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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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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他,你他娘的赶快将他囚了!别让他再祸害我了!管不好他,还挨你打,我堂堂王爷还有点脸么?!”

    宋焱从一脸的惊愕到拧眉紧锁,突然将兵符塞到宋裕的手里,急促道:“你拿这个去乾兴门调御林军,我带着外面的弓箭手与你在中政殿汇合。”

    “哎?哎?”宋裕嚷道:“你急什么?!这事我还晕着呢!你怎么会有这半块兵符?另一半在太子手里?”

    “不知道,我就这半块。”

    宋裕翻来覆去地将血玉打量个遍:“这兵符一分为二,一半在东宫,另一半理应在太子一党的首府元帅吴大将军那里啊,有了这玩意,号令万军调兵遣将不在话下啊,怎么可能会在你这?!难道……是太子!?”

    宋焱摇头道:“不知,进宫门时我被拦了轿子,说是例行巡检,有人则趁机偷偷将此物和诏书藏在了轿中。”

    “难道这京中还有第三股势力?他们暗中协助咱们?”宋裕匪夷所思。

    “不会,你我早已落败,毫无胜算可能,这第三股势力未免太蠢了吧,况且太子早已除尽异己,莫说朝中已无对抗势力,就是皇族之中他也是稳稳卧于龙榻之上,又哪里有机会生成这第三股势力。”

    “也对,那么说只会是……太子他自己?”连宋裕本人都不敢相信这话是自己说的。

    “没错。只会是这一种可能。”宋焱颔首。

    “这怎么可能?!他这不是吃多了撑的么?!还有多一日便可登上神坛,黄袍加身,却把兵权交予了你?!!这……这他娘的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也想不通,所以一直不敢妄动。”

    “那现在又为何?”宋裕满脸狐疑。

    “你闻不到么?”宋焱下了阶,在院中环看四周:“这里多大的一股血腥味。”

    不费多时,离大殿不远处杂草青石上,已尽干涸的斑驳血迹便显现眼前,宋焱蹲下抹了些,仔细端详嗅闻。

    突然,他迅速起身,向殿外走去。

    宋裕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后,嘴里不闲着:“三哥,你……你先等等,万一,我是说万一,那姓高的根本不买账,咱们不就……”

    “他不信,咱们还能走到这?早成刺猬了。”宋焱睨了他弟一眼。

    宋裕不放弃:“可要是他集结弓箭手在外面等着咱们呢。”

    “不可能。”

    “三哥,三哥,哥!!”宋裕一把将他拉住,吼道:“你能先听我说么?!”

    “你要说什么?”宋焱站定,扭头看着宋裕。

    这一看让宋裕彻底愣了。

    这个人眉间凝出的万道死结,眼中毫无隐藏的千般悲苦,他从未曾见过。

    “吴铭定是出事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找他。”

    说完,他推开了勤兴宫的大门。

    外面早已如黑云蔽日般跪倒了一大片,个个背着弓箭,铠甲齐身,一跪之下,凯甲和身侧兜中的箭羽互蹭,哐啷萧瑟声不绝于耳。

    一旁垂手而立的高无用默默地地上了缰绳。

    宋焱递了个眼神给宋裕,跨马而上,向中政殿行去。

    91.

    一口腥臭的浓血呛进气管,咳嗽得眼泪横流。

    吴铭痛苦地坐起身一通干咳,彻底醒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根本不知自己是谁,在干什么,身在何处,大脑得到最为剧烈的第一信号是骨骼筋肉,五脏六腑正如在油锅里煎炸一般,剧痛难忍,特别是猛烈咳嗽牵动的下体更是疼得锥心。

    随便一动,便是温热的液体从那个羞耻的地方缓缓流出。

    吴铭立时恢复了记忆。

    断片前的强奸一幕赫然迸入了脑海,这让他更为悲愤交加,恶骂不休。

    一件长袍被扔了过来,盖了满身。

    直至此时,气疯的吴铭才算是找回了些许理智,他抹了把脸,发现如今的自己不但是一丝不挂的全裸体态,一只脚腕上还扣着一条长长的铁链,另一端看不清连在哪里,一晃便是咣啷啷直响。

    他惊愕地四处张望,眼界所及之处尽是暗影绰绰,昏黄无边,几盏幽幽的烛豆残灯晃动不止。

    “赐你件衣衫遮体,你不看我瞎看什么呢!”

    一个声音突兀而出,吓了吴铭一跳。

    他赶紧寻声望去,下一刻整个人都怔了。

    几丈开外的软塌上有个人影,一身纯白锦衣,脚下的黄龙云靴让吴铭下意识低头去瞧方才扔过来的衣袍,那也是一片黄灿灿,上面绣的腾龙花样精致而细密。

    这人是……

    太子宋鸾?!

    吴铭张着嘴,呆若木鸡。

    “快将衣袍穿上,少用赤体污我的眼。”宋鸾不耐烦道。

    吴铭边穿边问:“这是哪里啊?太子殿下怎会在此?”

