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异地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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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他经纪人知道你回国了,给我打了个电话,你赶紧收拾收拾,半小时候出门”
黛蓝不情不愿的被王琦拉出了门。
金碧辉煌的包间,高泽看着闭着眼,好似不被任何事打动的景明。圈子里的女演员各有千秋:清纯可爱的、妖娆妩媚的、成熟大方的,可没见景明对谁感兴趣过。甚至拍吻戏的时候,那些女演员对着景明的俊脸,害羞的满脸通红,紧张的ng了一次又一次,但景明跟没事人似的,无动于衷。
玻璃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推开,景明闭着的眼瞬间睁开了,看向门口的位置。
黛蓝看着盯着她的景明,不,应该说是黎景。
当年,黎景知道是唐芳,把她的照片发给李强那个小混混后,弄残了唐芳一条腿。也是那个时候,黛蓝才发现黎景对她的感情,并不是正常的同学情,忽然明白了,苏墨深为何让她离黎景远点。
高考过,黎景做了变性手术,进了娱乐圈,雄厚的家庭背景和英俊的面孔,让他混的风生水起。
他经常去巴黎看她的演出,被粉丝认出了两三次,还上了头条,网上议论纷纷,“原来景神和黛蓝是一对啊”“感觉这对cp很配呢”“……”
当时,黛蓝发博解释了一两次,但是越吵越烈,索性听琦姐的话,就这样蹭个热度,不再去管他。
被景明盯的不自在,黛蓝稍微动了下身子,往王琦那边挪了挪。
高泽看着面前这个还没毕业的小姑娘问道:“不知道黛蓝有没有意向拍戏?”
“没有”黛蓝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王琦还没来得及说出的话,就被那两个字给堵了回去,心里恨恨道,黛蓝这小妮子,可真是心直口快。
接着高泽又问:“那就准备一直跳舞?”
黛蓝点了点头。
实在是没意思,黛蓝以上厕所为借口出了门,给王琦发了条消息,溜出了酒店。
一个人走在灯火辉煌的大马路上,冷风嗖嗖的,她看着满天的繁星,她好想苏墨深啊。
黛蓝拦了个出租车,“师傅,去市中心的协和医院”
进了大厅,黛蓝走到挂号的窗口:“请问,苏墨深医生的办公室在哪?”
那女生扫了眼黛蓝,心想,又一个苏医生的追求者:“不好意思,苏医生不属于坐诊医生,您可以挂其他医生的号”
“你没听懂吗?我问的是,他办公室在哪?”
女生被黛蓝凌厉的眼神吓的一愣,结结巴巴道:“二楼,左拐第二间”
黛蓝站起身,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朝二楼走去。
她走后,旁边两个护士窃窃私语:“刚才那个女生气场好强大啊,而且我怎么感觉在哪见过”
“我也觉得好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
走到他办公室门口,黛蓝顿了下脚步,敲了敲门,没人答应,门缝半开,索性推门而进。
简约的风格,舒适柔软的大沙发,黑漆木桌子,一台苹果电脑,竟然还有台跑步机。
坐在沙发上,她闲来无事,低头玩着消消乐。
下了手术台,苏墨深浑身松懈下来,脱下手套,摘了口罩,大步朝办公室走去。
转身关门,把衣服挂在衣架上,忽然,视线被沙发上的女包凝住了,枣红色的。
他径直走向里间的休息室,推开门,一双酒红色高跟鞋,被踢倒在床边,视线上移,熟悉的金黄色波浪卷,像瀑布般摊开在枕头上,小脸背对着他。
轻轻的拉上门,苏墨深走向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他床上、睡的香喷喷的黛蓝,化了妆的面孔,精致的像是盛开的花,小嘴微张,呼吸浅浅的。
看着床上的睡美人,他情不自禁的弯下了腰,许是离得离近了,吵醒了床上的人。
黛蓝睁开迷蒙的猫眼,看着与她只隔了一个苹果距离的苏墨深,顿时清醒过来,迷糊的小猫眼,又瞪成了大大的桃花眼。
苏墨深瞬间直起身子,眼神飘忽,丢下句:“既然你醒了,我也不用再喊你了”
黛蓝:……
阿巴西,她为什么要这个时候醒来??
从床上坐起身子,踩上高跟鞋,跟着苏墨深出了休息室。
她看着背对着她,弯着腰洗手的苏墨深道:“我不是故意进你休息室的,等了一个小时,然后……”
“回国干什么?”苏墨深对着池子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拿毛巾擦着手。
“没事我都不能回国了吗?”还问她回国干什么!干什么?
“苏墨深,你吃饭了没,我没带钱,你,请我吃个饭?”
苏墨深闻言,用那种看三岁小孩儿的眼神,扫了她一眼。随后,拿上外套,和桌上的车钥匙,出了门。
黛蓝跟在他身后,高跟鞋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库响的清脆。
看着窗外熟悉的夜景,黛蓝心里一阵熨帖,靠在车窗上,盯着旁边的男人,“把你手机给我,我存个手机号”
苏墨深一手把着方向盘,随手拿起支架上的手机递给黛蓝。
接过手机,黛蓝翘起嘴角,开始翻通讯录。
没有肉麻的称呼,没有女性化的名字,她眼角眯成了个小月牙,“苏墨深,你骗我”
他懒散的开口:“骗你什么?”
黛蓝微侧着身子道:“你根本就没有女朋友对不对?”
“我什么时候说我有女朋友了”
口水
“你没说, 但你间接承认了, 真是个心机boy”看着帅的一脸的苏墨深,黛蓝嫌弃的吐槽道。
黛蓝把自己瘫在座椅中, 无聊的玩着消消乐,把所有精力、精力瓶都用完,也没把428关闯过去, 泄气的退了游戏,又看向旁边开着车的人。
永远是那幅漫不经心, 好像任何事都运筹帷幄的样子, 要说岁月荏苒, 变了什么。
大概就是岁月积淀下来的成熟与魅力吧,她不得不承认,苏墨深好像有了那么一点大男子主义。
不知想到了什么,黛蓝微微翘起嘴角,掩不住眼角的笑意。
“苏墨深, 刚我在你床上睡觉的时候, 你是不是要偷亲我?”变本加厉的, 她盯着他面部每一个表情,生怕漏了什么。
闻言, 原本看着车流的眸子眨了下,不以为意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把口水流我枕头上没”
换挡的时候, 凉凉的瞥了眼黛蓝, 又道了句:“毕竟,你小时候睡觉就喜欢流口水”
“我……”黛蓝有些懵, 显然没预料到事情发展的方向,被苏墨深的话啪叽打回了原型,想反驳又找不到任何借口理由。
因为,她的的确确睡觉流口水!
五岁那年,黛瑶因为要出去巡演,把黛蓝丢给了杜科长,杜科长恰巧当天值夜班,就把黛蓝安顿到苏墨深的小床上。
一个五岁,一个七岁,只不过当时苏墨深已经上了小学。
当天睡觉前,杜科长看着黛蓝蠢萌蠢萌的小模样,小胳膊小腿肉乎乎的,大眼水灵灵的,叫出的“姨母”含糊不清,忍不住抱到腿上,拿着小牛肉粒,喂了黛蓝几颗。
许是,进口的牛肉粒太美味了。晚上睡觉,黛蓝都做梦自己在吃牛肉粒,一颗接着一颗,香香的,实在是美味。
第二天,睡眼朦胧的小少爷爬了起来,皱巴着自己的小嫩脸,总感觉自己的脸上粘糊糊的,连带着自己的小枕头都湿了一大片。
他流口水了?但是他睡觉从不流口水啊!
