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已经将他们的奸情写的明明白白了! (4)
竟男人怎么能不行呢!怪不得这位陆大人要寻一位肚子里头有货的女人了……
“陆大人,这有病还是得治呀,您这一趟趟的多麻烦,日后也影响生活不是。”
终于明白钱宰相意思的陆重行攥紧手里的酒杯,张了张嘴,黑着一张脸背下了这口锅。
站在陆重行身后的禄寿想着爷你既然敢偷偷摸摸的去看大奶奶,怎么不敢偷偷摸摸的承认刚才是去看大奶奶而不是去解决生理问题的呢?
暗中偷窥了一日的陆重行在钱宰相一副“我都懂”的表情下甩袖而去。
从前殿至内殿,陆重行原本阴沉着的一张脸在看到苏娇怜那张被酒气熏得粉嫩细柔的面容时,眼神也不自觉的便温柔了下来。
“大奶奶看样子是吃醉酒了。”背景板皇后娘娘的声音飘飘忽忽的传过来,“都怪本宫不该让大奶奶吃那么多酒,害得陆大人担忧了。”
苏娇怜迷迷糊糊的被人抱起来,她软绵绵的趴在陆重行肩上,声音细糯道:“陆重行,你的小姨妈跟人跑了……”
陆重行:……
男人面无表情的抬手,将苏娇怜的小脑袋盖到大氅里,然后朝皇后娘娘拱手行礼,退出了宫殿。
苏娇怜单手攥着男人的宽袖,小脑袋歪斜着贴在他身上那件绛红色的长袍上,声音软软道:“陆重行……”
陆重行没想到,小姑娘吃醉了酒,居然胆子变的这么大,敢直呼他的大名了。
英国公府距离皇宫不远,苏娇怜在马车上睡了一觉,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回到了自家院子。
她迷迷糊糊的拖拉着绣花鞋起来,想要去寻地儿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却不防绕过屏风后正看到男人在解决生理问题。
已是掌灯时分,屋子里头点一盏红纱笼灯,灯色氤氲流泻,男人褪了裤子,露出一双结实有力的大长腿。白皙如画,肌肉紧实。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苏娇怜尚带醉意,她盯着男人没有动。陆重行面无表情的继续放水,指尖却微微施了力,努力抑制住自己拔手就扎裤腰带的动作。
苏娇怜咽了咽口水,道:“你这小东西长的真别致。”
陆重行:……小东西?
男人暗眯起眼,那张俊美面容瞬时阴沉下来,黑的能滴出墨。
苏娇怜:确认过眼神,是心梗的感觉。
“我,我是说你不行……不不不……”苏娇怜结结巴巴的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嘴。
同样是腰间盘,我的为什么这么突出?QAQ。
“呵。”男人放完水,扎起裤腰带,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冷笑。
苏娇怜立时头皮发麻的往后退一步。
即使是吃醉了酒,猎物依旧有身为猎物的警觉性。
陆重行慢条斯理的用置在一旁的铜盆净了手,然后又慢吞吞的取下挂在屏风上的巾帕擦干了手。
看着男人这一连串如慢镜头回放的动作,苏娇怜愈发冷汗噌噌,连身上那最后的一点酒气都消散无踪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私房钱藏在哪了吗?”男人终于开口,只是说出的话却让苏娇怜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真的能承上启下吗?作者你能不能用点心?
虽然其实她真的很想知道男主你私房钱藏在哪里了,但她不想现在知道啊!
在堪比恐怖片的阴森氛围中,男人抬手,朝苏娇怜勾了勾小手指。
“你过来,我告诉你。”
这一夜,苏娇怜一共拿了男主七次私房钱。拿的她手软腿软浑身发软。
“还觉得我的东西别致吗?嗯?”男人喘着粗气,神色餍足。
颤颤巍巍两手捧不住苏娇怜:她还是个孩子啊!放过孩子吧!
事实证明,陆重行就是只周扒皮,还是只专门摧残祖国花朵的周扒皮。
“我可没动你。”陆重行站在榻旁,慢条斯理的穿衣起身,积攒了数日的欲.念终于在今日勉强发散了一番。
只是这番饮鸩止渴,让男人更加的想要把苏娇怜吞噬入腹。不过想起小姑娘那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男人仅剩下的一点良心告诉他:再等些时日。
苏娇怜裹着小被子,用力的搓手。
男主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似乎听到了苏娇怜的心声,男人慢条斯理的转身,凉凉吐出两个字,“不会。”然后便转身施施然的出了房门去上朝了。
因为这事,苏娇怜自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她给陆重行的脑袋上重新打上变态标签,然后抱着自己的小包袱去寻陆老太太睡了三日。
正是鸡鸣时分,钱宰相看着站在自己身边,已经被新婚小娇妻冷落了三日,面色难看至极的陆重行,作为知心大哥上前开导,“陆大人可是与尊夫人感情不顺?”
陆重行掀了掀眼帘,没有说话。
钱宰相继续叹息道:“这得不到的呀,才是最好的。得到了以后不管是再好的东西都是那地上的狗屎。”话糙理不糙,深受小妖精折磨的陆重行觉得十分有道理。
甚至开始仔细回来起婚前苏娇怜对他的“好”。
比如这小姑娘会给他做鱼汤,端老鸡汤,捏肩捶背外加夜深人静脱衣诱惑,时不时的来场娇弱小白花的投怀送抱。
现在呢?
什.么.都.没.有!
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的霸道男主.已婚妇男.被小娇妻抛弃陆,陷入了深深的阴影里。
是时候给不乖顺的小东西一点惩罚了。
男人的脸上露出阴狠表情,他暗暗攥紧拳头。
而彼时,在陆老太太那处赖了三日的苏娇怜也被赶了回来。
“姑娘,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您和姑爷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呀?”
那事可大了去了。
苏娇怜鼓起腮帮子,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恢复自由身,可不能晚节不保。
“嬷嬷,我觉得身子不舒服,想寻个大夫瞧瞧。”
“哎。”农嬷嬷赶紧应声,将英国公府内的家用大夫给苏娇怜请了来。
有能力做英国公府里头的家庭医生给这些姑娘、夫人外加老太太看病的,自然能力非凡。
“大夫,我自小便身子骨弱,是不是不能有孕了?”苏娇怜一副泪眼涟涟的可怜小模样。
山羊胡大夫摸了一把自己的胡须,“大奶奶身子骨确是格外羸弱,恐难有孕。不过若能好好调养……”
“我就知道!”苏娇怜突然的一下拔高声音,将山羊胡大夫吓了一跳。
“我就知道,我这副残破的身子,怎配得上大表哥。”说完,苏娇怜立时起身,奔进内室,“呜呜呜”的哭噎起来。
“姑娘呀……”农嬷嬷苛责的看了一眼山羊胡,赶紧进去安慰苏娇怜。
山羊胡:我也没说什么呀。
苏娇怜闷头哭着,哭湿了半个枕头。
只一日,整个英国公府都知道陆大爷新娶的大奶奶不能有孕,因为这事,在屋子里头哭了一个晌午。
众人再一联想这几日大奶奶常往陆老太太那处跑,便觉出这对新婚夫妇产生了感情危机。
丫鬟、婆子们外加整个皇城的女子都翘首企盼,看陆家大爷什么时候将苏娇怜这只小妖精打入冷宫。
陆嘉这几日一直没逮住机会寻苏娇怜霉头,听到这消息,赶紧赶过去看热闹,在看到苏娇怜那双红肿似核桃的大眼睛后,冷笑出声,“苏娇怜,你也有今天。”
苏娇怜呆呆的坐在绣墩上,想着方才的火锅真好吃,辣的她哭了小半个时辰呢,所以今日的晚膳是吃樱桃肉好呢,还是吃东坡肉好呢。
陆嘉提裙跨进屋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一副可怜相的苏娇怜,“就是这副可怜相,勾引了那么多男人,你知道你……”话说到一半,陆嘉突然便“咦”了一声。
她俯身凑过去,使劲盯着苏娇怜看。
今日苏娇怜没上妆,陆嘉乍然一看没觉出什么不对,直至如今才发现苏娇怜的不同之处。
“你,你怎么长的跟往常不一样了?”陆嘉飙高了音。
苏娇怜眨了眨眼,小嗓子哑哑道:“我本来就长这样。”说完,苏娇怜伸手捂住脸,一脸娇羞,“今日都没上妆,是不是变丑了?”
