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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求学波折“没什么事就好!”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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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尤研夕不愿意说实话,尤肃君也不好多问,坐了一会儿对着她又嘱咐了几句:好好照顾自己云云,便离开了。

    倒是皇后坐在凤栖宫中,一直等待着淳于彦来找自己,可是等到了深夜也没有等来。心中不免焦急起来,最终等不及了,派了两个暗卫去尤府查看情况,看看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纰漏。

    却没有想到,暗卫回来禀报的却是,尤研夕的院子多人把守,压根就靠近不了,只得无功而返。

    皇后一气之下,直接掀了桌上的东西。吓得宫女们齐齐下跪,不敢作声。

    “尤研夕,你果然让我刮目相看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用什么法子来解我的毒。”

    皇后咬牙切齿,一张美丽动人的脸蛋上,如今被扭曲的变了型,让人看上去竟丑陋无比。

    让她没想到的是,第二日早朝,太子便被人弹劾了,内容是太子派人在渝州,勾结地方官员及地方知府,私自屯粮,居心不轨。

    皇帝闻言大怒,罢免了渝州知府的官职,太子私屯的粮食全数冲公,太子因认错态度尚好,又有秦国公等人极力保证,最后罚奉半年,禁足一月。

    而此事便是淳于彦与逸风月二人一手所为。

    皇后得知此事后,又把凤栖宫新换的杯子给砸了。看着忙忙碌碌收拾的宫女太监,心道“好你的尤研夕,好你个淳于彦,你们真的是好的很。本宫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本宫怎么样。”

    扭曲的脸上,眼眸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对着身边的宫女问道“这次中秋团圆宴,有木有给乐平郡主下贴子?”

    “中秋宴的贴子,一月前便准备好了,所以并未给乐平郡主下贴子。”宫女恭恭敬敬的回道。

    “告诉内务府,给乐平补一张贴子,今日就送过去。”皇后皎洁一笑吩咐着宫女,仿佛刚刚那个泼妇并不是她一般。。

    心道:今日吃了这么大的亏,无论如何也要扳一局回来。

    尤研夕一早吃过了早膳,觉得心里闷得慌,便由尤肃临陪着到园子里散散步。

    刚巧尤研玉正在园中玩耍,看到尤研夕一脸苍白身体也有些虚弱的样子,急急忙忙便赶了过来,问道“夕儿姐姐,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吗?”

    尤研夕看了看尤研玉:笑容恬静,那双眼眸中却是参杂了许多,不属于她这个年龄该有的东西。

    心思百转千回,知道尤研玉这么问,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定是尤以安回来说了什么,想通所有关节,这才对着尤研玉轻声道“昨日见了皇后娘娘,被皇后娘娘的威仪所惊,回来便不争气的病了。”

    尤研夕故意提出来是被皇后惊的,用来替她们证实自己是真的得罪了皇后。

    “哦!这样呀!”尤研玉闻言低下头,眼珠子转了转,想了一会儿,抬头对着尤研夕道“那姐姐可得好好养着,要快些好起来才是,不然我们大家会担心的。”

    “姐姐会的,谢谢玉儿。”尤研夕对着尤研玉点了点头,露出一副哄小孩子的模样。

    尤研玉点了点头,转身跑到了一边玩去了。尤研夕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睛不自觉的咪了起来。

    午膳过后,宫中来了人,当中秋团圆宴的贴子送到尤研夕手里时,她不自觉的眼皮抽了抽。上次皇后没有达到目的,这次又下贴子,不知道这次她又要耍什么花样。

    只不过尤研夕并不在意,心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她皇后娘娘使出什么手段,我尤研夕都接下便是。

    对着玄月的耳边吩咐了几句后,尤研夕便往门走去,昨日在那种情况下遇到李宁亭,也不知道是李宁亭是出了什么事,这会感觉到身体好些了,她也该与李宁亭好好谈谈了。

    尤研夕进门的时候,便看到李宁亭正躺在床上,百无聊奈的哼着小曲。如果不是因为他脸上的伤出卖了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压根就不是昨日那个挨揍的人。

    “看样子李公子心情很是不错噢~!”,尤研夕站在床前,嘲笑之意毫不掩饰。

    “哎呦!夕儿来了!快快快!请坐请坐!”李宁亭回头看到尤研夕,一个翻身便站了起来,迅速整理了一下妆容,狗腿的朝着尤研夕道。

    尤研夕狐疑的看着李宁亭,这还是那个张口闭口“尤研夕”,还一脸嫌弃她的李宁亭吗?

    “喝茶,喝茶”李宁亭倒了一杯水,亲自递到尤研夕手中,就差给她捏肩揉腿了。

    “李宁亭,你这是中邪了吧!”尤研夕接过水,一双眼睛直盯着他看。

    李宁亭一听,这才正色道“我这不是看你病着,才对你好言好语,感情你还觉得我疯了是吧?”

    “打住啊!你还是好好跟我说说,你今日遇到了什么事了,怎么来了京都,还被一群人堵在大街上,揍得跟猪头似的?”尤研夕好笑的看着他。

    李宁亭犹犹豫豫了一会儿,终于把他这几日的经历讲了出来。

    原来,李大人见李宁亭整日在家无所事事,李大人听说京都外新开了一家学堂,说是管理极其严格,并且还有京都里的太傅讲课。李大人便下了命令,让李宁亭带上盘缠来求学,必须中了举人有了出息才许返家,不然就不认他这个儿子。

    就这样李宁亭独自一人带上盘缠便上了路,好不容易一路奔波,找到了城外的学堂,可没想到在学堂的安排下,进学堂试读参观、体验学堂气氛的第二天晚上,他身上所有的钱竟都被偷了。

    没钱交学费的李宁亭被学堂赶了出来,自己没有了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又无处可去,只得在城里游荡。实在是饿极了!他便偷偷去拿别人的东西,于是就有了尤研夕看到的那一幕。

    当李宁亭以为尤研夕怎么也会安慰他两句的时候,尤研夕却问道“你说那个学堂是新开的?”。

    李宁亭一阵委屈,好不容易在这异乡,遇到家乡人诉诉苦,可这个人却完全不关心他遭遇。

    “尤研夕,我受了这么大的罪,你都不安慰我的吗?你到底有没有同情心啊?”李宁亭顷刻间暴走,一双眼睛控诉着尤研夕,似乎她有多大罪过似的。

    “这个世上吃不饱穿不暖,甚至饿死街头的人,到处都是。你一出生就顺风顺水惯了,受下别人的白眼你就觉得委屈了?可是你又怎么会知道,有些人是怎么样在这世上,是如何艰难生存下来的,即使生存很困难,可是别人有跟你抱怨过吗?”

    尤研夕鄙夷的看了李宁亭一眼,只看得李宁亭一阵心虚。他突然想起了尤研夕没有母亲,在尤府艰难生活,还要倍受他们这些人的嘲笑,甚至到处说她“蠢笨无知”,可是她从未跟别人抱怨过。

    一时之间羞得满脸通红,看着尤研夕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学堂在哪?什么时候开的?”

