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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预览: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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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听着。皇上对主子这么好,是不是太突然了?夏半心里有深深的疑虑。

    “谢谢皇上!”桂妃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欢喜地绞着衣裳。

    “以前不敢宠着爱妃是怕有心人在背后说闲话,这后宫,最可恨的就是别人背后的嫉妒,索性现在爱妃的哥哥有出息,朕也不用再顾虑其他了。”

    顾寰伸手把她搂紧了怀里,引得桂妃一声惊呼,然后双手揪住顾寰的胸膛,紧紧得依靠在他怀里,笑得少女怀春处处春情。

    顾寰面无表情地看着立在一旁垂着脑袋的夏半,嘴角勾起一抹笑。

    果真,晚上的时候,桂妃侍寝承欢。

    后宫其实和朝堂是相通着的,后宫有什么大事,那些妃嫔的家人总是能够第一个知道。是以,大家对李肆打人一事也就闭口不谈了,皇上宠着桂妃呢,你找谁说理去?

    李业平在朝堂之上春风得意,可怜了江侍郎,暗自恨着自己怎么当初就不生个女儿也送进宫为妃?扭头看到朝堂之上不发一言的窦国相,又平衡了。女儿是皇后,不照样儿子被皇上斩了不能说一句话吗?

    江侍郎尚且能坐住,比他更坐不住的当属窦太后了。

    一早便让嫔妃来请安。后宫嫔妃本身就不多,能达到给太后请安资格的也不过就皇后和桂妃两人罢了。

    窦清漪早早得就来了,窦太后也没和她多寒暄几句,就让她坐着等。好不容易外面来人说是桂妃来了。窦太后小声地招手让陶嬷嬷过来,轻声吩咐道:“你待会好好观察观察。”

    陶嬷嬷沉稳地点点头。

    可是桂妃进来的那一刻,窦太后不消陶嬷嬷的观察,自己也能看清楚摆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事实:

    桂妃的确承宠了!

    饶是将门出身,桂妃的底子再好,经过一夜欢愉,现在走起路来也是不舒坦的,两腿颤颤巍巍的还需要旁边宫女抚着才能走稳。看到窦清漪的时候,本来脸上还有一丝疼痛表现的桂妃立马笑意盈盈带着不可言说的春风得意。

    “坐吧,”窦太后说道。

    桂妃小心地坐下,可能是因为碰到了伤处还扭了一下,看得窦太后皱眉。

    “桂妃可还好,若身体不适可请太医,”窦太后关切地问。

    “母后,臣妾无事,只是昨晚皇上......”说着羞怯地用袖子掩上了脸,只留一双亮晶晶的眼带着笑意看着窦清漪。

    那样冷淡的人,没想到在床第之间竟然这么凶猛,丝毫不顾及自己是处子之身,不过想到他也是因为太喜爱自己了才忍不住,桂妃不由得更加娇羞地捂住脸。

    看到这里,窦太后还有什么不明白了,当即脸色有些阴沉,但还是硬生生地端出一副和蔼的面孔,说道:

    “哀家这里有几副太医给的养身体的药,待会着嬷嬷给你送去补补身体,来年给哀家抱个小皇孙,”窦太后说的好像真的很期待似的,让桂妃更加期待了。

    窦太后以桂妃需要休养身体为由让她先回去了,独独留下了窦清漪。

    “清漪啊,姑姑之前也没有瞒你,你看这桂妃是怎么回事?”窦太后看着垂眸的窦清漪,问道。

    “清漪不知,”这事她怎么会知道。

    “当初皇帝夜宿你宫中是是否真的没有任何异常?你可不要对姑姑有一丝一毫的欺瞒啊!”说完语重心长地看着窦清漪。

    窦清漪一阵苦笑,摇了摇头。

    “姑姑,前几日关于李肆的留言,可是......”是否与窦家有关?

    “怎么,他抢了我侄儿的功劳,难道说他几句还不能说?况且若没有这档子事,别人想谣传也传不出去!”窦太后声音不禁大了几分。

    这几日她也为这事烦心,她在宫内消息没有那么灵通况且这段日子哥哥仿佛沉浸在失子的痛苦里,再没有给她传消息,她也不知这事是不是哥哥从中谋划的。

    当务之急,还是要查清楚皇帝的身体这件事。当初太医不是说的好好的说此生必定不举吗,怎么又?

    一桩桩一件件烦心事让窦太后第一次感到有些疲惫和力不从心。

    龙涎殿这边,这次顾念也治疗完之后,倒是没急着走,看着顾寰,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说便是,”顾寰一边穿着上衣一边说道。

    “皇上这才医治不过几日,那方面还是节制些为好,”顾念也咬着牙终是说了出来。

    顾寰怔了几秒才反应过她说的那方面是哪方面。

    作者有话要说: 冷偌离扔了1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6-12-13 21:50:06

    据掉木头能开花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2-14 14:53:48

    谢谢谢谢。

    ☆、(九)

    “你觉得凭朕现在的情况, 可以吗?”顾寰反问道。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这样私密的问题被问出来第一反应竟不是尴尬, 反而起了逗弄眼前小姑娘的心思。

    顾念也当然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举不起来的,况且, 一来就宠幸桂妃?她可不相信桂妃是皇帝的真爱。

    顾念也也聪明地没有问下去, 现在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宫女, 说的好听点也不过是皇帝的一个见不得光的私人医生,在接着问下去, 那真相就不是自己能够接收的。

    没有顾寰预想中的小姑娘炸毛的样子, 顾寰有些扫兴地合上了眼, 任由顾念也关门离去。

    现在那个老女人应该着急得很吧, 顾寰想到着,着急得都“请了太医”。

    窦太后看着跪在地上满头大汗的古太医, 也不说话, 这让古太医更为恐惧。

    “太后,老臣, 老臣当初的诊断确实没有错啊,这皇上……”古太医憋了口气,说道:“确实龙精有碍,无法生育。”

    砰得一声, 桌子上的杯盏震了一阵, 茶水洒了出来,窦氏却浑然不觉,只威严地盯着古太医, 一言不发。

    旁边的陶嬷嬷从太后旁边走了出来,好言好语地和古太医说道:

    “太后娘娘相信古太医您相信了这么多年。相比您也知道这些年您的官路有得这么顺是谁的功劳,您可不能瞒着太后娘娘一丝一毫啊。”

    古太医擦拭了一下额头斗大的汗珠:

    “老臣不敢欺瞒太后,老臣所言句句属实啊!”

    “那为何昨晚皇上临幸了桂妃?”窦太后厉声质问。

    “这……”这不能啊。古太医一边低着头一边惊慌失措地思考着。

    “太后您确定桂妃娘娘真的…被皇上宠幸了?”言语中有一丝怀疑。

    “难不成哀家会信口胡诌?”太后俨然不难古太医言语里的不相信。

    “老臣不敢,老臣不敢,”古太医低头想了想。

    “或许是随着年岁的增长毒素慢慢清了,”古太医琢磨着开口,一抬眼看见窦太后吃人的目光连忙改口道:“就算这在外的毒素清了,可这身子底已经坏了,就算能临幸宫妃,子嗣也是不可能的了。”

    “此话当真?”窦太后追问道。

    “老臣拿项上人头担保,”古太医非常确信,实则心里却在打鼓。距离给皇上看诊已经过了那么久,现在的情况他也摸不准呐。

    “项上人头,项上人头,哀家你的项上人头有什么用?当初你说他是好不了了如今不也生龙活虎的吗?”

