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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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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通知平王,让他回归京都吧。

    突然弄明白了原身的身世,东方不败倒没想着非得李代桃僵,回去认亲,毕竟他与白向楠差别太大,会让人生疑,如果不想惹麻烦,他就得压下这件事。可他知道安西王白向楠的重要性,足以左右战局,而他又站在定边侯这一方,此事还是得再行考虑。

    ☆、利用月煞

    商议来, 商议去,最后并没有得到一个很好的结论,关键还是在平王身上。虽说如此,但定边侯若有所思地瞅着东方不败,直把人看的莫名其妙。

    待其他将军退出帅帐以后,墨肱玠虎着脸,不太开心地问道, “父亲,您为何一直瞧东方,是有什么不妥当的么?”

    定边侯那冷嗖嗖, 很具有杀伤力的眼神,东方不败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有领略,现如今又被对方盯上, 他当然不可能一无所觉。

    只是,他自己都刚弄清楚原身的身世, 不相信定边侯会隔着面具看出什么。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定边侯紧盯着他不放,到底是何道理?

    “侯爷,可是有话要对晚辈讲明?”东方不败敬重强者, 所以说话时的语气,自然客气三分。

    定边侯手肘放于膝盖之上,手指轻轻地在面前的八仙桌上敲着,其实他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 但因为实在不成熟,遂打消了念头,“本侯在想,若派遣你们二人,带着本侯的书信轻装回京,或许可以助朝廷大军一臂之力。”

    墨肱玠一听,心动万分,眼睛放光,完全忘记了他把东方不败叫来军营的初衷,是想忘记这段畸恋。

    东方不败却皱了眉头,他刚犹豫不决,考虑着是否与平王认亲,毕竟天下苍生,战乱越快平定,百姓所受的流离之苦越少,可打心里来说,他的意愿又并没有那么强烈,因为他不是真正的安西王白向楠,所以此事并没有单单认亲这么容易。

    “还是父亲有办法,儿子这就去准备。”墨肱玠已经迫不及待想去京都一行了。

    “回来。”定边侯看着一动不动的东方不败,再看看略有些跳脱不稳重的自家儿子,简直闹心的可以揍他几军棍,都说是朋友,可比不上人家半分优点,果然没有遗传他的稳重睿智。

    “本侯也只是说说,此事你就别想了,在边城军营,别人都让着你,即使上了战场,也有老子替你掠阵,天塌下来,本侯替你顶着。上次与端王暗中过招,只计谋你就输他良多,遂才有了东方公子搭救之事,吃一堑长一智,本侯怎么放心让你去折腾朝廷的军队。”最重要的是,届时鞭长莫及,出点什么事,都没有人为他们撑腰,而且他定边侯的封地便在边城,与京都的官员勋贵之流,并无交情,实容易惹来麻烦。

    “父亲,您放心,经过上次之事,儿子已经有了救训。”墨肱玠听父亲定边侯再次提起,他被端王所算计,几乎全军覆没之事,不禁攥紧了拳头,这个仇他迟早要报的。

    “那也不行,朝廷之中并不缺乏比你厉害的武将,却依然屡战屡败,灭不了端王的气焰。尔等须知,打仗靠的不只是武力,还有这里。”定边侯说着,手指了指脑袋,“兵法谋略,你比之端王如何,已有定论,即使是武功,单打独斗,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东方公子,你可有其他见解?”定边侯训完儿子墨肱玠,转首问东方不败,他觉得对方不仅仅只是一介武夫,没准会有其他想法和建议。

    东方不败见他们父子二人,说到一半,就要拉自己下水,偏偏自己对端王并不是太了解,只得江湖人用江湖人的办法,“侯爷厚爱,见解倒不敢说,晚辈乃江湖草莽,并不懂排兵布阵之说,只觉得侯爷若肯割爱,以宝物为饵请月煞刺杀端王,或许可以解这燃眉之急。”

    定边侯听闻,只约略思考了一下,便摇了摇头,不赞同道,“本侯耳闻东方公子与月煞素有嫌隙,当知道月煞并不是端王的对手。”他暗自叹息,觉得东方不败太聪明,或许有借他之手,让月煞去送死的嫌疑,如此东方不败不废一兵一卒,也不用花一分一毫,便可消磨掉月煞的势力。

    “当然,别说月煞不肯为了任务,举全族之力,就纵使他们敢全族出动,对上端王也无异于以卵击石。可侯爷不要忘记,不管江湖人也好,杀手楼也罢,他们都不会像军队的士兵那般群体作战,而是更习惯于单枪匹马。那些人只认钱不认人,加之又擅长潜伏,让他们给端王制造些麻烦,消磨一下端王的江湖势力,让他不要手伸的那么长,还是可以为之的。”

    东方不败并没有忘记,当初救墨肱玠的时候,有不少人的武功路数不像士兵,更像江湖人士,想想端王遍地设有眼线,差遣那些江湖人士,是最好最隐藏的作法。

    定边侯思考着他说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但他并没有急着表现出来,而是思前想后,在心里推演事情的发展,想着其可行性。

    意见他提了,觉得再没自己什么事的东方不败,瞅了瞅定边侯的反应,觉得身居高位,作为一军主帅,对方要顾全的事情太多。

    晚膳是在定边侯的帅帐里用的,之后,东方不败与墨肱玠出了帅帐,在营地里散步消食。

    墨肱玠就先前父亲定边侯所提及之事,询问东方不败,“东方,你也赞同我父亲的说法么?”也觉得他是一直站在父亲的荫庇下的么?

    “什么?”东方不败刚体会了军营的伙食,与在定边侯府时还真是天壤之别,连个小点心都没有。

    “你也觉得没有父亲,我什么都做不好么?”墨肱玠低着头问道,他心中甚是在意东方不败的观感,就怕惹了对方讨厌。

    “小侯爷,本座不想说什么谋定而后动,或者遇事冷静,别冲动的废话,只是想告诉你,这场由端王发起的叛乱,正适合历练成长,你父亲定边侯便是你最好的师父,做事前先想想若是你父亲,他会怎么做。”以前只是小规模骚乱,并没有多难打,如今正碰上这种实战博弈的机会,东方不败认为,若对方肯静下心来,定会学有所获。

    墨肱玠这下子彻底的蔫了,被父亲定边侯嫌弃不说,连东方不败都觉得他遇事不够冷静,有些委屈,被嫌弃的彻底。

    两人边说边走,忽然天上飞来一只大鸟,落在两人面前不远处的木杆上,仔细看去,才知那是一只海冬青,只见它的爪子上绑着一个小竹筒。两人面面相觑,忙走上前解下海冬青爪子上的东西,拆开看里面的字条。

    原来是高芸竹、钱永清、晋副将等人,他们已经进入九越国境内,马上便要到达第一座城池,到时九越十皇子向守城将领表明了皇室的身份,他们的护送任务也算完成,差不多就要返回来了。

    当时设计迎救九越十皇子之时,晋副将特意带了海冬青,他们带着九越十皇子等人在地上赶路,海冬青便飞在天上一路跟着,此信正是趁了别人不备,才偷偷由海冬青送回来的。

    墨肱玠抚一抚海冬青身上的羽毛,唇微微一动,哨声响起,海冬青扑腾两下翅膀,又翱翔于蓝天之上了。

    他把纸条交予东方不败,若有所思地说道,“是时候派出月煞了。”

