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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互诉秘密,坦诚相待(2)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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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研夕闻言依旧摇了摇头,她一早便察觉了洛王府中的怪异,尤其是这对父子之间,更是让人看了有种说不明道不清之感。可淳于彦从未与她提及此事,而尤研夕也认为没有什么是亲情化解不了的,所以一直试着想从中调解二人关系,可如今听了淳于彦的话,似乎这事之中另有隐情。

    淳于彦看了看尤研夕,对于她的聪慧他自然知道,所以一直没有阻拦尤研夕去见洛王爷。可如今情形,淳于彦不得不把所有事情合盘托出,只是事情太过隐秘及难以启齿,淳于彦仍然露出了些许为难之色。

    “什么原因,你倒是说啊!”尤研夕看着淳于彦那轻咬嘴唇,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出声催促了起来。

    淳于彦见她焦急,也只得抛下顾虑,轻叹一声对着尤研夕缓缓讲诉道:“母妃去世这么多年,但洛王府中却也越发冷清了,洛王这么多年一没姬妾、二没续弦、三更是对我有求必应。”

    “那不是更加证明了你父王专情吗?”尤研夕听淳于彦那么说,忍不住质疑道。

    在尤研夕的心里,这古代的男人都是像尤震那样,有了娇妻还要美眷,家里一堆姨娘通房,享尽齐人之福,虽然这福不一定是好福,不过像洛王这样的男子,的确是快绝种了。所以尤研夕觉得,洛王是一个绝对痴情的男人。

    淳于彦却是苦涩的笑了笑,紧接着说道:“世人皆道洛王专情,不仅不续弦纳妃,还守着我这个活不过二十的病儿当宝。可谁又知洛王却是披着羊皮的狼,而我这个被当宝的病儿,却从小便一直在躲避暗杀,而他身为我的亲生父亲,却总是视而不见。”

    尤研夕闻言心中很是震惊,完全不敢去相信淳于彦说的话,可想到之前淳于彦浑身是血的躺在自己闺房,瞬间又觉得自己太不应该,忙上前移了移拉紧了他的手。

    淳于彦见状,心中那无尽的苦涩,似乎被灌上了蜜,不在那么苦了,笑了笑对着尤研夕接着道:“母妃当年进了王府,却是一直没有身孕,于是母妃便寻了几个丫鬟做了通房,想让她们为洛王生下子嗣,也算是还了洛王对母妃的照顾之情,可谁知有一个丫鬟刚怀孕,便遇上到府上与母亲说话的当今皇后,当时的皇后还只是皇子妃,在去往母妃院子的途中,遇到了怀孕的丫鬟,便以冲撞为名不顾母妃的求情直接处死了丫鬟。”

    “这皇后如此行事,就不怕洛王与皇上心生间歇不辅佐于他吗?难道……她与你父王……。”尤研夕想到皇后心机深沉、老谋深算,不至于会去做如此愚蠢的事,那她敢这么做只有那么一个答案能解释,那就是二人有染。

    淳于彦听完点了点头,好笑的点了点刮了刮她的鼻子,接着道:“当年皇后与洛王青梅竹马,可谓是天造地设,正当二人到了适合婚嫁的年龄,却被先帝一道旨意便把皇后赐给了如今的皇帝,把二人给活活拆散了,而洛王又是皇帝的心腹,所以这之间的关系显得尤为复杂。”

    尤研夕闻言想了想道:“那照你这么说,他们就是三角恋的关系咯?”

    “什么三角恋?”淳于彦被尤研夕这么一问,瞬间迷糊了,一脸的不解的看着她。

    “三角恋就是,两个人恋爱在一起,却钻出来了第三个人,然后就成了三个人的恋爱了。”尤研夕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淳于彦怎么解释,就随便给了一个勉强能懂的解释。

    淳于彦也不多做追问,只点了点头,继续讲述:“洛王回府后知道了这事,却也没有找皇后质问理论,只是派人打发掉了那些通房丫鬟,并嘱咐母妃不要再给她纳妾抬通房了。母亲从这件事中察觉到了不对,于是暗中调查了一番,最后因此还牵出了自己许久不孕的原因。皇后当时嫉妒母妃,便买通了母妃身边的小丫鬟,让丫鬟每日在母妃的饮食中掺加避孕药。后来母妃生下了我,洛王很是高兴,每日回来必定要先来逗过我,才会去做事。皇后知道此事后越发变本加厉,母妃虽然千防万防,却依旧被皇后得手,最终毒发身亡。”

    尤研夕静静的听着,可当她听到此处后,瞳孔突然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淳于彦,只见淳于彦脸上并没有什么悲伤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讽刺。

    “母妃出殡前夜,我背着奶娘一个人躲在了一个偏僻的院子哭泣,却不曾想刚巧看到了洛王与皇后在约会。我当时被那情景吓住了,于是只呆呆的蹲在了原地。我看着他们二人相拥在一起,而皇后嘴里还一边笑着一边让洛王杀了我。”

    “皇后是疯了吗?洛王怎么可能会答应,你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尤研夕听到此处,只觉得皇后真的是恶心不已,嫁给了别人,却还要来勾搭旧情人,不许女人靠近就罢了,还害死人家的妻子,最后竟然还不要脸的要杀别人的独子。

    淳于彦看着一脸愤愤不平的尤研夕,好笑的看着她道:“你倒是正直,只不过啊!洛王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虽没同意也没有反对,这么多年我日日提心吊胆,就怕自己一个睡过去,就被皇后的人给一剑刺死了!”

    尤研夕看着面上毫无波澜的淳于彦,心疼的忙把手攀上去摸了摸他的脸,看着他不平道:“难怪你身上那么多伤,洛王爷都不管的?他就不怕他绝后吗?”

    “他不会绝后的,他还有与心爱的女人一起生的孩子,又怎会在乎我一个本就体弱的儿子。”

    尤研夕伸手抱着他,闻言不由震惊道:“你是说?”

    淳于彦笑了笑讽刺道:“太子与安宁公主皆是洛王的子女,这些年他表面对我无微不至,可却从来没有暗地里护过我一次,就连我的毒都是他让人带进来的,若不是被太医诊断活不过二十,只怕我如今早是一具尸体了。”

    尤研夕被这一句话惊得张大了嘴巴,想到皇帝不仅被洛王给绿了,竟然还给别人养了那么多年子女,重点是还对别人的孩子疼爱有加,当真是报应不爽啊!

    淳于彦看着尤研夕的模样,还以为她怎么了,忙晃了晃她的肩膀道:“夕儿,夕儿你怎么了?”

    “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做皇帝竟然能做道这个份上,只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尤研夕想着皇帝那一头的绿,直接绿到了那勤政殿,一时之间竟笑得花枝招展起来。

    淳于彦见状戳了戳她的脑袋,嗔道:“什么话都敢说,要是皇帝听了你这话,只怕是要活活气死呢!”