把视线移到紧挨着他的小身板上,背对着他,睡得小身子一动一动的,还小声打着呼。
他轻轻的从被窝里爬出来,绕道另一边,那幅睡美人的景象,顿时吓住了年仅七岁的苏墨深。
黛蓝嘴角下面的一小片床单,全湿了!小脸肉嘟嘟的,模糊不清的嚷嚷着“姨…母,好吃…”
小少爷不禁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脸,兴许还有个小牙印。
醒了的小黛蓝,顶着炸毛的鸡窝头,迷迷瞪瞪的。
看着床单枕头上的一片深色,又弱弱的看了眼旁边的苏墨深,大眼瞪小眼,接着,杀猪般的哭喊声在苏家的别墅里响了起来。
至今,苏墨深都想不明白,当时黛蓝为什么要哭,哭的不该是他吗?
黛蓝才不会告诉他,五岁的她已经通过母亲,知道了“形象”这个名词。
后来,黛瑶为了控制黛蓝的体型,开始控制她的饮食,从初中起,她睡觉就没再流过口水。
现在,黛蓝陷入了深深地怀疑,所以,她刚刚睡觉真的流口水了?
苏墨深用余光看了眼黛蓝,低垂着头,纠结着一张脸,他抿了抿了嘴角,忍住不让自己破功。
眼看着走过的路越来越陌生,黛蓝低声道:“苏墨深,你不是要把我拐卖了吧?”
他嗤笑了声:“你值几个钱?”
黛蓝笑嘻嘻,“我可是国家级宝藏,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
苏墨深漫不经心的打着方向盘,“简称,国宝?”
黛蓝:“滚,你才是熊猫”
直到迈巴赫缓缓停下,黛蓝才缓过神来,苏墨深把她带到了苏家了!
黛蓝质问道:“不是说请我吃饭吗?”
苏墨深熄了火,“我说请你去哪里吃了?”
黛蓝一噎,瞬间不开心了,赖车里就是不下来。
苏墨深站在外面,透着副驾驶的车窗看着里面的黛蓝,这赖皮样跟富贵儿有的一拼,富贵儿坐车上瘾,每次都用两只爪子扒着车门,死活不下来。
他哪知道黛蓝想的什么,她上次来苏家还是穿着一身校服,披着又直又黑的长发,三年没见了,突然踩着细细的高跟,披着有些骚气的大波浪卷。黛蓝有种,突然从清纯的乖乖女,变成喜欢打扮的坏女生的感觉。
何况,她才大三,苏家人看见,会不会觉得她变坏了?
苏墨深懒洋洋的站在外面,一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盯着黛蓝,用食指弹了弹车窗。
黛蓝无奈,坐在副驾驶上,手伸出车窗,把后视镜挪过来。
从枣红色的爱马仕包包里拿出卸妆水、卸妆棉,对着镜子开始卸妆。浅棕桃粉色的眼影,在洁白的化妆棉上摊开,接着,是那玫瑰豆沙色的口红,小小的化妆棉上,像是盛开了一朵玫瑰花。
苏墨深手紧了紧,移开了视线,等在一旁。
卸完了妆,黛蓝推开车门,饶是穿上了十厘米的高跟,也低了苏墨深半头,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头。
苏墨深扫了眼那筷子粗细的高跟,也不知道是怎么撑得起一个成年人重量的,视线上移,呵,也难怪,那成年人本身就瘦的跟筷子似的。
开了门,忙着往外端菜的杜科长,眼尖的扫到自家儿子身后的长头发,有情况!
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盘子,迎了上去,“儿子,这位……”
“蓝蓝??”看清了儿子身后的人,杜科长的声音拔高了三个度。
“苏姨”
“快快快,进来,让苏姨好好看看”
随后,苏老夫人也下了楼,苏墨深看着沙发上,你一句我一句,聊地不亦乐乎、绘声绘色的三个人,还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就差一桌麻将了。
接着,苏父和苏老爷子一前一后进了门。
餐桌上谈笑宴宴,可只要苏父一提及商场上的事情,苏老爷子就一个目光如电的眼神飞过去,可笑的是,苏父该说还是说,而且,说的更起劲儿了。
苏家世代学医,苏父本来也是学医的,甚至当上了协和的院长,可后来,苏父放飞自我,步入了商场,用那经商头脑,轻而易举的打出了一片天地。
苏老夫人尊重儿子的选择,喜欢什么就做什么,但苏老爷子可是个老古董,每每听别人提起他那善于经商的儿子,不是骄傲,是一肚子火。
黛蓝看着苏老爷子凌厉的双眼,会不会突然冒出个火花,把桌上的凉菜给烧熟了?
苏父看着对面的儿子,“前天,那个郁氏集团的老总,问起了你,还跟我提及他女儿,说是同龄人多交流交流”
话音刚落,一桌子人都看向苏墨深,是个明白人,都知道这话什么意思。
接着,苏父又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往家里领个了吧?”
苏墨深放下了筷子,无奈道:“爸,你儿子22,不是62,别老把我说的跟个老头子似的”
“怎么?你22你骄傲啊,我22的时候都有你这个兔崽子了”
杜科长闻言不乐意了,把筷子一摔,“苏正成,你怎么说话的啊?谁兔崽子啊?”
苏父瞬间变了脸,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老婆,“我那不是想抱孙子吗,前几天,老王还抱着他孙子在门口乐呵呢”
杜科长瞥了一眼她那傻得冒烟的丈夫,也不知道哪来的商业头脑,这不旁边就坐着一个知根知底的。
慢悠悠地喝了口汤,杜科长意味深长道:“苏正成,我儿子的婚姻大事你少管啊,你只管挣你孙子的奶粉钱,别老是帮倒忙”
黛蓝当个小透明,低着头默默的剥着蟹肉,心里想的是,苏姨可真棒。
吃完了饭,黛蓝陪苏老夫人在沙发上闲聊着,苏墨深看了眼挂钟,拿上沙发上的外套。
杜科长放下怀里扑腾着的二哈,“儿子,今天住哪啊?”
苏墨深淡淡道:“水木那边,离医院近”
苏父看了眼护犊子的杜科长,小声嘟囔道:“还没结婚呢,就天天搬出去住,这结了婚还了得?”
杜科长白了眼自言自语的苏父,把苏墨深拉到一边,小声道:“儿子,记得做好措施啊,没拐到媳妇之前,不回家住也没关系”
苏墨深:……
他想知道杜科长脑子里是不是有一部言情小说?
无奈道:“妈,你真的想多了”
然后,杜科长依旧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自己儿子,还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越描越黑,苏墨深索性安静的听着杜科长歪歪。
最后,黛蓝看时间不早了,打了声招呼,跟着苏墨深出了门。菜帮
苏墨深懒懒散散的转着方向盘, “在哪住?”
黛蓝低头刷着微博:“水木春城”
握着方向盘的手动了一下, “哪?”
她抬起了头,又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了一遍:“水!木!春!城!”