    东方不败点头,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城池外动手,这样可以减少暴露的可能性,否则一旦进了城池,有了对方士兵的依仗,谁知九越十皇子又会做出什么决定。

    最好还是让已方的人,当着九越十皇子的面,再演一出戏,由高芸竹、钱永清、晋副将等人全力保护着,月煞来袭,却不敌众人,最后落荒而逃,不小心从怀中掉落了九越大皇子的宝物兼信物。顺理成章,信物被他们发现,然后让九越十皇子恨极了九越大皇子,这样等人回去之后,九越七星塔才能乱起来。

    “小侯爷已经安排好人手了么?”毕竟是月煞,总要找些武功好点的人,否则怎么能扮的逼真,骗过九越十皇子。

    何况对方身边不是没有侍卫,那些人也不算傻,若派去的人敷衍,不够形象,会被那些侍卫拆穿的机率很大。

    纸条看完,东方不败手一握,已经以内力把纸条粉碎的渣都不剩了,“是否需要本座出手呢?”

    “当然,此事还处于保密阶段,少不了需要我们去这一遭。走,给他们写信去。”

    说着,墨肱玠当先朝自己的营帐走去,东方不败紧随其后。

    墨肱玠伏案急书,东方不败帮忙磨墨,等字迹吹干了,他将之卷起来,塞进小竹筒里。冲着天空吹了声口哨,海冬青俯冲直下,来到两人面前,直接落于墨肱玠肩上。

    把海冬青抓起来,将小木筒捆于它的爪子之上,然后墨肱玠拍了拍海冬青,对方便再次飞走了。夜色暗淡,只一会儿功夫,那海冬青身上的白色就已经没入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了。

    先前扒下月煞的衣服和武器,实是明智之举,现下便派了用场,东方不败与墨肱玠,还有他的亲卫营一干兄弟,纷纷加入了进来,为使形象逼真,不会造成误会,惹来麻烦,甚至导致功亏于溃,他们可是提前适应了一番银月族的武器。

    现在选定的这些士兵,都对环形刃耍得顺溜之极,全套武装之后,还真有点月煞的风格。

    一切准备就绪,跟定边侯打了声招呼,报告了进度,东方不败和墨肱玠,领着少将军亲卫营剩下的人,大伙健步如飞地出发了。

    ☆、商队到来

    东方不败与墨肱玠两人, 带领着一小队近卫营精英,偷偷越界进入九越国境内。因为一行人目标颇大,恐怕还未等到达九越国第一座城池,与高芸竹、钱永清和晋副将等人汇合,就会被来往的人怀疑。

    所以从边城军营出来后,定边侯府的管家,已经带了提前准备好的物资, 等侯在边城郊外。

    众人走上前,墨肱玠打招呼说道,“管家,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么?”

    “回世子爷,马车,物资,皆已备齐, 请世子爷过目。”定边侯府的管家,给自家少主行了个礼, 然后一挥手,侧过身体,露出了他身后的东西。

    那是几辆马车,上面全是物资, 定边侯府的侍卫,都乔装打扮成了车夫,站在马车旁,给墨肱玠行礼, “给世子爷请安。”

    “错了,该说,少爷好。”管家听完他们的话,不等墨肱玠回应,便皱着眉头,纠正着说道。

    管家乃定边侯心腹,不但掌控定边侯侯府对外的大多事务,还对定边侯军营的事,了若指掌。曾经他也是定边侯的属下,只是负伤后,被定边侯冒险救了条命,在定边侯府养伤,直到伤愈后,留有些后遗症,已不允许他重返军营,遂当时他求了定边侯,留下来报恩。

    目前墨肱玠设计九越十皇子之事,也是在管家知道并默许的情况下,才能顺利实施,否则动静闹那么大,管家早出现了。

    正因为明白所有计划,所以管家如今听到侍卫们的称呼,才不得不纠正他们,要知道一个小小的细节,都可能让此次谋算失败。

    他们设计九越十皇子,做戏总要做全套,否则九越十皇子相信了,回头被九越皇宫里的那位皇后,也就是九越十皇子的母后,及其她背后七星塔的势力,稍加调查,还不露馅。

    “是,少爷好。”侍卫们齐声改口道。

    墨肱玠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转首跟管家告辞,“管家办事,总是很周全的,既然一切就绪,本将领人出发了。”说着,他朝背后跟着他的近卫营精英们摆手,示意他们各就各位。

    管家这次完全让开了位置,可以让马车通行,拱手对着墨肱玠嘱咐道,“世子爷保重,任务需谨慎小心,奴才等着您胜利归来。”

    近卫营的精英们,在墨肱玠的许可下,按军中等级的划分,自觉地寻找并分配自己的位置,有的翻身上马,有的直接与侍卫们凑一辆马车。

    管家给他们准备了衣服,于是大家都换上了一副商人的装扮,只是轮到东方不败这里,他瞅着那折叠的整整齐齐的行头,沉默了。

    原因无他,而是管家可能基于东方不败长期所戴的面具,贴心的给准备了一套女装,外加一顶纱帽。

    东方不败锐利地眸子,转向管家,虽未说话,但那意思也足够表明,他想问问对方是什么意思。

    管家假装咳嗽一声,解除尴尬,这才解释道,“东方公子外表出众,实容易引起别人注目,遂奴才自作主张,给您备下一套女装,有纱帽的遮挡,不会遭人怀疑。”

    墨肱玠这时也总算知道了原因,他摸了摸鼻子,忍着笑扭过了头,待情绪稳定下来,才附和管家的说法,“既如此,便委屈东方了,想必以东方的出众,穿什么样都不能阻挡其风采。”

    眯眼瞧着对方唇角未消失的笑意,东方不败也勾起唇笑了,女子衣服的颜色总是比男子的衣服鲜亮几分,要他说,还有些求之不得,只是扮成女子,多少有些损毁形象。

    他若就穿着自己的这身红色衣袍,只戴上纱帽,也足以雌雄莫辩了,但到底日后可能会生出麻烦,于是东方不败大大方方地退下外衣,穿上那女子衣服,纱帽遮脸,瞬间成了一个妙龄少女。

    此时,墨肱玠还不知道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哥儿,否则肯定会阻止他在众人面前换衣服,尤其在场众位全是爷的情况下。

    墨肱玠也换了一副装扮,整个商队,他是少爷,东方不败假扮成少夫人,对外就说小两口被家里排挤,此番是下了保证,出来做生意,证明自己的能力的。

    毫无违和,管家给安排的这身世套路,让东方不败默默无言,官家之人,上至主子,下至仆从,真是环环相扣,假亦真来,真亦假,故事比他这见多了人情冷暖的老人家都多。

    告别了管家,一行人终于出发,顺着高芸竹、钱永清他们的线路行来。

    九越十皇子他们一路步行,再加上有人重伤,走走停停的,耽误了不少时间。再加上高芸竹、钱永清等人有意拖延时间,等待东方不败与墨肱玠的到来,所以碰上一家客栈后,便停下来休整,打算第二日再继续走。