    古太医一直趴在地上不敢起来,闻言拾起了一丝信心。

    “老臣确实说过,这普天之下怕是只有顾宥名能救治这病,但顾大夫早已离世,太后大可放心。”

    看来自己回去后是时候向皇上告老还乡了,古太医在心里想道。

    窦太后点点头,想来从古太医嘴里也套不出什么话便放他走了。

    “待会给哀家开几副安神的药,这几日身子不大利索。”

    古太医心领神会地应承了下来。

    “母后身子不利索怎得不和朕说?倒是朕不孝顺了,”古太医尚未退下,窦太后就听到了顾寰的声音,随即看到顾寰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窦太后一惊,她怎么不知皇帝的本事大的都可以不经通传就可以进自己的宫内了?

    地下的宫人都是死了吗?

    收起眼底的阴霾,窦太后一边挥手让古太医退下去一边说道:

    “皇帝每日政事繁忙,哀家自然懂得,也没有什么大事,吃点药就好了。”

    顾寰拦住了古太医,温声问道:

    “古太医不妨和朕说说,太后这是何病症?也都怪我,平日里忙着朝廷的事反而疏忽了对母后的关心。”

    顾寰滔滔不绝地说着就是不让古太医离开。窦太后气的几乎抓狂。

    古太医有些心虚地看了窦太后一眼,然后才毕恭毕敬地向顾寰开口道:

    “禀皇上,太后娘娘最近睡眠不稳,心神不定,老臣已经开了一副药方待会去配药送过来。”

    顾寰一副原来如此地表情,然后十分担忧地看向窦太后:

    “以后下朝之后,朕若无事就来看望母后,母后若是闷了,便招皇后或是恒弟来坐坐,让他们也尽尽孝心。”

    怕是皇帝来得越勤快,太后的“病”越严重吧,陶嬷嬷在心里计较着。不过这倒给了太后一个宣顾恒进宫的借口。

    那边夏半刚刚从外边回来,面色苍白,心神不定。

    “夏半姐姐,你没事吧?”一个小宫女关切地问道。

    “没事,”夏半喘了口气,看了看里间,问道:“主子在里面吗?”

    “在,娘娘说要亲手给皇上绣一个荷包,正在里面呢!”小宫女笑着说道,语气里有欢喜有羡慕。

    “行,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伺候就好。”

    打发了小宫女后,夏半轻手轻脚地走进了里间。

    “夏半,你过来看看我绣的龙纹,”桂妃欢喜地招呼夏半过来看她的杰作。

    夏半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荷包上精致的龙纹,然后又把目光停留在桂妃真心的笑容上。

    桂妃看着自己亲手做好的荷包笑个不停,皇上一定会喜欢的吧,会天天戴在身上,会天天想到她吗?

    桂妃心里甜蜜得不得了,脸上的表情也生动得很。

    夏半却不。整张脸像是要僵硬了一样。

    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处子之身被旁人夺走了,还一心把那个男人当成了皇上。

    夏半想着主子真可怜,心里却同情不了半分,只因毁了主子清白的那个人是自己爱着的男人。

    一大早她就被刘胜叫了出去。刘胜是宫里的侍卫,也是和自己一样被将军挑选出来陪小姐一同入宫的。两人心照不宣地互相喜欢着。

    本来想着,以后让主子做主让两人成婚,可是一切都在昨晚被打破了。

    “夏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昨晚真的喝醉了……我……”

    听完刘胜断断续续说出来的真相,她不像刘胜那么憨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尚且能分清。

    是皇上做的吗?夏半不得不信,不然还会有谁能有权利花这么大手笔做这样的事?

    她该怎么办?

    “夏半!本宫在叫你,你想什么呢!”桂妃没有听到夏半的答复,有些不满地责备道。

    “娘娘恕罪,”夏半告罪道:“奴婢有些不舒服,想下去休息一会。”

    桂妃有些不满,但还是挥手让她下去了。

    主子确实可怜,可自己呢?

    岂不是比她可怜千倍万倍?

    夏半承认自己有些心里不平衡了,这种不平衡突如其来,挥之不去。

    这将是永远横亘在心里的刺。

    皇帝一连三天宿在桂妃的寝宫,让桂妃欢喜至极。

    早晨天将亮未亮。顾寰睁开眼,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眉如远黛,唇若樱红,依然是美不胜收,却让他心生厌恶,想想看反倒不如那个自己宫里常常在自己身边晃悠的小宫女来得顺眼。

    这两日,自己借口顾及她刚刚破瓜的身子没有再碰她。然而让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是连躺在这个女人的旁边都叫他难以忍受。

    一定是病还没好,对女人本能的厌恶,顾寰看了桂妃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这样想到。却忘了,每日看近距离为自己扎针的顾念也看痴了的瞬间。

    “皇上,”桂妃醒了,慵懒地开口:“您醒得好早。”

    说着伸手要去抚摸顾寰的脸,顾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是千金小姐吗怎么这肌肤竟还不如那个天天干粗活的顾念也还糙?

    顾寰忍住了扔掉手中攥着的手腕的冲动,温声说道:“爱妃殿里伺候的宫女怎的不在这里伺候着反而这般惫懒?”

    桂妃听出顾寰语气里的一点不满,忙朝外面喊道:“夏半!夏半!”

    夏半应声推门而入,恭敬地行礼。

    “你去哪儿了?怎么叫你这么长时间都不作声?”桂妃责骂道,但还顾及着顾寰在场,没有发怒。

    顾寰笑着拉了拉桂妃的手:“算了,这么早的时间,想必宫女也还没清醒。”

    夏半没有说话,桂妃却是气得不行。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换个宫女进来,”桂妃让夏半退下。

    顾寰在夏半背后勾起了嘴角。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他有的是耐心等。

    顾念也今天给顾寰医治的时候,当然发现了顾寰今天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皇上今天心情似乎尤为不错?”顾念也问道。

    顾寰虽然高兴倒还沉稳,面上并没有什么异色。顾寰看顾念也眉眼带笑地样子倒是比自己还开心似的。

    “那你为何高兴?”也是治疗过程无聊,顾寰随口问了一句。

    “因为皇上高兴啊,”顾念也十分流畅地回了一句。

    顾寰一怔,却见顾念也十分自然地解释道:

    “这无论什么病啊,保持愉悦的心情对治疗都是很有好处的,所以看到皇上您心情好我也打心里高兴呀,”欢快得真像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女孩。

    顾寰心里一紧,涌上一股不知名的异样感觉。

    “当初你为何会受桂妃的指使?”顾寰突然开口问道,睁眼一瞬不瞬地紧紧锁住顾念也。

    “皇上……”

    “朕说了,不必向朕行礼!”顾寰有些厌烦她的这些守礼的举动,开口便严厉地制止。

    “皇上可能不知,在京城里奴婢还有一房亲戚,我怕……”

    没有说出来的话顾寰也能猜到。怕什么呢?无非是怕她那亲戚受到李家的刁难,在京城无立足之地是小事,只怕会姓名难保。

    那个亲戚,说的是她的自小亲近的表哥吧。

    顾寰突然没了兴致问下去,闭眼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小天使~~么么扎

    冷偌离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2-15 18:45:13

    据掉木头能开花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2-15 19:51:13

    读者“琉光”,灌溉营养液 +1 2016-12-15 22:09:34

    读者“琉光”,灌溉营养液 +1 2016-12-14 08:07:13

    读者“琉光”,灌溉营养液 +1 2016-12-10 16:11:26

    读者“蓦然”,灌溉营养液 +5 2016-12-02 21:15:17

    因为之前不知道从那里看营养液所以晚了些~mua~

    明天四级裸考,祝我过过过!

