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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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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煮碗醒酒汤来。”

    “嫂子不必担心。”和琳忙地道:“大哥纵是醉得再厉害,睡上一觉便什么事儿也都没了,顶多是说些醉话罢了……依我看,这醒酒汤也不必煮了。”说到这里挠了挠后脑勺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半夜怪麻烦的……”

    大哥虽是个读书人,但这些年来活的也挺粗糙的。

    醉酒一般是睡上一觉就好,醒酒汤什么的,还真没尝过是啥味儿。

    冯霁雯闻言失笑道:“还是喝一碗来得好,好歹能稍微好受些。”

    和琳又在后脑勺儿抓了两把,嘿嘿笑了笑,郝然道:“还是嫂子细心。”

    见小醒往厨房去了,刘全适时开口道:“太太看可要将爷先扶回房去?”

    冯霁雯听罢不假思索地点头:“扶进去吧。”

    若不然待会儿刘全与和琳走了,她还真扶不动这个烂醉之人。

    可当和琳跟刘全合力将和珅扶回房去之后,冯霁雯才发现一个令人为难的问题——这俩人把和珅扶她床上去了。

    毕竟房间里只有这一张床,他们也没其它选择。

    自认为很好地完成了任务的和琳跟刘全没有多呆片刻,便离开了椿院。

    不多时,小醒便端着醒酒汤回来了。

    冯霁雯觉得很郁闷。

    她一个人搁这儿费力地欲将躺在床上的和珅扶坐起来以便于服下醒酒汤,累得气喘吁吁,显然是扶不动的艰难情形之下,而俩大丫鬟始终就站在床边冷眼旁观,一点要上前来帮忙搭把手儿的打算都没有,算是怎么回事?

    “过来把爷扶起来——”她发号施令道。

    小醒没动弹,一副我端着药我腾不出手儿的架势。

    最后还是小仙犹犹豫豫地上了前来帮冯霁雯扶人。

    天知道她是顶着多大的压力来做这件事情的——平日鞠躬尽瘁的秦嫫忽然很不负责任地丢下醉酒的大爷,回去睡觉之前,还不忘威胁她们,做丫鬟的打打下手就可以,至于近身照顾大爷什么的,全让太太一个人来。

    在小心翼翼地帮着冯霁雯将和珅扶起靠在床头之后,小仙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待会儿一定要找个机会说服小醒,帮着她瞒下此事,万不可让秦嫫知道了……

    “把醒酒汤喂爷服下。”冯霁雯道。

    小醒上前两步,将醒酒汤双手端到冯霁雯面前。

    冯霁雯:“??”

    这什么意思?

    连这个也要让她来动手?

    她承认她没什么威严,可她好歹还是个主子吧?

    就算是为了尊严,这活她也不能再干了。

    要不然日后还要怎么管家?

    冯霁雯坐在了床沿边,没有打算接过小醒手中的碗。

    然而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冯霁雯看着搁下了醒酒汤扬长而去的两个丫鬟,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

    这些丫头们到底还能不能好了……

    冯霁雯愤愤之余,唯有一脸不满地将醒酒汤一勺勺地给和珅灌了下去。

    却在喂完最后一勺、欲将手收回之际,手腕忽地被人猛然攥住了——

    冯霁雯诧异地望向和珅。

    却见他仍然紧闭着双眸。

    她将手往回抽,他却越攥越紧。

    几次三番下来,视线中的人竟然缓缓张开了眼睛。

    映在冯霁雯瞳孔中的一双眼睛安静清澈,相较于平日里的幽深此时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氤氲而朦胧,动作略显迟缓地眨眼间,似带着无穷尽的蛊惑力。

    醒了?

    冯霁雯一怔过后,又用了些力气欲挣开。

    和珅却仍然没有松手的打算,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半分不减。

    且还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还真是夫人。”他微微牵了牵唇角,露出一个十分纯粹的笑容来。

    冯霁雯被他这罕见的干净笑意晃了晃眼睛。

    她还是头一回见他这么笑。

    就跟个……傻孩子似得。

    ====

    PS:今天险些断更之余,为了保证接下来的质量,小非做出了一个决定来——因为接下来有着很多很多事情,不光是婚纱照,婚戒,礼服,更多的还是两家之间的繁琐流程要走,几乎没有一天闲暇,而为了不断更的同时又保证质量,很抱歉月底之前都只能日更两千字+了。

    这个月的全勤什么的早就没了,现在每天更新只为给大家和自己一个交代,希望大家念在我眼下情况实在特殊的份儿上,多多体谅。

    鞠躬,抱歉。(未完待续。)

    254 酒后乱啥

    “酒醒了?”冯霁雯试探地问。

    “我没醉。”和珅仍在笑着。

    得,看来是还没醒酒。

    “既然没醉,那便早些睡吧。”冯霁雯拿出往前对付醉酒的冯英廉的法子来,口气如常地说道:“你松开我,我替你铺席被。”就跟哄孩子一样。

    和珅闻言倒也真乖乖松开了她的手。

    冯霁雯又费力地将他挪回椅上,安顿好。

    “小仙过来——”她冲着外间唤道。

    不料进来的却是小醒。

    “今晚是奴婢守夜,太太有什么吩咐吗?”

    冯霁雯语结了一下。

    她总不能跟小醒说帮她将床箱里的被褥取出来铺在地上,让和珅睡吧?

    “重新沏壶茶。”

    人都喊了,若什么都不吩咐,反倒显得异常。

    小醒垂首应了一句“是”,依言替主子沏了壶热茶送来。

    “太太还有其它吩咐吗?”——除了让她帮着伺候大爷之外。

    “没了。”冯霁雯交待道:“夜里我若不唤你,便也不必进来了,就安心守在外头吧。”

    以免再误闯进来,发现了和珅睡地板的情形。

    虽然这两日都是小仙在守夜,但为了保险起见,她早便与秦嫫铺垫过,日后若无必要,不必再让丫鬟们守夜。

    秦嫫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是脸色看起来有些隐晦的‘理解’,并表示此事可以商榷。

    小醒应下退了出去之后,冯霁雯将帘帐放下,便动手替和珅铺起了被褥。

    这期间,和珅一直处于躺在椅中半睡不睡的状态,眼睛一直跟随着冯霁雯的一举一动,半点也不曾偏离,与往常相比,看起来半分心机也无。

    冯霁雯瞅了几眼,甚至觉得宛若一个……智障。

    “喏,铺好了。”她指了指地铺,道:“过来睡吧。”

    和珅扶着椅手站起身来。

    身形有几分摇晃地朝着地铺的方向走了过来。

    见他脚步踉跄,冯霁雯觉得有些好笑。

    却还是上了前去搀扶他。

    可不料她还没能碰着他,就见他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俨然都朝着她扑了过来——

    “嘭!”

    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冯霁雯被他扑的仰面倒在刚铺好的地铺上。

    而醉得神志不清的某人死死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因有‘前车之鉴’在先,这回冯霁雯反应十分灵敏地将脸偏到了一侧去,避免了某些没有必要的接触。

    她皱眉推了推和珅。

    和珅手撑在她身侧欲起身来,却到一半忽然泄了力气,再次压了下来。

    男子带着淡淡酒气的呼吸钻入脖颈里,冯霁雯脸色倏然一红,在和珅再有动作之前,抢在了前头用力地欲将他的身形扳到一侧去。

    可他却跟刻意使了力气似得,身体竟没有被冯霁雯撼动分毫,反而也将头偏到了一侧去,与冯霁雯对视着。

    冯霁雯望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相距不足半指的男子脸庞和那双紧紧注视着她的微醺双眸。

    烛火的映照之下,她甚至能够看得清他瞳孔中的自己。

    呼吸也喷洒在了她微红的脸颊之上,带着说不出的暗香浮动之意。

    冯霁雯不胜局促。

    她又试图将人推开之际,却觉面前的呼吸更近了一些,甚至有与她的呼吸融为一体之势——

    紧接着,就觉唇上一凉,似是有什么东西忽然贴了上来。

    起初还只是轻触。

    很快却成了密密的细吻。

    微苦的酒气随之灌入呼吸之中,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的冯霁雯陡然抬手将人猛地一把推开!

