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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他和燕子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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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在盐上打洞时,小叔和德吉还在边上,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从我陷入盐地时,就没再见到小叔和德吉。

    难道这两人也掉入盐田里面了?我大吃一惊,忙对宋林泉说:“盐田!他们不会掉进去了吧!”

    宋林泉二话不说就往刚才的地方跑,谷梁燕让我老实待着,也忙跟了过去。

    我站在盐田边焦急地张望,两座沙山之间,那条巨型蠕虫停止了爬动,老老实实地趴在地面上,好像臣服在张宗仆的脚下。

    与此同时,那些小蠕虫聚集在大虫的身边,拥挤在虫腹受伤的地方,看情形就好像小狗崽依偎在老狗的身下。

    宋林泉和谷梁燕在先前的地方查看了一遍,两人显然没有找到小叔和德吉。

    我也想走过去看,却又怕给他们添麻烦,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张宗仆忽然朝我招了招手,“阿珠,拿装备过来!”

    我连忙拎起早就准备好的装备背包,背包东西是谷梁燕收拾的,里面有食物还有工具,下地宫用的。

    走到张宗仆的身边,巨型蠕虫的大嘴还张得很大,杵在张宗仆的跟前,看起来骇人无比。

    我问:“你找到入口了?”

    他望着之前宋林泉打出来的盐窟,点头说:“是的。”

    我望着黝黑的盐窟,有些着急:“小叔和德吉不见了,不会是掉进去了吧?”

    宋林泉和谷梁燕围了过来,张宗仆点头说:“四处无人,他们两个应该是被吸进这盐窟之中了。”

    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直接跳下去找人。

    我们各自背上一个背包,宋林泉拿着一个探灯说:“我来开路。”

    张宗仆伸手拦住他,“等一下,我们还需要一些东西。”说着看向谷梁燕,“借我一个瓷瓶。”

    谷梁燕从腰间摸出一个瓶子抛给他,他接过瓶子走向巨虫。

    巨虫的嘴巴大张,足有脸盆那么大,我看他竟然蹲在虫子的嘴边,伸手要往他嘴巴里边探,忍不住叫了一声:“张宗仆……”

    他把瓶子抵在了巨虫的口腔中,轻轻一按,好像“嗤”的一声,有什么液体流到瓶内。

    传说死亡蠕虫的唾液具有强酸性,难道张宗仆在抵着它的唾液腺取口水吗?

    约莫过了两分钟,他取出瓶子,用木塞塞紧装入了兜里。那巨虫的嘴巴缓缓闭上,看起来很疲惫。

    我看见张宗仆的手微微发红,应该是那瓶内唾液造成的,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

    宋林泉往腰间扣上了一条登山绳,双腿支撑,缓缓进入盐洞中。不到三十秒,他就在下面喊我们下去。

    看样子这洞口的纵向距离并不深。我们陆续下入洞中,脚上踩到实地,感觉很平实,不是烂泥稀土,像青石板。在我们的前面有一条幽深的甬道,不知道通往哪里。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忙问张宗仆:“地宫的入口只有这一处吗?”

    他看了我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巨虫堵在地宫的门口,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如果只有这一个入口,那爸爸应该不会在这里啊!”

    张宗仆摇头:“地宫入口虽只一处,但进去的方法却有很多,比如挖地洞而入。”

    我“哦”了一声,又有些奇怪,“那我们为什么不干脆挖地洞呢?找入口又危险又麻烦。”

    谷梁燕说:“打地洞费时费力,说不定会更危险。你爸爸顾的那些人带了很多雷管,不知道具体位置的话,估计在三里外就开始打洞,我们时间紧迫人又少,挖洞?挖到什么时候?”

    我被呛的没话说,但也意识到我这个问题很傻很天真,有些事总是知易行难。我决定以后还是多听话,少提问。

    我们顺着甬道走了大约五六百米,忽然听到“哐当哐当”的声音,我的神经立刻绷紧,忍不住又问:“是小叔吗?”

    宋林泉在前面快走了起来,又走了四五十步,周围的温度陡然降低,黑暗中寂静无比,连脚步声都听不到了。

    我以为他们故意放轻脚步,也忙轻抬轻放,不发出一点声音。探灯的照射下,我们前面出现一堵浮雕墙,小叔和德吉贴着浮雕,正拿着手里的东西敲击石壁,两个人好像完全没了力气,敲击在石壁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叫了一声:“小叔!”

    忽然一个激灵,按住自己的嗓子又喊:“小叔!”

    我惊慌失措,因为发现我竟然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明明是叫出来的,我的手感受到声带的震动。

    不是我嗓子的问题,是耳朵,我的耳朵聋了!

