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3)
威胁她。
她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只见她整个人直接横在他面前,双臂举起,拦住了他的脚步。
她开口道:“你不许走。”
他看着面前这位胆大包天的小东西,不禁皱了皱眉,厉声道:“你要是做什么?”
傅兮看到他停住了,立即开口道:“陛下,臣妾想和您谈谈。”
景熙帝嗤笑,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缓缓道:“朕不想听,你和其他男人的故事。”
听他这么一说,她心里也是气急了,如果不是理智在线,她恨不得找一个锅盖敲到他头上。
傅兮望着他那让人生畏的冷淡模样,又想起来他生气的原因。
不禁轻笑出声,他不就是吃醋了么。
景熙帝看着他的表情,更是怒火中烧。
自他登基起,就从未有人敢拦着他的路,还和他这般说话。
更不会有人在他生气的时候,还敢笑出声。
“傅兮,你是不是觉得朕太宠着你了?”
傅兮没理会他这话,自顾自的将自己的小白手送到了他手里。
景熙帝错愕之间,傅兮抬眼,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状,唇瓣一张一合,娇媚道:“皇上不就是吃醋了么。”
话音一落,景熙帝的脸再也绷不住了,他心下暗骂,这小妖精一定是上天派来克她的。
他不语,却抬手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到了案台,匆忙之间还推掉了她的梳妆匣,长指一勾,就解开了她的束腰,将整个手的探了进去。
他心中有气,力道就莫名的重了一些,一下一下的,好像在揉那弹性十足的面团,动情间,他低头看着她素面朝天的小脸,竟是那么干净。
干净的,想让他亵-渎。
傅兮抓着他的衣襟,自己的衣裳却已经都褪到了大腿上,这样香-艳的场景让她惊恐万状,她尖叫道:“皇上,你轻些,臣妾还来着月事呢。”
景熙帝不想听她这张小嘴再喋喋不休的说话,于是倾身覆了上去。
比任何一次都要用力,都要让人血脉喷张。
他一边咬着她娇嫩的唇,一边手也没停下来。
他也不知道,这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他自己。
他继而又含住了她的耳垂道:“你就是个妖精,要我生,要我死的妖精。”
喘息之间,他看到了她那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明白自己这是栽了跟头了。
“你说吧。”
哪知,傅兮不但没回应他,还拉了拉自己的衣裳,面色潮红,怒视着他,食指向地上一指,“陛下先把臣妾的化妆匣赔了再说!”
景熙帝不知道是不是被招了魂,竟然对傅兮说了一句:“朕赔,朕赔你一百个够不够!”
这案台高,刚刚被景熙帝扔上来,她双腿都不能着地,这一得空,她扭哒扭哒就下去了。
论起拿乔,傅兮这性子,好像天生就会。
她半靠在景熙帝身上,幽怨道:“皇上以后可不能凶臣妾了,臣妾都吓到了。”
他好像真的拿她没什么办法,许久,才驳斥道:“朕没有凶你。”
傅兮抬眼,“那是为什么?”
他将她的头按到了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柔亮的头发,无奈叹息道:“朕好像就是嫉妒了......”
她知道他对自己有些不同,但是没想过这样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会在她面前承认这些,一时之间也是蜂虿作怀于袖。
她没吭声,他苦笑,“朕也没想到,朕能有今日。”
傅兮看着她一脸伤悲的样子,有些不忍。
小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道:“可是臣妾根本没见过他几次,臣妾也不喜欢他。”
景熙帝知道她在哄自己,也知道他今日一点帝王的样子也没有了。
傅兮看他半天没有反应,又继续问道:“陛下不信?”
他怎么可能不信她,就她这个样子,她能知道喜欢谁,就知道卖乖勾搭人,她自己却是一脸的不知所谓。
越想越觉得不公平,他作恶一般的捏住她臀-部,好似掐着这嫩肉,能让自己的心情舒服很多。
傅兮最怕疼,看着自己的肉体,又落入了“贼人”之手,她一边挣扎一边叫:“陛下怎么这样坏,臣妾疼......”
转眼,只听他的手掌,在她的臀上击拍了几下,“你叫他承宇哥哥,却叫朕皇上,嗯?”
傅兮这下可没心思再哄他,毫不犹豫的下脚踩了他一脚,直接甩了脸子。
“臣妾无能,摸不准陛下喜好。”
景熙帝眯着眼睛看着她,看着她那粉雕玉琢的小脸。
心想着:这妖精长得美,就连给人甩脸子的表情,都让人离不开眼。
14.斗气
景熙帝哄了好久,这小祖宗终于睡了。
他看着她睡得正舒服的小脸,又回想了一下今日的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不禁苦笑,他萧景之,何曾这么哄过一个人?
哪怕是他的胞妹,也是没有的。
片刻后,他一边轻轻摇头,一边下地起身。
推开门,招手示意盛福海悄悄过来,他私下特意交代,立即派人去买全京城的最上等化妆匣,并且又说,凡是惜婕妤看上眼的,再另赏黄金。
......
这是景熙帝连续第二晚留宿在灵惜殿了,宫里的各位娘娘,其实已经都坐不住了。
丽妃平和的坐在榻上,眉欢眼笑地看着雪柳。
雪柳心想,她家娘娘不笑还好,现在这个时候笑成这样,真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雪柳继续给丽妃擦着香,一边揉着腿,一边小声问道:“娘娘,您心里要是难受,就和奴婢说说吧,奴婢瞧着,皇上肯定不是真心喜欢那惜婕妤......”
话还没说完,丽妃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然后嘴角笑意更深,语气凌厉道:“本宫是这宫里的第一宠妃!那惜婕妤算个什么,要你在我面前来屡次提醒!”
雪柳已经是丽妃身边最得力的宫女的,周边的那些个奴婢一看雪柳姐姐都被打了,一个个都赶忙跪下来求饶,嘴里喊着丽妃娘娘息怒。
丽妃的心态彻底崩了,她想着,她再也不是那个宫里人人都要仰视的宠妃了。
什么端庄贤惠,什么温柔特贴。
都是狗屁。
没了那位的宠爱,她温柔给谁看,大度给谁看,高贵给谁看?
她忽然扭过头,眯着眼睛盯着窗户的方向,好似在透过窗户,去看另一处。那个让她咬牙切齿的女人,和那个让他神魂颠倒的帝王。
他们现在,在干吗呢?
她像是从最高贵的位置上跌了下来,变成了阴狠的深闺怨妇。
她有多爱景熙帝,就有多恨傅兮。
丽妃闭上眼睛,沉思许久,又挺了挺腰板,最后笑了出来。
都说借刀杀人,借刀杀人,她怎么能忘了呢,这宫里还有这么多把利刃呢。
她找了会写字的宫婢提笔写了三张纸条,一张送到了皇贵妃那儿,一张送到了沈婕妤那儿,一张留给了自己。
她就希望,这两条大鱼,都能愿者上钩。
雪柳送完信,悄声道:“娘娘放心,一切都办妥了,现在就剩下把写字的那个宫女送出宫了......”
