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邀请司老头参加认亲仪式
两个孩子都送了贴心有暖心的礼物,简直让司婉莉心都化了。
小心肝不愿意让人抱着,她便只能抱着小宝贝在怀里可劲的稀罕。
小孩子的心思最是敏感,谁对他们真的好,他们很轻易就能感觉到。
自然能感觉到司婉莉,由内散发出的,对他们的喜欢,那能把人甜晕的小嘴儿,一句比一句可心的话,叫司婉莉一个早上都脸上的笑意就没下来过。
司悦本来已经说好,这次回来就跟权家认亲的。
昨晚是半夜到京城,不好回权家,司婉莉这大早上过来,就是为了迎接这个侄女儿和两个小外孙回权家。
这事回国时,司悦心里便有准备,倒没排斥。
只是这回去就意味着,要面对很多跟她有血缘关系,却从来没相处过一天的亲人,他心里多少还会有些紧张的。
两个小的。
活泼的那个没想那么多,甚至还为能见这么多人开心得很。
成熟稳重的那个,则是鲜少有事能引起他心情波动的,最重要的是对亲情这东西,除了司悦这个亲娘,其他的并不是他渴望的,所以权家那边如何,于他而言关系不大,自是不用去想那么多。
回权家的路上,两孩子跟司婉莉一辆车,司悦则跟权赫峻一辆车。
看出姐姐紧张的心情,权赫峻心里很不是滋味,“姐,这就是回家,你别把精神绷得那么紧。”
“我就是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有这么多亲人,一时不知道拿什么心情对待。”
“你平日里回家时什么心情,现在就抱着什么心情就可以。”
“这话啊,都是说着容易,做起来可没那么容易。”
就像上学时,有什么演讲比赛,老师都会告诉同学们不用紧张,把台下的观众当成一颗颗胡萝卜就好。
话是这么说,可真正能做到这点的,压根没几人。
她现在的心情,就跟当年第一次参加演讲比赛,怯场的感觉有点像。
她把自己的想法,给自家弟弟说了。
权赫峻这才记起司景灏说过,自家这个姐姐是个学霸,便来了兴趣,“姐姐是怎么做到,三年本硕连读,毕业时还得了优秀毕业生称号,甚至收到多所名校攻读博士邀请的?”
“这学习啊,最主要是掌握对的方法,方法正确了,一定事半功倍。”
国内的应试教育,教出来的学生,实践能力都太low。
当年她为了避免这一点,特意本科毕业后,去医院临床实习了十来个月。
她算是难得的具有学历,又有实力的优秀毕业生。
可惜造化弄人,最后因为种种原因,她没能走上从医的道路,反倒走了一条以前从来没想过的路子。
如今她在九球道路上,也算是有了基础,断然不可能放弃这个再重拾医生这条路。
“娅宁也是学医的,她简直把你当偶像一样的对待,要知道你已经回来,她估计立马跑回来。”
权娅宁便是权三叔和三婶唯一的闺女,眼下在国外留学,几年前得知家里还有位堂姐,就一直嚷嚷着想见见堂姐,后来得知这位堂姐的事情,简直对她奉若神明。
说她是司悦的脑残粉,都不为过。
“这两天有时间,咱们先跟她视讯一番。”
司悦是个姐妹缘不深的人,这都快二十七岁了,能聊得上的朋友,就潭霁他们几人。
如果真能有个脾气对得来的姐妹,她自然乐意得很。
权赫峻的公寓,离权家并不远,二十来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这权家并不是祖宅,而是军区家属院。
以权老爷子的地位,这权家分到的房子,自然分到的是足够体面的房子,是独栋别墅,位于家属大院最靠里面的。
这房子一看就有些年头,外围的围墙上爬满了爬山虎,看起来郁郁葱葱的,很是不错。进了铁门,就看到一栋外墙是红色陶瓷砖的三层楼高别墅。
权赫峻给司悦介绍着这里,“这是爷爷分到的房子,平日里大家都住在这里,方便上班下班,逢年过节会回祖宅。祖宅是四合院式建筑,占地很广,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我估摸着到时候你的认亲宴,会在那里举行。”
“只要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认不认亲无所谓。”
“那可不行。过去这二十多年,没有权家的庇佑,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从今往后,权家将会是你强有力的靠山,有权家在我看谁还敢给你气受。”
“再有,当年那津市司家,不是嫌弃你孤儿的身份,觉得你配不上他们的孙子。我倒想看看,你真实身份揭开那天,对方是不是恨不得重新回娘胎重新投胎一回。”
“到时候,我倒要去问问,究竟是他们家的孙子配不上我姐,还是我姐配不上他们家的孙子。”
就司老爷子那一切以利益为先的德性,要知道本来他们家可以攀上权家,最后却硬生生被他自己给做没了。