    ☆、(十)

    这段时日太后常常召恭阳王进宫以缓百无聊赖之感。皇帝也时常来太后寝宫看望, 一时之间, 和太后、恭阳王之间的母子情深倒是被无数宫内宫外的人传颂。

    “娘娘, 殿外龙涎殿的一个小宫女想要求见,”宫女在门外朝殿内喊道。

    “是......”窦清漪停下手中的动作, 略带疑惑地看向门外。是顾寰派人来的?

    “让她进来吧, ”窦清漪吩咐身旁的宫女放人进来。

    门被从里面打开,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顾念也。跟着引路的宫女走到巨大奢华的百鸟朝凤屏风后面,看到了靠在美人榻上的窦清漪。

    顾念也走了过去, 深呼吸一口气。她知晓这次她这一步可能会让她踏进鬼门关。

    “顾姑娘?”窦清漪挥散了多余的宫人, 殿内顷刻只剩下她和顾念也两个人。既是只有两个人, 窦清漪也不那么在意礼数, 没有让顾念也行礼。

    顾念也从袖口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塞到窦清漪的手中, 然后附在她的耳边缓缓倒出来由。

    窦清漪的手一颤就要把瓶子扔出去, 嘴里倒着万万不可。

    顾念也十分执着地用手握住窦清漪的手,牢牢地把瓷瓶包在手心。

    “我不能这么做, ”窦清漪坚决地摇摇头。虽然姑姑辜负了她一片拳拳信任之心,但是为人小辈,怎么可以毒害长辈?这是自己万万不能做的。

    顾念也却执意不让窦清漪推拒。

    “当下的局势娘娘也明白,太后意谋不轨, 如若再不加制止, 只怕是整个窦家一脉都要陷进去。”

    是啊,自己的父亲恐怕也是抱着和姑姑一样的心思。

    只是......

    “这药丸只是起到干扰心神的作用,您每次去面见太后前把药丸放进香薰里入味, ”顾念也又掏出另一瓶药丸。

    “这是解药,娘娘可在事前服下一粒。”

    窦清漪微微放下了点心,看着顾念也有些稚嫩的小脸,不明白为什么顾寰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她做。

    “当真是皇上交代我做的?”窦清漪只是随口一问。

    “是。”顾念也狠狠咬了咬牙。

    从皇后寝宫出来的时候,顾念也整个后背都是湿的。她不是来到这个世界参与什么宫斗的,她要做的是抓住顾寰的心。可是这么久,都在边缘徘徊。

    再加上没有系统给予的好感度的提示,自己基本上是在凭直觉前进。

    系统在她心里叹了口气。

    “你就别叹气了,我做都已经做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顾念也及时打住系统即将脱口而出的抱怨。

    “我没有想说什么,你的选择,我尊重你还不行吗?”系统一改往日的态度,义正言辞地附和道。

    “唉?”

    “其实.......算了,你就当我没说好了,”系统闭上了嘴。而顾念也在担心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也没有在意系统的异样。

    晚上的时候,顾寰又传旨去桂妃出。

    桂妃自然乐得合不拢嘴,隔了两日,没想到皇上竟然还会这么宠爱自己,并且还给了自己这么多赏赐。

    夏半却面有异色。

    主子被旁的男人玷污过了,身为皇帝自然不会再宠幸主子,可是皇上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前来,是为了什么?

    那两日收拾被褥的时候,床榻是干干净净的,想必两人也没有发生什么。那么今天,依然只是做个样子?

    夏半心里想着,却有些发慌。

    亥时已过,夏半守在门外,听见里面的动静大得惊人。男子的低声粗喘,女子的娇媚呻吟。

    里面不是皇上......

    那是!

    顾不得其他,夏半推开老公公拦着的拂尘就闯了进去。

    屋里一片漆黑,只听得见男女欢好的声音。

    夏半慢慢走近屏风后面,探头悄悄地看。

    什么也看不清,可男子即使有些扭曲的喘息声,她也听得分明。

    那是刘胜!

    夏半的眼几乎滴血,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黑暗,听着床上两人不知羞耻的声音。

    第一次是酒后乱性,是皇上有意陷害,那这第二次呢?是有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吗?

    即便如此,即便此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宁死不会背叛爱情,背叛这一份信任。那床上的两人欢愉了多久,夏半就躲在屏风后面哭了多久。眼泪就这样爬满了脸颊。

    那边没有动静了,夏半也没有再哭了。伸手抹了把眼泪,看了眼床上黑乎乎的身影。

    就此了断吧,刘胜。

    大半夜的,顾念也的门被人从外边敲响。顾念也睁开了无睡意的双眼,装作困意朦胧的样子朝外面喊着:“谁啊?”

    “顾姑娘快起来吧,贵人有请,”门外的人可以压低着以顾念也刚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顾念也心里了然。快速地整理好压根没有脱下的衣裙,整了整发鬓,从里面拉开了门栓。

    “随我过去吧,皇上等了很久了,”宫女看了她一眼,提醒道。

    “皇上?皇上不是在桂妃娘娘宫中吗?”顾念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宫女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慎言。”

    顾念也及时止住了到嘴边的话,随宫女来到了御书房,果然里面灯火通明。

    “皇上,”那宫女伏了伏身,“人给您带来了。”

    “嗯,你下去吧。”顾寰并未抬头。

    偌大的御书房里只剩下顾寰和顾念也两人。顾念也有些发怵。

    “过来,”顾寰终于看了一眼顾念也,唤道。

    顾念也缓缓走过去。

    “皇上您此时怎么会在这里?”顾念也没话找话道。

    顾寰认真地打量着面前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朕不知道你这么在意朕的行踪,”顾寰冷笑着从怀了掏出另个小小的瓷瓶,正是白天顾念也交给窦清漪的那两个。怎么......

    “可还认得此物吧?”顾寰轻扯嘴角。

    顾念也惊惶地张口欲辩解,却被顾寰一举打断。

    “你以为皇后的宫中没有朕安插的眼线?还是你以为皇后会和你一样蠢,随便相信一个陌生的宫女吗?”

