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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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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闺女,要是招了祸被人糟蹋了,你娘该多难过啊……”

    吴铭恨不得把面前的老婆子给生吞活剥了:“你还有完没完了?!臭老太婆,给我瞧清楚!!我他娘的是个爷们!纯爷们!”

    老婆婆不知是没听懂,还是犯耳背,“啊?啊?”的说不下去。

    吴铭把手做成喇叭形状在老太婆的耳边吼:“我!是!男!的!——男!的!”

    “啊?蓝的?什么蓝的?”

    “哪跟哪啊?我说我是男的!”

    “不能用篮子,用篮子臭泥就漏了,弄一身。”老太婆打岔都要打出天际了。

    本来这种性别问题除了脱衣服以外没什么可争论的,吴铭那张中性的美脸在审美开放的现代尚且无法把他自己从女人堆摘出去,更何况是男女皆束发戴冠,头发只能掉,不能剪的古代,他的脸毋庸置疑地更加难以分辨。

    当然,老太婆一颗助人为乐的心也委实太过执着了些。

    就这样,两人毫无安全意识地在一片饱受蹂躏的村庄废墟中争吵不休,直接就把刚刚进驻城中增援维稳的建安军兵士给引来了。

    建安军隶属于大梁国国军中一个极为遥远的分支部队,长期镇守西北边陲,在西北蛮子屡屡犯境之际,它的规模和建制已越来越得到皇帝的重视,此次西北哈赤族的无端骚扰,让辽城以西的十个府镇全都遭了秧,西北蛮子一路烧杀抢掠下来,村镇中的金银财宝,妇女子孺皆被一洗而空。

    等到了建安军手里基本已经没什么东西再能搜刮了,这些个老兵痞常年在塞外苦寒之地服役,缺衣少粮,趁着边疆纷扰不断,不少人顶着蛮夷的名头在镇中大肆搜刮物品,运气好了还能碰见个把民女,解解馋。

    这次却不同以往,西蛮子所过之处干干净净,别说母猪了,连他妈母狗都没剩一只。

    老兵们愤恨难平地扫荡着村子,一股子怨气正没处发泄愤,远远看见一老一少在那扯着嗓门大声争论。

    “争什么呢?吃饱了撑得吧?也不瞧瞧这什么地方?!竟敢在此聚众喧哗?!不相干的全给我滚回家去!”一个看起来像是头头的兵将破口大骂。

    这些个兵将一往这边走,两个人便心知不妙,正想着跑呢,劈头盖脸一通骂,正好顺坡下驴应合着开溜。

    还没跨出半步,两个人高马大的兵卒便挡在了这一老一少的面前。

    其中一人淫笑:“老大,老东西就算了,旁边的小美人给咱兄弟们留下来吧?”

    话音尚未落地,“噗通”一声,老太婆双膝跪地,老泪纵横:“军爷,这……这是我刚过门的儿媳妇,肚子里已经有动静了,我……我那苦命的儿惨死在西蛮的屠刀之下,我要留着这个根啊……求求你们,放过她吧,老婆子给各位军爷磕头了!!”

    一声声哀求如泣如诉,磕头犹如捣蒜,没一会额头上便血迹斑斑。

    神演技,神编剧,神经病……

    撒他妈什么谎不行?!偏说自己是个女的,还他妈是个怀了孕的,我就操了!

    ”女人”这个字眼一向是吴铭的逆鳞,他满脑袋青筋爆裂,费了很大力气才压住自己的一腔怒火:“各位军爷,别听这疯婆娘胡说八道,我是个男人,如假包换的真男人。”

    “男人?!男人怎么做人家的儿媳妇,还他娘的怀上了?”为首的“噗嗤”一声笑出来,意识到自己失态,脸立刻便沉下来:“大胆刁民,竟敢欺瞒上封,你们其中必有一人说谎,还不从实招来?!”

    “招什么啊?老大,这事哪能辩得清白?关键时刻要那个才行……”旁边的兵卒向老大挤眉弄眼。

    “那个”是什么自不必说,这么龌蹉的神情吴铭十分也猜对八分。

    “这点小事便不劳烦各位军爷了。您摸一摸,我可是有喉结之人,再说哪有女人有这般粗厚的声音,您说是不?”吴铭赶忙把道堵上。

    “那可不一定,验明正身才是上上之策。”这回说话的竟是那个是领头的,他大手一挥,吼了一句:“来人啊,给我扒!”

    等在一旁的兵卒早已看得心痒难耐,心下跟长了草似的骚动不已,如此好看的人管他是男是女,摸了再说。

    于是乎,政令一下,纷纷如饿狼一般扑了上去。

    老太婆这下急了,挡在吴铭面前:“军爷,军爷,莫要这样,使不得,使不得啊……”一个垂暮的老人的话当然不构成威胁,随意推一推,老人便应声倒地。

    对这疯婆子纵然有一百个愤怒,一个试图救下自己的人,还是一个老年人,被一群年轻人随意践踏欺凌还是让吴铭心里一阵光火。

    虽然表面看去弱不禁风,吴铭手底下可是有两把刷子的,毕竟从小到大一路色狼相伴,学点跆拳道多少让他省去些骚扰。

    跆拳道脚下的活最是狠辣,不到几腿扑过来的士兵便一个个应声倒下,领头看见周围哀嚎遍野的手下越来越多,心下又惊又怒,战场上摸爬滚打,训练有素的兵士相继倒在了区区一介布衣且如女子一般清秀之人的胯下……这他妈不是闹吗?