    张宗仆拉住我的手,在我手背上写了个“定”字,又拍了拍我的背,让我别慌张。

    大家在这个地方,好像都听不到声音,我心中稍安。

    小叔和德吉不知被什么东西牢牢地吸在门上,他们睁着眼,虽然不能动弹,但面部的表情显示他们没什么大碍。

    宋林泉将探灯光照到小叔的身上,我凝神一看,发现好像有触角一样的东西从浮雕墙的缝隙中钻出来,裹在小叔的腰上。

    我实在难以形容那种东西,软软的轻轻摆动,顶上的吸盘牢牢吸着他们两人的身体。

    宋林泉啧了一声,“大乌贼吗?”说着向前走了几步。

    我看小叔他们只是被困住,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就忙拉住宋林泉,在他手上写到:“你小心点,别一会你也被吸住了。”

    他摇头,手里已经攥着一个打火机。

    张宗仆也走到近前,我想上前看,被他拉到了身后。我伸着脑袋从缝隙中望,他一手把我的脑袋给按了回去。

    这地方本就狭窄,被他们两个挡在前面,我左蹦右跳却什么都看不到。

    打火机一亮,我立刻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宋林泉和张宗仆分别拉着小叔和德吉,向后一扯,将两人给拉了回来。

    小叔和德吉的衣服都破了好几个洞,露出里面的皮肤,微红,就好像拔罐造成的。

    我们退回了几十步,张宗仆让我们停下,说了声:“可以了。”

    我听他的声音,又惊又喜:“咱们可以说话了!”

    宋林泉纠正说:“应该说咱们可以听见了。”

    我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再往里面去几步就听不见了呢?”

    谷梁燕淡淡地道:“那种触角会释放一种神经毒素,影响大脑的听觉系统。”

    “那些触角是什么东西?”宋林泉问。

    “不知。”

    小叔和德吉几乎是被我们拖过来的,谷梁燕在为他们检查伤口,我看到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虽然没有破损,但却红肿不堪,显然被吸了太久。

    德吉缓过劲来,开口喃喃地问:“这……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我蹲下来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慰说:“别怕,已经没事了。”

    他一下拉住我的手,有点激动:“鹿珠姐,咱们快点出去吧!这里不安全,我没法保护你。”

    我心中默叹,暗想你还是先保护好你自己吧,就转移话题问他和小叔是怎么掉到这里面的。

    小叔叹了一口气,“当时你被吸入盐田,宋林泉跑过去拉你。我正准备过去的,没想到后背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我扭头一看,就见到有东西从盐窟里面伸了出来,裹住德吉就往下扯。我当时一着急,忙去拉德吉,哪知道那东西力气太大,不仅没有拉住德吉,自己也被缠住吸了进来。”

    张宗仆蹲了下来,对德吉说:“伸手过来,我与你看看脉象。”

    德吉就伸出左手,没想到张宗仆却摇了摇头,指着他的右手。

    德吉的右手正抓着我。

    我愣了一下,忙把手从德吉那里抽了出来,睨了张宗仆一眼,心说吃醋就吃醋,还把脉,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宋林泉问:“那浮雕门后面是什么东西?好像是大乌贼,这他娘的就奇怪了,难不成里面是海水?”

    张宗仆一边给德吉“把脉”,一边说道:“你难道没听说过沧海桑田?”

    宋林泉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随即又问:“可是,这和浮雕门后面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呢?”

    谷梁燕哼了一声:“你的问题真多,难道就不能自己动动脑子。”

    宋林泉咧嘴一笑,没脸没皮地道:“我这人就喜欢不耻下问,敢问谷梁小姐姐看出什么端倪了?说出来听听。”

    我别过脸,谷梁小姐姐?原来宋林泉才是史上无敌巨无耻。

    谷梁燕瞥了他一眼,说:“第一,张宗仆所谓沧海桑田。此处盐田曾经是一片海子,里面有些海洋生物不足为怪,所以盐宫之中可能有经过变异进化的生物,保留了原先海洋生物的特点,比如章鱼的爪。”

    “第二,那是浮雕墙,不是浮雕门。能打开的才是门,打不开的是压宫石。”

    宋林泉又“哦”了一声,这次没有刻意拉长尾音,“打不开,你是说咱们进不去了?”

    谷梁燕并没有反驳,而是看向张宗仆。

    我忽然觉得谷梁燕很懂张宗仆,两个人心意相通,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彼此的想法。

    这让我有些难受,看着这两人,心里最深处有个声音在说:“看!他们多般配。”

    我把头转了过去,不想再看他们之间的互动,听到张宗仆说:“燕子说的没错,这是压宫石。”

    小叔说:“刚才被困,我敲击了几下浮雕石,虽然听不见声音,但凭感觉,我觉得那石块应该至少有一米深。”

    宋林泉有些不甘心,“意思是,这里不是地宫入口,咱们找错地方了?”