    这回和珅全无防备,被她推至一侧,仰面翻倒在枕侧。

    “他娘的!”

    冯霁雯豁然坐起身来,拿手背在唇上重重一抹,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骂道。

    喝了点儿酒,竟然还跟她耍起流|氓来了!

    下|流!

    刚想着要不要抽他两耳刮子解解恨的冯霁雯,却忽然又被这无耻之人一把拽住了手臂,仗着力气大的优势直接将她带到了怀中,伏在了他胸前。

    末了还不忘拿手在她头顶轻轻揉了揉,笑的一脸无害。

    冯霁雯深吸一口气,撑起身来,陡然屈膝拿膝盖狠狠撞向他。

    和珅闷哼一声,却仍笑着,眉头都不曾皱上一下。

    冯霁雯见状气得简直要头冒青烟。

    “你给我滚出去!”

    她站起身来,毫无仪态地在他腰间踹了一脚又一脚。

    和珅全然不为所动,还反倒惊动到了守在外面的小醒。

    “太太?”

    小醒试探的声音随着脚步声一并传来,似要进来查看情况。

    “无事!”吓了一跳的冯霁雯赶忙道:“别进来了,我们……歇下了。”

    她尽量使得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又恐来不及阻止小醒,话毕便奔向桌边,一口气将灯罩下的蜡烛吹熄。

    小醒望着帘帐后陡然暗下来的內间,疑惑地动了动眉头,却也只能应了声“是”。

    冯霁雯大松了一口气。

    继而又觉得这情形太混乱。

    分明她是被非礼的人,怎么反倒还要手忙脚乱的遮掩着?就跟个吃黄连的哑巴似得。

    反而是作为猥琐犯的某人,却可以躺在她铺好的地铺上若无其事地逍遥法外!

    她怒瞪着仰躺在那里的和珅,又暗骂了一句“混蛋”。

    冯霁雯在桌边站了好一会儿,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漱口,如此漱了三四遍,方才罢休。

    心中的怒气却半分没消。

    可她跟一个醉酒之人要如何计较?

    小醒又守在外间,一丝风吹草动都不能有。

    冯霁雯气闷无比,却也只能摸黑回到床上。

    她重重地躺下,一副满怀不甘的神情紧紧闭上眼睛。

    好歹也踹了几脚,全当作是被狗给舔了吧!

    可谁知事态的发展还远不止被‘狗舔了’这么简单……

    冯霁雯僵硬地转过头去,望着就在刚才、忽然躺到了她床上的人。

    “……”

    他是有病吗?

    ====

    PS:谢谢花花打赏的和氏璧,本书第三块儿和氏璧+第二位堂主大人诞生!但原谅我之前对大家的承诺在先,目前不算加更,容我先记在加更楼里慢慢还~

    爱你们么么哒~

    看完早点睡~

    婚纱照啥的到时候拍好了一定放微博给大家看~(未完待续。)

    255 “我很高兴”

    为什么要跑到她床上来睡?

    “下去——”

    冯霁雯言简意赅。

    可不料这人不单单没有下去,还向内侧转过了身来,伸手搭在了她身上,意图……搂住她!

    有完没完了!

    冯霁雯大怒,豁然坐起了身来。

    和珅刚被甩到一旁的手却又环上了她的腰……

    冯霁雯的眼睛越瞪越大。

    天,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觉得自己可能要疯了。

    见他甚至要有将脑袋也凑到她腰上来的迹象,冯霁雯如同火燎一般匆匆爬下了床去。

    她连鞋都未穿,便欲大步离开房间而去。

    来至屏风旁,却又忽地顿住了脚步。

    小醒还在外间。

    此时她这般模样冲出去,小醒不怀疑才有鬼……

    她扭过头看了看霸占着她的床的和珅,气得牙根儿都在发痒。

    她攥了攥拳,做出了一个决定来——

    她睡地铺。

    ……她睡地铺还不行吗?

    认怂的冯霁雯赤着脚躺到地铺上,气呼呼地拉过薄被盖好。

    “夫人?”

    和珅的声音传来,兼以翻身的动静。

    似在找人一样。

    光线昏暗中,冯霁雯皱眉看向床上的人。

    隐约只得见一个模糊的身形,缓缓坐了起来。

    没错,和珅也跟着下了床。

    并且也跟着躺到了地铺上。

    躺好之后,还不忘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

    冯霁雯已经无法形容此刻凌乱的心情。

    “……你到底要睡哪里?”她脸上大写的冷漠。

    和珅又将姿势调整为面向她,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烨烨生辉,犹如夜幕星辰。

    他没说话,只是望着冯霁雯痴痴地笑。

    在冯霁雯眼中,还是那副智障儿童的模样。

    此情此景,有火也发不出的她觉得自己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语。

    她认命般地再次坐了起来,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并且将床帐放下。

    可这也并没能阻止得了对方反复性的行恶。

    是的,他又跟过来了……

    “……”

    被逼无奈的冯霁雯唯有再次下床。

    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望着不知第几次躺到了她身边的和珅,冯霁雯彻底忍无可忍了。

    “到底是上面还是下面,自己选!”

    她气恼地盘腿坐起,怒道:“再敢跟着我,信不信我抽你!”

    和琳说好的这人吃醉了酒顶多只是爱说胡话呢?

    这真的只是说胡话那么简单吗?

    这是要把人逼疯的节奏吧!

    一直守在外间的小醒脸色颇为怪异。

    方才冯霁雯的声音大了些,便有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比如什么……上面还是……下面?

    是她误会什么了吗?

    如果没有的话,原来她家太太在这方面竟也是如此强势吗?

    不……她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醒脸色一红,干脆退去了正堂外,将门合好,守在了外头。

    想到太太这几日总跟秦嫫商议着要取消守夜的规矩,她好像隐隐明白了什么……

    这厢小醒望着浓浓夜色在“脑补污”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而房中的冯霁雯,却已经彻底地被某人的厚颜无耻磨的半分气性也没有了——

    她已经忘了自己在床上床下来来回回多少次了。

    反正每一次都是她躺哪儿,和珅便躺哪儿!

    她就奇了怪了,一个吃醉酒的人,瞧着都迷糊了,究竟是哪里来的力气行此等无耻之事的?

    她甚至怀疑他不是醉酒,而是在梦游。

    和珅又将手搭了上来。

    冯霁雯再次伸手拨开。

    他的动作不急不缓,却一而再地反复再反复,仿佛不知疲惫一般。

    最终还是冯霁雯落了败。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同他继续僵持了。

    冯霁雯一脸生无可恋地任由他的手搭在自己腰间。

    “夫人……”和珅的声音既轻又柔,仿佛一阵清风拂过耳际。

    冯霁雯冷冷吐出一个字来。

    “滚。”

    他却笑着道:“我很……高兴。”

    冯霁雯冷笑了一声。

    高兴?