看着苏娇怜那水当当,细嫩嫰的小皮肤,再看一眼她不知比平日里好看多少倍的娇怜素颜,陆嘉愤怒了。
你们姓苏的化妆技术是有多烂,就不能多关注些美妆博主多开几个滤镜吗?
“姑娘,姑爷回来了。”农嬷嬷兴奋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苏娇怜赶紧起身,探着身子往外头望。
陆重行身穿朝服,从房廊拐角处过来,高大挺拔的身姿被悬在当空的明月镀上了一层银色莹辉。
陆嘉赶紧收整面容,想着正好趁如今陆重行和苏娇怜感情不和的时候趁虚而入。
苏娇怜“啪嗒”一声关紧隔扇,转头看向陆嘉。
陆嘉:???
“大姑娘,你说的对,像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大表哥呢。”
陆嘉:???
“我现在就去求老祖宗与大表哥和离。”
陆嘉:我女主的地位好像不保了。
国家一级戏精.苏.小白花.乖乖,用力拉开房门,正对上陆重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看着小姑娘肿成核桃大的眼,男人犀利的目光投向陆嘉。
陆嘉:生无可恋JPG。她还不如回去听太叔成宁的第n遍美人暗恋史呢。
苏娇怜觉得,自己的锅甩得极棒,不能生育外加外界压力的加持,使得她原本就脆弱的小心脏濒临崩溃,而陆嘉方才的话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表哥,我不能拖累你。”
陆重行伸手,拦住苏娇怜,清冷眉目低垂,看向女子的目光温柔而宠溺,“不是你的问题。”
所以是谁的问题?
真相只有一个,而知道真相的人,只有钱宰相。
“大嫂放心,不管是什么病,我都能治。”许多章不见的陆生谦自己摇着轮椅,慢条斯理的从陆重行身后出来。
“大嫂对我多有帮助,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大嫂呢。”陆生谦说话时脸上带笑,但那双眼里却浸着深沉的怨恨。
苏娇怜:“哈,哈哈,二弟也在啊……”
“上次托大嫂的福,我送晴儿的礼她很喜欢。”并且自那次后,便再没理过他。
那袋沉甸甸的银子也将他砸的差点不能人道。
对,苏娇怜让陆生谦给盼晴送的是银子。
对上陆生谦那张怨妇脸,苏娇怜深深感觉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
剧情误她啊!
☆、第 62 章
苏娇怜的“完美”计划没能行得通。
而对于苏娇怜这样漏洞百出的智障计划, 不仅是陆嘉对此嗤之以鼻, 就连小牙都连连摇头。只有农嬷嬷依旧把苏娇怜当成掌心里的宝。
“姑娘, 这是二爷特意给您开的药,您吃了保准能跟大爷三年生俩。”
她一个都不想生!
苏娇怜用力摇头, 闭紧小嘴巴。
农嬷嬷苦口婆心的劝,苏娇怜用力的倔强。
陆生谦这个洁癖男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她呢, 这药她是万万不能喝的。
“姑娘, 既然您不吃药, 但便用膳吧。”农嬷嬷见劝不住, 只得安排丫鬟将午膳端了来。
苏娇怜看着面前一锅又一锅奇形怪状的午膳,神色懵懂的对上农嬷嬷那一脸的春光灿烂。
“这是二爷特意给您开的药膳, 只要您吃上个一年半载,保准能三年抱俩。”
苏娇怜觉得是时候反抗了, 她撅起屁股就往被褥里钻, 任凭农嬷嬷怎么喊都不出来。
饿了小半个时辰,苏娇怜实在是受不住了, 只得偷摸摸的起来从梳妆台下抠出自己的私房钱,准备去外头找些吃的。
陆重行新建的这座宅子地理位置十分之好,前面是商业街,后面是菜市场, 左边是英国公府, 右边是青山绿水。
苏娇怜从小门出去,准备就在小门侧边买个小烧饼吃,却不防刚刚踏出门槛, 就对上太叔成宁那张脸。
妈呀!鬼啊!
苏娇怜觉得自己流年不利,青天白日居然见鬼了。
“苏姑娘。”苏娇怜刚刚转身要逃回院子,眼前的木门就被太叔成宁给关上了。
男人后背靠着木门,挡在苏娇怜面前,也挡住了她的生路。
苏娇怜下意识往后退,眼尖的瞥见太叔成宁手里的那柄铁扇。
“苏姑娘,我有事与你说。”
“我觉得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苏娇怜左右四顾,寻找称手的武器防身。她弯腰从地上捡了一块板砖,但因为那板砖实在太重,所以娇弱如蒲柳的苏娇怜没能搬起来,只得退而求其次的抓了一把碎石子。
“苏姑娘,我只是想看看你。”太叔成宁说完,向前跨一步。
苏娇怜被唬的往后一躲,后背贴到青灰色的墙壁上。
太叔成宁站在离苏娇怜一步远处,真的只是盯着她看,并没有做出任何不轨的举动。
苏娇怜瞪圆了一双眼,随时提防太叔成宁发难。
“果然是你。”现在的苏娇怜已经开始上淡妆,浅浅薄薄的一层,根本就遮盖不住她纤细柔媚的轮廓。眼角处隐隐绰绰的泪痣将她原本便惹人怜爱的小脸更变的细腻温柔。
“不是我。”苏娇怜手一挥,手里的那把碎石子就砸到了太叔成宁脸上。
“额咳咳咳……”吃了一脸的灰,太叔成宁咳嗽不止。
太叔成宁作为皇城内人人皆要含在嘴里的世子爷,哪里受过此等待遇,当即便要发飙,但在看到苏娇怜那副惊慌失措的小模样时,还是硬生生的压下了这股欲.望。
美人在前,世界如此美好,他不该如此暴躁。
“苏娇怜!你大胆!”一道娇蛮声音从外头传过来,手持马鞭的栖霞县主从马上飞身跃下,跻身钻进胡同里,往太叔成宁和苏娇怜的方向疾奔而来。
“你居然胆敢背着表哥跟野男人在此私会!”
苏娇怜看一眼满脸白灰的太叔成宁,想着这样确实是认不出来哦。她又转头看一眼栖霞县主,想着今日的县主真是天仙下凡,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英雄救美(?)的栖霞县主眼睁睁看着苏娇怜一副星星眼的西子捧心状看她。
“你,苏娇怜,我告诉你,今日之事我一定会告诉表哥的,让你和你的奸夫一起浸猪笼!”
“你要让谁浸猪笼?”太叔成宁抹一把脸,怒不可遏的瞪向栖霞县主。
栖霞县主一脸震惊。
“大哥?”
大哥是情敌的奸夫,怎么办,急,在线等。
栖霞县主深吸一口气,决定大义灭亲。
“大哥,你走吧,我不怪你。”
“闭嘴!”太叔成宁气急败坏的甩了一把宽袖,然后转头看向苏娇怜道:“陆重行对你不好,我对你好,你与他和离,嫁给我做世子妃。”
苏娇怜:???这是什么骚操作?难道是传说中的先哔哔后杀?
