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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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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遁世》全集
    作者:水若君
    一将军墓
    月黑风高,星光不显。今夜,正是干一些见不得光之事的大好时机。
    金铲子已经是年逾五十的人了,却身手敏捷的丝毫不显老态,领头带着两个徒弟与三个身为老手的搭档和他们的徒弟们,在阴暗的山林之中奔行。在他们的身后是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这人一身简单随意的衣装,默默地跟随在后面,神色自然,步履轻松,仿佛在大街之上散步一般。
    这一行人在半夜里,偷偷摸摸的来这山野林地里行走,干的乃是一门可以追溯到上千年前的古老地手艺。这门自古以来就存在了很长时间,被他们赖以为生的职业,其行内的叫法为“倒斗”,也就是民间所传说的盗墓。
    金铲子因为本身姓金,一手铁铲使得又是出神入化,不论多难找的墓室,只凭几铲子下去就能轻易探出虚实,而且他又十分的爱财,于是行里的老家伙们就送他个“金铲子”的绰号。久而久之,大多数人都忘记他原本的名字了。不过金铲子虽然爱财,却也知道见好就收、贪多惹祸的道理,再加上跟他一起下过墓的人,每次都能分到合理的好处,所以他在这行里的威望也是甚高。
    这门行当里,大体上分为南北两派。南派又分为摸金派与发丘派,摸金派据传是由魏时的摸金校尉流传下来的,又曾偷师于茅山术士,精于趋吉避邪之术,挖掘的技术也是在这行中数一数二的。发丘一脉和摸金的情况基本相似,却更重视多人合作,如果找到大墓,那场面会相当壮观,就好像真正的考古学家发掘现场。但至今很少见到这一脉传人,不知是否已经失传。
    北派分为搬山与卸岭两脉,搬山派常打扮成道士,所以也叫搬山道人。他们则善于勘探地形地貌,懂得风水术数。卸岭是最有意思的,但很少见,据说都是力量惊人的家伙,采取破坏式的方法。有活的时候是盗墓的,没有活的时候就占山为王当土匪,搞不清楚那个工作是他们的第二职业。不过在当前这个和平的社会环境下,哪还有土匪山贼的容身之处,估计这一脉传人都早已转行了。
    夜色正浓,赶路的同时,走在前面的几个人中,老搭档吴义山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在旁对金铲子低声道:“老金,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儿?我看他那样子好像不怎么可靠啊!”
    “不会是局子里的卧底吧?”另外一个身形高壮的搭档老胡也附和着说。现在国家对文物贩子采取严防紧打的政策,风声很紧,已有好几位帮忙销货的熟人都失手被抓。若不是跟他们合作多年的东家在官家那里有些门路,又从不做走私文物到国外那种让人病诟的勾当,大多都是给真正喜欢的藏家以及一些大人物们联系发货,甚至还为国家博物馆捐献了数件流失境外的国宝,要不然在这风头之上,这差不多是他们最后一条来钱的门路,估计也要断了去。
    因此,不光这位老搭档,其他人对此也颇为不满,尤其是几个年轻的徒弟,对后来加入的这个青年更是报以十分不信任的态度。其中几个年轻的小辈都是从小就开始参与倒斗,一路上随着师父摸爬滚打走过来的,估计是对这种都市里长大的青年十分瞧不上眼,又有几丝羡慕对方那种的生活,在这种微妙矛盾的思想下,进而不经意间产生了些许敌意。
    按老规矩来说,“倒斗”这种无本买卖最是忌讳有来路不明、底细不清的外人加入的!但这个叫做江元峰的年轻人来历非同一般。却是与他们合作多年,一直帮忙销货的聚宝斋那位老东家的亲外甥。老东家这次难得出面相求,而这青年却也不是一般人,看样子还是个练家子。据说不但身手敏捷,还曾是省里的散打冠军,一身功夫很不简单,所以金铲子便勉强应了下来。
    见众人的目光都似有似无的询问着自己,金铲子也不得不表态,毕竟人是他决定留下的。
    “这小子不简单,先看看再说,相信以老东家的为人,应该不可能陷害咱们!”嘴里说着,金铲子又不由地回头望去,见手下几个小伙子都开始有些气喘,那年轻人却还是步履轻松的模样,心里暗暗点了点头,也越发有些琢磨不透。
    要说金铲子乃是北派搬山一脉传人,虽然很多古老的技艺已随着时间失传,但在北方一带,他也是德高望重的前辈高手。因为经验丰富,对这一带大小墓葬分布情况十分了解,虽是做这一行当有几十年了,却从未听说出过什么大差错。这主要便是因为他知道什么“斗”该倒,什么地方不该碰。
    按金铲子的原话是这么说:“咱们这门行当到底发得是死人财,很是有损阴德,除个别运气好的例外,很少有能如正常人一样无病无灾、寿终正寝的。我也有心再倒几次大活计,等赚够了养老本儿,给儿孙也安排妥当,就金盆洗手,从此安居在家,颐养天年。”
    这次准备倒的这个“斗”,位置在隶属姑苏市一个小县城的郊外山区。经由另外两个老搭档事前勘察,和多方考证,只是明末一个武将的墓室。据传说这位将军生前官位颇高,不过人品却不怎么样,既贪财又好色。但其为人处事圆滑,很懂得上下打点,所以虽是晚年正值战乱年间,到也落得终老,而后顺利的葬入了子孙为他修建的陵寝内安息。
    据金铲子分析,这处墓穴的机关陷阱不会太多,油水也算丰富。按理说,这是一处较容易倒的斗了,消息虽隐秘,但也不是无人知晓,如今却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它是被人盗过的,不得不令众人有些奇怪。金铲子心里隐隐觉得,这背后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什么。
    他本来对这里也很有些疑惑,但是由于有他的几个经验丰富的老搭档出面,这又仅仅是一处武将的墓,想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于是就应下了这次行动。
    至于后面的年轻人,因为后来要求加入的,对于倒斗来说也是外行,所以一切都得听从他们的安排。本来几个小辈合计着要给这位公子哥一个下马威,想要令他知难而退,所以故意提前几里地下车步行。多走几里山路,对常在荒山野岭露宿的人来说不算什么。换作是大城市里出来的年轻人,没见过多少风雨,恐怕就有些吃力了。故此,几个师父辈也默许了他们这种近似考验的刁难做法,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影响这次行动。
    现在看来,走了半天的山路,那小子也没有半点拖他们后腿的地方。反而面色不变,气息均匀,这不光他们几个老人,就是这次来的几个小辈虽然不服气,却也是无话说了。而金铲子心里面也有一点看中他身手的意思,希望他的身手真如老东家所说。怕是这次万一遇到什么意外,也能指望他出手顶一下,再加上他表明了不是为钱,而是为一些稀奇的古物而来,所以金铲子也渐渐放下心来,把心思放在了这次的目标上。
    大概走了近半小时的山路,一行人才到了目的地。这是一处三面山岗背面,周围都是密林遮掩,从远处很难被发现。按照风水学说,这里倒不失为一处聚风藏气的福地,不过却又因常年见不到阳光而略显阴气厚重,反而破坏了几分原有的灵气。
    站在外面看不太真切,进了山坳里面,才发现这处破旧的墓地被岁月侵蚀的十分严重。惨的连碑刻都变做了碎石,仅有的几块较大的石块还能看出是原本墓地上的建筑,一点也不像是只有三四百年的明墓。
    明墓的特征是:它的后墙最薄弱,基本上只有两层砖结构,所以打竖洞时可以沿着墓后墙打,把两砖厚的墓墙凿开并不费什么事。所以除了卸岭一派的那些满脑子都是肌肉的暴力分子,对于明墓来说,几乎所有盗墓者的盗洞都是由向后墙开的。
    金铲子和几个老搭档开始仔细观察陵墓的形式,脑海中开始构建盗墓路线。其余年轻人则是出来两个人放风,由剩下的开始准备工具。
    他们这伙人原来用的洛阳铲早已经被淘汰,现在用的铲子是在洛阳铲的基础上改造的。由于过去洛阳铲铲头后部接的木杆太长,以至于目标太大,所以才被弃之不用,铲身全部改用螺纹钢管,可层层相套,随意延长。平时赶路、看地形的时候,就拆开背在双肩挎包里。比从前不知方便了多少!
