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0)
,立即派人遣宜妃去寿安宫进行审问。
……
长笙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近寿安宫,此时她手脚发凉,完全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她是妖没错,可她从未做过什么损害国运的事!
寿安宫里,除了皇帝,该到的人都到了,见到她来,除了丽太妃面露担忧外,其余人皆用一脸惊怕如看牛鬼蛇神的目光看她。
长笙心中厌恶这种目光,但她忍住面上丝毫不显,镇定地给太皇太后行礼问安。
太皇太后不作声不喊起,她便也只能跪着。
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人群,终于是见到了传说中的清虚道长。
这男人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雪白长袍,端的是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只是长笙觉得,都是人们口中的得道高人,这位清虚道长眉宇间少了一些济慈老和尚的超然脱俗,多了那么些世故圆滑……
同样的,这清虚道长也在打量着长笙,他起先是漫不经心地一瞥,随后就如同见鬼,嘴皮子不停哆嗦,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差点脱眶……
“宜妃,你可认得这些?”太皇太后打断了两人的互相打量,凉凉地发问,没了以前的和蔼可亲。
“不知。”长笙摇摇头。
“可这些腌臜的邪物皆是在含章殿里找到的你可有话说?”
“嫔妾无话可说,但这些都不是我的……”长笙无法反驳,为何这些会出现在她的寝殿里。
“妖……妖……妖孽!你……你休得猖狂!”还未等长笙说完,就被傍边一个哆哆嗦嗦的男声打断。
众人一同循声望去,之间清虚道长青白着脸,用手中的拂尘指着长笙不停地打哆嗦,早已没了方才那一派仙人之姿。
“大胆妖孽,在……在太皇太后面前休得猖狂,贫道……贫道要你好看!”清虚似有些怕她,小碎步不动声色地挪到太皇太后身边有些色厉内荏地对长笙嚷嚷。
“你要给谁好看?!”
门外传来一道稳重磁性的男声,只这语气里的怒火十分明显,身穿龙袍的俊美男人快步走进屋来,挟裹着一身昂然的怒意。
萧续也不理殿里给他问安的人,径直坐到了太皇太后身边,他冷冷地看着清虚道长,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清虚道长却丝毫未察觉到皇帝的杀意,扑过去对萧续道:“皇上……这……这是个妖女,一个修炼成人的妖怪,邪物!”
长笙手心里全是汗,她屏息等待着男人的回答,此时此刻心脏扭成一团,紧张到发疼。
“哦……道长真是神通广大只凭肉眼便能分辨人妖,那依道长的意思该如何处置?”萧续这会倒是气定神闲下来,语气莫名。
这下清虚道长仿佛找到了倚仗,他一挥拂尘,恢复了方才的仙人姿态,就连说话都利索了不少,“这些妖精都是天地难容的邪物,应当杀之而后快,贫道建议圣上可将此妖孽绑缚起来,用贫道炼制的匕首在她身上刻满符咒,大火焚之,可让其魂飞魄散不再存留与世间!”
长笙听了后不禁委屈地红了眼眶,她是妖没错,但她从未害过任何人!它们云岐山上那么多的妖怪们,都是单纯善良的好妖精。
即便有时山民们上山打猎伤害它们,精怪们也从未起过有任何报复杀心,一直都是与世无争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为何这些这些人类对待妖精们会如此惊恐如此狠绝!
萧续也看到了女人那委屈的泪水溢满眼眶,他既是愤怒又是心疼——
他知这后宫之中人心险恶,尔虞我诈,他怕她一着不慎掉入别人的陷阱,所以总是在告诉她要乖要听话,不要惹事……可她明明已经很乖很听话了,却依旧被那些不知所谓的人和事纠缠着,一次次想要置她于死地!
既然如此,那便……
萧续深吸一口气,他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猛然起身,一个茶碗朝正在滔滔不绝、自得意满的清虚道长劈头盖脸地砸去。
滚烫的茶水伴着茶叶砸在清虚脸上他额头被砸出一个血口,鲜血混着茶水湿哒哒地往下淌,瞬间狼狈不堪。
萧续走过去,打横一把抱起跪在殿正中央的长笙就要往外走,“此事尚未查明,待朕查明真相在作定论,在此之前,若谁想诬陷宜妃,休怪朕翻脸无情!”
“皇帝!”太皇太后拍案而起,怒视着萧续。
“你当真是要维护这妖女到底?你还把不把哀家这个祖母放在眼里?你当真是不顾这大盛的江山社稷?”
太皇太后此时已是起到极点,一脸三个怒问。
可惜,这个孙子从前一直被她忽略,如今当了帝王,可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听话,萧续仿若没察觉太皇太后的怒意,紧了紧怀里的女人继续往外走。
“萧续!你站住!”太皇太后已经怒到了极点。
萧续已走到大殿门口,听到太皇太后的怒吼,他顿下脚步却并未回头,“皇祖母未免将朕想得太过无用了些,缘何仅凭一个梦一个臭道士的妖言惑众便认定朕会因一个女人便亡了江山,再者……”
萧续停顿一下,轻笑出声:“就算朕的江山真的亡了,那也绝不会是宜妃一人便能成的事,所谓的亡国妖姬,不过是那些个亡国之君为自己找的懦弱无能找的逃避借口罢了!”
说完,留下一群反应不一的人,抱着怀里的女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寿安宫。
作者有话要说: 男友力MAX的皇桑~
其实蠢作者一直很看不惯历史上将一个朝代的衰弱灭亡归咎到一个女人身上,杨贵妃、陈圆圆等,一哥封建朝代的女人,终究是人微言轻,哪有那么大本事决定一个王朝的兴衰,(除非像慈禧那样牛掰),不过是男人找的借口罢了!
☆、带发修行(捉虫)
萧续抱着长笙,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走在回含章殿的路上。
“珈珈……”萧续出声打破沉默, “你如今是世人眼中的宠妃你可明白?”
“呃?”长笙不解地抬头看向男人。
萧续低头与之目光对视,迷之一笑, “既是宠妃,那就拿出点宠妃该有的架势出来,恃宠生娇、嚣张跋扈、横行霸道、不可一世……这些会吗?”
长笙有点摸不准男人的话里的意思, 她有点懵,圈着萧续的脖子傻傻地回答:“应……应该是会的。”
“明明已经安分守己, 不声不响, 可那些个牛鬼蛇神依旧阴魂不散, 既如此,也无需再做忍让!珈珈,把你宠妃的派头威风凛凛地摆出来,有朕给你做靠山,不必忌惮任何人!”萧续边走边说, 看似云淡风轻, 可他的话却重重激荡了长笙的心。
她有些怔忡地望着萧续俊美绝伦的的侧颜, 这是她的男人啊!居然如此高大威猛, 令万千少女着迷!