    尤研夕继续开口,还是问的之前的问题。

    李宁亭这才正色了起来,想了想道“我听人说,学堂是一月多前开的,位置就在距离东城门外五里处,学堂的房屋都是新的,看得出来刚建不久。”

    尤研夕听罢,立即喊了一声“暗东~”。

    瞬间暗东便出现在了尤研夕面前,屈膝道“世子妃。”

    “速去把你们家主子找来,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见暗东离开,李宁亭有些拿不准尤研夕这是要干什么,只得坐在一旁,不时的瞄向尤研夕,可尤研夕却是一直没有任何表情,只淡淡的抿着杯里的茶水。

    不一会儿,淳于彦便来了,看了看尤研夕忙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只是有些事情,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尤研夕说着看向李宁亭,看得李宁亭心中一阵不安,忙往后退了一步。

    “宁亭,你把刚刚说的再说一遍。”尤研夕见李宁亭有些局促,便改了对他的称呼。

    “你说什么?”李宁亭怀疑自己听错了,疑惑的看向尤研夕,直接尤研夕对着他点了点头,方才反应过来,又把刚刚那些话跟淳于彦说了一遍。

    “所以,你是在晚上熟睡时,失的窃?”淳于彦面无表情的问道。

    李宁亭连忙点了点头,见到二人对这件事很是好奇,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

    “除了这些,你可还记得有什么特别之处?”淳于彦开口问道。

    李宁亭闻言,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正想开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忙开口道“还有一事我觉得甚是奇怪,按理说在一起听课的同窗,就算认识不久却总会攀谈几句,可是这个学堂里的学生却仿佛不认识一般,每个人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

    “没有了吗?”尤研夕开口又问。

    “没有了!”李宁亭摇了摇头,实在想不起来了。

    淳于彦点了点头,对着尤研夕道“此事我会着人去查,你别操劳了,要好好休息,知道了吗!还有没事就少出去,若是无聊就多找几个人说说话,我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尤研夕了解的点了点头,对于淳于彦让她少出去的话也没有深想,只道是淳于彦担心她罢了,她哪里知道她熟睡的时候,身边有多少暗卫保护着。

    看着淳于彦离开,李宁亭终是忍不住问道“可是这学堂有蹊跷?”。

    第五十七章 :可疑账本尤研夕点点头,却是不打算告诉他细节,只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你如今是怎么打算的?是回义州还是留在京都。”

    李宁亭想到自家父亲的话,摇了摇头,看着尤研夕道“不回去了,你能不能给我找个事情做,既然出来了,也是时候好好体会下这人生疾苦了。”

    尤研夕看着李宁亭样子虽然随意,可眼中的坚定却是骗不了人的,于是便对着他点了点头道“等你的伤好些了,我便让人带你去吧!”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李宁亭说着走到门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不自觉的挂上了微笑。

    回到屋中的尤研夕,因着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倚在床塌上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这一觉一睡便睡到了晚上。

    尤研夕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淳于彦坐在桌边,手里一边拿着算盘,另一边拿着一个账本,一边算着一边还不停的摇头。

    尤研夕起身上前,坐到淳于彦的身边,仔细瞧了瞧他算的帐。只见淳于彦算了记录,又接着算接着写。可是每次的答案都不一样,最后淳于彦心中窝火,顺手把算盘摔倒了地上。

    “这怎么还发上火了?这些都是什么啊?”尤研夕转身捡起算盘放在桌上,顺手拿起账本,一边翻看一边问。

    “没什么,就是这账目怎么算都觉得不对,找了好几个账房算过,却都没有结果,这不,只能自己亲自算了。”淳于彦见尤研夕翻看,压下心中的烦躁,尽量放柔自己的声音,无奈的对着尤研夕道。

    “让我来看看”,说完尤研夕找了一张白纸,拿了一只细毛笔,拿起账本就开始边算边写了起来,淳于彦疑惑的看着尤研夕。她写的东西弯弯扭扭,他压根就看不懂,而且说是算账,却是不用算盘,。

    尤研夕手上如飞,不到半个时辰,淳于彦桌上的两本账本便就算完了。

    淳于彦看了看尤研夕得出的结果,不得不惊讶的看着尤研夕,这么复杂的账本在她手里,竟这么快便清晰了。

    “夕儿,你这是怎么做到的?”淳于彦惊喜道。

    “谁让你们这个世界这么落后,数学也那么差。”尤研夕得意的笑了笑,骄傲的说道。

    “你说什么?数学?那是什么?”淳于彦不懂尤研夕的意思,疑惑的看着她。想到她说的“这个世界”,他心中更加狐疑了起来。

    尤研夕这才察觉自己失言了,立即摇了摇头,叉开话题道“没什么,没什么;啊彦,你这账本到底是哪来的,这账本每月都有一笔固定的收入,被人巧妙的加入到了这些账里,只怕不是什么简单的帐册吧!”

    淳于彦点了点头,虽然知道账本有问题,可细看每一笔账,又都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这也是淳于彦找人查看的原因。

    “这本帐册是从太子那里换来的,近日太子动作平凡,如今看来,太子身边有个做帐的高人啊!”

    “倒也不算高人,他不过是把每日的大比收入,化成小分被分摊了罢了。”尤研夕说着翻开了一页道“你看,这些东西支出与收入的价格,竟然相差了三倍左右,其它的物品也是如此,你再把收入与支出的总额,差价算一下。再把这些东西正常的收入与实际的收入比较,是不是一日多出来了三百多两?”

    尤研夕边指着边解释,把账本与自己计算的数据,都摆在了淳于彦面前。淳于彦虽然听不太懂,可是看着尤研夕手指的地方,不停的进行比较,最终也发现了问题所在,但具体还是不太明白。

    尤研夕见淳于彦听不太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与他说了,对古人的思维及知识面,竟让她有些无语。只得一笔账一笔账的给他作比较,慢慢的,淳于彦在尤研夕的帮助下,终于把账本整明白了,笑着在尤研夕额头亲了一下,拿起桌上的账本,顷刻间消失在房中。

    晚膳过后,尤研夕觉得自己精神甚好,便与几个丫鬟在外间坐着品茶。

    突然小红欢呼着道“哈哈哈~我赢了,小姐你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尤研夕疑惑的看向她,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小姐,小红之前与暗东打了赌,若是小红能够坚持七天不说话,暗东便要给小红洗两个月的衣服。”晴儿见尤研夕不明白,忙上前解释。

    “暗东?”尤研夕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两人什么时候竟打过这样的赌,自己还以为小红这是来了京都,担心说错话,才变得沉默寡言的,看来是她想多了。

    不一会儿,便看到小红抱了一堆衣服蹿了出来,蹦蹦跳跳的叫道“暗东,你赶紧给本姑娘出来,本姑娘要找你讨要赌资了。”

    暗东一头黑线,可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就得算话啊!心想:本来那日嫌她太吵,

    故意那么一说,只想刺激她一下而已,谁知道她倒是当真了!果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暗东苦不堪言,接过小红怀里的衣服道“姑奶奶,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吧!这大晚上的让我洗衣服?”