那绝对是脑心挠肺的难受。
“反正这些事你别管,从今天开始你只要每天开开心心的,带着两个小外甥就好。其他的事,有我有爷爷呢。”
司悦并不是个爱记仇的人。
司家那些事,早就远离她生活好多年,她一点都不想再去翻这些旧事。
不过,家人有这般心思,她也懒得去制止。
只是有点她必须澄清,“司哥哥,一直对我很好,当年为我跟司家断绝关系,跟自己的亲生母亲叫板。一个男人肯为了一个女人,连家都不要,再没什么比这颗全心全意相待我的心,值钱了。”
“以后别说,什么他配不上我的话,这样不好。”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只有合不合适,没有配不配得上之说。”
权赫峻哪能不知道这个道理,“我只是不想你这么快就嫁给他,离开家里而已。”
当然,对于司景灏没能保护好姐姐的事,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想法的。
只是这些不能跟姐姐说,免得她心里不痛快。
司悦可没认为,小心肝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就扯证结婚,“你且等着看你外甥,会如何作吧。”
这时候整个权家,除了一个伺候一家子生活起居的阿姨,仁姨外,没其他人。
仁姨是当年跟着权老太太,嫁到权家来的,后来权老太太过身后,她还一直留在权家。对孩子一干子事,简直再清楚不过。
听说这是二老爷家的闺女回来,她自然非常欢迎。
从得知他们今天会回家,就开始布置房子,整间别墅到处被她放满鲜花和气球。
大门上甚至还整了一个欢迎的牌子,进了玄关,一眼望去就跟家里要举办什么party一样,装点得很是漂亮。
而仁姨站在玄关处,鞠躬对听他们表示欢迎,“欢迎大小姐,小少爷,小小姐回家!”
司悦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但碰上这样的事情,也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时常登场的人,哪怕再绷不住,也不会让人看出她的窘境,她扬起笑,很自然地招呼,“仁姨好!”
她的声音后,是两道脆生生的声音,“仁姥姥好!”
仁姨虽然是佣人,但权家一家子都把她当亲人对待,这个称呼便是权赫峻说的。
老二一家的遭遇,总是让仁姨很痛心,如今能见他们的闺女平安归家,还带回来个玉雪可爱的孙子回来,想来老二两夫妻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感觉自己眼眶又不争气地热了,她赶紧擦了擦眼角,“大小姐和咱们的心肝宝贝回来,仁姥姥高兴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此时正是午餐时间,一大早司婉莉就交代过,要准备午餐。
所以,仁姨早就做好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她站在门口本来是想招呼大家吃饭的。结果一见到人,情绪就被牵动,就忘了正事。
司婉莉只能暂时爱打断他们,让人先把行李放客厅,就带着一大两小去了餐厅。
在司家无忧的九年,司悦是个重口腹之人,后来去了军营便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机会挑;再往后三年,她一门心思扑在学业上,能填饱肚子已经很满意,要没再讲究那些东西;在新国的六年更是曾经连吃口东西都难,就更不可能挑剔了。
后面条件虽然好了,儿时无忧无虑只想着一口吃的事,再不复还。
如今的她,只要是食物就能吃进口。
哪怕仁姨做的饭菜,不是很对她的口味,她也半点没皱眉,云淡风轻夹起来就此。
仁姨做的饭菜,其实都是司悦喜欢吃的食材做的,只是她这个口味偏京味,不是司悦喜欢的味道。但见司悦这般吃,仁姨以为她喜欢,便在一旁道,“大小姐喜欢吃仁姨做的饭菜,往后仁姨天天给你烧菜。”
对厨师最好的赞美,就是肯定她做出的食物。
如今权家一家子,基本都不在家吃饭,仁姨这一手的厨艺,可谓是没地儿发挥。
她想着既然大小姐回来,往后要是没像其他人一样去上班,她就可以给这母子三人多做饭了。
小宝贝的胃,早就被小心肝这个堪称米其林厨师的哥哥的厨艺,给养刁。
仁姨这些饭菜,她其实有些难以下咽,但良好的教养,让她半点没显示出来。
只是天仁姨要天天做饭给他们,她心里焦急,生怕往后每天每顿都要吃这些菜。
于是,她偷偷碰了碰自己的哥哥,示意他赶紧开口。
小心肝也吃不来这种食物,见妹妹和岳女王同样不喜,他就开口,“不知晚上曾姥爷,大姥爷他们回不回来?”
