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章都行,傅司白眼中含笑:“好,你说。” (2)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怀孕的意识,谁都不通知,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打车到这么远。今天要是我不在呢,你就让那个老流氓把你带走吧,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是不是想急死我,我还巴巴的做造型讨你欢喜心!我是真不应该对你太温柔,我就是太惯着你了!”
傅司白越说声音越大,感觉车顶都要被他掀翻了。童晓自知理亏,吓得像个小鹌鹑似的缩在一个小角落,泪眼汪汪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觉得花不了太长时间…才没告诉你的…”
“是花不了太长时间,这么偏僻的地方,等我知道了,人家把你吃的连渣都不剩!”
“那人叫什么名字。”
“郑俊。”童晓一边流眼泪一边说。
傅司白看了见,心疼的一抽一抽的,强忍着过去哄一哄的想法,冷着脸不说话。
他必须给童晓一个教训,让他记住了,以后绝不能再犯!不然哪天童晓吃亏,一切那就晚了!
傅司白突然有种教育儿子的感觉,哎,他在心里叹气。
童晓不是没被训过,小时候爷爷总训他,上学的时候老师也训过他,工作的时候领导更是隔三差五训一次。但和现在都不一样,因为平时傅司白对他太好了,从前哪怕傅司白生气,也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从没像今天这样,仿佛火山爆发变了天,下一秒就要把他活活烧死。
这种落差感太强烈了,傅司白不温柔的样子太恐怖,现在冷若冰霜的样子又让他觉得心酸。或许傅司白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他以前从没见过这一面。
童晓突然觉得很难受,他不希望傅司白对他生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如果是从前,他巴不得对方讨厌他,远离他。但是现在,傅司白对他冷冰冰的,他却受不了。
是因该说习惯导致呢,还是他的感情发生了变化?童晓搞不清楚,他的脑袋对于这种事情一向稀里糊涂,他扯扯傅司白的袖子,但是对方没搭理他。
童晓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能哄哄傅司白,让他不要这么闹脾气了。想来想去,他灵机一动,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要不…要不我们说说结婚的事吧。”
“我可以和你结婚,如果你愿意的话...”
这话一出,果然有效果。
傅司白肩膀明显一颤,然后把头转过来,他哑声问:“你再说一次。”
童晓被他看的低下头,小声说:“傅司白,自从我怀孕以后,我就没想过结婚这件事,因为我觉得肯定没有女孩子喜欢我这样的,她们会觉得很怪。我也不想骗她们,说这是我和前妻生的孩子,那样太不负责任。”
“我爷爷一直催着我结婚,他是旧社会的老思想,当初同性法律颁布的时候,他没少在家里说反对意见,他是不赞成同性之间的爱情的,他说这是离经叛道。”
“他从小把我养大,没少吃苦。每次过年回家,我都说要在城里买大房子接他过去住,但是到现在我也没履行承诺。他催我找女朋友,我也一直拖着,如果我突然告诉他,我要结婚了,对象是男人,他会生气、失望、伤心。可是我不想他这样,爷爷这我这辈子,最不想辜负的人。”
“我可以说我是不婚主义者,他顶多觉得不可理喻,但是我不能和男人结婚,他会发疯的。”
童晓眼泪掉在手背上:“我要是个女孩,一定兴高采烈的嫁给你,你对我那么好,我都知道的。”
傅司白眼神晦暗,童晓说的句句在理,他没话反驳:“那你想怎么样?”
“等孩子出生,办好各种手续,我们就离婚吧”
“这样悄悄的,谁也不知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
“你特么真会在人心口上捅刀子。”
傅司白摔车门走出去,里面的空气压抑的让他窒息。
他点燃一根烟,猩红的烟头一点一点燃烧,烟雾缭绕里是一张郁郁寡欢的脸。
他现在,竟然有些羡慕荧幕上那些强取豪夺的爱情。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愿意,总之抢过来霸占着就对了。就像养只猫猫狗狗一样,有绝对的权利,我让你哭你便哭,我让你笑你便笑。
可是啊,他做不到。
光是看童晓这么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就难受的不行,又哪舍得对他做太过分的事情。
他在外面待了几个小时,从黄昏到夜幕,地上堆满烟头,他也浑身的烟味。
过了一会,等晚风把他身上难闻的味道都吹散了,他才开车门进去,里面的人已经睡着了,眼圈还是红的。
他把车开回别墅,今天发生这种事,约会肯定是泡汤了。精心准备的玫瑰被遗弃在后备箱,他抱起童晓走进卧室。
替童晓盖好被子,傅司白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憔悴与疲惫,他用冷水狠冲了冲脸。水珠顺着眼眉滑过鼻梁,最后落在水池里,他盯着看了许久,最后眼中露出一丝狠色。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困难的。
只要童晓和他结婚,他就有办法,让这个婚这辈子都离不了。
夜里,童晓觉得热,醒来后发现腰上环着一只手。他倏地一下起床下地,又被傅司白捞了回去。
“睡觉。”
“我…我回我屋睡。”
傅司白把头埋在童晓脖子里,声音很低,像是梦呓:“结婚后,我们就会睡在一起,你要提前习惯。”
童晓脸涨红,没吭声,像个僵尸似的一动不动,由着傅司白搂着他。
过了一会童晓还是这样硬邦邦的,傅司白光着上身,俯身到他耳边:“既然你睡不着,不如我们做些有意思的事情?”
“大夫说了,三个月过,是可以做的…要不要我帮你啊?”傅司白说着,把手伸进童晓的睡裤。
童晓脑子哄得一声炸了,对方精壮结实的上半身令他面红耳赤。
他猛地推开傅司白,用被子把自己蒙成一团,低吼:“我很困,要睡觉,不要打扰我!!”
傅司白坐在床上笑,月光下俊美无俦。
郑俊今天吃了憋,脾气全撒在了身下这个小男孩身上。这鼻子这嘴这眼睛,看着挺清纯的,叫出来的声音却一声比一声浪,也不知道练过多少回。
郑俊想想便没了兴致,用力撞了几下后草草收尾,塞了一沓钱过去,让他立马走人。
明明发泄过后但还是不满足,他不禁又想起了童晓,今天他握了一下他的手腕。
又细又软,让人想用力去折,然后听着对方哭出来。
还有今天那个年轻人,真是眼熟的很,莫非之前在哪里见过?但是他的交友圈非富即贵,难道那小子是个富二代?
他去洗了个澡,回来看见床上未接电话,是童娇娇。
“宝贝,想我了?”郑俊□□沙哑性感,对面的人一下子红了脸。
童娇娇娇嗔:“我还等你给我打电话呢,等到现在也没动静。”
“对不起,我今天有点累,忘记给你打电话,你不会怪我吧?”
“我哪有那么小气!对了,童晓给你找到酒店怎么样?”
郑俊嘴唇勾了勾:“他有事情先走了,是我自己找的酒店。不过也不怪他,我们两个也不熟,不应该太麻烦他。”
童娇娇蹙眉:“你说他自己先走了?怎么这样啊!”