丽妃没抬头,用余光瞄了一眼雪柳,她伸出细长的手指,在雪柳的脖子上划了一下。
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用送出宫,活着的人都会乱说话,本宫不放心。”
话音一落,雪柳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娘娘,那个宫女叫玉儿,她是奴婢找来的,她父亲当年是个秀才,后来被冤死,才进宫当了丫鬟,她前两天还跟奴婢说,她母亲重病,需要她带钱回去看病......”
“你不用多说,去做吧。”
“娘娘!娘娘!奴婢担保这玉儿是个老实本分的,是绝对不会出卖娘娘的。”
丽妃嗤笑,“你担保?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不是在本宫身边久了,所以连规矩都不懂了?本宫再告诉你一次,如果你让她活着出了宫,你就给本宫去陪她。”
听完这话,雪柳的双臂止不住的在抖,连下巴都在打颤。
丽妃看她那个样子,缓了缓又道:“你别怪本宫狠心,这纸条里,写的什么你心里清楚,但凡如果被那位知道了,你和我,和咱们整个凝芳殿,都得死。”顿了顿,又再次缓和了口气继续道:“你跟我时间最久,和其他人并不一样,所以这事你得亲自去做,懂?”
雪柳点点头,退了出去。
其实要说这纸条写的什么,其实并无什么,只不过是一句“谎话”。
丽妃赌的,无非是一个时机。
纸条上只有这样几个字——惜皇后和平阳侯世子的私情。
论起后位,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丽妃也不信皇上这么快就会把后位给傅兮,但是她怕万一,依照景熙帝现在这个宠法,傅兮登上妃位,是迟早的事。
等到傅兮登上妃位,再一旦有了子嗣,她无疑就要让位了。
若是说这个宫里,谁对皇后那个位置最为念念不忘,必然是虞乐瑶无疑。虞乐瑶的出身自是不用说,当年出了那么多事,虞家现在手里还能握着军权,这个势力,绝对是不容小觑的。且她还是景熙帝的发妻,如果当年没出那一档子事,皇后这位置定然是她的。
可若是说谁最想给傅兮拉下来取而代之,那一个是她自己,另一个就是沈安怡。
丽妃深谙这些女人的道道,同期进来的女人,敌意最为深刻,尤其是这沈安怡,出身高,名气大,对傅兮更是一万个不服气。
惜皇后这三个字,就是来刺她们眼睛的,最好是刺的她们没了理智。
至于平阳侯世子,是她拜托了父亲那边的人,挖门子盗洞才得到的消息。
她得到消息后,都不禁瞠目结舌,没想到这位惜婕妤,居然差点和平阳侯世子订了婚。
既然能订婚,两人就一定相识,等傅兮一旦得了盛宠,随便摊开点什么过去的蛛丝马迹,想随意找个什么帽子扣给她,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能查到这些,以那两位的本事,自然也能。
更何况,她就没打算,用这纸条成什么事,她就是希望,大家都坐不住了才好,如果能一起给傅兮搞点事情,那就再好不过了。
总而言之,就是不能再让这傅兮得宠了。
......
虞乐瑶收到这个纸条的时候,是在夜里,摊开一看,气得她整张脸煞白。
还惜皇后,她配么,我虞家势力遍布朝野,岂能是她一个太师之女能比的?
虞乐瑶在这深宫呆的久了,看了这纸条就知道,定是有谁在搞花样。
她端坐在窗前,反复揉搓着手里的纸条,她想知道,这纸条是谁给她的,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丽妃呢,还是端妃那个贱人。思来想去,还是丽妃较为可能,毕竟她与端妃之间,早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哪儿还会递什么纸条。
虞乐瑶冷冷一笑,定是这宠冠六宫的丽妃坐不住了,所以前来恶心她,不过这手法,似乎是太拙劣了点。
还想着借刀杀人,也不看看她是谁。
这位皇贵妃看着后宫风起云涌,谁过得都不好,竟是比往常睡得还要香。
翌日一早,她就叫人仔细为她梳妆打扮。既然有人逼她从这深宫出来,那更好,她就成全她们,就当做出来看戏了。
玲珑是皇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此时正在慢慢给皇贵妃描眉。
不说别的,这皇贵妃的脸蛋和身段,真的是十分不错的。年纪虽然在这宫里算不上鲜嫩,但是好在那一身高贵得体的端庄,就是丽妃想学,都学不来。
梳妆好,皇贵妃不紧不慢地递给玲珑一个眼神,轻声道:“叫丽妃来见本宫。”
在这宫里,谁来见谁,历来是个尊卑的问题。就算是皇贵妃再不得宠,可那也是皇贵妃。所以叫丽妃去见她,也是合乎常理。
只不过丽妃就不会这样想了,丽妃入宫以来就是以景熙帝为天的个性,在她眼里,任何人都大不过皇上去,哪怕是个下品级的嫔妃,只要有恩宠,丽妃就不会轻易拿捏她。
所以说,皇贵妃又怎样,家世又怎样,都和她无关。只要皇上厌弃了你,皇贵妃还不是像避猫鼠一样的活着。
若不是她实在好奇皇贵妃会和她说什么,她一定会借由身体不适,推了这召见。
“论起茶,还是姐姐这的茶好,姐姐叫妹妹前来,是有何事?”丽妃冲皇贵妃盈盈一笑。
皇贵妃目不斜视,冷冷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下三路女子,回了一句:“妹妹说这是好茶,可知道这是什么茶?”
丽妃面上一僵,没想到这虞乐瑶待在深宫这么久还是学不乖,居然还敢这样明着挤兑她。她哪会品什么茶,无非就是客套一下。
皇贵妃嗤笑了一下,没想到看着她一脸尴尬的样子,竟是让她一身舒爽。
“我和你玩笑,你莫要当真了,这茶的名字,本宫其实也叫不出来,都是家父和那些蛮人交战时得的一些战利品,说不上什么好东西,但是倒也可以勉强入嘴。”
此话一出,丽妃的脸色就更差了,她刚说这茶是好东西,在皇贵妃的嘴里就成了勉强可以入嘴的东西。
这不是打她脸是什么?
更可笑的是,一个破茶叶都要扯到父辈的功勋上,她这是在跟她炫耀么?
当然,丽妃也不是吃素的,本就一副妖娆的模样,矫揉造作起来就是更加的妖娆。
于是她扣上茶杯,把嗓音掐的细细地对皇贵妃说:“诶呦,姐姐见多识广,妹妹自是比不过,不过妹妹宫里倒是有许多皇上赏赐给妹妹的茶叶,要不下次妹妹给姐姐拿点来?”
15.说话算数
她扣上茶杯,把嗓音掐的细细地对皇贵妃说:“诶呦,姐姐见多识广,妹妹自是比不过,不过呢,妹妹宫里倒是有许多皇上赏赐给妹妹的茶叶,要不然,下次妹妹给姐姐拿点来?”
听完这话,皇贵妃的指甲死死扣着手心,她平生最恶心别的女人在她面前显摆自己和皇上的那点事,在她眼里,只有自己是正妻,别人,那都是妾。
皇贵妃抚掌大笑:“本宫向来呢,是不缺这些的,所以妹妹就好好留着吧,没准这以后呀,就没有了呢?”