    一般贵重的陪葬品会放在墓主棺木里其左肩部和右脚部两个方位。也就是说,墓还没有开挖,头脑里就要有了整个墓室的概念,等真的挖下去了,直接就奔着你想找东西的地方去了。
    墓室后墙入口的所在虽然很明显,但已经被土石掩埋的厉害,而且有被挖盗塌陷过的痕迹。祈祷着里面没有被前人盗光,免得这次白跑一趟,一行人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打通陵寝的甬道。这时候已经差不多月上中天了,只不过被天上的乌云遮盖,透不下些许光来,显得这周围的环境越发阴森可怖起来。
    先说明,本书并不是讲述盗墓的故事,而主角也不是个盗墓者,而是为了配合剧情,以此来引起故事开头,再埋下几点重要的伏笔。写盗墓,小君写的很不专业,内容纯属虚构,大大们看过一笑就是,不必计较太多。
    ——部分盗墓术语转载自“摆渡大神”。嘿嘿,鬼吹灯和盗墓笔记小君虽然都十分喜欢看,不过一些设定不好意思搬照上面找啊!
    二神秘青年
    被金铲子他们认为是神秘青年的江元峰,此时默默的站在金铲子等人身后,心里不知作何感想。
    江元峰,男,26岁,名牌大学二流院系毕业,现今是星海市有名的外资企业世新集团下属水产出口销售公司的副总经理兼技术部经理。
    他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江万里为经济学教授,母亲林朝英也是大学讲师。
    当年正值十年动乱,华夏大地备受煎熬,二老也不能逃避的被下放到东北部的乡村改造。因为江家祖上曾多朝为官,故与根红苗壮者的待遇相差甚远,遭受多番打压。是以平反之后,年过而立的江父毅然辞去了国家分配的金饭碗,借着改革开放后的春风,投入到华夏国南方沿海一带新兴城市的滚滚商潮中去。
    二十年来,江氏从香江边上一间几万元起步的小工厂,发展为重回祖宗故地,如今资产数亿的大型家族企业,不得不说江父纵横商场多年的手腕高超,与精明世故。
    可是虽然事业上一帆风顺,但在家庭情况却不是那么尽如人意。对于家中那两子一女,都不肯接手自己辛苦打下的家业,江父却十分头疼与恼怒。
    三个儿女中老大江元泽为人正直倔强,为了他从小喜欢的伟大人民警察事业,不顾父亲反对,毅然报考了警校。毕业后顺利的当上了一名人民警察,如今已是丰城市警局的大队长。
    江家最小的女儿江萱,从小顽皮可爱,渐渐大了以后却也颇有时尚新女性的作风,如今被送到英国念书已有两年了。至于她以后会不会接掌家里的生意,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十七八岁年纪的小女生,思想总是善变的。
    而作为二子的江元峰,因为性子多有懒散,学的又是极为冷门的农牧与水产养殖专业,所以在大学毕业后,就算是成绩再多优异,也多为亲戚、外人所瞧不起。走到哪里,都会被好事者称为“江家最没出息的那小子”。
    正因为如此,心中还有几分傲气的他,毕业之后完全没有想要选择去家里的公司上班的意思,而是随便的听朋友介绍参加了一个招聘会。结果不巧就被世新国际集团所录取,在她旗下的水产销售公司任职。不过江元峰的心底却对此毫无兴趣,他在学校的主要专业是培育珍稀动植物,而业余爱好却是与之当前社会青年大相径庭的历史、考古与中医药学等有关方面的古老神秘学术研究。近年来不但流连各大古玩交易市场,收集古书等器物。还曾经自费的参加了几场发掘古代未解之谜的活动。且他的为人向来受不得拘束,喜欢纵情于山水之间,那种全身心的自由放松与快乐。这也是江元峰没有选择在家族企业中任职的其中原因之一。
    开始只不过是因毕业之后被父亲逼的太紧,为了应付家中二老,才找了这个工作应付着。这一干就是两年。他头脑虽然灵活,但对于不感兴趣的大部分事情都懒得去做,故此,江元峰能够在短短两年时间里就坐到了技术部经理这个职位,月前又提升为副总,除了其外表还算出色的这一点之外,主要是因为世家关系照顾的原因了。因为世新集团李氏家族的族中长辈们与江家多有交往,两家从上三辈开始算起就是世交呢!要不然,即使是一下属水产公司,怎么会轻易的聘用江元峰这个刚从学校毕业的本科生担当重任呢!
    也是由于以上种种这些,江元峰虽然身为富家子弟,却从没有过着灯红酒绿、夜夜笙歌又兼挥金如土的纨绔生活。胸大无志的他只求能够简简单单、随波逐流的平静生活,但还是被公司里的好事者们讲为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
    说起江元峰的那些业余爱好的养成,却是另有一番奇特原因。那就是表面上一派文人气息的江元峰,暗自里却有着令人意想不到的神秘身份,那即是,他是一名业余的古武修行者。
    古武,即为传说中飞檐走壁,可以掌碎大石的那种功夫。不过自从人类发展进入了工业时代之后,那种传说中的武学就很难再见得到了。现在社会上可以见到的那些武术,顶多就是一些拳脚功夫之类,虽也有一些古时流传下来的功法,但却从未听说有人练成。种种原因致使了华夏武学,完全没有了传说中的那种种神奇。而至于那些网络上传出的大师、气功之流,几乎都是骗子所著,不与什么邪教之类扯上关系就好,还有那个敢去练它?