    “不不不,气死他的不是我的话,是他那一头的绿帽子。”尤研夕连忙捂住笑疼的肚子,摇了摇头否认道。

    淳于彦看着她如此,无可奈何的撇了撇嘴,忙把她一把抱过,轻轻替她揉着肚子。

    “那你这么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皇后要杀你,你又年幼如何躲过那些追杀的?”尤研夕笑够了,这才靠在淳于彦怀里,轻声问道。

    淳于彦挽着她的头发,回答道:“是安国长公主,安国长公主还曾把她的皇家暗卫派到了我身边,还有母亲留下来的程国暗卫,这才让我能在皇后手中生存了下来。”

    尤研夕突然想到了安国长公主与陈贵妃极为要好,可也不可能因为这层关系便把暗卫派到他身边才是,于是好奇道:“据我所知,这安国长公主并不爱管闲事,她为何要帮你?”

    淳于彦高深莫测一笑,挑了挑眉道:“安国长公主乃是我的舅母,不过逸蜀的人不知道罢了,程国覆灭后,舅母便性情大变,若非旧情又为何会帮我这个毫无关系之人呢!”

    听着淳于彦说完这些,尤研夕只觉得古人的关系好复杂啊!除去家中那七七八八的人,还有这些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简直搅得她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头疼不已。

    淳于彦看着尤研夕不愿意再多说的模样,轻轻笑了笑摸着她的头喃喃细语:“如今我马上满二十了,而且我还派了人在坊间传闻我病危的消息。只不过有人定会不放心来查看,到时候你悉数把人挡在外间就是,等我这肺炎好了,就说你妙手回春,治好了我多年的顽疾。如今我已羽翼丰满,是让这些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尤研夕见淳于彦脸上露出来的兴奋之色,自己也不自觉勾起了唇角,起身走到了衣柜上方,取出了一个小箱子,直接把箱子拿到了淳于彦面前。

    尤研夕当着淳于彦打开了箱子,拿出了一叠银票和一堆的调遣密令,最后把一堆近期收集的东西放进了淳于彦手中。

    淳于彦看着这些东西,一时不知道尤研夕这是何意,他虽然知道尤研夕身家厚,可没想到如今的尤研夕会富得流血。

    尤研夕把几个调遣的密令,轻轻放在了淳于彦面前介绍道:“这个是调遣粮草的,这个是调遣药资的,还有这个是目前的还在建的信息网调遣令。”

    “所以你是想让谁当皇帝?”尤研夕把东西都塞进淳于彦手里问道。

    第一百二十一章 :父子不合,事情真相淳于彦神秘一笑,戏谑地看了尤研夕一眼问道:“夕儿觉得我想让谁当皇帝呢?”

    尤研夕看着淳于彦的模样,仔细地思考了起来。听他的意思似乎并不打算扶持八皇子,而如今得势的几个皇子中,太子与他虽同父异母,但是就洛王与皇后的所作所为而言,他就不可能扶持他,更何况之前还有夺亲这一事。

    四皇子生性阴毒,若是与他为伍,只怕最后什么都捞不到,还有可能反被四皇子吃干抹净,所以必定也不会是他。而五皇子与七皇子,皆是多疑之人,只是相较之下五皇子比七皇子更有容人之量些。

    尤研夕正想猜测是不是五皇子,却见淳于彦起身坐在了案前,将尤研夕给他的一堆东西放在了桌上,拿起纸笔开始写起字来。淳于彦光这么端坐在那,便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让她直接看呆了。

    突然,尤研夕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瞳孔随之一缩,不敢置信地看着淳于彦开口问道:“阿彦,你不会是……想自己当皇帝吧?”

    淳于彦听得尤研夕的话,抬头满意的看向她,双唇微弯轻轻笑着。

    尤研夕快步上前,一把扶着淳于彦的肩膀,急忙摇头道:“阿彦,万万不可!试问从古至今夺取他人江山的,有谁能有好下场?咱们扶持八皇子多好,谁当皇帝不是一样报仇吗?又何必以身犯险做那么冒险,还没有好结局的事!”

    淳于彦闻言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笔,不解地看向尤研夕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怕了?”

    “对,我是害怕了,阿彦,我们放着那么好走的路不走,l?”尤研夕听淳于彦那么说,立即附和道。

    淳于彦却不听她所言,直接向前逼进她,摇摇头说道:“不,我的夕儿并不是怕这些的人,夕儿,你告诉我你到底在顾及些什么?”

    尤研夕连忙躲开了他的逼视,她能说她一想到到淳于彦想当皇帝,她就不自觉心慌吗?她并不畏惧这条路的艰难,成功也好失败也罢,她都会陪着淳于彦一直往前,要么立于高位,要么共赴黄泉,可她担心的是淳于彦登上那个位置后,为了稳固朝堂广纳后妃,到了那个时候,她又该何去何从!

    淳于彦看着尤研夕闪躲的目光,更逼近一步,直到她避不开自己的目光为止。

    尤研夕心虚,忙用力推着他,想要与他拉开距离,可看着那双疑惑的眸子,尤研夕终是叹了口气道:“我告诉你便是,你先起开。”

    淳于彦这才退后一步,眼睛却不曾离开她,始终观察着她的表情。

    “我这不是担心你太累,不仅要一直担惊受怕,到时候坐上那个位置还要担心国家大事!”尤研夕脑子一转,立即找了最好的借口,可怜巴巴的看着淳于彦。

    淳于彦眸子也是一转,脸上恢复笑容道:“是啊!担心的是挺多的,不过……”淳于彦说到这,瞄了瞄尤研夕故意拖长了声音,却又不接下去。

    “不过什么啊?你倒是说啊!”尤研夕看淳于彦欲言又止,似乎话里有话,忙问道。

    淳于彦见她追问这才故意摆出一副气恼的模样道:“不过,你根本就没有跟我说实话。”

    说着也不管尤研夕是什么表情,直接掉头又坐到了书桌前,任由尤研夕怎么解释,怎么圆他都不予理会。

    终于尤研夕受不了了,对着淳于彦大吼一声:“你丫的到底想干嘛?老娘这口水都要说干了,你一声不吭,你到底什么意思,故意欺负老娘是吧?”

    淳于彦面上却毫无波澜,一双深邃的眸子看向她,只淡淡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在顾虑着些什么!”

    “顾虑什么顾虑,那你为什么想当皇帝?就那么想后宫佳丽三千,无数美人绕膝是吗?”尤研夕看着淳于彦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一时怒极,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了。可话说出口后,一时又有些后悔。

    淳于彦听她那么说,却是笑了,目光柔和的落在她身上,只看得尤研夕面红耳赤,这才笑着对她招了招手。

    尤研夕见状只得朝着他走了过去,低着头不敢去看他,就怕他数落自己不懂事,训她不知道妻以夫为纲。

    毕竟尤研夕是现代人,对于一妻一夫早已根深蒂固,又怎么会愿意与其他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呢!

    淳于彦伸手拉过她,强迫她把头抬了起来,直视着她的眼睛道:“你救了我一次又一次,如今虽说还没痊愈,可你费尽心思帮我止咳,已经让我身体舒爽了不少,更重要的是你如今还在为我培养什么消炎药,这得大恩为夫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报答一二。”

    “只是报恩?”尤研夕听他这么说,喃喃道。

    淳于彦却是一笑道:“更重要的是,我爱你,今生也只爱你一人,所以你千万不能抛下我,不然我就只能当个孤家寡人了。”

    尤研夕听着淳于彦的这些话,心中的担心也随之消失,面上随着泛起一抹羞怯的笑容,看得淳于彦心中一痒,直接一把抱起尤研夕便往床榻而去。

    尤研夕察觉到他的意图,立即挣扎着道:“你快放我下来,你如今身体还没恢复,还需好好静养才行。”

    可已经静养了几日的淳于彦,一旦这火被点燃,哪里是尤研夕这么几句话就能止住的,直接忽略了所有的一切,直奔主题而去。

    ***

    第二日,京都城中鲍氏弑母的谈论刚刚过去,又一个新的谈资传遍了大街小巷。

    “洛王世子病危,应了太医所言只怕是活不过二十岁了。”

    “可怜安平公主,刚嫁过去就要守寡。”

    “我倒觉得洛王世子才是真可怜,这快到二十岁才娶妻,还没个一男半女呢,便就要去了。这洛王府啊,只怕是真的要绝后了!”