    路途虽然被人背着,但到底颠簸,九越十皇子那几个受伤的属下,完全承受不了,这一停留,翌日也没有起得来。九越十皇子仰仗着进了自己的国家,彻底的放松下来,又见众人的狼狈,就决定多休息两日,顺便趁机打问打问客栈老板,看是否能弄到马或者马车。

    他们这一耽搁不要紧,没有马,只找到一个板车,与客栈老板蘑菇半天,对方也没有答应让给他们,最后还等来了东方不败与墨肱玠一行人。

    看到马和马车,九越十皇子别提多开心了,若放在平时,他娇生惯养,出生便含着金汤匙,哪会在意这些,可现在不同往日,正执他落难之时,所以也顾不得那些了。

    在墨肱玠当着众人的面,把东方不败搀下马车的时候,九越十皇子便带人冲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黑衣鬼面有的带头人,意味深长地往墨肱玠搀扶着东方不败的手看了一眼。

    墨肱玠的手指,在东方不败的胳膊上轻轻点了两下,心里暗自感叹,果然是高手,如此敏锐的洞察力,他都对容貌做了修饰,连九越十皇子都没认出他,对方却认了出来。

    “这位公子,冒昧打扰,实是在下有一事相商。”九越十皇子猜测墨肱玠是这一行人的领队,遂直接找上来搭话。

    “阁下有何事?”墨肱玠把东方不败挡在自己的身后,假装紧张地问道。

    九越十皇子见状,尴尬地嘴角抽搐,心说本殿要什么女人没有,又不是要抢你媳妇,用得着这么防备么?但他有求于人,只得保持淡定,当作没看到墨肱玠那副护食的模样。

    “在下一行人遇到了马贼,被抢光了马匹物品,人也受了伤,不得不耽搁在这里。不知阁下的商队,欲往哪里,是否能让我等搭个顺风车?”

    墨肱玠听闻此话,终于放松下来,犹豫了片刻,这才说道,“我等打算往怀溪道而去,听说那里贸易发达,每天都有来自各个地方的商队。”

    九越十皇子点点头,赞同道,“怀溪道的贸易市场确实规模大,容易出货。”

    只是这样一来,他根本与对方不顺路,所以不由得眉头深锁,看来这次代表父皇与端王密谈结盟之事,是受了老罪了。

    可墨肱玠却出乎他的意料,突然决定道,“看阁下的脸色,是与在下的商队不同路,都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兄弟,在下也是第一次出远门做生意,愿意结份善缘。若尔能买下我这一车物资,在下连马车带货物,一起出售。”

    九越十皇子被说动,可是他平时买东西,都有属下帮忙付账,众人被俘的时候,身上东西早都没了,哪还有钱财可以买卖物资。

    这住店的钱都是端王的属下付的,想到他们或许有,九越十皇子期待的看向那带头人,却见对方暗自摇了摇头,希望彻底破灭。

    迟迟等不到九越十皇子的回复,墨肱玠也不等他,扶着东方不败进了客栈,打算住店。

    早在来此之前,怕与对方碰上,暴露了众人,墨肱玠就吩咐了近卫营的精英,隐藏了起来,只等他弄清楚了客栈的状况,便立刻动手。

    是夜,九越十皇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若没看到墨肱玠等人的商队,他还能忍得住,结果马车就在眼前,却用不了,只因是别人的,他心里像猫抓了一样的痒。唉,可惜他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个皇子的凭证都没有,做了承诺对方也不会相信,反而可能会把他当成骗子。

    喀拉一声,门栓被动了,九越十皇子听到声音,警惕地坐了起来。但屋内黑暗一片,他什么都看不到,只得双眼紧紧地盯着房间的门口,然后悄悄地下床,想要躲起来。

    同时,他好似听到外面传来了打斗声,紧张地心都揪到了嗓子眼,思绪迅速地运转着,难道是白国定边侯的人追来了?不可能的,这里毕竟是九越国境内,定边侯最怕的便是引起九越国与白国的战争,怎么会派兵过来。那又是谁?真的是针对他的么?

    九越十皇子正想着,门咣当一声,打了开来,从外面窜进一个蒙面人,手里拿着奇怪的武器。

    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没想起为何,在蒙面人近身攻上来的时候,九越十皇子吓得连滚带爬,小命要紧,直接嚎了一嗓子,向睡在他隔壁的带头人求救。

    带头人这时也冲了进来,扫了九越十皇子一眼,见对方没有大碍,便与闯入的黑衣人斗在了一处。

    ☆、计划成功

    九越十皇子看屋里的两个人打起来了, 他在这里就是碍事的存在,于是转身就往外跑,甚至边跑边喊道,“有刺客!有刺客!”

    可惜他没走两步,一把刀就横扫了过来,结果吓得九越十皇子,蹲下身就地一滚, 躲过了那突然而来的袭击。然后他坐在地上还没缓过来,就有一个蒙面刺客,手里拿着与月煞相同的兵器, 与拿刀的人,打的难解难分。

    后怕的半天没回过神来,九越十皇子这才看清楚,原来持刀的穿着白色里衣的人, 不是别人,正是一路保护他的端王的属下, 估计方才那一刀并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与刺客打斗时,自己被波及了。

    他爬起来,扫视四周, 发现到处都是刺客,看了看不远处丢在地上的刀,九越十皇子跑过去捡起来,以作防身之用。好歹他也会些武功, 手里持着钢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警惕着刺客的接近与偷袭。

    蹬蹬蹬,一个刺客顺着楼梯,闯了上来,九越十皇子持刀悄悄走近,打算冷不丁给对方来一下,结果他的刀刚挥出去,对方听到武器破开空气的声音,一侧身体,躲开了他的攻击。

    然后,就见对方一挥手,手里的月牙形兵器,向着他的方向袭来,九越十皇子大吃一惊,此时他的身后窜出一人,一脚将他踹开,避过了刺客的武器。

    趴在地上,九越十皇子感觉自己真是走了霉运,喝口凉水都塞牙缝,他这是被救呢,还是被打呢?怎么两方人都这么凶残?全身疼痛地连动都不想动,他干脆瘫在地上装死,暗暗注意着端王的属下与刺客的对战情形。

    眼看着端王的属下,与刺客打斗时,还不忘尽量避开自己的位置,将对方往其他地方带动,九越十皇子皱着眉头,忍着不适,坐了起来,手里还紧紧地攥着钢刀。

    这时再看着四周到处打斗着的人,九越十皇子终于想起来,为何他会看着这些人熟悉之极。那些刺客们手里握着的兵器,如月牙般弯弯,刀刃锋利,是月煞的环形刃,他曾经见到过。

    就在之前,他配合端王的行动,对付并追杀定边侯世子的时候,本来他们已经把对方一行人,杀的丢盔卸甲,就剩痛打落水狗了,起码挫败了他们六成兵力,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但救了那些士兵,还给他与端王这边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当时他们被俘虏之后,没多久便遇到同伴,于是被押送着走了许久,后来三方遭遇在一起,其中一方就有这些拿环形刃的人,据他所知,那是月煞。

    如今月煞对他不依不饶,是谁买凶要对他不利么?