童娇娇语气愤懑:“我这个堂哥,因为一点小事记恨我母亲,一直没把我们当亲人,现在居然把脾气发到你身上!本来我还想着,今后你可以在工作方面帮帮他,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郑俊:“帮肯定还是要帮的,以后我们结婚,他也算是我的亲戚。”
童娇娇:“你就是太善良!太晚了我不和你说了,明天白天聊,晚安。”
童晓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迷迷糊糊接过来,对面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大早上的他脑子还不太清醒,听了半天,才听出来是他婶子。
李玉芝:“我说童晓,你是不是见不得我们家过好日子啊?老童家怎么出你这么个败类!娇娇怎么说也是你亲妹妹,好不容易交个好男朋友,你就这么给戳股?让你帮点忙,你看看你办的那是人事吗?!把人家郑俊自己扔饭店就不管了啊,人生地不熟的,出点事你付得起责任吗!”
童晓又好气又好笑,能出什么事啊,那么大个人了,李玉芝是不是有病。
童晓:“凭什么要我负责,我是他爹吗,婶子你要是闲的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李玉芝更来气了,扯着嗓子喊童晓没教养,狼心狗肺。童晓耳膜震得生疼,直接把电话挂了,然后关机。
他本来还想给童娇娇提个醒,让她小心郑俊。但现在想想还是算了,说了也没人信,自己在他家的可信度几乎为零。
但翻来覆去的想,童晓良心上过不去,就又把手机开机,给童娇娇发了个微信。
消息刚一发过去,对面显示两人不是好友,自己竟然被拉黑了!
这就呵呵呵了,童晓气愤的把手机扔到一边。
人说大早上的生气,一整天都会不开心。童晓郁闷的刷着牙,心想这一个个的都什么玩意啊,怎么啥破烂事都摊他身上了!
洗漱完毕,童晓换好衣服下楼,看见傅司白一身漂亮合体的西服,比之前任何一身都好看,把他宽肩腰窄大长腿的身形体现的淋漓尽致,清晨的光落在他肩上,夺目又耀眼。
童晓忍不住打了个嗝,然后赶紧捂住嘴。
傅司白对他招手:“愣着干什么,过来。”
童晓屁颠屁颠的过去,古人有云,食色性也,漂亮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你今天为什么穿的这么帅啊?”童晓实话实说。
傅司白:“我以前不帅吗?”
童晓皱眉,这人好自恋哦!
傅司白拉过童晓,像变魔术似的,在他无名指上套了一个冰凉凉的东西。那是一款镶钻的铂金男士戒指,独家定制,刻着童晓和傅司白名字的缩写,世界上仅此一枚。
另外一枚不带钻石,略低调,傅司白递给童晓,眼中闪着一丝光:“给我带上。”
童晓诧异,心想,这就完了?这求婚可真够低调的。
心里这么想,但童晓还是乖乖的给傅司白带上,那枚戒指套上对方的无名指时,童晓手指有些颤抖。
可是,他们两个人总有一天要分开的,这枚戒指也总一天会被摘下来。
“想什么呢,这么不专心?”傅司白不高兴的捏捏童晓的鼻子:“你的户口本在哪?”
因为之前公司办手续需要户口本,所以这东西一直在童晓手里。一想到他马上要和傅司白偷偷领证,童晓就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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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傅司白命人送来一整柜子的衣服, 全部是是按照童晓的体型订制的。
衣服款式多以宽松为主,童晓今后大着肚子穿也不会难受。
他牵着童晓的手, 两人穿着的光鲜亮丽站在民政局门口, 像是刚从电影屏幕里走出来的明星。
领了一张《婚姻登记表》, 傅司白把水性笔递给到童晓手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童晓把登记表接过来,看了他一眼:“这句话应该我和你说, 今后再结婚你可就是二婚。”
傅司白狠狠瞪他一眼,他有时候真相把童晓的小脑袋瓜打开看一看,里面脑花还是棉花。
童晓自知说了丧气话, 低头嗖嗖嗖填好自己的各项信息, 然后递给傅司白:“写完了。”
傅司白看着手里那页薄薄的纸, 突然能体会到古人所说,人生四大喜事的真正乐趣。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他现在和童晓准备结婚领证了,那和“洞房花烛夜”也差不多了, 等过一会拿到红色的小本本, 童晓就是他的合法媳妇儿!
童晓也挺激动的, 人生第一次结婚谁不激动,小爪子都哆哆嗦嗦的了。拍照片的时候, 摄影师说了好几次让童晓笑着点,笑着点,童晓就是板着脸。摄影师都怀疑, 是不是对面那男人逼着他结婚?
这结婚证上的照片可必须好看,留一辈子呢,他拉着童晓去出去,告诉摄影师等两分钟,他带着老婆放松一下。
“你从前多会笑,那两个小酒窝直接把我勾住了,现在怎么不会了呢?”
童晓欲哭无泪:“我紧张,我一笑嘴唇就哆嗦,然后就笑不出来了。要不你让他们给我p一p吧,p成笑模样。”
傅司白让他气笑了:“你可真机灵,你怎么不说你一会不进去,直接让设计师p出个人来?”
“那也行。”
“行个鬼!”
傅司白拉着童晓到一个小旮旯,然后说:“我给你放松放松。”说完他压着童晓的嘴唇亲上来,他这次没留情面,直接用最火热的法式,把童晓亲的五迷三道,七荤八素,然后把忽忽悠悠的某人牵进去。
“来来来,笑一个。”摄影师弯腰对着镜头招手。
童晓愣,然后傻乎乎一笑,“咔嚓”一声,画面定格。
民政局的大纲戳压上两人的脸,傅司白和童晓拿着新鲜出炉热乎乎的结婚证,各自愣了几秒。
童晓想,我居然真的和他结婚了,太神奇了。
傅司白想,终于和我结婚了,太不容易了。
童晓回过神,说:“行了,婚也结了,回家吧。”
傅司白:“回什么家,我带你去个地方。”
傅司白没叫司机没叫助理,直接自己开车,他要带童晓去他前阵子购买的一个小庄园,就在A市边上,开车两三个小时就能到。
他前阵子就想,童晓在家无聊,可以去庄园玩一玩。距离也不算太远,不然童晓坐车坐久了一定会疲劳。等什么时候童晓宝宝生下来,他再带着童晓出国蜜月,孩子…孩子就交给他爸妈看着吧。
他给童晓盖上小毯子,准备好小零食小饮品,告诉他如果不舒服了,一定告诉他。
童晓摸摸他的脸,让他放宽心,最近童晓觉得身体特别好,吃的多睡得香,就是有的时候,晚上腿会抽筋,并没有其他不舒服的症状。
像是孕吐、尿频这种症状他早就没有了,如果不是定期去医院检查看片子,他感觉自己一点不像怀了宝宝。而且他的肚子也不是很明显,现在已经四个多月,但他的肚子就微微鼓起一个小包,看着就是饭吃撑一样,丝毫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车子越开越远,路过一个乡间的小路,那的风景特别好,有整齐的小树还有像海一样的稻田,风吹过时会涌起一阵阵麦浪。
远处天空碧蓝如洗,有时能看见几只喜鹊,其实也可能是麻雀,一晃而过,童晓就自认为那是喜鹊了。
傅司白看着后视镜昏昏欲睡的人,幸福感爆棚,他感觉这几天,真的是他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
突然,坐在后面的童晓喊了一声。
傅司白急忙刹车,幸亏这里不是高速公路,他把车子停在附近的土路,急三火四的开车下门。
“怎么了?”傅司白焦急的打开后车门,童晓正一脸震惊的摸着肚子。
“我…我…”童晓结结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
童晓涨红脸的样磕巴傅司白急坏了,早知道不带童晓出来了,或者应该拽上贺知行一起,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可怎么办!