苏墨深顿了顿, 半晌,又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专心看着路。
到了楼下, 黛蓝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她看见苏墨深也熄了火, 解了安全带, 一本正经道:“我家就在这楼上, 不用下来送我了”
“嗯”依旧解着安全带。
进了大厅,黛蓝看见苏墨深也跟着她走了进来,仰着小脸疑问道:“这么晚了,你要去我家喝茶吗”
“不是”依旧跟在她后面。
黛蓝心想,既然他这么想去她家参观参观, 那就去吧。
两人乘一个电梯, 上了六楼, 正当黛蓝准备把苏墨深,邀请到她家里的时候, 她看见,苏墨深拿着外套, 径直走向了对门。
她善意提醒, “哎,苏墨深, 你走错了,这里才是我家”,小手还指了指她的家门。
他侧头垂眼,突然开口,“黛蓝,我回我自己家”
时间瞬间静止。
好像有一排乌鸦从黛蓝眼前飞过,还留下几个句号。
黛蓝呆愣愣的站在自家门前,看着苏墨深不急不慢的按指纹,开门,关门。
“砰”的一声,防盗门的响声,唤醒了黛蓝的意识。
所以,她自恋的自以为是的闹了个大乌龙?
可是这缘分太他妈奇妙了吧!水木春城上千套房,千分之一的概率让他们给碰上了?还是苏墨深知道她在这儿住,故意买了她对门的房子?
黛蓝想不通,摇了摇头,也进了家门。
第二天,打不通电话的王琦,又气冲冲的奔向了黛蓝的小窝。
新家,新门,新门铃,但这一刻,黛蓝多么希望,新门铃能加速老化,赶快退休,不再发出刺耳响亮的声音。
她闭着眼摸到了皮筋,两手抓了抓头发,随便挽了个丸子头,不情愿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耷拉着头。
昨晚因为熬夜看小说,一口气看到了凌晨两点,现在困得她睁不开眼。
三两下套上了吊带睡裙,下去开了门。
洗漱完的黛蓝,再次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没骨似的,走哪瘫哪。
王琦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这幅样子,冷嘲热讽道,“黛蓝,你都快吃土了吧?”
“月末了吧,你物业费交了吗?”
“买包包化妆品刷的信用卡还了吗?”
“股票里被套着的钱扛回本儿了吗?”
“还有你上次在米兰定下的礼服定金付了吗”
“……”
黛蓝迷迷瞪瞪的躺在沙发上,生无可恋,像条咸鱼一样,不过,她是条漂亮精致的咸鱼。
她感觉,每当琦姐问一个,戳心窝的问题,她头上的紧箍咒就紧紧的收缩一次。
琦姐不停的在她耳边念叨着咒语,她此刻就像那躺在地上打滚的孙悟空一样,头疼欲裂,眼胀身麻,手不能抬,只好乖乖地求饶。
有时候,黛蓝就纠结着小脸想,为什么每次琦姐,都能那么的一针见血,找到她的弱处,死死的拿捏住呢?
难道她道行不够?可是她记得,她以前在网上看的“西游记高手道行排名”,孙悟空排第九,属于一流罗汉级,而唐曾压根没排上榜啊!
罢了罢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黛蓝正色庄容,“琦姐您说,弟子谨遵教诲”
王琦一顿,显然没预料到黛蓝转变这么快,“…咳”。
接着表情严肃道,“最近乔氏招珠宝代言人,我前几天给你争取了个试镜的名额,就是和苏氏齐驱并驾、牛逼哄哄的乔氏集团,乔氏这两年各行各业都做的风生水起,尤其是珠宝行业,要说其他行业比不过苏氏,那它的珠宝行业绝对压苏氏两头”
“但乔氏在挑选代言人这方面很是古怪,至少,它不像其他集团那样,只用影后级的代言人,甚至还用过群众演员”
王琦话音一转,眼神直愣愣的盯着黛蓝,“但是,我发现,它的代言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不管美丑,都有一双桃花眼。这次试镜落选了也没什么,毕竟你在国内的名气还没有那么大,而且,乔氏向来要求高”
黛蓝一愣一愣的听完了琦姐的长篇大论,现在她唯一的念头就是……
“那它的代言人最后都活的好好的吗?眼也安安生生的待在眼眶里吗?”以及,没有被做成标本吗?乔氏的老总是有什么怪癖吗?
王琦一巴掌拍到黛蓝脑袋瓜儿上,“瞎想什么!做过乔氏代言人的,现在可不好好的,大红大紫,吃香喝辣的?”
黛蓝撇了撇嘴,“我就是开个玩笑”
抱着海绵宝宝抱枕,接着道,“什么时候去试镜啊?”
“明天,今天晚上护护肤,早点睡,明天来接你”
送走了琦姐,黛蓝又把自己扔到了床上,睡了个香喷喷的回头觉,直到肚子发出的咕噜声饿醒了自己。
一切收拾妥当,黛蓝拿着她的小包包,准备出去觅食。
乘电梯到了一楼,恰巧碰见从车里下来的苏墨深,紧接着,她还看见了他手里提着的青菜,黛蓝停了脚步,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苏墨深从她身边走过。
然后,黛蓝又原路返回。跟着苏墨深进了电梯。
她看着电梯墙上的倒影,“你一个人吃饭不无聊吗?”
“有富贵陪我”
“苏墨深你是猪吗,一个人吃这么多菜?”
“还有富贵一份”
黛蓝眯缝着大眼,咬了咬牙,使出杀手锏,“富贵能帮你择菜吗?会帮你洗碗吗?”
进了门,苏墨深把菜递给了黛蓝,像往常一样,从医院回来,先进浴室冲澡。
几乎是喝杯茶的功夫,他出了浴室,边擦头边往厨房走去。
苏墨深发誓,这是他这一辈子,做过最后悔的决定,没有之一。
看到厨房的景象,苏墨深手中的动作滞了一瞬。
一个人头大小的大白菜,生生变成了苹果大小的体型。
黛蓝把有白菜帮的地方全切到垃圾桶里去了??
黛蓝看见苏墨深进来了,放下手中的菜刀,笑嘻嘻道,“我弄好了,你开始做吧”
他看着那惨不忍睹的白菜,无从下手,质问:“你为什么要把白菜帮都切了?”
黛蓝理所当然道:“因为菜帮不好吃啊,一股怪味”
他试着和黛蓝讲道理,“白菜帮的含水量和粗纤维都较高,有助补水和预防便秘”
黛蓝扬起小脸,瞪大了眼,一脸不可思议,脱口而出,“你便秘啊?”
苏墨深:……
饭快要吃完的时候,苏墨深盯着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儿,毫无预兆的突然道,“黛蓝,三年前为什么突然提出分手?”
当年,他虽然身体状况不好,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她毫无征兆的和他闹分手,而且他隐隐感觉当时的她情绪有些反常。
话音刚落,餐桌上的气氛瞬间降到了零点。
黛蓝一愣,过了三秒,又继续咀嚼嘴里的米饭,盯着碗里晶莹剔透的米粒,不知怎地,突然就变得食不知味。
像坐过山车般,情绪又瞬间闷了下来。
这三年,就好像是个屏障,把两人从中间硬生生的隔开。
她记得刷微博时看到的一句话:我不问加你不说,等于误会;我问了你不说,等于隔阂。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啊,她甚至压根就不想再忆起三年前,难道要她说,我差点被人□□了,脏了配上不你了吗?
一阵无力感袭来,像龙卷风样包围翻卷着她,让她喘不过气儿来。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闻不问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究根结底呢。
糟糕烦躁的情绪,一瞬间袭击着她,胸腔里像闷了一块重石,黛蓝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拿起沙发上的包,转身就走。
回到了家,黛蓝才反应过来,她就这样不礼貌的扔下了苏墨深?
不欢而散的一顿饭,不仅让黛蓝心情不好,连着苏墨深的情绪都一波三折。
下午医院来了个常客,一个经常打架斗殴的小混混,估计进医院的次数比上厕所都勤。
实习医生在旁边看着心情不爽的苏医生,他缝针的时候,竟然没有用麻醉剂!听着杀猪般的叫喊声,真是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苏医生啊,一万种死法随便你挑。
第二天清晨,王琦倚着门框咬着吐司,看着正在化妆的黛蓝,“我刚进门的时候看到你对门了,那小帅哥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啊?”