    宋鸾仰起脸,眼中满是鄙夷,冷哼一声:“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强奸,囚禁,被扒个精光已经让吴铭的心情恶劣到极点,这种说话方式好似火上浇油,惹得他一阵光火。

    他口无遮拦地吼起来:“快说,废他妈什么话啊。”

    一句话把太子噎得直瞪眼,从小到大的天之骄子且体弱多病,哪里听过这个,立时便愣住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开口:

    “这里是极乐窑,合元教聚众之地,教中骨干在此运功打脉合气双修,这个寝殿便是我专属的行功之所。”

    “难道这是在……”吴铭讶异道:“宫家府邸?”

    “不尽然,这个行宫位于地下,介于宫府与旁边青楼的中间地带,当初兴建时做了两条暗道,一条从宫府而来,另一条则来自青楼,前几个月不知因何缘故,宫府那条被堵上了。”

    堵上?

    从时间上算,似乎正是宋裕派人在宫府暗中调查的那一时,怪不得什么都查不出,这混蛋早他妈做了万全之策。照此看来,这个地宫已存在多时,也许早到宋怡任关玉山反水之前,又或者更为久远……

    一声金属质感的脆响截断了吴铭的思绪。

    一枚金簪坠地而下,在地上跳了两跳,不停打转。

    不知何时,太子已近了身侧,泄了一身青丝,冷脸睨着吴铭:“月盈转亏,无气而绝,既是如此,我宁肯死也不会与你合气双修,用这个自裁了吧。”

    吴铭猛然抬起头,眼中盛满了愤怒,怒色无边,焚尽一切。

    他算是明白了,宫远山接近他,肏干他,诱他进宫,接触正主,编织出的天罗地网就是为了让他代替宋怡任,成为太子下一个个人定制的肉身鼎器。

    如今赤裸地囚于此殿,便是用来续太子的命。

    操!他算什么?

    带着后穴行走的一坨肉?!

    吴铭捡起金簪,神经质地嘿嘿笑不停,手里却发起狠,似要将它生生捏断。

    太子汗毛直竖:“你笑什么?!”

    吴铭捋了捋头发,终于收敛了情绪,长出一口气道:“行,死就死吧,但我有一事想询问太子殿下,”他冲这人勾了勾手指:“来,你来一下。”

    太子犹犹豫豫,终是贴了过去。

    一个坐于地上,一个杵在身侧,吴铭嫌他太高:“你弯下腰,再靠近点。”

    太子战战兢兢,说弯不弯,吴铭一把勾住太子的脖颈,拿起地上的金簪向其喉颈戳去,却在贴于皮肤时愕然而止,他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太子耳边说了什么。

    下一刻,太子面露震惊之色,双目圆睁,推开了吴铭。

    一连踉跄了几步,惊魂未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恰逢此时,石门缓缓开启,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仍旧是白衣飘飘,雪般纯透。

    他将目光牢牢定在他俩身上,审视了一遍又一遍,开口的语气戏虐却透着一股冰冷:

    “看来我还是太心软了,应当将你四肢捆于床上,省得你在此作怪,反正用的只是你后面的那个穴口,不是么?吴铭。”

    二见仇人,分外眼红。

    吴铭的眼底已如赤炎燃烧,未等发作,太子率先嚷了起来:“宫远山,你放我出去!我是绝不会与他上床双修的。”

    “哦?不合气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你确定要赴死?”宫远山貌似很是惊奇。

    “对!我宁可去死!”最后四个字被太子重重地咬出。

    “啪,啪,啪”沉闷的石殿中几声稀落的掌声格外刺耳,宫远山似哭而笑,阴阳怪气地拍手赞叹:“啧啧,真是个忠贞不渝,守身如玉的情种,这辈子你想活不易,想死更难,还有一日便可继承大位,我绝不会让你在此刻出任何差池,我说过,我要亲眼看着你坐上那个位子。”

    他目露寒光,笑得凄凉:“我虽不想在你身上用什么,可你若如此逼我,我也只能使尽手段,你知道的,我手中的春药多得是,总有一款适合你。”

    宋鸾惊恐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向后退。

    “哦,对了,还有件事……”宫远山摸着下巴,浅浅一笑:“上一个鼎器真是用不了了,你的承欢将庆王囚在祁府多日,想必没少交媾,身子早已污得不成样子,不洁的行宫肉器一次两次用用便罢了,修得多了甚是伤身。”

    “你……你……你说什么?!不!不可能!承欢……承欢他不可能背叛我。”宋鸾悲愤交加,难以自持。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通知你一下,这个鼎器我废定了,今夜令已传下,他们去收拾了。”宫远山轻描淡写,脸上一丝波澜也无。

    宋鸾整个人都在抖,却佯装镇定道:“不会的,你在他身上折了多少功力,费了多少心血,怎……怎可能说废就废……”

    “我为何不能?!”宫远山几步上前,抓起宋鸾的衣领一通叫嚣:“当初我见他魂脉被人牵制,费了多大心力才为他斩断,疗伤,授气,教他运功,打通神元,授了他一身通天的内力,助他一步一步位极人臣,手握重权,整个影卫团都是他的,而他呢?!他是怎么报答我的?!将你勾引至此却还不忘他那个心尖上的人!若然不是下一个鼎器还未备好,我早将这婊子生吞活剥了。”