    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那些武学失传,还是那些传说根本就是古人幻想编造的,至今人们还不得而知!但江元峰心里面私下认为,究其原因,便是自封建王朝进入末年以来,由于一些打着革古鼎新的幌子,为求私利的洋派投机分子,把一切神奇的华夏古老传承都诬蔑为异端邪说、歪门邪道,肆意的造谣打压。再加上连年兵祸战乱,以至于老祖宗留下的各类道统大量失传,造成今天这种尴尬的现状。而现代社会科技日益进步,人们总是喜欢把一些自己亲眼看不到的事物,冠以“迷信”二字,进行恶意扼杀与破坏。所以在古时候司空见惯的武侠之流,现今变为了人们口中传说,作家笔下的经典。
    而在现在这种状况下,江元峰能够成为一个传说中的古武修行者,实则原因,还是因为他那个被母亲娘家认为是不学无术的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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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古武者与神秘学说
    这事情要从他的小时候说起。江元峰的母亲娘家是一个典型的军政家族,在国内虽然不算是顶尖,但也堪称握有实权,底蕴颇深。
    出生在那样的家庭,江元峰最小的舅舅却不同于一般的高官子弟。他自小爱好收集古玩字画,那是因为他们小时候的家就住在北都乃至全国最著名的古董集散地,琉璃厂不远。从小舅舅就常常由琉璃厂经过,经常看到那些人们买卖古玩字画的场景,久而久之,便喜欢上了在琉璃厂的集市上淘宝的这一兴趣。
    成年之后,江元峰的小舅舅没有选择为家里工作,而是不顾家里反对,从朋友那儿东拉西凑的在琉璃厂开了一家古玩店。当时所有人都因为他干不得多久就要亏本,然后回到家里听从安排。谁知事情往往都出乎人们的意料,小舅舅的生意虽然在某些人的打压下发展缓慢,但却异常顽强的支撑了下来,不出一年就红火起来,由此便一发而不可收拾,一直延续至今。如今的店铺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小小的门面了,已经成为了北都古玩市场最大的三家名店之一。
    记得那年是在小江元峰十二岁的夏天,放了暑假的他随妈妈来到北都探亲。在小舅舅的古玩店里,小江元峰接触到了自己从未见过但向往已久的神秘世界。
    时值武侠连续剧风靡全国,江元峰也同大多数那个年纪的男孩子一样,迷恋那些武侠小说,想象着可以像电视里那般练成绝世武功,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偶然间在小舅舅的店铺中发现了一本记载武术的旧书,反复琢磨后,竟然摸出了一些诀窍,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一个暑假,根本不够用来研究,在离开北都小舅舅家之时,小江元峰就央求小舅舅将那些没有太多收藏价值的古书都送给了他。其中包括一些人物传记、野史小说,还有各家古本经典等等,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那本被他发现可能是武学秘籍的破烂旧书。
    经过一年时间的研究,还真让小江元峰从那本旧书上整理出了一套名为“小周天内功”与“分行外功诀十二段锦”的功夫出来。
    让一个完全没有老师指导,而且还未成年的孩子照着都是古文的修炼功诀来习练内功。不说是天方夜谭,却也极难有成功的机会。不过小江元峰却是那万中之一的一个,他真真正正的练出了所谓的内家真气来。
    说起来也是他的机缘所在。那两套功夫中,一内一外,相辅相成。其中第二套动作古怪,好似广播体操的外功图谱,锻炼起来,除了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之外,久而久之竟然还可以随着那些动作,促使人的身体自行产生气感,凝练真气。所以他才能在无人教导的基础下,成功的修炼出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内家真气。加上十二、三岁正是练武的黄金年纪,小江元峰完美的抓住了这一时机,为以后的成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至于那套内家功夫,小江元峰为此翻遍了能找到的相关书籍。还好他学校所在的城市虽然是新兴发展的地区,市政府为了追求文化底蕴,为几家图书馆收罗了一大部分各类的古文书籍。在经过几个月的辅助学习,大致明白了经脉穴道的划分,掌握了五行八卦的基础意义之后,因为已经成功生出气感,小江元峰也能够自行摸索着开始修炼了。但是他的真气由来毕竟是借由人体的锻炼,而自行产生的,开始时很难被自身的意念所控制。再加上受小周天内功的局限所制,产生的真气只能于四肢与躯干部分经脉进行半个周天的运行,一旦触及丹田任督等大、小周天搬运的部位所在,便完全后力不济,无法冲破障碍,止住不前。
    在他年纪渐长,知识掌握的也越多,真气更是略有小成的时候,小江元峰便开始通过舅舅的店铺与一些旧货市场,来进行收集古旧书籍的行动。其间不乏又淘到了一些外门拳脚功夫,而他也参加过多个武术散打的培训班,外功底子愈加的深厚。而且练武之余,江元峰对那些天文地理,风水玄学,巫医占卜等等分属古代神秘学说的书籍也是大感兴趣,最终成为了一名古代神秘学的业余爱好者。
    十多年过去,现在已经年纪二十六的江元峰,功夫已不是一般的深厚,大学时候也曾参加过省里的比赛而获奖。前一段时间在一家俱乐部里,一些***里的高手聚会切磋,等闲五六个散打高手都不是他对手。要是换作普通人,恐怕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几年前他的家人也都在他有意的促使下,习练过这两套功夫。不过外功还算有些明显的效果,最明显的是年逾六十的外公,几个月下来,精力愈加旺盛,连花白的头发也渐渐泛黑,如此一大家人都把这种神功,当作是一种锻炼身体十分有效的运动来看。至于那小周天内功,对其他人来说就是完全如同虚幻一般,没有任何效果。除了江元峰外,还没有人能感受到它的神奇!
    话说到此,虽然江元峰目前炼武有成,但那些大都是外门功夫,在内功真气的探索中,他也仅仅掌握了些许皮毛。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江元峰以后的武学成就便止于此了。因为那两套功夫,无论是《小周天内功》还是《分行外功诀十二段锦》,都是只有最基础的功法,乃是古时真正学习高深功法前,用来筑基入门的功夫。如果没有进一步的高深功法的话,江元峰的修炼实在很难再向前进。
    因为修为较长时间的停滞不前,让已经有所了解自身情况的他请了一个月的长假,特意跑到北都小舅舅家里,准备长时间蹲点,看看能不能被他找到新的武功秘籍之类的奇遇。恰巧几天后碰到金铲子一行人来店里打听最近的行情,当从小舅舅那里得知这些人是传说中的盗墓者、摸金校尉之后,江元峰想也不想立刻就决定跟他们走上一趟。一是他自己对于考古探密的兴趣不浅,反正面对这种危险的工作,凭他一身本事也能应付,用来测试自己的功夫深浅到底如何也好;二来,或许可以在尘封已久的古墓中,找到一些现实中已经失传绝迹的东西也说不定!
