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5)
更是打了他。
都在怪他毁了表妹的前程。因为整个家族的人可是将她当未来太子妃培养的。
“凤红羽见过吧?”柳清雅问。
“见过一回。”甄宝点头,还别说,那女子比清雅表妹还要美艳几分。
凤二夫人想将凤大小姐说给他做媳妇,不知怎么的,他怀里的女人竟变成了清雅表妹。
万幸的是,他那天只对表妹亲了亲,还没有毁她身子,否则,他现在就是横尸一具了。
“认识凤红羽就好办。”柳清雅扬了扬眉,“十六日陈尚书家的公子办喜宴,凤红羽会跟着家里人去赴宴,那天,你们家不是也要去赴宴吗?你,趁机给我好好地收拾她一顿!”
“怎么收拾?”
“拿着这个!”柳清雅扔给他一个瓶子,“这里面是眼儿媚!吃下后,能让男子女子癫狂。”
她弯了弯唇角。
甄宝捏着瓶子,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谁叫他有秘密被表妹知道了呢?总是受她威胁。
。
很快就到了四月十六这一天。
府里,二夫人有身孕,少夫人阮雨宸去年亡了夫君,又是出月子不久,两人都不便去赴宴。
老太爷不喜应酬也不去。
老夫人便带着三夫人以及几个孙辈们,坐了两辆大马车,仆人们坐了一辆车,凤二老爷坐了轿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陈尚书府而去。
陈府前,早有管事的婆子来迎接她们一行人。
凤二老爷到前院会见同僚去了,女眷们照例是被请到后宅。
老夫人与林氏母子三人被请到了夫人们相聚的花厅。
凤家另外四位小姐被请到了陈府花园里与一众小姐们相聚在一起。
凤玉珍因着几日前被凤红羽诬陷而吃了亏,今天全程阴着脸不理凤红羽。
想着柳清雅今天会收拾凤红羽,她心情大好的带着两个妹妹找手帕交们聊天去了。
凤红羽平时不出门,京中的女子们她一个也不认识,因此,显得形单影支。
但,她此次来,并不是来玩,没人理她,她更是求之不得。
因为人多不好办事,她没有带竹韵,只身一人一路打听,到了前院。
走到一处假山旁时,她看到有个婆子在对一个丫头吩咐着。
“四儿,书房里柳家老爷要的是碧螺春,咱家老爷要的茶是毛尖,别弄错了。”
“知道了,妈妈。”
很快,两人分开,小丫头端着两杯清茶继续往前走。
凤红羽抬头,发现前方有间较大的厅房,这么说,前面就是陈尚书的书房了?
她眸色闪了闪,走到那小丫头的身后,忽然哎哟了一声。
丫头回头来看,发现是位陌生面孔的小姐半蹲在地上,今天府里客人多,想着应是哪家的女眷。
“小姐,你怎么啦?”
“像是脚崴了,你来扶我一下。”凤红羽装作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好的。”丫头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一块假山石上过来扶凤红羽。
待她走近,凤红羽忽然出手拍晕了她。
然后飞快地将丫头拖到假山洞里,脱下自己的衣衫换上丫头的衣衫,再将丫头与自己脱下的衣衫藏了起来。
收拾好后,她端起丫头的托盘往前面陈家书房而来。
她敲了敲门,“老爷,奴婢来送茶水。”
“进来。”
她应了声“是”,推门走了进去。
陈尚书与柳丞相只随意看了她一眼,又闲聊起来。
凤红羽庆幸自己不出门,因而这京中的人大多都不认识她。
放下茶碗,见没有赶她走的意思,她便立于一旁打量起这间书房。
眼波随意的转着,忽然,她眸色一亮。
书架上有个盒子上居然印着北燕的图腾。
那里面会不会装有什么?
她悄悄地挪了过去,飞快地取下来塞进袖子里,又若无其事的立于一旁。
这二人,正说着边地的事情。
“你怎么还不走?”陈尚书发现了她,马上挑眉。
“是。”凤红羽退了出去。
但她没有走远,而是缩在窗外偷听里面的谈话。
“凤家军在益州城边地一直与北燕人对抗不肯罢休,让北燕烈王很不满啊,得想办法制止!”这是柳丞相的声音。
“皇上的意思,是和亲还是主战?边地一直不安宁,皇上也很头疼。”陈尚书道。
“绝对不能主战,长此下去,还有咱们文臣说话的份吗?都是一帮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在朝堂上吆五喝六!所以,老夫才召回了凤家老三!他过不了几日就回京!凤老大的女儿也回了京,凤家军在益州城无人指挥,看他们还怎么闹!”
三叔已经被召回了?
凤红羽心头一喜,还要听下去时,见前方有人正朝这边走来。
糟糕!
居然是柳清泽那个属狗的走来了。
她脸上没有易容,被他发现准完。
凤红羽转身拔腿就跑。
柳清泽抬头,正看到一个影子从他前面快速跑过。
他眯起眼,一个丫头的动作居然那么快?而且,她在书房外偷听来着?
他抬脚便去追。
凤红羽跑了一会儿,竟发现走进了一个没有后门的花园。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施展轻功跳出花园的院墙时,忽然从花树后闪出一人,将她按在了墙上。
她只觉得眼前一片阴影罩下,唇被人封上。
凤红羽顿时呆住。
她活了两世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035,凤玉珍当众出丑
唇上起初只是轻轻地覆盖,但对方显然不甘心如此。
面前呆若木鸡的女子身上,淡淡女儿香沁人心神,他忍不住将舌尖轻轻地探入,辗转。
追来的脚步声渐渐地近了,“出来,看你还往哪里跑?”
柳清泽大步上前伸手拔开花枝,整个人顿时惊住。
只见前方墙角,胶缠着一男一女,男子宽大的袖子遮着身前的女子,这分明是……
“容……容王?”
慕容墨的唇离开凤红羽,身子未动,单手撑在墙壁上,略微偏头看向身后,声音清冷,“何事,柳大公子?”
柳清泽顿了顿,指着被慕容墨遮住的女子,“容王,能否让清泽看看这位女子的脸?”
慕容墨冷笑一声,“本王身边有什么女人,连皇上也无权过问,柳大公子的权利什么时候大过皇上了?敢查本王的女人?”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柳清泽的脸色都变了,这是指他柳清泽越权了!
“清泽不敢。”
“不敢就离开,别打搅本王!”
柳清泽往凤红羽的鞋子上看了一眼,忍了忍,还是离开了。
待脚步声听不见后,慕容墨才松开凤红羽,一瞬不瞬看着她。
面前的小丫头,紧抿着红唇,两眼圆睁气鼓鼓地看着他,却又不敢发作。
他不禁唇角弯起,连眼底都溢出笑来。
哪知凤红羽忽然踮起脚,伸手一勾他的脖子,将他拉近身前,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然后拔腿就跑。
慕容墨,“……”
他伸手一摸唇角,脸色顿时一黑,真是个狠心的丫头,都咬出血来了。
哼,迟早有一天他要咬回来!
。
确定慕容墨与柳清泽都没有追来,凤红羽停住脚步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下心情。
重活一世,为什么事情的发展都跟前世不一样了?
难道是因为她走出了凤府大门?
她记得前世里,并没有见过慕容墨,可这一世,慕容墨却几次三番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个人总是接近她究竟想干什么?
