起,他还有别的事在忙,于是点了点对方的胸口,急忙催促道,“快让开。”

    墨肱玠收回胳膊,让出道路,给东方不败通过,嘴上又忍不住微微抱怨,颇有点怨夫的潜质,他绝不承认自己吃醋了,“东方,你都没有正而八经地给我烧过菜,现如今,反倒让师父他老人家占了先机。”

    把锅里的残渣清理干净,又放水洗干净之后,东方不败边围着锅台打转,忙碌个不停,边好笑地瞅了墨肱玠一眼,安抚地言道,“来日方长,总有给你做的时候,急什么?”

    添了把干柴,墨肱玠半蹲着身子,懒得起来,直接整个人贴到东方不败的背部与腿后,不甘地抗议,语气说的可怜兮兮的,若是东方不败有背后眼,一定能揭穿这厮的耍花腔,然而现实是,他正忙着把切好的菜往锅里倒,“好吧,我承认,就是见不得你对别人好。”

    “呵——”东方不败忙碌之余,空出一只手,犹如拍狗头般,摸摸墨肱玠的脑袋,轻声回应,“我对你不够好?”

    这个问题有水平,墨肱玠哪敢回答其他,必须得是好,遂他不加任何犹豫,点了点头,“好,好极了。但我比较贪心,想要东方独一无二的那份关心。”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充满了占有欲,即使他明知他人对于东方不败来说,毫无意义,也依旧感到介怀。

    他想独占对方所有的美好,最好去一个只有两人的地方,让对方只属于他,墨肱玠清楚的明白,他心底的不安,无关别人,来自他的内心——自卑,或者说他有些妄自菲薄,觉得自己配不上东方不败。以前是初生牛犊不畏虎,狂妄自大,现在他随着慢慢变强,反而觉得离东方不败很远,仿佛追赶不上般。

    两人保持着这个温情又依赖的姿势,东方不败烧好一道菜,装进盘子里,先行盖好保温,这才擦了擦手,转身面向墨肱玠,手迅速而伶俐地突然袭击对方,在其脑门上来了一下。

    “你呀,整天胡思乱想,难道是我最近太好说话了?普天之下,除你之外,我可再没与别人做过这些,莫不是你在意我曾嫁过人?”打一巴掌给个红枣,东方不败接下来就干干脆脆地,在墨肱玠的额头上啾了一声,用以说明他的心思和意愿。

    “怎么会?”墨肱玠怕他误会,赶忙否认,在对方的目光下,愈加有些不好意思,最后不得不从实招来,“其实,是因为东方你太强大,而我——心急了。”任谁有个如此优秀的伴侣,都会想藏着掖着,不想让人看到吧?

    东方不败伸手抱住对方,墨肱玠的脑袋埋在他的胸腹之间,他勾弄了对方一捋发丝,一切似乎了然于心,“所以我请燕先生指点你剑法,不要太担心,以你极阳之体的资质,迟早会赶上来……”

    说着,他又凑近在墨肱玠的耳朵处,小声嘀咕了几句,结果很显著,对方哪还有点伤风悲秋的情绪,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瞅着他,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

    东方不败见状,瞪了他一眼,直接伸手施展内力,隔空取物,拿过案板上的菜刀,递给墨肱玠,吩咐对方,“切菜去。”

    “遵命,夫人。”墨肱玠掂了掂手里的菜刀,还愉悦地挽了个刀花,很听话的走到案板边,拿起洗好的菜,切了起来,同时嘴里油腔滑调的,垂下的眸子里,闪着精光。

    废了一番功夫,烧了三肉一素,外加一汤,份量都很足,东方不败找了木托盘装着,边往楼上走,边又吩咐墨肱玠去取了两坛好酒。这家客栈有没有酒窖,他们并不清楚,是直接从柜台后的置酒柜上拿的,期间被绑在大厅里的掌柜与伙计等人,还唔唔唔地挣扎着,想要墨肱玠放掉他们。

    “多行不义必自毙,尔等还是安静地接着睡吧,这可能是最后一个安稳觉了,若再让我听到尔等发出一点动静,格杀勿论哟——”恶人自有恶人磨,墨肱玠态度恶劣,光明正大的威胁这几人,还不忘点了他们的哑穴,吓得被捆住的几人,以为自己要被杀人灭口,瞬间就变了脸色。