    抱着这样的想法,江元峰在舅舅的面子下,才得以加入这个精英盗墓小团队,从而展开他功夫小成以来的,真正第一次的冒险行动。
    四避毒药囊
    盗墓这一行为无论是对普通大众,还是现实社会来说,都是极受蔑视的。但跟随在金铲子等人身后的江元峰,同很多现代人一般,从小就受着武侠著作中那些叛逆不羁的潇洒侠客形象影响,多少对封建世俗礼教不屑一顾,更讨厌那些繁琐束缚,所以根本就没将自己参与盗墓的行为当回事儿。而且对什么因果报应、阴德之类的,他也不太感冒。
    毕竟人死灯灭,修建陵寝也只不过是死者的美好愿望与生者的孝心敬意而已。而在古时候那人吃人的年代,那些个王公大臣之中又有几个是善良之辈,挖就挖了,还跟他们客气什么。而且在专业的盗墓行当里,几乎没有哪个去挖普通人家祖坟之类的,一是油水太少,二是也对人家祖先不敬,换位思考下,谁也不希望自家先人暴尸荒野吧?因此,贪官污吏挖得,封建王侯挖得,却还没有谁敢动圣人、贤者和忠臣良将的最后安息之地。
    所以江元峰认为,盗墓人都寿命不长,与什么损阴德之类的无关,实则是因为大多数古墓葬地中,都是常年不见天日,阴气死气聚集之地,其多生毒邪瘴气,或有鬼魅虫豸之类作祟,盗墓人久受这诸般邪气侵染,很难不生出一些病变来。
    身为一个练武修行之人,当然会有些法子来摈除这些侵害。这次事前,江元峰就做足了准备,不但买来必备的医疗救急物品,还以他那多年摸索学来华夏传统医术,参照古方,配置了一些驱避蛇虫毒瘴的药粉带在了身上。那里面都是些至阳性热的药物,是其亲自花大价钱收购来的野生多年份药材,想来应该能祛除墓穴里多年郁积的阴邪之气,以免沾染上身吧!
    跟在金铲子等人之后进了古墓之下,不久后江元峰就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想。古时达官贵人的陵寝多是按照生前的居所建造,所以面积大多都比较广阔,足以容纳下这七八个人在里面行走。因为长久以来的闭塞,其内郁积了大量的有害气体。但是盗墓人不可能任其空置上三两天,将废气排放干净。因为盗墓本身就是一种需要行事隐秘、速战速决的行动。所以在打开入口的一小段放风时间之后,做足了准备工作的一行人小心的深入墓中。
    “小哥,这些东西拿好,都是进口货,一会儿肯定用的上!”众人都准备好了各自的装备,后面的江元峰也被分配了一张防毒面具和手套等物。
    “在过那年代去条件不允许,我们老一辈这些人进入封闭的墓室,需要换气时,用的都是摸金校尉发明的储气养皮袋。而现在则全部都换了强效防毒面具,如果是在水下等缺氧的地方作业的话,还要配备上微型氧气筒那些高科技装备。如果那时候有这些东西,可能也会少失去几位同行了!”那边金铲子的一个颇有文气的中年搭档心有所感的说着,跟他同辈的几个老人也都带着七分怀念和三分怅然。
    江元峰听了默然,随后带起分到手的装备。虽然对自己配的药物,和身上的内家真气比较有信心,但为求小心,他还是谨慎的穿好了防护装备。
    进入墓室通道,开始清理挖掘的工作也进行了五六分钟。就在金铲子等人已经清理到通往主室的甬道时,一直在仔细观察的江元峰偶然发现,他们的身上裸露在外的手臂面颊等处肌肤已经变得苍白阴冷,还隐隐泛出一丝黑气。那年青人不由得一惊,马上查看自己身上,却没有发现那种情况,还是如平时一般白皙红润,几乎没有受到影响。看来是金铲子他们已经开始受到墓室中郁积邪气的影响,而反观自己的身上,因为某些关系,暂时还没有受到侵染。
    这固然是有一些是因为他修持了内家真气,体质已与常人不同的原因。但凭借他体内的那些真气,还是无法时刻护住全身与呼吸。如此就证明了他自己所配制的药物在其中起到了很大作用。
    想到这里,江元峰暗自有些得意。既然参与进这个队伍,那就算是同伴了,何况即使单单是为了之后的行动能够顺利,自己也有义务提醒他们的安危。于是江元峰立刻叫停了正在挖掘的金铲子等人。
    “大家等一等!事情有些不对!”
    众人只见那年青人略显严肃的说道:“你们看看自己的身上,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们估计已经都被墓中的毒气侵染入体了”
    原本被无故叫停的几人还有些不满,尤其是几个跟随师父多次下墓的年轻人,认为对方根本是在危言耸听,哗众取宠而已。但经验老到的金铲子马上便发现众人身上的异样,以前他也曾遇过这样的情况,只不过没有现在这么严重,但那次的行动过后,他也足足修养了一年半才得以恢复,而且身体还因此落下一些暗疾。所以感到事情严重的金铲子,立时把情况指了出来。
    “江小哥说的没错,你们快看看自己的身上!”
    众人被金铲子一说,也都发现了不妥,纷纷翻开衣袖查看,结果一个个脸色大变。
    “怎么会这样?”一个皮肤较白皙的年轻小子不安的叫着,只见他一条光洁的手臂上现在染上了一片片霜花似的黑气,尤其血管脉络处颜色更是明显,好像这些黑气是要附着血脉逆行而上,直入身体内脏一般。
    “我们真的中毒了!怎么办?”一向稳重的老胡与两个老友对视一眼道。
    “慌什么!中了点邪毒又不是马上发作,人家江小哥既然能看出来,说不定就会有办法解决!”山羊胡子吴义山呵斥了几个慌张的小辈,然后转过头去看向江元峰。
    江元峰见状一笑,说道:“解决倒不一定,大家把这些药囊拿去带上,虽然不知道能不能马上就解毒,但至少可以保护你们一时不再被毒气入侵,把毒性的影响降到最低。”说罢,将事先备用的多余药物取出,一一分给众人。
    “我就说嘛!我老人家第一眼看到江小哥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你们谁有咱这多年练就的火眼金睛呢!”说着,金铲子第一个接过了江元峰递出的药囊,贴胸口放进衬衣口袋。而其余人见这墓中毒气如此厉害,也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纷纷接受了江元峰的药囊。
    “师父你看,我这黑气消了!这药真神了!”一个比较冲动的小子冲金铲子大叫着。
    说来也神,那小小一袋的药囊配上身刚不过两三分钟,众人身上的苍白与黑气就差不多全部消散。
    金铲子笑骂他几句,也对身后江元峰谢道:“还要多谢江小哥了,不然这次就算大伙侥幸逃生,也要落得大病一场!”
    “金伯客气了!凭您和我小舅舅的交情,帮忙些许小事都是应该的!”
    没想到这些药物这么的神奇,看来记载那些古怪药方的那些书籍还真是好东西呢!就连江元峰自己都大感意外,众人不用说更是连连称谢。
    解决了毒气问题,众人才又继续朝着墓穴的主室进发。而江元峰也凭借他那神奇的避毒药囊,初步奠定了他在队伍中的地位,在众人眼中也越加的神秘。
    五凶煞尸虫
    没有了毒气的威胁,一行人前进的速度更加快,加上多年的经验技术与一些新式工具的帮助,不过小半个小时,众人就打通了通往陵墓主室的甬道。
    主室入口被打开的一刹那,江元峰恍惚间好似看到浓厚的玄黑色阴沉气体大量的向外溢出,不由得赶忙出声叫众人暂时停止前进。
    待到仔细去观察,却没有任何发现,好似刚才那情景都是幻觉一般,那汹涌如潮的阴沉气体就此尽数消退。金铲子等人等人以为他又发现了什么意外情况,忙过来询问。江元峰一时也无法回答,只好挥手示意道:“没什么,可能是我太紧张看错了!”