    “你大晚上不洗难道要大白天洗?你是傻子吗?小姐屋里大白天一个黑衣男子洗衣服?别人看到还以为见了鬼了呢!”小红不服气的插着腰,鼓着腮帮子道。

    暗东无奈,只得抱着衣服走到了井边,一边不服气的嘀咕着,一边死命的揉搓着。

    于是就成了这样一副画卷,一个黑衣男子正蹲着洗衣服,而一群女子坐在院中,“监督”着他。

    “喂,你这怎么还有男人的衣服?”暗东忽然对着小红不满的吼道。

    “那是逐大哥的,他受伤了,本来是应该是我洗的,既然你输了,自然变成你洗了,怎么你不愿意?”小红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道。

    殊不知,暗东面上虽不敢反驳,背地里却是把逐月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众人在院子里有说有笑,然而,尤研夕不知道的是,她要参加中秋宴的事,已经传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

    若是之前的话,这能进宫赴宴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可当知道尤研夕得罪皇后的事情是真的之后,这件事反而让尤府的人不安了起来。

    鲍氏、尤以安、尤研玉都被叫到了老夫人的房中,而下人都被秉退了出去。

    “母亲有何打算?”鲍氏看了看老夫人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问道。

    “打算?能有什么打算。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这个家的人,我们又不能明目张胆的赶,更何况她还有个郡主的身份。”老夫人没好气的说道。

    “那我们总不能就这样一直由着她啊!万一哪日,她又惹了皇后娘娘不高兴,我们岂不是都得陪着她遭殃?”鲍氏不敢反驳老夫人,只得不满的抱怨尤研夕。

    “大伯母多虑了,就是皇后娘娘要治她的罪,我们府上也会平安无事的。”尤以安一听,立即骄傲的昂起头,不以为然道。

    之前只有老夫人与鲍氏说过这件事,所以让尤研夕搬出去的主意,尤以安和尤研玉并不知晓。

    看着尤以安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老夫人忙问她“安儿可是有什么主意?”

    “祖母,主意安儿倒是没有,只不过孙女如今也是皇上赐婚的太子侧妃,这皇后娘娘以后便是孙女的婆母,再加上太子殿下对孙女很是上心,所以大伯母担心的事,是不可能会发生的。”

    尤以安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着几人。听她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想起来,尤以安还有这个未来太子侧妃的身份,这着时让鲍氏松了一口气。

    “还是我们家安儿好,有福气,若是太子殿下登基,那安儿以后可就是皇妃了!倒是那个尤研夕,仗着郡主的身份,只会给家里添乱。”鲍氏立即改了方向,朝着尤以安奉承道。

    “就是啊!二姐姐可真有福气,以后也必定是有大造化的。”尤研玉见状立即跟着鲍氏奉承尤以安。

    尤以安很是享受这种受人奉承的感觉,听着二人的话竟有些飘飘然,头也不自觉的高高昂起。

    老夫人见了却是眉头一皱,看着尤以安道“安儿,虽然你是准侧妃,但是要切记戒骄戒躁,这样才能在宫中呆得长久。还有就是这个尤研夕,还是得想想办法,让她尽快离开尤府才是。”

    尤以安一听,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听到要赶尤研夕出门,瞬间眼睛一亮,因为老夫人的话不快的情绪,也因此一扫而空。

    “要想让她离开,办法还不简单吗?重要的是,想要她什么时候离开。”尤以安邪邪一笑,立即想到了她母亲曾经说过的话。

    “安儿可是有什么好办法?”老夫人一听,心中一动立即问道。

    尤以安对着几人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进点。几人会意立即附耳过去。

    “方法有两个:第一方法,找个道士或者算命先生,就说尤研夕住在家中,冲撞到了祖母;第二个方法,让洛王世子尽快向皇上请旨完婚。如此一来,她就不得不离开了。”

    尤以安如今把元氏曾经交给她的,早已运用得炉火纯青。看着几人了然的表情,她知道,自己所说的办法她们是听进去了。

    第五十八章 :赴宴皇宫“想要让洛王世子请旨,谈何容易,怕是这第二条行不通啊!”老夫人扶着额头,想了想道。

    “第二条我们办不到,可是第一条却是不难,明日得空我便着人留意着,只是这买通人的钱?”鲍氏接上老夫人的话,只是在说到钱的时候,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尤以安。

    尤以安知道鲍氏这是不想出钱,可是若是能把尤研夕赶出门去,她就觉得痛快,所以也没在意,直接道“这钱便由我来出吧!”

    这边鲍氏一听,立即喜笑颜开上前拉住尤以安,那表情,仿佛这才是她的亲生女儿一样。

    几人商定好后,便一一告辞了老夫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只是尤以安这边,正合计着怎么去算计别人,却不知她离开义州后,她母亲元氏已经毒发,如今命在旦夕。尤研夕之前走的时候留下的人,每日都在元氏的饮食中加了些“调料”。

    刚开始的时候元氏只觉得夜不安眠,慢慢的便觉得精神萎靡,提不上力气。接着身上竟长起了脓疮,用了许多药都没有作用。尤以安走后,脓疮竟开始往脸上长了,这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无疑是非常痛苦的事。

    尤震本来还因为尤以安离开,想着元氏怕是思女情切,于是还特意去了雅儒院看她,谁知刚进屋就被元氏那张丑陋的脸,恶心吐了。如今更是连尤肃文都不愿意去见她了。

    尤研夕本来想着给元氏一个痛快的,可是元氏却不知趣的给尤肃临下毒,这无疑激怒了尤研夕。尤研夕本就不是什么以德报怨之辈,也不怪尤研夕用这么阴毒的办法了结她,只能说她如今是自讨苦吃。

    现如今毒已入肺腑了,元氏自己也知自己时日无多,即便是尤肃文不来看她,可得了机会她还是把自己的私房钱拿了出来,分成了两份,准备留给了尤以安姐弟二人。

    八月十四这日,尤以安的及笄日,因着京都她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就请了她舅家的几个姐妹,在尤府老宅随意办了一个及笄礼。

    这让尤以安很是不高兴,可是又不能多说什么。午宴的时候,许久没有消息的太子,今日竟让人送了及笄礼过来,一时又让她成为了焦点人物,被众人围到一起奉承。

    尤研夕不想看她们那副嘴脸,饭后便独自回到了玉兰院中,她却不敢耽搁;明日的宫宴不知道有什么等着她,她得做好充足了准备才是,这样才能以不变应万变。

    第二日午后,尤研夕正有些昏昏欲睡,门房便来报,说是有位小姐来约她一同进宫。

    尤研夕拿了贴子,带上了晴儿与玄月二人,便一同出了门。

    晴儿本不想跟着去,提议让小红去的,尤研夕却说今日的宴会危机四伏,小红不够稳重,所以必须要她去才能放心。推脱不过,晴儿便只得听从了尤研夕的吩咐。

    尤研夕刚到门口,便看到大门外,蔺彩依如同一座山一般立在门外。尤研夕会心一笑,走了上去,拉住蔺彩依道“就知道是你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啊?不欢迎我,那我就走了!”蔺彩依也是一笑,故意摆出生气的模样,转身要走。

    “哎呦!我的大小姐,谁敢不欢迎你啊!”尤研夕忙上前拉了拉,可是她这动作对于蔺彩依来说,简直是纹丝不动,只得摇了摇她的手臂。二人随即便上了蔺府的马车。

    尤研夕上了马车,打量了一番,发现蔺彩依的马车,不仅外观上大了许多,里面也是专门打造过的,估计也是因为她身材的缘故吧!