司婉莉以为孩子想知道什么时候,见到亲人,便说道,“晚上不仅他们回来,在外地的三姥姥也会回来。”
“那晚饭我来准备啊,算是我送给大家伙的见面礼。”
听一个五岁的孩子说要做晚饭,仁姨差点没给下跪,“小少爷,您才五岁,怎么能进厨房?”
“过去几年,岳女王不在家时,都是哥哥做饭给我吃的,他的厨艺可好了。”
司悦不擅长厨房之事,她在家其实也很多时候都是小心肝再做。
只是小宝贝知道这话说出来,可能这些人会觉得岳女王虐待小心肝。
所以小宝贝只说了一半。
仁姨看向司悦,仿佛要求证这话是真是假。
司悦很肯定地点头,“小心肝的厨艺,的确不错。”
“这一点我也可以作证。”权赫峻也是吃过小外甥做的饭菜,同样很有发言权。
这些年他一个人外面,不想吃外面的东西,但凡有时间他就自己做饭吃。
本来他以为自己的厨艺足够拿出口,结果在新国那几天,直接被小外甥给彻底秒杀。
如今他再也不好,自诩自己的厨艺。
亲妹子、亲妈、亲舅舅一致这么说,仁姨自然没辙,但要这么个才够琉璃台高度的孩子,进厨房,她总是不安心,“那晚上我给小少爷打下手,小少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仁姥姥做。”
其实做饭的时候,小心肝一向不喜欢有人打扰他,但见仁姨一副不放心的样子,他求助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最初儿子下厨的时候,司悦也跟仁姨这样,生怕他个头小,被火烫到什么的,小心翼翼的。后面跟着看了一两次,便知道这小子完全不用人操心。
就他在厨房那架势,她这个当妈的人,都自叹弗如,自那后她便不再限制小心肝进厨房。
见儿子求自己,司悦只说了句,“让仁姨看一次,往后你再要下厨,她就不会操心了。”
老妈不帮忙,小心肝只能作罢,答应仁姨的要求。
一旁的司婉莉并没开口,因为她觉得有些话当着孩子的面说不好,便想着回头跟侄女儿好好说说。
没回权家不说,这回来了,断没让个丁点儿大的孩子,下厨的道理。
他们权家素来不骄纵孩子,但也没让小小的孩子,做这样的事儿。
饭后,两孩子又权赫峻领着新给他们布置的房间午休,司悦则被大伯母叫去谈心。
一家人,司婉莉说话也没拐弯抹角的,而是直接把自己吃饭时的想法,说给了侄女听。
孩子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小小年纪就活得跟个老头子一样,没人比司悦心疼。
可那小子性子是个拗的,他自己认定的事,任别人再怎么劝说都没用,她其实也很无奈。
司婉莉会如此直白跟她说,那是真正把他们当一家人疼爱。
司悦领这份情,“我听大伯母的,会慢慢扭转他这个习惯。”
傍晚四点半
小心肝就钻入厨房,开始准备,他第一顿给权家人做的美味佳肴。
仁姨如她午餐时说的一般,紧紧跟在他身后,他拿刀她着急着拿到自己手上,说要切什么菜,她准备;他宰个鱼,她说鱼太腥,不好处理,由她来;他开火,她说孩子接触火太危险,她来……
小心肝无奈地看着她,“仁姥姥,这些事我还没四岁就开始做,从来没出过事,您真的不用担心。”
“现在呢,您要是再这样,就只能请您出去外面等着我?或者是要在一旁看着,您自己选?”