“孩子刚才好像踢了我一脚!”
“…嗯?”
童晓涨红脸,眼睛亮晶晶的:“刚才宝宝动了一下,我感觉到了,很清楚,他第一次动!”
傅司白心脏轰一下,童晓拉着他的手:“你听听,他刚才又动了!”
傅司白模样有些呆滞,然后趴在童晓肚子上,屏住呼吸仔细听。
但是宝宝似乎很不给他这个爹面子,好几分钟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哎呀,他可能怕你。”
“我是他爹,他为什么怕我。”
傅司白又趴着听了一会,颇有点不听见誓不罢休的气势。下面农田里的小孩妇女,看见远处有个男人蹲在在,衣冠楚楚的,但是行为可真奇怪。
大马路牙子的,蹲在那干什么呢?不会是接手呢吧…现在正城里人,真是一点素质也没有。
“行了行了,别听了,一会到地方再说。”童晓揪着他的头发,把人移开。
傅司白不满意的看了一眼童晓的肚子,这小崽子,还没出生呢就和他作对。
这里距离目的地还剩下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不一会儿,童晓从车窗看见远处有一片非常广阔的绿草地,几乎要绵延到远处的天边。
傅司白把车子开进正门,眼前有一栋像城堡那样的建筑。
傅司白领着童晓下车,不等他们靠近门,一个穿着深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走出来,对他们很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领着他们走进大厅。
“您好,童先生。我姓李,是这个庄园的管家,今后您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吩咐我。”
傅司白拉着童晓的手说:“接下里的几天我们都住在这里,这里的环境非常好,尤其到了晚上,我们可以去最顶层的露台看星星,这里的星星与市里的完全不一样,你只要看过就会迷上。”
“真的吗?”童晓有些跃跃欲试,城市里的星星确实不太亮眼,因为那些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太多了,把星星的光都遮盖住了。
“当然,你肯定会喜欢的。”拉着童晓走进卧室,这里有一面很大玻璃窗,刚好可以看见外面一望无际的草地,碧绿碧绿的,看的人心里一阵舒服。
“我本来还想带你骑马,这附近有赛马场,以前有空闲的时候我常贺知行、裴元几人来这里消遣,但是你现在实在不太适合。我想想…我可以带你去钓鱼,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着,最安全了。”
童晓摇头:“算了把,我可不喜欢钓鱼,我没有耐心。”
“也好,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傅司白俯身亲了一下童晓:“今后你就是我老婆,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和我提,我都会满足,我要做全世界对你最好的人。”
童晓推他,脸发红:“凭什么我是老婆,你才是老婆。”
傅司白笑:“好啊,那你叫我,我答应。”
童晓不继续和傅司白耍贫嘴,坐车坐到现在,他有些乏了,眼睛都睁不开。
童晓:“我要睡一会,这里是我的卧室吧?”
傅司白:“不是你的卧室,是我们的卧室。”
看着窗外绿油油的草地,童晓心想,会不会有羊呢,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一团团的好像棉花掉进草地里。想着想着,他便坠入梦乡。
睡觉的时候,童晓还真梦见羊了,不过是烤羊腿。他睁眼的时候觉得自己可真行,好端端的羊,怎么到梦里就成了烤羊腿。
吃晚餐的时候还真有烤羊肉,童晓暗自怀疑,没准是味道飘到楼上,所以他才会做梦!
吃过晚饭,傅司白带他去了三楼的一个放映厅,就像小型电影院那么大,在离荧幕不近不远的位置放着几组小沙发,坐着躺着都可以。
“上次说带你看电影,结果没看成,今天我们看个够。”
傅司白拉着童晓坐在沙发上,按着童晓的脑袋,让他趴在自己的胸口上,说是看电影,调情还差不多。
“听见我心跳声了吗?”
“听见了。”
“从今天上午开始,就一直这么快。”
童晓把脑袋埋起来,他耳朵发烫。
傅司白笑:“好了,不逗你了。看电影吧,已经开始了。”
这是一部爱情电影,中间有一部分两个相爱的人因为误会分开,童晓心中伤感,眼泪便开始顺着眼眶流出来。他这个人本来就是多愁善感的性格,平时想哭的时候都是极力忍着的,但自从怀孕后他就越来越控住不住情绪。
反正现在黑灯瞎火的,掉几滴眼泪怕什么。
不一会,傅司白觉得衣服上湿了,伸手一摸童晓脸,才发现他哭了
“都是假的,别哭了。”傅司白擦擦他的眼睛:“这是个好结局,他们最后在一起了,生活的很幸福很快乐。”
越是美丽的花,凋零的时候就越凄凉。电影里确实都是假的,如果是现实生活中,分离的情侣早就天各一方了吧。
电影结束了,最后确实是个好结局,童晓弯腰在洗手池擦眼睛,傅司白斜靠在一边。
“要不要去看星星?”
童晓重重点头:“当然要!”
庄园的夜色像是被打翻的浓墨,晕染的整片天空都是深色。
傅司白牵着童晓的手,两人踩着木梯,脚底下发出吱呀的声响,他们一步一步走上最顶层,那里有一个很大的露天花园。
“这地方只有我一个人来过,所以这里的星星,除了我没人见过。”
今天的夜晚不算凉,但傅司白怕童晓感冒,特意拿了很厚的毛毯。两人坐在露台的秋千上,傅司白把童晓包的严严实实的。
这里的星星确实很美,像是一颗颗闪着光的钻石,镶嵌在墨蓝色的天空上。
童晓:“我小时候也喜欢看星星,我们村子灯少,晚上的时候天空也像这里一样美,那时候我总和妹妹一起看。”
傅司白:“从今以后,你只能每天与我一起看。”
童晓看他:“你这个人好奇怪,有时候成熟稳重的像是比我大好几十岁,又时候又幼稚的像个小孩子,真搞不懂你。”
傅司白:“我也搞不懂你,你明明就是特别特别的喜欢我,可是你就是不说,让我自己一个人干着急。”
“我哪里特别特别喜欢你,明明是你特别特别喜欢我!”
“好吧我承认。”傅司白啵的一声,亲在童晓的额头上。
晚上睡觉的时候,傅司白捉着童晓的手,表情非常严肃认真:“小小,你现在是我的合法老婆,所以你有必要承担一点我们婚后的生活责任。”
童晓穿着小熊睡衣,脸上愣怔着:“啥责任?”傅司白不是要他以后出去上班挣钱吧?