    “彩依,你这身材是从小就这样的吗?”尤研夕好奇问道!

    “听我娘说,我小时候身体太弱,太夫让给我进补,后来身体好了,却是一发不可收拾的长肉了!”蔺彩依毫不在意的说着,还不停的磕着案上的瓜子。

    “你很喜欢吃瓜子?”尤研夕看着一上车,就没有停下来过的蔺彩依,接着问道。

    “没有啊!可能是因为我没事做,也没有人和我玩,所以习惯了,一有空就喜欢吃东西。完全停不下来。”蔺彩依知道自己有些失礼了,忙把瓜子放下。

    “彩依,这瓜子以后少吃,对身体不好。”尤研夕了解的点了点头,心中另有一番衡量。

    马车没过多久就停在了皇宫门外,尤研夕今日抬头,看了看金碧辉煌的皇宫,差点没有惊呼出声。尤研夕心想:这简直比电视里的还大。二人递过贴子,由着宫人领着往里走,一路上尤研夕都深记礼仪、目不斜视,不由得让蔺彩依又多看了她一眼。

    “请问是乐平郡主吗?”突然,一个小宫女站在一处拐角,向着二人行了一礼问道。

    尤研夕见此心中有些紧张,正色道“正是我,有什么事吗?”

    “郡主,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小宫女低眉顺眼,话中却没有一丝惧怕之意。

    蔺彩依立即回头看向尤研夕,担忧的对着她摇了摇头,尤研夕却是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回头看向小宫女“你前面带路。”

    尤研夕一路跟在后面,虽然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尤研夕心中还是有些慌乱。到了凤栖宫后,晴儿与玄月被拦在了外面,只让尤研夕一人进屋。

    踏步进殿,皇后正一身凤装坐在上位,尤研夕莲步轻移,上前对着皇后一拜道“臣女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乐平来了!快坐!”皇后俨然一副母仪天下的样子。

    尤研夕也不客气,起身坐在了小宫女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前几日,听说你得了风寒,如今可是好了?”看着皇后关心的样子,尤研夕心中冷哼一声“果然是戏精,这如火纯青的演技,只怕是放在现代也是不可多得。既然她要演,那自己就陪她演吧!”

    “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女如今已经大好了!”尤研夕感恩戴德的看着皇后,似乎被她关心是无上的恩典。

    “好了就好,自己的身子还得要自己照顾好,万一有个病痛,受罪的还不是自己。”

    皇后说着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接着道“这年前的龙井茶,味道很是甘醇,乐平也尝尝吧!”

    立即便有宫女端了一杯茶放到尤研夕身旁,尤研夕端起茶杯闻了闻,对着皇后道“想来娘娘这里的茶,必定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只是可惜臣女不懂茶,平白浪费了这上好的茶。”

    对于皇后宫中递上来的东西,尤研夕心中有了计较后,便没有打算喝。

    见尤研夕不愿意喝,皇后也不强求,只笑着道“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勉强你了。”

    皇后自是知道尤研夕心中的担忧,见她不说话,凤眸微弯给旁边的宫女递了个眼色。宫女很快端上了一个小木盘,里面放着一串红色玛瑙珠串。

    “上次见面,匆匆忙忙的,也没有给你什么见面礼,今日这珠玛瑙,全当做是本宫补的见面礼了。”皇后拿起珠串上前,轻轻挂在了尤研夕的脖子上。

    尤研夕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对着皇后又是一阵叩拜谢恩。

    “宴席快要开始了,你先回席间去吧!”皇后和蔼的对着尤研夕开口,还是由刚才的宫女带路,把她带回了宴会上。

    刚开始,尤研夕还担心宫女会故意带错路,见到在路口等着自己的蔺彩依时,尤研夕心中一喜,对着宫女道了谢,急急忙忙的走了过去。

    “彩依,等久了吧!”尤研夕歉意一笑。

    “不久,我不放心你,便在这里等你了。”蔺彩依一脸平和,看着尤研夕毫发无损,心底也松了一口气。

    二人说着并肩朝着宴席大厅走去,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尤研夕停下脚步,拉住了蔺彩依。

    蔺彩依不明白尤研夕为什么停了下来,好奇的看着她;只见她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这才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玛瑙珠串递给玄月,又取出来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药塞进了嘴里。

    “你这是?”蔺彩依见尤研夕的模样,看了看那玛瑙珠串,似乎猜到了什么。

    “这是皇后娘娘赐的,不过是加了点东西罢了,不碍事的。”尤研夕对着蔺彩依回之一笑,本不打算多说。

    两人说着从拐角走了出来,迎面蔺彩依就感觉自己撞上了什么东西,她忙着看玄月手中的玛瑙,压根就没有看路。

    “哎呦喂!这是谁啊!走路都不长眼睛的吗?”一个清脆的男声传进了众人耳中。

    “你说谁不长眼睛啊?明明是你撞了我,还敢说我不长眼睛?”蔺彩依一听,看着眼前长得白白净净,面容还极其好看的男子,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蔺彩依因着自己不好看,所以便一直不喜欢长的好看的人,见男子面容较好,立即对着被撞倒的男子喊道。

    “你这女子还真的是蛮横,看看你这体型,我这小身板怎么能撞到你?站在这跟堵墙似的,也不知道让一让?不知道你自己很大只吗?”男子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蔺彩依一听,哪里还能容忍,立即想要上去动手。尤研夕见状立即拉住她的手,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

    “不知这位公子是哪家的?”尤研夕礼貌的行了一礼,抬头看向男子,以她刚才的观察,这个男子虽然说话轻挑了些,却是没有讽刺蔺彩依的意思。

    第五十九章 :绝代风华“三弟,你就别戏弄彩依了。”突然另一个男子走上前来,对着尤研夕拱了拱手笑到。

    “舒二哥?”蔺彩依这才看见上前的男子,惊呼出声。

    “怎么?只认识舒二哥,不认识舒三哥了?”刚刚还打混的男子,忽然开怀一笑,对着蔺彩依道。

    蔺彩依一愣,这才仔细打量了他一眼,这一看,果然从男子脸上看出了熟悉的影子,立即气势汹汹冲着他吼道“几年没见了,你就是这么捉弄我的吗?”

    男子见蔺彩依生气,立即掏出准备好的礼物送上前去,说了一推好话,蔺彩依才决定原谅他这一次。

    两个舒公子这才看向一旁,站着没动的尤研夕,尤研夕身着白色素花莲裙,发髻上点缀了一只素色玉步摇,装饰虽然不起眼,可是浑身散发的高贵气质,却是让人怎么也忽略不了。

    舒二公子好奇的问道“彩依,这位小姐是?”