    张宗仆撑着拐杖走上前几步,“是地宫入口,但咱们却不易入。我要再去看看。燕子,你随我过来。”

    谷梁燕跟着张宗仆走入甬道深处,两个人很快就隐在黑暗中。

    宋林泉拿着探光往里面照,但这甬道就好像一个漆黑的巨口,吞噬了一切光亮。

    宋林泉一边照一边喃喃自语:“甬道不深,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在吸光。”

    我心里酸酸的,没有搭理宋林泉。

    德吉又抓住了我的手,“咱们快出去吧!”

    宋林泉拍了拍德吉的脑袋,“你女神不会走的,那里面有人在勾她的魂呢!”

    德吉“啊”了一声,没听出宋林泉话中的调侃,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这么邪乎?不会是传说中的风沙魔鬼吧。”

    宋林泉不以为意,随口问道:“什么风沙魔鬼?”

    德吉着急解释:“风沙魔鬼躲在荒漠的沙土下面,喜欢制造大风,还能勾走年轻姑娘的魂魄!”

    宋林泉摆了摆手:“不存在,别瞎说。”

    德吉急的直跳,抓着我的手:“不管怎么说,咱们现在得出去!”

    我朝德吉摇了摇头,对小叔说:“外面的帐篷里还有些医用酒精,你们快出去把被吸过的地方清洗一下吧。”

    小叔点了点头,“昨天的计划不变,我和德吉在外面望风,有事步话机联系。”

    宋林泉说:“外面有条巨虫,不过尾巴被锁住了,走不远的。你们出去后赶紧远离那些蠕虫,回到帐篷中等。”

    我听了奇怪:“尾巴被锁住了?怎么回事?”

    “你刚刚没有注意到吗?那条蠕虫的尾巴一直没有冒出盐田,而且它一行动就有叮叮咣咣的锁链声。那他娘的的确是一条看门神,被人锁住看守这地宫的。”

    我更加莫名其妙:“为什么?这只虫子好像没什么攻击力啊?”

    “没有攻击力,那是对张宗仆而言,要是姓张的不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你可能就已经被吞进虫肚子里的……不对,是已经被虫子拉出来了。”

    我握紧了拳头,一阵后怕。

    德吉被小叔拉着不情不愿地往洞口走,还一步三回头地看我。

    宋林泉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嘻嘻地道:“看来这小伙子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我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能不能正经点?张宗仆干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你别急,没事,他去开山。”

    “怎么开?”

    “我估摸着应该是用那巨型蠕虫的口水吧。”

    “就那么点口水?能有什么用!”

    宋林泉盯着我,笑道:“我记得你高中时的化学一塌糊涂,我说出来你可能不能理解。”

    我心中一动,忽然想起死亡蠕虫的口水具有强酸性,“难道那浮雕墙是盐墙?”

    宋林泉点了点头:“应该是的。”

    “可是,那盐墙很厚啊,什么酸能穿透。”

    “张宗仆说那巨型蠕虫是开门神,不要小瞧它的口水,可能比王水都厉害。”

    王水,是一种腐蚀性非常强的酸。

    我正琢磨宋林泉这个猜测的可行性,就听到拐杖落在地面的声音,张宗仆和谷梁燕一前一后从甬道深处走了出来。

    “怎么样?”宋林泉忙上前问。

    我注意到两人的袖口都破的稀烂,张宗仆的手上更是有密密麻麻的溃烂。

    应该是被强酸腐蚀烧伤的。

    我皱起眉头,想上前拉起细看,走了几步又强忍了下去。张宗仆本来看我走过来,想摇头说没事,但见我停了步,就只说了个“没……”字就顿住了。

    我心里泛堵,故意装作没听见,满不在乎地走开了。

    谷梁燕的手腕上虽然也有星星点点几处溃烂,但比张宗仆好多了。

    宋林泉盯着她受伤的地方,“燕子,你挂彩了。”

    燕子斜了他一眼:“不必你来提醒。”

    张宗仆朝我走近,我马上上前拉住谷梁燕,“燕子姐,我帮你处理一下。”

    燕子神情有点古怪,但没有拒绝。我拿出酒精和棉球给她擦了擦,伤口很深的地方贴上了创可贴。

    宋林泉拍了拍张宗仆,“怎么样?要不要我来为你服务?”

    张宗仆淡淡地说了句“不用”,我心里一抽,咬牙忍住想骂他的冲动,拿眼睛偷瞄他,他神情淡然地盯着我。

    我心中愤愤,没好气地收起了酒精棉球,心说你不用就不用,老娘才不伺候!

