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对面的男人,那放肆的目光和探究的眼神,却让自己觉得,好像是被剥光了站在他的面前,浑身上下的毛孔都是炸开的。
    就在她几乎忍受不下去,想要站起身走人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有资本,不过我认为不值一百万。”
    江容当即恨不得端起桌上的杯子,把里面的热水都泼到他脸上。
    他把自己当什么,货物吗?!
    “抱歉,您这样的人,就算给我一百万,我也受不起!”克制着自己的怒火,站起身。
    江逸之一把按住她,“小容,别任性!”
    转头又看向秦商,“我妹妹从小被宠坏了点,您别介意!”
    勾起唇角笑了笑,秦商摆了摆手,“小女孩有脾气我见过的多了,不过脾气不是想耍就耍,要耍脾气之前,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本。一百万不算大数目,帮你介绍个公司进也不是什么难题,不过,虽然我不缺钱,但是这样让我出钱又让我出人情的事,能给我什么好处?”
    “就算……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她毕竟是我妹妹,您就……”
    江逸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商打断了,“一码归一码。你是我的朋友,我可以帮你,不代表你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能顺带沾边,那我可就忙不过来了!”
    打量了一下面色不善的江容,他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往前探了探头,眼神极为下作的从她的脸蛋落到胸前,“陪我睡一个月,怎么样?”
    江逸之大吃一惊,完全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
    还不等反应过来,江容手里的杯子已经毫不客气的朝他泼了过去,瞬间完成了压抑很久的想法。
    几乎是下意识的,江逸之就去拉江容的手,“小容!”
    “放开我!”用力的一把甩开,她先前对他的那点同情和感慨都荡然无存了,“这就是你的朋友?你就让我这样被人羞辱?!”
    他无言以对,也没想到秦商会说这些,“秦兄……”
    不紧不慢的拿出帕子,擦拭着脸上的水,秦商冷笑森森,“羞辱,也要看是被谁羞辱,被我羞辱,是你的荣幸!”
    “你——”
    或许是动静太大引来了外面的注意,江容起身的时候已经把包厢门打开了,外面经过只要往里看一眼,就能看见包厢里面的情形。
    “小容?!”吃惊的声音。
    叶瑾言刚和郑洁吃完饭,这里离公司不远,便就近一边吃一边聊工作的事,正准备离开,结果就听到了喧哗,随意的瞟了一眼,就看到了江容。
    看着她满面怒气的样子,再往里一看更加惊讶了,江逸之和秦商?这两个人……不,他们三个,这是做什么呢?
    “瑾言!”江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有些意外,但是现在这情形,让她回头是不可能了,便硬着头皮走出来,“正好,我们走!”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着她脸色这么不好,现在也不是多问的时候,便拉住她的手,“好,我们走!”
    “等一下!”秦商也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绕到了他们的面前,“叶小姐,哦不,裴太太!真是相请不如偶遇,既然这么有缘分,不如一起吃个饭,我做东,如何?”
    拧起眉头盯着他,再看看江容的脸色,根据秦商一贯的作风,她理所当然的觉得,江容是被占了便宜了,顿时有些怒不可遏,“对不起,看到有些人,我就吃饱了,不但吃饱了,还反胃!您还是自己留着慢慢吃吧!”
    拉起江容就要往外走,秦商还想拦,却被郑洁给挡住了,“秦二少,作为一个合格的经纪人,我想警告你,您再这样纠缠就是侵犯了叶小姐人身自由,就算秦二少再有能耐,也不想挑战法律的权威吧?”
    她冷着脸,一脸严肃的宣告。
    眼看着这两个女人都已经走出门了,举起手,秦商笑道,“怎么会,我不过是想约叶瑾言小姐吃个便饭罢了,既然今天不方便,那就改天。郑小姐是圈内有名的金牌经纪人,不会连玩笑,都看不出来吧?”
    “是玩笑就最好不过,再会!”点了点头,郑洁转身朝门外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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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4、有没有想过后果
    郑洁追出来到时候。就看到两人站在车旁?看上去气氛有点紧张。“小容?你怎么会跟他们在一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再迟钝也能看得出来不太对劲.可江容从跟她出来以后,就一直缄口不言。“我没事,就是偶遇。”摆了摆手,她说,“你忙,我先走了。”看她要走,瑾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小容,你有事瞒着我!”“别闹,我能有什么事儿瞒着你啊,再说,我瞒得了你么!”强撑起笑容,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有没有事,我难道看不出来?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你是真的不愿意告诉我吗?”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你跟江逸之还有秦商在一起,是为什么,是不是秦商欺负你?他是圈内有名的浪荡子,你可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江容摇头,“没事,都说了是偶遇。他想纠缠,我正好遇到你,正好趁机脱身,就这样。”“真的?”狐疑的看着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真的!”认真的点头,“好了,你看,你还有事要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俩,有空咱们再聚好了!”“小容你等一等!”追了上来,她说,“你们公司下个月跟我们有合作,你知道吗?”明显的怔了怔,江容道,“知,知道啊!我还说没准有机会和你合作了呢,我都差点把这事忘了,你看,那就到时候再好好聊吧!”她刚要转身,就听到瑾言一字一顿的说,“你撒谎!”顿了顿,步子就停下了。没有回过头来,背脊挺直显得特别的僵硬,她不敢去看她,一直不肯说,就是不想麻烦到她,可似乎,瞒不住了。绕到了她的面前,叶瑾言不紧不慢的说,“你们公司根本没有和我们合作的计划,而且下个月,我听说是要去米兰的。你怎么会不知道?”“那是因为,因为……”“小容!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不肯说,究竟怎么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两边握得紧紧的,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心里隐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郑洁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她打开车门说,“先上车再慢慢说,这里是大街上,如果被狗仔拍到什么就不合适了。”