她回到假山洞里,换回衣衫,这才取出那个盒子来看。
盒子里放着一本用北燕字书写的小册子,凤红羽常年住在益州城,与北燕人没少交往,北燕方言与文字她自然认得。
册子上写着的是一些人名,有些听过的,比如礼部陈尚书与柳丞相等,但大部分不认识。
这究竟是什么册子?
她将册子一页一页地翻着,忽然,从里面掉出了一张半页书大的羊皮。
羊皮泛黄,显然有些年月了,上面画的是军事图稿,几个红心箭头指着一个方向。
那是一座山,用北燕文标名着,发音是乌哈。
乌哈是春天的意思。
这春天山又是哪里?
红心箭头所指,分明是全力攻击的意思,这又是攻击谁?
凤红羽未及多想将册子与图纸贴身放好,将那个盒子塞进了袖子,这才按着原路回到陈家花园。
竹韵见她回来,松了一口气,“小姐,老夫人正找你呢?其他几个小姐都已经去小花厅聚会了,奴婢撒谎说你上茅房了。”
“那就去吧。”她点头。
今天来陈府,也不算白来,至少知道了三叔马上就要回京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写信回来。
而且得到了这份北燕文字的册子与地图,朝中大臣有着北燕文的东西,一定有些故事。
。
主仆二人到了陈府的小花厅,那里早已坐满了一屋子的夫人小姐。
凤红羽走到上首,落落大方向几位夫人行了礼。
陈尚书夫人和气说道,“原来是凤大小姐啊,长得果真同凤大夫人当年一个样儿呢,也是个倾城美人。来人,看座。”
凤老夫人看到姗姗来迟的她,一脸的不悦,抿唇不说话。
凤红羽在凤家几位小姐旁坐下了。
凤玉珍横了她一眼,同另一家的小姐们闲聊起来,无非是指桑骂槐的说着凤红羽的坏话。
站在凤红羽身后的竹韵心中气愤不已,为自家小姐抱不平。
但凤红羽却神色淡淡,不为所动,她的心思,可不在这些闺门小姐身上。
不一会儿,有侍女送来茶水。
凤红羽端起茶杯正要喝,忽然她眼睛一眯,这茶水里有问题!
眼儿媚!
呵,居然有人挑战她的鼻子,她的鼻子天生异秉,药物气味闻过就不忘。
这是谁想害她?
她装作抿了一口的样子又放下杯子,然后,若无其事的朝左右看看,不巧,看到了凤玉珍似笑非笑的目光。
凤玉珍?
她转过头来,心中冷笑一声,抠下袖子上的一粒小珠子飞快地朝凤玉珍的脚弹去。
凤玉珍疼得忙弯腰去抚,凤红羽则飞快地将她的杯子与自己的调换了个儿。
然后捧着杯子闻了闻,发现没有异样后,便小口小口的饮起来。
凤玉珍已揉好脚背,抬头看向凤红羽那里,发现她面前的杯子已空了,她唇角一弯,也喝尽了自己杯子的茶水。
心中更是冷笑,凤红羽,今天你就等着丢丑吧。
茶局散了后,便是赴宴席的时间了。
一众人又往前院而去。
还未走到前院摆宴席的地方,有陈府的丫头来找她,“凤大小姐,贵府的三夫人找您呢。”
“三婶找?”她眨了眨眼,难怪刚才在小花厅里没有看到三婶,“她在哪儿?”
“在府里的小菊轩。”
凤红羽带着竹韵很快就到了一座小阁前,丫头打了门,凤红羽抬阶而上,竹韵却被丫头拦住了。
“你们三夫人说,有重要的事单独找凤大小姐说,姑娘就不要跟去了吧。”
竹韵眯起眼,凤红羽回头看了一眼那丫头。
丫头的眸色在躲闪。
林氏约她在陈府里说话本身就奇怪,还将她的丫头拦在外面?
“快,快进去,你们三夫人说是有急事呢!”丫头在催促着。
“好。”凤红羽笑道,然后朝竹韵使了个眼色。
竹韵手起掌落,将丫头劈晕了。
她拍拍手,“小姐,难不成前方屋里有鬼?”
“进去看看,陈府的一切,本小姐从现在开始,都会感兴趣!”
主仆二人走进了小阁,里面没有一人。
但没一会儿,小阁外响起了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闪身到了门后。
很快,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竹韵抬脚就将那人踢晕了,仔细一看,她吸了口凉气。京中第一丑,甄宝?
她哼哼说道,“小姐,这是谁在使坏,竟然约小姐来见这个丑八怪?”
“来了正好,我正要借他用一用。”
她将袖中那只从陈尚书的书房里偷出来的小锦盒塞入甄宝的怀里,又对竹韵道,“现在,你去找陈府的人,说看见这里进了贼,让人来抓。”
“小姐想利用这人干嘛?”竹韵好奇的问道。
“让柳丞相与陈尚书来个狗咬狗!这甄宝可是柳丞相夫人的娘家侄子!甄宝偷了陈府的东西,又是个重要的,陈尚书必然大怒!”
半个时辰后。
就在凤红羽坐在宴席上吃酒时,竹韵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她。
陈尚书与柳丞相吵起来了,两人都黑着脸几乎要打起来,最后柳丞相甩袖走人了,而陈府将甄宝扭送到了顺天府,说是甄宝偷了府里的重要财物。
财物?
凤红羽眯起眼,陈府不敢说是丢了锦盒,却说是丢了财物,难道,那果真是个见不得人的东西?
宴席仍在进行,女眷桌上的凤玉珍忽然尖叫起来,直喊热。
她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抓散,正在众人错愕中时,她又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衫,吓得她的侍女忙去按她,可哪里按得住?
凤玉珍像是疯了,用力推开三四个丫头婆子,将自己脱得只剩亵衣亵裤了。
女眷桌边的喧闹已引得男眷那边有人看过来。
“玉纹玉珞,红羽,快按住她!”凤老夫人气得一脸铁青。
凤红羽皱眉沉思,凤玉珍喝了有药的茶水发疯脱衣,而原本茶水是给她的,又是甄宝来见她,背后之人是谁?
036,哥哥们的死因
也不等酒席散,凤老夫人生着闷气,同林氏带着几个孙女匆匆回了凤府。
一回到府里,她马上命人将凤玉珍关了起来,而且落了锁,并吩咐下人,不关上十天,不准人出来。
一向傲慢跋扈的凤玉珍气得在园子狠砸了一通东西。
不是该凤红羽丢丑的吗?怎么会是她?
一定是凤红羽搞的鬼,死妮子,走着瞧!
。
与此同时,柳丞相已查清甄宝是受了自己宝贝女儿的唆使到的陈府。
他气得也不管是不是到了傍晚了,责令儿子柳清泽将柳清雅送出了城。
“不将你的名声挽回来,你就别回京!”柳丞相放下狠话。
。
凤红羽与竹韵回到鸾园。
第一时间她便拿出那张羊皮地图,给荷影与竹韵看。
但两个丫头眯着眼看了半天,均是摇头说没听过叫“乌哈”的地方。
而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来自益州城的丑面。
。
傍晚的夕阳照着花团锦蹙的鸾园。
丑面站在园子的门口停住脚步,静静地看着坐在海棠花树下的凤红羽。
一身红衣,墨发如缎,芙蓉面,秋水眼,细柳眉,红樱唇。
红的花,娇的人,天然一幅画。
凤红羽抬头,正看到丑面在看她。
她眯了眯眼,朝他点头道,“丑面,你说你是益州人,我有个问题问你。”
丑面这才回过神来,走到凤红羽的面前恭敬地回道,“大小姐请问。”
“你知道乌哈山这个地方吗?大约在益州城附近。”
丑面原本温和的笑脸,顿时惨白无色。
他怔然看向凤红羽,声音也低了几分,“大小姐,你从哪里听来这个地名?”
