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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利用孩子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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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是一声冷笑:“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当它是个规矩那便就是了,你若不把它当规矩,便就不是了。宁国侯不比旁的,宁国侯夫人与先皇后可是姐妹俩,在太子眼中自然是例外的。有太子护着,谁又会说这合不合规矩。只是宁国侯世子去见过云侧妃之后,云侧妃竟然那般慌张,还破天荒的问起大哥的事情,不由得叫人多想啊。”

    “太子妃的意思,云侧妃知道些事?”丛云顿时反应过来,看着赵莺莺。

    就见着赵莺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怕不只是知道些什么,瞧着刚刚云侧妃在见到宁国侯世子后的反应,估摸着宁国侯世子跟这件案子怕是有关系。现如今叫大哥背着这个案子关在京兆府大牢,真正的凶手却逍遥法外。”

    “那该怎么办?”丛云顿时焦急道:“要不然奴婢给老爷和夫人送个信,也总好过看着少爷在京兆府受罪,什么都不做。”

    话刚说完,却被赵莺莺挥手制止:“现如今赵家受大哥牵连,此刻怕也是被人给围起来了,你就算送了消息进去,爹也不可能去找宁国侯的麻烦。”

    说着细细想了想这才开口:“你去给宋王妃送个信,就把今日景仁殿的事情告诉宋王妃,宋王妃自会定夺。”

    “是。”丛云应声,退了出去。

    赵莺莺这才依着贵妃榻闭上了眼。

    与此同时,京兆府衙门里,王员外王夫人和他的大儿子跪在地上,看着衙差端上来的两颗人头,顿时王夫人哭了一声:“天啊!”

    便昏了过去。

    陈大人见此忙道:“赶紧给夫人顺顺气。”

    顿时王员外和王大少爷立马给王夫人掐人中,顺胸口。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这才问道:“这里面可有你们认识的。”

    就见着王夫人指着那颗男人的头,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这...这...这是...”

    陈大人半天也没听明白这到底是谁。

    还是王大少爷开口:“这是我亲娘舅,我娘最小的弟弟,名元华。一直寄住在我们家。”

    陈大人闻言明白了,不由问道:“这人头是在华家后院的泔水桶里发现的,你们既然能认出这个是你们家亲戚,那这个呢?这两颗可是搁在一块的。”

    王员外和王大少爷顿时也看愣住了,这个男的是元华没错,这颗女人的他们却不认识。

    现在清理了一下,虽然瞧着还有些慎得慌,但是不得不说,这女子长得还挺标致的,若是活着定也是个美人胚子。

    王员外看着这颗人头,叹了口气:“大人您有所不知,我这妻弟平日里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凭着我妻子惯着成日就知道斗鸡走狗喝花酒,这个怕是他结交的某个烟花女子吧。具体是谁,我们也说不清。”

    “我们家那宅子,原本是买来想给以后孩子分出府去的时候住的,只是一直没分,就空在那。平日里只有几个老仆人过去打扫收拾一下,省的荒在那,整个都废了。元华也有那边的钥匙,不过他是成日在外面瞎混,有的时候太晚了,怕会来动静太大我会说他,就从他姐姐那拿了钥匙,回来晚了就在那边对付一晚。谁也没想到,这怎么就出事了。”王员外说着也面露伤心之色。

    虽然这元华他不多瞧得惯,比自己儿子大不了两岁,偏生被惯得一无是处。

    但是怎么说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这突然死了,怎么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陈大人闻言点点头,吩咐人将王家人带下去,自己则是带着衙差去了大牢。

    此刻赵钰还关在男监之中,陈大人特地命人单辟了一间牢房,关着赵钰。

    赵钰此刻正靠在墙脚发着呆,见陈大人过来,赶紧站起身来。

    陈大人吩咐狱卒将门打开:“你们去给赵都尉端碗水来。”

    赵钰闻言忙开口道:“陈大人不敢不敢,陈大人太客气了。”

    闻言陈大人笑着道:“六扇门内好修行,今日因为这案子,委屈赵都尉在此,本官也是逼不得已的。现如今只怕还要委屈赵都尉一段时间。”

    赵钰闻言苦笑着摇摇头:“哪里,既然我出现在那宅子之中,与这案子有了牵连,现如今被囚在此,也是应该的。”

    “赵都尉,本官来是想问你个问题,你确定是在门口便被人敲晕,并未进入宅子内?”陈大人也不客气,开口问道。

    二百八十四章: 分析案情

    闻言赵钰点点头:“当时我正巡城完,一个人回家,就瞧着一身穿夜行衣之人鬼鬼祟祟,便一路追着过去,等到了华家门口,此人便消失了踪影。我正四下看着,却没注意,被人敲晕再后来的事情,便不清楚了。”

    “按照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引你过去的?”陈大人接着问道。

    赵钰点点头:“此人的功夫应当不在我之下,否则我也不会将他跟丢了。”

    “那这可就奇怪了。”陈大人闻言顿时疑惑不解。

    “陈大人可是有什么问题?”赵钰连忙问道。

    就见陈大人手捻胡须:“有些话虽然不当跟你说,但是赵都尉毕竟是金吾卫的统领,习武之人,可能更清楚一些。仵作查验尸体的时候,发现所有的尸体都是先被刺中要害身亡随后才被人切下脑袋的。而且看着伤口的位置和力道,杀人之人手法并不纯熟,也就是说杀人的人应该不会武功。”

    “所以引我前去的人,跟凶手并非同一人。”赵钰当即说道。

    就见着陈大人点点头:“应该是的,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偏偏有人要引你过去,将这件事栽赃在你的身上。赵都尉,你可曾有什么仇家?”

    闻言赵钰想了想:“我并没有什么仇家,平日里不是在营中便在家中,很少与人结仇。”

    陈大人闻言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先不打扰赵都尉了。”

    说着站起身来,便出了牢门。

    等走到大牢门口,陈大人这才对着狱卒说道:“都好好招呼着,这可是太子妃的哥哥,万一得罪了他,等他走出这京兆府的大牢,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狱卒心说,陈大人怎么就这么确定,人没罪。

    不过也就是心理想想,没敢言语赶紧点头哈腰应了声,陈大人这才离开。

    这边陈大人问完了赵钰,那边金雀已经派人去给苏云君送了消息。

    得了信陈景恒刚打门外进来,就见苏云君眉头紧锁:“怎么了?”

    闻言苏云君抬头,将金雀送来的消息说了出来:“云侧妃的弟弟宁国侯世子云翔跟着案子有关系。”

    “什么关系?”陈景恒不由问道。

    闻言就是苏云君也说不上来,摇了摇头:“莺莺刚刚派人来送信,只说云翔去了东宫见云侧妃,等莺莺过去时云翔躲了起来,在莺莺离开云侧妃的寝殿,云翔这才出去。而且当时听着云侧妃的话,主动问赵钰的案子,似乎在打探莺莺的口风。现在仅凭这一点,我也无法确定,他们是否有关系,不过有一点事出反常即为妖。”

    说着看着陈景恒:“让人从宁国侯世子处下手吧。”

    就见着陈景恒点点头。

    “不过你也别成天为这件事情烦忧了,京城出这样的案子,该是京兆府的事情。”陈景恒温声劝着。

    闻言苏云君却是笑了笑:“你说现如今既然跟宁国侯世子有关,刑部尚书儿子又死于非命,如果当着这件案子宁国侯世子杀了人。刑部尚书的儿子会是他杀的么?”