两个女人掐架,表面上都是风淡云轻的,但实则都恨不得将对方的脸放在地上碾压。
皇贵妃看着丽妃一脸吃了土的模样,心想这正是一个好机会,于是赶紧问道:“本宫近来收到了一个极为荒诞的纸条,心里想着是谁胆子竟然这样大,于是打发了几个下人去瞧,居然有人说那纸条是从妹妹宫里传出来的,妹妹可知道此事?”
丽妃抿唇,嘴角不可抑制的轻轻勾起。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她浑身的血液都跟着沸腾了起来了。
丽妃美眸瞪圆,做出了一个十分不解的表情的,“竟有这样的事?姐姐可否告知,那纸条上写的什么?”
皇贵妃压根也没想她会承认,但是也不想就这样一直打太极,于是直接说道:“明人不说暗话,徐芸,你应该知道这纸条如果我直接呈给皇上,你会有什么下场!”
“姐姐所言,妹妹是一句都没有听懂。”
“玲珑!你将这纸条呈给丽妃娘娘看!”
玲珑走到丽妃身边,打开了那张纸条,丽妃看完,花容失色,直接坐到了地上。
“丽妃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现在才觉得心虚吗?”
丽妃颤颤巍巍的直起身子,慢声细语道:“妹妹确实说谎了,可是刚刚我以为姐姐那是在有意试探......所以未将实话告知。直到姐姐把这纸条拿出来,我才知晓,这宫里,原来不止我一人收到了......”
“收到了什么?”
“妹妹也收到了一模一样的纸条。”
皇贵妃瞬间警觉的眯起眼睛,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丽妃,因为她确实在炸丽妃。
“那你的纸条在何处,千万不要跟本宫说,你烧了丢了的,本宫不是三岁的孩子。”
丽妃摇了摇头,又急忙唤了身边的雪柳,用他们可听见的声音轻声低语,叫她快速回自己的宫里把那藏好的证物拿出来。
不出两刻,雪柳就将那纸条带了回来,交到了玲珑手上。
皇贵妃将手里的纸条一一比对,发现笔记完全是出自同一个人无疑,就连纸张的缝隙都是对的上的,这足可以证明,丽妃没有伪造证据。
可没有伪造证据又如何,谁能保证这不是丽妃排练好的戏码。
皇贵妃道:“纸条是一样没有错,可谁又能保证,不是你私下写好的?”
丽妃就知道这虞家的人,就是不好糊弄。
不过多亏,这番对话已经在她已经在脑海里想了千千万万遍,也细思了各种各样的应对方法,否则,还真的容易露出破绽。
面对皇贵妃的质疑,丽妃忽然站起身,因着刚刚演技过猛,脚还有点麻,于是手半扶着茶几,佯装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姐姐这样讲,就有些过分了。”她手理了理裙摆,“妹妹讲句直接的,目前这样的状况,我也是可以怀疑姐姐的不是吗!更何况,陛下一直对妹妹疼爱有加,妹妹根本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
瞧瞧,宠妃的派头又出来了。
一句宠爱有加,硬生生是给虞乐瑶逼没了话。
“妹妹急个什么呀,本宫也只是试探试探你。倘若真的不是你,那我们此番争吵岂不正好称了那挑事人的心?”
丽妃一看她确实有些被自己打动了,于是又坐回了位置上问:“那姐姐说,现在该当如何?”
皇贵妃眉头紧锁,半天也没吭声,半晌才道“此事,你我就当没发生过,如果那人再有下一步动作,到时候这证据,就呈给皇上吧。”
丽妃手里握着纸条,表面上虽也是愁眉不展,心里则是乐开了花。
这张关于惜婕妤的纸条,她自是不想这么早就曝光了,她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知道,不论是虞乐瑶还是沈安怡,她们的想法都应该是和自己一样的。
一个没准能一口咬死傅兮的隐患,谁愿意早早给她拆除了?
这些,都是女人之间的心照不宣罢了,谁最受宠,谁就是大家共同的敌人。
此事告一段落,丽妃在午膳前回到了自己的宫里。
回到凝芳殿,雪柳就问:“娘娘,你说皇贵妃娘娘真的信了吗?”
丽妃躺到了榻上,做了个舒服的伸展姿势,用和刚刚截然不同的语气道:“她信又怎样,不信又怎样,总归,她也没有证据。”
其实丽妃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无论皇贵妃信或者不信,没有证据,就是拿她没有办法。
再说了,别人告到皇上那里,兴许皇上还能搭理搭理,若是虞乐瑶告了过去,只怕会碰一鼻子灰。
丽妃走后,皇贵妃就一直在揉自己的太阳穴,她在脑海里不断地在推敲丽妃话里的真实性。
玲珑道:“娘娘,依着奴婢看,丽妃虽是冤枉,但是说的话也不能全信。”
皇贵妃摆摆手道:“她冤枉?只怕是未必,就算始作俑者不是她,她也未必丝毫为参与。”
“娘娘此话怎讲?”
“本宫原是觉得,这递纸条的人,定是丽妃无疑,但是看今儿丽妃的表现又好似真的不是她。如果丽妃今日毫无破绽,那必定是设计好的,但最后那个样子......倒是让本宫想起了家中的那些蠢妇,到了那个节骨眼上还显摆着她那点宠爱,这就让本宫想不透了......”
玲珑眼睛一亮,赶紧又问,“那娘娘没想过,这也是她安排好的?”
皇贵妃勾唇一笑,轻蔑道:“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是本宫却认为她没有那样的本事。”她扶了扶头上的金钗,继续道:“可本宫已经在这深宫里,呆的够久了,丽妃能来见本宫,就说明她又需要本宫出面的地方......玲珑,本宫真的是太无聊了,无聊到就算明知道她们排着队来坑我,我都觉得,妙趣横生。”
玲珑还欲再劝自家主子不可对丽妃掉以轻心,就见丽妃朱唇轻启道:“你去给本宫看看,皇上这两天是否都招了那个惜婕妤侍寝。”
玲珑欲言又止,躬身行礼,回道:“是,娘娘。”
玲珑走后,虞乐瑶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好似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那时候,她也是在这案台上,描眉梳妆,等着那人的临幸。
她知道世人都说,她是虞家最蠢的一个女儿,一手好牌,打成这样子,还不如去死了算了。可她不这样认为,失宠又怎么了,她可是叫端妃那贱人,活生生的掉了一个孩子。若是说她有后悔的地方,那就是药量什么的,太少了,没要了她的命。
一个妾,整天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如果她不好好给她些颜色瞧瞧,才真的是枉为虞将军的女儿。
......
傅兮起来的时候,景熙帝已经上早朝去了,她支起半个身子,半眯着看着看了看天花板,想着也没什么事做,臂力一放,又趴回在了床上。
心道:哎,懒惰使人退步啊。
可是床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每天都能这样躺倒日上三竿,她真的觉得好幸福啊。
不一会,杏花和桃花就敲了门进来了。
“娘娘,陛下临走时不让我们叫您,但是您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啊......”桃花一进门,就忍不住嘟囔道。
傅兮轻咳,“我也没想到会睡这么久,可能是因为做噩梦了吧......”
桃花单纯,傅兮这样随便扯出来的话,她都会信以为真,不禁急切道:“怎么会这样?有陛下那般阳气足的龙体陪着娘娘,娘娘怎么还会做噩梦呢?”