对上太叔成宁那张石灰脸,苏娇怜赶紧用力的护住自己的小身体。为什么所有人都对她这个可怜的孩子感兴趣。
栖霞县主跳脚道:“大哥,这个女人怎么配做我大嫂!”现在的世子妃,便是日后的皇后,这样的人怎能母仪天下。
“闭嘴。”太叔成宁不耐的瞪一眼栖霞县主,欲牵苏娇怜的手,却被横出的一块烧饼烫了满手。
“嘶。”太叔成宁轻呲一声。
“世子爷又忘了,我的东西,你不该碰。”陆重行慢悠悠的从拐角处转出来,身后是抻着脖子四处相看的烧饼郎。
烧饼郎是个又聋又哑的聋哑人,但手艺却极好,一直在这处摆摊,苏娇怜吃过一次后就对其念念不忘,特意吩咐农嬷嬷让人在这处给他留块黄金摊位。
毕竟手艺人是值得尊敬的。
陆重行扔了一个烧饼,手里还拿着一个烧饼。
饿了半天的苏娇怜眼盯着那烧饼,用力的转。
真香。
当众挖墙脚被正主发现,太叔成宁一点都不慌张。甚至还嚣张的跟正主正面宣战。
“陆重行,虽然被你先行一步,但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太叔成宁咬牙切齿道。
苏娇怜赶紧躲到陆重行身后,冲着太叔成宁一阵龇牙咧嘴。
这太叔成宁是吃错什么药了?一开始不还对她喊打喊杀的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因爱生恨?
“大哥!”栖霞县主继续跳脚,“这样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你看看她,五短身材瘦的跟干瘪四季豆似得,哪里有你房里的满满丰腴衬手。还有那性子,矫揉造作,无事生非,哪里有你房里的柔柔温柔体贴。”
嘿呀,她这小暴脾气。
苏娇怜气急,撸起袖子,拉住陆重行的手搭在自己腰上,然后气哼哼的往前去道:“陆重行,你别拦着我,我……”
腰上的手陡然一松,苏娇怜转头,就看到男人负手立在那处,一副风光霁月的美好模样,然后慢条斯理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苏娇怜:QAQ我仿佛结了个假婚。
栖霞县主会武,苏娇怜自然不敢跟她硬来。只得抻着小脖子抖着腿儿跟她对瞪,一副要上不上的怂怂小表情。
苏娇怜身边站着陆重行和太叔成宁,栖霞县主也不敢硬来,只敢装腔作势的冲苏娇怜扬马鞭。
“苏娇怜,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栖霞县主梗着小脖子,非常愤怒。
那正好,反正她也不同意。
“大表哥,我们走吧。”苏娇怜矮着身子躲回陆重行身后,一双小嫩手捏住他的宽袖轻扯了扯。
陆重行站在那里,直视太叔成宁,“旁人.妻,不可欺,相信世子爷应当明白这个世人皆知的道理。”
“我太叔成宁不是……嘶,人。”倔强的世子爷完全不买账,甚至公然挑衅。只是说话时咬到了舌头,将“不是世人”说成了“不是人”。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陆重行缓慢眯起眼,原本萦绕在周身的清冷气质陡然一沉,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难言的阴郁感来,夹杂着清晰的狠戾。
栖霞县主往后躲了躲,浑身发颤。
反倒是苏娇怜早已习惯男人的阴晴不定,见状也只是缩了缩脖子。
“很好。”男人缓慢点头,然后牵住苏娇怜的手,绕过太叔成宁与栖霞县主进了小门。
苏娇怜仰头看着面前男人那宽阔挺拔的背影,想着男主一怒,伏尸百万,这太叔成宁真是不知死活,还嫌他三天皇帝做的时间太长吗?
正想着,走在前头的陆重行却是突然止了步子,苏娇怜一个不防撞上去,秀鼻一酸,整个人有些发懵。
手里被塞了一块烧饼,苏娇怜摸着它温热的边缘,抬眸看一眼陆重行,然后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
男人的脸上擒着笑,仿佛刚才的事根本就没发生一样。他垂眸看着苏娇怜,抬手掐上她的脸。
“往后就别上妆了。”
其实苏娇怜也嫌上妆麻烦,但这一下子容貌改变太大,不会引起旁人怀疑吗?
“你的上妆技术实在是很烂。”替苏娇怜擦了脸上的妆,露出那张娇嫩素颜,男人终于将后面的说说完了。
苏娇怜:……
“还想吃什么?”从宽袖内抽出巾帕擦了擦手,陆重行道:“想吃什么都可以。”
苏娇怜立刻便道:“帅师傅。”要红烧的。
“帅师傅?”男人眯起眼,原本漾着笑意的面容瞬时阴冷下来,就是这个男人吗?碰了他的乖乖。
呵,帅师傅。
男人冷笑一声,暗暗攥紧拳头。
苏娇怜啃着烧饼,没发现男人的不对劲,只想着这古代也没帅师傅啊,便退而求其次道:“我想来碗红烧牛肉面。”
“嗯。”男人冷淡应一声,拢袖往前走去。
苏娇怜两手捧着那烧饼,吃的满嘴都是烧饼屑。
真香。
啃完了烧饼,苏娇怜如意得到一碗红烧牛肉面。面是手工赶制出来的,牛肉是新鲜现杀的,满满一大碗,吃了这么久的露水,终于沾到荤腥。苏娇怜躺在榻上晃着小细腿,悠闲的感叹:真是腐败的封建主义啊。
心满意足的把自己填饱后,苏娇怜决定去找盼晴。
盼晴依旧在陆老太太的院子里伺候老太太。苏娇怜去的时候她正坐在外头的房廊石矶上啃瓜子。
苏娇怜顺势抓了一把蹲在她身边。“我听说前些日子你生辰……”咽了咽口水,苏娇怜没有说下去。
盼晴心思通透,自然知道苏娇怜要问什么,便接道:“二爷送了我一袋银子。我是喜欢钱,可他以为有钱便能为所欲为吗?”
“不能吗?”苏娇怜呐呐道。
“当然不能,他就拿那么一袋碎银子打发我,当我是要饭的呢!”盼晴非常愤怒,往嘴里塞了一把瓜子。
哦,原来是钱少了。苏娇怜一阵欷歔。剧情果然没骗她,盼晴就是被陆生谦的一袋银子骗回去的。
既然一袋银子不成,那就两袋,这世上没有银子解决不了的事。
想到再不用继续喝那堆乱七八糟的苦药,苏娇怜瞬时就心情明朗了起来。可又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困境,那张明媚小脸又咻然黯淡。
“我说,你如今都是咱们英国公府的大奶奶了,还愁什么?难道是因为不能生育?这不能生便借旁人的肚子生嘛,这有什么难的。”
盼晴说完,苏娇怜双眸一亮。
是啊,陆重行身边那么多妖艳贱货,哪一个都想给他生猴子,若是他看上了旁人,不用她说,他就会立刻带着小三来跟她和离的!