    众人经过方才中毒一事的影响,都有些心有戚戚。
    “这不过是个三百多年的新斗,照理说应该没那么多邪气才是,怎么我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好像有啥事要发生呢!”连一向胆大老练的金铲子都有些不安的嘀咕着,“但愿是我瞎想才好!”
    不过事情真的会一帆风顺吗?
    做好了防护的准备,众人一齐通过甬道入口,进到主室里面。几个年轻的小辈看到其中景象,立时就大叫起来。
    不知为何,本来几近寒暑不侵江元峰,在一踏入墓穴主室的瞬间,竟然感到了一阵阴冷。这种现象,在江元峰真气初生之后,已经几年没有出现了。况且以他的体质,除了置身于冷库中,一般南方的冬天根本就无甚感觉,就是只穿背心走在大街上也不会感冒。
    不过因为是第一次见到真实的盗墓场景,被金铲子等人的兴奋情绪所感染,江元峰虽然觉察到了这阵阴冷有点不同寻常,也以为是身在墓穴地下,地气比较重的原因,而没太在意,转而被墓室里面的东西吸引。
    看来这次的收获颇丰,这座明墓不但完全没有被盗过,而且内部建筑还保持着大致完好。金铲子等人在左右两边的耳室中发现了满箱的古董瓷器,而主室的陪葬品中,竟然找到了不下十件的金银器物。先不论它们的收藏价值,光其本身材质,就因为是贵重金属而价值不菲。现在二者结合,这些可就都变成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了啊!
    “发财了啊!这可是九成九的真金白银啊!”“就是,把这些拆了回去卖掉,也值个十几万!”
    而不同于他们,江元峰比较感兴趣的是在主室棺椁右后方不远的衣架上,悬挂的一套全身锁甲,甲胄上还随身插着的一柄明晃晃的黑铁长剑。看那制式,这套甲胄至少是汉代时期流传下来的,就是在墓主人当时,也是一件难得的古物。另外左边耳室中腐朽的木架上,还陈列着不下十数把精制兵器。看来这墓主人不愧是带兵的出身,想来对带走这些刀兵之类的更感兴趣,其他的陪葬品多数不过是子孙的孝敬罢了。
    耳室里那十数把古代兵器质地黝黑,放置了数百年,却没有一丝锈蚀的痕迹,仅仅是一些木制的把柄之类已经朽化。而那套估计是墓主人生前的心爱甲胄与随身兵器,则更是让江元峰倍感惊奇。
    这把长剑与甲胄即使带着手套,也能感觉到它们的冰冷,很难想象古人是怎么将那一环套一环的铜环锁子甲打制的如此精美。还有那柄长剑,通体隐隐泛着黑色油光,边缘锋刃呈锐利的锡白色,他们掌握了怎样的冶炼技术,才能锻造出如此锋利的兵刃,历经数百年,依旧仿佛新煅出炉!
    更有些奇怪的是,这些墓室里面,除了木质的东西还有锦帛之类烂的十分严重外,其它但凡是金属器物,无不颜色光鲜,一丝锈迹也无。而且通体还泛着寒意,哈一口气在上面,竟然还会结出水珠。这些明显是不合常理的现象。不过这个小小的疑问马上被众人抛到脑后,先关注墓中陪葬的宝贝才最重要!
    就在江元峰把玩那甲胄与长剑时,金铲子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打开墓主人的棺椁,查看这每次行动的重中之重,会给众人带来什么样的惊喜。而此时江云峰不经意间却听到了一阵不同众人发出声音的异响。那声音“吱吱!吱吱!”的,好像是什么啮齿类的小动物在叫,又像是某种昆虫在啃噬东西一般。
    “等等!”江元峰的阻止慢了一拍,没有来得及,金铲子他们中的几个年轻人已经出手撬开了棺盖。
    随着一股烟尘般的黑气冒出,棺盖打开后,腐朽不堪的棺椁内没有想象中价值连城的陪葬品,甚至连底部的木料都已朽烂掉,露出了墓室的地面。里面仅剩下一具黑糊糊的尸体,还有尸体脚下石板处,一个不起眼的小裂缝。
    “搞什么啊!就一条干货而已!”“就是说,我还指望能出块明珠血玉什么的大捞一笔呢!”
    最期待的重头戏反而没有什么收获,几个年轻人不由大喊可惜,连几个老人也跟着大感失望。但随后出现的事情,却让他们把失望的情绪都抛到了脑后。
    “没道理啊!又没被盗过,要是有蛇鼠进来,怎么其它地方都完好无损,偏偏墓主的棺椁会这里烂成这样?而尸体又好像没事一样!”一向谨慎的金铲子则靠近棺椁旁,仔细观察着那具尸体。那尸体虽然看似烂成黑色,但细看起来却仍旧保持着完整的人形,不但没有腐烂,反而就像沙漠里高温下风干的尸体一般僵黑,却又比其他干枯的尸身要饱满一些。也不知是不是尸体因为变异,而成了传说中的粽子。想到这里金铲子神情越来越浓重。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传说中的粽子,也就是僵尸,金家祖辈几代都是干这行的,也不是没有遇见过。金铲子入这行几十年了,自然也遇过一两次,但他北派搬山一脉也自有传下应付僵尸之类的秘法,所以都是有惊无险。
    实际上真正见过所谓粽子的人,便会知道,那东西除了力大无穷,身躯坚硬之外,却是仅余尸毒这一厉害之处。而且又是毫无神志、行动呆板的死物,完全没有世人传说中的那么可怖,对付起来也没有那么困难。当然在这里说的都是最普通的低级僵尸。一般僵尸的弱点便是尤为惧怕火,事先设计的好,将其困在一处,几个燃烧瓶就可轻易解决。而那些更高级的僵尸种类,便完全是神话鬼怪故事里的传说,不为人所见了。
    可眼前这具尸身与金铲子曾经见过的白毛、黑僵粽子都有不同,除了肌肉僵黑的像黑炭之外,完全看不出来有将要或者曾经异变的迹象。
    “吱吱……”也不容金铲子多想,刚才江元峰所听到的异声再次出现。只见棺椁底部突然有大股的黑气冒出。片刻之后,就见随着异声接近,数十只指甲大小的黑色甲虫由那棺底的裂缝中先后不一的涌出,吓得最近的几个年轻人连连后退。
    “大家小心!这是尸虫,有剧毒,千万不要让它们靠近!”金铲子和两位有经验的老手见到这些甲虫,立刻脸色大变,惊恐的喊道。
    原来这将军的棺椁下面的位置,在风水学上乃是一处绝佳的阴穴,大量的地脉阴气聚集,无意间吸引来了附近乱葬岗中的尸虫,开始来这里聚集繁殖。多年的侵蚀使得棺椁所在位置的土层被阴气打通了一个微小的缝隙,地脉阴气也随之蔓延到了墓室中。
    江元峰在刚打开墓室的时候,见到的那些翻涌的阴沉气体,其实就是溢出的地脉阴气。不过这种东西凭肉眼是看不见的,只是江元峰的体制异于普通人,竟然让他无意间有所发现,但随后却又像隐形了一般无所遇见。
    这种尸虫十分稀少罕见,即便出现也只是生活在阴邪之气聚集的乱葬岗或者古墓地下,以腐烂尸体和毒草蛇虫为食,所以周身充满了剧毒,被咬上一口,立时就会全身僵黑,心脏麻痹而死,然后惨遭虫群分尸。然而匪夷所思的是,棺中那具墓主的尸身竟然没有遭到尸虫啃噬,几近于完好无损!