    “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究竟是什么药,”顾寰揉着眉疲惫地开口。

    “皇上每日在忧心的不就是此事吗?”顾念也迷茫地睁眼看向顾寰:

    “我想为皇上分忧。这只是普通的能致人迷幻的药物而已,药材都是奴婢从医药局拿的普通药材。我只是不想皇上再这么操心。就算以后出了什么事,太后知道了,奴婢一人承担,请让奴婢去做好不好!”顾念也哭嚷着道。

    顾寰看到她泪染睫毛的样子就心烦,忍不住开口大声呵斥:

    “谁给你的胆子妄揣圣意!你信不信朕立刻治罪斩了你!”为他?为何为他着想?他不需要!

    顾念也瘪着嘴巴,脸色苍白,当真是怕极了的模样。

    “皇上对奴婢有恩,奴婢不过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若能帮到皇上,奴婢不惜任何代价。”稚嫩的嗓音说出来的却是如此沉重的承诺,让顾寰差点禁受不住。

    这么煽情的话,他能相信吗?

    可是从来没有人这么对他说呢。

    “从今以后,朕的事情不准插手,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为朕医治的宫女罢了,朕想要你的名随时能拿走,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顾寰目光触到她曾留下伤疤的额头,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气。

    “今天的事朕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以后安安分分地呆在宫里。记住你父亲的身份,别再为他徒增身后骂名。”这话说得跪在地上的顾念也身躯一抖。

    “回去歇着吧,”过了好一会,顾寰才开口驱她出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顾念也的心怦怦直跳。这一局,算是赢了吧?毕竟,顾寰也没拿她怎样,也许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也是有儿时几面之缘的情分,但这些顾念也都觉得不足以成为顾寰放过她的最大原因。

    “这招太冒险了,”系统也是吓了一大跳,“刚才差一点就死了真是从鬼门关逃出来了。”

    “以后,就要上天堂了,”顾念也难得得在这么严肃的时候说了句笑话。

    他的底线在为自己往后退,是件好事不是吗?

    殊不知与御书房内的顾寰心里也在恼怒,恼怒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刚刚怎么就轻易放过她了呢?那么大的事,自己竟然除了口头之气以外,心里竟然没有多大的责难,他就不怕她泄露出去吗?

    顾寰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提高警惕,防备每一个人,可是怎么办,好像从一开始,他就对那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设防了。

    以后她若是再犯错,绝不姑息!

    顾寰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冷偌离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2-16 23:07:14

    洁洁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2-17 14:20:43

    读者“冷偌离”,灌溉营养液 +20 2016-12-16 23:07:14

    么么么么,四级不过也开心,哈哈~↖(^ω^)↗

    ☆、(十一)

    从那天开始之后, 之后每天的治疗中, 顾寰好像开始不把顾念也当回事, 顾念也也渐渐地发现,除了基本的治疗之外, 顾寰不再和她多说一句话, 每天的治疗不过就是针灸, 沐浴,其他的, 顾寰都不会在过多的过问, 也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超过三两眼的功夫, 但是, 顾念也并没有因此感到多么失望,当然失望心理肯定是有的, 但是如果一个人愿意对她生气, 愿意给她脸色看的话,起码证明他是在意她的不是吗?

    顾念也也没有刻意的逢迎讨好顾寰, 每天只是按照顾寰曾经警告过她的那样,做好自己手头的事,份内的事情,其他的不再过问, 也不去给顾寰添麻烦, 或是自己想着帮他什么忙。

    从那天晚上之后没过几天。顾寰正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门外的公公朝殿内的顾寰轻声说道:

    “桂妃娘娘处的宫女夏半求见。”

    顾寰心里感到好笑,宣了她进来。

    夏半进来之后, 缓缓地跪在了地上。她仰头看着,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他是那样的高高在上,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即的,自己,也没有想过要接近他,但是,却是他破坏了自己的幸福。可是,夏半苦笑着摇摇头,有些嘲讽。如果那个人心智足够坚定的话,别人再怎样破坏,她的幸福也是逃不掉的,所以现在呢!

    顾寰也没有和夏半多说几句话,他知道夏半一个聪明人。不需要他多说,想必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所以他在等着她开口开口,向自己投诚。

    果然,两个人僵持没有多久,夏半,就撑不住了。

    “皇上,昨晚?”下班有些忐忑的开口。

    “昨晚如何?”顾寰也笑着回应她,“昨晚我不是宿在桂妃之处吗?可是桂妃找你来,有何事情禀报?”

    夏半以额触地,苦笑着开口:

    “皇上,您是聪明人,就不必再愚弄奴婢了。想必皇上也知道奴婢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朕倒是十分好奇,你今天来找朕是为了什么?”

    “皇上,奴婢罪该万死,”夏半边说着边一下比一下重的用力磕头。

    “你何罪之有呢?”顾寰缓缓地说道,语气里带了些漫不经心的讽刺。

    "奴婢不该听信桂妃娘娘的指使,在您的身边下毒,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知道,奴婢死不足惜,“接下来的话,夏半没有再说下去了。

    ”哦?桂妃指使你?或许你觉得,桂妃有那个脑子,来指使你。“

    夏半没有想到皇帝竟然知道这么多,想必早就已经把事情的全部过程调查清楚了,枉费自己还在这里费力得像跳梁小丑一样想要洗清自己的罪名,一切都是徒劳无功而已,在别人看来,仿佛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一样。

    夏半这次真的是,在心里无力的摇头。然后猛然抬起头,与顾寰对视。

    ”奴婢知道,无论是哪一种罪名都足够奴婢死千次万次了,但是奴婢今日前来,只是想着皇上给奴婢一个活路。“

    ”机会是自己争取的,能不能活下去?靠的不是我给的路,而是你自己的选择,“顾寰冷笑说出这句话。

    夏半心里明白,自己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做。几乎是失魂落魄的从御书房出来。是,她知道自己对不起主子,主子也不过是一个单纯不知事的女子而已,不。现在是女人了,可是把她变成女人的那个男人却是自己最爱的那一个,那个男人背叛了自己,背叛了自己的爱,和自己一直忠心对待的主子在一起。

    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就算是朝夕相处那么多年,自己的身份也是卑微如尘埃的。内心那些背叛的羞愧,仿佛已经尽数洗去,在夏半看来,自己并不是最先背叛的那个人,那个男人和主子,是他们先背叛了自己,背叛自己的信任与爱,背叛了自己十几年如一日的赤诚之心。

    夏半看到外面的阳光很好,日头浓烈,可惜自己以后的日子。可能就会比以往更加黑暗,更加见不得阳光。

    ”母后,今日的身体可有些好转?“顾恒看着躺在榻上的太后,恭敬的问道,语气里有止不住的担忧。

    站在太后旁边的陶嬷嬷,有些惊羡地说:

    ”太后可真是好福气,这王爷可是一等一的孝顺。“

    窦太后笑了笑,指着顾恒骂道:

    ”这孩子在宫外,与哀家也不过一年几次相见罢了,这孝顺,什么是孝顺呢?但是天天在我膝下,常来陪伴才是。“

    这话一出,坐在底下的顾恒眼里有火花闪了闪。

    ”罢了,“太后看顾恒没有心思谈这个话题,便及时止住了自己的话匣子。

    ”近日可有看到你表妹?“太后带着探究的语气,问道。

    ”母后这话从何说起?表妹如今已是皇后,身在宫中如何是我想见便能见的?“故恒顺着太后的语气往下接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失落,竟让太后怔住了,她没有想到,她的恒儿心里把皇后看得如此之重。这样说来,她的计划也许能能提前进行了.