    “忘了跟你们介绍了,她是我的好友尤研夕,就是之前封了郡主,还赐婚洛王世子的尤大小姐。”蔺彩依闻言这才想起她来,一把拉过尤研夕,对着二人介绍道。

    说完,回头又继续介绍道“这位是舒尚书的儿子舒祁和他的侄子舒袂。”

    尤研夕礼貌的对二人行了行平辈礼,二人也回之一礼。舒袂看了看尤研夕,感叹道“没想到,淳于彦那个病秧子,居然还能娶这么漂亮的世子妃。”

    尤研夕一听,虽然知道这京中,所有人都这么议论淳于彦,可是她还是心中不舒服,不悦的皱了皱眉,

    舒祁忙拐了一下舒袂,忙上前一步解释道“三弟常年在外,不知礼数,若是冲撞了尤小姐,小姐不要见怪才是。如今见尤小姐来了京都,可是已经定下婚期?”

    尤研夕见舒祁谦卑,自己也不好再拿乔怪罪。听他这么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听到淳于彦的声音响了起来“舒二公子好像很是在意,我与尤小姐的婚期?”

    众人闻声,回头看向来人,一身白衣的淳于彦立于路边,面色虽然苍白,却也掩盖不住那绝代的风姿。

    众人忙上前行礼道“世子殿下。”

    淳于彦捂着嘴唇,咳嗽了几声,对着几人礼貌道“不必多礼,时间不早了,先进去吧!”,说完不待众人回答,便由着墨隐扶着进了大殿。几人静随其后进了殿中,没有人再提尤研夕与淳于彦的事。

    入席不久,皇帝便与皇后相携而来,今日参加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家属及皇室之人。见皇帝皇后到,众人齐齐拜倒,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皇帝与皇后走到主位,对着台下的一干人,拉高声音手一摊说道。众人这才起身,回到各自的位置。

    尤研夕第一次见皇帝,心中不免有些好奇,低着头偷偷瞄了瞄皇帝,皇帝看上去四十出头,相貌却依旧很是帅气,让人依稀能看出他年轻时的风采。整个人除了那与生俱来的威仪,倒更像一个和蔼的长者。

    “今日即是中秋家宴,难得放松一下,各位爱卿就不必那么多礼数了。”皇帝见所有人都坐下了,大手一挥,一脸的笑意,说完便对着身边的太监低语着什么。

    “咳咳咳~”

    ,淳于彦急促的咳嗽声传进了皇帝的耳中。

    “洛王世子今日也来了?身子可是大好了?”

    皇帝回头一脸的担忧的看着淳于彦问道。

    淳于彦忙由墨隐扶着起身,对着皇帝拱手道“臣这是老毛病了,咳咳~,时好时坏也谈不上好不好的,咳咳~,想着今日宫中热闹,便想来沾沾喜气,咳咳~。”

    老皇帝看着脸都咳红的淳于彦,想到前些日子的传闻,便出口问道“听说你那未过门的世子妃,在来京的路上坠崖了?可是找到了?”

    “皇上,你不知道吗?这未来世子妃早就回来了,现在还平平安安的,正在尤大人家的老宅住着呢!”陈贵妃不等淳于彦说话,忙抢先告知了皇帝。

    “哦?这女子坠了涯,还能活着回来?改日把她召进宫给朕看看。”皇帝心中突然有些好奇,尤研夕是怎么活下来的,对着淳于彦道。

    “回皇上,这乐平郡主今日也来了宫中。”皇后端得是典雅端庄,母仪天下的姿态。尤研夕的贴子是她一早下的,皇帝并不知道尤研夕今日的宴会也会来。

    “哦?哪位是乐平郡主啊?站出来我瞧瞧?”尤研夕看了看皇后缓缓起身,只见她体态轻盈,莲步轻移,头上的玉步摇也轻轻晃动,随着她的步子划出了好看的弧形。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臣女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尤研夕走至中间,对着皇帝行了个大礼。

    “你就是尤研夕?抬起头来让朕看看!”皇帝看到尤研夕头上晃动的步摇,眼睛一咪,略待危险的扫过她头上的步摇。

    尤研夕闻言,抬起头对着皇帝,敛下眼脸由着皇帝打量她。

    “长得倒是不错,只是不知你头上的步摇从何而来?”皇帝看清尤研夕的脸,心上也震惊了一下,难怪淳于彦到处派人寻找,果然是难得的美人,只是她头上的玉步摇,皇帝认出了,那是他年轻时送给淳于彦母亲的礼物。

    尤研夕看皇帝的神情,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把实话说出来,正犹豫着,便听到淳于彦开口道“郡主的步摇是臣送的,臣的母妃曾说过,她走后她的首饰便留给她的儿媳了,所以我便把这个步摇送给了郡主。”

    尤研夕低眉顺眼,不发一言的模样,倒是让皇帝铸锭了她胆小怕事的。听淳于彦这么说,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尤研夕道“看样子,世子这是迫不及待要娶你进门了啊!”

    “咳咳咳~,皇上,你别吓到郡主了!”淳于彦咳嗽两声,脸上的涨红在这一刻,竟让别人错以为是他害羞了。

    尤研夕也是极其配合的染上一抹红晕,看上去可不就是一副小女儿的娇羞模样。

    见此情形,皇帝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既然是郎情妾意,又是他自己赐的婚,倒不如直接成全了二人,也卖洛王一个人情。

    想到此,脸上笑意更大,和蔼的看着二人道“既然世子等不及了,那你们二人便尽快择吉日完婚吧!”

    “皇上,臣妾也有个请求。”皇后听皇帝这么一说,忙跪下来出口道。

    “哦?皇后有什么请求?”皇帝笑意不减,目光却是冷了几分。

    “是繁儿,臣妾希望他与尤二小姐也能尽快完婚。臣妾知道他之前做错事,臣妾是不该提这事的,可臣妾想若是他成了亲,有个人知冷知热的,也就不会做那么糊涂的事了,希望皇上能答应。”

    皇后一脸诚恳的看向皇帝,完全不怕他那冰冷的眼神。

    皇帝想了想,随即对着礼部尚书道“着钦天监择个黄道吉日,太子与洛王世子共同完婚,由礼部准备好大婚事宜,婚礼一应费用均由国库出。”

    听完皇帝的话,几人齐齐出列,对着皇帝磕了头,领了旨意这才又回到座位上。

    不一会儿,歌姬舞姬都上了场,皇帝一边看舞一边与一旁的陈贵妃说笑着,皇后虽也在看跳舞,却是一直注意着尤研夕的举动。

    尤研夕因为跟着蔺彩依一同进来,二人便选了一个靠近蔺夫人的位置坐下,蔺彩依位置在蔺夫人的后面,尤研夕则坐在了舒夫人的后面。一旁的蔺彩依,则悄悄给尤研夕介绍着宴席上的人。

    突然,尤研夕脸色一变站了起来,蔺彩依见她面色不好,急忙问道“夕儿,你这是怎么了?”

