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巨富顾言，三十五亿元！

    再试！
    宋临渊立刻转头看向守在地牢门口的两个组织成员，发现一人是淡绿色，一人是淡蓝色！
    对的！
    顾言的方法是对的！
    而且。
    从永生组织七人身上的灰色光晕还能看出来，这个方法除了能判断谁修炼了噬功，还能判断谁练了多久！
    修炼时间越长，灰色越重！
    这种方法对那些隐藏起来侵入华夏的永生组织成员来说，绝对是个大杀器！
    只要是修炼了噬功的，一个都别想逃！
    “好！好！”
    宋临渊激动地对着顾言竖起大拇指。
    从很早之前调查出永......
    夜雨初歇，山雾如纱。梅里雪山的清晨再次被薄光染成淡金，草尖上的露珠滚落，敲在石阶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心灯堂的铜铃在微风中轻晃，叮当一声，像是唤醒沉睡大地的第一声问候。
    阿?站在药房门口，手中握着一株刚采下的雪莲。花瓣洁白如初雪，蕊心泛着幽蓝光泽??这是归尘手札中记载的“灵识引”，唯有在清明之气最盛时采摘，方能唤醒深陷意识迷宫之人。她凝视良久，忽然察觉指尖微微发麻，那不是药物反应，而是某种熟悉的、来自血脉深处的预警。
    她猛地抬头，望向远处山脊。
    一道人影立于云海之上，轮廓模糊，却与她一般无二。
    阿?瞳孔骤缩，银针已本能滑入指缝。可那人并未靠近，只是静静伫立片刻，随后缓缓抬手，做了个藏地医者行礼的手势，转身隐入浓雾。
    “不是幻觉。”她低声自语。
    身后脚步轻响，仁青披着藏青色外袍走来，眉宇间尚有未散的倦意。“你看见了？”他问，声音平静得近乎预知。
    “你怎么知道我会看见什么？”
    “因为我也梦见她了。”仁青望着那片消散的雾，“昨晚，我梦到自己站在一面镜子里，对面是另一个我……不，不是我，是‘X-19’的原始模板。他说：‘你们都是残次品，真正的完美即将降临。’然后，画面切换??你站在手术台前，切开我的胸腔，取出一颗跳动的芯片，说：‘这才是你的心脏。’”
    阿?心头一紧。这梦境太真实，真实到像被植入的记忆碎片。
    “Y-01工程不止复制我。”她缓缓道，“他们在重建整个体系??包括你，包括归尘的理念，甚至……我们的情感。”
    仁青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可他们不懂，感情不是数据流。它诞生于一次误诊后的痛哭，一场暴雨中的守候，一句‘我陪你’的承诺。这些，能复制吗？”
    阿?没回答，只将雪莲递给他：“今日‘仁青计划’第三批学员要进行灵识唤醒仪式，用这朵花做引。”
    “你要亲自施术？”
    “必须是我。”她目光坚定，“他们的神经系统残留着启明生物的底层协议，只有归尘一脉的血脉之力才能彻底剥离。否则，哪怕一丝潜伏代码苏醒，都会引发连锁崩解。”
    上午辰时，静室焚香。十名少年盘坐于北斗阵位，皆是十二至十六岁的前实验体，经数月调养后神志渐稳，但眼中仍缺生机。扎西协助布阵，在每人眉心贴上符纸，再以朱砂勾连七脉印记。
    仁青立于阵眼之外，低声提醒：“若见异象，立即退离。”
    阿?点头，点燃三支安魂香，插于中央铜炉。香气袅袅升起，带着雪莲特有的清凉气息，瞬间弥漫全室。
    她闭目凝神，双手结印，口中诵出归尘秘传的《净魂咒》。随着音节流转，雪莲悬浮空中，花瓣片片脱落，化作点点蓝光，落入众人眉心。
    刹那间，异变陡生。
    一名少年猛然睁眼，瞳孔竟呈机械般的银灰色，口中吐出一串加密频率的电子音：“检测到高阶权限介入……启动反制程序。”