手指捏紧了一下,瑾言看着江容,“上车!”这一次,她没有拒绝。坐在车上,低垂着头,一股疲倦感袭来,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事情变得很奇怪,明明最不想让知道的人就是她,可似乎绕了一个大圈,还是被她发觉了。“小容,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耐心的问道,忽见她眼中有泪光,吃了一惊。“我辞职了。”她带着浓厚的鼻音说道。“辞职?!”很是惊讶,因为这份工作她一直说做的还算开心的,怎么会好端端的,突然辞职呢?想了下,“是不是因为那个方浅?我记得……你说跟她是对头来着。”江容摇摇头,“不是,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总之,一言难尽。”叶瑾言联想了一下,方才看到的画面,“那你……难道是找江逸之,想去叶氏旗下的公司的?”可是,那为什么又会跟秦商扯上关系?“本来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既然瞒不住了,索性竹筒倒豆子,把事情都说了出来。当她听到江容的妈妈躺在医院里等着换肾,还是很震惊的,情绪激烈起伏,“江容啊江容,你真是……真是要气死我!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呢?当初住校的时候,你妈妈给我们带过多少好吃的,她病了,你怎么能瞒着我呢?”“需要钱,你为什么不找我,跑去找江逸之!在你心里,我就真的是个外人吗?”她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想到她跑去找江逸之,还差点被秦商给……就恨不得拿锤子砸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都想的什么。“对不起瑾言,我是想着这么大笔的钱,估计你手上也未必有,只怕还要找裴斯年拿,我不想因为我的事,让你去找人张口借钱。”她在瑾言的目光瞪视下,声音越来越小。“就算我没有,我也可以找他要!再说了,难道我就不能帮你想办法吗?除了裴斯年,我就真的一点人脉都没有了吗?你以为我这一年多在圈子里是白混的?”一手戳上她的脑门,还真的是毫不客气,“江容啊江容,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一句话彷如醍醐灌顶,江容惊道,“对哦!不一定要找裴斯年,你的人脉比我广多了!”“你平时那么机灵一人,怎么关键时刻反倒犯糊涂了。江逸之……好,就算他是你哥,那叶雪昕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还有那个秦商……”顿了一下,她抚着肚子,气的胃疼。“好好,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是也没损失什么。我就是怕麻烦到你,想着能自己解决,就不要让你为我的事烦心,我……”“你什么你,你有把我当朋友吗?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你妈妈的病要紧,我手头上大概有个六十多万的样子,你先拿去应急,别的再想办法。”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江容嘴巴张的老大,“多多多……多少?”“六十万!”重复了一遍,她说,“你那么吃惊干嘛,你自己这一年多赚了多少心里没数啊?如果不是必要的开支,还有些琐碎的事,一百万本来我也可以不用找别人,就能帮你解决的。”连连摇头感慨,江容是真的没想到,她自己手里就有这么多的钱,如果早知道,何必这样的忙碌纠结,“我真是太小看你了,瑾言!我没想到,原来当红可以红到这么赚钱的地步。”“也不是,我这一年多的工作还算排的满,片酬也谈的合适,最重要的是——”她顿了一下,不管愿不愿意都得承认,“真正大笔的开支,都是斯年出的,我差不多算是只进不出,只有一些必要的置装和应酬,所以才会余下来这么多,不然的话,其实也存不下来什么。”听了她的话,江容连连点头感慨,“说的是!仔细算算,我一年虽然比不上你,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捉襟见肘,就是开销太大了。嗨!”叹了口气,无奈的苦笑,“以前上学的时候,觉得一年如果能赚一百万,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还能给家里买房子,买这个那个,现在想想,真是幼稚!十万一年也是花,一百万一年,也是花,真的达到了这个阶层上,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行了,别感慨了,你先去医院照顾你妈,我回去收拾一下,然后就去医院看你们,顺便把钱也带过去。”拍了拍她的手,瑾言说道。“瑾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长舒了一口气,一直悬在心头的一桩事,沉甸甸的,觉得无计可施的,却在她这儿三言两语就解决了。“你要是感谢我,就麻利儿的回去照顾好你妈。等她康复了,好好的重新找个公司,凭你的实力,绝对不会这样沉寂下去的!”对于好友,她还是很有信心的。江容无奈的笑了笑,现在她哪里还能考虑到那么多,只能想着先把眼下的事解决了。把她先送到了医院,转头准备回家,瑾言这才探头对坐在前排的郑洁说道,“洁姐,那等下就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再回家办点事。”“瑾言,还有四十万你打算怎么办?”郑洁倒是全听见了,这会儿直截了当的问她。“唔,我想找朋友借一借看看。”沉吟了下,然后她半开玩笑的说,“要不洁姐,你借我点儿?”本来只是开玩笑,孰料,郑洁一本正经的摇头,“不借。”这个回答,很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她原以为,自己和郑洁这种亦同事亦朋友的关系,郑洁一定会二话不说答应的,不说借多借少,起码会愿意伸手帮这个忙,可她却是一口拒绝了。就仿佛一盆冷水泼头浇了下来,她唇瓣颤了颤,终究是问出口,“为,为什么?”郑洁正色看她,“不但我不借,你也不能找别人借。如果要借,只能跟裴先生张口。”“为什么?!”忍不住再次问出声,“难道你觉得,我就一定只能靠他,我找朋友借也不可以吗?我自己还,也不行吗?”“是不行!”郑洁看她情绪有些激动,缓和了口气,然后说,“不是我不让你借,也并非没有同情心,只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到处找人借钱,会有什么影响和后果吗?”这么一问,瞬间就把她给问懵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到会有什么后果?这话说的,不就是借个钱吗?她可以打借条,又不是赖账不还,还能出什么后果了?“不明白!”摇了摇头,她不解。
    ☆、215、推迟了近一周