    “我感觉身上有些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进衣服里。你能不能陪着我去找个偏殿看看?”尤研夕一脸的不好意思,脸颊也染上了一抹红晕。

    蔺彩依一听,立即应下,带着尤研夕,朝着一处偏殿走去。而在她们身边伺候的小宫女,见二人离开,立即对着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点了点头,也跟在了尤研夕后面离开。

    二人进了殿中,尤研夕转身关上房门,立即对着蔺彩依低语了几句,蔺彩依听完不敢置信的看向她,可很快,她便恢复了之前的神色,对着尤研夕点了点头。

    “蔺小姐,蔺小姐!”突然,一个小宫女在门外不停的喊到。

    “什么事啊?一惊一乍的!”蔺彩依走出房门,一脸不悦的看着小宫女,小宫女被她看得心中一跳,忙站到一边。

    “蔺小姐,可找到你了,蔺夫人刚刚不知怎么的,晕了过去,你快回去看看吧!”小宫女一脸焦急的对着她道。

    “什么?我娘现在在哪?”蔺彩依一把抓住小宫女,小宫女被吓得不轻,结结巴巴的道“在……宴席……上。”

    蔺彩依听完,顾不得殿中的尤研夕,急急忙忙带着身边的丫鬟往前面而去,小宫女却没有跟上蔺彩依,反而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不一会儿,一个头戴玉冠的男子,偷偷摸摸便进了尤研夕所在的偏殿。在门边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才蹑手蹑脚的推开了房门,轻轻跨步进去,生怕惊动了里面的人。

    墙角处,看着男子进了房中,尤研夕这才一甩袖子,朝着殿外而去。

    第六十章 :身世之谜(转折)男子一进里间,便看到一女子正在床上躺着,眼睛一亮,立即上前几步,朝着床幔而去。

    就在要靠近女子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轻笑声,男子一惊,顾不得心中那点心思,忙蹦到床上,躺进了被窝。没成想,他刚躺下去,旁边的可人便一下子攀了上来,两下便把他的衣服给扯掉了,腿还不规矩的撩bo着,男子哪里受得了这个,不一会儿便滚成了一团。

    只听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几身华服的贵人扭扭婷婷,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为首的是宫中的宁嫔。

    而二人无视了进门的所有人。女子的压抑的声音响起,传入了各人的耳中,打断了各人的谈笑,惊动了进屋的几人。

    几人走进屏风,看向床幔,见道二人如此胆大,毫不在意她们的眼光。一个个都惊得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愣愣的看着二人。

    宁嫔震惊了一会儿,片刻才回过神来,立即对着床上的二人大喝道“大胆,皇宫之中,怎能容许尔等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

    宁嫔没有什么家室背景,皇帝未登基之前,跟了皇帝做了一个通房丫鬟。因为生了皇长女这才成了妾室,又因着皇后的关系,皇帝登基后这才能封了个嫔妃当当。

    二人却是像没听见一般,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宁嫔没想到二人,竟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怒火中烧对外面喊道“来人,赶紧给我把她们二人分开。”

    女子一听,生怕惊到了男子,立即出口呵斥“都给本宫给我滚出去!”

    几人一听,立即傻了眼,急急忙忙的退了出来,反倒是宁嫔脑袋轰的一声炸了开来,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过了许久后,只见二人完事穿上了衣服,这才回过神来。

    来不及多想,忙走出去赔笑道“各位妹妹,今日之事,还希望妹妹们不要传出去才好!”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着宁嫔点了点头。今日本就是宁嫔约她们出来的,如今撞上这事,她们自然是知道不能乱说话的。

    男子一听不能说出去,心中纳闷,按照安排的明明是要闹到皇帝那里的。怎么一时之间就变了挂,想到刚刚那蚀骨的滋味,心中立即不乐意了,在屏风后道“话可不能这么讲,我既然已玷污了姑娘清白,自然是要明媒正娶的。”

    男子正是皇后的侄子——秦豪,他并未听清女子刚才的那句“本宫”,心中还想着当日在府中见过一面的尤研夕,听了自家姨母的话,这会一个心思要把事情往皇帝面前桶呢!

    而女子正是宁嫔的女儿,皇帝的长女安顺公主。安顺公主年龄其实比太子还大,更是比秦豪还大了五岁,如今二十有五,却还未出嫁。

    安顺公主本许配过人,可是未婚夫家道中落,皇帝嫌弃男方没有本事,最后被皇帝给退了这门亲。安顺公主却不死心,二人偷偷来往,最后皇帝只能悄悄杀了男子,安顺公主心中抑郁了一段时间,恢复后不仅不嫁人,反而到处寻欢,这一拖就拖到了二十五岁。

    安顺公主回头看向秦豪,见他面如冠玉,英俊潇洒,尤其是说要娶她为妻时极其坚定,一时竟让她那颗死灰的心跳动不已。立即就下定了主意,嫁给他。

    “秦公子说得好,敢做敢为,既然如此!咱们不如一同去求皇上吧!”蔺彩依突然出现在门外,对着里间众人道。

    虽然秦豪疑惑蔺彩依怎么会在这,可是见目的达到,秦豪立即应声,踏步走在了前面,安顺公主也忙跟在了他身后,留下宁嫔几人面面相觑。

    几人刚出殿门,只见尤研夕带着丫鬟,正站在门口等待着。秦豪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反应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过来——自己怕是被反算计了。面上虽然平静,心中却疑惑道:“既然刚刚那人不是她,那刚刚的女子是谁?”

    秦豪停下脚步缓缓回头,看到身后的安顺公主正一脸娇羞的看着他,心中大惊,艰难的挤出了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回头狠狠瞪了尤研夕一眼。

    如今话已经出口,身后的又是一国公主,若是现在出尔反尔,只怕是十个头都不够砍。只得硬着头皮,朝着宴席而去。

    蔺彩依与尤研夕紧跟在二人身后,到了宴席厅的门口,尤研夕故意上前几步,遮住了安顺公主的身影,看上去就像是秦豪带着她进了大厅,而皇后的位置看过来,正好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不免得意的笑了起来。

    秦豪上前几步对着皇帝屈膝跪下道“陛下,臣罪该万死,方才醉酒竟作出了猪狗不如之事,望陛下责罚!”

    皇后听着自家侄子的话,脸上收敛了笑容,心中却是开心不已,冲着尤研夕勾了勾嘴角。心道“就算你再厉害又如何,既然你这么想嫁给淳于彦,我便让你嫁到我秦家,慢慢再折磨你!”

    尤研夕察觉道皇后的目光,脸上渐渐爬上笑意,轻轻往后退了一步,正好露出了安顺公主的脸庞,侧头对着皇后回以一个讽刺的笑容。

    皇后还来不及高兴多久,见此不禁心中一惊,看向跪在地上的秦豪,心中竟然有些不敢笃定,事情是不是照着自己安排的在发展。

    “秦爱卿此话怎讲?”皇帝也疑惑,这秦豪做事向来稳妥,应该不是那等酒后乱性的人。

    “父皇,秦公子不是故意的,求父皇不要治他的罪。”安顺立即上前,跪到秦豪旁边,对着皇帝求情道。

    “安顺,你凑什么热闹,赶紧起来回位置上坐着去。”皇帝眼睛一咪,有些不悦的道。

    “父皇,我不,如今儿臣已和秦公子有了肌肤之亲,你不能治他的罪。”安顺此话一出,众人哗然,都把目光投到了二人身上。

    秦豪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开口,只怕是皇帝就要治罪于他了,立即磕头道“臣愿娶安顺公主为妻,求皇上成全!”

    此言一出鸦雀无声,要知道安顺公主一直不愿意出嫁,最后却是再也没有合适的人了,而这秦豪可是小了公主五岁,如今秦豪竟愿意娶一个大自己那么多的女子,怎么能让众人不唏嘘。

    皇帝一听,也愣了一下,随即怒声道“安顺,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当真不怕朕罚你吗?”