丑面的神色不对劲,这么说,真有这个地方?
凤红羽盯着他的双眼,“你只说实话,这是益州的什么地方?”
丑面的唇颤了颤,缓缓说道,“天狼山。”
“天狼山?你确定?”凤红羽听到这个地名,整个身子都在发抖,眼角也开始泛红。
丑面点头,“确定,天狼山,蜿蜒三百里,一半在益州,一半在北燕。因为是北燕最南部的山,能最早看到春天,所以被北燕人称为春天山,北燕话是乌哈。但靠近益州方向的山崖上有块巨石形似狼头,又高耸入云,益州人便称为天狼山。”
“我知道了,你回前院吧。”凤红羽如被抽了魂魄一般双目无神。
丑面看着她,眸色闪了闪,仍就问道,“大小姐从哪里听来的这个地名?”
“这和你无关,你回吧。”
顿了顿,他点头道,“好。大小姐有事可随时叫在下。”
丑面离开后,竹韵见凤红羽神色不对马上问道,“小姐你怎么啦?”
“竹韵。”凤红羽两眼血红,“天狼山,是大哥与二哥战死的地方,十万北燕人围杀三千人,无一生还。白雪都被血水染红了,绵延五里多远。去年我回京时还去看过,那红雪还在!”
“小姐……”
“北燕人的做战地图可是机密物件,只有当时带军围杀大哥二哥的北燕烈王单于烈手中才有,此时却出现在临安陈府,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
得知地图真相的凤红羽心思再无法平静,入夜后,她穿了夜行衣悄悄出了府。
就算墨龙再出现,她仍要现身。
前世里,她以为父兄的死是归于战事的胜负难算,谁知——
从后院悄悄地牵了匹马,凤红羽策马扬鞭直奔陈府。
今天是十六,月朗星稀,地上一片雪银。
她将马藏在了陈府前一片小林子里,这才悄悄来到后院门处。
府里办着喜宴,虽是近三更时分,府里仍有笑语声传来。
凤红羽找了个没有声音的地方翻墙落入宅子内。
躲开暗卫,回忆着白天来府里踩过的路线,她又来到陈尚书的书房前。
书房里依旧亮着灯。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窗下偷听。
“父亲,儿子早说过,同烈王来往的信早就该烧了。您却留着,这下可好被人偷了。”一个年轻的男子抱怨说道。
“那烈王最是个出尔反尔之人,咱们帮了他除了凤家兄弟,将来他挥师南下,咱们手里没有证,不是白替他干活了?”这是陈尚书的声音。
“二弟,父亲说的有理。”另一个年轻男子说道,“再说了,上面全是北燕文,又只是一些人名跟一张图纸,谁看得懂?”
与烈王的来信?
果然,那图纸是那个北燕烈王单于烈的!
想不到,陈尚书居然暗中勾结着北燕人,难怪大哥二哥死得那么惨,没人支援,全军覆没。
好个陈府,她定要他们血债血还!
她要他们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
日子一天一天平静地过着,凤红羽虽然没有出门,却命她救的五个暗中的益鹰暗中查访着陈家的人。
这一天,她得到消息。
陈尚书的小儿子有个最大的爱好,便是逛青楼。
而且会在十九日这一天,到百香楼竟标一个出首夜的红姑娘。
凤红羽听到消息不住地冷笑。
她的哥哥们洒着热血在边地同敌人拼命丢了性命,陈府的纨绔儿子却活得有滋有味的逛青楼!
天理难容!
到了十九日这一天的黄昏时分。凤红羽带着竹韵荷影出门。
丑面自告奋勇的替她们赶车。
凤红羽与竹韵在马车上均换成男儿装,又抹了些药水使容颜变暗。
她却让荷影打扮成一个青楼女子的模样。
两个侍女不解的问她,“小姐,你让奴婢们打扮成这样,做什么啊?”
“害人!”
竹韵荷影:“……”
好吧,她们小姐又重操旧业了。
。
百香楼是京中最大的一家青楼,集赌坊,酒楼于一体,十二个时辰不歇业。
但凤红羽却没有走进去,而是带着两个侍女等在一条巷子里。
益鹰告诉她,陈文昌的小儿子陈海每回来百花楼都必经这里。
不多时,前方有个喝得有点高的年轻男子晃晃悠悠地走来了。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打着灯笼的仆人。
凤红羽对荷影低声说道,“去,利用你的美色,去勾·引那小子,趁机将他身上的钱物全都偷出来。”
荷影窘,“……”
就知道小姐让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准没好事。
“我要从陈文昌的小儿子开始下刀!”
------题外话------
==题外话==
正在加快情节,求收。~>_<~+
感谢
今天,无法搁浅的记忆 5朵鲜花
昨天,摎jiu 5朵鲜花
云墨微凉的5钻石。
群么么!
今天只有一更,已经超字了。~>_<~+
037,从陈家小儿子下手
陈海迷迷糊糊地走着。
荷影扭着身子走到他一侧时,故意将身子一歪,“唉哟,奴家的脚……”
声音娇滴滴。
陈海睁开醉眼,只见面前的年轻女人半蹲着身子,扬柳细腰,胸口一片白花花。
他吞下口水,一把推开身旁的仆人,裂嘴笑道,“哟,你是哪家的小娘子?”
“奴家是百香楼的,出来买点小零嘴,不想走得急崴了脚,劳烦公子好心扶我一把。”荷影娇声说道
“百……百香楼的?啊,是老熟人啊。三爷扶……扶你。”
陈海说着伸手来扶荷影。
荷影则趁着他弯腰而那两个仆人又没看见的机会,飞快出手,将他怀里的一个钱袋子与腰间的两个玉佩给扯了下来。
“公子,今天百香楼竟标丝丝姑娘的初夜,公子一定要去啊,奴家是丝丝姑娘的贴身奴婢呢。”
“真的?那太好了。三爷我一定去。”陈海喜得捏了一把荷影的小腰。
荷影恶心得想拍死他。
她借口丝丝姑娘等着吃梅脯蜜饯赶着去买,快步离开了。
陈海则乐呵呵地继续朝百香楼走去。
等着主仆三人走远,荷影又折返回来。
凤红羽也从暗处走出来,“东西到手了吗?”
“嗯,这小子拿的钱不少,袋子挺沉的。”荷影道。
凤红羽从腰间荷包里摸出一粒夜明珠来照明。
她粗略数了数袋子里的银钱,东珠玉器加上银票,少说也有二万两的样子。
想起前年春天时,益州城连月干旱,城中军民缺粮一连几月都只能喝野菜稀粥,而朝中的晌银军粮又迟迟不到,益州的乡绅又吝啬得如铁公鸡。
大哥只得卖了凤府的几处庄子田产,又与几个老部下筹集了些私房钱,到乡绅们或是临近的城池去换粮食。
他是几十几百两的攒银子,而陈尚书的儿子现在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竟然带着二万两去竟标青楼女子的初夜!