卧室的灯光暗,童晓看不出傅司白面上一闪而逝的赧色,只是觉得他眼睛在发光,还是绿色的。
傅司白把童晓抱怀里,像是巨型犬一样蹭,童晓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话都不会说了,全身血液都涌到头顶,脸红的不行,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行…你自己去洗手间解决…”
“我不做,你怀孕期间我都不动你。”傅司白特别黏的贴上来,仿佛大型总裁变狼狗现场,诱哄道:“你用手就好了,好不好,好不好小小——”
“好不好,小小——”
童晓觉得自从两人领证后,傅司白就像变了个人,情话技能点亮,而且比从前脸皮厚,三番五次的提这种“饱暖思淫/欲”的坏事,他真是招架不住。
他现在甚至有点小庆幸,幸亏怀孕,要不傅司白这么大身形压上来蹭,他都不知道怎么办。但转念一想,要不是怀孕,他也不可能和傅司白结婚,也就更不会谈这个的话题…
童晓其实心里还是挺害怕做内个的,那么大个玩意捅进来,一定疼死了。他有个学医的同学说,菊花位置的肉是最嫩的,稍微撑一撑都会流血。那些因为痔疮去看肛肠科的,八尺大汉也能疼的喊爹喊娘。真不知道,和傅司白第一次做的那天晚上,他是怎么挺过来的,他可真是个勇士!
童晓想了又想,觉得傅司白也挺难受的,既然两人结婚了,就履行一下这项“义务”:“行吧,我就帮帮你。”
傅司白眼睛瞬间放光了,在童晓脸上一通乱亲,亲的毫无章法,然后他又在童晓脖子上使劲嘬了一下,弄出一个小草莓。
种草莓这事儿上瘾,反正傅总是上瘾了,草莓播种机似的一个接一个。
童晓不知道他种草莓玩呢,脸上脖子被他舔的湿了吧唧,他皱眉问他:“你还弄不弄啊,不弄我要睡觉了啊。”
催促的结果导致,童晓手都快秃噜皮了,傅司白还在兴头上,后来也不知道他又弄了多久,童晓手腕那叫一个酸,双眼无神跟受刑似的,两只手还要富有频率的xxx。
结束后,童晓把用水把手洗得干干静静,闻起来香喷喷的,洗手露的味道,然后他四肢无力的瘫在床上,傅司白洗完澡又贴上来:“要不要我帮帮你啊?”
“谢谢您咧,不用!”
傅司白笑,抱着童晓贴的很紧,两人进入梦乡。
第二天快中午,童晓才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傅司白像开了天眼似的,很快从外面走进房间,低头索吻:“早安吻。”
童晓用头撞上去,亲的有点偏,在鼻子和嘴唇中间的位置。
等他洗漱完毕,这才发现今天傅司白穿着黑色骑士服,下半身马裤马靴,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表情神采奕奕,有点像历史书上十八世纪时的英国贵族。
傅司白:“刚才好无聊,又舍不得吵醒你,就去赛马场玩了一圈,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童晓:“嗯,我看着你骑。”
赛马场上的傅司白,英俊潇洒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他的面部线条锋利,一本正经的抿起嘴时,会让人觉得冷冽淡漠,高高在上。
他跑了几圈,敏捷的下马,手上牵着缰绳缓缓走过来,靠近童晓时才嘴角上挑,露出一个春风拂雪的笑:“等你生了宝宝以后,我就教你骑马。”
“你喜欢坐热气球吗?等宝宝长大了,我们一家三口去托斯卡纳玩,那里的景色美的就像人间天堂。或者,我带你去阿尔卑斯山看雪,我在那有个朋友,我们可以借住他的房子。”
傅司白说的的时候眼睛很美,让童晓想起了昨天晚上,露台上空的璀璨星河。他刚要答应,却又像想起了什么,然后缓缓低下头:“以后再说吧。”
傅司白突然停住,脸上温馨与美好,一瞬间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订阅的小天使,给你们一个超大的么么啾。
★感谢popo的手榴弹,驭仙、无声的地雷,笔芯!
★明天31章发放后继续下红包雨,小天使们不要忘记留言~
★剧透一哈,童晓不会一直这么纠结,慢慢来,他会变得越来越勇敢
(补充:四个月会有胎动的)
☆、第 31 章
傅司白生气了, 尽管接下来他依然对童晓照顾的无微不至,带他去草地看山羊, 带他去河水边钓鱼, 而且晚餐亲自下厨做了一道鱼羹。但童晓可以感受到傅司白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疏离和淡漠, 仿佛一层透明的玻璃罩,把两颗心分隔在两个世界。
晚餐那道鱼羹难吃的要死, 好像调料只有盐,又咸又腥,白瞎了一只英勇献身的大草鱼。但此时童晓却格外的会看眼色, 拼命的往嘴里送, 最后难吃的“哇”的一口吐出来, 鼻涕和眼泪一起涌出来。
傅司白赶紧让管家把那盆白花花的鱼羹倒了,找大厨又做了一份新鲜的,但童晓说什么也吃不下了,连吃口白米饭都是腥味。
傅司白心疼的想去抱,但狠了狠心又忍住,只是轻轻拍拍童晓的背:“既然不好吃就不要吃, 又不是只有这一道菜。”
童晓:“…我怕你生气。”这是两人相处这么久, 傅司白第一次亲自下厨, 他怎么说也要给点面子的。
傅司白黑着脸:“你现在知道怕我生气,刚刚又竭尽全力的惹我生气。我一开始你为你是个兔子, 又软又可爱,没成想你却是个刺猬,看着可爱, 一抱就扎人,还次次扎到人心窝子里。”
童晓不说话了,自己擦擦嘴坐到一边,低着头掰手指。
傅司白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憋的慌。他心里清楚,童晓是铁了心生完孩子就跟他撇清关系,现在看着听话又温顺,但却都是肥皂泡泡一样短暂又虚假的幻影,不管他对他多好,泡泡总有一天会破碎的无影无踪。
“你可真狠心。”傅司白看着童晓的眼睛,冷冰冰扔下这句话后离开餐厅。
第二天两人准备离开这里,原因是公司有些棘手的事情急需要处理,走之前李管家送给童晓一串风铃,尾部挂着许多淡紫色的羽毛,风吹时“铃铃”的响。
李管家说,这是他女儿做的,材料就是庄园里几只大白鹅翅膀和屁股上的羽毛。
李管家:“这是我女儿送给我的,他说风铃代表“喜欢”和“思念”,因为我常年不能在家,所以她上次来这里玩的时候,做了这么个东西给我。”
“我把它送给您,希望今后您和您喜欢与思念的人,永远幸福。”
童晓露出一个腼腆的笑,两个酒窝明晃晃挂在脸上,李管家成熟沉稳,他的女儿也心灵手巧,他接过那串风铃:“谢谢,您的女儿一定是个可爱温柔的人。”
“您要看看他的照片吗?”
“可以吗,太好了!”
童晓拿着李管家的手机,屏幕上有一个比着剪刀手的圆脸女孩,眼睛弯弯的笑,确实很可爱。
“好可爱的女孩子!”童晓由衷发出感叹,这时候手心里的手机却被人蛮横的夺走。
傅司白冷着脸说:“还不快点上车。”
童晓撇撇嘴,和李管家摆摆手后弯腰坐上车,傅司白用手护着他的头,低头瞥了一眼童晓手中的风铃:“你喜欢这种东西?”