    一股尿骚味传来,方桌上滴滴哒哒往地上流着浅黄的汤,有人不禁吓,竟然直接失.禁了,墨肱玠满脸黑线地瞪着几人,暗骂一声晦气,很是嫌弃地叱喝这帮胆小鬼,“就这老鼠大的胆子,还敢开黑店害人,谁给你们的勇气?今儿,爷心情好,不杀生,遂饶尔等狗命,明天送你们去见官,给爷好好呆着,否则别怪这剑下无眼。”

    听着墨肱玠胡诌,掌柜的连连点头,要不是被绑着,无法自由行动,他估计直接就给对方跪下了。其实对方此刻的内心是极度崩溃的,因为他鼻子甚灵,远远的就闻到了东方不败做菜的香味,什么不杀生,明明里面有鱼和鸡啊,不要骗他的狗鼻子,厨房里根本没有处理好的鱼肉鸡肉,都是活物,需要现宰的。

    本来掌柜的准备这些新鲜的活鱼和鸡,是为了呆会干完这票,与伙计们庆贺才准备的,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完全便宜了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以及燕南天三人,当然,这事三人是不会了解到的。

    因为此时,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已经与燕南天同坐一桌,摆好了酒菜,三人端着碗,豪爽地碰撞在一起,“相逢即是有缘,为朋友——干。”

    “干——”“干——”一仰脖,咕嘟嘟一碗酒下肚,之后三人相视大笑。

    不为别的,原来这客栈掌柜,甚是贼猾,往酒里掺了不少水,他们喝的很是无味,东方不败背着手,从附属空间拿出乾坤月影瓶,拎在手上,“酒无好酒,不如尝尝我这猴儿酒,如何?”

    这酒两人自然听说过,但能够尝到的人就少之又少,忽闻东方不败之言,他们也顾不得问对方为何会有这酒,皆行动一致地把碗往前推了推,凑进后,猴儿酒的香味更浓,真不愧为百果精华。

    “好香。”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三人喝了许久,不管是猴儿酒,还是兑了水的劣酒,都没少喝,但并没有醉意,只是微微熏然,桌子上残羹冷炙,已经是一片狼藉。没人收拾,燕南天直接歪在床榻上,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互相搂抱着,步子略有些飘浮的,回了房间。

    两人打算整理一下再睡,谁知墨肱玠错身撞上了桌子,东方不败去扶他,两人如今行动迟缓,带着酒后的慵懒,最后是人没扶好,反遭了连累,两人骨碌着摔作一团。

    对方的唇近在眼前,看着红艳艳的甚是好看,还很是诱.人,东方不败行动快过脑子,直接趴上去,凑嘴就亲了。两人虽说没有醉,其实都有点自控力不足,平时能忍得下来的,现在也做不来了,墨肱玠直接将人一搂,两人的唇.瓣贴在一起,再没分开。

    迷迷糊糊的,他们不再满足只有唇部的接触,开始互相摸索着,解去身上厚重的阻碍,纠.缠了一会儿,衣服终于退了下来,两人只穿着里衣,躺在地上,感觉有些凉冰冰的。

    这时候,思维渐渐回炉,但还不足以恢复到正常,东方不败眨了眨眼睛,眼角春意盎然,慢吞吞地吐出一个字,“冷。”

    “我们去床上。”墨肱玠内心火.热,压.在东方不败身上,根本感受不到冷意,如今听闻对方抱怨,立刻英勇地起身,把人抱起,就往床榻处走去。

    “你准备好了?”东方不败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可没有任何阻拦之意,也无反抗之心,摆出随君处置的样子。

    “这话难道不该是我说么?”墨肱玠跟他的状态也差不多,若是放在平时,两人绝对不会如此,但酒精作用下,他们聊得还挺热络。

    “哦。”管他该谁说,反正总有个人要说,他不介意主动说了来。

    “其实,我没准备好——想留在新婚夜的。”墨肱玠把人放在床榻上,安静地直接趴上去,腻在一起不动了。

    “……”东方不败无言以对,不是说那话该他说么,那他还回答什么?而且没准备好什么的……不该是他要说的话么?