黛蓝边涂着清淡的眼影,吐槽道:“只要是个帅哥,您老人家就觉得眼熟”
“去你的,你琦姐我可不是那种肤浅的人”,王琦不紧不慢的翻了个白眼。
车堵堵停停终于到了乔氏旗下的“姹瑶珠宝”,高耸入云的大厦拔地而起,站在大厦前,瞬间感觉自己很渺小。
和好
大厅里, 站着十来个身材高挑, 长相精致的女生,一眼扫过去, 竟真如琦姐说的那般,虽各有千秋,但都有双漂亮的桃花眼。
一个人的试镜时长约摸五分钟左右, 大概一小时后,轮到了黛蓝。
王琦交代道, “不用紧张, 正常发挥就好”
黛蓝点了点头, 把外面长长的格子开衫脱了下来。
卧室大小的房间里,坐着三个时尚总监,中间是个简单的摄影棚。
其中一个年轻的女总监,看着进来的黛蓝道,“黛蓝, 你好, 你有一分钟的情感酝酿时间, 剩下四分钟,请对着镜头做出喜、怒、哀、惧, 这四个表情,但每个表情必须维持一分钟及以上”
说完, 比了一个开始的手势。
看似简单的四个面部表情, 实则最能考验一个人的情感转变,以及表情转变的协调力, 若没有发自内心的情感作为依托,那必然和皮笑肉不笑没什么两样了,又谈何维持一分钟以上。
黛蓝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放电影般把自己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快速过了一遍。
调整好面部表情,走到漆黑的摄影机前。
她的快乐简简单单,和苏墨深一起上学的那段时光,她坐在后车座上,小手拽着他的衣角,不经意的一个急刹车,她抱住了他的腰,坐在后面偷偷咧开嘴角。
她的生气身不由己,看见他和其他女生并排走到一起、有说有笑,像被夺了玩具的小孩。
……
所以,我的故事还是关于你啊。
三个总监通过墙上的大投影注视着黛蓝的每个表情,确切来说,是盯着那双桃花眼。
喜是弯弯月牙,怒是蛾眉倒蹙,哀是梨花带雨,惧是大眼圆睁。
这双桃花眼,当真俗谓“情眼”。
黛蓝出去后,三个总监议论纷纷。
“我认为这个可以,相当有感情了”
“有感情又如何,乔总觉得不合适,不照样pass掉?”
“小姑娘感情但是挺丰富的,就是还有点嫩”
“......”
黛蓝刚走出大厅,铃声就响了起来,接起电话,“喂,苏姨”
“蓝蓝,我跟你妈妈在国贸这边逛街呢,你忙不忙啊,一会儿苏姨请你们吃饭”
“不忙啊,你们等我会儿,我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黛蓝拦了个出租,到了国贸楼下,拨了个电话,“苏姨我到了,你们在哪呢?”
杜科长边打电话,边催着自己儿子,“你在楼下等会儿,我已经让墨深下去了”
苏墨深也在啊…
黛蓝待在凉阴处,站在原地磨着脚下的石子,与地面发出的“咯吱”声刺耳又难听。
苏墨深下了电梯,刚走两步就看见垂着头,等在外面的黛蓝,脚步停下,他拿出手机拨出了,前两天她存到自己通讯录的号码,他扫了眼备注,“大仙女小蓝蓝”
看着不远处的黛蓝道,“朝你正前方看”
她抬起头,一眼就望进那双漆黑的眸子,隔着来去匆匆的人,隔着周遭的嘈杂声,和空气中细小的微粒。
她迈开步子,朝他走去,等黛蓝跟上来,两人并排着朝电梯走去。
杜科长看着相继而来一高一低的两人,脸上绷着,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儿,养了这么大的小蓝蓝,越看越顺眼,这感觉跟她养了个童养媳似的,只是这进展是不是有点慢?
旋转餐桌上,黛瑶和杜科长把话题扯到了护肤上,两个风韵女人聊的热火朝天。
“我最近试了试那个被传的很火的神仙水,也就一般般啦,没什么大作用”
“但面膜还是得多敷的,没看人范冰冰跟吃面膜似的,一年700多张?”
“哎咱俩明天去做个SPA吧”
“……”
黛蓝低着头默默的啃着小排骨,大眼忽灵灵的看了眼旁边插不上话的苏墨深,看他眉眼淡淡的,百无聊赖的帮她们转着旋转餐桌。
郁强眯缝着鼠眼,朝这边看了几眼,捣了捣自己女儿的胳膊,“宁宁,那是不是苏氏的大公子啊”
闻言,郁宁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顺着父亲指着的方向看去,苏墨深旁边坐着的是黛蓝,对面坐着的是他母亲,她曾经在医院里见过。那,另一个女人是黛蓝母亲?
他们已经发展到了见家长的地步了?
拿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白皙的手背透着青筋。
郁强接着道:“上次我跟苏总提了句,让你们小辈多来往来往,当时,苏总还一脸和善的应下了,是不是我说的太含蓄了?”
她看着那副刺眼的画面,黛蓝喜欢吃虾仁,每当那盘虾仁转到黛蓝面前,苏墨深放在转盘上的手就停一会。
看着苏墨深起身去了卫生间,她也跟着站了起来。
对着他的背影,“苏墨深,从初中高中到大学,我跟在你身后整整10年,你的血是冷的吗?”
脚下动作不停,苏墨深继续朝前走去。
郁宁忍无可忍道,“你喜欢的黛蓝差点被人侮辱了,你不觉得她脏吗”
苏墨深转过身子,眼神犀利的盯着郁宁,带着冰冷冷的温度,“你知道什么?”
郁宁添油加火的把她从唐芳那得来的消息道了出来。
眼看着苏墨深的眸子越来越冰,郁宁声音越来越小直到说不出话来,凌厉的双眸像把锋利的箭,刺地人不敢直视。
所以,黛蓝就是因为这才跟他分手的?
可笑的是,前几天吃饭的时候,他还理直气壮的质问她‘为什么分手’。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真他妈不是个男人。为了自己的梦想出了国,两人异地了,她高三压力大的时候,最需要他的时候,都不在她身边。
留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身板默默承受着。
甚至,有时候,她打来电话述委屈求安慰的时候,他正在实验室忙着,随便不耐烦的敷衍了事几句就给挂了,慢慢的,她就不再跟他提负能量的事情,每次通话都笑嘻嘻的。
把委屈压抑都留给了自己,哪怕开心,也都是强颜欢笑吧?