童晓兴致勃勃道:“这是李管家的女儿亲手做的,女孩子果然比男孩子要心细手巧,这么复杂的东西,又要编,又要上色…唔,她女儿可真厉害!”
“对了,他的女儿模样也很可爱,脸圆圆的,笑起来也有两个酒窝,眼睛……”
车子突然停在半路,童晓话停在嘴里,抬头看傅司白:“怎么不开了?”
傅司白阴着脸下车,猛地摔上车门,童晓吓了一跳,心想谁又惹到这尊大佛。他今天从早上起床到现在一直很乖,什么煞风景的话都没说,怎么傅司白又臭着脸?
不容他多想,后车门突然被被打开,傅司白弯腰把身子探进来,他不容童晓反应,右手掐着他的脸,猛地吻上去,像狂风暴雨一点也不温柔,童晓被亲的难受,舌头发麻,嘴唇也疼,他用手死命的推,推不动就用力扯傅司白的头发和耳朵。
傅司白把童晓放开时,童晓眼睛都憋红了,他的气息不稳,颤声问:“你发什么疯!”
傅司白抢过童晓的风铃:“以后不许随便收别人的礼物,这种玻璃瓶子和羽毛做的东西廉价且不实用,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买更精致更漂亮的送给你。”
童晓被傅司白这番言论惊到了,廉价且不实用?这是看不起的意思吗?这种话居然是从傅司白嘴里说出来的:“这和高价廉价有什么关系,这是一份心意,商店里卖的再好看再精致那又怎么样,不过都是千篇一律,没有灵魂的商品!”
“什么心意,心灵手巧可爱女孩子的心意?呵。”
“你简直不可理喻!”
童晓猛地把车门关上,不想再看傅司白那张臭脸,这人发起神经来就是一只疯狗,胡乱咬人,丧心病狂,不可理喻!
傅司白把手上的风铃扔进后备箱,隔着窗户看见童晓抱着小毛毯侧躺在车里,他烦闷的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打火机触及烟头的一瞬间又被他熄灭。他把打火机扔进草坪里,干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靠着车门仰头看天空。
前天晚上两人亲亲,童晓说闻着他身上的烟味恶心。傅司白年纪不大,但却是老烟枪了,他从上初中的时候开始学抽烟,一直到现在都没断过。有时候心情不好,一天能抽一整盒,在他的习惯里,烦躁和香烟是一对好伴侣。抽烟可以暂时缓解他的心情,但现在他必须忍着。
他揉了揉眉心,远处的水秀山明暂时压下他体内的暴躁因子。他最近患得患失的厉害,导致的结果是直接反应在脾气上。以前他总是喜怒不形于色,天大的事都是淡淡的态度,但最近实在过于反常了。
他想了一下,好像也只有关于他那个傻媳妇的事,他才会这样。
自我消化一番后,傅司白默默打开车门,把原本扔在后备箱的风铃轻轻放在童晓手边。
车子继续行驶,车内十分安静。童晓抱着毯子躺在后面,小手指触碰到风铃的羽毛,微微缩了一下。
到家后,童晓径直走上二楼,什么也没说的把门关上,傅司白看着紧闭的房门叹气,然后道:“饿了就让姜阿姨做饭给你吃,闷了让姜阿姨带你去小公园玩,现在天气凉了,记得穿厚衣服。”
傅司白又道:“你的风铃落在车里忘拿了,我刚刚把它挂在客厅,很漂亮。”
过了很久,有人敲童晓的门,他怒气冲冲的打开,外面站着的却是穿着围裙的姜阿姨。姜阿姨温柔的笑着,问他:“小小晚上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做。”
姜阿姨以前一直喊他小先生,童晓觉得怪,便要她改了口。
童晓把所有的怒气收起来:“吃什么都好。”
姜阿姨:“那我给你炖个黄刺鱼汤吃吧,这东西含蛋白质高,还没有小刺。”
童晓啊了一声,抱歉道:“姜阿姨,不吃鱼行吗,我最近对鱼肉恶心。”
“呦,不是不孕吐了吗,怎么又犯了,那我做点清淡的。”
什么孕吐,都是因为傅司白那丧心病狂的厨艺!
童晓点头:“嗯,只要不是鱼肉就好,麻烦你了姜阿姨。”
傅司白在公司见了几个国外的客户,其中一个是他父亲的老朋友,这几年一直在国外定居。他看见傅司白时很惊讶,没想到傅兆江竟然把真么大的公司全权交给年纪轻轻的傅司白。
但是两人交谈了一会后,那位父亲的老朋友又渐渐改变自己的之前的想法。这位年轻人确实有实力,他的经营理念、对市场的研究和自己独到的看法,以及面对几个国外大亨谈判时,沉着冷静不卑不亢的态度,都令他刮目相看。
他想起这个国家的某句俗语,冰,水为之而寒于水;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
合同签订的很愉快,晚餐时傅司白只饮了某度数略低的果酒,游刃有余的应付完几个老外后已经临近深夜,他急匆匆的准备回家。
有人却在身后喊他:“嘿!傅,你看起来似乎很着急?我们几个想要去夜店玩一玩,你不一起吗?”
傅司白:“对不起,我的妻子在家等我。”
“什么?!你竟然已经结婚了,你还这么年轻,真的看不出来。”
“是的,所以我不能去夜店,他会吃醋的。”
司机把傅司白送回家,在路上他睡了一小觉,察觉车子熄火后便利落的下车。别墅的大门前有一盏明亮的灯,以前傅司白每天加班回家也总能看见,但却没有今天那种温馨与迫不及待。
家这个词的定义,不仅仅是一幢房子,而是那个肯与你朝夕相伴的人。
这个时间,童晓肯定已经休息,他的房间门还是紧紧关着的。傅司白把一身的酒臭味都洗干净了,才推开两个房间中间那扇门。
不料,一串响亮刺耳的铃声“叮当叮当”的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脆。傅司白看见门上挂着的那串风铃,顿时低声咒骂一句,该死,这个东西怎么在这里!
斜躺在床上的童晓立刻抱着枕头坐起来,杏核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近处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他抬手把小台灯打开,房间瞬间明亮起来。
傅司白停在原地,手在打在门把手上,表情尴尬:“我…下班了。”
“哦。”
“那…晚安。”
“等等。”童晓叫住转身要走的傅司白,单手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你过来,我和你谈谈。”
童晓抱着枕头坐在床头,他身边坐着眉眼清冽的男人,他慢慢开口:“在赛马场我说了让你不开心的话,我知道是我不对,我和你道歉,对不起。”
傅司白双眸映出碎光:“我早就不生气了。”
童晓:“但是风铃的事情你让我很生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个态度,在我印象里你虽然有点霸道,但是不至于这样无理取闹,而且你也不是轻易贬低、看不起他人作品的纨绔子弟。你很优秀,而且你优雅、有礼貌,是个很好的绅士,为什么你要和我胡乱发脾气呢?因为迁怒吗?”