    "你看你,从小就是这么较真。那是你表妹,又不是旁人,去见一见有何不可,再说了,你们俩从小情谊深厚,这感情可不是说灭就能灭的!”

    “母后这话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就怕,表妹她,固守礼节不肯见我,”故恒失落的说道。

    太后指着顾恒对旁边的陶嬷嬷笑道:

    “你看这孩子,小时候两个人玩的那么好,到如今却生疏了,怕是心里都纪念的都挂念着对方。罢了,陶嬷嬷,你去皇后宫中传哀家的懿旨,就说哀家请皇后过来坐坐,旁的不要多说,只管叫皇后过来便是。”

    陶嬷嬷笑着应了声,便退下去了。

    顾恒的眼里带着一丝期待。太后看着他翘首以盼的样子,心里笑出了声,果然,年轻人是最沉不住气的,儿女私情,便是那心头毒药。

    皇后在自己的寝宫中待的好好的听人通报陶嬷嬷过来了,连忙把人请了进来,这陶嬷嬷背后代表的可是太后,难道说姑姑叫她有什么事情吗?然后心里有些不太确定,听闻太后让自己去她的宫中一坐,想了想,今天似乎是恒表哥进宫的日子,心里,有一瞬间堕入冰窖。

    姑姑明知自己现在皇后的身份,和恒表哥见面是不合适的,却偏偏在和表哥进宫的日子把自己宣了过去。这其中代表的意思难道她还不明白吗?

    窦清漪表面上仍然挂着一丝笑意,随陶嬷嬷往太后的宫中走去。

    太后看顾恒对着门外张望着,心里有些欣慰。

    “这清漪前几日还天天来我宫中坐坐,陪哀家聊聊天,说会话,知道哀家闷,还特地学了小曲儿,唱给哀家听。这不,你看,我坐的这个绣凳,上面就是他亲手刺的绣。”

    “表妹一向孝顺,这点我自小就知道。”

    窦太后又笑了笑,说道:

    “可不是嘛,那日我问她,她也笑着对我说,恒表哥不在您身边,我不过是帮他尽点孝罢了?这孩子,说话都说得那么好听,嘴真是甜。”

    顾恒一怔,问道,

    “表妹说替我尽孝?”

    窦太后笑了笑,没有说话,指着门外,对顾恒说道:

    “你看这不是你表妹过来了,你自己问她便是。”

    “太后娘娘,恭阳王,安好,”然后一一给两人行礼。

    窦太后眼里有一丝不悦,笑着嗔骂道:

    还唤哀家姑姑便是,怎么见到恒儿反而不好意思了?这里只有你表哥和哀家,两人不必那么拘礼,该叫什么便叫什么。“

    说完对顾恒说道:”你看你表妹来了,你只顾着发呆,也不见你和表妹见礼!“

    顾恒和窦清漪两人眼神交流了一刹那,读懂了对方的心意。

    ”表妹近日可好?“

    ”牢表哥挂心,一切都好,不过在宫中有些无聊罢了,所幸前几日常来陪姑姑聊聊天,倒也解闷儿许多。“

    两人坐下,眼里仿佛有说不尽的情意,只是不敢表达出来而已。

    太后见到两人这般模样,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了?

    ”说到底,还是哀家对不起你们两个,当然是我活生生的拆散了你们两个,都是哀家的不是,“窦太后故作哀伤地抹了抹眼底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伤感的说道。

    ”姑姑这是哪里的话?我命由天不由我,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没有怪谁之说,姑姑就不用这么自责了,“然后嘴角下垂,有些无奈的认命倒道。

    窦太后摇摇头,”我知道你们心里怨我,但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这都是先皇下的旨意。都怪先皇,把皇位传给了,那等小人!“太后的声音微微拔高。

    ”母后!宫中慎言!“顾恒慌张地止住了太后的话。

    ”怕什么?这是哀家的寝宫,难不成还怕有别人听说了汇报给皇帝,便是告诉了皇帝我也不怕什么,这皇位本就该是我的皇儿的,只不过被那等小人抢了去,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这皇位会回到我们母子的手里的!“太后的话里,大了一丝不容抗拒的坚定。

    ”母后,这皇位是我不想要,皇帝一职,皇兄再适合不过,这些话以后母后就不要再重提了,“顾恒权说道,他是真心想劝母亲,回头是岸的,再往前走一步便是越雷池,处处犯险。

    ”好,你不想要皇位,你也不想要你的表妹是吗?“太后突然残忍地说道:

    ”你的表妹之所以不能和你在一起,都是你的错,你难道忍心让你的表妹下半辈子就在这深宫中老死吗?你忍心吗?你忍心让一个那么爱你的女子就为了你守活寡吗?“

    ”守活寡?母后这话从何说起?“

    太后看了看窦清漪,见她面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便自顾自地补充道:

    ”罢了,哀家也不叫你表妹和你说了,她面子薄,说不来这些,哀家和你坦白便是。你以为你那皇兄是什么健全之人吗?他不是,他自小便患了那种隐疾,太医都说过了,他终生不可能有孩子,既然无法延续子嗣,那么这皇位,怎么可能再由他来坐?

    “这,这怎么可能?”顾恒不可置信的看着窦太后,脸上的表情在说这一切太荒唐了。

    “你以为哀家是在骗你吗?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你的表妹,看哀家说的是否属实!”

    顾恒受到惊吓般的看着窦清漪。窦清漪的脸上,隐忍和尴尬挣扎着,慢慢点了点头:“姑姑所言没错,皇上他至今没有碰过我。”

    这,顾恒惊恐地摇摇头:

    “这一切太荒唐了,这怎么可能?皇兄他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他为了这皇位什么做不出来,隐瞒自己的病,以为得到了天下,这天下便是他的,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无法生育,这个谎言终将被揭穿,哀家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揭穿他,是因为我不忍心。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去找古太医一问便知。古太医当年为皇帝诊断过,他的话你总该相信了吧?”

    “母后,这是让我缓缓,”顾恒头痛地皱眉:

    “您今天叫我过来怕是也不止为这一件事情吧。“

    ”你忍心看你表妹的下半辈子?就这样孤独终老吗?”太后一句一句的说着,戳心窝的话。

    顾恒坐在椅子上,缓缓低下头,痛苦不堪地发出嘶吼:

    “母后,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太后看着顾恒,挣扎的面色和痛苦不堪的表情,慢慢的安抚的说道:“傻孩子,这天下,你的表妹,都是属于你的呀。”

    顾恒听着没有说话,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但紧放在腰间双手,却紧紧握成了拳头。

    窦清漪听到太后的话,心里乱成一团,姑姑始终是要陷进去了。

    听到皇后宫中的宫女来自己的住处传话说皇后要见她。

    顾念也满面疑惑,距离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窦清漪不会此时来找她问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到皇后的时候,皇后仍是免了顾念也的行礼。她甚至挥散了所有的宫人,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似乎比上次更为谨慎。她亲手过来把顾念也牵到了旁边的圆桌。

    上次的事情,让顾念也现在面对皇后,还有一丝尴尬。

    “娘娘,上次的事,并不是皇上吩咐,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想必您已经知道了,进来今日您怪罪我,我也死而无憾,”顾念也诚恳地看着皇后说道。

    上次的事情,窦清漪自然知道。自己的身边有顾寰安插的人,一问便知。但是最后顾寰怪罪顾念也,这让她心里也有了一点朦胧的想法。

    也许,是顾寰默许的?