一路回到含章殿,萧续放下长笙就要离开回未央宫。
萧续是在听说宜妃被太皇太后带去了寿安宫,怕她有事,才急匆匆赶过去。现在他手头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处理,不能耽搁太久,仔细查探确定她无事后便要匆匆离开。
“阿……阿续!”长笙踌躇片刻, 见男人转身要走,急忙拉住他的衣袖。
“怎么了,还有何事?”萧续转回身,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疑惑地问。
长笙咬着嘴唇看着他,犹豫着,对着男人幽深的眸子,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将堵在心间许久的问题问出了口:“阿续,若是……若是我真如那清虚所说的是妖,你……你可会怕我,亦或厌恶我?”
萧续见她一脸郑重地叫住自己,本以为有什么重要的是,没想到问的是这样一个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他微微一笑,蹲下身来,温柔地替她将有些歪斜的簪子扶正,“妖,何为妖?世人之所以谈妖色变,解释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要,从未了解过妖。这人哪,皆是那么自以为是,总对那些未知的事物充满了恐惧,不愿分辨青红皂白,只觉未曾见过的便是最可怖的。说到底,这妖究竟是哪里可怕,哪里令人厌恶,其实世人也说不上来。珈珈呀,你记住了……”
萧续微微一笑,语气有些莫测,“这世间,妖不可怕,最可怕的乃是人心!”
……
那日在寿安宫里所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朝堂之上。
由于这次连太皇太后都掺和了进来,事关大盛江山社稷,许多嫉妒宜妃和白家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
二白明渊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无语凝噎,他怀疑那丫头今年是犯了太岁,先是秽/乱后宫,再是妖孽亡国,这砸下来的锅一个比一个重,他寻摸这要不要给那丫头求个平安符,去去晦气!
出人意料的是,不同于上次的最初一言不发后期爆发,这次皇帝从最开始就态度十分明确也十分强硬,谁敢说宜妃一个不字他就准跟你急,逮谁咬谁,也因此,和太皇太后有了隐隐对立的势头……
那天在寿安宫,萧续兜头砸了清虚道长一个茶碗成功让其头破血流后尤不解气,又赏了他三十大板,下令要将他逐出宫去。而太皇太后似是被孙子的态度气急了,硬是不肯让清虚道长出宫,祖孙俩如今正杠着……
这日,长笙刚从丽太妃那儿回来,手里还拿着白老夫人特地去龙华寺给她求的平安符,在御花园的假山旁和清虚道长碰了个正着。
清虚一见到长笙,就像只炸了毛的猫,浑身上下都是戒备和警惕,“妖……妖女,莫要再……再为祸人间,还……还不快束手就擒……”
说着哆哆嗦嗦地将手伸进衣襟里掏啊掏,掏了半天,从里面掏出一打符篆来,看也不看,尽数往长笙身上丢去,
黄色的符纸纷纷扬扬在长笙面前散开落下,长笙翻翻白眼,伸手摘下一张落在她头顶的符篆,看着上面的鬼画符她一阵无语,她是妖又不是鬼。
清虚见到长笙毫无反应,大惊失色,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脸色惨白,喃喃自语:“居然丝毫不起作用!一定是……是道行高深的老妖……对没错……”说着他又在衣襟里掏了许久,掏出一根黑色的鞭子,咽口口水就想要一鞭子甩过来。
可惜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长笙随行的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摁死在地。
萧续为了让她宠妃的名头实至名归,特意给她配备了一副超规制的仪仗,如今长笙走到哪儿都带着浩浩荡荡的一串尾巴,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方才就在清虚甩出符篆时,这两个会武的太监就已经等待着伺机而动了。
长笙颇为无奈地走到清虚面前,居高临下地用脚踢踢他,“唉,我说,臭道士你还真是多管闲事,你那只眼睛看到我祸国殃民了,老娘招你惹你了,好好的在道观里修你的道不行吗,非得出来所管闲事。被人赶了还死赖着不走,忒不要脸了些!”
清虚被摁在地上,脸都有些变形了,狼狈不堪,他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妖女,贫道……贫道一定要替天行道,收了你,你等着!等着……”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太监用帕子堵死了嘴,几个太监合力将他捆成粽子,不顾他呜呜的挣扎迅速将他抬走,临走远前,他一直用愤恨的目光死死盯着长笙。
对于这种半吊子,长笙也不怵,心里反而畅快不少,她决定回头加把劲儿跟皇帝吹吹枕边风,把这惹人烦的东西彻底弄出宫去。
这么想着,长笙回到含章殿,刚进殿,迎冬就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娘娘,方才临夏被未央宫的人带走了。”
长笙一怔,临夏……她赶紧问道:“有说出了什么事吗?”
“不曾,只说皇上吩咐的,那几位公公也未多话,直接将临夏给绑走了。”
于是长笙又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未央宫。
未央宫里气氛异常严肃,萧续高高在上地坐在案前,冷若冰霜。而临夏则匍匐跪在地上瑟缩成一团,泣不成声。
见到长笙进来,萧续才缓和了脸色,他似乎早有预料,只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到他身边。
“皇上……这是发生了何事?”长笙有些不解。
“这该问你的侍女,问问她,为何你贴身佩戴的首饰会出现在傅琛书房,为何你的寝殿中会有人皮人骨!”萧续冷冷扫视地上的临夏,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临夏!”长笙不可置信转头看过去。
她知道自己身边定然出了奸细,却也从未怀疑过她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比起对白锦珈知根知底的迎冬和胡嬷嬷,长笙私心里其实更加器重临夏多一些,可是最终被怕她的人竟就是临夏……
临夏早已崩溃,她哭着跪走近长笙,在她脚边不停地磕头,那与地面碰撞的清脆声响让人头皮有些发麻。
“娘娘,奴婢该死,是奴婢对不起您,奴婢该死……”
长笙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面无表情地问:“为何?”
“奴婢也不想的,奴婢不想背叛娘娘的,可他们用奴婢一家十口人的性命来威胁奴婢,奴婢不答应,他们就把我爹的一只手送到奴婢面前……奴婢自知罪该万死,不敢辩解,只求娘娘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一家!”临夏的额头已经鲜血淋漓,她却仿佛没有知觉般一直一遍又一遍地重重磕地,嘴里重复哀求着。
长笙深深地闭上了眼不敢再看,为何?那些人究竟与自己有何深仇大恨,要这般和她过不去!
萧续眸色沉沉,他看着长笙疲惫隐忍的模样,满是心疼,眼底是滚滚翻涌的黑云。
***
夜幕下的清和宫寂静无声,赵贵妃遣退了所有宫人,宫装华服,珠环翠绕,盛装打扮正独自一人最在正殿里。
萧续也没让人跟着,挥退了跟在身后的李九章,一个人走进了大殿。
自从得知临夏被皇帝带走后,她就明白自己苦心谋划的一切都成了泡影,她知道皇上迟早会来找她的,终于还是来了……
赵贵妃见到萧续进来,理了理宫装繁复华美的衣袖,美目含笑,优雅地起身,给萧续行礼,动作行云流水、仪态万千,“嫔妾见过皇上。”
萧续一言不发,居高临下,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屈膝向他行礼的赵贵妃,也没喊平身。
皇帝没有喊起,赵贵妃便只能一直保持着屈膝弯腰的动作,时间长了,身形有些微微僵硬,空荡的殿里仿若静止般,没有半点声响。
良久,萧续终于开口了,声音淡然疏离、满含威严:“贵妃,你自请出宫,去皇觉寺带发修行吧!算是朕对你最后的仁慈……”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羞答答地拉一波缘分,接档文,请喜欢的小天使们收藏一下吧,或者戳一下蠢作者的专栏,(?ω?)~
《公主不怕》
【文案一】
前世,
方梓梓是受尽万千宠爱的静和帝姬,也是一个亡国公主。
霍肖是被静和帝姬万千崇拜的驸马,也是一个开国皇帝。
他们,至死方休……
今生,
老天有眼!!!