傅司白:“小小,你小时候喜欢吃糖吗?”
童晓疑惑:“和吃糖有什么关系?”
傅司白:“我小学六年级才第一次吃糖。那时候我父母管我管的很严,是真的,我没骗你你别不信,你都无法现象,他们就像在我身上安了监视器,我有任何偷偷摸摸的举动他们都知道。有一次我实在禁不住诱惑,偷偷从商店买了水果糖,后来被他们发现,我被关了禁闭,从此以后便再也不敢了。”
“我还记得那颗水果糖的味道,很甜,但是含一会儿就没了。一颗不够,我就想要更多。后来我想,我父母不让我吃糖,可能是小孩子没有自制力,怕我吃坏了牙齿。”
“但我却深深记得那种渴望更多糖果的心情,因为很甜,甜到心里。其他小朋友每天有棒棒糖吃,不会有那种感觉。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是一直让人欲罢不能,永远永远都忘不了的味道。”
童晓想象了一下,实在想不出一块糖有啥好吃的,他歪着头问:“可是,这和我们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呀?”
“小小,你就是我的糖。”
“我得到了一点,就希望得到更多,这种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就像没有自控力的小孩子,我控制不住自己。你不能总在我面前提别人,不能一直夸奖别人,更不能时时刻刻想着从我身边溜走。你不要总觉得我会一直对你相敬如宾,绅士是对外人,你是我的心上人,我不可能对你永远绅士。”
傅司白嗓音让人着迷,沙哑又很动听,童晓心脏咚咚咚的跳,他低低的开口:“所以你是吃醋了对吗?”
“是的。”傅司白承认的堂堂正正,一点不扭捏。
童晓却觉得荒唐:“一个从没见过面的人,也值得你那么生气,你真的很幼稚。”
傅司白:“我以前不这样的,我知道我可能极端了点,我会改的,我道歉,今天是我不对。”
“好吧,我原谅你了。”童晓大方的摊手:“谁让你比我小呢,哎,熊孩子都是惯出来的。”
傅-熊孩子-司白把头凑过来:“那我现在能亲你吗?”
童晓把他的头推到一边:“不行,学校不让早恋。”
傅司白眼中露出失望,这是惩罚他今天在车上冲动的强吻,他把童晓嘴唇都咬破了。
“但是我可以抱抱你。”童晓放下枕头,把手臂张开,对着傅司白咧嘴笑,昏黄的小台灯下,显得格外纯真可爱。
傅司白的心脏瞬间漏跳半拍,大狼狗似的扑上去,狠狠嗅着对方身上沐浴露或者洗衣液的味道,比任何价格昂贵的香水都令人沉醉。
童晓似是下定决心了一般,缓缓开口:“等找机会……我会探一探我爷爷的口风,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我想和你一起去阿尔卑斯山,听说那里的村镇很美,还有那里的湖泊,清澈冷冽,一定和你的眼睛很像。”
“那天,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现在还算数吗?”
傅司白没说话,但双手却抱的更紧,似乎要把怀里的人揉进血液。他不敢说话,因为他的鼻子已经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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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时间过得很快这句话, 是人回忆过去时才会发出的感叹。如果身处回忆当中,只会觉得时间就像老驴拉磨, 慢的想撸袖子上前抽几鞭子。
童晓现在就很烦, 烦的想找什么抽几鞭子。他现在已经怀孕7个月, 肚子大的很明显,像是中年男人大吃大喝后长出来的啤酒肚, 和他充满青春感的脸极其不符。
他的身体变得很笨重,走几步就会很累,晚上失眠, 手脚浮肿酸胀, 吃东西也没胃口。
其实从六个多月的时候就是这样, 把傅司白急的团团转,频频开车带童晓去医院检查。贺知行说一切正常,但是他不放心,又联系了好几个国内外的专家大夫检查。最后他们口径一致的说,孩子大人都没问题。
傅司白才放心,但脸却一直是阴沉着。
怀孕真的很辛苦, 刚开始童晓还不觉得, 以为就等着肚子大了直接去医院剖腹产, 没想到月份大了,那些痛苦都找到了他。
贺知行告诉他不能因为难受就总是躺在床上不动, 每天还是要适当的运动。
饭菜再恶心都要多吃,现在这个阶段必须多补充营养充分的食物,对宝宝也好, 对童晓自身也好。
有一天晚上,童晓腿抽筋到哭,那种感觉真的,非常难受,感觉整个小腿都拧巴在一起了,怎么动怎么疼。
睡他身边的傅司白听见动静赶紧坐起来,看见童晓捂着眼睛“呜呜呜”的哭,把他都吓傻了,直接抱着童晓换衣服出门。
后来,童晓说他腿抽筋,傅司白才大梦初醒般把童晓放下,半跪在地上给他抻筋按摩,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童晓不疼了,又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傅司白却睡不着了,大半夜的给贺知行打电话,问他,“我媳妇抽筋抽到哭,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办法可以治治这个毛病。”
贺知行打了个哈气,看看表上的时间有点想骂人,他把眼镜摸起来带上,声音沙哑的说:“你媳妇为什么抽筋你自己不知道吗,人怀孕这段期间身体钙消耗非常大,你媳妇需要,你孩子也需要,所以会因为缺钙而抽筋。”
傅司白急头白脸的:“那怎么才能不缺钙,他每天已经吃很多营养品,也有定期吃钙片,为什么还会抽筋抽的厉害?”
贺知行:“可能你的孩子吸收的多一些,也可能是怀孕体重增加,导致双腿肌肉负担增肌,过于疲劳,哎,没其他办法,只能补钙。”
傅司白郁闷的挂掉电话。
第二天,傅司白在家陪着童晓。最近,他除了什么非常重大的场合必须到场,手中工作都交给王秘书和其他副手。
童晓现在离不开人,家里光有姜阿姨他不放心,必须自己二十四小时陪着。
因为昨天半夜折腾一番,童晓睡到中午十二点,肚子饿了才睡眼朦胧的睁眼睛。
傅司白把办公桌从书房挪到了卧室,此刻正披着针织衫,带着银框眼镜看邮件,正看的仔细时,听见床边有动静。
“醒了。”傅司白把眼镜摘下,走过去坐在床边,把手伸进被子里揉搓童晓浮肿着的小腿:“腿还疼吗?”