    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然而郑洁并没有着急下车。顿了一下。她打开车门,然后来到后座与她并肩而坐,转头看了看她,却是牵起了她的手。这一系列的动作。让叶瑾言直接傻了眼。觉得怎么这么慎重其事,呆了一会儿说,“洁姐。你别吓我!”“吓唬你做什么!”郑洁叹口气。然后道,“你啊,要说在这圈子里也算摸爬滚打了一阵子,这点事怎么还想不透呢?你如果找人借钱。这件事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想?”“借钱……我又不是骗钱,怎么想?”眨了眨眼。郑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她,“你老公是谁?你婆家是谁?”“裴……”话一到嘴边。她顷刻恍然大悟。“你是说——”“终于明白了?”松了一口气,郑洁接着说,“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媒体会怎么写,记者会怎么入手?堂堂皇图集团的三少夫人,裴三少的妻子,居然要沦落到找人借钱,还是区区四五十万,你让人怎么看?”“我……”“是让人觉得裴三少对妻子如此克扣,如此刻薄,还是裴家根本外强中干,岌岌可危?”一时语塞,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多,却也没想到,一件很简单的事,一旦媒体传出去以后,事情会变得那么复杂,关联影响到那么多。或许说,就算你让她想,她也不会扩散思维成这样。但是,她也知道,郑洁绝不是危言耸听,一旦自己张开口找人借,这件事很快就会落实,会变成自己无法挽救的境地。“可是洁姐,我已经答应小容了,这四十万……”她拧起眉头,想说反正你借给我,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别人不会知道的。可这时候,郑洁就好像猜不透她的心思了,完全不提,只说,“很简单,找裴先生要。他是你的丈夫,帮你解决困难是理所当然的事,更不要说这点小数目,这是上上之策。”“可是……”“没有可是!如果你要帮朋友,这是最好的办法。事实上,你这么做也是在帮裴先生,否则的话,任何其他的所谓办法,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负面新闻的存在。”瑾言皱了皱鼻子,好像这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钱啊!真是个王八蛋!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往往就败给了这么个王八蛋,不得不为之屈服折腰。越是如此,她愈发觉得自己的努力更加重要了,她不想以后每次再遇到这种问题,就要找裴斯年张口。只是这一次……——裴斯年看着杂志已经有好一会儿了,她在边上徘徊犹豫,让她张口要钱,真的堪比要命!他也不说话,明知道她有事,就是不主动开口问,真是讨厌!磨蹭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蹭到了他的边上,“斯年,皇图和远东是一体的吗?”扬了扬眉,她问的问题还真有深度。只不过,这真的是她要的问的问题吗?“不是。”他淡淡的回应,“皇图是爷爷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太爷爷创立的,远东是我自己做起来的,有联系,但不是一体。”“哦。”她点了点头,接着问,“那……皇图的利润大,还是远东的利润大?”“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想入股?”终于合上手里的杂志,他认真的看着她问道。“不不不!”连连摆手,然后说道,“我就算想入股,也没那个资本啊!我其实就是想问问,你一年的纯利润大概有多少?”裴斯年唇角翘起来,张开双手将她环拥进怀抱里,“放心,随便你怎么花,肯定是够你用的。怎么,怕我养不起你?”“不是。”垂下头,她说,“如果……如果你手头方便,能不能借我四十万。”裴斯年稍稍离开些距离,低下头看着她,脸色凝重。看到他的脸色,瑾言莫名紧张起来,“四十万,对你来说应该不算大数目,那个,能不能明天就给我?”“为什么要说借?”他忽然开口,瑾言眨了眨眼,“嘎?”“为什么要用‘借’这个字,难道你花我的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究竟要让我说多少遍,还是说,我说的话你根本依据都听不进去?”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他表示自己的生气。“我……”她就知道会是这样,可习惯了啊,她是决计做不出来理直气壮的说,“裴斯年,明天给我四十万,我要用钱!”小心翼翼,反倒惹得他不高兴了。“我……”虽然他没有问,她还是打算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小容的妈妈生病了,急需用钱。我太能体会她现在的感觉了,当初爷爷病重也是要用钱,差不多同样的数目,但是却让我们不知道该去求谁。我这里的钱大概有六十多万,我都给小容了,还差四十万的样子。这钱,到时候她会还你的。”“一百万,明天直接给她送过去。”二话不说,他唰唰开了支票,然后塞到她的手里。“啊?不用这么多……”惊讶的张大嘴,刚要推拒,就听到他说,“四十万和一百万对我来说没差。给她送过去,如果不够再来找我,你的钱,不许动!那是你自己的东西,外在的困难,有我!”心潮澎湃,她握着那张支票,想到自己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是他一声不吭的帮她解决问题,他帮自己的实在太多了,她亏欠的,也太多太多了!还陷在激动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却看到他一脸正色的关心道,“你这两天有没有肚子疼?”“没有啊!”瑾言一怔,没明白他怎么突然话题一转问这个了。“那有没有吃过凉的,刺激性的?”“没,没有啊!”她诧异,“怎么了?”没有回答她,而是煞有介事的拿出手机,认真的戳了戳,最后点了点头道,“等会儿出去买张验孕棒吧。”“为为为……为什么?”她几乎找不到自己的舌头了。手心里还捏着那张他给的支票,可是怎么就觉得画风突然转换的这么诡异呢?好端端的,他怎么说起买验孕棒了。验孕棒,验孕棒……脑中灵光一闪,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对哦,我的例假好像晚了四天了。”“确切的说,是六天!”他居然还纠正她,“上个月到现在,唔,按照周期来算,你应该是晚了六天半了。”叶瑾言的一张脸瞬间就涨的通红通红的,老天,他居然在跟自己一本正经的讨论她的例假。这种东西,男人不是应该都很粗心的吗?怎么会去注意,还记得她的日子,比她还清楚。捂住脸,她说,“不用买了,估计是延迟了,没准明天就来了。”可裴斯年却是淡淡然的说,“按照惯例,你每个月都很准时会是同一天,虽然按照周期来算,不应该是同一天,但你都很准,没有过一天的误差。当然,拍戏在外的例外情况不算在内,一来我不知道,二来或许因为熬夜疲劳会有意外情况也不一定。但是这种延迟近一周的特殊情况……没有过!”他语气平和,说的也是极为镇定,分析更是入情入理,可为什么她看着他的侧脸,总觉得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不要说了!”她哀嚎道,“你怎么会记得我的例假那么清楚?我自己都只有个大概!”“每一次我都会记下来的。”微微眯起眼睛,他凑近她,“你没发现每个月你那几天的时候,家里从来没有任何的冷饮,饭桌也从来不上辛辣刺激的食物,家里每间屋子都会有一个暖水袋放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一番话说的她瞠目结舌,细细回想起来,似乎真的是有,那时候还感慨真是奢侈浪费,家里的暖气够充足了,还到处放着暖水袋,原来……“你你你……你早有预谋!”心跳加速,方才是惊讶于他怎么会记得自己的例假那么清楚,等搞清楚了以后,才回味过来,自己真的很有可能是怀孕了。一想到腹中可能有个小生命在孕育,一股说不清的滋味萦绕在心头。她之前一直在吃避孕药,后来跟裴斯年为这件事吵过一架以后,就没有再吃了。每次拿起药,都会想到跟他吵架的样子,就怎么都吃不下去了。加之她经常要拍戏在外,裴斯年也忙,偶尔才会过那么两次夫妻-生活,想着不会那么凑巧的,也就没留心。现在让他提了出来,忽然发现这个可能性很大,便不知所措了。“现在去,还是等会儿去?”他眼角含着笑意,似乎还有些期许,“我是有预谋的,我做任何事都是一步步计划好的,绝不会打无准备之仗。”“等,等会儿再去好了。”她咽了口口水,“也许,等会儿那个就来了也不一定。”看着她局促的样子,就知道她自己也揣测是有了,裴斯年凑近她的耳畔,低笑道,“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准备迎接你的新身份吧!裴太太!”