    九越十皇子皱眉考虑着,他记得当时怀疑过大皇子,可下意识的不敢置信,毕竟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平时大皇子对他还不错。

    了解了对方的身份也不管用,一时半会儿打不退刺客,九越十皇子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对他不利,拎着刀冲上前,与端王的一名属下,共同对抗刺客。

    “是谁派你们来刺杀本殿的?对方给了你们多少财宝,说出名字,本殿给你们翻倍。”九越十皇子直接以利诱之,可对方却不为所动。

    边打斗,他边又劝说道,“你们杀手不就是求财的吗?本殿都满足你们,只要现在退出去,放了我等一行人。”能用钱打发掉的人,九越十皇子不吝啬那些身外之物,他现在急需知道的是,到底谁想要他的命。

    奈何九越十皇子费尽了口舌,也得不到月煞的半点回应,这些刺客只是像回应他一般,打的越来越凶猛,直把众人打的落花流水。

    就在他们这边尽显颓势的时候,又加入了一波人,这些人皆是伙计的装扮,九越十皇子定睛一瞧,这不是白天遇到的那个商队里的伙计么。

    看商队伙计的身手,竟然也不差,他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可放心的有些为时过早,九越十皇子的身后,突然有人暗下杀手,他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的亲信属下便扑了过来,替他挡下了月煞的环形刃。

    那名亲信属下,本来就受了不轻的伤,如今又来了致命一击,已经奄奄一息,快要不行了。

    他临死前,手还轻轻地推搡着九越十皇子,嘴里嘟哝道,“殿下快走,快走。”

    九越十皇子抖着手,拦住了这名属下的身体,眼圈红红地说着,“是本殿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他当时把人带出来,是抱着想要建功立业的心态才为之的,结果一切与想象的不同,他不但任务失败,还窝囊地被俘虏,丢尽了九越国皇室的颜面,此次返京,怕是还要有一番波折。

    “殿下快走,快走。”他的属下仿佛被植入了执念一般,除了这样的话,再也说不出其他。

    九越十皇子眼睛含着泪,终于做出了决定,就见他冲着只剩一口气的亲信属下,点了点头,放下了对方的身体,在其喃声中握紧了刀,起身招呼众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们走。”

    听到他的命令,与月煞斗的你死我活的众人,纷纷边打着边往外奔逃,一时之间因为一部分月煞被商队的人缠斗着,反而给了九越十皇子等人得以逃脱的机会。

    只是月煞中到底有两名高手,很快便追上了他们,并与带头人再次斗的你死我活。

    那些重伤的亲卫已经在刚才的打斗中牺牲,舍下了他们的尸体,九越十皇子等人反而没了累赘,众人团团围住追上来的两名月煞杀手,慢慢地还占了上风。

    突然,一个回合的交手过后,带头人双掌带风,在同伴的配合下,交叉出击,又加之出其不意,表面上是以掌法攻击,实际上却以另一只手,翻转向地面,挥动间带起飞沙走石,以石子为暗器,伤了月煞中的两人。

    拿着环形刃的胳膊被伤,月煞的这人见势不妙,又看见其他人也受了伤,咬牙不甘心地下令道,“撤。”

    一声令下,月煞的这些杀手也不恋战,纷纷跳出战圈,转头便走。

    九越十皇子这边的众人,见状打算去追,结果被带头人呵斥住了,“回来,穷寇莫追。”他们本来人就所剩不多,现在是仗着人比月煞的多,才占了优势,若追下去,时间拖的久了,难保与商队纠.缠的那部月煞的杀手,不会脱身赶来,届时倒霉的又成了他们。

    深知人多力量大,以多欺少的道理,九越十皇子颔首赞同,带头人算是说出了他的心声。

    月煞的杀手,全部撤走了,他们也狼狈不堪,因为是晚上,连休息都没休息好,但返回客栈已经不现实,遂思索再三后,九越十皇子与带头人商议,就地休息,天亮后出发。

    九越十皇子下完命令,挪脚便打算找个地方,结果踩住了什么硬物,他以为是石头,伸脚便踢,结果东西一分为二,碎了开来,他才发觉不对。

    俯身仔细一瞧,碎掉的是块玉牌,他拿起来一拼接,上书‘天璇’二字,这……

    一股怒气充斥在体内,九越十皇子恨得双眼都红了眼框,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这玉牌是真的,定然是从刚才的月煞身上掉落的。

    一块代表身份象征的玉牌,在什么情况下会交给别人,他努力想着,大皇子的信物在杀手手里,杀手是来杀他的,连让他怀疑是别人假扮,跟他恶作剧的可能性都没有。

    “哼,真是我的好大哥啊,既然你不想让我活,那么便等着弟弟的回敬吧。”

    九越十皇子是当今九越国皇后的嫡生独子,颇受皇帝宠爱,如今遭了这趟劫难,大皇子还落井下石,买凶追杀于他,这一切都让他觉得身边人的虚伪,不知道该相信谁。

    再想到自己死了那么多属下,那可全是母后派给他,用来保护他安全的亲信啊,九越十皇子恨恨地想着,手紧紧攥着那些碎玉,连手扎破了都没有感觉,以往母后让他忍耐,现在都欺到头上了,怎么忍。

    他决定反击了。

    带头人默默地瞅着九越十皇子的脸色,没有安慰的话语,只是到了一旁,安静地休息,等待着明日的到来。

    暂时的营地,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另一边离开的月煞杀手们,在回到客栈附近时,突然分道扬镳,一部分人离开,只有两个人躲将起来,换了身上的装束。

    这两人再出来,赫然便是白天商队的少爷和少夫人,也就是墨肱玠与东方不败,只见二人看了眼月煞杀手们消失的方向,然后闪身奔向了客栈。

    回到客栈,商队的人与月煞的打斗早就结束,正在帮着客栈老板收拾残局

    不少东西被毁坏殆尽,客栈老板嘴里骂骂咧咧,甚是难听,众人心里有些发虚,墨肱玠皱眉,直接扔了一大锭银子,堵对方的嘴。

    “老板,这是打坏你东西的赔偿。”

    接过那银子,在手里掂了掂,足有十两之多,客栈老板这才口是心非的,陪着笑说道,“这多不好,那些刺客又不是冲着客倌来的。”

    墨肱玠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对方,直接拉了东方不败说道,“夫人,我们回房吧。”

    “……”东方不败无语,这还演上瘾了。

    ☆、坐地太岁

    折腾了一个晚上, 又是出门在外,人多眼杂,不适合谈论什么正经事,于是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只是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就返回去休息了。

    作为少将军兼世子爷的顶头上司,和他们崇拜的东方大夫,两人都闪身撤了, 一众精英士兵扮成的伙计,当然也无话可说,纷纷回屋睡觉去了, 只留下两三个人看守货物。

    因为两人假扮的是夫妻,遂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回到了一个房间,看着房内唯一的床蹋,两人略微有些尴尬。

    东方不败倒没觉得什么, 他虽心知自己小哥儿的身份,与墨肱玠同处一室, 到底有损清白,但目前他毕竟在对方及那些兵士眼里是个爷。即使日后身份暴露,此时此刻同.居一室之事,他们也早就忘记了, 谁还会记得。

    而墨肱玠就比较难熬了,他热血沸腾的,就差有反应了,心中有鬼的情况下, 再与东方不败睡一张床,那还能好了?