童晓神情恹恹的摇头:“不疼,我肚子饿了。”
傅司白赶紧叫姜阿姨做饭,然后自己下楼盛了一碗大骨头汤端上来:“小小,先喝点骨头汤,你腿抽筋是缺钙,得赶紧补。”
童晓捂着头,眉毛皱成一团,这个味道他闻着想吐:“我知道,大夫开的钙片一类的药,我每天都吃。”
傅司白:“你现在身体钙消耗的非常大,要多补,我给你吹吹,你把这碗汤喝了。”
童晓知道傅司白是好意,但鼻子闻见那一股一股的汤油味恶心的不行。他刚怀孕的时候都没孕吐的这么厉害,人家都说刚怀孕的妊娠反应感觉强烈些,他可恰恰相反,这都已经7个月,吐得一天比一天厉害。
“我不想喝…”童晓躺在床上,他现在只能躺着,或者侧躺,因为肚子大。
傅司白过去哄:“少喝一点,这东西很补的,喝了以后,你晚上就不会痛的那么厉害。”
“唔…好吧。”
傅司白拉着童晓做起来,用小瓷勺一口一口的吹着热气,等温度适中了才敢喂进童晓的嘴里。那骨头汤的味道其实不难喝,也没有特别油腻,盛的时候,傅司白特意叫把姜阿姨浮面上的油珠都撇去,盛了一碗算是比较清淡的汤。
一口一口喂着,童晓喝了大半碗,剩下点汤根都是肉渣滓,童晓推推碗,示意不喝了。
这个空档,姜阿姨也把早饭做好了,哎,也不能说是早饭,现在都中午了。
为了配合童晓现在的口味,这一桌子上都是清淡且有营养的食物,最油腻的应该就是那盅骨头汤。
因为喝了多半碗汤,童晓已经不那么饿,简单吃了几口,又喝了几勺软糯香甜的米粥。傅司白带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展示他的专业剥虾技能。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高强度训练,他现在对剥虾这项技能已经炉火纯青,要是什么时候举办个世界剥虾大赛,傅总顺利夺冠的机会非常大。
一转眼,一小盘颜色红白的虾肉推过来:“这次剥的特别干净,多吃点。”
童晓鼻子微酸,有点控制不住情绪,最近他的泪腺神经频繁失灵:“你别管我了,你自己吃。”
窗外渐渐飘起了雪花,今年雪下的比去年早,这才刚12月初。天空阴沉下来,童晓吃饱了,站在阳台看着外面飘落的点点雪花,突然想,去年的今天我在干什么呢?
一孕傻三年,最近脑子不好使,想不起来。大概是在学校和舍友侃牛逼或者在外面打工吧。
那个时候的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一年后的今天,他会像个女人一样怀孕,而且怀的还是他们学校校草的孩子。
他那时候隐约听说数学系有个品学兼优的才子,但是从来没见过。只是听同伴的女学生说傅校草怎么怎么好看,怎么怎么高冷,怎么怎么牛批,总之就是各种的夸。
他那时候还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物,都被夸成天上的神仙了,牛逼哄哄的。
再后来,童晓在Pub遇见传闻中的傅大校草,稀里糊涂的上了床,然后中了头号大奖。童晓摸着肚子暗戳戳的想,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
他想到一半,思路就被身旁通话中的傅司白打断,听傅司白的语气,对方应该是他的家人。
阮梦在电话里抱怨,而且怨气十足:“这都快生了,你也不让我们见个人,每天金屋藏娇似的藏着掖着。怎么,我们能把人吃了呀?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对自己妈都这么防着……你爷爷现在每天对着你爸撒气,说你不把媳妇带回家是随了他的倔性子。”
傅司白扶额:“我当然是您亲生的,这点您应该比我清楚,童晓不想见人,而且他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我怕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傅司白看了看童晓,那人正坐在沙发上吃橘子,他便悄悄溜进书房继续说:“等孩子出生那天,我一定通知你们,现在你们就在家等着消息吧,没几个月了。”
阮梦:“那到时候是剖还是顺……呃我糊涂了,肯定是剖。那把该准备的东西都提前准备好,哎,你这眼前有个全面人儿你不用,非要自己亲力亲为,也不知道你随谁!”
傅司白笑:“我爷爷不说我随我爸。好了,您也别担心,童晓最近各方面指标都挺健康的,我每天守着他,等月份一到,我就把他送进医院,到时候您就当奶奶了。”
阮梦听着听着眼泪就出来了:“这叫什么事儿,好端端的小男孩,现在遭这么大罪,咱家也没给人办个婚礼,亲家那边我们也没去走动,什么礼数都没尽到……这孩子就偷偷摸摸的生了,你爸和你妈我,都惭愧的很…”
傅司白:“不是偷偷摸摸,是光明正大的生。等童晓做完月子,您刚才说的,我全都补给他,我绝不让他受半分委屈。”
阮梦欣慰:“你能这么想就好,世上薄情寡义的人很多,多到数不过来,其他人我管不着,但你我是有权利管的。你要记住,你是个顶天立地男子汉,责任二字需时时刻刻铭记。从今以后,你的生命里除了父母以外,又多了两个非常重要的、需要呵护一生的亲人。”
挂断电话后,窗外的雪花已经铺成薄薄一层,覆盖住近处的杉树和远处的小径。
那些被雪覆盖的小路,一直蜿蜒到很远很远,与远方白茫茫的天空连在一起,似乎还要蔓延到更远的地方。
可巧了,那边阮梦的电话刚结束,童晓的手机又铃铃铃的响。童晓一看来电显示,赶紧用水清了清嗓子,紧张兮兮的接通。
是他爷爷。
离过年还有两个月,童靖桥想问问童晓的公司大概几号放假。他听说有些大城市的企业过年都不放假,那可不行啊,过年就是要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才好呀。
童晓心里算计了一下,过年那阵,他可能没生或者坐月子呢,肯定没办法回去。
他心里着急,他知道爷爷很很看重这些传统节日,如果真是公司不放假就好了,他扣工资也要回家,但是这是怀孕,现在走两步都费劲。
而且他要是挺个大肚子回家,他爷爷不吓死也得气死。
童晓心里纠结的不行,心中发狠要不现在坦白算了!但是他试探了半天,结结巴巴了半天,还是没敢…
童晓:“爷爷…呃…我们公司可能真的不放假…但是您放心,我要是有机会一定和请领导请假,能早回家就早回家!”
童靖桥语气失望:“我猜就是,你王婆婆家的闺女今年就不回家过年,我这听说了,才给你打电话。哎,不放假就不放假吧,你在外面给人打工也不容易,最近天冷了,你们员工宿舍有暖气吗?我听说有的公司不给装,你记得买的小太阳,别冻着。还有钱吗,没有爷爷给你打过去点,我现在会微信转账了,一安教给我的。”
童晓声音嘶哑:“有钱,我钱够花呢,我的领导特器重我,我们宿舍也有暖气,舍友人也好…总之,我在这过的特别好,你不用担心我。”
童晓说着说着就哭了,对家人的思念和愧疚一瞬间涌上心头,他使劲憋着,不让爷爷听出端倪,然后岔开话题:“一安最近学习怎么样,她快考试了吧?”
