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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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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男子而言, 能与美人同车,自然是一件幸事。

    倘若能与天下第一美人同车,自然是件大幸之事。

    但若这天下第一美人上了马车后, 极不安分, 不停地撩拨着你, 那便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了。

    盛姮一上马车,就跟没了骨头一样,先是将头靠在了皇帝肩膀上,皇帝冷哼了一声后, 也没拦阻, 谁知盛姮倒先嫌弃了起来。

    “陛下肩膀好硬, 靠着不舒服。”

    言罢, 她起身,理了理云鬓,一脸不满。

    皇帝原以为,之后盛姮定能安分, 谁知, 没过一会儿,盛姮又将脑袋靠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还伸手隔着玄色常服, 在他胸前画起了圈。

    “陛下为什么不说话?”

    皇帝不应,拿开了她那只正不老实画着圈的贼手。

    “陛下为什么不理臣妾?”

    盛姮的手又搭了上去,接着绕圈, 且越绕越急,绕得皇帝越发心痒难耐。

    正如隔靴搔痒,吊起兴致,又不得畅快。

    这种奇妙之感,皇帝已三年不曾有过了。

    后宫之中的女子皆是大楚闺秀,从小便学的是琴棋书画,娴德雅行,哪及得上月上女子大胆奔放?

    再来,后宫妃嫔们年岁皆小,一见皇帝,个个都怯生生的,独剩个贵妃好些,但到底也是个年轻姑娘。

    年轻姑娘们脸皮薄,又没有床笫间的经验。可盛姮便不同了,她见了男子,还是个同自己亡夫容貌一般的男子,早抛下了脸面,极是放得开。

    反正她昨夜便已将身子献给了皇帝,若如今还装扭扭捏捏、羞羞涩涩的,瞧着也是虚伪,还不如展露本性,怎么撩人心弦怎么来。

    如此折腾下来,真如狐狸化人,妲己转世,端的是勾魂夺魄,娇声魅人。

    皇帝昨夜一番风流,已被服了药的盛姮榨得干干净净,现下精力本就还未全然恢复,可纵使如此,他又哪里受得了盛姮这般勾引?

    这世上,恐怕还没有男子能在盛姮的有心魅惑下,坐怀不乱。

    其实,盛姮也并非存心勾引,她不过是想撒撒娇,说说软话,让皇帝莫要一路冷面冷言,开怀一些,可谁叫她媚骨天成,一撒娇,便成了勾人的娇吟,身子轻轻一靠,便成了致命的诱惑。

    马车刚刚驶出宫门,皇帝的身子便起了反应。

    盛姮是成婚多年的女子,这点变化岂会逃过她的眼睛?

    她笑意盈盈,就跟只诡计得逞的狐狸一般,环住皇帝的脖子,红唇凑到了皇帝的耳边,轻轻吻了一下耳垂,柔声问道:“陛下想要了吗?”

    皇帝身子顿时一颤,险些关口不守。

    让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下一瞬,盛姮竟又说出了另一句话

    一句但凡是男子听了皆把持不住的话。

    “陛下若想要,那臣妾便帮陛下一把。”

    言罢,她那身子便妖娆地滑了下去,隔着衣衫,一番侍弄。皇帝本欲拦,可快意袭脑,冲乱思绪,一时也顾不得那么多,索性闭上双眼,当个如纣王般的昏君,享受起妲己的服侍。

    盛姮在这事上,本就有独到技艺,一双玉手好处无尽,加之还不忘娇声助兴,哪怕隔了衣衫,不多时,竟也快见成效。

    待见皇帝浑身一颤,轻哼一声,便知他是真纾解了,盛姮这才欢喜地坐回了身旁,邀功道:“陛下舒服些了吗?”