    ☆、216、虚惊一场,失落
    有些事,就算你再惧怕。也还是要面对的。手里拿着那根小棒棒,在裴斯年殷切目光的注视下,惴惴不安的走进卫生间,没过一会儿又出来了。“这么快?”一直守在外面。裴斯年迎了上来。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没有杠……是什么情况?”“听说晨尿才准,还是明天再测吧!”她把包装翻来翻去的看了好几遍。终于找到了再躲避一天的理由。勾了勾唇角。他说,“做缩头乌龟可不是个好孩子,乖,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逃避是没有的。勇敢面对吧,好姑娘!”“……”叶瑾言几乎是被他推进了卫生间,局促着死活不肯测。他终于沉下脸。双手环抱在胸前,“你不是要我动手帮你验吧?”“我我我……我自己来!”一咬牙一跺脚,“你,你先出去。”“你哪里我没看过,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看她脸涨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总算体谅的转身退了出去。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纸棒,简直如临大敌。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万一那就没有呢?深吸一口气,感觉人生中第一次这么郑重的脱裤子……裴斯年倚着门板,里面的动静听不太真切,事实上,他即使表现的多么镇定,也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七上八下的。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又期待又紧张,到底是一个小生命,如果,如果真的有了,那他就要做父亲了。身后一空,险些摔了过去,踉跄了一下站稳,扭脸就看到叶瑾言凝重的脸色,“出结果了吗?”盯着他的眼睛,她缓缓的,把那个代表着特殊意义的小东西伸了出来。裴斯年拼命的睁大眼睛,然而只看到一道红色的杠杠,再无其他。“什么意思?”虽然说明书已经看过好几遍,可还是觉得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或者记反了?“意思就是……你推测错误,我没怀孕。”耸了耸肩,天知道她有多如释重负。“真的?”他很怀疑,往前近了点再仔细看看,“你确定你没作弊?不是两道?还是说,时间等的不够,会不会还有隐藏的?”“……”叶瑾言转头,回去拿了那还没丢掉的包装袋,“喏,不信你看!我是真的没有怀孕嘛,这种事我还能造假骗你?”拧起眉头扫了一眼,他接过包装袋,连同那用过的验孕棒随手丢到了垃圾桶里,“假冒伪劣货,明天不是要去医院?顺便去查一下。”“……”叹了口气,她说,“我知道你很失望,可是没有就是没有嘛,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我……”裴斯年打断她的话,“没有便没有,但如果迟迟不来,记得去医院检查下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哦。”下意识的抬手抚上小腹,其实除了如释重负,心里似乎隐隐还有那么点失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失落的感觉,难道说,她也想要怀一个孩子吗?——叶雪昕莫名就和江逸之陷入了冷战之中。“怎么回事?”把厚厚的一叠资料扔在了桌面上,叶朗发了脾气,“这都一个星期了,逸之去哪儿了?他已经一个礼拜没有去过公司了!像话吗?”嘟起唇,叶雪昕一手把玩着自己的毛衣链,“我不知道,反正他也没回家。”“你这像是什么?一个星期没回家,如果不是公司实在堆不下,下不了决策把事儿捅到我这里来,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告诉我呢?”叶朗气的七窍生烟,当听到销售部和公关部都来汇报,这一个多礼拜都没有见过总经理了,压了很多的文件没有审批,他还不知道这事儿呢。“反正您也不帮着我!”翻了个白眼,叶雪昕道,“现在爸爸的心里根本都没有我了,我还不如他在你心里的重要地位呢。”叶朗呵斥道,“糊涂!说的什么混账话!你都多大了,不是个小孩子了,怎么还那么任性呢?他不回家,不回公司,你就一点都不着急?我问问你,那这些天你都干什么去了?”“我?我吃饭睡觉唱歌逛街,我过日子啊!”一甩手,她说,“哎哟,爸,你又何必那么着急呢。我就不相信,他会一直这样硬气下去,没有我们叶家,他能去哪儿,他能干什么?也就是现在赌赌气,要不了多久,还是会乖乖回头的。”“放屁!”难得爆粗口,叶朗是真的气急了,直接一弯腰,把那叠文件摔在了她的面前,险些砸在她的脸上,“他不回来,这些文件谁来批,你吗?你是想让我气死是不是?再说了,眼下就快到年关了,大大小小一堆的琐碎事务,你这个时候跟他怄气,你不是跟他怄气,你是存心想要气死我。”被猛然这样一砸,叶雪昕吓了一跳,手里一松,毛衣链咣当落下。她眨了眨眼,“那……那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他气我来着。我,我本来都是想跟他和好,拉下脸去主动找他了,他还跟我斗气……大不了,我去找他就是了!”正说着,她一站起身,却看见门口已经站了个人,怔了怔,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爸,我回来了。”江逸之开口道,径直走了进来,又看了叶雪昕一眼,唤道,“雪昕。”“……”又激动又想端着,叶雪昕神色纠结了下,最终只从鼻腔里轻轻的一声,“哼!”“逸之,这两天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公司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叶朗拧起眉说道,双手一抬,拍在了他两边的肩膀上。“爸,对不起,是我走的太匆忙了。”他说,“我去谈了一个新合作项目,我们的传媒分公司不是今年的整体效益并不太好吗?恰巧有个投资合作,沈从一明年要拍一部新片,我觉得这是一个契机,就赶过去了,没来得及跟您报备,对不起!”“哦?”扬了扬眉,叶朗狐疑的看着他,“你说,你去找沈从一了?”“是的。”他回答道,“我希望公司能作为出品方,而且……”顿了一下,抬眼看向一旁的叶雪昕,然后说道,“雪昕不是一直想拍一部好电影吗?我去谈合作,顺便向他推荐雪昕做女一号,基本上,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你说的是真的?!”虽然故作对他不理不睬,可耳朵是一直竖起来听着的,当听到说沈从一要拍新片,就已经激动不已了,结果他又说,推荐了自己做女一号,简直开心的要手舞足蹈了。“当然是真的!”江逸之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雪昕,你的话我字字句句都放在心头。你想做什么,我都会竭力去帮你的。只不过春晚这件事,实在还不是火候。本来你拍的剧就不算多,大部分是咱们公司自己制作的,至于玉兰奖最尖女主角,风言风语很多,对你都不利,这个风头浪尖上,一定要强出这个头,只会适得其反。”“可……”叶雪昕不服气的想要开口反驳,却被叶朗给打断,“是这么个理,雪昕,逸之说的没有错!”就算再不服气,她也只得扁了扁嘴给咽下去了。“现下最重要的是,树立起你的形象,然后拍一部拿得出手能堵住媒体和观众嘴巴的好剧,沈从一是数一数二的大导演,他的新片很值得期待,如果你能演女一号,获得的关注一定比春晚要大的多。”江逸之站起身,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温声道,“再者说来,我怎么舍得大年夜和你分开,爸妈也需要你陪伴在身旁啊!”这番话入情入理,又给了这么大一颗甜枣,由不得她不动心。只是象征性的扭捏了两下,她也就偎进了他的怀里。