童靖桥:“一安你不用担心,学习一直很稳定。前阵子,你们傅经理送过来的什么平板电脑,一安每天都用它看学习视频,她说对他学习有帮助。”
童晓这就放心了,童靖桥和童一安是是他心脏里的两块肉,他们两个要是过好了,童晓也就什么都不怕。
“对了…”童晓突然语气憋堵起来:“您要是有时间,和童娇娇说一声…郑俊这个人不是好玩意,让他防着点,别被骗了。”
童靖桥问他怎么知道的,童晓也没仔细说。
他哪敢说啊,就又随便扯了点其他的,然后挂了电话。
几个星期后,傅司白有个合同需要亲自签,他打电话让王秘书开车送来,童晓给拦住。
“公司挺远的,这大冷天的,你别让人家来回折腾。你都快半个月没去公司了,你自己去吧。”
这几天童晓感觉身体缓解点,没前一阵那么难受。他也不好意思让傅司白整日陪着他。什么一骑红尘妃子笑、从此君王不早朝,那都是小孩喜欢的,童晓受之有愧。
傅司白反对:“不行,你身体才刚好点,我得看着你。”
童晓:“家里有姜阿姨呢。”
傅司白继续反对:“那我也不放心。”
过了一会,公司那边又几个电话催来,说人家别家公司的老总来了,还带了几家媒体的记者,现在都已经到场,直缺傅司白一人。
得,这下不去也得去。
临走前,傅司白亲亲童晓的脸颊:“那我走了,你在家乖乖的,等我回来。”
童晓点头:“嗯,我乖乖等你回家。”
傅司白走后,童晓慢悠悠上楼,准备回房间睡觉。
最近他常常白天睡觉,一天天的,吃了睡睡了吃,比猪还要懒惰!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再睁眼的时候天色微微变暗,童晓看表,没睡几个小时啊。
他光脚踩在地毯上,走去窗外,才看见外面又下起了大雪。
这次的雪下的很大,像鹅毛一样,扑簌簌的,童晓看着欢喜,又拿出手机咔嚓咔嚓的照了好几张照片,发给傅司白。
他守着手机等了好久,但是半天没人回复,这时候有人敲门。童晓想是不是傅司白签完合同回家了,便笑眯眯的跑去开门。
…
其实这几天,公司一直有个年轻男孩打听傅司白的下落。
那男孩皮肤很白,常带着个巨大的黑墨镜,只露出一个尖尖细细的下巴。他今天上午也来了,在前台问了半天,只听说傅总最近一直不在公司,要是想见他,除非提前预约,或者有傅总的私人电话。
金子瑜皱眉,身子斜斜靠在服务台上,腰下是细长的腿,包裹在紧绷绷的牛仔裤里,显露出翘挺浑圆的臀部和纤细过度的腰。
“他最近为什么总不来公司啊,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我是明星你看出来了吗,我要找他谈合作的事情。”
前台小美女面带微笑,心里却翻了个白眼,什么小网红也敢说自己是明星,她听都没听说过。合作?呵呵呵,py交易还差不多…
类似他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哄哄涌上来见傅司白的小网红小明星,多的就像秋天的韭菜,一波接着一波,数不胜数。眼前这个长得还行,就是模样有些低俗,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那你有你们老总的联系方式吗,给我一个呗,等下班我请你喝酒啊小姐姐,小仙女?”金子瑜皮笑肉不笑的央求着。
前台小美女摇头:“你当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有老总的电话,你还是死心吧。或者…你要是有耐心就天天搁着守着,没准哪天就把我们老总守来了。”
金子瑜不耐烦了:“那你们老总一般都几点来?”
前台小美女:“呵呵呵,这我就不知道了,你看命吧。”
金子瑜一脸烦躁的坐在休息区,百无聊赖的看手机,前一阵本应该是他的一个广告被同公司的一个过气老演员抢走了,最近正在微博和各个网页上做宣传,那个过气的老演员趁这个机会渐渐回春,听说已经有个当红的综艺节目找上他…
想到这,金子瑜就一肚子气,那个广告本来是给他的,结果因为这边公司老总一句话,马上就换成别人。现在别人拿着本应该属于他东西,越来越红,越来越挣钱,他能不气吗,气的牙都酸了!
他在公司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新人,能有这次机会,都是他花了巨大的代价换来的,凭什么别人一句话就把他的努力化成泡影?他不服,他暗自觉得,肯定有什么人在背后捣鬼,一定有人在背后阴他!
手机响了,是经纪人来的电话。
经纪人:“今天见着了吗?”
金子瑜翻白眼:“没有呗,那傅总是不是存心躲着我呀,这都半个多月了,人毛都没见到!”
经纪人嘿嘿一笑:“你当你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傅司白是什么人物吗?他躲着你,他要是不想看见你,直接把你剁巴剁巴扔江里,还用花这么大功夫躲你,你想的可真够美的。”
混这个圈,底层的新人常被这样冷嘲热讽,金子瑜都习惯了,一脸无所谓:“是,我不是东西。不是你让我来抱大腿吗,我这抱了一个月没抱着,你不给我出出主意?我可是你手底下的人,我要是能攀上傅氏,你也就得道升天了。这是互惠互利,合作双赢的事情,你难道就想耍耍嘴皮子,干看着?我可把话先放着,要是我抱上大腿了,可不一定记得你的好。”
经纪人心里冷笑一声,他怎么不知道,相处这几个月,他很清楚金子瑜是个什么东西。他是一个,可以为了自身利益,抛弃出卖一切的小人。当初签他,就是因为他这一点,身处在娱乐圈,拥有这种能抛弃一切的不要脸精神,才能大红大紫。
经纪人:“别说我不想着你,我花大价钱从记者那买到傅司白一处私宅的地址。他们说最近那里常有车辆走动,而且是傅司白名下的车,他应该在那暂住没错。你找个差不多的时间,去他家门口堵他,什么野鸡的骚浪贱的劲儿都使上,成不成就看这一回。”
金子瑜笑了:“这还用你教,我会着呢,地址发来。”说完,他把手机挂断,颜色微深的唇角上挑,露出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
☆、第 33 章
金子瑜的家庭在凤湾村是顶尖的, 他哥哥在凤湾村临近的城镇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公司,每年过年都会给村里挨家挨户送些米面油一类的生活用品, 也算是为村里做贡献。也因此, 金家在凤湾村的口碑一直很好。
金子瑜从小学习就不好, 哪怕他哥哥花高价给他送去什么贵族学校,搞什么精英教育, 他也是那个完蛋样。成绩没上去多少,跟着那些所谓的豪门公子学了一身的恶习。
人家有钱人家的小孩可比穷人家小孩会玩多了,金子瑜仗着他哥哥有俩钱, 也跟着一起混, 后来被他哥哥发现, 直接给送去一个管教森严的私立学校,学费贼高,管的贼严。
但有的人天生就不是学习那块料,你再怎么拿鞭子抽,学不会就是学不会,金子瑜高考失利, 分数只够上一个普普通通的三本, 学费还特别高。
当然他一点也不在乎学费的事, 让他烦躁的是,那些之前和他一起混的富家公子, 竟然都考上了好大学,再不济的也出国了,就剩他一个在原地傻眼。
后来, 某个跟金子瑜不错的一个哥们告诉他,只要钱到位,出国留学都是小事。金子瑜动了心,他想,与其在国内上个普通三本,不如出国留学镀镀金,反正他哥有钱。
但他不知道,他哥哥的公司因为经营不善,近几年已经开始走下坡路,最近又因为资金链出现问题,已经向银行提出贷款。
金子瑜的父母都比较疼大儿子,因为毕竟是大儿子辛辛苦苦赚钱,才让他们一家人过上好日子,现在有困难了,老两口倾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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