鸢喜说,我多想拥抱你,可惜时光之里山南水北,可惜你我中间人来人往。
也许,在天长地久之前,总要先学会如何分开。
不成熟的恋情兴许应该被原谅,在青葱岁月中,稚嫩不足抵挡。
苏墨深低沉的盯着大理石上的倒影,颓靡的咧开一边嘴角嘲笑,他还可笑的想要晾她些日子。
回到餐桌上,他看着旁边吃地没心没肺的黛蓝。兜兜转转,走走停停,幸好又回到了原点。
吃完了饭,杜科长拉着黛瑶就去逛街了,走之前还给自己儿子使了个眼色。
看着黛蓝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低声道,“吃饱了吗”
黛蓝倚着座椅,舒服的揉着自己的小肚子,边回答道:“嗯,饱了”
末了,又伸出粉嫩嫩的舌尖绕着嘴角舔了一圈,把嘴角残留的肉汁卷了进去。
苏墨深眸子深沉,喑哑着嗓子,“好吃吗”
“你尝尝啊”她小手指指桌上的虾仁。
接着,一片黑瞬间罩住了黛蓝,温温热热的薄唇贴着她的嘴角,他伸出软糯湿润的舌尖,轻轻舔舐着黛蓝舌尖扫过的地方。
是那香浓爽口的虾仁味,晶莹剔透的虾仁就好像黛蓝饱含露水的玫瑰唇,让他想慢慢咀嚼,细细品尝,一点点吞之入腹。
黛蓝从被动,逐渐的变成用两臂缠着他的脖颈,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
阔别三年的吻,细腻的心尖尖儿发烫,一阵阵暖流从头浇到尾,舒服的想要哼唧两声。
再一轮攻击袭来,黛蓝果真招架不住的哼出了声,细细的,软软的,是因为有双大手在不老实的动着。
黛蓝使出吃奶的劲,巴拉出埋在她衣服里的手,水汪汪的大眼瞪着搂着她的人,“在外面,别乱来”
“那回家吧”说走就走,拿上黛蓝的大衣,拉着她就起身。
车里,黛蓝一动不动的盯着,把车开的像火箭般的苏墨深,“前几天还对我那么冷淡,苏墨深,你吃加热包了?”
苏墨深神情专注的盯着她,“黛蓝,我们和好吧”
“都飙到100码了,你还不看路??”两边飞速的景物看地她心惊胆战。
懒散散的一手把着方向盘,无赖道,“你不答应我,我就不看路”
她仰着小脸,大声道“和和和!”
乔总
窗外的树, 不等人看清, 就被抛到了几十米外。
苏墨深看着傻得让人心疼的黛蓝,一手扮过她的下巴, 手指摩挲那白嫩细滑的肌肤,“以后不管遇见什么事,都别自己闷着好吗”
黛蓝微微挣着那双大手, 可怜兮兮:“我不闷着,但是老司机, 你车能开慢点吗?我头晕”
闻言, 苏墨深意味深长的晲了她一眼, 一脸闷骚道,”“我还没开始开呢,你就嫌快了?”
小妮子听不懂那言外之意,瞪着眼、傻傻道“你怕不是行驶在月球上吧?”
看着黛蓝一脸单纯样,苏墨深顿时有种带坏未成年的感觉, 感觉自己有点猥琐, 像诱拐小学生的大叔, 脚微动,松了松油门, 把车速降了下来。
车窗半开,徐徐微风吹动着柔软的发丝, 毛茸茸的缠绕在耳边颈部, 阳光温暖惠风和畅,黛蓝像贪睡的猫般, 懒洋洋的半躺在车座中,舒服的眯了眯眼。
磨脚的高跟鞋早就被她蹬到了角落里,露出那白得发光的小脚丫。
履上足如霜,新露绣行缠,足肤如春妍,吴足霜雪白,赤脚浣白纱,一弯新月凌波浅。
让苏墨深想起白居易笔下的奢靡画面,美人蹋上歌舞来,罗袜绣鞋随步没。
清了清微微发痒的喉咙,声音却还是带着丝异样,“把你鞋穿好”
黛蓝反抗,“我不,我又没有脚臭,吹吹风怎么了”
“那你把头发扎起来”
总有那么几根刁发,想要跑他脖颈间作乱,搔的他浑身发痒。
她仰着脸威胁,“这才刚和好,你就要求我这,要求我那了?”
苏墨深妥协的深呼吸一口,把脑中的杂念抑制。
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得到了的也不停在骚动。
乔氏顶层,小霍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乔总,即使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即将步入不惑之年,但那张英俊的脸,却如刚毕业的学生般招花引蝶。
也难怪那些合作方的千金们,争着抢着扑上来,砖石王老五可不是个香饽饽。
乔亦庭失神地俯视着下面的车水马龙,和那川流不息的人群,红绿灯不停的眨巴着眼,送走一群群行色匆匆风尘仆仆的人。
“乔总,试镜已经全部结束了,三位总监挑出了五个人”自家老总捧出来的明星,好像都有双潋滟的桃花眼,他真是费解。
乔亦庭看着录像,一双双漂亮的桃花眼,但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爱的人,有双细腻柔软的桃花眼,水汪汪的看着你,好像会说话般。但是,他弄丢了,相遇红尘,却走散在时光里。
呼出一口浊气,倚在真皮旋转座椅中,他看不得那双眼被尘世污浊。
小霍看着皱着剑眉,一脸不耐的老总,轻声道,“还有最后一个,要不再看看?最后一个是李总监推荐的”
夜空般深邃的眸子,又重新看向桌上的录像机。
他顿时愣住了神情,屏幕中笑魇如花的面容,与记忆里的不断重合。
“乔总、乔总?”小霍看着怔了半晌的人,低声喊着。
缓过神来,乔亦庭喃喃道,“就这个吧”
定下了人,小霍出了办公室,离开前又看了眼,不停重播回看的乔总,满身孤寂,但他一直觉得乔总是个有故事的人。
接到琦姐电话的时候,黛蓝在浴室里洗澡,热水冲下手上的泡泡,她按下免提。
王琦坐在吧椅上,边做着美甲,“蓝蓝,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黛蓝一脸无奈,“琦姐,你能换个老套牙的开场白吗?”
王琦不再逗黛蓝,直截了当,“乔氏给我打电话了,你试镜过了”
黛蓝拿着花洒的手猛的一滞,“确定是我??”
“确定以及肯定”
“啊啊啊!爱死你了琦姐!”
王琦也垂眸笑着,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给黛蓝报了名,竟然给选中了。
真是确认过眼神,遇上了对的人啊。
挂了电话,黛蓝三两下冲掉身上残留的泡沫,套上她的小吊带,冲出去按了对面的门铃。
门一开,她一个蹦起,像树懒般挂在苏墨深身上,两手捧着他的脸,可着劲的吧唧。
苏墨深用双臂圈着她的小肉臀,咳了咳喉咙。
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你怎么了?喉咙发炎了?”
苏墨深的表情妙不可言,似是无奈,“不是”
接着,她刚抬起头,就看见了站在两人后面的杜科长。
四目相对,死一般的寂静。
黛蓝愣在苏墨深身上,大眼瞪小眼,傻傻的不知所措。
“苏姨”揪巴着嗓音,她此刻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呵呵,你们继续亲亲抱抱举高高,苏姨给你们做饭去哈”挂着一脸姨母笑,杜科长笑眯眯的进了厨房。
接着厨房传来了咚咚嚓嚓珰铛噔蹬的切菜声,似乎再说:你们随便哼唧,我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看着某鸵鸟把头埋在他肩窝处,苏墨深不厚道的闷笑了声。
黛蓝微皱着小脸,“你怎么不给我提前打招呼啊?这下好了,丢人丢大发了”
“你有给我反映的时间吗”,橡皮泥般吧唧黏到他身上,揪都揪不掉。
餐桌上,黛蓝咬着筷子,时不时的瞅两眼杜科长。
杜科长噗嗤笑出了声,“小时候光屁股的时候,苏姨还给你洗过澡呢,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苏姨又不是棒打鸳鸯的毒王后,瞧你那揪巴样,哈哈哈”
苏墨深也服气黛蓝丰富的面部表情,半敛着的桃花眼留着小部分眼白,深沉的不知瞎想些什么。
呵,小样。
杜科长夹着盘子里的青菜,直往黛蓝碗里放,直到堆起一座小山,“多吃点,看你瘦的,以后生小孩儿有你疼的,我们科室上次接了个孕妇,瘦巴的使不出劲来……”
“咳…”他刚喝了口水,就被杜科长的语出惊人给呛住了。
杜科长走后,黛蓝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在沙发上,杜科长知道了,就代表她妈妈知道了,她妈妈知道了,她就该去坦白了!