想到这里她心中就来气。
“今天不狠狠地收拾那小子,本小姐就不姓凤!”
。
天已黑,百香楼前门庭若市。
凤红羽找到了楼里的老鸨,从陈海的钱袋里摸出两粒东珠奉上,并说了自己的要求。
老鸨捏着东珠眨眨眼说道,“公子要奴家配合着唱一出戏?吓一吓陈家三少?”
“没错,反正你也不吃亏,钱照拿。”
老鸨想了想,“好吧,没问题。”
。
小半个时辰后,竟标开始。
老鸨举起牌子说明了要求,竟拍后必须出钱,否则就得赔十倍!
当然,这些要求都是凤红羽要求她说的。
一个着一身半透明艳红衣裙的蒙面女子,由两个侍女扶着,缓缓走到一楼正厅中的高台上。
她做着各种撩人的姿势。
当她将脸上的面纱揭开时,一众男客们为之疯狂了。
美艳老鸨则站在一旁,报着客人们喊出的价钱。
陈海叫的声音最大,一路跟人拼价钱拼到了两万三千两,而这正是他带出家门的钱。
他的价钱一报,没人跟价,老鸨喊了一声,“成交,丝丝姑娘今晚归陈三少了!”
在一群羡慕的眼光中,陈海飘飘然的跟着老鸨到一旁的账房里去付钱。
哪知他在身上左摸右摸什么也没有摸到。
问了身边的两个仆人,仆人也说没看到他的钱袋子。
想到老鸨说的竟拍规矩,他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
不出钱便是违约,得赔十倍的银子。
而他刚才都喊到了二万三了,十倍就是二十三万两!
被父亲知道要赔这么多的钱,他还不得被打死?
“妈……妈妈,能否容在下的仆人回去取银子?在下的银子丢在路上了。”
老鸨一听,红唇扬了扬冷笑道,“你敢坏我们这儿的规矩?竟标了就得出钱,否则,要么赔十倍钱,要么留下一只手来!”
陈海吓得不轻。
他大着胆子道,“我是礼部陈尚书家的三公子,你……胆子不小砍爷的手?”
“砍了又怎样?老娘敢立这个规矩就不怕你们闹事,老娘上头有人!去年还砍了一个小候爷,尚书家的儿子算老几?要么赔钱,要么留手!来人,先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知道规矩!”
她冷厉的眼风一扫,几个大汉子一把将他按住,挥起拳头就揍起来。
陈海的仆人想帮忙,也一起被打了。
打得陈海快爬不起来时,有人更是提了刀来。
陈海吓得汗如雨下,裤腿中更是一热。
老鸨一捏鼻子,骂了一句,“吓尿裤子了?个耸样孙子!”
寒光一闪,刀起!
“啊——”陈海尖叫起来。
“慢着!”
一身男儿装的凤红羽与竹韵走进了账房。
“你是谁?想干什么?”老鸨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冷声问道。
凤红羽微微一笑,伸手指向陈海,“他是我朋友,这二万三千两,我替他出了。”
陈海眯着眼看向凤红羽,发现是个不认识的人。
但对方出钱,他活命,管不了那么多了,“多……多谢兄弟了。”
“好说!”凤红羽拿出几张大额银票放在桌上,对老鸨笑道,“钱我出,但我先跟这位三少爷说个规矩。”
“说吧,那是你们的事,妈妈我只收银子。”
“你想说什么?”陈海眼珠子转了转,这小个子少年究竟是不是要帮他?
“没什么难的事,就是要陈三公子答应给在下办一件事!办成了,这二万三千两就不要你还了,办不成,你得赔我二十三万两。”
“什么事?”陈海心中泛起嘀咕,一阵忐忑。
“还没想好,你呢,先写下字据。”凤红羽道。
陈海想了想,横竖是要赔钱,先过了今天这一关再说。
于是他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当下,凤红羽借了老鸨的笔墨,让陈海写了字据且画押。
为了威慑他,凤红羽还割了他的一根手指。
她拍拍痛得一脸惨折的陈海,“丝丝姑娘等着你呢,去吧。”
手都要痛死了,还怎么去玩?陈海直想哭。
。
凤红羽将陈海写的字据藏好,与竹韵往百香楼外走去。
竹韵不明白她的做法,趁着左右无人,她小声问道,“小姐为什么救他,他被那老鸨砍了手不是正好?”
“陈三公子只是个草包,所以,要除就除陈家其他人,而他的二哥在詹事府当差,我得想法混进去毁了陈二少的前程!这就要依仗陈三少的帮忙了。”
两人刚走到大门处,却有一人迎面走来。
那人二话不说,伸手就来抓凤红羽。
“公子……,请问……”
凤红羽吸了一口凉气,拉着竹韵转身就往回跑。
“站住!”柳清泽怒喝。
竹韵要哭了,心说这柳清泽跟她家小姐一定八字犯冲,一做坏事就撞见。
凤红羽也是皱起眉头,她逛个青楼也能遇上熟人!
她带着竹韵一路往后院逃,发现前方有个小院子,那美艳老鸨正扭着身子走了进去。
凤红羽眸色闪了闪也跟着跑了进去
一进院子,她顿时呆住。
软榻上慵懒地躺有一人,左手边是美艳老鸨正向他说着什么,右手边是红姑娘丝丝怔怔看着他。
三人看到她进来,也惊住了。
凤红羽看向男子,目光停在被她咬破的唇上,扬唇冷笑,“容王真是好兴致,也来这百香楼竟标红姑娘的初夜?”
慕容墨“……”
------题外话------
晚上八点左右有二更。
求个收。o(n_n)o
038, 容王也来逛百香楼?
凤红羽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站住!”慕容墨忽然出声。
“王爷好兴致,一次陪俩美人,在下不打搅了。”
竹韵看着自家小姐一脸担忧,怎么就跟王爷杠上了?这不是找事吗?
慕容墨的脸顿时黑如锅底,“你胡说什么?”
凤红羽懒得理他,抬脚继续往外走。
哪知她才走了一步,猛然看见远处有一人正朝这处小园大步走来,正是柳清泽。
她头皮一紧,只得转身回来。
她不是不可以同柳清泽拼一次剑,但那样的话,就更是招惹麻烦。
京城可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能用计保命,就不用武力。
慕容墨看到她又转身回来,眸色亮了几分。
哪知凤红羽一指老鸨,“你,进屋来陪我,快点!本公子有的是银子!”
慕容墨的脸顿时一黑。
老鸨伸手一捂胸口,一脸恐惧,“奴家不卖身!”
凤红羽怒,一指慕容墨,“你能卖给他,为什么不卖给本公子?”
老鸨眨眨眼,看了一眼慕容墨,她有卖吗?
慕容墨的脸更加郁黑,“本王卖给你成不成?”
凤红羽:“……”
这时,脚步声已到了园子的门口,有人拦着柳清泽在说话。
慕容墨忽然起身伸手拽过凤红羽,将她推进了一间屋子。
竹韵要跟上去,被老鸨按进了一个空置的大金鱼缸里。
“你藏这儿!”
里间屋子里,凤红羽两眼冒火站在门边,她出不去,因为门被慕容墨堵着。
这厮不是走一步喘三喘吗?今天这怎么力气这么大?