    他将宋鸾用力地扔回吴铭那边,发狠道:“既然你们不愿上床去,便在地上做吧,每一个动作我都会看着你们,亲自指导。”

    宋鸾急了,欲要如猛虎般反扑回去,却在下一刻被后面的吴铭趁虚而入,吴铭的胳膊好似生猛铁钳,死死挟持住前面人的脖颈。

    他杀气腾腾地吼道:“刚才我便同你说了,不想做,除了我死,你他妈也可以死!”说完,寒气逼人的金簪便直直向宋鸾颈上的那根大动脉而去。

    如此翻转的剧情太过出乎意料,电光火石间,一只手掌横在了宋鸾利器与脖颈之间,宫远山生生替宋鸾接下了这发夺命簪,尖端入肉,透穿手掌,却未伤及后面的人一分。

    拆了突袭,同时另只手运了内力向吴铭拍去。

    随着宫远山出手的方向吴铭主动向后闪躲才减了不少的杀伤,他唇边挂笑,心中暗叫一声:上钩。

    下一招还未出,宫远山只觉手上一痛,金簪竟被人瞬时拔了出,形势一转,利器带风已向他的脖颈袭去。

    这个人喘着粗气,下手软弱却劲力十足,雪白的袖口在宫远山眼中闪过一道光影。

    他抖着唇,眼中杀意正烈。

    这样的宋鸾宫远山从未见过。

    两人虚招明动,声东击西好似事先排练过一般,相当连贯,一气呵成。

    或许是百分百胜券在握少了提防之心,又或者宫远山从未想过有一日宋鸾对他会有夺命之危,他竟然毫无闪躲,硬生生接了下来。

    毫厘之差,利器未及动脉,只是在锁骨上开了个血洞。

    吴铭心中暗叫一声:“真他妈废物!”抓起脚间的长链从背后又扑了上去,紧紧勒住宫远山的脖子,冲宋鸾大吼:“快上啊!!愣什么呢?!”

    话音未落,金簪已血透宫远山的左心。

    入体利器,透心而伤,眨眼间衣衫便化为血色,鲜血从宫远山嘴中喷溅而出,他念了句:“小……小鸾……”便倒地不起,再无声息。

    宋鸾吓得脸若白纸,一屁股坐在地上,喘得咳嗽不止。

    吴铭在宫远山身上摸到了脚铐钥匙和一个打开石门的暗锁。

    解开脚镣,他跌跌撞撞地奔向石门,开了石门,冲出去不知哪里找了把利斧而来。

    “你干什么?!”宋鸾阻了吴铭再进一步。

    “你别拦着我!”吴铭嚷道:“我要将这王八蛋大卸八块!不砍他百八十下难消我心头之恨!”

    “行了!无论做过什么他都已经死了,你又何必再去计较。”宋鸾皱眉夺斧:“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

    “哼,要不是念在你我联手之谊,给你个面子,我定将他剁成肉块喂狗。”吴铭向宫远山的尸首狠狠啐了口唾沫。

    **

    出乎他们所料,后面的事很是顺利。

    在地宫中闯关居然毫不费力。

    这多亏了宫远山为了给他俩的双修制造了一个相当私密的空间,遣散了地宫中所有的教众,只留下几个把门的侍从。

    吴铭换上扒来的衣裳,出了地宫。

    宋鸾上马时,吴铭又搞来了一匹。

    “你这要去祁府找宋怡任?”吴铭也上了马,问道。

    宋鸾点了点头:“这个皇帝我定然是不做的,一切我早已安排好,这便去找他,与他逍遥后半辈子。”

    吴铭吹了嘴口哨:“行,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情,你可要把他看好了,别再让他出来祸害别人。”

    宋鸾问了同样的问题:“你要去哪儿?”

    吴铭道:“我要进宫去找庆王。”

    宋鸾点了下头,道了句,后会无期,便一拉缰绳而去。

    没跑几步,他折返而归,扔了个东西回来。

    吴铭接了下,张手一看,是一枚半块虎符血玉。

    “拿着吧!没这个你进不了宫。”宋鸾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吴铭冲他挥了挥手:“谢了,哥们!”

    待宋鸾在茫茫夜色中消失,吴铭一踢马肚子,向相反的方向扬长而去。

    92.

    祁府的天似血染,红得惨烈。

    熊熊的烈焰将这座曾经风华一时的府邸烧得满目全非,它不断制造出火龙,吐着火信子将周遭的院落房屋一并焚毁。

    满天哀嚎,处处焦尸,犹如炼狱。

    这便是宋鸾来到祁府后的所见。

    他顾不上火势猛烈,从身上撕了块布,掩住口鼻便往里冲。

    天边的弯月已是纤细如钩,月亏如此,宋鸾也不会好过,本就气喘难平,加上空气中呛人的焦味,他咳嗽得胸口如同炸裂,嗓子里尽是腥甜的浓夜。

    祁府满目疮痍的前院里,黑衣斗笠装扮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大殿,在月色的映衬下,众人腰间“合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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