    他竟然还有脸高兴。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啊!

    和珅原本搭在她腰间的手又微微收紧了些,人也朝着冯霁雯的方向再度靠近了些。

    身子已紧紧挨着墙壁的冯霁雯没了任何退路。

    “夫人。”他又唤了一句。

    已闭上眼睛的冯霁雯这回压根儿没有打理他。

    “你能在这里……”他梦呓般道:“我真的很高兴。”

    黑暗中,他双眼闭起,线条尤为好看的薄唇边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似是愉悦,又似是庆幸。

    “……”

    冯霁雯听得怔住。

    四下俱静。

    卧在梳妆台旁的净雪把小脑袋搁在妆奁盒上,睁着双晶蓝色的眼睛望着床上的一双人。

    ……

    翌日一早,和珅自家中离开之后,冯霁雯也带着丫鬟乘马车去了英廉府。

    冯霁雯一路上都是‘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的神情。

    直到回英廉府中,她的心情才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英廉府同往日一样安静,处处透着祥和温馨。

    冯霁雯一回到这里脸上便不自觉带上了笑意。

    “小公子可在府里?”她一扫心中繁杂感受,笑着向亲自出来接她的庆叔问道。

    “小公子在家里呢。”

    “没跟祖父去团河行宫?”

    “老太爷今个儿没随扈出京。”庆叔忙道:“老太爷病了。”

    “病了?”冯霁雯脸上笑意顿时敛起,皱眉问道:“怎么忽然病了?”

    也没人跟她说。

    “姑奶奶放心,老太爷只是染了风寒而已,就是这风寒来得有些凶,昨晚上喝了一副药没见好,今早说是头晕无力,实在没法子伴驾出宫,才临时差人递了折子去宫里,万岁爷得知后,便免了老太爷随扈,留在家中休养。”

    冯霁雯听了还是赶忙奔了老爷子的居院而去。

    她来到时,冯英廉正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冯舒志伺候在床边,坐得板板正正的。

    原本还有些担忧老爷子病情的冯霁雯乍然瞧见如此情景,却忍不住笑了出声。

    人家生病都是妻妾伺候在侧,怎么到了老爷子这儿,却是个刚满十岁的孙子守着?

    且这孙子还面瘫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半点也没有看守病人该有的态度。

    “月牙儿回来了……”

    先前已得到下人通传的冯英廉听得有脚步声响,未抬头去看,就猜到来人是他那宝贝孙女儿无疑了。

    ====

    PS:今天从市里回家,所以更新又晚了,明天又要跑一趟外地办事买东西,想想都觉得无望。

    今天回到家,母上大人第一句话就是‘你晒黑了’,第二句是‘你肩膀黑了’,第三句是‘你手也黑了’,我:“……??”

    更要命的是今天称了称体重又重了几斤,而最可恨的还是同样的条件下,舅姥爷却瘦了!

    好在旺旺也胖了,算是一点慰籍,要不然我真的无法面对这个可恶的夏天了(〃>皿<)

    话说微博不怎么更新,又因为怕麻烦没加V,就用来偶尔记录一些琐事图片,所以不建议大家关注啦,因为没什么营养价值,要看婚纱照的等到时候照片出来,直接去看好啦^_^

    爱你们么么哒~(未完待续。)

    256 净槐的来历

    “祖父——”

    冯霁雯带着丫鬟走近,来至床沿边。

    “长姐。”冯舒志抬起头唤了她一句。

    一旁立着的小野子也忙躬身行礼。

    “快坐。”冯霁雯招待着孙女,一边要试着坐起来。

    冯霁雯见状忙地倾身按住了被角,阻止道:“您身子不舒服,还是躺着吧。”

    “不妨事!”冯英廉浑不在意地道:“区区风寒而已,算不上病。”

    冯霁雯见她坚持要起身,无奈只好将他扶起。

    冯舒志抽了抽嘴角,不满地说道:“清早时您不还说半点力气也使不上,非要我留在家中侍疾吗……”

    若不然,这会儿他必然都跟着永蕃永萼他们往团河行宫去了。

    哪里用得着在这儿干坐着啊。

    冯英廉虎了孙子一眼。

    冯霁雯听了笑着对冯舒志说道:“现如今我过来了,便用不着你来‘侍疾’了,你想去做什么尽管去吧。”

    冯舒志撇了撇嘴。

    他想去团河行宫。

    但问题是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那我回去温书了。”他有些闷闷地说道。

    “走吧走吧。”冯英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冯舒志:“……”

    好么,孙女一回来,就对他这幅态度了。

    他怎么就生在了这么一个重女轻男的家庭里?

    冯舒志郁闷地离开了上房。

    冯霁雯则留了下来伺候老爷子喝药,再兼以陪老爷子谈天解闷儿,直到用午饭的时辰。

    不知是新开的药管用,还是孙女回来了高兴的,老爷子的脸色好了太多,饭桌上还想要小酌两杯,只是被冯霁雯以喝药不可吃酒的藉口给无情拦下了。

    冯英廉无力反抗,只有掐了这个念头。

    午饭罢,冯英廉又按着孙女的交待回了房间午睡养一养精神。

    冯舒志下午有骑射课,纪迎明一过来,小家伙就直奔练武场去了。

    冯霁雯则回了棠院。

    因知道冯霁雯今日会回府小住,芜姨娘早早吩咐下人将棠院里里外外都仔细收拾打扫了一通,布置陈设却未有变动过,与冯霁雯出阁之前几乎是一模一样。

    回到此处的冯霁雯却没心思四下瞧一瞧,怀一怀旧,而是直接回到了卧房中,换了件舒适些的衣物,躺到床上睡起了觉来。

    昨晚折腾了大半宿,又气又累,早上又是天不亮爬起来的,如今不困才怪。

    小醒见状吩咐了小仙等人不要擅自进去打搅,让太太睡个自然醒,好好地歇息一番。

    好好地歇息一番……

    冯霁雯这一觉睡得格外地熟。

    睁开双眼之时,迷迷糊糊地瞧见窗外竟已是昏黄一片。

    她出了会儿神,方才问道:“什么时辰了?”

    一直守在一侧的小醒听得她的声音,答道:“回太太,刚过申时。”

    申时竟都过了。

    她睡了一整个下午。

    冯霁雯边坐起身来边问:“可有人来找过我?”

    “太太刚睡下时,芜姨娘来过一趟。”小醒说道:“但只说是来看一看太太,并没什么要紧事,奴婢见太太睡得香,便做主让芜姨娘先回去了。”

    冯霁雯点点头。

    她每回回府,不管住是不住,芜姨娘必然都要亲自前来问候,聊上几句的。

    “上房可有人来过吗?”