    “你上次带的药,还有吗?”窦清漪突然朝顾念也问道。

    顾念也诧异地睁大眼睛看着皇后。

    窦清漪也是别无他法,不到最后关头,谁愿意对自己的亲姑姑下毒呢?只是姑姑今日所言,让她不得不出此下策。虽然皇上要她将计就计,但是如果父亲真的搭上了姑姑的船,到时候,皇帝的口头之言真的能救得了窦家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比较啰嗦......所以我决定以后还是不用语音码字了,老老实实敲键盘吧。

    另:明天放大招~

    ☆、(十二)

    桂妃有喜了!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在宫中飞快地传播着。以至于宫里的宫女太监都知道桂妃这下皇上的宠爱是免不了了, 肚子里说不好就是个皇长子呢。

    “夏半, 你说本宫的肚子里是皇子呢还是公主呢?”桂妃刚开始的那一阵惊讶已经缓了下去, 心里涌现出无限的喜悦。

    这是她和皇上的孩子啊!

    夏半知道桂妃的眼睛没有看她。有些讽刺地弯了弯唇,嘴上依然恭敬地回答道:

    “无论是皇子公主, 皇上肯定都会十分欢喜地, 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呢, 旁的娘娘都没有主子您有福气!”

    桂妃笑得更欢畅了,用手抚着没有明显起伏的肚子, 道:

    “话虽这么说, 但本宫还是不想辜负皇上的宠爱, 想给皇上诞下一个小皇子。”

    夏半眼神阴暗地看了看桂妃的肚皮, 温柔地宽慰着桂妃:

    “娘娘洪福齐天,必回得偿所愿的。”

    桂妃满意地笑了笑, 眼神瞥向门外, 张望着那个自己心里的身影。

    “桂妃怀了龙种?”窦清漪看着下面宫女来汇报的,十分惊讶地重复了一遍。

    姑姑不是说皇上他…有隐疾吗?还是说这只是皇上下的一个套?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窦清漪倒是没有什么愤怒不甘, 心里的担忧反而更甚。

    窦太后气得一下子掀翻了桌子,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这是否属实?桂妃当真怀孕了?”窦太后眼珠子紧紧地瞪着宫女的一张一合的嘴巴。

    “皇上已经去看望过桂妃娘娘了,还赏赐了好些东西,应当是这样的, ”宫女唯唯诺诺地说着自己听到的消息。

    窦太后一下子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颓然靠在了椅背上。陶嬷嬷赶紧把宫女挥了出去, 轻手轻脚地走到太后身边,叹息着为她轻捶肩膀。

    这段日子,太后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自己在外殿守着,发现太后常常半宿半宿地睡不着,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太后为人小心,不肯轻易让自己不熟悉的太医医治,只好一拖再拖,身子骨愈发得差了。

    “这怎么可能!”窦太后布满血丝的眼睛执拗地盯着前方的宫门。怎么可能怀孕,这怎么可能!

    “也许是巧合吧,这太医说的也不是有万分的把握的,”陶嬷嬷在一旁轻声劝慰。

    难道真的是天意如此?

    窦太后突然恨起了自己,如果当初自己直接杀了顾寰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

    突如其来的想法像牢笼一样困住了窦太后。是啊,如果顾寰死了,一切不都解决了吗?

    想起自己之前的打算,窦太后觉得自己真是蠢,何必要和顾寰合作,让他接受从皇后肚子里出来的恒儿的孩子呢?

    如果顾寰不在了,如果皇后此时怀了龙嗣,一些切不都顺理成章了吗?

    仿佛看到了梦想成真的样子,窦太后笑出了声。

    陶嬷嬷担忧地看了一眼太后有些癫狂的样子。太后这些日子越来越暴躁了,还不知会做出些什么事情。

    顾寰十分大方地从私库里面拨了许多奇珍异宝赏赐给了桂妃,去探望桂妃的时候甚至许下了诞下皇子便晋升为贵妃的诺言。

    “你这次做得很好,”顾寰看着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夏半,赞赏地说道。桂妃身边最亲近的人,夏半,果然是一把锋利的刀。

    “皇上谬赞,”夏半明知顾寰的话里带着讽刺仍是面不改色地问道:“不知皇上什么时候能把刘胜交给奴婢处置?”

    那个男人,她要一刀一刀地生剐了他。

    “别急,等事情结束之后,朕一定完完整整地把那个负心汉交给你。”顾寰知道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十分大方地开口。

    夏半连磕了三个响头,告退了。

    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做出来这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背叛主子的事情。她也没有想到主子会那么听她的话,她让她喝的药她就喝了,她让她把怀孕的消息大肆宣扬她就真的做了。

    让她又欣慰又愧疚,但是能怎么办,她们已经回不去了。既然走了第一步,以后的事情都由不得她了。

    顾寰看着桌上地一大叠奏折,不少都是来恭贺的。不得不说,桂妃办事的效率还真是快,短短一天,整个宫中都知道了她怀了自己龙种的事。

    整个宫中?

    顾寰突然想到了那个最近一段时间除了按时间来给自己做治疗,其余时间一言不发的顾念也。她也知道了吧。

    她那么聪明,肯定知道桂妃肚子里不是他的孩子吧。

    顾寰此刻担心地并不是顾念也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泄露出去,反而更加担心她信以为真,以为桂妃真的怀了自己的孩子。

    罢了,顾寰把桌上地内容一样的奏折揉成一团推到了一边。

    你问顾寰从头到尾有没有对桂妃这个“最无辜的人”有一丝不忍和愧疚?

    顾寰还真没有。就桂妃给他下毒一事,就够她死千次万次都死不足惜了。

    这月二十六日,皇上在宫中设宴,宴请朝中大臣携其家属前来一聚,说是为了庆贺西南水患一事已平,实乃国家之大喜事。

    但是几乎所有大臣心里都一清二楚,真正的大喜事是桂妃怀了龙子,说是庆贺怕也只是为了嘉赏李肆,给桂妃娘娘长脸罢了。

    “太后,一切都办好了,”高台之上,陶嬷嬷趁着顾寰正把注意力放在台下的歌舞之上时,弯腰在窦太后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窦太后看向平日里一惯冷脸的顾寰今日却停不下来的笑脸,眼里一片阴霾。

    且让你快活这一时便送你下黄泉吧。

    “母后盯着朕干什么,是不是今日这菜色不合母后的胃口?”顾寰突然回头看向窦太后,笑着问道。

    台下的顾恒听此也仰头看着窦太后。

    窦太后的后槽牙咬得紧紧的。

    “并未,皇上不必担忧哀家。”窦太后慈爱地回答道。

    顾寰笑笑,没有说话,吩咐一旁站着的顾念也为自己倒酒。

    清冽的酒缓缓注入精致雕龙的金盏中,香味扑鼻而来,淳厚有味。

    顾寰却不急着喝,反而一下一下地摇晃着酒杯。

    窦太后趁顾寰没注意,朝窦相使了个眼色。

    “皇上,老臣敬皇上一杯,全靠皇上真空天子之气,才使得这西南治理走向正途啊!”说着站了起来端起了酒杯,等着顾寰喝酒。

    顾寰却没有举起酒杯,反而有些责备道:

    “这治理西南水患,李家小公子可是功不可没。难得相国如此为国家着想,不如替朕好好敬李小公子一杯?”