    怕自己失态,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墨肱玠默默在心里念着,对方拿你当朋友,不要对朋友有非分之想,两个人都是爷,不会有好结果什么的,嘴上同时说道,“东方,你睡吧,天也快亮了,我在椅子上坐会好了。”

    说完,好似怕东方不败不相信似的,墨肱玠立马坐在椅子上,还用手肘抵着桌面,手掌托着脸侧和下巴,摆着造型姿势,另一只手做驱赶状,摆了摆,示意东方不败别管他,就这么着。

    东方不败新奇地看着,好像对方在耍宝一样,他回想一下与墨肱玠认识以来的所有。初识,这厮与他都没有露出真容,只以武功试探,皆没有伤人之心,当时第一印象,他以为颇有定边侯之风。再见却是这厮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追凶而来,却阴差阳错救了对方,接触下来,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待见过定边侯夫人之后,他才知道这厮随了谁。

    没皮没脸,有时无赖幼稚,有时故作深沉,偶尔还有点小别扭,总体来说却没有什么太坏的心思,果然是活泼的年轻人,东方不败暗自摇头,他还是让着对方吧。

    “小侯爷莫不是忘记明日还要赶路?快些上.床睡吧,本座正要打坐练功,只占这床的一角即可。”东方不败撩起衣摆,脱掉鞋子,盘腿坐于床尾,很快进入了调息打坐的状态。

    墨肱玠失神地看着他,发现东方不败眼睛低垂,似是闭着眸子,兀自叹了口气,思索了片刻,还是窸窸窣窣地上了床,然后见对方真的不理他,一点反应也无,遂干脆抛去了那纷纷扰扰的念头,扯了被子,闭上眼乖乖睡去了。

    在他呼吸变的绵长,显然睡熟了之后,东方不败幽幽地抬起了眼皮,眼神复杂地瞅了墨肱玠一眼,方才那声轻叹竟让他有些在意,悄悄地帮对方盖了被子,他这才抱元守一,静心练功。

    第二日,众人都起的晚,直到日上三竿,才陆续出门,吩咐店小二打水洗漱。待众人下楼用饭时,客栈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几乎看不出昨夜发生的祸事,只除了木质楼梯上新断掉的扶手,还有墙上兵器留下的痕迹。

    出门在外,一切从俭,简单地用过饭后,众人出发,按照计划好的,运着货物向怀溪道进发。

    而之前潜伏在外,并且充当了这次月煞刺客的士兵,早已化妆打扮,先一步连夜骑马赶往怀溪道。

    他们去怀溪道出货只是幌子,但表面上功夫却要做到位,一路跋涉,终于到了怀溪道贸易市场。有人上来搭话,经过一番问询后,又与对方的首领进行了沟通,最后墨肱玠决定以货易货。

    一切完毕后,到底在别人的地盘上,虽此处鱼龙混杂,但也极其容易露出马脚,于是刚出完货,拉着新得来的货物,墨肱玠和东方不败假扮的小夫妻二人,就领着自家伙计,踏上了回家的路。

    而与他们货物交换的那些人,也在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并没有人去在意,毕竟这只是怀溪道贸易市场上,再正常不过的一次物品交易。

    离开怀溪道不久,东方不败就皱起了眉头,他的感觉很敏锐,恐怕一路上的招摇,他们是被人盯上了。

    “告诉属下,原地备战。”

    墨肱玠也察觉了不妥,面色一整,下令道,“停——伙计们,原地休息,注意警戒。”

    同时,他用暗语给属下打手势,告知对方迎敌,于是众人看似轻松,实则各个紧绷了身体,随时等候着敌人的到来。

    不一会儿,一队人打马而来,远处看着,尘土滚滚,等近了一瞧,人数不少,显示着来者不善。

    东方不败转头,隔着纱帽与墨肱玠对视一眼,仿佛知道他的意思,墨肱玠也抬眼看来,两人猜测着这伙人所谓何来,大概有了估计。

    待这帮人来到近前,非常嚣张地绕着众人转圈,把众人包围了起来,有人还纵马到了马车的货物旁,用刀挑开装货的麻袋。

    墨肱玠挑眉,然后装作愤怒至极的模样,紧挨着东方不败,缩着身体,呵斥道,“尔等何人?竟敢动我的货物!”

    “哈哈哈——”因为墨肱玠明显表现出的害怕,取悦了这帮人,他们不客气的大笑,领头的那人更是笑得全身肉都在抖动。

    就见对方一身黑衣,上半身还裹着半片兽皮,脑门锃亮,没有头发,光头上还有一道疤,肥头大耳,满脸横丝肉,鼻翼上还戴着一个粗犷的黄金环,猛一看颇有点像牛魔王。

    “问你爷爷是何人?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道上人称坐地太岁,成天庆是也。”光头胖子张狂地自我介绍道。

    他手底下其他骑马的人,也都嬉皮笑脸地回应道,“小子,成太岁的名头听过不,识相点还不把货物放下,赶紧滚蛋。”

    “嗯,他可以滚蛋,他身边的小娘子要留下。女人太稀少,到哪里都是宝贝,老子长这么大,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这小娘子带回去给老子当压寨夫人。”

    光头胖子成天庆比比划划,说得话甚是不中听,被他们包围了的众精英,眼前就是一黑,不忍直视这贼胖子的未来,得罪谁不好,偏生调.戏他们的东方大夫。

    见过东方不败当初留下人形绣品,把九越十皇子的人整得半残一幕的士兵,直接默默地捂住了眼睛,他们想看又不敢看,矛盾地直想让人叹息,当然叹息是留给敌人的。

    墨肱玠被光头胖子的话,激得火撞顶梁门,只剩一个念头,就是杀了对方。

    可惜他刚想动作,东方不败从后面扯住了他的胳膊,然后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悄声说道,“呆着,本座还无须你出头。”这种死有余辜的混帐东西,当然是他亲自出手教训比较有趣。

    向前一步,隔着纱帽,东方不败对光头胖子说道,“尔想要本座?”

    他没有故意压低声音,原本的音色清扬悦耳,听着很是舒服,虽说稍微有点雌雄莫辨的感觉,但依然跟女人的声音没法比,却是偏向于男声的。

    成天庆一听声音,便觉察出不对,脸色丕变,凶狠地骂道,“原来是个小哥儿,老子还以为今天能够尝个鲜,不过是个小哥儿也一样。”

    他说着就拿手里的长刀去挑东方不败的纱帽,打算一瞧美人的庐山真面目,可手背一痛,他的长刀就掉在了地上。嘴里骂着脏话,忍着疼翻手看了看,光头胖子发现,一枚绣花针已经把他的手掌扎透了,掌心都冒出了针尖,股股鲜血流了出来。

    要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光头胖子成天庆,就枉称坐地太岁了,到底也是一霸,他咒骂一声,“贱人,拿命来。”劈头盖脸,另一只完好的手掌,就向东方不败的纱帽劈来。

    要比快,他怎么可能会是东方不败的对手,只消手指微动,又一枚绣花针出手,而成天庆打人的那只手,就被封住了内力,甚至这枚绣花针更小,如牛毛般钻进了他的血管中,随着血液流向身体各处。