    她本和祖父说好了等他睡醒之后,便过去陪他打叶子牌的——一项在后宅女眷之中十分盛行的娱乐活动。

    她还带了自制的扑克过来,打算教老爷子斗地主来着。

    “老太爷也派人来过,但听说太太睡下了,便道等太太醒了之后再过去陪他说话也不迟,并交待了不要吵醒太太。”小醒说道。

    冯霁雯闻言就下了床,道:“更衣吧,我这便过去。”

    小醒知她更衣梳发向来习惯由小仙来伺候,便唤了小仙进来。

    冯霁雯简单地收拾了一番,便直接往上房去了。

    不料来到上房之时,却见小茶也在。

    这丫头正守在堂外打着哈欠,见冯霁雯过来,立马儿来了精神迎上来行礼。

    冯霁雯不由问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老太爷想让人抱净雪过来解一解闷,奴婢放心不下,就跟着过来了。”小茶嘿嘿笑着说道。

    冯霁雯哑然失笑地抬脚进了堂中。

    折到室内,当真见穿着一身褐色右衽的冯英廉坐在太师椅中,双手托着净雪的咯吱窝儿将其高高举起,玩得不亦乐乎。

    冯霁雯本有些想笑,但又忽然觉得十分可叹。

    祖父这模样分明是老人到了一定的年纪都会有的症状——想抱孙子了。

    这本也不算什么难事,可尴尬就尴尬在舒志还小,而她……也不具备这个条件。

    老爷子就只能拿逗猫来宣泄宣泄了。

    冯霁雯行罢礼刚坐下,就听冯英廉问:“你这猫儿多大了?也该下崽了。”

    之前吃醉酒的时候就唠叨过等净雪下了小猫崽,一定要留一只给他。

    而他承诺的那条所谓挑出来最好看的小狗崽早就送到和宅去了,冯霁雯本打算养在后门儿看家来着,但因和琳十分喜欢,就被他抱去院子里养了,因平素在官学中上课无暇顾及,便拜托了资深铲屎官小茶一并照看些。

    原本跟个面团子似的小狗崽如今已长成小羊羔大小了。

    付出与回报没有形成正比的老爷子有些心急。

    “哪儿有这么快。”冯霁雯笑着说道:“您要真想养只猫儿,也好办——况太妃那儿的净槐又下崽了,这回白的灰的黄的都有,您想要什么样儿的等过些时日我给您抱来。”

    冯英廉却笑着摇了头。

    “小事一桩,闹到况太妃面前成何体统?”

    该正经的时候还是要保持正经的。

    “不过说到净槐,你可知道它是从何处来的?”

    冯霁雯摇头。

    “净槐是早年我与你祖母自郊外捡回来的。”冯英廉道:“只是你祖母故去之后,恐家中下人无人能够照料好它,便交给了况太妃——”说到这里,看着冯霁雯笑了笑道:“连带着你,也一并交给了太妃照应。”

    只是相比于被留在身边照料的净槐,彼时的冯霁雯显得格外地不被况太妃重视……

    ====

    PS:赶着点儿发的,先传了,大家晚安。(未完待续。)

    257 出大事了

    冯霁雯有些惊讶。

    这点她倒是不知道,小仙也未对她说起过——想来应是冯家老太太过世之时,小仙还未能入府伺候。

    “只是那时你还小,加上你幼时不喜欢猫狗之物,你祖母她便交待了院子里的下人看好净槐,不准它在府中四下乱窜,恐怕惊到了你。”冯英廉笑着说道:“故而你不记得它是何时被送走的,亦属正常。”

    冯霁雯莫名松了口气。

    如此还好。

    “只是这些年过去,你长大了倒反而喜欢起猫儿来了。”

    冯霁雯压下心底的异样感受,只笑着没说话。

    冯英廉则好似因为方才提起了已故的发妻,而略有些伤感起来。

    虽仍是笑吟吟的慈爱模样,但眼神格外幽远,也未开口再说其它。

    冯霁雯见了不禁想起偶尔从秦嫫那里听来的有关她过世祖母的一些事情,以及祖父与祖母之间的过往——据说祖母在世之时,与祖父二人便堪称是京中夫妻楷模,祖母一辈子都没同祖父拌过嘴,闹过别扭。

    而祖母在产下唯一的儿子、也就是她的阿玛之后,因身体调养不当而致使虚亏,此后无法再怀上孩子,可在祖父的坚持之下,府里养着的那些妾室们,也同样没有机会为冯家开枝散叶。

    唯一的儿子便是正妻所出。

    冯霁雯想到这里颇有些感慨,但也不愿见祖父独自一人多思,于是顺口岔开了话题问道:“祖母生前同太妃之间的关系很近吗?”

    她有些好奇,太妃那样冷清的性格,什么样的人才能真正地与之交好。

    冯英廉点头。

    “你祖母与况太妃乃是手帕之交。”

    “太妃原本便是京城人士吗?”冯霁雯问。

    虽说她与太妃相识已久,但太妃似乎从不愿提起过往之事,她见太妃未有与什么人来往过,一来想问一问她可有亲人在世,二来却又恐戳到她的伤心事,便一直迟迟未敢当面问她。

    “嗯。”冯英廉道:“况太妃本是先皇年间大理寺卿况正道之女,只是况家人丁稀少,如今除了一些旁支之外,已无人在世了。”

    冯霁雯听得既在意料之中,又有几分感叹。

    “况太妃也是个可怜之人。”冯英廉也叹息道:“况太妃入宫之时,先皇已是垂暮之年,帝王盛宠之下,却也遭到了许多嫉恨,总而言之,是没过上过什么清静的好日子。”

    帝王盛宠?

    冯霁雯有些意外。

    “太妃也是选秀女入的宫?”

    “这倒不清楚。”冯英廉摇头道:“连你祖母似也不知她是何时入的宫,还是在一次偶然的宫宴之上遇见了,你祖母认出了况太妃来,才知她被封了贵人——”

    他还记得那日夫人在宫中见到况太妃之时震惊的表情,二人不知私下说了些什么,夫人回到家中之后也一直魂不守舍,他问了许久,她才告知了他几句大概。

    只道况太妃是她在闺中之时的手帕交,二人有些时日不曾见着了,没想到如今一见,好友竟忽然成了宫中嫔妃。

    冯霁雯听得也是一怔。

    什么叫不知是何时入的宫?

    “皇家……也多多少少有些不可言说之事。”冯英廉仍旧笑着说道,“宫中嫔妃众多,向来也不全是通过正规选秀入的宫,这并不奇怪。”

    冯霁雯点了点头。

    这倒也是。

    “祖父可知道太妃原名叫做什么吗?”她好奇地问道。

    她到如今还不知太妃全名。

    “似叫做况柔柔。”

    况……柔柔?

    冯霁雯听得一噎。

    这名字与太妃的真实情况相比……可真是一个大写的截然不同啊。

    况柔柔——取错名字系列。

    “我听你祖母私下唤过况太妃‘青争’一名。”冯英廉郝然一笑道:“想是闺名。”

    按理来说,他一个朝廷大臣不该说这些,因多多少少都有些冒犯之嫌。

    但孙女想听,顺口说说也无妨。

    可还是笑着交待道:“这些本不是我该说的话,你可莫要同他人学嘴,陷你祖父我于不敬之地啊——”

    冯霁雯会意地点头,眼中却满是思索。

    青争。

    青争……

    她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可奈何印象过于单薄模糊,她如何想也记不起在何时何地听何人说起过。

    但潜意识里偏又觉得这是一个不可忽略的细节……还是记起来为好。

    她凝神沉思了片刻,在记忆中搜寻着。

    好像是……

    冯霁雯刚想到一丝隐约的线索,刚要顺着这条线深想下去之际,却忽然听得有下人脚步匆匆地来到了屋内。

    来人是管家庆伯。

    “老太爷……出大事了!”庆伯一进来来不及行礼,便急急地说道。

    冯英廉与冯霁雯一听这话顿时凝了脸色。

    庆伯向来不是个喜欢夸大其词之人。

    他既说是大事,那想必真是出了大事了……

    “出了何事?”冯英廉忙问。

    “团河行宫出事了……!”庆伯额头都是冷汗,语气一直紧绷着:“圣驾在行宫之中被刺客行刺,姑爷为护驾引开刺客如今下落不明,就连和家二爷也身受重伤!”