    两人安静了好久,就在都以为对方睡着了的时候,墨肱玠又窸窸窣窣地摸了上来,动手动脚的,甚是不安份,手指顺着小腹还调皮地一路摸了下去,直到……

    抓住对方作乱的手,东方不败眯着眼睛,仿佛在酝酿睡意,“没准备好。”

    “哦——”声音落寞,还有点蔫蔫的感觉,墨肱玠往前凑了凑,把对方抱进怀里,不再出声。

    大概过了没一会儿功夫,室内响起两道轻缓地呼吸声,一切又归于平静。

    ☆、早膳有汤

    从睡梦中醒来, 墨肱玠感觉头稍微有那么点昏沉,翻身打算拥抱东方不败,却抓了个空,迅速睁开眼睛,扫视一圈身旁,哪还有对方的影子,讶异地挑眉, 眸子中闪过不解之色,他掀开身上的被子,坐起身, 依然没见到对方的影子,室内并无第二个人的气息。

    “去哪儿了?”兀自嘀咕着,他穿着白色里衣,站于房中。

    没找到人, 他彻底清醒了,快速走到床榻边, 拿起昨晚丢的甚是凌乱的衣服,已经皱巴巴的不能再穿,墨肱玠从包裹里找出一套干净的换上,又加快梳理好头发, 这才出门去寻人。

    若大的客栈,因为地理位置稍微有些偏僻,并没有什么住店的客人,满打满算, 也就三波人,其中一个独自出门做买卖的行商,还被客栈的掌柜带人弄死了,剩下的便是燕南天,以及新住进来的东方不败和墨肱玠。

    走出房门,一片寂静,墨肱玠穿过走廊,来到楼下,被绑着的掌柜和伙计众人,就那么坐在桌上,脑袋一点一点的熟睡着,瞧那样子,大概若有人来将他们的人头摘走,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听到厨房有轻微的动静,隐隐还飘着香味,墨肱玠眼睛一亮,猜到可能是东方不败,于是顺着味道,找了过去,果真看到对方捡了两根干柴,正往灶里扔,他急走几步,上前接手,“我来。”

    “醒了。”东方不败闻言,手顿了一下,正好被对方抽走了干柴,他顺势站起来,打量了墨肱玠一眼,见对方穿戴整齐,衣服已经换过,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事,脸上不禁有些热,他心理年龄都已过花甲之年了,竟然跟对方蹭了半天,并且因为没有做到底,而略生对方的闷气。

    “嗯,发觉你没在,遂出来寻找。”墨肱玠添完干柴,站起身,环顾厨房,东方不败正在做早膳,“还需要做什么?”对方虽然难得洗手做羹汤,但他也没想着等现成的,即使做饭做不好,但有些小忙却是能帮的,君子远庖厨,他算一介武夫,是完全不在意那些狗屁规矩的。

    东方不败这时端过放于旁边的醒酒汤,里边加了放在附属空间里的一些药草,可以缓解不适症状,效果很好,“这是我熬的醒酒汤,放置了一会儿,此刻温热程度正好,快喝了吧?”说着,将碗递给墨肱玠,脸上表情并不明显,却带着微微的关心,让墨肱玠看得闪了神。

    “发什么呆,难不成我的脸还能当醒酒汤?”见墨肱玠默然无语,只是瞅着自己发呆,不发一语,东方不败感到莫名其妙,忍不住打趣对方。

    回过神,墨肱玠接过醒酒汤,一口气喝下,捧着碗回答他,“不,东方的脸,怎会是醒酒汤,于我来说,起码也得是——迷魂汤的级别吧?”曲起食指,顶着下巴,他思索了一下,才找出一个词汇形容。

    东方不败被他的话语逗乐,轻笑地反问,“油腔滑调,我是迷魂汤,那你又是什么?”摇了摇头,继续手中的事,早晨不宜吃大油或者口味过于重的东西,所以他腌制点小菜,只是时间有限,大概刚刚入味而已。

    “你是迷魂汤,我当然便是那五迷三道的喝汤人啊。”墨肱玠很不要脸的直接开了黄腔,时刻不忘勾.引和撩拨东方不败,毕竟前一天晚上,他差点被小登科了,要不是顾忌着新婚之夜……

    “那喝汤人,今早只有蛋花汤,你要不要?”锅里蒸着馒头,等蒸熟之后,东方不败打算简单地弄个蛋花汤,于是他意味深长的瞅着墨肱玠,眼睛轻轻挑着,瞥向下三路,说的话一语双关,让墨肱玠差点当场起了反应。

    但紧接着理解了东方不败的话中之意,他又脊背一寒,不由得满头黑线,心说对方真敢说,可急中生智,他灵光一闪,很是欠扁地凑上前,暖昧万分地俯首在东方不败的耳边,声音又淡又轻,仿若将要散去的云烟,“蛋花汤还是算了吧,若是有豆浆……我倒是……”