    陈景恒闻言摇了摇头,随后笑着摸着苏云君的发梢:“倒是你最聪明,那看样子本王还得多下点功夫,帮着京兆尹把这件事情给查个水落石出。”

    “不仅如此,首先当务之急是要先坐实了宁国侯世子的罪名,然后把消息透露给皇姑。后面的只管交给我便是。”苏云君说着粲然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落在陈景恒眼中,却觉得当真可爱的紧:“你啊,成天就打着歪心思算计人。”

    惹得苏云君一阵白眼。

    等晚间子充回来,苏云君和陈景恒就得到了消息。

    “王爷王妃,现在已经确认了两颗人头的身份。”

    “是谁?”陈景恒不由问了出声。

    就听着子充恭敬的开口:“那颗男的对应的尸体是在房间外面,乃是宅子主人王员外的妻弟元华,而房间内床上的女尸,则是三里门的寡妇白牡丹。”

    陈景恒闻言与苏云君对视一眼。

    “白天吩咐你去查宁国侯世子,可有消息了?”

    子充闻言点点头:“宁国侯世子与这元华有些交情,不过都是在风月场所的交情。属下还查到,这白牡丹并不是什么贞节女子,自从守了寡便坏了名声,与多人有染,其中便有这位元华。白牡丹的邻居曾多次见到元华,经常出入白牡丹的院子,白牡丹死在王家的宅子,很有可能是被元华带去的王家幽会。而且在华家报案之时,有人瞧见过一位穿着打扮很是贵气的人,猫腰在胡同口偷看。据他描述的,属下斗胆猜测是宁国侯世子,便带着那人远远瞧过宁国侯世子一眼,确是他无误。”

    “属下还发现一点不仅元华,白牡丹还有另外一个关系密切的男子,自从案件发生之后,此人也不知踪影。再也没人瞧见过,所以属下一时间还不得知他是谁可有什么关系。”

    陈景恒闻言点点头,挥手让他下去,这才对着苏云君道:“也就是说元华与宁国侯世子云翔有交情,这元华与白牡丹同时死在王家的宅子,宁国侯世子进宫云侧妃害怕赵莺莺撞见,令其躲藏,并且问起跟她毫无关系的案子,云君你觉得?”

    “只怕宁国侯世子那晚是跟这二人在一起!”苏云君朱唇轻启,说出的话却是叫人变色。

    随后看着陈景恒:“既然白牡丹的邻里都说了,元华常去白牡丹的住处,那他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将白牡丹带来王宅,直接还在白牡丹住处幽会便是,王家的宅子虽说有人打扫,毕竟没有人居住冷清不少。比不得白牡丹的居所,热屋暖炕。要么就是元华和白牡丹图个新鲜,要么就是还有外人在,这个人与白牡丹偷情是见不得光的,三里门又是在城外,他进出城太过扎眼。但是白牡丹不同,一个寡妇在城里呆一夜便是呆一夜,也没人会注意,所以换了地界,还是在大半夜的,好不叫人发现。”

    “分析的不错,可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宁国侯世子真与此案有关。”陈景恒笑看着苏云君。

    苏云君闻言白了他一眼:“若是我有证据,我便不是你的宋王妃,而是衙门里抓差办案的捕快了。”

    二百八十五章: 云祥收监

    “哈哈哈。”陈景恒没想到苏云君竟是回了这么一句,顿时大笑不止。

    “也是,这既然是京兆府的事情,那也该由京兆府来办这个案子。”说完陈景恒吩咐绿水找来子充:“你将白牡丹元华和宁国侯世子的事情透露给京兆尹。”

    子充当即领命。

    既然有了陈景恒的吩咐,京兆尹第二日便得了消息,住在白牡丹附近的邻居前来报案。

    说识得城头画像上的人,正是孀居多年的白牡丹。

    紧接着衙差在胭脂楼盘问的时候,得知这左争光算是胭脂楼的常客,并且包了个姐儿在这胭脂楼里。因为是刑部尚书的儿子,所以也没什么人敢招惹他,素来玩的好的便是宁国侯的世子,还有王家那位元华元大爷。

    衙差将打听来的消息如实报给陈大人,陈大人不由的把视线放在宁国侯世子身上。

    只因为子充多透露了一句,在华家虽说不一定就与另外一个人有关系,但是另外一个人在案发之后鬼鬼祟祟出现在这案发的宅子附近,就不容的旁人多想了。

    陈大人也知道,宁国侯世子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不是一般普通老百姓,不是说请到京兆府就能请的主。便直接换了朝服进宫,请睿宗下诏。

    陈大人跟睿宗可不是说宁国侯有嫌疑,只是将得到的消息分析了一下说他们几人关系不错,说找他问个话,睿宗瞧着不过是招宁国侯世子过去问个情况,也不算什么大事,便就应了。

    陈大人得了旨意,一回到京兆府衙门,便就吩咐身边的衙役:“带着皇上的诏书,去请了宁国侯世子过堂问话。”

    衙差带着诏书去了宁国侯府。

    云翔还坐在屋子里喝茶,听到京兆府衙来人,顿时杯子落在地上,连着衣裳都沾湿了。

    一旁的宁国侯见此,不由眉头微皱:“你可是犯了什么事?”

    闻言云翔面色一紧,故作镇定道:“没有,我怎么可能犯事。爹你别成日就在屋子里瞎想。”

    正说着,管家问道:“世子京兆府的衙差还在外面,您是不是...”

    管家的话没敢说全,毕竟哪有叫自己主子上衙门口子去的。

    云翔挥了挥手:“去打发了,不去,那种地方是本少爷去的地方么。”

    说完转身就要回屋。

    管家见此顿时面露难色,看着宁国侯道:“侯爷,这衙门可是带了皇上的诏书,让京城无论上到王侯亲王,下到黎民百姓,都要配合京兆府查清这桩案子,现在人在门口等着呢。”

    宁国侯闻言顿时大惊:“竟是连皇上也惊动了?”

    “可不是这桩案子闹这么大,连刑部尚书的儿子都死于非命,估摸着皇上应该很重视此案。”管家是宁国侯身边的老管家了,闻言便猜测着说道。

    如果只是京兆府前来请人,云翔耍耍性子,也就随他了,可是这有皇上的诏书便就由不得云翔不去了。

    宁国侯看着管家叹了口气:“去请世子,让他务必去一趟京兆府。”

    管家得令,这才再次去找云翔。

    陈大人自打宫中出来,便就派人去请云翔,但是足足等了两个时辰,衙差这才把云翔带到京兆府。

    一进大堂云翔瞧着陈大人满是厌烦:“请本世子来有何事?陈大人您最好有事,若是没有事情,耽误了本世子的功夫,后果你可是担不起的。”

    陈大人瞧着云翔这一副嘴脸,最是看不起,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当即一拍惊堂木:“堂下可是云翔?”