    “什么!”向来沉稳的冯英廉闻言色变,赫然瞪大了眼睛。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胆敢行刺皇上!

    “什么时候的事情!?”冯霁雯豁然站起了身来,紧紧盯着庆伯问道。

    许是觉察到气氛的忽然改变,原本卧在冯英廉膝上的净雪倏地跳了下来,窜到了冯霁雯裙角边,“喵——”了一声,仰着脑袋看着满脸紧张之色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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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是今天的更新,今天从南京赶回来,晚上八点到的家,不想失信于大家,喂完狗就开始码字啦~

    看到有书友说今天不用两更,可以存一下,免得以后断更,还为我的全勤考虑,好感动/(ㄒoㄒ)/,但昨天承诺给大家的,还是要尽量码,全勤啥的不重要啦,大家的理解才是最宝贵的,真的谢谢你们,么么。

    补更的尽量在十二点前码出来,但也不确定会不会在十二点后,所以建议大家可以明早看~(未完待续。)

    258 危急

    乾隆在团河行宫遭刺,乃是两个时辰之前的事情。

    只是事关重大,加之又发生在郊外行宫之中,故而消息传回京中的时间相对晚了一些。

    冯霁雯听罢和珅下落不明及和琳伤重的消息之后,立即就要出城赶往团河行宫。

    却被冯英廉拦下了。

    “去不得。”冯英廉郑重说道:“出了此等大事,此刻京城内外必然已经被全面封锁,更遑论是团河行宫了。纵然动用关系出了城去,你一个弱女子却也帮不上忙,反倒还有可能引起麻烦——莫慌,我这便派人前去打探情况。”

    冯霁雯虽有些紧张地过了头,但经冯英廉这么一说,却也分得清其中利弊。

    如今诸多情况未定,她贸然赶去,确实只有添乱的份儿。

    她攥了攥满是汗水的手掌心,在冯英廉的示意之下,动作迟缓地坐下。

    冯英廉下去安排,她则一直坐在原处等着。

    冯英廉这一去便去了足足一个时辰还未回来。

    直到有丫鬟前来请冯霁雯去饭厅用饭,并道老太爷出门去了,交待了要她与小公子先用,不必等他回来。

    冯霁雯来到饭厅之时,冯舒志已等在了那里。

    见她连句招呼也没跟自己打,冯舒志主动开了口。

    “长姐不必担心,姐夫他吉人自有天相,必然能够平安回来的。”他望着冯霁雯说道:“长姐不是常常跟我说姐夫处事谨慎,向来不会有差池的吗?我想这回必然也不例外。”

    这还是他第一回拿这种认可的口气谈起和珅。

    如此境况之下,冯霁雯虽顾不得去欣慰这臭小子总算承认了他姐夫的优点,但心下多多少少也安定了那么一些。

    舒志说的对。

    和珅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会真的将自己置身于如此绝境?

    再者说,他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那么多抱负才能未去施展,人生绝不会在此止步。

    “定会平安无事的……”

    冯霁雯点着头,不知是在回冯舒志的话,还是在安抚自己格外紧张的情绪。

    然而所起到的效果甚微。

    味同嚼蜡地用罢晚饭之后,她回到棠院睡下迟迟无法合眼。

    她想了许多。

    从最初在诸般设想和珅所有可能遇到的情况,又想到今日他出门前的情形。

    今早她是趁和珅未醒之前便起了身。

    他醒来之后,她矢口否认昨晚之事,他似醉得太厉害,并未记起什么,但又一直追问。

    她则因昨晚上吃了亏,又没能睡好觉而心存怨念,对他的盘问很有些不耐烦。

    总而言之,态度不算好。

    她白日里还不觉得有什么,俨然就是‘昨晚出了这么糟心的事情,我没说什么但还不许生生闷气了吗’的心态——

    但如今却莫名觉得后悔起来。

    虽然团河行宫出事跟她生不生闷气压根儿没有半点干系。

    虽然他也一副半点也没搁在心上的样子,该吃吃该喝喝,乐乐呵呵出的门儿。

    但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忽然变得如此毫无逻辑的心软且没有原则起来。

    冯霁雯翻来覆去,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漫无边际地想着。

    黑暗中,她睁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眉心一直紧蹙着。

    不管日后如何,此时此刻,她当真不愿见他出半分差池。

    无论如何,一定要平安回来才好……

    ……

    冯霁雯一夜未睡。

    一直都在等着冯英廉或是外面可有消息传回。

    每回听得外间有丫鬟的脚步走动声响,她都会以为是和珅有音信了。

    可一直未有等到任何消息。

    直到东方天色开始发蓝,似亮未亮之际,一直守在前院的小仙匆匆回来禀告,说是老太爷从外头回来了。

    冯霁雯几乎是听罢便掀被坐了起来穿衣。

    草草收拾罢,便直接往上房去了。

    刚从外面回来的冯英廉刚换了身常服,却掩不住一夜未睡的疲惫之色。

    他先示意了孙女坐下说话。

    “致斋还未找到。”冯英廉未瞒着孙女,只是尽量往好的可能说道:“但圣驾连夜被护送回宫,用以寻人方面的兵力未免有些后继无力,如今圣驾平安回宫,已加大了搜找的范围,相信一日之内便会有结果。”

    只是此次在混乱中失踪之人不在少数,其中不乏贵人,而每个人走失的地点也各不相同,他担心这些负责找人的侍卫头目们收了各府的好处,在其中会有轻重先后之分,而自己的人根本没办法大量地送进去。

    他为文官,手中不握有兵力,加上不喜欢结党,故而在这方面便弱了许多。

    他与冯霁雯大概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冯霁雯神情复杂地点头。

    搜救是有黄金时段的,倘若和珅再受了伤,那么时时刻刻都是最为紧要的。

    “据祖父所知,如今团河行宫这种情况,谁能名正言顺地介入?”她问道。

    暗的不好使,那不妨想想明的。

    “除了此次负责圣驾出行的金简之外,阿桂府算一个。”冯英廉道:“只是阿桂如今不在京中,你章佳大伯父纵然愿意帮忙,可手中没有兵符根本无法调动兵力。”

    “还有吗?”

    “傅恒府为一等公府,福康安如今兼任正蓝旗驻京都统,此次又在随扈之中,若傅恒府肯从中帮忙,倒不失为一计良策——”经孙女提醒,冯英廉忽然想到了这处关键。

    只是他主动找过去,不管结果如何,都算是欠了傅恒府一个人情。

    可两府之间关系向来一般,春和公虽通情达理,但奈何如今人也不在京中。

    福康安那崽子最爱干的事就是为难月牙儿,他会乐意帮这个忙吗?

    但愿意不愿意,他都得走一趟。

    孙婿的安危才是最紧要之事。

    冯英廉心下拿定了主意,却见孙女抢在前头站了起来。

    “我这便登门求见傅恒夫人——”

    她不能让祖父代她与和珅借这笔人情债。

    冯英廉一愣之后,旋即点头:“傅恒府若肯帮忙自是最好。”却在示意了冯霁雯先不要着急之后,转而说道:“可如今处境危急的还有希斋。”

    ——“他为护驾中了一箭,伤在右胸处,本不是什么要命的伤势,可不料经御医诊断过后,却发现箭上淬了毒,如今尚且昏迷不醒着。”

    冯霁雯不由一惊。

    “是极难解的毒?”她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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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好歹赶在了十二点前,困得已经不行了,现在就滚去睡觉,各位小主晚安了。(未完待续。)

    259 剧毒

    冯英廉未有直接回答,只是道:“御医院如今还在共同商讨解毒之法——”

    既需要商讨……想来必然不是那么好解的。

    冯霁雯皱眉片刻,忽而问道:“祖父可探听到是什么毒了吗?”