在这样跟小尾巴一样跟着,晚上的美食不用想了。
仁姨看着小心肝,不容置疑的小脸,知道这小少爷,说到做到,只能往边上站一站,“我就在这看着,小少爷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饭准备的是海南鸡饭,淘好米,放入早就准备好的浸鸡水,用浸鸡水代替煮饭的水份,这样做出的海南鸡饭,油亮又香,非常美味。
主食放下去煮,接下里就开始动手做菜,连他和小宝贝,还有仁姨算进来,晚上足有十个人要吃饭。
小心肝打算准备十道菜,有干烧平鱼、油焖大虾、梅菜扣肉、糖醋小排、西红柿炖牛腩、酱烧蟹肉、鱼香肉丝、美极小木耳、什锦盐豆、清蒸鳜鱼,寓意十全十美。
权家虽然平常很少人在家吃饭,但冰箱每隔三天就会换一次新鲜食材,海里游的、地上跑的、各位新鲜蔬果都有,而且基本都是处理干净的,他只需将需要的食材拿出来,清洗好放盘里,在准备配菜就可以。
将十道主菜的食材,都准备好,小心肝又开始准备配菜,葱姜蒜、调颜色的胡萝卜之类的也准备好。然后就是摆盘,需要用到的各种雕花,有胡萝卜雕花、白萝卜雕花,各个雕得栩栩如生的,很是养眼。
看着小心肝比她下了一辈子的厨房,还熟练的动作,一旁的仁姨早就目瞪口呆,失去了言语的功能。
她就那样呆呆看着一个五岁的小奶娃,忙前忙后,早就忘了自己站在一旁地打算打下手的,就那样站在一旁,痴迷地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儿,优雅地做着平常她做的事儿。
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当妈的大小姐,不阻止这孩子下厨的事。
讲真的,哪怕小心肝做出来的东西味道不怎么样,但就他做饭的动作,也绝对的养眼。
看着他做这些事,仁姨甚至觉得自己的肚子已经饱了,晚饭不用再吃了。
准备好所有的一切,五点半,小心肝开始动手炒菜。
海鲜凉了容易腥,他打算放在最后才做,先开始作的是西红柿烧牛腩、梅菜扣肉、糖醋小排等肉菜,接着是什锦盐豆、美极小木耳、最后才是那些海鲜菜品。
十道菜做完上桌,已经是一个小时候的事了,最后把海南米饭端出去。
小心肝第一次在权家露的厨艺,便大功告成。
饭桌上的十道菜,色香味俱全,好看的拼盘,更是让人眼前一亮,颇有种进了酒店的感觉,看着司婉莉也直感叹。
她自问自己一手厨艺,还是相当拿得出手的,可却全然没有小心肝的玲珑心,还雕刻了那么多点缀的花朵,简直不下于美琪琳餐厅的厨师。
不要太好了来着。
午饭后,她还义正言辞,跟自己的小侄女儿说,往后别在让小心肝进厨房,如今看到这一桌菜,司婉莉都好想收回自己的话。
司悦是个体贴的,见她这样,很是好意地提醒,“下次大伯母您下厨,让小心肝给你打下手,你需要什么东西,让他给您雕刻。这孩子心细,雕什么像什么,看着人舒服。”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完全没办法相信,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能做出这么大一桌美味。”
她到这个年纪,周边的朋友,已经有不少当奶奶、当姥姥的了。
由于家庭条件好的原因,像小心肝这样大的孩子,甚至自己吃饭都还要人喂,怎么可能做出什么这些饭菜来。
可他们家的孩子,却做到了,而且比大人做得还要好。
欣慰的同时,更多的是心酸难过。
要不是生活所逼,哪个孩子愿意做这些事儿。
她敢说,即便提倡孩子自食其力的公公,看到曾外孙做的这桌饭菜,心里也不好受。