“多谢盼晴姑娘指教。”苏娇怜提裙飞奔出去。
盼晴吃一把瓜子,然后连皮带肉的吐出来。
呸呸呸,这瓜子真难啃。
小院书房内,陆重行坐在书桌后,面前是一卷长长的名单。
“这些就是‘帅师傅’?”陆重行扣着桌面,脸色冷凝。
“是。”禄寿跪在地上,肯定道:“全国名叫‘帅师傅’的人都在这里了。”自上次跟大奶奶搭话后,禄寿就被陆重行打入冷宫,直至今日才堪堪寻他出来办事。禄寿自然全力以赴,争取重得主家宠爱。
陆重行随意翻阅半刻,而后道:“将全国姓帅的人都找出来。”顿了顿,男人又加上一句,“要会做红烧牛肉面的。”
“是。”禄寿郑重应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吃,帅师傅红烧牛肉面吧
☆、第 63 章
干燥的秋季持续了一段时间, 寒冬已至。一晃就要过年了, 苏娇怜坐在隔扇处看着外头模糊不清的月亮, 想着这都跟陆重行成婚小半年了,自己居然一点进展都没有。
“姑娘, 昨日过了小寒,过几日马上就是大寒了, 您可想好要给姑爷送什么生辰礼了吗?”农嬷嬷替苏娇怜端一碗牛乳来, 细心的替她将隔扇关上, 然后又帮她披了一件厚实大氅。
小牙正蹲在炭盆边烤火, 虫虫窝在她身边小憩,怀里搂着一只小白兔。
屋子里头暖融融的不见一丝风。微粉肉色的锦帐被褥暖和暧.昧, 尚带着一股还未褪去的新婚气息。
苏娇怜想起大寒日是陆重行的生辰,还有小半月就到了。作为英国公府大房独子, 长平长公主的儿子, 老皇帝的外孙,陆重行的生辰定然是马虎不得的。
苏娇怜撑着下颚摇了摇头。
她这几日都在忙乎自个儿的事, 哪里有空去管陆重行的生辰。
“依老奴看,姑娘您不若替姑爷做双合脚的靴吧。这大冷的天,姑爷脚上穿着您做的靴出去,心里才会时时刻刻想着您。”
苏娇怜恶寒的抖了抖小身体。对于农嬷嬷提出的夫妻间的小情趣十分不能理解。
“你们姑爷喜欢看书, 嬷嬷您就替我从书库里头随意挑本书送过去吧。”苏娇怜摆了摆手, 继续做思考者状。
农嬷嬷叹息一声,见劝不住,便只得取了钥匙去私库里拿书。
农嬷嬷其实不识字, 她从苏娇怜的一大堆书里挑了几本厚实的拿出来,想着大爷这般喜欢看书,自然挑的越厚实越好。
“姑娘,您瞧这几本怎么样?”
苏娇怜随意瞥一眼,然后不在意的点头道:“就这几本吧,嬷嬷你大寒日的时候替我送去。”苏娇怜怕自个儿给忘了。
“哎。”农嬷嬷记下,将那几本书放好。
外头天色越发暗沉下来,陆重行穿着官服入院门,行在甬道上,身后跟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
那男子左右四顾,看着有些惊惶。
陆重行站定在石阶上,然后转身,居高临下的看向清秀男子。“在这处候着。”
清秀男子仰头,看到面前男人那张俊美如神抵般的面容在灯色下更显俊逸如仙。他不知道这个男子为什么会找到自己,他只是一个小小面馆的老板,靠做红烧牛肉面为生。
这样的高门大户,这样气势不凡的男人,他从出生起就没见过。
难不成,他其实是这位大人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清秀男子仔细打量陆重行,看到男人那张比他年纪不了多少的脸,打发了这个念头,然后又发散思维道:难不成他们其实是兄弟?像这种高门大户最是龌龊,为了争夺财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隔壁的王二麻子就因为跟他亲哥争一块田,半夜把他亲哥扔进了井里。
帅师傅越想越害怕,只觉周身阴风阵阵的可怖。
“吱呀”一声响,男人身后的房门被打开,露出一颗小脑袋。帅师傅定睛看过去,闻到一阵细腻的甜香,那身披大氅,容貌娇怜的女子慢步出来,身姿纤细窈窕,如仙女下凡般好看。
帅师傅一时看的有些痴。
陆重行转头,看向苏娇怜,“你可认识他。”
苏娇怜偏头瞧一眼,然后摇头。
陆重行又道:“他名唤帅师傅。”
“帅师傅?”苏娇怜眼前一亮,“他会做红烧牛肉面吗?”
陆重行道:“会。”
苏娇怜惊喜的盯向帅师傅。
看到小姑娘的表情,陆重行冷哼一声,朝禄寿做了个手势。
禄寿从暗处飞身出来,直接就拎着帅师傅跳上了屋檐。
“啊……”帅师傅扯着脖子,叫的跟马杀鸡一样。
“这是干什么?”苏娇怜呐呐道。
“给你去做红烧牛肉面。”陆重行一脸深沉道。
“哦。”苏娇怜点头,转身进了屋子。
陆重行慢条斯理的跟进来,关上房门。
屋里点着熏香,炭盆放了四个,隔扇却关的紧紧的,还挂上了厚实的厚毡。定是农嬷嬷怕苏娇怜受凉才封住的。
陆重行伸手推开隔扇一角,然后立到木施前,朝苏娇怜招了招手。
苏娇怜眨了眨眼,看到立在灯下的男人。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朦胧,就跟开了十个滤镜一样。
这时候的苏娇怜看陆重行就是这样的效果。
男人确实长得好看,不仅是脸,更让人着迷的还要属他周身那股气质。天生的皇家贵胄气,单单站在那里,就是一股又一股扑面而来的王霸之气。
见苏娇怜痴痴的盯着自己看,男人轻勾唇角,深刻觉得今日将那帅师傅寻来真是个英明的决策。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那帅师傅没他高,没他帅,还没他有钱,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卖面郎,和一个掌管世界经济命脉的男人,明眼人自然知道该如何选择。
看,他的小妻子这会子不是更爱他了吗?
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苏娇怜轻咳一声,收回目光。
其实苏娇怜苦恼了好几日,一直在想要寻哪个女人来给陆重行生猴子,但不知为何,在脑中挑挑拣拣了数人,苏娇怜根本就寻不出一个她满意的人选来。
不是嫌这个丑,就是嫌那个脾气不好,操心的跟陆重行的老妈子一样。
“大表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啊?”自己是最了解自己的,苏娇怜决定直接问正主。
陆重行站在木施前,张开双臂,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娇怜道:“替我宽衣解带。”
苏娇怜低头看一眼男人修长挺拔的身体,鼻息间闻到一股熟悉的小龙涎香,软绵绵的往她鼻子里钻,惹得她一阵面红耳赤。
这是属于男人的气息。
见苏娇怜站着没动,陆重行又道;“这是你作为妻子的义务。”说完,陆重行继续张开双臂,等待苏娇怜动作。
小姑娘磨磨蹭蹭的红着脸走过来,颤巍巍的伸手,覆上男人的腰带。
陆重行垂眸,清冷眉目中蕴着暖灯色,他看到小姑娘毛茸茸的发顶,乖巧绵软,那双白嫩小手细细的抽着他的腰带。
男人咽了咽喉咙,喉结滚动,声音沙哑道:“我喜欢,长的乖巧的。”
小东西虽然嫁给了自己,但心中不安稳。陆重行知道,这种时候他一定要好好的安抚,这么可怜纤细的小东西心里是最脆弱的。
只是看着这样乖巧的小东西,陆重行又难免想起前几日钱宰相与他说的话。
难不成真是因为成婚了,所以彼此没有新鲜感了,这小东西开始胡思乱想,甚至,移情别恋!