苏墨深瞧着咸鱼般,瘫在沙发上的黛蓝,“刚那么热情跳我身上干嘛”
提起这个,黛蓝才想起正事,一扫郁闷,小脸又挂上了激动的笑容,“前几天我去乔氏试镜了,竟然通过了!”
苏墨深放下水杯,“苏氏那么多公司,随便你想代言哪个,跑乔氏干嘛”
黛蓝瞪大了眼镜,滴溜溜的盯着苏墨深,“潜规则啊?”
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你给我潜了吗?”
说罢,一个大脚丫子踹到了他身上。
一个月一次的返校时间到了,黛蓝郁闷的躲在家里不想回去,一脸纠结,但想着自己被压的毕业证,她又默默地开始收拾东西。
苏墨深来的时候,她还在往行李箱里塞着衣服。
看着满地的花花绿绿的衣服,他眯缝着眼,语气不善,“去哪?”
耷拉着脸,她抬头道,“回学校啊”
苏墨深一把夺过黛蓝手里的衣服,“多长时间?”
“报个到就回来”她夺过衣服,继续往里塞。
他勾唇,淡淡的“哦”了声,转身就走。
黛蓝愣在原地,就这样就走了?
过了会儿,一片阴影笼罩着黛蓝,她抬起头,刚刚走了的人拖了个行李箱,直愣愣的站在她面前。
看着呆愣的黛蓝,苏墨深:“看我做什么,赶快收拾”
“你这么放飞自我真的好吗?医院不会开了你吗?”
随后,黛蓝才发现她问了一个多么蠢得问题,医院都是苏家的,谁开谁啊?
苏墨深在边上默默的看着黛蓝收拾,少说也有两个小时了吧,满满一大衣柜的衣服,她一件件挑,时不时的纠结要带哪一件,他在边上看着都替她发愁。
实在看不下去了,从床上站起来,顺手拿了两条保守的裙子,给塞了进去,“啪叽”合上行李箱。
“你干什么?”她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
他面不改色的撒谎:“再磨蹭就赶不上飞机了”
到了机场,黛蓝才发现身边这人有多腹黑。请告诉她,私人飞机用赶吗?
二百多平方米的面积,里面的配置都极度奢华,明明设有多间宽敞的卧室,苏墨深硬是跟黛蓝挤到一个床上。
第一次,在飞机里能躺上这么舒适的大床,黛蓝舒服的眯缝着眼。
苏墨深从后面环住她,在他怀里娇娇小小的身躯,香软又迷人。
温柔的吻了吻黛蓝的后颈,一只手不老实的挑开她的衣衫。
黛蓝顿感后悔,她为什么要穿个系扣的衬衫,不明摆着引人犯罪吗。
轻拢慢捻抹复挑,黛蓝架不住那阵势,缓缓睁开了眼,眸光迷离,玫瑰尖慢慢的苏醒硬/挺。
沉重灼热的呼吸烧着她的肌肤,烫的她一阵战/栗。
抬起埋在她胸前的头,拉开视线,看着那战战巍巍的玫瑰尖,视线上移,看着梨花带雨的小姑娘。
强忍着上蹿下跳的小火苗,快速翻身下来,三两步走进了浴室。
海棠
黛蓝如雨打了的海棠般, 眉梢眼角, 尽是风情,红了一脸娇羞, 樱桃红唇半开,眼神迷蒙氤氲,娇嫩的玫瑰尖儿上, 似乎还停留着异样的感觉,敏/感的小豆粒被湿热的唇部啃咬着, 弄的 她浑身痒痒的, 脑中一片空白。
浴室里, 苏墨深扶着墙,大口喘着气,冰凉的水顺着修长挺拔的身躯蜿蜒而下,一双眸子像爆发了的小猎豹,漆黑深沉的吓人, 眸中似有波涛汹涌、翻卷着的黑漩涡。
过了半晌, 待邪火渐渐落下去, 才走了出去,柔软的黑发还泛着潮气, 乱蓬蓬的乌黑发亮。
蒙着小被子的黛蓝,像鼓起的小山丘, 他走过去, 掀起被子,黛蓝使出吃奶的劲儿, 用两只小手使劲拽着被角。
随即,苏墨深把手伸到黛蓝胳肢窝,使劲挠了挠,奇痒无比的感觉传来,黛蓝瞬间丢盔弃甲,松开了被角,接着,身上的小被子,“哗”地不见了踪影。
黛蓝的致命点是什么?
咯吱窝!
在小孩儿蹒跚学步的时候,少不了大人在后面掐着咯吱窝、帮扶着。可黛蓝不一样,听杜科长说,黛蓝学走路的时候,黛母也是按着育儿经验,在后面掐着她的咯吱窝、一步步跟着,结果,屁大点儿的黛蓝瞬间炸了毛,咯咯的笑个不停,四肢乱扑腾。
然后,杜科长就出了个主意,用布条缠在黛蓝腰间,在后面拉着,这才顺利的学会了走路,也是从那以后,他们再抱黛蓝,都是两手掐着腰,而不是小咯吱窝。
黛蓝护着自己的胳肢窝,滴溜溜的眼像小动物般,一脸防备的瞪着苏墨深。
瞧着她那副样子,苏墨深低低笑了两声,带着笑意的声音:“害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黛蓝:???
苏墨深凉凉的睨了她一眼,“你瞎想什么,我说的是,又不是第一次亲亲了”
下了飞机,黛蓝戴着墨镜,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手挽着苏墨深的手臂。
不知是谁先喊了声“黛蓝”,接着,隐藏在角落里的狗仔,哗地冲了出来,摄影机不断发出“咔嚓”声,一个接一个的白光。
苏墨深瞬间反映过来,一手揽着黛蓝,把她上半身圈在自己怀里,另个手臂挡着层出不穷的狗仔。
外面还挤着几个小姑娘,手里拿着记号笔和小本本,踮着脚尖往里面挤。
步履艰难,待两人走到安全通道,终于摆脱了人群。不远处,一个尖锐的嗓音响起,传到耳边,“佳佳,妈妈求求你了,别再追了!”
黛蓝扭头看,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姑娘拉扯着,那小姑娘的外套都被拽到了肩膀上,可她还使劲挣扎着,想要往这边跑。
小姑娘边挣扎,边说,“妈妈,那是我的偶像啊,你让我去要个签名吧”
“你应该把牛顿霍金爱因斯坦当做偶像,而不是一个在舞台上蹦蹦跳跳的小姑娘”
“我是真的喜欢跳舞,不是一时兴起,为什么您就是不理解呢?”