的确,当大家都回来,上桌吃饭时,看到一桌子明显是不是司婉莉,更不是仁姨做的饭食,他还以为是刚回来的孙女儿做的,“这些可都是悦儿做的?看着很不错。”
刚刚司悦就在客厅,老爷子和大伯权博涛回来,都已经简单打过招呼。
大概是血缘的神奇所在,这才第一次见面,无论老爷子还是权博涛都对她这个刚回来的权家大小姐,没半点客套,仿佛她一直生活在这个家里一般。
如此自然而然的态度,让司悦非常的喜欢,跟两人的关系,也一下拉近了好多。
跟老爷子说起话来,自然带着亲昵,“不是的,爷爷,这些是小心肝做的,我的厨艺只到能把食物煮熟入口的程度。”
她并不喜欢下厨,偶尔迫不得已下厨,也只是随便做点东西,对付一下肚子。
这就是小心肝,拼命学厨艺最根本的原因。
实在是她做的东西,入不了小家伙的眼。
虽然还没深聊,但以老爷子的阅历,早就看出这个曾外孙,是个了不得的小家伙,只是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手,家里人都匹及不上的好厨艺。
这母子三人过去几年的遭遇,之前权赫峻已经说过,如今看到小心肝这手厨艺,哪怕心坚如石的老爷子,也难得不好受,“这么多年,辛苦你们母子三了。”
小宝贝觉得气氛有些压抑,赶紧开口说道,“曾姥爷,哥哥爱做菜,也有这个天赋,才练的厨艺,跟我们的生活条件没关系了。”
“对的,曾姥爷我喜欢做菜,喜欢看到我喜欢在意的人,吃到我做的饭菜时,那种满足的表情,才会练就这么好的厨艺。”
一开始学做饭菜,是实在不爱吃岳女王做的东西。
练好厨艺后,每次看到岳女王和妹妹吃了他做的饭菜后,那满足的神情,他就非常开心。
“海鲜居多,凉了就不好吃,有什么话咱们吃过饭,再好好聊。”
都不是那些个悲伤春秋的人,孩子这么一番好意,老爷子自然不会再说什么,提筷就开始吃饭。大家长动筷子,其他人才纷纷拿筷子,开吃。
桌子上做的都是一些,吃惯了各地美食的大人物,却是第一次吃一个五岁孩子做的饭菜,这种体验真的很神奇。
除早就吃惯小心肝厨艺的司悦和小宝贝,当第一口吃进饭菜时,每个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
当中不乏有亲情分存在,但这占的比分绝对不多,的确是小心肝的厨艺,征服了他们的味蕾。
饭菜太美味,以至于并没食不言规矩的饭桌上,大家只埋头吃饭,中间一句话都没有说。
小心肝看到大家,脸上享受的表情,心情很是不错。
征服这些新家人你的味蕾,他做到了。
平常权家就没有剩饭剩菜的习惯,但今天每个菜盘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干净,上面一点汤汁都被吃进肚子里了。
看着干干净净的盘子,一个个摸着吃得有些撑的肚子,心满意足。
饭后,转战客厅,老爷子把两孩子都拉到自己跟前,也给了见面的红包,“你们回家,曾姥爷开心,开心啊。”往后这家里就不在冷冷清清的了。
面对家人的老爷子,素来不摆官场上那套,刻意收敛的威严,让他整个人看着就跟普通慈祥的老人一样,让人容易亲近。
平日里面对家人尚且如此,如今面对两个小孩子,更是如此。
所以哪怕两个孩子,知道自己这位曾姥爷,是个几乎天天上国家台的领导,也没觉得不敢亲近,跟谁都黏糊的小宝贝,更是主动坐到老爷子的腿上,“突然变出好多家人,小宝贝也喜欢,也开心。”
小宝贝是个爱热闹的姑娘,这么多人——
还是这么多,对他们好的人,她真的好好开心,好开心。
自从最小的孙子辈权娅宁长大后,已经好久没人在老爷子腿上这样撒娇了。
如今小姑娘这么一个举动,简直让老爷子高兴得忘了东南西北在哪里。
“好开心,那以后就一直待在这里,好不好?”