男人面无表情的咬牙,道:“乖乖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苏娇怜脱口而出,“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说完,她立时捂嘴,偷觑着看一眼陆重行。
整个皇城都知道,陆重行是君子,自然不会坏,而最坏的那个人,就是全书中的大反派,人人得而诛之唾弃的腾霄阁阁主。
“原来乖乖喜欢那般男子。”陆重行低笑一声,一把握住苏娇怜攥着他腰带的手,压在掌心细细摩挲。
“我,我方才是瞎说的。”意识到气氛不对的苏娇怜赶紧改口,“像大表哥这样的……”
“嘘。”男人伸手,轻点住苏娇怜细嫩的粉唇,粗糙指腹在上头轻摩挲,带着某种暧.昧的暗示。
“叫霸霸。”
苏娇怜:……
男人深沉的叹息,这样不听话的女人,是时候该给她一点惩罚了。
陆重行的手,缓慢抚上女子纤细白嫩的脖颈,那处的肌肤如玉般温软细腻。
小姑娘扬起下颚,毫无防备的露出脆弱的表情。
“天凉了,该让帅.师傅破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帅师傅可好吃了呢
☆、第 64 章
大寒日, 天气阴阴的散着冷风。
英国公府内外忙活的起劲, 丫鬟、婆子们脚不沾地的四处忙碌。
苏娇怜身披大氅, 靠卧在隔扇下的那张美人靠上,神色蔫蔫。
虫虫正在跟小白兔玩捉迷藏的游戏, 小白兔看见虫虫怕的厉害,当即便蹦进了苏娇怜怀里。
虫虫也想上来撒娇, 被小牙一把拽住了狗尾巴拖回了狗窝里。
仅仅小半年, 虫虫就长成了大虫, 被养的油光噌亮的体型彪壮, 尤其是那双眼,晚上绿油油的看的人心慌。
“嗷呜呜呜……”虫虫仰着脖子喊叫, 被苏娇怜砸了一只绣花鞋过去,“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你是狗, 别学狼叫。”
“嗷呜呜汪汪汪……”虫虫委屈的低头,把肥壮健硕的身子缩进窄小的狗窝里, 双耳搭拢下来,可怜至极。
“姑娘。”农嬷嬷掀开厚毡进来,喜滋滋的道:“老奴将您给大爷备的生辰礼送过去了,大爷瞧了十分欢喜, 直夸姑娘眼光好呢。”
“是吗?”一开始, 苏娇怜没将农嬷嬷说的话放在心上,这会子一听突然觉得心里慌得一比。
“姑娘,大爷来了。”小牙透过隔扇遥遥看到从房廊拐角处行来的陆重行, 赶紧掀开厚毡将人给请了进来。
今日是陆重行的生辰,男人穿戴整齐,换了一件骚包的朱红色长袍,外罩雪白狐裘衣,手持折扇,风姿玉朗,单只站在那里,便让路过的丫鬟、婆子们好一顿感叹。
苏娇怜眼尖的看到男人手里托着的那几本厚实大书,赶紧提裙乖巧端正的坐在美人榻上。
陆重行唇角含笑,看一眼苏娇怜,侧身进了暖阁。
农嬷嬷赶紧替苏娇怜将绣鞋取来,推着人一道进了暖阁。
暖阁不大,但暖和的紧,里头置着书桌茶案,还有一张罗汉塌,是平日里苏娇怜常休憩的地方。
角落熏着香炉,苏娇怜闻着那清冷的小龙涎香,想着这男人又要作什么妖?
“过来。”陆重行朝苏娇怜勾了勾手指,唇红齿白的分外良善。
苏娇怜心里打鼓,拢了拢身上的袄裙,坐到男人对面。
隔着一张书案,陆重行将手里托着的那几本书放到案面上。苏娇怜低头一看,这些书封上的字实在是太复杂了,她一下没看懂,所以盯着多看了一会子。
“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生辰礼?”男人伸出修长手指,白玉似得莹润,慢吞吞在案面上敲了几下。
苏娇怜看了许久,终于是看清楚这书封上的字是什么意思了。只见那厚实正经的书封上,满满当当都是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最当头的还属那本《老汉十八摸》???
呸,老不正经!
这不就是那时候陆嘉送给她的十八禁小黄文吗?为什么会在陆重行这里!
气氛有一瞬时的尴尬,苏娇怜咽了咽口水,面露尴尬。
“想什么呢?”男人的声音陡然轻柔下来,他伸手慢吞吞的摩挲着书封,清冷眉目抬起,正对上苏娇怜那张无措小脸。
“随便想想,开发一下智力。”苏娇怜低着小脑袋,声音嗡嗡的听不真切。
“运动更有利于智力发展呢。”男人接过苏娇怜的话,脸上笑意越发明显。
苏娇怜被盯得头皮发麻,做出了一件令她后悔终生的事。
北风萧萧,易水寒。苏乖乖一去兮,不复还。
苏娇怜看着自己那只下意识就把书盖到了陆重行脸上的手,瑟瑟发抖的憋住了一口气。
送给了老公少儿不宜的东西,我下意识就把书扣在了他脸上,现在瑟瑟发抖的不敢松开。备注:看不见老公表情,但是我发现他的手在抖,可能是气的。
怎么办,急,在线等。
这种情况下冲上去亲一口就好了。
最好按着脑袋使劲亲,让他没有还手之力。
苏娇怜想起那些沙雕网友的助力,鬼迷心窍的破罐子破摔,真就扔了书后猛地朝男人扑了上去。
扑上去后,苏娇怜想起来上述操作之间两人关系都属于正当男女朋友,他们这种合法同居却关系清白的,好像不大适用。
但已经晚了。
陆重行被苏娇怜压在身下,小姑娘穿着袄裙的身子鼓囊囊的滚圆,但却轻飘飘的没点子重量。
苏娇怜坐在陆重行身上,双手捧住他的脸,俯身时细软的腰肢压的极低,男人的手下意识便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压住她的后脑勺。
两人的距离离得很近,苏娇怜粉唇微抿,差一点便能碰到男人的唇。
“嗷呜呜呜……”不知何时偷溜进来的虫虫伸出狗爪,对着苏娇怜的脑袋就按了下去。
“唔……”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亲吻,但却是苏娇怜头次主动。
男人眯着眼躺在那里,唇上软绵绵的带着甜腻的奶香气。他下意识轻舔舐一口,将那好物全数压入口中。
外头的农嬷嬷和小牙见不见了虫虫,赶紧掀开暖阁厚毡去找狗,却不防正看到少儿不宜的一幕。
农嬷嬷:哎呦哎呦,没眼看,没眼看。
小牙:虫虫我们回去吃狗粮。
“嗷呜……”虫虫委屈的被小牙拽了回去,一瞬时,暖阁里又只剩下苏娇怜和陆重行两人。
暧.昧的气氛缓慢升温,苏娇怜被男人上上下下舔了个够后终于是憋着一口气撑起了身子。
“别动。”陆重行面色如常,但按在苏娇怜腰肢上的手却渐渐施力,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上动弹不得。
苏娇怜面色怔怔的感觉到身下物事,早已受过诸多古代小黄文熏陶的她立时就明白了现在是何情状。
“大佬,我错了。”小姑娘瘪着一张脸,唇瓣红红的就像是冬日里盛开的艳梅,带着细腻绒色,说话时嗓音软糯,旎侬如雾。
男人躺在苏娇怜身下,邪魅一笑,“我不做大哥很多年了。”
小姑娘的滋味极好,陆重行尚在回味。他舔着薄唇,姿态恣睢,哪里还有平日里那份矜贵高冷,活脱脱一只褪了人皮的小妖精。
苏娇怜:……
对于如此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男人,若是换作别人,肯定舔着脸就上去强哔哔了。但苏娇怜不是别人,她深谙男人的变态属性,知道陆重行此人是朵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绝世黑莲花。
所以即使男人再勾人再诱惑,苏娇怜也要坚决抵制,做一个健康向上的好少女。
这样想着,苏娇怜便默默的将自己的身体往后蹭了蹭,然后又蹭了蹭。
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声,带着颇有感情的沙哑起伏。
苏娇怜整个人浑身一震,低头对上陆重行那双深邃黑眸,小脑袋里蹦出一句话: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知道男人已经起火的苏娇怜赶紧利索的蹦了起来,然后一矮身就蹲到了角落。
陆重行依旧躺在那里,修长俊美的身形上衣衫凌乱,如同一只被强行哔哔后的破布娃娃。
苏娇怜:???
