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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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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羌亚王子入宫求娶阳平郡主, 君上恩准并亲自赐婚的消息传遍了京中大街小巷。

    方槿桐是前一日晚些时候知道的。

    刚入夜不久,灵儿拎着裙摆匆匆往外阁间跑来:“三小姐三小姐,乌托那王子来了。”

    “怎么样?”方槿桐自然知晓乌托那身着华服入宫是做什么去了。

    灵儿一面喘气, 一面笑眯眯道:“乌托那王子好着呢, 满脸红光的,说一定要来风铃小筑看三小姐, 看样子定然是有喜庆事情。”

    乌托那的性子哪里藏得住事, 多半是成了, 方槿桐出了外阁间去迎。

    “槿桐!你们君上答应我的求婚了, 我可以赢取季格拉了,我真是太高兴了!”来长风大半年, 乌托那竟是连汉语都学会了。

    乌托那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他憋了一路。

    好容易到了风铃小筑,就要上前去拥抱自己在长风最亲密的朋友。

    吓得阿梧和灵儿赶紧拦住。

    乌托那笑哈哈挠了挠头:“!@#¥%……&*”(我又忘了,季格拉说过的,不能随意拥抱旁的姑娘。)

    身后的侍从也纷纷跟着哈哈笑起来。

    方槿桐,阿梧和灵儿三人脑海中都浮现出乌托那要上前去拥抱阳平郡主, 阳平一脸严肃告诫,这里羌亚,你这样不合礼数规矩, 非君子之礼的场景来。

    须臾,方槿桐上前:“乌托那, 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槿桐,所以我要头一个感谢你。”乌托那伸出右手,放在左肩上,深深鞠了躬。

    而后起身,乌托那又朝身后高喝两句。

    身后的侍从大声应和,便又纷纷掏出随身携带的乐器,开始载歌载舞起来。

    羌亚人表达欢喜和庆祝的方式就是载歌载舞,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是要符合以上主题,便会牵起衣裙,开始跳起舞来。

    事出有因,不必拘礼。

    乌托那带着方槿桐跳舞,阿梧和灵儿便着笑作一团。

    只觉风铃小筑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

    君上赐婚不久,乌托那也要准备离京了。

    入乡随俗,钦天监测算的良辰吉日就在腊月,京中到羌亚路途遥远,光是路上的行程就需许久。等回到羌亚国中,还要准备聘礼。

    阳平郡主是长公主和安北侯的独女,也是君上自幼宠爱的外甥女,阳平出嫁,等同的公主出嫁礼仪。羌亚国中定要好好准备,盛大迎娶的,不能怠慢。

    乌托那虽然不是往后的儿子,却仍旧是羌亚汗王的小儿子。

    羌亚最讲究仪式,这样的婚礼盛大而热烈,要耗费的人力财力和精力都是巨大的。

    这么一算,眼下都九月了,日头其实很紧张。

    故而乌托那不能在京中久待了,应当立即启程回羌亚才是大事。

    君上赐婚后的第三日,乌托那就动身离京了。

    长风国中有习俗,若是新娘子日后要远嫁,定亲后到新郎官来亲自迎娶前,最好不要见面,以求福缘,也是取小别胜新婚的美好祝愿。

    乌托那走的时候,阳平远远在城门口眺望。

    反倒是方槿桐和沈安安,任笑言,曲颖儿去送。

    乌托那到京中短短半年,众人一同经历了端阳节马球赛,从不熟络到熟络,从陌生到亲密的朋友,乌托那心存感激。

    惜别时,也顾不得汉人的礼仪风俗了。

    乌托那同众人一一拥抱。

    “草原上最耀眼的太阳,也不如你们美好的品格,乌托那将永记于心。请帮我转告季格拉,我会每日都想念她,每日给她写信,最后亲自送来,双手奉于她的跟前,她将会是我最美丽的新娘。”

    方槿桐心中忽得生出几分不舍。

    日后若真是少了乌托那的这些个长篇大论,京中未免都失了颜色,早前怎么不觉得的?

    “槿桐。”乌托那似是有话想单独与她说。

    她从善如流。

    “槿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的友谊我永远铭记于心,不会忘记。”他再次鞠躬。

    方槿桐有些措手不及。

    刚扶起他,他又再次鞠躬:“这个感谢,请帮我代给沈逸辰。若是没有他替我出谋划策,我不会参加马球赛,也不会博得季格拉欢心。特别是落水的事,他料事如神,他是给我幸运的朋友,我将永远在心中感谢他。”

    方槿桐算是忽然明白了。

    原来中秋节前乌托那的跳水大戏,原来是事出有因,难怪一改平日风格,生出了几分死缠烂打的意味来,原来是源自某人的出谋划策。

    方槿桐又好气又好笑。

    乌托那最后上前再次拥抱她:“槿桐,沈逸辰是个大好人,祝福你们。”

    方槿桐已经哭笑不得。

    临上马车,乌托那神秘道:“槿桐,其实早就知道,沈逸辰是你未婚夫,你们两情相悦,我祝你们早日结成连理。”

    嗯,啊?