    街上众人七嘴八舌的谈论着,洛王府上上下下的奴仆也变得忐忑起来,说话做事皆是小心翼翼的。

    “世子妃,王爷站在翠竹院门口,怎么也不愿意走,非要带太医进来替世子爷看看。”墨隐站在门外禀报道。

    “现在谁在门口守着?”尤研夕出声询问道。

    “暗北带着护卫在院门守着!”墨隐不知尤研夕问这个是为什么,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尤研夕想了想,把墨隐叫进了屋,然后对着他耳语了几句后,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翠竹院门口,洛王一脸担忧的站在门边,而两位太医则是站在他身后,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尤研夕见状上前抹了抹眼角,看着洛王道:“父王,阿彦他……父王还是回去吧!这眼看就要下雪了,这大冷天的,万一再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彦儿他怎么样了?可有好转?本王带了两个太医让他们进去看看吧!这样我们也好放心些。”洛王一脸焦急地看着尤研夕,想让她带自己进去看看。

    尤研夕闻言却是立即流下了眼泪,带着哭腔道:“阿彦没日没夜的咳嗽,今日晨时还咳了血,父王若要进去便就进吧!只是阿彦让不让进屋,儿媳就真的做不了主了。”

    洛王听得尤研夕同意,立即绕过她匆匆忙忙进了翠竹院,等三人站到寝室门口,尤研夕这才从后面跟了上来。

    “阿彦,父王来看你了,还带了两个太医,你就让他们进去看看你好不好?”尤研夕看着洛王那一脸的纠结,上前一步对着屋里问道。

    可屋里只是传出了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让人听着似乎要把肺给咳出来似的,咳嗽声连续了许久后,终于传出了淳于彦那微弱的声音道:“不必,谁知道他是来救我还是来害我的?让他们出去,我不想见他们!”

    洛王听完淳于彦的话,一脸悲戚忍不住地叫了一声:“彦儿,让父王看看你好不好?你这样拖着如何是好!”

    “让他们走!”淳于彦低声吼了一句后,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声。

    尤研夕见状泪眼婆娑地看了看洛王,微微行了一礼道:“父王,你就回去吧!如今阿彦身体状况的确不好,心情似乎也变得更差了,你也不必担心,我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洛王为难地看了屋内一眼,看向尤研夕道:“可到底还是要看大夫的啊!如今这么拖下去,为父怕他会……。”

    洛王没有说下去,可意思却是表达清楚了,尤研夕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更加痛苦,咬了咬嘴唇道:“父王放心,儿媳曾经在乡下拜过一个师父,也学了些岐黄之术,无论如何儿媳也要想办法医好阿彦,必不会让他有事的,您就放心吧!”

    洛王听得淳于彦那急促的咳嗽,心中越来越难受,看了看两个太医一眼,对着尤研夕和蔼道:“那一切就交给夕儿了,若是需要什么只管来找本王,或者去库房取,只要能治好彦儿,本王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为他治!”

    尤研夕忙对着他行了一礼,送走了三人,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尤研夕嘴角弯起了一抹好看的幅度,心道:“要真的舍得,那就把兵符交给阿彦啊!明明心中巴不得阿彦有事,却还摆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给是谁瞧呢,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现将至尤研夕回到屋中后,笑看着墨隐道:“没想到你这装咳嗽也是出神入化啊!洛王竟一点怀疑都没有。”

    因着淳于彦刚好些,尤研夕不想让他自己装咳嗽,便吩咐墨隐来装,而淳于彦则负责装虚弱。或许是因为跟着淳于彦时间久了,墨隐这咳嗽也变得出神入化了。

    “看你那么高兴,他可是说了什么?”淳于彦看着尤研夕那模样,挑了挑眉问道。

    尤研夕也不墨迹,直接坐过去道:“他让我们有什么需要就去管他要,库房里的东西也可以随便拿,还要倾家荡产给你治病呢!”

    淳于彦挑眉一笑,刚刚的话他其实也听到了,他只不过想故意问尤研夕罢了,顺着尤研夕的话问道:“那你打算如何?”

    尤研夕挑了挑眉邪魅一笑:“他都如此说了,我们又怎么能有不取的道理呢?反正不要白不要,他自己愿意给,我们也就当是讨点利息了!”

    二人对看一眼相视一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算计。

    接下来的日子里,尤研夕与淳于彦闭门不出,无论谁来都不接见,而进出翠竹院的除了那流水似的贵重药材,便是那海量的药理医书。

    洛王爷自此也开始风雨无阻每日都前来看望,虽然被拒绝进院子,可只要能站在院门外对着卧房的方向远远的看一眼,就会觉得心中安心了不少。

    腊月初一这一日,洛王爷一如既往的站在翠竹院外,然那院中的浓浓的药味早已传入了鼻中,洛王似乎没闻到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觉得难闻,反而神色更沉重了几分。

    “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林管家突然大叫着朝着洛王走来,面上显得极其焦急,看得洛王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洛王看着不顾形象的林管家,面色不悦的斥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没规没矩的,这么多年的管家白当了?”

    林管家自知失礼,忙对着洛王行了礼这才上前两步,轻轻对着洛王耳语道:“属下今日一早去查看库房,可是谁知这库房里大多珍贵稀奇的药材竟都不见了,除去半数以上的药材以外,还有很多银子也跟着不见了!”

    洛王闻言瞳孔一缩,要知道库房里的药材可是他花费了好多年的精力才搜罗到的,里面还有几株千年人参更是百年难遇,如今竟会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这么不翼而飞了。更何况那些药材大多都是他为逸风繁准备的,现如今却这么不见了,直接气得洛王捏紧拳头,死盯着林管家。

    林管家跟了洛王这么多年,又如何不知他的脾性,见他死盯着自己便立即禀报道:“属下当时立即找了库房管事询问,这才听得管事说,那些药材和银两都是世子妃拿走了,药材说要给世子爷调药治病,而银两说是要用来买那些药理医书。”

    洛王闻言立即暴怒,瞬间没了之前那副疼爱儿子的慈父的模样,直冲冲的便要走进翠竹院。护卫见状立即上前拦住,却被他几下便拍飞了出去,就连准备前去通报的侍卫也不例外,直接被一掌拍到了一边,完全不给任何人进去的机会。

    洛王一路上怒气冲冲直奔卧室,门口的护卫见洛王来势凶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些害怕。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拦在了门前。

    洛王这次不给护卫们拦他的机会,直接上前几下便把几人撂倒在了一边,眼睛怒瞪着房门上前便准备要冲进去。

    可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跑了出来,看见洛王便立即跪下道:“王爷不好了,不好了……世子爷他……他……。”