慕容墨双手抱胸靠在门上,双目紧盯着她,“有人在追你?”
凤红羽不说话,抬头时,不经意又看到他唇上那块被她咬破的地方。
想到他可能吻过了这百香楼的姑娘再吻的她,比如那个美艳的丝丝,她脸色一黑,闪开一步,“脏!”
“嗯?”慕容墨跟不上她的思路。
趁他走神时,凤红羽猛然推开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小公子,柳公子已经被奴家们赶走了。”老鸨与丝丝上前献媚的说道。
她看也看不两人,拉起正从大鱼缸里往外爬的竹韵,冷着脸大步走出园子。
不一会儿,慕容墨也从里间屋里走了出来。
见他脸色阴沉得怕人,老鸨与丝丝忙小心的上前,“主子!”
开口却是男子的声音。
慕容墨黑着脸,“给本王想主意,怎样才能让羽小姐不误会本王!”
他怒气冲冲走到园子门口,看到守在那里的护卫韩大,更是怒了,“你怎么看门的?为什么放羽小姐进来了?”
“主子不是说,属下们办事,不用避着羽小姐么?”
慕容墨:“……”他咬牙,踹了韩大一脚,“你还有理了!”
韩大一脸哭相:“……”
慕容墨因着凤红羽的打搅,脸色全程阴沉。
丝丝与老鸨云纤纤谨慎的坐在一旁。
“继续说!”
“是,主子!”云纤纤小心道,美艳的女子外貌,却是男子的声音,“羽小姐出了个主意,与属下算计了一把那陈三少,不过,属下猜不透她的想法。她只让那陈三少立了个字据,说是会要他办一件事,但什么事,却没有说。”
“她怎么会忽然算计陈家的人?”慕容墨拧着眉沉思。
。
近四更天时分,宽大华丽的马车正缓缓往容王府而行。
忽然,从一侧的街巷里跃来一匹马。
“主子!当心,来人不善!”
韩大惊呼一声,同时抽出了身上的配剑准备迎敌。
来人一身黑色夜行衣,脸上蒙着面,身材高大修长。
他并没有上前攻击慕容墨,而是骑马拦在马车前。
“容王,在下前来,只是想劝告王爷几句。”声音沙哑恐怖,仿佛地狱鬼王的声音。“请远离凤大小姐!”
慕容墨挑起车帘,看向马上之人,声音清冷,“你是谁?”
“在下是誓死护卫凤大小姐之人!”
“如果本王不同意呢?”
男子冷笑,“王爷心知肚明,以容王府与凤府的处境来看,两府是绝对不能走到一起的,你这是在害凤大小姐!”
“本王有能力护她!”
“你一个病鬼王爷——”
“放肆,敢骂我们主子!”韩大大怒,挥剑朝男子跃去。
马上的男子从背后抽出一根长棍来,跳下马背“唰唰”迎上韩大。
两人就在明亮的月色下厮杀起来。
一直打到快天亮也没分出胜负。
慕容墨这时说道,“公子,本王的护卫有八个,韩大只是其中之一,你说,是本王的能力强,还是你一人的能力强?”
黑衣男子忽然收了木棍闪身跳到一旁。
他冷笑道,“以武力,就能护一人吗?王爷是在说笑吧?在下说的话,请王爷三思,天下美人何其多,请放过凤红羽!”
随后,他翻身上马,很就消失在夜色里。
“主子,这人好身手!能与属下打上一个来时辰的人不多啊。”
“他没有出全力。否则,你的骨头早断了!”
韩大吸了一口凉气,“啊?这人究竟是谁?”
慕容墨眯起双眸说道,“他是羽小姐身边的一个护卫,虽然使的是棍子,但却时时露出几招凤家枪法。凤家枪法是凤老太爷与宣宜公主合创,传嫡不传庶!凤家的嫡系男子无一存活,而这人却会,他难道是凤家的什么人?”
。
次日一早,凤红羽便安排益鹰出城往北走,沿路打探三叔的情况。
柳丞相调回了三叔,却不见三叔有一封信寄回京中,凤红羽不免心中担忧。
。
凤红羽今天约了陈海见面。
正要出门时,秀菊来了。
“大小姐,奴婢有重要的事禀报。”说着,她拿眼看了一眼屋中的竹韵与荷影。
“说吧,不要避开她们。”凤红羽矮身坐到窗前的小榻上,微微一笑,又命荷影端茶水来。
看来,这个棋子还是有些用处的。
秀菊看了一眼竹韵,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但旋即消失了。
她倾身上前,小声道,“奴婢发现这两日二夫人常常出府,因此,昨天便悄悄的跟了出去,小姐猜她去见谁?”
“谁?”凤红羽端茶碗的手一顿。
“礼部的陈尚书,而且是偷偷摸摸的见面。”
------题外话------
肥肥二更送上,求个收。╮(╯▽╰)╭
039,你对人家房中事感兴趣?
秀菊果然是颗好棋子。
二夫人想要她的命,她如今却活着,不反抗才怪。
凤红羽听着秀菊的这一惊天消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想不到她这一世仅仅是救活了大嫂母子,没有出城接老太爷,却使得所有的事情都变了个样。
出现了前世从未见过面的慕容墨,出现了丑面,而且,还得知二夫人的秘密。
一个有夫之妇,一个有妇之夫,偷偷摸摸见面,一定有着故事。
离与陈海见面的时间还早,凤红羽决定去探一探二人约会的地方。
只是,两人走到府门时,凤红羽远远看见前方街道上,慕容墨的马车正朝凤府驶来。
她想起那天在百香楼,看到陪在他两侧的美艳老鸨与妖艳头牌丝丝姑娘,她的脸色顿时一黑,扭身便往里走。
一个病鬼王爷,不在府里养病,天天往外跑,也不怕早夭!
“竹韵,通知丑面将马车赶到后门,咱们从后门走!”
竹韵小跑着跟在她身后,“啊?小姐,这大白天的咱们为什么要走后门?”
“你别管,你再通知鸾园的所有人,如果老太爷找我,就说我病了,正休息,谁也不见。”
竹韵透着花树往府门那里看去,正看到慕容墨与他的护卫走进来。
她眨眨眼,小姐这是在闹哪样?
为什么要躲着容王?
。
慕容墨一听凤老太爷说凤红羽犯了左拥右抱病,正卧床休息不便见他时,眉头不禁一皱。
左拥右抱病?
呵—
他咬牙冷笑。
那个小女人还在记恨着百香楼的那一天。
偏偏韩大听不懂,忙问,“主子,左拥右抱是什么病?”
慕容墨:“……”
。
按着秀菊说的地方,凤红羽找到了那处小宅子。
她与竹韵正藏在树后偷看时,一辆小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宅子的门口。
陈尚书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伸手拍拍院子门,门开了,一个妇人将他拉了进去。
随后,马车也走了,那是辆出租用的马车。
看来,这人出门是不想让家人知道。
凤红羽命竹韵守在外面,她则悄然翻身跳入宅子内,走到窗户口伸手戳开窗户纸朝里看。
屋子里,凤二夫人正搂着陈尚书的腰身,娇嗔地说道,“你今天来得有点迟。”
“还不是家中的母老虎一直在唠叨吗?”陈尚书笑着捏了捏凤二夫人的脸颊。
“好了,我今天的时间也不多,不能侍候你,就长话短说吧。”凤二夫人敛了神色,说道。
陈尚书将脸往她脖子上蹭着,“一边亲热一连说话,不耽误时间,说吧,什么事?”