她听到桃花这样讲,不禁更尴尬了,但是她又不能反驳什么,只能随便说几句应付过去。
桃花虽然单纯,但也看出来她家娘娘不想再提噩梦的事,心想着,娘娘应该真的是吓到了......于是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今早盛公公又来送东西了。”
傅兮闻言一激灵,赶紧问:“又来送什么?”
桃花看看杏花不说话,直拿小臂推她,杏花无奈,于是上前说道:“回娘娘,今日的东西,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盛公公居然送了清一色的化妆匣。”
傅兮一听,乐了。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嘛,于是嘻嘻一笑,又问:“多少个?”
桃花和杏花,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百余个。”
傅兮一听,赶紧下了床,头发都没来得及梳,就跑出去看她的“战利品”。
她看着这从寝殿门口一直摆到大门外的化妆匣,不由得骄傲的勾起了嘴角,双手抱臂,暗暗想了他一下。
算你说话算数。
16.舍不得
玲珑打探完消息,就把灵惜殿的近况都呈给了皇贵妃。
什么整日往灵惜殿赏赐东西,连续侍寝两日等,都没能让皇贵妃眨下眼睛。但是最后听到景熙帝在灵惜殿过夜的消息,差点没气的她昏了过去。
虞乐瑶这些年,爱景熙帝爱的很深,但是这遥遥无期的孤影岁月,还是然她读懂了帝王的薄凉,所以,她从未把这位新进宫的惜婕妤放在眼里。
宠几日能怎样,谁没有受过宠呢?
可是当她得知从不与人同塌而眠的景熙帝,却愿意和傅兮同塌而眠时,心里最后那一道防线,好像突然间崩塌了。
虞乐瑶早早地就当上了太子妃,太子当时对她敬爱有加,那时候,也算是风光无限,可是唯独让她感到不甘心的是,她的这位夫君,从不和他相拥而眠。
就连大婚当晚,也没有。
后来她跑到虞家,和母亲使劲哭诉自己的委屈,旁氏没有办法,才将几件秘事告诉她......她那时才知道,原来他不是不愿和自己睡,而是不能和任何人睡。
当时的她,说有心机也有心计,说傻也傻。自打知道了太子的那些小秘密,每次都主动给他摆好鞋子,看着他出房门。
虞乐瑶闭上眼睛,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最后拍案而起,理智全无。
随意披了一件衣服,就向丽妃的凝芳殿走去。
“姐姐独自一人,穿成这样来我房里,是有何事?”丽妃看到皇贵妃这个样子,也是不由得吃惊。
“丽妃,本宫不跟你废话,你助重回皇上眼前,我替你除了那惜婕妤。”
这番话,属实是下了丽妃一跳,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向以高贵典雅为名的皇贵妃,居然会这么的“直接”。
不过,该装的傻还是要装的。
丽妃伸手就捂住了皇贵妃的嘴,食指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低声问:“姐姐这是做什么,你想害死我吗?”
皇贵妃嗤笑,原本端庄大气的姿态全然不见,阴狠的垂着脸道,“他都在她宫里过夜了,别告诉我你不急。”
丽妃看了一眼她,“姐姐这话,不应该对我说,我如何能助你?当年的那些事,你我心里都清楚,妹妹就是有心帮你,只怕也没有那个胆量。”
“那你想如何?”
“姐姐这话可是说错了,妹妹一个人在这宫中坐,可从未想过要姐姐怎么样?”
皇贵妃看着丽妃在她这里拿乔,脸色变得要多差有多差,“当年端妃的事,你也是知晓的,本宫能让端妃掉了孩子,自然就能让这惜婕妤生都生不出来!”
丽妃听完,直接打翻了一个茶壶,低声道:“皇贵妃娘娘看来是真想害死我!这后宫之内,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总归是有个人要受宠些,难道你要害死每一个人吗?”
“丽妃,你少在本宫那装大度,本宫原还想着,是不是冤枉了你......直到得到这消息,我就知道,给本宫递那纸条的人一定是你!”皇贵妃顿了顿,接着抚掌大笑,“怎么样啊,徐芸,本宫记得你受宠也好些日子了,他可和你过夜过?”
“皇贵妃娘娘没事可以走了,我并不想听你在这发疯!”
“呵,本宫今天来,就是告诉你,这后宫谁得了这后位都行,唯独端妃和这个惜婕妤不行,所以啊,你看着办,本宫话说到这个份上,你再不答,可就不是个聪明人了,且要知道,我虞家想要扶持一个人,是何等的容易!你若要是靠着你那半路出来的父亲,只怕丽妃,已是高位。”
皇贵妃看着她不语,继续道:“你若不答应,本宫自会去找别人,瞧着那刚进宫的沈婕妤,看着就不错。”
丽妃双手握拳,她没想过,虞乐瑶会这么逼她,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丽妃惨笑,“姐姐现在是定要将这帽子扣给我了?不过......妹妹有一事不明,还望姐姐告知。”
“你且说。”
“姐姐如此意气用事,可知这样做无异于会将皇上推的更远?”
皇贵妃“慈爱”的看着她,像看着一个即将落入虎口的羔羊,微笑着道:“这也许就是我与你们的不同。第一,当年的事,如果是后宫任何一个嫔妃做的,依着他的脾气,都只有死路一条,可是你看我,我即使做了,也还是皇贵妃,还是能在你们面前自称本宫。第二,我并不如你们那般虚伪,我想做的事,哪怕不择手段,我也一定要达成。相反,我就算一味的讨好他,他也一样不会再对我上心了......”
皇贵妃此番话也已经算是对丽妃推心置腹了。
虞乐瑶讲完这些,给她摆了摆手,留下一句你好好考虑,就走了。
丽妃一个人看着自己已经掐出血的手心,呆滞了很久。她一直以为虞乐瑶是个蠢货,但是她从没想过,虞乐瑶之所以敢这样做,竟然是因为她无所畏惧。
也对啊,虞家的嫡长女,就算是再被贬一次,还是没有人敢动她。
只要虞家不倒,就没人能拿捏她。
更何况,她连皇上的宠爱都不要,她就是要出一口气。
丽妃擦擦眼泪,叹了一口气,原来这宫中,最蠢的人就是自己......
搬石砸脚,就是这样了吧。
景熙帝人在养心殿批着奏折,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了,他还一直惦记着,那小东西,还生不生他气了。
他垂着眸子,靠在龙椅上休息,不一会还是选择推开门,去找那个妖精去。
他走到灵惜殿门口,就闻到了一丝诡异的味道,这殿内......怎么这么静?
他凭着感觉,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她的门,刚要往里走......
“酱酱酱酱酱!”傅兮直接给他来了一个正面的熊抱。
景熙帝捏着他的鼻子道:“你这坏家伙,就知道戏弄朕!”
傅兮冲他呲牙一笑,食指戳了戳他的腰,“那你被吓到没呀!”