    云翔斜眼看了陈大人一眼,没答话,一旁的衙差连忙应道:“正是。”

    这也是给云翔一个面子,也是为了不让陈大人难堪。

    陈大人没有在意,接着问道:“你可认识元华?”

    闻言云翔看着陈大人点点头:“认识,怎么了?”

    陈大人没说话接着道:“那你可认识刑部尚书之子左争光?”

    “认识。”云翔见着陈大人连问两个名字,顿时心中有些纳闷。

    这陈大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却是没敢表现出来。

    陈大人接着问道:“听胭脂楼的龟公说,你与元华还有左争光他二人关系不错,可是事实?”

    “是,没错,怎么了?”

    “本官问你,这元华与左争光二人可与何人有什么矛盾?”陈大人一边问话,一边看着云翔的脸色。

    就见着云翔原本还强装着镇定板着个脸,听到这顿时松了口气,随后说道:“自然是有的,左争光与崔珣曾经因为胭脂楼里的姑娘,大打出手过,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

    闻言陈大人:“噢?”了一声,随后问道:“崔珣是何人?”

    就听着云翔说道:“如今工部侍郎崔湜的胞弟,陈大人不妨叫他过来问问。”

    “问什么?”陈大人接着问道。

    “问...”云翔话刚出口,顿觉不对,瞬间变了脸色:“陈大人要问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可还有事,若是没事,莫要耽误我的功夫。”

    云翔面色微微有些恼怒,刚刚就差一点,他差一点就说漏了嘴。

    陈大人却是瞧明白了,点点头:“可能世子爷不清楚,这二人已经死了,本官今日请您过来,就是想问问他们可有仇家。”

    闻言云翔很是随意到:“这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现在他们死了,你该直接去问问崔珣才是,在我这浪费什么功夫。”

    陈大人闻言笑着点点头:“是这样没错,不过今日世子爷怕是也走不了了。现如今这两条人命与世子爷都有着关系,而且胭脂楼的人说过,曾见过世子爷与左争光也在胭脂楼内大吵过,世子爷当时还说过让左争光小心着,小心脖子上的脑袋。所以还烦请世子爷在京兆府大牢待几日,等着案子水落石出了,本官亲自恭请世子爷给世子爷赔罪。”

    说着陈大人面色一板看着云翔,再没有半点客气。

    云翔顿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间也不记得自己是否说过这话,只是看着陈大人怒道:“那不过一个玩笑话!陈志强你竟然要将我关在京兆府大牢!你就不怕我爹端了这京兆府的衙门!”

    二百八十六章: 人头泡酒

    闻言陈大人摸了摸鼻子,心说:我还真不怕,你当皇上是吃素的,你要拆了他的京兆府。

    随后一个眼神,立马上来几个衙差抓着云翔的胳膊就往大牢里送。

    一旁的文书见此忍不住问道:“大人为何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就把这宁国侯世子关进大牢,到时候只怕不好交代啊。”

    闻言陈大人看着文书摸着胡须笑的意味深长:“你还没听明白么?”

    “大人的意思是?”

    “这个宁国侯世子与这件案子逃不了干系,你可还记的那个卖大碗茶的小贩?”陈大人说着反问文书。

    闻言文书点点头:“记得,他说王宅案发的时候,曾在旁边的胡同里见过宁国侯世子。”

    “是啊,就这点他便脱不了干系,这些年来咱们断过多少案子,你莫不是忘了,大多数犯人都有一种心理,便就是做了案之后,心中不稳,怕案发出事。定是想要去看看怎么样了,可让人瞧出了什么端倪。”陈大人双眼微眯成一条缝。

    “那也不能断定这宁国侯世子跟这案子有关系啊,或许他只是知道里面死的人是元华,关系交好前去看呢。”

    陈大人点点头:“也有这种可能,但是你可别忘了,当时屋子里的六具腔子可都是没有脑袋的,就是王家宅子的老仆都没认出来哪位是他们王家的人,一个根本不知道情况的人又怎么会知道里面死的是谁呢?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便就是他知道里面死的是元华,二他不知道死的是元华,但是知道元华在里面,所以出了事担心。如果是其一,他今天这幅表情便无须解释,但是若是二的话,如果你知道你的朋友昨晚住在那院子里,然后现在里面死了人,你会不会报官说你朋友在这院子里,就算不报官也不至于跑来偷看,再偷偷溜走的。”

    陈大人说着顿了顿:“这只能说明一点,便就是心虚。”

    “而且刚刚在公堂之上我问他,这二人可曾与人结仇,他顿时松了口气,以为我查错了方向,立马便说崔珣。还让我把崔珣叫来问问,这些你可都听到了。当我说这二人已经死了之后,他的表情并无半点异样,要知道左争光的死前两天大家都知道了,他知道不足为奇。但是元华的死,我们昨天才确认,并未透露出任何消息,元华又是他的好友,听到好友死了,他没有半点异样,只能说明一点。”陈大人说着更是坚定心中的看法:“他早就知道元华已经死了!”

    “那大人为什么不直接审问他?”文书闻言不由追问道。

    就见着陈大人摇了摇头:“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怕他也不会认账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确认另外三具尸体的身份。”

    说着眉头深皱。

    不过半个时辰苏家已经得了消息,随后苏云君命人放出消息,把云翔在公堂上说的话,透露出去,特别是太平公主府。

    而太平公主府内,太平公主坐在椅子上,一旁随侍的女官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在她身前跪了两个人,一个是工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崔湜,另外一个则是崔湜的幼弟崔珣。

    此刻二人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太平公主看着崔珣:“你们慌张个什么!”

    闻言崔湜声音都有些颤颤巍巍:“听闻今日早上京兆府去宁国侯府请了云翔过堂。”

    “那你们有什么好怕的?”太平公主声音清冷。

    崔湜闻言头更低:“公主,三弟与云翔和左争光因为公...与他二人向来不睦,我们怕云翔到时候攀扯上三弟,会给公主带来大麻烦。”

    崔湜原本是想说,因为公主与太子的关系,最后瞧着太平的脸色改了口。

    闻言太平公主冷笑了一声:“怕给本宫带来麻烦,你们是怕死想让本宫兜着才是!崔珣人都敢杀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闻言崔湜和崔珣的身子更是抖了抖。

    好在此刻屋子里,除了太平公主的心腹女官再没旁人。

    太平公主说完看着崔湜,毕竟也是自己的面首,还是自己在内阁的宰相,心里就算是再气也不得不管。

    这才问道:“你确定你只杀了两个?”

    闻言崔珣连忙点头:“公主,我确实只杀了两个人,当时我进院子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死了一个,里间还有两个,地上扔着一把尖刀,我看着势头不对,刚转身要走。却是进来一个人,看着地上的尸体顿时红了眼,说我杀了他哥,要跟我拼命,我这也是没办法,便只能一刀捅了他。又刚巧被打更的跑到院子里撞见,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把打更的也给杀了。”

    “那人头呢?”太平公主此刻已经是再没半点好脾气。

    “切了。”

    “扔哪了?”

    “家里面!”

    “你还敢把人头藏在家里面!”听到崔珣的话,太平公主已经不再是愤怒,而是震惊。

    就是崔湜也吓破了胆,他以为三弟只是杀了人,却没想到崔湜竟然还把人头放在家里。

    不由气的脸色通红:“你把人头放在家里什么地方?”