    只要牛毛小针经过的地方,全部痛如刀绞,成天庆唉呀一声,跌落马下,这时他的手下才反过味来,之前一直以为老大在跟未来压寨夫人调.情。

    成天庆的手下匪徒一动手,看热闹的伙计们也纷纷动手,东方不败就背手站在一旁,仿佛这场打斗与之无关,只是如果能忽略掉地上痛得打滚,不停地蠕动的光头胖子就更好了。

    墨肱玠冷眼瞧着光头胖子狼狈的样子,想想他放肆侮辱的语言,没出手弄死对方,也是想看看东方不败折磨够了人,接着会如何处置。

    光头胖子如今悔的肠子都青了,终日打雁最后不想,却被雁啄了眼,他以为墨肱玠和东方不败就是一对普通的小夫妻。行动前,事先还打听了一番,说了是被家里排挤,赶出来做生意的,遂这才动了歪心思,打算连货带人一起劫了,反正他们马贼,平时做多了杀人越货的勾当,在白国被官府追击,跑到这九越国又是潇潇洒洒的汉子。

    结果谁曾想,偏偏最普通不过的一次行动,却栽了个彻底,成天庆滚到东方不败的脚边,想要求饶,结果还没开口,就被墨肱玠嫌脏的,一脚踹远了。

    “……”光头胖子成天庆,这一刻无限后悔,若是人生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打劫这对小夫妻。

    正在两方人马打斗的时候,东方不败和墨肱玠默契地同时看向远方,那里尘土翻飞,又有一队人骑马而来。

    ☆、高额悬赏

    待对方人马急驰至近前,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同时转头,隔着纱帽,一切尽在不言中似的笑了,原来这一行人正是怀溪道消失的那队与他们以货易货的人。

    同时,他们也是提前骑马赶到怀溪道,做了多翻布置,假扮月煞刺客的墨肱玠的那群属下, 就见他们个顶个骑着马,精神抖擞,马上皆挂着兵器。

    看见是自己人, 墨肱玠扯开嗓子假装求救地喊道,“好汉救命啊——”

    得到少将军的暗示,来的这些乔装打扮的兵士,仓啷啷几声, 全部拔刀出鞘,翻身下马, 便朝着打斗的众人而来。光头胖子成天庆带领的这群马贼,都是江湖败类,而且武功不弱,他们加入战斗, 两股兵力合而击之,这才让对方死的死,伤的伤,留下的活口全部被俘。

    众马贼被大家押到东方不败和墨肱玠面前, 伙计们说道,“少爷,这些人如何处理?”

    “这些人烧杀抢掠,无恶不做,简直死有余辜,全部都拉去砍了吧。”墨肱玠对于贼人从来不会手软,再说他是定边侯世子,官与匪本就死敌,誓不两立。

    “公子饶命啊,饶命,我们是被逼不得已,都是成太岁逼我们做的,若是不做,他会杀了我们所有人,因此我们才委屈求全的。饶命啊——”

    这些被俘虏的匪徒,趴在地上,边给墨肱玠磕头,边乞求他的饶恕,妄想捡回一条命。

    谁知东方不败不声不响地拿出一个册子,展开后朗声念道,“坐地太岁成天庆,十年间,奸杀十八名未婚小哥儿,并割去其下.体,手段极其残忍,行为恶劣,官府悬赏一万两白银,受害者家属追加悬赏十万两白银,望捉拿其归案。”

    “恶头陀宗祝,五年前,先后灭南北华恩寺两座,共五百多口寺僧,杀人如麻,并扰乱佛门净地,自身不修,恶行累累,官府悬赏三万两,愿有能人志士可捉拿其归案。”

    “毒手书生宿彦明,三年前,毒杀景善人一家,主仆共百余人之多,忘恩负义,屡教不改,枉读圣贤书,自断其前程,官府悬赏两万两,望有能者捉拿其归案,后苦主另有重谢。”

    “……”

    “……”

    东方不败一个一个地念着,每念完一个,跪地求饶的贼人就面如土色一个,而他手中的册子,正是当时去黑山逍遥阁时,从那里花重金买的通缉犯名录。

    只是谁也没想到,无意间一个劫掠失败,会牵扯出这么几个大奸大恶之人。

    东方不败更是没想到,他听到成天庆的名字,还有他的光头,戴鼻环的造型,实在太让人印象深刻,自打在册子里看到他的通缉简笔画像,他就记住了。

    因此,光头胖子成天庆一出来,东方不败就对他很是熟悉,稍微想了想,便想起来这死胖子是哪个了。当日花钱买通缉名录,本就冲着悬赏去的,原以为这次能抓到成胖子一个就是幸运,谁知跟串糖葫芦似的,一下子带出五个。

    墨肱玠也对黑山逍遥阁略有耳闻,大概知道东方不败此番作为,到底是何意,遂又重新下令道,“除去方才少夫人说的五名通缉犯,其他一个不留。”

    “是。”

    伙计们这是表现出了军人的素质,没有一个犯怂,很干脆地把其他人拉去,挨个抹了脖子,而这些贼人的尸体,被高高挂在了一棵树上。

    只要是过往行人,凑进皆可以看到,虽然吓人,却也可以起到震慑的作用。

    处理完那些贼人,又看着五个通缉犯,墨肱玠蹙了眉头,一路上商队本来就扎眼,若他们绑了贼人而行,难保不更引人注目,实是有些不妥。

    东方不败看出他的纠结,却出主意道,“还有空麻袋吗?直接把人打晕,绑了四肢,装进麻袋,当成货物运走。”

    众人这些日子已经有些习惯东方不败的发号施令,再说现下也不是军营,于是他刚说完,大家就应和道,“是,属下等这就去办。”

    光头胖子坐地太岁成天庆,被东方不败的牛毛针弄得半死不活,早没有力气关注外界如何了,连被装进麻袋时都一点反应也没有。

    再次上路,这回两股人马,壮大了不少,对方就称是遇到了危险,正巧碰上了马队,不但救了商队的少爷和少夫人,还与对方达成了合作,护送商队,保卫他们的安全。

    又经过那家客栈,他们并没有多留,直接过而不入,商队浩浩荡荡,直到快出九越国地界时,才见后面有人追了上来。

    追上来的这些人就是高芸竹和钱永清、晋副将等人,他们一行假装黑衣鬼面人,护送九越十皇子西行,直到九越第一座城池西沽城。

    那时被月煞的刺客袭击之后,九越十皇子大怒,立志不报此仇,誓不罢休。

    然后第二日在野外醒来,他便催促众人赶路,以期尽快到达西沽城,不管不顾自身的狼狈,直埋头走路。

    众人不好说什么,加之没了那些重伤者的拖累,他们的行程快了不少,怕半路又出妖娥子,他们是步履匆匆,一刻也不敢耽误,最后走了半天,终于到达西沽城。

    目的地到了,黑衣鬼面人的任务自然也就完成了,在城内停留不久,便提出了告辞。

    “十皇子,我等奉端王之命护送您回九越国,如今已到西沽城,有九越国官府方面插手,我等不便再送,今日就返回白国,向端王复命。”

    “蒙诸位好汉搭救,又一路辛苦保护,本殿心中甚是感激,大恩无以为报,现就休书一封给端王,由诸位带回去,以表本殿感恩之心。日后诸位若不想在白国呆了,定要来我九越国,本殿备美酒佳肴相待。”九越十皇子情知无法挽留对方,毕竟他虽与端王合作,也是各为其主。

    说着,他便命人备好了笔墨纸砚,然后现场亲手写了一封信,折好后,交给黑衣鬼面人的带头人。

    可能九越十皇子还有别的顾虑,但黑衣鬼面人等离开的很是顺利,直到半路,前后无人,众人才扒去了伪装,那黑衣鬼面人的带头人赫然就是高芸竹,经常跟着她的便是钱永清。

    除去所有伪装后,无事一身轻,高芸竹和钱永清相视一眼,微笑着对晋副将说道,“晋将军,如今杂事了,又没有代步工具,我等比一比脚程,看谁先回到白国如何?”