景熙帝哪里会是那种任她随意摆弄的人,板着脸道:“朕发现灵惜殿的奴才们太不守规矩,朕决定再给你换一批好了。”
他既然不忍罚她,那就去罚这些个助纣为虐的人好了。
傅兮双目瞪圆,委屈的不行,她就是想开个玩笑啊,这人怎么这么无趣啊。
“陛下要罚就罚我吧!反正他们也是奉我的命令行事,再说,我只是让他们躲起来了,他们并不知道我要吓你。”
景熙帝简直气乐了,傅兮真的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有恃无恐的人了。
他不禁单手握住她的下巴,低声魅惑道:“兮兮现在对朕说话,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连臣妾都不用了?嗯?”
傅兮仰着个小脸,傻了。
是啊,她这真的算是恃宠而骄吧。
她想了想,确实不能拿出她那个时代对男朋友的态度对一位帝王,于是诚心道:“臣妾知错了,臣妾不该以下犯上......”
景熙帝看着她这委屈又认真的小脸,甚至连逗她都不敢逗了,“朕准你以后私下里都不用再称自己为臣妾。”
连他自己的名讳都允许她叫,这些又算什么呢?
他伸手就将她一把搂了过来,低头就吻上去了......
他知道他确实动情了,或者说,他一早就动情了。这小东西再怎么对他以下犯上,都不会让他觉到讨厌,反而还会让他觉得她在和他亲近。
他大她好多岁,虽然他知晓五十岁的皇帝配十五岁的姑娘在皇家也是常事,但是他还是担心,她会不会不喜他。
会不会怨他阻碍她一门良好的婚事,怨他将她“囚禁”于深宫大院。
还好,她没有。
他望着她每天生动活波的小脸,一颦一笑,他就知道,她没怨他。
越吻越是动情,他的大手随意的在她身上游走,捏了好几处让他难以自制的地方......
他的姑娘,怎么就长得这样好。
好像一切都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景熙帝目光晦暗不明,声线沙哑,带着呼吸急促,“兮兮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傅兮被他吻的整个身子都软塌塌的,就像水里的鱼。
一听他这话,她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一双媚眼愣愣的对上他满是情-欲的眼眸,她才知道,他暗指的是什么。
红晕立即布满了她整张小脸,轻微有些红肿的唇部微微撅起,“结束不了了,我的月事,一年来一次,一次来一年。”
景熙帝又一次被她气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故意道:“真可惜,那兮兮只能和朕浴血奋战了。”
她明亮的眼眸一刻不停转的盯着他的眼,她在他耳边呼气,用娇滴滴的语气道:“景之哥哥舍不得。”小手随即覆上了他的温热的胸膛,找准了心脏的位置,点了点“呐,就是这里,这里舍不得。”
他每每看到她这幅如同妖精般的模样,他就仿佛被勾了魂魄。
就剩下满腹无处发泄的欲-火。
他低头轻笑,老师那么沉稳古板一个人,是怎么生出她这个小妖精的。
傅兮看着他不仅不回答她的话,还轻笑出声。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无视,于是上手就戳了一下这男人的脸皮,“你说啊,你怎么不说呢?”
他看着她这嚣张跋扈的模样,也不知怎的,就是越看越喜欢......
17.双腿
017
傅兮觉得自己受到了无视,于是上手就戳了一下这男人的脸皮,“你说啊,你怎么不说呢?”
景熙帝一只手一把握住了这两只不安分的小白手,语气低沉又带着一丝颤音道:“看来,你是明知道朕舍不得,才可着劲儿和朕闹吧。”
傅兮弯弯的眼睛止不住的笑意,也不回复景熙帝的话,就自顾自的喃喃道:“皇上轻点啊,手腕儿还疼呢......”
景熙帝看着她一脸坏样子,轻嗤道:“你就是个娇气包,就知道跟朕闹!”
傅兮摇摇头,可怜巴巴的在旁边哼唧。
他盯着她漂亮的眸子,问道:“朕派人送来的东西,可还喜欢?”
她今早刚醒来的时候,还想着,昨晚会不会闹的有点过了。还没来得及后悔,就得知了景熙帝真的信守承诺给她找来了那么多个化妆匣,心里还是十分感动的。
傅兮羞答答的点头,小声说了句,景之哥哥真好,一看就是一个信守承诺的明君。
景熙帝一挑眉,嘴角勾了勾。
他就知道,这小妖精惯会讨好人。
可那能怎么办,谁叫他自己甘之如饴。
“今天爱妃这嘴里,可是抹了蜜了?让朕猜猜,是不是又有什么事要求朕?”
傅兮先是摆出了一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又一脸谄媚道:“不愧是皇上啊,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景熙帝轻哼了一声,“就你这点小心思,都不避人的,朕如何会不知?”
傅兮:“那皇上答应吗”
景熙帝:“那你先说说看。”
傅兮知道自己即将提出的这个要求有点点的过分,所以在开口之间,简直是在用生命在卖萌。
又是抛媚眼,又是给景熙帝捶捶肩膀,又是做各种大眼祈求的夸张动作。
看的景熙帝,都已经无法招架了。
她折腾了好半天,慢吞吞的挤出一句:“我想出宫玩......我想吃太师府对街的包子了......”
任何入了宫的女人想要出宫,除非是极有必要的事,否则都是天方夜谭。
如何不合规矩的无理要求,景熙帝看着她这张期待的小脸,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哎,算了。
景熙帝把她圈入怀中,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朕若是准你去,那你那什么报答朕?”
傅兮一看,这事要成啊,于是想都不想就答道:“只要皇上答应臣妾出去玩,要臣妾干嘛都成!”
他看着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心里也不知道哪里,就冒出了一丝的不满意。
包子,就那么好吃?
他对上她的顾盼生辉的剪水瞳,心理的欲-望蹭的一下又升起来了。
须臾,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圆圆滚滚的臀-部,抵了抵月事带,又一路往下摸......
傅兮好似感觉到了一丝危机,身体不由自主的有开始扭动起来了。
景熙帝又牢牢的控制住了她的身子,嗓音有了明显的变化,低沉开口:“扭什么扭,不是想出宫么,那你今晚就把你的两条腿,借朕用用,朕就准你出宫。”
傅兮听着这些话,以为他是不想让她出门,借由要打她板子,于是吓得立刻话都说不利索了,磕磕巴巴道:“这......这腿是臣妾的,臣妾腿短......没法子借用的......”
景熙帝她这一番“自嘲”,还是笑出来了。
他点了点她的脑袋瓜,开口道:“怎么,以为朕要打你么?”
傅兮没敢抬眼看,弱弱的回道:“臣妾觉得,皇上不是那种人......”
“哦?兮儿觉得朕是哪种人?”
傅兮轻轻推开他,认真回道:“打女孩子的男人,都是渣男!”
景熙帝闻言,微微一笑。
他的重点和傅兮的可不一样,傅兮的重点是渣男,景熙帝的重点却是女孩子。
是啊,他的心上人,如今进宫这么多天了,还是处子之身,不是女孩子,那还能是什么?
他坏心的掐了掐她的细腰,在她耳边道:“是啊,朕的爱妃,如今还是个女孩子呢。”
傅兮身子一僵,听着他继续道:“这阵子你想出宫,怕是不行了,西域的邕江王,要来这娶王妃,等忙王这阵子,朕陪你一起去,可好?”
傅兮伸出食指,左右摇摆,开口道:“不打板子?”