    窦相的脸和举着酒杯的手俱是一怔。

    莫说让他以相国之尊敬一个小辈有失身份,表示两个地位相当,他李肆!害得自己儿子死的不明不白,他如何能咽得下心头之气。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顾寰眉一拧。

    “怎么,相国刚刚说的好好的心怀天下,如今又不肯了?”

    “老臣不是这个意思,”窦相连忙请罪。

    “李小公子足智多谋,本相敬你一杯,”窦相说完这句也不等李肆应答便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顾寰仍旧把玩着酒杯,嘴角挂着笑意没有说话。顾念也闻着顾寰手里酒杯散发出来的香味,有些不对劲。

    窦太后看到此幕,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微臣敬皇上一杯,皇上的赏识乃是微臣三生之幸,”李肆喝得有些多了,醉呼呼地开口看向顾寰。

    顾寰拿起酒杯,似乎是想干了这杯。情急之下顾念也在背后偷偷一把拽住顾寰的袖子,幸好衣袍宽大,没有被别人发现。

    “皇上,这酒有问题,”顾念也以她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

    应该说这酒没有问题,只是加上这金制的酒杯,两个在一起发生了化学反应导致杯中产生毒素。

    顾念也暗自庆幸自己得到了二叔的医术,能够在最快的时间里辨别出来杯中有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顾寰看着揪住自己衣袖的那只青葱玉手,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李小公子似乎有着醉意,李将军多多照料着些,可别怠慢了有功之臣,”顾寰半开玩笑地对李将军说着,没有回应李肆的敬酒反而让李家觉得和皇上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顾寰说完再低头,那只小手早已放开了自己的衣袖

    “时辰也不早了,朕还有事先行离去。各位爱卿不必拘礼,好好欣赏歌舞月色吧,”顾寰说了句,便摆驾回宫了。

    余下的大臣们见皇上走了,也自在了些,反而不那么拘束了,气氛一时大好。除了窦太后和窦相国两人的脸色明显青紫。

    “刚刚你是怎么发现的?”顾寰遣退了身后一排太监宫女独独留了顾念也一个人。

    顾念也看了一眼顾寰的面色,夜色太浓,看得并不清晰,但很明显的,他很镇定。

    难不成他早就知道杯中有毒?

    顾念也想着他在宴会中从头至尾一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笑意,不由得想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顾寰比她想的还要复杂,还要强大。

    “奴婢并未发现酒中有毒,只是觉得倒进杯中不久后飘来的酒香中夹杂着其他味道,这种味道很像奴婢曾在医术中看到的一种毒。”

    顾寰点点头,继续往龙涎殿走去,没有再追问下去。

    顾念也更加确信了顾寰之前就知道这件事情。

    当晚,窦太后刚回到宫中还没有歇寝,外面就有宫女送来了一个由红布盖着的托盘,说是皇上送来孝敬她的。

    窦太后让陶嬷嬷揭开那层红布,顿时手脚冰凉。托盘里赫然是一壶酒和一个黄金打造的金盏。

    窦太后颤抖着用手打翻了酒,顿时房间里弥漫着酒的浓烈的香气。

    “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窦太后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地上的酒。陶嬷嬷在一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同样的,顾恒回府以后没过多久就听得下人禀报说是宫里来人了要求见王爷。

    顾恒疑惑地请了人过来,是顾寰身边的一个公公,旁边是一个穿着常服的太医,顾恒认得这个太医,小时候自己生病,多是父皇请他为自己医治的。

    公公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把里面的一壶酒和一个金盏取了出来。

    “王爷,这便是晚宴是摆在皇上跟前的酒,小的我动都未动。”

    顾恒正疑惑他此举是为何,就听见一旁的太医开口解释这酒的来头以及和金子混合的药性。

    听完之后,顾恒也几乎是遍体升凉,不知何时送走了太医,自己依然坐在宴客厅的梨花椅上,坐到了天亮。

    作者有话要说: 冷偌离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2-18 20:05:03

    冷偌离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2-18 20:05:19

    握拳,谢恩!

    ☆、(十三)

    今天休沐, 窦清漪一大早便来求见顾寰。

    “你说你要出宫回府?”顾寰听完窦清漪的话淡淡地问了句, 语气里倒没有多少惊讶。

    “是的, 望皇上恩准。”窦清漪坚定地说道。为今之计,她能做到的也只能是回去和父亲好好谈谈, 希望来得及, 能够制止父亲和姑姑疯狂的举动。

    “好, ”顾寰没有多想,爽快地答应了, 不过后面有缀了一句:“酉时未归, 朕就要另作打算了。”

    窦清漪明白这是顾寰给自己的最后的机会, 想必这也是看在恒表哥的面子上才给的自己吧。

    “民女遵旨。”窦清漪没有再自称臣妾, 以后的事情,她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你会共准备准备吧, 朕派人送你回去。”顾寰说道。

    窦清漪了然地点点头, 按照宫中规矩,皇后出宫要极大的仪杖, 况且不是重大庆典,皇后是没有理由出宫会娘家的。

    “谢皇上开恩,”窦清漪极为郑重地向顾寰行礼告退。

    等窦清漪走后,顾寰立刻换来身边暗卫。

    “去通知恭阳王。”

    “是。”

    窦相看到乔装打扮从小门进来的窦清漪, 很惊讶。

    “你怎么出宫了?”窦相看了看窦清漪身后并无宫人跟着, 况且是以这副样子回来的,如何能不疑惑。

    “父亲究竟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窦清漪扑通一声就直直地跪在了窦相跟前,抬起梨花带雨的面容哀愁得向父亲哭诉。

    窦相爷不明所以, 正想伸手把窦清漪搀扶起来,却见她看着自己,哀求地说道:

    “父亲,你和姑姑就住手吧好不好?”

    窦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甩开了窦清漪伸过来的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

    “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当初你和恒儿感情多好,你难道不想看到恒儿成为皇帝吗?”窦相爷看到窦清漪眼里泪花山东,毕竟是自己看重的女儿,还是规劝道:

    “你赶紧回宫去,这么匆忙地出宫万一被顾寰发现就完了!”

    窦清漪听闻父亲到现在还在做着那个不切实际的梦,难过得有些想笑。

    “就是皇上送我出宫来的,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希望父亲能住手,否则相信不到明天整个窦家便会不保。”

    “你说什么!”窦相猛地从官椅上噌地站了起来,有些浑浊的眼发出锐利的光。

    “顾寰放你回来的?”

    “是,”窦清漪仍旧是跪着的,膝盖已经接近麻木,

    “皇上什么都知道了。”

    “父亲,皇上远比您和姑姑想的要强大,强大得多,”

    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窦清漪只能这么来形容他。不得不说,他是最适合这个皇位的,而不是恒表哥,即使她爱顾恒。

    “你姑姑呢?她怎么样了?”