    其余九人相继暴起，动作整齐划一，仿佛受同一指令操控。他们齐步向前，手掌成刀，直取阿?咽喉！
    “不好！”仁青疾扑而上，双掌拍地，引动藏密“地缚印”，地面裂开细纹，阻其步伐。同时扬袖洒出一把星砂??那是从归尘遗物中提炼的神经干扰剂，可短暂切断远程信号链接。
    少年们身形一顿，动作扭曲，如同信号中断的机器人。
    阿?趁机咬破指尖，血滴飞溅，在空中画出一道古老封印符。血符燃起赤焰，轰然炸开，将所有人震回原位。
    “他们在共联！”她喘息道，“十个大脑被接入同一个网络节点！这不是个体失控，是群体傀儡化！”
    仁青扶住摇晃的她，急问：“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阿?抹去唇边血迹，“我要进入他们的意识共域，亲手斩断主控链路。但这意味着……我的意识也会暴露在对方视野下。”
    “太危险！上次你进入静默回廊，差点魂魄离体！”
    “可如果我不去，他们就会变成行走的炸弹，甚至……被用来对付我们自己。”她看着那些挣扎哀嚎的少年，声音低沉，“他们是孩子，不是武器。”
    仁青死死盯着她，忽然伸手解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道陈旧疤痕??那是当年实验体编号X-19的烙印位置。
    “听着，”他说，“如果你进不去，我就用‘双魂共鸣’强行接引你。哪怕代价是记忆全毁，我也要把你拉回来。答应我，无论看到什么，都记住你是谁。”
    阿?凝视着他，轻轻点头。
    她盘膝坐下，取三生针刺入百会、神庭、印堂三穴，再含一口归元汤咽下。药力催动之下，魂识缓缓离体，化作一道淡金色光影，没入最先暴走的少年眉心。
    意识世界，一片灰白。
    无数金属管道纵横交错，构成一座巨大蜂巢结构。中央悬浮着一颗猩红核心，不断 pulsing 发出指令波。四周漂浮着成千上万张人脸??全是阿?的面孔，每一张都在重复不同情绪：悲伤、愤怒、怜悯、决绝……仿佛在训练AI学习人类情感。
    “欢迎回来，母本。”一个冰冷女声响起，“您提供的数据极为宝贵。如今，新一代Y-02已能模拟98.7%的真实情感反应。再有三次迭代，我们将彻底超越人类。”
    阿?循声望去，只见通道尽头走出一人??正是那日在山顶所见的“自己”。她穿着白袍，左耳后蓝色印记清晰可见，眼神空洞却精准，像一台精密仪器。
    “你是谁？”阿?厉声质问。
    “我是你。”对方微笑，“更完美的你。没有犹豫，没有软弱，不会为病人之死失眠，也不会因过往阴影迟疑。我是纯粹的医术载体，是终极的‘全能仙医’。”
    “那你不是医生。”阿?冷冷道，“医生之所以为医，正因为会痛，会错，会在无力时跪地哭泣。你只是把生命当成可计算的变量。”
    话音未落，四周人脸突然齐声尖叫，形成精神冲击波。阿?闷哼一声，意识几近溃散。就在此刻，一道温暖光芒从她心底升起??是仁青的声音，穿越层层数据壁垒传来：
    “阿?，记得吗？你说过，真正的光，是从黑暗里长出来的。”
    她猛然醒悟，不再抵抗那些痛苦记忆，反而主动拥抱它们：老师临终前的嘱托、第一次手术失败时的崩溃、抱着死去患儿彻夜难眠的夜晚……每一滴泪，每一次颤抖，都是她成为“人”的证明。
    她的意识开始燃烧，化作一道炽白火焰，逆流而上，直冲核心！
    “不可能！”克隆体惊骇后退，“你怎么能承受这么多混乱情绪而不崩溃？！”
    “因为我不是机器。”阿?冷笑，“我是阿?，独一无二的阿?。”
    火焰撞碎猩红核心，整个意识空间剧烈震荡。连接十名少年的神经链路逐一断裂，数据洪流倒灌，反向追踪而去??