“妈妈待哪里,宝宝就待哪里。”
“那咱们让妈妈,往后就一直待家里了,这样小宝贝和小心肝,就能一直在家里,陪着曾姥爷。”
小心肝看到自打回来,存在感就极低的司景灏,听到老爷子和小宝贝的话,那僵得比僵尸还厉害的表情,让他心情非常的美妙。
他忍不住附和起来,“曾姥爷我喜欢这里,也喜欢跟曾姥爷,大姥爷,大姥姥在一起,您一定让妈妈一直生活在这里。那样我跟小宝贝,就能一直生活在这里。”
天大地大,现在曾外孙最大,老爷子早就被他们的话,说得心花怒放,哪有不答应两人的道理。
“你们的妈妈是咱们老权家的闺女,过去因为其他原因一直没在家里生活过,眼前好不容易回来了,一定得让她在家里生活个十年八年的,把缺少她的童年什么的,都补给她。”
十年八年虽然很明显含了水分,但足见某人要娶走他们的岳女王,可没那么容易。
认识到这一点,小心肝觉得自己有好多同盟。
简直不要太好。
“这个有道理!岳女王一直过得太不容易,往后有曾姥爷你们在,她总算能过过公主生活了。”
“悦儿可不就是我们的公主,这往后啊,咱们把她当公主。把你和小宝贝,当成小王子和小公主,让你们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见那祖孙三人愉快的聊天,司婉莉感慨,“你们爷爷,已经十几二十年,没像今天这么高兴过了。”
老爷子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可能一帆风顺,当中碰到的难题不少。加上自从权娅宁长大后,家里至今为止,还未有小孩子出现。
老爷子就算想乐呵,也没得乐呵。
而家里两个光棍孙子,权赫朗和权赫峻每次跟他们提结婚的事,两人都以各种借口推脱。
全家人都以为,他们抱曾孙、孙子辈的孩子,还不知道何时。
心肝宝贝的突然出现,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所以老爷子这样,司婉莉很理解。
华夏国人,都有种儿孙绕膝下的追求。
但凡上了年纪的人,都希望自己子孙满堂,儿孙都在身边。
司悦很明白这话,“往后有他们两在,爷爷能天天这么高兴。”
有小宝贝这个活宝在,这点毋庸置疑。
司婉莉也是感慨,“可不就是这个理儿。”
玩闹过后,还要说正事,所以老爷子、大伯、司悦本人、还有权赫峻、以及司景灏几人进了书房,商量认亲的事儿。
“往后无论悦儿还是景灏,都长居京城,场面要大,要让大家都知道,他们是我权家人,这样他们才能最快融入,京城这个圈子。”
大伯的话毋庸置疑,老爷子只是想商量,“失踪了二十几年的孙女,这好不容易回来,场面自然要够大。我是想,除了京城这边的人,其他地方一些交好的人,要不要也邀请?”
“邀请啊,这可是大喜事,干嘛不邀请。不仅要邀请这些人,还要邀请那些曾经因为身份看不起姐姐的人,尤其司家那老头子,一定要请。”权赫峻愤恨不平地说道。
说到底,他还是非常心疼,他的姐姐,过去受的那些委屈。
誓要帮姐姐,狠狠打那些曾经欺负过姐姐的人。
权赫峻的话,老爷子和权大伯都是赞同的,但司家的事,事关司景灏,他们必须征询本人的意见,“景灏,你自己怎么想?”
“就像赫峻说的那样,把那些曾经看不起开心妹妹的人,统统请过来,尤其司老爷子一定要请过来。”他说跟司家断绝关系,是真的断绝,对司老爷子那时候起,就再没叫过爷爷。
“我想用这次的事,告诉那些人,什么叫莫欺少年穷,让他们不要钻钱眼里,什么都利益为先。”
其实,他最想要的事,狠狠打那些人的脸,只是那毕竟说他的血亲,如果直接这样说,显得太过冷血。
司景灏可是半点不想,权家人对他有不好的评价。
这么多年下来,司景灏一直没掩饰过对司家的怨和恨,对他有这样的说辞,老爷子不奇怪,他转而问向自己的孙女儿,“悦儿,你怎么说?”
“我不反对认亲仪式盛大点,弄得人尽皆知的。但邀请司家那边的人,我觉得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想从今往后安安静静生活,不想再牵扯进那些是是非非中。”
“你以为当你身份揭穿那一刻,他会羞愧不好意思上门?”