    冯英廉细想了想,道:“似叫做‘三虫三草毒’。”

    三虫三草毒……

    冯霁雯对这些毒药的名字并无了解,只在心底默念了一遍将其记下,继而片刻未再多做耽搁,直接动身往傅恒府了。

    冯英廉见她态度坚决,加之事态危急,又考虑到如今傅恒府中只有傅恒夫人可以做主,他若前去必然不比冯霁雯来得方便,于是也就未有陪同前往,只交待了几名随卫暗中保护孙女的安危。

    冯霁雯乘坐马车赶至傅恒府之时,朝阳不过刚升过头顶。

    只是令冯霁雯倍感意外的是,她尚且来不及将一路上所想好的措辞说出口,傅恒夫人便猜到了她的来意,且立即让人传话给福康安,让他即刻下去安排。

    显然是早早做好要帮冯霁雯的准备了,只是在等着她开口罢了。

    对于傅恒夫人此番用意,冯霁雯不胜感激。

    不管此番和珅能不能被平安寻回,傅恒府和傅恒夫人的援手之恩,她必然都要牢牢记下。

    只是事态紧急,她道谢罢便离开了傅恒府,未敢多做耽搁。

    刘全受了自家太太的吩咐,陪同福康安带人一同前往团河行宫而去。

    而冯霁雯在离了傅恒府之后,并未就此回英廉府,只吩咐了小茶回英廉府传句话儿,告知祖父傅恒府已同意帮忙寻人,要他尽管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她自己则是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吃,立即赶往了静云庵。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坐于椅上的况太妃将冯霁雯打量了一番。

    一副匆匆忙忙,风尘仆仆的样子。

    甚至连头发显然都没来得及好好去梳髻,只拿了一只青玉钗随意固定在脑后,其余再无半点装饰,与其说是素净,倒更让人觉得是无暇顾及。

    神情也略显焦急。

    好在仪态礼数之上还算周全,并无招眼的错处。

    无时无刻不在注重冯霁雯衣着仪态的况太妃就这么看着冯霁雯。

    冯霁雯眼下却根本来不及去反省自己今日的不足之处,而是张口便道:“我来寻玉嬷嬷——”

    “玉儿?”况太妃微一蹙眉,问道:“你找她何事?”

    “我想当面问一问玉嬷嬷可听说过一味叫做‘三虫三草’的毒药,此毒可有解。”冯霁雯将自己前来的目的如实道出。

    和琳如今中毒在身,和珅又下落不明,她做长嫂的自然不可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太医院那一众御医的身上。

    人命关天乃是大事,虽不能保证她此举真的能帮上什么忙,但能尽一份力则尽一份力。

    况太妃还是头一回见她如此。

    一脸郑重认真的样子同往常在她面前的小姑娘模样截然不同。

    “去药房喊玉儿过来。”

    况太妃转过头对一侧的下人吩咐道。

    遂又看向冯霁雯说道:“站在那里像什么样子,坐下来。”

    对上她一双满是沉静稳重的眼睛,冯霁雯莫名心安不少。

    她应声“是”,在一侧的位置上落座下来。

    没等上多大会儿,一身素色褙子的玉嬷嬷便过来了。

    她方才应是在配药,虽净过手,却也浑身的药味儿。

    玉嬷嬷垂首行礼。

    冯霁雯刚欲开口说明,却听况太妃在前头淡淡地开口问道:“可知三虫三草一毒何解?”

    玉嬷嬷闻言一愣,旋即看向伤势应还未愈便忽然造访的冯霁雯。

    “何人中了此毒?”她问。

    “家中二爷和琳。”

    玉嬷嬷闻言犹豫了一瞬,适才一脸凝重地说道:“所谓三虫三草毒,是由蝮蛇,蜘蛛、蝎子三种毒虫与断肠草等三种毒药熔粉而成的的毒药。毒性极烈,中毒之后毒性会分批攻入五脏六腑,过程极为痛苦,直至身亡为止。”

    冯霁雯听得后背一阵发冷。

    又想到平素和琳那副憨厚正直的开朗模样,不禁又觉得分外不忍。

    “此毒可有解?”她忙问。

    玉嬷嬷摇了摇头。

    “无解?”冯霁雯神情紧张。

    和琳与和珅兄弟二人相依为命走到今日,和琳如若真有个差池,她当真不敢想象和珅会因此承受何等打击。

    “天下万物相生相克,不存在无解之毒,只是多数致命的毒药毒性迅猛,解药尚且未来得及研制出来,中毒之人便先行毒发身亡了。”玉嬷嬷望着冯霁雯说道:“再者便是毒药即便渗入缓慢,却因毒药制作过程繁杂,解毒之法也相对复杂太多,要配齐药引之物更是不易,纵然配出解药来,可毒性一旦深入骨髓,却也回天乏术。”

    冯霁雯听得似懂非懂,只又立即问道:“照此说来,这三虫三草毒并非无解?”

    玉嬷嬷却是道:“解药必是难配至极,时间上只怕也不允许。但此毒毒性甚大,为防意外,下毒之人必当存有解药。”

    冯霁雯听得一怔。

    如此说来,若想救得和琳性命,最好的法子竟是先查出刺客的来路?

    可谁能知晓这还要等上多久?

    “解毒一事容后再提。”况太妃点出当务之急:“眼下可有压制之法?”

    冯霁雯闻言也看向玉嬷嬷。

    玉嬷嬷与冯霁雯对视片刻,点头道:“奴婢可以一试。”

    ……

    冯霁雯回到英廉府之时,午时已过。

    除了被留在和宅守着的小醒之外,秦嫫也带着小羽小亭两个丫鬟过来伺候了。

    秦嫫没有出言提及和珅之事,只是道:“奴婢听说太太一夜未睡,早上天不亮便出门奔波到现在,饭也没吃上一口,便吩咐了厨房做了些往日里太太爱吃的菜,太太用罢午饭之后不如稍作歇息一番吧。”

    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冯霁雯却看向她身后的两个神情有些异样的丫鬟。

    方才她进来之时,正见秦嫫低声正色交待着她们什么。

    “出什么事情了?”许是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如今的冯霁雯感知分外敏锐。

    小亭小羽闻言悄悄互视了一眼,相对犹豫。

    ====

    PS:今天终于腾出手儿去婚纱店看了,交付了定金,现在就等着定拍摄的日子了。

    刚才让舅姥爷帮着整理了一下近来没来得及整理的打赏月票名单,待会儿放在作者感言和书评里~

    谢谢大家,晚安~(未完待续。)

    260 又变

    “说吧。”冯霁雯看着她们。

    小亭偷偷看了秦嫫一眼,有些胆怯,但还是不敢违拗自家太太的意思,只能低声说道:“奴婢几个听外头有传言,说是紫云格格在昨日团河行宫里遭刺客刺杀之时,也失踪了……”

    冯霁雯脸色一惊。

    紫云也失踪了?

    “失踪之时可有什么线索吗?是因乱失踪,还是遭了刺客劫持?”她追问道。

    “……都不是。”小羽低声答道:“似乎是因为刘家公子刘鐶之……二人在混乱中滚下了山坡,至今也未被寻回。”

    冯霁雯眼神更是巨变。

    滚下山坡?

    还是同刘鐶之一起?