    方槿桐唯独这句没有听明白。

    可车轮已然咕咕作响,队伍开始向城外驶去。

    有使节送行,她哪里好拦。

    乌托那的话潆绕在耳边,可她却没有机会再问明白了。

    ……

    “走吧。”任笑言上前,“沈逸辰离京了,乌托那也走,怎么觉得这京中有些萧条了呢?”

    早前都不觉得呀。

    “是吧。”方槿桐也垂眸:“我也觉得。”

    看着马车队伍驶远,方槿桐转身,蓦地想起乌托那先前的那句话——我会每日都想念她,每日给她写信……

    沈逸辰离京许久了,一封信都没有给她写过。

    他在哪里,在做什么?

    腊月是否能回京中?

    亦或是,她想他的时候,他是否也在想她?

    ****

    九月末,楼氏那头传来喜讯。

    方槿舒生了一个七斤重的男娃娃,母子平安。

    袁氏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思南撺掇:“我们也去看看大姐和小侄子吧。”

    方槿桐正有此意。

    上回去见姐姐的时候,楼氏便邀请过,坐月子是极其无聊的事。楼氏开明,也喜欢娘家这头来人多看看方槿舒,多陪她说说话,心情好了,奶水也足,对母子都好。

    所以宋氏很羡慕袁氏有这么一个亲家母。

    想起槿舒的亲事,还是三爷这边帮忙物色的,起初觉得对方不过是个小吏,三爷那边说人品好,也肯努力,假以时日定有出息,如今,果真如此。也由得如此,楼氏对槿舒很是照顾,一家人和和美美,小日子过得极其舒坦。

    宋氏懊悔,早些年为何想不明白?

    其实三房待他们四房也不差,可怎么她就昧着良心着了老爷道,处处同三房作对的?

    明知槿桐的姨母有意和三房结亲,她还同意让槿玉跟去定州。

    现在回想,只觉得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如今,想请三房牵头给槿玉物色一门好亲事,即便三爷肯,老爷也未必肯。

    大喜日子,只有宋氏心中郁结。

    袁氏这头带了方槿桐,方槿玉和思南姐妹三人去看槿舒。

    过了七日,槿舒已基本可以自理。

    只是长衣长袖,屋内的窗户除了定期通风,都要紧闭着,坐月子若是凉了,便会一直留病根子。

    槿舒生过薇薇了,自然清楚。

    只是袁氏这个做娘的,总免不了操心。自己坐月子时怕热,睡觉露了脚,到如今脚踝都怕风,所以要槿舒多捂着些。

    至少也说了七七八八好些遍了。

    方槿桐都忍不住笑。

    “怎么这么小。”方槿玉都不敢抱。

    是呀,方槿桐也没见初生的奶娃娃。

    她见岁岁的时候,岁岁也三四个月了,似是比眼前这个大了好几倍。

    “不仅小,还丑呢。”槿舒笑笑。

    方槿桐和方槿玉都没好意思说。

    袁氏笑出声来:“你不也是这么小长大的?奶娃娃都是这幅模样,日后便越长越好看了。”

    方槿桐也好奇,这么个小小的人,连眼睛都睁不开,一日里除了吃奶,竟有好几个时辰都在睡。

    尤其黏着自己的娘亲,吃完奶后还一脸的满足。

    这便是血浓于水,母子连心?

    方槿桐伸手握了握小家伙的小手,小小的,却暖暖的。

    “姐姐,他握我的手呢!”方槿桐兴奋得很。

    袁氏和槿舒笑作一团。

    槿舒终究在月子中,不便操劳,要多休息。

    几人虽然不舍,还是要离开了。

    “你们要多来。”楼氏相邀。

    袁氏心中自然欢喜。

    “对了,娃娃还没取名字呢,连乳名都没有,她娘亲都唤得宝宝,亲家母,我的意思,想请您取一个。”楼氏相送,一面同袁氏道起。

    槿桐只觉楼氏极其会做人。

    不过是个乳名,叫什么都无伤大雅,却能让二伯母舒心。

    槿桐很喜欢楼氏。

    袁氏眼中微滞,立即明白了楼氏的意思,遂而眼中有感激:“我回去同老爷商议一番,隔两日来请亲家母拿主意?”