    “儿臣自是知道,父皇,秦公子真的不是有意的,还望父皇成全我们。”安顺公主说着,又是一个头磕了下去。

    皇帝表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实际却是喜出望外,思考了片刻,看着二人道“既然如此!秦豪,择日你二人便尽快完婚吧!”

    安顺公主大喜,忙起身上前扶起秦豪,见秦豪额头直冒冷汗,心中竟有些心疼。秦豪对着安顺公主行了个礼,悄悄躲开她的手,朝着自己的位置而去。尤研夕二人见此,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尤研夕刚坐下就看到了淳于彦投过来的目光,被她狠狠一眼瞪了回去。皇后早已恨得牙痒痒,如今看到尤研夕脸上的笑容,巴不得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才甘心。

    “夕儿,你不是说是个小宫女吗!为何会成了安顺公主?”蔺彩依忙靠近尤研夕,低声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巧合吧!”尤研夕说着看向淳于彦,她明明只是迷晕了小宫女而已,可是为何会变成安顺公主,她的确不知道,但是此事绝对与淳于彦有关。

    尤研夕这时候哪里知道,这安顺公主自从未婚夫死后,就性格大变。虽没有在公主府包养面首,却是在宫里与许多侍卫都有染,时常在宫中作乐,早已经是宫中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在皇后眼里,这安顺与那街上,迎春楼里的姑娘,没什么区别,如今却要嫁到她们家,这让她怎么能不恨尤研夕。

    感受道皇后那狠毒的目光,尤研夕完全不在意,如今与皇后算是势不两立了。就算是她不想得罪皇后,皇后也不会放过她,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大不了鱼死网破罢了。

    接下来宴会照常进行,只是这场宴席让很多人都不是滋味罢了!尤研夕心中痛快,便不自觉的伸手掏出了里衣里的珠串,放在手中把玩。

    晴儿却是一脸局促的站在她身后,不停的往前面瞄,却又不敢太明显,只是悄悄的看。自从今日进了宫里,尤研夕就发现她行为怪异,心中疑惑,只是不好问出来罢了。

    离开皇宫的路上,尤研夕一直都心情很好的玩着珠串,反倒是蔺彩依突然道“夕儿,我怎么感觉你这小丫头,有些异样,可是不舒服?”

    尤研夕本想回去再问的,这会听蔺彩依问了出来,不好抹了她的面子,只好看向晴儿。晴儿却是朝着前面看了一眼,又慌慌张张的低下了头,完全没有听到蔺彩依的话。

    “尤小姐,你这小丫头可是认识我二伯母?”突然,身后传来了舒袂的声音,打断了前面的二人。

    “我娘?三弟,你是说她认识我娘?”舒祁闻言,也忙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着晴儿,直看得她把头低得更低了。

    舒祁不知为何,如今看到晴儿的侧脸,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见晴儿低着的头,更加想看清她的样貌了。玄月见状一把拉过晴儿,整个人都挡在了她的前面。

    第六十一章 :身世之谜(走失)尤研夕看到晴儿意图躲避舒祁的视线,立即出声对着舒祁道“舒公子,我这丫头从小与我一起在义州长大,没有见过什么生人,你这样子,只怕是吓到她了。”

    舒祁闻言,虽然有些不甘心,可到底是自己失礼了,忙歉意的笑了笑对着尤研夕道“倒是舒某失礼了,尤小姐莫要见怪才是。”

    “是啊!是啊!我这二哥之前丢了一个妹妹,所以看到年龄相仿的女子,他便不自主的盯着别人看,你别介意啊!”舒袂见状,吊儿郎当的勾住舒祁,对着尤研夕解释道。

    尤研夕本来也没有在意,不过晴儿听到舒袂说道“丢了一个妹妹”的时候,身子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别人没有发觉。可她与晴儿一同长大,怎么会没有发现晴儿这么明显的动作呢!

    见几人若无其事的说笑着,尤研夕走在前面,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晴儿一眼。

    晴儿感受道尤研夕的目光,心中一惊,知道自己露馅了,完全不敢直视尤研夕的目光。

    尤研夕看到晴儿的表现,心中有些慌乱,手上的动作也随之越来越快。一路上说笑着,不一会儿,几人就来到宫门前。告辞了蔺彩依,看着她们母女上了马车,尤研夕这才走到自家马车前面。

    尤研夕本就有些心神不宁,回头看到舒府的马车,刚好停的位置是自己马车旁边,正想与舒夫人打招呼,却不曾想手上的珠串却应声而断。滚落了一地的珠子。

    见到处散落的珠子,尤研夕一惊,忙蹲下身子去捡。舒夫人见状,也蹲下身子捡起了滚落在自己前面的一颗。可当她看清楚了珠子的时,手不自觉的开始颤抖了起来,差点没有站稳往一旁倒去。

    舒祁、舒袂见状,忙走上前扶住她,急忙问道“娘,你这是怎么了?”

    “对啊!二伯母你这是怎么了?”

    “快,把尤小姐请过来,我有事问她。”舒夫人面色苍白,仿佛受了多大的打击似的,颤抖着声音吩咐着二人。

    尤研夕见到舒夫人面色不好,听舒袂说请她过去,便想也不想走了过来。看着舒夫人问道“舒夫人?你没事吧!”

    舒夫人一见尤研夕,立即一把抓住她的手,焦急的问道“尤小姐,这个珠串可是你的?”

    尤研夕不明所以,见舒夫人一脸激动的看着她,可眼中除了激动还有一丝焦急之色,又不好不回答,只得点了点头道“的确是我的,不知道这珠串有什么问题?”

    “不知道你这珠串,是从何得来?”舒夫人并不回答,死死抓住她的手,一双眼睛期待的看着她,让她被看得心中直打鼓,想要挣脱舒夫人的手,却反而被她抓得更紧了。

    尤研夕看了看被抓住的手,无奈只得回答道“家母临终前交给我保管的。”

    舒夫人这才放开她的手,看了看手中的珠串,颤抖着道“你母亲她……去世了?”

    尤研夕不明所以,摸了摸有些疼痛的手,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舒夫人却突然像是卸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原地,由着舒祁、舒袂二人将她扶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尤研夕看着手中已经散落的珠子,眸光越来越深沉了。之前就有些怀疑伊氏的身份,今日见舒夫人的表现,只怕自己的母亲与这舒家有着某种关系。

    尤研夕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晴儿,踏步上了马车,心中更是铸锭了,这件事只要问她,就能知道一切。可毕竟这里人多眼杂,还是得先回去再说。

    尤研夕回到尤府,刚回到玉兰院,就见冬儿焦急的在屋中走来走去。

    “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尤研夕走进里间,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好奇的看着冬儿。

    冬儿当年与晴儿一同进府,表面上冬儿与尤以安一同长大,其实却一直是尤研夕的人,只不过没有命令,她便一直呆在尤以安身旁罢了。

    之前元氏多疑,冬儿做事多少局促了些,元氏对她不算信任,才把自己的心腹青儿送了来,如今来了京都,尤以安却是非常相信她,所以她如今才能明目张胆的来玉兰院中。

    “府上的人今日请来了个道士,我从尤以安口中探听得知,她们准备要以老夫人身体不爽,受了冲撞为由,传出小姐克祖母,准备把小姐连夜赶出去,若是小姐不走,便要传出小姐不孝的罪名。”

    冬儿一脸焦急,不停的走来走去,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尤研夕却是满不在意的道“这不是早晚的事嘛!上次你传来消息,我便让吕四在外面找了房子,既然她们迫不及待,就如了她们的意便是。”

    冬儿最担心的就是尤研夕几人出门没去处,如今一听,心下放心了许多,瞧了瞧天色道“小姐,我得先回去了,免得青儿起疑,一会儿老夫人那边就该发作了,小姐你千万要小心!”