    “听说是刘公子被刺客威胁,情形十分危急,紫云格格不顾自身安危拼死相护……”小亭道:“奴婢们也是从外面听来的,当时在行宫之中许多人都亲眼瞧见了……如今外面……”

    接收到秦嫫的眼神制止,小亭忙低下了头。

    可不必她说完,冯霁雯也猜得到她接下来的话。

    如今外面只怕已是传的沸沸扬扬了……

    紫云拼死救得刘鐶之性命兴许还可以解释为小姑娘仗义热心,可要命的是两个人竟一同失踪了,已过了整整一夜还未有音讯传回。

    尤其是于家本该在两日后下聘……

    此事不闹得满城风雨才属怪事。

    但眼下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

    人命关天,人能否平安回来才最重要。

    冯霁雯刚要开口问些什么,就听得秦嫫赶在前头说道:“刘公子是金科状元,又是刘家独子,刘家必然会想尽办法保证其安危的,辅国公府虽只是闲散宗室,没什么能力,但紫云格格不管怎么说也是宗女,皇家也定会多加留意的——”

    冯霁雯听罢只有点头。

    又听秦嫫道:“奴婢方才之所以没让丫鬟们将此事急着告知太太,便是不愿太太平白多做担忧,以免再影响到太太。”

    因为无论是刘公子还是紫云格格,都有得是人去想办法寻找下落,她们根本帮不上任何忙。

    如今处境最糟糕的,只怕还是她家大爷同二爷。

    “我明白。”冯霁雯并无怪责秦嫫的意思,只又吩咐道:“晚些二爷应该会被送回来,虽早晚都会有御医前来探视,但身边儿也少不了人伺候,红桃做事不够细心,便不用她了,待会儿还得劳秦嫫带着小仙回去一趟才行。”

    家中虽有小醒,但她顾着整个和宅的事宜,只怕也分身乏术。

    秦嫫欣慰于她如今尚且能够如此冷静自若,有条不紊地安排身边诸事,却也略有些不放心:“太太身边不留个人伺候能行吗?”

    “有小茶在就够了。我没病没痛的,用不着怎么伺候。”冯霁雯再三嘱咐道:“务必要将二爷看护仔细了,谨遵太医们的吩咐,一旦身体出现异样,一定要立即派人来英廉府告诉我——”

    和琳绝对不能够出事。

    秦嫫闻言唯有应下。

    “祖父可在家中?”

    “老太爷被宣召入宫了。”

    团河行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被护送回宫之后,紧急召见群臣是必然之事。

    冯霁雯不作他想地点头,刚要再吩咐些什么之时,却见小茶小跑着进了前厅。

    “太太……刘全儿过来了!”

    “刘全儿?”秦嫫讶然道:“他不是跟福三公子往团河行宫去了吗?”

    “福三公子他没去!”小茶急道:“刘全儿说他们半路上又回来了……福三公子说让他回家等着,待他忙完了再去找大爷!”

    ……这算怎么回事?

    冯霁雯立即道:“快让他进来——”

    刘全来了前厅当面向冯霁雯说明了详细经过。

    福康安之所以半路折回来的原因竟然是在城外遇到了金二小姐金溶月——

    据称是金二小姐为病中的长兄金亦风出城去寺庙中祈福,在回来的路上却遭到了劫匪,钱财尽失,人虽平安无事,却也受到了极大惊吓。

    于是‘极分得清轻重’的福康安当即命带去的人前去追剿劫匪,自己则出于金二小姐的安危考虑,亲自护送其回府。

    “福三公子说让奴才先回来等着,还再三交待了奴才不可将在郊外遇到金二小姐之事告知任何人……”刘全一副又急又无奈的神情。

    不光如此,福康安甚至还威胁他说若是敢走漏半点风声,便将他的脑袋给拧下来。

    护花使者力满格。

    尤其还特意交代他决不可将此事告知冯霁雯——生怕他家太太会借题发挥玷污金二小姐名声似得。

    可他这下连几时能去团河行宫都不知道,事关大爷安危,他如何能敢瞒着太太?

    冯霁雯听罢不由冷笑。

    哪里都有金溶月,真是凑巧。

    皇帝昨日刚在团河行宫里被行刺,城内外戒备严谨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如今情形之下,竟会有单纯求财的普通劫匪胆敢在皇城外作案?

    作死也没有这么个作法儿吧?

    看来福康安还真是一见到金溶月智商就自动下滑为负数。

    “……这可如何是好?”秦嫫也不禁有些焦急起来。

    “不靠他了。”冯霁雯抿了抿唇,道:“真要等他将‘事情’办完,只怕黄花儿菜都凉了。”

    这种事情岂是能等的。

    “可如今还有谁能帮大爷?”刘全急得直冒汗。

    愿意帮的不一定有这个能力,譬如伊江阿,平日让他帮着调查一些事情倒是好使,可是进团河行宫,却是需要在京中有绝对权力的。

    京城有此等能力之人本就屈指可数,况且谁愿意平白无故地去帮他们?

    冯霁雯攥了攥手指,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

    此时,忽有庆叔疾步走了进来。

    “姑奶奶……宫中来了人说是要见您!”

    ====

    PS:今天发烧了,以为要折腾几天的(因为体质不怎么好),但晚上竟然就奇迹般的好了,这要归功于舅姥爷的细心照顾,又是倒水又是冲药的,我才得以顺利更新(舅姥爷:这句话别忘了打)

    谢谢大家的支持,晚安吧么么哒~~~~~~~~~~~~~~~(未完待续。)

    261 亲往

    宫里怎么忽然来人了?

    竟还是要见她?

    “莫不是为了二爷之事吗?”秦嫫猜测着道。

    冯霁雯不置可否,只对庆叔吩咐道:“先让丫鬟好生招待着——”

    她今日出门之时穿戴太过随意,眼下虽不至于如何盛装打扮,但基本的重视还是要有的。

    庆叔应下退了出去,秦嫫则带着丫鬟们随同冯霁雯回了棠院准备。

    或因心急安排和珅之事,冯霁雯收拾的极利索,前后不过两刻钟的功夫,便上下收拾妥当,直接往正厅去了。

    而令她意外的是,等在正厅中的宫中来人,竟有一张她十分熟悉的面孔。

    景仁宫中的大宫女——远簪。

    嘉贵妃派来的人……

    冯霁雯意外几乎不过一瞬间,便立即猜到了远簪前来的目的。

    嘉贵妃这些时日来对她的态度如何,她虽茫然不解,却也真实看在眼中——虽时有隐晦的试探之举,但说是蓄意拉拢也绝不为过。

    而如今正值和珅出事之际,于嘉贵妃而言,只怕正是一个施恩的好机会。

    一身丁香紫旗装的远簪委婉却又简单地说明了来意。

    “娘娘听说府上和大人昨日为护驾,不慎在团河行宫中失去了行踪,至今不见平安归来,娘娘无比体恤和大人一片忠心之余,亦深感太太眼下处境之不易。”远簪语气恭谨而柔和,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渲染力:“故而娘娘特地差遣奴婢前来,将此令牌亲自交到太太手中,希望可解太太燃眉之急。”

    说罢,便双手将一只不过巴掌大小的方形锦盒奉上。

    秦嫫庆叔等人闻言眼睛俱是一亮。

    嘉贵妃有意帮大爷!

    这东西送的可不真是解了太太的燃眉之急吗……?

    雪中送炭莫过于此了!

    正处于困境当中忽有人施以援手,不外乎是极大的意外之喜。

    可这种时候太太怎么还忽然犯了犹豫呢!