    洛王见小丫鬟慌慌张张,上前一把抓住了小丫鬟的肩膀,来回摇晃着厉声质问道:“世子爷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小丫鬟本就害怕得说不出来话,看着一脸凶神恶煞的洛王,更是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嘴巴一张一合的就是说不出话来。

    洛王看着颤颤巍巍的小丫鬟,一把将她推到一边,怒吼道:“没用的东西,要你有何用。”

    说完不去管被他吓到瘫软在地,颤抖不已的小丫鬟,直接跨过身前的小丫鬟,三两步便跨进了卧房。

    卧房中,尤研夕主仆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外面影响,没有一个人去看进来的洛王,洛王怒气冲冲直接绕过了屏风,看向内室里的几人。

    只见尤研夕正站在一旁,专心致志的捣鼓着手中黑乎乎的药膏,而两个小丫鬟也正仔细的做着手里的事,淳于彦则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上,双目禁闭似乎睡着了一般。

    突然,床榻上的淳于彦双目圆睁,噌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猛的一咳嗽,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染红了半边被子。

    尤研夕见状迅速走到了床榻前,一把扶起淳于彦,对着玄月和小红吩咐道:“玄月继续搅动药膏,小红速去取护心丸来。”

    尤研夕吩咐完看了看站在屏风处的洛王,也不去管他,回头拿起手帕将淳于彦唇边的血迹擦干净。等给淳于彦服下药丸,扶着淳于彦躺下后,尤研夕才一脸痛苦的看向站在原地的洛王。

    洛王这才看了看尤研夕的面容,只见她眼角乌黑,眉头紧皱,一张面容也显得憔悴不堪。虽然看上去依然漂亮,可比起之前那个光彩照人的尤研夕,简直是判若两人。

    经过刚才突如其来的一切,加上尤研夕憔悴的模样,洛王本想质问的话瞬间卡在了嘴边,半晌才问道:“彦儿他……如今怎么样了?”

    尤研夕满脸的苦涩,对着他摇了摇头道:“父王,儿媳刚刚喂下的药丸能暂时保啊彦无碍,可啊彦如今的情况却很不好,父王也知道,今日是啊彦的生辰日,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那按照太医所说,只怕今日便是……。”

    尤研夕没有再说下去,然而洛王闻言却颤了颤,急忙向前几步,可是到了床榻前却又止住了。

    尤研夕看着洛王那副绝望、悲痛、自责的模样,一时真有些拿不准洛王的心态了,可无论如何,他们二人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只得打消了脑海中的念头与猜测。

    “没有办法了吗?”洛王痛苦不已的看着尤研夕问道。

    “父王莫急,听我把话说完。儿媳这些时日里试药万副,所试所学更是不计其数,最后终于在一本医书上看到,啊彦这是幼时中毒却又未曾医治,所以导致毒入骨髓,如今想要啊彦痊愈,还得需要一味药引子。”

    洛王听得尤研夕所说,心中大骇,他自然知道淳于彦的病不是真病。淳于彦幼年被皇后偷偷下了毒药,可谁知在淳于彦中毒许久就快毒发的时候,竟然染上了疾病。大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医治淳于彦的同时,所下的药阴差阳错压住了他一半的毒性,却激发了他的毒发,自此以后,淳于彦便越来越赢弱,不知情的人才会以为他是天生体弱。

    虽然讶异尤研夕能看出这些,但当务之急还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淳于彦,洛王咬了咬牙问道:“缺什么药引,只要我能拿到的,就算要了我这跳老命,我也定会去寻回来。”

    尤研夕见状,立即露出了笑容,看着洛王道:“父王,儿媳曾听闻皇上曾经偶得一株灵芝,而这灵芝若是用好了,便能有气死回生之效,若是讲这味药加入儿媳的药方中,啊彦便会痊愈,不知父王可否愿意去讨这灵芝。”

    洛王一听瞳孔一缩,他的确知道此事,并且此灵芝本就是皇帝曾经从程国皇室夺来,可这逸蜀众人虽知灵芝是无价之宝,却不知道该如何来用它。

    听得尤研夕那么说,洛王犹豫了,灵芝价格不菲,并且异常难寻,具体生长在何出,更是无从得知,如今问皇帝讨厌,不知皇帝是不是会同意给自己用来救淳于彦。

    “若是父王为难,那就算了吧!等会待啊彦稳定了,我便亲自去皇宫找皇上讨要。”尤研夕看着洛王,眼中闪过一丝悲凉,转身便继续坐在了淳于彦的旁边替他擦脸,不在去理会洛王如何做。

    洛王见状仔细思考了一番,心中暗道:“若是用一次人情,能换得儿子性命,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到此处,洛王便立即转身,大踏步朝着门外走去。

    ***

    皇宫中皇帝正在勤政殿批阅奏折,便听得小太监来报道:“皇上,洛王爷求见!”

    皇帝闻言放下手中的笔,饶有兴趣的看向门外道:“真是稀奇,这么大雪,他来干什么?去把他叫进来吧!”

    不一会儿,洛王便跟在太监身后走了进来,由着太监拍落他身上的雪粒,这才上前对着皇帝行了礼。

    “洛王爷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可是有什么事?”皇帝看了他一眼,继续拿着奏折翻看。

    洛王却是脸皱得像苦瓜似的,跪在皇帝面前低声道:“今日是啊彦二十岁生辰。”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皇帝拿着折子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随即才稳住心神问道:“彦儿如今如何了?可有让太医看过?他们都怎么说?”

    洛王听着皇帝的话,无奈摇了摇头,艰难道:“如今状况很是不好!可这孩子倔,不愿意让太医看。”

    第一百二十三章 :救命灵芝皇帝闻言面上微怒,狠瞪了洛王一眼恨声道:“真是没用,都什么时候了?看不看太医还要顾及他,这种时候是宠着他的时候吗?”

    皇帝说着直接放下手中奏折,迅速站起身来,对着总管太监道:“速去宣太医,随我一同前去洛王府。”

    洛王见皇帝几步便走下高台,眼看就快绕过自己朝着门外而去,急忙跪着上前一步拦住皇帝,制止道:“皇上,微臣还有一事相求。”

    皇帝被洛王拦在殿中,脸色微微露出了焦急之色,不悦的低头看了看洛王一眼,只见他满眼的哀求之色,最后只能放缓了神色看着他问道:“说吧!还有何事?”

    “微臣斗胆,想求皇上将灵芝赐予微臣,微臣日后必定当牛做马报答皇上大恩!”洛王看着皇帝面色不好,却还是硬着头皮跪趴在地上道。

    皇帝一听,眼睛瞬间眯起,危险的看着洛王,不发一言。

    洛王感受到皇帝的审视,额头不自觉的冒出了汗滴,心思百转千回,突然眸子一亮接着说道:“皇上,这些日子一直是安平公主在照顾彦儿,微臣进宫前彦儿又病重吐血,安平公主告诉微臣说若要救彦儿就须找到灵芝,微臣这才斗胆来求皇上,请皇上成全!”

    皇帝不曾想灵芝竟然能救淳于彦,虽有传闻说灵芝能起死回生,可具体是不是真的,却无人验证过。想到此处,皇帝又看了看洛王几眼,见他一直趴在地上不敢起身,这才道:“你先起来吧!”