“是凤老大的女儿!我这几日前思后想,总觉得不对劲。那丫头近些日子的变化太大了,她以前可是什么都听我的,可最近却总跟我对着干。是不是她发现了什么?”
陈尚书却是一笑,双手在凤二夫人的腰上揉着,又一口咬上她嘴唇吮吸着。
含糊说道,“凤老大的女儿?一个黄毛丫头而已,看把你吓的。”
“可我总觉得……”
“好了,不是说时间紧吗?那就快点。家里的母老虎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着,陈尚书一把扯开了凤二夫人的腰带,麻利的脱起衣来。
凤红羽心中冷笑起来。
原来,是这二人勾结,害了她的两个哥哥。
他们的儿女们一个个活得光鲜,她的家人却是一个接一个的死了!
前世里,二夫人的和蔼可亲,不过是罩着她的眼,再一步一步将她推上和亲的不归路!
她这一世,也要让这二人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她两眼血红,紧咬着唇。
这时,冷不防腰身被人拽起,她身子一轻,人已到了宅子外头。
“你对人家的房中事感兴趣?”一口流利的益州方言在她身后响起。
凤红羽转身。
墨龙双手环胸靠在宅子前的大树上,似笑非笑看着她。
凤红羽:“……”
她根本还没看到两人滚在一处好不好,只看到了脱衣,却被提了出来。
凤红羽眯着眼看向他。
这厮今天打扮怪异,上半截脸戴着银面具,下半截脸上却蒙着黑布。
见她不说话却盯着他的脸看。
墨龙叹息一声,伸手摸向下巴处,“嘴唇被一只野猫咬了,这是为了遮丑。”
凤红羽唇角一撇,“那你宰了那只猫没有?”
“舍不得。”
凤红羽翻翻白眼,活该!谁让你那么喜欢猫的?宠得太厉害的报应!
但她不敢说。
竹韵从前方的树上跳下来,紧张地看着二人,不敢上前。
墨阁主居然又盯上了她家小姐,而且还是白天。
小姐要完了。
“我还有事,公子,恕不能相陪。”凤红羽朝他点点头,大步朝竹韵走去。
墨龙倒也没有跟着她。
目送她离开后,也很快离开了这里。
“小姐,这墨阁主怎么还在京中啊?”竹韵往身后看了看,发现对方没有跟来,心有余悸的说道。
凤红羽眯起眼,“我要不要嫁给权势滔天的容王,摆脱那厮?”
竹韵眨眨眼,“小姐,你刚才不是厌恶容王而走的后门吗?”
凤红羽:“……”
。
凤红羽与竹韵依旧是穿着一身男儿衫,将脸色抹得黄黑些,到了与陈海相约的地方。
这是一间小酒楼。
陈海本想着躲在府里不出来,面前这人就找不到他。
哪知他昨晚入睡时,屋子里忽然射来一只飞镖,上面不知用什么血写的字,要他来这处酒楼,说是不来就砍他一只手。
想起那天这黄脸公子的狠戾,他吓得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公子爷,您找在下究竟想要个什么要求?”他战战兢兢地问道。
“你二哥是詹事府的主薄吧?”凤红羽微微一笑,问道。
“公子怎么知道?”他眨眨眼,又一想对方能找到他的家,定然有些本事,心中更是敬畏了,“是的。”
“主薄手下有两个录事员,这种打杂的小职位,通常是由主薄自己决定用谁,你,回去后,到你哥面前举荐我!本公子的脾气急躁,所以你办事要快!”
陈海有些犯难,“可是公子,录事员已经满员了。太子有规定,不得随意加人。”
“你放心,其中有一个录事员已经递交了辞呈,这空缺的名额只能是我!”
就在凤红羽决定要进入詹事府时,马上就找到其中的一个录事员,出了一笔极大的价钱让他离职。
录事员属于朝廷的编外人员,九品之外,俸禄极低。
一年的俸禄加上打赏也只有二两左右银子。
她出两百两等于买断了那人的前程,对方便爽快的答应了。
陈海不解地问道,“公子为什么一定要进詹事府做个录事员,那一年也没几个钱啊?”
凤红羽一笑,“本公子不缺钱,只是想找个差事做做而已,免得家中老父说本公子成日里不务正业。”
陈海想了想,觉得对方说的有几分理,他二哥不就当着个俸禄不高的七品主薄吗?
家中也不缺钱,只为打发时间且更接近太子,为将来铺路。
“事成后,这份字据就是你的了,如何?”凤红羽拿出那份违约就要赔二十三万两银子的字据,在他面前抖了抖。
“公子一定要说话算话!”陈海吓得眼皮一跳。
“本公子还得依仗你二哥提携着往上爬,当然说话算话。”
商议好后,陈海欢喜着找他二哥陈通去了。
陈通近几日手头上的事务较多,偏有一个录事员说家中出了急事,不来了,连最近一个月的一千多文月银钱也不要,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太子又将事务追查得紧,他一时心急如焚四处找人。
但这录事员的月俸太低,一连两三天都没找到人。
正在家发愁时,弟弟陈海向他举荐了一个人。
他正急着用人,也不问能力了,马上点头答应。
得到二哥的同意,陈海又欢喜的将消息告诉给了凤红羽。
凤红羽便马上命荷影给她准备几套男子的衣衫,以备日后天天要穿。
竹韵见她忙前忙后的一副果真要上任办差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小姐为什么一定要进詹事府?”
“知道詹事府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
“太子的幕僚府!”
她混沌过完前一世,这一世,她要时时的盯着赵元恒!
她绝对不能允许三叔像前世那样因他而死!
还有陈家,一边暗中勾结北燕,一边讨好太子,一脚踏两船,她定要他们阴沟里翻船!
040,柳公子听过树大招风这句话吗?
凤红羽按着陈海说的时间,到了詹事府衙门前等着。
她今日着一身灰布夏衫,干净清爽,但脸上依旧抹着草药水,将白皙的容貌涂抹成了黄黑色,又用药泥将耳洞填塞了。
背着一个布袋,谦恭卑微,十足的寒酸书生样。
詹事府建在太子府的街对面。
凤红羽站在詹事府前的石狮子旁,一瞬不瞬看着前方的太子府。
那个地方,她前世去过一次。
赵元恒带着她走遍府里各处,耐心地向她讲解着府里的各处景色。
时不时问她喜不喜欢。
喜欢与否,与她何干?他终究是送她入了黄泉。
垂下眼帘,她冷笑一声。
等了约半个多时辰,她的脸上都晒出汗水来了,陈通才坐着凉轿晃悠悠而来。
凤红羽皱眉,居然敢让她等这么久?