    这边是应了。

    楼氏也很欢喜。

    一路上,姐妹三人都在给袁氏出谋划策,说秋日出生的该叫秋秋,说秋秋还如球球的也有,说男孩子自小要自立,叫立儿的也有……总归,七嘴八舌,却叫袁氏笑了许久。

    最后,宝宝的乳名定了康康。

    取义福顺安康,寄托了两房长辈的祝福和期望。

    “小康康。”方槿桐第几回唤得时候,康康忽得睁开了眼。

    逗乐了一屋子的人。

    ……

    十月初,众人约好了去苏苏那里,给苏苏庆生。

    阿梧整理了整整两日的行李。

    早前都是去元洲,定州,本也同京城隔得不远,再加上两边都有方家的亲戚在,其实需要带的东西并不算多,许多都是备好的。

    眼下去苏府,就不同去元洲和定州两处了。

    路上时日久,又是去别人府上暂住,这一路上都需得准备周全了。

    再加上去的人有三小姐和思南小姐,东西哪里会少?

    阿梧还听说,原本四小姐是不去的,后来任大小姐问三小姐的意思,原意是想邀请四小姐,问问三小姐的意思。

    三小姐说好,这便有了四小姐也同去。

    四小姐那头的东西自然是由碧桃准备,可多多少少,也免不了要多捎带一些零嘴之类。

    “辛苦阿梧了。”方槿桐嘴甜。

    阿梧拎起狗蛋:“三小姐,带它吗?”

    “哇呜~”狗蛋一脸可怜像,许久都没有出场露脸了,好似主人都要将她遗忘了,可得奋力表现。

    方槿桐想了想,摇头:“不带了,路上时间长,又远,若是走丢怎么办?”

    出门在外,寻都寻不会来。

    那还不得成了流浪狗?

    狗蛋一听,也不撺掇了,它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家中好。

    阿梧也松了口气,少照顾一只狗蛋也省不少活呢。

    思南笑嘻嘻搭手。

    ……

    可临到翌日出行了,今日却出了茬子!

    方世平听说方槿玉要去富县,宋氏还同意了,竟然没有知会她,竟跑到三房大闹。说三房竟会拐带槿玉去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有这莫名其妙的事情,还不如给槿玉寻门好亲事。

    宋氏气得不行。

    他不给槿玉的婚事添乱子就够了,这个时候跑去三房闹做什么!

    宋氏自然知晓槿玉想去。

    听闻此次去富县还有阳平,任笑言等人,宋氏就猜到槿玉心中向往。

    槿玉自幼要强,要不是四房这头没什么出息,槿玉何至于处处同槿桐作对?

    说到底,是心中不甘。

    她知晓端阳节马球赛,槿玉练得很是努力,便是想在人家出人头地,这也确实应得了旁人的尊重。相较起她爹爹,她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既是任笑言相邀,便是对她的认可。

    凭何不让女儿去?

    宋氏也气急了眼。

    这辈子没同方世平争过,这回要替女儿争一争。

    方世平也气。

    这宋氏是吃了衬托定了心,非要同他闹。

    方世平恼火,失口吐露了真言:“去什么去!我约了媒人来相亲。”

    媒人?哪家媒人?宋氏都不知晓。

    方世平才觉失言,支支吾吾说了句,是佟氏那边寻得人。

    佟氏?

    宋氏更气,佟氏会这么好心给槿玉寻亲事,再说,她什么出身,能给槿玉寻什么人家?

    果不其然,逼问下,方世平才坦白,佟氏说听说平峰的刘员外,家中两门妻妾都生不出儿子来,心中很是窝火,又觉得这两门妻妾出身不够,也没有福报,想花大聘礼迎娶一门平妻。

    平妻?

    宋氏都恨不得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你猪油昧了良心,听了那贱/妇的话,竟让你嫡亲的女儿嫁去给一个你差不多岁数的商人做平妻!”

    方世平哪里不知理亏。

    只是对方开出的筹码实在诱人,他把女儿待价而沽,不就是想求个好机会吗?

    佟氏一撺掇,他便动容了。

    才闹出了这一幕。

    方世年气得请了家法棍子,对着方世平就是一顿打。

    这些年,他是越是容忍,方世平越是出格。

    如今为了对方的聘礼,竟然请人做这种媒。

    方世平心中也是怕了:“不做便不做,那你给槿玉寻门好亲事去!”

    “你!”