破布娃娃陆重行缓慢叹出一口气,脸上是意犹未尽的笑。
苏娇怜只觉浑身发冷,指尖发颤。
“今日还是吃帅师傅红烧牛肉面吗?”
苏娇怜不冷也不颤了,她点头道:“吃。”
陆重行慢条斯理的撑起身子,动作优雅自如,眼尾轻瞥过来,配上身上那件朱红色的长袍,肤白貌美,眉目如画,若非苏娇怜深知其本性,差点就要被这只小妖精给迷惑了。
正当两人在深情对视时,外头突然传来农嬷嬷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啊,这个贱女人,哔哔哔哔……该死的,我要整死她这杀千刀的小贱蹄子哔哔哔哔,真是要把我气疯了,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苏娇怜的耳畔一团消音词。
沉稳如农嬷嬷,居然也有如此豪放激荡的时候,年轻时不知该是何等英姿飒爽。
“嬷嬷?”苏娇怜小心翼翼的从暖阁里探出半个脑袋。
作为一个情绪切换自如的成年人,农嬷嬷早已摆正表情,笑意盈盈的看向苏娇怜道:“姑娘尽兴,老奴出去处理些事。”
她还是不要尽兴了。
苏娇怜连滚带爬的从暖阁里出来,中途还掉了只绣花鞋。
陆重行整理好衣冠,拿着苏娇怜的那只绣花鞋掀开暖阁厚毡,慢悠悠的出来。
农嬷嬷的脸上尚带几分气,见陆重行出来,赶紧上来告状。
“大爷不知,大奶奶院子里头出了个贱蹄子,不仅随意的偷盗大奶奶的东西出去典当买卖,还在外头肆意散播大奶奶的谣言。”
诸如苏娇怜yin荡成性,普通三五男人根本就满足不了她空虚寂寞的心。单单成婚小半年,英国公府大公子头上就已经不知道播放了多少季青青大草原。
再诸如身为皇城第一绿茶婊,苏娇怜又是如何俘获皇城第一君子和肃王世子,使其拜倒在石榴裙下,又使沙家公子和沙家夫人反目成仇,最终引得沙家夫人怒而休夫。
此间种种,迷雾重重,且听英国公府小院内大奶奶的贴身丫鬟榈穗慢慢道来。
小牙:???你是贴身那我是什么?
“大爷,奴婢冤枉啊!”榈穗跪在地上,哭的满脸泪痕。
苏娇怜坐在陆重行身边,偷觑一眼男人,然后又看一眼榈穗,神色懵懂。
这丫鬟是谁来着?
男人慢条斯理的吃一口茶,神色清冷道:“公府治家严谨,嬷嬷该如何办便如何办,不必过问。”
农嬷嬷顿时精神抖擞的挺起胸脯,“是。”
苏娇怜却突然叫停。她扯着唇角站起来,露出一个嚣张跋扈的表情,刚想说话,却一不小心压到了自己被陆重行咬破的地方,当即就“嘶”一声,等缓过来,才继续嚣张道:“嬷嬷,今年的枫叶好像不够红啊。”
农嬷嬷看一眼外头,“姑娘,如今是冬季了,枫叶早就落了。”
苏娇怜:……好吧。
榈穗被拖了出去,一阵鬼哭狼嚎后没了声息。苏娇怜颤巍巍道:“她会如何?”
农嬷嬷一斜眼,语气森冷,“打断手脚筋骨,拔了舌头,扔出府去。”
苏娇怜:裹紧她的小被子。
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攥住了苏娇怜搭在双膝上的小嫩手。
苏娇怜转头看去,只见陆重行目不斜视的盯着那扇半开的隔扇,声音幽冷道:“今年的冬日,似乎比往常更冷些。”
男人的话刚说完,外头突然就窸窸窣窣的落起了雪,很细很小,伴随着绵绵细雨,几乎能让人忽略不计。
苏娇怜却是眼前一亮。
雪啊!
所谓比雪更好看的,是南方人。
身为正宗的南方人,苏娇怜不顾严寒,趿拉着绣花鞋就奔了出去,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啊,来到古代的第一场雪啊,比往常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陆宠宠吃牛鞭了吗?没有,他吃乖乖了。
☆、第 65 章
这场雪下得很是细薄, 苏娇怜还没在外头呆上半刻, 就被陆重行拎着后领子拽了回去。
进屋后, 苏娇怜一直在打喷嚏。农嬷嬷后怕的立刻吩咐小牙去熬煮一碗姜汤来,又把温好的汤婆子置到苏娇怜怀里, 替她裹上大氅,伺候的跟坐月子似得。
苏娇怜乖巧坐在绣榻上, 侧旁是露出了一条缝的隔扇, 挂着厚毡, 能隐隐绰绰的看到外头细腻的莹雪, 夹杂着细雨,淅淅沥沥的渐渐消融, 落在青石板砖上,留下一片晦暗痕迹。
姜汤里加了红糖, 喝进去辣辣的甜, 直烧暖了胃。
陆重行在屏风后换了衣裳,坐到她身边。
“今日不是你的生辰吗?”身为主角却撂下外头那么大摊子, 坐在这里跟她抢红糖姜汤,真的好吗?
苏娇怜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姜汤被男人一口干尽,敢怒不敢言。
“是我的生辰,所以夫人便送了我那么几本书?”男人慢条斯理的掀开眼帘, 看一眼苏娇怜。
苏娇怜立时闷不吭声的低下了小脑袋。
榈穗的悲惨结局历历在目, 苏娇怜深刻又感受到了男主的王霸之气。果然一切岁月静好的背后都是风雨欲来。一切温柔的男主都是假象QAQ。
陆重行没去参加他的生辰宴,今日不用上朝,不用处理公务, 他便难得闲暇一日。
男人起身,饶有兴致的在屋子里打转。
其实自成婚后,陆重行还没好好打量过他与苏娇怜的新房。新房一直是苏娇怜和农嬷嬷在打理,小姑娘在这方面表现出了属于小姑娘的天真烂漫。
粉鸳色的流苏锦帐,暖粉色的素绢屏风,绣着细腻团花的厚实被褥,铺着拼色面桌布的绣桌,还有套着软垫的绣墩。
一眼望去,□□夹灰,粉居多,灰次之,白点缀,处处透露出一股怪异的融合感来。
见男人站在那里盯着屋内摆设四看,苏娇怜立时邀功似得挺起小胸脯,这可是现代最流行的北欧撞色风,只可惜屋子里头都是些红木、紫檀家具,根本不能完美体现她的手艺。
“吱呀”一声响,陆重行打开了黄梨木的衣柜。
苏娇怜顿时一个机灵站起身,就看到男人目不转睛的盯住衣橱里头的东西,缓慢笑出了声。
衣橱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那时候苏娇怜从陆重行那里偷过去的东西,亵衣亵裤,杯碗茶碟,发带腰带,甚至还有一只罗袜。
“哈,哈哈……”苏娇怜干笑几声,挡住男人视线,一派心虚模样道:“你看你,东西怎么都乱扔呢,我好不容易帮你收拾好了,那罗袜还不知在哪处又丢了一只呢。”
陆重行慢吞吞的伸手,搭住苏娇怜的香肩。
苏娇怜缩了缩脖子,被男人拨开。
陆重行弯腰,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这是一套冬日穿的袄袍,青白颜色,看着就十分小清新。
“我寻了许久,原来是被夫人收起来了。”男人唤“夫人”时,声音低哑暗沉,带着股难掩的暧.昧痕迹。
苏娇怜燥红了一张小脸,开始对手指,然后心虚道:“这是什么衣裳?”她并未曾看到陆重行穿过。
“在宗塾读书时穿的衣服。”男人将其展开,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大小还算差不多,只是因为身量长高了,所以可能会有些短。
苏娇怜眼盯着那衣裳,呐呐道:那不就是……现代的校服了?