“跳舞是吃青春饭啊!你能跳一辈子舞吗?你看看脚上劈开的指甲还少吗?”中年母亲流着泪,使劲拽着那小姑娘,“妈妈老了,熬不到你功成名就的那天”
似乎是被母亲的泪烫住了,小姑娘渐渐的停了挣扎,垂丧着头,一动不动的定在原地,像是被命运扼住了咽喉,喜欢又求而不得。
中年母亲硬拽着小姑娘转身就走,女孩儿一路低着头,像具傀儡娃娃,机械地迈着步伐。
热爱本无关功利。
奈何被剥夺了权利。
也许,女孩儿本有颗滚烫的心,却被一桶凉水浇下,黛蓝虽体会不到,但却能感受到女孩儿的无力。
她低垂着眸子,一时间百感交集。人生如朝露,去日苦多,多么庆幸她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把一切热爱尽洒舞台,
可又有那么多人迫于无奈,放弃了自己所爱。
苏墨深盯着低落的黛蓝,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发,安慰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兵荒马乱的生活中,无忧无虑的做自己喜欢的事,千千万万种活法,各尽其能,各取所需,没必要伤感”
黛蓝抬起头,看着那双温柔的眸子,消极慢慢散去,拉着苏墨深,去学校报到。
漫步在洒满阳光的林荫小道,苏墨深有种庆幸的感觉,庆幸那狗仔的摄影机给黛蓝的头砸了个包,把她送回到他身边。
本来两人准备在巴黎玩几天,结果琦姐打电话说,乔氏的小广告要开拍了,然后两人又马不停蹄的飞回了国。
来回折腾了两三天,下了飞机,黛蓝腿都是虚的,回家倒床上、搂着她的小被子就开始补觉。
乔氏的室内摄影棚,摆着张公主椅,四面皆是一张张幕布,不大的房间里,挤满了工作人员。
为了给导演留下个好印象,黛蓝提前到了半个小时。边上,荷兰在她脸上涂涂画画,因为拍摄要求,要塑造个比较成熟些的形象,所以,黛蓝压箱底的Mac russian red俄罗斯红,就派上了用场,一支完爆一切大红、让人气场全开的,撕逼专用口红!
画完了妆,工作人员送来了一条钻石项链,是今年乔氏主打的“The Heart of the Princess”,它由386.18克拉的钻石制成,这些钻石是1986年在刚果的一个小女孩发现的,几经辗转最终成就这条项链,售价高达2000万美元。
链条呈有规律的麦穗状,上面镶着白色钻石,底部坠着一滴眼泪状的蓝宝石,璀璨夺目的钻石链,与骨感分明的锁骨相得益彰。
她坐在剧组的椅子上,默默的习惯着陌生的环境。
旁边几个打杂的助理聊着八卦:
“这是个新人吧?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应该是,我好像也没在电视上见过”
“那就好,那些元老级的总是耍大牌,是个新人咱们也轻松点”
“……”
黛蓝在旁边听着,默默的叹了口气,果真像琦姐说的那样,她在国内的名气小的可怜,在巴黎出门扔个垃圾,都得全副武装,在国内素面朝天都没问题,猛得一个大转变,她还有点不习惯。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张导款款而来,黛蓝看着一脸正色的张导,起身上去打招呼,“久仰张导大名,希望能多多指教”
张译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嗯,我这人说话比较直,互相担待”
接着,张译跟黛蓝讲了拍摄的注意事项,黛蓝总结下来就是,不管什么表情,都要有假戏真做的感觉!
一切准备就绪,黛蓝坐在中间的公主椅上,根据张导的要求摆拍,根据不同的姿势情态,调整着自己的面部表情。
张译透过屏幕看着黛蓝,提醒道,“不管做什么动作,都要收腹挺胸,记住,你的任务是把锁骨链凸显出来”
拍摄的后半段:
“我要的是一种自信的感觉,脸部表情不要僵!”
“你倒是露出大白牙啊,嘴角就上勾那么一丁点,笑那么矜持干嘛?”
“……”
黛蓝听着张导越来越冰的语气,小心肝使劲颤了颤,努力绷着那抹笑。
心中一万句妈卖批,还真是说话比较直,直线都没他说的话直!
拍到最后,黛蓝渐入佳境,基本一次过,很少NG。
黛蓝认为,这绝对是被逼的,因为,她每看到张导蹙一下眉,心就扑通一下,做好他扔来一个□□的心理准备。
结束了一上午的拍摄,黛蓝如释重负全身放松下来,揉了揉笑地酸疼的脸,吐出一口浊气。
苏墨深的车在外面等着,黛蓝挎着小包包走了过去,苏墨深看着她揪巴着小脸,“怎么了?”
黛蓝惆怅的叹了口气,“唉,花钱容易挣钱难啊”
苏墨深低低笑了声,“两千多万的片酬很难?”
提起片酬,黛蓝的心情稍微好了点,“去哪吃饭?”
苏墨深淡淡道,“我家”
黛蓝勾唇“嗯”了声。
渐渐的,黛蓝感觉这路线有点不对,忽然侧过头,“你哪个家啊?”
他一脸的理所当然,“老宅啊”,接着道,“奶奶让我带你回家吃个饭”
黛蓝抬头问道,“他们都知道了?”
苏墨深嗤了声,“你还指望杜科长给你保密?”
那天,杜科长刚回去就召告天下了,他奶奶立马打来了电话,催着他把黛蓝带回去,他当时想着给黛蓝留点反映的时间,就拖到了现在。
走在鹅卵石铺的小路上,离得越来越近,黛蓝心中有那么一小丢丢紧张感,握着苏墨深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苏墨深用食指在她掌心挠了挠,“又不是第一次来,有什么好紧张的”
黛蓝瞥了他一眼,“有本事你见我妈的时候别紧张”
苏墨深顿时熄了声。
进了门,黛蓝一抬头就愣住了,这、全员到齐啊,就连常年不见个影儿的苏老爷子都在。
黛蓝不好意思的挣了挣苏墨深的手,结果,那双手抓的更紧了。
他清了清嗓子,“介绍下,我女朋友,黛蓝。
幼时
精致的木质雕花圆桌, 苏家二老坐在首位, 然后是杜科长和苏父,黛蓝和苏墨深紧挨着, 黛蓝看着一脸正色的苏父有些紧张,桌底下,小手不自觉的扣着牛仔裤的破洞。
苏墨深无意间瞥了一眼, 黛蓝裤上的破洞本来有一个花生大小,慢慢快波及成一个花生壳的长度, 大手一抓, 包围着那双不安生的小手。
杜科长看着旁边不苟言笑的苏父, 在底下用手掐着他腰间的肉,转了个圈,接着给了苏父一个眼神,站起身朝餐厅走去。
随后,苏父默默的跟了上去。
餐厅里, 杜科长双手掐腰, 仰着头, “你干嘛掉个脸,跟人欠你一万块钱似的, 没看把蓝蓝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在自家媳妇面前,苏父瞬间变得和颜悦色, “小时候抱着黛蓝都跟半个女儿似的, 一直以为俩人这关系是兄妹情,这, 突然就在一起了,发展太快了,我接受不了”
杜科长看着苏父一脸嫌弃,“就你那榆木疙瘩你懂个啥,还兄妹情,两人从小都眉来眼去,你自个儿子几斤几两,你不知道啊,暗摸摸不晓得惦记多久”
接着,杜科长面露狠色,威胁道,“管你接受了接受不了,反正我就认黛蓝这一个儿媳妇,你要是喜欢掉个脸,改明儿我就离家出走,让你掉个够!哼”
说罢,杜科长跟变脸似的,换上一脸慈祥和蔼的笑容,端着盘子向外走去。
看着杜科长妙曼的身姿渐渐消失在眼前,苏父耷拉个头,感慨万千。
结婚前,杜科长还是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连说话都柔柔弱弱的,哪知结婚后,就变成了河东狮。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都是他自作孽,宠出来的啊。
再次返回餐桌,苏父的脸色明显好多了,他盯着满桌的菜,神不在焉,以苏氏的经济实力,根本不用牺牲儿子去联姻,他没有封建门第观念,也向来主张自由恋爱。
再看着坐在自家儿子旁边的小姑娘,乖乖悄悄的,长得也标志,他从小看着黛蓝长大,从没想过反对,就是有种自家养的娇花被拱了的感觉,怎么就看上他这个闷骚儿子了。
苏父用纸巾擦了擦嘴,“蓝蓝今年大三了吧?”