    “谢皇上!”洛王听他这么说如同大赦,忙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低眉顺眼的站到了一边。

    皇帝对洛王的表现很是满意,见他站到了一边这才在殿内徘徊起来。心中也开始盘算起来,淳于彦今日便是太医所说的大限之日,早前虽也听说他病重,却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淳于彦病重也算是家常便饭了。

    可如今情况却不一样了,淳于彦如今情况本就不妙,照着刚刚洛王所说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只怕是性命不保;可若是灵芝真的能救他,皇帝又觉得担心,所以心中不由得矛盾起来。

    皇帝想着想着,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头。淳于彦身份本就特殊,他虽是洛王的儿子,却也是如今程国‘唯一的后人’,皇帝自是担心他有不该有的心思;可另一方面,淳于彦又是他心爱之人的儿子,也是她存在过这个世界的唯一证明,所以皇帝又不想连最后的一丝念想也没有。

    正当皇帝犹豫不决之时,门外小太监匆匆来报:“宫外传来消息,说洛王世子如今又吐血了,安平公主拿不下注意,所以特派人来催促洛王回府!”

    小太监恭恭敬敬的把内容给告诉了僵持不下的皇帝,洛王闻言神色一动,对着皇帝行了行礼道:“皇上,小儿如今危在旦夕,微臣就先走一步了,灵芝之事望皇上好好考虑一下。”

    说着不待皇帝说话,便几步走出了门外。皇帝一见心中果然急了起来,忙喊道:“洛王留步,等朕与你一同前去。”

    刚巧不巧,话音刚落又有太监来报,说所有太医已在殿外候好,就等皇帝一声令下,便跟随皇帝一同前往洛王府。

    皇帝闻言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几步便往殿外走去,洛王站在大殿门口,见皇帝出来又跪了下去,老泪纵横道:“臣多谢皇上体恤,但臣斗胆还请皇上赐下灵芝救小儿一命!”

    洛王说完,便在地上不停的磕起了头,皇帝看着洛王的模样,又看了看站了一堆的太医,咬了咬牙对着总管太监道:“你亲自去取灵芝,然后送到洛王府来。”

    说着便带着太医们大踏步往宫外而去,而洛王听得皇帝同意了,眼睛一亮迅速跟上了众人。

    少许过后,皇帝一行便到了洛王府中,皇帝丝毫不曾耽搁,直奔淳于彦的翠竹院而去。

    皇帝进来的时候,尤研夕正在扶着一脸苍白的淳于彦,正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水。而淳于彦的模样,让人看上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照着老百姓所说就是:“吊着一口气在,就是还死不了。”

    皇帝见状三两步便走到了床榻前,完全不嫌弃淳于彦吐脏的床单,直接坐下去拉住了他的手,对着身后的太医喊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感觉来看看!”

    太医闻言不敢耽搁,立即上前去号淳于彦的脉,皇帝则是在一旁一脸心疼的看看淳于彦,又瞅瞅太医的模样,这样来回反复着。

    尤研夕站到床边,看着满脸焦急不已的皇帝,不由得心下哀叹了一声道:“哎!没想到这老皇帝还有这么一面,竟然对一个外人如此上心,若是让他的儿子们看到,只怕是要寒了一颗颗慈孝之心噢!”

    不一会儿太医便收了手,对着皇帝禀报道:“皇上,世子爷脉象絮乱,微臣实在无能,不能瞧出什么来!”

    皇帝闻言大怒道:“废物,朕要你有何用,连个病的瞧不出来,滚!马上给朕滚出去!孟太医呢?孟太医何在?”

    孟太医听得皇帝叫他,急忙站了出来对着皇帝拱拱手道:“皇上,微臣在此!”

    皇帝看了他一眼,便直接把目光落在了淳于彦的脸上,完全不去管其他人。孟太医见状,三步并作两步便走上前去,神情泰然的给淳于彦耗着脉。

    孟太医便是在淳于彦中毒后,唯一一个直言说他活不过二十的太医,所以皇帝对他还是信任的,所以才指名要他来看。

    孟太医号完脉后,又给淳于彦检查了一下眼睛和舌头,这才退后两步,跪在地上对着皇帝回禀道:“皇上,世子爷如今已病入膏肓,按照老臣之说过的,洛王府内,还是好好的准备殿下的后事吧!”

    皇帝闻言,直接对着众人怒吼道:“彦儿如今还好好的,你们就让准备后事了,朕养你们有何用?赶紧给朕想办法,若是医不好世子,你们全都给他陪葬,让你们去阴曹地府再给他治。”

    皇帝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心惊不已,按理说淳于彦不过一个外姓世子,死了就死了,又如何能劳烦得动皇帝。可知情的老人知道,皇帝待洛王妃不一般,所以爱屋及乌就连洛王世子也过得比那些个皇子恣意很多。况且这皇帝当初为救洛王妃,是真的杀了几个太医的,所以一时之间殿内连个喘大气的人都没有。

    淳于彦见皇帝动怒,终是抬了抬眼皮,挣扎着坐起身,虚弱的看着皇帝,伸了伸手轻声换到:“皇上,若我真的死了,你千万不要迁怒于他们,微臣自幼体弱,这么些年好吃好喝的调养着,却还是没有一点作用,又怎么能怪罪于他们呢!微臣希望皇上在微臣死后,能善待内子尤研夕,那微臣就是死也瞑目了!”

    皇帝看着虚弱的淳于彦,突然一阵恍惚,似乎回到了多年前,洛王妃刚死的时候。皇帝想若是当时他能守在洛王妃身边,她是否也会这么跟自己叮嘱,看着淳于彦那张与洛王妃七分相似的脸,皇帝只觉得气都快喘不上来,痛心疾首的看着淳于彦,急忙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朕一定会照你说的做,绝不食言。”

    淳于彦听到皇帝这么说,似乎放心了下来,安心的躺回了床榻上。

    尤研夕站在一旁泪流满面,让人看上去十分心疼,却没人知道她心中正鬼搐的觉得,这一幕生离死别的模样,像极了宫廷剧里的宠妃临死之前,与皇上告别的情景。若不是理智还在,尤研夕只怕是早已笑了出来。

    而觉得这一幕奇怪的却不止尤研夕一人,除去那些个太医和下人,最无语的便是洛王,看着眼前二人‘深情告白’,洛王的脸都不由得抽了抽,却又不敢说什么,更不敢上前像皇帝一般,拉着淳于彦一表父子之情。

    看着皇帝不在动怒,太医们这才松了一口气,急忙拿起医书、案本,开始商量起对策下药来了。

    尤研夕见差不多了,这才抹了抹眼泪,神情焦急不已的对着皇帝道:“皇上,其实安平早已配好了夫君的药,可如今却差一味很重要的药引,所以安平斗胆,想请皇上帮忙去寻找这味药引,以便救及家夫性命。”

    皇帝闻言看了看尤研夕,再看了看洛王,他最担心的便是洛王会吧灵芝的事告诉淳于彦,可看尤研夕的表现,只怕是这二人并不知道。

    灵芝来历本就不光彩,所以皇帝不想让人知道,如今见尤研夕眼睛红红的,无奈叹了口气,对着太医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这才对着尤研夕道:“你莫急,灵芝已在路上,你耐心等待就是。只不过你敢说你真的能治好彦儿?”