校服,青涩青春的代名词,爱.欲萌芽的初始阶段。苏娇怜看着男人那张不辨年龄的脸,想着十八.禁小黄.片里少儿不宜的校服诱惑,止不住的暗咽了咽口水。
注意到苏娇怜的视线,陆重行轻挑眉,勾唇道:“许久没穿,竟觉得有些想念。”
说完,男人便转身入了屏风后去换上了那套袄袍。
苏娇怜抱着怀里的手炉抻着脖子看啊看,半柱香时辰后终于看到男人换了那套袄袍出来。
苏娇怜喜极而泣,颇有一种陪女友试衣的沧桑感。
男人似乎有些不适,正在摆弄衣襟宽袖。
苏娇怜看着面前一瞬就突兀显出青涩轮廓的男人,莫名有些遗憾。少年时期的陆重行,便是这样的吗?只可惜,她却未能亲眼所见。
“今日宗塾正在开课,我也许久未见恩师,夫人不若与我一同前往,去拜访恩师?”陆重行走到苏娇怜面前,脸上扬起温柔笑意。
苏娇怜看的一痴,心口“砰砰”直跳起来。
这样纯良无害的陆重行,苏娇怜还是头一次见,心口莫名躁得慌。她的目光落到男人唇上,想起方才那个吻,苏娇怜登时就红了脸,慌张转身,声音含糊道:“唔。”
就这样,两人抛下一屋子来为陆重行庆生的达官显贵,坐上马车,摇摇晃晃的在雨雪中去了宗塾。
苏娇怜坐在马车上,有些兴奋的探着小脑袋往外头看。
马上就要过年了,处处张灯结彩的一片喜气洋洋。虽然今年蝗灾令百姓受了苦,但好在老皇帝处理及时,今年依旧是个好年。
这是苏娇怜头一次去宗塾,她记得在原书中,宗塾对于陆重行来说并不是一个具有美好回忆的地方,甚至陆重行嘴里的恩师也是一个趋利避害,攀炎附势的小人。
所以今天的戏码是小可怜变身大佬归来,痛打落水狗?
苏娇怜禁不住的有些激动,摩拳擦掌的扭了扭身子。她还是头一次看到男主顶着陆重行这个身份去痛打落水狗呢。毕竟像陆重行这样的君子,只会以德报怨,不似那腾霄阁阁主般肆意张扬,只要你惹我不快,明日你的脑袋就会搬家,比顺.丰还快。
雨雪不停,马车辘辘停在宗塾门口,陆重行率先下马车,站在外头替苏娇怜撑起一顶油纸伞。
苏娇怜踩着马凳,慢吞吞的下来,身上裹了好几层的她行动有些不便,摇摇晃晃的站稳后就被陆重行托住了腰。
细雨绵绵,如针连落,夹杂着细腻白雪,宗塾门口凄清孤冷,空无一人,只余那三两石阶覆着青苔,在雨中滑溜溜湿润润的印着鞋印子。
“走吧。”男人脸上并无任何表情,他揽着苏娇怜的腰,将人往里带。
苏娇怜穿着厚实的鹿皮小靴,十分保暖,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湿泥往里去。她曾听农嬷嬷吹嘘制这鹿皮靴的皮是陆重行去年冬猎时的战利品,直放到现在舍不得用,最后却还是替苏娇怜制了一双鹿皮靴。
最后划重点道:姑娘您瞧,大爷多疼爱你啊。
苏娇怜:呵,呵呵。
正是上课的时候,宗塾里热闹的紧,都是些半大少年,趁着先生讲课时打打闹闹十分嚣张。
那先生瞧着年岁不大,但也已四十出头,摇头晃脑的读着手里的书,声音抑扬顿挫的像是怪异的咏叹调。
“哎,你是哪里的学生,怎么在外头乱逛?还不快进去读书。”跟现代一样,古代也有四处巡查的教导主任,只是这位教导主任可没现代的那么温柔,说话时上来就是一板子,哪里管你是什么皇宫贵族,达官显贵。
陆重行背对着教导主任,用手里的折扇一挥,那柄板子就被他给打到了一旁。
“你,气煞老夫也,哪里来的混小子,快去将你父亲唤来。”教导主任被气得一阵吹胡子瞪眼,使出了叫家长的杀手锏。
苏娇怜转身看过去,正对上这位教导主任气红了的番茄脸,皱巴巴的就像只被风干的茄子。
“居然还带女客来宗塾,你真是无法无天了!”教导主任气得说话都变了音。
苏娇怜暗道:古代宗塾也不兴早恋的吗?
陆重行慢条斯理的转过身,神色淡然的与那教导主任行礼道:“见过先生。”
教导主任苛责的话噎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的使他的表情看着十分怪异。
“你,你是……”
这么多年了,宗塾里学生的制服还是没有变,陆重行又生的这般没有年龄感,怪不得这教导主任会认错。
“多年不见,先生还是如此生龙活虎。”陆重行慢条斯理的抬腿,将落在地上的竹板往上一踢。
教导主任下意识后退,那竹板撞到身后的雕花木门,引起了屋内学生的注意。
这些学生大多不谙世事,不识得陆重行,只有那方才读书的先生认出了陆重行,当时一张脸煞白,连书都握不住了。
陆重行转头,看到那先生,脸上笑意更柔。“多年不见,恩师如故,实叫重行欣慰。”
男主你别说话了,你没看到你恩师都要尿裤子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苏乖乖
☆、第 66 章
陆重行特意挑今日来宗塾是有目的的。
因为就在十五年前的今天, 陆重行生母被行腰斩之刑, 年仅八岁的他浑浑噩噩的出现在宗塾, 被他的这位所谓恩师数落羞辱,甚至动手动脚。若非陆重行凭着自己的那股狠劲逃出生天, 如今怕是不知身在何处。
“恩师何故颤抖?”陆重行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恩师,声音清冷。
那位恩师白着一张脸, 双股颤颤, 若非撑着身边的雕花木门, 怕是下一刻就要跪倒在地磕头求饶了。
苏娇怜看一眼陆重行, 声音细糯道:“可能是天气太冷,冻得。”
“哦。”陆重行做恍然大悟状, 抬袖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恩师便随我入暖阁休憩半刻吧。咱们也好叙叙旧。”
屋内的学生们探头探脑的看陆重行, 有眼尖的认出是皇城第一君子, 当即便惊呼捂脸,一脸兴奋的上前围观。
陆重行始终保持着笑意, 若非苏娇怜看到他眼底死死压住的那股子狠戾劲,也差点要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那恩师看着面前一派和颜悦色之相的陆重行,想着十五年前这男人不过就是个小娃娃,兴许不记得那时候的事了也说不准, 今日前来, 保不齐真是来寻他叙旧谈事,回馈他小时教诲的。
这样想着,那恩师又将目光转向苏娇怜。
今日苏娇怜并未上妆, 完完全全的露出了那张白腻面容,清媚如芙蓉,纤细若蒲柳,盈盈立在那里,衬出一股娇怜柔弱,就似迎风而摆的小白花,楚楚可怜的模样恨不能让人揽在怀里好好疼惜怜爱一番。
那恩师砸了砸嘴,想着众目睽睽之下,这陆重行能将他如何?再者说,这位皇城第一君子若想继续顶着他这光辉的名号,便势必不能传出欺师之事。
那恩师摆正脸色,轻咳一声,摇着宽袖走在前头。
陆重行轻勾唇角,慢条斯理的走在后头。
苏娇怜跟在陆重行身边,心里头惴惴的十分不安。
但奇怪的是,陆重行今日好似真的只是来寻这所谓恩师叙旧的,两人坐在一处,吃了一壶茶,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多是虚与委蛇,相互吹捧的套话,听得苏娇怜直翻白眼。