    再不敢小瞧眼前之人,这位将领煞有介事地除下外甲,拿出看家本领向吴铭扑了过去,近距离的肉搏最讲究耐力持久,谁先倒下谁就输了,吴铭身上这种野路子哪里是每天操练,战场洗礼之人的对手?很快,他气息便不稳了,勉力耗了几个回合,已是气喘吁吁,不能招架。

    敌我实力愈渐悬殊,本来躺在地上装死的兵卒这时候开始狐假虎威地重新爬起来参战,一人倒下,一人又起,永无止境地缠斗让吴铭的体力迅速流失,最终消耗殆尽,被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一直插不上手的老太婆见吴铭被兵卒们牢牢制住,吓得一次又一次地跑上来劝阻,每一次都被人狠狠推倒在地。

    吴铭真急了,他狠命挣扎,骂声不绝,方圆十里都回荡着他激昂的嘶吼……

    “刺啦”一声清脆的布裂,吴铭的麻布衫被人撕开,前胸赤露在阳光之下,和军队里那些粗犷壮硕的大老爷们不同,吴铭的胸脯特别干净,方才的打斗让那上面挂满了细密的汗珠,像涂了一层晶亮的油,阳光一照灼灼生辉,粗重的喘息让前胸有节奏地一起一伏,不知为何,整个画面竟有种说不出的……妖娆妩媚。

    “都愣着干什么呢?!把裤子给我扒下来!”不知谁吼了一嗓子,众人如梦方醒,一齐上手去揪裤子。

    “我操你姥姥!放开我!放开!!”吴铭发了疯似的又踢又踹,恨不得变出一把刀,把这些人挨个捅死。

    “住手。”一声清冷干脆的声音穿透人群,紧跟着便是一阵急促嘈杂的脚步声和整齐划一的铠甲摩擦声。

    当长矛的矛尖抵在每个人的眼皮底下时,这群人才知道自己摊上大事了。

    身着铁玄甲,手持红缨枪的兵将把这些人从里到外围得铁桶一般,这些兵将明显受过特殊的训练,端枪的角度,双脚的距离,乃至脸上的表情都如出一辙。

    一阵不徐不疾的双双马蹄声由远及近,眼前的兵将齐齐地让出一条道来。

    马过来的方向正好是吴铭的背光,费力看了半天,他也只能依稀看到两匹高头大马上的人,前胸上那明晃晃盘踞飞腾的龙纹花样。

    “三哥,你的军中当真是不乏色胆男儿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便要在这大街上这苟且之事,十多个糟蹋玩弄一人,比之我府里的春光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一个尖声尖气的嗓音从其中一匹较为瘦小的马上传来。

    马瘦人肥,阳光下勾勒出一个臃肿的身形,他“刷”一下摇开折扇,看似潇洒风流的一甩却在那圆滚肥硕的身材下显得略有喜感。

    被叫“三哥”的人并未立即接话,良久,沉沉开口:“赵子雄,你可知罪?”

    施暴的校尉赵子雄早就吓得瘫如烂泥,他一个劲地跪地磕头:“庆王殿下,冤枉,冤枉啊!末将……末将确未曾有此歹意,只是为辨明一件事,非要脱掉……他的衣衫不可。”

    “哦?所为何事?”胖子殿下大感兴趣。

    “回五殿下,末将其实是……是……”赵子雄“是”了半天却不敢往下说,一来他和他部众进村是来处理战后安置事宜,不好好做事就算了,还他妈为了分公母此等无聊之事当街扒人家衣衫,这话怎么说都是挨军棍的话。

    五殿下见他支吾不言,眉头一皱:“再不说,三哥重罚起来,我可不会为你们说情啊。”

    “是……是为了辨明此人是男是女。”赵子雄声如细蚊。

    “什么?世上还有此等非男非女的妖人?”五殿下两眼放光:“快带过来让我瞧瞧。”

    此时的吴铭除了底下的裤子还算完好,身上已是东一块西一片的破布条子随风摇曳,既然衣难遮体,干脆大大方方地脱喽。

    把衣衫往地上一甩,掸了掸身上的土,他起身向两匹高马走了过去。

    忽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看到吴铭,两人皆是虎躯一震。

    肥硕的五皇子身形一抖,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如果说这个皇子眼中的诧异,惊恐,怀疑等多种情绪交相辉映足够让吴铭印象深刻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庆王殿下的反应足够让吴铭记一辈子。

    也许在那恍惚的一瞬间,这个冷面王的眼中却曾掠过些什么,但当他用马鞭缓缓地将吴铭的脸抬起时,那眼里除了一潭死水什么都没有了。

    看吴铭的眼神如同看一只龌蹉肮脏的臭虫。

    “真是一副好皮相,”他冷笑:“来人。”

    “末将在!”两名铠甲兵士向前垮了一步,俯首听令。

    “拖出去,仗毙。”

    5.