    尤研夕闻言面上一喜,心中的一块石头也跟着落地,这才对着皇帝道:“安平这段时日,日日研读医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本孤本上看到了医治夫君的方法,所以臣女有把握治好夫君的顽疾。”

    皇帝看了看尤研夕,见其眼角乌黑,似乎真的是很多日不曾休息好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在皇帝眼中,尤研夕愿意如此去待自己所爱之人,实属世间难得,所以心中便也不再可惜自己的那株灵芝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起死回生片刻后,总管太监送来了被封存好的灵芝,尤研夕得到灵芝后便吩咐玄月拿去熬了,而自己则是找来了之前做好的黑色药丸。

    没过多久,玄月便把熬好的灵芝水送了进来,尤研夕则是扶起虚弱的淳于彦,然后用灵芝水送服药丸。等淳于彦吃完药睡着以后,尤研夕这才拿出银针,开始往淳于彦身上的穴位扎去。

    皇帝看着尤研夕取针下针那娴熟的模样,不由得心中升起了疑惑,眼睛微咪死盯住了尤研夕。

    尤研夕早已察觉到了皇帝的目光,于是一边扎针一边好笑着道:“我自从看了孤本后,这些日子,一有时间便在自己身上练习扎针,就怕弄错了地方,到时候施针会伤了啊彦,只是不知练习了这么久,现如今扎得好与不好了!”

    小红站在一旁看着尤研夕,听尤研夕那么说也露出了一抹笑意,对着尤研夕安慰道:“世子妃您这些时日,把自己都扎得没块好地了,若再不娴熟,只怕是天理不容了!”

    皇帝听着二人的话,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疑虑,仔细看着淳于彦的情况,洛王见药丸被尤研夕喂了下去,心中一块大石算是落下了一半,也同皇帝一般,等待着淳于彦的反应。

    尤研夕扎完最后一针后,早已满头大汗,急忙接过玄月递来的帕子擦了擦,然后才回头看向皇帝和洛王。

    “怎么样?”皇帝抢先洛王一步,对着尤研夕问道。

    尤研夕却不紧不慢的行了一礼,这才对着皇帝解释道:“如今针扎下去,就算大功告成了,现在就等半个时辰后,药力发挥了!”

    二人闻言皆是松了口气,洛王这才看向皇帝道:“皇上,既然彦儿无碍了,那不如皇上也早些回宫,免得宫中众人惦记了。”

    皇帝闻言却是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朕等彦儿醒过来再回不迟!”

    皇帝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得的灵芝,都给淳于彦吃了,自己怎么也要等他醒过来才行。要知道那灵芝可是无价之宝,有钱难求,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那岂不是亏大了,怎么着也要让淳于彦知道自己的恩人是谁,以后也好为自己所用才行。

    洛王见皇帝不准备离开,眸子转了转又问他:“那皇上不若到前厅去与众位太医一同用用茶,吃点东西,这边就让夕儿守着,若是彦儿醒了,便让人来叫我们如何?”

    皇帝听洛王这么说,这才点了点头,对着尤研夕嘱咐道:“若是有事立即差人来告知,可记下了?”

    “是,安平记下了!”尤研夕对着皇帝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回答道。

    等二人走远后,尤研夕才终于松了口气,走到椅子上坐下。看着炉中那红红的的炭火,一股暖意涌了上来,顿时疲惫之意也随之袭了上来。

    经过这些时日的调养,淳于彦早已好得差不多了,可是之前的余毒却是未清。之前自己不懂医的时候,倒是由得他人诓骗,如今跟着两个老头学了这么久,自己又读了那许多的孤本,没想道不仅让她查探到了淳于彦的毒,更是找到了解毒的方法。

    而今日所发生的一切皆是二人之前便合计好的,淳于彦的顽疾加上他那未解的余毒,通过尤研夕这些时日的研究,终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可治疗的药中却是缺了这一味——灵芝。

    当然灵芝这味药,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并不是什么稀缺的药材,可在这交通技术各方面都落后的古代,灵芝便成了极为少见的灵药了。尤研夕把缺药的事与淳于彦讲过过后,淳于彦便与他说起了程国皇宫的灵芝之事,于是二人就故意用计利用洛王骗得皇帝拿出了灵芝。

    尤研夕因为太累便在桌边睡着了,两个丫鬟心疼她近日太累,于是也没叫她而是给她盖上了一层毯子,悄悄退了出去。

    “夕儿……”突然一个声音叫醒了尤研夕,尤研夕睁眼便见淳于彦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这才急忙起身上前去查看淳于彦的状况。

    尤研夕看着淳于彦身体没什么大碍后,这才去拔掉他身上的银针,不一会儿,除去胸口大穴位上的最后一根,其它的都被拔掉了。尤研夕看了看精神抖擞的淳于彦,咬了咬牙,取来一个小瓷碗,这才用针扎破了他的食指指尖,一个一个手指头进行放血。

    等到十根手指的血都从黑色变得鲜红起来后,尤研夕才小心翼翼的拔掉了淳于彦胸口的银针。顺手把碗里的血泼在了地上,对着门外喊到:“来人啊!世子爷醒了,速去请皇上过来。”

    玄月小红听到动静也立即进了屋里,将尤研夕手中的血碗端了出去。而尤研夕夫妻二人却是静静的看着对方,眸光交织在一起相视而笑,似乎千言万语也不敌这一笑容。

    不一会儿,皇帝便匆匆赶了过来,后面自然也跟着一众太医。而众人一进门便见地上的一大滩血迹,心中皆是一惊,不由得都去看皇帝的脸色。

    只见皇帝脸色铁青,冷冷看了一眼尤研夕,这才率先进入内室坐下,很快其他人也跟了进来瞬间挤满了整个卧室,尤研夕则是假装收针的模样,把最后一根针放好了,这才回头对着皇帝喊道:“皇上”

    。

    “你对彦儿做了什么?那地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皇帝质问出口,眸光狠厉的看向尤研夕,似乎想把她看出一个洞来似的。

    尤研夕却是盈盈一笑道:“那些便是夫君这些年病重的原因,如今吐掉肺中的黑血,身子自然也就好了!”

    皇帝听着尤研夕瞎掰的理由,点了点头只看了她一眼,然后便把目光放在了淳于彦的脸上,只见淳于彦脸色不似之前苍白了,人也不似之前的孱弱,于是急忙对着孟太医挥了挥手。

    孟太医见状急忙上前给淳于彦号脉,当他手搭上淳于彦脉搏的那一刻,便面色一僵用不可思议的表情就这么看着尤研夕,慢慢的眼睛也越来越亮,最后惊喜的对着皇帝道:“启禀皇上,世子爷的病竟然真的好了,微臣刚刚试了几次,均未探查出来之前世子爷体内的那股逆行之气。虽然如今身子还有些虚弱,不过好生调养些时日便能恢复过来了。”

    洛王听得太医这么说,心中可谓是七上八下,眼睛不停的扫向尤研夕,似乎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皇帝闻言却是不敢置信,急忙招来了所有太医,一一给淳于彦号过脉,然而得道的答案皆是一致的。皇帝这一刻看着床榻上精神许多的淳于彦,竟然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了。

    淳于彦见状,连忙由尤研夕扶着起身,对着皇帝就要拜下去,可皇帝更眼疾手快几分,急忙扶住了他道:“你刚刚恢复,就别拘礼了,快躺下,快躺下!”