“别天真了,就他那反反复复,以及越来越糊涂的性子,一旦知道你真实身份,哪怕咱么不去招惹他,他也会隔三差五上门的。”
自打李娴静过世后,权家的家虽明面上老爷子在当,但其实已经慢慢被司昊那个狼崽子收入囊中。这些年老爷子的生活,并不十分好过。
他是个贪恋权势的人,也是个极其会审时度势的人。
在确定自己干不过年轻人的时候,他会龟缩起来,等待时机。
一旦时机出现,哪怕再不要脸,他都会争取。
当然有权家这个大靠山在,司老爷子应该不会再刁难开心,但他要是每天来家里,认错,说想认回他这个孙子,认回司悦这个孙媳妇,就足够恶心他们的啦。
“你最不耐那些麻烦,但这些麻烦不可避免。”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先收够利息,让自己心里先狠狠爽一把,再说。”
不得不说,司景灏很清楚他自己的爷爷,是个什么德性,认亲宴的当天,那老头子当场不要脸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忏悔,自己过去做的一切,并求得原谅。
就那样子完全不像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反倒是十足市井小人样。
让人简直无法直视。
司悦何尝不知道,那老头子的性子。
最后她的意见无效,大家还是一致决定,必须把那老爷子请来。
不过多少顾忌司景灏的面子,“那天你可以不要来参加。”
“来,为什么不来。”
虽然小丫头回来权家,要娶她可能要经历很多考验,但小丫头有这么个靠山,以后再不担心有人找麻烦,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参加。
认亲仪式的事,就这么商量定了。
三天后发邀请函,十天后就是认亲仪式。
具体要怎么安排,怎么做好,会交给专门的人来做。
老爷子稀罕两个小的,事情商量定,就又出来客厅,拉着两孩子跟他们聊。
司景灏则趁机拉着司悦的小手,去了花园,很是感慨地说道,“你能回权家,我是又为你高兴,又担心的。”
“高兴往后再没人敢招惹你,担心的便是有了一心为你的家人后,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越来越少。”
就像刚刚吃完饭,客厅里心肝宝贝跟老爷子说那些话时,他的小丫头竟然半句都没替他开口,他的心啊,真是酸酸的,爽爽的。
“爷爷说要留你十年八年的,你不会也这样想吧?”
“要是这里住得舒服,完全可以啊,为什么不?”
“那我呢?我怎么办?难道你不心疼我啦。”
“你也可以来这边住啊,我想他们很乐意的。”
司景灏神色古怪地看着她,“所以,你这是要招我入赘的意思?”
“嗯哼!”其实司悦完全没这种想法,不过看他一脸吃瘪的样子,她坏心眼地没否认,“六岁到十五岁的九年间,我一直在司家生活,当初你说司家人都对我很好,为什么我还总是没归属感。”
“我要求不多,你也跟我当年一样,就这样跟我在权家生活个八九年的,就会知道我当年是什么样的心情。”
“说好了的,夫妻有难同当,我想司哥哥一定不会反对的,对不对?”
司景灏一脸吃翔的表情,“你那时候还是孩子,我现在都大人了,再这样住别人家不好。”
“这里不是别人家,是我家。”
好,这个话题回头他再慢慢想办法解决,眼下还是先说另外一个问题比较好,“那咱们扯证的事,你几个意思?”
“我没几个意思啊,你想什么时候扯证,我随时奉陪啊。”
“那我这两天就把需要重新准备的材料,重新整理一下,咱们先把证扯了再说。”
当年司悦逃避扯证,一走了知的事,已经成了司景灏心里头过不求的坎。
如今他觉得,只有把那本证牢牢握在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可以啊,听你的。”司悦完全没意见。
她的确是没什么好有意见的,她知道有一帮人等着刷这个男人呢。
她很厚道的,没火上浇油。
只是打算一旁围观而已。
小丫头那难掩幸灾乐祸的表情,让司景灏心里很不是滋味,“开心妹妹,真的没以前疼我啦。”
以前但凡看到他不舒服,不痛快,他的开心妹妹都会想着法子,开导他,安抚他。
现在却只想着在一旁,看笑话。
简直再没更过分的。
“我爱心泛滥,以前的爱心没地方发,只能用在你身上。如今爱心分给两个小的都不够,哪能顾上大的。”
“……”合着是两个孩子抢了该属于他的关心和疼爱。
他后悔,在小丫头肚子里播种了,肿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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