    崔珣此刻也怕了,声音都有些轻的听不见:“在我房间的床下,我找了个酒坛子,把两颗人头放在里面了。”

    太平公主闻言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崔珣啊崔珣,本宫一直以为你也就是个浪荡纨绔的人,却没想到你胆子真大,天天睡在两颗人头上面,你是怎么安眠的。还用酒给泡上了!”

    崔珣闻言浑身发抖:“当时我看着屋子里的人都没了头,我这两个留下怕出事,便就给一并切了,扯了块床单提着也不敢扔怕出事情。最后一路就给拿回了家,后来华家报了案,我就更不敢扔了,只有放在跟前最放心。”

    “那你就不怕路上被人看见,你提着两个血淋淋的人头。”崔湜恨不能直接一巴掌把崔珣打死。

    就见着崔湜话音刚落,崔珣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

    落在太平公主的眼中,不由秀眉倒竖:“左争光是不是你杀的!”

    二百八十七章: 利用舆论

    听到太平公主的话,崔珣猛的趴在地上,连腿都开始哆嗦了。

    太平公主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不知道他是刑部尚书的儿子么!你不知道他是东宫的人!”

    “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杀了他!”太平公主面色铁青。

    如果崔珣杀的只是两个普通老百姓倒还好说,但是他却杀了刑部尚书的儿子,左争光。

    现在就是太平公主想帮,也得掂量掂量。

    崔珣吓得直哆嗦,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当时我提着两颗人头也害怕,不敢走大道,就顺着烟柳胡同的小道准备找地方将人头丢了。没想到撞到左争光,他看着我身上的血,醉醺醺的冲上来就要抢我手上裹着人头的包袱。我怕到时候他发现了,定然不会放过我,就只能把他也给杀了。当时脑子也蒙了,就直接给人头切下来,原本想三个放在一起找地方丢了,怕在巷子里装会被人发现,就干脆把他的脑袋扔到胭脂楼里去了。当时我想的是,左争光在胭脂楼里面为了那些花娘,没少跟人起矛盾,所以想这样官府发现也只会往胭脂楼查。”崔珣战战兢兢的说完,脑袋已经磕在地上了。

    太平公主冷眼看着崔珣:“你还是去京兆府认罪吧,这个案子本宫是管不了了。”

    话刚说完,崔湜和崔珣顿时大惊失色,连连叩头:“公主求求您了,现在只有您能救我了,公主!”

    正说着女官轻咳了声,打断崔湜和崔珣的哭求,这才对太平公主说道:“公主,纸鸢在外面。”

    太平公主闻言看着崔湜和崔珣,冷哼一声:“让她进来吧。”

    立马女官快步走到门口,领着一个民间女子打扮的人进来。

    纸鸢走到太平公主跟前,屈膝拜下:“纸鸢见过公主。”

    闻言太平看着她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见本宫,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之事?”

    纸鸢闻言看了看跪在旁边的崔湜和崔珣,神色暗了暗:“公主,刚刚京兆府传出的消息,说京兆府陈大人传宁国侯世子过堂,宁国侯世子说崔宰相的弟弟与左争光有私仇,意思崔珣更有可能杀左争光,现在这个消息已经传开了,很多人都在议论说是公主指使的崔珣杀了左争光,只因为刑部尚书之前在大殿上驳了公主的面子,公主怀恨在心。”

    太平公主闻言,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震的茶几上的杯子都晃了晃:“荒唐!他们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公主,人言可畏,不知现在该如何应对?若不及早控制,只怕任由流言扩散,会对公主不利。”纸鸢恭敬的说道。

    她是太平公主安插在外面的眼线,主要就是负责制造舆论的。

    当初污蔑太子的舆论,便是她亲手炮制,所以心里更清楚这舆论会带来怎样的效果。

    不等太平公主开口,又有宫女前来禀报:“公主,宋王妃求见。”

    闻言太平公主眉头微皱:“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

    嘴上说着却是点点头:“请宋王妃到前厅。”

    宫女领命出去。

    太平公主这才看着纸鸢:“你先等会,我去看看什么情况,这件事情等我回来再做定夺。”

    纸鸢点点头恭敬的应下,退在一边。

    太平公主这才起身,行至崔湜崔珣身边,顿时忿火中烧,狠狠地踢了崔珣一脚,说了句:“你们也给本宫在这待着!”

    说完这才领着贴身女官,出了内殿的门。

    等到前厅就见着苏云君面色焦急坐在椅子上,旁边宫女奉的茶,她是碰也没碰。

    见到太平公主进来,忙站起身来,恭敬的行了个礼:“云君见过皇姑。”

    闻言太平公主笑着道:“在皇姑这客气个什么,快起来,坐吧。”

    说着自己走到主位上坐下,宫女端了茶,这才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闻言苏云君面色焦急的说道:“皇姑可曾听到外面的消息?”

    太平公主闻言故作不知:“什么消息?”

    “外面现在都在传,说是皇姑因为与刑部尚书不睦,让崔大人的幼弟杀了刑部尚书的儿子,还说这华家旁边宅子的命案也是公主所为,为的就是要嫁祸给华家,说当初招驸马之时我舅父...”苏云君说着顿住了话题。

    太平公主却没想到,这么快竟是将当初招驸马,华家为了不被选中,连忙给两个儿子都娶了媳妇的事情都给牵扯出来了。

    忍不住一声冷笑:“是谁在那胡言!”

    苏云君闻言看着太平公主:“皇姑还看不出来么?也只有太子才有此手笔了!”

    闻言太平公主先是一愣,随后问道:“云君这话怎么说?你怎么知道是太子所为?”

    苏云君当即解释道:“皇姑你想想看,这个流言什么时候起的,昨个还没有呢。今天上午京兆府刚把宁国侯世子传去过堂问话,并将宁国侯世子收监,立马就传出这种流言。宁国侯世子是什么人,他在京兆府攀咬崔大人的弟弟崔珣,这话刚说出去,便开始有说公主的流言蜚语,只怕是有人想要欲盖弥彰为人脱罪!”