景熙帝抬手将她整个人抱起,低声暧昧道:“朕何时要打你板子,朕疼你都来不及。”
景熙帝憋了太多天,实在是忍不住。
将她放进被窝里,直接就给她脱了半个精光。
此时的傅兮,就如落入凡间的仙子,整个缦帘上夜明珠的光辉都打在了她的肌肤上,闪闪发光。
她惊慌失措的小脸,只会让他恨不得化身为禽兽,狠狠的□□她。
他困住了她的身子,低头开始深深浅浅地吻了起来,尤其是那高高耸起的蜜桃,简直让他发狂。
他本想多亲一会,可越亲就越发现,实在情难自控。
他老练的将傅兮背过身子,让她半跪在床上,也没理会她的挣扎,一双手并拢了她的一双玉腿,然后整个人,动了起来。
傅兮急的不行,脸像火烧起来了一样,她怎么也没想到,双腿,还有这样的用法......
脸色烫的不行,双腿之间更是烫了要了命......
明明是不疼的,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她还是轻轻的哼了几声。
她一出声,就迎来了身后那人一声坏笑。
“兮兮的声音,当真是动听。”
傅兮脸已经红透,气到变形,不想说话。
而此时的景熙帝正好相反,整个人像个食饱餍足的大猫,又是给她拍背,又是亲她耳朵。
傅兮这人,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她也知道她作为他的妃子,为他做这些事本就是理所应当,所以这次景熙帝没哄多久,她就像个小兔子一样,在他怀里睡着了。
景熙帝看她睡着后,自己并未入眠,而是想到了邕江王的事。
景熙帝双目紧闭,心想着,他努力了这些年,总算是将东央国的国力缓和过来了。
若是五年前的东央国,接到西域来访的信函,只怕邕江王就是真心想来访,也得回绝了。
景熙帝登基以来,没少为西域的事操心。
西域在文远帝在位期间就是东央的附属国,但是到了成远帝在位期间,国力直线下降,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发现了西域的野心勃勃。
那时候的西域,吞并了周边好几个部落,扩张了不少领土,正是气焰嚣张的时候。
直到他登基后,西域看着形势有所转变,才又变的乖顺起来
说到这形势转变,景熙帝没少费心思在这上边。说是恢复国立,可是国力哪儿那么好恢复?西域的邕江王骁勇善战,好几次带着他的精兵打着文化交流的旗号到东央国边界来转悠,实则就是动了造反的心思。
景熙帝也正是那时候,下定决心,不能再由着西域这般做大了。
邕江王的封地距离东央国的丽水是最近的,丽水人口稀薄,贪官当道,原是东央国最为贫瘠和落后的地区,当时景熙帝冒着许多文臣死谏的风险,大力开发了丽水。
他调走了原本驻守京城的十万精兵,去丽水边关驻扎,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给丽水修桥铺路,才使得那里重新燃起了生气。
在丽水匀速发展起来后,景熙帝又派了许多文人骚客,写了很多关于丽水的诗词,主要是表达,丽水风景虽优美,但论起富饶,丽水乃是中原最落后的地区。
此番作为,很多人都不理解,甚至包括丽水的居民自己都非常不解,他们一致都认为自己生活的很好,且越来越好,并不知道那些是书生们是怎么想的。
但是丽水旁边的西域人却坐不住了。
让他们觉得无比向往的城市,怎么会是最落后的城市呢?
西域和东央,想要通商,只能走丽水这一个渠道。东央国人口在案的记录很是详细,所以西域人想要混迹到其他的州来,根本就是不大可能。
就在西域人看着丽水恍若一夜间变的富饶和兵力强大到难以撼动的时候,就给景熙帝送了一位西域的美人——西域王室的六公主,也就是现在的安昭仪。
安昭仪一进宫,就得了皇上的圣宠。景熙帝当时不仅给给安昭仪赏赐了不少的令人咋舌的金银珠宝,还在安昭仪的云锦宫里夜夜笙歌。
一个西域的女人得此圣宠,朝堂上自是有人不愿意,可是再怎么谏言,这景熙帝都充耳不闻。
这样的日子过了整整一年,一年后,西域突然传来消息,说是这安昭仪的母妃病逝了,希望景熙帝能允许安昭仪回去一次。
这事很快就传开了,朝堂上的人,一部分赞成,说如果不让安昭仪回母国实在有违孝道,有失大国风范。
还有一部分反对,说安昭仪没准就是西域的细作,此番如同放虎归山。
不过最后,景熙帝并未听取那些个反对的建议,而是让自己的四方军亲自护送安昭仪回西域。
安昭仪回了西域,即刻就受到了各种召见。
邕江王亲自问了她许多问题,比如那东央国的京城是否像人民嘴里说的那般繁华,再比如那东央国的皇上是否英勇威武,等等等等。
安昭仪在宫中过的日子,可谓是怎么奢华怎么来,就算头上一支金钗,也是找了全东央国最好的工匠打造的。所以在她眼里,东央国的京城,就好比天上神仙住的地方,绝不是西域可比。
她将她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就连她与景熙帝的性事都如实以告了。
西域民风开放,常拿男子夜里的威风来评判他是否是个勇者,所以安昭仪此番话,当真是震慑了不少人。
安昭仪不愿久留,祭拜了她的母妃以后,就赶紧回了东央国。
只不过自那以后,景熙帝很少再临幸她了,她宠妃的日子,就止于她回去的那天了。
萧景之用他的方式,不费一兵一卒的守住了整个东央国的太平。
很久很久以后,安昭仪苦学中原文化,她才明白,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宠妃,只不过一个传递消息的“物件”。
18.就她
这几日过去,刚好到了秋天。
秋风萧瑟,却不影响每日景熙帝和惜婕妤羡煞旁人的谈恋爱。
八月初三,邕江王入境,打破了这个和谐。
丽水的驻军,除去十万精兵是皇上的,还有极大多数都是是骠骑大将军虞正手里的。
虞家权势逼人,偌大的东央,三处边疆的主要军力都在虞正手里。所以邕江王此番入境,虞正也一起回了京城。
虞家的大当家不仅要回京,还要进宫,如果说谁最高兴,那便是宫里的那位皇贵妃娘娘。
消息前脚放出来,后脚虞乐瑶就叫了各个宫佳丽来院子里赏菊。
皇贵妃梳妆完,笑颜如花,心情甚好地逗着虞府那边新送来的鹦鹉。
“娘娘,蒋画师到了。”
皇贵妃嘴角勾起,她倒是要看看傅太师还能不能护的住她这倾国倾城的女儿。
前几日,虞正回了京,皇贵妃立即派人和虞将军联系上了。
本来她是想叫父亲想个法子帮忙除掉傅兮,可是没想到,她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邕江王进京选王妃,如果能将傅兮挑走,那岂不是刚好应了她的打算?
这对父女好一番布置,把行动就定在这两天。
皇贵妃慢声慢语地开了口:“本宫邀请的那几位妃子呢,都到了吗?”