衙门前一棵树也没有,守门的护卫又不让她站在屋檐下,临近端午节的大太阳,将她都要烤干了。
她真后悔没带把遮阳伞。
“你便是羽鸿?”陈通长得高瘦,一双细眼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正是在下。”她将自己的名字倒了个儿,红羽改成了羽鸿。
陈通懒洋洋地点了点头,“跟本官来吧。”一双眼却是贼溜溜的往凤红羽脸上瞅了又瞅,最后,停在了她的腰后部位。
凤红羽被他盯得莫名其妙。
进詹事府很顺利。
陈通向詹事府的主事上报了凤红羽的名字后,领了一套衙门里穿的统一长衫,并一块木质腰牌,就算是正式入职了。
陈通身为詹事府的主薄,却是文墨不通,大小事一应丢给下面的两个录事员。
他自己则走进旁边的小耳房睡觉去了。
但透着半开的窗子,陈通的一双倒三角眼一直盯着凤红羽在看,眼神暧昧。
凤红羽与另一个录事员,坐在大书柜子前,整理着书册与公函。
而这些公函无非是从地方上收集来的各种资料,整理并书写成折子给太子,以备太子上朝时议事所用。
凤红羽在益州时,从开始学写字时起,就常常跟着父亲哥哥入中军帐整理着各种文函,因此,这种小文书的工作,对于她来说,是信手拈来。
她细心留意着这些文稿,发现大多是紧靠北燕的几座城池里的山川河流分布情况。
赵元恒,这仍是想带兵出征?
朝中的大部分臣子——比如柳丞相那一党可是一直主张议和。
。
很快,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
詹事府里有大厨房,所有人都去那里吃饭去了。
另一个录事员相约凤红羽一同前往,凤红羽却借口上茅房独自一人走开了。
她已打听到了太子办事的书房。
隔着一丛海棠花树,她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的格局。
查看好后,她这才往厨房方向走去。
只是才转了个身,假山后便闪出一个人来。
“小鸿鸿,趁着现在没人来,跟爷来欢好欢好,爷会罩着你的,会给你提月钱。瞧你这细眉细眼,翘屁·股,就知道你准是个兔儿爷。”
陈通一张脸笑得猥琐,舌头添着嘴唇缓缓朝她走来。
凤红羽皱眉,这小子是想提前死吗?
她站着不动,等陈通走近时,她袖中手指一翻,一把抹了毒的银针现于指尖。
“什么人在太子书房前鬼鬼祟祟的?”又有一人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青色衣衫,星目剑眉,一脸冷然的看着二人。
凤红羽眯起眼眸,柳清泽?又是他?
她只得悄悄收了银针。
陈通吓了一大跳,转过身来忙陪着笑脸道,“柳大人,下官的这位属下偷懒跑到这里来睡觉,下官正骂着他呢。”
柳清泽冷声道,“詹事大人正在找陈大人,至于你的属下,就由本官来训话几句好了。”
陈通的好事被人打断,心中冒火。
但碍于柳清泽的职务高于他,只得拱了拱手,“那,有劳柳大人了。”说着,便离开了这里。
柳清泽听着四处没有声音了,盯着凤红羽的脸,扬唇冷笑一声,“本公子是该叫你羽小姐呢,还是羽公子?你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凤红羽没说话,而是无比惊愕地盯着他的脸。
因为此时,柳清泽的身影渐渐变淡,变成无数的画面。
……茫茫的北方草原上,柳清泽正带着兵将同北燕人厮杀。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也不知是他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他的战马上,还挂着北燕大将的头颅。
儒雅的书生脸,却是一脸肃杀。
紧接着,画面一转。
……朝堂上,柳清泽正在上谏——凤家父子之死,是被人陷害。
但画面又一转。
……太子赵元恒指证柳清泽通敌叛国,尽管他不停地声称自己被人陷害,还是被送上了断头台。
刀起,头落,鲜血洒满断头台。
柳家满门抄斩。
……这,难道是柳清泽的前世?
“怎么,你不敢承认?”柳清泽朝她走近两步继续冷笑。
凤红羽收回神思,抬眸迎上他的目光。
柳丞相想稳固自己的官职而一味的打压朝中武官,柳清雅将她害死在和亲路上,这些人死了不足可惜。
但柳清泽,据坊间传闻,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同老奸巨猾贪婪成性的柳丞相相比,完全不像是父子俩。
而且,他前世里居然为她凤家力谏平反过。
但他此时却是太子的人,如果能提醒他几句,让他远离太子……
想到这里,凤红羽微微一笑,“柳公子。”她道,“你听过这句话吗?树大招风?”
柳清泽一怔,眯起眼看她。
凤红羽又道,“柳公子既然能认出在下,就没联想到在下的亲人,是怎样一个一个死去的?战死沙场的背后,难道就没有故事?”
“……”
“四十年前,凤家是何等的风光,可如今,却是门庭冷清。从我祖父起到父亲叔叔再到哥哥,他们手中的兵权是怎样一点一点的丢失的?柳公子,真的是他们指挥不当而被削的权吗?”
“……”
“柳公子就没想过?柳家如今的局面,正是四十年前的凤家?”
柳清泽听着她的话,身子不由得一震。
041,陈府,本小姐又来了
想不到这个小女子居然看得这么长远。
而这也正是他一直担忧的地方。
当年跟随先皇定江山的五大望族,随着先皇的过世,已渐渐被当今圣上冷落。
因为皇上可是时刻记着赵氏的江山是怎么来的,夺权逼主退位的事,他可是绝对不会让历史重演!
几大望族,早已是皇上的心头刺。
一直掌着兵权的凤氏,随着先皇的亲妹宣宜公主的去世,兵权渐减,家势一年不如一年,已衰败出局。
武安侯郑氏是先皇亲封的国姓,且族中弟子没有掌朝中重权,皇上对郑氏还算宽容,没有重视,也没有打压。
崔氏与沐氏两府的老夫人是嫡亲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沐氏与皇家又沾着亲,沐氏出了个皇后,稳坐中宫二十年,且生了太子。只要皇后与太子不倒,皇上便不会太为难这两家。
只有柳氏,根基不牢,族中弟子傲慢自大,挖空着心思占着各处职位,四处树敌。
父亲的门生更是遍布朝野。
而且父亲常常用着雷厉的手段打压着同僚只为敛权,妹妹也是不惜陷害他人只为攀附太子。
万一有个风吹草动引起皇上的警觉,柳氏必完。
他眯起眸子,一瞬不瞬看着面前这个身穿普通书生装的女子。
脸上抹着遮颜的草药水,却难以遮住一双灵动的双眸。
虽然她身材娇小,却并不似闺中女儿那般羸弱。
她昂着头,后背挺直,自身散着一股不输于男儿的英气。
目光凛然的与他直视,唇角微微扬起,自信却又不自大。
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柳清雅。
清雅不止一次在他的面前提起,凤家大小姐空有容貌,实则是个不懂礼仪不通文墨只知魅惑男子的草包。
但他此时却发现,凤红羽与传说中的完全不一样。
反而是他的妹妹,才是个空有其表,败絮其中的无知之人。
想到这里,他朝凤红羽拱手一礼,“羽小姐,多谢你的良言。不过,在下能否求羽小姐一事?”
“何事?”凤红羽道。
求她?看来,她的话起了作用。
“在下的大妹妹清雅,之前有冒犯羽小姐的地方,还请原谅她。她人并不坏,只是有些闺门小姐的傲娇通病罢了。”
原来是为柳清雅求情。
凤红羽微微一笑,“过去的事,我不会计较。不过,我那几个护卫,柳公子是不是也可以放过一马?”