方梓梓成了陆梓梓,依旧是受尽万千宠爱的公主,
而霍萧成了霍二牛,一个……公主府的马奴……
陆梓梓双手叉腰仰天长笑,哈哈哈……霍二牛!你也有今天!
一句话,不想当驸马的皇帝不是一个好马奴!
【文案二】
霍 萧:梓梓,等我,等我去建功立业,还你一世的真心和尊荣,这一世定不相负
陆梓梓:霍萧走的第一天,想他,想他……
霍萧走的第二天……去他娘的霍二牛!老娘要去养面首了!
PS:
男主深情不渣,女主不蠢不作不白莲,可放心食用!
前世有虐,今世主甜,喜虐喜甜的小天使皆可食用!
☆、赵家
良久, 萧续终于开口了, 声音淡然疏离,满含威严:“贵妃, 你自请出宫,去皇觉寺带发修行吧!算是朕对你最后的仁慈……”
赵贵妃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直视萧续, 满脸皆是不可置信。
她那美艳眸子此时布满血丝,死死盯着萧续仔细地瞧, 终于确定, 皇帝说这话, 不是戏言,不是威胁,而是已经打定了主意。
瞬间,赵贵妃仿佛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瘫坐在地, 似是有些魔怔地喃喃自语:“皇上你好狠的心, 为了那个贱人, 竟全然不顾我对你这么多年的情意……”
她心里早有准备, 也知晓皇帝查到真相后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降位份,入冷宫,甚至赐死她都想到过,却没想到最后竟是要将她赶出皇宫!是想眼不见为净,嫌她碍了他和那贱人的眼吧……
这样想着, 赵贵妃心里陡生一股不甘和怨愤,她一下直起身,用双膝跪第膝行上前,想要去抱扯萧续的腿,“皇上,您为何如此狠心?您难道忘了,是我!当初是我一心一意地跟随皇上,是我赵家助皇上夺得天下,她白锦珈算什么东西!”
萧续似早有准备,赵贵妃向膝行几步,他就往后推几步,仿佛是在躲避什么脏东西一般。
他听了赵贵妃这番话,不由冷冷一笑,眼底有不知名的暗光一闪而逝,“朕记得,朕当时说的很清楚,朕能给你的只有荣华富贵,你也说过你不敢妄想别的。如今,朕给你给赵家的已经够多了!贵妃,你逾距了……”
“还是你赵家觉得,没有你们,朕就坐不上这皇位?”萧续意味深长。
当初,左相赵文为文臣之首成为众皇子追逐拉拢的对象,兰贵妃为了不让赵文之女赵倩柔嫁于五皇子为正妃,设计让其做了四皇子萧续的侧妃。
谁也未曾料到赵倩柔会意属萧续,并成功说服自己父亲暗中投靠四皇子。等萧续登基,凭着从龙之功,赵文被授一等公爵位,赵倩柔被封为贵妃代掌凤印,赵家满门显赫至极。
“也对……”萧续语气高深莫测,思有所感,“毕竟赵家的确是了不得,能在天牢来去自由的死士,失传已久的易容术高手,还有神不知鬼不觉地燃在寿安宫里的特质秘香……这些可是连朕都要甘拜下风啊……”
赵贵妃听完这些,心狠狠一缩,她是聪明人,一下便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瞬间脸色惨白,又跌坐回地,她听到萧续的声音似从远方传来:“所以,念着最后的情谊,去皇觉寺代发修行罢,永远都别再回来了,否则就休要怪朕无情……”
赵贵妃满身狼狈,早已不复高贵华丽的贵妃形象,泪水污染了她精致的妆容,趴在地上,这就是在告诉世人她被皇上抛弃赶出宫去,她是受尽世人追捧的赵家嫡女,高高在上的贵妃,这样的惩罚比死还让她难受……
见萧续就要走出殿门,她仍是心有不甘,朝男人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喊道:“为何偏偏是那个贱人,她明明样样都不如我!当初你说你不会爱上任何人,所以我死心,只求能常伴在你左右,可你却爱上了一个如何都不如我的贱人,凭什么?!”
萧续顿下脚步,头也不回扔下一句嗤笑:“贵妃,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自视甚高的人通常都不讨人喜欢……还有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样样都比她好,难道就凭你脸比她大吗?”
说完便不再理会殿中嘶吼咆哮,疯狂叫骂的女人径直走了出去,等出了清和宫的大门,萧续抬头望望星星点点的夜空,眼里是不再掩藏的嗜血杀意——
呵!赵家……
***
三日后,贵妃赵氏上表,交出凤印自请离宫,于皇觉寺中带发修行。为病中的太皇太后、为大盛皇室祈福。
祸国妖姬的风波还未过去,原本执掌凤印的贵妃离宫修行,如今的后宫只余宜妃一人,人都道皇帝不畏传言,是铁了心要独宠宜妃,不惜空置后宫。
冷心冷肺的皇帝根本没把太皇太后作天作地的闹腾放在心上,照样该干嘛干嘛,该和长笙腻歪的时候照样腻歪。
谁也无法阻挡宜妃被载入史册的脚步。盛文帝宜妃白锦珈,也就是后来的惠懿宪皇后,她在史书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大盛朝的历代皇后中,她是唯一一个以被皇帝花式宠爱而出名的皇后!