玲珑回道:“娘娘,都到了,哎,如果咱们早知道邕江王入京选妃这个事,那就根本没必要联合丽妃了呀,还让主子您白白受了气。”
皇贵妃一脸的不以为然,“计划这东西,是永远赶不上变化的,而且说不定哪天,本宫还真的用的上她,走吧,别让她们等急了。”
本宫终于可以好好会一会这位惜婕妤了。
皇贵妃的手搭在了娴雅宫的小太监手上,翩若惊鸿地走了出去。
娴雅宫的景致可谓是宫中一绝,宫中的池水清澈的仿若一面镜子,阳光打在上面,微波粼粼的湖面,好像镀了一层的金子。
旁边的水榭里已经有好几个婀娜多姿的身影。
沈婕妤先看着了这位正向她们缓缓走来的皇贵妃娘娘,第一个福了身子,轻轻道:“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皇贵妃扫了一眼各位许久未见的面孔,又特意伸手扶起了沈婕妤,“各位都免礼了吧,本宫今日叫你们来,完全就是看看景,赏赏花,不用太紧张。”语毕,她将眼神落在了傅兮的身上。
嗬,果真一副好颜色。
皇贵妃落座,眼睛就没离开过傅兮,不一会儿就开口道:“哟,想必这就是惜婕妤了吧。果真是国色天香,难怪陛下那么宠着你。本宫这满园盛开的菊花,都被你比的黯然失色了呢。”
傅兮当然知道这皇贵妃不是一般人,所以落落大方地回了话:“娘娘实在过奖了,所谓百花百样红,臣妾瞧着这宫里的各位姐妹,哪位都是花颜月貌,绰约多姿。”
皇贵妃拍了拍手,笑意连连,“我们这位惜婕妤当真是会说话,嘴儿当真甜的很呐。”随后,皇贵妃就叫了玲珑去吧蒋画师请来了。
蒋画师在旁鼓弄了半天的笔墨纸砚,看的众人都不是很明白,这皇贵妃卖的什么关子。
玲珑看着蒋画师已经准备就绪了,于是开始向众人说明情况。
蒋画师是现在京城难得一见的大家,不少佳作都是由他所画,皇贵妃今天请他来,就是想借着这秋景,送各位一副肖像画。但是由于时间有限,就由抽签的方式,选择三名来进行作画。
整个过程都是玲珑都一一展示给各位,也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
结果很快就公布了,中签的有傅兮,沈安怡,还有一个刘淑仪。
没中上的人,在旁连连给这三位道喜,场面也很是和谐。
只有傅兮清楚,她刚刚碰签的时候,看见玲珑的手动了一下。她在现代的时候,没少去看那些魔术表演,所以她很快就清楚了,这皇贵妃就是想要她的肖像。
可是她的肖像画,能做什么呢?
蒋画师的动作行云流水,三幅画很快就完成了。
傅兮坐立不安,她总觉得这皇贵妃要算计她,于是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赞叹上了蒋画师的画工,“皇贵妃娘娘找来的人,果然不一般,这样的画作,臣妾也是头一回见。回头这幅画,臣妾定要找人裱起来,好好收藏。”
皇贵妃闻言,轻轻的撇了眉,缓缓道:“妹妹误会了,这画啊,还没做完呢。今日时间有限,由于各位妹妹还要用午膳,所以只能麻烦蒋画师回去再好好润色润色,明日本宫自会派人送去。”
傅兮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蒋画师大声道:“草民能为各位娘娘作画,已是草民的荣幸,娘娘千万别再说麻烦之类的话,这都是草民应该做的。”
蒋画师这番诚惶诚恐的奉承话,逗笑了好些人,直到散了这赏菊宴,傅兮都没在开口插上话。
用完午膳,皇贵妃就命令蒋画师立即再画一幅惜婕妤的画,还特意嘱咐了要一模一样的。
蒋画师走后,玲珑问:“娘娘,你说那惜婕妤会不会发现不对劲了?”
皇贵妃手里拿着另一幅傅兮的画,一边看,一边冷笑道:“知道了又能怎样,今日这幅画就会递到邕江王手里,而另一幅,本宫明日就会派人给她送去,她能如何?”
玲珑一听今晚就要将画送出去,立即就道:“那今晚,就由奴婢送出去吧。”
皇贵妃笑着将画递给她,临了还说了句:“千万别折了啊,这样的一幅美人图,本宫希望邕江王喜欢才好。”
虞正和邕江王各自刚进了京城,就约在了京城最繁华的酒楼里,说要叙叙旧。
名为天上人间的酒楼,本就是虞家的产业,从虞正和邕江王进来后,就被人带到了最为隐蔽的厢房里。
虞正先是和邕江王喝了不少的酒,他看着邕江王有些微醺,就赶紧将正事说了。
西域民风奔放,就是在他们皇室,都有通婚一说,什么一女侍二夫也是常事。
所以当邕江王听见虞正只是想给他推荐一位王妃的人选时,他立即爽朗地答应了虞正。并说,不论景熙帝同意与否,他都会上前讨要一番那惜婕妤。
说到此时,邕江王粗糙的大手摸了摸两鬓的胡须,笑着问了一句,那惜婕妤,是否是个美人。
自古男人谁不爱美色,虞正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从边上掏出来了一幅画。
邕江王打开一看,连连叫好,如此绝色,就算没有任何利益在面前,他也是愿意争取一番的。
邕江王和虞正之间本来就有许多不可高人的秘密,在不危害东央国根本的前提下,虞正此人,是什么财都想发。
就在刚刚,虞正已经答应邕江王将东央国的一些军-需,可以通过走私,转卖给西域。
邕江王戎马一生,早就什么都得到了,如果说还有那么一丝遗憾,就是一次都没有玩过中原的女子,所以虞正的此番要求,他不仅没有任何抵触,甚至还很兴奋。
利益使然,相谈甚欢。
八月初七,邕江王进宫,景熙帝设国宴接待。
景熙帝带着一众家眷和一些重臣,率先落座中央。而后,虞正携旁氏坐在了左边的首位,这个位置直接显示出了虞正在朝廷上的地位和权力。
最后,邕江王携侧妃和各位使节坐到了右边的位置。
傅兮只是婕妤,出席这样的场合,是不能坐在皇上身侧的,按照位份,她应坐在淑仪的身后。而她的位置刚好可以和邕江王对视。
坐在皇上身侧的皇贵妃,看到了傅兮的位置,不禁心情更好了。
皇贵妃许久没见到了他了,于是从刚刚开始,她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看到他面色虽一如既往的有些冷漠,但却没有了当初对她毫不掩饰的厌恶。
她此刻觉得,这邕江王,简直是她命里的福星。
景熙帝今日身着玄色的金丝暗纹的龙袍,正好相应着那黑如墨玉般的瞳孔,俊美的脸庞,面冠如玉,薄唇微抿,整个人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无法忽视的帝王威仪。
景熙帝高高举起了盛酒的觚,声线低沉的开口道:“邕江王来我东央做客,若是有什么要求和招待不周的地方,都尽可提出来,朕会亲自安排。”
邕江王双手抬高,手握觚的底部,对着景熙帝作礼,“陛下客气了,本王自打到了这儿,已是被这京城的繁华,迷花了眼,哪还可能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说完将觚里的酒,一饮而下,接着又哈哈大笑了两声。
邕江王身材魁梧健壮,五官硬朗,配上一些杂乱无章的胡须,则是给人以一种不羁的感觉。
景熙帝眯起眼睛,接着道:“若是邕江王一路上碰到了有什么喜爱的物件,尽可提出来。”
邕江万此番前来,带了大量的贡品,还带来了西域数十名美人,不仅如此,还将西域与东央的附属协议,又延长了五十年。
可谓是诚意十足。
所以,景熙帝才会对邕江王如此的礼遇有加。
邕江王看着景熙帝如此的“上道”,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道:“本王乃是武将,文邹邹的说话不大会,就直说了,我们西域人,若是遇到了真心想要的人或物,从不可开口要,只能换。今日,本王想与陛下换一换。”
景熙帝闻言,也是一笑,眉毛一挑,:“哦,换什么?”