    晋副将没有真正见识过高芸竹和钱永清的轻功,如今被挑衅,哪有不应的道理,于是冲动之下,答应了与之相比,反正又没什么筹码。

    高芸竹在他答应后,运转轻功,人如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同时她轻盈悦耳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炸开来,“诸位,我二人先行一步,咱们在边城见。”

    待晋副将反应过来,在场的哪还有高芸竹的身形,就连钱永清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气得一跺脚,终于明白自己被高芸竹耍着玩了。

    一声令下,他也带着众人平地狂奔,此时要一路跑回白国,他觉得遭罪了,好在打仗时,又不是没有过急行军,只是那时候他是在马背上而已。

    这回又体会了一次当小兵时候的感觉,晋副将也没有喊苦,带着众人埋头赶路。来时用了不少时间,因为九越十皇子等人磨磨蹭蹭的,现下只剩他们,回程缩短了不少。

    就这么着,众人在进白国的时候,已经合在了一起,此次行动算是圆满结束。

    为不引起端王探子的注意,墨肱玠提前给众人说了当前局势,又吩咐众人单兵乔装打扮,返回军营,不许惊动任何人。

    此次计划,之后便不能再提起,以防被人察觉他们的意图,进而发现蛛丝马迹,坏了他们的布局和打算。

    没忘记马车的麻袋里还绑着五名通缉犯,东方不败向墨肱玠讨了边城内,是否有逍遥阁的联络点,结果答案是肯定的,遂他没回定边侯府,直接就赶马车冲着逍遥阁的联络点而去。

    逍遥阁成立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能一下子完成好几个危险等级的任务,所以在场的众人一直都晕乎乎的。

    与他们也不废话,东方不败交了任务,拿了赏金,便离开了逍遥阁的联络点。

    好在这么多任务,他不是在黑山逍遥阁递交,否则必然引起逍遥阁主的注意。

    值得一提的是,东方不败在上交通缉犯的时候,偷偷收回了光头胖子成天庆体内的针,但对方被折磨了许久,怕是要修养好长时间,然而成胖子面临的却是难逃一死,遂根本不会有人注意他的身体健康与否,这仿佛成了他的结局。

    将这些纷纷扰扰抛在脑后,东方不败看到街上卖糖葫芦的小贩,买了几只,打算回去哄岳知瑜,毕竟这回出门,他没有告之属下。

    又在酒楼包了几只鸡腿,买了两坛酒,回去堵银琰和染七的嘴。染七分明是个吃货,难腿就能搞定,又爱吃又容易满足。而银琰虽毒舌,但又有些爱酒,他要了上好的竹叶青,希望对方不要闹情绪。

    现如今此间事了,东方不败思索再三,打算按原计划不久后,便向墨肱玠提出辞行。

    “小侯爷,本座出来日久,家里无人打扫照料,总是不妥当,明日本座便打算告辞。”

    ☆、依依惜别

    东方不败向墨肱玠提出辞行, 这让墨肱玠始料未及,蹙着眉头,沉吟了半晌,才问道,“东方,怎么如此着急回去,本将还想着, 待这些事了结,领着你好好在边城玩上一玩。”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虽说墨肱玠心里是想忘记对东方不败的畸念, 但真正对方要离开的时候,他又有些舍不得,遂不得不做出挽留。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本座所居之处,离边城并不算太遥远, 日后有缘自会相见。”东方不败稍做安慰,他清楚的明白,不管是墨肱玠还是他,都有许多事尚未做完, 都有属于他们的责任要负。

    “你——”墨肱玠到嘴的话,没有问出,只一甩袖子,坚定说道, “罢了,他日有空,本将定去寻你,讨上一杯酒喝,届时,希望东方不要忘记。”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东方不败一眼,此时也着实不适合他想恁多情情爱爱,只能暂且压下,若时间和距离都不能阻隔他的相思之意,墨肱玠觉得,那时大概他陷入太深,也无药可救了。

    “小侯爷保重,代本座向令尊令堂惜别,感谢定边侯府这段日子的收留。”东方不败想到定边侯夫人,那女子大大咧咧,甚是豪爽,虽有些疾经风,却让人心生好感,无法讨厌,如今离开在即,他又对外声称是爷的身份,不好亲自向她告别,只得跟墨肱玠偶然提起,算做礼貌。

    墨肱玠听他提到自己的父母,突然想起一事,所以对东方不败说道,“东方稍等,本将去去就来。”

    东方不败不明所以,等待他的时间,吩咐染七收拾一下,再把其他人唤来,之前他已经跟大家说起离开之事,因此染七并没有做其他反应,顺从的直接去找高芸竹、钱永清、银琰、岳知瑜和慕容小哥儿。

    高芸竹和钱永清首先来到,他们二老一进屋,便开口问道,“儿子,如今你这么急着离开,莫不是还有其他事要办?”他们可没忘记,东方不败说要去黑山密林寻找草药,结果一去不回,这要不是他们找来,知道对方身上发生的事,否则呆在家一直等,果真等到现在,还不着急死了。

    就这样,他们来到定边侯府,也没见到东方不败多么着急,所以才有了他们无聊跑去树林打猎,祸害林中野猪的事。

    被义父义母二老几乎是指着鼻子的询问,东方不败当然不会隐瞒,干脆地说出了实话,“义父义母莫怪,孩儿有事禀告。银琰身份二老理应已知晓,前不久,大概也听说过,逛街时众人被月煞袭击之事,孩儿此次急着离开,便是打算明着走,暗着留,偷偷除去月煞在边城地界的,所有联络点以及势力。”

    说起来有些狂妄,但东方不败以为,有他的实力,和高芸竹、钱永清二人,在敌明我暗的情况下,很容易做到,可说不废一兵一卒。

    做完之后,还能让银月族吃下这个哑巴亏,因为他们不会暴露身份,依然假扮月煞的身份,做出是窝里斗的乱象,可说给月煞拉足了仇恨值,想必任谁也不会想到是他们所为。

    “如此麻烦之人,为何留下?”高芸竹对于银琰给大家带来的麻烦有些不悦,也是她跟钱永清安安静静过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能惹麻烦的人。

    “孩儿承诺护他一年周全,话既已出口,怎能反悔,何况日后自有用他的地方。”东方不败随意说了两句,并没有说太多他留下银琰的目的,毕竟目前谁也不知道他是想建立幽冥殿,正在筹谋储备人才。