叶朗点了点头,“这就是了!小两口哪里有什么隔夜仇,有什么事好好沟通,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以后,可不许再这样胡闹了!”“爸爸!”叶雪昕不依的撒娇,但是心里的那点气早就烟消云散了。她已经开始憧憬年后做女一的美好日子,之前的牢骚和不满,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江容早早的就醒了过来。今天妈妈要动换肾手术了,很幸运找到了肾源,也很幸运有瑾言这样一个密友,及时的把钱给凑齐了。她相信,一切都会很顺利的。妈妈刚被推进手术室不久,走廊里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锃亮的皮鞋几乎光可鉴人,其实不用抬头,她也知道是谁,但到底,还是抬起了头,“稀客。”“小容,婶婶进去了?”转头看了一眼手术室三个字的灯还亮着,江逸之一早就赶了过来,没想到正巧是做手术的这天。“明知故问。”她淡淡的吐出四个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术室的门。“小容,手术费你凑齐了?”拧起眉头,江逸之试探性的问,“我好不容易凑足了钱,特意给你送过来的。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你已经不需要了。”
    ☆、217、还真是冤家路窄
    目光转过来,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支票。缓缓摇了摇头,江容说,“是不用了,不过。难得你有心。谢了。”无论如何,他既然能主动来送钱,也还算是有份心吧。她也不好太冷言冷语了。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江逸之却是将手里的支票再次塞到了她的掌心里,“就算做了手术,出来以后营养品调养什么的,还是要用钱。先留着。保不齐哪里就用的上!”瞟了一眼上面的数字,不多不少五十万整。“你不是说没有这么多钱吗?这两天,凑的还挺快。”挑了挑眉。并非她要质疑。只是那天的情形她也看见了,难不成,他是在演戏?“你凑的不是也更快?”江逸之微微一笑,不咸不淡的一个反击。一时语塞。他说,“总之,我也不会一直这样的窝囊下去,总有一天,我会让我爸妈,你,所有我在乎的人,都能过上想要过上的日子,不会再看人眼色。”侧过头来,江容只能看到他的一个侧脸,阳光从医院的窗户透射进来,映照出一个淡淡的阴影,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江容却莫名觉得有些酸楚。“我只知道,要过好日子是要靠自己的努力的,不应该用任何不光彩的手段。”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他说,“不光彩的?你难道没有听说过,马无夜草不肥?这世上,有几个大富豪敢说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相比之下,我所做的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靠自己的努力?谁?叶瑾言吗,还是她的那个男人?没有家族的庇荫,没有显赫的家世,他们都算什么东西!”说到后面,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面目有些狰狞,江容心头一惊,“是你想的太偏激了,很多事……”“好了,我们不要讨论这些了。”拍了拍她的手,江逸之道,“那天的事,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也没想到姓秦的会说那些。这阵子你要照顾婶婶,只怕工作的事也顾不上,等空了,再谈签合同的事。”“我不打算签了!”摇了摇头,她果断的拒绝。已经站起身的江逸之低头,“为什么?你找到别的工作了?又是叶瑾言?”“不是。”她说,“你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我就不去给你添乱了。希望,你能真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能得到你真正想要的吧。”“你也看不起我?”孰料,她的话到了他的耳朵里,却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我……”江容张口结舌,“看不看得起,不是别人看的,是自己做的。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放心!只要你愿意,这点事,我还是做的了主的!”一抬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好了,公司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婶婶手术做完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江容没有回话,眼看着他渐行渐远,身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支票,感觉不似真实的。——虽然只是地方台的春晚,可瑾言也陷入了密集的排练中,到底是应承了下来,尤其是在确定自己没有怀孕以后。想一想如果真的怀孕了,事业一定会停滞,不趁着这段日子好好努力,什么时候再复出真的不好说。关于孩子这件事,真的是很矛盾的。一方面也不排斥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一方面,又不想放弃自己的事业,索性不去想,顺其自然。虽说以前自己也偶尔会去k歌,可那是随便玩玩,真要正经上节目,还是春晚级别的,她就紧张了。声音有些沙哑,一张口调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羞得满面通红。“瑾言,要不要休息一下?”郑洁全程陪同,拿了瓶水递给她,体贴的问道。“我没想到自己这么差,要不,这个节目还是推了,我不上了吧。”她喝了一口水,自己都觉得羞愧。“既然已经接了,怎么能说不上就不上呢?”郑洁道,“我听过你唱歌,其实音色不错的,你是太紧张了。这是大合唱,你不用那么紧张,还会有人跟你配合的,只要不紧张,基本不会有明显的失误。”“说起来,我的搭档是谁?”她还不知道搭档是谁,一直都没有见到面。“对方还没公布名单,不过据说这两天是要到了,应该就快能见面了!”郑洁回应道。点了点头,她一时也想不到会是谁,略休息了下,正要说开始吧,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个有些熟悉的声儿。心下忽然掠过不好的预感,紧接着,在那扇门被推开的时候,就看到了预感变成了现实。几乎是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秦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看到她时眸光一闪,笑意更深了。“原来是叶小姐,我们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他张开双手,就朝着她作势要拥抱过来。瑾言站在原地,在他快要触碰到自己的时候往边上侧了一步让开,“秦先生用词不对,我觉得这应该叫冤家路窄!”“是么?原来在叶小姐的心里,我是你的冤家啊?那我可真是荣幸极了!”他抱了个空,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牵起她的一只手,在她的手背吻了吻。这一次没有躲过,却也恶心个半死,心里更是郁闷极了!怎么会是他?目光转向郑洁,她以眼神示意自己也不知情。是了,如果知情一定是不会接的,本来觉得这也算是一个好机会,自己也想尝试一下,趁胜追击的,没想到怎么就偏偏搭上了他!