    窦清漪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父亲最先想到的却是姑姑,那个将整个窦家拖入深渊的她的姑姑。

    “父亲!姑姑现在自身难保,您怎么还能指望她?”

    “顾寰还和你说了什么?”窦相冷静下来之后问道。

    “父亲,就此收手吧。窦家还能逃过一劫!”窦清漪抱着窦相的腿哀求道。

    ”我知道了,“窦相扶起了窦清漪,”你先回房间休息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父亲!“窦清漪以为父亲仍旧执迷不悟,还想继续恳求。窦相朝院外喊来了两个老婆子。

    ”把小姐送回房间休息,“说着不等窦清漪说话便拂袖离去。

    ”父亲!父亲!“窦清漪在身后苦苦呼喊着,却被两个老婆子拉了回去。

    ”小姐,回房间吧!“虽然不知道已经成了皇后娘娘的大小姐怎么突然这么突然地回府了,但两个人还是守住心里的疑惑把窦清漪架回了房间。

    窦相回到书房,坐在桌前半晌。

    ”今天眼皮跳得历害,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顾念也对着系统自言自语道。

    的确,自从那晚之后,一切都很平静,仿佛下毒一事从未被发生。这才是顾念也担心的,顾寰绝不是善类,怎么可能不做出反击。

    ”我觉得你可以放心顾寰的能力了,他绝对能处理好这一切。“系统的话给了顾念也一点安慰。

    酉时已到,窦清漪还没有回宫,顾寰了然地让前来送信的宫女回去。

    顾念也不知道窦相爷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敢这么光明正大得派人行刺皇帝的,而且只有区区两个刺客。

    因为是晚上,御书房内只有顾寰和随侍的宫女太监三人。小太监还没喊出声就被一剑割喉。那宫女惊吓得想往外跑也被一个刺客当场刺穿胸膛而死。

    顾寰反而十分淡定地退后一步,取出悬挂在右后方的宝剑,抽出剑毫不迟疑地刺向一名刺客,剑锋犀利。

    大概两个此刻也没有想到当今皇上身怀武功并且实力不俗,刹那的惊讶已经足够顾寰出奇制胜。

    顾寰的剑尖滴着血,面不改色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四具尸体正准备唤侍卫进来收拾。却大意得没有注意到地上的一个刺客还没有死,挣扎着使出最后的力气把飞镖投向顾寰。

    顾寰自幼习武耳力不俗,听到耳边的声音反射性地拿剑挡了回去,可能是太出乎意料,一个侧身,飞镖从肩膀擦了过去。

    顾寰微微用力把剑投向了此刻,顷刻间,此刻的头已经重重地跌了下去。

    顾寰这才低头,看向自己的肩膀,布料已经被刺穿,伤处有点点鲜血渗出。顾寰看了看落在地上的飞镖,刀锋增量。想到了什么似的迅速捂住了肩膀,来不急唤人就头重脚轻地倒在地上。

    合上眼睛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粉色宫装的女子推开门走了进来。

    系统在关键时候还是靠谱的,幸好今天自己早早得守在这里以防不测,还真的遇上了传说中的刺杀。

    顾念也看着安静躺在地上面无血色的顾寰,肩膀的伤渗着血珠,一看就是中了毒,顾念也凑进了仔细看了看有凑上去闻了闻。

    很好,是剧毒。毫不犹豫地俯身用嘴吸毒,果然武侠剧里的方法还是好使的,看着顾寰渐渐舒展的眉头,顾念也吸出最后一口毒,没有完全吐出来,衡量了一下用量,确认差不多了,才吐出了一点。

    药性果然霸道,顾念也枕着顾寰的胳膊缓缓躺了下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窦家就被封了,上上下下三百多口人全部被流放至蛮荒之地,上边奉旨行命,窦相谋权篡位,意图刺杀皇上。

    窦太后在宫中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晕厥。

    ”太后,您振作点!“陶嬷嬷看着悲痛欲绝的太后哭着安慰道。

    ”哥哥,他怎么样了?“窦太后憋着最后一口气问出了这个自己一直不敢问的问题。

    ”相爷他...“陶嬷嬷也是满脸哀戚:

    ”相爷已经被皇上下旨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太后!太后!“接连受到的打击让窦太后再也承受不住地倒了下去,再也听不到身边人的呼喊。

    ”太医,她如何了?“大半夜的林太医就被小太监给请了过来,来龙涎殿看诊。当时林太医一震,难不成是皇上受伤了?那个时候窦相行刺的事还没有传出去,故而林太医什么都不知道。

    ”皇上,您受伤了?“林太医眼尖地看到顾寰肩膀上的伤口,不由开口问道,说着便要上前包扎。

    ”朕不碍事,太医先给她看诊,“说着指了指龙床上躺着的女子。

    林太医这才看到躺在龙床上昏迷不醒的顾念也。看这身打扮是个宫女才对吧,怎么躺在龙床上,还能引得皇上不顾自己的伤势,让自己先为她把脉?

    林太医不敢多问,只得上前为顾念也把脉。手还没碰到顾念也的手腕便在空中被顾寰止住了。

    林太医疑惑地看向顾寰,却见他煞有其事地拿出明黄色手帕覆在女子的右手手腕上。

    林太医心里更是震惊,看来此女子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不低啊。因此看诊起来也颇为尽心。

    ”皇上,这位姑娘身中剧毒,索性毒量很少,微臣开几方药,大概休养个把月便能恢复如初了。“

    ”大概何时能醒?“他还有很多话要问她,比如,为什么要不顾自己的性命救他?

    ”这.......“林太医看着面无血色的顾念也一眼,道:”最迟明日也该醒过来了,“说完却见顾寰身形踉跄了一下。

    ”皇上,还是让微臣来为您看诊吧,“林太医连忙把顾寰扶到一边坐下,屏息号脉。

    难怪,难怪。林太医在心里叹道,难怪皇上如此重视床上那位宫女,想必就是她救了皇上吧。

    ”皇上身上中的毒和那位姑娘一样,不过幸好医治及时,毒素已经被清得差不多,喝几帖药就可以了,并无大碍。“林太医装傻地说道,没有点破顾念也吸毒的事,太医,不需要知道得太多。

    顾寰点了点头,让太医开药。自己则若有所思地看向顾念也。

    ☆、(十四)

    顾念也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 眼皮也沉重地几乎撑不开。可是腹中隐隐的饥饿感让她不得不艰难地睁开眼。

    模糊之中只看见这似乎是自己常来打扰的龙涎殿寝宫。

    不远处的软塌上正襟危坐着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

    眼前渐渐清晰起来。

    顾念也抿了抿干涩的嘴唇, 掀开被子打算下床。

    却没有料到这么细碎的声音引起软塌上静坐之人的注意。

    顾寰大步地走过来, 眼神沉静地上下看了顾念也一眼,看得顾念也揪紧了被子不知所措。

    “皇上……”顾念也动了动酸痛的脖子, 仰头轻声唤道。

    “你躺了六个时辰了, ”顾寰依旧面无表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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