    “哦?”太平公主没想到苏云君竟是这般说。

    顿时心中起了疑惑。

    苏云君见此脸上满是气愤,语气恳切的道:“皇姑或许并不知道这些,只因为这桩案子牵扯了我二舅舅,我却是十分关心。自从案发开始整个华府被包围的水泄不通,我去苏家看望嫂嫂时特地拐道华府门前想看看什么情况。都被京兆府误解是要做什么,皇姑向来聪明,不会看不出这件案子跟二舅舅绝对没有任何关系,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否则谁会把人头丢进华家的泔水桶中。”

    “皇姑试想一下,在整个京城,还有谁会如此视华家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华家是我的外祖家,现如今也是王爷最大的助力,大舅舅如今还带兵在潞州,我看是有人忌惮了,怕大舅舅手中的兵权会坏事,所以想要将华家牵连进去,最好再嫁祸华家。如今还攀扯上皇姑,这可真是一箭双雕,当真是好计谋啊!”苏云君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二百八十八章: 劝说太平

    “有件事皇姑不知道,便就是京兆尹今天之所以会传宁国侯世子过堂问话,是因为有人说,华家报案之后,京兆府带兵围了宅子,他看见过宁国侯世子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巷子口。宁国侯世子堂堂的世子爷,为什么那个时候要鬼鬼祟祟的出现,我看这件事情八成跟他脱不了关系。”苏云君说着很有些愤怒。

    “若是此事真是宁国侯世子所为,皇姑想想一个候世子,哪来的胆子杀了七个人,只怕是仗着背后有人给他撑腰呢。皇姑还不明白么,如今王爷并未真的与太子相争,太子却是容不得王爷了。三番两次对王爷出手,上次离间皇姑与王爷,只怕他这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让王爷和皇姑都无力翻身才是!”苏云君说道后面已经是咬牙切齿。

    太平公主也没想到,她刚知道崔珣杀了三个人,背后竟然演变成了这样一出戏。若当真这件事跟宁国侯世子有关,那边就好了,她也不妨推他一把,好保住崔湜。

    瞧着苏云君的神色不似作伪,顿时露出一副愤怒的神色道:“他敢!”

    “皇姑,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闻言太平公主立马接着话道:“他若是真敢如此,也别怪本宫不客气,他敢做初一,本宫还不敢做十五么。”

    苏云君闻言站起身来给太平公主跪下。

    倒是把太平公主给吓愣了神:“云君,你这是作何?你们还愣着干嘛,快扶宋王妃起来。”

    苏云君闻言跪在地上,推开前来搀扶她的女官,声音恳切的说道:“皇姑,有些话虽然皇姑与我和王爷心中都明白,但是却不得不说出来。王爷现如今被皇上成日留在宫中,也不方便来公主府,今日云君说的便就是王爷的意思。”

    “皇姑心中清楚王爷乃是嫡长,当初又为皇太子,若不是太子用那般卑劣的手段与南奎合谋暗害王爷,这太子之位绝不会是他的。燕北之地,说起来是割地称王,但是实际上呢,燕北乃是苦寒之地,远不如南方富庶,一个燕北又怎么能与陈唐江山相比。王爷何等帝王之才,退步至此已经是受了万分委屈,现如今太子还如此咄咄逼人。我不只是不甘心,我更恨太子无情,容不下一个哥哥,也容不得一个姑姑。云君恳求皇姑能相助王爷!”

    说着跪在地上看着太平公主,眼中满是期盼。

    太平公主早有此意,太子如今不在她掌控之中,她早有意想要重新扶立太子。

    自然也觉得陈景恒是最合适的人选,之所以一直对陈景恒若即若离,一边想要扶持,一边又跟太子设计陷害,不过是怕自己扶持起另外一个陈隆基罢了。

    现如今苏云君既然开了这个口,那就跟她自己赶着要帮陈景恒不同了,当即冷着脸沉声道。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云君闻言目光坚定:“云君知道,云君所言乃是大不敬之言,今日云君刚当皇姑面说这些话,便就是真心诚意。皇姑,自古以来这天下之主皆乃是能者居之。我陈唐更是如此,从高祖,太宗至今,原宋王也不想争,可是太子逼得宋王不得不争,若任由太子这般下去,怕不只是宋王,就是就是皇姑您也未必能得两全。”

    苏云君说着看着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是什么人,又怎么会不明白苏云君的话,当即反问了一句:“你想让本宫怎么帮你们?”

    苏云君一听顿时面露喜色:“皇姑应该清楚,能左右皇上心思的除了皇姑还有政事堂的那些老臣们,这些老臣大多数是支持太子忠于皇上。若是皇姑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在利用宁国侯世子的事情,将太子给拉下水,皇姑不要忘了现如今这起案子,卷进去的不只是宁国侯世子,京兆府大牢里还关了一位太子妃的长兄。”

    “一位是太子妃的长兄,一位是太子侧妃的弟弟,他们在京城犯下如此重案,若是坐实了,太子必然要受到连带关系。”苏云君轻声说道,却是把厉害关系言明。

    太平公主不傻,苏云君敢当着她的面这般说,在她来看,这也是铁了心想要争一争。

    “好了,你先别说了,你先回去容本宫想想。”

    太平公主没有明言,先打发苏云君回去。

    闻言苏云君故意愣了愣,随后看着太平公主的眼神心有不甘,想要开口见着太平公主已经转过头,这才只得由清明扶着站起身来。

    “既然如此,那云君先告退了。”

    听着苏云君开口,太平公主这才笑着点头:“云君,你先回去吧,莫要担心,你只需知道皇姑与你们一心便是。只是这事还得容皇姑想想。”

    闻言苏云君原本故作失望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再开口却是高兴的应声:“云君告退。”

    说完带着清明,跟着公主府的宫女出了前厅。

    太平公主的侍女见着苏云君走远,不由看着太平公主:“公主,宋王妃这个时候过来说这些,会不会有诈?”

    闻言太平公主摇摇头,嘴角扬起一丝自信的笑:“不会,他们现在求着本宫还来不及,要知道他只有本宫这一个姑姑,但是本宫除了太子还有四个侄儿。他们没得选,本宫却是有的选的。”

    “可是宋王原本就是最有实力的,若是当真公主帮了宋王,保不齐宋王会是第二个太子殿下。”女官瞧着太平公主的脸色,她自小跟着太平公主,与太平公主的情分自然非同凡响。

    所以瞧着算是个女官,实际上也是太平公主身边的谋士。

    现如今对着太平公主说这般话,倒也不叫人觉得奇怪。

    太平公主闻言看了眼女官,随后叹了口气:“你说的本宫又何尝没考虑过,正是如此,本宫并未直接应下。本宫虽然有四个侄儿,但是若废除太子首当其冲的便是宋王,无论谁都会觉得宋王是最适合立为太子。其余的几位全是庶出,有嫡长子在自然没有这些庶出的皇子什么事。所以若是选了旁的,怕是除了太子的同时还得除了宋王才是,若不是万般无奈本宫也不想如此。”

    二百八十九章: 拦车告密

    “先看看吧,现如今华家牵涉其中,若太子真的想要将本宫与宋王都拉下水,只怕对华家不会这般简单,他们这是被逼急了。”

    说着太平公主站起身来:“去看看纸鸢和崔家兄弟!”

    侍女赶紧应声,陪着太平公主过去。

    若是此刻她们说的话被苏云君和陈景恒知道,只怕要乐死,果然多心的人有些事情,你只要略微提提,都不用明说她便会顺着你的心思去想去做。

    崔湜和崔珣此刻跪在地上,腿都有些麻了,一见着太平公主进来,赶紧低着头,生怕惹了太平公主不快。

    太平公主看了崔湜一眼,随后问道崔珣:“人头现在还在你的床下?”

    “是。”

    “明天想法子把人头送到宁国侯府!”太平公主轻轻的说道:“莫要说本宫不帮你,这件事情要是办不成,就是本宫也帮不了你们了。”

    太平说着看了崔珣一眼。

    崔珣顿时愣住了:“把人头送到宁国侯府?”