而赵贵妃走后,皇帝也没闲着,将清虚道长团巴团巴丢出了皇宫,要不是太皇太后憋着劲儿和孙子赌气力保清虚,以萧续那“我讨厌的在我眼里皆是死的”个性,清虚道长恐怕就要被卷着草席抬出皇宫了……
随后萧续和太皇太后关起门了长谈过一次,具体说来些什么长笙不得而知,只知在那之后,太皇太后倒是再也没有对她喊打喊杀了,只是对她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和善。
裂缝已然产生,纵使修补过后,却再也回不到完好如初的状态了……
对此长笙心里很是不好受,那个原本对她那般慈爱可亲的老人家,却可以在一个梦境、几句谗言后就对她怒目相向,前后态度判若两人……
倒是萧续并无过多感想,在他还是小可怜的时候,这位祖母膝下承欢的孙儿众多,根本就没几个正眼瞧过他,他对太皇太后的好感还远不如丽太妃。
祖孙俩的关系就一直这么淡淡地僵持着达数月之久,直到入冬前萧续将一直流落在外的幼弟安王找了回来……
在此之前安王萧综被想要东山再起的韩王、刘家余孽当做傀儡带出了宫,被迫跟着一群亡命之徒在外东躲西藏近一年时间,小小的孩子一直过着担惊受怕、食不果腹的日子。被找回来时,已经瘦得皮包骨,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惊恐地盯着周遭的人。
太皇太后将在萧续那无用武之地的满腔爱意一股脑全倒在了萧综身上,搂着他心啊肝啊地宝贝着,因此也没了给萧续添麻烦的精力。
萧续这才长舒一口气,在长笙和萧续幸福美满的生活中,太皇太后就是那个唯一不和谐因素,时不时给他们添点儿堵,长此以往以往萧续觉得和媳妇儿亲热都不香了。
如今老太太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萧综身上,萧续着实和长笙过了一段没羞没臊的小日子,直到燕子胡同的暗卫传来消息,说是阎无望那有动静了,要萧续再亲自去一趟。
这次大概是怕再遇上个没节操的碰瓷的,长笙便没再闹着要一同前去。
萧续到达燕子胡同的小院时,阎无望正埋在乱七八糟的书籍里,依旧是那副狂放不羁的邋遢模样,大约是天冷了的缘故,这会儿倒是把腰带端端正正地系好了。
阎无望见人进来,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又忌惮这自己那串还在人手上的狐狸毛,便敷衍地开口:“来了,坐罢。”
萧续不懂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被乱七八糟铺满医书的屋子,默默地找了块能落脚的空地站着,“衡之今日前来,还望先生如是告知病情。”
阎无望将榻上的医书扫落在地,头枕着双手,翘起二郎腿舒舒服服地躺倒了榻上,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给你下毒的人是不是和你有仇,莫不是你挖了人家祖坟?”
萧续眉头一皱,看向阎无望:“此话怎讲?”
阎无望闲适地抖了抖二郎腿,漫不经心道:“你中的并不是一般的毒,而是蛊毒,且还是有万蛊之王之称的生死蛊,老子一直以为生死蛊只是一个传说,未曾想居然还是真的……给你下毒的人能弄到这玩意儿定是下了血本的,说和你没有深仇大恨谁信呐!”
当年无子的刘皇后在萧续生母生产前便有意去母留子,而兰贵妃为了不让这个孩子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地位,便给他下了毒。这毒是萧续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当时的萧续还有用处,刘皇后倒也尽心救治过他,这才使他侥幸活了下来,之时后来刘皇后有了亲子,便任由他自生自灭去了……
萧续垂下眼睑,敛去所有情绪,沉声问道:“那可有解法?”
“老子解不了!”
阎无望的回答干脆利落,“这蛊毒老子从未见过,根据你的脉案这些日子翻遍医书古籍才确定了是生死蛊。此毒无解,之前给你施针的济安大师已是十分了得,你能活到今日有他大半的功劳,就是老子也只能试着帮你延长些寿命罢了。”
阎无望戏谑道:“看你的身份应是不简单的,你当饭吃的那些化清丹代价可不小,若换成是寻常百姓家,此时你坟头的草怕是都要没过小腿肚了……”
突然间阎无望想到了些什么,脑海里浮现那天抢走他项链一脸得意的少女,他笑得有些邪恶:“你那媳妇瞧着年纪不大,不若早早合离改嫁了罢,免得将来跟着你受委屈,孤独终身……”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阴狠冰冷的目光刺地一哆嗦,他有些讪讪地摸摸鼻子,这才直起身正色道:“你可知,这生死蛊除了要人性命外,还有一个狠辣的作用?”
……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抱歉,工作忙,刚码完就发,今天更新迟了。
明天暂时断更一天,这几天事情太多,又要入V存稿,有点忙不过来,明天就暂时停更,等周四入V会有攒万字大肥章,我发誓!
还有小天使觉得对赵贵妃的惩罚太轻,其实不是,皇帝正暗暗憋着劲儿要对付赵家,这时不是不想动赵贵妃而是不能动!另外稍稍具体一下下,你们万众期待的人参精的掉马,还要有赵贵妃的一份功劳,所以赵贵妃暂时不会领盒饭~~
☆、心事(一更)
萧续从阎无望那回到含章殿时, 长笙正在大殿里和丢丢还有萧综玩闹。
萧综和白家那小胖墩白锦珉差不多大, 本应是天真可爱、活泼好动的年纪,可他一个稚童在外颠沛流离、担惊受怕这么久以至于他回宫后一直是战战兢兢的, 稍有风吹草动他便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将自己缩成一团。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段时日在太皇太后的精心照料下,终于是长了点肉,脸上也有了血色。
不知为何, 萧综非常喜欢和丢丢一道玩耍,自有一日在御花园碰到丢丢后, 小家伙便时常怯生生地来含章殿找丢丢玩, 时间久了倒是和含章殿的人都熟络了起来, 人也活泼开朗了不少,故此,太皇太后便也没拦住萧综。
长笙一边吃着糖蒸酥酪一边看着萧综和丢丢滚成一团。
丢丢如今已经长成一直威风凛凛的大银狼,却依旧和幼崽时期一样呆傻蠢萌,一样喜欢海吃胡塞, 一样喜欢粘人撒娇, 此时它正将自己的大狼脑袋往萧综的怀里钻, 痒得萧综发出一连串嬉闹尖叫声, 小脸蛋红扑扑的。
长笙笑眯眯地看着一狼一人追逐嬉戏,思绪有些发散,不禁想起了如今在京郊田庄上的阿幸小娃娃,小家伙如今也满一岁了,不知过得如何……有丁嬷嬷在照看着他,想必是不会出多大差错的……
萧续进门的时候, 看到的便是女人望着萧综默默发呆的场景,他想到阎无望对他说过的话,眼神不由地暗淡下去。
长笙回过神来见到萧续进来,便急忙崩起来迎上前去,“怎么样,阎无望这么说,阿续到底是什么病,严不严重?”
萧续望着女孩清澈美丽毫无杂质的双眼,心口一滞,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一笑,温柔地伸手给她理了理鬓边的小碎发,“无事,阎无望医术高明他说可以治好。”
长笙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中,然后她朝外面嬉闹玩耍的萧综和丢丢招招手,“综综,丢丢,来吃糖蒸酥酪了!”
一人一狼听说有吃的也不玩闹了,蹦蹦跳跳地朝这边跑来,等走近了才发现皇帝也在,萧综还是有点害怕这个兄长的,他躲在长笙身后,怯生生地探出半个小脑袋偷偷观察自己的四哥。
长笙知晓萧综有些怕萧续,为了平缓小家伙紧张的情绪,她掏出帕子细心地帮小家伙擦去额头上因方才嬉闹而出的汗,“看着满脑门的汗,小心一会着凉了,快去洗洗手,便可以吃综综最爱的糖蒸酥酪了……”
萧综也不害怕了,他仰着小脑瓜乖巧地任由长笙给他擦汗,满脸都是孺慕之情,他的母妃是个地位的贵人,在那次宫变时就被杀害了,如今他就像依赖自己母亲般全心全意地依赖长笙。
萧续看着这一大一小的温馨互动,眸子更加暗淡了……
等到萧综被迎冬牵下去洗手吃点心,萧续沉默良久,终是开口:“珈珈你可是喜爱孩子?”