松开手,秦商脱掉外套,“开始排练吧!”直截了当的切入主题,这倒是有些出乎叶瑾言的意料之外,毕竟,每次这个秦商都是各种调-戏各种无聊,她还想说拒绝这个节目,想要退出的,可没想到他就开口要求排练了。犹豫了一瞬,看到郑洁冲她摇了摇头,这是示意她不要排练,还是不要惹他?还没分析出个结果,那边前奏音乐已经响了起来。男声部先唱,秦商一张口,音色还真的很是醇厚,别看平时一副花花公子的样,扮起痴心情圣来,还真有那么点架势。等他的部分唱完,根本来不及多想,瑾言就跟着唱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秦商起的调子刚好,还是她分神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总之唱的是出乎意料的顺利。一遍唱完,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刚才是自己唱的,郑洁跑过来给她擦汗,一边说,“我就说你唱的挺好的吧!”“可是……”她想说,这个节目是不是不参加了,秦商晃悠悠过来,“没想到叶小姐唱歌也唱的这么好,要是不让观众听到,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哦对了,我记得电视台已经把春晚的节目名单泄出去了,好像大家都很期待我们的节目,我们可要……好好的表现哦!”促狭的眨了眨眼,他转身,走了。还真是够来去匆匆的,真的那么洒脱不纠缠,叶瑾言倒是犹豫了。秦商这个人之所以自己那么讨厌,就是因为他总是一副花花肠子的样,而且始乱终弃,可说到底,对自己倒是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如果只是规规矩矩的合唱一首,倒是问题也不大,毕竟交集不是很多。不过这件事——“你说你的搭档是秦商?”刚洗完澡,裴斯年的头发还湿漉漉的,一边擦拭着一边说道。“嗯。”她说,“我觉得有必要先告诉你。”“这么乖?”扬了扬眉,在她身侧坐了下来,看着同样刚洗完的她,面色酡红,穿着珊瑚绒的睡衣,整个人看上去慵懒可爱。“嘿嘿……”露出一个假假的笑,她说,“我是不想你到春晚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的搭档是他。”要说电视台也是,为什么要名单上隐瞒了他,而把自己宣传了出去,真是一点退路都不给她留。这时候如果退出,保不齐传出什么耍大牌之类的新闻来。不过,秦商要是能老老实实的只合唱,而不做其他的,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同在一个圈子里,总不可能以后都碰不到。“所以,你是要征求我的意见吗?”他又问道,抬手将她衣服上沾到的一根发丝提起,放在一旁。“不是!”摇了摇头,“我只是告诉你一声。我决定,这节目还是接了!不能是他,我就怕了。”“原来还是个有勇气的小丫头!”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他的把擦过头发的浴巾随手丢到一旁,一手顺势从她衣摆的下方探入进去。“别闹!”按住他的手,她说,“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会比较忙,不过好消息是年三十我还是可以和你一起过的,地方台的春晚是提前录播的,不用等到除夕那天。你说那天我们是不是回家陪爷爷和妈……唔……”后面的话直接就被他的唇堵住了,他的热情实在让她吃不消。“裴斯年!”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找到了空隙说话,“你是不是故意的?”因为这次没怀上,所以找机会就无穷无尽的缠绵。“是!”他倒是真磊落,坦然的应道,旋即将她压下!翻了个白眼,面对这样坦率的人,你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218、从来没有女人拿得住我
    暮色降临。秦商一手揽着个美女,摇摇晃晃的朝着酒店的方向去,对于他的这种行为。狗仔甚至都已经懒得去追了。
    俨然不算是什么新闻了,秦商身边的美女,如过江之鲫,也从不曾见谁停留超过三个月的。
    孤巷。
    一条直道穿过去正对着的就是酒店大门。只不过巷道有些黑,看着没有边际似的,美女偏了偏头。“这条道太黑,要不,我们还是绕道吧。”
    “怕怕怕……怕了?”舌头打着结。他笑嘻嘻的说,“有我在。怕,怕什么?绕道多耽误时间啊!春宵一刻值千金!”
    说着,他伸手轻佻的勾了一下她的下巴,继续朝前走去。
    越往前。就越黑暗,似乎只听得到两人的脚步声,忽然,不知道从哪里闪出几个人影,团团将他们围了起来。
    “啊——”美女刚要叫出声,就已经有人抵住了她的腰身,“别叫!”
    叫声戛然而止,秦商抬眼,看到朦胧的几个人影,他颇为不屑的勾起唇角,笑了笑,“就凭你们?”
    话音刚落,也不知道从哪里又窜出几个人,把之前出现的黑衣人团团给包围了起来,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美人儿,带你看一场好戏!”揽着美女往后退了退,悠闲自得的把身体的重量靠在女人的身上。
    两方的身手都差不多,实力相当自然就形成了牵制,秦商乐悠悠的看,一边侧过头,“就说了,跟着爷不用怕吧?就凭这么几个小喽啰,也想……”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重影的美人儿,慢慢失去了知觉。
    “当然不只凭他们!”美女笑了笑,居然轻易的就把他给抱了起来,越过那些交战的人手,信步往巷子里早已等待的一辆车走去。
    ——
    灯光明亮,太过刺目的光线总是会让人睡不好觉的。
    皱了皱眉,慢慢的睁开眼睛,又很快的闭上。缓了一会儿,再次睁开才适应了这光,叹了口气,“下次能不能别用这种招数了?很乏味的!”
    他不以为意,却又试着动了动手脚,果然,被捆的严严实实的。
    “招数不在新旧,管用就行!”清冷的女声响起,就在他正对面的位置。
    调整了一个略舒服一点的坐姿,秦商微微抬起头,视线刚好和对面的女人持平,嘲讽的笑了笑,“又有何贵干,秦大小姐?”
    秦珂穿了一身干脆利落的劲装,头发高高的束成一个马尾,目光清冷的看着他,“你心里应该清楚,我为什么要抓你。”
    “清楚?”扬了扬眉,秦商想了一下,摇摇头,“我不清楚。你该不会是想我这个弟弟了吧?”
    “别跟我油腔滑调!”秦珂冷声道,“我不是你外面勾搭的那些女人,这一套对我没用!我问你,你跟白亭如来往密切,想干什么?”
    “白亭如,哪个白亭如?”他装傻,面对着秦珂的质问,嘿嘿一笑,“我的姐姐,你也知道,我交往过的女人实在太多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记不清到底是哪一个了。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白的黑的,波大的还是小的?”
    他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秦珂的脸色变了变,站起身,缓步走到他的身旁,“别跟我绕弯子,你打的什么主意?白家跟我们秦家素来不对盘,你跟她密谋些什么?”
    “白家?”秦商歪着头想了想,“我们秦家?”
    忽然,他笑了起来,“秦大小姐,你好像搞错了,是你们秦家,不是我们秦家!你们什么时候把我当成过自己人,这秦氏,有我的份吗?跟谁对盘,跟谁不对盘,好像也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顿了顿,面对着秦珂清冷的脸色,他继续说道,“什么时候起,你也开始关心我跟谁交往了?难道说……”
    唇角弯了弯,他头往前凑了凑,“你该不会有乱……的倾向,也爱上我了吧?那可不行,我从来不跟有夫之妇来往,你跟裴斯承的婚,到底什么时候离啊?”
