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节
瞬间腾了空,立刻长高了一米多。
是的,他把她抱起来了。
这样的抱法,让肖洱在顷刻间想起来小时候和爸爸去动物园看猴子……
她有些重心不稳,手胡乱按在了聂铠肩头,便立刻紧紧揪住了他的T恤。
她小声骂:“聂铠,神经病啊你……”
他的脸贴在她的小腹上,他仰着头看她,却得意得很,大声笑起来。
“是啊,我神经病!”
……你不用承认这种事。
站得高看得远。肖洱这下能看见整个学校外的人行道上,所有的家长考生向自己行的一道道注目礼。
肖洱深深吸气,暗自庆幸自己还好穿了最厚实的安全裤……
可这一波人,她丢得实在是很没诗意。
聂铠抱她跟玩似的,毫不费力,甩开步子快速往外走。
不,跑。
没人会跟神经病一般见识——所以,路更宽了。聂铠畅行无阻,很快就冲出了人群。
他问:“咱们住在哪?”
“放我下来。”
“咱们住在哪儿?”
“……”
得到确切的地址之后,聂铠更不肯放手了:“离我考场这么近,你是不是昨天就过来了?”
“嗯。”
他的脑袋拱在她的腹部,灼热的触感,烧得她整个人都有点晕乎。
“也不早说,我昨晚一整夜没睡好。”
“怎么没睡好。”
“考得太顺手了,想告诉你。”
……
肖洱吃吃地笑起来。
“你在笑?”他很少听见肖洱的笑声,觉得新奇,大声问。
“我为什么要笑。”
他原地转了个圈。
“因为——我们要做校友啦!我们要一起毕业啦!”
肖洱差点没被他甩出去,情急之下抱住了他的脑袋。
“这么有自信?”
“那是!这卷子,理综我能考二百八给你看。”
他将她放下一点,笑意盈盈的眼便全落入她眸中。
“低头,肖洱。”他说,“我想亲你。”
夕照璀璨,少年笑容清澈绵长。
肖洱的手扶着他的后脑,低下了头去。
车水马龙,街边行人频频驻足。
年轻真好。
肆意妄为,不顾后果。
【无心人与多情客,皆是我】
肖洱预订的那间酒店房间,布置得格外精致小资,干净且有格调。海滨城市的精品酒店,甚至设计成海洋主题,连床上铺就的都是深蓝色的床单与被套。
聂铠单手抱着肖洱从酒店电梯出来,大步走到房门口。
刷卡,进屋,关门,取电,拉窗帘。
他随手丢掉背包,呼吸急促,问肖洱:“开空调吗。”
“不用。”
“可是一会儿——会很热。”
顶灯没开,只有玄关处亮一盏贝壳形状的小灯,室内光线昏暗,肖洱的声音轻而缓。
“比你还热?”
聂铠的心,狠狠一颤。
她微微弯腰,对他说:“在右边的床头柜抽屉里。”
聂铠心中了悟,喉咙着火似的干涩,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他终于将她放下,横放在被子上。
她的裙子她的人都是雪白的,在身下布料颜色的衬托下格外扎眼好看。
像海的女儿,白雪公主,像童话里的安琪儿。
聂铠胡思乱想,总之——像一切美好的事物。
他拉开抽屉,掏出一小片东西来搁在枕边。
随后——俯身覆上去。
“你怕吗。”
肖洱躺在他的阴影里,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她说:“我不是说过吗,你不怕——我就不怕。”
开始流汗了。
聂铠微微弓身,一下子脱去上衣,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与腰线。
肖洱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这样的角度,令她的目光显得格外虔诚。
“聂铠,我今天好看吗。”
“你每天都好看。”他低头吻住她,低声呢喃,“今天,更好看……”
他的动作生涩,力度掌握不好,握住她的柔软细嫩的腰肢时甚至有些鲁莽,肖洱几次被弄疼了,却只是咬牙忍着。
他身上不再有最初的茶香,却仍旧热气腾腾的,汗水滴落在肖洱光滑的皮肤上,她闻到空气中男人蓬勃的气息。
耐心的前|戏之后,两人的身体都做好了准备。
他掐着她的腿,试了很多次都没有进去。
太紧了。