长笙有些诧异男人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她接触过的小孩子除了太小总是在哭的小阿幸以外,便是白家那对可爱的小姐弟以及刚刚那懂事听话惹人怜爱的萧综,貌似……都是万分有趣的……
于是她抬起头看着萧续,眨巴眨巴双亮晶晶的杏眼,“喜欢呀,像综综这般的孩子最是惹人疼了!”
萧续没有再开口说话,长笙觉得他整个人都有些颓丧灰暗,一言不发,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两人就寝。
今晚的男人似是情绪格外激动,他将长笙紧紧拥在怀中,狠狠地贯穿撞击,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两具躯/体激烈地交/缠在一起。
长笙刚开始还是躺在那儿舒服地享受着,可后来渐渐地她有些受不住了,深陷在男人的疾风暴雨中失声尖叫,纤细的手臂紧紧圈着男人,无法自控之时将指甲深嵌进男人肌理分明的背中剧烈喘息着,就像那大海中的一叶小舟,在暴风雨中起伏颠簸……
夜半三更,寂静无声,等到一切风平浪静之时,长笙再也坚持不住了,靠着男人的臂弯沉沉睡去。
而萧续却毫无睡意,他低头看看怀里人儿恬静的睡颜,心中满是涩意,他不甘心哪……
明明这样的温暖美好他才刚刚拥有,却要让他骤然失去,这二十几年来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恨过!
他想起白日里阎无望说过的话:“生死蛊阴狠毒辣夺人性命,它能让中蛊之人毒/发之时痛苦发狂外,还有一个损人的害处便是让中蛊之人不论男女老幼皆无法孕育子嗣……”
“且你的蛊毒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胎毒,愈加棘手,总是你身份不凡、家财万贯,我并尽全力也不过保你活到而立之年罢了!”
萧续深深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无神地望着盯上描金绣花的撒帐顶棚,脑中一片纷乱繁杂——曾经的他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无惧生死!可现在,他有了无法放手的牵挂,他想陪着她活下去!
若是他撒手西去,那时她才刚过双十年华,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之中,没有子嗣依靠傍身,她这一生又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他呼吸开始局促艰难,再也躺不下去了,他将怀里的人小心地挪到枕上,然后轻轻起身,下床,披上大氅,推开了殿门。
门口守夜的李九章见到此时的皇帝不在殿中温香软玉居然大半夜跑出来,错愕不已。听到皇帝说要回未央宫,顿时心中咯噔一下,大半夜的,莫不是两位祖宗又闹上了?
这不能呀……方才还在里面惊天动地的,怎这会儿功夫就翻脸了呢?莫非是传说中的那拔什么无情……
萧续自是不晓得这死太监在心里怎么编排自己,他坐在未央宫书桌前昏暗的烛火下,在静谧的黑夜里,独坐思索,最后拿出一张空白的圣旨,在书案上摊开,提起笔,沾上黑墨……
他本是冷情无心之人,在没有遇到她之前,便做好了孤独到死的打算,即便是早逝无子他也不甚在意,他原想着,若是他死前仍旧孤身一人,便从萧绩的孩子那过继一个继承皇位。
可人算不如天算,谁叫他遇见了她,所以他再也无法从容面对死亡,因为他在这人世间有了割舍不断的眷恋……
现如今,再要想从萧绩那过继一个孩子便不太合适了,若是萧绩的孩子得了皇位,他亲生父母健在,对珈珈这个养母终究是隔了一层。
萧绩的脑海中不期然跳出了萧综那张怯生生的小脸,这个弟弟生母已逝,母家皆是平民,宫中唯一的倚仗便是年迈的太皇太后。这些时日他也看出来了,这孩子如今对珈珈就像是对亲身母亲般的依赖,而珈珈也很是喜爱这个孩子……
萧续深吸口气,郑重地开始在圣旨上提笔,未央宫的烛火一直燃烧到天明……
***
这些时日长笙总觉得男人的情绪有些奇怪,但有说不上来怪在哪里,就是对她温柔地有些不可思议,她要干什么他都同意,宠溺到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成了传说中的迷惑君王的妖孽?
这种没羞没躁的小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冬至,按大盛的律法习俗,冬至这日皇家要在圜丘太庙举行盛大的祭祖祭天仪式。
长笙作为如今后妃中的第一人自是要随着一同前往,只是这皇家正式的祭祖仪式向来都是不允许女人参加的,所以长笙领着一堆女眷在太庙的后配殿等候。
正当中女眷吃茶聊天之际,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行来,面露焦急。这小太监长笙也认识,是在未央宫当差的。
他想长笙行了个礼后便也顾不上别的,靠近她耳边低声道:“娘娘,皇上出事儿了,李公公求您过去一趟。”
长笙讶异,这会儿在太庙祭祖的都是宗室和文武大臣,皇帝这时发脾气,李九章竟会想到来请他定是不小的事,她也不敢耽搁,和身边说话的白老夫人打过招呼后便随着那小太监匆匆离开了。
长笙带着遇秋跟在小太监身后步履匆匆,她心中挂念男人,并未多留意身边的环境,等她意识发觉小太监给她待的路似乎并不是前往太庙正殿的方向时,她才恍惚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是两座城墙中间的通道,左右皆是高耸的城墙,只有前后狭窄的通道。
长笙捏捏遇秋的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而她自己状似无意地开口询问:“小公公,这好像不是去大殿的路,皇上难道不在大殿了?”
“回……娘娘的话,皇上正在大殿,只是事态紧急,奴才抄近道带娘娘过去……”小太监神色有些不自然,虽然他已经有所掩饰,但长笙和遇秋皆不是普通的姑娘,这会儿也察觉到了这小太监有问题。
两人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长笙给遇秋使个眼色——三、二、一……两人同时猛地转回身朝来时的路跑去。
只是,终究是慢了一步,两人的去路被一群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拦住了,长笙略略一数,竟达二十人之多!