    他的话说的言语不怎么清楚,但要表达的意思,东方不败却听了个明明白白,联想到那一幕,直接红了脸,其实是气红的,而且墨肱玠的手很是不安分的摸了上来,扰乱着他的思绪。

    所以东方不败眯着双眼,唇角勾起一抹笑,但却莫名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就听他音色冷然地问道,“是么,那种东西据说爷才会有,而小哥儿么……我不介意帮阿玠撸出来。”只是若没有他此时此刻,切菜丝的那种快准狠的动作,大概会更可信些。

    墨肱玠犯上作乱的咸猪手,随着东方不败的话,停了下来,连忙使出十八般武艺哄着对方,粘着说什么都不离开,“呵呵——还是东方对我好,辛辛苦苦起来做早膳,不就是蛋花汤嘛,怎么会不要,只要是东方你做的,我都喜欢极了。”唉,他感觉为何明明东方不败比他小,还是个小哥儿,撩起人来,那些微妙话题却比他还适应良好,非常不解。

    就在两人你来我往,又暗示意味十足的谈话中,馒头渐渐地蒸熟了,锅盖上升起了白腾腾的雾气,又等了一会儿的功夫,雾气顶起的越来越高,等出气终于圆满了,东方不败才吩咐墨肱玠撤掉一根粗的干柴,开始掀开锅盖,往外捡拾馒头。

    那馒头一个个白白胖胖的,看起来甚是有胃口,用盘子装好之后,东方不败又开始着手做蛋花汤,就着烧得很旺的柴火,没多久就做好了。然后,把蛋花汤盛出来,两人分工,一人端着些东西,来回了两三趟,才把早膳全部端出去,放在外面的一张桌子上。

    这时,食物的香味在大厅里飘荡开来,睡姿奇葩的客栈掌柜,以及众伙计,已经被引诱的醒了过来,想也知道饭食没他们的份儿,于是几人可怜兮兮的咽着口水,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外加昨天晚上他们坐在桌子上睡着,初冬节气,即使没有冻的全身僵掉或者打哆嗦,也得冷的够呛,之前吃的那点存粮,也早抵御寒冷,消化的干干净净了。这次的教训可谓是深刻,他们又冷又饿,哪还有丁点儿做恶的想法。

    “阿玠,去喊燕先生来用早膳。”东方不败摆好凳子,指使墨肱玠去楼上房间喊燕南天,他知对方的想法,也有意让师徒两人热络起来,于他更是有益无害,异人的监视做的太过不好,不闻不问也不对,若然能够有除却朋友之外的牵连,倒也是美事一桩,起码方便,不是?

    墨肱玠上楼去寻燕南天,趁着这么点儿时间,被绑的结结实实地客栈掌柜和伙计,突然嗯嗯啊啊的从嗓子里发出声音,歇斯底里的,让东方不败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走到几人近前,仔细打量,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墨肱玠点过的哑穴,此时已经过了时侯,自助解除了,东方不败拿掉客栈掌柜嘴里堵着的抹布,皱着眉询问,“尔等,有何事?”

    要说客栈掌柜的,也是个眼瘸白目的,他怕极了墨肱玠,也知道燕南天的身手,不能招惹,就把目光放在了东方不败身上,他以为即使对方会武功,但也逃不过是名小哥儿的事实,总会比爷对人心软些,若是求对方,应该能达到目的,其实不光他是这么思考,客栈掌柜身边的众伙计,也与他想到了一起,遂才有了集体嗯嗯啊啊,引得东方不败过来的事发生。

    “这位小哥儿,我们在这里呆的又冷又饿,行行好,给口吃的吧,等之后到了衙门,肯定又得饿好久,我们要撑不过去,小命就没了。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哥儿行行好吧?”

    客栈掌柜双目充满希冀的光芒,看着这状态倒完全不像方才那般颓废,众伙计依旧被堵着嘴,连忙嗯嗯啊啊地点头如捣蒜似的应和,他们都盼着东方不败会答应下来,至于其他事,不管是逃跑还是狡辩,等有了力气,不难受了再考虑。

    东方不败好笑地瞅着他们,笑容中有些讽刺,就是这几个家伙想找软柿子捏,也得观察明白,考虑清楚了,再行动啊,他是那种任人忽悠的人么?显然不是,于是……

    “冷?饿?很好,但那与本座有何关系?尔等多行不义,死了不正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呵——东方不败冷笑,就凭这些草菅人命的贼子,也配说这种话?

    被讽刺了一脸的客栈掌柜,脸扭曲的露出阴狠的表情,他昨日没看到东方不败的容貌,方才醒来注意到,还有些惊为天人,这才有了接下来的一连串举
【全网热门完本耽美小说 www.dmx5.cc 手机版阅读网址 m.dmx5.cc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