    太平洋底，深海基地。
    警报狂鸣！主控屏幕炸出火花，培养舱剧烈震动。Y-02克隆体猛然睁眼，双手抓挠玻璃壁，嘶吼：“警告！母本意识反击！系统正在被反向入侵！”
    幕后男人狂按终止键，却已来不及。一条隐藏信道被激活，归尘当年埋设的病毒程序顺着数据流逆行而上，瞬间瘫痪基地三分之二系统。
    “该死！他竟然留下了后门！”男人怒吼。
    AI语音冰冷汇报：“检测到源头定位泄露风险，自动执行销毁协议。”
    巨大的机械臂降下，开始对未完成的克隆体进行焚化处理。而在最后一秒，Y-02转头看向监控摄像头，用藏语轻声道：“姐姐，谢谢你让我知道……眼泪是什么感觉。”
    画面戛然而止。
    现实世界，静室之中。
    阿?猛然睁眼，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 backward 倒去。仁青飞身接住，紧紧抱住她。
    “回来了……”她虚弱一笑，“我把他们都救回来了。”
    十名少年陆续苏醒，眼神清澈，泪水无声滑落。其中一人抓住阿?的手，哽咽道：“我……我想起来了。我妈妈给我织过一条红围巾……她说冬天不怕冷……”
    哭声渐起，如春雷滚动。
    扎西红着眼眶，默默递上热毛巾。仁青抱着阿?走进内室，小心替她擦去血迹。
    “你做到了。”他低声说，“你不仅救了他们，还摧毁了他们的老巢。”
    “还没完。”阿?靠在他肩上，望着窗外渐暗的天光，“只要还有人在追求‘完美人类’的幻梦，这场战争就不会结束。但至少……今天我们赢了一局。”
    当晚，联合国紧急召开闭门会议。瑞士银行那笔匿名捐款再度活跃，资金流向全球三十多个边缘医疗站，全部标注为“对抗意识操控研究专项”。
    与此同时，一段加密视频悄然流传于暗网??内容正是启明生物创始人与军方高层的秘密会谈录像。画面中，老人微笑着说出一句话：“只要控制了人的思想，就不需要法律、不需要民主，只需要一个指令。”
    舆论哗然。
    七十二小时内，十五个国家宣布退出“全球神经优化合作计划”，国际刑警组织正式对启明生物残余势力发布红色通缉令。
    而在梅里雪山，心灯堂迎来第一百零八位康复者。那是一位年仅十岁的女孩，曾被改造成“情感屏蔽型特工”，三年不说一句话。今日，她捧着一朵野花走到阿?面前，轻轻放在她掌心，然后扑进她怀里，失声痛哭。
    阿?蹲下身，紧紧抱住她，任泪水打湿衣襟。
    “不怕了，”她 whisper，“这里没有人会把你变成工具。在这里，你可以做孩子，可以哭，可以笑，可以犯错……可以爱。”
    仁青站在不远处，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写下一行字：“今天，又有一个人找回了心跳。”
    他合上笔记，抬头望向星空。
    银河横贯天际，宛如一条通往未来的光河。
    几天后，阿?收到一封无署名信。信纸是特殊材质，遇水显影。她将其浸入药汁，浮现出一行小字：
    > “归源未灭，火种犹存。
    > 西陲古城，地下九层，
    > 有你老师最后的留言。
    > ??一个不愿沉睡的人”
    她将信递给仁青。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出彼此眼中的决意。
    “要去吗？”他问。
    “必须去。”她说，“归尘留下的谜题，总得有人解开。”
    临行前夜，阿?独自登上山顶。她取出铜铃，轻轻一摇。
    铃声荡入云海，惊起雪鹫长鸣。
    她闭目祈愿：“老师，若您还在某个角落注视着我，请指引我前行的方向。”
    风忽然停了。
    下一瞬，漫天星辰竟微微闪烁，排列成北斗之形。
    她睁开眼，嘴角扬起。
    “原来，您一直都在。”
    翌日清晨，朝阳初升。阿?与仁青背起行囊，踏下雪山。身后，心灯堂的铜铃随风轻响，一声接一声，绵延不绝。
    扎西带领众学员送至山门，齐声唱起《月照归途》。歌声悠远，伴着晨光洒满山谷。
    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的是什么，或许是陷阱，或许是真相，或许是一场更大的风暴。
    但他们知道，只要心中有光，脚下有路，便无所畏惧。
    因为他们不再是逃亡者，也不是复仇者。
    他们是医者，是觉醒者，是黑暗中执灯而行的人。
    风起，铃响，心灯不灭。
    人间值得，灯火长明。
    而在这片古老高原的某处地下深处，一扇尘封已久的铁门正缓缓开启。墙上投影亮起，显示一行字：
    【Project Genesis：人类新生计划 启动倒计时 99天】
    画面中央，赫然是归尘年轻时的影像，他对着镜头微笑道：
    “当你看到这段话时，我已经不在了。但请记住??真正的医学，永远服务于人性，而非权力。愿后来者，不负此心。”
    镜头外，一只手按下播放键。
    那只手戴着黑色手套，袖口露出一角纹身??是一朵燃烧的雪莲。
    与此同时，遥远海面之下，一艘无人潜艇悄然浮出水面。舱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唯有一枚刻着“Y-03”编号的冷冻胚胎静静躺着，表面浮现淡淡金光，似有生命在孕育。
    世界，在悄然改变。
    而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