这些黑衣人气息极轻,步履坚实但轻缓,一开灵识长笙便知道都是个顶个的高手。眉目间竟是凶煞,即使蒙着面也难挡他们浑身上下的血腥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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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注定(二更)
身边的遇秋反应极快, 在这群黑衣人刚现身时, 她二话不说直接跳到长笙前面,抽出系在腰间当腰带使的软剑, 面色沉凝严阵以待。
当初临夏被皇帝带走后,便再未回来,不久之后萧续便亲自将这个遇秋送到她身边, 并叮嘱她若他不在时,定要将遇秋牢牢带在身边。
长笙明白皇帝特意将人给她送来定有他的用意, 在此之前这遇秋到底有何本事她并不清楚, 后来有一次亲眼见过这个比她还要小上两岁的姑娘用一只手面不改色地将一棵有她小腿粗的柳树连根拔起。
长笙潜意识里将萧续的话放在了心上, 方才出门前想都没想就带上了遇秋。
遇秋手持软剑,满脸肃杀,挡在长笙前面。
黑衣人一拥而起朝她们气势汹汹地砍了过来,遇秋很快和他们缠斗在一起,刀光剑影。
黑衣人的目标是她, 因此攻势一个比一个凌厉凶狠, 只想快点解决遇秋后朝她冲来。而遇秋一边要应付二十几个人顶尖高手, 一边还要分心保护她, 即便她是武功盖世的决定高手,也渐渐有点力不从心……
长笙站在角落里心中焦急万分,她们被黑衣人包围着,她不逃出去,她动动手悄悄捻起一个法诀,她如今尚存些法力, 面对如此多的杀手尚有自保能力,若是想让她和遇秋一起全身而退极有难度,而且她还会暴露……
而就在此时,遇秋终是再难支撑,被一个黑衣人狠狠一脚踹出去老远,她倒在地上痛苦地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昏死过去。
解决了一个麻烦,接下来才是正事,黑衣人们带着恶鬼般狠厉狰狞的目光朝她围拢过来,这次不可能再有狼群可以救她了,长笙指尖捻着法诀蓄势待发……
黑衣人提刀朝她狠狠劈来,与此同时长笙手中的法诀就要脱指而出,就在火光电石之间,那举刀的为首黑衣人身后一柄锋利的短刀呼啸着破空飞来,直直插/进那黑衣人的后心处,穿膛而过,那锋利的刀尖上还挂着几滴心头血……
黑衣人的动作刹然僵住,那泛着寒光的刀刃贴在长笙的头顶……同时长笙听到了不远处男人撕心裂肺的惊恐吼声:“珈珈!!”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长笙在这一变故中还未来得及缓过神来,就看到她面前的黑衣人轰然倒地,紧接着长笙就被拥进了一个炽热的怀里……
狭小的空地上尽是叮叮当当的兵刃相交的声音,宴清带着一对锦衣卫正和黑衣人打作一团,而在这刀光剑影的厮杀混乱中心,萧续将她浑身上下仔细打量了遍,确认她完好无损后再次将她拥入怀中,用尽全身力气,仿佛要将长笙的骨血揉碎。
他抱着他,嘴上安慰着长笙“不怕不怕”,其实他没察觉到,他此时说话都是带着颤音的……
方才他祭天仪式结束后去后配殿找她,可白老夫人却惊诧地告诉他,李九章手下的一个小太监来传话说他有事找她,宜妃已跟着一个小太监走了!
他意识到不对劲带着宴清和随行的锦衣卫急忙去寻找她,若是他再晚来一步……十六
萧续将脸埋进她的发间,他一阵后怕若是再晚到一步,会是怎样的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宴清和他所带领的锦衣卫和那些黑衣人打得不分你我,好在很快,李九章带着一大批御林军蜂拥而来,将那甬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可还未等侍卫们上前活捉,这些黑衣人就莫名其妙地纷纷倒地而亡了!
萧续拉着长笙的手,一眼略过地上的那些死尸,满身的戾气再也掩藏不住,眼里尽是杀意。
但此处并不是能久留之地,萧续朝宴清丢过去一个眼神示意他留下收拾残局,随后拉着长笙的手就要离开。
长笙被萧续牵着走了几步,突然一股极度的不安和恐慌弥漫上心头,仿佛有什么危险即将发生,这是它们作为精怪对于危险的本能感知,长笙慢下脚步……
而就在下一瞬,前面不远处的城墙一只利箭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朝她逼仄而来!
明明一切就在眨眼之间,可她在这一瞬仿佛已过了万年,将所有情节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不同寻常发这乌黑冷光的箭头划破破空而来,长笙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之间朝她当胸射来,可就在利箭到她跟前之际,身旁的男人身形一动挡在了她的前面,长笙瞪大了眼睛,然后就是利箭穿透皮肉刺进骨血声音以及男人的一声闷哼……
……
今夜的京城格外的压抑,百姓们都早早地关门闭户,吹熄了烛火。街道上是一队又一队迈着整齐划一步子的巡逻士兵。
听说今日皇帝在太庙祭祖时在众目睽睽之下遇刺了,现在生死不明……
皇帝登基才满一年,平日里靠着他凶残的作风死死压服满朝文武百官,如今他这一倒,才一天的时间,那些原先就不怎么安分的牛鬼蛇神就有开始蠢蠢欲动了,百官聚集在太庙的后殿外要求见皇帝一面,却被锦衣卫的两座煞神卓彦堂及宴清一左一右统统挡在了外头。
锦衣卫及御林军将整座太庙围得水泄不通。另一方面,靖王萧绩拿着皇帝昏迷前给他的令牌,从京城守卫的军队中紧急抽调了三万人马,将皇宫悍然围成一个铁桶,全城戒严!
整个京城随着皇帝的遇刺昏迷,再次陷入了一年前先帝驾崩是的风声鹤唳之中……
而此时的长笙却再没心思去管这些,她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那箭头上涂了剧毒,萧续中箭后便很快昏迷过去。
太医们束手无策,长笙看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气息越来越微弱的男人,头脑中一片空白。
倒是李九章动作迅速,很快将之前一直在替萧续施诊的济安大师带了过来,可令她失望的是,济安也是无能为力,皇帝身上本就带着毒,如今又中了一只剧毒的箭,更是雪上加霜,济安委婉地表示已是无力回天。
长笙瘫坐在榻前,紧紧握着萧续的手死死忍住将要夺眶的眼泪,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忽然,她想到了还有一个人……瞬间又燃起了希望!
……
阎无望是被暗卫打晕了直接扛过来的,破布一般扔在殿中,随后被一盆冷水强行泼醒。然后他看到的那日抢走他项链的少女,还有她身后躺着的男人,新仇旧恨一起算上,还没来得及等他说句风凉话,他就……又被威胁了!
被人捏住软肋的神医是没办法狂妄潇洒的,只能二话不说上前诊脉。
待阎无望仔细诊断过一番后,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在少女能杀死人的目光中他无奈开口:“他身带生死蛊,本就时日不长,如今又身中这朱砂泪的剧/毒,两种毒一相冲,就如一张催命符,如今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长笙却敏锐地抓到了他话里的关键信息,“生死蛊?什么叫本就时日无多?不是说你能治好他的病吗?为何会解不了这剧/毒?”说到最后她已经思绪凌乱,眼泪再也无法控制夺眶而出。
阎无望看到姑娘的眼泪有点手足无措,他慌忙地解释:“这朱砂泪我本是能解,但他本身带的生死蛊却无药可医,如今两种毒/性一冲撞,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呀!除非……”
“除非什么!”长笙倏然抬头眼里重新燃起希望。
而阎无望却不敢看她满怀希望的眼神落空,撇开头将话说完:“除非现在有最起码五百年以上的老山参给他续命,我才能趁此空档将朱砂泪的毒给他解了,然后才能想法子保他一命。”
可是这五百年以上的老山参就仿若一个传说,从未有人真正见过……现在他已经知道这对男女的真实身份了,可又如何,若是在平时有充足的时间那以皇帝的身份倾举国之力说不定还能找上一找,可如今已经来不及了……
阎无望啧啧摇头,这盛文帝虽说手段粗暴了些,他登基不过一年却是实实在在为百姓做过事的,死了倒是可惜了……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位传说中独宠后宫的宜妃娘娘在听完他的话后却是如释重负地笑了。
长笙盯着阎无望一字一顿道:“你确定只要有五百年的人参给他续命你就能救他?”