两个人都绷得汗水淋漓,疼痛不已,可谁都没有喊停。
那天从小马回去后,高考前的最后这一个月,他们都按捺下所有的性子,卯着劲攻克最后的难关。两人凝成一股绳子,绷成同一根弦,他们在小黑屋里,扛起铁锹,坚持到最后一刻。
他们都知道,这一切结束的那一天,他们都需要一场发泄。
身体上的,灵魂上的。
肖洱半张着嘴巴,快速地换气,目光直直落在天花板上,身体却尽量放松,配合着他。
聂铠一只手伸过来,难耐地摸着她汗湿的头发,又送到她嘴边。
“疼的话,咬我。”
他说完这句话,身下重重地一耸,全数挤了进来。
肖洱猛地大睁双目,尖锐的疼痛让她浑身痉挛般地弹动了几下,一声闷哼没发全,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接受一个人,最初原来是一件这么疼的事情。
聂铠精力充沛,虽然经验不足,但本能驱使,仍旧变着法地探索着肖洱的身体。
比起读书更甚,孜孜不倦。
她一直没吭声,初时的疼痛渐渐消散,跌入陌生的知觉里。
不算太好,身体内部的强行撑开,让她感到极度的不适应。
可肖洱什么也没说,手紧紧揪住身下早已被汗水浸湿的被单,脸色越来越白。
蓝色的被单似海水,在他的动作下漾起波澜,她是跌宕其中的船。
而他,将沉入海底的她打捞上来,成了全新的掌舵者。
于是她舍弃自由,由他支配,任他摆布。
一直到——他弃船的那一天。
最后的时候,少年发出一声畅快的叹息,紧紧将她抱在怀里。
身体黏腻得像某种软体生物,肖洱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她听着他极快的心跳,很久以后才慢慢缓下来。
他垂首浅吻她的额头。
“疼不疼?我抱你去洗澡。”
“不疼。”
肖洱摇头,说话都没了力气。
“睡吧,明天再说。”
说完这句话,她便睡死过去。
肖洱比聂铠醒得早。
他最后还是开了空调,却担心她受凉,仔细将她裹在被子里,自己牢牢抱紧了她和被子。
肖洱的身体从里到外都极难受,尤其是昨天睡觉时,连隐形眼镜都没有摘。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把聂铠轻轻掀开,自己慢吞吞地捞了衣服从里头爬出来。
每动一下都是煎熬。
肖洱扶着墙挪进浴室,站在镜子前,她看见自己身上惨不忍睹的痕迹。
她是很容易显色的肤质,平时一点点碰擦都能肿起老大一块。
此时她的腰侧、大腿、胸口多处青紫肿大,顶端还有细密的血丝,稍一触碰就疼得头皮发炸。腿根有干涸的一点血迹,身体内部也在叫嚣着难言之痛。
这具身体,真的很弱啊。
肖洱摇头轻叹,低头取下隐形眼镜。
“肖洱?你起来了。”
聂铠的声音自浴室外传来。
想来是他也醒了。
“嗯。”
肖洱打开花洒调试温度。
这家酒店里有浴缸,她第一天来的时候已经仔仔细细地洗刷清洁过,在这个时候,肖洱感受到了自己之前的举动之明智。
她是没精力完成一场淋浴了。
外头静了片刻,聂铠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想上厕所。”
……
肖洱随手抽了一条浴巾裹住自己:“进来吧。”
他在里头如厕,肖洱便去外面等。
不多时,他就出来了,从背后环抱住她,亲昵地蹭她的脖子。
他又问:“昨天,你真的不疼?”
光线晦暗,她又如此配合,除了喘息声,没有一点痛呼。
聂铠想当然地将这一切归功于自己的技术高超、自学成才……
“不疼。”
“那,舒服吗。”少年迫不及待地追问。
肖洱笑笑:“嗯。”
他在她耳边低声笑起来:“那……再来一次?”
肖洱顾不得皱眉,就已经被他一把抱起。
“聂——”
话音未落,身上一凉,浴巾已经被他扯下来。
肖洱看见聂铠的脸色在一瞬间黑了个彻底。
“我……干的?”他声音不稳,抬手去摸她身上可怕的伤痕。
肖洱:“哦,我自己掐的。”
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在冷幽默。
“你怎么不说?”