    金铲子与吴义山年轻时的一次下墓,亲眼见过一位前辈不小心被一群尸虫沾身后的惨状,那情景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还多次拿出来教育晚辈,所以眼下一见到这些可怕的小东西,立时惊恐之极。
    好在他们身上都带有江元峰特制的药物,阳性燥热的气味儿对这些喜欢在阴气重的环境里生活的尸虫来说,仿佛是天敌一般,令它们不想靠近。而且这类邪恶的小虫子虽然可怕,但爬行的速度还远远比不上人类的奔跑,所以现在众人及时躲了开,还算是比较安全。
    就在金铲子等人决定马上退出古墓之时,江元峰却在原地忽然喊道:“谁有烈酒?我去灭了它们,不能让这些东西跑出去害人!”却是他想到了一个收拾这些虫子的好方法,最好能一举解决这些祸害,不放它们跑出墓室,以免无辜伤人致死。
    金铲子和两个老手身上都长备着驱寒的好酒,土家自酿,度数很高,一旦受伤也可用作消毒。闻言他们将三只酒壶都递给了江元峰,然后退开一段距离,等待江元峰的行动,若是情况不好,也可以尽快撤离墓室。
    六收获与信息
    如愿拿到烈酒的江元峰从随身的背包取出三只药囊,分别将它们打开投入酒壶当中。摇晃了几下,使得药粉得到充分溶解后,递给身边一个年轻小子,说道:“你去在棺椁外围三米范围撒上了一圈。仔细点不要漏掉了!”
    那位身手也是敏捷,几步上前救完成了任务,药粉的气味一经酒精催发,立时散发出来,引起了棺椁中的尸虫一阵骚动。紧接着,江元峰上前将第二壶药酒全部抛撒到棺椁中尸虫出现的地方。沾到药酒的尸虫立时如同被开水烫到一般翻滚乱爬。随后,他把手里一包点燃的药囊扔到了撒出的药酒上,轰然一声,大火蔓延了整个棺椁,那处裂缝更是火焰重点照顾的地方,然后连同之前撒的一圈药酒也被点燃,完全隔离了尸虫逃离的路径。
    这次就包含了那些尸虫的惨叫与虫身被烈火点燃的吱嗞之声,听得人头皮发麻。酒精燃烧的大火,来得快也去得快,不过十几秒之后,就只剩下被点燃的虫身与只剩朽木的棺椁上的火势还在燃烧,其它撒在地上的酒液都已燃尽。灰烬当中,谁也没注意,方才那具沉睡在棺椁中的黑尸竟然在烈火中丝毫无损,仅仅是外表更黑罢了。
    这时,烈火燃尽的尾声中,比刚才还要大的吱吱声音由那道裂缝底下传来,几个呼吸间,眼见着成群的尸虫像被惹急的一般,疯狂的像外涌出。众人的脸色大变,金铲子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咬牙大喊道:“东西不要了,我们快离开这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机会再来!”
    其他人都是一脸痛色,那些冥器随便拿出一件至少都要值十几万啊!但还是比不得自己的小命重要,于是都强忍着转头向墓室外走。
    而唯一还很冷静的江元峰这时又有了行动,抛撒出最后一壶药酒,点燃火势堵住了将要由裂缝爬出的成群尸虫。一时间虫群死伤无数。至于缝隙地底其它的尸虫有没有被消灭,就不在江元峰考虑的范围了。
    招呼一声金铲子等人,喊道:“我这一下能拖的时间不多,快点挑最值钱的往外面搬,能拿多少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见有机会失而复得,心情大起大落的金铲子他们俱都红着眼扑向那些最贵重的金银器皿,而江元峰自己则抢先将那套甲胄与长剑抄在手中,又夹起左耳室里几把看的顺眼的兵器,然后不理其他人,拔腿狂奔冲出了墓室外。
    片刻之后,待到众人全部由墓穴中上来,所有人几乎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喘起粗气来。
    “大家都上来了!快封住出口!”金铲子虽然一脸肉痛,却也不得不招呼老胡两人,一人一把铲子,奋力把墓地的残碑推倒,又在上面填满了泥土,才终于将那墓室入口给堵死。
    从陵寝主室到墓地外面距离根本不远,但这些为财而来的家伙每个人都尽量多带出一些东西来,那些没有时间去拿,与体积过大的陪葬品都又重新陪伴着墓主人埋在了地下。虽然很十分不舍,但当时的情况焦急,还是以保命要紧。
    再度回到地面后,天色已经几见破晓,黎明前的黑暗正要退幕,先前满天的黑云早就四散开去。月光余辉尚在,可是照在这片山林空地中的墓地上,却显得十分阴沉黯淡。
    众人对那墓中的尸虫还心有余悸,一刻也不想再这里多待。等到身体缓过一口气后,马上就背着东西朝山下急行而去。
    待到把东西都安全的放入他们来时停在小山坡下路旁的车子里后,众人才算真的是松了一口气。
    半个小时后,回到附近县城里的旅馆,金铲子没有按照惯例首先清点收获,进行分配利益。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一直脸不红气不喘,立在一旁的江元峰施了一礼。
    然后感激道:“没想到这回能平安出来,还能得到这许多收获,全蒙江小哥危急时候出手,我们和林东家也是老交情了,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我决定卖掉这批货后此行的收益一半划归江小哥,大家都没有意见吧?”
    江元峰听了立马摇头道:“金伯不必如此,既然我加入了队伍,大家就都是自己人,做什么也是应该的,况且我此行也并非为钱而来,那些东西就免了吧!”