    “是,人头得送去,还得叫人发现。”

    “公主打算把让云翔坐实了这个案子!”崔湜看着太平的脸色,试探的问道。

    闻言就见太平公主点点头:“崔珣不是说他是瞧着云翔进了那宅子出来,自己才跟进去瞧瞧的么,既然崔珣进去的时候,已经死了三个,这件事跟云翔定是脱不了干系。宁国侯是太子的人,云翔又是云侧妃的弟弟,你现在想要救你弟弟,那这人命官司可就要人顶上。现在四哥一直盯着这事,你们都做仔细了,莫要叫人瞧出来,若是出了什么差错,莫怪本宫了。”

    崔湜和崔珣连连点头:“公主放心,公主放心。”

    见着他们太平公主只觉得头都疼的慌:“你们先回去吧。”

    崔湜赶紧领着崔珣千恩万谢,这才出了公主府。

    这边崔湜兄弟刚走,纸鸢恭敬的跪着:“此事公主是如何打算的?”

    闻言太平公主看着纸鸢,想了想吩咐道:“刚刚宋王妃前来说了,京兆府传召云翔过堂,是因为有人瞧见云翔鬼鬼祟祟的在胡同内看王宅那边的动静。你去掐着这点,把这事闹大了,等崔珣那边消息出来,一定要让外面的流言坐实了。”

    “是。”纸鸢点头应声。

    太平公主想了想唤道:“你等会,再派人去查查,这消息是从哪放出来的,若当真是三郎,他倒是长本事了。”

    “是。”

    等纸鸢应声退出去,女官这才开口:“公主担心不是太子?”

    太平公主眉头轻皱:“这说不好,还是留着心好些,莫要着了旁人的道。”

    这边太平公主刚安排好。

    另外一边清明从公主府旁边的巷子里出来,顺着小道一直拐到苏云君回府必经的一个胡同口。

    宋王府的马车就停在这。

    见到是清明,车夫这才驾车奔宋王府去。

    清明一跃上车,撩开车帘进去。

    就听着苏云君开口问道:“可瞧见什么人了?”

    闻言清明点点头:“是崔湜崔大人带着他弟弟崔珣从公主府出来,二人神色有些慌张。”

    说罢看着苏云君有些疑惑:“王妃怎么知道,公主府有人?”

    闻言苏云君笑了笑:“你还记得当时我提起外面流言的时候,太平公主只是冷笑着说了一声,是谁在那胡言。”

    “嗯。”

    “太平公主是个骄横的性子,向来只能她去编排旁人,绝对容不得旁人编排她的不是。这消息我们是刚放出的没多久,若太平公主刚听到,定会勃然大怒,可就不是冷笑一声那么简单。我也只是猜测她许是听到了这个信,所以想看看是谁给皇姑报的信,却没想到竟是崔湜。”苏云君淡淡道。

    “崔大人乃是公主的面首,经常出入公主府,听到这个消息想必也是会马上去告诉太平公主。”清明还以为苏云君发现了什么,却没想到竟是这事,当即接着道。

    话刚说完,就听苏云君轻声吩咐:“等会你去找人盯着崔湜和他弟弟崔珣。”

    “怎么了?”清明闻言却是愣了:“王妃要盯着他们作何?难道崔湜有什么问题?”

    闻言苏云君摇了摇头:“崔湜没问题,但是他那位弟弟却是有问题的,你可记得宁国侯世子在京兆府是怎么说的?”

    “宁国侯世子说崔珣与左争光一向不睦。”清明想了想说道。

    “那便就是了,上午才传宁国侯世子过堂,中午这崔湜就带着崔珣进了公主府。崔湜没问题,单说崔珣也没问题,可是在这个档口,崔湜带着崔珣去公主府就不由的叫人多想了。要知道崔珣可不如他哥哥崔湜,生的得俊俏,入的公主的眼,相反崔珣一直流连风月场所,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模样,公主一向不喜欢。崔湜这个时候带崔珣去见太平公主,你觉得有没有问题?”苏云君说完看着清明。

    清明当即点点头:“奴婢明白了,王妃放心便是。”

    主仆俩正说着话,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清明赶紧撩了帘子往外看去,就见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拦在马车前面。

    “王妃,有人拦了咱们的马车。”

    清明回头,眉头微皱。

    “是谁?”苏云君轻声问道。

    闻言清明摇了摇头:“没见过,王妃奴婢问问。”

    说着见苏云君点点头,便撩开车帘,探出头。

    此刻马车离着宋王府不远,拐个弯就到,拦车的丫鬟站在拐弯口,在她身后是条胡同,正对着宋王府的后门。

    见着清明探出头来,丫鬟主动上前,不等清明问却是先开了口:“我们家小姐请王妃到胡同里说个话。”

    闻言清明眉头一挑:“你们家小姐?你既然知道这是宋王府的马车,里面坐着的是我们王妃,还敢当街拦车,好大的胆子啊。”

    小丫鬟见此也是不卑不亢:“宋王妃,奴婢知道您在里面,我们家小姐说了,让奴婢给您带个话,若是王妃想知道华家的人头是谁扔的,华家的小厮是谁杀的,便就请王妃随奴婢去一趟。”

    二百九十章: 处理人头

    清明闻言没想到小丫鬟竟是说出这句话,当即回过头看着苏云君。

    就听到苏云君淡淡的开口:“本王妃不是京兆府的官差,对这案子也没兴趣。”

    说着吩咐车夫回府,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慢着!”

    拦住了车夫的去路。

    清明探出头,听着声,就见打胡同里走出来一人,瞧着一身青色襦裙,带着帷帽。

    径直走到马车边轻声说道:“宋王妃当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便忘了华家的恩情了,若是当初没有晋国公假意投靠今日还能有你雀占鸠巢成了宋王妃。唇亡齿寒,你莫不是连这个道理都忘了。”

    虽然带着帷帽,瞧不清脸是谁,但是听着声音,苏云君也是听出来了。

    不由嘴角溢上一丝冷笑:“卢三小姐,你与薛王的婚事也不远了,如今不在府中好好备嫁,却有闲心管华家这档子事情,莫不是说此事实际上与卢三小姐有关?”

    帷帽下面的正是卢霜霜,她本以为苏云君听到跟华家有关,会心急跟着金莲来见自己。却没想到苏云君竟是听到与华家有关,也能这般淡然,这般漠不关心。

    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今日之所以会堵在这里,自然不是要与苏云君说这些废话。

    原本算着苏云君与华家的关系,听到她提到这案子跟华家有关,还能要挟苏云君一把,却没想到苏云君丝毫不顺着她的算计走,不关心华家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说完话就让清明直接吩咐车夫回府,让她站在马车外瞧着竟是尴尬的很。

    宋王府的车夫自然也是有眼力劲的,早在苏云君还在苏家,便就一直给苏云君赶车,见着卢霜霜的丫鬟金莲还站在马跟前,当即一挥鞭子:“姑娘您当心着点,我这鞭子不长眼,若是打在脸蛋上可就是要毁了这张脸了。

    顿时吓得金莲向后躲了躲。

    瞧着马车走了,这才问道:“小姐,现在怎么办?”

    闻言卢霜霜被帷帽遮住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狠:“她既然如此不上道,那也怪不得我了!金莲我们走!”