邕江王一杯酒刚下肚,脸色微红,目光却大胆的转移到了傅兮身上,开口道:“本王想用本王的侧妃和西域的一座城池,和陛下换一个人。”
说着,粗粝的手指向傅兮的方向一指,“就她。”
19.震怒
邕江王一杯酒刚下肚,脸色微红,目光却大胆的转移到了傅兮身上,开口道:“本王想用本王的侧妃和西域的一座城池,和陛下换一个人。”
说着,粗粝的手指向傅兮的方向一指向,“就她。”
话音一落,宴会瞬间鸦雀无声。
皇贵妃笑着撇了撇嘴角,一座城池?这在原计划里,可是没有的啊......这狐媚子,果然是有本事啊。
这才见刚刚见到了真容,就将这大名鼎鼎的邕江王迷的愿拱手让出一座城池?
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的紧。
在场上的大臣们,面面相窥,景熙帝没发话之前,谁都不敢出任何声音。
但是这些老臣们却不禁在想,邕江王本就是西域内定的下一任储君,若是娶了东央的女子,再诞下一名皇子,那就是不得了的事。
试想,若是这名皇子,由东央扶持他上位,那岂不就是更加地巩固了东央至高无上的地位?
此时若是成了,就是两个傅兮又有何妨?
景熙帝一言未发,只是面不改色的看着面前的觚,抬手又喝了一杯。
嘴角,莫名的有了一丝笑意。
皇贵妃斜着眼睛观察着景熙帝,心里的不安也逐渐的平静下来。
她坐在高位,一脸高傲的看见傅兮微笑。
看,她还是懂他的,再喜欢的宠妃又怎么样,在东央的未来面前,他还是会舍弃这位貌可倾城的“祸水”。
此时此刻,怕是最害怕的就是傅兮了,她努力地望着他的方向,可是他却并没有看她。
傅兮生怕他会将她交出去,毕竟,她也是懂的,没有什么女人,能贵的过一座城池。
她也不是皇贵妃,傅家,可没有虞将军那样滔天的权势。甚至傅家除了她以外,傅太师都再无其他子嗣。
若是哪一天,她的父亲寿终就寝,恐怕,她连个靠山都不再有了......
傅兮的两只小手紧紧的握了起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不敢睁开眼,因为睁开,眼眶了就会蓄满了泪水。
她不想哭,不想让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心悦他的男人看见她的眼泪,也不想让坐在他身边的妃子看她的笑话。
这是傅兮第一次后悔,她为什么要进宫。
她承认,她怕死了,宴会上此时静的地上掉根针都能听见,就连自己,都仿佛听得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她真怕,下一秒,那位帝王一旦开了口......
那么,她是不是就要远赴西域,然后去伺候对面那个壮汉?
她强行地让自己闭上眼睛,不想再去看周遭那些幸灾乐祸或是同情或是挑衅的眼神,只是双肩却还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不,是整颗心都在颤抖......
倏然,景熙帝直接推翻了面前所有的膳食,碟碗觚杯,全部碎了个干净。
只见景熙帝转身抽出御前侍卫的长剑,直接射到了邕江王的面前,准确无误地,将邕江王面前的桌子,劈成了两半。
一声冰冷之极的嗓音回荡在宴会上,:“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朕的女人。”
邕江王毕竟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军,在周围的大臣都已诚惶诚恐的时候,他是第一个镇定下来的,“陛下,本王这是诚心归顺东央,如今陛下这样做,就不怕坏了两国的友好往来吗?
景熙帝冷笑:“你也配和朕讲条件?朕今日就有能力,让你再回不去西域。”
邕江王一听此言,气的整张脸通红,他没想到这皇帝会如此的不给他面子,于是未经思考就道:“陛下就为了区区一个婕妤,就将我们两国这些年的友好往来都不放在眼里了?本王只是看这位惜婕妤实在貌美,才和陛下谈了条件,以我们西域一个城池为聘礼,本王认为绝没有辱没了她。”
景熙帝眯起眼,面如寒冰,嘴角还挂了一丝薄凉了笑意,厉声道:“徐进听令!给朕立即拿下他!”
皇贵妃攥起拳头,眼睛里全是恨意,她眼里那个只有天下的帝王,什么时候也会怒发冲冠为红颜了?
并且,那个人还不是自己......
皇贵妃不甘心,赶紧给虞将军递了一个眼神。
虞将军一看事情不妙,陛下这是真的动了杀心,于是赶紧抱拳站在了邕江王面前,“皇上万万不可啊,西域人十分团结,若是此时杀了邕江王,不仅危害了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还容易让西域起了不再归顺的心思啊,老臣望皇上深思啊!”
这大殿上,有不少虞正的亲信,见虞将军已经出来说话了,不少人都纷纷出来附议。
景熙帝冷笑,眼神淡漠的倪着虞将军,缓缓开口道:“四方军听朕命令,即刻拿下邕江王,在场违令者,格杀勿论。”
虞将军还要说话,就见景熙帝又开了口:“虞将军岁数大了,脑子可能不大好使了,朕看着就在宫里好好疗养一段时间吧。”
此话一落,不光是虞正,虞乐瑶整张脸都白了,再也顾不得什么皇贵妃的高贵,她赶紧跪倒景熙帝脚边,低声啜泣:“皇上千万不要生气,家父身体无恙......”
“够了,你们当朕傻么,那邕江王初见朕的妃子,不但知道她是婕妤,竟然连封号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真当朕不敢动你!”
虞乐瑶算是听明白了,完了,全完了。
脸色煞白,嘴唇也毫无血色。
没什么可狡辩的了......
宴会提前结束,景熙帝直接拿下了邕江王,将虞将军扣押在宫里,美其名曰说是替虞将军养伤。
而虞乐瑶这次是真的被关在娴雅宫禁足,静候发落。
一夜之间,朝堂又翻了天了。
四方军的统领徐进来报:“皇上果然没有料错,虞正确实和邕江王达成了协议,八月二十左右,虞正会将东央在永阳的旧兵器库里的兵器,以船运的形式,全部运到西域去。”
景熙帝一掌拍在了桌上,“好啊,朕苦心治理江山,朕的好将军却在通敌卖国!徐进,朕要你亲自去将虞正的罪给朕定实,你明白吗?”
“臣明白。”
徐进乃是景熙帝的心腹,他最清楚,景熙帝忍虞家忍了多久,罪行不够重,根本就不足以击垮整个虞家。
这些年,景熙帝有意地放纵虞正,就是在等这一天。
徐进躬着身子,从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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