    他笑得开怀,秦珂的脸色瞬间就暗了下来,甩手一个耳光——
    然而,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清脆响声,她的手腕被牢牢的掌控住。
    不知何时,秦商已经挣脱了束缚,抓住了她的手,“想打我?抱歉!我早就不是那个无力反抗的小孩子!从今以后,你都别想再打我!”
    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秦珂:“你……”
    “我?”抖了抖,身上的绳索扑簌簌就落了下去,原本守在两旁的保镖刚要上前,却见他捏着秦珂的手腕提了提,“谁敢动?”
    瞬间,就没人敢再上前一步,忌惮的看着他。
    他笑了笑,抓着秦珂的手腕往前用力了一把,“如果不是我愿意陪你玩这游戏,你以为,凭那个女人就能拿住我?告诉你,从来都是我秦商拿女人,不会有女人拿我!”
    “你——”手腕被他勒得紧紧的,他离得自己是那么近,秦珂瞪大眼睛看着他,强自镇定,“既然你真的有本事逃脱,又为什么要自投罗网?”
    “自投罗网?”他笑了笑,“我不觉得!我只是愿意陪你玩一场小游戏罢了!记住,下次想我了,直接来找我,犯不上这么大费周章!”
    说完,把她的手一甩,大摇大摆的就往外走去。
    怔忡出神的秦珂猛然回神,转身问道,“你到底在谋划些什么?秦氏,是绝对不会交到你的手上的!但是只要你不动歪心思,我保证,秦氏也绝对会为你留一席之地。”
    站定,秦商的脸上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举起一只手,摆了摆,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
    “大小姐……”边上的人上前,等候指示。
    怔了会儿,秦珂抬起一手摇了摇,示意作罢。
    这般的设局把他拿回来,轻易的放他走,似乎不合情理,可是,诚如他所说,如果这样都拿不住他,再去追他也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不是她非要如此咄咄相逼,只是她手里握着秦氏的产业,也并不是外界看着那么风光无限,压力和担子让她不能有一刻松懈。
    外忧内患,她看似坚强,可是咬紧牙关一点都不敢倒下,瞪大眼睛看着可能会随时出现的危机,比如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最近一直和白亭如来往密切,白家虽然高高在上,起底也不是什么干净纯粹的,保不齐就打着什么主意。
    叹了口气,一手抚上眉心,她是真的累了!
    ——
    刚走出没多远,秦商就被人给拦下了,一伸手,“秦先生,我家主人有请。”
    往后退了一步,双手环抱在胸前,秦商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笑道,“你家主人又是谁,她有请,我就要见吗?”
    吱呀一声,一辆车子停在了他的边上,车门打开,里面传出一个女声,“上车!”
    秦商侧目看了一眼,笑意更深了。
    倒是没多说上了车,车门刷的关上,里面灯光显得有些昏暗。
    车窗上的帘子都是拉起来的,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前后座隔开,就好像一个小型会议室一般。
    白亭如端坐在里面,手边还放着一杯威士忌,车子缓缓开动,杯子稳如泰山。
    “白小姐屈尊,真是让秦某受宠若惊!”秦商悠然自得的给自己也端了一杯酒,慢慢的品着。
    “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这般费心思的把你抓去,这么轻易就将你放出来了?”白亭如看着他,不无讥讽的说。
    秦商的手指微微一顿,笑道,“原来,白小姐是来救我的!那我就更感怀于心了!”
    “少废话!”神色一敛,她道,“这些日子过去了,你让我一忍再忍,可曾有半点收获?别以为你的小动作我都看不到,你是不是早就跟秦珂串通了,故意来耍我?!”
    “怎么会呢。”不以为意的摇摇头,秦商说,“您也知道,我在帝秦的位子有多尴尬,说好听点,我是秦二少,不好听点,不过是半个秦家人,还不如秦家做事多年的老仆人。白小姐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会不好好珍惜!”
    “哼!”冷哼一声,白亭如对他的话压根儿是半信半疑了,“我问你,你现在有一个绝佳的机会,有没有打算帮我?”
    “绝佳的机会?”秦商说,“我不明白,白小姐的意思,是指……”
    “我听说,你现在跟那个女人在做搭档,要上春晚?”对于这些八卦娱乐新闻,她其实没多大兴趣的,若不是为了裴斯年,何须这般上心。
    喝了一口杯中的酒,秦商舌尖在口腔里划了一圈,这才咂了咂嘴,“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我不认为,这是什么绝佳的机会。”
    “你出尔反尔?”立刻,白亭如动了怒,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秦商低下头,看了一眼被抓住的衣领,和那只——素白的手,“白小姐,你的情绪还是这么容易激动啊!”
    “这场春晚只是跟她合唱一曲,前后准备加正式演出,时间不超过十分钟,这短短的十分钟,你想让我做什么?”秦商不紧不慢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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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9、春晚出状况
    不等白亭如开口。他又接着说,“譬如,让她出丑?制造点小意外?让直播现场出现不可抗力的事故?”
    眉心微微的蹙了蹙。虽然没有应声,但很明显,这番话才是真正说中了她的心事,她想要的。就是这些。
    感慨了一声,秦商摇了摇头,不无嘲弄的声音。“白家偌大的产业,不说在容城,在这江南一带。也是赫赫有名的吧?白家做生意的手段我曾有幸见识过,很是钦佩。对白小姐也很是仰慕,但是,白小姐,你可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你——”
    秦商斜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但凡做大事者,必有超乎寻常的耐心和气度,这才多久,白小姐这就沉不住气了?我听说,前些天白小姐还把叶瑾言的好友给整治了一番,感觉出气了吗,痛快了吗?”
    “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的事了!”冷哼一声,白亭如不高兴的说。
    “我并非想管,自然,也是管不了的!白小姐想做什么,我区区秦某,怎么能拦得住,不过我想奉劝您一句,如果你真的想达到你的目的,还想要那个人,最好,以后这种愚蠢的事,就不要再做了!”
    他不紧不慢的说,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白亭如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我的话或许不中听,但是白小姐既然找上我,我就应该为我们的合作而负责。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合伙人失败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而耽误了正经的大事。”
    “什么是大事?”虽然心里很不高兴,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这个人,还是满肚子的主意,也很狡猾的。
    “大事自然是我们最终的目的,自然是得到自己最想要的!”