阎无望点点头:“话这样没错,可是这五百年的……”
“行了,本宫明白了,本宫这恰巧有支五百年的人参,你们先都退下罢,本宫先给圣上服下。”
阎无望话还未说完就被长笙开口打断,他瞪大了眼睛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宜妃说什么,她有五百年的人参!?这五百年的人参都可以成精了,就连他也只是在古籍的记载中看到过,这宜妃居然有,不会是诓人吧,这人命关天哪……
正呆愣间,阎无望就和一群宫人被宜妃一起轰出了殿。
长笙重重地合上殿门,她靠在门板上噙着眼泪却是破涕为笑。
长笙一步步走向那脸色苍白无知无觉紧紧躺在那儿的男人,她在萧续身边蹲下,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轻触他的,喃呢出声:“我现在倒是有些相信济慈老和尚的话了,这一切仿似冥冥之中早有天意,阿续你看,老天爷安排我们相遇,让我来到你身边自是有他的道理……”
“阿续你安心地睡一觉罢,醒来后就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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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命救他(三更)
萧续感觉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茫然前行, 他不知道这是何处,也不记得自己到底要去何方, 只是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不停地行走。他很累,累到快要支撑不住,可依然无法停下脚步。
忽然,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空灵缥缈的女声,好像是在呼唤他, “阿续……阿续快醒来!快醒过来……”
他茫然四顾, 是谁, 是谁在唤他?
“阿续快醒过来,不要离开我……快醒过来!”那女声好耳熟,仿佛刻进过他的心底,他停下脚步,努力思索着……
是……是珈珈!他想起来了, 这是珈珈的声音……他的珈珈在呼唤他!
在哪里……珈珈在哪里?萧续疯狂地寻找着……然后他看到这无边的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光点, 那样清晰, 珈珈的声音就是从那传来的!
他欣喜若狂, 朝着那光点的方向艰难地迈开步子奋力追去,他的珈珈还在等他,他不可以留在这里!
……
萧续眼球动了动,他吃力地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绣着金龙的撒帐顶。他虚弱地抬了抬手,忽然就触碰到了一只带着温热气息的手臂, 他紧紧握住这横在他锦被上的纤细手臂,带着嘶哑欣喜出声,“珈珈?”
长笙正靠坐在床边睡着了,听到动静,她立刻警醒地睁开眼,看到男人已是醒转过来,顿时苍白虚弱的小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她咬牙挣扎着起身扑过去,一把握住萧续的手,深怕眼前的是幻觉,有些语无伦次:“阿……阿续,你醒了,太好了……终于醒了!”
说完也不等男人的反应,转头拼尽全力朝殿门外大吼:“阎无望!快进来!”
***
皇帝在遇刺昏迷后的第五天终于转危为安,那如两座门神一样把手着殿门的两位锦衣卫首领也终于收起了寒光凛凛的绣春刀按皇帝的旨意放行,众臣终于是见到了盛文帝。
彼时皇帝是皇帝正靠坐在床上床上被人服侍这喝药,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精神比之刚苏醒那会却好上了不少,总之看他对着众臣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挑剔嫌弃模样,想来暂时是没有大碍了。
对此,众大臣的反应不一,有人使真的替皇帝长舒一口气,而有人却是有几分遗憾……但不管如何,随着皇帝的平安醒转,京中一触即发的局势终是得到了缓和,靖王也奉皇帝的命撤回了围守在皇宫外以及巡逻京中的三万守军。
萧续面无表情地喝着苦药,此时殿中只剩下宴清和服侍他的李九章,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宴清向他禀告。
“那些此刻全部都是死士,一旦任务失败,便咬破藏在牙缝中的毒囊自杀,臣查探过来一个活口都没有,且这些人十分小心谨慎,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让人猜想身份的标识。”
“那将宜妃娘娘引走的小太监已经上吊自杀了,在他房里搜出了五百两黄金……”
宴清看着皇帝没什么反应,继续道:“这次显然又是冲着宜妃娘娘来的……”他就想不明白了,宜妃这么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弱女子究竟是得罪过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一个两个的都想方设法想弄死她!
“会不会是……赵家?”李九章犹豫这猜测道,那赵贵妃和宜妃之间的恩怨他也是知道一些的,若说是赵家倒也说得过去。
“不是,上次朕让赵贵妃出宫便是在敲打赵家,以赵文那老匹夫谨慎的的性子,短时间内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萧续一口否决了李九章的猜测。
从目前查到的一些蛛丝马迹来看宴清也认为不是赵家干的,他接过话头:“这刺杀一事倒真是与赵家无关,不过皇上昏迷的这几日赵家不怎么安分也是真的……”
萧续冷笑一声,眼底杀意一闪而逝,他抬头对宴清道:“赵家就暂且先放一放,总有一天朕会收拾的!现在当务之急,宴清你全权负责将刺杀宜妃的凶手找出来,这次朕要将人碎尸万段!”
想来还是他太过仁慈了,所以才会那么多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害她,这次他要狠狠地杀鸡儆猴一番……
想到这里,萧续忽然记起了那原本一直守在他身边的女人,自阎无望等人进来后就再也没看到过她了,于是他抬头问李九章:“宜妃人呢?”
李九章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回道:“自皇上您昏迷起便是宜妃娘娘寸步不离地守在您身边,已经熬了好几个通宵了,后来见您醒了,宜妃着实有些劳累,便去歇着了……”
他不敢说的是,当时皇上醒过来,宜妃叫来阎无望替皇上看病,自己却一个人悄悄地退到了殿外,等到有人发现她时,宜妃已经悄无声息地昏倒在那里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呼吸微弱,脆弱地仿佛随时都要羽化仙去一般。
阎无望替她诊探过,说是……失血过多?!他不明白宜妃在殿中待了几日好好的怎会失血过多?可如今人就躺在那里虚弱地昏迷不想也是真的。
皇上才刚醒,为了他的龙体着想,李九章咬牙硬撑着犯了个欺君之罪,他是实在没有勇气和皇帝将真话,能拖一时是一时,但愿宜妃能早点醒来吧!
……
迎冬守在床边,打湿了帕子轻轻地给床上昏迷的人擦拭着额头的冷汗,她看着自己主子脸色惨白没有一丝人气,急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这一年对她家娘娘来说甚是多事之秋,灾祸不断,就没个能安稳的时候。迎冬想到了如今还在庄子上无名无分的小阿幸,顿时抽噎出声,娘娘,您不能有事呀,不然可怜的阿幸就真的无父无母了……
她正哭得伤心,忽然眼角瞥见一团白色的虚影快速划过,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眼前一黑,整个人软绵绵地伏在了床边。
一直大白狐狸见四下再无其他人,便从帘子后走了出来,她跳上床,伸出前右抓放在长笙胸口位置,闭上眼用灵识探去……
须臾,姬如玉睁开狐狸眼,不可置信地盯着昏迷中的人……这个没脑子的蠢货!