    宋林泉问:“话说,你们刚刚发生了什么?”

    “用蠕虫之毒侵蚀浮雕盐结晶,现在应该打通了,走吧。”张宗仆撑着手杖走上前,从我边上走过去的时候,稍微顿了顿,但没说话。

    我看清他手臂上的伤口很严重,恨得咬牙,心里直骂。

    重新走回浮雕,那个像章鱼触手一样的东西不在了,我们并没有出现耳聋的症状。

    我惊讶的发现那浮雕墙上,果然出现了个一米宽的深洞,空气弥散着一股强酸的味道。

    看样子我们得从这个洞中爬出去,我顿时纠结起来。这是个被强酸侵蚀出来的洞口,凹凸不平之处还残留着强酸,钻进去不小心沾了强酸,估计手掌得掉一层皮。

    掉一层皮都是轻的,我刚刚给燕子处理伤口知道,她手上不过是被溅了一星点就成了那个样子。待会我们要是爬过去,估计手掌要见骨头。

    我不知道被强酸侵蚀会是多痛,但我知道被炭火烧伤的感觉,那应该是差不多的。

    张宗仆并没有犹豫,他从背包中抽出睡袋塞到洞里,双手一撑,将睡袋从洞中展开,然后钻了进去。

    我一惊,宋林泉忙去拉他:“你是残疾人,还是我先进,我爬的比你快。”

    张宗仆没有理他,不知道怎么动作几下,整个人裹着睡袋开始朝洞里移动,随即就有一股棉花被烧焦的气味往外面钻。

    宋林泉叹了一口气,也抽出睡袋,如法炮制钻进了洞中。

    我看着两人经过的地方已经没有水痕,那些浓酸被吸了个干净。

    谷梁燕让我先进,她在后面断后。

    我没有用睡袋,双手裹着毛巾在洞里面爬,一边爬一边担心张宗仆。

    石洞虽然只有一米多深,我却觉得自己爬了好久,出去的时候看见张宗仆靠在墙上,睡袋变成了棉絮挂在他的身上,衣服也有很严重的磨损,里面的皮肤血迹斑斑。

    宋林泉没有这么惨,他的睡袋也破了,衣服却还好。

    我看的心惊,把心里那一点郁闷丢在一旁,蹲在张宗仆的身边查看伤口。

    我心疼的直骂:“你干什么跑这么快?不会把睡袋推在前面先擦干净了再走吗!”

    张宗仆对我摆了摆手,低声道:“别叫。”

    我刚才的注意力完全在他的身上,没来得及查看四周,抬头四处一看,并没有什么特别,探灯的照射下,还是甬道。

    不过这里的甬道比外面的狭窄,宋林泉弯着腰根本站不直。

    谷梁燕望着被酸侵蚀出的洞口,“这怎么办?留下来岂不是太便宜那火羊命女了?”

    张宗仆摇了摇头:“无须理会。他们几个人还得和巨虫打交道。一时半会到不了这里。”

    宋林泉抖搂掉身上的睡袋,笑骂:“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咱们这叫学雷锋做好事,我们开山他们享福。”

    谷梁燕蹲下来看了看张宗仆身上的伤口,对我说:“你先为他处理一下,我们去里面探探路。”

    说着径直向洞内走去,宋林泉看着张宗仆,有些讶异:“她说的是‘我们’?”

    “快去!别让她落单。”张宗仆语气焦急,比起自己身上惨不忍睹的伤,他好像跟关系燕子。

    我心中愤愤,他身上伤口粘连在衣服上,长痛不短痛,一咬牙,将他的衣服整个脱了下来。

    他微微皱了下眉,随即就面无表情。

    我看到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眼睛一酸,“还以为你是金刚不坏之身呢?双腿都瘫了还逞什么强!”

    一边抱怨一边忍下眼泪,拿酒精往他身上擦拭。

    他轻声说:“没关系。”

    我顿时大怒,拿着棉球手下一使劲,往他的伤口按了按。

    他身体一僵,皱起了眉毛。

    “你皱什么眉?现在知道疼了吗?那你也忍着吧!”

    我虽然这么说,手上的力气毕竟小了,细细为他擦完伤口,一瓶酒精已经用完了。

    我看着他破破烂烂的衣服,穿不穿好像没什么两样,就骂道:“你是专门喜欢和自己的衣服过不去吗?专门喜欢乞丐装吗?”

    他不理我,拿起衣服开始往身上套。

    我怕衣服里面有强酸液体,一把抢过去没好气地说:“穿什么穿!裸着……”

    还没说完,衣服里掉出了两盒东西落在地上,我拿探灯一照,不由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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