柳清泽这人,说的好听是刚正不阿,说得难听便是死脑筋,为了抓几个不想冤死的逃囚,居然死追着她不放。
难怪前世被太子砍了头,估计是一根筋走到底不会拐弯,惹了太子的逆鳞。
不过,既然他来求她放过柳清雅,她也要提个条件。
柳清泽点了点头,“可以,我可以既往不咎。”
“那么,多谢柳公子了。”凤红羽朝他拱了拱手,离开了这里。
至于柳清雅,她可是只说了过去的事不计较,没有说将来。
按着柳清雅心胸狭隘的性子,定然还会与她作对,到时,她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
不知是不是见到柳清泽与她说过话的缘故,陈通见到她不敢再放肆。
很快便到了傍晚时分收工的时间。
陈通掏出钥匙锁上了他的办事屋子。
“羽鸿,每天辰时三刻到这里点卯,记着,不许迟到!”
凤红羽点了点头,“属下明白。”说着话,她的目光却是往他腰间瞥去。
钥匙?
另一个录事员是个老头,讨好的扶着陈通的胳膊,“大人,您走好。”
凤红羽眼神闪了闪,也装作讨好的样子,去扶陈通。
陈通一怔,心中旋即一喜,这小子……是在向他示好?顿时心中飘飘然。
而凤红羽却用大袖子一挡,飞快地扯下了他腰间的钥匙。
“大人,走好。”
东西一得手,她哈着腰送了行,转身便走了。
陈通:“……”这小子到底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
凤红羽不理他,他心情顿时又不好了。
碍于柳清泽是她背后的人,他又不敢主动动手。
心情不好,走出衙门时,陈通的脸便一直是黑的。
不巧的是有一人忽然冲上来,拉着他就涕哭起来,他更是不耐烦。
“你娘死了?号起嗓子来了?”陈通一把将那女子推倒在地。
女子不顾摔破的手掌,又爬起来拉着正准备坐进凉轿的陈通,哭着道,“哥,娘的病情加重了,二娘不管,爹爹不在府里,大哥三哥也不在,求二哥哥帮着找大夫吧,二哥——”
“那是你娘,又不是我娘,死了就死了,滚开!”陈通用力一推,女子再次被推倒。
想必这回摔得重了,她用力爬了爬,没爬起来。
陈通却是趁机坐着轿子走了。
女子望着走远的陈通,趴在晒得滚烫的青石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有人过来扶起她,“别哭了,陈小姐,你哥哥已经走了。”
凤红羽正走到衙门门口,她眯起眼,陈家大小姐陈淑云?
陈文昌的原配只生了一位小姐,三个儿子都是平妻生的。
原配在陈家可是一点地位也没有,过得如妾一般。
就连那天喜宴时接待众夫人小姐的,也是陈通的母亲,陈二夫人。
所以,才有陈通肆无忌惮地辱骂嫡妹。
若不是赵国有律法,原配妻子无过错不得被休,这原配早被陈文昌赶跑了。
凤红羽走到陈淑云的面前,递上一瓶伤药膏,和声道,“陈小姐,你还好吧?这是擦外伤的,效果很好不会留疤痕。”
“你……你是……”陈淑云眨眨眼,退后一步看着凤红羽。
“哦,在下是这衙门里的一个小录事员,原以为只有在下被异母兄长欺负着,想不到陈小姐也是啊。”凤红羽仰头一叹,装作一副无比伤感的样子。
“你又有什么事伤心?”陈淑云好奇的问道。
“在下的母亲,因嫡兄不肯出钱看病,过早的去了。”凤红羽开始胡编乱造。
“啊?你也受过同父异母兄长的欺负?”
“是啊,否则在下怎么会来这里当差,月银钱才一千多文呢!”
想着自己的命运,凤红羽的寥寥几句话便将陈淑云打动了。
凤红羽又道,“在下略懂一些医术,如果陈小姐不嫌弃,让在下去看看陈夫人的病如何?”
“你……”陈淑云看着凤红羽眨了眨眼,想着,反正自己没钱,眼下母亲都已晕过去了,且让人先看看再说,便道,“那么,有劳公子了。”
“在下跟你哥哥是同一个衙门的,就不要客气了。”
当下,凤红羽便同陈淑云往陈家而去。
望着陈府高大的府门,凤红羽微微勾起唇角,陈府,本小姐又来了。
。
凤红羽自小跟着恩师苍泠月习医,陈大夫人的病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加重了病情且一直没有吃药的风寒病而已。
开了药,她自己拿了点钱给陈淑云抓药,就已让陈淑云感激不已了。
而这,正是她所求的,一个陈三少与一个陈大小姐,她可以完全掌握住陈府。
。
从陈府回来后,凤红羽便马上给荷影与竹韵派任务。
用最快的时间,以陈家父子的口吻用北燕文书写密函。
陈大少说那本写着人名的册子与地图,旁人看不懂,不会对陈府起着摧毁的作用,那么,她就写些更明了的,来个栽赃。
042,栽赃
很快到了晚上。
因为两个侍女都在忙着写信函,凤红羽便只身一人出府。
为了将事情闹大闹真,她得需要一些更真实的东西,比如,太子的信函,由陈通保管的一些太子的手扎等。
所以,她今天才偷了陈通的钥匙。
牵了马,一身夜行衣的她推开府里后门,却发现门前有一人骑马候在那里,目光温和看着她。
“大小姐要出门,必须带上在下!”
丑面?
凤红羽笑,“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吗?我今晚可要深入虎穴。”
“那么,在下就更应该跟着大小姐了,这样,可以做大小姐的帮手。”
“帮手?”凤红羽背着手,看着他扬唇一笑,“除非你打得过我,不然,你跟着我便是个累赘。”
丑面笑了笑,从马上翻身下来,“大小姐可以试试在下的本事。”
说着,他挥拳头便朝凤红羽打来。
拳头又快又狠,凤红羽心神一凛,收了笑容,跟他认真的对打起来。
打了半个时辰,她居然一点也没有占到他的便宜。
倒将她累得出了一身汗水。
丑面这时忽然收了手,微微看着她,“怎么样,大小姐,在下会是你的累赘吗?”
凤红羽抹了把汗水,“好吧,一起去。”
丑面的武功居然比他高?为什么甘愿成为她的仆人?
凤红羽心中不禁生起狐疑,问他,他什么也不说,看他神情与做的事,对她并没有敌意。
他究竟是什么人?
。
踩着月色,两人很快到了詹事府附近。
由于是太子的幕僚府,府里机密文件自然不会少,因此,守卫也是一层一层密如铁桶。
当下,两人做了商议,由丑面假装偷袭而引开护卫们,凤红羽则趁机进入詹事府取东西。
两人藏了马。
丑面搭弓朝守门处射去几只羽箭,然后,他转身便跑。
“有刺客!追!”
詹事府前响起喊杀声。
凤红羽的身子一翻,跃进府里。
凭借白天在府里踩好的路线,她轻易地打开了陈通办事屋子的门,拿了几本册子与一些手扎塞入衣内,又悄然来到太子设在詹事府的小书房。
府外层层守卫,这里的守护就相对少一些。
凤红羽没费什么力气就敲晕了四个守卫,正门上落了锁,她便悄悄跃上屋顶,揭开瓦片落入屋里。
她捏着夜明珠照明,随手拿了些信函与图纸出
【全网热门完本耽美小说
www.dmx5.cc 手机版阅读网址 m.dmx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