姬如玉已经对着家伙无语了,她叹口气,再次抬起爪子,运转全身的妖力,将那丝丝缕缕的灵力缓缓渡进长笙体内。
不过片刻后,长笙的脸终于慢慢有了丝血色,她缓缓睁开眼,模糊中看到的第一眼便是一张证对着她呲牙咧嘴毛狐狸脸。
“阿玉你来了呀……”她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向姬如玉打招呼。
姬如玉冷哼一声:“我能不来吗?我再不来你就要把自己给玩死了!”
她刚回京没多久,便听说了太庙发生的事,整个京城俱是万分紧张,她担心这个蠢货,就偷溜进太庙来看看她有没有出意外。
果不其然,靠近太庙时她用灵识查探情况,好一番功夫才探到长笙若有似无的气息,且越来越微弱,她心道不妙,赶紧寻了过来。结果,方才见了面才发现,这蠢货全身失血过半,那好不容易得来的法力也丁点儿不剩了……若是她再晚到一步,这家伙就很有可能现出原形被人捡去厨房炖了鸡汤!
“来吧!你倒是说说看,又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把自己折腾成这幅鬼样子?”
长笙讪讪低头,不语。
其实就算是她不说,姬如玉心中也明白个大概,皇帝遇刺中毒,前不久才转危为安,十之八九就是自己这蠢妞的杰作……
姬如玉恨铁不成钢:“你啊你,就为了个男人,你真出息啊……”
正聊着,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略带犹豫的声音:“玉儿?玉儿是你吗?”
长笙和姬如玉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身影风一般卷进来,下一瞬,姬如玉正只狐狸就被人死死抱住。
阎无望将脸埋在大白毛皮当中一会哭一会笑状似疯癫,“玉儿,真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不要再离开我了以前是我不好,我再也不会伤你的心了,我发誓……”
狐狸被猝不及防地抱死在男人怀里,她难受得四只爪子在空中乱刨,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一个法诀变成人形……
于是长笙就这么长大嘴傻呆呆地看着一个身材妖娆浑身/光溜的大美人扭着身子朝着阎无望的下三路狠狠踹去,一下将人踢出去老远。
阎无望惨叫出声,捂着那不可描述的部位感受着销魂的痛感半天爬不起来。姬如玉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有变回狐狸身。
长笙咋舌,原来这两人真有奸/情,她贼兮兮地凑近狐狸:“这……你老相好?”
这时阎无望已经爬起来他一瘸一拐地朝这边嬉皮笑脸地走来,丝毫没有了世外神医高冷不羁的模样,“玉儿呀,你们认识呀,这就是你曾经提过的人参修炼成的朋友?怪不得……”
怪不得她说她有五百年的人参,想来是她亲自救了皇帝吧,也难怪会莫名其妙失血过多……
姬如玉用爪子一把挥开死皮赖脸凑上来的男人,瞬间阎无望脸色出现三道清晰的血痕,早知道她就不回京了!
“玉儿……”阎无望捂脸委屈中。
几人中吵闹间,门外传来极大的响动,阎无望在狐狸的指挥下赶紧将昏迷的迎冬藏好,刚将人藏好,狐狸还没来得及逃走,萧续便在李九章的搀扶下步履虚乏地进来了。
他一眼便看到了姬如玉,有些诧异,这貌似……是只狐狸?可这殿中哪来的狐狸?!
阎无望见皇帝一直盯着他的玉儿有些不高兴了,一把抱起狐狸,这是他的媳妇儿,朝萧续解释:“这……这是我养的狐狸,我来给娘娘诊脉,它就也跟着一道来了。”
姬如玉在他怀里挣扎几下,在不知情的人面前也不好做什么,便也随他去了。阎无望趁此机会喜滋滋地摸着光滑的狐狸毛揩油。
萧续对这些根本不上心,看过一眼后便不再关注,他跟关心的是自己女人的身体,方才李九章说她这些时日因着不眠不休的照顾她累坏了了身子,他坐立难安,不顾要静养的医嘱非要亲自过来看看才算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万字肥章终于更完了,怎么样这章还满意吗?
之前有小天使说女主光芒太小要成长,其实她和男主是互相在为对方付出的,只是以前男主男友力MAX没有她表现自己的空间,现在终于轮到我人参爆发了!!这章我人参身高两米八!!!
好了,长舒一口气,蠢作者已经累趴下了,先滚去洗澡了,小天使们要继续支持哦,红包在等着你们~么么哒
☆、封后
“怎这般不爱惜自己, 若是累了, 便先去歇着便是,何必守着朕整整五日。现在可好些了?”萧续满是心疼, 心里却又有些异常的甜蜜。
长笙摇摇头,答道:“现在好多了,嫔妾只是累着了, 无碍的,不信你问阎无望。”
阎无望被怀里的狐狸狠狠挠了一把, 这才回过神来, 镇定了一下神色帮忙圆谎:“噢……是的, 我方才替她诊过脉了,只是劳累过度,将养一番很快就没事了。”
一旁的李九章长舒一口气,总算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幸好宜妃醒过来了, 而且面色也好看了不少, 若是一直如之前那般苍白这脸生死不明地昏睡着, 恐怕此时要天翻地覆了……
萧续在确定长笙无事后, 挥退了所有人,他微红这脸挣扎一会儿,终于还是将在来时的路上已经默念了千百遍的话说了出来:“珈珈……你可愿于我为妻?”
他从昏迷中醒转后便一直在后怕,若是他这次再也无法醒过来,那她该怎么办,他们之间还有太多太多的遗憾……
所以他醒来后考虑的第一件事便是想将她立为皇后, 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若是他在不久的将来离开人世,那么他也可以少些遗憾,至少他们可以生同衾死同缺;再者,等他驾崩后,如果她是正宫皇后,那么便是将来的皇太后,她以后没有他的生活总会好过一些……
长笙被这番话惊得有些无法回神,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说让我……做皇后?”
萧续执起她的手,将她的手心贴在自己脸上,温柔地笑问:“珈珈,做我的妻子可好?”
……
弘德三年春,三月初六,盛文帝册封白氏宜妃为惠懿宪皇后,入主椒房殿,昭告天下,于太和殿前行册封典礼,授金册金印,普天同庆。
萧续看着这个身着凤袍,头戴凤冠的美丽少女朝他一步步走来,心中溢满了万千柔情,他牵过她的手,一起登上城楼,在万家灯火的照耀下,接受万民齐呼跪拜。
望着身边美好的侧颜的女子,他觉得他二十四年空洞苍白的人生终于被填满,哪怕他短暂的人生即将走到尽头,至少此刻他是满足的,不再有怨言。因为老天爷让他遇见了她,此生不虚此行!
长笙望着这漫天的繁星和不断在空中盛开的烟花,她闭上眼,在心中默默祈祷——这漫天的神明呀,愿万家和乐,愿她和她的爱人就这般,一直美满长久!
这夜,椒房殿的龙凤喜烛一直燃烧到天明……
***
长笙成为皇后以后的生活其实和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如今那仅存的几个“数字更衣”们依旧被禁足着,皇帝的后宫就她一个光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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