    皇帝现下正是觉世间万物皆索然无味的时候,半晌后,淡淡回道:“昭仪竟有胆子问朕这话,莫忘了朕的不舒服是谁惹出来的。”

    盛姮听皇帝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字来,便知他是真快活了,笑着道:“只要陛下快活舒服了,莫要一路对臣妾冷着脸,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皇帝没答,又闭上了眼睛,似还沉浸在余韵之中。

    盛姮接着道:“陛下,您或许有所不知,月上虽是以女子为尊,但我们月上女子极是爱重自己的夫君。若我们真遇上了喜欢的男子,便愿一生一世只照看好他一人,想尽法子使他快活畅然。这便跟你们大楚男子会宠着护着心爱的女子一般。”

    皇帝假装未听出盛姮话语中的告白之意,又板起了面孔。

    盛姮言罢,想起还未替皇帝善后,又将手伸了过去,打算将她惹出来的乱子收拾干净,谁知皇帝竟打开了盛姮伸过来的手,冷道:“再不安分,朕就把你从车上丢下去。”

    盛姮缩回小手,委屈极了,巴巴地看着皇帝,还故意轻咬了下秀唇,道:“臣妾不胡闹了便是,真是好心没好报。”

    听罢,皇帝不敢再看盛姮,怕多看一眼,便忍不住又要显露出男子的本性来。

    他终究不是圣人,就算心中真对盛姮没了情,可光是瞧着她那张脸,再无情的男子,心头都会生出些欲念来。

    盛姮面上答应得快,安分了片刻,一只手又伸了过来,轻轻抚着皇帝的手背。她玉手冰冷,皇帝手背暖和,她便不由地想在其手背上取暖。

    蹭了一会儿,盛姮忽感冰凉的玉手入了温暖的掌中,被紧紧地包裹了起来。

    “怎地这般冰冷?”皇帝流露出了些许关怀之意。

    盛姮说起了俏皮话:“被陛下的冷脸给冻着了。”

    皇帝觉得以盛姮的脑子,能说出这句俏皮话,委实不容易,便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放入了掌中,以示奖赏。

    盛姮被暖得开怀,便在皇帝左脸上亲啄了一下,也当奖赏。

    盛姮平日里画唇,皆爱用正红色,今日也不例外,她这一口偷亲下来,皇帝的脸上便多出了一个鲜红印记。

    她看着皇帝冷然的脸上,多出来的唇印,大感滑稽,忽笑了起来,皇帝这才察觉出不对之处,伸手一摸,再拿至眼前一看,便见一道红。

    皇帝脸色已变,冷瞪着一旁痴笑的盛姮,盛姮浑如不察,又笑了一会儿,才见皇帝目光中的冷意,又娇声道:“陛下,臣妾错了,臣妾替陛下擦干净。”

    说完,盛姮出手,在皇帝的脸颊上磨磨蹭蹭了许久,这才将那唇印擦得若隐若现。

    这玉手一番擦拭下来,又惹得皇帝腹火丛生,若非理智尚存,他早便在这车里将盛姮好生教训一顿了。

    皇帝淡淡问道:“干净了没?”

    盛姮媚笑着,又脸不红心不跳地语出惊人。

    “陛下脸上是干净了,但也不知下头是不是又弄脏了。”

    皇帝嘴角强忍着未抽,暗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狐狸精仍是那只狐狸精。

    那七年里,每待许澈心灰意冷、决意放下一切、回归正道时,盛姮这只狐狸,便又凑了过来,夺走了他的所有理智,切断了他的每条后路,让他甘愿沉溺在情与欲之中,大感江山再美,又哪及得上情爱诱人?