    “交情归交情,你不但救了我们脱险,这些东西也都是亏得小哥你才拿的出来,要是没点儿表示,还不是寒了老东家的心。这是我们的一份心意,”
    最后虽然江元峰极力推辞,但金铲子乃是那种极重义气的性子,能和他相处的其他人也都不是见利忘义之徒,最终决定将江元峰自己带出的东西全部都归他所有,然后再挑出两件上的了门面的冥器,送给他舅舅林朝阳作为一点心意。
    所以江元峰最后选择了两件看着不错的瓷器。其实能拿到那位将军的铠甲与随身长剑,还有那几把陪葬的兵器,对此江元峰已经十分满意了。因为他本身有学了几套市面上流传的普通剑法,一直有想要弄一把像样佩剑的想法,但是现在市面上古法铸剑几近绝迹,那些劣质的所谓宝剑他又看不上眼。虽然也有高科技的军刀、野战刀之类的选择,但到底不是同种兵器,使起剑法来也多有不畅。而现在江元峰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一把前明年间甚至还要早些的正宗华夏长剑,质地更是非同一般,怎能不令他欣喜!不过遗憾的是,此行并没有找到他心中冀望的武功秘籍,传说中的灵丹妙药也没有半点发现。
    临行时,金铲子拉过江元峰热切道:“江小哥是名门世家出身,自然不像我们这种俗人,救命之恩拿钱来答谢,估计也看不上眼。我那窝里还有些个留在身边多年的稀罕物件儿,如不嫌弃的话,就去挑上两件玩玩!”听他这么一说,江元峰便真有些心动。他交朋友向来是不论贫富相貌,只看性格为人是否对他胃口,故此为数不多的好友里面,大多都算是不务正业的人。其他三教九流的家伙们,江元峰这几年在外生活间也认识不少。像金铲子他们这种行走在黑暗中的盗墓者,别人都避之不及,与他交流起来却反而没有感到半点的歧意与不适。
    原来金铲子老家就在离北都不远的上津,得知江元峰不再返往北都,而是马上就要回星海,金铲子便马上热情的邀他去自己家里做客。而早从江元峰口中得知,他此行目的是来收集一些奇怪的古物,看看有没有与武学有关的东西。阅历丰富的金铲子临走前却是想起一事,给他提出了一条线索。
    据金铲子所说,上津市有一位在古玩界德高望重的赵姓老先生。家里不但藏品上千,而且偏好收集一些其他人多数看不懂的奇怪古物,不是一些打不开用不了,就是不知用处的东西。如果想要找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去到那位赵老先生那里就对了!
    如此一来,本想推托的江元峰便不得不赶往上津一趟了。而金铲子见到江元峰决定应邀前往,更是高兴,留下了他联系方式,称自己稍候就要返家做些准备。于是这一行人就这样皆大欢喜的分别了!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当时慌忙逃离墓室之后。当最后一锹土埋下,封住了外界的光辉与空气之时,在众人意识中本应随棺椁一起化为灰烬的黑尸,在那一刻,睁开了它紧闭了数百年的眼睛。
    七上津行
    盗墓之行事了,其间江元峰与金铲子等人相处都很愉快,又相约日后有机会要再来一起行动。心急的江元峰按捺不住心中对打破修行瓶颈的向往,给舅舅打了招呼报了声平安后,就带着此次的收获先行返回了星海。处理好了公司的基本事情,然后又立即马不停蹄的坐上特快列车,应金铲子之约,直奔向了离北都不远,身为华夏国九大城市之一的上津市。
    上津,自古以来便作为拱卫都城的军事重地,且从几百年前就开始发展为华夏国与外界的最大通商口岸之一。虽然在发展上还比不过星海那种国际性大城市,但身为京师门户,她的城市建设不用说自然也是十分的繁华。
    江元峰之前也来过上津几次,不过都是因为工作关系,或是干脆路过。每次都是匆匆而来,短暂停留,顶多会去这里的古玩市场转转,其他的地方对他来说都显得十分陌生。
    一路倒是无事,列车即将到站时,江元峰提起随身的旅行袋,准备提前走到车厢出口处下车。却没注意到已经有两双眼睛盯上了他。
    也是江元峰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尽快赶到目的地,加上对方是临到站不久才流窜到他所在的车厢外,不然以他身为古武修炼者的敏感程度,很容易就能发现有人在注视自己。
    车厢的门被打开,江元峰走出车厢,外面站着的是两个打扮普通的成年男子,年纪约在二十六七岁。对方占据的位置很巧妙,不论是谁想到车门后,都会在两个人的包围之中。就在江元峰与他们错身在过道中站立,等候着出口的开启时,一支带着刀片的手迅捷的伸向了他的旅行袋。
    眼看袋子要被划破,这时候,一支表面上修长白皙,甚至略显瘦弱的手,夹以巨力捏住了对方的手腕。
    “呀”一声惨叫,刀片掉落在地。“小子!我们老虎帮办事,你放老实点!”另一个男子见同伴受制,也大喊一声出拳袭击。只不过对手那力量比普通人略强的拳头,在江元峰的眼里却如同慢动作一般,轻易就被他抓住机会,闪身躲过敌拳,随之一脚将这家伙踹的飞起,撞到车厢墙壁,倒在地上哀叫着半天爬不起来。以他的脚力,估计被踹这家伙最少要断掉两根肋骨。看着眼前结果,江元峰有些晦气的心道:“真是有些出师不利,没想到快到站了还遇到这种状况!”他没想到自己也会遇到这般俗套的剧情,自从功夫小成一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与比赛对手和同好切磋之外的人交手,
    “遇上我,算你们两个倒霉!今天心情不错,就放你们一马!”
    江元峰低头对他们冷笑着,转而看了眼乘务员,道:“这位乘务员大哥,这两个家伙是扒手,用不用叫警察来?”看那两位在地上哀叫,江元峰又有了些不忍。“算了,还是先给他们叫救护车吧!”
    这时旁边的乘务员才反应过来,立刻慌江的用对讲机通知了乘警过来。而江元峰这个肇事者则似事不关己一般,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等候警察来处理。两分钟后,乘客鱼贯而出,那两个小贼也被乘警押了下车。三名火车站派出所的警员已经在月台前等候,只看了一眼说道:“带走!”其中两个警员就把那两个家伙押进车里了。
    余下的那位看起来是他们的队长,转而对江元峰说:“这位先生好身手!这两个家伙滑溜的可以,我们一直没有机会抓到,没想到今天栽到你这了!”
    江元峰不卑不亢的说:“过奖了,我也学了几年功夫,要是还对付不了两个小贼,那以前的奖杯就都白拿了!”
    “那请跟我们到所里做一下笔录吧,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那队长一笑,邀请江元峰上警车。
    上津站派出所里,江元峰对着两名警员有条不紊的述说了自己的遭遇经过。经那队长透露,原来那两个小贼是这一带的惯偷了,跟附近一个地下帮派老虎帮有些关系,是他们的外围组织成员。上津市警方一直想要捣毁这些非法黑社会组织,只不过由于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令他们长时间的逍遥法外。那两个家伙是黑帮外围盗窃团伙的头目,身手敏捷,作案滑头无比,多数时候都被他们得手跑掉。
    说来也是他们倒霉,本来两个家伙已经在其他车厢做成了几笔大买卖,不但收获颇丰,而且行动隐秘,还威胁了受害者不敢报警。不过两人在外面看到江云峰衣冠楚楚,身着看起来也比一般人名贵许多,便起了几分心思。这也是因为江元峰为了给那位老收藏家一个好印象,特地准备了一身正装,才招惹了这一番是非。而对方看到江元峰长得也是一副文弱样子,活脱脱就是一只肥羊,于是这两个家伙便想趁机探探,看能不能在临走之前再捞一笔,结果撞到了江元峰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手上。实则若不是那两套神奇功夫所产生的真气具有修复创伤的效用,这些年来苦练硬功的他身上还不一定留下多少疤痕老茧呢!哪像如今这般白皙细嫩!