    说着带着金莲消失在胡同里。

    这边苏云君刚回府,清明赶紧派人去盯着崔家兄弟。

    而此刻崔湜跟着崔珣进了屋子,将门关上,这才帮着崔珣将床底下的酱缸给拉出来。

    掀开盖子,一股子白酒味混着血腥味,崔湜瞧着里面两个泡着都有些发涨的人头,顿时吓得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看着崔珣:“崔珣啊崔珣,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胆子,每天就跟着这人头睡,你当真是什么都不怕啊。”

    崔珣此刻可不是在公主府战战兢兢的模样,坐在地上,看着崔湜一脸的不耐烦:“别说这些没用的,现在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太平公主让你把这人头送到宁国侯府去,你赶紧把这俩捞出来,用东西裹好了给送过去。”崔湜面色苍白,真听说切了人头,他觉得也就一血淋淋的人头,刑场上也见过,虽然心里慎得慌,但也受得住。

    现在真的瞧着,这泡着都发白发涨的人头,闻着这味,只觉得胃里翻滚的厉害。

    再看一眼,再也忍不住了,偏过脑袋连着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崔珣此刻却没空管崔湜吐成什么样,将盖子盖上,心里琢磨着要怎么把人头弄过去,还得不被人瞧见,人头还要叫人发现。

    想了半天,忍不住啐了一口:“这真的是比杀人还难。”

    崔湜此刻已经吐干净了,摸了桌子上一壶凉茶,给自己倒一杯涮了涮口,随后很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也就这能耐,早知道会捅下这么大的篓子,那人的弟弟过来,你就随他去官府,你没杀人还能真把你怎么了!”

    崔珣闻言看了崔湜一眼,没打岔,心中却说。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现在这么说,要是当时换了你,指不定也跟我一样,说不定还没我利落。

    其实这也怪不得崔珣,当时进了屋子已经被吓蒙了,被人叫着要去报案,生怕真跟自己扯上什么关系,到时候解释不清。

    脑袋一懵,看着地上有把刀,这捡起来就动了手。这不动手还好,这一动手便就越陷越深,杀了一个杀两个,最后三个凑一堆。

    虽说这是崔珣心里想的,但是想归想,这人头还得送了。

    琢磨着说道:“华家那两颗人头可不就是在泔水桶中,我可以把这两个也放在泔水桶里,等着有人来到泔水这不就发现了。”

    “怎么你想要学华家那两颗,把这人头,丢到宁国侯府泔水桶里去?”崔湜闻言看了崔珣一眼。

    “嗯,除了这个也没有别的法子了。”说着崔珣看向崔湜:“哥,还有件事得麻烦你。”

    “什么事?”

    崔珣动了动嘴,而后说道:“你想办法让今天收泔水的人进不了城!”

    每天到晚间都会有收泔水的车进城,谁负责哪块地,都明白的很,各收各的这些归当地的衙门安排。

    崔珣既然想把人头丢到宁国侯府的泔水桶中去,第一个问题便就是得先进的宁国侯府的后院。

    当初华家泔水桶中的那两颗是怎么进的后院他不知道,但是自己这两颗,想要不被人发现,偷摸进院子放进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那就只有一个法子,便就是泔水车进不了城,收不了泔水。

    只有如此他才有机会。

    崔湜看着崔珣,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就听着崔珣说道。

    “如今天已经热了,一天的泔水放在后院定是要馊出味来的,谁也不会将泔水桶放在院子里让它臭,只能把泔水桶先拎到外面后门去放着,等泔水车来了好一起倒了,到时候咱们就有了机会。等第二天泔水车进了城,到时候倒出人头也就理所当然了,跟我们半点关系都没有。到时候还可以放出风去,说京兆府传云翔过堂之时,云翔慌不择路,怕人头叫人发现,便就将人头扔在泔水桶中。”崔珣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法子。

    二百九十一章: 又死一个

    崔湜听着点点头,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好,那我现在就去安排。”

    崔湜虽说主管工部,但是雍州刺史崔日用被降职之后,提上来的乃是太平公主的心腹,崔湜往日同窗好友。还欠了崔日用一个交情,拜托他这种事,还是能办的。

    而且也不需要所有的泔水车都不进城,只需要问清楚负责这片区域的是谁,让他进不了城便是。

    旁的照旧。

    应了声,崔湜便赶紧站起身来,临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屋子里的一地污秽,和那一缸泡着人头的酒,顿时眉头紧皱:“你赶紧找人把这屋子给收拾了,莫要叫旁人看见生疑。”

    等崔湜走了以后,崔珣简单的把屋子收拾了,也没敢叫人过来收拾。

    下午泔水车要进城的时候,负责宁国侯府附近的,先送了一趟,出了城,还没等回来收宁国侯府的,却是路上不小心踩了石头摔伤了腿。

    此刻天色已晚,就算现在找人来帮忙也没法子,便就托女儿去找县太爷说了一声,告了假。

    也就一日休养一下,不是什么大事,县太爷允了便容他在家歇一天。

    宁国侯府的下人原本瞧着时间,将泔水桶拎到外面去正等着收泔水的过来自己倒了,却是等了半天没见着人来。

    这种事以前也有过,谁还没点事,宁国侯府的下人瞧着天色看样子今天是来不了了。

    如今大热的天,晚上也闷热的紧,这一桶的泔水放在院子里,还不得臭死,索性就搁在门口没拿回去。反正这泔水又不值钱,谁还能偷了去不成,所以就没在意。

    等到后半夜崔珣摸着黑,用一个包袱皮,提着俩人头悄悄的到宁国侯府的后门。

    趁着后半夜大家都睡熟了没人发现,掀开泔水桶的盖子,直接把两颗人头给放了进去。

    心说,云翔啊云翔,往日你跟我对着干,现在我叫你完蛋。

    就在这个时候隔着不远的华家后院有个人惨叫一声,随后驻守的官兵过去,就见着一个人横死在华家后门,原本紧闭的院门此刻已经是虚掩着的,还没关的上。

    官兵上去一瞧,这死了个人不说,手上还提着个包袱,顿时官兵摸了摸这人是彻底的没气了,被一刀抹的脖子。

    血还是温热的,再打开他手上的包袱皮。

    好家伙!

    一颗已经干了的人头!