    眼见方世年又在气头上,方世平撒腿就跑,生怕方世年的棍子又落在他身上。

    势坤楼这里,就剩了袁氏陪着宋氏。

    都说老四不争气,可如今越发不像话了。

    袁氏都替槿玉不值。

    ……

    闹出这样的事情,宋氏次日便请了宗族到祠堂。

    要同方世平和离。

    方世平自然没想到,方家也都没想到。

    宋氏铁了心,和离之后,要带槿玉和方如南走。

    宋氏娘亲本就是商人,哥哥嫂嫂自小疼她,难道还没有她们娘三的立足之地?

    就算回去受人白眼,也总好过在方家提心吊胆。

    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

    方如南年纪尚小,到了祠堂便懵了。

    方槿玉咬紧了牙根,只觉摊上这样的爹,颜面早就丢尽了。

    “我愿意同娘亲一道。”她也早已不想在这个家,让她嫁去给商人做妾侍,这是他爹默许的?

    她早前恨过,不甘心过,却从未有眼下这般死心过。

    她为什么是方家四房的女儿?

    她为什么有这么样一个爹?

    “你说什么!”方世平大怒,上来就要打。

    “你敢!”宋氏拦在女儿身前。

    方如南也上前抱住父亲。

    宗族祠堂内场面一度混乱。

    ……

    方槿桐没有去祠堂,她也明白爹爹的意思,此时越少人在越好。

    四房闹出这么大的事,爹爹也操碎了心。

    祠堂一事后,不两日,宋氏便带方槿玉和方如南离了京。

    方槿桐让阿梧去打听。

    宋氏和方世平终究没有合理成。

    一是合理要还人嫁妆,方世平是死活不愿意吐出来。

    二是袁氏有劝宋氏。虽是和离之后,衣食无忧,可槿玉和如南没有了爹,日后怕是很难寻个好亲事。这句便说到了宋氏心坎上,谁愿意自己的一对儿女吃亏。

    最终,宋氏同方世平没有和离。

    而是带着方槿玉和方如南去了晋州。

    晋州有方家的一支在,早前爹爹让二哥去的也是晋州,说是要在那边置宅子和产业。

    所以方槿桐猜想,这是爹爹的意思。

    四婶婶是如何都不同四叔过了,那四婶婶带了槿玉和如南去晋州,名义上没有和离,四叔也管不了槿玉和如南的事,这是暂时保全的法子。

    爹爹也会想法子在晋州那边给槿玉寻门好亲事。

    这便是妥协。

    ……

    方槿玉走之前来寻过她。

    旁的话似是也说不出来,只是将早前从她那里偷拿得那些个首饰之类的还了回来。

    “早前总道不甘心,我什么都比你好,却什么比不过你,只道是处处同你作对,便有些个不切实际的优越感。三姐姐,我要去晋州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方槿桐生平第一次和方槿玉拥抱便是此刻。

    她知道槿玉不易,可槿玉频频挑衅,她也越发厌恶。

    可说到底,都是自家姐妹,哪有隔夜仇的?

    “槿玉,其实我才是挺羡慕你,因为你有四婶婶在身边,而我娘亲却早早过世了。”方槿桐眼中氤氲。

    越是有的,越不在乎。

    越都羡慕旁人的。

    何尝不是如此?

    临行,袁氏带了她和思南去送四婶婶和槿玉,如南。

    马车驶离,宋氏一直在抹眼泪。

    袁氏只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日后不知四房要如何。

    日后会如何,槿桐当真也猜不到。

    她只知道四婶婶走后,四叔又去势坤楼闹过,听阿鼎的意思是说,四叔要将佟氏扶成平妻,爹爹自然怒极,可说是四叔似是在威胁爹爹,要将事情抖出来,大家一起不好过!

    阿鼎不敢再听了。

    可那句要将事情抖出来,方槿桐心中不知为何,像揣了一块石头一般惴惴不安。

    爹爹还有事瞒着她和二哥。

    却不应当是小事。

    只是这些事,她知晓不当问,也不会去问。

    ****

    由得四房的这道插曲,方槿桐并未同阳平,任笑言等人一道离京。

    她本也是想不去了。

    可一是想苏苏日后出嫁,几人便真的难再聚一处了,二是思南盼了许久,好生失望。

    离苏苏的生日还有几日,若是路上行得快些,还是能撵上的。

    只是这一路没有长公主府的护卫,路上怕是不安全。

    方槿桐去寻爹爹。

    说来也巧,恰好宋哲宋侍卫告假,返乡途中正好要经过富县,宋哲只道小事一桩,他来送槿桐和思南。

    于是十月初六,阿鼎赶了马车,宋哲带了槿桐和思南往富县去。

    京城往富县,一路都是官道。

    刚出京城不久,就碰上了熟人。

    方槿桐意外:“肖老板?”

    肖缝卿凝眸看她:“正巧,肖某也去富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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