    高芸竹和钱永清皆点了点头,齐声说道,“既然你心里有数,我们便不多说了,接下来怎么办,你只需说,我们照做便是。”二老其实当初说为仆并没有敷衍,东方不败的人品他们也看在眼里,就凭着他对高芸竹的恩情与尊重,二老也心甘情愿,何况之后是收了东方不败为义子,那更是兢兢业业,恨不得捧着东方不败,他说打西,二老肯定加倍打西,连反对都没有。

    话毕,众人陆陆续续到来,然后簇拥着东方不败向外走去,这时墨肱玠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过来,东方不败疑惑好奇地瞅了一眼。

    待墨肱玠把篮子递了过来,东方不败才看清,原来是义父义母之前在树林子里,抱回的那只白虎,小家伙正在篮子里睡的打呼噜,小小的肚皮上还盖着一块绣了花的绸锻方帕,这奢侈大气的风格,一看就是定边侯夫人做的。

    “这小家伙留在母亲那里也无用,东方你抱回去,养着玩吧。”墨肱玠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真是无人能及,他绝对不会说,方才去抱小老虎的时候,他母亲百般阻挠,要不是走的快,差点就被他母亲拿棍子满院追赶了。

    这借花献佛做的有点蠢,显然墨肱玠完全疏忽了,小老虎本来就是高芸竹和钱永清二老带回来的,他再送给人家的儿子,若被二老知道他的居心叵测,恐怕会比定边侯夫人拿棍子揍他还恐怖。

    但此时此刻,墨肱玠的心里,只想着送东方不败一样东西,最好是活物,这样每日东方不败看到小老虎的时候,都能想到是谁送的,就能想着他。

    东方不败感到新奇,他记得定边侯夫人可是很喜欢这小老虎的,俨然一副有宠万事足的模样,这样都能割爱?果然身为王公贵胄,就是觉悟不一样,他默默地吐槽着。

    “好,本座便收下这小东西了。”提着篮子,东方不败领着众人往外走,定边侯府的大门外,已经备好了马车,岳知瑜在他身边蹦蹦跳跳的,探头想看贪睡的小老虎。

    东方不败见状,把篮子递给了岳知瑜,嘱咐道,“看看可以,别把小东西吵醒了。”

    又给染七使了个眼色,让他看着岳知瑜,小老虎虽然还小,但是被逗急了,可能也会咬人,岳知瑜正是不知轻重,狗憎人嫌的年纪,有人在边上照看着,比较稳妥。

    染七意会了主子的意思,立马慢了半拍,跟岳知瑜走在一起,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银琰皱眉,什么也没说,自然而然地也慢了下来,只比染七快了一点点,始终走在他的前面。

    不自觉的,众人便拉开了距离,东方不败与墨肱玠走在一处,高芸竹和钱永清二老一处,银琰与染七等人一处。离离拉拉的几人,终于走到定边侯府的大门口,东方不败再次向墨肱玠告别。

    “小侯爷留步,其他本座便不多说了,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可派人前往安宁县相寻。”东方不败知道自己这身体的真实身份后,就认识到日后必还会与官府有所接触,安宁县城也属定边侯的管辖范围,自然少不了打交道。

    “东方保重。”墨肱玠抱拳与他惜别,此时眼睛才流露了些许不舍,他没想到,只是一场朋友相交,最后却落得自己失心的下场。

    东方不败上了马车,众人也纷纷登上马车,银琰因事先与东方不败商议过,遂故意在外停留了许久,然后还坐在马车上,充当马夫,吸引有心人的视线。

    其中一辆马车是墨肱玠吩咐人准备的,上面还放了不少小吃糕点,钱永清和银琰一人赶着一辆马车,众人出发,不多久,便离开了边城。

    等走出很远之后,确定前后无人跟踪,两辆马车在路边停了下来,钱永清赶着的马车,移交给了染七,两辆马车继续前行,而东方不败、高芸竹和钱永清三人,换成了月煞的装扮,悄悄地离开了。

    银琰给他们画了一个月煞联络点的分布图,三人按图寻踪,以离此最近的盘口为始点,开始慢慢清理。

    运转轻功,撒欢地跑下来,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就来到了第一个盘口。盘口的伙计看到他们的装扮,什么都没说,便把他们让了进去,好似把他们当成了出任务经过的银月族杀手。

    “三位爷辛苦了,请喝茶。咱这盘口位置偏僻,不太富裕,不过若三位爷想知道什么消息,小人定然知无不言。”

    “怎么只你一人,其他人呢?”东方不败开口问道,同时把环形刃重重地放在了木桌上,语气就如银月族的大多数杀手一般,傲慢无礼。

    那伙计手只是一顿,心里颇有微词,表面上却不便露出,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其他人都出去搜罗消息去了,今日正巧轮到小人值守。”

    “嗯。”东方不败不悦地从嘴里挤出一声,转而又强硬地说道,“他们何时回来,我等奉命清理门户,诛杀叛徒,可有那叛徒银琰的消息?”

    “消息么,他们已经去打听了,近日叛徒银琰躲在定边侯府未出来,大概要多花些功夫,弄清楚他在定边侯府里的住处,才好让各位爷下手。”

    伙计也是极其知趣之辈,一连说了不少消息,大部分都是定边侯府的,连东方不败这个在定边侯府暂住了些时日的人,都不得不佩服,因为有些事连他都不知道。

    甚至就连定边侯府的管家,运送物资出城,这些人都知道,就是没猜到管家的意图。东方不败不用想都知道,伙计说的何事,不就是他们与管家在城外汇合,然后乔装打扮,押送物资去怀溪道的事么。

    这些人知道的太多,果然不能留,东方不败暗自想着。

    ☆、付之一炬

    东方不败与高芸竹、钱永清三人假扮成月煞的杀手, 在盘口联络处,对待伙计的态度恶劣,还隐隐散发着杀气,那傲慢无礼的臭脾气,倒是真没有让盘口的伙计起疑,甚至还小心翼翼地伺侯眼前的三座瘟神。

    伙计很是勤快地沏了壶茶,并且斟了三碗给他们, 但东方不败只装作喝了一口便一脸嫌弃地,把茶碗重重置于桌上。同时,与他一样端起茶碗的高芸竹, 只闻了闻,连喝都没喝,便把碗扔在地上,直接摔的粉碎。

    “这么粗糙的茶也好意思拿出来招待我等, 我说伙计,你不会是故意的吧?”高芸竹心知演戏不能独独让东方不败一个人演, 所以她自然而然地接手,很是无理取闹,随便一个由头就发作了出来。

    “小人不敢,还望大人恕罪。”这个伙计吓得连忙跪在地上, 咚咚地给三人磕头,就怕月煞杀人不眨眼的劲头上来,把他也不分敌我的干掉了。

    “起来吧。”本来他们三人也不是真心找麻烦,只是做个样子, 好让戏演的逼真些,以免被看出破绽。

    东方不败暗自把整个屋子都观察了一遍,发现并无不妥之处,“我等在此休息半日,好吃好喝伺侯着,没叫你的时候别来打扰。”他打算在此处多走走,以免离开的时候,落下什么东西,或者疏忽了什么事,遂找了借口打发那伙计。

    这伙计一听,便很是识相地问道,“此处有特别给各位大人安置的住处,现在就领您过去么?”因为目前属东方不败说的话最多,伙计不自觉地就把他当成了三人的领队,问话也是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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