她晃着一双小细腿坐在绣墩上翻了半个时辰的书,最后实在撑不住,眼盯着那些蝌蚪文就睡了过去。
待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上了马车。
外头冷风萧萧,雨雪未停,打在马车厢上,“砰砰”作响。
苏娇怜拨开半幅马车帘子,看到陆重行身披大氅,正站在宗塾门口跟教导主任说话。
这教导主任常与陆重行的那位恩师狼狈为奸,两人贪污宗塾钱款,调戏学生,欺上瞒下,不知做过多少恶事。
苏娇怜不知道陆重行为什么直至今日才想起来要来寻这两位先生,毕竟如今的男主不仅仅身份尊贵,身后更是有人人闻之色变的腾霄阁,腾霄阁内随便一位杀手就能把这两人解决的透透的。
她觉得变态的世界真的不是她这等凡人能懂的。
今日的宗塾,依旧平安无事。
今日陆重行的生辰,也没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打发了一个丫鬟而已。但就是这么一个丫鬟,却让陆重行的名声由被美色所惑变成了性情昏庸,任由女人摆布。
苏娇怜:???我要能摆的动他早就带着他的私房钱私奔了。
就这样,绿茶婊苏娇怜又被升级了,再次成为皇城中的一道传奇风景线。
继榈穗一事后,苏娇怜翌日起身,又听闻一件惨绝人寰之事。
听说昨日晚间陆氏宗族内的两位先生死在了小倌馆里。
全身被拔光了衣服,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给上了,最后两人浑浑噩噩间冲进厨房,一头扎进了烧的滚烫的热水里。最惨的是陆重行的那位恩师,被烫熟了不说,还被挖了眼,拔了命.根.子。
咦~苏娇怜下意识抖了抖身子。
她抱着怀里的手炉,抬眸看向站在隔扇前赏月的陆重行。
今天又是一日雨雪日,根本就没有月亮,但是男人站在那里,盯着昏暗的夜幕,却是越看越起劲,越看越欢喜。
苏娇怜想起曾经在网上看过的一种心理刑法。就是先将刀亮在犯人面前,告诉他你要将他的血肉一片片削下来,然后蒙住犯人的眼,改用筷子在犯人身上划动。
最恐惧的是不知。那犯人最后是被活生生吓死的。
陆重行崛起后,什么都不做,任由那两位先生陷入自我恐慌和惊吓中,生恐哪一日这位大佬就来找自己算账了。这种无形的恐惧是最致命的。
而在这种恐惧中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两个人突然在昨日被告知,受害者已经不记得他们所犯下的错事了,甚至依旧对他们尊崇至极。
被这种莫大的喜悦淹没,那两个人连夜结伴出去寻欢作乐,然后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被陆重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解决了。从天堂到地狱,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苏娇怜幽幽叹息一声,见男人转头看过来,赶紧把怀里抱着的手炉塞给了他,狗腿道:“天凉,当心伤了身子。”
是什么蒙蔽了我的双眼?是求生欲。
今日心情颇好的陆重行伸手摸了摸苏娇怜的小脸蛋,然后俯身掐住她的下颚,微微向上抬。
苏娇怜裹着小被子坐在榻上,仰头时能清晰的看到男人俯身下来时纤细欣长的眼睫,颜色漆黑,跟他的眼眸一般带着股难以言喻的深沉。
“乖乖。”男人低缓开口,声音轻薄,带着股不可言喻的愉悦。
苏娇怜的小手攥着被褥,从喉咙里抵出一个音,软绵绵,颤巍巍的可怜。“嗯?”
“今日晚膳用了几碗饭?”
苏娇怜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三,三碗。”
不怪乎苏娇怜吃的多,一方面她是被今天的陆重行吓到了,另一方面是古代的碗实在太小,一碗饭三口就没了,她根本就吃不饱啊喂。
“很好。”男人摩挲着苏娇怜的下颚,细薄凉唇落到她香腮粉颊处,修长的手指顺着半开的衣衫滑入背脊,然后顺着纤细的蝴蝶骨轻轻往上压。
男人的手微凉,苏娇怜被激的一个机灵。一方面是觉得羞耻,另一方面是被冻得。
“过了年,你就是十六了。”
小衣系带被解开,顺着滑溜溜的肌肤往下落。
苏娇怜下意识环住自己,双睫颤颤的看向陆重行,“大表哥……”
小姑娘的声音糯叽叽的就像和着甜豆沙的糕饼,一口下去,软乎乎的带着甜,令人齿颊留香。
“可是害怕了?”男人的爪子依旧在苏娇怜的衣裳里。
苏娇怜努力往墙角缩去,泪雾蒙蒙的一把按住男人的胳膊,说话时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怕。”
“不怕。”男人俯身,贴住苏娇怜的玉耳,说话时带着温软的吞吐气息,丝丝凉凉的往苏娇怜的耳朵里头钻。“多吃些。”养肥了,才好细嚼慢咽的往肚子里头吞。
嘤嘤嘤,惊吓过度的苏娇怜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缩在被褥里,誓要跟陆重行划清界限。
男人面无表情的将挡在两人中间的一排小枕头扔到了地上,然后欲掀开被褥,却被苏娇怜死死按住。
“大表哥你别掀,热气都要跑光了。”
陆重行站在那里,低垂眉目,身上一套素白亵衣亵裤,“不掀,我怎么进去。”
小姑娘颤巍巍的伸手,指向一旁的梨花木衣橱,“大表哥你重新拿套被褥,咱们一人一个被窝,这样不仅暖和,我还不会跟你抢被子。”
陆重行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竟然真的随苏娇怜的心愿去取了一床新被褥来,铺开,叠平,掀开,上床。一系列动作优雅自如。
夜深人静,脱衣睡觉时。
苏娇怜抱着自己的汤婆子,睡得十足安稳。
但到了半夜,待汤婆子冷了,苏娇怜就开始下意识的往陆重行那处钻。
隔着一层被褥,苏娇怜根本就不能跟平时一样把自己冻得凉凉的小脚脚搭到陆重行的大脚脚上取暖。
她不断的拱,不断的拱,在终于要突破防线时,男人裹着被褥一个翻身,苏娇怜半柱香时辰的努力,化为虚无。
嘤嘤嘤。
被冻得实在受不了的苏娇怜沉静半刻,又开始努力。
这次只要把脚伸过去一点点就好了。
不同于苏娇怜天生体寒,陆重行天生体热,大冬天的就算是穿着夏日的薄衫出去溜达,那手脚照样暖烘烘的。
正当苏娇怜作妖时,男人突然伸手,一掌压住了她的小脑袋往里头推。
硕大一张床,苏娇怜睡在里头,陆重行睡在外头,一人一个被褥,奈何小东西说话不算话,大半夜的不安分。
虽然早已料到这样的结局,陆重行才会这么痛快的去搬来了新被褥,但女人不能宠,这次顺了她,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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