    淳于彦也不坚持,借着皇帝的力,又躺了回去。

    “你自己感觉怎么样?可有觉得哪里不适?若是不舒服的话,就说出来,好让太医给你看看。”皇帝一副慈父的模样,轻声细语的对着淳于彦嘱咐着。

    洛王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明明他才是淳于彦的父亲,可却是一句话的插不上,仿佛自己站在这就跟个笑话一般。

    众人见淳于彦有些虚弱的躺下后,这才一脸好奇的看向尤研夕,都很好奇她这是怎么做到的。

    “安平,你做的很好!传朕旨意,安平公主贤良淑德,力救其夫,可谓是天下女子的楷模,赏黄金千两以示奖励。”皇帝看着尤研夕心中很是高兴,他对尤研夕的医治方法并不好奇,而是在意医治的结果。

    众人自知理亏,也没人敢上前询问,只是低下头唏嘘了起来。皇帝看了看淳于彦又嘱咐了几句后,这才带着众人离开了洛王府。

    ***

    皇宫中,后宫嫔妃们得知了皇帝出宫看望病重的洛王世子后,便三五成群的讨论的起来。

    “你说咱皇上为什么对这个洛王世子这么上心,寻常哪宫的皇子公主病了,也不见皇上亲自去探望,最多也就是送些补品找两个太医看看,这洛王世子倒是厉害,竟让皇上冒着这大雪的出宫看望。”

    一个新进宫不久的妃嫔在敬妃娘娘寝殿内,围着炉火问着其它的几个嫔妃。

    敬妃是五皇子生母,父亲是帝师,如今虽闲赋在家,但在朝中的势力却是不可小觑。敬妃此刻听着这些依附于她的嫔妃们谈话,并不说话,只静静的坐于软榻上,看着她们。

    另一个年长些的嫔妃闻言,笑着道:“妹妹进宫晚,可能有所不知,当年皇上本想娶这已故的洛王妃,可洛王妃却拒绝了皇上,嫁给了洛王爷。所以皇上这是惦念已故的洛王妃,这才对洛王世子格外关怀。”

    “你们说得都不对,我曾听宫里的老人说,皇上深爱洛王妃,却因为背叛了洛王妃,娶了皇后娘娘,这才惹怒了洛王妃下嫁与洛王,所以皇上这才格外优待洛王世子。”

    敬妃听到此处,眸子瞬间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了神情,对着几人斥道:“皇上的事情你们怎可议论?以后别再说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了,洛王世子几次病危,皇上格外关心也是正常,莫要再信口开河了,否则本宫也保不了你们。”

    第一百二十五章 :身体有反应几个嫔妃一听,知道敬妃这是吃醋了,皆是露出了讪讪的表情,立即噤声不敢去挑战敬妃的权威。

    说来也正常,一个正常的女子,自己的夫君不疼爱自己也就罢了,尽还想着别人家的媳妇,这无疑让敬妃嫉妒得发狂。

    而皇后这边听到了宫人来报后,则是止不住的露出了欢喜之态,相比于其它嫔妃止不住的的醋意,皇后就显得大度多了。她如今只有一个想法,只要淳于彦死了,那洛王就会无所顾忌的支持他的儿子,那等老皇帝一死,那逸风繁便能稳稳坐上那个位置了。

    陈贵妃则是与安国公主在自己的殿内,来回不停的踱步,焦急的神色那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安国长公主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陈贵妃,没好气的道:“就不能好好坐着商量?你这样子都晃得我头疼了。”

    “彦儿如今也不知如何了,你让我怎么能坐得住!”陈贵妃一想到宫人带回的消息,心中便一阵慌乱,只恨不得自己也能去淳于彦身边守着才好。

    安国长公主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的贴身宫女道:“找人去盯着,只要皇上一回来就速来报给本宫。”

    ***

    皇帝这一去就去了几个小时,刚回到勤政殿,皇后便带着宫女太监们浩浩荡荡也跟着到了勤政殿。

    “皇上回来了吗?”皇后一见门口站着的小太监便急忙上前明知故问道。

    小太监看到是皇后来了,连忙跪下去回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已经回了,如今正在里面批阅奏折呢!奴才这就进去禀报。”

    “不必了,本宫自己进去就是了。”皇后直接拦住了小太监,由着宫女上前推开大殿门踏步走了进去。小太监本想上前阻拦,可眼前的毕竟是一国之母不是一般嫔妃,眼眸转了转最后回到了之前站的地方站好。

    皇帝瞥见是皇后进来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奇,只抬了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便继续批着奏折,语气平静的问道:“皇后不再寝宫内休息,冒雪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皇后见皇帝面无异色,貌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心中冷哼一声道:“说我冒雪过来,你自己不一样冒雪去了洛王府。”

    但面上确实是不显,听完皇帝的话忙露出了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对着皇帝行了一礼道:“听下人们说洛王世子病重,皇上亲自带了太医院的太医们前去探望,不知现在洛王世子的情况如何了?可否好些了?”

    皇帝闻言,又仔细打量了皇后几眼,这才讽刺道:“皇后到是用心,就连朕出宫这么一会儿的事都知道了,看样子皇后果然是非常关心朕的情况啊!”

    皇宫之中本就眼线众多,大到皇帝皇后,小到嫔妃大臣那个没有一两个眼线,所以即便是大雪纷飞,依旧有人能把皇帝的情况给送出去。

    “皇上,臣妾只不过是听外间下人们谈起,这才赶来,臣妾又怎敢在皇上面前安插眼线呢!皇上这是误会臣妾了。”皇后听明白了皇帝的言外之意,急忙跪了下去解释道。

    皇帝看着皇后的模样却是爽朗一笑,对着皇后道:“朕只是与皇后开个玩笑罢了,没想到竟然把皇后吓了一跳,地上湿气重皇后快快起来吧!”

    皇帝对宫中这些事心知肚明,这么说也不过是想故意吓吓皇后,让她知道收敛一些罢了。

    “谢皇上!”皇后自是知道皇后的意思,却也不曾放在心上,只是面上总得要过得去才行。

    二人这样互相演来演去后,皇帝终于告诉了皇后淳于彦的现状,当然他并不会告诉皇后他把灵芝给淳于彦入药的事的。

    皇后的贴身宫女见皇后出来,本以为皇后会对着她们发火,谁知皇后确是笑得异常灿烂,似乎淳于彦的病治好了是多大的好事一般。等到了凤栖宫以后,皇后才收起了笑意对着宫女道:“速去请张太医来,本宫有事问他。”

    贴身宫女见皇后脸色铁青,大气都不敢出,只盼着张太医能快点来,这样也免了她受无妄之灾。

    不一会儿,小宫女便领着张太医回来了,张太医上前才要行礼便被皇后拦住了,急忙挥散了众人留下张太医一个在内室之中。

    “淳于彦那小子的毒如何了?”皇后听了皇帝的话,并不认为自己的奇毒会真的被尤研夕那小丫头给解了。

    张太医自知皇后叫他来的用意,立即换上了一副恼恨的模样,对着皇后道:“没想到这个安平公主竟然真有些能耐,竟真的解了淳于彦的毒。据臣所知,此毒因是无解才是,就不知道是那个环节出了错,竟然阴差阳错让她治好了。”