    没想到这次碰到了硬茬子,失手被擒不说,还被江云峰下手所伤。虽是因赶着办正事,江元峰也未用全力出手,仅仅是随手教训了他们一下。但江云峰现今的修为,已是具备练武之人十年以上的功力,实力接近所谓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只不过由于他修炼的法门介于内家和外家之间,且性质是以炼体筑基为主,故造成的攻击力倒不如其它流派的内外古武功法来的强。可即便如此,江元峰体内的真气随着动作自发的涌动,所附加的巨力又何止常人十倍,就是那位出手的刀片男子被捏住的手腕,虽然腕骨未断,却也肿起了老高,没有半个月的休养,怕是很难再出来作案。
    不过案子已经结束,现在他们已经准备要被押往了最近的市警局关押候审,审问出口供之后,不被关上个三年五载,恐怕也出不来。
    随后江元峰也被告知可以离开,那位队长还对他表示了感谢。这次逮捕了老虎帮旗下盗窃团伙的两名头目,对接下来针对老虎帮展开的行动可是大有帮助。
    “小子!你给我等着!”在上津站派出所门外,那两个倒霉的家伙正被数名警员押往车上,看见江元峰走出来,挣扎着背后的手铐,作势欲扑的恶狠狠威胁道。
    “老实点!”身后两个警员紧扣他们的手臂,才将他们押上警车。
    临走时,对方那恨极的眼神及放下的恨话,江元峰也没放在心上。不过一些个地痞流氓之流,就算是黑帮成员,以他现在的身手也不曾放在心上。要知道他现在的心思可都在那位古玩界有名的收藏家身上了呢!
    经过方才那一段小插曲,半个小时后,按照金铲子给出的地址,江元峰总算顺利的找到了金家所在的位置。
    八闭门羹
    金家因为金铲子多年的打拼,已经算是大富之家。能在靠近市中心的黄金地段有栋自己的单独住宅,不用和劳苦大众挤那些方便盒子,在现今这种房地产业行情大涨、住房条件十分紧张的形势下,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供养的起的。
    下了计程车,之前就与金铲子通了电话,就见他已经站在门口等候自己了。江元峰付了车钱,忙迎了上去,不好意思笑道:“我到了自己进来就好,怎么能让金伯亲自出来接我?若是舅舅知道了,还不骂我混账!”
    金铲子已经皱纹不少的脸堆起笑容来,热情的拉过江元峰。“好歹江小哥也是客,第一次来礼数怎么也要做到。来,快请进,咱们屋子里谈!”
    金铲子虽然干的行当见不得人,但家里打理的还是很整齐,数百坪的房子看起来很有气势。进了金家主厅,江元峰见过了金铲子的老伴和小儿子,他的另外两个大儿子与女儿都已经成家立室,搬出外面住了。
    已经将近十二点,午饭就在金家吃了。金铲子说那位赵老先生习惯安静,不喜欢有人过晚打搅,过了下午四点便闭门不见,所以两人吃过午饭就准备动身。至于金铲子答应送给江元峰的收藏,反正这个时间也不急,就要等到回来时再行参观了。
    两人坐上了金家的私家车,又金铲子那小儿子临时充当司机,开往了上津城郊的一处高级别墅区。
    位于城南近郊的裕华园算是整个上津市最具贵气的地段了,不但里市中心很近,而且绿化植被茂盛,空气清新健康,就连一般的野生山林都不一定比得上。在这里住的大多都是上津或少数其他地方的政要名流,商业巨富,一般没有底蕴的人物,不管你赚到多少钱,也进不了这座园区。
    路上,金铲子在车里跟江元峰透露了一些在上津市高层流传出来的消息,及他所知的情况。据说这位赵姓老人跟当代华夏政府建国之初的主要领导人有很深厚的关系,且当年为国家也做了不少的贡献。不过他为人实在孤僻,且十分讨厌插足军政,要不然以其人脉和立下的功劳,就算在整个华夏的权力中心——中原海的畅春园占一席位,那也是足够资格。而面对这种一步跃上十数亿人口权力巅峰的机会,老人却不屑一顾,轻而易举的就拒绝了。
    最后回到多年前的老家这儿,住进了一套老宅院里。每日早睡早起,扫径剪枝,浇花种菜,余下地时间摆弄一番自己心爱的收藏,日子过得倒也清闲。
    这位老人据说尤其性喜安静,他那座不大不小的院子却占据了整座裕华园西南角最好的位置,周围一千米内都没有其他的住户。能住进裕华园,按说都是非同一般的人物,却没有一个人嫌这位老人霸道。
    在一年半前,曾经有一个北都来游玩的太子党,仗着自己爷爷是一部之长,掌握一方政务命脉,非要在老人院子不远一处环境极美的林荫地上盖一座花房给他新结交的一位女星不可。
    不过那位少爷的命令明显被驻守裕华园的警卫制止了。但身为太子党,在京城一向是受人追捧恭维,没想到一个武警出身的小小警卫竟然敢阻拦他的行动,那位少爷很是气愤,便招来保镖想要教训对方一番。后来那位赵老家里一位以仆人自居的老部下出来协调,那位少爷哪管一个孤身老头,保镖听命动手时不小心刮伤了老人家的大门,还碰碎了宅院门前的琉璃瓦。这时那位少爷不知自己闯了大祸,还以在女伴面前保持强势而沾沾自喜。不过才一天后,花房还没有建成,从京城家里就来了人将这少爷押了回去,受其长辈狠狠教训了一番,甚至还禁足二年,才使得中央那边没有表态。
    第二天后,从北都军部直接下达了命令,命上津市军委,从驻守上津的津卫团立刻调来一个连,进驻到裕华园外围,协助原来的园区警卫,以保护园区的安全。从那之后,每天都有一个班全副武装的军人按班来轮守岗位,其余队伍则继续保持训练状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毫不间断,时刻警戒。据了解,基本上那位赵老的宅院所在的方圆一公里左右,现在已经仿佛军事重地一般,严禁闲杂人等靠近。
    有后续消息说,那位惹出事来的太子党事后虽然被处罚的不清,但其长辈在中央的政途,从那时便开始走下坡路,到最后干脆就做了一个名誉很高,但是没有实权的闲散官位。为了讨一个女人欢心,逞一时痛快,结果断送了一个家族的政坛地位,那位少爷现在不知后悔了没有。估计他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便是了!
    由此事件便可表明,这位赵姓老人在华夏军政两方心中的分量之重,不是一般的人物能够撼动得了的。此事后来让许多高层官员深以为戒,极力约束自家子女不要养成嚣张跋扈的作风,结果造成了华夏国上层社会环境为之一片素净,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金铲子是因为对古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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