    尤研夕看着冬儿点了点头,冬儿很快便消失在了玉兰院中。

    尤研夕这才叫来了晴儿,门外由玄月看着,尤研夕坐在桌前数着手里的珠子,晴儿则站在一旁心虚的低着头,不敢直视尤研夕。

    尤研夕数了一遍由一遍,见晴儿始终不打算开口,放下了手中的珠子,对着晴儿便问道“你是舒夫人的女儿?”

    晴儿不料尤研夕一语中的,眼神躲闪着,却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看你这样子,我是猜对了,对吗?冬儿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尤研夕面无表情,眼神锐利的扫过晴儿。

    晴儿一惊,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尤研夕,不知道她为何连冬儿都怀疑上了。

    尤研夕见此,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这才淡淡道“我这串珠子,一共十六颗,可是现在只剩十五颗,而另一颗去哪了呢?”

    尤研夕拿起一颗珠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晴儿,又把珠子放下,站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道“传说三十多年前大将军舒伊之有三个儿子,而舒大将军为求一女,便带着已有身孕的夫人上了兰庭寺,只为求得女。此行回来后,将军夫人果然如愿诞下一女;此女自幼聪慧,当今的太后娘娘,曾有意把她许给她的儿子,也就是当今的皇上。”

    尤研夕说到此处,转身看向晴儿目光犀利接着道“可不知为何,此女上街后竟走失了,至今都未寻回,此后将军府仿佛受了诅咒一般,如今的大将军舒瑜与其弟弟兵部尚书舒琛,各有一女,均在街上走失,晴儿你说巧不巧?”

    尤研夕说着似笑非笑的看着晴儿,今日看到舒二夫人那模样,尤研夕敢肯定,自己的母亲便就是那个大将军府走失的幺女。而宴席上,晴儿的表现又表明了,她与舒二夫人的关系匪浅。

    而晴儿与冬儿都是她母亲带进府的,想到小时候伊氏待晴儿,便与其它的丫鬟不同,一切看似没有关联的事情,似乎一下子就连成了一条线。

    晴儿此刻知道尤研夕已经想通了所有,也不必再隐瞒,自然也大大方方的道“小姐猜得不错,夫人便是大将军的幼女舒璟,而我便是舒尚书的女儿舒晴,冬儿则是大伯父的女儿舒暖。”

    尤研夕听完晴儿的话后,了然的点点头,深深的叹了口气,眼神有些哀伤的看着晴儿问道“你可曾怨过?”

    晴儿好笑的看着尤研夕,摇了摇头道“不曾。”

    听到晴儿的话,尤研夕不知为何,心中一揪接着问道“为何不怨?”

    晴儿却是上前一步,摸了摸她的头道“不为什么,就因为你是妹妹!”

    尤研夕看着晴儿的眼睛,见她眼底毫不掩饰的温柔,心底五味杂陈,一个好好的将军府嫡女,却给自己当了那么多年的丫鬟,一时竟忍不住的湿了眼睛。好一会儿,才稳住了情绪,对着舒晴道“姐姐,走吧!咱们也去看看老夫人去。”

    舒晴不料尤研夕会突然改口,被这一声姐姐叫得也湿了眼眶,急忙抹了一把眼泪跟在尤研夕身后出了门。

    却不曾想,刚走几步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逸风月。逸风月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走上前来就仔细打量着舒晴,完全无视了尤研夕的存在。

    “怎么样?可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连眼眶的是湿的?”逸风月今日在宴会上便一直注意这舒晴,见她各种局促和担忧害怕,早就想问问了,可是碍于身份只得看着,这会儿背着淳于彦,偷偷来了玉兰院,自然是要问个清楚的。

    “没有没有,我好好的,没有哪里不舒服。”舒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的摇着头。

    逸风月却不会因为舒晴的话而放心,回头皱眉看向尤研夕道“师妹?可是你欺负她了?你要是不喜欢她,不想要她了,便直接送给我好了!何必要去欺负她,让她受了委屈还不敢说?”

    舒晴不料逸风月会这么说,一时脸颊绯红,忙慌乱的低下了头。这下尤研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不知道这二人何时有了这样的心思。

    尤研夕上前一把拉回舒晴问道“你想要她是吧?”

    “你就说你给不给吧!”

    逸风月一脸的理所当然。看得尤研夕不自觉的火大了起来。

    “没门,我们走。”尤研夕拉着舒晴便往外走,把逸风月直接扔在了玉兰院中。

    第六十二章 :身世之谜(搬离)“哈哈哈~,傻小子,被我乖徒儿欺负了吧!这样子跟女孩子说话,不受气才怪。”道远老头从门里探出个脑袋来,见尤研夕走远,对着逸风月笑着挤眉弄眼道,说完又钻回了屋里。

    留下一脸懵逼,站在风中凌乱的逸风月。

    而冬儿(舒暖),回到尤以安的院子,尤以安正在到处找她,见她进门,忙道“你去哪儿了?找了你这么久都不见你?”

    舒暖忙道“刚刚出去有点事!”

    尤以安也不多问,直接道“别说了,赶紧走吧!一会儿去晚了可就没有好戏看了!”说着带着舒暖和青儿急急忙忙,朝着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尤研夕刚到老夫人的院子,就见院中当真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人,立于院子中间,四周的树叶正随着他手上的剑,窸窸窣窣的晃动着,本来尤研夕回到尤府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下来。

    这会儿看着设在正厅的祭坛,让整个院子都诡异了起来。道士蹦来蹦去,

    看上去更是显得阴森森的,直让人觉得身上都有些冷飕飕的。

    道士嘴里还不停的叫着“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来显灵。”

    尤研夕听着这念词,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差点笑出声来,想到电视剧里的那些道士,也比这个假道士会演啊!好歹人家噼里啪啦还能编出一大堆话,而这个道士却翻来覆去就那两句。

    鲍氏见尤研夕进了院子,立即对道士点了点头,道士会意,跳了一会儿,便把桃木剑直直指向了尤研夕。

    围着尤研夕来来回回绕着圈,尤研夕却是无动于衷,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不一会儿,道士又拿了几张符纸在她面前烧尽后,这才对着众人道“此女便是老夫人的克星,若是留着此女在府中,老夫人只怕是有性命之忧啊!”

    众人一听,皆露出了震惊之色,齐齐看向尤研夕,尤研夕自己也恰到好处的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一脸担忧的看了看尤研夕,对着道士问道“道长,你会不会搞错了?夕儿可是我的亲孙女啊!”

    “老夫人,你若是不信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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