    秦嫫望着迟迟未有伸手接过锦盒的冯霁雯,不解之余,又觉得分外心急。

    “和太太。”远簪仍旧维持着递东西的姿态,平凡却格外沉稳的脸庞上夹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冯霁雯说道:“眼下应以和大人安危为先。”

    冯霁雯闻言脑中思维一滞。

    片刻后,到底是伸出了双手去。

    “代我多谢嘉贵妃娘娘好意。”她声音听不出喜或怒,反而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波动。

    远簪带着一众宫女离去之后,秦嫫立即露出喜不自胜的神情来。

    “这下好了,有了嘉贵妃娘娘相助,还怕团河行宫里的禁军们不买咱们这笔账吗?”秦嫫对冯霁雯催促道:“太太快将令牌交给刘全儿,让他速速前往团河行宫吧——救大爷性命要紧啊!”

    却见冯霁雯站在原处低头望着手中锦盒沉默不语。

    她何尝不知救和珅要紧。

    可嘉贵妃不比傅恒夫人。

    这个援手之恩,她今日若是受了,日后当真不知要付出什么代价。

    她倒没什么可怕的,她怕只怕会给祖父及和珅带来莫大麻烦。

    他们虽然表现的方式不同,但同样地不曾有过参与党争之心。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她当真不敢轻易迈出这一步……

    冯霁雯握着锦盒的手松了又攥,眉间神色纠结不下。

    她很清楚,不管这个选择有多么艰难,但可以供她考虑的时间却是少之又少。

    “太太?”刘全见她一直不发话,不禁也有些着急起来。

    冯霁雯猛地转过了身来,将手中锦盒一把握紧。

    “我随你一同前往团河行宫——”她神色坚定地说道。

    ……

    天幕遭阴云覆盖,雨水零零星星的不算大,天色却格外阴沉,不过刚过申时的天地间已沉得发暗。

    官道旁稀稀落落植着的几棵高挺的白杨树在风中瑟瑟而动,半青不黄的落叶随风卷落,浸入驿道车辙的湿泥里。

    马车碾过泥水与落叶,车夫扬鞭高喝着——

    “驾!”

    赶马声阵阵。

    “拦下!”

    团河行宫外十里外已有哨兵驻守,说是十步一戒严也不为过。

    “团河行宫内外戒严,除持有通行令者之外,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一名身着正白旗兵服头盔的男人手持红缨长矛,见马车不过是寻常人家的马车,规制甚至不入等级,语气格外严厉地道:“擅闯者,就地正法!”

    “通行令老子没有!”

    一名年约五十上下,身形彪悍的男人拍马上了前来,语气粗狂,眼神凌厉地问道:“但这东西你小子认得是不认得?”说罢便朝后一挥长臂。

    正白旗守卫见得此人,已是赫然变了脸色。

    那行在最前头没有规制的马车他不认得,但这马上年过半百却仍难掩浑身煞气的男人他却偶然得见过一次。

    这不是代忠勇公程渊程大将军驻守京中的‘管家’、人称‘秦罗刹’的秦庸吗!

    这位跟着忠勇公出生入死了大半辈子,立下赫赫功劳却辞官留在京中程家替程将军打理京城事宜的‘秦罗刹’平日几乎不露面,但因厉名在外,向来无人敢惹。

    他怎么往团河行宫来了!

    守卫根本没有机会去细想,已冲着那件挂在紫檀架上被人抬出来的黄马褂“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叩头行礼。

    自大清开国以来,黄马褂乃皇上御赐之物,见其至如见皇上亲临!

    “放行……!”

    数百名士兵收起长矛,齐齐让道。

    闪电豁然划开天际,一阵惊雷声被送入耳中。

    ……

    ====

    PS:跟大家报告一下——今天去试了下婚礼当天要穿的婚纱,跟妆也定下来了,然后试妆还要等段时间。再就是拍婚纱照的日子定在了月底30号去拍,紧赶慢赶的,时间排的都是满满当当_(:зゝ∠)_

    今天又有了点起烧的迹象,下午体温37.5,在舅姥爷及时的洪荒之力的压制下又退了下去,但可恶的是好像又感冒了,鼻涕一直流,感觉惨兮兮的,哭唧唧。

    最近要入秋,早晚气温不稳定,大家要注意下空调不要开的太低了才好。

    (能听我唠叨到现在的都是真爱哈哈)

    晚安吧么么哒~(未完待续。)

    262 寻人

    金府大门前,亲自护送金溶月回府的福康安翻身下了马来。

    “金二小姐。”

    他隔着马车帘对车内之人一拱手,语气平和又温柔。

    “有劳福三公子好心相送。”

    听得这道清冷中却带着几分余惊未了之感的柔弱女声传入耳中,福康安心底一阵泛软,又有几分无法言说的满足感。

    “金二小姐言重了……”他话罢还欲再说些什么,更确切来说是想问些什么,但如此情形之下,却又无法开口。

    比如她在宫中过得可还顺心。

    再比如她是会留在宫中,还是会有别的可能——这是他最关心,却又清楚绝不能问,或是说即便他真的问了出来,只怕连她自己也无法回答的问题。

    “不知金大公子身体可有好转?”他这样问道。

    只是想借机多跟她说说话而已。

    如今哪怕只是隔着车帘听她说上一言半字,对他而言都是弥足珍贵的。

    “家兄病情已略有起色,劳福三公子挂念了。”

    “如此便好……”福康安一面点着头,一面内心有些着急地想,要再找些什么话题来说才算合适。

    可他尚且来不及再度开口,便听金溶月在前面开口说道:“今日之事本就多有劳烦,然人多眼杂,还是望福三公子事后能够妥善安排——”

    “金二小姐尽管放心!”福康安连忙保证道:“我与金二小姐担保,此事到此为止,绝不会有机会滋生扩大。”

    这一点哪怕金溶月不说,他必然也是要为她做的。

    但她此番话却间接提醒了他,人多眼杂,他已不可在此久留了。

    在金溶月再次开口与他道谢之后,福康安未再耽搁地告了辞。

    临驱马之际,他朝着马车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

    “小主,福三爷带人走远了。”

    马蹄声渐远,阿碧放下马车帘一角轻声说道。

    金溶月却未急着下马车。

    阿碧小心翼翼地瞧了她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说便是了,吞吞吐吐的令人瞧着便觉得不高兴。”金溶月冷冷扫了她一眼。

    阿碧闻言脊背莫名一凉,忙垂下头来不语。

    自从佳芙小姐被赐为十一福晋的旨意下达,姑娘于宫外别苑中见了十一爷一面之后,暗下情绪一直不算好,动辄便语气讽刺尖锐,所做之事也越发令她无法理解。

    譬如今日无故假装被山贼所劫,拖延住了欲前往团河行宫而去的福三爷。

    她不知金溶月此举何意,更不敢贸然发问。

    金溶月却倒过来问她:“你猜福康安是去追剿山贼了,还是继续赶往了团河行宫?”

    她的语气有几分奇怪的兴味。

    “奴婢不知……”

    金溶月莫名勾了勾嘴角。

    她猜福康安定是追剿山贼去了。

    因为她很清楚,他是有多么地厌恶冯霁雯——但凡找得到一个稍微像样点儿的借口,自是将冯霁雯所求之事能撇多远便撇多远了。

    他只怕正愁着找不到借口推掉傅恒夫人交待下来的这份差事呢。

    一想到冯霁雯如今孤立无援的处境,金溶月便觉得心情异常舒畅。

    她不怕冯霁雯知道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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