    想到此,皇帝本该将盛姮推开,可手却不自觉地将她搂入了怀里,淡淡道:“累了,便在车上睡会儿。”

    盛姮一番尽心服侍后,是有些累,勉力挤出笑容,道:“谢陛下。”说完,就靠着皇帝的胸膛,闭上了美目,好似真入了梦中。

    皇帝看着怀中人,心绪复杂,最后摸着她的青丝,轻叹了一声。

    ……

    出发前,皇帝便派人去了盛府,通传了盛姮要回府之事。

    盛澜昨夜见娘亲久不归家,很是着急,若非舒芸和丁顶劝着,她恐怕又要离家出走去寻娘了。可今日用了午膳后,便听闻了两个好消息。

    一是娘亲真如愿以偿,被皇帝陛下封为了昭仪娘娘,她虽不清楚这昭仪娘娘是何尊贵身份,但也止不住为娘亲感到开怀。

    前段时日,盛澜还有些怪责娘亲为了攀龙附凤而不择手段,但现下,她想明白了。

    娘亲确然不该一辈子守着爹爹的牌位过日子,娘亲也该有她自个的人生,她和弟弟们不该成为娘亲寻找第三春的拖油瓶和绊脚石。

    她答应过爹爹,要看护好娘亲,只要娘亲余生是快乐无忧的,她余生便也放心了。

    但倘若有人敢对不起她的娘亲,为了守住对爹爹的承诺,就算那人是皇帝陛下,盛澜都敢跟其拼命。

    至于第二个好消息,自然是娘亲得了陛下允准,能亲自回府来同他们几个孩子做个别。

    今日一别,日后遥隔宫墙,怕是相见无期。

    自此后,盛澜长姐为母,便要开始照顾起两个弟弟了。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实则,这没爹没娘的孩子,当家当得更早。

    但盛澜并不会因此怨怪她娘,正如她的爹爹那般,即使被打入了冷宫,对她娘也不曾抱有丝毫恨意。

    只是有些遗憾和惋惜。

    盛澜用完膳后,便兴奋地在门口等着娘,也不顾秋风冻人,一心只盼马车能早些到。

    她年岁还小,虽早慧,但又哪能想得到在她焦急等待之时,自个的爹娘正在途中干着荒唐勾当,脑子里早忘了他们这三个孩子。

    于是乎,待盛澜见娘亲满面潮红时,就觉有些古怪,待她见到皇帝陛下竟然陪着娘亲一道回来时,先是欣喜,后又觉古怪。

    为何皇帝陛下的耳根也那般红?

    但她也未多想,先乖巧地同皇帝行完礼后,便拉着娘亲的手往里走,皇帝见后,有些意动,道:“小姑娘过来。”

    盛澜知皇帝的意思,闻后,便松开了娘亲的手,主动跑过去,牵起了皇帝的手。

    盛姮见后,有些不悦,但极快之间,就将这不悦之情藏了起来。

    皇帝牵住盛澜的小手后,心情好上了许多。

    盛姮见皇帝心情一好,更觉蹊跷古怪,心头生出担忧。

    她今日之举,怕不是引狼入室了?究竟皇帝想要的是她,还是欲借她这个母亲身份,好把盛澜给拐回宫?

    盛姮越想越不放心,步子慢了下来,让那一大一小走在前面。这时,舒芸得空迎了上来,将盛姮拉至一旁。

    盛姮从未向舒芸提及过皇帝面容同许澈生得一样之事,故而今日舒芸一见微服过来的皇帝,就惊得说不出话来。

    此刻,她低声问道:“主子,那位便是……”

    盛姮道:“他便是大楚天子。”

    “可主子,为何大楚天子同先王夫生得一模一样?主子就不曾起过疑心吗?”

    盛姮轻叹道:“我又不是真瞎真傻,自然起过。”

    舒芸道:“那……”

    盛姮道:“他左臂上没有那道剑痕。”

    这是盛姮那日在马车之上,便确认了的事。

    舒芸提醒道:“可主子,大楚地大物博,不知藏有多少名医名药,月上御医去不掉的疤痕,这大楚的御医未必不能去掉。”

    盛姮不言。

    舒芸略一思索,又道:“且若奴婢未记错,这位皇帝陛下单名一个‘彻’字,先王夫他不也是单名‘澈’字吗?虽说同音不同字,但奴婢瞧着仍觉有些巧合。”

    “这些我皆知。”盛姮道。

    舒芸道:“那主子为何?”

    良久后,盛姮声音发起了颤,道:“因为我……我不敢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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