    皇后一听毒真的解了直接拿起茶杯便扔了出去,一声脆响吓得门外的小宫女们瑟瑟发抖。那贴身宫女见状,立即挥退了所有人,留下她一人站在了门边。

    殿内,张太医看着发怒的皇后,急忙上前安慰道:“娘娘何必动怒,为今之计娘娘应该重新制定计划才是,今日在洛王府,皇上完全代替了洛王的角色,只怕洛王心中也是不爽,不如利用此事……”。

    张太医眼露精光,一脸的算计模样,虽然的话还没说完,但皇后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眸子转了转,最后道:“看样子也只能朝着这个方向想一想了。”

    ***

    洛王府内,看着众人离开远去后,这才又把翠竹院防卫恢复了,这才安心的回了屋子里。

    淳于彦也早就装够了,这下毫不顾及的起床伸了个懒腰,不停的感受着自己健康的身体带来的舒爽感。

    尤研夕进门便见淳于彦那近乎孩童的动作,不由得好笑起来。而小红这时急忙拿来了皇帝送来的灵芝,放在了尤研夕的面前。

    尤研夕轻轻打开了锦盒,里面正躺着一株颜色鲜艳的灵芝,看上去无比漂亮,淳于彦见状也是上前一步看了看轻轻摸了摸灵芝道:“我终于拿回了外祖父的珍藏了,以后属于程国的一切,我会一样一样拿回来的。”

    “啊彦,为何这灵芝似乎未曾动过的样子,你刚刚喝的明明是灵芝水啊!”尤研夕记得她吩咐玄月拿到灵芝,就取灵芝上的一块入药,其它的留着别动,可看如今的模样,这灵芝似乎不曾动过。

    淳于彦这才脸颊绯红道:“其实昨日逐月便送来了灵芝,可是我想着反正计划都定好了,不如就顺便把外祖父珍藏的灵芝去回来,为了让你演得逼真所以便没有告诉你,你不会怪我把?”

    尤研夕看着淳于彦那模样,本来是有点生气想发火的,个一想到这灵芝或许对他有不同的意义便也没有说什么。只无奈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知道逸蜀境内哪里有产灵芝?”

    淳于彦看着尤研夕那肯定的眸子,摇了摇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有时候真的想要你不那么聪明。原来程国的境内是又一处产灵芝,不过此物甚少生长周期又长,所以只有程国皇室之人知道。”

    尤研夕了然的点了点头,看了看精神百倍的淳于彦,嘱咐道:“别以为自己现在毒清了就万事大吉了,正好借着接下来的日子,好好的把身体养起来,你如今感觉虽然好了,可毕竟病了这些年,若是再遇冷风,难免不会留下病根。所以别想着溜出去,我会二十四小时看着你的,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

    淳于彦看着尤研夕那一本正经的大夫模样,刚想上前抱她一下,谁知这时玄月招来了一堆的小丫鬟。

    众人七手八脚的换掉了床铺,几下就把房中打扫干净了。而耳房中也备好了热水,为了方便淳于彦耳房早就被尤研夕从墙边开了个门,方便淳于彦进入洗澡。

    挥退了众人,尤研夕便押着淳于彦去洗澡,淳于彦本觉得大白天洗澡不是大男人所为,可耐不住尤研夕软磨硬泡,最后只得妥协进了耳房。

    “夕儿,你不给我洗澡了吗?”淳于彦看着放好换洗衣服,便要离开的尤研夕急忙问道。

    尤研夕回头瞪了他一眼,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道:“你病都好了,还要我洗自己不会洗啊?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那之前都是你帮我洗的,为什么我病一好你就不能帮我洗了?你都说我刚刚痊愈,还得养着,你却怎么对我。”淳于彦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着尤研夕。

    尤研夕看着耍无赖般的淳于彦,无语扶额,瞥了他一眼便准备转身离开。谁知淳于彦早已看穿了她意图,上前一把就想把尤研夕扯了回来,尤研夕察觉不对,本想闪躲,谁知一个旋转后竟是滑了一下,重心不稳直直栽进了浴盆中。

    淳于彦也没想到自己本想扯她回来,她倒好直接进了浴盆。还刚巧不巧的脸正对着那处。即便是夫妻这么久,却也没这么近距离过,淳于彦不由得红了耳根,身体也立即有了反应。

    尤研夕就更惨了,差点呛水不说,眼睛一睁便见到是淳于彦的身体渐渐有了变化,急忙吓了一跳瞬间抬起了头,红着脸转过了身去,连忙想离开。可淳于彦又怎么会给她机会,向前一把便将她捉了回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野心勃勃“啊!”尤研夕一个不慎直接被他顺势一拉,整个人都被拖进了浴桶里。

    “淳于彦你混蛋,放开我!”尤研夕见状不妙,立即对着淳于彦胸前锤了几下,挣扎着想要起来。可尤研夕约挣扎,淳于彦就报得越紧,最后无奈只得由着淳于彦将她死死按在了浴桶里,无法动弹。

    淳于彦看着挣扎过后咬牙切齿的尤研夕,生气了一阵逗弄之意对着尤研夕挑眉道:“夕儿既然不愿意替为夫洗澡,那为夫没有办法只得委屈一下,于娘子同洗了!”

    尤研夕看着淳于彦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一时气急。若不是因为怎敢人都被禁锢住了,她非得给淳于彦两下不可。可如今明显敌强我弱,尤研夕便转变了计策直接对着淳于彦轻轻一笑道:“夫君,你看你都勒疼我了,就放开让我先起来可好,到时候我在伺候你洗澡好不好?”

    淳于彦看着尤研夕那副小女人的模样,略微思索了一下,见尤研夕正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于是叹了口气假意放开了她。

    尤研夕感觉到腰上的手一松,立即想要爬出去,可是还没等她出来呢,只觉得腰上一松,衣服整个都掉了下来。

    淳于彦顺势又将尤研夕抱了回来,然后轻轻在她耳边耳语道:“小东西,你竟然敢做我的主,那今日便让你感受下健健康康的我如何?”

    尤研夕听到淳于彦那么一说,脸色一红,三两下便臣服在了淳于彦猛烈的进攻之下。

    接下来的日子里,二人安静的过着他们自己的二人世界,洛王过来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了,每次过来也就远远的看一眼就走不再多做停留。尤研夕也落得个清静,于是便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制药,丽颜坊也随之不断的推出了新品,让尤研夕在这段时日里,狠赚了一笔。

    而另一边,尤雨然自从封了泰和县主后,在京都中的名气就突然变得高了起来,加上尤震回京奔丧,攀附的人与拉拢的人便开始选择走尤雨然这条路了。

    可尤府自从鲍氏被处死后,家中一直没有个女眷管家,被停职的尤弘又整日里醉酒,留恋于灯红酒绿之间,最后导致尤府变成了一盘散沙,就算有了上门来提亲也无人招呼或者应答。

    这日,尤震正与几个京中官员在醉春楼吃席,便有小厮上前来对着尤震耳边低语了几句,尤震便急急忙忙辞了众人,偷偷摸摸又去了那个偏僻的小茶橑。

    尤震一到茶橑门口,茶橑老板便急急忙忙将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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