黛蓝咽下嘴里的红烧肉,点了点头。
“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啊?”
“努力跳舞,办了一场属于自己的芭蕾舞台剧”
苏父:“那……”
苏父还没问完,就被杜科长打断了,杜科长媚眼一横,“苏正成,你是查户口的?”
苏老爷子扫了眼他旁边坐的欢喜冤家,“跟蓝蓝母亲约个时间,两家一起吃个饭,先把订婚日子确定下来”
老爷子一发话,杜科长立马接上去,“爸,这你放心,回头我跟黛瑶联系”
黛蓝:“……”
她睁着两眼看着饭桌上的一言一句,整个人都是愣愣的,吃一顿饭而已,她怎么感觉把自己卖了?
跟她预想中的一毛都不一样啊!
侧过头,她看着旁边的苏墨深,发现这货一脸闷骚的不可言喻的神秘的微笑,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来坑都挖好了,就等她跳呢。
苏父看着电视上播放的广告,对黛蓝说,“上次我看到乔氏的珠宝宣传片预告了,蓝蓝是代言人?”
“对啊”
苏父点了点头,抿了口茶,“乔氏虽比咱们苏氏差了点,但它的珠宝行业绝对是龙头,万一在那受什么委屈,来找叔叔,苏氏旗下的公司随便你挑”
说着,苏父还比了个十分霸气的手势,他随意的倚着靠背,一手搭在杜科长肩上,穿着黑色阿玛尼西装,还真有种权倾天下的感觉。
黛蓝听话的点了点下巴。
所以,有个豪气的男朋友是个什么感觉?
吃完饭,苏老爷子和苏父相继出了门。
“下午不用去拍广告?”苏墨深看着自己腿上吃饱喝足的小姑娘。
苏墨深坐在沙发上,黛蓝懒洋洋的枕在他腿上,揉着涨涨的肚子,“不用,晚上有个舞蹈比赛。
出来倒水的杜科长看黛蓝一直涨着个肚子,拿着些消食片,递了过去,“让你管不住你那馋嘴,吃多了吧?”
她嘴里嚼着消食片含糊不清,“唔…那不是苏姨做饭太好吃了吗”
苏墨深嗤笑了声,“在你世界里都没‘不好吃’这个概念”。
杜科长看着如胶似漆的两人,“蓝蓝,一会儿别回家了,跑来跑去太折腾了。去墨深房里躺一会,晚上让他送你去比赛”
黛蓝迟疑了一瞬,接着道,“好”
想想上次进他卧室,还是初三的时候,还无意间在他枕头底下,发现了个小黄书,那场面甚是尴尬,黛蓝看着后面的人,似笑非笑,“你这次不会藏了小黄片吧?”
苏墨深面色一僵,他感觉上次的小黄书,给黛蓝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无奈的扯了下嘴角,默不作声。
窗外的阳光正暖,窗纱半开,吹地床帘四处飘扬,和煦柔软的微风拂过心头。
黛蓝盖着有苏墨深气息的深灰色被子,鼻息间尽是他独有的清冽茶香,淡淡的,却能让她记一辈子。
幼时啊,七岁的帅男孩递给了她一杯玫瑰花茶,她就乖乖的跟了他一路,直到现在。
犹记那透明的玻璃杯里,浮着零零落落的几片茶叶,一朵朵泡开了的玫瑰花是那般娇艳,他们在清澈微澜的水里嬉戏缠绕。
她当时懵懵懂懂的盯着,那童话般漂亮的玻璃杯,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小口,味蕾传来甜甜香香的感觉,她想,有了玫瑰的花茶真好喝啊。
有了玫瑰的茶香。
更好闻。
缓慢的微风把人渐渐送去梦乡,他盯着怀里睡着的姑娘,心软的一塌糊涂。
拂面的微风好像告诉我,你是我触手可及的美好。
坐在副驾的黛蓝直打哈欠,午觉睡的太舒服了,醒来的时候都睁不开眼,混混沌沌的仿佛不知是今夕何年。
他看着迷迷糊糊的黛蓝,“跳什么?”
黛蓝有气无力道,“初赛hiphop,复赛拉丁,决赛芭蕾”
苏墨深从喉咙里底笑两声,“就这么有信心自己能进决赛?”
黛蓝小眼神一扫,“怎么,你不相信我?”
苏墨深面不改色:“绝对相信”
表演厅门口停满了车,大厅里人山人海,黛蓝给小张打了个电话,“我到大厅了,你们在哪呢”
“姑奶奶,我和荷兰已经在化妆室等你一个多小时了!”
“别急别急,我马上就到”
黛蓝拉着苏墨深往化妆室走,窄窄的走廊里挤满了人,她硬着头皮往里走。
苏墨深看着她那步履维艰的样子,直接拦着她的腰往后面一带,自己走在了前面,一手开着路。
黛蓝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嗯,男友力爆棚!
推开化妆室的门。“黛蓝你……”,话还没说完,小张面色一僵,看着手拉着手的俩人。
荷兰看着拉着黛蓝的男生,大致扫了一眼。嗯,脚上那双鞋,是市场上没有正式发售的Nike MAG,曾炒到二十多万人民币。嗯,脖子上那张脸,也是市场上绝无仅有的帅的一逼。
鉴定完毕,黛蓝吊了个高富帅。
小张顶着张骚里骚气的中性脸,笑呵呵的看着两人,“那啥…这位是……”
黛蓝晃了晃拉着的手,“介绍下,我男朋友苏墨深”
荷兰面色不变,在心里‘呵呵’了两声,苏氏的继承人啊,再次鉴定,黛蓝吊了个飞机中的战斗机。
小张把衣服递给了黛蓝,苏墨深就在沙发上等着,垂着头,翻着黛蓝的微博,自从知道了她的微博,苏少爷每天都来溜一圈,看看下面粉丝的评论,有时候还点个赞,闷骚的评论两句,反正黛蓝不知道他微博ID。
由于黛蓝跳hiphop jazz ,小张就给她挑了个宽松的露肚脐T恤,酷酷的嘻哈低腰裤。画了个嘻哈烟熏妆,标配高马尾。
出门拿上选手比赛牌,跟苏墨深进了侯台室。
第八届霓裳杯舞蹈大赛,不少热爱舞蹈的人慕名而来,都希望从这次比赛中崭露个头角,小火一把,千万参赛者,要想脱颖而出,又谈何容易。
黛蓝权衡再三,最后才决定初赛跳hiphop,前些日子忙着拍摄,根本没有多余时间排舞,而hiphop相对于古典和芭蕾没有过硬的要求,动作也比较简单,对于她来说,三两天一个成品舞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不难猜想,肯定有许多参赛者也会选择hiphop,虽然竞争压力很大,但她有信心,跳了十多年舞,进个初赛小菜一碟。
初赛
比赛已经进行到103号了, 而黛蓝是126号, 她坐在苏墨深旁边,倚着他的臂膀, 戴着耳机,卡着拍儿、听着节奏,把整个成品舞的动作, 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她要跳的hiphop节奏很快,每个动作都要衔接到位, 否则跳不出来感觉。其中有个基础动作Cat Daddy, 很酷很可爱的一个动作, 可越是简单的动作,越容易被忽略其精华,她不想跳的千篇一律。
但就是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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