他竟然有些哽咽,目光落在她的腿间,同样的触目惊心。
聂铠眼圈发红:“我下手这么没个轻重,你一点都不舒服,为什么不说?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很喜欢……”
肖洱有一点无措,她静静望着少年,不知道他突然的难受是为哪桩。
她抬手摸摸他的头:“你感觉好,就好。”
“不是这样!”聂铠侵身上来,双手捧住肖洱的脸。
他一字一顿地重复,目光恳切:“不是这样。”
肖洱望着他,她心中有奇异的触动。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她重新看待聂铠此人时,常常不能从他身上移开自己的目光。
他幼稚却执着,莽撞又怜惜。
他脾气很硬,心里很软。
他的眼神专注而明亮。
里头是她。
聂铠轻声叹气,将她抱起,走去浴室。
浴缸里已经接了半缸水。
他抬脚踏进去,小心避开她的伤:“一会儿我碰疼你,要告诉我。”
肖洱怔愣地看他,很久才慢慢低下头去。
“嗯。”
水流潺潺,肖洱倚在他宽阔的肩上。
聂铠的动作轻得不像话,一点点洗去她身上的血渍、汗渍。
还有苦苦经营多年的骄傲。
连肖洱自己都不知道,她抬头凝望聂铠的那一瞬间,眼里盛满的,是贪恋。
肖洱与聂铠又在小马市逗留了一天。
次日早晨,她才和聂铠回到南京。
高考结束,肖洱她们也快要进入期末考试月,医学院的期末考试一向是一直都是重体力项目,为了不挂科,所有人早早做起了熬夜背书的打算。
只有肖洱,因为不需要再每天盯着聂铠的功课,她反倒轻松很多。
于是,晚上十一点熄灯之后。
肖洱她们宿舍,极其罕见的,只有她一人入睡了。
剩下三人焦头烂额地在台灯下啃书。
“班长故意的吧……平时都熬夜,偏偏我们开始熬夜了,她就早睡。”
“呵呵。不这样,怎么能显示得出她比我们优秀呢。”
聂西西一脸困顿地从书本里抬头,看了两个小声议论的舍友一眼,没吱声。
前两天,肖洱不在宿舍的时候,她们三个谈论起肖洱来。
聂西西这才知道,原来肖洱这么不得人心。
其他两人给出了一致的差评——肖洱冷漠、装逼、不近人情、循规蹈矩、长得不够好看、没有女人味、一点儿不可爱。
“我觉得她这种性格,没有男生会喜欢的。”
“对啊,可能一开始会觉得她特别优秀,但到了后来……只会无趣吧。除非——是那种学术型、书呆子那种,可能才会喜欢她吧。”
“我也觉得!真想看看她男朋友长什么样,反正我脑补的就是那种戴个眼镜的宅男,就跟隔壁专业第一名那种似的,少白头,用脑过度的学究派。”
“哈哈哈跟我想的一样哎,我猜没准就是他。”
聂西西说得不多,可是她在心里默默赞同。
就算肖洱在某些方面优秀得让人咂舌,但是这个世界多公平啊,没有人喜欢她。
这样的认知,令聂西西觉得安全而备受鼓舞。
而后,她是彻底对肖洱不抱有任何好感了。
人善被人欺,她想,我干嘛要那么顾及她?
【清冷面目温热魂魄,心声中沉默】
星期四,肖洱照例起早,不过比往常推迟了半个小时出门。
即便是这样,她也几乎算是整栋宿舍楼里最早出来的学生。
推开宿舍大楼的门,肖洱一眼就看见聂铠站在不远处等待。目光一错,又看见他身边还站着另一个人。
程阳。
肖洱脚步微顿。
之前因为程阳,聂铠深受影响那一次以后,她就在学校警告过程阳。
高考以前,她希望他不要再去找聂铠。
意外的,这一次他爽快地答应了,笑容却令她看不分明。
他说:“好啊,那我就等高考后。”
所以现在,程阳又出现了。
肖洱隔着一段距离,冷眼打量着程阳。
老实说,有的时候,程阳会让她想起杨成恭。让人摸不清他心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可他们又是完全不同的。
程阳个性倨傲,总是一副胸有成竹天下在握的样子。而杨成恭,却是心机深沉谨小慎微。
某种程度上来说,杨成恭和她很像。
这样的相似,令肖洱对杨成恭的警戒心大大降低。
相反,她对程阳,却抱着十二分的戒备。
肖洱看得出,他看自己的眼神里,有强烈的胜负欲与征服欲。
自己与他的全部交集,不过是最初数学竞赛结束后的匆匆一面。可为什么,时隔多年后再次相逢,这个少年,却变得这么叵测。
人心总是难以估摸。
不可能每一个人都像聂铠,清澈干净,爱你的时候,就把一整颗心毫无保留地双手奉上。
他的爱情,像他的人一样赤诚坦荡。
想起这些,肖洱不免唇角含笑。
“聂铠。”
两个男孩子同时回头。
聂铠大步跑过来,赶在肖洱与程阳正式见面前小声解释:“他好像就住对面宿舍楼,看到我在等你才过来的。”
肖洱嗯了一声,目光淡淡地落在没挪窝的程阳身上。
程阳冲她挥挥手:“早啊嫂子。”
肖洱微愕。
“我刚告诉他,我早就跟你在一起了。”聂铠说。
事实上,在告诉程阳这件事以前,聂铠还有些忐忑——毕竟程阳当初告诉他自己暗恋肖洱的时候,他没能和盘托出全部真相。
没想到当他怀着歉疚的心情,将肖洱就是自己女朋友的消息告诉程阳时,他仅仅是惊讶了一小会,就说:“怪不得我之前跟你说她的时候你表情这么古怪。”
“抱歉啊兄弟,我那时候复读,心里比较烦。”
“说哪的话,朋友妻不可欺,看来我要换下一个目标喽!”
聂铠心宽,对程阳没有半点防备,甚至还有些歉疚,只拍拍他的肩膀。
“回头兄弟帮你物色。”
“一言为定。”
话虽如此,聂铠到底也没有告诉肖洱,程阳跟自己说过他一直暗恋着她。
“我们去吃早餐,你来吗?”站在肖洱身边,聂铠扬声问。
“我才不当电灯泡。”程阳耸肩,“先回去了。”
聂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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