    伸出手指,拨开窗帘朝外看去,然而却被白亭如一把打落。她阴沉着脸,显然是不高兴他的举动。
    也是,她高高在上的白家大小姐,如果让人看到,他一介浪荡子上了她的香车,让别人看到了,岂不是影响她白小姐的名声。
    收回手,他笑了笑,低垂下头,低低的说,“白小姐不必动怒,也不必着急,该是你的,终归会是你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白小姐如果相信我,就耐心等待,也别再做些小动作,这会让我很为难,也会对计划全局有影响,如果不相信我,那咱们的合作,也就到此为止吧!”
    “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沉默了一忽儿,白亭如忽然冷冷的说,“总不会就是这样的一直忍下去,静观其变?你让我相信你,总应该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这天底下,就没有拆不散的感情,没有离间不了的关系。”他淡淡的说,“不过,要一步一步慢慢来。白小姐这种直接的方法乃是下下之策,上上之策,自然是让他们主动分开,裴斯年主动走向你,想起你的好,难道白小姐不希望如此吗?”
    他的说法果然让她很是动心,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白亭如道,“好,我就再信你一次!但是如果你骗我,应该知道后果!”
    ——
    转眼就到了正式录播的日子,化妆室里,化妆师正在细致的给叶瑾言化着妆,毕竟人多,所以做不到一人一个单独的房间,好在照顾她,人也不算太多。
    她闭着眼安静的休息,想着待会儿上台的事,希望能一切顺利。
    正说着,忽然闻到了一阵花香,有人走过来递上一束香水百合,“叶小姐,有人送您的花。”
    明星有人送花也不稀奇,她点了点头,“谢谢!”
    等化完妆拿起花仔细的看了看,上面并没有留什么卡片之类的,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哟,这花可真漂亮,鲜花配美人,相得益彰!裴三少可真是够浪漫的,结了婚,还玩这套!”秦商穿了一套配马甲的小西服,整个人看上去修长了不少,无形中个子都觉得高了很多。
    节目组还是很用心的,对服装上做了很大的准备。
    瞥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嘴皮子之争,反正等会儿演出完毕,就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何必争这一时。
    或许是因为她没有回应,秦商觉得无趣了,凑近那花,一手执着花瓣闻了闻,又转头往她身上凑了凑,她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他唇角微勾,笑道,“真香!”
    说完,一手插进口袋里,转身不紧不慢的走了。
    这段小插曲自然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大家都很忙,没人会盯着这点小事的。
    “叶姐姐!”欢快的声音,还是一贯那么的热情洋溢。
    现在就算不看,叶瑾言也知道这个声音是谁,“水晶。”
    “早就知道你会来,但是一直都不凑巧没有遇见,今天可算见着了!”拉起她的手,她笑得眉眼弯弯的,“上次以后,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谢?你已经谢过我了啊!”被她这样拉着转了两圈,瑾言才看清,她身上穿着的服装也很是光鲜亮丽,显然,也是要演出的。
    迟疑了一下,“水晶,你今天也有节目要演吗?”
    “对啊!我有个舞蹈的,排在你后面,等会儿你一定要看啊,给我好好的提提意见!”她笑眯眯的说。
    “哦,哦!”
    她想了想,“看来你现在的公司还不错,那我也就放心了!”
    “还不是叶姐姐帮的忙!哦对了,我还要去再排练一下,姐姐你待会儿可一定要看我的演出啊!”
    瑾言点了点头,看着水晶如同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心中有些感慨。
    这春晚可不是普通的综艺节目,就算只是地方卫视的春晚,也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自己能受到邀约,说好听点是最近当红,直白点还不是碍着裴斯年的面子?
    可这水晶也就最近不多久才进了于出的工作室,还没有听说有什么作品,这就受到邀请了?于出的人脉还真的够广的?
    抿了抿唇,走到自己的化妆台旁拿起瓶子,用吸管喝了几口水,嗓子润了润觉得舒服了很多,只希望能一切顺利。
    ——
    很快晚会就开始了,一个接着一个的上节目,叶瑾言和秦商的合唱安排在第八个,不算早也不算晚,算是小高-潮的时段,刚刚好。
    秦商缓步走到她的身旁,“马上就要上场了,裴三少不来给你捧场吗?”
    “这似乎,不关你的事。”淡淡的睨了他一眼,瑾言提了提裙子,差不多要准备上台了。
    就在这个时候,肚子一阵绞痛,顿了顿,她的脚步就凝滞了。
    “叶小姐,秦先生,准备下,马上就可以上台了。”工作人员跑过来说道。
    微微颔首,秦商侧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神色似乎不太对劲,紧咬着下唇,眉头皱了起来。
    “你不是,这个时候想要怯场吧?”他开口道,“这样可太不敬业了,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影响可是大大不利啊!”
    “废话!”白了他一眼,很想说不关他的事,可是真的说不出口,肚子很疼,那种疼就好像有根棍子在里面搅动,疼痛一阵强似一阵,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收起调侃的笑,秦商也觉察出不对劲了,“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扶着墙,勉力撑着自己。
    后背一阵一阵的冷汗,她的肚子里好像有一团气,“不好意思,我要去下……厕所!”
    深吸一口气,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卫生间,然后找到马桶坐下来,立刻就一泻千里。
    秦商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她本来还站着动弹不得,现在突然就一阵风似的不见了。
    “秦先生,叶……”工作人员愣了一下,“叶小姐呢?”
    “她……去洗手间了,可以等等吗?”秦商一手空握成拳,放在唇边干咳了一下,然后说道。
    “可是,马上就该你们上场了,这……”
    “不行的话,可以让后面的先上,把顺序调整一番,不是多大的事。就这么办吧!”
    既然秦商这样开口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顶上了。
    等了一会儿,秦商有些不耐烦了,晃到了洗手间的门口,左右看了看,然后抬手敲敲门板,“我说,适可而止啊!你这样做,我可没什么损失,你想清楚了,真的要一直耗在里面?”
    没有任何回应,过了片刻,门从里面被拉开了,瑾言出现在门板后,脸色苍白,唇瓣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她喘了口气,“我,我只怕真的是上不了了,你……自己上……”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身体一软,就滑倒在地。
    秦商见状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扶她,只捞住了腋下的位置,“叶小姐,叶小姐……裴太太?叶瑾言!”
    然而,任凭他怎么叫,都没有一点回应。
    她的身体简直软成了一滩泥,秦商来不及多想,一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快,快叫救护车!”
    后台的人都没有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就看到秦商抱着叶瑾言急吼吼的往外冲,个个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立刻就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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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0、敌人?朋友?
    这是突发状况。完全在大家的意料之外,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