    “哎?哎?这是作甚?”五殿下把折扇扔过去阻止押人的兵将:“你们给我等等。”

    皇家信物既已落在吴铭脚边,这些兵将便不敢靠近半步,见稳住了局面,五殿下扭过脸对庆王宋焱说:“何必将此人赐死?难道是因为他极像……”

    “使不得啊!都是我这个老婆子的错!要杀便杀我吧!!”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叫冲破耳膜而来,没等人们作何反应,一个黑影便向庆王的战马撞去,五殿下后半截的话被生生吓了回去。

    其实吓着的不单单只有五皇子宋裕,一旁严阵以待的兵将更是个个惊得魂不附体……

    不知何时,一个手无寸铁,一走三晃的老太婆居然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庆王身侧,或许起初她只是想简单地跪下去为吴铭磕头求饶,哪知脚下没能站稳,一个踉跄向马撞去,庆王的战马常年在战场上厮混,动作极为灵敏,见一个不知是什么玩意砸了过来,脖子一扭,正把主人送到了这老太婆的跟前。

    就这样,庆王手腕上的衣料理所当然地被老太婆撕了下来。

    庆王在一群玄甲铁卫的眼皮底下遭到了近身袭击,连护腕都被扯下来了,这让在场几乎所有的人膛目结舌,顷刻间,乌央乌央地跪下去一大片。

    老太婆的身子更是抖如筛糠,赶忙将手中撕破的护腕高举过头,跪着呜咽不止。

    放眼望去,匍匐在地的众人之中,唯独一人还在那里久久站立,纹丝不动。

    此人便是吴铭。

    倒不是因为他咽不下这口气梗着脖子誓死不跪,而是他看到了一个让他全身的汗毛兴奋得根根直竖的大事……

    一个像被人狠狠咬过的鲜红色牙印胎记就那样蛰伏在庆王的右腕之上,黝黑的皮肤上点点血红的瘢痕,形态丑陋却甚是抢眼。

    吴铭眼角都要迸出泪花了。

    我勒了个大操的!是他妈这孙子!

    这要是把我暴打致死,还他妈干个屁啊。

    吴铭无语问苍天,心一横,单膝跪地:“庆王殿下,吾国衰弱,战祸连年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这您看不到吗?放眼四周村落,哪一个不是满目疮痍?军中将士不肯浴血搏杀,保一方平安便也罢了,竟然以多欺少,打人在先侮辱在后,势要扒光我衣衫以辩男女,事后非但全无问责,反倒要杖杀于我?这究竟是何道理?”

    一连串信口开河的言论一气呵成,字字踩点,句句占理,说得忒他妈好了。

    吴铭在心中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要说这番话确实有几分道理,若是庆王执意要杀,传出去的确会引起民愤,寒了百姓的心,为战事善后事宜增加不少难度,但若是放了……身为三军总司,执掌三军帅印,不久前刚加封为庆王的大梁国三皇子,说出的话跟他娘的放屁一样,那还了得?

    ……真是有够纠结。

    跪在下面的人大眼瞪小眼地干等着庆王殿下发话。

    “是谁教你一介布衣同本王讲话可以单膝跪地的?”头顶上飘来庆王冷冷的嗓音:“给本王跪好了。”

    跪你妈逼。

    吴铭默默地调整姿势,乖乖双膝挨地,跪得端端正正。

    “哈哈哈哈,这小子不错,我喜欢,与其让你打死不如将他送我,”五皇子色眯眯地淫笑:“我敢保证不出三月,我定会将他调教得如小野猫一般,你看怎样?”

    “做梦吧你。”庆王吩咐左右:“来人,将他押回军中,待审。”

    说完,一拉缰绳便要掉头返回,临走时,眼角余光正巧打在马腿边瑟瑟发抖的老太婆身上:“此人老迈,腿脚不便,不予治罪,将她送入自家安顿,放些银两以示安抚,至于其他扰民之人……”庆王眼神锐利如刀,在赵子雄一干人等的脸上划过:“一律关入军牢,依法严惩。”

    见三哥宋焱这就要把事结了,五皇子宋裕忙叫嚷开来:“我说三哥,咱们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若不肯将这小子送我,弄回去可要说话算话将他军法处死啊,别审来审去最后给放了,辜负我的一片真心。”

    “我说过的话何时未曾兑现?”宋焱睨了一眼他这荒淫无度的五弟:“满府邸的娼妓男宠,跟我提真心?”

    宋裕将扇子一摔,还来劲了:“谁说沉溺肉欲欢爱便没有真心,我对每一个都是真心以待,真心,真心就真心!谁像你心如沉石,人如冰块,上次送给你暖床的十双男女楞是被你强行剃度出家,你还是不是人了?”

    “你若再送,剃了直接送回你府中。”宋焱笑吟吟,似乎对上次的行径很是得意。

    “干你娘的。”宋裕气得口无遮拦,恶骂出声。

    庆王哈哈大笑着一夹马肚子,扬长而去。

    ……

    …

    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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