    顿时带头的站起身来:“身子还是热的,刚死赶紧追,跑不远的。你们两个去报告陈大人,快去。”

    分配好了,这人立马分头行动起来。

    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华家的人也都惊醒了。

    自从隔壁出了案子,华安就被禁足在府上,这些日子华家的人战战兢兢的,毕竟都不让跟外人接触了,谁也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心思。

    华家人心中都清楚,这件事跟他们没关系,完全就是住在隔壁受了牵连,可是皇上让京兆府把华家层层把控起来,谁也没办法。

    一个个这些日子都被憋得开始神经紧张,有些草木皆兵的。

    听到“啊”的一声惨叫,谭氏正睡着给吓醒了。

    看着身边的华安,面色紧张的问道:“老爷,你听什么声音,莫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闻言华安也翻身起来,丫鬟听到动静赶紧过来将灯点上,华安披了衣裳出来到大门口,就见着不一会大门口外灯火通明。

    管家此刻也赶了过来,见着华安忙说道:“老爷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的官兵多了起来。”

    “出去瞧瞧去。”华安说着,带着管家开门。

    此刻华家门口灯火通明,守在门口的金吾卫见着华家大门打开,忙上前就见着华安和管家披着衣裳。

    “华大人。”

    闻言华安点点头:“这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官兵看了眼举着火把不断往后院去的京兆府的衙差,说道:“刚刚在您府的后院发现一具尸体,刚死身上还带着一颗人头。”

    华安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

    华家绝对是遭了仇家了,若不然怎么会接二连三出现这样的事情,这怕是有人故意针对的。

    华安闻言点着头:“可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已经派人去追了,目前还没有消息。”官兵说着随后道:“华大人如今多事之秋,还请您先回府,天亮了等陈大人过来看了再说。”

    华安也没旁的好说,只能点点头,应声带着管家回去。

    关了门,就见着谭氏及四个儿女都跟在后面站着。

    看见华安,面色都有些紧张。

    见此华安心中叹了口气,怕说了真相妻儿心里更慌了,笑了笑说道:“刚刚闹了贼,京兆府怕破坏了这边的现场,便就命人过来增派人手。好了,都去睡吧,没事都回屋吧。”

    管家闻言哪里还有不清楚的,生怕漏了破绽笑着道:“少爷小姐,赶紧都回屋歇着吧。”

    然后亲自送华家两位少爷回了各自的院子。

    谭氏见此安慰着华歆华媱,吩咐丫鬟送她们回去睡了。

    自个则是扶着华安回了屋子。

    一进屋谭氏让丫鬟关了门,这才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华安没说话,谭氏见此忍不住说道:“你就别瞒着我了,你这副模样哄哄孩子便罢了,你觉得还能哄我不成。”

    说着给华安到了水递过去。

    华安接过水喝了口,这才沉声道:“后院又死人了,而且那人身上还带着颗人头。”

    谭氏闻言心中一惊:“今年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像是找上门来寻死的一样,莫不是咱们当真中了什么煞气。”

    华歆院子里的人头她可是瞧见了,那血肉模糊的,哪是鼻子哪是眼都瞧不见了。到现在谭氏做梦还一直梦到,后院的小厮捧着个脑袋,嘴里喊着:二夫人给我做主啊。

    现在听到又死了人,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慌乱。

    华安是个男人,当初为官的时候也做过父母官,这种事也见过,自然不会像谭氏这般。

    闻言忍不住劝慰了一句:“等这事过去,叫永安寺的大师上门做个法事,去去煞气好生超度超度就是。你现在也莫要担心了,咱们身子正害怕影子斜么。”

    这边华家的人再也睡不着,而另外一边宋王府,一个身影翻墙进入。

    二百九十二章: 华家受牵

    陈景恒跟苏云君正睡熟着,清明搁在外面守夜,听着动静,赶紧一翻身就起来。

    陈景恒这才惊醒,起来披上衣服,就瞧着外面清明已经跟来人交上手了。

    不过一个回合认了出来:“子都?”

    “嗯。”

    听见声,清明收了手,当即后退一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闻言子都没接话,只是说道:“我找王爷有急事。”

    因为当初苏云君没有嫁入宋王府的时候,他们也经常半夜来给陈景恒报信,所以现在也不觉着有问题,倒是清明给拦住了:“王妃还在里面呢。”

    把子都给拦在外面,正说着陈景恒从里面把门打开,看着子都跟清明在院子里问了声:“什么事?”

    闻言子都赶紧过去,跟着陈景恒进了屋,清明也跟着进去,直接进了里屋。

    这么大的动静,苏云君自然也醒了。

    清明见着,这才轻声说道:“王妃,子都来了,说是有急事要见王爷,现在在外间呢。”

    苏云君点点头,就这么静心听着,就听着外面子都的声音传来。

    “王爷,王妃派属下去盯着崔珣,见着他将两颗人头丢进了宁国侯府的泔水桶中。然后就听着隔了一条巷子的华家后门处出了事,听着一声惨叫。属下见崔珣已经吓得往崔家跑,便就去华家那边看看,就瞧见华家后门口死了一个人。金吾卫去通知了京兆府,那人是被一刀抹了脖子的,手中还提着个包袱,打开是一颗人头。”

    子都话刚说完,陈景恒却是乐了。

    崔珣那两个,华家后门口一个,感情凑齐了七颗人头了。

    “华家后门口的人谁杀的?”苏云君穿着衣服,打里间走到屏风后面坐着。

    就听着子都说道:“不清楚,但是人现在应该还在华家!”

    “你是说杀人的凶手是华家的?”苏云君登时站了起来。

    就是陈景恒也眉头微皱:“怎么回事?”

    子都子充一直是他手下最得力的人,自然不会乱说的。

    子都闻言很是坚定的道:“华家后门胡同,一边是死的,另外一边出来,是宁国侯府的方向。属下见崔珣放了人头,就听到声,便奔着华家去了。一路上并未遇到有人逃走,而且属下离着远听着金吾卫的说了,这人是被一刀封喉的。王妃不是习武之人或许不清楚,但是清明定知道,若是被一刀封喉之后,人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但那声惨叫属下听得很清,虽说夜晚静,但是能传这么远,定然是很大声的。很显然不是那个死人发出来的。”

    “华家前门就守着金吾卫,这后门一出事,立马就有官兵赶到。属下前往华家的时候,正碰上金吾卫,这一路上没看见半个人。说明一点,这人根本就没有逃,属下猜测人应该是在华家的院子里,是不是华家人现在却是不得而知。”子都说完看着陈景恒。

    苏云君脑子转了转,不过一会便就明白过来:“这是有人要嫁祸华家。”

    闻言倒是清明愣了:“奴婢瞧着也是,不过王妃不用担心,这人死在华家后院,谁会这么傻,若当真是华家动的手,定然不会在自己家门口杀人,这不是摆明了有人陷害么。”

    陈景恒闻言却是眉头深皱:“有些事你们不懂。”

    随后问向子都:“你看清楚崔珣放了两颗人头在宁国侯府?”

    “是,就在宁国侯府外面的泔水桶里。这泔水本该是昨天傍晚有人来收的,但是昨晚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宁国侯府附近几家的泔水没人收,就被放在后门外面。属下见崔珣大晚上从后门出来,便就跟了上去,就瞧着他从包袱里拿出两颗人头,扔进了宁国侯府的泔水桶。”

    苏云君闻言却是冷笑:“皇姑的动作真是够快的,只是没想到这个案子还有皇姑的事。”

    陈景恒点点头:“这样岂不是更好,便就叫他们谁也别想脱身。”

    当即吩咐子都:“你去把两颗人头,送回崔家,既然崔珣是放在泔水桶,那也别换地了,崔府这一晚上应该倒了不少泔水,去找个满的桶放进去。”

    子都当即应声,领命便就出去。

    苏云君这才从屏风后面转出来,秀眉深锁:“明日朝堂之上怕是安静不了了,若是这案子破不了,这次华家定是要被牵连的。”

    陈景恒闻言劝了句:“你莫要着急,子都的判断是不会错的,既然子都说了,那人还在华家,就让京兆府把他先抓住来。若人与华家无关,自然就能洗清华家的嫌疑,并且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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